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夫妻河蟹日记 作者:苏静初
夫妻河蟹日记 作者:jassica/苏静初
文案
简单的一句话,就是关于一对新婚小夫妻如何造人的爆笑生活
简洁版——扑倒与被扑倒的故事
对话版——
某j问:造人经验分享一下?
阮晨一本正经: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赵天景黑脸:铁杵……针……
无耻版——
阮晨计划,一周不超过两次(你们懂的)
这周周一,压倒之;周三,压倒之;
周日阮晨发抗,赵天景辩解:米国周日是下周第一天!
——————
ps
1、不用细想,此文乃囧文;
2、继续不用想,作者乃囧人;
3、搏君一笑,被囧到某j一概不负责;
4、不能承受河蟹的,请绕道免得给河蟹掉了,以上!
标签:都市情缘 契约情人
主角:阮晨,赵天景 ┃ 配角: ┃ 其它:都市,夫妻,河蟹,轻松
1、河蟹之次数(小修)
中途被打断神马的,最讨厌了——by 某河蟹砖家
《你想要孩子吗——怀孕速成宝典》
《未来妈妈——最容易怀孕的一百零八种方法》
《夫妻们的福音——最强造人手册》
……
阮晨盯着电脑屏幕托着下巴发呆,现代网络果然厉害,只是“怀孕”这两个字的关键词,就能出来这么多东西。
她低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时而深思,时而抿唇发笑,引来旁边一个女同事的注意。
女同事比阮晨年长几岁,结婚两年,还没孩子,看到屏幕上的字眼,深有体会:“小阮才新婚吧,婆婆急着要抱孙子了?我家也是,每周都打电话来问,古方偏方不要钱地往家里送……”
阮晨抬头打断了她:“不是,是我想快点要孩子。”
女同事笑了:“你还年轻,跟老公过过二人世界不好?等有了孩子,日夜操心,就没那么轻松了。”
阮晨摇头,把笔记本阖上,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老公和孩子同时落水,你会先救哪个?”
女同事愣了:“啊?”
阮晨斩钉截铁地说:“当然是孩子了,老公可以换,孩子可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女同事惊了,开始同情起阮晨那个新婚丈夫了。
阮晨拎着包出了办公室,刚刚送走最后一个小朋友的实习生小桂捧着一本杂志满脸荡漾地迎面而来,见到她忙打招呼道:“阮姐,这是新一期的《时尚》,封面人物可是it界最年轻的精英赵天景,今年才二十六岁,两年前就在国内成立了一间it公司。”
小桂把杂志往前一送,封面上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带着自信的微笑,坐在办公桌前,举手投足一派从容。琥珀色的眼睛略略眯起,薄薄的唇瓣抿成一线,看起来精明睿智,身上有种难掩的光彩。
阮晨只看了一眼,很快就转开了目光。
小桂见她不感兴趣,拿回杂志一脸遗憾:“可惜帅哥名草有主,这个月初结婚了,不知道哪个富家小姐有幸嫁给这样的好男人。”
她托着下巴感叹着好男人总是其他女人的,忽然回过神问:“阮姐也是这个月结婚吧,什么时候把姐夫带给我们瞧瞧?”
阮晨毕业后进这间“佳佳幼儿园”快一年了,为人和善亲切,对她们这些新来的实习生和其它有资历的老师一视同仁,小桂早就把她看作姐姐了,有什么事都愿意跟阮晨分享。
阮晨摸摸鼻子,避重就轻:“会有机会的……”
“我回来了,”男人进门后扯了扯领带,把公文包随手扔在沙发上。
阮晨接过他的外套,难得站在原地盯着他。
男人觉得有趣,挑了挑眉:“怎么了,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吗?”
“幼儿园的实习生买了本《时尚》,”阮晨转身把他的外套挂好,迟疑了一下才说:“看不出你挺上镜的。”
赵天景笑了,他这个新婚妻子除了在看到自己的体检结果时表示赞赏之外,这算是第一次夸他了。
“很高兴除了我的身体,你对我的长相还满意。”
二十六年来,勉强算是一帆风顺的赵天景从一个人身上得到接二连三地挫败感,这个人非阮晨莫属。
那些全面的令人尴尬的体检项目,他还真是想忘记都很难。
刚洗完澡的阮晨坐在梳妆桌前擦完脸,赵天景的双臂从身后亲昵地环住她的腰身。
赵天景低下头,鼻尖一嗅,阮晨身上有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跟他用的一模一样。
两人相同的体香,浅浅淡淡的,让赵天景不由情动。
细碎的吻落在阮晨的颈侧,他大掌灵活地从领口探入她的睡袍里,在熟悉的敏感带上游弋。感受着手心里柔嫩和温热的触感,他的身体渐渐发热。
阮晨并非魔鬼身材,没有傲人的酥胸,更没有盈盈一握的水蛇腰,身高也只有一米六出头。
相反她白白净净,瓜子脸,丹凤眼,腰上有点柔软的赘肉,抱起来软绵绵的带着一点体香。赵天景最喜欢的,是阮晨修长笔直的双腿,还有一对白里透红的脚丫子。
每次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环在自己的腰上,白嫩的脚丫子含羞地微微蜷缩,都令他血脉贲张,想要将阮晨狠狠揉进怀里……
赵天景舔着她小巧的耳垂,眼看着薄薄的粉色从颈侧蔓延到阮晨的脸颊,耳边是她隐忍的呜咽,他的声音有种隐忍的暗哑:“我们到床上去?”
阮晨仰头轻轻喘息着,正要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拨开了他的手,起身离开了赵天景的怀抱,蹲在地上把床头柜上随身带着的记事本拿了过来。
她翻了翻:“我们前天晚上才……书上说了,要限制次数才容易受孕,求质不能只求量,浓缩才是精华!”
赵天景怀里一空,冷飕飕地被晾在那里,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写这书的人暴打一顿,让那作者以后不能求质也不能求量!
是男人的,谁能忍受在中途被硬生生打断不能继续?
他看着阮晨,知道她固执得很,自己不止一次想要撕碎那本记事本,再丢到马桶里用水冲掉,可是现在赵天景只能无奈地顺着她的意思问:“那书上说的次数是多少?”
阮晨翻着记事本,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回答:“书上说了,每周一到两次。我们虽然还年轻,但是最多也不能超过三次。前天是周一,这个星期我们还有一次。”
她刚说完,就看着手里的记事本被人拿走,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弧度掉在了角落头。
下一刻阮晨惊呼着被赵天景打横抱起,三两下扒掉了睡袍,光溜溜地给压在了床上。
赵天景俯身寻着她的唇狠狠吻了一口,指尖轻飘飘地从阮晨的锁骨沿着曲线缓缓往下打着圈,不悦地眯起了眼:“还有一次?那今晚我们得好好利用,别浪费了。”
“正好,你明天轮休。现在还早,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剩下的话阮晨已经迷迷糊糊地听不见了,只能任由赵天景那双仿佛有魔力的大掌抚过她的全身,带来一波又一波地战栗、酥麻与灼热,让人抗拒不了……
阮晨第二天中午将近十二点才醒,喉咙干涩,手脚发软无力。
卧室的窗帘被人拉上,挡去了外面刺眼的阳光,床头柜放着一个不锈钢保温杯,她爬起来喝了口水,终于感觉嗓子舒服了很多。
昨晚开始时,自己还能咬着下唇偶尔哼哼两声。到了最后,浮浮沉沉中她不能自已地随着赵天景的深入,张口发出令人耳红心跳的的呻吟声……
阮晨扶着腰下床,昨晚被赵天景折腾狠了,好在那是这周最后一回,她还能休息四天。
如果能一举中的,阮晨恨不得天天躺在床上,休足十个月。
其实她就想不明白了,赵天景一个it精英,整天对着电脑做事,用脑费神,晚上怎么还有这么多用不完的精力,整一个如虎如狼?
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还挂着两只黑眼圈。
阮晨叹了口气,翻出化妆盒化了点淡妆。
今天虽然轮休,可是之前答应了园长帮忙办点私事,不能不出门。
她从衣柜里挑了半天,选了一条高领的米色连衣裙,正好遮住脖子上给赵天景留下的红印子——显然他昨晚被打断了一次,睚眦必报,恶作剧地在明显的地方留下点痕迹,颇有种“到此一游”的心态。
阮晨打扮妥当,在厨房发现电饭锅有肉粥和两碟小菜保温着,她感叹着赵天景还算有良心,胡乱吃了几口就收拾好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光棍节开坑了,光棍的俺求安慰,都来大大滴撒花~~~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没情人的很快找到眷属,要不都来看文吧,咔咔_
ps重新写了,朋友说还不如这个开头,于是又修改了很久,捂脸
霉女估计得晚上更了,现在正努力写,亲们表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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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河蟹之补汤
婆婆热心做的老火汤,要小心饮用,以免惹火上身——by再度被吃干抹净的阮晨
“小阮,现在出去?难得今天休息,该多睡一会的。”
阮晨刚出门,就碰见她的婆婆吴韵。
她连忙上前:“妈,你上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当初赵天景买房的时候,看中了这栋公寓一层两户的设计,一口气买了连在一起的两层楼,还将同层的两套房子打通。
他们结婚后住在十六楼,赵天景的父母则住在十五楼。
原本阮晨还担心,赵天景是独子,两人必须和他父母同住。婆媳关系再好,时间长了难免有摩擦而闹矛盾。隔墙有耳,晚上他们那啥也不太方便……
没想到赵天景在婚前已经计划好了,既保留了他们婚后的私人空间,也方便就近照顾父母,一举两得。
吴韵笑笑:“天景临时有早会,只好匆匆忙忙地叫我上来。看你睡得沉,我就没叫醒你了。”
阮晨一听,脸上红了个透,恨不得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想到卧室里一片凌乱,吴韵肯定知道他们昨晚的荒唐了。
“新婚夫妻都是这样,有什么好害臊的!”
吴韵笑眯眯地看着阮晨:“就是天景太着急了,顺其自然就好,我跟你爸还年轻,没想这么快抱孙子。”
阮晨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红晕从脸上蔓延到脖子,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被吴韵瞧得浑身发毛的阮晨好不容易出了公寓,摸着还发烫的脸颊,深吸了口气。
已婚的同事经常抱怨家里的婆婆对她们十分苛刻,喜欢使唤她们做家务,一点小事就要唠叨上几天,还三天两头地催她们生孩子。
对比之下,吴韵不但体贴她,怕赵天景照顾不周,还担心儿子欺负她。不管什么事,总是向着阮晨的。
可是吴韵这么热情,反而让阮晨时常招架不住。
说到底,阮晨的父母都是性子凉薄的人,所以她才不习惯。
替园长办完事,中间出了点小问题,等阮晨解决好,已经将近下午五点了。
她和赵天景是轮流做饭,谁先下班谁就去买菜。
阮晨在幼儿园,下班时间一般不会超过五点,基本上家里的菜都是由她包办的。
她慢悠悠地走在街上,正琢磨着待会买什么菜,就接到赵天景的电话。
“在哪里?”
阮晨朝四周看了看,报上了地址,他很快就将车子停在她面前。
“今天提早下班?”
赵天景点头:“妈让我们早点回去,到她那里一起吃晚饭。”
吴韵一手厨艺非常出色,每隔几天会叫他们下来一起吃饭,阮晨已经见怪不怪了。
赵天景倾身替她扣上安全带,低头飞快地在阮晨的唇上亲了一口:“妈煲了老火汤,说要给你好好补身。”
阮晨面色发窘,吴韵还说不着急,早上两人才打了照面,晚上就炖了一大锅汤给她补身……
真的是一大锅汤……
阮晨朝身边的赵天景递了个求救的眼神,赵天景想要倒一些到自己碗里,被吴韵一手拍掉了。
“这是特地给小阮煲的汤,你不准偷喝。”
赵青也在一边慢悠悠地说:“你妈专门去市场买的新鲜甲鱼,下午用文火煲了两个多小时,你好意思跟你媳妇抢食?”
赵天景摸摸鼻子,向阮晨递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阮晨视死如归地把这锅味道古怪的甲鱼汤喝了个精光,还被吴韵热情地催促下将那只一斤的甲鱼也吃了。最后桌上其它香喷喷的饭菜,她只能看着,再也吃不下了。
阮晨带着一肚子汤水和赵天景回家,撑得走不动,倒在沙发上挺尸。
赵天景好笑地递了她一眼,从房间拿出一张毛毯盖在阮晨的腿上,这才进书房把公司新出的软件几个漏洞修改一下。
等赵天景敲完最后一个代码,他抬头从书房的门缝里看见客厅的电视还是关着的,不由奇怪。
阮晨喜欢看晚上八点播的一个儿童节目,每天准时等在电视前,雷打不动。
现在接近八点半了,她竟然还没开电视。
赵天景有点不放心,把软件修正的地方保存了,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阮晨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渐渐感觉全身热了起来。
她扯了扯连衣裙的领子,口干舌燥地起来灌了一大杯凉水。身上的燥热褪下一点,很快又更凶猛地反扑回来。
阮晨索性解开了领口的三颗扣子,一脚把毛毯踢到地板上,在狭窄的双人沙发上难耐地磨蹭。
赵天景出来时,看见的便是沙发上活色生香的一幕。
阮晨的连衣裙是高领,原本扣子全部扣上,把脖子的痕迹都遮住了。整齐又端庄,有种禁欲的味道。
现在她把扣子解开了,不仅领口敞开,露出颈上昨夜留下的暧昧绯色印记,黑色蕾丝的胸衣也露出一小半。
过膝的裙摆因为阮晨刚才的磨蹭,被掀到了大腿根部,白皙修长的双腿泛着浅浅的粉色,一截黑色的内裤在裙子里若隐若现。
阮晨盘起的长发散在沙发和肩头,几束乌发贴在脸颊上,衬得微微张口的双唇透着诱人的红润。
她一手揪着胸口的领子,看见呆愣的赵天景,脸颊染上了一层绯色:“好热……”
低低地呢喃像是在邀请,赵天景终于明白了吴韵那锅汤的用意,将长袖衬衫的扣子解开,弯腰将阮晨抱入卧室。
赵天景贴上来的胸膛有点凉,正好纾缓了她体内的燥热。
阮晨舒服地呻吟一声,不由自主地渴望更多的凉意,双臂环在他的脖子上,两腿下意识地紧紧环住赵天景的腰身。
她突如其来的主动,差点让赵天景忍不住。
他一面感叹着赵妈果然姜是老的辣,一面在脑海中琢磨着将几个姿势一一实现——谁让阮晨在清醒时,因为羞涩而不肯做呢。
第二天早上,赵天景依旧神清气爽,阮晨则是欲哭无泪。
她没想到那锅百合甲鱼汤的功效这么显著,喝下去浑身冒烟,自己还浑然不知地抓着赵天景来灭火……
于是,又被他吃干抹净不留渣。
阮晨爬起来,又从抽屉里翻出记事本,咬着笔头想了很久。
“怎么了?”赵天景双臂从身后环住她,轻轻在阮晨耳背上落下一吻。
阮晨转过头,支支吾吾地说:“前天是这周最后一次了,昨晚的,不如算到下周去?”
想来想去,只有这个解决办法了。
一晚上春意无边,满脸餍足的赵天景,面色立刻黑了。
除了阮晨,估计没人会将这件事算得这么清楚……
赵天景忽然又笑开了:“好,听你的,就算到下周去。”
作者有话要说:= = 写了一早上才这么点字,果然河蟹神马的最难写了……
乖孩子都来撒花吧,不然我没动力写下去啊~~捂脸
3
3、河蟹之小别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by赵天景
赵天景一大早灿烂的笑容让阮晨浑身发寒,她难得早早起床煮好早餐,跟他打了声招呼,就像后面有老虎追着的兔子一样,一溜烟跑出家门。
这回没碰见吴韵,阮晨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昨晚婆婆肯定是有预谋的。
阮晨站在幼儿园门口,笑眯眯地向进园的小朋友和家长打招呼,回头到办公室打开电脑一看。
百合甲鱼汤——
功效:补劳伤,壮阳气,大补阴之不足!
阮晨看得满头黑线,壮阳+补阴,她昨晚喝了一大锅的汤,难怪自己口干舌燥,浑身暗火燎原,差点被烧干了……
当然,到最后是被赵天景榨干的。
园长正好经过,看到屏幕的字笑了。
“小阮结婚才几天,就准备给老公补身了?”
她听说阮晨的丈夫年长四岁,今年也就二十六,难道就“不行”了?
阮晨赶紧把搜索网最小化,脸色尴尬,又不好告诉园长,昨晚喝这汤的是她,不是赵天景。
到时候,被园长怀疑她太冷还要借助外力才能滚得动床单——那真是丢脸死了!
园长看阮晨憋红了脸,一声不吭,不好继续这个话题戳别人痛处,自然而然地转开话题提起昨天让她办的事。
阮晨是幼儿教育本科毕业,园长很看好她,她一进幼儿园没多久就升做园长秘书,帮忙处理事情,不用跟着其它老师到班级里照顾小孩子。
其实阮晨当初挑了这个在师范比较冷门的专业,就是因为喜欢孩子。她做梦都想着跟这些白白胖胖又可爱的娃娃们玩游戏,认真地照顾他们,每天听着他们软濡的童声叫着“老师”。
好不容易出了校门,好不容易应聘上一间规模不小的幼儿园幼师的职位,谁知道现在被园长拍板升职。
想到那些白嫩的小手就这样离她而去了,阮晨默默泪流……
于是,她每天早上跟着其它老师站在幼儿园门口。看着孩子们纯真可爱的笑容,耳边听着他们稚嫩的声音当作解解馋。
园长和其它老师对阮晨认真的工作态度赞不绝口,谁知道她其实只是想跟小孩子多相处一会?
阮晨刚出了园长办公室,就接到赵天景的电话。
他很少在工作时间打电话来,肯定有急事。
果然。
“我刚到机场,临时要去g市出差,明晚才回来。刚跟妈说了,这两天你到楼下吃?”
阮晨一想到那锅百合甲鱼汤就郁闷,赵天景不在,到时候她去哪里找灭火器?
“不了,也就今晚而已,我和其它老师出去吃。”
赵天景听见她假装镇定的声音就知道,昨晚被吴韵一锅老火汤吓到了,嘴角微弯,语调里带着笑意。
“我明天晚饭前回来,饿了先吃,不用等我。”
他又叮嘱了几句,登机前才匆忙挂断了电话。
身边有女老师羡慕他们的恩爱:“早上才分开,你老公就打电话来了?”
“他临时要出差,告诉我一声。”阮晨被赵天景连续折腾了两晚,今天能一个人占大床睡个好觉,心里觉得挺好。
女老师取笑她:“出差而已,一两句就完了,说这么久,还不是他舍不得你?”
说起男人,办公室里几个人有了兴趣,你一言我一语的。
“你们两人怎么认识的?”
“半年前相亲认识的。”
办公室里某个相亲次数不下三位数的大龄老师暗暗握拳,rr 果然是下一次才会出现的!
“小阮的老公是做什么工作?”
“玩电脑的,”在阮晨的脑袋里,it=玩电脑。
女老师们一头问号,这是沉迷网络还是软件开发,或者……是黑客?
小桂举手抢着问:“阮姐老公长得怎么样,帅吗?”
“还行,”阮晨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身材挺好。”
赵天景看起来很瘦,可是因为经常锻炼,体格不错。比不上健美先生,还是有点胸肌的。
女老师有几个脸红了,阮晨年纪小,看着单纯,没想到说话会这么大胆。
挥开脑海里儿童不宜的镜头,小桂脸红红地接着问:“阮姐会偷偷查老公的手机短信和通话记录吗?”
阮晨淡定地睇了她一眼:“你电视剧看多了……”
她的手机买回来三年,除了打电话、发短信和调定点闹钟,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其它功能。让自己去查赵天景那部明显是超高科技的手机,对电白的阮晨来说难度实在太高了。
小桂还不死心,“入得厨房,出得厅堂?”
只要赵天景在家,基本上都是他做饭。阮晨的工资直接存为私房钱,家里的开支没她份,于是点头。
女老师们心里感叹,相亲男要么长相惨不忍睹,要么抠门到约会aa精算到小数点后两位,要么有各种隐疾。
肯赚钱,疼老婆,还有性福,阮晨怎么就这么好命从大海里捞出这么个好男人!
有人不服气:“什么时候带你老公过来给我们看看?”
这样的男人,要真像阮晨说得那么好,用得着相亲吗?
“正好过两天是梁老师的生日,晚上吃饭的时候带上你家的那一位来?”
阮晨心里万分不情愿,赵天景又不是猴子,还带出去溜达溜达给别人参观?
不管其它老师被她吊起了胃口纷纷赞同,还是小桂起哄得多厉害,她始终没松口。
跟小桂吃完饭,阮晨磨蹭到快十点才回到家。
打开门,一室黑暗冷清,让她很不习惯。
半个月之前,阮晨还一个人住,每次下班回来,推开门都是这样又冷又黑。
没想到半个月后,她居然开始感觉不舒服了。
阮晨搂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受不了屋里的安静打开电视。主持人激动的声音,台下观众的掌声唏嘘声传来,客厅才算有了点人气。
她把下巴搁在抱枕上,心不在焉地盯着屏幕。
阮晨将双腿放在沙发上蜷成一团,无聊地发着呆。
赵天景每天总是赶在自己到家前回来,两人吃过饭后,她会等着看八点的电视节目。他也会坐在沙发上,有时一起看,有时翻翻杂志,有时把笔记本拿出来。
两人互不干扰,一起坐在双人沙发上。
现在旁边忽然少了个人,阮晨觉得冷飕飕的。
她跳起来进浴室泡了个热水澡,关了电视钻入被窝里。双人床少了一个人,跟自己想象中那样宽敞。
阮晨滚了两圈,瞪大眼却没一点睡意。
她咬着被角纳闷,难不成自己有受虐体质,没让赵天景折腾一回就睡不着了?
在双人床滚到快天亮,腰酸背痛的阮晨才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跳过早餐和午饭,直接可以吃下午茶了。
她抱着被子,掰手指数。
赵天景说晚饭前回来,最快要七点,现在才两点,还有五个小时……
一晚上没睡好的阮晨怨念很深。
手机一响,她立刻跳起来扑上去:“喂,天景?”
那边笑了:“小阮,下来一起包饺子?”
阮晨脸红了,原来是吴韵。
自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赵天景回家,肯定要被婆婆取笑了……
阮晨刚放下电话,又响了。
“哪位?”她不敢大呼小叫,规规矩矩地问。
那边沉默了一下:“……想我了吗?”
是赵天景的声音。
阮晨愣了愣,不乐意了:“你还没回来?”
这话酸溜溜的,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妈让你下楼包饺子了?”
阮晨边说边往大门走:“我这就去妈那里,你什么时候回……”
她打开门,看见外面拿着手机对自己微笑的赵天景,惊讶了。
阮晨上前搂着他的胳膊,表情变成了惊喜!
“怎么提前回来也不跟我说?”
“我想你了……”心跳漏了一拍,阮晨晕乎乎地被赵天景搂着进了屋。
等她回过神,上衣的扣子已经全解开了。
阮晨连忙推了推埋首在她胸前的人:“等、等一下,这周已经三次了,我们不能……”
赵天景把人抱上床,眨眼间脱掉了她的长裤和自己的衬衫:“没关系,这次也算下周的。”
阮晨两只爪子捂着自己的粉红色小内裤出离愤怒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竟然还敢赊账!
赵天景挑眉,双眼含笑:“穿着……也挺有意思的,原来你喜欢这样?”
阮晨垂死挣扎:“我答应妈到楼下包饺子……”
“来得及吃晚饭就行,妈不会介意的。”赵天景轻轻松松把她身上最后一块布料扔在床下,笑眯眯地琢磨着从哪里开始下嘴。
阮晨浑身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不敢伸指头数了。
她忽然想起,晚上吴韵好像一般得七点半才开饭的……
作者有话要说:_ 新坑求支持哟~~
本来早上写好了,晚上看起来不怎么样,于是推倒重写,不小心凌晨了,还是早上发吧,么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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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河蟹之别扭
深v穿在谁身上都好,除了自家老婆。——by 赵天景
第二天又睡过头,阮晨看着闹钟指向下午一点,已经淡定了。
她抱着被子表情苦哈哈的,还说赵天景那么爽快地答应限制每周的次数,原来早就打定主意赖账、赊账。
这样下去,自己不就要被吃定了?
阮晨盯着天花板,仿佛又看到自家孩子那只白嫩嫩的小手离她越来越远。
或许,她周一可以向园长要求出差一周,出去躲躲?
赵天景煮好午饭,把阮晨从被窝里挖出来。
阮晨打着哈欠,瞥见桌上一锅饺子,脸色又白又红。
昨晚答应吴韵下楼包饺子,因为某人兴致勃勃,最后她晕迷在床上,还是赵天景悄悄下楼把饺子拿上来。
婆婆和公公不用想也明白他们两夫妻在楼上干什么不下来了……
阮晨悲愤地用头磕桌子,赵天景实在欺人太甚!
赵天景看她又羞又怒的样子,脸红红的十分可爱,忍不住靠过来抱着阮晨亲上她的额头。
“放心,小别胜新婚,妈不会介意你没下楼帮忙包饺子的。”
阮晨更郁闷了,吴韵不介意,介意的是她好吧……
吃了半饱,她忽然想起。
“今天幼儿园的梁老师生日,晚上有聚餐,你到妈那里吃?”
“正好有个朋友从国外回来,我晚上约了他见面。”赵天景又问:“在哪间餐厅?结束后我去接你。”
阮晨干脆地摇头:“不用,那里停车不方便。”
她才不想要赵天景做猴子给人看呢?
赵天景发现她一时皱眉,一时咬着下唇,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透着古怪,他暗暗记在心上。
礼物早就准备好了,是赵天景去香港的时候带回来送她的香水。
一共两瓶,反正阮晨不常用,淡淡的暖香很适合知性的梁老师。
她亲手将香水包装好,换上米色的洋装。深v领的设计,正好配上一条短项链。柔软贴身的面料,高腰a字裙到膝头上。感觉腰细了,穿上白色的高跟鞋,双腿更显修长性感。
阮晨在全身镜前转了一圈,满意地笑笑。
阮妈妈十分在意外表,最常说的是漂亮的女孩子大多只有三分底子,却用了七分打扮。她从小耳濡目染,在这方面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赵天景站在阮晨的身后,视线从她无袖洋装露出的两条白皙的胳膊,飘到大领口中间若隐若现的小沟:“晚上冷,不加一件外套?”
阮晨指指椅子上的短披肩,正好可以贴着细腰,胸前的美景又不会被遮挡住。
赵天景挑眉。
这件短外套不但不保暖,还画龙点睛衬托出她身材更为姣好。
阮晨穿成这样简直是引人犯罪,赵天景现在就觉得身体开始蠢蠢欲动了……
阮晨抹好口红,扭头朝他抛了个媚眼。
“老公,我漂亮吗?”
“很漂亮,”赵天景毫不吝啬地称赞,他的老婆能不好看么?
被他双眼发亮地盯着,阮晨心里很满足,坏心眼地扑上去,双臂紧紧搂着赵天景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
一只红色的唇印完整地印在他的面上,阮晨抱着赵天景得意地大笑。
赵天景哭笑不得的从镜子里看到脸颊的红唇印,无可奈何地搂着笑得满脸通红的阮晨,隔着薄薄的衣料,胸前有着柔软的触感,他低头就能看到小片春光。
阮晨只顾着笑,忽然胸口一热,就看见赵天景俯身吻了下来。
她懵了,不就开个小玩笑,他怎么又化身为狼了?
阮晨赶紧用手推了推他:“别……你连下周的都用掉了!”
赵天景的双唇流连在她的锁骨和大领口露出的皮肤上,声音含糊不清:“那就算下下周的,谁让你又勾引我。”
阮晨欲哭无泪,这分明是赤果果地诬陷,她什么时候有勾引他了?
她真是急了:“别闹,聚会五点开始,我再不走要迟到了……”
赵天景难得抬起头,一手依旧搂着阮晨的腰,听话得没有继续下去。
他从抽屉拿出车钥匙,披上外套往外走。
“没事,我开车送你过去,保证来得及。”
阮晨赶紧整理身上有点凌乱的洋装,谁知在镜前一看,发现胸前多了几个红印子——够嫩够红,不用说也知道是某人刚刚留下的。
一个在锁骨上,一个在左胸,一个居然在沟沟的正中间。
阮晨抓狂,赵天景肯定是故意的!
她只得打开衣柜,重新翻出一条高领的深蓝色连衣裙换上,飞快地换好后拎着提包冲出门。
阮晨上车后将脸扭在一边,盯着车窗外面的景色,嘟着嘴一声不吭。
赵天景知道她生气了,可是让阮晨穿得那样出门,他一定恨不得把路人的眼睛都用黑布蒙上。
没办法,只好用下下策逼着阮晨换一身了。
离着餐厅还有一条街,阮晨就要下车。
“你回去吧,记得晚上别多喝酒了……”她扭扭捏捏地交代了两句,又瞪了赵天景一眼。
偶尔赵天景送她去幼儿园,也是隔着一条街或者转角的位置就下车,好像怕被其它老师发现。
他当初以为是幼儿园前面那条街道太窄,不容易倒车,阮晨才不让自己进去。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
赵天景下车拉住她,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没问出来,只说:“……别太晚了,早点回家。”
阮晨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有点不高兴,难道是刚刚在家里打断赵天景让他不好受了?
她心里有点内疚,凑过去在赵天景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有种安抚的意味。
看着阮晨走远,他摸着唇笑了笑,心底的一点小疑问很快烟消云散了……
“阮姐迟到了,自罚三杯!”小桂远远望见阮晨,一边挥手一边起哄。
梁老师也笑:“小阮一向准时,被谁耽搁了?”
说完,她朝阮晨暧昧地眨眨眼。
座上有人向外张望,好奇:“小阮的老公没来?”
阮晨笑着摇摇头,接过小桂的杯子豪气地灌下去了。
“看不出小阮年纪不大,酒量这么好!”
“还有两杯,再来!”
梁老师伸手替她挡了,怕阮晨空腹喝酒容易醉,出来打圆场:“光灌酒有什么意思,谁快上去点歌。大家都敞开肚皮吃,我去多叫几个菜来。”
阮晨把礼物递上来:“梁老师,生日快乐。”
“谢谢,”梁老师不习惯当场拆礼物,把收到的都放在角落的小桌上,可是刚起身就被身边的人拦下了。
“小阮送的礼物,我们都来看看?”
梁老师面色尴尬,阮晨连忙上前解围:“张老师既然想看的话,那就把礼物拆开吧。”
礼物袋一打开……
小桂惊呼:“哇,限量版香水,有钱也买不到。”
有人诧异:“这款香水这边没的卖,是网购的吗?”
阮晨没问过香水的价钱,对牌子也没印象:“在香港买的,我记得梁老师喜欢这个味道。”
梁老师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无心提起的话,笑容渐深:“没想到小阮还记着,真是有心了。”
小桂摸着这瓶香水爱不释手,阮晨看起来不清楚价钱,肯定是别人买来送她的,不由羡慕。
“阮姐的老公真好!”
张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心里不屑。
阮晨的老公是玩电脑的能有多少钱,幼儿园老师的工资大半年的加起来才勉强买得起这香水。
这限量版香水不知道是山寨的,还是别人低价转手的……
一个同事生日就拿出这么昂贵的礼物,阮晨这不是显摆是什么?
张老师最不喜欢虚荣心强的女孩子,阮晨对她老公的事遮遮掩掩的,现在一出手就是限量版香水,她心里对阮晨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_ 其实,小赵也是闷骚一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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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河蟹之误会
语言交流不畅,会影响到身体交流的。——by 懊悔的赵天景
阮晨不知道张老师的腹诽,没想到这瓶香水是限量版的,看小桂的表情,估计价钱不一般,有点后悔没问清楚赵天景就把香水做礼物拿出来。
如果是平常的香水就算了,限量版还是这边没的卖的——不就让人误会她这是在显摆?
阮晨扭捏了一会,看梁老师笑得开心,时不时替她夹菜,很快释然了。
只要今天的寿星喜欢,自己下次注意点就行!
吃饭唱歌,小桂和几个年轻老师手舞足蹈地对唱,玩得不亦乐乎。
梁老师看阮晨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奇怪地问:“小阮,你不上去点两首唱唱?”
阮晨看台上的小桂又蹦又跳的,喃喃说:“不用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是已婚妇女了,怎么能上去扭腰扭pp?
梁老师看她不情愿,也没再劝了。
九点的时候,有几个老师不放心家里的孩子急着走,梁老师索性让大伙都散了。
小桂连唱了十几首歌,是晚上名副其实的“麦霸”,脸颊红扑扑的:“阮姐,你家老公等会来接你吗?”
旁边正准备走的张老师低头假装整理手提包,竖起了耳朵。
阮晨摇头:“我们同路,这边没公交车直达,一起拼车?”
小桂面露失望,没能看到传说中的阮晨老公,无精打采地点头。
两人走出餐厅,一辆车靠在路边。
小桂双眼发亮拉着阮晨凑上前,恨不得趴到那车上:“阮姐,这是路虎!”
世界顶级名车牌子,她居然能亲眼看到真的……摸着车身,小桂一脸感动。
阮晨对名车没概念,胡乱点了下头。
不就是一辆车,“路虎”还是“路豹”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阮晨?”
从车上走下一个年轻男人,见她和小桂站在路边像是要打车,便说:“来,我送你回去。”
阮晨没想到能遇到熟人,犹豫的时候,小桂已经跳进车子里,自来熟地笑了:“帅哥不介意顺便送我吧?”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阮姐的同事,叫我小桂就好。”
“当然没问题,”林响替阮晨关上车门,小桂被他的笑容闪了眼,双手托着下巴盯着他,早忘了仔细看这辆路虎的内部长什么样子了。
等小桂到了地方,下车的时候还恍恍惚惚的。
直到她心爱的路虎远去,小桂抓着头发后悔没看清楚。
说起来,刚才的男人看起来比她们年长几岁,跟阮晨老公差不多岁数,难道说……
得到阮晨老公第一手资料,小桂打鸡血了!
有熟人在,路虎还会远么……
坐在副驾驶座的阮晨等小桂下车后才开口:“林师兄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
林响打着方向盘,笑了笑:“前两天回国,今晚刚好到附近办事。”
他无意中看到阮晨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眼底划过惊讶:“……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见她皱了皱眉头,林响才察觉自己的语气太冲,面色尴尬地解释:“上个月在华盛顿遇到卓玲,她没提起你结婚的事。”
“这个月初登记,没摆酒席。”阮晨摸了摸左手上的钻戒,低下头:“我说过,毕业后一年内会把自己嫁出去的。”
林响的声音带着涩意,一脚踩下刹车,停在了路边,转身看着她问:“毕业一年还没到,你……”
……就这样急着嫁人?
阮晨轻快的语调打断了他:“找到适合的人,不用花掉一年的时间不是很好吗?”
“送到这里就行。”她打开车门,回头对林响说:“师兄,再见了。”
林响想要拉住阮晨,可是手臂僵在半空,直到关门声响起,她也慢慢走远。他不敢碰她,这么久了,自己有什么资格再碰她?
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香烟放在嘴上,没找到打火机,不悦地把烟扔在脚下。
油门一踩,林响很快追上走得不远的阮晨:“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家。”
看她迟疑,林响苦笑:“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说到这份上,阮晨只好重新上车。
公寓楼下,林响替阮晨打开车门:“不请我上去喝杯茶?我也想看看,究竟哪个男人这么幸运。”
想起赵天景今晚约了人,这时候不一定在家,阮晨婉拒了:“我今晚很累,改天吧。”
“好,”林响把名片塞在她手里,没有穷追猛打:“有空一起出来吃饭。”
“嗯,”阮晨不得已出于礼貌,把她的名片递过去。
林响接过名片,深深地看着她,忽然低头在阮晨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我走了,晚安。”
阮晨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瞪着林响的车扬长而去……
用手背狠狠擦了下被吻的脸颊,她进电梯后盘算着今晚得多洗几遍脸。
阮晨无精打采地打开门,发现赵天景比她还早回来。
在沙发上的赵天景问:“晚上玩得开心吗?”
“还行,梁老师选的地方不错。就是餐厅包厢和ktv一起有点吵,我耳朵现在还嗡嗡直叫。”
小桂挑的不是节奏快就是高八度的曲子,被荼毒了几个小时,阮晨感觉她的耳朵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赵天景像往常一样低头要吻她,阮晨感觉到林响在她脸上留下的触感,恨不得立刻洗掉,下意识推开了他。
见他脸色不好,阮晨小声说:“外面灰尘多,我先去洗澡。”
一头扎进浴室,阮晨用了两遍洗面奶搓了一边的脸颊,又红又痛才停手。
看着镜子里倒映的面色苍白的女人,她做了个鬼脸。
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有什么好纠结的?
现在自己是赵夫人,这就足够了。
阮晨洗得香喷喷的,要出来的时候发现浴室里放着的浴袍不见了。
她敲了敲浴室的门大声问赵天景:“有看到我的浴袍吗?”
赵天景在门外答:“刚刚我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的浴袍掉地上,全湿了我挂在阳台了。”
阮晨只好把浴巾裹在身上,可是这块浴巾是白色的,因为被水打湿了一点,看起来半透明,若隐若现。
可是往上一拉,下面就遮不住,半个pp露出来。往下一扯,上面就露出大半来。
最后她只能折中,把短小的浴巾向下拉,用手臂捂着胸部,蹑手蹑脚地跑出浴室,想用最快的速度溜到衣柜前把睡衣穿上。
可惜阮晨跑到卧室门口就给赵天景拦下来了。
她憋红了脸:“你、你不是在客厅看电视的?”
阮晨身上没擦干,赵天景盯着一滴水珠从锁骨慢慢滑落在胸前,隐没浴巾几乎遮不住的沟沟里。
他情不自禁地喉结一动,拉着阮晨坐在床上:“先吹干头发,别着凉了。”
她晕乎乎地被赵天景塞进被子里,又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把湿的浴巾脱掉,裹在身上时间久了容易感冒。”
阮晨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单手将浴巾抽出来。
赵天景把浴巾往旁边一扔,拿起电吹风认真地替她吹头发。
晚上阮晨喝了点酒,加上被脑袋温暖的热气包围,抱着被子眯起眼昏昏欲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电吹风的声音停了,阮晨被赵天景圈着躺在床上,一记热吻毫无征兆地压了过来。
她推了推赵天景,这周次数严重超标了:“别闹了,我明天还得上班……”
赵天景的动作是前所未见的粗鲁,阮晨的嘴唇又麻又痛,这人甚至还没多少前戏就想挤进来,疼得她立刻眼红红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每次都很温柔,阮晨抬头看到赵天景黑沉的双眼。
晚上他究竟见了谁,心情变得这么差?
赵天景回过神,发现他居然弄疼了阮晨。
他歉意地吻了吻阮晨湿漉漉的眼角,满脸懊悔,慢慢退了出去,抱着她重新躺在床上,手足无措。
“对不住,我看看你伤得厉不厉害……”
见赵天景翻身坐起来就要掀开被子,阮晨抱着他连忙摇头:“不用了。”
平时他们两人办事也就开着夜光灯,今天赵天景太急切,连卧室的灯都没关掉。
这么亮的光线,他还要往自己下面看……
阮晨脸红红的,觉得不太好意思了。
她赶紧转过身,用被子把脑袋捂住,闷声说:“快关灯,睡觉。”
赵天景心里后悔,灰溜溜地把灯关了,躺在床上看着阮晨背对着他——今晚自己的表现那么糟糕,阮晨会气他也是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 = 小小催化剂,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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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河蟹之哄妻
赔了老公是小,没了孩子是大——by 阮晨
阮晨晚上翻来覆去都在想赵天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变得那么反常。
可惜想到天亮,她还是毫无头绪。
早上起来阮晨挂着两黑眼圈,精神憔悴。
两人面对面地坐在餐桌上吃着赵天景煮好的小米粥,阮晨心里有一肚子的疑问,低着头发呆了很久。
其实就算他们结婚了,赵天景还是有他的私人空间,自己不该过问太多。
想清楚了,阮晨也把心事放下,大口喝完粥就出门了。
赵天景望着她匆忙离开的身影,表情很复杂。
阮晨由始至终没有气他昨晚的粗鲁,更没有提起开车送她到公寓楼下的那个男人……
是的,一个陌生男人。
赵天景昨晚站在阳台上,看到开着路虎的男人送阮晨回来,他们临别时依依不舍地牵着手,男人还低头吻了她。
那一刻,赵天景有股冲动,想要冲到两人面前大声质问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阮晨和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开始,又或者一直藕断丝连从未分开过?
赵天景觉得自己就要疯掉了,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将一肚子的怒气压下去,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客厅等着阮晨回家。
他相信阮晨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可是晚上亲眼看到的那一幕,又不得不让自己怀疑。
赵天景很矛盾,不敢面对面地问阮晨,不愿打破两人现在和睦的生活。
他烦躁地扯了下颈上领带,或者只是自己想多了……
“你的确想太多了,”好友秦岚吸了口烟,瞥了眼赵天景郁闷的脸色:“阮晨很保守,你又不是不清楚。”
他还记得当初相亲躲在隔壁桌上偷听,阮晨那句“婚前性行为是可耻”的宣言,让秦岚差点被咖啡呛死。
赵天景当然记得那次见面,他那时候也几次忍不住想笑。
阮晨或许不是最好最漂亮的,却是最适合做妻子的女孩。她保守,她懂事,她有自己的原则,绝不妥协,却又不会逼迫对方非要按照她的意思来做,是个适合一起生活的人。
“人是会变的……”赵天景幽幽地说。
秦岚笑了,把一杯威士忌推到他面前:“别一副怨夫的样子,既然担心那就直接问阮晨。两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
赵天景推开玻璃杯:“我最近戒酒了。”
“你还真听阮晨的话,准备开始要孩子了?”秦岚伸手拿起杯子晃了晃,透明的杯子在酒吧的灯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亮。
赵天景沉默了一会,懊恼地说:“我总觉得,等孩子生下来,阮晨就会把我一脚踢开。”
秦岚喷笑:“你早该明白的,阮晨是为了生孩子才结婚。”
的确,阮晨在相亲的时候就明确告诉他。
她想要孩子,所以她需要一个合法的孩子他爸……
赵天景纳闷:“的确,她看中我的就是身体健康,没有不良嗜好和家族遗传。”
结婚还没一个月就出轨,难道阮晨找到更适合做孩子他爸的男人?
他的视线从上到下在自己身上打量,每个星期的健身明明没有落下的……
秦岚受不住好友哀怨的表情,忍着笑劝:“说真的,以阮晨开出的条件,估计除了你,没别的男人能接受的了。”
“说的也是,”赵天景默默点头,怎么看他都是最适合阮晨的男人。
某酒吧老板的秦岚再也不想充当已婚好友的免费心理医生,摆摆手赶人:“想通了就快回家抱老婆生孩子去。”
赵天景坐在吧台不肯走,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了昨晚因为生气“强”要的事。
秦岚瞪大眼愣了,他这个出了名理智的好友竟然会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别磨蹭了,赶紧回家哄哄。哪个女人受得了被强,这是犯罪!”
被好友指责,赵天景心虚了。
“那要怎么哄?”
秦岚知道他是it宅男,满脑子的编程和各种数据,就是不懂得怎么跟异性相处。
这也是赵天景自身条件那么好,还得沦落到相亲结婚的原因。
秦岚在他耳边嘀咕几句,赵天景连连点头,兴高采烈地走了。
吧台后的酒保擦着杯子,挑眉:“老板,你出的都是哪门子的馊主意。”
送花送蛋糕,估计现在的高中女生都要嫌弃——实在太老套了!
秦岚喝了口威士忌,不在意地耸耸肩:“他老婆不是普通人,当然不能走平常的路数。”
至于能不能奏效,他就不敢打包票了。
晚上花店都关门了,赵天景走了几条街,弄得满头大汗,最后才在一间即将关门的花店里买到了一束九朵的红玫瑰。
花店老板笑说这束玫瑰代表两人长长久久,他二话不说就买下来了。
蛋糕店需要提前预定,柜台里面摆出来做好的蛋糕都卖光了,赵天景只能捧着一束花兴冲冲地回家。
阮晨打开门,惊讶地从他手上接过玫瑰花,脸色古怪:“今天不是我生日,又没到结婚周年……”
两人结婚还没到一个月,连周月都算不上。
难道是认识纪念日?
阮晨一头雾水,还是把花用花瓶插好。
赵天景从身后搂着她,想向阮晨道歉,可是又怕再提起这件事破坏掉现在的美好气氛,最后只变成一句。
“……你吃过晚饭了吗?”
阮晨看了眼挂钟,晚上十点。
赵天景说晚上约了人,要她自己吃饭,这时候问的不该是宵夜吗?
她莫名其妙的,直到晚上睡着前都没想明白。
赵天景究竟是怎么了?
办公室里阮晨和梁老师的关系最好,梁老师结婚几年,家里还没要小孩,情况和她也比较相似。
经过前几天的生日聚会,两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这天午休,阮晨憋了好久的问题只能请教她。
梁老师认真地听完,面色凝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男人突然对你示好,肯定是心里有鬼,有事瞒着你。”
阮晨呆了,完全跟不上她的思维速度:“瞒着我什么?”
梁老师见四处没人,凑过去小声说:“比如藏了私房钱,比如……在外面藏了人。”
“藏人?”
他们才结婚不到一个月,赵天景有必要那么早开始准备外遇吗?
阮晨表示怀疑。
梁老师用过来人的口吻,苦口婆心地说:“别看男人老老实实的,给外面的狐狸精勾搭一下,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他老公就是出去应酬的时候跟一个年轻服务生眉来眼去,虽然没来得及发生什么就被梁老师拦腰掐断了,可是心里头的疙瘩到现在都还没消。
梁老师苦笑:“男人有钱就变坏,你得注意一点。”
阮晨老公出差随便就买下限量版香水给她,肯定不会是普通的工薪阶层。
听了梁老师的话,阮晨沉默了。
她一直觉得婚姻至少有三五年的保质期,再不行好歹有一年半载,原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回想到赵天景那晚突然反常的粗鲁,第二天突然费心思送花给她——两人相亲到结婚,阮晨只在结婚那一晚收到过一束他送的新娘捧花,还是吴韵帮忙买回来的。
赵天景很少出外应酬,每晚七点前就回家。
现在才短短一周就出去了两次,不到十点以后都不回来……
于是,阮晨纠结了。
想了半天,做了个决定。
她应该要加快造人计划,避免以后如果真的东窗事发,到时候赔了老公又没了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_ 欢乐的文,真的不虐啊,一丁点不虐啊……
于是好难写啊,泪奔~~~ 果然其实我比较适合做小虐的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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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河蟹之情话(捉虫)
要抓住一个男人,先抓住他的胃,再是他的心,最终目标是他的钱包——by 梁老师
“回来了,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赵天景这晚回家,阮晨的笑容很灿烂,殷勤地替他拿包拿外套,他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我先去洗洗。”
阮晨踮着脚尖帮他解开脖子上的领带,飞快地进了浴室,过了一会笑眯眯地出来:“热水都放好了,浴袍放在架子上,要不要喝点什么?”
偶尔赵天景泡澡的时候会喝杯牛奶或者奶茶,当作放松。
可是阮晨今天太热情了,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不用,我很快就出来。”
赵天景急急忙忙地冲进浴室,泡在热水里,眉头皱得就快打结了。
阮晨今晚是怎么了?
平时也会关心他,却从来没做得这么露骨。
赵天景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算不错的身材,或者阮晨终于发现孩子他爸最好的人选还是非他莫属?
泡了十多分钟出来,阮晨已经把饭菜都摆上桌了。
有荤有素,四菜一汤,十分丰盛。
赵天景一脸困惑,阮晨热切地替他夹了一堆喜欢的菜,饭碗都要冒尖了。
一顿饭下来,他吃的很不是滋味。
心里放着事,吃得并不多。
阮晨看起来有点失望,暗叹自己的厨艺是不是退步了,还是手脚麻利地收拾好饭桌,然后哼着歌进浴室了。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阮晨进去的时候似乎忘记锁上门,留出一条细缝。
洗手台与蓬蓬头之间用一道磨砂玻璃门隔开,赵天景在客厅能清晰地听见水声,转过头还能看见玻璃门上倒映出阮晨玲珑凹凸的曲线。
半遮半掩,比全部露出来还要性感,挠得他胸口痒痒的。
前几天阮晨哪会粗心得忘记关门,每次洗澡都小心翼翼,害怕赵天景忍不住扑上去再增加计划外的次数。
他想起身去关门,可是难得的美色又舍不得——最后只能打开电视机,试图将注意力转移。
好在阮晨洗澡比较快,前后也就十五分钟的样子。
赵天景额头都憋出了汗,坐在沙发上每一分每一秒都难熬,无可奈何地把抱枕放在小腹上——能看不能摸不能吃,这种慢吞吞的折磨简直要人命!
“很热吗?要不要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
阮晨见他满头大汗,俯身用自己的毛巾帮赵天景擦了擦。
阮晨低头时,长发在肩膀飘落,带来一阵馨香。
赵天景浑身紧绷,果断转身一把将她拽到沙发上。
阮晨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火热的双唇堵上了嘴,只来得及抓住赵天景的肩膀免得摔下沙发。
松松垮垮的浴袍里面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赵天景满意地把她压在沙发上,准备就地解决。
这张米色的双人沙发是两人结婚前一起去家私城买的,当初阮晨看中的就是它柔软宽敞,两人肩并肩坐着丝毫不挤。
可是现在她平躺在沙发上,双脚却没地方放,窘迫得被赵天景掰开,一条挂在椅背上,一条大半横在沙发外面。
阮晨好不容易从身上一波波的热浪中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要在这里……”
赵天景看着身下人脸红红的羞涩模样,脸颊透着绯色,双眼在湿润中似乎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邀请,不由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开玩笑地说:“不想在这里,难道你想去那里?”
他下巴一抬,阮晨扭头一看,脸色又白又红。
赵天景指的地方不是卧室,而是客厅外面的露天阳台。
买这栋公寓时,阮晨最喜欢的就是站在露台上,能看到大片的绿意。早上起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再做做瑜伽,那里是最适合的了。
虽然对面空旷一片,只有一个室外游泳池和绿化带,不会有人看见他们做什么。
可是阮晨一想到两人要在那个大露台上做夫妻要关起门做的隐秘事,她的脸红得就快滴出血来。
“你、你……可恶!”阮晨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身体比说话更快,一脚把赵天景踹下沙发。
赵天景只是想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活络下气氛,秦岚也说两夫妻关上门就算说点荤笑话也很正常——他就是没想到,阮晨居然当真了,还生气了。
阮晨瞪了他一眼,把浴袍披上跑进了卧室锁上门。
赵天景愣了,顾不上摔的pp有点疼,尤其男人的自尊心有点受伤,硬着头皮在卧室门外求饶。
作为理科生,甜言蜜语学得太少了,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
没办法,他只好求助于好友秦岚。
秦岚收到赵天景是信息差点没笑破肚子,赶紧上网搜了一堆网络经典好话发送回去。
酒保瞥了眼自家老板捂着肚子贼笑的模样,看来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
赵天景收到信息十分高兴,果然是好兄弟,有难同当,替他两肋插刀,随传随到。
一条条信息看下去,他又纠结了。
原因是这些情话实在太肉麻了,赵天景根本说不出口。
‘你是如此的温暖,连我内衣里的塑胶都被你融化了。’——他郁闷,这是女生说的吧,自己的内衣哪里来的塑胶?而且融化塑胶,他又不是高温熔炉。
‘我希望你会心脏复苏术,因为你美得让我停止呼吸。’——停止呼吸都死翘翘了,怎么救?
‘我的眼睛一定出了问题,我的视线无法从你身上离开。’——他怒了,你才眼睛有问题,你全家眼睛都有问题!
‘今天很不顺利,看见漂亮女生微笑会让我心情好一点,你可以为我笑一下吗?’——他老婆又不是卖笑的,这什么乱七八糟。
‘如果我可以重新排列英文字母,我会把u跟i放在一起。’——他跟阮晨本来就在一起,没必要多此一举。
‘你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就像天边的两颗星:一大一小;就像十六的月亮,白多黑少。’——这是两只眼睛不对称,还翻白眼,哪里是夸,根本是贬,估计他说出来立刻给阮晨打出去……
赵天景越看越不顺眼,兄弟什么的,只能有福同享不能有难同当,压根帮的倒忙!
果然求人不如求己,事到如今只能靠他自己了!
赵天景清清嗓子,准备把他唯二会的情歌深情唱出,就看到阮晨打开一点门缝。
他咧嘴刚笑,阮晨探出头来坚决地说:“今晚你睡客房,要进来——没门!”
赵天景笑容僵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他灰溜溜地往客房走,一步三回头,可惜卧室的大门纹丝未动。
看来今晚得罪了老婆大人,注定要孤枕难眠了……
阮晨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恨不得咬出一个窟窿来。
下午在梁老师语重心长的教导下,她终于发现自己的错误——在不该拒绝的时候拒绝!
用梁老师的话来说,男人都是三只脚的动物,正意气风发要释放热情的时候被泼冷水,不但憋多了对身体不好,拒绝多了他们就再也提不起兴趣。
阮晨认真检讨,她求质不求量的想法难道错了?
梁老师看她醒悟,笑容满脸地用她的经验当作正面教材。
在某方面不能得到满足,就该在其它方面来弥补。先抓住他的胃,再抓住他的心,最终目标是他的钱包!
只要得到全面的财政大权,男人还怎么逃离她们的五指山?
阮晨被梁老师阴森森的笑容吓得抖了抖,乖巧虚心地坐在她身边听了一下午。
总结如下:
第一,煮一桌赵天景最喜欢吃的菜,填满他的胃。
第二,洗澡的时候不要把浴室的门关严,让他望眼欲穿,心痒痒的被吊足胃口。
第三,沐浴后喷一点他喜欢的香水或抹好润肤露,香喷喷地送上门,秀色可餐。
第四,欲拒还迎,偶尔来点小别扭是情趣,男人有时会想要换点口味……
第五,美好的气氛下滚床单,白嫩嫩的孩子还不手到擒来!
步骤阮晨一个个接着来,按部就班,丝毫不差,效果也挺好。
就是第四步,梁老师虽然让她有心理准备,可是阮晨还是受不了赵天景那么重的口味。
客厅、浴室她还能勉为其难地接受,甚至厨房她也能视死如归地上了,可是为什么是视野开阔的大露台!
阮晨忧伤了,白嫩嫩的孩子又这样跟她擦肩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 那些情话大多数是从网上找的,大家笑过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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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河蟹之和解
征服一个女人要从身体开始。她的身体离不开你了,心还远吗?——by 情场老手的秦岚
惹恼了老婆大人,后果很严重——赵天景连续两天没能进卧室抱着香喷喷软绵绵的阮晨睡觉,他郁闷了,憔悴了。
红玫瑰不奏效了,美味的巧克力蛋糕阮晨根本不屑一顾,可爱的大玩偶她只看了一眼,新出的拟人婴儿娃娃她勉强收下后还是不搭理自己。
赵天景没辙了,只能挂着两只黑眼圈去找损友秦岚要主意。
秦岚自认情场高手,下手从来百无一失,百发百中。
他看到赵天景耷拉着脑袋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同是男人,这个曾经的理科状元,现在的电脑天才怎么变成了妻奴?
秦岚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赵天景改造成顶天立定的男子汉,把老婆收复地贴贴服服。
以后赵天景说往西,阮晨绝不敢往东才行!
秦岚高手抬起下巴,亲自授课:“老婆宠不得,你越让着她,她越过分,你得小心她以后爬到你身上吆喝。”
赵天景脸红了,脑海里闪过阮晨骑在他身上的情景,喃喃说:“其实,这样也不错……”
秦岚嘴角抽了:“等阮晨肚子里有了包子,这个包子还不符合她理想的时候,你就一边哭去吧。”
赵天景愣了:“包子不都是一样的……”
除了分男女,包子难道不就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秦岚焉了,此男为朽木,他怎么现在才明白?
没办法,只好出杀手锏了。
“你还记得那晚公寓楼下的路虎男吗?你别忘记了,阮晨是独女,你是独子,对方如果也是独子,能生第二胎!”
赵天景脸黑了。
也就是说,如果他这个孩子他爸不合格,阮晨大可以再找一个孩子他爸,生两个同母不同父的包子?
“那我该怎么做?”
秦岚笑了:“很简单,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征服一个女人要从身体开始。她的身体离不开你了,心还远吗?”
赵天景点头,受教了。
秦岚好不容易摆脱做某电脑宅男的婚姻顾问,终于松了口气。啧,这么美好的一个晚上,让赵天景差点毁了。
“嗨,一个人吗?”穿着黑色低胸紧身短裙的长发美女靠近,狭长的双眼自然而然流露出惑人的妩媚。
“当然,”秦岚挑眉,将手里的威士忌递了过去:“美人今晚有空吗?我会让你留下一个最难忘的晚上。”
长发美女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笑得暧昧,碰了碰他的酒杯:“我拭目以待。”
晚上赵天景找帮手的时候,阮晨在家里正偷偷抱着新版拟人娃娃玩得不亦乐乎。
这款娃娃不管手感、哭声,还有各种生理需求都跟真的婴儿一样。
阮晨情不自禁地摸摸小肚子,想象到不久之后白嫩嫩的孩子会破土而出,她也能这样抱着孩子,捏着孩子软软的小手,轻轻唱着摇篮曲——真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她虽然恼前几天赵天景说的话,其实更多的是脸皮薄,有点下不了台,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和。
红玫瑰只能放短短一段时间,巧克力吃完就没了,这些礼物阮晨一点都看不上。
可是赵天景拿出大大的玩偶,还有这个拟人度非常高的仿真娃娃——看在他这么用心的份上,阮晨已经原谅他了。
眼看快十点了,赵天景又没回来。
阮晨抱着娃娃,眼神黯淡。就算这东西跟实物多相似,抱在怀里根本没有温度,也不会回应她。
环顾一周,屋里冷冷清清的,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她忽然后悔,挑了这栋远离马路的公寓,连一点人声都听不见。
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阮晨跳下床跑出了卧室。
赵天景看她一脸焦急,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事,”阮晨转身坐到沙发上,琢磨着要怎么跟他和解。
没想到赵天景连忙坐到她身边,很上道地先认错:“那晚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阮晨憋了一口气给自己壮胆,忽然打断他:“我也有错,不该发脾气的,反正大露台上谁也看不见。”
赵天景呆掉了,阮晨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
阮晨原本只想说“没关系,她也有错”,怎么一开口就乱套了?
“……你同意了?”赵天景完全懵了,没想到她会答应:“不怕有人看见?”
阮晨撇开脸,索性自暴自弃了。
“大露台的茶色玻璃,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
“没床。”两人总不能躺冰凉的地板上,那得多硬。
阮晨心一横:“有躺椅。”
躺椅还能调节靠背,放下去就是一张现成的小床。
“会着凉的。”
阮晨想也不想:“开空调。”
又补充一句:“盖被子。”
他们窝在被子底下也不影响动作,摔下去还能做垫子当缓冲。
两人大眼瞪小眼,赵天景犹豫了。
阮晨扭扭捏捏地开始解扣子,当然是他的衬衫——趁着外面天黑圆了赵天景的心愿,总比大白天阳光灿烂的时候好。
那时候,估计连她小肚腩的肉肉,还有膝头上的疤痕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等赵天景回过神来,衬衫的扣子已经全解开了,阮晨两只爪子正攻向他的皮带。
他连忙捂住皮带的扣子,难得见阮晨这么热情,自己的心情却有点复杂。
赵天景抓住她捣乱的爪子,义正言辞:“这周的次数用完了,下周的也没了,我们洗洗睡吧。”
阮晨瞟了他一眼:“那就算下下周的。”
赵天景纳闷,这对话……怎么反过来了?
阮晨居然拿他以前的借口来堵自己,赵天景词穷了,提着裤子勉强把持住最后的关卡。
“今晚不方便。”
他死也不承认自己是被阮晨的热情吓到了——一个羞答答吃草的兔子忽然异变成张牙舞爪还吃肉的老虎,谁能不怕?
赵天景跳下沙发溜了,阮晨不死心地在后面追。
为了白嫩嫩的小包子,她今晚是豁出去了!
忽然响起敲门声,赵天景喜形于色,立刻去开门。
可是看见来人,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妈,你怎么来了?”
吴韵看见两人衣衫不整,尤其赵天景的衬衫已经脱掉了,露出结实的上身,笑眯眯地说:“虽然这两层都是自家人,也别闹腾得太厉害了。”
她就跟老头子说了,两口子肯定在激战中,赵青还担心他们一言不和打起来了,不然咋弄出那么大的声响,愣是让吴韵上楼瞧瞧。
看,打扰人家小夫妻的乐趣,她这个老婆子真是太不识趣了。
“妈,”阮晨脸红了,躲在赵天景身后吞吞吐吐。
“没事,你们继续,我跟你爸这就睡了。你知道我们年纪大了,一睡着什么都听不见的。”吴韵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溜了一圈,满意地瞧见两口子不约而同地连耳尖都红了,这才欢快地下楼去了。
走之前,她还不忘体贴地把大门关上,留给呆掉的两夫妻私密的空间。
吴韵贼笑,老头子打赌输了,明天刷碗看他还敢赖账不?
被婆婆看见了,被婆婆取笑了……
阮晨和赵天景对看了一眼,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被吴韵的一笑,一“泄”千里。
她转身走向卧室,赵天景很快丢掉了尴尬从身后环住阮晨的腰,怕老婆大人又把他扔到客房一个人睡。
“今晚我们……”
阮晨脸颊上的红晕还没完全消褪,扭头瞪他:“这周次数用完了,下周的也没有了。”
赵天景下意识地重复:“那就算下下周的。”
“那就等下下周再算。”
赵天景被堵了一下,正要再接再厉,阮晨的手机响了。
阮晨看了眼来电显示的人名,不情不愿地接起来。
“林师兄,有什么事?”
林响在那边笑笑:“卓玲回国了,明晚一起出去聚聚,怎么样?”
“卓玲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阮晨懊恼,这个好友一年有大半的时间在国外,回国居然不是第一个通知她。
“我也今晚刚好碰见她才知道的,卓玲估计想给你一个惊喜。”
阮晨没再多问,回头问本人更好。
林响把餐厅地点用信息发了过来,两人商定好时间,卓玲那边也由他来通知。
阮晨挂断电话,听见赵天景问。
“这人是卓玲的新男友吗?”
他们相亲的时候,赵天景见过阮晨这个好友。长相艳丽,个性飞扬,跟阮晨不管在外貌还是性格上都截然不同。
他起初还担心卓玲会带坏阮晨,后来发现卓玲很少回国,两人只偶尔发电邮,一年通电话的次数一巴掌能数得过来,就没太在意了。
“不,是大学的师兄,以前在学校很照顾我和卓玲。”阮晨说:“卓玲刚回国,林师兄想明晚约她吃顿饭。”
约卓玲吃饭怎么还叫上她,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起那晚在公寓楼下的亲吻,那个男人对阮晨的心思一定不简单!
赵天景心里腹诽,忽然挑眉:“林先生以前那么照顾你,我更该亲自去致谢。明晚的饭局多我一个人,你们不介意吧?”
作者有话要说:_ 更了~~
昨晚写了一半,然后睡着了……嗷嗷,亲们很不给力的说,底下留爪印的人好少好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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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河蟹之前任
老婆的前任男友这种生物很令人讨厌——by赵天景
七点的饭局,阮晨怕路上塞车,两人提早打车出门。
林响订的餐厅在半山,晚上能看到全市的夜景。阮晨听说这间餐厅全是落地玻璃,就算不是坐在窗边也能赏景,心里十分期待。
尤其这地方卓玲提起过,餐点很对得起那个昂贵的价钱,尤其甜点更是一流。
赵天景看见身边人双眼发亮,嘴角隐隐带着笑意,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要见别的男人,阮晨用得着这么高兴吗?
下车后,远远就看到那辆黑色的路虎停在显眼的地方。
赵天景皱了皱眉,晚上约阮晨的果然是路虎男。
看着那男人慢慢走近,赵天景心里惊讶,总觉得在哪里曾经见过他。
林响一眼就看到阮晨,刚打了招呼,就见到她身边的男人。
一身合适的浅灰色西装凸显了男人的高大帅气,他占有性地伸臂环着阮晨的腰,低下头似乎在跟她轻声说着什么,温馨而亲昵。
在林响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男人左手无名指上与阮晨同款的戒指。
这人不用说,肯定是阮晨的新婚丈夫了。
“你好,”林响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上前跟赵天景握手。
赵天景不情不愿地伸手:“幸会。”
阮晨简单地介绍了两人,林响惊讶了。
“原来是赵师兄,以前在学校早就听说过师兄的大名,现在院里的教授还经常在课堂上提起师兄的丰功伟绩。”
阮晨奇怪:“你以前很有名?”
她怎么没听说过?
赵天景低头看见阮晨扑闪的大眼睛,笑了:“大二的时候我贪玩破了教授做的防护墙,害得资料被盗,教授为此气得一个月吃不下饭。”
阮晨好笑:“难怪教授对你的印象这么深刻,不过才大二就能入侵教授的电脑,真厉害。”
被老婆大人夸了,刚才的不快瞬间消失,赵天景的眼里只剩下笑意。
林响见他们旁若无人的说话,阮晨由始至终没看他,心里不舒服,连忙打断说:“我在二楼订了位,卓玲可能已经到了。”
阮晨怕好友等急了,拉着赵天景快步往里走:“那我们赶紧上去,不然卓玲这急性子肯定要念叨我一晚上。”
赵天景任由她挽着自己的手臂,匆匆上楼。
卓玲果然已经到了,容貌美艳的她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窗边,引来周围不少年轻男性频频张望,蠢蠢欲动。
阮晨他们上楼后,就看见卓玲客气地婉拒了一个西装男的邀请。
“你们真慢,害我被人打扰好几次。”
听见卓玲的抱怨,阮晨打趣:“谁让你魅力无边,他们一个个往你石榴裙下跳,就怕人太多没地方站?”
卓玲红唇一扬,周围的男士大多数眼睛发直,少数直接红了脸:“死丫头,一见面就来揶揄我?”
她从包里拿出首饰盒往前一推:“新婚礼物,就是送迟了一点。”
阮晨一脸兴奋地打开,卓玲挑的东西从来都是最适合她的。果然,是一串好看又大方的红宝石项链。
赵天景一看就知道这项链价值不凡,尤其设计还是大师级的手笔,只有阮晨懵懵懂懂地看不出来,忙说:“让卓小姐破费了。”
“小东西而已,小晨喜欢就行。”卓玲不在意地摆摆手,又转向林响,语气带着讥嘲:“我以为师兄出国发展,没十年八年不会回来,那边发展前景不够好?”
“在哪里都比不上母国好,不是吗?”林响的回答中规中矩,并没有因为她的挑衅而生气。
卓玲嗤笑,这男人说话总喜欢避重就轻,她从以前就不太喜欢他。
如果不是阮晨的话,卓玲根本不会结交林响这样的人。
心思太复杂,还喜欢口不对心,说话遮遮掩掩不够爽快。
好在阮晨最后幡然醒悟,挑了赵天景做丈夫,没有一错再错。
卓玲懒得跟林响继续寒暄:“点菜吧,我饿了。”
“这里的银鳕鱼很新鲜,我记得你喜欢,不如叫一条?”林响看了看菜单,微笑着望向阮晨。
“她嫌腥,最近不怎么吃鱼了。”赵天景瞥了他一眼,“蜜汁排骨,再要一盘双拼卤味。你不是最喜欢吃烤鸭,来半只?”
林响摇头:“烤鸭太油腻,她不爱吃,要半只白切鸡好了。”
赵天景翻着菜谱哼哼:“白切鸡带血,她从来不吃,林先生不知道吗?”
阮晨来回看着两人,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卓玲笑着拐了她一肘子:“他们争锋相对,谁也不认输,你再不开口,我们今晚就得饿晕在这里了。”
阮晨板着脸严肃地想了一会,插口说:“要排骨,要烤鸭,再来牛肉羹。”
她看了眼林响,犹豫,最后闭上眼往菜谱上一指:“再加这个枸枳乌鸡水鱼锅。”
卓玲眯眼,就知道阮晨会心软。
林响原本沉着的脸稍稍缓和,对着阮晨笑开了。
赵天景原本眉开眼笑,渐渐阴着脸不吭声。
好吧,阮晨要了排骨和烤鸭,最后要的鱼也不是林响起初提议的。总的来说,这一轮还是他赢了。
这一顿饭,阮晨吃的很煎熬,非常后悔听到卓玲回来,一时高兴答应了林响的邀约。
弄得现在她左右不是人,除了把嘴巴塞得满满的,一句话不敢说。
赵天景一边和林响有一句每一句地闲聊,一边夹排骨和烤鸭给阮晨。
林响也不甘示弱,小心翼翼地剃掉鱼骨,把软嫩没有骨的鱼肉自然而然地放到阮晨碗里。
阮晨看着叠得越来越高的菜,只能暗暗叹气,继续埋头苦吃。
卓玲倒是聪明,早早叫了两个自己喜欢吃的菜慢悠悠地边喝酒边听着两个男人你来我往地试探,觉得非常有趣。
赵天景和林响第一次见面,就立刻有领地被侵犯的危机意识——这能说是男人的第六感吗?
好不容易吃完饭,阮晨撑得肚皮绷紧,就快走不动了。
卓玲倒是因为津津有味地看完一场戏,觉得今晚的饭菜比以前都要好,心满意足地喝了半瓶红酒,脸颊浮起一抹绯红,更加美艳照人,让周围的男人看得眼露绿光。
如果她身边不是有两个男人在,估计那些人早就扑上来了。
阮晨看赵天景和林响聊得兴起,悄悄竖起耳朵,说的全是关于电脑和it行业前景。她听得一头雾水,索性把注意力转向好友。
“这次回国打算呆多久才走?”
卓玲的工作要飞国外,留在国内的时间并不多。
“暂时不走了,”她忽然一反常态,嘴角的笑容带着一点狡黠。
每回看见卓玲这样笑,阮晨就知道有人要倒霉。
“找到新目标了?”
卓玲大方地点头:“很有趣的人,正好有年假,估计这个月都会留在国内。”
她对一个男人的兴趣从来不会超过两个星期,这次一开口就要留下整个月,连阮晨都忍不住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有这么大的魅力留住卓玲?
“哪天带出来吃个饭吧。”
“好,”卓玲没有异议地点头,虽然现在八字还没一瞥,可是至今还没一个男人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希望赵师兄能考虑一下我刚刚的提议,‘庆榕’的大门会一直向你打开的。”酒店外,林响热情地挽留赵天景这个电脑奇才。
如果“庆榕”能得到赵天景的加入,肯定是如虎添翼。
“不必,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男人需要事业心,可是我更关心我的家庭。”赵天景不忘表明立场,对于他来说工作是为了生活得更好,而不是让生活为了事业让路。
赵家人不管是赵青还是他,都觉得钱够用就好,很少加班和应酬,生活的重心一直都在家庭和他们的妻儿身上。
林响听到赵天景的回答,嘴角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僵硬。
这人是暗示他为了事业,牺牲了很多其它的东西吗?
在林响看来,男人当然要事业为重。有了事业和地位,哪个女人不会动心?
“那么,很希望以后能和赵师兄合作。”
赵天景客气地说:“会有机会的。”
林响听出赵天景说的是客套话,压根没有合作的意思,只笑了笑并不在意。
他转身看向阮晨:“我送你们回去。”
赵天景后悔今天没开车来,让林响有了充当护花使者的机会。
阮晨摇头拒绝了:“我们打车回家就行,你送卓玲回去吧。”
她知道卓玲的公寓跟自己是反方向,如果林响送他们,正好绕路。
卓玲挑了挑眉,直接挽住林响的手臂笑眯眯地说:“这么久没见,我带林师兄去喝一杯怎样?”
大美女相邀,今晚的饭局又是用给她洗尘的理由,林响不好拒绝,只能点头,笑得勉强:“那我们下次再约。”
阮晨一晚上食不知味,再来一回她可受不住。
赵天景也是不乐意,两人沉默着看见那辆黑色的路虎扬长而去,便招手打车回家。
回去后阮晨直接进了浴室,赵天景在书房整理明天开会的资料时无意中看到她大一时候的照片,突然想起他在哪里见过林响。
阮晨曾经有一个很要好的男友,两人就要谈婚论嫁的时候,男友却忽然出国深造,一直没有回来。
赵天景没记错的话,那个男人的名字就叫林响,他曾经特意向教授要来那一届的毕业照来看看这位阮晨的前男友,印象深刻。
作者有话要说:_ 昨天睡了整整十个小时,终于感觉清醒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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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河蟹之坦白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事业是这样,在感情上也是这样——by 赵天景
赵天景对挖掘别人的私事没兴趣,只因为在一次阮晨喝醉后听到几次“林响”这个名字,才会特意去看看这男人长得怎样。
单单一眼,赵天景就看出林响眼里的不安分。跟教授闲聊,不经意提起这人,打听到林响极高的自尊心和事业心。
这样一个人,绝不会为了爱情而耽误事业,却很可能会为了事业而辜负别人。
赵天景在婚前担心过林响回国后,阮晨会不会走回头路,重新跟他在一起。
可是林响一直没有回来,他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没想到在婚后一个多月,林响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两人的生活中。
在见面前,赵天景或许心里有一点担忧和忐忑,可是经过了这一晚,他可以说是完全放心了。
林响比想象中要自负,可是阮晨的态度很明确,这样他就安心了。
阮晨慢吞吞地走出浴室,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跟林响的事。说真的,她并不想提起那些令人讨厌的往事。
只是看今晚赵天景不高兴,她也不想瞒着他。
把手里的毛巾一扔,阮晨十分后悔答应今晚的饭局,让她现在心烦意乱。
“洗好了?”赵天景笑眯眯地搂着阮晨,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累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阮晨一愣,还以为他会问起林响的事,没想到赵天景压根没提,她也不好直接说。
她犹豫了:“我进去替你放热水。”
“不用,我今晚不想泡澡。”赵天景放开她,径直进了浴室。
留下阮晨不安地盯着浴室关上的门,完全弄不清他的想法。
赵天景晚饭的时候和林响争锋相对,回家后反而变得平和,看得出心情还不错。
男人心还真是难以预测……
阮晨刚躺下,就接到卓玲的电话。
那边很吵,音乐声震耳,吓得她差点把手机摔了。
“你在酒吧?”阮晨说话用喊的,还是说了两次卓玲才听得到。
“带林响来见识一下国内的酒吧,”卓玲好不容易找到个安静的角落,解放了阮晨受荼毒的耳朵:“他很上道,已经有好几个漂亮美眉来搭讪了。”
阮晨无奈:“你又想捉弄他了?”
听卓玲的语气,就知道林响要倒霉。
卓玲愉快地笑了:“谁说的,他现在左拥右抱,不知让多少在场的男人羡慕!”
“别闹大了就好,”阮晨也不管他,小声问:“天景回家后没生气也没提起林响,古古怪怪的,我有点担心。”
“怕什么,他还能吃了你?”卓玲就知道赵天景不会找阮晨麻烦,毕竟是林响主动蹭过来的,阮晨今晚也没有做些令人误会的举动。
“不过男人嘛,还是得哄哄。谁喜欢看到别的男人跟自己老婆纠缠不清,这人还是你的前任男友?”
阮晨赞同地点头:“卓美人说得总是对的……”
还没说完,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巨响,吓了她一跳。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有人尖声叫喊,还有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响,阮晨忙问:“你、你没事吧?”
卓玲笑得倒是开怀,好一会才勉强停下安抚她:“没事,酒吧有人打架而已,司空见惯的事。”
阮晨心有余悸,赶紧说:“你快回去,别掺和了。”
“那是当然,”卓玲不等她再说,飞快地道了声“晚安”就挂断了电话。
赵天景出来见阮晨郁闷地拿着手机皱眉头,疑惑:“谁打电话来了?”
“是卓玲,她去酒吧遇上客人打架,听着声音怪可怕的,也不知道她有没事,能不能安全离开。”阮晨一脸忧虑,谁让她这个好友最喜欢看热闹?
“放心,卓玲做事很有分寸的。”赵天景安慰她。
阮晨刚刚听出好友轻松的语气,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阮晨躺在床上睡不着,等了好久赵天景还是没问林响的事,她心里不踏实,辗转难眠。
赵天景忽然伸手搂住她,笑了:“睡不着?”
“晚上吃得太多,撑住了。”阮晨抱怨,两人拼命往她碗里塞菜,害得她吃撑了。
赵天景热乎乎的手掌伸了过来,轻轻揉着她的肚子:“好点了吗?”
被他揉得很舒服,阮晨直哼哼:“勉强过得去。”
她索性挪了挪,依偎在赵天景的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闷闷不乐地说:“林响的事,你不问我?”
“坦白说,不好奇是假的。”赵天景倒没有隐瞒,一边继续揉着她的肚子,一边说:“可是你看起来不高兴提起他,我们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闹得心情不愉快。”
阮晨瞪大眼看着昏暗的夜光灯,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你说得对,只是不相干的人而已……”
卧室里安静了,阮晨忽然一抖,嘟嘟嚷嚷:“你的手揉哪里去了,怎么越来越往下。”
她纳闷,睡袍什么时候被赵天景脱掉的,自己完全没发现。
阮晨扭过头表达不满,却被他低头堵住了双唇。
她哼哼唧唧地瞪着赵天景,看在某人卖力伺候自己的份上,阮晨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就原谅他这一回好了……
第二天早上阮晨起床后光着脚在卧室翻箱倒柜地找东西,赵天景给她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宝贝在找什么?”
“我的记事本不见了,明明放在第三个抽屉的。”阮晨懊恼地翻遍了床头柜,还是找不到自己的小本子。
虽然梁老师说了次数不重要,她还是习惯记下来,免得以后算错日子。
没想到才几天没找,记事本就不翼而飞。
阮晨不放弃又翻了一遍,一无所获,奇怪地问:“你有见过我记事本吗?”
“没有,”赵天景这下完全清醒了,张口就否认。
“哦,”阮晨到头来还是找不到,只能放弃。
他转过身背对着阮晨,偷偷松了口气。
赵天景早就看那个记事本不顺眼了,趁这几天阮晨没注意,偷偷把本子弄走了。
处理记事本的时候,他还着实烦恼了一阵。
丢了?
让陌生人拣去,看到阮晨在本子里记下的xxoo日子,他自己怪不好意思的。
烧了?
赵天景看了看厨房,立刻摇头。公寓安装了感应器,一有烟雾自动喷水,他不想自找麻烦。
藏起来?
家里不大,平时都是阮晨整理得多,她要翻出来很容易。赵天景可不敢放在楼下,以吴韵的好奇心肯定会翻来看,到时候他拿什么表情见爸妈?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赵天景索性把本子带去公司,锁在他的办公桌抽屉里。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能打开。
赵天景把记事本放在抽屉的最下面,顺便用计划书将本子压住。左看右看,终于放心了。
阮晨不知道记事本给赵天景藏在公司,还纳闷会不会落在幼儿园的办公室里。
有时候事情比较多,她把东西直接放在桌上让园长和其它老师自己去取。
难道谁不小心把笔记本拿去,又因为封面上没名字偷偷留下来了?
阮晨心疼记事本上花了很多时间写下的容易怀孕的一百种方法,这是她翻了很多书和在网上搜集回来的。
可是她又不好意思开口一个个问幼儿园的老师,记事本上没写自己的名字,如果别人问里面的内容——阮晨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最后,阮晨除了心疼,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下班的时候,她特意拐到精品店挑了一本比以前更厚的记事本。
当赵天景晚上回家看到阮晨手里厚厚的新记事本时,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他之前真是白忙一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的文果然比虐文难写多了,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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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河蟹之备孕
所谓的标准动作,信不得—— by 赵天景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阮晨以前的记事本丢了,但是电脑里保留了不少网页地址,收藏的几本书主要内容还记得,资料很快就找回来五六成。
她之前囫囵吞枣地把所有注意事项记下,反而琐碎凌乱。这次重新整理,把自己原本就看过的内容做了分类,更加直观。
阮晨这才发现,她遗漏了不少“重点”。
比如说,她才想起怀孕前要提早吃叶酸和各类维生素,这才急匆匆地赶去公寓对面的药房采购。
叶酸的牌子多,剂量也不同。给孕妇专用的至少有三种以上,还有专门给贫血孕妇服用的,甚至有普通单纯的叶酸片。
阮晨看得眼花缭乱,药店的人口若悬河,知道她准备怀孕,还介绍了新出的给孕妇服用的多维片。
多维片阮晨是知道的,里面包含了少量叶酸,就不用买别的了。
只是这些多维片都是国外的牌子,看得她一头雾水。犹豫了很久,阮晨头晕眼花,掉头就要走。
谁知还没出门,就碰上吴韵。
吴韵脸色诧异,瞥见阮晨身后的导购员手里还没来得及放回架子上的多维片和叶酸片,了然地笑笑。
她仔细看了架上各个牌子,拿出一瓶递给阮晨。
“这是个老牌子,口碑不错,需要摄入的维生素和叶酸足够了。”
阮晨局促地接过,这才想起婆婆从事妇科二十多年的老医生——她自己摸索,还不如找吴韵直接取经。
“不要再吃其它维生素片,尤其维生素a不能超标,过量是会中毒的。”回公寓的路上,吴韵紧张地提醒她。
阮晨受教地连连点头,瞪大眼一脸严肃,就差拿出记事本记下来了。
吴韵看得好笑,人家新婚的小夫妻天天甜甜蜜蜜,却时时刻刻做好防护措施,就怕“搞出人命”毁了幸福的二人世界。
赵天景这两口子刚好相反,阮晨抓紧备孕,吃叶酸吃多维片。赵天景晚上不应酬不去饭局,每天下班直接回家努力耕耘。
在楼下的他们老听见楼上的声响,吴韵笑得那个欢快,赵青却暗叹现在的年轻人不知节制……
吴韵拉着阮晨的手,神色十分欣慰。
这么多年,她在医院看着一个个鲜活的小生命诞生,不想早点抱孙是假的。
吴韵知道赵天景孝顺,可是她更不想委屈儿媳。
阮晨是个好孩子,就算不乐意,也会照顾赵天景的意愿迁就他。
现在看她这么积极地注意饮食来备孕,没有表现出一点勉强,吴韵这才安心了,却也心疼。
多好的孩子啊,可惜赵天景还没阮晨来得积极。
吴韵忽然双眼一亮,对阮晨交代一句,让赵天景晚上到楼下来,有事找他。
阮晨心里奇怪,还是笑着应了。
赵天景傍晚回家,听了阮晨的话连西装都没换就直接下楼去了。
吴韵难得找他,估计是赵青有事要商量。
谁知他一进屋,吴韵就笑眯眯地端出一大锅热腾腾的汤:“一天到晚对着电脑费神,来喝点汤补补身。”
赵天景愣了一下,瞄见汤里非常眼熟的甲鱼,嘴角微微一抽,苦思冥想找借口溜走。
谁知还没开口,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赵青头也不抬地说:“你妈为了炖这汤,连晚饭都没做。”
赵青饿肚子的怨念太深,赵天景只好视死如归地把汤喝干净,打了个饱嗝:“妈怎么突然想起要给我煮汤?”
吴韵笑得别有深意:“小阮积极又努力,你怎么能偷懒被她比下去?”
赵天景听得一头雾水,可是在赵青饥肠辘辘而哀怨的眼神下不敢细问,带着一肚子的汤水速度回家。
摸摸肚子,他笑了。
今晚的主菜,非阮晨莫属……
两人起初很顺利,赵天景抱着双颊酡红、浑身发软的阮晨,看见她迷离的眼神,微微张开的红唇,以及睡袍下露出的白皙圆润的肩头,只觉傍晚喝下的甲鱼汤化成一股难耐的热潮,来势汹汹。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一面吻上那张柔软的小嘴,一面脱掉阮晨身上碍事的睡袍。
压抑的呻吟声在耳边响起,赵天景受到鼓舞,在阮晨的胸前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暧昧的印记。
大掌在她的敏感点上来回抚慰,阮晨难耐地勾起了趾头,大腿无意识地蹭了蹭赵天景的腰侧。
这无疑是火上加油,赵天景被浑身的燥热折磨了好久,早就忍不住了。
他还是按耐住,想到阮晨不喜欢面对面的姿势——两人视线相对,总让她觉得不自在。
虽然赵天景最喜欢她笔直的双腿夹在自己腰上时令人血脉泵张的触感,尤其腰身在情动那一刻轻轻扭动——简直是人间天堂。
但他还是照顾阮晨的感觉,没有勉强她——当然在最后她沉溺其中,连自己究竟是躺着还是趴着都闹不清的时候,赵天景才会偶尔违背一下子。
赵天景抱着阮晨正要像以往那样翻过身,她突然伸手阻止了,红着脸喃喃说:“今晚就这样……”
他心里窃喜,这还是阮晨第一次主动要求,赵天景当然不会拒绝。
可是当赵天景要继续时,她又伸手挡了挡,低着头在自己pp下垫了一个枕头。
赵天景一脸疑惑,顺势抓着阮晨的双腿放在两边腰侧。她嘟着嘴摇头,把脚挪到他肩膀上。
“书上说这个姿势最容易怀孕,我们以后都这样。”
阮晨翻看资料,除了忘记吃孕前必需摄取的东西,还有就是两人平时的姿势——不标准。
赵天景一听,脸色绿了。
耳边回荡着“以后都这样……以后都这样……”,可是这个姿势非常不自然,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操作下去。
肩膀很重,她漂亮的双腿赵天景看不见了。最重要的是,这姿势高不成低不就的。
如果赵天景跪在床上,就太低了,够不着。
如果站起来,又太高了,依旧够不着。
难不成他要蹲在床上,或者直接在床边蹲马步?
赵天景低头看见阮晨乌黑的眼里全是期待,他的脸直接黑了。
这世上最痛苦的不是饿肚子,而是美食在前看得见吃不着!
可能赵天景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阮晨不得不退一步。
她从枕头底下拿出记事本翻了翻,几个常见又好用的姿势都打印下来贴在上面。
“要不然,我们试试这个?听说效果差不多,难度稍微低一点。”
赵天景眼角抽搐,阮晨居然把记事本放到枕头底下。
他凑过去一看,图很清晰,人物很生动,可是……
这究竟是哪个脑残想出来的!
图上的女子头往下,两腿高抬倒一字马,男子是站着的——这作者难道以为做夫妻的都学过形体,身体柔韧,能摆出各种高难度姿势?
阮晨看他脸色更差了,指着下一个图怯生生地说:“要不这个也行的……”
赵天景一看,好吧,这个直接让女的靠墙边倒立,这是嘿咻还是耍杂技来着?
某甲鱼的效力太厉害,他觉得继续参考阮晨的意见根本就是自虐!
直接把人往怀里一抓,赵天景的手熟练的在她身上游走,没多久就让阮晨瘫软成一团只懂得哼哼了。
他在阮晨耳边吹了口热气,看着她的耳垂慢慢变得通红:“刚才的图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的?”
阮晨迷迷糊糊地答:“第三个抽屉里黑色皮的那本,那作者还有个人网页,很有名……”
赵天景的眼神阴恻恻的,化身大灰狼扑倒身上软绵绵的小红帽。
吴韵说自己不够努力,他今晚就要狠下心好好努力!
于是一夜过后,小红帽别说两人的位置了,连上下左右都分不清,第二天早上睡晚了差点迟到。
于是两天后,某著名作者的个人网页被黑客入侵,一修复立刻蹦出病毒令电脑瘫痪,至今仍然无法恢复……
作者有话要说:= = 正写得兴头上,电信客服来鸟,不停的说啊说……
人家都说不要那个套餐了,还继续说……
有完没完啊,挠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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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河蟹之旧情
旧情复炽,死灰复燃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 by阮晨
阮晨笑眯眯地把小朋友们送到教室,在办公室走廊外遇到偷偷摸摸要进洗手间的梁老师。
梁老师红着脸,见洗手间里没别人,慢吞吞地从上衣口袋里把一个东西掏了出来。
阮晨好奇地凑上前去:“梁老师,这是测孕试纸?”
她在药房见过,印象中看着差不多。
梁老师笑着摇头,小声告诉她:“这是排卵试纸,颜色最深的时候就是排卵日。”
阮晨一听,心动了。
平时她掰着指头数日子,就怕错过排卵那天,没想到现在有这么方便的东西。
阮晨眨眨眼,仿佛已经看到可爱的小包子向自己招手。
问了买的地方,又悄悄向梁老师要了一张试试,她躲进隔间,过了一会垂头丧气地出来。
果然,还没到时候……
阮晨下班后直奔药房,一口气买了好几盒——梁老师说了,这东西不能省,每天早上十点左右用,颜色变深后,隔几个小时最好再测一次,务必不浪费一分一秒。
她红着脸,躲躲闪闪地去付了钱,把东西往包里一塞,嘴角挂着笑回家了。
有试纸在手,科学合理又准确,小包子还不手到擒来?
阮晨心满意足,嘴里哼着几句流行曲。
还没乐呵完,手机就响了。
她瞅着来电显示,不情不愿地等着手机响了五六次才接听。
林响略微虚弱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我在医院,能给我带点吃的吗?”
虽说阮晨对他心有芥蒂,听说这人进医院了还是稍稍皱眉:“这是怎么了?”
“被人打伤了,腿骨隐裂,得卧床一个月,留院观察十天。”林响说的轻描淡写,她却听得倒抽一口气。
阮晨知道那晚卓玲带着林响去酒吧,后来从电话里听到一阵吵闹和巨响,林响的伤肯定跟好友脱不开关系。
只是她没料到林响的伤势会这么严重,替好友小小的心虚了一下。
问情了医院地址,阮晨发手机短信告诉了赵天景一声,提着保温瓶去探病了。
林响住在三人病房,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病人服,脸色微微发白,神情憔悴,在看到阮晨的那一刻,双眼迸发出夺目的光彩,看得周围两床的病人笑着起哄。
“白护士要替你打饭你还拒绝,原来是等着小情人送饭来,真是好命!”
阮晨眼角微抽,懒得跟两个陌生人解释,不声不响地打量着林响。左脚包了绷带,没有上隔板,应该伤得不重,于是放心了。
她打开保温瓶倒了一碗粥放在病床的小桌上:“吃不惯医院饭堂的盒饭?”
不管是林响穿的阿曼尼西装,还是那辆黑色的路虎,他现在的生活水平跟以前是云泥之别,嫌弃医院饭堂的饭菜不好是正常的。
林响听出阮晨语气里淡淡的嘲讽,只微笑着说:“医院提供的饭菜不错,可是更想你亲手煮的皮蛋瘦肉粥。”
阮晨抿了抿唇,瞄了眼保温瓶里因为方便做的皮蛋瘦肉粥,早知道她就该把林响最讨厌的猪肝和大肠扔粥里的。
林响低头吃了一口,露出怀念的表情:“味道和以前一模一样,我走了之后你都没再煮过吗?”
阮晨眯了眯眼:“天景不喜欢皮蛋,也不爱喝粥。”
对上她不悦的眼神,林响笑得很欢快了:“你还记得我喜欢喝皮蛋瘦肉粥,特地买食材来煮,难为你这么用心。”
阮晨脸上的表情僵了,她忘了自己的口才从来都赢不过林响,嘴上逞强有什么用?
可是她不高兴,也不想林响高兴。
“商场皮蛋特价,留了一点在家里,其它都送婆婆了。算起来有两个月,再放就得浪费了。”
话外之意,这皮蛋放着快发霉,为了别糟蹋就顺道丢粥里给他吃……
林响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默默地把保温瓶里的粥都喝光了。
阮晨收拾好东西准备要走,林响难过地看着她:“不多坐一会?除了你,也没别人来看我了。”
卓玲和他不对头,来探病才怪。估计真来医院了,只会冷嘲热讽,幸灾乐祸。
林响出国几年,大学同学本来就不熟悉,现在更难联系上。
阮晨记得林响的妈妈早年跟着他出国,后来改嫁了,应该在国外享福来不及飞回来照顾他。
想来想去,也只有她好心来看看林响。
说到底,连公司同事都没见一个来,肯定是林响的人缘实在太差了。
可是那又如何,她现在跟林响非亲非故,来医院看他只出于同校师兄妹的情分。
其它的,在这些年已经消磨得烟消云散了……
林响忽然握住阮晨的手,指尖碰到她无名指上的冰凉戒指,心里似是被尖锐的硬物刮得生疼。
“如果我提早回来了,你还会嫁给赵先生吗?”
“当然,”阮晨抽回手,答得毫不犹豫:“他温柔体贴,大方又懂得包容,相貌堂堂又有自己的事业,家里长辈也喜欢我,是最适合做丈夫的人选。”
而且,赵天景比林响不知优秀多少……
最后一句,她忍着没说。
林响冷哼:“如果没有一个事业有成的父亲,有个开医院的母亲,赵先生能轻易得到现在的成就吗?”
换作是自己,他只会做得更好!
阮晨看着他没有开口辩驳,这个人首先看到的是赵天景父母的风光,却没有想到赵天景为此做出的努力和背后的艰辛。
赵天景从事it行业,跟赵青和吴韵的事业没有任何联系,当年回国后白手起家才有今天的成就。
婚后他无意扩展公司的业务,把重心放在家庭上。
阮晨没有亲眼看到赵天景当初打拼开拓事业的情况,却曾听吴韵说起,短短两年,他瘦了快三十斤,足以看出这两年创业的艰难。
阮晨不喜欢林响说话的语气,仿佛赵天景有今天的成就全是因为父母的关系,跟他的努力毫无瓜葛。
以前林响不是没遗憾自己的出身,林父早早病逝,只得林母独自把他拉扯大。那些年的艰难造就了林响比平常人更敏感和更强的自尊心。
原本的阮晨会心疼他,怜悯他,附和他,迁就他。
现在的她不再是懵懂的十八岁,没有了当初的天真,没有了当初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阮晨只知道,谁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
林响的不平,不过是一种怨愤,一种妒忌,甚至在失败时作为推脱的借口!
沉默的阮晨,让林响觉得陌生。
大学时的那个女孩起初对他冷淡疏远,渐渐地抛开隔阂,个性外向爽朗,用心和林响分享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跟阮晨在一起的那两年,是林响最幸福的时光。
一旦熟稔,她比任何人都要坦诚,更用心……
林响喜欢阮晨的笑,粉色的双唇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一双眼闪闪发亮,里面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
她让自己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林响以为会牵着阮晨的手一直这样下去,可惜现实比他想象中要残忍得多。
病房里另外两人很识趣,在家属的搀扶下到医院庭院里散步了,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他们。
林响低着头,忽然说:“我明白,你只是跟我赌气才跟赵先生结婚的……”
阮晨一愣,张口就要反驳:“你——”
却没想到林响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双臂紧紧地环住,让阮晨挣脱不开。
“毕业答辩结束后,我见到了你的父母。”
阮晨没有再挣扎,安静地靠在她熟悉的怀抱里,心里慢慢发凉。
她知道自己的爸妈是什么样的人,对林响说的也能猜中七八分。
出身单身家庭的穷小子妄图勾搭他们的女儿,不用想也知道两人没说出什么好话来……
阮晨闭上眼,听到自己依旧平板的声音:“你出国之前没有告诉我……”
为了他的自尊心,林响始终保持沉默,悄然无声地丢下她去了国外,两年内音信全无。
阮晨能理解林响的不甘心,他的委屈,他的难过。
可是这个人,首先顾及的是他的自尊心,而非两人的感情。
那么他们在一起的两年,她为林响担忧和伤心又算什么?
可笑的是阮晨放下了这份天真的感情,林响却仍旧执迷不悟,以为她会在原地乖乖地等着他。
阮晨用力推开他,神色冷淡:“如果这样想能让你心里好过点,我不会介意。”
看着手表,居然已经六点半了。她只说探望一个朋友,没告诉赵天景是谁,太晚回去他该着急了。
拎起保温瓶,阮晨又说:“今天我会来医院看你,是因为卓玲间接害你受伤的缘故,明天我就不来了。以你现在的身家,想要吃什么请钟点工做就行。”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想要重拾旧情,当自己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 楼下的居然诅咒小电,昨天小电真的坏了,修的我一头大汗,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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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河蟹之眼光
再风情万种,也不能缺了一个有眼光的男人—— by 阮晨
“我明白,你只是跟我赌气才跟赵先生结婚的……”
病房里,床上脸色发白的男人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眼里噙着感伤。
赵天景只在外面看了一眼,默默地离开了。
在走廊的尽头,他靠着窗口摸了下上衣口袋,忽然有抽一根烟的冲动。
可惜这么多年来,受到吴韵的影响,他们一家人一向注重健康,远离烟酒。
赵天景除了高中时因为好奇试过一次,再也没碰过香烟了……
站了十分钟,在经过的护士偷偷打量的目光下,他沿着离那间病房最远的楼梯离开了医院。
赵天景第一次放弃了平时习惯的安全车速,用力踩下油门,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家。
刚进门,秦岚的电话就来了:“那人怎么样?”
他的朋友打伤了林响,秦岚不好出面,只能拜托赵天景去医院看下伤势,顺便说说赔偿的事。
“好得很,已经有力气泡妞了。”提起这事,赵天景扯着领带气不打一处来。
这男人够无耻的,趁着受伤装可怜装深情把阮晨骗去。
赵天景恨不得林响被打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趴在病床上痛得没心思再想坏主意。
听出好友的怒气,秦岚惊讶了。
认识赵天景几年,他的脾气最好又有耐性,这也是秦岚找他出面跟伤者商量赔偿的原因。
现在那人居然把赵天景惹恼了,秦岚好奇的不得了:“他怎么惹着你了?”
有人背着他吃自己老婆的豆腐,赵天景心里不痛快,却也没想给秦岚嘲笑他的机会。
“我还没跟他见面,你另外找人解决。”
没等秦岚反应过来,赵天景已经挂掉电话。
他愣了一下,看来这次赵天景火气不小,只能无奈地另请高明了。
阮晨回去,客厅黑漆漆的没有开灯,以为赵天景还没到家,谁知在卧室的床上看到他躺着,吓了一跳。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赵天景脸色恹恹的,摇头说:“没事,就是有点累。”
阮晨见他面色很差,心疼得就要给赵天景煮一桌好吃的。
赵天景还摇头:“很久没吃过粥了。”
阮晨给他量了体温,没有问题,刚松了口气,现在又纳闷了: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想要喝粥?
病人最大,她还是立刻去厨房煮了一锅赵天景最爱喝的猪肝瘦肉粥。
阮晨正想把小桌子放床上,被赵天景阻止了。
他眨巴着眼可怜兮兮的样子,阮晨心软得一塌糊涂,立马端着碗吹凉了,一勺一勺地喂。
赵天景张口吃了,不忘夸一句:“好吃。”
他难得示弱撒娇,阮晨却担心地看了过来:“真没事?”
“没事,可能最近比较忙,累着了。”
阮晨嘴角抽了,朝九晚五,周末双休雷打不动,时不时还偷懒迟到早退去接送她上下班。
这样还累着了,其它一天到晚加班没周末的人还用活么?
饭后当然没精力做运动,两人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赵天景容光焕发,好像昨晚上神色颓然的人不是他一样。
阮晨琢磨着,难不成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
她想不通了……
想不通就不想了,阮晨还是相当乐观的,上班后看到一堆白嫩嫩的小包子立刻把这事丢到爪哇国去。
准时十点,她偷偷摸摸拎着试纸溜去洗手间,在门口依旧碰见梁老师,两人贼兮兮地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据小桂说,她们的笑容在大晚上非常有震慑力,估计能成为新一代的鬼见愁——怪寒碜人的!
阮晨没听进小桂的玩笑话,注意力全在试纸上。
她揉了一下眼睛,又揉了一下。
在午休时又测了一次,阮晨果断地向园长请假。
阮晨自从进幼儿园后风雨不改,除非打台风、淹水等天灾下教育局不得不停课,以及她感冒发烧之外,一次都没迟到早退更别提请假了。
她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这些可爱白嫩的小包子身边。
园长瞧见阮晨一脸兴奋,看着不像是病了,更不像家里有事,心里纳闷,还是痛快地批了假。
说到底,还是阮晨乖乖女的形象深入人心。如果不是有麻烦,她肯定不会急着走的。
阮晨当然有急事,还是关乎人生的大事。
那就是——试纸颜色深了,预示着在这之后二十四到四十八小时之内排卵。
正好明天是周末,阮晨打算舍命陪君子了!
当然,良好的环境才能制造出最白最嫩的包子。
阮晨匆匆吃完午饭后就溜去市场扫了一堆肉类蔬菜,一来囤积,周末也不用出门来买;二来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饿着谁也不能饿着赵天景!
大包小包拖回家,不知情地还以为阮晨家里有十几口人嗷嗷待哺。
她挂上围裙,使出十二分力气,大有一副折腾出满汉全席的决心,愣是做了一桌异常丰盛的晚饭。
早早接到阮晨电话,要求五点前到家的赵天景扫了眼饭桌上就快放不下的盘子,脸色有点不好看。
难道阮晨昨天瞒着他偷偷跟林响幽会,现在心虚了才刻意讨好自己?
赵天景原本经过昨晚已经释然了很多,就算林响跟阮晨以前有多好,现在阮晨终究是自己的老婆,林响只算个第三者,怎么蹦跶也闹不出事来。
可是如果阮晨入了心,这就不一样了。
赵天景口才比不过,就算用拳头解决也能理直气壮地把林响赶跑。
但阮晨要是被林响勾去了心,自己想走,赵天景就没辙了。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昨天自己就该冲进去揍林响一顿,让他伤上加伤,至少这两个月都不能出来闹腾。
阮晨看赵天景的脸色变来变去不像高兴,心里忐忑了,赔笑着打圆场:“我一时高兴,煮得太多了。”
赵天景脸色直接黑了,她这是高兴林响浪子回头,还是高兴很快要摆脱他?
他在学校被教授夸,出国也受到专业人士的吹捧,原本信心满满的。
可惜对着阮晨,赵天景说不出的郁闷。
要说阮晨对他没感情,平时对自己还不错;要说阮晨对他不关心,可她天天变着花样做吃的,天气一凉了就嘱咐他多穿点;要说阮晨对他死心塌地,至死不渝——赵天景摸摸良心,还真说不出口。
虽然他知道阮晨长大的环境跟自己不同,能够理解,能不在意,可是她总让赵天景不安心。
只因为,阮晨为自己偷偷设下的后路实在太多了。
这让无意中发现的赵天景无比郁闷——他就这么让人无法信任了?
赵天景嘴巴动了动没吭声,阮晨瞅着他心里不踏实,又想到今天是重要的大日子不能毁了,耐心地建议:“如果不喜欢这些,我再做别的菜……”
“不用,够多了。”赵天景总算回过神,看她眼神闪烁,心里叹着气,搂上阮晨的肩膀:“可是这么多,你和我得吃多久?”
阮晨瞄了眼,就算一天三顿,这桌菜够两人吃三天还有剩,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为了营造暧昧气氛,阮晨不遗余力,饭后她提议玩扑克,赵天景有点奇怪还是没提出异议。
阮晨的计划书如下:
玩扑克——输的人脱一件衣服——没衣服还输的话就亲一口!
阮晨自信扑克水平远远高于赵天景,想到他要输得光溜溜的情景不由暗暗偷笑。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阮晨输得脸色都绿了,反观赵天景心不在焉的,看起来对扑克的兴趣不大,却一路赢下去。
气氛很和谐,可惜不够热乎。
阮晨无奈地中止这项娱乐节目,不得已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好在早有准备留了一手,阮晨冲进浴室捣鼓了一会,穿着卓玲特地从国外带回来送她的礼物——一件吊带的超短超薄超低胸的性感内衣走出来,脸上挂着笑容施施然走出来,不忘朝赵天景抛了个媚眼。
赵天景坐在床上随手翻着一本杂志,等阮晨摆了好几个自认非常撩人的pose后,才慢吞吞地抬起头,慢吞吞地问。
“……大晚上的,你不冷吗?”
作者有话要说:= = 这两天忽然转冷,不幸着凉了,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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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河蟹之耕耘
打击情敌,需要无声无息,不遗余力—— by 赵天景
阮晨焉了,见过没情调的,没见过赵天景这么无趣的。
她耷拉着脑袋,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失败乃成功之母!
阮晨爬上床,堆起笑脸:“你最近劳累,我替你按摩一下?”
赵天景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阮晨当他是默许了,趴在他后背上捏来捏去。
按摩当然不是重点,重点是两人近距离的亲密接触。阮晨挺胸收腹贴在赵天景的背上,时不时摩擦两下,就不信他还能忍得住!
赵天景心猿意马,感觉到后背柔软的触感,拿着杂志再看不进一个字,可是他愣是没吭声。
就算阮晨用上色诱,他也不会轻易屈服,让她如愿。
这关乎男人的自尊心!
赵天景总觉得她是为了昨天的事心虚而赔罪,心里不舒服,便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阮晨郁闷得不行,难道男人那几天“兴趣”都不高,那她该怎么办?
包子什么的,靠一个人是弄不出来的。
一计不成,阮晨索性豁出去了,搂着赵天景的脖子舔了舔他的耳垂,手心也从睡袍往里探,在他胸口打着圈慢慢往下。
听到赵天景呼吸的声音变粗了,阮晨受到鼓励,笑眯眯地在他腰侧捏了一把,感觉到他浑身绷紧,笑得更欢了。
叫你不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阮晨大腿一跨,直接面对面地坐在赵天景的身上,pp挪来挪去,引来某人倒抽了一口气。
他把杂志朝旁边一放,往后一仰躺在了床上:“今天挺累的……”
阮晨怒了,恨不得扑上去掐赵天景的脖子,她折腾了一晚上他居然在这时候想要偃旗息鼓?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霸王硬上弓,逼他就范,就听到赵天景接下来的话:“……要不,你自己来?”
阮晨无语了,双手却不停,飞快地把赵天景剥光了,咬牙切齿地用力坐在他肚子上,疼得他惊呼一声。
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赵天景痛得哼唧两声,拍了拍她的小pp:“要还是不要?”
“要!”阮晨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双颊立刻红彤彤的。
如果今天不是一个月内难得的一天,如果不是为了可爱的小包子,她肯定羞得立即冲进浴室躲起来……
阮晨俯身又捏又亲又咬,动作笨拙,更像是泄愤。
赵天景出了一口气,看到她鼓着两腮恨不得把他吞掉的表情忍不住好笑。
他终于是伸手托着她,搂在怀里笑着吻了上去。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闹脾气,赵天景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第一回合结束,赵天景没来得及休息,阮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