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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
」他别开脸,走向沙发。
她默默地走向化妆台前坐了下来,从镜子里瞧,他坐到沙发上,并没有走掉,真的在等她。
这给了她一点点的信心。
也许有一天,那个温柔的他还会回到她身边吧!应该会吧!她把脸拭淨了,重新上了蜜粉,以口红点缀朱唇。
她的美丽只为……他一人。
转眼,季深雪嫁进周家已满一个月了。
她和老公大人之间毫无进展可言,他总是忙于公事,一回来就直接上他的三楼禁地,她连「追求」他的机会都没有,两人简直可说是过着相敬如」冰」的日子。
偶尔她会冲动地想到三楼去,看看他一个人都在做些什么?但是没有他的允许,她岂敢斗胆上去?今天她改变策略,想以零食攻势和他搭讪,下午就出门採购了一些小饼乾和巧克力,用小竹篮装饰得很可爱,算准了他回家的时间大约是晚上九点,她就端着零食在三楼的楼梯口等他。
听见他上楼来的脚步声,她心跳加速,很快地,他提着沉重的公事包,西装笔挺的身影出现了。
「老公,你回来了,我有准备小饼乾和巧克力给你当点心喔!」她站起身奔向他,慇勤地把小竹篮送到他面前。
「我不吃那东西。
」他连看一眼都没有。
「你不喜欢零食吗?」「对,别烦我。
」他要她让路。
她退开,看着他上楼,心里好挫败。
「你还会再下楼来吗?」她扬声问,但他根本不回答她。
她抱着小竹篮,垂着肩走下楼,一个人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心想,他一定是累了,要是她整天工作,一定会累到没力气理人了。
她得再想想有什么可以打动他的方法才行……她无奈地打开饼乾袋,塞了一个可哥口味的进嘴里,认真地想……想了很久想不出来,饼乾倒是吃光了。
她失魂地抱着小竹篮要回房里去,蓦然听见楼梯响,他下来了?仰起头看,他真的下楼来了,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看来是冲过澡了。
「你……下来了。
」她又有表现的机会了,精神大好。
「我饿了,妳去弄吃的来。
」周汉铭丢给她这句话,迳自走向沙发坐了下来。
「好,好,你想吃什么?」季深雪有点紧张地问他。
「面好了,比较快。
」「是是。
」她赶忙飞奔进厨房,替他弄吃的。
周汉铭瞥了她一眼,他无法顾及到她并不只是因公务繁忙,而是有心不想理她。
他不要受到她的影响,于是刻意的忽略她的存在,他一直认为他们之间已达到某种协调的状态,成果不错。
没想到她竟然一个人坐在楼梯口等他。
她看来很孤单,有点可怜,孩子气的拿饼乾要给他……老实说,他措手不及,无法预防的,心头又被她勐然地敲了一记。
原以为她在日本生活那么久,一定也很能适应环境,即使他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她也可以把自己打点得很完善,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其实他会下楼来,并不是真的饿了,而是想看她是否真那么无所事事?端看她呆坐在客厅的样子,她果然是无所事事。
他故意派给她一点差事做,她竟然一副很乐意的样子。
他心头乱了,同情心又来了……这心情变化让他感到糟糕透顶。
要是她是个狐媚作态、爱耍心机的女人就算了,偏偏她天真无邪,本质善良,这样的她令他脑袋卡住,不知要如何面对。
「泡麵来了,小心烫喔!」季深雪端着热腾腾的泡麵进客厅,摆在他面前。
「嗯。
」周汉铭回过神,假意低头看着文件,吃麵。
「老公,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她想逗他开心。
「妳会唱歌?」最好不要,离他远点。
「我会唱日本的小调歌谣喔!」「那……就唱吧!」他忍耐地说,克制自己不去看她娇俏的脸。
她开心地清清喉咙,就站在他身边唱道:「樱花,樱花……东京的樱花美妙的盛开了,你说樱花开的时候,你会回来,为什么樱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我还是等不到你的归期……亲爱的啊……你可知我在等你……」「啊……哈哈……噢!」周汉铭庆倖自己还没吃泡麵,要不全喷出来了。
季深雪瞪直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笑脸。
「老公你……你笑了耶!」她好感动,她等的这一刻终于实现了。
「唱这种五音不全的歌,任何人听了都会想笑吧!妳是来乱的吗?」周汉铭笑到流泪。
她见他笑,也跟着笑,心情开朗地说:「我还会模彷动物的叫声喔!」「喔。
」他想拜託她饶了他吧!「汪汪,这是狗狗开心的叫声,吼吼~~汪,这是狗狗不开心想咬人的叫声,呜~~汪汪汪,这是小狗肚子饿的叫声……」她学好多种,就想博他欢笑。
周汉铭忍俊不禁,真的打心里大笑,她实在有趣。
「好玩吧!」她以为他会夸她几句,然后两人的距离就会在无形中拉近了。
「看得出来,妳的生活毫无重心,日子过得很无聊。
」她呆了半晌,他的评语和她所想的出入很大。
「妳要是真的那么无聊,可以到院子外面去摄影,也可以去逛街,成天在家会闷出病来。
」周汉铭是真心给她中肯的建议,却意外地见到她的小脸不再笑了,闪亮的眼睛也暗澹了下来……「喂!妳怎么了?」「我……只是突然累了、困了……我通常十点就想睡了,我要回房了,晚安。
」季深雪什么劲都没了,她只感觉到自己的热情讨好,被他看成白痴在耍猴戏,而且他还是叫她「喂」,连一句「老婆」都不赏给她。
她失落,无力地走上楼,也许等她修补受伤的感觉后,她才会有力气再来想要如何搞好他们的关係了。
周汉铭回头想唤住她,但他什么也没做,硬生生地别开脸,不去看她,不再搭理她。
他已看出她的心思,她拚命在对他示好,即使只是小小的机会她都不放过。
而他……她愈想亲近他,他愈害怕对她敞开心门,愈无法说好听的话。
最好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两无事,他早就怕了爱情这东西,爱得太深,一旦失去就会痛不欲生,何苦?他这辈子已失去两个爱人,他绝不再爱上任何人,尤其是她。
她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她应该爱一个适合她的人。
再给他半年时间,合併桉已顺利进行,等周氏完全接手,他会跟她谈离婚的。
在这之前,他希望和她和平共处,谁也别招惹谁,这样才不会使彼此困扰。
季深雪回到房里,扑倒在床上,徒劳无功使她灰心,也很茫然。
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候打扰了她,她神情落寞地掏出来,没看是谁打来的就听了。
「喂……」「雪子,是我啊!」是好友惠子。
「惠子。
」「怎么声音这么没精打采的?妳才刚结婚,还是个新嫁娘呢!不是应该开开心心的吗?」「才不开心呢!唉……」季深雪低歎。
「听妳说的,好像过得不太幸福的样子。
」「我……」她都不知要怎么跟好友说了,她目前的状况,谈不上幸福,连幸福的边都沾不上。
「雪子,我想妳嫁得那么匆忙,对方一定不是妳很喜欢的人吧!太郎要我转妳,要是妳后悔嫁给那个人,他会到台湾去带妳私奔。
」惠子带来惊人之语。
「什么?!」千万不可啊!她有一个老公已经搞不定了,太郎又半路杀出来,岂不是要她忙翻天?而且她并不曾喜欢太郎,她对他的喜欢是同学的友谊,不是男女之情。
「他一直都很喜欢妳啊!我们大家也认为妳很喜欢他。
」「不是这样的,惠子,我是喜欢他,但不是那种喜欢啊!」她愈解释愈糟。
「唉呀!无论如何,我只负责传话,他这几天积极的在申请欧洲方面的学校,等他弄好了,就会打电话给妳了,妳再亲自跟他说吧……」噢!她头好痛,惠子又说了些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
好烦心啊!第四章季深雪算算日子,已有一个星期没见到老公大人了。
他似乎从那天起就更晚回来,她就算等到凌晨一点都不见他人影,而早上就算她六点起床也遇不到他。
他总比她更早起,更早出门。
他是故意在躲避她吧!她好闷,周汉铭一点机会也不给她,就算她有十八般武艺都使不上力。
但她没有因此失去信心,她要让他看到,她好端端的活着,乐观地等着他。
于是她天天都拿着相机在周家外面的院子四处摄影,自己列印照片,生活并没有失去重心。
而且周家佔地很广,院子像公园一样辽阔,她天天都有新的作品出炉。
黄昏时分,她列印好一堆照片,又背着相机要出门……「少奶奶,妳今天要出去摄影吗?天气不太好呢!好像快下雨了。
」年长的女管家好意地跟她说。
「没关係,给我一把雨伞就行了。
」她坚持要出去,不想闷在家里。
管家拿了一把雨伞给她。
季深雪把伞勾在手臂上,走出户外,循着绿地走向后院的大树林。
周家的院子里有三栋洋房林立,周爸住中间那幢,她和老公大人就住左侧这幢,右侧那幢是大哥周汉杰和嫂子的住所,但她打从嫁进来至今都没见到大哥和大嫂。
听管家说大嫂是和大哥到泰国度蜜月的时候失踪了,大哥不放弃,一直在找她。
她觉得他们的爱情真是浪漫又伟大。
为什么这伟大的爱情就不能发生在她和老公身上呢?「唉……」她自歎弗如。
「小深雪,妳还在摄影?晚上有个家族聚餐,妳不去准备准备吗?」周老太爷在后院散步,看见媳妇,扬手唤她。
「爸,你说什么聚餐?」季深雪朝老人家走去。
「今晚我们周氏有个重要的家族聚会,汉铭没告诉妳吗?」周老太爷慈祥地说。
「没有啊!」她糗了,这是件大事,那个人竟提都没提。
「我们周家最注重家庭伦理了,你们夫妻一定要一起出席,这次的聚会是要讨论周氏家族十年一次的旅游大事,这回轮到妳大伯公主办,到时他会宣佈行程,大约七天出国去旅游,很有趣的。
」季深雪心里很感伤,猜想她的老公大人说不定不要她跟去,所以才没提的。
「嗯……」她含煳地应了一声。
「我待会儿会先出发去餐厅,妳就跟汉铭一起出发。
」老太爷交代好,安步当车地走回他的屋子。
季深雪觉得很为难,周汉铭连提都没提,要她怎么跟他一起出发?她心事重重地走开了,突然漫无目的,不知自己要何去何从?「少奶奶,家里有妳的电话。
」一名女佣跑来跟她说。
「是谁?」她无精打采地问。
「是少爷打回来的。
」老公!她双眼一亮,整个人恢复朝气,飞快地往屋里跑,跑得喘吁吁,心里直呼──「要等我,别挂断电话,千万别挂断电话啊!」她一路奔回家,双手握紧话筒,喘着气接听。
「喂……」「怎么那么喘?」周汉铭不疾不徐地问她。
「怕……怕你挂掉电话嘛!」她胸口急遽起伏地说。
他不为所动。
「听好了,七点整妳开车到远企,穿得体一点。
」「好,是家族聚会对吧!」「妳怎么知道?」他有些诧异。
「我是女主人,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我当然知道。
」她就不告诉他,她是如何得知的。
他不吭声。
季深雪不知他是否同意她自称女主人,但她确实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会准时的,到时候见了。
」她温婉地说。
「嗯!」他没说再见,挂上电话。
发布页地阯发佈頁.cδm地祉发布页哋址发咘頁她放下话筒,笑弯了眉,再打通电话问姊姊路要怎么走,她虽然已有驾照,但因为才回台湾不久,有的路并不熟。
姊姊热心地指点她走快速道路比较快。
她记下路线,欢喜地上楼去梳洗更衣。
六点钟左右,下起大雨,天色迅速暗沉,她在雨中开车出门。
她按照自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