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9部分阅读
狼性夫君个个强 作者:rouwenwu
软绵绵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
焰逸天也快速地站起,满脸戒备地向他走过去。
四个人都十分的疑惑,这个该死的家伙,显然谁都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会是他!
“六弟,多谢你沿途留下的标记,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焰倾天一看到焰逸天,立刻满脸喜悦地迎上去。
这一瞬间,兄弟俩不约而同地走向对方的动作,还真的像是急切地渴望重逢的模样。
焰逸天有一丝的惊讶,似乎不明白他说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立刻明白了焰倾天的恶毒用心。
他刹住了身体,急切地说:“你不要——含血——”“喷人”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就被焰倾天狂笑的声音打断。
“哈哈,我们兄弟俩联手,打败了他们兄弟,这女人就归你,黄金归我,不是我们说好的吗?”焰倾天说着已经飞身扑向蝮流冰,去抢夺他怀里的凤雪舞。
焰逸天回身要去替蝮流冰抵挡,可是,他那急切的动作,让本来就心存疑虑的蝮玉痕彻底认为他们俩是有预谋的,凌厉的一掌迅疾地从身后扫向焰逸天。
焰倾天回头得意一笑,反手向跟过来的焰逸天胸前化掌为爪,向着他的胸口致命的部位袭去。
焰逸天腹背受敌,只能飞身跃起闪避,手中利器划破帐顶,冲破营帐,轻飘飘地落到帐外。
营地内的人立刻都向这个营帐围来。
远处的黑衣长老和凤霄尘,也很快从营帐内打出了帐外。
弓箭手的箭头指着不断变化方位的打斗,一时间也分不清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只能紧紧地盯着等待时机。
焰逸天足一沾地,借力弹起,大叫一声:“阿育王不要上当!”
挥掌向逼迫攻打蝮流冰的焰倾天打去。
蝮玉痕看到焰倾天竟然和自己一齐攻击焰逸天,他立刻回过神来,知道中了离间计,也赶忙由戒备焰逸天转而攻向焰倾天。
早就隐在暗处的凤惜尘身形如烟,悄无声息地借机攻向最弱的蝮流冰,凤雪舞和蝮流冰背对背靠着,一时没有察觉又有人加入了战局。
那蝮流冰被偷袭,猝不及防,仓促间一个闪避,凤惜尘已经瞅准时机,抓走了出现在视野里的凤雪舞。
他揽住凤雪舞的腰,飞身掠向远处。
三人一看凤雪舞被人掳走,才明白这焰倾天就是来拖住他们,给凤惜尘制造机会的。
一时都下手更加狠厉,逼得焰倾天狼狈不堪。
“阿育王,这里交给我们,你快追!”焰逸天急得目眦俱裂。
这时凤霄尘虽然已经击伤了黑衣长老,也在黑衣长老和手下的逼迫下,边打边退,渐渐地和焰倾天靠在一起。
突然营地的另一侧出现了极大动静,一条亮丽的火线,忽然从远处的水边向营地边缘开始蔓延,在深秋枯黄的荒野里,直直地烧出了一条畅通的大道,很快,那亮丽的大火停在了营地的上空。
随即,一滴火落下,正中心盛放黄金雕塑的大帐顷刻间也“扑”地一下被点燃,火势熊熊。
士兵们一阵的慌乱,等看清那大帐上空的火势,不由目瞪口呆——
只见那放着黄金的大帐上空,爬着一只身形巨大的动物,它的模样似龙似蛇,长度最低五丈,身体两侧两只巨大的像翅膀一样的羽翼耷拉着,每张羽翼上侧边缘上,均匀地长着四个类似蛇头的凸起。
正中间是巨大的蛇头,上边生着一双鹿角,嘴角下部长着胡须,额头上嵌着一颗红艳的流光溢彩的时时喷出火焰的珠子,全身都被金红色的鳞片覆盖着。
这是什么怪物?
怎么有这么巨大的生物?
此刻它的模样看着很可笑,肥大的蛇身蜷缩在身后,粗壮的尾巴轻轻地啪啪摆动着,一只前爪撑着自己那个巨大的蛇头,热切地注视着渐渐焚毁的大帐,另一只爪子缓缓地敲击着地面,那神态,那模样,真的像是个急不可耐地贪财鬼。
此刻焚毁的大帐露出一尊尊金灿灿的黄金雕像,他抬起一只爪子,像人的手指一样,轻轻地捏起一个黄金雕塑,放在眼前,看来看去。
大家有没有看花眼?许多人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它——它竟然还像人一样满意地笑了。
随后,两只爪子就像人灵活的双手,把大帐内一个一个的黄金雕塑捏起来,都丢在了宽阔的背上,连分给黑衣长老的黄金武器,也被它捡了个干净。
最后,还意犹未尽地用爪子在那大帐的灰烬里巴拉巴拉了几下,确定了没有遗漏什么,这才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慢慢地转身离开营地。
吓呆了的士兵都面面相觑,所有打斗的人群也都惊骇地停止了攻击,试问,谁见过如此恐怖的动物,而且还会公然地抢夺人类黄金的动物? 六月天
296 肝肠寸断的会面
焰倾天和凤霄尘趁着他们一愣神的功夫,立刻飞快地逃逸。
蝮流冰激动得说不出话,他指着怪物对焰逸天结结巴巴地说:“焰大哥,快——快,我们快去追那个大怪物,它——它就是九首火焰蝮蛇。”
拉住焰逸天就往怪物那里追去,黑衣长老看他们不顾危险,身先士卒地往前冲,也一挥手,那些从黄金被抢走的震惊中惊醒的战士,也都纷纷快速地跟了上去。
“小王爷,你说那怪物是九首火焰蝮蛇,那可是极难对付的家伙,虽然,它的背后可能就隐藏着不啻于黄金谷的宝藏,毕竟我们之间巨大的差距明摆在这里,你确定一定要去找它——要回宝物?”
黑衣长老的背部被凤霄尘用剑刺伤,虽然他已经用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依然疼得一抽一抽,可是,现在他显然顾不上这些,僵硬着身子几步跟上蝮流冰说。
“一定要找到它,不过不单单是要回宝物,而且还要它身上一个火灵珠,或者它的一些血液都可以。”
蝮流冰坚决地说,侧头瞟了他那虚汗直冒的老脸,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丢给他说:“长老,吃下去,伤口会很快结痂。”
黑衣长老震惊地条件反射一般接了药丸,惊讶得却忘记吃下,不可置信地说:“你——你还要它的血液,这——这怎么可能!那不是自找死路!”
“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它,王妃中了万年玄冰的寒毒,不用它的血或者火灵珠驱散她体内的寒毒,她活不了多久了。”
蝮流冰小脸紧绷,紧紧地跟着焰逸天往前奔。
“什么?王妃身中万年玄冰的寒毒!”黑衣长老惊讶得手脚冰冷,他刚刚找到的靠山,那么和善宽厚的一个女人,竟然身中寒毒!
“你真的老了吗?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要重复一遍?是真的,而且她现在在夜间寒毒发作的时间越来越早,越来越长,刚刚她被该死的凤惜尘劫走,好在有大哥去追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蝮流冰跑得有些气喘吁吁地说。
“凤惜尘?那不是凤国的二皇子吗?王妃竟然被他劫走,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有交集?难道——我们王妃也曾经招惹过凤国的二皇子?”
黑衣长老的头脑不会转了,怎么今晚这短短的半夜,他竟然接连听到这么多有关王妃的恐怖的信息。
蝮流冰无语地看着他,眼珠一转,无奈地叹息说:“算是吧,王妃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喜欢年轻俊俏的男子,如果不是她招惹过人家,他何至于一定要把她抢走,带回凤国?”
黑衣长老半晌回过神来,他知道西蝮王妃风流美艳,不过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四十多岁的年龄了,怎么还惹这么多的风流债。
关键是这么多风华绝代年轻人,怎么就喜欢这个有些面嫩的半老徐娘,难道这世道的风气又变了,年轻男人的审美观被扭曲至此?
“唉——王妃于我有恩,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让她流落凤国;怎么都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再被人劫走,这是什么事儿啊!”
黑衣长老吞下蝮流冰给的药丸,立刻感觉背部的伤口的疼痛渐渐消失,时候不大,竟然有血脉畅通的感觉。
“小王子,你这是什么疗伤灵药,效果如此显著?”他讶然地问。
“随意炼制的,是给王妃治伤剩下的一些边角料,我闲着无聊,就随意地炼制了几颗,效果很好么,我看你的神色不再那么痛苦了?”蝮流冰淡淡地说。
————
凤霄尘逃离蝮玉痕他们的营地,看看离得远了,才低低地说:“那怪物背着那么多黄金离开了,太怪异了,难道他还有主人?”
焰倾天不屑地摇摇头说:“相对于它庞大的体态和欲燃未燃的金红色火焰体质来说,无论武功多么高强的人类,在它面前都显得太过弱小,什么人能够驾驭得了这样的庞然大物?”
“没有人指挥,它怎么可能知道那个帐篷里就是黄金,直接地过去就烧了帐篷,还耐心地检查有没有拿完,这些举动,怎么看都是有些灵智的,害我刚刚找到那里,白白地空欢喜一场。”凤霄尘恨恨地说。
“阿育王已经去追你的二皇弟了,他一个人一定会很吃力,我们赶紧过去搭把手帮帮他。”焰倾天说。
“有你去就够了,我还是无法放下那个神奇的抢金子的怪物,现在要跟过去看看,一会儿就去追你们。”
凤霄尘觉得以他们两个人应付蝮玉痕,应该没有问题,说着就调转方向,向着那走向辽阔水域的大怪物追去。
焰倾天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高贵优雅的面孔露出一丝恨入骨髓一般的残忍笑意——凤雪舞,我来了,我们的账今天一并完结了吧!
他轻轻一提气,向着水上的吊桥掠去。
————
凤雪舞被凤惜尘抱了直直地飞离了营地,她张着嘴看着营地越来越远,却发不出声,她泪水盈盈的靠在他的怀里,心底是她无法克制的一种沉重的悲凉和无比的眷恋。
如此熟悉又充满温情的怀抱,她曾经如此亲密地靠近过他吗?
浓浓的眷恋和牵挂让她的身体都微微发颤。
她终于还是要面对他了吗?
她答应过要代替这身体的主人,好好地爱他,可是,她用远离他的方式保护他,显然,他不是这样理解的,不然,他怎么会来劫走她?
她正纠结万分的时候,凤惜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雪儿,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跟我回凤国,如今,只要你答应跟我走,这凤国的天下就是我们的;
我可以安排给你改换身份,风风光光地娶你,我们做名正言顺的夫妻;
再没有你担心的万民唾骂的孤绝,再没有身不由己的悲凉,答应我,好吗?”
他温热的鼻息缭绕在她的耳畔,说着这朴实无华却感人肺腑的情话。
凤雪舞的心忽地漏跳了一拍,她有些浓浓的伤感,可惜,他心中的雪儿,已经换成陌生的自己。
她能和他就这样以假乱真地纠缠下去吗?
如果有一天,他发现了真相,那该如何收场?
他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太了解她了。
打定了主意,就坚决不再心软。
“凤惜尘,我都换了一副面孔,你怎么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凤雪舞无视他的恳求,颤抖着声音故作冷漠地说。
“雪儿,不要说你还活着,即使你化成了飞灰,只要一靠近你,我的身体就会从骨头缝里发出暖意,不可抑制地就要靠近你——这不是我不愿意放过你,是你揪住我的心,不愿意放过我!”
凤惜尘听出她冷漠的拒绝,心底忽然彻骨的冰寒。
“我哪有?当日在月亮峡谷,你追来的时候,我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你我的选择;
不错,我曾经的生命只为你而活,可是,我已经为你死去了一次了;
在那绝谷里能够侥幸地活下来实属不易,你就放开我,让我用全新的姿态,感受一种和以前全然不同的生活,我厌倦了做凤国的公主,厌倦了无数所谓的义务和天命;
在我们分开的这短短的几个月里,我已经有了自己心爱的男人,除了你在营地里看到的那三个,还有远在凤国的徐子安,我的生命离原来的轨道越来越远,我们真的——真的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你明白吗?”
“雪儿!”凤惜尘的心疼得碎裂一般,他悲凉地看着她。
凄苦地说:“雪儿,我是你从六岁就决意要嫁的男人,你是我从见到的时候,就决定要呵护一生的女人;
你不记得,在那寒冷的宫掖里,你刚刚来到我身边的时候,不过是个尺余长的、瘦弱得连哭声都是细细的、猫咪一样的女孩儿;
没有母||乳|和羊奶,是香甜的鸢尾花蜜茶养活了你;
不说那十几年我们相依为命、耳鬓厮磨的深情,单说你十六岁大婚前夜不顾一切向我坦陈心迹,你知道当时我是多么的幸福?
我用尽所有的手段培植势力,只是为了好好地保护你,在你远嫁定下来后,面对分离,我们是多么的痛苦无状?
所以,当你提出愿意和我私奔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这是上天的眷顾,即便是让我身败名裂,我也甘之如饴;
谁知道,在我埋伏在月亮峡谷等着劫婚的时候,你竟然——竟然选择了跳崖死去,难道,你远嫁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死志已决?你终究是因为舍不得连累我,还是你无法承受这世人的眼光?”
凤雪舞看着凤惜尘,泪落如珠:“不要再说这些感伤的往事了,无论如何,我无法跟你走。”
“雪儿,你曾经生死相许的这份爱情,此刻就摆在你的面前,为什么,你的心变得如此的冷,你怎么能忍心就这样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这天地之间?
我把这天下捧在手中献给你,把身为女人的最高的荣耀和归宿都献给你,把我这颗卑微地乞求着你的眷顾的心献给你,这些曾经都是你向往的,你为什么忽然就变得不屑一顾呢?”
凤惜尘急切地说着,痛苦地放开了她的腰肢,一步步地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逼问她。
凤雪舞淡淡地看着他,长长地叹息一声:
“须知道,世事变化无常,有时候,错过了一步,就错过了一生;
如花美眷如何,两情相悦又如何,什么也抵不过命运这只翻云覆雨手!
我真的无法跟你走,如今,我身中寒毒,多不过两个月的寿命,你就权当做了善事,放过我!”
凤雪舞一时也悲凉得心如死灰,她身上的寒毒已经开始发作,一阵阵的冷意从骨髓里散发出来。
“放过你?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你明明知道生命所剩时日不多,为什么,我不过想陪伴你走过最后的日子,你都不愿意?
你根本不是我的雪儿,她对我是那么的依恋和信赖,她如果看着我这样凄苦地爱着,早就柔肠寸断地扑进了我的怀抱!
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功夫和暗器,也都是我教给她的,她的学识自然也是;
她不过是学过些女经之类的基本读物,怎么可能写得出那么含蓄深远的诗作?她怎么忽然多出来那么多新奇的知识?
她竟然具备了最下三滥的盗墓贼的勾当,而且还极其的精通此道?
更加荒谬的是,她连和我拉一下手、含情对视,都能羞得无地自容,怎么会变得同时和几个男子翻云覆雨而毫无羞耻心?
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个人能出现如此不可思议的变化吗?
不要告诉我,你的头脑里忽然就出现了这些匪夷所思的知识和技能!
你连我小时候给你做的玩坏了无数个的玩具小马车、跳跳球、你的模样的小人偶,都认不出来,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就是她?
这具身体是真实的,可里边的灵魂变了!
你根本不是凤雪舞,你究竟是谁?
你是哪里的媚狐妖精,占据着她的身体,你把一个纯真甜美的公主变成一个滛dang无度的dang妇,我的乖巧的雪儿呢?你把她还给我!”
凤惜尘步步紧逼,把凤雪舞靠在铁索栏杆上的单薄身体晃得摇摇欲坠。
“你不仅是凤惜尘,你还是徐子安!”凤雪舞听着他的控诉,忽然听出了这个秘密,她不由觉得讶然。
“我的确就是徐子安,看看吧,我也曾经矛盾过,挣扎过,可是,无论我用什么样的身份和性格面对你,你都是我的致命毒药,都能轻而易举地就迷失我的心智,雪儿,无论你是否承认,我们的身体和心灵,都在无法抗拒地彼此靠近,彼此温暖,可是,你却依然心如钢铁一般的拒绝我。”
凤惜尘逃不出宿命一般的绝望地说。
凤雪舞神色苍白困倦,她眯眼留恋地看着他的面孔,竭力地回想着徐子安带着书生气的面孔,她忍不住笑了。
她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依然爱上了他,难道这就是宿命?
“既然,你能够同时是凤惜尘和徐子安,为什么我就不能同时就是羞涩的凤雪舞和这副面孔的凤雪舞呢?好了,我本来还担心,死之前连向你告别的机会都不会有,现在好了,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可是,我还是喜欢徐子安多一些,喜欢和他一起,看他灵巧的手给我打制那些精巧的玩意儿!看他傻乎乎地陪着我游山玩水……
对了,如果你早来些天就好了,沙雪女帝的那个会说话的巨大的黄金飞机,我找不出那些神秘的机关,想必,你如果看了一定会喜欢死的!”
“雪儿,我现在听你这么说着,就觉得喜欢的要死了,你也曾时时刻刻地想起我吗?”
凤惜尘看着她眸中闪烁的晶莹眸光,也回想起那些单纯快乐的日子,他忽然也觉得,做徐子安的那段时间,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光里,最轻松明丽的日子。
“呵呵,想起过又如何,我不可能跟你离开,你回吧,我的人来接我了。”
看向他身后蝮玉痕由远而近的身影,凤雪舞收起了美好的回忆,她的身体开始有些僵硬,实在没有说下去的力气了。
“你——雪儿,你怎么能心硬如此!”凤惜尘看她又莫名其妙地变脸了,气苦至极。
凤雪舞双手抬起,抱住自己的双肩,低低地说:“不是心硬,而是我实在没有精力再多承担一份温情了,对不起,我要走了。”
她说完,试图从凤惜尘的身边绕过,却觉得身体连动一下都极其艰难,难道就这样僵硬在这里? 六月天
297 相约再不相见
297相约再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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蝮玉痕在周围兜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凤雪舞的影子,最后只能决定追过河看看。
此刻,他恰好看到桥边正在质问凤雪舞的凤惜尘,立刻飞身过去。
凤惜尘拉住凤雪舞冰冷的小手,把她隐在自己身后。
“凤惜尘,放开我的女人。”蝮玉痕冷冷地说。
“休想!”凤惜尘刚刚被凤雪舞拒绝,一时间心如死灰,他带着满腔挫败的怒火,狠狠地迎向向他攻来的蝮玉痕。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斗了数招。
不多时,焰倾天竟然意外地也赶来了,他无声无息地从蝮玉痕的身后扑来,和凤惜尘一起夹击蝮玉痕。
这突然出现的帮手,让凤惜尘立刻减轻了许多压力,可是,他无端地觉得诡异,他被逼迫这来和自己一起劫营,已经完事了,还来好心地帮自己,他总觉得有点意外,却来不及进一步思考,打了几招,那焰倾天竟然莫名其妙地就和凤惜尘调换了站立的位置。
等凤惜尘愕然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焰倾天得意地纵声长笑,回身抱着凤雪舞冰冷的俏肩,看着她因为惊骇而瞪得圆圆的黑漆漆的水眸。
瞟了一眼停止打斗的蝮玉痕和凤惜尘,他们正愤然地要向他扑来。
他温柔地低头碰碰她冰冷的唇瓣,旋了一下身体,让她挡在自己的身前,那两人立刻无奈地收了攻势。
焰倾天得意地勾唇一笑,说:“凤雪舞,你的这些男人,算计着我的势力,让我成了孤家寡人,怎么办呢?
我连死都要戴着你给我招惹的无数个绿帽子,绿就绿吧!
我一个人真的很孤单,没想到,我们这对怨偶,生不同寝,却能死同|岤,看来老天还是很公平的!
凤雪舞,这是你欠我的,今天一并还了吧!”
凤雪舞讶然地看着他喋喋不休的嘴巴,心底是恐惧到颤抖的绝望。
她有没有听错?
他要和她――同归于尽!
“焰倾天,放了她,你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答应。”蝮玉痕和凤惜尘不约而同地厉声说道。
“可笑,我自己抱着自己的女人,你们为什么这么紧张?你们真的是这天底下最厚颜的j夫滛妇了。”焰倾天故作无辜地讽刺说。
“你这恶魔――把我害成了这般模样,依然不愿放过我?”凤雪舞看着他恶毒的面孔,心底翻腾着极度的仇恨。
焰倾天有些诧异地摸了摸怀里凤雪舞冰冷侵骨的娇躯。
好笑地说:“恶魔?呵呵,夫君我在你的心底就是个恶魔吗?
的确有点像,难怪你怕成这个模样?
别怕――我是你的夫君,你怕又能逃到哪里去?
拿出些你贵为公主的骨气和傲气来,我真的很喜欢你刺猬一般的模样。”
凤雪舞艰难地勾唇一笑,对他笑得百魅齐生,嘟了有些泛白的唇说:
“谁怕了?我很高兴――能和你死在一起,所有的仇怨都一笔勾销,黄泉路上――也能相互地――折磨,那该多么――有趣!”
“上天让我们结合在一起,好像真的只是为了让我们相互地折磨,生命中所有的滋味,好像只有这痛感,让人最回味悠长了;
真的很奇怪,当我想到死亡的时候,第一张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竟然是你的脸,我那么恨你,可是,却想和你死在一起,这是多么荒谬的念头!
对了,你的碎裂得如同音乐一般动听的骨骼,都恢复得怎么样了?”
焰倾天神色痴迷地看着她,语言温柔。
“狠毒如你,我何其不幸,竟然遇到你这样的男子做夫君!”
她想起他捏碎她骨骼时候的残忍,僵硬的手指同时连连轻弹指甲尖端,那里隐藏的无数根琥珀蜂尾针,尽数地接连不断地射入焰倾天的身体。
“轻贱如你,我娶到你这样的还没有过门,就敢和哥哥私通的女人,我难道就是幸运了吗?这痛入骨髓的滋味真的很美妙,很美妙――因为它能够暂时地压住我心底沸腾的羞辱感!请继续,我的太子妃!”
焰倾天俊美高雅的面孔痛得扭曲变形,他伸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不知是疼痛的泪水还是悲伤的泪水,飞溅到凤雪舞的面颊上,灼热滚烫。
他痴痴地看着她苍白如雪的面颊,低低地说:“凤雪舞,――看着我,记住彼此的面孔,带着恨入骨髓的倦意,来世我们――再不相见!”
无爱何来恨?
凤雪舞的泪水忽然飞溅而出,他这一刻的凄艳纠结的表情,分明是爱入骨髓的倦意啊!
她忽然意外温柔地把冰凉的嘴唇贴向他的唇瓣,双手捧着他痛苦万分的脸。
低低地说:“对――不起,焰倾天,我想不到最后陪我死去的竟然会是你,我也从骨子里害怕一个人悲凉地死去,这样地死,至少有一个温暖怀抱,真的很感谢,你在想到死亡的时候就想到了我!”
焰倾天有些意外地眨眨眼,眼含清泪,对她灿然一笑:“真好!这是你第一次给我的惊喜,抱紧了,我的太子妃!”
说完他的身体轻轻飞跃而起,优雅地一斜,就那样抱着凤雪舞从高高的铁索桥上下坠――下坠――
“雪儿――”凤惜尘和蝮玉痕都估量了他带着凤雪舞逃跑的线路,却怎么也想不到,焰倾天抓了凤雪舞,竟然是要她一起去死。
298 命悬一线
298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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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蝮玉痕一踩脚下的一根枯木板,顺着枯木板坠落的轨迹,抢先跃向了黑qq的水面。
凤惜尘却是奋不顾身地冲过去,胳膊上一道黑色的绳索及时地闪电一般的伸出,牢牢地缠住了他们下坠的身体。
凤惜尘的身体被重力拖动,刷地一下,被绳索拉到了桥边,他飞快地反手把手臂紧紧地扣在桥边的铁索上,随着焰倾天的挣扎,铁索桥开始微微晃动起来。
凤雪舞感觉到身上一紧,下坠的姿势被固定在了半空中,猛一抬头,看到凤惜尘咬牙拼命地用绳索拉住他们,他的身体正被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拉下来。
“凤惜尘,你放手,这样,你会和我们一起死去的!”凤雪舞用力地喊道。
“雪儿,这一次,就是死,我也绝不放手!”凤惜尘一字一句地说。
“该死的凤惜尘,你这个害了我一生的男人――连死,你都要追着――”焰倾天挣扎着拔出腿上的匕首,一下一下地割着身上的绳索。
“究竟是谁损害了谁的一生?焰倾天,她是我的女人,把她还给我,即使是死,我也不会让她留在你身边。”
凤惜尘说着,开始用力地往上拉,这力度,使本来就摇晃着的铁索桥晃动的更加的厉害。
远远地,一道亮丽的火线在宽阔的黑色水面上划动着乱七八糟的曲线,画面如同闪电瑰丽,忽然,那火线竟然从远处飞快地冲过来,越来越近。
黑qq的水面翻腾着极高的浪花,站在水面的蝮玉痕惊骇地看着脚下越来越高的水波涌动,讶然地转身望去。
只见那逼近的火线竟然是一座能移动的小火山一样的东西,细看来竟然是一条似龙似蛇的动物,它的周身都燃烧着沸腾的火焰,就那样双翅拍着水、喷火携电、凶猛地呼啸而来。
凤惜尘在桥上看到越来越近的光亮,惊讶地看出,移动的小火山前边,狼狈逃窜的人影正是他的大哥凤霄尘。
此刻他肩上扛着一把巨大的黄金长枪,踩着水死命逃窜,他的身后是紧紧追赶的会吐火的猛兽,那一团团火球总是在快要沾到他的背上的时候,被他诡异一闪,跌落水面熄灭。
情势十分危急。
虽然他很厌恶这个嚣张的大哥,可是,此刻,他这些都想不起来,只是担心着他的安慰。
“大哥,这里就是浮桥――快――快上来!”眼看着那怪物吐出的火球沸腾着,就要追上凤霄尘,凤惜尘忍不住大叫。
凤霄尘正逃得绝望,这怪物很灵异,在水中左冲右突,根本不给他靠岸的机会,就这样在水面上追得他精疲力尽。
他此刻后悔得要死,要不是他好奇地跟踪怪物,看着它背上的那么多黄金手痒,就顺手牵羊地拿了条黄金长枪,怎么也招不来它如此奋不顾身的追杀。
正在生死关头,忽然听得凤惜尘的声音,立刻顺着声音,不顾性命地飞身上跃。
蝮玉痕看危险急速逼近,当下一踩脚下浮木,身体快速地上翻,掠向铁索桥。
和他一起先后腾空而起的,还有背着黄金枪的凤霄尘。
哗啦一阵响动,那铁索桥剧烈震荡起来。
蝮玉痕回过神,看着几乎把持不住身形、飞快滑落的凤惜尘,立刻不计前嫌,扑过去帮他拉回突然又往下坠的绳索。
凤霄尘站稳脚,一看他向自己的弟弟扑去,以为他是恶意攻击,立刻黄金枪飞快一扫,那蝮玉痕猝不及防,只能松了手腾空而起。
哗啦,几乎力量枯竭的凤惜尘立刻飞快地被两人的体重拽着,向铁索桥下坠去。
凤霄尘这才看出,凤惜尘的身子下边,还吊着两个人。
他慌忙跑过去,黄金长枪一伸一抖,竟然生生地别住那凤惜尘就要落下的身体。
他双手用力地抓住他的双腿,把凤惜尘往回拉。
蝮玉痕气恼地看着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家伙,正要过去帮他,只见那硕大的小火山已经也开始离开水面,直直地冲铁索桥撞来。
他慌乱地帮着凤霄尘一起把凤惜尘拉上来,顾不得拉下边的两个人,那灼热的腥辣气息已经扑面而来,灼得人皮肤滚烫。
蝮玉痕一咬牙,反手用力一把抽出那根别在铁索桥上的巨大黄金长枪,高高跃起,狠厉地拼力抽打在那巨大的喷火怪物的头上。
嘶――那怪物一声低鸣,口中吐出一团火焰,把蝮玉痕吓得后退了几步站定,它巨大的翅膀张开,缓缓地跌落在下边的水域。
砰地一声,激起的水浪竟然冲击到了铁索桥的桥身。
凤雪舞抬手抹去满脸的水迹,冻得牙齿打颤地说:“焰倾天,怎么死着――也这么――艰难。”
焰倾天苦笑一声,停了隔断绳索的动作,向下一望,说:“你想被水淹死还是被怪物吃掉。”
“怪物?”凤雪舞睁开沉重的冰冷的眼皮,歪头往下一看。
朦胧中只见不远处的脚下,一个亮着火的大火堆正缓缓地向着他们移动。
越来越近,那火堆顶端,赫然是一个硕大的张着鹿角蛇头,金红的鳞片隐隐发着灼热的火光,长长的蛇尾画在火线,飞速地在他们身下的水面游动。
“怪物,她用力地睁开眼,想看得更加自信,无奈,身体悬空,随着铁索桥荡来荡去,无法辨识清楚。
这是一队长长的队伍,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快速地跑上了铁索桥。
“哥哥,九首火焰蝮蛇――九首火焰蝮蛇!下边――”蝮流冰冲着桥上的几个人影断断续续地喊着。
299 葬身蛇口
“九首火焰蝮蛇!”听到的人都忍不住大叫。
凤雪舞凝着霜花的惨白的俏脸,绽开一抹明艳的笑:“焰倾天,九首火焰蝮蛇,你听到了吗?是九首火焰蝮蛇!真的是——绝处逢生,快,我们上去吧!”
焰倾天抱着她僵硬的,自己的身上也是水湿一片,他冷得发晕,困惑地看着她忽然泛出生机的眉目之间的光彩。
艰难地说:“凤雪舞,你改变了主意?可惜,是死是活现在不是你能决定的,无论如何,我真的想和你死在一起!”
“啊——”凤雪舞看他苍白的面孔,讶然地发觉焰倾天无动于衷的神色,她头脑艰难地转动着,想着说服他的对策。
她低低地说,“焰倾天,宝藏!九首火焰蝮蛇的巢|岤,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它是一种逐金而居的神奇的蛇,它对金子有着本能的占有。”
“你寒毒入脑了?怎么想出这样异想天开的骗人伎俩!”
焰倾天看着她双目晶晶然的亮色,忽然觉得她的生命力怎么可能如此的顽强,寒毒都侵入骨髓了,听到九首火焰蝮蛇,竟然生出枯木逢春一般的灿然生机。
“焰倾天,我没有骗你,算了,如果你不相信这个,我还找到藏宝图中的黄金谷;
黄金谷,你不感兴趣吗?
那里遍地都是黄金,巨大的黄金神殿,金砖砌成的灿然神殿,非常的壮丽炫目,我们因为人力所限,只带出了一点点的黄金雕塑,真的,放过我,我会让你拥有富甲天下的财富!你当初容忍我活下去,不就是因为我知道宝藏的秘密吗?我真的找到了!”
凤雪舞艰难地说服着他。
焰倾天优雅地勾唇浅笑:“别再动用你的小心思了,你觉得我放过你,容忍你,是因为宝藏的秘密吗?
不全是,我贵为焰国太子,什么样的财富没有拥有过?
那个宝藏,对我来说,是我翻牌称帝的一个筹码,我做太子做得太久了,久得我都觉得自己无耻地想要不顾人伦,发动宫变,囚禁我的父皇;
如今所有的美梦都随着这场战争,烟消云散,这宝藏对我来,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了;
遇到你是一个异数,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厚颜到极限的女人,无视人伦、无视道义,嚣张肆意地活着,从来不会惭愧,不会自责;
这让我觉得和你一比,我并不是那么的差劲;
我鄙视着你、践踏你、羞辱你,可是,我渐渐发现,我心底的那份感觉本质上竟然是羡慕你,这真的是很奇异的感觉!
你怎么能没心没肺地活得那么开心,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也照样要顽强地活着?
可是,我貌似强大,一闭眼,那些被我陷害的兄弟子侄,他们血痕斑斑的模样,却让我连睡觉都觉得害怕;
我真的厌倦了,世间百味,只有死亡是我没有品尝过的,只有你是我从来都渴望拥有却未曾拥有的,现在这些,都触手可及,这些都在我的怀里;
凤雪舞,你觉得,我会放了你吗?”
他冰冷的唇瓣轻轻地碰触她僵硬的有些青紫的唇,低低地说:“太子妃,你在死前还能娱乐我,谢谢!”
他手上的匕首最后用力地一击。
身上的绳索应声而断。
凤雪舞绝望地看着焰倾天那灿然微笑地看着她的优雅的脸。
凄然一笑说:“焰倾天,你明明对我爱入骨髓,为什么你的爱如此地残忍?只会用极端的方式来表达?
你是个不会爱,不懂爱的懦夫!”
“凤雪舞,一切都太迟了!
漫长的黄泉路上,你可以心无旁骛地教我,教我如何去爱!
多好,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
焰倾天把她环得更紧,深入骨髓的爱她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真的想把冰冷的她融化在体内。
他们的身影如同翩然的黑色蝶翼,优美而绝望地向着水面坠落——
“雪儿——”凤惜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和凤霄尘的身体突然被空了的绳索诓得直直地向另一侧的桥下坠去。
蝮玉痕目光从水面的九首火焰蝮蛇身上移开,慌乱地向着他下坠的方向踢下几块木板,高声喊道:“踩住浮木,伺机救人!”
说着也翻身跳下水面。
飞奔而来的蝮流冰和焰逸天,眼睁睁地看着空荡荡的桥面,缺少了几块木板的桥面,让桥底的情形一目了然。
那九首火焰蝮蛇,绕在桥下旋转了许久,想着对付桥上抢夺它黄金的人。
此刻,忽然看到桥上落下一个黑大的人影,想也不想就双翅拍着水面抢在落水前,张口把他借住。
巨大的蛇口诡异地从水面迎上来,这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感觉到身下的炽热,焰倾天低头,继而灿然地对凤雪舞一笑说:“这下好了,我们不用担心被冻死溺死了,葬身蛇口,我们直接被烧死,真的是片刻之间,冰火两重天,生活多么奇妙,所有的一切,遇到你之后,就出现了太多的变数,真——真是多好的境遇!”
说完,身形一旋,看着凤雪舞表情丰富的脸,调整了更好的角度向着蛇口落去!
“不——”所有的人都惊恐地叫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奋力地刺向九首火焰蝮蛇。
那蛇同时被数人攻击,疼得嘶声尖叫着,跳得更高,大张的蛇口在众目睽睽之下,迅猛地把两个人的身体完整地吞入了口中。
300 疯狂攻击
眼睁睁地看着凤雪舞葬身蛇口,那些本就焦灼不堪的男子们,立刻都失去了神智一般,疯狂地不顾一切地往九首火焰蝮蛇身上扑去。
“姐姐——姐姐不会死的,她身上带着奇异的避水珠和辟火珠,那都是她在一个墓葬里得来的!大家快救她,只要能及时杀死这条大蛇,她就会出来。”蝮流冰大声地吼叫着。
蝮玉痕手中颀长的黄金长枪,闻声更是挥舞得像是出水蛟龙,枪枪刺在九首火焰蝮蛇的身上。
锋利的枪尖频频撞击着大蛇那坚若铠甲的巨大鳞片,火花飞溅四起。
凤霄尘刚才已经和大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