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糖(15)
自从那晚袒露心声以后,安白正式担当起了一个男人的角色,再也不是那个默不作声只是亦步亦趋随着顾馥然的少年了,他要做的是慢慢强大,从追随到并肩。
这天周五下午难得顾馥然没有开车去接自己,安白从超市里买完晚上要用的食材以后,回到家开门进去,发现顾馥然瘫在沙发上正握拳打着自己的脑袋。
“怎么了?”安白看着她一副痛苦的模样,连忙把东西放到厨房,洗好手快步走出来。
顾馥然这个时候都不忘保证话语的趣味性:“今天早上冷冷的冰雨在我脸上胡乱的拍,所以我现在感冒了。”
看着她一副有病还吊儿郎当的模样,安白隐隐感觉神经抽痛,他坐下低声问:“我今早发消息让你出门带伞你是不是回答了嗯?”
顾馥然有些任性的说:“我懒得带。我讨厌打伞。”
安白刚搂住她就感觉温度不对了,他温凉的手摸上她的额头,一片滚烫,“你发烧了,我给你找药。”
“别,我不习惯马上吃药,让我和病毒抗争一会。”顾馥然费力地拉住他的胳膊,然后坐到他的腿上。
“得吃药。”安白试图把她从身上挪下来。
“不要。”顾馥然紧紧搂住他,腻在他怀里。
“那你现在冷吗?”安白妥协地搂住她,大手抚摸她的背。
“室内这么热,不冷。”顾馥然摸着他的胸膛,眼里精光一闪,抬头问:“听说发烧插进来会特别舒服,你要不要体验一下?”
安白听完,眸色一沉,本来她不听话感冒了又不吃药就已经让他有些生气了。
顾馥然感受到了他的些许严厉,又弱弱地窝回他的怀里,“好吧……”
静静地趴了一会,顾馥然软软地要求,“你把毛衣脱了吧,我感觉你热出汗了。”
说完乖乖从他的腿上下来,看他去卧室换成了白色短袖和亚麻色短裤走出来。
在他坐下的时候顾馥然又爬过去坐到他的腿上。
“乖。”安白大手握住她的后颈,嘴巴轻吻她的脸庞,然后一个用力带着她站了起来,捧着她的屁股,“抗争够了,可以吃药了。”
刚被震慑住的顾馥然细声应着,“嗯。”
安白找出发烧药随手扔到茶几上,然后走到厨房,“搂紧,我给你倒热水。”
顾馥然两腿缠紧他结实的腰身,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然后看着他的侧脸,此时的安白男友力max,顾馥然心动不已,凑头过去细细地亲着。
坐回沙发让她喝了药,安白搂紧她,拿旁边的薄毯盖在她的身上,“老实点,等出汗。”
顾馥然把手从他衣服里的腹肌上拿出来,乖乖放到他的胸上,温顺地趴着。
不管她在外面多么迷人强势,她的温顺可爱都只是他的。安白看着她乖巧病弱的样子,心里软成水。
不会忘记她正在默默忍受着头疼欲裂,安白抬手用指尖按揉顾馥然的额头,然后再慢慢一路揉到后颈,在微微用力捏几下后颈,再按揉回额头,反反复复。
怀里的人因为药效和按摩的作用,慢慢陷入沉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顾馥然被热醒的时候,她的头依然被安白细心地按摩着,此刻的她已经满身大汗。脑袋已经没有了沉重的痛感,一身轻松。
“我已经好多了。”她握住安白的手拿下来,一根一根地揉着他的手指,让他休息,“辛苦我的安安了。”
安白把顾馥然从怀里抱离到沙发上,给她掖了掖毯子,嘱咐到:“那你先别把毯子掀掉,我去给做山药排骨汤你喝。五点半了,该准备晚饭了。”
顾馥然只露了个头来,“嗯啊。”
看到她听话的模样,安白放心地走到厨房,右手抓握了几下缓和僵硬感,其实刚才按摩了太久他的小臂里的筋早就有些抽搐了。
把山药削皮切块,然后泡在水里备用。
安白拿起肋排懊恼地看着,自己居然忘记让他剁成块了,这下得亲自动手了。
为了方便剁排骨,安白把菜板放到地板上,把排骨端下来,蹲在地上剁排骨。
顾馥然窝在沙发上,看着安白剁排骨,每次手起刀落的时候,他的小臂肌肉都鼓起来,线条性感。
就在安白拿起倒数第二根剁着的时候,一块细小的骨碴碎片蹦进了他的眼睛里,他下意识眨眼,结果菜单砍到了自己的拇指。
顾馥然并没有看清到底怎么回事,只觉得他全身一颤,然后握住拇指站了起来,打开了水龙头。
顿感不妙,她赶紧起来快步冲过去看。
他的拇指大股地冒着血液都看不清伤口,水流冲上去瞬间变成了可怕的血水。
顾馥然冲出厨房拿起抽纸回去,“去医院。”
安白痛得一身冷汗,咬牙冲着冷水。
顾馥然疯狂地抽了好多张,把水龙头关上。用纸包住他的手指,“别冲水了,我们去医院。”
感受到纸巾的包裹,安白一阵瑟缩,嘴上安慰道:“小伤,不用。”
“必须去!”顾馥然表情着急到扭曲,她紧握住拳,吼完拽着他的另一只胳膊走到卧室。
顾馥然着急忙慌地拿起他的裤子,给他穿,“来抬腿。”
然后拿出羽绒服直接给他套上,自己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带着他下楼。
看他的血从里面沁出纸巾,顾馥然抽了很多纸让他重新包上以后,发动车子去最近的诊所,只有诊所才不会挂号排队。
安白看着她双手发颤地开着快车,赶紧忍住痛,柔声安慰,“没事,别开这么快。”
顾馥然沉浸在害怕中,根本不理他。
只用了五分钟,顾馥然停好车,拽着他一口气冲进门诊室,这个时候刚好没人。
顾馥然心急如焚地和医生说:“医生,他砍到自己的手了,快给他包一下。”
医生沉静地对着安白说:“小伙子坐下,来我看看。”
顾馥然不敢看,走到一边看着墙,紧紧咬着牙,心疼到颤抖。
顾馥然背对着他们等待着,医生从柜子里拿出两个托盘,给安白清理过以后细致地包扎妥当。
“你刚好砍到了指甲上,伤口很深但是有了些缓冲,也没那么严重不需要缝针,药放的很足,注意别碰水,一个月就会好,三天后来换药。”医生手写付费单递过去。
“好的,谢谢医生,再见。”安白接过付费单,起身下意识去找顾馥然。
发现她已经背对着自己走在前面了,他走快几步追上去。
发现她低着头不看自己,默不作声只顾自己走路。
安白侧头去看她,“怎么了。”
“没呀。”顾馥然低着头努力睁了睁眼,调整状态,放松语气,“付钱去。”
“怎么了?”安白放轻语气,又问了一次,握住她的肩膀让她停下来,低头探寻她的眼睛。
顾馥然若无其事地扫了他一眼然后不自然地低头:“没事啊。”
“你哭了。”安白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和鼻尖,“我没事,别害怕。”
“还是没绷住,一看到你受伤就想哭。”顾馥然说着眼睛更红了,又要落泪的样子。
“没事。”安白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他搂住她,安抚道:“小伤口,男人不在意的。”
“嗯……就是心疼。”顾馥然紧紧抱住他,“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跟别人跑了,我经常一个人在家,我六年级的时候有次做饭,也是剁到手了,有多疼了,就是大脑空白,紧握住自己的手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特别无助……”
安白听着心疼的搂住她,心痛得呼吸困难。
“你受伤的时候我就想起小时候,真的很痛很痛,我不想让你痛……”顾馥然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你这不是在吗?有你陪着我,再痛也没事的。你的哭才是我最痛的事情。”安白摸着她的头,温柔地安慰,“不管是受伤的是谁,以后我们有彼此陪着,不怕。”
“嗯。”顾馥然的眼泪渗进衣服里,“你流了那么多血,不想再让安安受伤了。”
自己的一个伤口就会让她心疼到流泪,安白又感动又心酸,心脏仿佛被用力攥住了。
今天才彻底懂得,他从第一次相遇就被她外表欺骗了,以为她风情万种以为她坚不可摧,然而她隐藏着太多的脆弱需要他保护,支撑着她走下去。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的一句话:我知道有多痛,所以才不想让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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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写哭了
因为小时候不小心剁手的时候
真的独自在屋子里着急地走来走去
疼得大脑空白,连哭都没有声音
我一口气写完不敢检查语句错误
不忍心再看
让顾姐姐自己心疼去吧
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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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fx眼药水的小女孩们最好减少使用
我以前不信
直到我用完两瓶以后我的眼睛经常眼干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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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购量出乎意料
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