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懒惰女王爷(女尊)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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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惰女王爷(女尊) 作者:rouwenwu

    懒惰女王爷

    作者:文苑舒兰

    正文

    前言 何谓女尊

    上古母系氏族社会,母亲受到尊敬和崇拜,人群知有母而不知有父,妇女在氏族公社中居于支配地位,实行母系继承制及男嫁女、从妇居的婚姻居住制度。

    此时,大约相当于旧石器时代晚期至新石器时期。及至父系氏族社会确立,男子逐渐在主要生产部门占据重要地位,妇女在生产中退居次要地位,母系按父系计算,开始实行父系继承制及女嫁男=从夫居的婚居住制度。此时大约相当于青铜器时代和早期铁器时代。乃逐渐从女阴崇拜过渡为男根崇拜,男尊女卑意识乃因之而萌生。

    中国华夏民族至周代,宗法社会形成,男子从属于家族,女子从属于男子。东周以后,贵族阶级实行多妻的妾媵制,严格分别嫡庶,儒家的礼教对女子的行为作了种种的规定。汉代进一步有衍律褒扬贞节,东汉女学者班昭著《女诫》七篇系统地阐扬男尊女卑的观念、夫为妻纲的道理及三从之道、四德之仪,从此男尊女卑观念深入全社会,广泛表现在观念形态及实际生活的各个方面,给妇女带来深重的压迫、歧视及无穷的痛苦。直至近代,启蒙思想产生,西方民主主义思想输入,才逐渐打破这一思想禁锢。《周易系辞上》:“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者道成男,坤道成女。”汉班昭《女诫夫妇》:“夫有再娶之义,妇夫二适之父,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违也……故事夫如妻天,与孝子事父、忠臣事君同也。”《列子天瑞》:“男女之别,男尊女卑。”

    现代社会中出现的女尊男卑是女权的一种深化是在精神上的一种主导主要表现在性格坚强,保护欲望强烈在生活上占主导地位!

    现代女尊男卑,主要着重于女尊。而男卑并不同远古时代。在现今社会压力越来越大的情况下,出现了一些性格上软弱,想让人保护、疼爱的一类男人,这里并不含贬损之意。

    【对于现在女尊男卑制度的定义网络上主要有4种】

    第一种,遵循古老的法则,母系社会那种奉行走婚制度的女尊男卑,奉行人人平等,合理化分工。虽然也有固定伴侣,但此类没有真正意义上形成现代人主观上的婚姻制度。

    第二种,将男尊女卑倒过来,女人娶男人(可多娶),女人主外男人主内,男人要绝对服从女人。

    第三种和第二种很类似,是属于小说式的女尊男卑,女强男弱,其主要体现在体力上,男人生育,遵循女婚男嫁的规则(可多娶)。

    第四种,女儿国版,女人被奉为神的化身,占社会主导地位,统治男性,没有婚姻制度,男人的社会地位极大的低于女性。

    ——出于百度百科,特此注明。

    第一章 恍如隔世

    深邃的苍穹之上飘落着鹅毛般的大雪,大地换银装。

    北风阵阵,刺骨的寒气让人不敢立足。

    室内,炉火烧得正旺,发出阵阵暖气。

    软榻上,躺着一位少女,散落的发丝如瀑布般散在铺着松软羊毛的软榻上,沉睡的脸庞恬静绝美,仿佛遗落人间的仙子。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炉火燃烧发出淡淡的响声。

    忽然间,沉睡的少女如同雷击般,猛然坐起身子,发出一阵低喊,那双还带着睡意的明眸闪过一丝的痛楚。她曲起了双腿,将面埋在了软软的绸被里,双手环绕着双肩,微微颤抖着。

    方才,她刚才噩梦中惊醒。

    “王爷!你怎么了?”一个二十岁左右、面目清秀的男子冲了进来,穿着青色衣袍,外边披着一件白色裘毛披风,紧张兮兮地跑到少女的跟前,伏在地上喊着,眼中溢满了担忧。

    少女闻言,抬起头,看着地上柔弱的男子,方才想起,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专横霸道、总是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的云清雅了,现在她是天凤皇朝的雅王风轻涯,当今女皇风月潮最宠爱的皇女。

    “王爷,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小于现在就去找御医。”伏在地上的男子楚于看见主子额上冒出来的冷汗,连忙起身,正要往后跑去。

    风轻涯拍了拍额头,叫住了他,“小于,我没事,你不用去了!”虽然已经十年了,但是看着楚于娇弱的模样,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求死不成她竟然来到了这样奇异的时空。

    天凤皇朝,女子为尊,男子依附女子生存,如同《镜花缘》、《西游记》的女儿国,更让人惊奇的是这里竟然是由男子孕育后代。

    在这样的世界生活了十年,但是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在天凤皇朝的史书上,也曾有过正常世界里的男尊国家,但是早在百年前就消失。

    天凤史书记载,这片大陆上原有三个国家:风国、火国、水国。

    风国与水国同为女尊国,火国是唯一的男尊国。

    几百年前,当时,火国为了稳固自己的政权,大肆扩张领地,与水国暗中勾结,入侵当时国力最强大的风国。

    当时风国的太女,亦是天凤皇朝的开国之祖风玉琉睿智果断、倾尽全国之力,粉碎了火国的阴谋,并趁水国惨败之时收复水国,将其并入风国国土。

    两年后,当时的风国女皇风隐雪退位,风玉琉即位。

    火国利用风国更换新君之时,大肆进犯,风玉琉当机立断,亲率大军,经过三个多月的激战,一举歼灭了火国。

    从此,风国一统大陆,三国分立的局面消失,天凤皇朝的历史正式开始,风玉琉也因此成为了一代开国之祖,史称凤琉女帝。

    风轻涯不知道原本在火国国民之后如何,这也是男尊消失的源头。可是天凤的史书上没有记载,只在野史上有过几种说法,一是火国国王暗中掳走风国的皇后,凤琉女帝一怒之下将火国民众屠杀殆尽,二是凤琉女帝找到了一种神药,能够将消失火国民众身上的不同之处,将他们转变为女尊国家男女。三是火国灭亡后,战后残余的火国男女无法融入天凤皇朝,经过几百年的时间,这一种族灭亡。

    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世界,成为女子为尊的世界。

    “哥哥,你不用管她了,分明是自己懒,才不会有什么病哩!”还未见人,就已经听到了声音了。

    风轻涯听着这愤愤不平的声音,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斜躺在软榻上,手掌撑着头,慵懒地看着慢慢走进来的男子,一个和楚于长的一摸一样的男子,只是那脸上不是温婉柔弱,而是忿忿不满。

    “小是!不得对王爷无礼!”楚于低声叱喝道,教训完弟弟之后,转过身来,给风轻涯请罪:“王爷,小于管教不严,请王爷降罪。”说完,直接跪了下来。

    风轻涯看着跪在地上的楚于,顿时一阵无力,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说小于,你知不知道同样的话说多了很累的。”

    楚于抬眸,先是一阵迷茫,然后看到风轻涯一脸疲惫的样子,猛然一悟,“王爷,小于……小于……”

    “好了。”风轻涯摆了摆手,说道:“我饿了,你给我拿些吃的来。”

    楚于领命,快步离开。

    风轻涯合了合眼,似乎有了睡意。

    楚于和楚是是一对双胞胎。

    十年前,她被封为雅王,搬出皇宫居住。

    母皇让她挑选贴身侍从,男的!

    当时初到这个世界的她浑身不自在,最后在人群中发现了这对兄弟,没有普通男子让人恶心的矫揉造作,所以她选了他们当自己的贴身侍从。

    事实上,她并没有选错。

    除了楚于的奴性强到无法更改的地步之外,一切都如同她当初的预计。

    而弟弟楚是更被调教的无法无天,失去了这个世界男子该有的柔弱个性,甚至不将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虽然有时将她气的死死的,但是前世的她已经当够了专横霸道的冷血冰人。重生后,她发誓要做一个米虫废物,逍遥一生,所以当然要找个全能的管家,让自己高枕无忧。

    而楚是也没有让她失望,不仅将雅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府外的生意也蒸蒸日上。

    楚是似乎习惯了风轻涯发呆的模样,板着脸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说道:“这个月的收入比上一个月增长了……”

    “停!”风轻涯捂着耳朵,连忙叫停,然后哈欠连天地说道:“我说小是啊,我不是说这些你处理就好,你想累死我啊?”

    楚是闻言,顿时满脸黑线,瞪着软榻上的懒女人,心里的悔意多到快可以将他淹死了,如果当初他不是多管闲事地看着府中的银子很多,放着也是浪费,所以提议在外面开一间玉石店,也顺便增加王府的收入来源。

    当时她一口答应,但是前提就是让他全权负责。

    一开始他很兴奋,这是主子对他的信任,也是他实现自己理想的时候,可是现在……

    “王爷!”楚是忍着怒火不发作,清秀的脸上红了红,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愤怒,“我只是一个男子,总是管这些不好!”

    风轻涯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满脸疲惫的模样,闭着眼睛,迷糊地说道:“男子?难不成小是想当一个养在深闺的男子?”

    楚是一窒,眼中泛起了厌恶,要他当一个闺阁男子,他宁愿死,可是……银牙一咬,盯着那个快要睡去的少女,一字一句地吐出:“我……还……要……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脑地说道:“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嫁不出去了!”

    风轻涯点了点头,闭着眼睛,就像打瞌睡一样,“哦,如果将来你嫁不出去,我娶你不就行了……”声音越来越低,不负责任地说话。

    “你!”楚是脸色通红,怒吼道,“我才不要嫁一个比猪还赖的女人!”

    笑话,嫁她!?

    那他不就要一辈子做牛做马!

    软榻上人,已经没有回应了。

    楚是见状,气的差点撕碎了那本册子。

    “小是,王爷睡着了?”楚于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对这弟弟轻声问道。

    虽然两个人长着同样的样貌,但是单凭脸上的表情就可以轻易区分出来。

    “嗯……”楚是满脸怒容地应道,声音也是轻柔的,不大。

    虽然不满被调戏,但是护主的心还是占了上风。

    楚于点了点头,拨了拨炉火,让它烧的旺些,然后和弟弟退了出去。

    关门的声音才刚刚响起,原本已经沉睡了的风轻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锦被,光着脚走在铺着厚厚羊毛地毯的地上,在窗边听了下来,透着琉璃窗看着外边纷飞的大雪。

    “……你这个魔鬼……”

    “……我根本不爱他,你为什么逼我嫁给她……”

    “……我不要钱……我只要幸福……”

    “……你滚!……我不要这样丧心病狂的女儿!……”

    “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姐姐!……”

    “……身为你的弟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妹妹绝望的哭诉、弟弟愤恨的表情,爸爸的痛心疾首,一切的一切似乎再一次回到她的脑海中。

    十年了,她以为已经可以放下了,可是还是铭记在心。

    原来,她所做的一切,并没有为家人带来幸福,反而带来了源源不断的灾难和耻辱。

    这一切想起来,恍如隔世。

    不,是已经隔世了……

    风轻涯紧咬着下唇,少女绝美的脸上泛起了浓浓的苦涩,无声地站立着,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单薄的衣裳无法挡住刺骨的寒冷。

    窗外,依然大雪纷飞,呼啸的北风仿佛要卷走世间的一切。

    只是哀伤、悔恨也能卷走吗?!

    (忽然间很怀念女尊文,所以挖了这个坑……故事背景为《无欲女皇》中,风隐雪之女建立天凤皇朝,在这样的背景发展几百年之后)

    第二章 父君尹沅

    正值隆冬,依然大雪纷飞,北风肆虐。

    天凤皇宫之内,却是热闹非凡。宫门外,停满了豪华的马车。宫门内,到处都是宫侍紧张忙碌的影子。红色的灯笼挂满了皇宫的长廊,一片喜气洋洋。

    今日,是当朝二皇女,圣上谕封的雅王成|人之日,盛德女皇下令,广宴群臣。

    虽然在二皇女封王的时候,虽然二皇女身体孱弱,女皇已经暗示二皇女无缘太女之位,但是按理说来以女皇对雅王的宠爱,已经足够成为忠臣巴结的对象,但是很奇怪的是,当朝的大臣,只要一见到这位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雅王出现,能避就避,不能避就当做没看见。

    今天,如若不是盛德女皇下令,想必来参加她成|人宴会的人恐怕有一个手掌也数不完。

    皇宫的西北角,一座朴质幽静的宫殿在重重的青竹包围之下,宁静地伫立着。纷飞的大雪下,一片青翠的竹子点缀着白茫茫的大地。

    一如既往的冷清,如果没有说明,谁也不知道这里竟然是当今雅王生父,盛德女皇最宠爱的后君——贤贵君住处。

    但是只要看见了那青翠耀眼的青竹,也不难猜出。

    青竹,本生长于温暖的南方。

    贤贵君家乡在四季如春的江南鱼米之乡,盛德女皇得知贤君酷爱家乡青竹,特意将派人,将青竹移植到不适合它生长的帝都皇宫。谁也不知道为何喜暖的青竹能够在大雪纷飞的皇宫之中依然青翠茂盛,但是盛德女皇对于贤君的宠爱已经彰显无疑。

    听涯小筑中,风轻涯未出宫前的住处

    一如继往的,风轻涯躺在软榻上,昏昏欲睡,永远也睡不够的模样。

    楚于正细心地用暖炉将礼服熨热,以备主子待会儿行冠礼时穿。

    楚是坐在一旁的,极不情愿拨着算盘,认真地算着帐,即使再不愿意,也不会再主子成|人礼日子里和她抬杠。

    小筑之外,依然大雪纷飞,但是小筑之内,确却是宁静温馨的一片。风轻涯偷偷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看着身边的两人如亲人般的男子,一股暖流划过心中。

    老天对她还是不错的。

    “涯儿,还没醒?”一句温文尔雅的声音传了进来,然后一个男子轻然步进温暖的室内,明黄|色的披风上绣着挺拔高洁的青竹,栩栩如生,风华绝代的脸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一双清澈见底的明眸溢满了慈爱和温柔。

    楚于和楚是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屈伸行礼。

    风轻涯一听到着温柔的嗓音,即使再不愿意清醒也不得不清醒,暗暗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撒娇道:“父君,怎么这么早来叫人啊,真累……”

    “早?”尹沅听了半句不离口的累字,轻轻地敲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和煦地笑道:“难不成你还要你母皇等你?”

    风轻涯看着尹沅的风华绝代的笑容,心里暗叹,难怪母皇会如此宠爱他,宠爱到唯命是从的地步。前世,英俊的男人她见得不少,但是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用美丽来形容,而尹沅,她这个身体的父亲,却不是一个美丽可以形容,他就像一颗流落尘世的明珠,沾染了凡尘却依然透着光彩夺目,除了这张令人惊艳的脸庞,他身上很容易地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很舒心,也很安全。

    她扬起笑意,偎依进他的怀中,嗅着那清新的香气,嘟囔道:“父君,人家累吗?”

    温暖,这世,他给她的,是前所未有的温暖。

    父亲,她这辈子最亲最爱的人!

    她决定,如果这一辈子真的得像这里的女人一样娶男人的话,她一定要找一个父君这样的男人!

    尹沅看着腻在自己怀中的女儿,有些无奈,又有些欣慰,十岁前,她的女儿总是怕生人,也不黏他,十岁那一年,在鬼门关跑过一趟之后,竟然换了个性子,虽然变得懒的不可思议,虽然不在怯怯地叫他爹爹,但是却更像他的女儿。尹沅想起了十年前,那个将要失去呼吸的孩子,忽然间打了一个寒战,尔雅的脸上闪过一丝煞气。

    风轻涯感觉到了那一阵冷寒,抬眸看着父亲,轻皱了一下眉头,注意到了那双明眸深处的哀愁,瞬间似乎明白过来,微笑道:“父君,涯儿现在没事了,早就好了,你啊,就别老是担心了!”

    只是,他永远都不知道,十年前,他的女儿已经死了吧?

    十年前,她醒来的那一刻,看见的是一张泪迹斑斑、苍白疲惫的脸,那张脸有着深深的自责和悲伤,他告诉她说,他是她的爹爹,也就是父君。

    那一刻,她似乎再一次感觉到了那种久违了的父爱,纯粹的,没有夹杂恨意的父爱。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决定待下来,以风轻涯的身份。

    昨日种种,似乎已经随着云清雅的死消散无踪。

    而这十年来,她每一天都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

    尹沅听了女儿的劝慰之后,心中的积郁慢慢地消散,站起身来,为她理了理衣裳,神情中有一种有女初长成的骄傲,微笑道:“好了,该起来了,过了今天,我儿就要长大成|人了。”

    风轻涯撇了撇嘴,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腿从温暖的被窝中挪了出来,放下软塌,还未来得及穿上鞋,外边,就传来一声高喊:

    “凤后驾到,谨王驾到……”

    尹沅一愣,明眸中一阵惊愕,一道呢喃从口中溢出:“他们怎么回来了?”

    风轻涯眨了眨睡意弥漫的双眼,慵懒绝美的脸上也同样出现了一丝惊讶。

    (今晚再更新新章节,先修改这章,加了一点内容,好和下章衔接)

    第三章 凤后其人

    小筑之外,青竹伫立,纷飞的大雪依然肆虐着。

    男子穿着明黄的凤袍,披着紫色裘皮披风,迎着纷飞的大雪,步履坚定地慢慢地走近,长长的披风拖着雪地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淡雅高贵的脸庞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坚毅端庄,星目剑眉,冷淡高贵,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华贵。

    他就是盛德女皇结发二十年的正君,天凤皇朝的凤后——云斯宇。

    “臣侍参见凤后君上。”

    “奴侍参见凤后君上。”

    门外,尹沅和楚于、楚是一同屈身行礼。

    “贤贵君不必多礼。”凤后对他微笑,眉目间尽是高贵端庄和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然后迈步,踏进了温暖的室内。

    “谢君上。”尹沅微微一拂,明眸凉如明镜,拂了拂衣袖,跟上前,边吩咐道:“小于,给君上奉茶。小是,准备暖手炉。”声音平和,不亢不卑,应对如常。

    室内,风轻涯已然缩回被窝中,双眸慵懒而散着精光,笑嘻嘻的看着走进来的高贵男子,打着哈欠,眼神四处乱晃,“父后,皇姐呢?不是说她也来吗?”

    盛德女皇至今为止,只有两个子嗣,一个是凤后所出的大皇女,御封谨王的风慕谨,另一个就是雅王风轻涯。

    偌大的后宫,这么多年来,就只有这么两个皇嗣。

    明间传闻,盛德女皇不恋男色,勤于政务,以至子嗣凋零,又有传闻女皇独宠贤贵君,冷落后宫,而实际上,真正的原因,谁又能够知晓。

    至少在后宫人的眼中,虽然贤贵君受宠,但是也没有达到独宠的地步。

    皇室子嗣凋零,但是也免去了皇权争夺的戏码,至少现在,皇室的两位皇女,姐妹情深,亲密的让人妒忌。天凤皇室,从未像现在这般,平静安宁。

    当初,风轻涯在听闻这些传言后,不由得哂笑一声,轻笑一声,“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然后继续睡她的觉。

    或许,只有即使是当事人也无法清除其中的缘由。

    但是唯一肯定的是,风轻涯挺喜欢这位姐姐。

    有人宠着,有人护着,谁不喜欢!

    凤后轻步走到榻前,端庄威严的脸上泛着宠溺的笑意,看着懒洋洋的风轻涯,笑道:“就在门口被你母皇叫走了,听说冰炎国的特使来了。”

    “冰炎国?”风轻涯嘟囔着,嘟起嘴,一脸耍赖的模样,故作恼怒失望地道:“我还以为父后和皇姐是特意赶回来给我庆贺生辰成|人的,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

    三个月前,凤后和其女谨王——大皇女风慕谨前往帝都外的灵隐寺礼佛,本来三天前就该回来,参与风轻涯的成|人仪式,但是两天前护送的侍卫回报,大雪阻碍山路,凤后被困于灵隐寺,为了凤后安危,特请女皇恩准延迟回宫,女皇下令,准凤后滞留灵隐寺,不需按时赶回。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赶回来了。

    大雪封山,该是什么样的场景,这个男子却敢于冒险。

    风轻涯暗暗地看了他一眼,依然是雍容高贵、淡定自若的模样,想必这也是他稳坐后位二十年的原因吧。

    他是天生的凤后!

    “你这孩子!”凤后伸出手,细长的手指点了点风轻涯的额头,戏谑地笑道:“你皇姐可是专门为你赶回来的!”

    “真的?”风轻涯缩了缩头,手指冰凉的触感让她心莫名去跳了一下,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惊慌,她拉近了身上的锦被,表面依然一副懒洋洋的态度。

    “当然。”凤后微笑着,那笑容完美的没有一丝的瑕疵,他转过身,对着跟在身后的年轻宫侍,轻言说道:“将谨王的礼物拿上来。”

    宫侍闻言,拂了拂身,然后将身后,下等宫侍手中捧着的盒子接了过来,恭敬地送到风轻涯面前。

    风轻涯双眼盯着那个盒子,双唇抿了抿,正想伸手,岂料被抢先了一步。

    “这丫头懒的连手都不想动了?”尹沅微笑上前,接过那个盒子,然后捧在手里,对这女儿责怪道,“还不快谢过君上!”

    言语虽然是责备,但是从一开始就纵容她的行为来看,所谓的责备也只是形式上而已。

    凤后拉了一下披风,随意看了一下贤贵君,然后接过楚是递上的暖炉,淡笑不语,眉目间威严依旧。

    “那儿臣就谢谢父后和皇姐啦。”风轻涯随口说道,不了解的人定会觉得这是敷衍,藐视凤威。可是在场的人都没有丝毫的惊讶,这样的态度,对于雅王来说,在正常不过。

    凤后星眸眯了眯,带着笑意,看了看风轻涯,坐了下来,对尹沅说道:“贤贵君,请坐吧。”冷淡、高雅、华贵而又不失凤后的胸襟。

    尹沅倾身行礼,将锦盒交到了楚是的手上,拂了拂衣袍,坐了下来,微笑道:“陛下已经恩准了君上延迟回宫,现在君上为了这懒丫头赶回来,臣侍心感不安。”

    “懒丫头?”凤后笑道,星眸忽然转为严肃,“贤贵君,雅王今天成年了,不再是丫头了……”

    依然是冷淡端庄的语言,但是却包含深意。

    尹沅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愕,但并未过多的表露,他笑了笑,伸手将楚于奉上的茶端到了凤后的面前,淡淡地笑道:“君上,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凤后笑容依旧,端起茶杯,揭开杯盖,一阵清香飘出,融入空气中,和檀香混合,他优雅地啜了一口,然后放下,眉间轻轻一皱,道:“贤贵君似乎不赞同本宫的话?……”句末有些拉长,不怒而威。

    “臣侍不敢。”尹沅依然淡定自然,恭敬而不失尊严,微笑道:“只是在每一个爹爹的心里,不管女儿多大了,她依然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他双唇轻轻一抿,风华绝代的脸上闪过一丝冷厉,“做爹爹会保护她一辈子!”轻笑一声,“想必君上对谨王也是如此吧?”

    凤后露在披风外的手似乎颤抖了一下,冷风,从敞开的门中灌入,他再度将手放在膝上的暖炉上,垂眸说道:“贤贵君说的是。不过……”端庄威严的脸旁再一次抬起,直视着尹沅,端庄地笑着,不容拒绝地道:“雅王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贤贵君总不会护着她,不给她娶王夫吧?”

    第四章 婚姻大事

    “雅王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贤贵君总不会护着她,不给她娶王夫吧?”

    凤后微笑地说道,眼中凌厉一闪。

    贤贵君一愣,尚未回过神来,一边本来懒洋洋的躺着的风轻涯开口道:“父后,儿臣还小,不急。”

    她坐直身子,垂着眼帘,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幽光。

    冒着风雪赶回来,为了就是这个原因吗?

    “小?涯儿,今天成年了。”凤后将视线移到她身上,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

    “涯儿!”贤贵君倏然起身,走到女儿的面前,脚步有些慌乱,不自然地笑了笑,“怎么?小懒猪不睡了?”

    风轻涯看着父亲,那眼中的慌乱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少女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冷冽,快的像是幻觉一般,她嘟起嘴,撒娇地偎依到他怀中,说道:“睡!当然要睡,不睡累死了!”

    “呵呵!你这丫头……”贤贵君慈爱地笑了起来,轻轻地拍着女儿的背部,然后对一边端坐着的凤后,请罪道:“这孩子失礼了,请君上赎罪。”

    凤后淡淡一哂,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风轻涯抬起头,有意无意地扫了凤后一眼,然后打着哈欠,声音疲惫地说道:“父后,儿臣还不想娶夫呢……”声音停顿了一下,像是瞬间清醒了过来,兴奋地叫道:“儿臣要喝了皇姐的喜酒再娶夫!”

    对不起了,皇姐,为了避祸,只好拿你出来当挡箭牌了。

    凤后闻言,捧着茶杯的手像是颤抖了一下,他放下茶杯,漾着笑容,脸带疑惑地问道:“哦?涯儿为什么非得喝了皇姐的喜酒才娶夫?”

    “因为皇姐是姐姐啊,儿臣怎么能够在姐姐之前成亲,父后,这不合规矩,不是吗?”风轻涯淡淡地说道,却毋庸否定。

    凤后双眸一沉,威严的脸上庄重无比,“哦,我们的雅王殿下似乎真的长大了,懂得长幼尊卑了,你说是不是贤贵君?……”

    “君上说的是。”贤贵君点头微笑道,“这丫头要是以后都这么懂事,臣侍就省心了。”

    风轻涯半垂着眼眸,靠在父亲的怀中,恢复了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父后,皇姐什么时候成亲啊?她不是已经和舒公子定亲好几年了吗?”

    舒辰扬,当今护国大将军舒清的儿子,亦是名扬帝都的无双公子。

    风慕谨成年之礼后,亲自跪求盛德女皇赐婚,成为了帝都一大美谈。

    当年,无双公子年仅十四。

    只是,定亲了四年,却没有了下文。

    “还不是你皇姐不想成亲。”凤后笑道,眸光闪烁了一下,将话题转回了原地,“所以父后才想让涯儿想成亲,刺激刺激你皇姐。”

    “是吗?”风轻涯一脸的恍然大悟,只是脸上的微笑已经消失了,一眸寒光在眼底掠过,开玩笑道:“那涯儿可要好好说说皇姐,舒公子那么好的男子,万一被抢了,皇姐可后悔也来不急了……”

    “涯儿!”

    她的话还未说完,贤贵君就已经开口叱喝。

    “不得胡说!快跟君上请罪!”

    风轻涯看了看父亲严肃的脸,心里暗暗心疼,似乎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的父亲,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只要牵涉到她的事,无欲无求的性子就变得尖锐起来,防备着每一个人,包括他的妻主。

    前世,她一直不相信,血脉之情可以让一个人性情大变,而如今,她信了,深信不疑。

    可是她不想他这样,因为这样太苦了……

    “好了,小孩子说笑而已,贤贵君不必过于责备。”凤后笑道,星目沉了沉,看向风轻涯,似真似假地问道:“涯儿也喜欢舒公子?”

    “啊?”风轻涯闻言,快速收敛了情绪,诧异地叫了起来,慌忙坐正身子,惊恐地说道:“父后,你可不要胡说,要是皇姐知道了,非得给我好看,父后您不知道,舒公子可是皇姐的命根,别人碰不得!”

    “是吗?”凤后似笑非笑,一脸的高深莫测,端庄高贵的气质让人更加的不敢直视,他站了起身,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这会儿宴会也该开始了,本宫就先离开了,贤贵君,给雅王准备准备,可千万不要让陛下等急了。”说完,然后带着身边的宫侍离开。

    风轻涯看着那浩浩荡荡离开的人群,忽然打了一个寒战,一股寒流流入心扉。

    “涯儿别怕,父君在这,父君会好好保护你的!”贤贵君感觉到了女儿颤抖,绝美的脸上泛着决然。

    风轻涯扯开了嘴角,笑了起来,恢复了一个不懂事的女儿该有的表情,撒娇道:“父君,涯儿好怕,外边好冷,我怕出去了会冻成冰块。”

    贤贵君一愣,然后故作恼怒地点了点她的额头,站起身来,对楚于吩咐道:“小于,给殿下更衣后就到承德殿,别误了晚宴,本宫先过去看看。”说完后,瞪着女儿一眼,警告她听话才转身离开。

    风轻涯坐在床上,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变得有些阴沉。

    “主子,贵君不会有事的,主子不要担心。”一边的楚是开口说道,声音难得平静,没有火药味。

    些许是因为在外边经营玉器店,和外人交往多了,他看的出来,凤后并非像表面的这样,对主子毫无目的地宠着。

    即使在平常人家,也不见得有正夫这样宠爱侧夫女儿的,更何况这是在皇室中。

    可是凤后到底想些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们始终猜不透。

    这也是贵君终日担心的原因吧?

    风轻涯看了他一眼,眼中闪烁一丝激赏,她的万能管家真的越来越聪明了,脸上的阴沉一退,又变得疲惫懒惰的模样,笑嘻嘻地说道:“啊,我说小是,怎么转性了?还是天气冷了,我们的小是也消火呢?”

    “你!哼!”楚是一窒,差点气得吐血,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良心,一甩衣袖转身回到书桌边,继续算账,像是要泄恨似的,将算盘打得啪啪响。

    楚于已经见怪不怪了,捧着烫好的礼服,恭敬地说道:“主子,时间差不错,该更衣了。”

    风轻涯耸了耸肩,拿起衣服往屏风后走去。

    她有一种预感,多年来猜不透的,或许很快就清明起来了。

    这一年的冬天,真的很冷!

    第五章 冰炎来使

    风轻涯躺在软榻上,由四个孔武有力的女侍卫抬着,进入大殿。

    瞬间,热闹的大殿上变得异常的安静。

    盛德女皇坐在凤椅上上,年过中年的脸上染上了岁月的痕迹,英气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体,高耸的剑眉,威严的鹰眸,挺拔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眉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

    她看着懒洋洋坐在软榻上的绝美少女,威严的眉间闪过一丝的无奈,但旋即转为慈爱,淡笑道:“涯儿,还没睡够吗?”沉郁的嗓音中满是宠溺。

    风轻涯微微扬起嘴角,缓缓地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走到盛德女皇的面前,美眸一睨,撒娇道:“母皇,儿臣累嘛……”

    静坐在两旁的大臣一听到这句话,都不由得露出不屑。虽然这位雅王深的女皇的宠爱,但是凭着她惊人的懒惰,根本就是一个庸才,没有丝毫的价值。

    帝都传闻,二皇女懒惰成性,出入软轿代步,出口累字成篇。外人以为这里边有几许夸张,殊不知,半点不差。

    整个大殿内,对于风轻涯的行为、话语,没有异样,依然一副慈爱的模样的,也就三个人。

    “沅儿,你看,我们的涯儿快要懒成猪了……”盛德女皇将女儿拉到身边,对着身边端坐着的贤贵君说道,声音温柔至极,像是说大声点会将爱人吓到一般。

    贤贵君淡淡一笑,“陛下说的没错,这丫头真是被宠坏了!”旋即对女儿轻斥道:“涯儿,收收性子,入座坐好。”

    “不要!”风轻涯一屁股坐在女皇的身边,皇椅之上,拉着女皇,一脸任性地说道:“父君,今天是涯儿成年,所以最大的就是涯儿。”垂眸眨了眨眼睛,幽光闪过,然后对一边后座上坐着的凤后说道:“你说是不是父后?”

    凤后微微一笑,不做表态,端庄高贵的模样让人不敢逼视。

    “涯儿,不得无礼,还不快点下来!”贤贵君绝美的脸庞肃然一片,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视线暗暗地扫了一眼微笑端坐着的男子,心中的不安和疑惑交织。

    涯儿虽然懒惰成性,但是从来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任性。

    皇椅岂能共坐?!这孩子简直胡来!

    “不要,我就是要和母皇一起坐。”风轻涯任性到底,耍赖似的抱着女皇的手臂,“母皇,今天是儿臣的成年的好日子,你就依了儿臣吧。”

    盛德女皇鹰眸一眯,笑意敛去了几分,沉吟片刻,看着女儿的眼神中似乎多了几分打量,然后说道:“竟然涯儿都开口了,那母皇怎好拒绝?”拍了拍女儿的手然后对贤贵君柔声说道:“沅儿,难得今天高兴,就别规矩不规矩的,我们的涯儿高兴就好!”

    贤贵君风华绝代的脸上闪烁着疑虑,无法接受,再次说道:“可是……”

    “沅儿……”盛德女皇蹙了眉头,眉目间泛起了一丝的无奈,她打断了他的话,却没有说下去,而是转移视线,对着后座上正襟危坐的凤后,沉声说道:“凤后以为呢?”

    凤后起身,微微一拂,道:“陛下说的是。”笑容端庄高贵,无懈可击,他垂了垂眼眸,然后抬起,对贤贵君说道:“难得今天我们的涯儿高兴,贤贵君,就暂且放下那些规矩吧。”

    贤贵君微微皱眉,宽大衣袖下的手握了握,旋即起身,行礼道:“臣侍谨遵凤后懿旨。”

    盛德女皇似乎很满意,给了凤后一记温柔的目光,然后微昂下巴,正想宣布晚宴开始,不料却被一声嬉笑声打断。

    “哈哈……本使听说,盛德女皇宠爱雅王殿下,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宠爱。”

    风轻涯闻言,慵懒的双眸沉了沉,手撑在皇倚的扶手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然后看见两边宴席中,站起了一位外族打扮的女子。

    女子年龄和自己差不多,身材高挑,面容清丽,狭长的丹凤眼,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份贵气,只是那双英气的丹凤眼中多了一份阴霾。

    风轻涯打量一番后,收回了视线,得到了一个结论。并非善类!而且是冲着她来的。只是不清楚这位非善之人为了冲着她来?

    她垂了垂眼帘,不雅地高声打了一个哈欠,满脸不痛快地怒视着那女子,对这盛德女皇说道:“母皇,这人是谁?我们一家人说话,哪轮到外人插嘴!”

    气冲冲的语气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但是在有心人听来,却读出了另一种意思。

    盛德女皇低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片刻后,微笑道:“涯儿,不得无礼,这位是冰炎国的特使,特地前来庆贺我儿成年。”

    “是吗?”风轻涯轻笑了起来,不敢直视那双鹰眸,那里面的探究让她感到不安。毕竟是一代君王,心思密集必定过人,要是让她看出点什么,那她的米虫计划恐怕要泡汤了,“那特使给本王带来什么样的成年礼物?”双眉一横,霸道蛮横地说道:“本王先声明,不贵重的东西本王绝对不会收的!”

    冰炎国,北方一游牧王国。

    天风史书记载,冰炎国百年前曾是天凤皇朝一个郡,但是因为当时天凤的皇室为夺储而发生内乱,当地的小数民族趁机自立为王,创立冰炎国。天凤皇朝政局稳定后,当时的元钦女皇曾多次派人平乱,但是由于冰炎国地处严寒之地,国民彪悍善战,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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