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3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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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rouwenwu

    你,她怀孕了,她亲口告诉我她怀孕了,你知道听到这句话,我的感觉是什么吗?

    她在挑衅我,她在赤000裸00裸地挑衅我的尊严!

    我可以容忍她和你私通,可是,她竟然敢明目张胆地这样和我说话,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这样的羞辱?

    更重要的是,你能肯定那孩子是你的吗?如果你能肯定,那我就给出她和徐子安私通的证据,这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值得你牵肠挂肚的。”

    焰倾天看透焰逸天隐藏的情绪,他郑重地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焰逸天只能低低地说,他已经取得了她的信任,只要等她身上的伤恢复了,就会动身前往月亮峡谷寻找宝藏。

    焰倾天沉思良久,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毕竟,他也没有想到,那天傍晚他去了宫里,楚冬儿竟然会把给凤雪舞治伤的御医斥退,还对她动酷刑,这女人,怎么就这么没有见识?

    这下子,结的仇气可就太大了,即便他用尽手段,把凤雪舞抢回来,恐怕她是死也不会乖乖地带他寻找宝藏。

    与其冒着极大的风险劳而无功,反倒是顺着焰逸天的主意比较好。

    不论焰逸天对宝藏抱着什么想法,只要凤雪舞去月亮峡谷找到宝藏,那他就有手段夺过来,坐收渔利,何乐不为?

    再说,他和楚瀚海密谋的利用和凤国作战的时机,耗尽焰国主力军队的密谋,也有很多的小动作要做。

    如果焰国主力军队都耗死在战场上,凭着他手中的军团和楚瀚海的楚家军,他这个太子可终于要做到头了,黄袍加身、君临天下,哈哈——终于将不再是黄粱美梦。

    半个月后,焰国突然不宣而战,向凤国边境发动攻击。

    凤队仓促抵挡,溃不成军,竟然急退三百里,直退到蛇谷附近的落凤城。

    这消息传来,让凤雪舞和蝮流冰惊得瞠目结舌,这徐子安是怎么和凤惜尘密谋的,凤队即便是很早就做了准备,竟然还是如此不堪一击。

    她急忙命令追命派人详细调查了当日凤国溃败的战况和后退时候的情况,事无巨细,信息越多越好。

    凤国如此的怯战,搞得焰倾天更是踌躇满志、豪气冲天。

    他一方面向焰皇请旨,要亲自上阵杀敌,勇立战功;一方面命令焰逸天也准备随军而出,带精锐部队重兵保护着凤雪舞,务必顺利到达月亮峡谷,前去寻找宝藏。

    这三不管地带的铁郾城和险峻的月亮峡谷,甚至蛇谷上方一直被凤国控制的地段,如此轻易地就被焰国占据,这刚刚开战的巨大收获,不能不让焰倾天惊喜,甚至生出天助我也,顺应天时大干一场的想法。

    几天后,凤雪舞和焰逸天随着太子浩浩荡荡的亲卫军,一起赶往边境的战场。

    这天傍晚,凤雪舞本以为离了焚天崖,终于可以远离那顿顿鱼虾的膳食,谁知道,饭菜一上来,凤雪舞就惊讶得无以复加,竟然——竟然还是那种热腥味儿。

    她举起筷子的手缓缓地在桌上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想吃的东西,不由气愤地啪地一声把筷子摔在饭桌上。

    “蝮——流——冰——”凤雪舞一字一顿地叫道。

    “姐姐,怎么了?菜不合你的口味?好像你还没有尝一口哦。”蝮流冰无辜地眨眨水润魅惑的黑眸。

    “蝮流冰——你——你要是再用这该死的鱼虾给我做菜,看我怎么收拾你!”凤雪舞气恼地说。

    “哪里有鱼虾?哪道菜是鱼虾?”蝮流冰纳闷地看看桌上的菜蔬,都是他亲手烹制的清淡的滋补膳食。

    “哪道菜没有鱼虾的味道?”凤雪舞看他继续装糊涂,气恼地说。

    “姐姐,你的鼻子好灵哦,这也能嗅得出来?这些膳食的确不是焚天崖的鱼虾做的,我只是——我只是把那些鱼虾制成鱼干,然后再磨成鱼粉,做菜的时候,都合适地加入了一点点,保证既好吃,又补充了克制你寒毒的热量。”

    蝮流冰涎皮赖脸地笑着,夹起一块嫩豆腐送至她的唇边,对凤雪舞乖巧地解释。

    凤雪舞无语地看看,坚决地抿紧了唇。

    “姐姐——味道真的很鲜美,有豆腐的鲜嫩,又有鱼虾的营养,是我努力地研制了很久的菜色,你就尝一口吧!”

    蝮流冰殷勤地可怜巴巴地劝说着。

    凤雪舞看他美艳的脸充满热诚地看着她,忍不住心一软,说:“流冰,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你偶尔少一次,也不会有大影响。”

    说着轻轻握了蝮流冰夹菜的手,张口把筷头的豆腐吃下。

    焰逸天恰好走了进来,看到两人亲昵的姿态,忍不住不悦地看着凤雪舞说:“雪儿,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凤雪舞自然地放开蝮流冰的手,伸出自己嫩如春葱的纤纤十指,在他跟前晃了晃,说:“早好了,你看这掉了的指甲,及时地被流冰找回粘上,恢复得很好。”

    焰逸天无语地看着这迟钝的女人,薄唇紧抿,在她身边坐下。

    拿起筷子,夹起一筷菜就往她口中送。

    凤雪舞慌不迭地头往后退。

    “雪儿,你再退退试试,我不介意用嘴喂你。”焰逸天邪魅一笑,眯眼看着凤雪舞。

    凤雪舞眼珠从他身上转到低头吃菜的蝮流冰身上,忽然明白了,这焰逸天是在吃醋。

    她当然不想过分地刺激到这两个人,只好乖乖地皱着眉头,吃药一般地咽下。

    焰逸天把筷子轻轻放在她的手中,说:“别闹了,雪儿,流冰为了给你做这药膳,常常是忙上整整一晌,泡在厨房里,冲着这份心意,你也不能辜负了。”

    凤雪舞无奈地低头,一咬牙,猛地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焰逸天说:“逸天,我好想你——想你——做的菜。”

    焰逸天窘迫地红了的脸,无语地白了她一眼。

    蝮流冰被一口菜呛住,闷声咳嗽了两声。

    “逸天,如果我现在好好地把跟前的菜吃光,下顿饭你给我做吧!”凤雪舞乞求地看着焰逸天说。

    焰逸天尴尬一笑说:“下顿饭肯定不行,我明天还要许多事情要做,真的没有时间。”

    凤雪舞小脸立马沉了下来,她坚决地把筷子放下。

    焰逸天侧头看着蝮流冰低垂飞万分委屈的俏丽面庞,看凤雪舞紧抿的小嘴,想了想,无奈地叹息一声说:“不过,你现在多吃一些,我可以考虑晚上给你做宵夜,怎么样?”

    “宵夜!”凤雪舞说,似乎在思考是不是答应了。

    蝮流冰紧张地看着凤雪舞,想着她肯定会答应的,这个贪吃的女人,他很了解美食对她的诱惑力。

    一时间,他更是暗自懊悔,自己是不是关心则乱,逼得太急了,她的寒毒那么少,少吃些热性药物也是可以的。

    凤雪舞看着焰逸天摇摇头说:“还是算了,你那么忙,就不要熬夜了,我会好好吃饭,不再和流冰赌气,是我过分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焰逸天俊逸的眉头轻轻扬起,说:“雪儿,我知道你心烦,不过,我本能上觉得,凤国这次应战败得很出乎意料,应该是有意为之,所以,请你不要再担心了。”

    凤雪舞不好意思地笑了说:“的确,我是很心烦,借这菜和流冰斗斗嘴,发泄一下,流冰的菜做得还是很好的。”

    焰逸天闻言勾唇一笑,拿起凤雪舞的筷子,夹起一块笋干嚼嚼,淡淡地看了蝮流冰一眼,说:“流冰,这笋你是不是用开水直接浸泡了?”

    蝮流冰也夹了一块笋干尝尝,说:“是用开水直接煮软,然后又浸泡了一夜,挺爽口的,怎么了?”

    焰逸天说:“这质地不同的食材,蒸煮煎泡的手段都是不同的,想做得更好吃,吃出食物本身的鲜味儿,最开始的工序必须对口,比如,这块笋干,它如果用凉水直接浸泡三天,那些萎缩的纤维就会均匀地完全地舒展开,这笋干烹饪之后的味道,就鲜美许多;用开水煮泡,受热不均匀,破坏植物内原有的结构,一些营养也流失是滚水里,味道就会略有逊色。”

    蝮流冰听得很认真,他讶然地眨眨眼说:“焰大哥,好建议,我好像真的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食材,只是更加关注最终的烹饪手段,所以,虽然很努力,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嘿嘿,谢谢焰大哥。”

    凤雪舞笑了说:“孺子可教也,逸天,既然你没有时间给我做菜,干脆就指点流冰两下,我可是最直接的受惠者哦!”

    焰逸天无奈地看了凤雪舞说:“流冰很有天赋,他才接触厨房了多久,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许多厨师压箱底的功夫想必也被他骗出来了。”

    蝮流冰嫣然一笑说:“焰大哥,你怎么知道?”

    焰逸天洒然一伸筷子,指着桌上的几碟菜说:“这鸭汁煨翠是随军大厨黑胖头的拿手菜,这七鲜流星煲是太子手下的厨子范经的招牌菜,这……”

    他熟练地一连点出四五种菜色。

    蝮流冰惊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了,他喃喃地说:“你尝都没有尝一口,看一眼就能说的这么准,真的太让人受不了这刺激了。”

    焰逸天看了眼同样震惊的凤雪舞,赞叹地说:“这小子为了做这些菜,可是费足了功夫。”

    蝮流冰有些赧然地摸摸头说:“焰大哥,你言重了,哪里费什么功夫了?”

    一边开心地看了凤雪舞一眼,终于有人告诉她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哪里费什么功夫了?你小子说得轻巧,这几个人,哪一个是好相处的,更不要说学了人家的看家本领,你没有足够的筹码,他们眼角都不会瞟你一眼,老实交代,你用了什么好东西换来的?”

    焰逸天听他说得轻巧,忍不住反驳。

    蝮流冰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双目晶晶然地看着凤雪舞和焰逸天,不知道怎么说。

    他并不想让凤雪舞知道太多他的辛苦。

    “——也不对,凭你的长相,只要你往那里一站,别的不说,至少那黑胖头就会乖乖地教给你,他可是有了名的喜欢男色的断袖,你又长大这样的招人疼爱。”

    焰逸天看着蝮流冰精致美艳的小脸上的得意,忽然话锋一转,充满猥琐的挪揄。

    蝮流冰的小脸立马有些尴尬了,他纠结地摆摆手、结结巴巴地说:“焰大哥,你怎么——怎么——说这样的话!”

    凤雪舞脸上也有些气结地看着蝮流冰说:“为了学做菜,竟然有人占你的便宜?”

    蝮流冰赶紧站起身,辩解说:“姐姐,焰大哥,你们不要说话,听我说行不行?”

    焰逸天神色无辜地说:“刚刚让你说,看你难以开口的样子,我才斗胆猜测的,也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怎么可能让别人占了你的便宜!雪儿,不要担心他了,这鬼精灵你还不知道。”

    凤雪舞忍不住笑了说:“这些天他扮乖宝宝惯了,我都忘了他的手段了。”

    蝮流冰无语地双手合十乞求两人说:“求求你们,不要再说了,这不是在毁坏我的形象吗?我可是很有自律意识的读书人,遵循他们行内一向喜欢的以菜换菜的原则,用我研制出来的菜和他们交换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们!”

    这话说得可是理直气壮。

    焰逸天和凤雪舞相视一笑,笑道:“什么菜有此奇效,竟然换了这么多人的招牌菜!”

    蝮流冰抿了唇,脸色越来越红,半晌不说一个字。

    焰逸天挑眉看着他说:“你不要那个样子了,说不出来就算了,我们相信你就是了。”

    这口气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蝮流冰听得心头火起,他也顾不上害羞,说:“是壮阳的药膳。”

    焰逸天闻言惊讶地说:“你小子,怎么刚入行,就这么懂行情,还专门研制这种药膳,这样说来,换得他们的招牌菜,也不算什么。”

    凤雪舞认真地看了蝮流冰一眼,有些责备地说:“流冰,你小小年纪,身子骨都没有长成,研究这些玩意儿干什么!”

    蝮流冰委屈地红了脸说:“焰大哥,姐姐,你们不要误会了,我只是在给姐姐研制药膳的时候,无意中揣摩出来的,我自己就吃过一次,难受得不得了。”

    焰逸天看他那又羞又气的样子,赶紧安慰说:“我们都是关心你,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来,我现在尝尝菜,一一点出你这些菜的长处和改进办法,你可要听清了。”

    凤雪舞也顺势拉他过来坐下,说:“好好听着,这可是什么交换也不要的好老师。”

    焰逸天赶紧对凤雪舞做个停止说话的手势,嘿嘿笑着说:“打住,雪儿,不要胡说,这行内的规矩是不能破坏的——以菜换菜,以菜换菜——呃,流冰,我给你说这些菜如何做到更味美,待会儿你可要告诉我,你研制出来的那个——那个——和他们交换的药膳。”

    难耐的纠结

    ( )饭后,凤雪舞困得昏昏欲睡,焰逸天和蝮流冰看她慵懒的样子,相视一笑,就先后出去了,转移到厨房,继续讨论和实践他们共同感兴趣的菜色。

    等到几道菜一一过完,天色已经是漆黑一片,更漏声寂寥地穿过沉沉的夜,分外冷寂。

    焰逸天认真地尝了滋味,挑了两盘看得上眼的菜,端着就要离开。

    蝮流冰以为他要离开,不由松了口气。

    谁知道,他很快转头对蝮流冰说:“流冰,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我给雪儿送点宵夜。”

    蝮流冰闻言呆了一呆,他有些结巴地说:“焰大哥,她——姐姐的身体不好,休息很重要,这宵夜会——会打扰到她——休息的。”

    焰逸天嘿嘿地笑一声,说:“我有分寸,好不容易今晚有个空闲,我就不走了,她一定也在等我,嘿嘿。”一边说着,笑笑地往凤雪舞的房内走去。

    凤雪舞睡得很早,这会儿听得动静,觉得脚步声很熟悉,又不是流冰的,立刻想到焰逸天,她苦笑一下,这个难缠的家伙,想着他都不会轻易地离开。

    可是,他那么精明强势,再招惹他,恐怕会更加难以抽身,再加上,他是她情窦初开时就爱上的第一个男子,虽然,他的滥情让她一再地伤心失望,可是,他对她来说依然充满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今晚看他对蝮流冰开玩笑的态度,她就知道,他很介意她要了蝮流冰。

    蝮流冰,这个妖精一样的小男人,别说女人喜欢,恐怕即便是男子也很容易就心生贪恋,这样的人儿主动地殷勤地贴上来,她怎么有勇气推开?

    凤雪舞纠结着,不知道如何对待焰逸天,只能假意熟睡。

    焰逸天因了武功较高,他的眼睛本来就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

    此刻,他看到凤雪舞蜷缩的锦被下,优美的曲线和细细均匀的呼吸让他忍不住放松,她睡得很安心,这就好。

    多久了,他睡里梦里都是她,可是,他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正如焰倾天所说,她不折不扣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对俊美的男人来者不拒,他散布在她身边的那些心腹高手,都无法理解一般带着纠结的表情向他汇报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解这头儿怎么如此放任自己的女人。

    在他们眼中,她就是自己的女人!

    可是,他知道他错过了唯一的一段把她隐蔽在自己羽翼之下的机会,致使她跻身外边光怪陆离的世界,现在,等他意识过来,已经无力回天了,只能看着她越走离他越远。

    他也想放弃爱她,只是单纯地保护她的安全,可是,不行,让他装聋作哑地容忍她和别的男人亲密,他只要想想就妒火中烧——

    她和徐子安放纵不羁、极尽缠绵;

    她和蝮流冰夜夜睡在一起,那是个媚骨天成的绝色男子;

    他想到,如果她到了月亮峡谷,那是蛇族的地盘,那个最早占有她的男子蝮玉痕怎么可能放过她?

    如果她不愿意,他完全可以把围在她身边的男子都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付掉,可是,她好像也很喜欢他们,至少是蝮流冰,他对凤雪舞的心思和爱慕,就连他都自愧弗如。

    如果,他敢动蝮流冰,不要说凤雪舞不会原谅他,就连他也无法原谅自己,如果不是蝮流冰,她在刚刚的劫难中恐怕早就香消玉殒了。

    他有些颓然地坐在她的身侧,抬手轻轻抚摸她露在被子外边的长发,触手丝滑,丝丝缕缕地从他指间滑落,如果逝去的旧日的美好时光……

    他想到当日在蛇谷谷底的时候,他第一次为她梳头攒发,那时候,天蓝地绿,美人如画,他是多么的心动喜悦;

    等到她用生命来保护他,呼出“不自由、毋宁死”的慷慨悲吟,发誓要和他誓同生死,他简直目驰神迷,立刻就含泪把她当成今生唯一放在心底的女人。

    自由是什么?

    多么陌生的字眼,可是——

    她竟然为此愿意献出生命!

    他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身上欠缺的那些品质——那就是血性、刚烈。

    多年来生活在阴沟腐水一般的皇宫,为了活下去,他早已经退化,连脊梁骨也不曾挺直过。

    他无限向往地看着她身上充盈的活力,顽强的坚韧,学着爱她,学着信她,她就向灿烂的阳光,照亮他阴暗得如同森罗大殿的世界。

    现在想来,蛇谷的那段逃亡的狼狈不堪的生活,却是他生命中最真实快乐的时光。

    可是,世事就是这么无常,出了蛇谷,他就要重新带回自己的面具,他明白自己再风光,也不过是焰倾天手中的一粒棋子。

    连自己和娘亲的命都需要战战兢兢地保护,哪里还有把她纳在自己怀抱的勇气,她那么美好,他怎么忍心把她带入更深的宫廷争斗的泥淖?

    这一犹豫间,再回首,一切竟然都面目全非了!

    一滴泪落在焰逸天的指尖,他有多少年没有流过泪了?

    他是多么贪恋她的温暖,只要看到她,他冰冷的心就会融化成一汪春水。

    他要拥有她,装聋作哑也好,死缠烂打也好,他再不愿放她走出自己的生活。

    这辈子,血性刚烈一次,赌上自己的性命,只要摆脱了太子的魔爪,他们都将重获自由,这是他以前即便想过多次,却绝对没有勇气做的事情。

    “雪儿,你醒了吗?”焰逸天感觉到凤雪舞呼吸不再沉稳,他收敛了情绪,低声说。

    凤雪舞轻轻探出掩在被子下的半张面孔,睡意朦胧地说:“逸天?这么晚了,天寒露重的,你怎么不回去睡?”

    “雪儿,你在赶我走吗?”焰逸天有点不可置信地笑着说。

    凤雪舞低声娇嗔地笑了说:“这是你的地盘,我哪敢?”

    “你说不敢,不是不想,雪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吗?”焰逸天鼓了勇气,说出了心底最担心的话。

    “和你生气,我不是早就气死了?从你把我从那里救出的时候,我的心里对你就没有怨气了,逸天,生活里,还有许多的大事,比男女之间的这点小纠缠重要得多,你的心少在我身上放一些才是。”

    凤雪舞尽量口气淡然地说。

    焰逸天气恼她的无情,却也只能忍气吞声,低低地说:“想我做的菜吗?我给你做了宵夜,来,吃点吧!”

    说着俯身把她连着被子抱起,让她依着床头靠着坐好。

    凤雪舞贪婪地抽抽鼻子,说:“你做的饭菜单是闻闻,就让人食欲大振。”

    焰逸天神情一松,笑着夹了一筷子说:“尝尝是什么食材,猜对了,有奖哦。”

    凤雪舞张口吃下,津津有味地嚼了片刻,不好意思地说:“味道太好了,我还没有品出味儿,就咽下了。”

    焰逸天哑然失笑,他把盘子端在她口边,凤雪舞竟然狼吞虎咽地用筷子没几下,就划拉到了腹中,还有些兴致未尽的感觉。

    “早知道你给我做宵夜,我今晚就少吃一些饭了,呵呵。”凤雪舞低声笑笑说。

    焰逸天体贴地把她口边的食物汁液细心地擦去,手指轻轻抚摸她柔嫩的唇瓣,深情地看着她说:“雪儿,你吃饱了,可是,可是——我还很饿——很渴。”

    凤雪舞自然听出他口气中的暧昧,咬唇低低地说:“焰逸天,我——我——你还是——还是回去吧。”

    “雪儿,我想你。”焰逸天说着俯身,试探地轻轻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她的唇竟然异常的冰凉。

    焰逸天微微一愣,直起身,他的手不由分说就探到了被子里边,只觉得凤雪舞的身体凉如寒玉,被子里竟然没有一丝热气。

    “雪儿,你怎么这么凉?寒毒发作了吗?”

    焰逸天大惊失色,慌乱地转身就要出去,说:“我去叫流冰来看看。”

    “逸天,不要去叫流冰了,他知道。”凤雪舞低低地说。

    “他知道?那——他晚上过来陪你,是因为你寒毒发作?”焰逸天这句话说得异常艰难。

    凤雪舞苦涩一笑说:“逸天,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再瞒你了;如果你要留下,就要容忍他日后留在我身边,你知道,这样冷的夜,虽然寒毒的时间发作很短,可是,有人陪着会温暖许多;

    我在这个世界上,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这中了寒毒的身体,更是让人绝望,我贪恋流冰的赤诚真心,和他一起,也不过是生命中最后的一点安慰,你就对我大度一些,如果你无法容忍——”

    焰逸天被她说得满怀凄凉,慌乱地抬手掩了她的唇,叹口气说:“雪儿,是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有什么资格——排斥流冰,你这命都被寒毒控制着,不知道能活多久,任何争执都有什么意思。”

    凤雪舞看他情绪低落,就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一下心底的悲凉,嫣然一笑说:“逸天,我以为你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骂我水性杨花,没想到你也挺开明的。”

    焰逸天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躺在她的身边说:“能看到你活下来,我就该感谢苍天有眼了,人生苦短,都用来计较了,哪里还有乐趣。”

    他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还是一进去就被凤雪舞身上的寒气冰得打了个寒颤。

    他心疼地叹息一声,凤雪舞活得真的太苦。

    心念动处,立刻运功护体,开始给凤雪舞搓揉她有些凝滞的血脉。

    焰逸天的功力比蝮流冰高出很多,所以,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凤雪舞的身体就渐渐地暖了过来,她八爪鱼一样贴在焰逸天身上,贪婪地吸收他身上的热量。

    时候不大,被子内竟然开始燥热起来。

    焰逸天看着凤雪舞邪魅一笑说:“乖雪儿,想死你了。”

    说着灵活的手指向下,探向那水嫩的花儿,湿滑软腻,他声音粗噶地说:“看它有多想我,只是给你推了血脉,它就感受到我的味道了。”

    凤雪舞倚在他的怀里娇喘微微,感受着他的柔情。

    “雪儿,太久不要你,我受不了了。”焰逸天说着欺身而上,幸福地低呼出声。

    凤雪舞感受着他遒劲有力的身体,觉得长久压抑的喷薄而出,她热烈地回应着他的热情。

    焰逸天是火热狂放的,和蝮流冰不一样,在床上蝮流冰对凤雪舞是唯唯诺诺地承受,再加上他身子刚刚长成,凤雪舞也很爱惜顾忌,不敢太过放肆。

    这鲜明的对比,让凤雪舞更加沉醉于焰逸天的狂野。

    他是爱她的,一晚上他都不舍得离开她的身体,凤雪舞被他伺弄得欲仙欲死。

    清晨很早的时候,焰逸天就离开了。

    蝮流冰端了早饭过来,看到凤雪舞一副娇艳迷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昨晚有多亲密。

    他温婉体贴地伺候她吃过饭,耐心地帮根本不愿意睁眼的凤雪舞穿好衣裙,她身上的点点爱痕让他心里觉得堵堵的,虽然,他说过自己不计较她有多少男人,可是,他也无法高兴地对待。

    月亮峡谷

    ( )接下来的几天,焰逸天再也没有露过面。

    蝮流冰和凤雪舞重新过回往常有规律的日子,白天随着队伍坐着马车赶路,晚上安然地相依而眠。

    凤雪舞收到追命带来的徐子安的口信,告诉她凤国的撤退是有计划的诱敌深入,是为了让焰国的军队陷入凤国和蛇国的夹击之中;

    催促她要尽快地进入月亮峡谷,等她安然赶到,他们就开始展开反攻。

    凤雪舞这才放了悬着的心。

    只是她的寒毒每晚发作的时间逐渐变长,他们更是急切地渴望尽快赶到月亮峡谷。

    凤雪舞是为了她梦寐以求的宝藏,蝮流冰却是明白只有那里和蛇谷,才有可以克制寒毒的火焰蝮蛇。

    即便一时间找不到传说中的九首火焰蝮蛇,可是,一般的火焰蝮蛇也能有效地帮助她提高抗寒的能力,所以,他一再给凤雪舞鼓着劲儿,坚持赶上最前边的部队,争取早日到达月亮峡谷。

    十几天后,他们终于到了铁郾城。

    焰逸天满身风尘地赶过来,带来了凤雪舞的那枚落在太子府内的金钗,当日蛇谷的经历让他和凤雪舞都明白,这枚金钗绝对和宝藏有关,说不定依然是很关键的钥匙。

    当然,他回焰都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前往皇宫,向焰皇报告焰倾天和楚瀚海的阴谋。

    ——他们打算要借助天险,泄露焰国主力军的作战计划,让主力吃败仗,趁机换掉焰皇得力的忠诚的将领,重新给军队洗牌,把主力分散瓦解到他的近卫军和楚瀚海的楚家军中。

    焰皇听闻这惊天阴谋,愣愣地看着这个从来都邪肆放诞的六皇子。

    他是太子的死党,竟然搜集到这么周密整齐的可靠情报,有条有理地向他陈述,一时间让焰皇有些回不过神来。

    焰逸天泪流满面,他匍匐在地,连连叩首,哽咽着说:“父皇,儿臣多年来一直都做事毫无禁忌,如同太子的走狗一般,那都是为了保命的对策;

    这些年,太子对血脉相亲的兄弟的打压,手段越来越冷酷,儿臣为了活命,也为了能尽力救下骨肉兄弟,就选择了向他屈服,许多大案也都是经由我的手去处理的,儿臣斗胆,在此愿意以死向父皇谢欺君之罪!

    可是,在我死之前,我希望父皇能够听我说上几句话。”

    焰皇听他言辞恳切,慎重地点点头。

    焰逸天跪在地上一转身,朝着宫殿门口挥挥手,只见门口很快站了一排人,他们躬身向焰皇谢罪说:“父皇,儿臣不孝,苟且偷生于民间,今天能够再见父皇一面,诉说冤屈,虽死无憾!”

    说完齐齐跪地,泪水殷殷地看着焰皇。

    焰皇震惊地听着这些熟悉的声音、一一看清面孔,一时间老泪纵横,恍然如同梦境。

    他颤着手指指着门外的众人,对焰逸天说:“他们——他们都是人是鬼,怎么可能一起出现在这里?”

    焰逸天哀戚地说:“父皇,他们都是太子命令之下,经由我手处死的皇子,儿臣当日辨明他们是被太子陷害,可是,又无力给他们洗刷冤屈,这才斗胆欺天,悄悄用人顶替了他们处以极刑,私下里藏入民间,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焰皇神色震惊,他魁伟的身躯轻轻震动,一瞬间佝偻了腰身,老态毕现,张开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焰逸天赶紧爬起,小心地扶着他,说:“父皇,他们是老二、老三、老四、老八、老九、十一、十五、十六,十九,你还能认出他们吗?”

    这几个被太子迫害灭门的八个皇子,一字排开,身着粗陋褶皱的布衣,面容枯槁,形容憔悴,全无当日玉树临风的皇子风姿。

    这些焰皇以为早就被太子处死的皇子,竟然活生生地跪在他面前,不由让他老泪纵横、喜极而泣。

    落魄的皇子都曾经是一些有才略、有胆识的人,有些曾经是焰皇的左膀右臂,可是,面对太子那严密的设计,确凿的证据,他们被杀全是经由他的朱笔批示。

    “皇儿,你们都活着?真好,真好!”焰皇俯身拉起二皇子,焰逸天也赶紧扶起其他的几个,父子兄弟相见,都是劫后余生,不由得痛哭失声。

    焰皇哽咽着说:“寻常百姓人家,天伦尽享;而我们这高贵的皇族龙子,竟然骨肉相残,对面不识,这是何等的不幸,真是冤孽啊。”

    焰逸天说:“父皇,不要哀痛过度,宫内耳目众多,还是进殿说话为好。”

    焰皇看草木皆兵的焰逸天,叹息一声,摆摆手示意他们都跟着他进殿,又哭了一会子,皇子们都拿出陈述冤屈的血书,字字血泪,看得焰皇痛悔不已。

    当下召来心腹老臣,细细地交代秘密核实案情。

    落实了太子和楚王朋堂为j的证据,他们的势力竟然如此庞大,触角几乎无处不在,这让焰皇大惊失色,太子真的在他的眼皮底下,一天天地坐大,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当下制定了周密的对策,焰逸天领了密旨,这才急急地赶往前线。

    焰逸天带着亲卫部队,护卫着凤雪舞,轻装简骑,一起进入了月亮峡谷。

    那次焰逸天被燕默他们找到,就是从这月亮峡谷的边缘出了绝地,他们并没有真正进入峡谷。

    这次,有了蝮流冰给蝮玉痕的信,所以,很早蝮玉痕就留下了几个熟悉此地的土著居民,等在这里给他们带路。

    月亮峡谷山势险峻,峭壁林立,各种野兽横行直撞,对人毫无惧意,好在焰逸天带领了几百个擅长山林行军的士兵走在前边,跟着向导开路。

    即便如此,走了将近十日,还没有靠近峡谷核心,死伤也是比较惨重。

    好在有蝮流冰和女人部落派来的巫医及时治疗,倒也能稳住局势,稳步向着峡谷核心推进。

    唯一值得大伙儿高兴的事情,就是蝮流冰借机捕捉了许多火焰蝮蛇,忙里偷闲地炼制了一些抵御寒毒的丹药。

    就是可怜了凤雪舞,她的所有饭菜的主料,几乎都一下子变成了火焰蝮蛇的蛇肉,吃得她体内热血沸腾、冷热交加的。

    好在宝藏在即,她所有的兴趣都从吃上转移开了,再加上越走向山林深处,气温就越低,这样的饭菜能让她身体暖洋洋的,经受过寒毒折磨,这样的舒坦,简直可以让她忽略有些单一的饭菜。

    前边的山路出现了断层,一座高大的峭壁直冲云霄,挡住了前方的去路。

    峭壁下是深不可测的深渊,想要往前走,只有贴着峭壁底部宽约一米的地面可供行走。

    女人部落的向导神色凝重地对他们说:“前边就是传说中的圣地,阿育王命令我们到此给他专讯,他很快就会赶来,再前方的路,只有得到神灵庇护的阿育王才可能到过。”

    蝮流冰点点头说:“那好,你给哥哥传讯吧,我们会尽量放慢速度等着他。”

    焰逸天目送那传讯的鹞鹰腾空而起,他烦躁地往前边走了几步,借口探路,缓缓地想着对策。

    只见前方的山路极其险峻,盘旋屈曲,不知通往何处。

    转回来和凤雪舞商量后,就挑出了二十名各具特长的手下继续跟随,其余的驻扎在这谷口附近的开阔地带,等着接应他们。

    焰逸天带着凤雪舞、蝮流冰和二十名手下,带上各种装备,贴着崖壁继续向前。

    一名士兵慢慢探身到底部边缘,向下张望,只见下边岩石崚嶒,深不见底,这要是掉下去,连谷底都摔不到,就会在四处突出的岩石上活活摔死。

    凤雪舞警戒说:“不要向谷底看,要留意脚下的碎石,保持身体的灵活和平衡,步子千万不要打滑,不然,掉下去谁也救不了你。”

    众人赶忙都凝神屏气,贴着山体往前走。

    这样约莫走了半日,才绕过了这座巨大的峭壁,眼前顿时一片开阔。

    大伙儿都忍不住舒了口气,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厚厚的衣服都被汗水浸得湿湿的,都不由自主地坐在地上休息喘息。

    忽然,走向远处的一名士兵声音颤抖地说:“老天爷呀,那——那是什么?”

    凤雪舞和焰逸天相互看了一眼,一起走过去。

    只见那无限开阔的地段并不是平坦的地面,而是一大片深不见底的椭圆形峡谷,谷底是万丈深渊,如同羊肠的小道从谷底开始,盘旋在几乎全是刀削一般的高大石壁上。

    那些石壁至少有几百米高,几乎挡住正午的太阳。

    峡谷中央是什么,连看都看不到。

    两人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那椭圆形的峡谷的边缘。

    只见紧贴外围石壁的根部有一条小径紧贴山体,这些小径弯弯曲曲,随石壁的角度而延伸,尽头处指向两块石壁中间,渐渐消失不见。

    强劲的山风在石壁间来回盘旋,在谷中发出呜呜的声响,好似魔鬼的呜咽。

    凤雪舞手搭凉棚,看了半晌,脸色严峻起来:“这应该就是藏宝图中宝藏的入口。”

    焰逸天讶然说:“这么明显的通道,即便是险峻,也不可能阻挡住源源不断追寻的人群,会不会另藏玄机?”

    凤雪舞摇摇头说:“我很确定,因为我甚至见过当日这宝藏第一次运出金块时候的盛况,那是在楚瀚海府内地下的上古大阵里,圣女用她的幻兽之眼,临死前给我清晰地再现过。”

    “雪儿,你能不能——能不能放弃继续往前走,跟着我就此离开?”焰逸天忽然伸臂把凤雪舞揽在怀里,他低低地说。

    凤雪舞看着他满是担心的绿眸,淡淡地笑了,说:“逸天,你不用担心我,这样的只存在传说中的宝藏,对任何一个考古学家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致命诱惑,我真的无法停止前进的步伐。”

    “雪儿,那蝮玉痕很快就也来了,他的武功我无论如何,也是难以取胜的,再加上这里就是他的地盘,你想,当日在蛇谷,他对你的心思,我担心,他再见到你,会不会就把你——把你掳走?”

    焰逸天满是担心地说。

    “呵呵,我自然有保全自己的办法,逸天,不要妄自菲薄,要知道,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并不是武功,而是会思考的大脑。”凤雪舞安慰地蹭蹭他的下巴,笑笑地说。

    “雪儿——”焰逸天无奈地叹息,不知道说什么好。

    凤雪舞正色说:“逸天,你有没有想过这场战争结束后,如何对待我?”

    焰逸天纠结地说:“怎么没有?只要你愿意,我会用尽一切手段,把你带回焰国,让你名正言顺地做我的王妃。”

    凤雪舞嘿嘿笑了说:“别说傻话了,你肯定也清楚,这辈子,你想娶我,恐怕永远难以名正言顺了。”

    焰逸天听出她话里无奈的拒绝之意,强忍心中的苦涩,说:“你如今换了面孔,知道的不过就三五个人,我怎么不能名正言顺地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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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在丛林绝谷中急行军一般地行走了十天,可以说是遇山开路、遇水架桥,由于山险林密,狼虫虎豹和一些很少见的毒虫,时时出没,一路走来,大伙儿自然是越走越觉得惊惧。

    凤雪舞三人看看前方的路途如此险恶,再加上蛇族的向导说,他们的阿育王蝮玉痕曾经进去过,所以,安全起见,大家决定在这个相对平坦开阔的过渡地段进行休整。

    一方面等着蝮玉痕这个向导,另一方面,也是让那些跟随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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