PO18脸红心跳

4.2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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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蜂妖纪 作者:o.x.y.

    420 相见时难别亦难

    流云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一会儿,才闭了闭眼,弯身贴紧她的后背,额头抵着她的后颈,双手抚着她滑腻的肌肤直到那的小腹,等待自己的欲~望平复,喉咙暗哑:“好那就算了。”

    不是不要的悠蜜咬着唇感受后背灼烫的湿热呼吸。她只是不想让师父知道自己被别人入了男~,而且带着毒素的蝎子~正被她怎么都无法取出的圆球堵在甬~道的深处折磨着她

    “师父”

    半披白袍的流云来回抚她发颤的身子,唇轻吻着她湿发紧贴的肌肤喃声安抚:“嘘师父不会伤了你”

    他热烫的膛熨贴着她的后背,让她肌肤的每一个毛孔都低喊着想要他。在察觉他想退开她身边时,她不依地想向后靠,他的手却顺势勾起她的左腿抬上了床,接着她的右腿也被勾起搁上床。

    本想以最少的动作和接触将她摆回床上躺下。没想到她这样跪趴在床榻边的姿势,让他喉间难耐地溢出浊声。他扯过一边的锦被准备包起她诱人的身子,却发现他的欲~望被一只颤抖的汗湿手儿捉住。

    手中微微跳动的玉~杵,让脸红到快烧着身下衾被的悠蜜更加大胆。她把脸深深埋起,更加用力地向后翘挺起臀部,右手握着那烫人欲~望、手指不断摩挲着,暗示地将那圆硕的头部顶住自己不断张缩的羞涩后~

    流云一时愣住。他瞪着她后脑勺,用着几乎将这徒儿烧掉的目光。

    趴着的悠蜜迟钝地犹不自知,还在摇摆着娇臀,用他欲~望的顶端磨着自己:“师父,这里”

    太阳仿佛有神经在嘭嘭跳动。流云眼里的不可置信缓缓化作怒意,甩开手里的锦被,俯下身子牢牢将她整个压抵在床榻边,热气喷在她的耳侧:“非要不可”

    重重点头悠蜜没听出来他语气中的火药味,沉迷在师父整个包裹住了自己的气息中:“师父、师父我要呜呜”她的身体想得都疼痛了,为什么师父还不

    刚想到这里,肩胛处敏感的肌肤就被咬住:“床上这些花样,你倒学得多。”

    声音冰凉得让悠蜜身体僵住。她的眼眶忽然好热。尴尬收回覆着他男的手,悠蜜不敢看师父地,缩着身子往一侧躲,肩膀一扭,便让肩脱离了师父轻轻的啮咬。

    “别走。”右手禁锢着她右侧的腰臀,左臂从她的左颈侧绕过,牢牢握住她的右,以完全的包覆的姿态霸将她整个身体锁在自己怀里。双足从地面用力,后股微微向前一顶

    她和他难耐的呻~吟声音,同时溢出。

    “呜”紧密的菊~被撑开,光滑的头部一点点侵入自己的身体。悠蜜咬住衾被,急促的喘息来缓解那痛意。师父的膛紧贴她的后背,让她有着两人融为一体的错觉。抛却所有顾虑,她尽量翘起臀来迎接他的欲~望。

    流云停下了挺~进的动作,左手轮番按压揉捏她饱满的双~来增加她身体的快~感,右手先是将她汗湿的长发拨到她身前,探舌品尝她脊上的汗珠的同时,把玩摩挲她滑腻的臀部的肌肤,喉间呼出的声音明显隐忍欲~望:“嘘没事了”这烫人的入口太过紧密,他只进去些许的欲~望被咬着急急吸吮,让全身的血都往那一处聚集。她似乎在痛得颤抖流云咬了压,尽力掰开她弹的臀瓣,向后退。

    “不要走师父”悠蜜用力挺起,压低了腰,将臀往师父的方向尽可能挺去。不要嫌弃我师父不要

    “不走”微微的后退,是为了进入更多。就着她臀部的后翘,他一个重挺,终于将自己欲~望的圆硕头部整个挤入了那比前更紧的去处。

    “啊”激烈地被占有的快~感刺激的悠蜜整个身体在师父的笼罩下哆嗦地挺起,她向后仰着身子,枕在了师父的肩上,朝着床榻的天花板大口喘息。电流透过后~刺激到前里那颗圆球,圆球自行打着转搅拧她的内部。

    随着她的后仰,流云在床榻边半弯着身子,将她整个搂进怀里,再也控制不住地向里进入更多,一直推到最深,才定住,嘶声喘息着耐心等她适应他。

    从没感觉与师父如此亲密。他们的喘息声两相呼应,他们鬓角相贴着轻轻磨蹭对方;自己的身子被师父紧紧搂在怀里,师父发烫的手掌揉捻着她涨痛的酥~;两人相接之处紧密咬合,没有任何空隙

    “师父”难耐地娇喃着,跪在床榻边沿的悠蜜扬起手臂,反手揽住师父的颈子,臀部前后轻轻摆动,慢慢套~弄着师父愈见肿胀的欲~望。瞬间,一丝带着蜂蜜香气的浓自她的菊~深处分泌而出,润滑了她的移动。于是,她情难自抑地不断加快着套~弄他的速度,却乱得毫无章法。

    “你”该夸她这副身子太适合欢爱么流云鼻腔间闷哼一声,双手钳在她的腰间,反客为主地控制住了她套~弄他的速度,在她向后挺臀时,他才猛力一撞,撞得她喉间“啊”地短促呻~吟,撞得她前的两团浑圆颤出诱人的波

    她滑腻的身子,就在他身前扭动;她害羞又渴求的声音,就在他的耳畔沉吟。空当了许久的膛,终于再次充实。流云放软了视线,不肯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唇怜惜地吻上她的侧脸,但在她紧~窒臀~里抽~送的力道却越来越重。

    “唔”好深师父进入得又深又重,让悠蜜有种错觉,仿佛师父要从臀~顶进她的胃袋

    她的身体越来越烫,也越来越软。流云缩了臀、也推远了她的腰,在他的欲~望即将脱离那紧~窒时,他开始不断换着角度浅浅顶入直到顶到一点时,她跪不稳地开始浑身颤抖想逃开。

    “是这里”

    师父的轻声询问,并不代表等她回答。那热硬~柱不住地向她脆弱的点狠狠顶弄,惹得她身体拉紧又抽搐着承受不了浑身的过电,双臂胡乱向空中乱抓。悠蜜尖叫着“师父”想挣脱开他的禁锢

    但流云却铁下心来继续顶着让她哭喊的那处软,一个手臂搂紧她的腰不让她逃开,另一只手探往他没来得及疼爱的湿润花~,捏住她翘立发肿的硬粒用力一掐

    “啊”身体极致的紧绷了足足半分钟,她喉间的尖叫都失了声。在眩目白光后,黑暗席卷走她的所有意识。悠蜜的整个身体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垂落,趴倒在床榻上──只剩下被师父兜起的臀部,依然高高翘起,密实地紧咬着师父的欲~望。

    流云倾身吮走她面颊上因高~潮而泣出的泪滴,顺手从她汩汩分泌情~的花~处捞了一把,在两人相交之处摩挲着润滑够了,才一个挺身,让自己进入了那销魂菊~的最深处,享受那臀~疯了一般地吸力。

    这身子,就算主人昏迷过去,依然响应着男人的疼爱。

    她在别的男人身下也如此享受的幻象,让流云失了平日的淡然尽力分开她的两瓣臀,他放肆地伏在软侬的她身后,快意抽~送着自己被她紧缚的欲~望,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空缺的份一次补回一般

    昏迷的悠蜜没有意识的随着师父的冲刺而磨蹭着身下的被褥,随着那撞击,鼻腔间继续有节奏地发出“唔唔”之声。

    忽而,她似乎梦到了什么一般,被口水浸泽的粉唇间,嘤咛出一声“师父”

    几乎是立即,一股无法忍耐的意冲到欲~望的末端,流云用膛碾压着身下的柔软肌肤,来不及抽出她的臀~,便喷而出

    低喊着太过欢愉的畅意,流云忍不住地就着自己的浓,在她身后继续轻轻挺~送抽撤,延长那噬人的快~感。

    beebeebeebeebeebee

    这是哪里不是之前的客栈房间了么

    浑身酸软无力,两颊激~情的热度还未褪。

    眨眨眼睛,悠蜜抱着被子起身,急急的打量四周,在与师父目光相对时,才整个人放松下来。羞赧地将视线掉回来,咬着手中的被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属于师父的味道袭近,接着自己光裸的后背被干爽的衣袍包住整个被侧抱进他的怀里。耳边落下温热带着茶香的唇和师父低哑地令她心口发颤的声音:“怎么”

    往师父怀里钻着,悠蜜偷偷伸出手臂搂住师父的腰身,贪婪着汲取师父身上的温度和令她心安的气息,声音软软的:“离开那里了么笼界”

    原来是是笼界。怪不得在不断缩小,看来必须马上吻着她的发顶,流云不疾不徐地回应:“我们还在笼界里。这个空间在不断缩小”不准备给她解释太多,他的手掌抚着她的小腹,挤入她双腿之间,掠过瑟缩的湿润花~,磨上她急急收缩的后~,听到她的呻~吟,他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仔细查看她水润的双眸,“还痛”

    “没”她只是太过敏感。阖上双眸,她躲着师父逗弄的手,“噢师父”

    流云鼻息间一个笑:“害羞呵刚才勾引我的胆子去哪了”将她的头抬在合适的位置,缠绵悱恻地覆上她的唇,舌头勾逗着她蜜甜的舌尖,越来越深入地吞吮。

    热潮袭上她的脸,她的舌尖却不由自主追随着师父的逗引,探回师父的领地,双腿夹紧了师父缓缓摩挲她私~处的手腕,难耐的磨蹭

    “嗯”

    她的呻~吟声让流云略退了开。平缓着被她轻易唤起情~欲而凌乱了的呼吸,躲着她未满足地继续追吻他下巴的软唇:“乖一点,穿好衣服至少也等我破了这笼界”

    beebeebeebeebeebee

    只着亵衣的悠蜜依然觉得自己好丢脸。在窗边梳理着长发,她偷看正阂眸破解笼界的师父:他掌心做着她从未见过的法术看不懂,但养眼得让她舍不得移开视线

    搁下梳蓖,悠蜜丝毫没因这越来越小的房间而担忧。只要跟师父在一起,她就觉得满足又安心呢。

    呀师父额间冒汗了呢

    嗯,房间确实暖得有些闷呢。之前师父讨厌她那身红袍,所以她只着亵衣在房间;但师父又担心她会着凉,所以施了法术让房间变暖。这是半个时辰之前的事情。这半个时辰来,房间不断变小,所以更显得闷了呢。

    不敢轻易打扰师父呢啊,这不是有窗子么。她站起,探身拨开窗上的木销,吱呀推开两扇窗,立即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袭来,恰好解了屋里的闷热。

    流云掀眸,往那边瞟了一眼,确认了没有什么危险,才继续阂眸专心破解。

    悠蜜看着窗外的街景。看太阳似乎快到中午的样子,街道里熙熙攘攘着人群──这一切居然都传不到房间里来呢。

    睚眦这笼界的法术,还真是奇怪不知道楼下热闹的景象全都是他做出的幻象,抑或这笼界故意设立在了人多的地方混人耳目呢

    想到那个男人,悠蜜瑟缩了一下。她已经在这里跟师父窝了快要一天了呢。他居然都没有杀过来。只是为了把她做成拖延师父破解笼界的饵而已么切,还说什么让她立功好立名目。睚眦只知道“启尘”是她的同学,却不知道“流云”是她相依的师父。真好呢否则要是派了别人过来就危险了

    这时,一滴水珠飘落到她的面颊。她刚拂去,又有两三滴随风拂到她的颜面上。接着,淅淅沥沥的雨点从天空洒下。街道上的人群或撑起竹伞,或屋檐下躲雨,或扬臂遮雨奔跑。尽管没有声音,悠蜜同样看着有趣。

    将手伸出窗外,她去接那清凉的小小雨滴。

    咦

    她探手出去的时候,仿佛穿透了什么悠蜜试着再将另一只手臂慢慢探出,清晰地感觉到手穿透了两层一层仿佛云雾缭绕,另一层貌似是渔网般莫非里面这层是师父的结界,而外面那层就是睚眦的笼界么

    她抑住喉间的喜悦,收回手臂双手做法,食指指尖立刻露出金色的光芒,将那光滑过自己的双眼。立刻她的视界里,两层结界的构造线框,如流动的细溪一般熠熠发光。

    师父在做启尘时,说她只要学会结界就可以。所以她很用心在学习呢今天果然派上了用场带着喜悦,她的右手手心一闪,那把睚眦从她身上摘下尾刺而幻化出的小短剑立即出现

    刚扬臂准备划破那笼界,手腕就被握住。转头,是师父。她欣喜无比地指着结界的线络:“师父我看到了”

    “嗯。”流云只是盯着她的眸子,脸上没多大喜色。

    笑容褪去,悠蜜之前的喜悦随之退潮,她不知道为什么师父没有高兴和夸她她又做错了什么吗

    发现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她,流云闭了闭眼,拇指抹去她脸上的雨滴,似乎在自言自语:“我该想到的”

    “师父”想到什么她不解地侧头。

    “你的剑划不破我的结界。”

    那层缭绕的云状结界随着师父的挥手瞬间消失,立即,心口的蝎印开始散发酸麻的感觉原来,不是睚眦没来找她。是师父的结界阻隔了血誓法印的召回术

    接着,整个房间开始震动着极速缩小,连床榻被喀啦啦断裂破碎

    流云发现悠蜜愣住没动,以为她被这景象吓住,立即握着她的手腕在窗棂的范围内挥动,然后抱起她的身子,破窗跃下

    双足着地,着实吓坏了街上的人群。众人纷纷避开。

    流云无心去理会这些凡夫俗子的惊呼,他俊眉微皱的低头看着怀里被雨淋湿的徒儿。她的重量为什么会轻了这么多

    她浑身无力,整个人似乎正在化为沙子一般流失着力量

    师父

    腔里刚刚聚集了力量,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整个人就被金色的光芒吞噬

    beebeebeebeebeebee

    “师父”金光散去。悠蜜终于喊出声来,却发现自己正跪在冰凉的黑色大理石上。

    当一双镶着金线的黑靴步入她的眼前后,悠蜜绝望地软下身子。

    “原来我的檀妃,居然是天神流云的徒儿呢。”声音发凉,睚眦掀袍,蹲下身子,打量着因为淋了雨而浑身湿漉漉的她。

    咬着唇,悠蜜没有应声。

    “师徒乱~伦呀,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这个娃娃”一把翻过她跪着身子,他欺身而上,眼里冒火的俯视她。

    眼角不断滑下怎么也停不下的泪珠,她空洞的眼睛看向一侧。

    睚眦金色的眸子里积聚着暴怒前的云,指尖一划,她湿淋淋的亵衣亵裤便被从中线被整齐划破,因为雨淋的关系,湿答答沾在她的身上。她翘立的粉色~尖透过白色的亵衣诱引的他欲~火从小腹攀升。一手狠狠揉捻上她的软~,逼她因痛发出呻~吟,另一手分开她的双腿,直接探指~入她紧密的花~中掏弄。

    好讨厌自己的身体悠蜜咬牙隐忍着痛楚和快~感交杂的感觉,身体微弱的打颤。

    甬~道深处那个圆球,仿佛见到主人一般,“嗖”地回到睚眦的指间。他勾了出来,贴在她的唇角,让她透明花~润着她的唇:“把我的~都吸收了嗯不是恨我么怎么被我一碰,这儿就湿的这样”

    悠蜜紧闭双唇,将头转向一侧。

    睚眦眸色一沉,单手捻破那圆球。一个小小的金蝎破壳而出,化作金光镶入他腕上的黑镯。他就是通过这才将她和流云之间的事情听了个通通透透

    “怕他知道你被人玩过,所以才勾引他玩你后面”睚眦掐着她的脸硬扳回来,让她看着自己解着裤带。

    “男人的东西好吃么你这个小sao娘”为什么她对那男人那样主动、那样心甘情愿献出一切为什么现在,在他的身下,想扮作死鱼来倒他胃口──但她这副任他凌虐的样子,却增加了他嗜血的兴奋。释放出自己滚烫的~柱,他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大,微微倾身下来,握着自己的分~身挤入那烫人的花~

    “嗯那个我有个小小的提醒噢。”声气的男娃声突兀地回荡在整个殿。

    “该死”睚眦因为这声喊叫和她的紧~窒而没能进入地滑了开去,她那~缝对他男~的一个贴擦就让他差些出来。把她从冰凉的大理石地上抱起,他用自己的披风掩住她湿透的身子,恶狠狠咆哮,“给我滚”

    “小蝎,听了蜜姐姐整夜跟别人欢爱,又差点跟你的死对头私奔我知道你欲求不满啦不过”紫色的光芒骤现,蔲睿叼着自己的手指上下瞅他,“以你现在的报复心情和分~身状态,可能会伤了蜜姐姐哟。”

    “她承受得了我”睚眦旋身,准备抱她回窛睿无法破术而入的寝再续,却被后面那个男娃娃一句话浇得呆住。

    “她肚子里那只刚刚成形的娃娃,可不一定能承受得了你折腾噢”蔲睿声音稍微扬大一些。看到自己的言语起了作用,他慢慢向那个石化的男人走近,身形开始长大化为成人身高,绕到他面前,紫眸与那双金眸对峙:“不过,如果蝎魔大人不担心在你正爽的时候,身下的女人流产血崩而死。那试着跟一个受孕的蜜蜂妖欢爱,倒也无妨呀反正,天上地下人间的女人,还多的是呢”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章的名字,准备叫做“蜜 蜂 无 力 菊 花 残”来着。。。

    羞

    421

    422 无事不登三宝殿

    蝎魔彻夜未归,被留在床上的悠蜜,由于白天的雨淋、与师父分别、与星盏重逢、被寇睿查出有身孕那么多事情,反而很快就睡了去。

    天亮后,寇睿便带她去了一夜而起的蜂巢。蜂巢中央是她的睡房,房间里简单温暖。落地窗旁有一个躺椅。躺椅旁是三色堇形状的婴儿床。寇睿说,她不会像人类那样诞生婴儿,而是宛如蜂王一般。产下晶莹的卵在婴儿床里。由于没有其它工蜂来帮忙,她需要自己照顾三个宝宝,直至他们长成,破卵而出。

    寇睿说,他也不知道她的宝宝会是什么样子,不过这婴儿床会随着宝宝的成长而扩展,所以她不必担心。

    三天来,她几乎算是过得无忧无虑的。睚眦自从说“不要她”以后,便再也没出现;寇睿采了她指尖的血后,便不再来造访。陪伴她身边的,是星盏。

    初期的兴奋过去,悠蜜总觉得两人间多了丝生疏。星盏想尽办法逗她开心,但她心里纷乱得常常走神。

    今天,星盏说去蝎逛逛,她便一个人靠在落地窗旁看着外面花园的秋千。

    这个殿其实很冷清。睚眦不喜欢纷繁的仆人。如果有什么琐事要做,他会从黑镯释放些法力化作杂役;涉及魔军的事情,会用血誓传唤木溪。而凤家则提供了良的清洁和厨师,足以保证环境整洁和餐食供给。

    木溪带来下午餐点后,没像前几天那样安静离开,而是立在一边,环顾了一周才轻声询问:“星盏少爷不在”

    悠蜜没回身:“大概,去找寇睿了吧。”

    阳光洒在她的侧脸,她开开合合的双唇似乎泛出粉红的诱人光芒,心口一紧的木溪略瞥开眼神:“魔界九个入口被天神攻击,同时有领地正被人界新势强攻。”

    垂下眼帘,悠蜜没有回应。木溪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似乎在责怪她

    “恰好,人界除了开始大规模除魔外,也开始向天神挑衅”

    “三界之战么”她在这蜂巢里好吃懒做着,丝毫没有感受呢。指尖划着落地窗的玻璃,声音空灵得显得置之度外:“不是一直都有么。”

    “是。以前都是暗潮汹涌,现在所有对抗开始正面冲击。主上应该在蝎指挥魔君,而不应该前去战场施法。如此消耗法力,哪怕他是修炼千年的龙种,恐怕也撑不了太久。”看到她的无动于衷,木溪心底叹了口气,凑近了她半步上前,轻轻握住她的上臂向自己身边拉了拉,“如果他元神被灭了,这三界的平衡”

    “溪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蜜蜂妖。”悠蜜歉意地笑着摇头,低头看着自己和他的鞋子,“我连自己住在什么地方都没办法决定,哪里管得了三界平衡。”

    “如果,我求你呢”待她惊诧地抬眼看他,他才慢慢放开她的手臂,垂首单膝跪下,“你说过,我像你哥哥,我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你说。”

    悠蜜语噎,她的确说过类似的话,但没想到木溪会想让她帮睚眦那个她想起来就牙痒的混蛋身上。

    “用你的血誓法印,带主上回来。”

    悠蜜依然不能置信地看着他短发的发顶一会儿。手刚要伸出,就被绿袖卷上,腰身被抱起,靠进水仙花香的怀里。

    “蜂儿,寇叔说你不可以久蹲噢。”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眼神里满是敌意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木溪先闭了闭眼,才平静起身,“我先走了。”说完,便离开。

    悠蜜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什么嘛,完全不把我这水仙花神放在眼里”星盏的唇贴上她的肩膀,隔着衣服咬着她的肩,慢慢地前后摩挲她柔软的身子。

    “星星盏,别这样”背后年轻的身体开始发烫发硬,悠蜜不得不搁下刚才的思绪,双手推拒着他执拗的双臂,“寇睿说我不可以”

    “蜂儿,不公平你对我不公平”星盏的孩子习再犯,搂着怀里失而复得的宝贝,把头埋在她肩颈处闹着脾气。

    许久许久以前,那个抱着自己的腿不许她跟师父离开的小水仙重现在眼前,让悠蜜的视线有些模糊。

    她现在到底是怎样、到底该做什么,连自己都不清楚了。比如说,她明明爱着师父,但现在腹中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让她不见师父而是躲在这里。再比如,睚眦为了把她缚在身边,不惜用魂魄为她施血誓法印,而如今,丢下一句“不要你了”就避而不相见

    到头来,只有星盏不变,那样的孩子气,那样的任

    转身,捧住他还在气的俊脸端详,踮起脚尖,吻上他的额头,发现他还微撅着唇,她用手指点点他的嘴:“生气会变丑。”

    他脸色一僵,正要防备地上自己的脸。她嘟囔一句“晚了”便亲了亲他的唇,然后搂住他的腰身,枕在他怀里嗅着他的花香:“星盏你在我身边,真好。”这样的花香,让她仿佛回到自己还是纯然蜜蜂一只的时候,让她好安心。

    这样就要打发他么星盏不依。他公然地将手探进她领口,覆上她的,在她皱眉瞅他的时候,他俯首啾住她的唇瓣:“蜂儿,我要我的宝宝。”

    眉眼垂下,悠蜜片头躲开他的吮吻。宝宝她不知道那有什么意义。她幻想过有宝宝,在那个靠在师父怀里的梦中。梦中的自己困困倦倦,心口满溢出了什么也许可以成为幸福的东西吧。现在她真的有了宝宝,为什么这么迷惘迷惘于寇睿和睚眦还有星盏对于宝宝的渴望,迷惘于自己的不知所归。

    星盏无所察觉,顺着她的脸庞,一点点吮吻她的脖颈,嗅着她衣襟里散发出的热甜的蜜香。因为情动,他鼻息间发出不满现状的哼哼。

    尽管对腹中的宝宝没有感觉,悠蜜依然推开他:“寇睿说不可以的,会伤了宝宝。”

    “我刚问过寇叔了,他说我可以的。”星盏一小步一小步地拱着她的身体,将她拱到床边。

    一直后退的悠蜜腿窝撞到床沿,坐进了柔软的床榻:“可是”

    星盏坐在她身边,因兴奋而呼吸急促和不知所措。青涩的他不知道怎样算是正式开始。他直视着前面的落地窗,偷偷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叉,让她感受自己的颤抖:“寇叔说,只要我不燥进,我的汁会滋养你的身体”

    悠蜜错愕地偏头看他。真的么

    “干嘛那样看我”星盏微恼,白皙的脸上有着红晕,“我会为了想跟你亲密,就拿寇叔当幌子么他说你现在孕育期,可能会需要那个,咳咳,毕竟我更新鲜。明白了么”

    不明白。悠蜜挑起眉,她脑子里打结。他在说的是什么跟什么。需要什么什么新鲜

    “蜂儿”他将自己握着的软软手儿放在唇边,半阖了眼睛,“明明,你跟我该是最最亲密的。我明明早就定下了你,为什么现在我们之间如此疏离蜂儿,你不要我了,对不对”

    我不要你了。恍惚间,睚眦最后抛下的那句话如魔咒般又响在耳畔。也许同是“被抛弃”的一方,悠蜜感受到他的落寞。起身,她站在他面前,将他的头轻轻搂在怀里,枕在他发顶上:“星盏是花神呵,是天下蜜蜂的花神”

    在她柔软又弹的口磨蹭着,星盏单手悄悄拉开她系在腰间的束带:“花神说的好听。哼,还不是被你当野花说丢就丢”

    “我哪里敢丢”他的头安抚。

    “敢丢掉我,你就试试看”星盏把她的腰身往自己怀里一带,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一脸兴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蜂儿,我们来做吧。”

    为什么话题转得如此之快悠蜜扭着身子想离开,“我好重的”会把他压断呀。

    “重一些才好我才有找回你的真实感。”不让她逃走,他死搂着她的腰身,埋头在她已经露出的玉间,用脸去体会她肌肤的软腻。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解开了自己的素白袍子悠蜜俯首看他满是享受着她的坦露,不禁抽了口气地双手扶在他肩上,“星呃,不要舔”

    在玉间敏感之处,他的舌头上下挑逗,而他则像剥开春笋一般,剥下她的白袍,让她完全赤裸着上身跨坐在床沿的他身上。

    呼在她肌肤上那带着水仙香味的热气,让悠蜜呼吸不均。在两人如此相贴的姿势下,悠蜜没有片刻迟缓地觉察了身下星盏年轻身体的变化。他贲起的欲望正在她私处跳动着跃跃欲试。

    “啊”他居然含住了她的首不住吞咽。她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吞咽走了一般

    “好好听,蜂儿。还有这里,跟石子儿一样硬了。”星盏门牙咬着她的蕾向上扯给她看。

    “唔”悠蜜喉间几乎说不出话来,“不要那样”不由自主将浑圆的部向他唇间挺去,自己一手则抚上了没被他啃咬的另一边玉,轻轻揉捏来缓解突来的酸胀感。

    星盏眼睛发亮,胯间的欲望自动自发地隔着衣服磨蹭她腿间柔软的热处。他不客气地拍开了她的手儿,刚要自己亲手伺候那饱满绵软的,就发现了她口的金蝎印记,“这是”

    已然情动的悠蜜尽力维持清醒地用双手掩住自己的口。她有些狼狈地从他腿上下来,无处可藏,只好掀开被单自己钻了进去,蒙住脸,被挑起欲望的身体瑟瑟颤抖着。

    “是那人给你烙下的”星盏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听起来十分气愤。

    她背对着星盏侧躺着。双腿间传来熟悉的黏腻感,抵不过口那明显的印记。为她烙下这印记的这人已经不要她了,为什么这印记还存在无时无刻提醒自己:他把一丝魂魄施予了她

    被单被掀开。接着同样光裸的滚烫年轻身体贴紧了她的后背。他的手臂绕过她跟床单之间,握上她的,边揉捏着继续唤醒她的欲望,边寻觅着她印记的位置。后颈是他的湿吻,“是这里么还痛么蜂儿我会保护你,从今后,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别难过”

    原来那就是难过。眼泪从闭着的眼皮下流出,她的手按上他正抚弄她部的手的手背,身体不断向后靠着,臀部微微地摆动终于寻到了。

    也许男女之事是不需要人来教导的,没有任何耐力的星盏,一手握紧她的浑圆,另一手瞧瞧褪下她的亵裤,手臂勾起了她一只腿,已经分泌汁的男不住往前顶寻找着销魂的去处。尽管没有实践过,但有种本能告诉自己,那烫人的湿透的地方,可以缓解他快要爆炸的痛苦。

    侧躺的悠蜜咬着被单,她一条腿被高高勾起,已经湿得乱七八糟的腿心处被那男的前端胡乱顶推惹得意识开始模糊的她不住娇声喘息。

    应该就是这里了尽管看不到被里的情景,但星盏觉得那一处仿佛吸引着他一般,让他腰臀用力地跟着感觉而去,慢慢陷入那软嫩的湿热里。

    似乎怕伤了她,星盏一小寸一小寸地推动着进入她的身体。

    但她敏感花的反收缩,却因那入口的湿滑,将他又推挤了出来。

    “呃蜂儿,帮我”星盏有些不确定了,边继续挺动着身体磨蹭她,一边轻吻她后脑的发丝,几乎是痛苦地请求着。

    悠蜜红着脸,将手向下探去,在碰到自己的湿泞时,更是羞得整个身体都粉了。再往下,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前端,让星盏哼哼着努力将自己挺进她整个手掌里摩挲:“蜂儿蜂儿”

    她握着那烫手的男,刚刚抵住自己的入口,他便结实地入了她软嫩细致的甬道。

    两人同时长长地“啊”出一声。

    星盏整个身体都紧绷着,闭紧双眼享受男被紧紧包裹的快感,他呻吟着:“嗯好美蜂儿好美”

    他还没有全部进来,悠蜜的甬道就已经传来强烈的酥麻感,让她呜咽着挺起臀儿。

    她的小小动作,牵引了甬道对他男的厮磨,让他耳朵一热,跟随者自己的感觉,他用力抽送着。每一顶,他的小腹就会碰到她弹柔软的臀瓣,被弹回的力量让他不由自主更加用力顶去但是她似乎痛苦的吟哦声,勾起寇叔对他的提醒“不可燥进”。

    “蜂儿我不会伤了你的。”咬牙退开了些身子,星盏只许自己的半段在那不可思议的水里耸弄。但他却搂紧她的上半身,让她仅仅靠近自己的怀里,“蜂儿,别吸得那么紧哦嗯”

    那又不是她能控制的。越是这样想,她的甬道就更是乱了分寸地蠕动起来:“啊”

    “蜂儿,来,给你我的汁。”不再勾她的腿,星盏扶好她的臀来控制自己进入的程度,但进出的速度更是加快。

    侧躺的悠蜜因为双腿的合并,蜜被戳弄的快感极速而成倍地增加。哽咽一声,她捉紧身下的床单,哆嗦着身体迎接那淋漓的高潮。

    她高潮的降临,带动了甬道的拧紧。星盏把头埋在她如云的发间,发出一声闷声。销魂的快感爆发,他的男颤栗着激出白浆,贯入她的花床深处。

    悠蜜的身体放软,呼吸已然紊乱着。但身后的星盏却食髓知味般地一把掀开床单,转过她的身体,吻上她的唇瓣:“蜂儿好。我还要,给我给我这次,我会慢慢的”

    “啊”她软得没力气的身体随着他的节奏而缓缓摆动。而星盏由于刚刚泻过一次身,这回要补偿她一般,极尽温柔地缓缓在她水嫩的蜜里进出着,唇却霸道地吸吮她口里的香甜。

    beebeebeebeebeebeebeebeebeebee

    瞧瞧呢,木大人。

    你居然喜欢这样的女人哦连怀孕还跟别的男人鬼混。

    连主上都不要她了呢,你还怜惜个什么劲儿

    beebeebeebeebeebeebeebeebeebee

    “啊蜂儿来了。噢好蜂儿蜂儿”将最后的种子喷在她的蜜口处,星盏无力地翻躺在她身侧,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拉上被子,困倦地睁不开眼睛,“蜂儿好累。睡一下我们再去洗以后每天我都”后面的话隐去,折腾悠蜜身子三回的水仙,终于睡了过去。

    悠蜜的意识早就模糊了,她软软躺在他怀里。

    对于初涉男女之事的星盏来说,他很克制地不进入太多,唯恐伤及她的子。这样的体贴,让她有种久违的被疼爱的感觉。像是在人间时因睡不着觉而受到店长的慰藉。

    店长,现在又在哪里呢

    心头突生烦躁,悠蜜在他怀里翻了身,背对已经熟睡的星盏,望向落地窗外的星辰

    咦怎么她的躺椅上,似乎坐着身材修长的一个人脑海一个机灵,她揉揉眼睛,再去定睛瞧,果然有人

    “你”戒备地握紧双手。

    “啊檀妃醒了呢。”坐着的人起身,向她的床走来。

    是木溪的声音悠蜜呼了口气,又再次拧眉。但那妖媚的腔调是自己听错了“溪有事么”

    木溪冷冷哼笑一声,没有言语。直到走至床边,才蹲下身子,凑近她的脸:“当然啊下午我们还没聊完不是么我可是等檀妃娘娘勾搭完这水仙化身才来叨扰的呢。”

    不知为何,浑身起了颤栗。悠蜜向星盏怀里躲着,但星盏只是满足地搂紧她,没有转醒。

    “檀妃娘娘既然吸够了男,也该有心情施出血誓法印,请回主上吧没道理你在主上的殿玩男人,主人却在外面消耗元神对抗那些没用的废物天神”木溪眼睛微眯地探出手掌邀请。

    借着房间内夜明珠的光,悠蜜似乎看到了他眼里闪着一道碧绿的寒光。

    423 谁堪背负爱或恨

    光着的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悠蜜环顾着可怖的黑漆漆的殿,捉紧了胡乱穿上的外裳。木溪把她捉来睚眦修炼的地做什么这里森寒冷,不可透光。不过她却熟悉得很睚眦在那段舍不得她离开半步的时间,在他的每个殿都为她特意准备如猫窝一般的小榻,让她在他的视线范围里自由活动。

    “现在,使用你的封印,召唤主上回来。”木溪的声音回荡在殿里。

    他的冷漠让悠蜜打了哆嗦。本能一般,额间瞧出两发着金色触角,散发的光芒不足以照亮整个殿,但总算让悠蜜不再那么害怕。触角轻轻转动,探测着她在这地内的位置。

    她记得这房间有个机关可以让灯光燃起啊于是转身,一小步一小步向墙边走去。

    “要去哪里呀檀妃”

    双手刚上雕纹石墙,喉咙便被冰凉的短刀刀身相抵,紧贴着自己的身后响起恻恻的声音。

    悠蜜顿住身子,微侧过头:“木溪”咦木溪的眼睛为什么会发出绿色的光

    “既然檀妃宁死都不愿请主上从战场回来,那么”伸出舌头嗜血地舔了唇角,木溪一把推开她,任由她撞上冰冷的墙壁。

    顾不得脸上的擦伤,摔倒在地的悠蜜背靠墙而坐,仰望着眼睛发出森绿光的男人,藏在袖里的手慢慢幻化着自己的西洋刺剑:“如果我把睚眦找回来,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哼哼哼。”木溪冷笑着睥睨她,“我是主上最信任、最忠实的手下。而你,只是主上不要的、不贞的女人。不如,将主上带回来,我们看看主上更想杀谁”

    悠蜜握紧刚刚成型的短剑,屏住了呼吸。这个人还是真如他自己所说,是为了将睚眦从战场强行带回后线坐镇指挥还是跟雪侍一样,要用她做食饵来杀掉睚眦的如果是前者,她现在依然别扭地不想见到他就让他远远在战场就好了。如果是后者,她的心底居然,居然更加不想让他出现。为什么会这样为了保护他那家伙法术厉害得很,完全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但现在又不像当初怕雪侍被他伤了的情况一样她到底在顾忌什么呵悠蜜咬着下唇,心口好像被乱七八糟的麻绳捆缚。

    “这么为难那么,”木溪冷笑着将手里的短刀旋转,刀刃搁置在自己的喉咙上,“就只好拿木溪这没用的人类来试验啦”

    果然不是木溪本人她好笨,还以为是自己真的惹护主心切的木溪生气,才乖乖地偷偷跟他出来准备讲清楚

    “如果木溪死掉,同样能唤回主上。”一道血痕出现,木溪略微倾下身体,“不过,檀妃娘娘你看得下去么那个照顾你无微不至、几次想把你偷渡出魔的木溪,血流尽,死在你的面前”

    滴答、滴答。粘稠的温热血滴落在悠蜜仰着的脸上。带着铁锈的味道勾起她的回忆,那副本来强壮、浴血倒下的身体

    “不要”

    beebeebeebeebeebeebeebeebeebee

    闭紧眼睛的悠蜜抱着头,但是耳边传来更加吵闹的厮杀,鼻间嗅到更加浓郁血腥味道,以及飞扬起的尘土。

    尘土地整洁封闭,怎么会有尘土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完全不认识的场景。自己正蹲坐在凛冽的刀光剑影中央。盔甲展示在她身侧浴血格斗,高大残暴的骑兽飞跨过她的发顶。悠蜜发怔地不知所措,她刚才在不自觉间触发了血誓法印么所以,这就是三界的战场

    “唔”腰间被巨大的力量兜起,接着,被毫不怜惜地抛上飞兽脊背。胃部被撞,飞兽的疾驰,颠簸地让趴着的她忍不住想要呕吐。

    头晕目眩、身体酸痛之际,悠蜜被抛进了暖帐里。捂住略微痛楚的小腹,侧目看先那个背对自己解着披风的男人。

    “檀妃居然主动来找本尊。”随意掀开披风,睚眦坐进案几后的黄花梨木椅,垂眸翻起新的报告,没再去瞄她。

    身上好冷。悠蜜缩在床头,搂着自己双臂,低头小声嗫嚅:“木溪好像有问题了。”

    无心再看手里轩亲手法术绘制的战况,睚眦掀眸。在初见时,她脸上的血迹让他有股不可遏止的怒。轻嗅,便分辨出是木溪的血,但只是安下心来,那股怒意却没消半分。

    悠蜜偷偷抬眼瞥他,被那双金眸看得心怯,慌张说道:“木溪他怪怪的,一直要我用血誓法印召唤你回去,甚至不惜自残”那样的木溪很陌生,所以她才准备先通知他一下,让他有个准备再回去。可是他似乎毫不在意木溪到底怎样。那她要怎么回去没错,蝎冰冷陌生,但这里的战场更是血腥残酷

    睚眦冷笑了下,嘲笑自己初见她凭空出现时的心口的甜味。她怎么可能会为了见他就动用血誓法印原来是因为木溪出了事,她才这样衣衫不整来找他

    悠蜜被他散发的无形怒气煞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地咬着下唇。她忘了,他不想见她。既然不想见她,就把她送回去呀这样瞪着她有什么用

    “主上,您需要的热水。”伶俐的侍童在帐外的呼声,适时打破平静。

    睚眦没动身,连锁着她的视线都没动半分:“进来。

    侍童掀帐,迅速敛下见到檀妃些微惊讶,脑子一转,便乖巧将水放到檀妃床边,挽袖将洁净的毛巾放入热水中。

    “出去。”

    语气恶劣的让悠蜜抬眼,发现他是冲她说的这句话,便鼻子一酸挪下床,错过正错愕的侍童身边,光着脚往帐外挪动,小声嘟囔着:“那我先走了你别忘记回去看一下木溪。”这支冷血的蝎子,要歇息了所以连对他忠诚的木溪都不管了么这么晚,她哪里知道回去的路在帐外等这个侍童出来再问好了

    “该死的”睚眦本来不及用法术就跃地而起,健臂扯过她的腰身进自己怀里,“你是生来惹火我的是吗”就这么不想让人看见她在他身边他真是受够了再好的修养和忍耐力也会在她面前崩溃

    身体被紧锢在他身前,悠蜜被迫仰头望那双溢满怒意的金眸。好奇怪这威慑魔界的魔主平时只是牵动个眉头,她的心底都暗自颤颤。但现在,他眼睛的火苗像要活活烧死她,她却平静了。难道,是物极必反还是就像她对他的蝎毒免疫一样,对他的怒火也免疫了

    看到她脸上的血滴就碍眼睚眦横抱起她来扔回床铺,结果侍童递上的拧干的热毛巾,钳住她的下巴,擦上她的脸。

    毛巾透出的热气,熏得她好舒服。如果他的力道不那么重就更好了

    擦去她的脸上的尘土和血迹,睚眦再换了侍童新递上的热毛巾,像擦古玩一样细心擦了她的颈子,再垂头仔细地擦着她的手背、手心。

    暖意慢慢袭上,手心被毛巾擦得好痒。悠蜜想躲,却得到一眼冷瞪。于是强迫自己放松,任由他开始擦她的手指。

    等细细擦完她的每一指头,侍童已经换了盆干净的水,再递上新的毛巾。

    坐在床边的睚眦,拉过她别扭地不肯给他的一只脚,将热毛巾覆上,得到她因舒适而不由自主地呻吟,眸色才有了缓和:“退下吧。”

    “是。”侍童躬身行礼,离开暖帐。

    “我我自己来。”悠蜜嗓音不稳地夺回他手里的热烫毛巾,缩回脚丫,努力擦着自己沾了土的脚板。凉凉的肌肤碰触到几乎烫手的毛巾,舒服得脚大拇指都翘了起来。

    睚眦侧眸,瞧着她红透脸的忙碌样子,让时间在两人浅浅呼吸间流逝。

    悠蜜终于擦干净,捉着毛巾抬头,与睚眦的金眸对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地愣住。

    这副呆呆的模样好想让他把她按进心窝里。“嗯”

    “唔”突然就被牢牢抱进怀里,手里的毛巾都掉到了床下。但她已经来不及管毛巾,部被挤得好痛双手抗拒着他的肩,“你的软甲”

    睚眦浅嗅着她身上散发的香甜热气,让这几天空缺太久的心里有了些许沉淀,才松开力道圈住她的身子,薄唇微启,声音如平日一般带有王者的迫人气势,半眯的金眸里流转着暖光:“替我解下来。”

    耶双手暗暗揉着自己酸痛的双,她蹙眉迟疑地看着他。

    “不会吗”睚眦忘记了这点,她连自己的衣服都穿的乱七八糟呢。放开他的身子,他下了床,解这自己的软甲,“学起来,男人喜欢女人给自己脱衣服。”

    气氛为什么变得这样一触即发脸红得发烫,她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尾戒:“那个你要睡了吗”

    弯起的嘴角带笑,睚眦卸甲的动作没有停下,“天快亮了。”天亮后,他要调整所有区域的战略。而现在

    只着黑色的亵衣,他跨腿上床,逼近自己的猎物,让他浑然天成的掠夺者气息笼罩住半仰躺着的她:“不想睡嗯”这样微露沟半躺着,红润的唇微微张开,满眼水萌萌地望着他是在勾引他吗他单臂撑在她身侧,腾出手来捞起她的下巴,慢慢俯下身子,向他怀念很久的唇儿袭去。

    “唔真的不去看木溪吗”她略微偏开了脸蛋,也让下巴滑出他的掌握,看向一侧,“他好像被附身了一样。身为你蝎的总管,万一做出什么”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说什么,她只知道要继续嘀嘀咕咕下去,他眼里的欲望明显得让她慌乱。之前他冷脸说出的“我不要你”的话犹在耳边。那种不舒服的被看作玩具的说扔就扔的失落感还让她无法面对他“寇睿一直在研究疫苗的事情,很久没出过他的殿了唔”

    猛鸷地吻住她还在嘟囔的嘴巴,还嫌不够地扣住她的后脑,睚眦的金眸里浮现出杀意。很火。火到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腹舌头强悍地侵入她唇齿间,翻搅着她的香舌来吮走那能灭火的蜜津。

    不够还不够他将她躲闪的舌头吮进自己的范围,不重不轻地咬了一口,惹得身下的她胡乱捶打他的肩,他才放开她已经红肿的唇,指尖挑开她的衣袍,直接舔吻上自己亲手烙的蝎印,语焉不详地喃喃,“他和你一样都有我的血誓法印。除非我被神灭,否则他死不了。”

    撑起身体,他俯瞰捂着唇瓣的她,“还在担心谁轩凤二少爷寇睿没了吗”他冷嘲着俯下头,啃咬她的肩骨,手探进她衣内直接揉握她丰润的左。

    “别嗯”早因那一吻而翘立起来的尖被他双指捻住,悠蜜抽了口气地闪躲着,一手推着他腕上的黑镯,一手推着他的头,被分置他身躯两侧的双腿用不上丝毫力气,只能尽量弯起想把膝盖挤入他膛前,“不要”

    睚眦抬身,眼里盘旋着复杂的自己无法掌控的情绪。这支肥肥嫩嫩的蜜蜂妖,格软弱,唯唯诺诺,同情心泛滥,脾气几乎没有,就连生气也是采用消极形式,什么时候见过她如此激烈的反抗

    他还记得她在他身下的娇喘吟哦,她达到极致欢乐时的艳美表情,她依偎在他怀里的抽搐颤抖她明明很享受与他的欢爱那么,现在的拼命闪躲是怎么回事

    “你说过不要我的”他握着她左的手越来越用力了,逼得她不得不喊出声来,“而且,寇睿说我在怀宝宝,不可以”悠蜜闭紧双眼,屏住呼吸。

    终于,睚眦放开了她肿胀的部。

    放过她了么她稍稍缓了口气地想拉拢自己的衣物,衣袍便被刺啦地扯了粉碎。

    “睚眦”她慌了神睁大眼睛。

    他的脸上尽是嘲讽,“不可以那你身上的水仙花香是怎么来的”一首将她的腿分开,另一手直接探向她湿热的花入口。

    “别”他的手指已经借着她丰沛的爱深深滑入她的体内,旋转着掏弄寻找令她颤抖的敏感之处。“寇睿说啊星盏可以滋养我嗯那里不要”

    “这里”他再深入一手指,果然她的甬道便开始急急地吮吞适应着他手指的侵入冷声笑着,睚眦弯起指头,或疾或缓地拨弄着那处触感不同的儿,故意要惹出她最荡的一面,吻着她的唇角,他蛊惑出声,“被我宠爱过,那小小花神能满足得了你么嗯”

    见红唇突袭越来越凌乱,他浅笑着恶质咬起她的下唇,让她被迫呼吸自己的味道:“不如,求我,让我来滋养你”深入她热烫体内的手指停下所有的动作,大拇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触着花外的黏滑硬起

    抽气,悠蜜颤巍巍地睁开带着泪珠的双睫,视线迷蒙。是被他下咒了吗为什么她会主动挺起小腹追随他拇指的点触

    “不行哦。”睚眦笑眯了双眼,舌头探入她微张的檀口,不断缓缓进入,再收回,逗引着她的甜舌,直到她忍受不住诱惑地在他退出时跟随而出,他狞笑着,略退了半分,等待猎物

    舌尖触到的冰凉空气,让悠蜜眷恋地继续向那仿佛有着吸引力的软舌凑近。

    嘴角弯笑,他献上唇舌,任由猎物浅尝着自己,心口溢满了她主动凑近他的迷醉模样但还不行他缠上她的舌头给与她热烈的鼓励,口对口喂得她整个身体都发了热发了红,他才尽量调稳呼吸地抵住她的额:“瞧你要主动些,才能懂得什么才是满足”说完,手指边慢慢退出她已然湿透的甬道。

    “唔”条件反地拒绝快感的小事,她不但握住他的手腕不许他走,还主动挺起了小腹将他退出的手指完全吞回,再浅浅挪移起身体

    看到他金眸里的赞许和邪佞,她却眼角滑下泪。她骨血里,是跟这蝎魔一样的堕落。他是师父的死敌,他不珍视她,对她予取予求,她却不知羞耻地主动套弄他的手指来让自己快乐

    “哭什么”他舔去她眼角的泪花,貌似温柔却无比残忍,“那些男人没这么玩过你可怜的小货一直没被满足过,所以才找那么多男人不如,我现在就传唤轩和凤二少爷,再去请寇睿、水仙还有其他那些,一起过来弄得你舒服或者,该名我全蝎的男人都玩遍你”

    啪。

    睚眦愣住,俊颜寒下,冷冷看她。

    她真的打了他的脸

    她真的打了他的脸

    他的脸上没有痕迹,她的手心却痛了。没有慌乱得不知所措,悠蜜觉得好安静,静到她觉得血都要停下来。

    “我恨你。”她开口,心从没如此冰冷过。

    “是吗那很好啊。”金眸里尽是无所谓的嘲讽,从她体内抽出湿淋淋的手指,他当她的面含入嘴中品尝,“反正我不懂怎么让人爱我,我也习惯了被恨的感觉。”

    只不过,被她这样直接将恨意甩在他脸上,他感到四肢百骸有种被凌迟一般的痛。

    “放我走。”她撇开头,不再去看他。

    又开始冷暴力消极抵抗了他冷笑着覆上她的身子,咬着她的耳垂呵气:“那可不行。”

    “我恨你你听到了吗恨你勾引得我身体渴望你恨你是师父的敌人恨你嘲讽我的一切我从来没有恨过别人只有你”她扭动着身体想要离开

    “是么我很荣幸。”他压制住她的乱动,轻喟口气地伏在她颈侧,唇抵着她砰砰的动脉吐纳,“娃娃,你爱的男人太多。”

    “”悠蜜停下了挣扎,喘着气。

    “身为天龙转世、君临魔界、唯我独尊的蝎魔”

    “”自大

    “就算在你这只小肥蜜蜂妖的心里,我也要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个。”他的指头点在她心口的蝎印上,唇贴上她的耳朵,“你爱的男人太多,不能成为你唯一爱的那个的话,我宁愿能成为你唯一恨的那个”

    他撑起身子,看着她迷茫地转头看他,他嗤笑出声来,指背划上她的脸蛋,“不懂还是没开过窍”

    他要说什么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漏了节奏乱跳为什么她的脸会热得发烫为什么他的表情那么让她揪心

    “没办法,谁让我就爱上了你这只娃娃”

    “”

    “这样空白的反应,真是在我意料之中。”他耐不住心头之痒,贴上她微张的唇,将他要说的话吐入她唇舌间。“我爱你。你这个傻傻呆呆、好欺负、善恶不分、同情心泛滥、桃花不断、身体美味的荡娃娃。”

    “”是在骂她吧

    “你擅长被人爱,我擅长被人恨,我俩和该是一对。”

    “”什、什么理论

    突然间想明白自己这段时间的气和怒源自何处,睚眦便清晰告之对方。处理情爱这方面的事情,本就不是他的长项。关于对她的复杂情感,他不想与他人分享、更不想求助任何人。不用自己擅长的威逼利诱,是因为他的怯弱。他并非完人,他输过,所以他知道输掉的挫败。在三界之战或是与宿敌的法斗中,他经得起输。但对于她,他输不起。所以她想怎样,就怎样吧。她想爱别的男人,就去爱吧。他只要她专注的恨,只要她禁不起自己的诱惑

    “所以檀妃呵,准备好了吗我回狠狠玩弄你的身体,让你更恨我”他弯起嘴角,愉快得恢复了蝎魔邪佞乱的神情。<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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