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女王爷 女尊第36部分阅读
冷心女王爷 女尊 作者:rouwenwu
的距离,“您躺好,臣读给皇上听就是了。”他拿起了一本奏折,拉开,轻声的读了起来。
皇甫飞凤痴痴的看着紫夜近乎完美的侧脸,目光再也不愿意离开。
仿佛感觉到了皇甫飞凤热烈的目光,紫夜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他很清楚那样目光的含义。
那不是徒弟看师博该有的目光,而是一个女人在看自己的心仪的男子时才会有的目光。
紫夜的心思飘忽了起来,难道飞凤对自己?
随后他马上在心中摈除了这个邪恶的想法。怎么可能?自己是她的师傅啊!而且是她生父的亲弟弟!她若是有了这个心思,岂不是要乱囵?不会的,她虽然马上就十三岁了,快要元服(天启女子的成|人礼)但在自己的眼中依然是小孩子!
算了算日子,她应该已经快到江南了。不知道她路上一切都安好吗?
她的身体。。。。。
紫夜在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若不是飞凤忽然病的厉害,自己早就跟了过去。
想着她被自己气的通红的脸庞,和满是怒气却朝气蓬勃的双眸,紫夜的心里就是一热。她不知道那样的她有多可爱!
杏眼圆瞪,丰润秀美的唇微微的噘着,就算贵为摄政王,也不免会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和她平时的没心没肺简直判若两人。
最最叫自己心动的还是她看似淡漠却隐含着无限热情和怜悯的目光。
她就好像一个被包裹的很好的礼盒,无论拆开了哪一层,都有惊喜在等着自己。
她的聪明叫自己惊奇。
她的。中总会蹦出一个两个叫自己闻所未闻的词语,新鲜,有趣。
就算自己饱读天下诗书也不免为她折服。
她总说生命是可贵的!生命只有一次,总是劝别人要珍惜生命。
不知不觉,自己的心已经丢落在她的身上。
只可惜。。。。紫夜在心里微微的叹了一声,若是自己从没入宫,不是国师那该有多好?是不是那样,自己就可以和秦绵一样了无牵挂的站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哭,陪着她笑呢?
“师傅!”耳际传来皇甫飞凤不满的声音,紫夜这才发现自己读着读着已经没有了声音。
紫夜忙将目光转回到了奏折之上,专心的读了起来。
“师傅,你有心事!”
“皇上,臣是担心皇上的身体。”紫夜掩饰的一笑。
皇甫飞凤心里冷哼了一声,才怪!不过脸上依然笑的很无害。
“师傅,不知道现在皇姐到了什么地方了!”她故意将话题扯到了皇甫瑾的身上。
“恩?应该快到江南了吧。”紫夜顺嘴说了一声,“江南还在下雪,估计她今日应该是在江州城外,明日入城。”
“哦。”皇甫飞凤不动声色的扬了扬自己的眉头。
连她的行踪都弄的如此清楚!还说自己不喜欢她!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她!现在就连给自己读奏折都会走神!
17
刮了一夜的大风,清晨时分风终于停了下来。
官道上的积雪被风吹得平平整整,一眼看过去白茫茫的看不到头。只有路边的树木伸展着黑色的枝干萧瑟的矗立着,枝头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马车是已经不可能再超前了,我骑上了马。
柳如烟和我们一路同行,也朝江州城进发。
虽然已经不下雪,不过路依然是难行,马匹在齐膝的积雪中奋力的前行,每个人都全神贯注的,生怕马失前蹄,将自己摔伤。
一路磕磕绊绊,直到暮色微垂,我们才隐隐的看到了江州城的城墙。
这里走的人比较多,路上的雪被清理过,我们终于听到了滴答的马蹄声,而不是扑哧扑哧踩雪的声音。
“恭迎瑾亲王。”刚一靠近城门,城门外就黑压压的跪了一片的大小官员,看来是江州城的官员倾巢而出。
为首的是一名年纪稍长的女官,身穿朱色官府,看她的服饰应该是个三品官。
“卑职乃是江州知府,携江州辖内大小官员已经恭候王爷多时了。”她跪在结了冰的地面上恭敬的说道。
“都起来吧。这里风大,还是进去再说。”我在马上挥了挥手,跪在我面前的一群人纷纷的站了起来,让开了一条路,引领这我们进城。
虽然江州城被白雪覆盖着,已经看不出江南重镇的风采,但是城内街道布局整齐,道路宽广,民居交错,有几分繁华之意,只是现在显得有些萧条。
很多街边的店铺都是半掩着大门,招牌在风中剧烈的晃动着,多数都门可罗雀,没有什么生意。
看起来最多人聚集的就是粮铺了,但是几乎每个粮铺的门前都挂上了大招牌“今日无粮”。即便是这样,依然有很多百姓在粮铺的门。徘徊着,不肯离去,三三两两的缩在墙角闭着风。
见我的仪仗过来,她们纷纷的跪了下来,以首触地,不敢直视我。
在天启快两年的时间了,看着脚下匍匐的百姓,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皇权的威仪。
我被江州知府安排进了一个精美的院子,叫雅心院。
“王爷一路辛苦了,不如先歇息歇息,下官已经设下了筵席,为王爷接风。”她恭敬的站在我的身侧,说道。
“恩,你先下去。”我打发她离开。
秦绵为我将身上的狐裘外套脱了下来,这才出了一口气,“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正经呢。”他的目光中流动着隐隐的笑意。
“你的意思是说我平时都不正经?”我呵呵的一笑,将微凉的手伸进了他的腋下,挠他的痒。
“不是!”秦绵笑着跳开,躲开了我的魔爪,“好了,不要闹了!外面很多人呢。”俊容微微的一红。
“怕什么!这里我最大!”我朝秦绵飞了一个媚眼,笑道。
“是啊是啊,你最大!臣妾说错话了好不好?”秦绵好笑的白了我一眼,为我取出了一套轻便的裙装,“来换上吧。”
换掉了一身繁琐的宫装,人都感觉的轻松了许多。秦绵细心的为我除去了头上压着的金冠,将我的长发挽了一个松散的发誓。
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身后忙碌的身影,忍不住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你歇一下吧。一路赶来,你也累坏了吧。”
“我哪里有那么娇贵?”秦绵站在我的身后,看着铜镜中的我温和的一笑,“以前我吃的苦,你想都想不到。”
“所以以后不能再让你吃苦了啊。”我转过了身去,凝望着秦绵白皙的面容,手抚摸上了他的脸庞,“秦绵,我要是能活下去,一定不会叫你吃任何的苦。可是。。。你最清楚我的身体。我可能随时都会离开。我能安排好红裳,安排好无霜,安排好别的一切,唯独拿你和可卿没有办法。你们一个是我的正夫,一个是一直陪伴我的人。。。”
秦绵的手指点上了我的唇,将我下面的话制止住,“你若是这么说,就太看轻我们了。”他将我揽进了怀中,“以前我就说过,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不要觉得对我和可卿有所愧疚。我们都是你的夫,都是全心爱着你的人。所以无论我们为你做什么,我们都甘之如饴。”
“秦绵。”我的喉咙一阵沙哑,微微的垂下了头,将自己投身在他的怀抱中,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
心里堵堵的,不知道是喜还是优。
“瑾,给你看一样东西。”秦绵忽然轻轻的推开我。
“什么?”
他的脸又是一红,微微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一片光洁的胸膛。
“色诱?”我笑着问道。
“去你的,正经点!仔细看。”他嗔了我一眼,双颊更加的红,目光流转中带着淡淡的风情,他本就生的很俊俏,如此一来,显得更加的迷人。
我凑上去,仔细的看这他的胸膛,在他的胸膛的中间隐隐的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小点。
“是这个吗?”我轻轻的摸了上去,有点凸起。
“恩。”秦绵含笑点了点头,拍开了我的手,将衣衫拉好。
“你被蚊子咬了?“我话一出。就觉得好笑,“现在是冬天啊,哪里来的蚁子!”
“你!”秦绵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嗔道,“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被他说的我莫名其妙,只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这个是孕痣啊!“他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我的脑门,恨声说道,“你就会装傻!专门欺负我!”
“什么?”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呆呆的看着眼前羞涩中带着几分薄怒又带着几分喜悦的秦绵。“你!!!你!!再说一次!”
“不说了!”见我这般模样,秦绵收住了笑容,扭头朝床边走去。
“不行不行。”我忙拉住他的衣袖,“我是真的不明白,什么是孕痣啊!你的意思是只要有这个出现,你就有了?我要做妈妈了?”
“恩。”红着脸,秦绵扑哧一下笑着点了点头。
“真的?”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如同万朵灿烂瑰丽的烟花在胸中腾起,开放!我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来。。。。真的是。。。。天啊!
“秦绵。。你真的有了?我们的宝宝吗?”我握住了秦绵的手,又问了一次。
“你要嚷嚷的满院子人都知道吗?”秦绵气急败坏的捂住了我的嘴!“有了,有了!真的有了!”
“我的老天!感谢菩萨,感谢佛祖,感谢上帝!感谢所有路过的神仙。”我手忙脚乱的扶着秦绵在床边坐下,“天啊,我要干点什么?你累不累?渴不渴?饿不饿?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秦绵被我弄的哭笑不得,按住了我乱摸的手,他好笑的看着我,“还早呢!你着急什么?”
“还早?要等多久宝宝才会出来?”
“现在才出现孕痣,三个月后孕痣消失,我便与常人无异啊。再过三个月才会出现胎痣呢。等到宝宝出生要两年的时间。”秦绵微笑的解释道。
我的老天!不是怀胎十月的吗?男人怀孕居然要两年!我愣愣的看着秦绵,“挺两年的大肚子不会累吗?”
“呸!一年之后肚子才会凸显呢”秦绵白了我一眼。“前面一年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我略微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好神奇的肚子。。。居然要怀胎两年,这是生孩子还是种树?
我忍不住抚摸上了秦绵依然平坦结实的小腹,“这里以后会有我们的孩子。。。。”重新抬起双眸,我已经是感动的热泪盈眶。
“瑾。”秦绵轻轻的拭去我眼角的泪水,担忧的问道,“你怎么哭了?
“我是太高兴了。”我紧紧的将秦绵拥进了怀里,“要知道你让我有了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我一定要活下去,无论怎么样艰难,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把自己医治好,我不会让你和宝宝独自留在这个世界上。我要陪着你们。看着我们的宝宝不断的成长!”
“恩”怀中秦绵的声音也略微带些沙哑,他温顺的躺在我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18
我坐在华丽的包间中,冷眼观察着房中的众人。
据说这里是江州城最好的饭店,临江而建,一切的布局均是典型的江南水榭模样,只是现在大雪,江面也结了冰,一眼看过去除了白色还是白色,也分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景致。
不过整个建筑倒是雕梁画栋,连门框和窗户上都装饰着四季花卉的纹饰。
我几乎可以想象的出江南三月,烟雨蒙蒙,临窗远眺,江上白帆成影,渔歌袅袅,两岸绿柳成荫的画面。可惜我来的时机不对,所以领略不到那样的美景。若是将来我的身体能好起来,一定要带着他们来这里游玩一番。
坐在主座上,一边无聊的听江州知府李清介绍下属的官员,我一边出神的想着。
房内烘的很暖,热的我有点透不过气来,虽然已经换上了单衣,但是依然还是热。可能是秦绵特地嘱咐过侍卫们一定不能教我受寒,而侍卫们又忠实的传达给了李清。
我看已经有很多女官的脑门上渗出汗来,于是示意身边的侍卫将窗户稍稍的打开一丝的空隙,让些许的冷风吹进来,增加了房中的含氧量,大家这才略微好受一些。
等李清将官员一一介绍完毕之后必定是觥筹交错。
我因为话不多,李清和一干江南的官员一时间也摸不清我是什么脾气和意图,所以也不贸然的前来敬酒。我也乐的清闲,独自喝着杯中清淡的液体。家里的公老虎秦绵在我出门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说我不能喝酒。但是既然是酒宴,为了避免江南官员的猜忌和不安,我命随行的侍卫将壶中的酒全部悄悄的换成了水,所以她们并不知道我老人家浅尝清酌的全是白开水。
白开水虽然淡而无味,不过李清置办的这桌酒席倒是丰盛无比,准备的也是上好的酒水,虽然我不喝,但是酒坛一开,房中就飘溢起醇厚的酒香。
见我一直不言不语,李清也有点坐不住了。
她和身边的一名女官频频的用眼神交流,终于那名女官壮了壮胆子站了起来,朝我行了一礼。
“王爷,卑职还准备了江南的小曲。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兴趣?”她垂着头,轻声的问道。
“既然准备了,就有什么都呈上来吧。”我微微的一笑,“本王对江南的东西都很感兴趣呢。”
听我这么一说,李清明显的松了口气,连神情都轻松了起来,她微笑着说道,“卑职知道王爷在京城什么漂亮风流的人儿都见过,不过今日这唱曲的伶人乃是江南最出名的红伶,多少豪门小姐为了他一踯千金呢。不过此人虽然身在风尘,倒也有几分脾气,一般的人是入不了他的眼,是以到现在还是清伶。”
我还没说什么,这李清就将这个伶人夸的天上有,地上无,无非就是要引起我的兴趣。
“哦?”我含笑挑眉。“是吗?这么说来,本王倒真想见见这名动江南的美人是个什么样子了。”
见我有兴致,李清的唇边自是笑开了花,忙拍手,“请濯月公子!”
下人将房中的大屏风搬了出去,又搬进了一张矮桌和一方古琴,焚起了香,两名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年拿着白色的羽扇,跪在厚厚的地毯上,轻轻的扇着香炉中的青烟。香料不知道是如何调配的,清香怡人,没有丝毫的浊气。
袅袅的青烟弥散开来,加上清秀的少年,光是看就让人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我暗暗的发笑,这濯月公子的名堂和排场倒不小,人还没见呢,东西都捣鼓了不少。不过人都有猎奇的心理,越是见不到的,越是心痒痒。花名取的也好,濯月,是濯濯清月还是什么?
这濯月公子看起来是深谙此道的人,姑且不论他的长相如何,就单凭他这份心思不不怪他成为江南最出名的伶人,试问别的伶人敢叫我一个堂堂摄政王和江南所所有的父母官这么等吗?
玉色的珠帘轻轻的响动了起来,一名周身都罩在黑灰色大氅之下的男子轻盈的走了进来。
大氅的罩帽压得很低,我只能看到他尖尖的下巴,看不到样貌如何。
“若衣参见王爷和各位大人。”他略微屈膝一摆,确实带着几分傲骨。
他的声音如珠玉落盘,清脆悦耳。
房中顿时没了声响,我好笑的看着房中江南的官员全目不转睛的看着堂中站立的濯月公子,那种目光中带着贪婪和色欲。若是目光也能强jian人的话,估计这个濯月公子已经被在座的人按倒在地,强了又强,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唯独有一人在房间的一角,似笑非笑的和我一样看着江南众位官员。
她年纪看起来二十多岁,模样清雅,不管看官府却是只有七品,只能坐在最下手。她不经意见目光和我相遇,先是一愣,随后马上垂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着。
我心里暗暗的一笑,总算这江南还有个不色的官员。
一双素白的手从灰色的大氅中探了出来,缓缓的拉开了系在他颈间的丝带,他的动作极其的轻缓优雅,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诱感意味,雪一样的玉、手衬着死寂的黑灰,本身就给强烈的视觉冲击。
我舒服的靠在宽大的椅背上,单手支头,冷眼的看着他和房中的众人。
一双双目光均投射在他的身上,我甚至可以听到有人咽下吐沫的声音。
黑灰色的大氅飘然落地,一袭银色的纱衣跃然而出,宛若一轮明月薄出了层层的乌云。
轻盈的仿佛羽毛一般,银白色的衣摆在他的身后展开,宛若月华洒地。空气顿时凝了起来,就连窗外的雪都好像静止在空中。
那人的脸庞在火光下微微的映出一片温润的月色,让人感觉到触手可热的暖,又是遥不可及的冷。他长长的眼角仿似带着无尽的春色,若月下妖娆的垂柳,荡起了撩人的风情,而嘴角的轻笑却又如凝了的冰,有伤人的冷。
我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若是一个人能综合了紫夜的媚和无霜的冷,恐怕全天下只有眼前濯月公子能做的到。
难怪迷的整个江南为他疯狂呢。他确实有这个资本呢。
他温润妖娆的目光缓缓的移到我的脸上,大胆的看着我。
我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引起了美人眉头的轻蹙,还有江南众人的侧目。
“嗯。都说濯月公子琴艺高超,本王洗耳恭听。“我正了正神色,清了一下喉咙朗声说道,还顺带坐直了自己的身体。
我笑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的目光我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紫夜那个狗皮膏药经常这么看着我,所以我对此类的目光完全免疫。可堂中的人却是看的眼睛珠子都要掉下来。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濯月公子撩衣坐在了琴后,银色的纱衣在红色的地毯上展开,高洁若月的濯月公子席地而坐。
薄薄的眼脸垂下,敛住了长眼中的春情,修长手指在琴弦上轻轻的一拨,他随后抬眸朝众人一笑,便已倾倒了一片。
看着江南众人如痴如醉的模样。我简直不敢想象,这还没弹呢。。。。
要是弹了,又会是如何的一番景象?
江南的文人均自诩风流雅士,所以对伶人中才气横溢的也极为的推崇,甚至是膜拜,我今日算是见到了。这一众的江南官员也就是现代的追星族了。。。而那席地而坐的濯月公子无疑就是今夜的明星。至于我这个王爷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处在什么位置上?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江南大雪啊。。
。成灾啊。。。难道她们全忘记了吗?
濯月公子行指起音,在他舒指之间,琴音流淌,盈溢在众人的心间。
我虽然不会弹琴但是看的出他的琴艺高超,手指翻飞让我眼花缭乱,琴音也随着他的手指时而婉约低沉,时而高亢激昂。
席间众人也是如痴如醉,闭目倾听,摇头晃脑。
丝弦轻颤,余音环绕,为之不绝。。。。
良久,在我带头的鼓掌声中,众人才恢复了过来,纷纷使劲的拍着巴掌。
濯月公子站了起来,朝我垂首一拜,“若衣献丑了。”
“你弹的这么好,要是还叫献丑的话,那本王就只能去弹米棉花了!”我笑着说道。“美人儿,你是叫若衣?好名字,不过人更美。”顺带夸奖几句,随随大流。
濯月公子的表情一凝,完全没有想到堂堂摄政王居然说出了这么没水准,这么不风雅的话来。不过身在风尘,久历沙场的他还是展颜一笑,“多谢王爷的谬赞。”
“什么谬赞,就是真心话。真心话。”说完我看向了李清。
李清顿时眉开眼笑,“呵呵,濯月公子真是好福气,能得王爷的青睐。来人,将濯月公子带下去好好的赏赐。”
堂中的那轮银月称谢后转身离开,唯留一丝余香还在空中飘渺着。
经过了濯月公子的献艺,席间的气氛明显的活跃了许多。大家比先前放得开了许多,也有说有笑起来。
又无聊的坐了一会,心里想着秦绵,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去了。
我起身笑道,“今日多谢众位的款待,本事应该陪大家尽兴的。不过本王连日赶路,现在也乏了,是时候歇息了。”说完我朝门外走去。
众位官员忙起身跪地恭送。
刚一出房门,侍卫立即递上了厚重的狐毛轻裘。我才将衣服穿好,李清就追了出来。
“王爷留步。”
“还有什么事情吗?”我回头看着李清。
“王爷不如移步,卑职还有东西请王爷过目。”她贴耳过来轻声的说道。
“明日不行吗?”我问道。
“呵呵,此物只有夜间才能见的仔细。”她神秘兮兮的说道。
“好。见识一下也不错。”我点了点头,反正回去也不急在这一会的时间。
“王爷请随卑职来。”她一拍手,招来了一座四人小轿。
搞得这么神秘?不过既然我在她江南的地头上,谅她也做不出什么赶明着伤害我的事情。
去看就去看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一弯腰坐进了轿子里,只带了两个平日可以信赖的侍卫。
轿子颤颤巍巍的在黑夜里走了一段路,终于停在了一间梅香四溢的院中。
“王爷,到了。”李清亲自为我打起了轿帘,将我搀了出来。
“这里是?”我看了看四周,问道。
“哦,这里是卑职寒宅的后院。王爷这边请。”她闪人一让,两名下人上前打着灯笼照亮了我脚下的路。
缓步走在院中的梅林之间,我暗自摇头,若是这也叫寒宅,那江南的豪宅不是要和皇宫相媲美了?
即使是在夜间看不清楚四周的景色,单凭这一片大的离谱梅林就已经叫人咋舌了。
带着我听到了一处厢房的门前,房中亮着昏黄的灯火。
李清止住了脚步。“王爷请,那物件儿就在里面,王爷进去就是。”
我狐疑的走进了房间,门在我的身后轻轻的关上。
“你们在这里小心伺候着。”门外传来了李清呵斥下人的声音,还有她离开的脚步声。
就这么把我晒在这里了?
房中有什么?
19
淡淡的熏香在房中流转着。
这里同样的闷热,才不过站了一会,已经有要出汗的迹象,我索性将轻裘脱了下来,搭在臂弯。
一扇巨大的落地屏风挡在我的面前,屏风上绣着巨大的牡丹图样,富丽堂皇。绕过了屏风一道金色的纱幔垂在眼前,我不耐的抬手撩开,不禁吃了一惊。
难怪一路上李清笑的好奇怪。这就是她要叫我看的“物件”。
纱幔之后是一块空地,厚实的长毛地毯上另外铺上洁白的兽毛。
四周放置了丝鼎花形烛台,烛火飘摇间,一玉色男休横陈在兽皮之上。
墨色的长发散落开来,他的双手被两各精巧的银链捆搏头的两侧,眼上也系了一抹银色的丝带遮住了他的眼睛。
呃。。是穿了衣服的,几乎是透明的春杉凌乱的穿在他的身上,露出了光洁的胸膛,仅仅是腰部以下的重点部位稍微遮盖了一下,这样的衣服穿了和没穿也没有什么区别。他一双修长的玉腿被生生的拉开,足踝上也各有一条银链捆住。
他应该是被人灌服了什么催|情的药剂,双颊泛红,就连胸口也隐隐的泛着粉色,如同春日桃花。
手脚因为被固定住,他的腰轻轻的扭动着,双腿间明显的拱起了一块,将透明的薄纱顶了起来,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og,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忙转开目光落在旁边的地毯上。地毯上摆了一排的物品,我一看之下,脸更烧了起来。。。那水晶盒子里装的是淡绿色的膏体,盒子边上放了两支暖玉制成的玉势。。。我的天啊,难道是要他用在我身上的?
不过看这个情况应该是要我用在他身上。。。平日下了朝也和一些京官出去喝茶应酬,席间自热也会提到房中之事。也会有好色的主儿提过怎么调教坊间的伶人。。。不过我都当是黄|色笑话,听了就忘,却没想到今天自己真的能见识到。。。
这人不就是刚才被李清吹捧的天花乱坠的那个濯月公子吗?
这是干什么?捆绑游戏?s?调教?难道我看起来很好色,很变态的样子吗?
本想快步的走出房去,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似一阵的娇喘,听的我那个心惊肉跳。
“是谁?王爷吗?”被捆住的濯月公子感觉到了身边有人,轻声的问了一句。
“呃,是本王。你好好歇着,本王走了。”丢下一句话,我转身要出去。
“王爷若是走了,恐怕若衣今日也要毁在这里了。”地上的男人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声音已经没了刚才在堂上的清亮响脆,带着浓浓的沙哑。“也罢,天地为炉,谁不是在这红尘之中受着煎熬?今日也算若衣解脱了。”
天地为炉,谁不是在这红尘中受着煎熬?这句话让我的心底被轻轻的触动了一下。这一煎一熬,不就是我现在的写照吗?
心有戚戚焉的微微一笑,我忍不住摇了摇头。“你放心,本王会吩咐下去,不会让你有事情的。”
“若衣服下了春伤。”他苦笑了一下说道。“若是王爷不要若衣,若衣断然活不过今夜。”
去他奶奶的,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我自己深受毒药之害,现在听到什么,毒药简直就是恨的牙根发痒。
转身将手臂上裘衣铺在了濯月公子近乎赤裸的身上。他感觉到身上一暖,轻柔的毛皮碰触着他敏感的肌肤,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
“这锁链的钥匙在什么地方?”我拉起了银链问道。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努力的忍着自己体内的热力。
我松开了束缚在他眼上的丝带,他缓缓的睁开闭合的双眸。
链子不粗,我应该可以扯断。我拉住锁链的两端,微微的一用力,锁链应声而断,解开了四条细链,自己的胸。却是血气翻涌了一番,一股腥气冲进了喉咙之中,身子摇晃了一下,眼前一黑,坐到了地上。
感觉到一只手扶住了我的肩膀,“王爷,您。。。”
推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我冷冷的说道“本王没事。你能不能走?”
他半撑这自己的身子,咬着唇努力的想站起来,无奈身子发软发热,竟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他苦笑着拢了拢披在自己身上的裘衣,“若衣走不了。
“来人!”我朝门外喊道。
“王爷。”随我而行的侍卫立即走了进来。
“将他抱起来带回去。”我站了起来,扶着侍卫的手,走了出去。就在我出门的当口,在门外守候的太守府下人早有一个跑去给她主子报信去了。
我冷笑了一下,去就去吧。反正你送我的“物件”我也带走了,也不算辜负了你一番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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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还亮着灯,秦绵还在等我。
远远的看到那片温馨的灯火,我的心里一热。
“秦绵。”推门走了进去,我在秦绵愕然的目光中命人将包裹的好像粽子一样的若衣放到床上。
等侍卫们都退出去之后,秦绵这才收了收心神,缓步走到我的身边,“他是谁?”
“呵呵,自然是李清送给本王的礼物。”我哈哈的一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啊。。”秦绵的脸颊一红,“呸!你自风流你的去,干嘛把人朝我这里送?”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你当你妻主我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我好笑的看着秦绵不自在的样子,“他中了什么什么春伤。反正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之类的。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替他解了去。”
“他自中他的,和我有什么关系?”秦绵的目光一转,开始闹别扭。“你今日带回一个叫我解,明日带回一个叫我解,我不是要忙死!没空!
小样的,吃醋了!
我站了起来,轻轻的揽住了秦绵的纤腰,贴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你若不解了他的药,明日他死了,那李清再送我一个,你不吃醋?再说明日送一个,后日再送一个,你妻主我别的事情都不要干了。还不如假意将这个收下,断了李清的念想呢。”说完在他的脸颊边亲了一下“‘乖啦。你也不想你妻主我每天出去应付这些事情吧。我还有正经事要做呢。”
床上躺着的若衣自然听不到我们之间的耳语,不过本就身中的他,眼看着我和秦绵亲亲我我的亲热劲,忍不住又是一阵燥热。被他压抑了多时的破碎呻吟声又溢了出来。
听的我和秦绵面面相觑。。。秦绵忽然扑哧的笑了起来,暗自在我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放过你了!我救人就是。”
哎呀这个悍夫!疼死我了!不过有若衣在,我多少要注意点摄政王的颜面,即使是疼的要命,也不敢叫出声来。。。只能捂住自己的腰独自神伤。。。什么世道啊!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啊。
秦绵拉起了濯月公子盖住,又找出了一件厚重的外套扔给我,“穿上,去外面等一会。”他含笑对我说。
“是是是。你别累着啊。”我叮嘱了他一句。
“呸!假惺惺!怕我累,不要带人回来麻烦我啊!”秦绵啐了我一口,一把将我推出了门去。
看着在眼前砰的一声合上的房门,我苦笑了起来。。。。天下当王爷当的被自己的夫君扔出房门的估计只有我一个。
真是好冷,一阵寒风吹过,我打了个冷战,拉紧了身上的绵衣。
在深夜的长廊下转了两圈,房门就再度打开,秦绵招手叫我进去。
“这么快?”我吃惊的问道。
“你当我是江湖郎中吗?”秦绵不高兴的白了我一眼,我讪讪的一笑。
“多谢王爷,王妃的恩典。”若衣已经穿上了一套秦绵的衣服,他跪在了我和秦绵的身前,脸色虽然有些不好,不过看得出已经回复了平静。秦绵喜欢穿白衣,所以他的衣服几乎全是白色的,若衣穿着秦绵的衣服居然十分的合体,他人本来就漂亮,如此一传倒真有几分秦绵的飘逸。这个男人倒真是多变。媚的时候如紫夜,冷的时候像无霜,现在的清雅中带着几分秦绵的味道,难怪是江南第一红伶。
“既然好了,你就回去吧。”我笑着朝他挥了挥手。他那句王妃将秦绵叫的心花怒放,不过嘴上还是硬着来了句,“我可没那么好的福气是她的王妃。”
“若衣知道王爷和王妃都是好人。不过李大人已经将若衣送给王爷了。若是若衣就这么回去。。。一定没有什么好下场。既然王爷救过若衣一次,不如就救人救到底,将若衣带离这里。”他依然跪着不起,虽然是在求我,但是口气却是十分的平淡,平淡的好像在讲述一个事实。
“这个。。。”我看了秦绵一眼,秦绵扬起了眉头也在看着我,一副我看你怎么办的表情。
“你且起来吧。本王在江南的时间你就住在本王这里,等本王回京之后,本王带你离开江南,重新安排你的住所你看可好?“我沉思了一下说道。
“多谢王爷。”他惊喜的叩谢着我和秦绵,“多谢王妃收留。”
“都说了我不是王妃!”秦绵挥了挥手,弯腰将他扶了起来“‘算了,你也是个可怜人,不过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你住在这里就老老实实的。否则。。。”他笑盈盈的当着若衣的面,轻轻的按了一下花梨木的桌子,桌子哗啦一下碎了一地。。。。“看到了没?”秦绵笑的好灿烂。。。我心里一寒。。。忍不住缩了缩头,总觉得秦绵的话不仅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我听的。。。这个彪悍的男人!哈哈,不过我喜欢!要不是若衣在我们面前,我一定狠狠的亲上他一。。
“呵呵,既然王妃都这么说了。你就安心的住下。“我揽住了秦绵的腰微笑着说道。“来人!带濯月公子下去休息。好生的词候着。”
是,门口的心腹侍卫应声走了进来,将若衣领走。
自从王府惊变之后,可卿就着手挑选了一批忠心耿耿的侍卫安排在我的身边。这样一来,我行事方便了许多,不用畏首畏尾的怕自己的事情被人发现。说起来我还真是要感谢可卿。
“想什么呢?舍不得那个小美人?”秦绵见我出神,用胳膊肘拱了我一下。
“胡说。怎么会!”我朝他嫣然一笑,“我是在想可卿。”我扶着秦绵朝床铺走去,“他为我默默的付出了那么多,还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他。”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秦绵反过来揽住了我的肩膀,将我带进了他的怀中,“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们。”他轻抚着我的秀发,轻轻的在我的额头印上一吻。
“恩。”我点了点头,坦白道,“对了,我今天动了真气了。。。”
“什么?”秦绵惊呼了出来!“你不要命了?”
“别激动,别激动!”我忙安抚他,将事情的缘由讲述了一遍,虽然秦绵的脸色不好,不过听完后,他微微的叹了口气,“算了,以后还是我跟在你的身边吧,你走一步我跟一步。”他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唠叨道,“你这个家伙!就是看不得别人受苦,什么事情都朝自己的身上揽!你说你有几条命去救人?再说,你救的人是不是以后背后捅你一下还不知道呢!我看你到时候伤心不伤心!”
“呵呵。你也看出来这个濯月公子是故意安排到我身边的了?”我拉住了他的手,笑道。
“傻子看不出来。“秦绵白了我一眼。
“呵呵,酒色财气,我今日已经收了两样了,不知道后面两样什么时候送?”我朝秦绵眨了眨眼睛。
秦绵扑哧的一下笑了起来。“我怎么知道!”
我点了点头,看到房中碎了一地的桌子,忍不住叹道,“桌子啊桌子,你说你是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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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床边双手托腮兀自想着事情,秦绵走了过来,温柔的为我披上了一件衣服,轻轻的靠在了我的身侧,“又在想什么?”他用手拢了拢我的长发,将几根凌乱的发丝顺到了耳后。
我握住他的手摆弄着他修长的手指,“那个李清看起来不怎么好对付。她送我濯月公子其实就是在试探我。这人我是暂时收下了,不过没有碰,相信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不知道明日又会搞出什么名堂。说真的,我是真的不想和她在这么牵扯下去了。我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看的出州府根本就没有放粮。公文是在我动身来江南之前传递的,我都到了江州了,公文没有道理不到。”
秦绵朝我微微的一笑,“不要想那么多了。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明日之事还是明日再想。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现在不准多想了。好好休息。我们一路上赶来,你一定累坏了。”他说完,将我按在了床上,为我拉上了被子,自己则蜷在我的身边,温顺的如同一只绵羊。
秦绵说的也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去想吧。现在想的太多,脑子也变的有点混乱。
闭上眼睛,拥着秦绵温暖的身子,我陷入了梦乡。
睡觉睡到自然醒果然是人生一大乐事!
可能连日来的疲劳在昨夜终于爆发,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糟糕了!我猛然坐了起来,看着窗外亮的白花花的天色,心里一阵的懊恼!怎么会睡过头了呢?身边的床铺早就已经冰冷,秦绵看起来已经起身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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