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终)
师生(二十)
关于哥哥冯孟川坐牢的事,冯蜜总觉得哪里蹊跷。
她跟冯孟川是亲兄妹,从小相伴到大,父母没了,同学在背后议论笑话,哥哥知道了就替她出头,为了学费四处奔走,在那一段时间里消瘦不少,所谓长兄如父,在她心里,哥哥就如同父亲的存在。
他倔强、正直,同时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善良。
上天在这对兄妹身上,施予了同龄人根本想象不到的痛苦,但冯蜜没有自怨自艾,这也归根于平常冯孟川的教导。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强奸犯?
通过多日的奔走调查,冯蜜终于找到了那个受害者,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女性,身材纤细,打扮时尚,车窗缓缓摇下,她透过墨镜扫看车外的冯蜜,“有事?”
冯蜜点点头,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怕提及往事触及她的伤口,但为了哥哥,她坚定心思,语气冷静道:“我想找你聊聊冯孟川的事。”
女人脸色微变,厉声道:“别替他!”
冯蜜微愣。
汽车发动引擎,女人的侧脸映在迅速上升的车窗上,红唇妖娆,眉间却带着一种冷漠,却见不到一丝愤怒。如果哥哥真是侵犯了她,为什么没有丝毫的愤怒和怨毒?
冯蜜立马转动脑筋,扒住车窗,对女人说道:“我哥想见你。”
女人一愣。
她惊奇地转过脸,隔着墨镜,就算看不见她的眼睛,但仍能感受到她内心透出来的浓烈的惊愕,以及夹杂着隐隐的欣喜。
冯蜜心口微松。
她知道,事情就不会这样简单。
咖啡厅内。
女人坐在冯蜜对面,桌前的咖啡几乎没怎么动过,却一直不断地搅动勺子,“他真的想见我?这是他亲口说的?”她抬头看向冯蜜,“除了这些,他还有没有说其他的事?”
冯蜜摇摇头,抿唇道:“我骗你的,我哥不愿意见我,连我都不见。”
女人眉毛一扬,声音都变调了,“你骗我?”
听着她的口气,显然是生气了。
冯蜜对上她墨镜后的眼睛,“如果我不这么说,你根本不会愿意跟我见面。我也知道骗人是不对的,我看到你很紧张我哥,心里很愧疚,毕竟他还对你做过那样的事……可是,他是我哥哥,我不相信他会干这种事,而且我认为你对他还有一丝感情,如果他真对你干了那样不堪的事,你还怎么可能会这样?”
女人冷笑,“小妹妹,你想多了,你哥对我干了那种事,我怎么还可能惦记他?我恨不得他死,这几年我一直努力忘记,想过正常的生活,你哪儿来的就回哪里去,里头的弯弯绕绕不是你一个小女孩能解决的。”
冯蜜本来心情都暗淡了一片,却听到她最后一句话,觉得似乎女人在暗暗告诫她,但现在就她们俩个人,有什么话不能直说?还是怕她知道了,多想多做,最后越查越深……
仿佛看出了冯蜜的困惑,女人搅动勺子得频率加快,面对冯蜜冷静漆黑的眼睛,女人隐在墨镜后的目光不由避开了去,转眼间已换了一副口气。
“有些事,你哥还没来得及告诉过你。这样说吧,那件事之前,我跟你哥交往过,但你哥太猴急了,等不到我分手,就找人揍了我当时的男友,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得太狠了,又跑过来说要跟我上床。”
说到一半,女人忍不住想抽烟,问冯蜜,“有打火机?”
“没有。”
女人往包里翻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找到打火机,两指间夹着香烟,她笑了笑,似乎从那段不美好的回忆里跳出了零星些许美好,让她回味了一会儿,语调放慢了许多,“我哪肯,可看到你哥胳膊上的血迹,胆子吓没了,就没敢拒绝。后来他找我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但说真的,我真不喜欢你哥这样混蛋,可没办法,他操起女人来太狠了,我交往过这么多男人,就你哥腰劲儿最蛮狠,也不知道是不是恨我,总在我身上乱掐,那个夏天,我没法露脖子……”
女人被烟呛了一口,低头拍着胸口平复了好一会,冯蜜拿出包里的矿泉水,递到她面前。
女人没接,却下意识抬头看她一眼。
角度的问题,冯蜜看到她墨镜下隐隐一片淤青,却很快一晃而过,女人平复过后,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翘着二郎腿,笑道:“我不该跟你说这些,你别介意。”
冯蜜看她片刻,问道:“后来怎么成了那样?”
“我也不想的,但你哥晚上要起来太狠了,白天就把我锁在屋子里,不让我出门,拿掉了我的手机,想要断绝我跟外界一切的联系。换作你是我,有人借着爱你的名义,把你身边最亲密的人赶得远远的,不准你跟除他以外的人说一句话,要是发现了,不管白天晚上,把你顶在镜前做爱,逼着自己看最淫荡,最下流的一面,妄想摧毁你的精神……”
“够了!”冯蜜打断道。
女人脸上不恼,淡淡道:“你不是想听你哥和我的事,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事,除了争吵和无休止的性爱,我和他之间没什么感情了,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哥圈养的宠物,况且你哥也是个花心的,家里养着我,外面一群干妹妹也没断干净……有次我趁他不注意,偷偷拿了手机,没多久警察就来了……再后来的事,我不想说了。”
说完了话,女人掸掸烟头,看向沉默冷静的冯蜜,“我知道说的这些,跟你印象里的冯孟川不一样,你是他妹妹,他对你好,可是对除了你以外的女人,露出的可就不那么友好了。”
女人又说道:“你哥跟我提你的时候,那样子跟往常真不一样,看来他真是很疼你,不想让你担心,现在他不愿意见你,心里还没过去那个坎,也是不想让你担心,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要是还把他当哥哥,就给他这份最后的尊严,耐心等他出狱。”
“一切都会过去的。”
最后这一句话,不知道她是对冯蜜,还是对自己说的。
冯蜜轻拧眉心,想了想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
女人闻言笑了笑,似乎笑她的天真,“你别想多了,你是你,我看你年纪轻轻,怕你以后跟我一样走了弯路,以后交朋友,擦亮眼睛。”
冯蜜没再继续问下去。
她并不觉得女人告诉她这些旧情,是看她可怜。
女人看女人,天生有一种直觉。
到底是哥哥对她施暴,还是她对哥哥旧情难忘,现在还说定不了。
晚上,顾承实落班,回家转悠了一圈,愣是没看到冯蜜的身影,往常也不是没这样过,今日眼皮跳了好几下,心里有些不放心。他没直接给冯蜜打电话,而是拨了老友的电话。
老友很快回复她:今天冯蜜请了一下午的假,不知道去哪了。
顾承实捏捏眉心,扔了手机在茶几上。
等冯蜜回来,客厅漆黑,沙发上隐隐坐着一道黑影,她点开灯,果然是顾承实。
“今天回来挺早的。”还没等她喝口水歇歇气,顾承实就把她拉进怀里,两个人缩在沙发上说话儿。
冯蜜嗓子发干,伸手去取茶几上的水杯,顾承实长臂一捞,先她一步端来水杯,抵着她的嘴唇,撬开细白的牙齿,要灌进去,冯蜜挣扎了几下,“唔唔。”
顾承实松开她,昏黄的灯光印在他眼睛里,星星碎碎的,冯蜜圈住他脖子,仰头吻了吻他的唇角,“今天我去见了一个人。”
“谁?”顾承实眼眸一暗。
冯蜜就觉攥着她腰间的手臂肌肉一蹦一蹦的,勒着她发紧,却有捉弄的念头钻上心头。
“你猜猜呢。”
“猜不出来,你直接说。”
“干嘛绷着一张脸,我又不是去见老情人。”
冯蜜刚说完这话,下巴就被男人抬起来,迎上他发暗的眼神,“嗯?哪个老情人,我怎么不知道?”
冯蜜对着他耳朵,含着一丝浅薄的笑意,轻轻说道:“夺了我的初夜,还把我的奶子揉得水蜜桃一样大,一只手都握不住,还想着以后要喝我的奶,嗯,你觉得这样无耻的人是谁呢?”
她一字一句地落入顾承实的耳朵里,明明是最淫荡下流的字眼,却在他听来,无比悦耳。
因为她说的这个人,是他自己。
顾承实凉凉的指腹揉了揉她红润的嘴唇,咫尺之间,声音不大,他低低的笑了一声,猛的扣紧冯蜜的腰肢,“小妖精,我无耻,我下流,还不是被你逼的?”
冯蜜被推倒,上衣被揭上来,堆积在锁骨上,顾承实掏出文胸里一对丰盈白嫩的奶儿,指尖揉了下红豆儿,冯蜜伸脚轻踢他,两条细长的腿儿盘在他腰间,却是不自觉夹得更紧,花心吐出一股一股浓蜜。
顾承实将她的内裤拨到一边,指尖挤入层叠紧绞的花穴,勾出大股春水,知道她动情了,扶准龙头缓缓挤进去,却到最后被绞得难耐,两眼冒出火星子,冯蜜咬着指头儿,喘息带着股娇,“嗯,嗯,啊,你动动,动一动……”
落地窗遮掩得实实的,只有一片晕黄的暖光,楼下行人时不时经过,他们不会看到这座高楼之上,客厅里,沙发上正进行着一场最激烈的性事。
冯蜜上半身被狠狠抵在柔软的沙发上,而无着衣物的下半身如同吸盘,紧紧贴合在男人有劲的腰胯间,花心吐蕊,被撞得淫水咕哝的响,顾承实就站在沙发上,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狠狠撞击她花心深处,将她的魂儿撞得四散无着。
在客厅干了一场,顾承实抱着冯蜜去浴室洗澡,洗到一半又从她身后肏,而冯蜜面前是一面镜子,清晰照出她是怎么被男人肏弄,耳朵里灌着一声声的小淫妇,男人还将一泡泡新鲜的精液堵到她嘴里,随着艰难的吞咽声,缓缓流淌到胃里,身子暖暖的,打着颤栗,最后在顾承实狠狠的撞击下,冯蜜泻了身子。
她趴在顾承实身上,从镜中瞥了一眼,就见她浑身没骨头了似的,双腿还紧紧绞着男人的胯间,似乎还舍不得那物儿精美的味道。
以前顾承实不是没在镜前撞她,有几次差点儿把她肏晕了过去,可现在看着镜子中的倒影,脑海中忽然想起了白天女人的话。
“不管白天晚上,把你顶在镜前做爱,逼着自己看最淫荡,最下流的一面,妄想摧毁你的精神……”
被连续灌了几泡精液的冯蜜,眼角红红的。
顾承实关掉床头柜上的灯,随后翻身过来将冯蜜抱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柔声哄道:“不难受了,囡囡,明天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做给你吃。”
冯蜜含糊应了一声,有些鼻音,语调懒懒的又上挑,似听进去了,似乎是在敷衍。
身后隐隐抵着一样焯烫的大物,冯蜜拧了把腰间搁着的手臂,恼羞成怒,“不是才弄过,又忍不住了,你老实承认,是不是有性瘾?”
“还不是你勾的我。”腰间那双手缓缓滑到上面,在丝绸睡衣底下游走,不知不觉摸住了一对柔嫩如豆腐的奶儿,浅弄缓捏,无所不及,冯蜜轻轻哼了声,脚趾头忍不住绷直了,“还是我的错了?”
耳边的呼吸渐渐沉重,顾承实克制住了,还是问刚才的问题,“明天想吃什么?”
“荷包蛋。”
顾承实突然大力揉她的肚子,“这里,不是才刚刚含过?”
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冯蜜不知该恼该羞,扯过被子脑袋藏了进去,紧接着,男人也滑了进去,咕哝咕哝,不一会儿,扑哧扑哧,隐隐有水声,似乎还有着说话声。
细细地听,全是些粗言浪语。
“小妖精,绞得我这么紧,嗯,弄不弄你,弄不弄……”
“你说你是不是小淫妇?”
到了夜间,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或许,初时冯蜜还有离开他的念头,但渐渐的,不知何时,她的身子被他肏弄惯了,已经离不了。这种渗透是可怕的,从身体到内心,渐渐沉沦。
很小的时候,冯蜜背过一首短小的诗,说什么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以前她是这样的人,自由捧到头顶,可现在,她是爱情的奴隶,是顾承实的禁脔,往后几十年,这一辈子,都被他紧紧捏着骨头。
柴米油盐酱醋茶,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