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有喜 随宇而安第10部分阅读
老爷有喜 随宇而安 作者:rouwenwu
我还以为是狗血,结果竟然是乌龙!”
“姐们,你不要一脸遗憾好吗!”我喷她一脸狗血,“我们家秦征现在活生生难道不好吗?”
沈枫叹了口气,“亏得老娘在医院还流了两滴眼泪,妈,丢死人了……”
我哈哈大笑:“我一看那双鞋就知道不是秦征了,就你跟顾绍,啧……那个错得好默契啊……”
沈枫无视我后半句话,阴阳怪气地说:“是啊是啊,谁像你这么了解自己老公。”
我抱拳说:“好说好说,我也很了解你,他是我最爱男人,你是我最爱女人。”
沈枫别扭了,别过脸看我家书架,说:“你家书看上去真装逼。”
我说:“就是装,里面没逼。”
我千辛万苦买到书盒子,外面看是全集,其实里面什么书都没有,就是用来充门面。据说我们电视上常看到采访某某领导时背后那一排华丽书架也是这么来,我终于找到自己和领导之间共同点。
秦征当然不屑这么做,不过他书都是经济学,不利于提高政治觉悟和素养,作为一个党员,他除了比我多交几块钱党费,没什么本质区别。
“我看秦征也没什么病痛,怎么还不出院?”沈枫坐在一边看我收拾秦征换洗衣物。
“因为医生不放人,说留院观察就留院观察,我怀疑他们只是高级病房卖不出去。”对于高级病房,我最满意就是双人床,显然秦征也是。我掐指一算,发现我俩好久没同床过了,沈枫夜夜霸占着我枕席,而且不知珍惜,跟我分居一晚上丝毫不见眷恋。顾绍被她收留了一个晚上,我估计她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
收拾完换洗衣服,正准备回医院时候,秦征打了电话过来,让我把他抽屉里u盘带给他。
来之前他就把钥匙交给我了,那个抽屉他一向是用来放公事上一些比较重要文件和私人物品,我觉得夫妻双方之间应该有信任也应该有私人空间,秦征私人空间就是一个抽屉,说起来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翻找u盘时候,我看到了一封眼熟信。
没错,就是很久以前,我转给他那封信,那时我没有注意看信封上内容,这一次总算看明白了。
信封上只有我们家地址,其他什么都没有。
要不要看……
我捏着那封信,小学作文里经常出现桥段再一次重现:一个邪恶黑色小人在我左耳边说“打开吧打开吧他秘密就在里面”,一个正义白色小人在我右耳边说“不能打开不能打开这是侵犯他他会生气”,然后两个小人打架……
结果又是正义小人胜……
我长长叹了口气,小学作文写多了,正义小人胜利太多次,升级了,永远压倒了邪恶小人……
我想了想,还是把信也拿起来,塞进包里,到医院再问秦征我能不能看,他要是说可以,我就名正言顺看了,他要是说不可以……我就让他喝汤吧。
邪恶小人反扑正义小人,正义小人嘤嘤嘤嘤哭泣……
沈枫全然不知道我内心那一场不怎么激烈挣扎,她说:“顾绍早上飞机回a市了,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留下来陪秦征吧,他什么时候解决完这里事,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去。”
沈枫嘟囔一声:“想吃你喜酒也忒不容易了。”
我说:“好歹我都快见着了,你八字还没一撇呢。”
对于这个话题,沈枫向来回避,让我不得不怀疑——其实她喜欢人是我吧哇哈哈哈……
这种找打话我自然是不会说。
沈枫送我到医院时候说:“这是老娘最后一次给你当司机了,当你儿子老爸可不要太轻松,以后让他载你,看他敢不敢开车睡觉!”
我摸摸她脑袋说:“沈枫乖,沈枫bye。”
她朝我比了个拳头,扬长而去。
我拎着行李上了楼,一靠近病房,我这野生动物般灵敏直觉就告诉我:有人入侵我地盘了。
我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
“你伤好点了吗?”
我真想喊一句:大师兄,师傅被妖怪抓走了!
这妖怪真他妈阴魂不散!
zhuangbility leads to ibil
我没有女主病,却天生是女主命。
何解?
根据女主万有引力,什么乱七八糟小人都会往主角身上靠,像小三小四什么。我在a市她也跟去,我回x市她又跟来——好吧,其实她跟是秦征。
“没什么大碍。”秦征回了一句,声音不见起伏。“麻烦你了。”
白薇苦笑一声:“刚刚听说,你已经正式辞职了?”
“托卫翼福。”秦征淡淡道。
“你不是本来就想辞职吗?你从零点做起,爬到今天这个位子也算不容易,就这样放弃甘心吗?到底为什么?”
秦征沉默了片刻,不解地问:“你和他不是同样立场?卫翼做了什么你应该也很清楚,我只能说,他太幼稚了。”
“他也是被逼。”
“那有谁是自愿?”秦征语气不善,“你走吧。”
我觉得再偷听下去就不厚道了,因为白薇可能会过来开门,所以我主动推开了门。
秦征穿着病号服站在窗边,白薇站在床尾,两人倒是隔着一个安全距离。
听到开门声,秦征回头看我,眼神柔和,“我看到沈枫送你过来,怎么走了这么久?”
我说:“我刚站在门口偷听你们说话。”
秦征眼角抽了抽,说:“我是不是该表扬你诚实?”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
秦征别过脸,轻笑一声,然后回过头来说:“别耍贫。把东西放下,我们去吃午饭。”
我把装衣服袋子放衣橱里,说:“我买了樱桃,还煲了汤,补血补肾补脑,喝了汤再去楼下吃饭。”
秦征说:“好,听你。”
白薇被彻底无视了,我转过身看她,有些惊异:“你怎么还没走?”
白薇脸色很难看,目光从我面上移到秦征那边。
我缓缓走到她身边,打量了她两眼,在她开口之前,我先对秦征说:“白小姐说,她跟你有一腿,她可能想留下来和我们吃个便饭。”
秦征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比白薇还难看。
“什么意思?”
我摊手耸肩,“你智商这么高人都听不懂,我又怎么会明白。”
秦征上前两步,拉着我手腕,拦在我和白薇之间,脸色沉郁地盯着白薇:“你跟她都说了什么?”
白薇后退半步,看着秦征双眼中闪过一丝苍凉。她苦笑着垂下眼睑:“我现在才发现,可能这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无论过去如何,现在你心里只有她了,对不对?”
秦征皱了下眉头,回头看我,又看向白薇:“什么过去现在?”他那种茫然神情,一般只有在听我说话时候才会有。他说他思考速度远比不上我思维跳跃幅度,我说如果他是博尔特,我就是刘翔,不管怎么跳怎么跑,终点都一样。
现在白薇话也跟我一样抽象了,我突然觉得很有压力。
白薇看了我一眼,又对秦征说:“有她在这里,你不会对我说实话。”
秦征眯了下眼,有丝恍然,“白薇,或许你只是把自己不想听话都当成谎言。”
征哥,你太亮太精屁了!
白薇脸色倏地变得惨白,兰蔻都无法为她增色半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以为那个意思。”秦征握紧我手,“如果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误解,我道歉,但如果你对小琪说了什么让她误解,也请你道歉。”
征哥真有礼貌,还用“请”字。
“误解?”白薇不敢置信地望着秦征,c罩杯随着深呼吸上下剧烈起伏,我承认这种时候我走神看不该看地方,我有罪。“秦征,我明白你想安抚她,但也请在意一下别人感受!”
秦征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既然是别人,为什么要在意?”他低下头看我,“小琪,她跟你说了什么奇怪话吗?”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她说什么信事。”
秦征也愣了愣,转头看白薇:“什么信?”
白薇咬了咬下唇,“在飞机上,我问过你,当年是不是因为卫翼事,才没有去赴约。你反问我,什么约会。所以当年我写给你信,其实你并没有收到,是不是?”
秦征像是在解哥德巴赫猜想一样眉心紧锁,“是,所以呢?”
“我不甘心……”白薇嘴唇颤抖,好像随时会哭出来一样,我看得有些于心不忍。“我努力了那么多年,只是想当一个能配得上你女人,我以为自己做得还不够,以为你对我全无感觉,所以当年才会出。现在我回来了,可是你身边却有了其他女人。”白薇眼中蓄满泪水,直直盯着我,“而她完全配不上你。”
秦征周身寒气陡升,声音冷凝:“白薇,请注意你措辞。”
“我说错了吗?”白薇挺直了脊梁,冷笑一声,“我原以为她一无是处,现在才知道也不完全如此,至少她有个有钱爸爸。秦征,难道你看上会是这一点?我一直在想,她到底哪里比我好,能让我心甘情愿放弃你,可是我想不出来,除了一点……”白薇眼神忽地有些迷离,怔怔望着我,“你和她在一起,只是因为,她长得像我……”
秦征愣了一下,疑惑地皱了皱眉:“像你?哪里?”
“哪里不像?”白薇笑了,“秦征,你何必自欺欺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像我。”
秦征低下头来,迷惑地望着我,细细看着我脸,又抬头看了看白薇,最后肯定地说:“不像。我认识她十几年,和她朝夕相处六七年,熟悉她每一个细节,在我眼里,她优点和缺点都是独一无二,她不像任何人,也不会有任何人像她。”
我呆呆傻傻地仰起脸,看着他俊美得几近完美侧脸,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仿佛给他轮廓镶上了金边,美好得我都快哭出来了……
他要是现在跟我求婚,我一定会答应他,他要是不跟我求婚,我就直接逼婚了!
他什么都不说,我哪里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有多么特别。
白薇握紧了拳头,眼泪夺眶而出:“十几年?比得上我吗?我和你,从小学就认识,小学六年,中学六年,认识至今有二十年了吧,我原不信缘分,只是信你。如果不是错过,现在陪在你身边,就不会是她。”
“二十年?”秦征低下头,想了想,问,“你念哪所小学初中?我认识你吗?”
白薇身子一晃,眼泪又落了下来。
我于心不忍地拉了拉秦征手说:“再不喝,汤就凉了。”然后转头安慰白薇,“不好意思,他这个人比较书呆,虽然看书过目不忘,但是看人过目即忘。”
这年头,还要我这个当老婆来安慰小三预备役,有没有天理啊!
我真是圣母得人神共愤,要是出现在小说里,估计得被砸砖了。
白薇抓起包,夺门而出。
秦征拍拍我肩膀,说:“不是要乘汤吗?”
征哥,如今你思维跳跃幅度快追上我了……
我默默叹气,盛了碗汤给他,他皱眉说:“好像有些太油腻。”然后喝光。
我接过他手中碗放在桌上,回头说:“你唇角有油花。”然后踮起脚尖,吻上去,舌尖轻轻舔过他唇角,被他头稍稍一偏,启唇含住。
他手扶在我腰上,接受我投怀送抱。
嘤嘤嘤嘤……
怎么办,我好爱这个男人,爱得心都疼了,好想吃了他,吃了他温软又热情唇舌,可不可以咬一口解解馋。
他嘶地一声退开,抬手抚着唇角,含笑看我:“你竟然真咬。”
“你多说些情话给我听。”我依偎在他胸口,脸颊贴在他左心口,听着他微快心跳,轻轻蹭了蹭,“我喜欢听。”
他揉揉我脑袋,叹息着说:“你们女人真麻烦,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记住,女人是要哄。”我说,“我开心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你要哄我开心。不但要哄,还有听女人话,以后我说一你不准说二,我说向东你不准向西,在家从母,娶妻从妻,老来从女。”
秦征无奈苦笑:“怎么好像上了贼船,以前你没这么难哄啊。”
我眯着眼瞪他:“你后悔了吗?”
“没……”他低下头,轻啄我唇瓣,“不过,别生女儿,生儿子吧。”
“你害怕了吗?”
“没……”他指尖在我后腰上轻轻揉按着,低声说,“生个儿子,以后我就只听你话了。”
嗯,这话我爱听。
相信在我调、教下,秦征情商会与日俱增!
作为一个贤良媳妇,我乖顺地说:“妈妈、话还是要听。”(d不知道会不会河蟹……情何以堪……)
据说当今社会压在男人肩上主要矛盾包括婆媳矛盾,作为一个合格老婆,我阶段性目标就是消除这个矛盾。
和秦征下楼吃饭,吸引了中老年妇女围观,我压力很大,对秦征说:“尔康,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迷人。”
秦征满头黑线地按下我脑袋,说:“吃饭。”
我吃吃窃笑,瞥了他一眼,说:“秦征,你真是中老年妇女偶像。”
秦征继续说:“吃菜。”
这时旁边插来一句:“岂止啊,他来我们医院住半个月绝对给我们医院创收。”
我扭头看去,觉得有些眼熟。
来人穿着白褂,一张娃娃脸,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和浅浅酒窝,我只能说,怎么看怎么不靠谱,把生命安全交到他手上简直是提前结束自己宝贵生命,他不是医生,是白无常。
“高健,什么事。”秦征没什么好脸色,勾住他后领,把他从我身边拉开。
我突然想起来,这个人就是昨天跟我说秦征来大姨夫。
高健向我伸出手,笑嘻嘻地说:“嫂子好,我叫高健,小你们一届学弟,对师兄和师嫂大名如雷贯耳。”
我愣愣点头,刚想伸手握住,就被秦征抓了个正着,拉回来。秦征抽着额角说:“别理他。”
我对高健挺有好感,只要我不是患者。我问:“你在这医院当医生吗?”
他说:“我刚结束实习,不过还在学习。”
“什么科?”
“生殖泌尿。”像是怕我不懂,他又补充,“不是看黄瓜就是看菊花。”
我默默低下头,终于理解秦征为什么让我远离他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秦征按了按额角,试图把青筋按下去。
“没事,就是来跟你们打个招呼。顺便帮人问问……”高健在秦征身边坐下,讨好地问,“师兄,能不能再抽个300血?”
我差点没一口饭喷出去。
“放心,没要你现在献血,只不过你这种血型没库存,万一你以后出事话,你自己也用得上,你说是吧。”
我想爆他菊花,谁都别拦我!
lgb,滛、贱无下限,我生平头一次见!
高健回头朝我露出贱贱笑容,说:“现在做活动,献血话,还有送免费菊花保养一次哦!我个人友情提供。”
秦征果断地把他踢下椅子,手一抖,很小心地把汤洒在他衣服上。
主角万有引力:我们生活总是不乏各种极品。
唉,做人真真不能太帅……
白日宣滛不利于构建河蟹社会
我始终相信,x大是一所学风严谨大学,为社会输送人才,而不是人渣。
事实证明,x大人渣满天下,在社会各个角落坚定不移地挖社会主义墙角,威力相当于一个师孟姜女。(师连团神马哪个人更多?)
回到病房,我对秦征说:“300啊……太可怕了,你来一次大姨夫就够我一辈子大姨妈量了。”
秦征满头黑线地把我按倒在床上。
我转过脸看他,贼笑:“你是不是饱暖思滛、欲了?”
他亲了亲我脸颊,声音低哑:“你说呢?”
我转头看了看窗外,日头尚高,于是说:“白日宣、滛不宜构建和谐社会。”
他埋首在我颈间,闷笑一声,颈间湿热气息让我忍不住扭了扭脖子。“周小琪……”他声音低得像梦呓。
“嗯……”我找了个舒服姿势躺好,闭上眼睛昏昏欲睡。“樱桃我都洗好了,放在盒子里,你自己拿出来吃。”
他叹了口气,爬起来,我闭着眼睛,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声音,然后唇上一凉,睁开眼睛,看到他正捏着颗樱桃在我唇上摩擦。
我从善如流地张口吃下,突发奇想道:“听说吻技好人会用舌头把樱桃梗打结。”
其实秦征有时候挺孩子气,比如听了我说这句话,他就要证明自己吻技不差,我看他眉头紧锁薄唇紧抿腮帮微动模样,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带着儿子扑倒了他。
“卫翼给你找麻烦了?”我靠在他胸口问。
“只是资金事,放心吧,解决了。”公司里事,他一向不怎么和我说,因为说了我是真不懂,他一般只需要告诉我解决了没有。
“你一夜没睡就是为了解决那什劳子麻烦?”
“嗯。”他点了点头,“第二天一大早去公司办离职手续,事情都办完了,精神有些松懈,走高速时候就睡着了。”
高速公路确实很容易让人开得睡着,而且在那速度下撞到什么都是一个蛋疼。
说起来我仍然有些后怕。
我掩面嘤嘤哭泣,“你以后小心些好不,也不想想我们孤儿寡母要是没了你以后怎么办……”
“我错了……”他继续叹气认错,低声服软,索性把所有错都认了。“我不该手机关机,不该瞒着你事情,不该对你凶,不该让你一个人上医院体检,不该让你一个人回家养胎……”
“呃……”我打断他,“其实我没那么娇贵,而且我也没怪你那么多……”我语调一转,恶狠狠地说,“不过谁让你不把事情说清楚,白薇又把你们关系说得那么暧昧!”
秦征有些受伤地说:“我怎么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你要我解释白薇事,可是真没什么可以解释。”
“她给你写情书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征无奈叹气:“给我写过情书人那么多,我哪里记得她是谁?难道你要我一一汇报……小琪,你生气了?”
我背过身不理他,任他轻轻拉扯我肩膀。
片刻沉默后,他自背后拥住我,双手落在我隆起小腹上,温软双唇在我后颈游移,低声说:“你说要离开,那是我最害怕事。”
他说:“你什么都不缺,有幸福家庭,爱你家人和朋友,你说知足常乐,又无欲无求,我不知道你要什么,我还能给你什么。”
我心上有一根弦,只有他能拨动。
我觉得自己很了解他了,了解他每一个小习惯,好坏,了解他喜恶,他每一个眼神所蕴含意义,但终究还是少了点信心,多了点不确定。我们女人啊,总是需要哄,爱听情话,爱胡思乱想,他们男人却不喜欢解释,或者觉得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解释,他们做他们,我们想我们,没有误会也会制造误会,然后渐行渐远。
我一直相信秦征爱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只是两个人在一起,需要不只是相爱而已,要相守,要相处,要坦诚,也要空间,在磨合中找到最适合彼此拥抱姿势。
就像此刻,如此契合。
他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沉稳有力心跳和我落成同一拍。我以为他是一个骄傲自信人,却总是不经意间在我面前流露出脆弱与爱卑微。听说,只有爱到深处才会卑微。
他说不知道我要什么,能给我什么,其实我要不多。
我说:“我要吃樱桃。”
他起身拈了一个喂我,我拉下他脖子,贴着他唇瓣,望着他漆黑眼睛,笑而不语。
我要一个人,纵然我缺胳膊少腿,我吃饭他喂,我出门他推,我上楼他背,不离不弃,相知相惜。对全世界来说,他是六十亿分之一,对我来说,他就是全世界。
他给我一切,我都想要。
我想要一切,只有他能给。
听说男人是行动派,不喜欢解释,那这些话我就不说给他听了,亲亲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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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征留院被围观了两天,我本来还觉得住高级病房有资本家罪恶感,但是去食堂遛一圈,看到秦征被狂蜂浪蝶惨无人道围观,我顿时觉得有时候犯罪还是很有必要。
秦征换药时候,我在一旁围观,看着他额头上伤疤,我表示:“你可以去演哈利波特8了。”
高健点头附和:“师兄你去演话,票房一定创新高。”
我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一个看黄瓜菊花跑来给他换药?”
高健笑嘻嘻地说:“因为我什么都略懂一点,生活才多彩一点。”
xx医院,各种不靠谱!
秦征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受高健摧残。
“师兄,别这个表情嘛,笑一个。”
我无力扶墙,“高健学弟,麻烦你动作快一点。”
我男人脑袋还掌握在他手中,我只能好言好语。等到换药完毕,秦征果断拉着我手就走,办退院手续。
高健热情相送:“师兄,下星期再来复诊啊!”
我心有戚戚然:“我们下次换家医院吧。”
秦征心情沉重地点点头。
我很好奇地问:“这到底什么医院啊,这么胡作非为,让一个生殖泌尿科给你治脑袋,你又不是大象,又鸟又鸟长在脸上。”
秦征抽了抽眼角,心情明显更加沉重。“高健爸爸是医院院长。”
我突然觉得,高健没有选什么妇产科,已经算是一个良好市民了。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家里没有菜,我们直接在外面打包了饭菜回去,刚好遇到房东来收租金。秦征和房东交涉,我把东西提进厨房,收拾了一下,出来时候房东已经走了。
“这么快说完了?”我边擦手边问。
“嗯。”秦征点点头,“我们过几天就回a市了,房租不用再续了,家具带不走都留给他,他会给个价钱。”
我不无遗憾地说:“现在房价翻了一倍,早知道就买房子,现在卖掉还赚一倍。”
秦征说:“我有买。”
我倏地抬起头瞪他:“你什么时候买,我怎么不知道,你金屋藏妖!”
秦征笑了一声:“是,藏了你这个猪妖。”
我很受伤。“你什么时候买,买在哪里了?”
我们刚同居时候,两个都是大学刚毕业,没多少钱,家里钱是不屑拿,只能自己想办法,后来就在比较好地段租了这套两室一厅。后来秦征钱多了,住习惯了也没有想过搬,现在要搬走了,才后悔当初没咬牙买套房子等升值。
“我在a市买了,我记得我有告诉过你。”
“我不记得我有听过。”
秦征笑了。“正解。原因就是你不记得,而不是你没听过。”他点了下我额头,“关于钱事,你从来只记得小钱,不记得大钱。”
他这话说得很精辟,我记得同样一个罐头在家乐福卖三块五在沃尔玛卖三块六,但是价格超过我月薪,我真记不住了……
虽然这是事实,但被他这样鄙视,我作为一个优秀文科生,觉得很伤心。
秦征说:“我钱多数在股市和汇市,只支取了一部分薪水在a市了供了两套房,这些都明明白白记在账上,是你自己没有看。”
我反驳:“我看了!”然后弱弱地说,“只是看不懂……”
要是我都能看懂了,x大还设立会计系干什么!
秦征笑笑说:“我知道你看不懂。”
男人啊,你肚子是黑。
“你到底什么时候买啊,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投资用还是住宅用?”我跟着秦征进了厨房,他转身把我按在椅子上,下巴在我发心蹭了两下,说:“等你姓了秦,我再带你去看。”他这是在利诱我。
我说:“能不能打个商量,你跟我姓?”
他捏了下我鼻子,说:“吃饭。”
吃完饭,我横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在厨房清理,然后切了个果盘送到我跟前,让我彻底体验一下地主婆感受。
最近在微博上看到某个装逼犯针对“老公对老婆要向对党一样忠诚”发表了2b演说,其称,新世纪女人标准是:在外是人民公仆,在内是封建地主。爱剥削,尤其是剥削人民,爱劳动,尤其是看人民劳动。枪杆子里出政权,坚持党在家庭里绝对领导地位一百年不动摇,深刻落实无产阶级专政。你无产,我专政。
我觉得这简直就是我爸妈之间真实写照,也是我和秦征努力目标,我相信他一定会愿意跟我一起努力。
他终将会认识到,所有女人都是可爱,只在于曾经。
晚上就可以了……
剩下几天,我们在忙着解决各种后事……
沈枫打电话来把我骂了一顿:“周小琪,你个二妹!”
我把电话拿远了,悠长地问:“干嘛……”
她喘了几口气,然后问:“你什么时候办婚宴……”
我回头朝屋里看了一眼,又往阳台上走了几步。“我犹豫着呢……秦征还没跟我求婚呢。”
“是上次他求婚顾绍捣乱你没答应之后他就没再求过了吧?”
我想到上次他在厨房说话,“应该算有吧,但是没诚意,太委婉了。”
“结婚是一辈子事,求婚也是。这次解决白薇算他干净利落,不过他还需要持续考验……”
我打断她,摸着下巴说:“我总觉得,他想给我什么惊喜。”
沈枫狐疑地说:“就他那标准理科生思维,懂得什么叫浪漫,什么叫惊喜吗?不会就是捧着一沓钞票还是存折向你求婚吧。”
我说:“就你这个标准理科生都懂得什么叫思维了,他应该也懂得什么叫浪漫惊喜吧。”
沈枫果断说:“滚,不就是装逼!”
我严肃地说:“姐有逼,不用装。”
她嗤笑一声:“对,还是。”
啧……她跟周惟瑾脑电波真是高度同步啊,我强烈怀疑她是我失散多年孪生姐妹。
秦征在屋内一阵翻箱倒柜,这时候走到门边冲我问:“小琪,你有看到我一封信吗?”
我压低声音跟沈枫说:“我明天飞机回a市,不用来送了,估计你过不久也要去吃喜酒了。”然后挂了电话回头找秦征。
“什么信?”
“黄|色信封,放在我抽屉里。”秦征指了指他个人空间,我想了半天,拍掌道:“我想起来了!”
某年某月某一天,我本来是打算带去质问秦征,结果因为事情意外解决,那封信被彻底遗忘在我包里某个角落。
我把信找了出来,交给秦征同时坦白从宽。
秦征收了信封,狐疑地看我:“你真没有看过这封信?”
我受伤地看着他:“你不信我……”
秦征收起信,说:“我信了。”
我凑上去:“那到底是什么内容?”
他低下头,深情地看着我,说:“秘、密。”
我又受伤了。“你不坦白。”
他弯下腰,笑着亲吻我唇瓣:“相信我,你会喜欢这个秘密。”
我为美色所迷,任他轻薄,决定相信他说话。
他喘着气,抵着我额头哑声说:“好久没抱你了……”
我无奈地说:“你看,儿子现在能听能感觉了,虽然我也觉得他应该想早点看到爸爸,但应该不是以这种方式和姿势,你说是吧。”
他叹了口气,松开抱着我手,咬着我耳朵说:“你等着……”
我从来不想三天以后事,所以毫无压力对他说:“今天收拾行李,明天回家,等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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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书上所说,孕妇x欲在四到七个月之间是最强,秦征终于开始质疑书上内容真实性了。
我无辜地看着他,耸耸肩,咬了一口鸡腿。“可能是,化x欲为食欲了。”
吃饱睡,睡饱吃,我周小琪是个纯洁人,地球人都知道。党还没开始河蟹我就先河蟹自己了,并且强烈要求党员同志秦征和我一起响应党号召,不但不能做不河蟹事,甚至连想都不能想,看也不能看!
我打着饱嗝问:“你说,为什么party要叫做‘党’,这个不是谐音‘裆’吗?意境多不河蟹啊……”
秦征叹了口气,说:“你吃你,这么深奥问题,不适合你思考。”
回x市后秦征先把我送回小白宫然后自己回了家,爸妈在事后才对我突然翘班产生疑问,之后打了几回电话都被含糊过去,等到秦征上门,露出他哈利波特伤疤,俩老才恍然大悟,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也就没什么担心了,口头上责骂几句,秦征又虚心接受了,他们也就没说什么了。
不过当天晚上老妈就摸到我房里和我就秦征事进行了深入交谈,以下是详细报道。
“你和小秦是不是出问题了?”
“没啊。”
“别骗你妈我,你妈我跟你爸闹离婚菜市场追杀小三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我倒抽一口凉气。“你们还闹过离婚!”
老妈大手一挥:“哪对夫妻不闹个几回。别扯开话题,说你和小秦。”
“原来是有点问题,现在不是解决了嘛。”
老妈点点头,“我是看出来了,这回回来你们俩感觉就不像上次那么僵硬了。”
“僵硬?”我愣了一下,“很明显吗?”
“你一副委委屈屈、敢怒不敢言样子,我养你二十几年没见过几次,肯定是出问题了。其实小秦那孩子话虽然不多,心眼挺实,人是没得挑剔好,有问题肯定不能只是他一个人问题,我偏帮你吧,都还心疼小秦。你这孩子虽然平时傻乎乎,却跟你爸像,都是吃小亏占大便宜,你们两个事,我也不是太担心,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我估计最后让步还得是他。”
“妈,你这法眼一开,火眼金睛一照,妖怪无处遁形啊!”我惊叹不已,觉得自己过去那么鄙视老妈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但是她这话里明着听好像夸了我几句,怎么心疼还是秦征那个未过门半子?
老妈得瑟地哼了一声,“那还用说!你们这些孩子太年轻,没个城府,心事都写脸上了,还以为自己装得好!那天我们去拍照那家影楼,叫白薇那个女人是不是跟你不对盘?”
“你怎么知道!”我震惊了。
“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且你弟弟都跟我交代了……”
“什么!”我跳了起来,咬牙切齿,“该死周惟瑾!”
“别怪你弟弟,其实他也没说什么,就晚上吃饭时候我说‘你姐夫外遇了’,他说‘你也知道了’……”
我:“……”
周惟瑾如果是猴儿精,那都是毛还没褪干净,我果然高估他智商了,可喜可贺,他还很有进步空间。
于是周惟瑾就轻易地把他知道一切泄露给我妈了,我妈再用她融会贯通了几百部狗血港剧台剧韩剧日剧大脑那么一整合,整个事情经过就出来了。
我沉默了片刻,问:“妈,你觉得我跟白薇像吗?”
我妈愣了一下:“啥?我不记得她长啥样了。”
我轻轻吐了一口血。“那你第一眼看到她,没有觉得很眼熟吗?”
“眼熟什么?”老妈狐疑地上下打量我,“是不是谁跟你说她跟你像了?简直胡说八道,我养你二十几年,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你跟你妈我年轻时候长得一个模子印出来似,那白薇能有你一丁半点漂亮?”
她这话就是变相夸自己,顺便打击我,秦征要听了这话,想到我二十年后会变得跟我妈现在一样,还不趁早休了我……
不过……果然看久了,上心了,那个人就会变得独一无二吗?
领导谈话之后,第二天一早秦征就又上门了,表示要把我领走。我爸妈热情招待了他,虽然表示挽留,但同时表示要是敢走就放核武器。秦征只好留下来,陪我吃孕妇套餐。
午饭后,我爸摆出象棋,说:“小秦,来杀一盘。”
我说:“爸,你干嘛不找你老棋友下。”
我爸说:“你喜欢跟老悔棋人下吗?”
我摇头说:“不喜欢。”
我爸说:“他们也不喜欢。”
秦征默默坐下,陪他悔了一个下午棋。
我陪老妈做饭看电视,不断听到以下对话,
秦征淡淡道:“将军。”
老爸抓狂道:“刚刚那步不算!不算!”
秦征继续说:“将军。”
老爸继续抓狂:“不算不算,刚刚那步我走错了!”
我妈看台剧,泪流满面地抽纸巾,“噢噢噢噢……好惨哦……啊纳诶按捏……”然后大声地擤鼻涕……
我回头看秦征,正好他也百无聊赖地抬起头来看我,四目相对那一刻,我突然心生感慨……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爱何必曾相识。
吃完晚饭,我妈又说:“小秦啊,干脆晚上就在这里住一晚吧,小琪还有一盅鸡汤没喝完。”
所以晚上我在房里一边啃鸡腿,一边装无辜。秦征无奈地在一边生闷气。
“喂……”我擦了擦油腻腻爪子,摸到他身边,“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啊?”
他摘下眼镜,把杂志放到一边,转头看我。
“没有其他人地方。”
这话听上去好邪恶。
“那今天晚上在书房,你跟我爸说了什么?”
秦征越来越像我家人了,他说:“男人事,女人少过问。”
我眯了眯眼睛,在他耳边吹气:“想不想亲我……”
他眼神蓦地变得深邃,沉沉望着我,薄唇微抿。
我舌尖扫过他耳垂,轻声说:“说嘛说嘛,你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不说就不让你亲……”
他轻笑一声,忽地身子一转,双手撑在我两侧,将我固定在他双臂之间,脸靠得很近,鼻尖相触,气息相换,他漆黑双眸中情、欲翻涌,哑声说:“我想亲你,你逃得了吗?”
我眨了眨眼,险些变斗鸡眼了。“你要干什么?”
他头微微一偏,“你说呢?”
我说不出来,因为他堵住了我嘴。我一点都没有渣滓洞里先烈们宁死不屈气节,他一用美男计,我就变汉j了。
原来我也认识他那么多年啊,这些年里,哈利波特都长残了,他却越来越有魅力,让我那个澎湃啊……
“嗯……”我难耐地哼哼两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变成跨坐在他身上,小小秦正抵在小小小秦出口,我穿着睡裙被他推高到腰间,他手指在我背上一拨,因为怀孕而涨了一个罩杯胸部登时解放得很愉快,他咬着我前襟往下拉,湿热气息刺激着我胸口敏感,他低头含住,轻咬,我闷哼一声,无力地侧头靠在他左肩,迷迷糊糊地说:“其实我好像不怎么想做样子……”
因为跨坐,他没有脱下我内裤,只是用右手拨开了底部,一轻一重地揉着早已湿润地方,哑声轻笑:“真吗?”
我扭着腰哼哼唧唧:“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奇怪姿势?”
“书上说这种姿势不会压到你,而且会更舒服。”说话间,小小秦激动地弹了弹。
我叹气:“秦征,你变了。”
不久之前他送给我话,我换个名字还给他。
他扯了扯自己衬衫领口,露出性感锁骨,眼角潮红,薄唇轻挑,嗯哼一声问:“变怎么样了?”
我咽了咽口水:“变得更帅了……”然后主动帮他解衣扣。
他喘息着吻我,眼睑,双唇,胸部,小腹……双手急切地在我身上摸索,我能感觉到他需要我,想要我,渴望我,那种感觉让我心填得满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