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冷血杀手穿越:暴君,放开我娘亲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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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血杀手穿越:暴君,放开我娘亲 作者:rouwenwu

    大院子一指,“去,绕着那石子路跑上五十圈,再来见我!”

    天赐一听五十圈,立刻吓得吐吐舌头,讨好地笑道,“娘,你不是要教我新拳法,没事跑圈做什么?!”

    “少跑一步,晚上别想吃饭!”冷宁寒着脸,一点也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如果说之前她还对他有所保留,那么从现在起,她已经化成魔鬼教官,为了他有一个更健康的身体来有更多的希望来对抗体内的蛊毒,为了他不再只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她必须狠下心。

    天赐这孩子天资有余,却不知道是先天不足,还是因为雪夜出生,一直身体较弱,她不可能瞬间将他练成一个高手,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训练他的体魄,还有就是忍耐力。

    天赐知道冷宁宠他,却也知道她一定真是翻脸,可不会管他是不是她儿子,心中虽然觉得跑这五十圈没有必要,却还是听话地转头,跑向了后院小花园的石子路。

    “娘娘,五皇子他还小,这大阳地的,千万可别热坏了!”绿珠在旁边,只看得于心不忍,细声为天赐求情。

    “他啊,头入宫之前在森林里一钻就是一天,你就不用担心!”冷宁只是淡淡一笑,侧身躺到廊下的凉榻上,懒洋洋地瞌上了眸子。

    绿珠看她似是睡着了,再看看阳光下跑步的小天赐,心疼归心疼,到底是不敢上去阻止。

    在宫里几年,她早已经看透,皇宫里弱肉强食,想要在这样的地方生存下去,最好就是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天赐这样聪明伶俐,又讨皇上喜欢,自然会是各宫娘娘们的眼中钉肉中刺,雪妃娘娘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这边冷宁刚眯起眸子,远处红玉脚步急急地走过来,绿珠见了,忙着迎上前来截住她,“出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虚以委蛇!(7)

    虚以委蛇!(7)

    红玉也看到榻上的冷宁,半压声音,“还不是九王爷,刚刚安公公到咱们又到咱们这里来,说是要看看九王爷是否和天赐一起玩,从早上找到现在这大半天一直不见人影,他快把整个皇宫都找遍了,要是再找不着,只怕又要去通报皇上了!”

    “这位九王爷,当真是不让人省心!”绿珠听了,也是一声轻叹,“神仙一样的人儿,乖乖病成傻子,还时常被人算计,当真可怜!”

    “是啊!”红玉也轻声附合,“宫里没什么事情,你且看着娘娘和五皇子,我去帮着安公公一起找!”

    冷宁不过是闭目养神,早将二人的话听在耳朵里,之前她还以为,监视她的是墨川安排的暗鹰,现在听了二人的话,她立刻对九儿生出疑心。

    听红玉走远,冷宁立刻就睁开眼睛,“绿珠啊,我有些混了,你去弄些冰糖梨水来给我喝吧!”

    绿珠不敢怠慢,忙着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冷宁就懒懒从凉榻上起身,左右看了几圈,目光最后在花园里那株巨大的榕树上停下目光,这后院里,能藏下一个人又不被她发现,大概也只有这株榕树了。

    缓缓走到树下,她随意地将背靠到树干上,装着看风景,眼角余光却将整个大榕树仔细察看一遍,注意到一处树叶间露出的白衣一角,她心中微怒,片刻又扬起唇角。

    “赐儿!”扬声唤住刚好跑到附近的天赐,冷宁笑着向他招招手掌,“快去房里把你的弹弓子拿来,娘发现这树上有只怪鸟!”

    天赐刚跑了十来圈,又累又热,听说冷宁要他去拿弹弓,高兴得不得了,立刻答应一声,转身奔向前院。

    冷宁就重新靠到树干上,扬着声调自言自语,“找下鸟来,今晚烤着吃,这宫里的饭食怎么也比不上野味!”

    她话音刚落,树干间已经传来一声暧昧轻笑,白影一闪,九儿的人已经落到她的面前,一脸痞笑地看向她的眼睛,“宁儿,你就这么迫切地想吃掉我?!”

    ☆、虚以委蛇!(8)

    虚以委蛇!(8)

    “我对肚子里长虫的毒鸟没兴趣!”冷宁目光凌厉地迎上他的眸子,“从早上跟到现在,可有什么收获?!”

    九儿目光微微闪烁,很快又恢复自然,“早知道你这么警觉,我也没有必要这么累的跟着你跑来跑去了!”

    直起身子,冷宁微眯起眸子,目光咄咄逼人,“如此说来,九王爷此举却是保护宁儿喽?!”

    “那当然了,要不然,我干吗这么辛苦跟着你!”九儿只是以不变应万变,任她或嗔或怒,只是嬉皮笑脸。

    “宁儿谢谢九王爷好意!”冷宁重新寒下脸,“不过,请九王爷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万一冷宁心情不好把你当成刺客,误伤了王爷就不好了!”

    九儿笑得越发不羁,“我就知道,你对我也不是全无情意!”

    “你!”冷宁气结,本能地向他胸口击出一拳。

    九儿闪身躲过,笑眯眯地停在她的攻击范围之外,“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冷宁怒极反笑,“是啊,打是亲,骂是爱,宁儿现在只想好好疼爱王爷一番!”

    番字出口,她突然猛踢右脚,却不是踢向他,而是踢向脚下草地,这一脚快而凌厉,娇嫩的青草立刻被她踢起一片,碎碎的草叶齐齐向九儿脸上飞去。

    九儿本以为她又要出手,本能地向旁闪躲,哪想从他面前飞过的不过就是一片碎草叶,他知道却也不恼,只是定下身形,笑眯眯地看向冷宁,便要再次调侃。

    恰在这时,很轻的脚步声响起,两个人都是极敏感的人,几乎是同时听到。

    “有人来了!”冷宁突然肃起脸色,急声提醒。

    九儿本能地想要纵身藏回大树,趁着他分神的这个机会,冷宁却已经闪身欺近他,将握得紧紧的右拳毫不客气地击在他的胃部。

    九儿哪里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这一拳却是挨个正着,纵是他内力深厚,冷宁这刁钻地一拳仍是击得他胃中一阵翻腾,一股胃液便从胃中反溢上来,满嘴都是酸涩。

    ☆、虚以委蛇!(9)

    虚以委蛇!(9)

    “愣着干什么,还不躲起来!”笑眯眯地看着被她打得弯着腰吐酸水的九儿,冷宁只觉胸口努气顿消,满心爽利。

    脚步声渐近,九儿也没有心情再与她打嘴仗,当下强忍着胃疼,点足掠上树去,藏到茂密的树叶丛中。

    冷宁抬眼扫一眼九儿藏身之处,终于控制不住地大笑出声。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他以为他是妖孽她就治不了他?!

    两个人影,亦已经一先一后走进冷宁的视线。

    走在前面的正是天赐,随在他身后的却是侍女绿珠。

    “娘,我把弹弓拿来了!”将手中冷宁为他新制的弹弓送上来,天赐疑惑地看向头顶的树冠,“您怎么笑得这么开心,那只怪鸟还在吗,我怎么看不到?!”

    “哈……”冷宁努力收住笑意,“在啊,他就藏在树上呢,咱们就在树下等着,什么时候他从树叶中露头,娘立刻就把他给你打下来,绿珠,你也和我们一起等,要是我把那只怪鸟打下来,咱们就烤着吃!”

    哼哼,那家伙中午怕是还没吃饭,这一拳下去,胃只怕会很难受吧,就让他在树上再剩下一个时辰,谁让他敢盯她冷宁的梢!

    “娘娘!”绿珠面露难色,“沈将军在前厅等着呢,说是有要事询问娘娘!”

    沈苍南,他又来做什么?!

    冷宁面色微沉,忽而又眼中一亮,笑道,“看来今天只能便宜了这只怪鸟啦,天赐,你在这里守着,娘去看看这位沈将军有什么事?”

    “好!”天赐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您放心吧,我会仔细看着,绝不让那只怪鸟逃出我的石子!”

    九儿,这一次算你运气好!

    知道九儿不会在意被天赐看到,冷宁只是暗暗一笑,也不点破,心中感叹一句,就带了绿珠一起走向前厅去见沈苍南。

    虽然不想见他,却也知道,这一面再所难免。

    好在九儿刚才被她识破,想来不会再去偷听她和沈苍南谈话,她倒可以借此机会,从沈苍南手里找到一些她想要的东西。

    想想刚才九儿俊脸上的痛苦模样,想想她想的东西很快就能到手,冷宁心情大好,走路的姿态都显得轻快几分。

    ☆、虚以委蛇!(10)

    虚以委蛇!(10)

    九儿坐在树枝间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而又目露宠溺。

    看她平日里薄情冰冷,刚才那番做派,分明还有些孩子气,明明做了孩子娘,却还是和他一样地贪玩啊!

    收回目光,看到树下仰眼盯着的天赐,九儿随手扯下一片树叶,随手一甩,那树叶就斜着打出去,击在远处一株盛开的蔷薇花上发出啪得一声碎响。

    天赐听到声音,立刻转身用弹弓瞄准了击向树叶落下之处,嘴里还在大叫着,“怪鸟儿,我看你往哪里逃!”

    看着他兴奋地跑向那丛蔷薇,九儿邪邪一笑,足尖轻点,人已经从树叶间钻出去,落在不远处的屋瓦上,转瞬没入一片屋宇之后。

    天赐小心地分开蔷薇的花枝,并没有看到“传说中的怪鸟儿”,只是看到一片被削断的花枝,看着硬生生似是利物削断的指粗花枝,小家伙一脸地感叹,“这只怪鸟,个头不大,力道还真是不小!”

    站起身看看那株大树,天赐垂手看看手中弹弓,终于还是将弹弓别进腰带,重新跑上太阳下的石子路,一圈接一圈地跑起来。

    娘亲说了,少一步都不让吃饭,他可不敢偷懒,更何况,他已经说过要好好练习,虽然对于这样的练习有些不以为燃,却凭着对娘亲的信任并不会有怠慢。

    ——————————————

    前厅里,沈苍南焦急地来回踱着步。

    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他立刻就大步向冷宁迎过来,本能地想要走上近来,临近她两步,突然又急急收住脚步,恭敬地弯下身去,“微臣见过雪妃娘娘!”

    “沈将军免礼!”冷宁目不斜视地走进大厅,随意斜一眼桌上侍女为沈将军奉上的还在冒着热气的茶,顿时面色微沉,“绿珠啊,去给将军换碗凉茶来,这大热天的还喝什么热茶!”

    “是!”绿珠识得眼色,忙着端了桌上热茶,走出厅去。

    冷宁待她走远,又随手将屋里的另外两个小宫女寻个借口赶走,这才缓缓行到沈苍南身侧,突然直扑到他的怀里,委曲道,“你……你怎么现在才来!”

    ☆、虚以委蛇!(11)

    虚以委蛇!(11)

    冷宁突然这般小女人,倒把沈苍南弄个措手不及,忙着轻抚她背,柔心安慰,“宁儿莫要伤心……”

    “哎!”冷宁在他怀中长叹一声,悄悄又把眼睛用力地揉了两揉,这才含着泪红着眼直起身子,“沈大哥,我真是好后悔,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与你负气出走,现在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如今却走也走不了了!”

    看她梨花带雨,一脸悲凄,沈苍南哪会想到眼前一切不过都是她演得戏,当下只是一阵心疼,忙低声道,“宁儿莫怕,再过几日,待过上几日,墨川寿辰,我们一举得势,到时候再没有人能欺负到你!”

    “沈大哥,可有了万全之策?!”冷宁轻轻点头,左右看了两眼,轻声询问道。

    沈苍南脸上现出得意之色,“这一次,自是万无一失,雪将军和他的一众精军已经混入京城,只待寿辰那日便可随贺兰国使团入宫,我的人亦正在悄悄转移,到时候,内外夹击,定能取墨川首级,夺天星江山!”

    “沈大哥果然好手段!”冷宁笑着为他送上大帽子一顶,“宁儿也愿助大哥一臂之力!”

    “真的!”沈苍南听了,顿时面露惊喜。

    “之前是宁儿错了,宁儿自然不会再错第二次!”冷宁郑重地点点头,“那墨川对我的美色极是垂涎,到生辰那日,宁儿会在大殿之上向他亲自献酒,只要将毒药放于酒中,包管他必死无遗!”

    沈苍南听罢,眼中精光越盛,一直以来,他还对于墨川的身手有些忌惮,想了无数个法子想要能够悄悄地置墨川于死地,甚至包括冷宁这招献酒之策也已经想过,只是碍于墨川生性多疑,他只恐此法不成,反倒露了马脚。

    今日在紫星圣殿,见墨川对冷宁那般宠爱,如果这酒是她所献,墨川必然不会拒绝。

    心中喜不自禁,沈苍南到底还是对冷宁的突然转变有些疑心,当下皱眉道,“只计甚妙,只是对你来说太过危险了,而且,那墨川是天赐的父亲,如果知道是我们害了他爹,只怕将来会记恨我们吧?”

    ☆、虚以委蛇!(12)

    虚以委蛇!(12)

    “沈大哥此言差矣!”冷宁看出他是对她起了疑心,当下端正姿态,脸上现出决然之色,“墨川当年杀我雪家几百口,我爹我娘我的兄长……哪一个不是死在他的刀下,大雪之夜,我大着肚子逃生,生出天赐,这样的深仇血恨岂是说忘便能忘的,至于天赐,对我极是信服,我只要说大哥才是他的亲生父亲,小孩子又能懂得些什么?!”

    他又哪会知道,这个雪宁早已经不是当年雪年,对什么雪家的仇恨是半点不在乎!

    看她说得真真切切,字中含恨带血,沈苍南自然不会怀疑,当下忙着向她表着衷心,“其实我当时也后悔,为何要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说起来,都怪我才心急,否则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一步,是沈大哥错了!”

    说着,他便要扬手击向自己的脸。

    冷宁强压着心中厌恶拉住他的手掌,装着哭腔道,“沈大哥纵是如此,也比那暴君强上数倍,若不是昨日我刚好来了月事,怕不是要被他强\暴了!”

    沈苍南还要再问那日情形,冷宁却已经迅速地退到一边,收起脸上的颜色,他也听到外面脚步声,忙着也退后两步,做出臣子的恭敬模样,嘴里只是随意说道,“雪妃娘娘这番重回皇宫,是皇上传递,娘娘便不要再想之前的事情了!”

    “是啊,我能重得皇上宠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冷宁也附和着回。

    这功夫,绿珠亦已经捧着换回来的凉茶进来,轻咳一声,这才走进房来将茶恭敬地奉与沈苍南。

    “将军喝些凉茶消消暑吧!”冷宁退回椅边坐下,客气地抬抬右手。

    沈苍南也落座,端了茶杯来轻抿了一口茶水,“怎么不见五皇子,莫不是在午睡呢?!”

    “我让他在后院跑步呢!”冷宁淡淡地答道。

    “这么热的天气,为什么要跑步?!”沈苍南面露不解。

    冷宁自然不会告诉他是为了磨练天赐的身体心智,当下微露不耐烦地神情,“这孩子太不听话,这是我责罚他的手段!”

    ☆、虚以委蛇!(13)

    虚以委蛇!(13)

    “这么小的孩子,只怕热坏了!”沈苍南忙着替天赐求情,“娘娘消消气,我看这责罚就免了吧!”

    “哎!”冷宁长叹一声,向绿珠转过脸,“看在沈将军的份儿上,这责罚就免了,你去叫他过来,给将军看看!”

    绿珠立刻答应着去了。

    听冷宁说责罚天赐,沈苍南心中又是一阵畅快,之前,他还以为冷宁对天赐有多么疼爱,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如此,以后如果他做了皇帝,他们二人自然可以再重新生育新的子女。

    想象着此情此情,沈苍南不禁有些飘飘然,对于冷宁的那几分担心也瞬间化成全部的信任。

    绿珠前脚走,沈苍南立刻就起身行到冷宁身侧,“明天一早我就会把派人把东西送来给你!”

    说着,就顺手捉住她的小心,在指间轻轻婆娑。

    冷宁的手臂上顿时生出一层厌恶地鸡皮疙瘩,脸上却装出无限情谊,“这几日,宁儿总是梦到年幼时,与沈大哥玩耍的情景,想来真是怀念!”

    看着她娇艳脸庞,沈苍南自是一番口干舌燥,情不自禁便向她垂脸过来,却是要吻她嘴唇。

    冷宁这边早已经胃里泛嘴,只恨不能一吐为快,让她与他亲吻,倒比吃死苍蝇还要恶心,当下故意夸张地打个喷嚏,有些歉意地捂住口鼻,“昨日凉盘里冰放得多了,倒有些着了寒气!”

    “宁儿,切要小心身体!”沈苍南只是满脸心疼。

    冷宁担心他还要对她有嫌隙,当下站起身来,将唇凑到他的耳边,“待过了墨川寿辰,想我这月事也该完结,到时候便可与沈大哥双宿双飞!”

    她故意在他耳边轻轻吐气,沈苍南本就对她倾心爱慕,这一番话听到嘴里,自然是心中如吃了蜂蜜一般,甜蜜得无法形容,当下便拥了她的腰,“宁儿放心,便是苍南做了皇帝,你便是这后宫之主!”

    冷天赐仿佛知道母亲心思一般,恰好地出现在院外,冷宁立刻就从沈苍南怀里挣出去,招呼一声天赐。

    沈苍南心中遗憾万千,到底是担心被人识破,不敢上前。

    ☆、虚以委蛇!(14)

    虚以委蛇!(14)

    冷天赐乖乖地跑到冷宁面前,头上满满都是汗水,身上的薄薄单衣亦早已经被汗濡湿。

    沈苍南看他这番模样,越发信了冷宁对天赐并不是多么疼爱,心中越发添了几分喜色,嘴上却是满满地装出关切,“五皇子这一头一脸的汗,微臣看着都是可怜,娘娘以后万不可这样体罚了,前几日我得了一些西域的果子,赶明送些来给娘娘和五皇子尝尝!”

    “将军费心!”冷宁笑着客气一句,便做出送客的姿态,“将军还念着与宁儿的兄妹之情,宁儿十分感激,昨日里为大理太子做得点心还有一些,就请将军带些回去,赏给下人们堂个鲜儿吧!”

    绿珠会意,忙行到侧厅去取点心。

    冷宁便上前一步,凑过沈苍南,“大哥莫望了再送一分解药进来,那昏君多疑,到时候我要先喝一杯,以解他疑心!”

    沈苍南刚刚点头,绿珠亦已经从里间走过来,冷宁便亲手将那一盒点心送到沈苍南手上,“将军国事繁荣,不敢多耽搁您了!”

    沈苍南悄悄在盒下握握她的手指,心满意足地向她行礼,转身离开安宁宫。

    绿珠出去相送,冷宁重新坐回椅子上,在心中长吁一口长气,心中暗叹这美人计比她杀个人还要困难得多。

    看着被沈苍南握过几次的手指,她挑眉露出厌恶之色,大步走出院子来,她扬起声音向候在远处的小宫女下令,“来人啊,准备温水,我要给天赐洗澡!”

    天赐抬起脸,“娘,我还有五圈没跑完,等跑完再洗!”

    “不行,就现在!”冷宁一脸固执地扶住他的肩膀,“娘要好好洗洗这双手!”

    天赐疑惑地看看她的手掌,“娘的手一点也不脏啊?!”

    “不脏吗?!”冷宁抬起右手,看着那只纤长白皙的手掌,“可是娘觉得好脏!”

    天赐嘿嘿一笑,低声促狭道,“我知道,是因为有人摸娘的手了!”

    知道他人手,看到沈苍南在食盒下的动作,冷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抬指轻敲他额头,“你个小东西,人小鬼大!”

    ☆、小小判徒!(1)

    小小判徒!(1)

    天赐挨了个爆栗,却依旧笑得一脸灿烂,“刚才远远看你和他抱在一起,我还以为娘喜欢这个姓沈的呢,看娘这么烦他我就放心了,果然,娘最喜欢的还是九儿!”

    这个小东西,自己养了他七年,反倒还不如九儿白捡的爹让他上心,时刻不忘替他爹争取权力,只让冷宁对九儿都生出醋意。

    “又来了!”冷宁不悦地敛起脸色,“娘什么时候喜欢他了!”

    天赐扬起小脸,条理清楚地开口,“刚才那个沈将军就是摸了娘一下,娘就那样烦燥,当初九儿和娘还睡过一张床,也不见娘生气,这自然就证明,娘喜欢九儿!”

    “那是因为他是傻子,娘不与傻子一般见识!”冷宁不甘心地反驳。

    “才不是!”天赐笑得越发邪恶,“那后来娘被九儿亲过嘴,也不见这么生气呢!”

    “瞎说,我什么时候被他亲过!”冷宁冷着脸否认,心中却情不自禁地想到之前在浴室里被九儿轻\薄的情景,脸上控制不住地升上两抹红云。

    “还说没有,娘脸都红了!”天赐毫不客气地道出她的破绽,促狭道,“其实,那天晚上,我看娘唇角有血,九儿嘴上也有血,就是猜猜而已,没想到九儿真的亲了娘啊!”

    冷宁故意冷笑,“没错,是亲了,可是我把他咬得流血,怎么能算是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那娘脸红什么?!”天赐盯着她的脸,坏笑着反问道。

    “你这个小东西,亏我养你这么大,就知道跟我做对!”冷宁笑骂一句,便要伸手拧他耳朵。

    天赐闪身跳到一旁躲过,笑眯眯地停在她的攻击范围之外,“怎么,被赐儿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那模样,那语气,甚至说的话都和九儿在后院树下与她说的几无二致……

    冷宁伸出去的手不自觉地僵在半空,恰好此时小宫女回来通报说是水已经备好,天赐闻言立刻做个鬼脸,逃得似地跑了去,冷宁满腹怒气,哪肯示弱,当下放开步子追向他身后,“小判徒,你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小小判徒!(2)

    小小判徒!(2)

    池水温热,整个浴室里内雾氤氲,冷宁随意挽起长袖,将几个宫女都支出门,亲手帮天赐洗浴。

    天赐自然不会在当娘的面前害羞,早已经脱得如一条光溜溜的小鱼,看到她进来,他立刻便飞身掠起,想要跳到池中。

    “臭小子,想逃!”冷宁随手抓一条毛巾甩过去,裹住他的胳膊,一把将他拉回自己身侧。

    “娘亲,饶命!”天赐知道逃不过,立刻转脸求饶。

    “混小子,欺负到娘身上来,娘今日可不会放过你!”冷宁嘴上发狠,伸过手来做势打他屁股,手扬得老高,落下时却放得极轻,自然是一点也不疼。

    天赐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我就知道,娘舍不得打我!”

    冷宁只是板着脸不动声色,仔细检查他腿上伤口,却见那里早已经结痂,这才直起身子,一把将他丢到水里,“我不是舍不得,我是懒得打!”

    人在空中,天赐早已经一个利落地半空翻,原本是平平被摔出来,却是以头向下的潜水姿态落下水中,小鱼一样潜入水下,一气游到浴池边才探出小脑袋,抬起小手抹着脸上的水,一脸地不满意,“在这里洗澡真是无聊,这浴池再大,也比不上后山上的湖水洗着舒服,一个猛子扎下去,还能捉两条鱼吃!”

    这话若是旁人听了,只怕要感叹天赐身在福中不知福,冷宁却知道,自己这儿子和自己一样,对这些繁华富贵并不感冒。

    冷宁转身仔细将浴室四处巡视一圈,有了九儿的前车之鉴,再加上对墨川的不信任,她现在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加倍小心,确定没有人监视偷听,她这才转身走回来,小心解开天赐头上的布带,将他的长发打散,用水清洗。

    这些事,以前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倒是这段日子,她都没有怎么服侍过他。

    想着之前二个人虽然清苦却快乐自由的日子,冷宁心中也是一阵感概,心中对墨川越发生出几分愤恨,越发下定决定,如何无论也要将天赐的解药找回来,哪怕是付出她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小小判徒!(3)

    小小判徒!(3)

    提了竹筒,替天赐冲洗着发上的皂角液,她的动作无限温柔,嘴里幽幽问道,“赐儿,如果让九儿做你的爹,你高不高兴?!”

    “娘果然喜欢九儿吗?!”天赐一脸笑意地转过脸来,“其实赐儿也不怕和娘说实话,赐儿最想要九儿做赐儿的爹!”

    冷宁这一次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将他的头转过去,继续为他清洗,“那好,如果哪天娘有事离开,你就跟着九儿,九儿他……很喜欢你,跟着他,肯定没有人敢欺负你!”

    “那是,九儿又聪明又厉害,连墨川都被他骗了,有他在,谁敢欺负我!”天赐附和地感叹着,突然又转过脸来好奇地看向冷宁的脸,“您有什么事,要去哪儿里?!”

    “我……”冷宁假意轻松一笑,“娘就是随口说说,有什么万一的话!”

    “娘这么厉害,又有九儿保护你,肯定不会有事的!”天赐也不当真,笑一笑重新转过脸去,弯着头任她冲洗,“再说了,如果娘有什么事,赐儿也会和您一块去的,赐儿和娘生死不分离,娘到哪里,赐儿就到哪里!”

    听到那个死字,冷宁心中顿时仿佛如被锥刺一般,一阵锐疼,当下放下手中的竹筒,一把将水中天赐提到浴室外,正色扶住他的肩膀,“赐儿,娘不可能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就算没有了你娘,你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为什么?!”天赐敏感地皱起眉毛,“娘,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天赐!”

    “哪有!”这孩子冰雪聪明,冷宁只担心他看出破绽,当下笑道,“娘的意思是说娘会老啊,天赐越长越大,娘就会越变越老,肯定会比天赐先死的,天赐又怎么能和娘生死不分离,等你长大了,遇到心仪的女人,到时候便恨不得娘无望不在你身边才好!”

    “赐儿才不会呢!”天赐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就算天赐长大了,也不娶媳妇儿,赐儿就和娘在一起!”

    冷宁心中一暖,顾不得他身上满是水渍,一把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小小判徒!(4)

    小小判徒!(4)

    感觉到怀中天赐微微发抖,冷宁这才回过神来,忙着将他放回温暖的池水之中,“天赐,你现在就给娘发个誓言,如果娘哪天出什么事或者意外,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娘?!”天赐嘟着小嘴撒娇。

    “快点,难道你又不听娘的话了?!”冷宁挑起眉毛。

    “好,我发誓,发誓还不行吗?!”天赐只得听话地竖起右手,正色开口,“我冷天赐对天发誓,如果哪天娘亲出了意外,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恩!”冷宁满意地点头,“男子汉一言九鼎,你既然发过誓,就绝对不能食言!”

    天赐垂下发誓的右手,脸上却依旧严肃着,“娘,你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

    “我当然有事瞒着你!”冷宁笑着点住他脑门,将他推到水中,“去,给水下闭气,娘看看这许久没练,你退步了没有!”

    和天赐在浴室里连闹带玩,待到天赐重新换好衣服,行出浴室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冷宁吩咐绿珠备份,又回到室内换了身干燥的衣裙,和天赐一起吃罢饭,只说是今日累了,早早就带着天赐睡下,让绿珠红玉她们也各自睡去,不会伺候她们娘俩。

    天赐一下午跑了这么多圈,自然也是累了,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静待三更之时,冷宁悄悄起身,从衣橱里取出她白天准备好的衣服,匕首藏到袖子里,摸着身套上深色衣裳,又用深色布巾蒙住脸面。

    一切准备停当,她并没有贸然离开,而是随手从桌上取一块摆设用的小玉件隔着窗子偷出去,玉件啪得一声击在后院的一棵矮树上,落在草地中。

    这一招投石问路,却是为了防止有人监视她的行为。

    冷宁在窗后细细观察许久,确定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悄无声息地摸出后窗,飞身掠上屋脊,向着太医院的方向小心地摸过去。

    白天已经打探好路线,她一路行来,自是没有太费周折,不多时便摸到太医院的书房外,这书房里就是一些医书典册,自然不如药堂里那样戒备森严,她没废太多力气,就摸到书房内,凭着记忆来到那只摆着“奇书异志”的架子前,她迅速抬起右手,摸向二层书架。

    ☆、小小判徒!(5)

    小小判徒!(5)

    左手边,第十二本!

    冷宁按照记忆中的顺序,一路摸到第十二本,迅速抽出,足尖轻点,人已经到了窗着,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灯光看向手中书籍,掠过封面上那幅不堪入目的男女滚床单床,她顿时怒气冲冠,一把收紧手指,将手中书捏得变形。

    这太医院的书房内,怎么可能会出来这种香\艳的《巫山艳史》,如果是那书不在架上,还有可能是别人拿去翻看,这样一本书在那蛊术之书应有的位置,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故意消遣他。

    随手将那本《巫山艳史》塞到怀里,冷宁原路离开太医院书房,没有返回安宁宫,而是笔直地掠向九儿住的暮雪宫。

    能够做出这种事,有可能做出这种事,除了他,断不会再有第二个!

    远远地,冷宁才刚刚掠过暮雪宫的院墙,就隐约听到有琴声隐约传来,那琴声绝对称上不华美,更赞不上悠扬,如果是那些精通音律的天星国大家听了,只怕还要皱着眉骂上两句。

    那曲调,冷宁却是只听了片刻便认出,而且立刻就确定那是九儿在弹琴——在这个时代,能够用古琴弹奏dygaga的badroance的人,除了他,断不会再有第二个!

    如果冷宁记得没错,她应该是在来京城的路上偶尔在夜里赶马车无聊的时候,哼过这曲子来提神。

    没有心情感叹九儿只是随便听听,竟然能够轻松调下这样刁钻地调子和节奏,冷宁迅速向着琴音传来的方向急掠过去。

    他既然是在弹这曲子,自然是在等她!

    很快,冷宁便看到了九儿。

    他就坐在凉亭的石阶上,膝上横着一架古琴,身上的薄绸长衫微微松散,姿态也依旧是那种懒洋洋的姿态,身子靠在柱子上,一幅被剔了骨子的样子,两只手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拔着琴弦,弹出来的弹子和节奏却是精准地不差分厘,便是冷宁也不得不承认,老天对他实在是太过恩赐了些。

    即使他只是懒洋洋一坐,发衣散乱地好像刚从床上爬起来,抱着名贵的古琴仿佛是在胡拔乱弹,侧影却依旧足以倾倒众生。

    ☆、小小判徒!(6)

    小小判徒!(6)

    自然,冷宁不在这被倾倒的众生之列。

    胸口处那本《巫山艳史》在她弯下身的时候,微微硌到她的胸口,及时将她因为被他美态所惑稍有平缓的怒意瞬间升华到极致。

    探手在脚边摸到一颗粒石子,冷宁猛甩手,那石子便脱手而去,却不是打向九儿身体,而是正中他面前的水面,石子入水,水花四溅,成功溅了他满身满脸。

    九儿不躲不闪,任那水花落到身上脸上,收了琴,抬手抹一把脸上的水,“不弹了,没意思,洗澡睡觉去!”

    他缓缓身体,向着冷宁所在之地看似无意地招招手,凉亭上挂着灯笼,将他的手势映得清楚,那姿态分明就是挑衅。

    “混蛋!”

    冷宁低骂一声,也离开河岸,一路随着他走进暮雪宫,看他被安福带进浴室,便点足来到浴室屋顶,将手掌拢成喇叭声,收敛声音,冷宁将耳朵贴进手掌,仔细倾听。

    来了这一趟,就这样无功而返,她总是有些不甘心。

    这家伙,这家伙故意拿走书还要消遣她,她可不能就这样罢手。

    浴室内,九儿任安福除了衣裳,立刻就夸张地叫嚷渴了,让安福去给他弄吃的,冷宁侧目看安福行到门来,立刻无声地滑到屋瓦边,以金勾倒挂之态,荡到浴室后窗窥看。

    因为是夏天,浴室的窗上也只是薄薄地粘了两层布纱,冷宁随手捅过手指,便在布纱上戳出一个洞,不等她靠近细看,里面已经飘出九儿的声音。

    “从门进来吧,屋内只有我,没有别人!”

    知道被她发现,冷宁也不奇怪,当下就重新掠回瓦上,轻飘飘翻身于廊中,不客气地大步走进去。

    浴室内水气氤氲着,隐约有淡淡的香味飘荡,九儿懒洋洋地靠在浴池的石壁上,长发湿湿地散着,双臂张开搭在池外,身上隐有水珠闪烁,姿态撩人。

    “东西在哪?!”冷宁毫不客气地开口。

    “什么东西?!”九儿却故意装傻。

    “别废话!”冷宁随手从怀里掏出那本《巫山艳史》丢向他的脸,“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

    ☆、小小判徒!(7)

    小小判徒!(7)

    知道打不中他,冷宁也并没有用太多的力道,那书尚未近到九儿的脸,便画着抛物线下滑,九儿随意伸出手掌,那本《巫山艳史》就平平稳稳地落在他的左手中,恰好翻开几页,露出一张视之让人血脉喷张的春\宫图。

    九儿懒洋洋扫一眼手中的书,随手丢在浴池边的地上,眼中嘲弄之色越浓,“怎么,大半夜的带着这书来见我,是想和我一起研习?!”

    知道他是故意想要气她,冷宁偏就不怒不气,随手扯下脸上遮脸的面巾,笑眯眯地走到他身后不远处蹲下,伸出右手手指缓缓地搭住他搭上池壁上的胳膊,用指腹轻轻婆娑着,慢慢滑向他的肩膀,“是啊,不知道九王爷可有兴趣啊!”

    说到一半,她的速度突然变快,变摸为抓,袭向他的咽喉。

    “那本王可是求之不得呢!”九儿语调懒洋洋的,手上的动作却是快或闪电,在她的指尖碰到他的咽喉之前抓向她的手掌。

    冷宁看他动作,立刻化爪为拳,击向他迎过来的手掌。

    九儿不动声色地化挡为抓,左手反手擒向她的手腕。

    冷宁再变招式,这一次,却也再次化为爪式,用擒拿手反拿九儿的手腕。

    二个人,心中都有想要与对方较量一番的意思,所以不约而同地只用一手,另一只手并不出招,身体其他部分也全部静止不动。

    啪!

    两声整齐的声音化成一声,两个人的手掌分别抓过对方的手腕。

    二人对视一笑,冷宁击出左手,九儿也同时击出右手。

    在一番短兵相接的擒拿与反擒拿之后,同样的,这两只手掌也是分别扣住对方的脉部,两人四手成交织相握之势。

    “爷,您看我给您弄什么来了……”

    门外,安福的声音伴着脚步声一起传进来。

    冷宁面色一变,本能地便要抽手躲起来,九儿却偏偏坏笑着抓着她的手不放,直到听着安福的声音近了,他才突然发力将她拖向池中。

    哗啦一声,水花飞溅,冷宁的人已经被他拉到池中水里,被他拖着没入水下。

    ☆、小小判徒!(8)

    小小判徒!(8)

    安福捧着一盘冰镇的西瓜走进来,隔着水雾,只见浴池内水波荡溢,却没有半个人影,他顿时面露担心,忙着将手中的西瓜放到一旁小椅子上,急急行到浴池边,“爷,爷您在哪儿呢?!”

    水下,冷宁迅速闭住气息,因为担心被安福发现,虽然有心用脚向九儿攻击,到底还是忍着没有动手,九儿则反脚击出。

    哗!

    一片水花飞起,正好将走过来的安福弄得满头满脸。

    九儿反身将冷宁压在身下,自己把头露出水面,看着安福的狼狈样子,只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自然,并不是真的取笑安福,却是笑冷宁着了他的道。

    “爷,你吓死我了!”安福被淋得精湿,只当是九儿与他玩笑,苦笑着摇摇头,“您先玩着,奴才去换身衣服!”

    “好,不要让其他奴才进来,我讨厌他们!”九儿笑道。

    看他玩得开心,安福也就放心地转出门去换掉身上湿衣。

    担心着冷宁闭不住气,九儿忙着一把将她从水下拉出来,这一番折腾,冷宁头上的黑巾早已经落到池中,原本盘在头顶的黑发亦已经垂下来,湿漉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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