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太清第23部分阅读
老子是太清 作者:rouwenwu
贜个量劫之后,那些圣人门下里还会流传一些关于他的二三事?
人,必须要自救!李耳在对上原始投过来的疑问关切的眼神后,先是眉眼一跳,继而在心里狠狠的下定了决心。为了维护圣人之间的爱与正义,为了保持作为大师兄的人品和地位,为了不让道门成为八卦的话题,呐,我们穿越吧!
或许是李耳的表情太古怪,也或许是李耳的眼神太摄人,又或许只是原始来自圣人的第六感在作祟,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看向李耳:“兄长,是有什么不对的吗?女魃是如何了?”
其实原始真要知道自己掐算虽说比李耳是要麻烦一些,也是可以的。只是随着时光变迁,圣人们的很多行为也随着地仙界的发展而变化了。就好比,以前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圣人之间是直接相互联系,要不就是靠所谓的天道有感;而现在则是要手底下的道童或是得意的弟子来跑腿,就好像不这么做体现不出圣人高人一等的风范来。
也因此,你会经常看到某仙人先是掐指一算,眉头一皱,然后对身边的弟子说,让他去某地找某人来。然后弟子刚到那地,对方的童子就等在那了,说什么“老师命我在此等候”。然后等你一进去,说不准对方就会说“你的来意我已知晓”然后再捎带了该弟子和自家道童一起走。
这过程其实有和没有真的没有什么区别。所以紫霄宫早先统共就两个童子,后来一个没有。所以太清殿里除了两个来蹭住的平时就李耳一个人住。
也所以,这会原始可以直接问的问题并不想自己费力的去寻找答案。再说对方也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他的兄长不是吗?
“……女魃无事。”现在有事的是我啊是我。李耳当然是不可能把后面的半句话说出来的,但是问题是难道他不说出来,朝夕相处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原始就看不出来了吗?怎么可能,他又不是通天那个家伙。
原始疑问而又担忧的眼神,让李耳更加的憋屈了。半晌,他有些迟疑的说道:“今凡间界平行空间不知凡几,地仙界亦是几经变迁,而我等不过困守一地,似乎有些不利于修行?”
不利吗?好像是有点吧!原始倒不大在乎自个在哪,只要跟上眼前的人也就是了。再说这似乎也和自己前头的心思有些不谋而合,所以便也就大大方方的点着头说道:“兄长所言甚是,不如我等便去凡间界游玩一番,如何?”
对,去凡间界,空间那么多,又隔了不知道多少的结界禁制,便是天道想要逮人都得花些功夫吧!原始觉着自己这主意还真是不错。
“那也成。”李耳点了点头,然后皱起了眉毛:“但是我总觉得封神一战之后似乎还有什么未了的,甚是奇怪呢。”
李耳是真觉得奇怪,你说李耳徒弟又少,交际又不广泛,熟识有来往的人两只手十根手指头都数不满,就连封神打劫都是他自个偏生扯进去的,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呢?
“原来兄长也有此感吗?”原始也有些疑惑不解的样子,“论理,这封神大劫天地之间的信息已经显示是过了的。可是偏偏我等身上似乎还纠缠了些因果,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正在这时,就见通天急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着李耳的眼神颇是委屈而又惶然:“大哥大哥,我好像又要斩尸了,可是我没有悟透什么啊。”
“……不是斩自我吗?”李耳下意识的问道,然后就发觉自己说的尽是废话,通天这不才说他没有悟到什么吗?那么斩什么尸啊?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莫不是……化身?”
化身这个词的概念,其实挺抽象的,就好像李耳一直到穿越斩尸前,不,应该说是斩尸了也没有搞清楚里面的必然联系。事实上,混过起点,看过各种洪荒文的李耳一度以为斩尸其实就是人格分裂了,要不然怎么会有什么善尸和恶尸打招呼,鸿钧的善尸成道,恶尸成魔这种事情。
然后等他自己斩尸了……等等,李耳斩尸了吗?斩了吗?好吧,果然是太担心自己成精神分裂,然后对于斩尸一千个一万个无法理解么?
这感觉就好像是一些人一直在往前走,然后碰到了三座大山,有的人走不过去他就不走了,有的开始翻山,于是翻过三座山,到达了目的地。有的呢,开始绕路,绕啊绕的,虽说这山大的有些无边际了,不过在未来的不知道哪一天,总是会到达终点的,如果他还没有老死的话。
至于李耳就是哪个傻的,因为觉得爬山绕路太辛苦可能扭伤摔伤什么的,就直直的往山上撞,偏偏他的脑袋还比较硬,愣是撞出了三个直达的隧道,直接就到了。
不过李耳不理解,不代表原始和通天不理解。
其实斩化身和斩尸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前者就好像是细胞分裂,成两个人了,而后者则是复制,可以把斩出来的再塞回去的。
但是不管它原理是多么复杂,感觉是多么相似,总之,通天就好像是怀胎十月的女人,到了时间点了,就非得要临盆了。于是,他斩了。
“……吾名灵宝天尊,道友有理了。”这个黑胡子的老头绝对是落地就长的具体表率,那容貌,那装扮,那表情,那名字,活生生的让李耳想到了一个更加让他自己蛋疼的名字——太上老君。
你知道的,大劫啊,量劫啊,法宝啊,就是化形在这洪荒都讲究顺势而为的。所以,通天斩了灵宝天尊出来,也很自然的带动了所谓的冥冥之中不可揣度的天机。
于是……原始和李耳也生了,啊,不对,是也斩了。
元始天尊以及道德天尊。后者还有一个名字就是太上老君。
至此,天机微动,李耳等人心中有感。原来昔日封神之时,三百六十五位正神都已经被封,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譬如本来也是其中一位的纣王跑去成魔了,女娲跑去开辟妖界去了。空间动荡,以至于神明没有归位。
分属于三清的三位天尊化身也就一直只是隐隐有感,李耳和原始没有注意也就一直没有发现。
而在诸子百家齐出之后,天地之间条例清明,便也就顺应而出了。至于为什么是通天先,而不是李耳先,大概是因为通天实力最差,最容易被天道拿捏?李耳漫不经心的想着,也没有心思去听昊天派的什么的人过来,念叨着的什么诸如“上清高圣太上玉晨元皇大道君” “大圣祖高上金阙玄元天皇大帝”之类冗长的封号了。
番外四
千叶得说,这世上,从来没有最悲剧,只有更悲剧。
你以为女穿男,男穿女已经很倒霉了?你以为婴儿穿,还碰到恋婴的变态运气很糟糕?你以为身为一个直男硬生生的被掰弯,远离软妹子不说还得捂着腰纠结身体上的某个器官是不是自己的实在是很悲剧?
不不不……千叶得说,这其实并不算多糟糕。
糟糕的是,千叶现在对面坐着的那个人。那个人生的很漂亮,原谅千叶不能用多么华丽的辞藻来描述这一切,也原谅一下千叶对此看似无动于衷的态度,实在是现代的各色美人太多了,就算对面的这位再美,千叶看上去似乎也很淡定。
重点当然是不在他的容貌,而是他微笑着看着千叶说,他的名字叫李耳。
千叶没有听错啊,他居然说他叫李耳啊。尼玛,你说你叫李耳,你怎么不说你是太上老子,你怎么不干脆说你就是千叶写的那本《老子是太清》的主角啊喂?!
什么?你说你还真的就是?
就算你真的就是,这有圣人闯空门的道理吗?喂喂喂,对面那个,就算你长得帅,能力强,你突然出现在人家家里,还惊吓到主人,就是你的不对哦。
好吧,别看千叶表现的好像很彪悍似的,其实千叶在心里默默流泪流的也很彪悍啊。千叶真的不是一般的想要哀嚎。
“我单知道穿越是可能发生的,但是我不知道原来穿越是可能发生到我身上的。我不知道原来除了穿越发生到我身上之外,还有可能发生我笔下的人物身上……”
话说,李耳,你到底为什么出现啊?为什么?
李耳微微一笑,态度悠然大气:“我听说你写了一本小说,又听说,我是里面的主角,还听说……这本书是写耽美的。是这样吗?”
阿类?千叶愣住了。按照她为人处事的经验来看,这绝对不是兴师问罪,肯定不是,应该不是……对吧?呜呜呜呜……千叶知道,宅男都爱看百合文,他们愿意看女女恋,就不爱看男男恋,更不要说是以自己为主角的文了。直男什么的……最讨厌了,尤其是那种位高权重有能力,丫脾气还不是圣母型的直男最最讨厌了有没有?
李耳的表情更加愉悦了啊,那男人笑看上去有没有很媚啊很媚。啊,您到底是上面的那个还是下面的那个啊?看上去……似乎……哦不,你不要看过来,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在心里胡斯乱想的,我不该再心里胡思乱想还忘了你是个圣人,了解我这种凡夫俗子的心思是秒秒钟的事情。
“我来呢,是听说你这本书里的主角啊……配角啊……好像都是我的熟人呢。”
“……是吗?有这回事吗?”千叶干笑中。
“没有吗?”李耳微笑,微笑。
千叶扒拉一下两天没洗,有些油腻的长发:“您知道的,这个么,艺术来源于生活……哦,不不不,是那个艺术高于生活……也不对,就是那个我们这类作者,就是借鉴,嗯,参考一下,参考一下……”
李耳嘴角的弧度拉的更大了有没有?“借鉴?参考?”
“……”tat这是千叶啊千叶。
“我又听人说,你想让我做下面的?然后——”他挑了挑眉,虽说还是微笑着,但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冷,“5p”
哦不,是谁带坏了您啊啊啊?!我心目中纯洁无瑕,仙风道骨,白眉白发,老态龙钟……呃……的太清老子啊啊啊!
但是,请您相信——“那都是假的啊,假的。都是那些读者啦,说什么……实力问题什么的……”
“是么?”你那表情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啊?喂喂喂,你居然摇头了,摇头是肿么回事啊?
“其实你说出来了。”继续微微笑,“啊对了,还有一件事。”
您说——
“你的那篇文似乎很久没更了啊!”
第八十一章
在洪荒长大的李耳继承了洪荒的时间观念,也就是今儿说赶明儿咱干嘛干嘛,或许可以等到千万年后再实行。反正,那也不会只是一次神游太虚的时间罢了,真的是赶明儿哦!
不过,原始还是挺急的。这次他还真的是挺在乎时间的,但是鉴于自己兄长去过一次地仙界,而他没有去过,为了防止自己下界之后什么都不明白白白浪费了时间,原始觉得自己有必要先跑一个来回,适应适应环境。当然,就算他要适应环境,也得多带一个人,通天。
李耳默默的看着原始打包了自己的东西,交代了徒弟事物,然后逼着通天也打包了东西,交代了事物。李耳又默默的看着他们咻的一下全都从他眼前消失了,转身,心里默默泪流。
到底是为毛啊为毛,他居然觉得寂寞了啊。
人,果然是群居性的动物么?李耳笑笑,转身就往紫霄宫去。
这真不是他对不住原始,不过既然他们之间并不存在承若这玩意,大概也谈不上对不对得住吧?他只是突然的觉得太清殿冷清的有些过分了,然后就想到了同样的在冷清的过分了的紫霄宫里呆了很多很多年的鸿钧。
虽然,对一个圣人,说孤独什么的,不管什么时候李耳都得摇头的。但是这会,他这么做了,也许,也因为他确实有些想他的这个老师了吧?
在久远的后来,原始对自己这一次的决策失误总是万分的后悔。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自己直接就把兄长拖着一起走,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了?也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出来鸿钧老师的狼子野心才是最错的一件事。
紫霄宫里,鸿钧对于李耳的到来倒是非常欢喜的。而让他更加欢喜的是,原始去了凡间界,通天被原始带着去了凡间界,罗睺被他误导,跑去了魔界。那些可能影响到李耳的人都不在,只除了他鸿钧。鸿钧觉得他再满意没有了。
看到鸿钧的时候,李耳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鸿钧跟他表白好像也有几次了,而他每次都是说会尝试,需要考虑。可问题是……他能说他这会还没有做好准备吗?
鸿钧并没有逼迫李耳的意思。他看着李耳的眼神一如以往般的平静,没有原始那般的深邃,也没有通天的狂热,以至于李耳差一点就认为鸿钧之前说过的那些话,都只不过是一个误会。
这当然不可能是个误会,就是心魔幻象什么的也不可能。
鸿钧看着李耳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寂寥,不是很明显,却足以让李耳注意到。
他说:“你来了?”
有那么一刻,李耳几乎想要落泪。后来回头想想,李耳觉得大概就是那么一个寂寞的眼神,让他觉得鸿钧也不过只是一个冠上了道祖之名的凡人罢了。然后,心便近了。
神仙之间的恋爱自是与凡人不同。这一点,李耳也是知道的。但是总是时不时的被后世人的思维所影响。凡人之间爱到浓时,便是顺理成章的身体交合,然后爱便成了欲。久而久之,便有些分不清是为了爱,又或是为了欲了。
而神仙则不一样,有什么快感能够比得上得道的感觉呢?对于他们而言,重要的是心,若是心灵相近,那么即便身体相隔千山万水也不是什么问题。
所以鸿钧一直很气定神闲,因为他了解李耳犹豫的是什么,也知道李耳犹豫的东西其实毫无必要。不过一来他不会和李耳点出这一点,二来也不会提醒其他人这一点。洪荒之中的人凡事讲究一个机缘。若是机缘到了,便是他费尽心力,也不过都做的是无用功。
鸿钧微微笑了起来,看着李耳的眼眸里透出淡淡的温柔来,他想,他距离他想要的东西不远了。
两个人呆在紫霄宫里面可以做什么呢?喝茶聊天看电影?你那绝对是弄错了时间。就这会,虽说有类似于电影的水镜可以观察下界。但是鸿钧会这么做吗?他很明白要是他这么做了,李耳要看的当然首先的就是他的两个弟弟的生活。
所以,他们在论道。
这是多么悲催的世界啊!你看,师兄弟之间交流靠论道,朋友之间交流靠论道,师徒之间交流肯定是要论道,回头你谈恋爱了你还得论道……
论道这种事,对于李耳来说,再无聊也没有了。他本身也不是靠论道,靠修行来提升修为的,而多半的是依仗了顿悟。
但是,就这么听着鸿钧柔和的嗓音述说着一个又一个李耳不甚明了的故事,他的心却也不觉得烦躁,反而渐渐沉溺了下来。他大概真的是极为幸运的吧?即便不曾有过多么自卑的心思,但是他也不会有那种自高自大的心思,会认为凡见过他的都会喜欢他。更何况,这是道祖。
如果说,原始和通天那边尚且可能是因为兄弟感情的变质,那么鸿钧这里就是真正的爱了吧?而能得到鸿钧的爱的他,怎么看,都是极为幸运的吧?
这样想着,李耳的脸上便渐渐的露出一个微笑来,安静而祥和。看着和平日里单薄平静的笑意大不相同。
鸿钧念叨着一些他自己也不过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言语说辞,然后眼神慢慢偏移,停在了李耳的脸上。他是在想些什么呢,居然笑了起来?
此刻的鸿钧半点没有身为老师,所述之言却被忽略过去的自觉,他身为道祖,昔日教导洪荒众生的时候就一贯懒散。那时候他可以为之套上一个“机缘”的说辞,如今自然也不会在这上头多加计较。只是,他口中所述之道也就更加的艰涩而难以理解了。
嘛,反正他和老子要论的既不是大道也不是天道,那说的什么听不听的懂,有没有听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师?”等到李耳回过神来时,鸿钧口中的道已经艰涩到了李耳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讲什么的地步了。李耳很是艰难的问了问自己,他是不是就真的和鸿钧的水平差了那么远?不然的话,就算听不明白,怎么的也该知道他在讲的到底是什么吧?
这只能是再一次的证明了,李耳这人完全不是听人讲道就可以悟道的。他对于讲道,听道的没辙,算是年久日深,无药可救了。
“老子,你觉得如何?”鸿钧淡定的停住了口,问道。
“……”李耳诚恳的看着鸿钧,试图用自己真挚的眼神让他明白,问这种早就知道了答案的废话是没有前途的。
鸿钧不依不饶的问道:“你可有所悟?”
“……有所悟。”李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面上却显得大气淡然的说道。他是真有所悟,这不是骗人的。只不过这“悟”的理解可能和其他人不大一样。李耳也是在洪荒呆的时间长了,才意识到,在洪荒“若有所悟”、“若有所感”和大道、天机、真理之间并不等价。
简单的来说,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后想到了什么,这就叫“悟”。完全就是字面解释,没有多余的要求。所以一直以为若有所悟,悟的就是天道大道的李耳再一次的确定,后世的洪荒文,果然是来自后世,理论它完全的不等于实际啊!
“哦?”鸿钧眼睛一亮,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到底是把这有所悟怎么理解的啊?李耳很头疼,可他又不可能说他其实既没有听,然后听了的也半点没懂。死要面子活受罪,是洪荒圣人的传统……美德吧,大概。
鸿钧的表情更加的玩味了,他或许是在觉得面色迟疑的李耳很有趣。反正李耳是不觉得多有意思就是了。想了想,李耳说道:“道法自然。”
有没有觉得李耳他很作弊。
他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作弊啊作弊,这种万能答案你抛出来是想做什么啊,李耳?
好吧,李耳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鸿钧他……顿悟了。
他们其实是在谈恋爱顺便论一些不明不白的道没有错的吧?那么……鸿钧你到底为毛可以突然之间就悟了啊悟了啊?你这样子叫他这种从来没有因为这种耳熟能详的词语有所得的人怎么活?
而更重要的是……李耳看着闭上了眼,明显神游太虚去了的鸿钧,叹了一口气。看着这样的鸿钧,他总是会想起来因为自己而无法斩去执念的原始,以及曾说过,可以为了自己不成圣的通天。
生于洪荒,最为悲哀的一件事大概就是,你总是无法确定在你的爱人心里,到底是你更重要一点,还是道更重要一点。
李耳闭了闭眼,让大脑恢复清明。
第八十二章
从紫霄宫里出来的时候,李耳的脸上没有一丝微笑,当然也不存在愤恨。
诚实的说,任何一个穿越到洪荒的主角恐怕都没有他过的这般顺遂。这里面不排除有的人是自找的缘故。但是天命这种东西到底还是占了一定分量的。
李耳的灵魂从未来归来,然后他走了几乎可以说是最轻松的道路,不需要去争抢法宝,不需要一直拧着眉头考虑逆天,不需要为了成圣的名额百般算计,也不需要为了教派,为了弟子呕心沥血。他一路走的可以说是轻松至极,他也走到了几乎可以说是圣人现阶段的极致。
后面的事情呢?
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无法招架的了,只除了他头顶上的三位存在。而偏偏,天道公允,鸿钧,罗睺又相对厚爱他,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前一刻摆在李耳面前的尚且还有感情问题这回事,而后一刻,被鸿钧顿悟刺激到的李耳脑子里只想到了一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水。
这世间,除了天道恒常,大道永存,还有什么不可磨灭,永存不朽的呢?人类一面期待着爱情的天长地久,而另一面,却又很清楚,自己既然可以在一年里谈上几场恋爱,那么又怎么能够长久呢?
圣人们的感情看似单薄,实则浓烈。
而将感情和道放到一起时,李耳觉得非要追究的自己其实已经失了平常心。
上善若水,宁静以致远。李耳忽然觉的这样也很不错,他到底是已经无法适应那样轰轰烈烈,灼热的感情了。就像这样,平静的,温馨的,一点一点随着时间发酵,带着微醺,便也就够了。
斜倚着紫霄宫门外的柱上,李耳开始回想他到洪荒以来的种种。
初时,他们还只是三缕清气,带着盘古三分的元神,在洪荒游荡。一个有缘,便在昆仑上化形而出。长幼排序,定名老子。
洪荒其实还在石器时代之前呢!过去的自己,又或是现在的自己怕都是做不出啃草的事情了。那种做菜甚于炼丹的手法,他没有被自己弄死也是多亏了天道庇佑。
空有实力,但无趣味,即使是勾心斗角也乏味简单的很,偏偏那些人又甘之如饴。这是曾经他对洪荒的印象。看,即便是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什么平常心,什么顺其自然,他看着这个世界的眼神里,总是透露出一种高人一等。
万幸的是,这是一个人情比较简单的洪荒世界。在现在,李耳很庆幸着这一点。
是的,他穿越过很多次,按理说该是习以为常,有真正的平常心了。
但凡事从来就不是“我以为”三个字便可以作数的。
人活着,不仅是要聪明,同时又不能太过聪明。所以李耳后来反而活的自在,因为不争。
有的人说,一个人向往着平静淡薄的生活,要么是他已经对手握权势,勾心斗角习惯并且厌倦了,要么就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那种滋味。那么李耳呢?他又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真论起来,也不过就是他看到了那争的无意义,不愿意去做那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罢了。
看看,一篇明明充满了鲜血的洪荒文里,一个几乎不怎么动武的圣人,似乎也很少见?
李耳踱着步,每一步都好像精准的测量过的,迈出的角度,大小都是一样,但是着落的地点却好像横跨的虚空。他俯身,看向地仙界与凡间界之间的屏障,仿佛如此便可看破空间,寻到了他的那两个弟弟。
“原始,通天——”他微笑着。
李耳认为,他们这些圣人看似自由到了极致,实际也空虚到了极致。寻道的途里,或许会为很多东西驻足,但是更多的,都是以道为终途。
说到底,这洪荒,几乎人人都不过只是道的奴隶,为道所禁锢。
时光轮转,唯道恒常。
在那一刻,李耳悟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嗯是在hp的那篇完结之后就要重点更新这篇的。
奈何从那一天开始牙就疼的厉害,整夜整夜的疼,睡着了又被痛醒,如此反复。
然后心情非常的烦躁。
当然,今天其实也还在疼,没有好转的意思。
千叶想着,实在不行,就去补牙。没办法,被那些关于补牙的流言说的心颤。再说,这症状……好像是牙龈发炎来着……
啊哈哈哈……
亲,乃们无视千叶的抽风吧。
番外五
每次听到有凡人说什么“皇天后土在上,我等在此立誓……”之类的话,地仙界那些知道皇天后土是谁的的人都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久了,也就只剩下麻木。
就好像,现在名为皇天的妖尊皇天。她在妖界初成时,经常的,每一天的,站在妖界的边缘,凝望着虚空,仿佛可以看见那同样分界而出的魔界,仿佛可以看见那个刻在了她的心上,她的灵魂上的人。
在许久之后,了解了那些凡人之间所订立规则的皇天曾想过,若是他们最初也遵循了这个兄妹不得成婚的规则,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可是,从来就没有如果。
伏羲和女娲是天道所定的伴侣,但皇天和帝辛不是。
一切就好像都是孽缘。
他们一起出生在不周山,他们这一族上半身人,下半身蛇,全族不过他们二人。就好像……三足金乌全族最初也不过帝俊和太一二人。
没有人是可以轻易的放下这世间唯一的一个同类,唯一的一个亲人,帝俊和太一不能,他们也不能。
其实一切早就在一开始就有了预兆。
仔细的回想,在紫霄宫里,那人微笑着,把抢到的座位让与她时,天道就把一道看不见的鸿沟搁置在了他们中间。
圣人之下,皆是蝼蚁,准圣亦然。
那时候的女娲心高气傲,自然是不会想到这些的,所以她也无从想起,有没有可能她对那些人的轻蔑就刺伤了兄长的心呢?所以偏偏的要在大劫里坚定的站到了妖族那一边,即使身死道消也无所谓?只是……皇天也知道,她聪慧又包容的兄长既然在卜算上极具天赋,那么他肯定是在一开始就知道了那个位子代表了什么,也肯定知道女娲把他放在了哪里。
但,伏羲亦是妖族。连女娲都难免的在巫妖大劫中插手,何况他呢?
于是,便就死了。
其实,在帝俊和太一身死的时候,最高兴的怕不是巫族,而是她女娲。只是因为,若非这两人的强求,伏羲岂会非得参战,岂会身死,岂会魂魄不知归处。
世间轮回有六道,同归巫族后土座下。
世间人们念着后土仁慈,平心心善。这话也就听听罢了,别人信,她怎么可能信呢?若是后土是为了那功德,那气运身化轮回,那么她谈何心善。若她是为了怜悯那些魂魄死无所依,那么她哪里对得起巫族,对得起她的兄长?因为那些魂魄不是妖族就是人族的,反正是不可能是巫族的。众所周知,巫族人不修元神,一旦死了,也就化成一捧黄土罢了。
那样的后土会怎么对待伏羲的灵魂?女娲从来曾指望过对方的仁慈。
只不过,她到底是圣人,知天命,她知道她的兄长会成为人族的天皇,会成为一个人,会有别的妻子别的孩子,而不再是她的兄长。
……没有关系啊,那是天命不是吗?至少他活着不是吗?他的妻子孩子到底不过是人族,人族皇者不修道……他们的生命会随着时光流逝,而陪在他身边的只会是女娲不是吗?
可是啊,帝俊,你为什么非得夺舍了他的身体?为什么啊?
天命啊天命……在那一瞬间,她觉得她恨透了天命,恨透了天道,恨透了她出生的这个洪荒。
杀了帝俊?这对于一个圣人来说轻而易举。可是女娲没有这么做,现在的皇天也没有。
为什么呢?不是她的仁慈,不计较。而是因为这个人的活着比他死更让他痛苦。多么天真啊,居然想要复活太一,呵呵呵呵,天道收走的祭品如果也能吐出来的话,那么巫妖大劫怎么会爆发?帝俊太一为什么会陨落呢?所以,就痛着吧,一直在希望与痛苦里徘徊着的怎么可以只有她一个呢?帝俊,你活该!
所以啊,也不要怨她,没有遵守约定庇护陆压,没有击杀他已经是她的守约了。当然,也因为她知道,即使这世间唯一的金乌死了,对帝俊来说也无关痛痒了。那个人现在活着,也只是为了太一罢了……
伏羲没有死,女娲知道这件事情。毕竟,那是天定的圣皇,不是那么轻易的就会陨落的。
可是,她不知道,后土会在这个时候下手。
纣王帝辛,她注意过这个人,因为他和伏羲一般无二的容貌。她以为,那就是后土的手段了,要她被这容貌迷惑,然后做出背叛伏羲的事情。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他真的就是伏羲,被动手脚的却是他的灵魂。后土和准提切断了她和伏羲灵魂之间的感应,所以她没有认出他,并理所当然的因为他在拥有着和伏羲一样的容貌,却在她的神殿里写下那样的诗句而愤怒了。
多么可笑啊,她亲手把她的情敌放到了她的爱人身边,她亲口说说出了要那陈汤天下覆灭的话。而那九尾狐却是靠模仿着她夺走了她的爱人……还有比这更可笑的吗?
有!
她的爱人,宁可选择了那个赝品,也没有选择她。
可是即使他看着她又怎么样呢?皇天清楚的知道,伏羲的心里只有女娲一个人,而帝辛的心里却有妲己。帝辛入魔到底是为了她女娲,为了天下,为了天命,还是为了那九尾狐妲己呢?皇天曾经悲哀的想过这个问题,而今她却不想知道答案了。
因为,现在的她,只是坐在这冰冷的王座之上,再没有凝视虚空的想法。
她不会去魔界,也不会去见帝辛。她不想看见那个男人对她的冰冷,也不想看见男人对她的深情。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身为曾经的人族圣母,现在的妖尊,她皇天可以被人仇恨,可以被人轻视,可是有人说她冷血,可以被认为恶毒……也可以说她深情,都行。她一直都是骄傲的,她既然选择了昂着头,就不会低下它。她爱伏羲,她可以歉疚,可以后悔,却不会选择妥协。
是的,妲己不是第一个在他们之间的女人,却是最重要的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被他放在了心上拿不下来的……
皇天是不可能和别的人共享一个丈夫的,即使她爱他,即使她愧对他……
但是,真的可以说放下就放下的也就不是真感情了,更遑论皇天爱那个男人如同爱她自己。
也就如此吧,一日日的过着。在无尽的时光里把思念磨灭,等到了终局便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她现在的名字是皇天。
皇天,后土。
妖界,冥界,魔界。
此世,她为妖尊,为妖之皇者,统帅一方天地,自当为其谋。
等到无量量劫到来时,无尽虚空里,她似乎听见一个男人温柔宠溺的声音:“女娲,我抢到了一个位子,快来坐啊。”
番外六
皇天后土,说的是两个人,说的却又好像是两个族,一个掌天,一个掌地。
后土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善良的,就好像她从来也没有认为身为敌人的女娲是多么的恶毒一样。而她选择身化轮回,其实也没有多么复杂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一个词——“天命”。
天道要你死,你怎么可以不死呢?
同理,天道要她身化轮回,要给她功德,要给巫族后路,她难道可以拒绝吗?
好吧,其实这也谈不上什么后路。
在巫妖大战结束了以后的许多年里,有件事后土一直觉得很奇怪。那就是巫妖大战到底为什么会爆发呢?为什么偏偏是巫族和妖族呢?当然,她是没有胆量质疑天道的决定的,只不过是奇怪罢了。
因为就后土所知,巫族的人是没有灵魂,不修元神,没有轮回的。而巫族的诞生靠的是盘古精血,祖巫精血什么的和浊气相合诞生。然后你想到了什么呢?
是的,终有一天,巫族人会全部的死去,一个不剩,即便没有巫妖大战,即便巫族的寿命长的可怕。但是妖族却不一样了,就算他们生而弱小,但他们修元神,可成仙可成圣。而且他们的族人无时无刻不在诞生。
所以呢?巫妖大战其实就只是在将巫族的死亡的提前,然后削弱了妖族的高层,断绝了他们的传承,是吧?
这根本就不是公平的战争,这结果也是不公平的。
巫族和人族结合,所生下来的孩子既有元神又有巫族的能力,被叫做巫人。似乎这就是天道的平衡了。可是……巫人是巫族的吗?他们是巫族吗?后土看着地狱里忙忙碌碌的巫妖二族,他们扮演着执法者的角色,一日又一日,永不停歇,笑了。
她能如何呢?她只是一个祖巫,充其量也就是个准圣的水平,能拿天道怎么样呢?更何况……她现在连六道轮回都出不了……
但是,又怎么能不恨呢?如果不能恨天道,那么那被天道摆在和巫族同样的位置,结局却比巫族好的多的妖族就可以了吧?瞧瞧,人族虽说是和妖族对立了,可妖族到底是传承下来了不是吗?可这地仙界,可还有纯血巫族的立脚之地?
所以准提来找她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点了头。即便要承担那因此而起的无边业力也无所谓了,反正业力再大,因果再大,谁能对身处六道轮回的她做什么呢?或许对方能做什么的话,她还要谢谢他也不一定。到底,这里的日子静的让人疯。
后土是个女性,所以她很清楚怎样才更能让女娲痛。
她更清楚的是,即便是这么的痛了,女娲依旧不会来找她,因为女娲会很清楚这一切其实都是她自己造成的,而这一点会让她更痛。
准提看着她的眼神古怪里带着怜悯,怜悯里透着轻视。后土什么都没有说,不是她没有胆量和圣人计较,又或是她温柔宽容到不予计较。而是她无论是说什么做什么对准提都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她所能做的也不过是温柔的对着那个跟随着准提而来的和尚微笑着,然后带他去看那十八层地狱里的无边苦海。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多么宏大的志愿,多么傻的人啊!后土觉得她能够看到准提那铁青的脸色就什么都可以不合他计较了。准提是知道这件事和她后土有关,可那又怎么样呢?他难道还能为此对付她,哈,为了什么?为了他弟子的善心?还是为了她后土的仁慈?
所以啊,后土会一直是那个善良悲悯,愿将几化作轮回的善良祖巫,就好像皇天会是高高在上,深情却孤单的妖族尊者。
她们曾经是对手,现在是陌路,未来呢?也或许就只是这样了吧?
也许,有的人会问,作为造成了女娲和伏羲之间悲剧的幕后黑手之一,后土身为女性何其忍心,又是否后悔?事实上——
那只是因为,她害怕着地狱。而我,早就一直呆在地狱里了。
番外七
当千叶很偶然很偶然的遇到了一个名为李耳的家伙之后,千叶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毕竟千叶更新了不是?虽然更的少了点,又更的慢了点,可是好歹更新了不是?做人要讲道理啊!
可是……千叶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可是”这个词了,因为它只能说明千叶又悲剧了。
好吧好吧,大家都知道,前一阵,千叶牙疼了,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居然这样还以为是牙龈发炎,结果发现却是牙髓炎……要补牙!尼玛,那钻头看上去很可爱很小巧,只要你钻的不是我的牙……千叶其实很想泪奔的,可是钻牙的那姿势……除非千叶想自杀,不然绝对是奔不起来的。
当千叶一口一口的把嘴巴里带着血腥味的液体吐出来,然后捂着腮帮子走在去某公交站台路上时,千叶居然看到了一个头发五颜六色的“潮男”。
千叶所在的城市,虽然马路修的很宽,楼房建的很高,可是就是全市人流量最大的步行街,千叶都没有看到过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红褐色以外颜色的人。五颜六色……那是什么品味啊?
亲,其实你就是一路边的混混对吧?
亲,这里好歹是公交站台,人再清也有那么一两个站那的,你想要干什么?
劫色?劫财?
这年头的孩子也未免胆子太大了,这好歹还属于闹市区吧?好歹还是白天吧?
等等,你说什么?
“啊,没有错,我说,我的名字是孔宣。”某非主流男士撇着嘴角说道。
有一就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