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宅女亦多情第20部分阅读
冷情宅女亦多情 作者:rouwenwu
不住微微颤抖。
慕容天和慕容照见大势已去,对视一眼,便想逃出。虚晃一招,两人同时腾空。倪宛宛一直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见两人跳出包围圈,试图逃走,冷笑一声。
袖子一抹,霎时,成千上万只染毒的细针往慕容天的方向射去。顿时,一只像是马蜂窝的人从天而降,慕容天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摔下地。
慕容照将父亲已死,顾不得许多,飞身而去的身影更急。只是还没到宫墙外,便被一人逼了回来。
“慕容照,看你往哪里逃,阎血门接下的任务从来都不会失信。更何况这是门主亲自下的命令。”无声挥剑,直取他面门。
无情无色随后而来,不出几招,便将慕容照逼到绝境。不一会儿,三把剑同时刺入他身体里。
倪宛宛闭了闭眼,真惨,父子俩都死那么惨,还不如死在当初的灭门惨案下。
事情似乎已经到了圆满解决的地步了,慕容天死了,右相被抓,皇帝获救。这个世界真是太美好了,呃,倪宛宛皱了皱鼻子,如果能除去空气中那浓浓的血腥味就更好。
走到脸色铁青的右相面前,倪宛宛笑眯眯地说道:“右相是不是很意外,知道有一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厚福吗?我,就这这类人。呵呵。当初你逼得我跳下悬崖,现今,你还不是落在我们手里吗?”
“哼。”楚墨越冷哼一声,“若不是这叛徒,今日成为阶下之囚的就是你们。”
倪宛宛点点头,“恩,右相说的非常有理,但是,事实是,情况反了过来。”
楚墨越不看她,只是冷冷地盯着楚离,质问道:“为什么背叛我,我是你爹,是这个世界上你唯一的亲人。”
“亲人?哼,你有把我当成你的亲人吗?从小,因为我母亲是青楼女子,你便对我不屑一顾,若不是那次我救过你,你恐怕到现在也没正眼瞧过我一眼吧。我一直以为你疼爱二弟,真正的爱他。后来我才发现,你爱的永远是你自己,你的权位,贪恋到连你的亲生儿子也杀。”楚离的语气难掩气愤,双目赤红地看着他。
楚墨越低垂,对他说的话却不以为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想登上顶峰,便要遇佛杀佛,遇神杀神,更何况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倪宛宛摇头,突然感觉楚墨越很可怜,很可悲,直到现在,已经到了众叛亲离地地步,他依然执迷不悟。当上皇帝又怎么样,儿子都没了,大片的江山还不是要拱手让人?
“爹,你最大的错误便是不该碰小遥。如果当初真像你所说的一样,她只是被你囚禁起来,等我助你完成帝业便会放了她,或许,你真的会成功,可是,你却派人追杀她,甚至企图对她不轨,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说到这个,楚离便开始牙咬切齿,当初听到小遥和他说起这些时,他是真的恨不得杀了他。
“哈哈哈哈。”楚墨越突然仰天狂笑,不顾颈上已经染血的利剑,张狂地笑道:“想不到我楚墨越一生从未善待哪个女人,生的儿子却全都是痴情种。全都是为了女人背叛我,哈哈哈。”笑完,他突然狠狠地瞪着倪宛宛,吓得她一个抖索。
接着,便见到楚墨越抽出身上的匕首发疯一样地朝她冲来。
“宛宛。”
“宛宛。”
“丫头。”
“倪姑娘。”
数声叫唤同时在她耳边响起。
倪宛宛刚摸向袖口,一条人影快速闪过她面前,一掌击在楚墨越身上,当场毙命。
第九十章 明争暗斗
欧阳别院
欧阳玉咬牙切齿地看着从他面前走过的一对人影,双目圆瞪,缓缓收紧手中的杯子,就在人影消失在转角之际,“啪”的一声,杯子不堪重压,生生地被捏碎。
“我这么大个人在这,他们都看不见吗?”
暗瞥了他一眼,丢给他一块白绢,淡淡地说道:“别说你一个人,我们三个人在这,他们都没看见。”自从十日前,左阙乍然而醒,赶到皇宫击出那多此一举的掌风将宛宛救出后,十日来,两人根本就到了如胶似漆,密不可分的地步,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
楚歌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其实主要还是那死蓝眼睛的错,你们没看到每次宛宛朝我们这边看的时候,他都会故意转移她的视线,将她带离吗?”
此时的三个人,完全没有隔阂,同气连枝,共同讨伐左阙的独占。
“阿嚏。”走到房门口的左阙突然大大地打了个喷嚏,左右看了看,蓝眸一闪。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身体不舒服了?”倪宛宛担忧地上前,抬起头看了看他的脸。
左阙摇了摇头,推开房门,低沉地说道:“没事,应该是某些人想我了。”
“说的也是,你醒来后都没回过阎血门,要不要回去一趟,卓非他们一定很挂念你。”
左阙轻笑,今天他便和卓非见过面,该交代的事都交代了,没必要回去。现在的他要好好守在她身边,增加两人的感情才是。怕是她的那几个相公对他近段时间的表现很不满,在诅咒他吧。没办法,这段时间他刚好久病初愈,若不好好利用这个借口,以后这种机会就没有了。
“不用了,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好好弥补我们错过的那些时间。”附在她耳边,左阙低沉暗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倪宛宛红了红脸,看着他又在她面前开始宽衣解带,忙出手制止:“不,不行,左阙,我们才刚刚吃完晚饭而已呀。”这个男人,明明就时不时地发病,可是每次到了这种时候,他便生龙活虎,仿佛她是解药一般,一尝便好。
“这才叫饭后运动不是?”左阙含笑,一把将她抱上床,就着她腰间的手,拉开碍事的衣带。薄唇随即覆上,亲昵地啃咬着她的唇瓣。
倪宛宛喘息,伸手想制止他的动作,却感觉全身无力,火热的感觉自下腹缓缓升起。
左阙勾唇,常年冰冷的俊脸此时似是冰雪融化般,灿烂异常。薄唇渐渐往下,滑过脖颈,来到胸前的红珠上。
倪宛宛弓身,将自己往他嘴里更近地送了几分。双手环上他的颈项,双眼朦胧,呼吸渐重。
“你的味道真是越来越甜了。”抬起头,左阙戏谑地说道。
倪宛宛猛的睁开眼,放下环住他颈项的双手,喘息地说道:“不,不行,我告诉你,我……”
“砰”房门毫无预警地被推开,床上的两人一惊,左阙更是快速地拉过棉被盖在倪宛宛身上。抬头怒目看向门口,冷冷地说道:“堂堂的欧阳公子闯进别人的房间都不知道敲门吗?”
欧阳玉斜睨他一眼,关上房门,走到倪宛宛身前,突然换上一副苦兮兮地表情,那速度,看得倪宛宛膛目结舌,舌头不禁打颤:“玉,你,你怎么了?”
“宛宛,娘子,你相公我已经禁欲半个多月了。”
“哼,只是半个月而已,当初我和宛宛分开的时候,那可是好几个月。”左阙不屑的冷哼一声,将自己的身子挡在倪宛宛的面前。
“你还好意思提这事,你将宛宛伤得那么重,我都没好好和你算算账。”欧阳玉怒目,想起当初见到宛宛那落寞孤寂的身影时,他便
不由一阵心疼。
“你……”左阙顿觉底气不足,自己的确有错在先,受多大的惩罚都是应该的。
“砰。”房门,再次被毫无预警地推开。
床上的三人齐齐回头,欧阳玉和左阙更是异口同声地喊道:“闯进别人的房间都不知道要先敲门吗?”
嘴角抽了抽,暗转身关上房门,顺便落个栓,脚步悠哉地走到三人面前,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已经敲了不知多少遍了,是你们吵得太大声没听见而已。”
说完,脸猛的凑到倪宛宛面前,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陡然弯曲,“宛宛,今晚我想和你睡。”
左阙看了看不请自来的两个人,撇嘴,突然抓住胸口叫道:“好痛。”
“左阙,你怎么了?”倪宛宛一惊,放下抓住被子的双手,赶紧去看他。顿时,春光乍现,六只眼睛如狼似虎地盯着她。
左阙顿时叫苦不迭,拉起被子替她盖上,早知道他就不装,现在看看眼前的两人,赶他们走,难上加难。
欧阳玉得意地看了左阙一眼,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作自受,随即凑到倪宛宛面前:“宛宛,我好想你。”
“宛宛,我想要你。”暗也不甘示弱地凑上前,一脸渴求。
左阙咬牙切齿,附在她耳边说道:“你今晚是我的。”
怔愣,倪宛宛有些脑蒙,咽了咽口水,她有些艰难地开口说道:“呃,那个,今天,我去……”
“宛宛……”左阙撩起她耳边的发丝,张口含住她的耳垂。
“宛宛……”欧阳玉覆上她红肿的双唇,肆意地啃咬着。
“宛宛……”暗直接袭上她的胸部,温柔地按捏着。
倪宛宛喘息,天啊,这太疯狂了,几p?他们三个要一起……呜,她会散架的,她明天肯定下不了床。哎呀哎呀,倪宛宛,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而是--
“我今天去看大夫,他说我怀孕了。”趁着欧阳玉换气的空当,倪宛宛仅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大喊出声。
“唰唰唰”三颗头颅顿时移开三寸之远,双眸圆瞪,有些难以消化刚刚听到的消息。
倪宛宛怯怯地看了三人一眼,缩缩脖子,嘿笑道:“大夫说,快要两个月了,还有,暂时不宜行房。”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当即明白她说的意思。
“我去找大夫。”欧阳玉首先起身。
“我去通知大家。”暗接着起身。
“我去熬补药。”左阙急忙起身,他已经害她流过一个孩子,现在这个,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
“等等。”看着火急火燎的三个男人,倪宛宛无力地抚额,这大半夜的,他们都疯了不成。“现在已经很晚了,不要去打扰大家。大夫说我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我现在很累了,只是想睡觉。”
三人再次面面相觑,随后欧阳玉一个转身,抛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记得盖好被子,别着凉了。”左阙也抛下一句,跑出房门。
“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倪宛宛有些呆愣地看着瞬间消失的三人,有没有搞错,她只是怀孕,他们干嘛躲她像躲瘟疫似的,真够郁闷。
“扣扣。”房门传来敲门声。
倪宛宛睨了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进来。”
一条清瘦地身影踱进门内,只是视线一接触倪宛宛时,猛的收住脚步,瞳孔放大,立即红着脸转身说道:“你,你先把衣服拉好。”
倪宛宛垂首一看,顿时双颊绯红,尴尬地拉上衣服,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后,这才红着脸对楚歌说道:“可以了。”
她终于明白那三个男人为什么会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开房间了,这种看得着吃不着的滋味肯定不好受,现在八成是去冲凉水了。
“你在想什么?”不知何时,楚歌已经走到床前,盯着她嫣红的脸,戏谑的问道。
“没,没什么,你怎么来了?”拍拍脸颊,倪宛宛假装镇定地问道。
垂下头,楚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只是想找你聊聊天。”
看着他寂寥的身影,倪宛宛伸手,轻轻地放在他肩上,声音轻柔地说道:“好,我们聊聊天。”
他还是一个不满十六岁的孩子呀,一夕之间,他便从高高在上的右相二少变成逆臣之子。身边更没有一个可以倾诉安慰的对象。而她,这段时间却只顾着和左阙浓情蜜意,将他忽略得那么彻底。或许他恨楚墨越,恨他的无情,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杀,但是毕竟血肉相连,怎么都是剪不断的,他心头的压力一定很大,她为什么就没发现他这段时间一直紧皱的眉呢。对不起,楚歌。
“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楚歌幽幽开口,视线移至窗台,思绪似乎飘得很远。
不待倪宛宛回答,他便接着往下说:“我爹想谋朝篡位的心从十年前就有了,那时他还不是右相,东方王朝也不似现在这般繁荣,如果我爹那时候便有现在的势力,想要推翻皇帝取而代之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惜他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娘知道了他的想法,我娘是王爷的女儿,自然不会允许他背叛皇朝。她试图劝服我爹,可是却被他亲手推入井底,对外却宣称她是不慎失足造成的。这一切,都是我亲眼看见的,当时我便昏倒在假山后面。等我再次醒来时,只看到她惨白的脸和冰冷的身体。”
似乎触动了他心底的某根弦,泪,一滴一滴地从他脸上滑下。
倪宛宛心疼的拥他入怀,轻声安慰:“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你爹也死了,也算是替她报了仇了不是吗?”
“是,他死了,死了。我曾经发过誓要亲手杀了他替我娘报仇。可是我有很多机会,却一次次都下不了手,直到那天,他亲手搭弓,将手中拉紧的利箭朝着我的方向射来,如果不是一直护卫我的紫风替我挡下,死的那个人便是我。然后,我彻底地寒心了。我和他便不再会有一丝一毫的父子情谊存在,我要替我娘,替紫风他们,还有替我,报仇。”
感觉到他越来越激动的情绪,倪宛宛忙收紧手臂,将他拥得更紧,“好了,别说了。我们聊聊别的好不好?”
楚歌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一般,依然故我的说着:“可是他死了,我却高兴不起来。脑子里常常是他的身影,只有看到你的时候,我才能不再想他。”
“我知道,我知道,不说了,我明天带你去散散心,带你去放风筝怎么样?”看到他眼里的脆弱,倪宛宛心突然疼的要命,忙转移话题,转移他的情绪。
楚歌笑着,他自然明白她的心意,反正心底的那番话已经讲出来了,心情也轻松不少,听她说说话,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要不去逛逛庙会怎么样,说起来,我倒是从来都没有去逛过庙会呢,明天我们一起去,就我们俩啊。”
“还是你喜欢去踏青,或者去大吃一顿,呃,还是不要了,反正你的厨艺那么好,去哪里吃都比不上你。恩 ̄ ̄ ̄去游湖吧,顺便拿个鱼竿钓鱼,我们来比赛……”
……
第二天
直到日上三竿,左阙他们才敢打扰怀孕娇贵的某女人。
悄悄地打开她的房门,三人神秘兮兮地潜入安安静静的房间。
然后,愣住,三条石像齐齐站在大床的正前方,脸色铁青地看着床上的一幕。
“咦,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随后而来的白胡笑嘻嘻地跳入房内,接着爆出一声大喝:“丫头,你,你,你居然连这么小的都不放过,真的红杏出墙了。”
拔尖的叫声猛的惊醒床上的两人和床前的三尊石像。楚歌还未起身,便被左阙一把提起,蓝眸爆发出狠厉,“你居然敢趁我们不注意爬上她的床。”
楚歌揉了揉眼,终于看清眼前的形势,脑中迅速回忆了一遍,随即勾唇,笑道:“不行吗?她反正是我娘子。”
“没人承认。”欧阳玉上前,抡着拳头示意着。
“宛宛承认了,而且我们确实是上床了。”楚歌继续不怕死地煽风点火。
众人视线一致转移,看着床上张口结舌的倪宛宛,“宛宛,你不是说你怀孕了,不能行房事吗?那为什么他……”
倪宛宛瞳孔放大,连连摆手否认道:“你们别听他胡说,没有没有,我们昨晚只是在聊天,然后,然后聊着聊着就……”好像就这样睡着了吧。
“聊着聊着就怎么样了?”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就情不自禁了呗。宛宛,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孕了,如果知道,我就会温柔一点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楚歌继续火上浇油,听着几个男人全冲上前。
倪宛宛抚额,完了完了,现在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楚歌在胡说八道什么呀。
“楚歌,我们明明只是聊天而已,聊累了就睡着了而已,我们的衣服都还好好的,你不要再编这种谎话了。”
“衣服是我怕你着凉替你穿上的。”
“什么?”忍无可忍,三个大男人已经顾不上自身的武功,全都拳脚相向,打算将他揍扁为止。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五娘的声音:“你们快出来,皇上的圣旨来了。”
欧阳玉松开手,圣旨?寻什么时候对他用过圣旨了。
见他不解,五娘忙补了一句:“圣旨好像是针对楚歌的。”
——————————————————————————————————————
感谢800418的鲜花,莲子扑到狠狠地么么。
第九十一章 第四相公
倪宛宛有些崩溃地看着三道人影在她面前不断地晃动,良久,轻咳数声。随即嘴角抽了抽,他们还真是将她书 包 网 忽视地彻底呀。这么大的声音都没听到,装得也太假了。
“我说……”
“宛宛,这碗安胎药是大夫交代一定要喝的,来,张口,我喂你。”欧阳玉听她出声,忙趋到她面前,将温度适中的药碗伸到她面前。
看了一眼黑漆漆地安胎药,倪宛宛嫌恶地撇过头,紧抿着唇。呜,要是现代的药丸多好啊,她一口气吞下十多颗都没问题,这药,喝下去还真需要勇气。
“不喝吗?”欧阳玉一脸温柔,看着她的眼神却透着坚定,拿着汤匙的右手一直伸在半空中,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
倪宛宛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喝。”不理会那把汤匙,她一把夺过药碗,闭上眼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下。
直到空碗被她用力地放在桌子上,欧阳玉才满意地点点头,笑道:“这就对了。”
“药也喝了,你们可以听我好好说话了吧,楚……”
“宛宛,你说我们将来的宝宝叫什么名字才好,来,看看这本书,我们替他取名字怎么样?”左阙拿着一本书,打断她未说完的话,一脸的兴致勃勃。
“孩子都没出生,还不知道是男是女,怎么取名字?”
“没关系,男孩女孩各取一个不就行了?”
垂首,倪宛宛眉头疯狂的跳动,这几个男人……
一拍桌子,她猛的站起来,爆出一句:“男的叫东方不败,女的叫西方失败。好了,名字也取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听我说说话了吧。”
“宛宛,你现在怀孕了,不适合做剧烈的运动,坐下坐下,不许拍桌子了。”本在和左阙研究名字的暗一步上前,将她重新按回了椅子上,责备地说道。
“暗,我只是在拍桌子而已,没那么夸张。”悻悻然地坐下,倪宛宛满脸挫败。
“咦,不对呀,为什么要姓东方和西方呢,不是应该姓欧阳吗?”欧阳玉突然若有所思地说道,那样子,似乎才刚刚反应过来。
“你怎么就知道姓欧阳了,你就那么肯定孩子是你的?我认为应该姓左才对,毕竟那一晚,我们缠绵了一夜。”左阙说的是破庙被下药的那一次。
暗皱眉,凑到倪宛宛面前,问道:“宛宛,你有没有感觉是谁的?”
翻了翻白眼,倪宛宛满脸黑线,拜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她怎么会知道。“等小孩生出来看看长的像谁不就知道了吗?”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楚歌,楚歌,知道没有,他被皇上召入宫,你们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终于,说出来了。倪宛宛呼了一口气,看向众人。
只是,
“要是鼻子长得像我,眼睛长的像左阙,嘴巴长的像暗,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那样子,想象一下,好像挺丑的。”
“不会不会,要真是那样的组合,不就成了四不像了吗?”
“够了,你们三个。”火气直冒,倪宛宛火大的站起身,就要走出门。
小遥突然闯进门来,一看见她,便靠在门框边呼哧呼哧地直喘气。
“小遥,你怎么了,你不是跟楚离走了吗?”
“小,小姐。”小遥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不好了,二公子,他,他被皇上判刑了,是,是绞刑。”
“什么?”倪宛宛呆愣住,脸色猛的发白,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左阙忙上前扶住她,蓝眸幽深,对着小遥低沉地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皇上现在还没下旨。因为楚离曾经救过皇帝身边的太监,这件事就是从他嘴里知道的。楚离现在还在皇宫,让我赶紧来通知小姐,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小遥稳了稳呼吸,一口气把话全部说完。
欧阳玉皱起眉头,低头寻思:寻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右相的事情还没结束?
“走,我们现在去皇宫。”倪宛宛满脸焦急,回头对着三个男人说道。
三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我去准备马车。”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往皇宫的方向驶去,倪宛宛在心中不停的祈祷:希望皇上还没下旨,希望他们都来得及阻止,希望楚歌不要出事。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救他,不惜任何代价。眼神透着坚定,倪宛宛静静地看着窗外。
皇宫的侍卫认识他们的身份,因此只是例行询问了一声,便也不再阻拦。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宫门,直奔御书房。
“皇上,米虫公主求见。”冷清的御书房,蓦然传来一声尖细的独属于太监的嗓子。
批阅奏章的手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恢复动作,东方寻淡淡地笑道:“让她进来,但是,就她和玉两个,其他的人,安排他们去偏殿休息。”他就知道,他们一定会来的,圣旨迟迟没有颁布,就是等她来,他倒是想看看,她要用什么理由和方法救楚歌。
随侍太监一弯腰,恭敬地说道:“是。”
不一会儿,欧阳玉便扶着倪宛宛踏进殿内。
“皇上,这是为什么?”一看见东方寻,她便迫不及待地冲到他面前。
惊得欧阳玉一身冷汗,忙上前扶着她。真是的,进来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太过冲动,她居然一眨眼就忘了。
东方寻看到她眸底的怒火,淡淡地靠向龙椅,揉了揉太阳|岤,无奈地说道:“许多大臣上书,称他是逆臣之子,理应株连。”
“那些不要脸的老不休,右相篡位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们出来,现在开始放马后炮了。他们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皇上你获救,右相事败,楚歌是功不可没的。更何况楚离也是楚墨越的儿子,怎么就没见他们攻击他的。”
淡淡地挑眉,东方寻耸了耸肩,“楚离是功臣,他大义灭亲,平叛有功,这些,所有的人都看得见,因此,他算是将功赎罪。但是楚歌呢,虽然朕心知肚明,他也是功臣,但是那些大臣不知道,他们也不会相信,十日前的大战,你们大家都在,独独不见他。”
倪宛宛一愣,皱眉细想,当初是她让他留下来照顾左阙的,毕竟对象是他的亲生父亲,她不想他为难。可是如今,却变成了他人借此攻击的把柄。
“宛宛,朕知道,他是无辜的,但是右相篡位是何等大逆不道之事,按罪当诛九族啊,楚歌,难逃一死。”幽幽叹气,东方寻突然有些感慨,说实话,他也舍不得,楚歌是个人才,若是他日有他相助,东方皇朝定会更上一层楼。但是他是皇帝,有些事由不得他做主。
“皇上,如果,我现在要用第三个条件呢。”
“什么?”东方寻怔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记得你当初答应我的三个条件吗,现在,我要用第三个条件救楚歌。”
东方寻随即明白过来,半晌,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朕当时说过,三个条件都要朕办得到的情况下,如今的形势,朕无能为力。”
“胡说,你是皇帝,怎么能出尔反尔,只是救个人而已,你作为一国之君难道还办不到吗?”倪宛宛气极,见自己唯一的筹码都不管用,激动的便要扑过去掐东方寻脖子。
欧阳玉眼疾手快,忙拦住她的身子,劝道:“宛宛,别激动,你现在还有身孕,这样对身体不好。乖,冷静下来,让我来说。”
倪宛宛缓缓吐气,随着欧阳玉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气闷的垂首,静静地听着欧阳玉的东方寻的谈话。
“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吗?如果我用银子堵住那些大臣的口呢?”欧阳玉定定地看着东方寻,一脸忧心。
东方寻摇摇头,苦笑道:“没用的,上书的大臣不乏有许多忠臣,不会受这一套。”
“换个和他差不多的死囚代替呢?”
还是摇头,“死囚中并没有与他体型相像之人,更何况,执行绞刑的官员认识楚歌,而且也是上书的大臣之一。”
“那么……”欧阳玉欲再次出口,却被大殿内的另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
倪宛宛抬起头,一脸平静地说道:“皇上,是不是有一句话叫嫁夫从夫的。”
东方寻一愣,和欧阳玉对视一眼,随后不解地点头道:“对。”
“那我是功臣吧?”倪宛宛又问,平静地声音在空荡荡地大殿显得更加清脆。
“当然是。”她是最大的功臣。
“那么,如果我娶了楚歌,他便不再属于右相的家人,而是我的良人,那些大臣没理由反对了吧。”
“呃……”东方寻怪异地看了欧阳玉一眼,那神情,似乎在问:你要被甩了吗?
欧阳玉耸耸肩,一脸无奈,他早就知道,宛宛对楚歌的感情不单纯,和他在一起,不单是为了救他而已,也成全了彼此的心意。
走到她身边,欧阳玉对着她略带歉意地眼神温柔的笑了笑,然后面向东方寻说道:“寻,这个理由似乎是没办法反对。”这种事情自古便有,只是如今,男女对换而已。
“可是。”东方寻皱眉,同情地看向欧阳玉,说道:“你不是已经有相公了吗?”
“对啊对啊。我现在有三个相公,你要有兴趣,也可以来报名啊。”倪宛宛撇撇嘴,没好气地说道。“谁规定有相公就不能还要一个的,难道只有男人能三妻四妾,女人就不可以吗?”
“啊。”东方寻瞳孔放大,为她惊世骇俗的话堵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见欧阳玉无奈地点点头后才缓缓地合上嘴巴,结巴的说道:“这个,自古以来,这种事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啊。”
“那我就是那古今第一人。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反正律法也没规定女子不可以娶好几个相公不是?”倪宛宛挥挥手,一脸的不屑。“如果那些大臣还有什么意见,叫他们直接来找我,到时候我就办一个盛大的婚礼给他们看看。”
“这,好吧。”考虑良久,东方寻终于无奈地点头。罢了,有什么事让那些大臣去找她吧,他相信她能解决的。
走出御书房,他猛的倒退一步,看着门口几张紧张的脸。看到他,居然连礼都未行,便急匆匆地跑进门内对着那个女人嘘寒问暖,心中随即明了,他们,便是她的相公吧。
招过一旁的太监,吩咐道:“传朕旨意,楚歌无罪释放。小楼子,领着他们几个去看看楚歌吧。朕累了,去睡个午觉,谁都不准来打扰。”
“是。”
第九十二章 婚礼被阻
“楚歌,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在倪宛宛的印象中,被关入大牢的,不是被打得皮开肉绽,就是已经奄奄一息的。直到看到楚歌安然无恙,衣着整洁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楚歌疑惑地看着她,视线对上她身后怒瞪着他的几个男人,脑中滑下无数个问号。他们为什么这么看着他,难道在还记仇那天早上的事?不会吧,那也太会记仇了。
迷迷糊糊地跟在倪宛宛身后,一直到走出了牢门外,他仍旧感觉有些不真实,抬头看看头上的蓝天,风吹过脸颊,吹起他变得杂乱的黑发。
脑中的疑惑更甚。终于,走到马车前,他停下脚步,拉住倪宛宛问道:“皇上为什么会同意放了我?那些大臣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我,才被关了一天而已。”
倪宛宛回头,笑看着他,刚想说话。却看见左阙伸过手,勾住楚歌的脖子,冷哼一声:“警告你,以后安分点,小四要有小四的自觉。”
小四?楚歌用力掰开他的手臂,看向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欧阳玉和暗斜睨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钻进马车。左阙放开手,将他也推上马车,自己随后而上。
倪宛宛愣愣地看着他们的身影,一直垂首站在车外。
马车内的四人见她许久都没动静,忍不住掀帘看去,见她一个人默默地垂着头,肩膀微微耸动,落寞的身影让他们不由一惊,对视一眼,齐齐跳下马车,慌乱地围在她身边。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肚子痛吗?”左阙紧紧地盯着她的肚子,曾经的经历让他胆战心惊。看到她沉默,手也开始微微的颤抖。
倪宛宛摇摇头,紧抿着唇。
欧阳玉抬起她的头,像是怕吓到她似的,轻柔地问道:“是不是饿了,出来那么久,都没吃过什么东西。”
倪宛宛还是摇摇头,一声不吭。
暗紧紧地皱着眉,良久,才试探性的问道:“你心情不好?如果你不想回去,那我们带你去逛街好不好?”
依然摇头,她重新垂下头。
“是不是我出狱惹你不高兴了,如果是这样,那,那我重新回去。”从没见过她这样,楚歌心一慌,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更甚者,脚也开始往牢房的方向走去。
倪宛宛忙拉住他,摇摇头。
“那到底是怎么了,你,你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好不好?”四人急得不行,全都手足无措。
半晌,倪宛宛终于抬起头,有些低沉地说道:“你们是不是认为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有好几个相公还不知足,如果是这样,那我走就是了。”
“不准。”左阙霸道地出口,紧紧拉住她的手。
“宛宛,你怎么会这样想,如果你不是一个好女人,我们又怎么会爱上你呢,你想太多了。”
倪宛宛怀疑地看着他们,见他们坚定地点点头,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们为什么很不高兴的样子,你们不能好好相处吗?当初玉和暗都可以的。”
“现在当然也可以,你看我们感情多好,多个兄弟我们不知道有多高兴。”暗拉过楚歌,朝着其他几人眨眨眼,四人会意,全部展颜,勾肩搭背地开始称兄道弟。
倪宛宛看了他们一眼,突然眯起眼,笑得狡诈,轻快地跳上马车,对着目瞪口呆的四人招手道:“这我就放心了,记住了,你们是兄弟,以后可要相亲相爱哦。上车吧,我们回去准备准备盛大的婚礼喽。”
四人脸上滑下三条黑线,他们,好像上当了,但是尽管如此,似乎也不能对那个仗着怀孕的小女人怎么样。只是,真是见鬼的相亲相爱……
很快,米虫公主同时迎娶四位相公的事件传遍了整个京城,有人对此唏嘘不已,有人不屑一顾,有人佩服嫁给她的四位相公,然,最多的却是全京城的女人都对她敬佩不已,羡慕异常。
因此,整个东方皇朝从此掀起了一阵热风,不少平时受尽自家相公欺负的女人纷纷起来反抗,许多常年流连烟花之地的男人都被老婆威胁,扬言再娶一夫。
听闻这些事时,倪宛宛正应付几位不请自来的大臣,更以其三寸不烂之舌堵得他们无话可说。她不是皇帝,所以没有东方寻要顾虑的事情,不管歪理正理,只要不违背国家律法的就是好理。更何况她的公主身份,她背后的第一首富势力,第一杀手门势力,更甚者,那些大臣也隐隐约约知道,她的背后,还有南宫国的势力。
只是闹了一次,那些大臣从此再没上门,楚歌的事便也不了了之。这事,让倪宛宛很郁闷,很没成就感,她以为,他们至少会闹上一阵子,甚至会借题发挥,骂她不守妇道,违背伦常,人尽可夫。可是她等了半天,居然一个词都没听到,害她准备的一大堆反驳之语全部打了水漂。
上次她和欧阳玉的婚礼办得简单,仓促。这次,五位娘亲便开始卯足了劲地挑日子,做嫁衣,布置礼堂,到处发喜帖,甚至打算大摆流水席。充分做到了倪宛宛说的盛大婚礼。
今日,便是倪宛宛和他们成亲的日子。
一大早,她便模模糊糊的被小遥从床上拉起来梳妆打扮,在她头点的像鸡啄米似的两个时辰后,小遥终于将她的头定在梳妆镜前,满脸惊艳地笑道:“小姐,你真的好美,看,比天仙下凡还美呢。小遥敢保证,等那四位姑爷看了,从此以后一定会对小姐死心塌地,再也不看其他女人一眼的。”
倪宛宛揉了揉眼,对小遥的话很不以为然,自己的长相自己知道,嫁衣也穿得不止一次,要真有那么美,她应该也能载入史册,说不定从此便有五大美人了。
只是,定睛的那一瞬间,倪宛宛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真的是她吗?白皙的小脸因打上淡淡的胭脂而泛起红晕,清澈明亮的瞳孔此时正发出灵动的光芒,长长的睫毛似有节奏地煽动者,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艳欲滴。
乌黑油亮的长发被细细地挽起,一根紫色的蝶形发钗牢牢地固定,徒留颊边两缕发丝慵懒地垂下。几根粉红色的羽毛装饰旁边,整个发型简单却又不失华丽,高贵。
“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红色,所以二娘送过来的那一大堆红色钗子,红色珠花,我都没替你戴上哦。”小遥突然低头,附在她耳边神秘地低语。“不过这大红嫁衣你是非穿不可了,小遥也无能为力。”
“谢谢你。”倪宛宛回头,对她报以感激一笑。怪不得今天那些个喜娘,丫鬟都没来,原来是小遥的功劳。
“时辰到了,快点快点,小遥,你好了没有。”门外,突然响起三娘独特的嗓音。
“好了。”小遥忙替她盖上盖头,对着门口回道。随后拉起倪宛宛,将她交到喜娘的手里,一步一步地朝喜堂走去。
大厅里,四个穿着大红喜服的男人紧张地看向门口,表面镇定,手心却全都冒出了汗。
只有欧阳玉淡定许多,虽然紧张,却依然一脸温柔地笑着。
左阙的蓝眸是最引人注目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的缘故,他的全身竟然散发出一股狠厉之气,让本就惧怕的宾客更是退避三舍。
暗的身体开始微微发颤,自打他成为隐卫的那一天起,他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可以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携手一生。他,突然激动地想哭。
楚歌有些发蒙,他一直以为自己成为她相公的日子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还有一段艰苦的日子要奋斗,没想到这么快,她竟然用娶他的条件来换取他的性命。可是,他的心中却泛起了苦涩,其他几人都已经确定了心意,只有他……
倪宛宛一步一步地走到喜堂中间,清晰地感觉到身边四个男人略微紧张的呼吸声。突然,她忍不住想笑,这样惊世骇俗的婚礼大概没人见过吧,她甚至都能想象宾客们千奇百怪的表情。
走到四人中间的位置停下,喜娘扶着她跪下。蓦的,她感觉到一股亲切的味道在四周飘散,掩着喜帕下的眸子转了一圈,陡然停在一双黑色的靴子上面。白胡从来不穿黑色的靴子,那他是--
似乎感受到她的疑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