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殭屍骸骨
天渐渐亮了,雨也终於停了,久违了的阳光开始撒在湿漉漉的大地上。晨曦中的湘西荒野寂静无声,连鸟叫虫鸣都听不到。田洼里积水未退,树梢也还不断地在滴水。这下了好几天的绵绵细雨把整个世界都给浸得湿透了,一时半会怕是还乾不了。
荒野那座庞大的地下坟窟内,此时一片死寂,没有半点声响。昨晚那喧嚣震天的嚎叫和生死交关的打斗已然不复见,女人们绝望无助的哀号尖叫也听不到了。除了从坟窟顶部滴下的雨滴发出的些许叮咚之声外,坟窟内可说是万籁俱寂。
阳光从坟窟顶部的隙缝内透了进去,给原本漆黑阴暗的坟窟带来了些许光亮。随着天渐渐亮起,阳光也跟着在坟窟内游移着,光线所照之处,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具具骸骨,层层堆叠在一起。这些骸骨一动也不动,完全没有了昨晚那种活力和恐怖。然而从这些骸骨堆叠交错的姿势看来,好似昨晚这里举办过狂欢酒宴,这些骸骨就像是赴宴的宾客在享受过一夜春宵後,横七竖八地醉倒酣睡的模样一般。
阳光慢慢移动,从一具骸骨移到另一具骸骨上,整座坟窟仍是寂静得很。没多久阳光照上了一双玉腿,那玉腿勾着环抱住一具骸骨,看起来就像是妻子和丈夫在做爱一样。接着阳光又照上了一对环抱着的双手,然後是一个绝美的脸庞。那脸庞上有一对美若天仙的碧绿双眼,双眼是睁着的,但已完全没有任何眼神。两行清泪还挂在那绝美的脸颊上,那如樱桃般的鲜红玉唇微微地张着,好似有说不完的冤屈尚未吐尽。
阳光慢慢地爬上了那绝美女人的脸颊,逼近了那对绝美的碧绿双眼,当阳光照射到那对眼睛时,那原本看似已无生命迹象的双眼突然动了一下。
冰川天女茫茫然地苏醒过来,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忘了曾经发生过什麽事。刺眼的阳光让她视线一片金茫茫,什麽也看不见。她的头脑也是模模糊糊地,根本想不起任何事情。她只依稀地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如今梦已醒了,令她舒了一口气。她猜想自己大概还在冰宫吧?现在应该是起床的时候了。她想幽萍很快就要开门,将盥洗的毛巾脸盆端进她的寝宫吧?
阳光终於从冰川天女的眼睛上移走,不再那麽闪耀刺眼。冰川天女眨了眨眼睛,朦胧的视线开始聚焦,周遭的景物也开始慢慢成形。她望了望四周,发觉这并不是她的寝宫,而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然後她渐渐看清楚了,这是一间庞大的厅堂,但也不是冰宫中的任何一间房舍。她微微地转头向四周看着,蓦然间看到了墙上隔间内的一座座棺木,和棺木旁横七竖八地躺着的许多骸骨。冰川天女突然之间清醒了过来,她猛然警觉,昨晚的一切并不是噩梦,是真的!
然後她就发觉自己手脚还环抱着一具骸骨,那是昨晚最後强奸她的殭屍。冰川天女心头顿觉又悲又恨,本能地松开抱着殭屍的双手,用力地朝殭屍的脸上推去。冰川天女心想这殭屍已经玷辱了她,只想把它推开。
冰川天女双手推着殭屍,用了十足的力气,本以为至少可以将殭屍推离自己的身体一些,但没想到双手推处,殭屍的脑袋应声而碎。冰川天女万没想到这殭屍竟会如此不堪一击,一时不明就里,於是用手试探性地推殭屍的双臂和肩膀,没想到手指到处,殭屍的双臂和肩膀顿时支离破碎,四散剥落。冰川天女跟着往殭屍的躯体拍去,发觉手拍处如击败絮,片片屍骨飞散开去,没多久这殭屍的上半身已变作大大小小的碎片,披撒在冰川天女的裸体上。
冰川天女向四下张望,发觉整座坟窟内所有的殭屍都已化成一具具没有生命的骸骨。她满心惊骇之余,细细思索一番,猜想殭屍只能在夜间作怪,太阳出来了就物化了,成了一具具没有动力的骸骨。冰川天女也终於明白,自己和芝娜幽萍被殭屍奸淫蹂躏了一整夜,满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鬼门关前走了一回,竟然还让她活了下来。
冰川天女发现了一线生机,精神为之一振,於是决定起身,没想到身子刚动,下体突然痛彻心脾,令她忍不住高声尖叫。她慢慢抬起头,才发觉这殭屍的骸骨虽然没了上半身,下半身还牢牢地贴在她身上。最要命的是,那根恐怖的巨棒还死死地插在她的阴道里,那刺骨的剧痛就是从那儿来的。
冰川天女顿觉又羞又怒,却又无可奈何。她试着挪动身体,但只要稍稍动到下身,就是要命的剧痛。她轻轻地移动双脚,慢慢地踢着殭屍的双腿,再用双手拍打双腿的上部。骸骨一片片剥落,最後只剩下骨盆和一小段脊椎,牢牢地黏在她的下体上。冰川天女试着用手将骨盆往外推,但只推了一下,将下体内的巨棒往外推出一点,就觉得剧痛难当,让她忍不住再度高声哀叫。同时骨盆也被剥落了一小块,碎成片片四散开来。
冰川天女这回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实:昨晚成千殭屍在她体内泄慾,射出的腐烂精液注满了她的阴道,这回就像强力黏胶一样将那根巨棒黏在体内。而且如果她操之过急,将那殭屍的骨盆完全剥落,她就再也没有着力点将巨棒拉出体外了!或者她不小心将巨棒弄断了,那就可能永远要塞在她的下体内拔不出来了。
於是冰川天女定下心来,施出了内力,忍着下身的剧痛,小心翼翼地推着那脆弱的骨盆,一寸一寸地将巨棒往外拉。如此忙活了约一盏茶工夫,冰川天女已痛得额头见汗,但终於慢慢将心腹之患拉出体外。巨棒抽出的一霎那,冰川天女痛得又失禁尿了出来。她忍不住高声尖叫,双手捧着那恶心邪恶的东西,愤恨地往地上掷去,巨棒给摔得寸寸断裂。冰川天女痛得弯下身来,翻身滚下了那石制的坟碑。
冰川天女抄起了她那件破败不堪的薄纱,勉强披在身上,忍着下身的痛楚,站起来四下张望。蓦然间看到不远处两双女人的光脚板,从层层骸骨堆中露了出来。冰川天女飞奔过去,先挖开一个女人身上的骸骨,发现她是幽萍。冰川天女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还有一口气在,於是猛拍幽萍的脸颊,并用手指掐着她的人中,口里叫着:“幽萍!幽萍!”
幽萍悠悠醒转,看到冰川天女,无力地叫了声:“公主!”
冰川天女柔声地说道:“躺着别动!我帮你把,,,它,,,拔出来!”她实在羞於启齿那东西是什麽,但想幽萍能懂。
冰川天女小心翼翼地,先将幽萍身上骸骨其他部分拍碎,在运力握着骨盆部分,一寸寸地向外拔。幽萍痛得大叫,几次哀求冰川天女别拔了,但终究还是让公主将那骇人的东西拔了出来。拔出的一霎那,幽萍也痛得失禁,一股尿水溅了冰川天女一脸。
将着冰川天女又将芝娜从骨骸堆里挖出来。芝娜个头娇小,相对地殭屍那玩意就比较巨大,拔出更加困难。幽萍抓着芝娜的双手,冰川天女还是用同样的方法,让芝娜也痛得大哭大叫。拔出的一霎那,芝娜痛得晕了过去。
三女劫後余生,看着满满一室的殭屍骸骨,仍感心有余悸。冰川天女想到昨晚一夜羞辱,一生冰清玉洁全毁,不禁又悲又怒。突然间她发起狠来,对着一地骸骨发狂似地用手槌,用脚踹,以发泄心中的悲愤。一具具骸骨在冰川天女的暴怒下支离破碎。但骸骨实在太多了,冰川天女杀不胜杀,最後颓然跌坐在地上痛哭。
然後她和幽萍一左一右扶着已经无法行走的芝娜,迈上了坟窟大厅的阶梯,踩着水池的水跋涉而过。蓦然间冰川天女发现自己的宝剑插在水池的一端。她仰头上望,发现上方是一个大洞,天光从洞中撒下,照得水池面波光粼粼。冰川天女明白,昨晚芝娜幽萍就是从上面的大洞掉入这水池内,再被成群殭屍拖到大厅内强奸的。她很遗憾昨晚自己路过水池时,没有发现宝剑就在附近,否则就算还是要遭到殭屍的蹂躏,至少可以多砍翻几个。
冰川天女从水池中拔起宝剑,转头看到一只殭屍的枯手露出水面,手上还抓着半截薄纱。冰川天女一剑挥去,斩断了那只枯手。
幽萍突然问道:“公主,你的夜明珠呢?”
冰川天女恨恨地道:“这夜明珠怕是已被妖魔鬼怪做了手脚,昨晚就是它一路把我引进坟窟的!”
三女涉过水池,费力地爬着向上的阶梯。由於下体受伤,每走一步,三人都觉疼痛难当,芝娜还忍不住哭了出来。好不容易出了地洞,看到灿烂的阳光,三女都有劫後余生之感。
幽萍问道:“公主,咱们现在去哪?”
冰川天女碧绿的眼睛泛着精光,沉声说道:“回客栈,寻觅月仙和慧卿的下落,然後,,,”冰川天女忿忿地说道:“找那姜艳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