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当你踏入清朝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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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rouwenwu

    点,但这个点还没法让她上去。雾越来越浓了,杨天兰几乎看不见一米外的东西。杨天兰努力的保持住平衡,忍不住叫到“救命啊!”

    “救命啊!”

    杨天兰的手渐渐的无力,山风一阵一阵吹在身上,杨天兰感到越来越冷。老天啦,该不会就让她这样就就去见马克思吧!虽然她是贪了一点,想赚点钱而已,也不用这么报负她吧!

    杨天兰用吃奶的劲叫道 “救命啊”

    就在杨天兰已为自已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对她说“把手给我!”

    从上面的雾里伸下来一只手来,杨天兰的鼻子一酸,她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平日里她最讨厌的,是早间的时候,她还报以白眼的,他就是四阿哥。好人啦!居然这个时候救她的是这个人!杨天兰把手给他。

    他的手显然很有力,四阿哥毫不费力的把杨天兰给拉了上来。

    终于得救了。

    杨天兰无力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四阿哥淡淡道“听到你喊救命!”

    杨天兰拍拍心口道 “真危险,不过雾这么浓你居然可看以看到我,也是小爷我,命大!”

    四阿哥嗤的一声笑了“不是你命大,也不是我有本事在这么浓的雾里就看到你了。”

    杨天兰奇道“雾这么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四阿哥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跳下去呢?”

    杨天兰道“下面是悬崖呀!难道我想找死吗?”

    四阿哥笑道“下面不是悬崖,也不高,你掉的那个地方,离下面的青石板路只有一米的距离,不高,跳下来也没事。我知所以知道,是因为先听到了你再叫救命,然后走上来时候,隔的近,先看到你象璧虎一样,挂在山石上。雾虽然浓,但是很近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杨天兰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杨天兰先小声的说“谢谢啊!”后又想到了什么。

    又怒道“你为什么不在下面就告诉我,要我直接跳下来就得了,反而在上面拉我上来,你是不是不准备把这件事告诉我的,然后以我的救命恩人自居,骗吃骗喝的。”

    四阿哥老实的承认“是有此打算!”

    “为什么后来又说了!”

    “因为我是一个好人!”

    “才怪!”

    鬼打墙

    四阿哥见杨天兰坐在地上,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不由得有点好笑,但从他的脸色并看不出来,他好心的伸出手去想把杨天兰扶起来。

    杨天兰眨眨大眼晴道“干什么?”

    四阿哥反问“你想永远坐在这在里吗?”

    杨天兰马上把手递给四阿哥,四阿哥把杨天兰从地上拉起来。

    两个人开始往下走去。

    本来杨天兰还想等一下山上的两个向导的,但久久不见两个向导下来,也就只好继续向山下走。向导们从小就在山中长大,对山中的环境是最熟悉不过的,丢不了,是不用担心的。杨天兰最担心的是不见踪影的三人,这三个人,平均年龄都在五十开外,现在也不知道向导们是找到了没有。这些夫子们,真是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的,真是没素质。

    杨天兰和四阿哥顺着模糊不清的山路往下行,这个时候,天还不算太黑,现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云梦山并不是很高,如果他们脚程快的话,不用到天黑,下山是没有问题的。

    杨天兰和四阿哥默默无声的往下走。

    在不好走的路段上,四阿哥会主动的扶她一下,四阿哥的动作,让杨天兰想起以前休假出去玩的时候,驴友们互助的情景。

    走了一段时间后,杨天兰无意中又看到了一个石台,以及石台边的一颗歪脖子树,这本是平常的景物,但杨天兰看到后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起来。为什么呢?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她在下山的途中,已经看到同一个石台,同一个歪脖子树不下5遍了。

    而且她是应该没有看错的。因为这棵树实在太好辩认了,歪脖子树上有二个巨大的树瘤,很明显。从逻辑理论而言,不可能在一条往下走的路上会不停的出现同一个场景,除非,除非,他们不停的在原地打转。

    但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一直在往下走啊!

    杨天兰强笑的问四阿哥“你不是下山了吗?你怎么会回来的?”

    四阿哥答道“是因为看你没有下来,有点担心你,所以回来找你。”

    杨天兰点头道“噢!”

    杨天兰主动的去握四阿哥的手,四阿哥到是觉得突然,但没有作声。只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四阿哥的手虽然不是很热,但却是有温度的。杨天兰放心了,面前的四阿哥绝对的是人,不是山精或者是鬼变的。理论依据只有一个,那就是鬼或山精这种异类身体是凉的,虽然这一理论来自已市井,但大多说传说都是有依据的吧。杨天兰心里轻松了不少,到底遇上这种奇怪状况的不是她一个人不是吗?

    她和四阿哥又走了两段路途,杨天兰又看到了两次同样的石台和绝对错不了的有二个巨大的树瘤歪脖子树。

    四阿哥的脚步忽然就停了下来。

    杨天兰抬眼看他,四阿哥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起着浓雾的青石路。

    好一会后,

    四阿哥低头问她:“你也觉得不对了吗?”

    杨天兰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觉得不对了?”

    四阿哥淡淡道“当你主动来握我的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觉得不对了。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主动握我的手,除非,除非,你觉得有点麻烦了。”

    四阿哥轻轻抬起手来,苦笑道“如果不是如此,你怎么会握如此的久?”

    杨天兰一看刚才主动握住他的手,到忘了放开了。老脸一红,敢紧想把手从四阿哥的手中抽出来,但四阿哥却不放。

    杨天兰怒道“放开!”

    四阿哥道“我现在想握着你的手!”

    杨天兰甩手道 “不要!”。

    四阿哥环顾一下四周道“说说,你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了!”

    杨天兰看着四阿哥的眼道“我们一直在往下走,却好象一直在一个地方打转。我们每走一段就会看到同样的石台和有着树瘤歪脖子树。这很不正常。

    四阿哥点头道“这云梦山的青石路修的很规整,每二十四阶一个小小的石台,然后依次往上。我上山的时候,是数了的。但刚才下山时,我数了一下,这石阶每一段不知怎么多出一阶来,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

    杨天兰摇头说“这一点我到没注意。

    杨天兰有点紧张的拉住四阿哥衣服道“我要是说出来,你该不会害怕吧!我觉得这种奇怪的状况有一点象鬼打墙。我听说在山里是最容易遇到的。”

    四阿哥挑眉道“鬼打墙?”

    关于鬼打墙的,杨天兰是知道的。民间对鬼打墙的定义是往往人是在一条路或一个固定的地方 绕圈子。她不是从网络上有各种志怪的故事中看来的,虽然也有一些知识是来自于此。她虽然出生在一个繁华的中型都市,可是在她小的时候城市还不是很发达,住的都是那种平房都是胡同有种弄堂的感觉,很多胡同错综复杂,而且还有很多传说。最著名的就是黄昏的时候,弄堂里有一个小姑娘去弄堂口的小食店打酱油的故事,弄堂口能有多远,最多八分钟即回,那知小姑娘一个多小时后才回来的,据她说,她不停的走,看到弄堂口就在不远的地方,可就是走不到,怎么也走不到。大人们对此的解释是小姑娘跑到哪里去玩了,回家晚了,才这么说的。不过也有人信的,因为这个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脸白的跟纸一样,这事之后,住在弄堂里的人们都不约而同的不在黄昏的时候去打酱油,杨天兰不信邪,在黄昏的时候去打过一次,可惜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市井中的传说的真实性也就无从考证了。

    杨天兰道“难道你不认为是鬼打墙吗?”

    四阿哥到是笑了“我怎么感觉,你对遇到的这件事,好象还蛮高兴的。别的人要是遇上这种事,早就吓死了,你有些时候真是让人异外。”杨天兰的样子就象是看到好玩东西的小孩子。

    杨天兰摸摸脸道“我哪有高兴啊!”她的确是有点兴奋,这是她小时候没有求证到的,没想到在几百年前的古代她遇到了耶。不是她的胆大,她一向不是胆大的人。如果现在的状况是鬼打墙的话,无疑是相比遇到鬼的情形中最安全的状态了。遇到的人顶多是在一个地方不停的打转而已,不会有什么生命的危险。正因为没有危险,所有才更高兴。

    四阿哥看着杨天兰闪闪发光的大眼晴,叹道“都写在脸上呢。”本来遇到这种事,正常一点的人,应该是惊慌失措的,但和这个人在一起,就是仅有的一点惊慌也早跑光了。 这不知道是他是幸,还是他之不幸。

    杨天兰曾查过一些对鬼打墙原理的解释,书中谈到,世界上除了现在我们科学界认识的三维世界以外,这个世界,应该就是更多维的世界。 那么,从多维空间来看,这个很好解释。就是某个力量使三维世界扭曲了,相当于把一条线首尾相接,形成一个回路,那么从这条线经过的人永远都在绕圈。鬼打墙就是这个原理。于是人一直向前走,却发现走了回来。这种三维世界的扭曲通常不会存在太长的时间,据老人说起鬼打墙的破解方法是,如果是在郊区或农村,又正好路边有一头牛,你可以握着牛尾巴,它可以带你走出去。可这里没有牛,可以让杨天兰握着牛尾巴。那么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停留在原地不动,安静地等待天亮了。

    走下去,也是在原地打转,还是以逸待劳吧。杨天兰和四阿哥,把路边一棵枯树,推倒了,点着,生了一堆火,山里晚上气温是比较低的,生了火之后,两人方觉温暖了一点。

    杨天兰道“长夜漫漫,你说做什么呢?”

    四阿哥白了杨天兰一眼道“现在能做什么呢?”

    杨天兰摇头晃脑的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地,是不是有无数的联想啊!”

    四阿哥笑道“我是个正人君子。”

    杨天兰拖长尾音道“噢!”

    四阿哥忽然靠近杨天兰,到吓了杨天兰一跳。四阿哥道“这是激将法吗?还是你想有什么?”这句话配上有些爱昧的表情。杨天兰吓的连连摆手。

    杨天兰跳离火堆老远,以策安全。

    但山地天气下降的极快,杨天兰抱臂以取暖意。

    四阿哥慢慢的拨弄着火堆道“不冷吗?还是火边上较为暖和吧!你一会冻病了,不是更快我心吗?”

    杨天兰一想也对,身体到底是革命的本钱,范不着与本钱过不去吧!杨天兰又重新在火边坐下来。

    大家无声了一小会儿。

    但这样也有一点怪怪的。

    杨天兰提议道“还是摆龙门阵吧!”

    四阿哥痛快的道“你想聊什么?”

    山中一对孤男寡女,又处在一个进退不得的山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危险在前面等着他们,何时山路会恢复原状,这该死的鬼打墙会不会一直下去,心里面没底儿,的确是要保持清醒的。

    这个时候摆一下龙门阵,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虽然四阿哥并不是一个喜欢讲话的人,但在这种情境之下,两个人说会子话,有一点人气,不会觉得渗人。龙门阵是四川话中的方言,聊天的意思。京中有一家四川人开的茶馆,就在四川会馆的前面,四阿哥听人说这四川人开的茶馆与京中的别样不同。他闻名去过这一家老字号茶馆喝过茶,工夫老道根底浓厚的茶博士来上茶,不是一个碗一个碗的放,而是一手领一把滚烫长嘴铜壶,一手从臂到腕重重叠叠支了一摞碗盏,手指间还分别夹了几只,势若叠罗汉,状若龙抬头,步履稳稳笑意微微来到你面前,哗啦啦一下,一闪手一晃臂便将十余只茶碗平平稳稳匀匀净净在茶桌上撒排开来,这种气派声势果然非同凡响,与京中大不同。

    四川人开的茶馆与京中不同,其茶客尽也是与众不同的。茶客以走行帮的汉人居多,旗人很少,由于这些人是来往于水陆之间,见识极广,又善讲,哪怕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他也可能七弯八弯天下地下给你铺排开成一串串开花开朵的故事来,再平淡无奇的事,经这么一渲染,也顿觉得有曲径通幽处的美感。茶客善讲,开店的老板也是极风趣的人,或者这是诸葛亮丞相治蜀用兵出神入化遗风影响所至吧,他老先生当年就曾大摆过回环奥妙八阵图,和那疑云重重空城计的,抖开来揭穿了都极简单,然而摆开来却是陷奇曲折,波澜丛生。谈古他能扯到今,说今他能扯到古,天上地下揉一团,古今中外溶一炉,妙语要连珠,妙趣要横生,多姿多彩多滋味,有声有色有新意,这等身手才有资格叫作摆,由此可见,摆字不是随便好用的。一般地原原本本正正经经说到一个事情,那断不能得摆字之意味。四阿哥去了一次后,就喜欢上了,经常去了,除了佛寺,他最喜欢就是不显山露水的上这家了,每次去必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叫一壶清茶,一碟瓜子,一坐就是几个时辰才回府。不是听个乐子,而是茶馆是京中消息会集之处,不论是宫里的,官场里的,还是各家的事,只要你想听,都可以听得到,还是那种外带点评版的那种。这种地方是有心人散消息的地方,也是有心人听消息的地方,四阿哥也常用这一点,他是深之其味的。

    杨天兰想了一下子,她一个老百姓和一个皇帝的阿哥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呢?老百姓的生活里的话题主要是生计,是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老百姓们首先是关心能不能吃饱穿暖,阿哥们离这些老百姓的生活琐事太远,他们往往高高在上,他们拥有着某种特权,他们的某些悲天暝人只是一时感触,哪能深及内心。阿哥们观注政治的程度远远高于民生,他们会为康熙老子一句平常的话,反复思索好几天。他们最关心的莫过于抓住现在皇子的公敌,太子爷的小辫子。这是他们的身份地位所局限住的,也是这个时代所局限住的,这些人不可能有所超越。她发现即使是阿哥中,最不端架子的八阿哥虽有贤王之名,他面对老百姓也一点架子没有,但骨子里的那种傲然那种居高临下是改不了的,其他的阿哥也就可想而知。虽说唐太宗谆谆告诫说老百姓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但和一个阿哥谈民生,谈讨生活的艰苦,无异于是对牛谈琴而已。只不过以他们之博学,是不会说出晋惠帝那句闻名的“百姓无栗米充饥,何不食肉糜?”这样的话来。

    杨天兰也不能说今天天气真好啊,明天会不会下雨啊,哈、哈、哈之类的话。因为她和四阿哥已经过了那种陌生人尴尬期,彼此都已是了解的半新不旧的人了。对于杨天兰来说,哪怕再不喜欢这个人,哪怕这个人全身充满着假象,充满着危险气息,现在他们共同困在山上,不得不搞好关系,以共度难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们现在是亲密的战友不是吗?

    和一个人谈天最好是说大家都知道的事物,比较容易有共同的话题。杨天兰和四阿哥之间能共同认识的人中,除了阿哥们,就只有一位了,那就是杨天兰刚认识的年侧福晋了。于是话题就由此而起。那天杨天兰眼里的年侧福晋是一个张扬的如交际花的女人,是一个喜笑怒骂都很明显的女人,如果用花来形容,那么她就是一朵带剌的玫瑰。很剌手的那种。而四阿哥不管杨天兰怎么想他的内心,四阿哥的外表和做派来看是一个谦和、内敛之人。这两个人的风格是极不协调的。皇子的嫡福晋是老子给选的,没的选择,想选的也没的选。所以皇子们的侧福晋们往往都是自已的选的,皇子们也只有有这上面才有一点点的自主权。年侧福晋正是四阿哥在开府建衙后自已挑的,杨天兰想知道,年侧福晋是哪一条符合了四阿哥的口味,据传言,这年侧福晋在四阿哥府里也是一个麻烦的人物,每隔几天,总是要和嫡福晋对着干的。而她的后台就是四阿哥,四阿哥在满府的女人中,对年侧福晋是格外看重的。这也就是八福晋宴客那天,年侧福晋怎么会敢跟着来的原因吧。如果年侧福晋真是四阿哥喜欢的那一型的,那么四阿哥的内心也够狂野的了。一个内心与外表严重不符的人,内心有多少的秘密值得人去探究?恐怕是无数吧,这样的人是可怕的。如果有朝一日与这样的人做了敌人,胜算是绝对不大的。因为这样的人你会不知道何时会出牌,会出什么样的牌。

    杨天兰问四阿哥,年侧福晋那日回去后,日子可还好过?据传言,年侧福晋回去后的日子很不很好。差点就和嫡福晋动了手。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在亲贵中,传的极广,且绘声绘色。四阿哥的嫡福晋在亲贵中人缘也一般,她一向不会和人特别亲近,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一点和四阿哥很象。那拉氏是一个掌家的福晋,为人精明的很,四阿哥府里的侧福晋不少,嫡福晋能压的住阵来,利害是有一点的。年侧福晋是包衣之女,地位低下,却勇于和嫡福晋叫板,那拉氏是很没面子的。年侧福晋别看只是一个侧福晋,在人缘上,却远远超过嫡福晋,交友广阔,所以这次舆论是一边倒,全在年侧福晋这一边,有不少为她抱屈的。那拉氏那边气的是人仰马翻,却是无可奈何。那拉氏只是推抱病不出,看来是等这阵风淡了才出门吧。

    四阿哥只是笑笑不言,不论杨天兰如何套话,都不提一字。家事岂可对外人言。

    他们家年侧福晋在八阿哥的宴会上大大的露了一脸后中,家中的女人岂是好容她的,胆小如耿氏之流就只会说说风凉话,嫡福晋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不客气的当着面训斥,当着下人的面就说年氏是一个不知简点的。这样做是很不给年氏面子的,年氏就恼了,她也是一个口里不饶人的,当场就好一顿披头盖脸的乱骂,差点把他们家嫡福晋气背过气去。四阿哥也是有一点后悔的,他平日里太宠年氏了,以至于现在没了大小。他也怪那拉氏,平日里她是一个多么讲尊贵的女人啊,一向是和平宽大的,怎么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连体面都丢了。可见女人心海底针啦。四阿哥并没有介入这场究纷中去,不是不想平息,而是这事本是就是他闹出来的,他要说谁,又不说谁呢?他好象明着暗着都帮着年氏,其实这不过是一种平衡手段罢了,不管是官场,还是家里,平衡手段都是不能缺的。这是一种御人之术。他皇阿玛就是这么对明珠和索额图的。也是这么对太子和八阿哥的。表面上皇阿玛好象一直很放纵八阿哥,抬举八阿哥,太子为此很是闹火。但只有他知道,其实,皇阿玛还是偏心太子爷的,只不过给太子爷树了一个对手,这个对手的目的,只是想让太子爷上进而已。皇阿玛的出发点很好,玩弄权术也无人能及这位老爷子,但人是有欲望的,一但有人可以挑战那人的权威,那么会生出很多事来。

    杨天兰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好奇人人有之。谁在人前不说人,谁又人前不说人。四阿哥即然不说,那么为了保持友好的气氛直到下山,杨天兰也只有尽力活跃气氛了。好在杨天兰知道的家长里短也不少,谈资是不少的,说起来到也有趣的很。

    四阿哥只是淡淡的有时插上两句。

    讲了一会话后,杨天兰就困了,眼皮沉重起来。

    四阿哥见状,温言道“你先休息一下好了。”

    地上是石板,是睡不得的。他们是被困在一条路上,一边是绝壁,一边是山岩,杨天兰想靠一下,都没有地方可以靠。

    杨天兰的视线停留在四阿哥的身上,杨天兰是一个当过驴友的人,有一定的户外生存知识,山中的气温是夜间是最低的,如果有两个人的话,背对着背以体温取暖,无疑是正确的遇险操作。杨天兰自然是没什么心里负担了,但这是在古代,不是在现代,古代讲究男女大防,四阿哥要是听说她想借他的背靠靠的话,说不定会吓晕过去,搞不好还以为她自已是豪放女一个,主动投怀送抱。

    杨天兰叹了一口气,倒霉的时代啊!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理直气壮。

    杨天兰坐在地上手抱双腿,这天真是冷,虽然有火,冷风还是无孔不入。这天会不会冻死人啊,搞不好不到天亮她就挂了吧。杨天兰把心一横,不管了,什么小节啊,什么豪放女啊,都不管了。杨天兰清清嗓子开口道“我说,你不要误会啊,我不是想别的什么,只是天太冷,借你的背靠靠!”

    四阿哥闻言,大吃一惊,很爱昧的要求,这个女人居然很坦然的提出来,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呢!不过,他也确实觉得冷,山里的气温太低了。四阿哥看到杨天兰瑟瑟发抖的样子,不由得点头应允。

    杨天兰很愉快的靠过来,四阿哥和杨天兰背靠着背坐着,互相感受着来自对方身体的温度。

    杨天兰闭着眼问“你为什么会信佛?”

    四阿哥答道“我喜欢佛家的某些说法。”

    杨天兰问“佛陀曾割肉饲鹰,以身饲虎,如果换作你,你会吗?”

    四阿哥果断的答“不会。佛陀曾割肉饲鹰,以身饲虎他是为了可以同时维护仁慈与公义。但他能把天下的鹰都以这种方式喂养吗?即使能,那还是鹰吗?那只是佛陀的家畜。”

    杨天兰道“那你不是真正的大慈悲。”

    四阿哥淡淡道“所以,我只是喜欢佛家的某些说法。佛是我的精神寄托,不是信仰。信仰是上标,寄托是需要,是无奈,是不得已。信仰是你为它在服务,寄托是它在为你服务。生命是一口气,信仰是一个念头。”

    杨天兰默默的想着四阿哥的这一句话,沉沉入睡。

    临天亮的时候,四阿哥发现山上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四阿哥连忙把杨天兰推醒。两人定晴一看,从淡淡的雾中走出几个人来。走近了,看清楚了。杨天兰和四阿哥不由得大喜。原来来人是两个向导,并昨天走失了的三个夫子。

    杨天兰先问三个夫子,状况如何。三个夫子神色虽疲惫但精神是不错的。原来这三人昨日贪看山景,走到山里的岔道上去了,幸亏两个向导,心细,及时找到了他们。找到他们时天色已晚,又遇到了和他们同样的状况,直到刚才才寻了路,下得山来。杨天兰放了心,平安是福啊。

    早晨山上的风很大,云雾却不是太浓,站在山上,迎风而立,扬起双臂,面对在云雾的遮映中若隐若现的群山,有一种在空中飞舞的感觉。个个都成了神仙人物一般。即然他们一行能下得山来,表示鬼打墙已经消失了,于是他们一起向山下走。清晨的山里的空气格外的清新,还可以听到歌声婉转的鸟儿在鸣叫,昨日遇到鬼打墙的时候,好象是进入了一个封闭的世界一样,是听不到这样的鸟鸣虫声的。世界好象一下子又充满了生气,杨天兰一行不由得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

    一夫子停住脚步指着山的一点叫道“看,是日出了。”

    大家都顺着那夫子指的方向望过去。

    果然,一束淡淡的光芒将那边山上的云海映得红彤,一圆金球从大山的怀中缓缓爬上天空,慢慢的照映到周围环抱的山上。山顶的云海渐渐开始翻滚,那是太阳在舒适的被间伸着懒腰;那是太阳华丽的衣衫已穿在了主人身上。慢慢的,慢慢的,厚厚的云海完全被光芒所笼罩,然而,依旧是那有气无力的红。不知是大山亲切的催促起了作用,还是太阳决定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半山腰上出现了一角金光。不再有气无力,不再暗淡无奇,这一角金光展示出了辉煌,展示出了雄壮。金光也从一角到一块、半块……悄悄的,放射出万道金光照亮了整座大山,这一角金光似乎令大山也微微颔首,仿佛令鸟儿也轻声歌唱。

    一夫子道“山中日出果然壮观无比,如果我们在山顶,还要壮观一点。”

    一夫子颌首道“极是,极是,看到日出,这一晚上也值了。”

    “哎——” “嗬——!”杨天兰喊了一嗓子。很快那边山上响起一串回音。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都笑了。

    声音在群山中回荡着,渐渐地远去。

    如此的有趣。

    四阿哥最先跟着杨天兰喊。

    三个夫子也就不再端着文人架子了,也加入了这个行列。一声声的“嗨嗨、嗬嗬、嘿嘿”的喊山声,如雷似鼓,响彻山林。

    向导们是生在此山中的,喊山是更是拿手好戏。

    一向导扯着嗓子唱一曲山歌,对面山中向是天然的音箱,好久后,高亢之曲,仍似似萦于峰。

    如果有人问杨天兰,登山时哪种感觉最好,心情最惬意、最放松?杨天兰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喊山。

    当喧闹和繁杂已经成为现代人生活的主旋律的今天,工作的快节奏和生活的多样化,为人们不仅带来了欢乐、带来了温馨,同时也带来了困扰、烦躁和苦闷,原本纯净的心灵也时常被揉搓得倍感孤独、疲惫和倦怠。这时,人们到哪里寻找放松心灵的驿站,回归自然的港湾呢?

    于是,就找到了喊山。喊山,就是人与大自然共通共融的亲密接触,是自己心灵与大自然空灵的超然沟通,是与穿越时空的真善美的亲切对话,是一种最大限度地释放心灵重负,随心所欲地亲近大自然的最好表达方式。这其中蕴含的哲理,如果没有亲历喊山的人,是品味和领悟不了的。所以才有这么多的人喜欢登山,喜欢喊声。

    杨天兰低低的对四阿哥道“你喊过之后,是不是觉得轻松很多呢?有时候人要懂得放松,你压抑的东西好象太多了。”

    四阿哥暗暗的瞅了杨天兰一眼,也不答话。

    只有喊山的时候,人才能卸下沉重的面具,拆去心园的栅栏,在心灵的深处与山谷空灵的高处,终于倾听到一丝悠然的脆鸣和旷远的回音。这是一首走近大自然,寻找真善美的诗——像甘霖、像春风,柔曼而隽永。只有在喊山的时候,人才能裸露自己心底的良知,走出世俗的樊篱,在心灵的深处与大自然空灵的高处,终于感念到一波恬然的律动。这是一支拥抱大自然,追求健康生活的歌——像皓月、像秋阳,淡泊而宁静。

    杨天兰喜欢这无拘无束、尽情宣泄中喊山,也喜欢聆听这心灵与空灵的同频共振、互动和谐的喊山声。人不可能没有烦恼,就如她时时刻刻都有烦恼一样,在现代的时候,她的烦恼是钱,是工作,是男朋友,是不断增长的年龄问题。她现在呢,她平白无故的小了很多,年龄不再成为最紧要的问题,钱她也有了一点,她仍然很烦恼,她想回到几百年后,她的窝,她工作中去,哪怕工作是为了生活,这里不是她的时代,她却要在这里生活。但她的愿望不能实现。她只有喊出自已的烦恼去,总不能愁死吧。

    “嗨嗨、嘿嘿!”

    这是心灵的真情释放。

    这是大自然空灵的高远回音。

    杨天兰一行人在半山腰上,遇到了来找他们的一群人。人数不少,有的举着灯笼火把,有的山民还背着绳索,想是昨日就开始找寻他们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蓝袍的中年人。杨天兰看他一眼认识这人,这人就是四阿哥府里一个大总管,好象是姓戴的。

    穿蓝袍的中年人看到山上下来的他们,几乎是激动的绊绊倒倒抢着上前来行礼。他满脸的憔瘁,眼底里全泛是红丝,衣服上也沾了泥,皱巴巴的,想是一夜没睡,给急的。这会儿,见到了他主子,心里一放松,硬是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主子,您没事吧!没看见您下来,我急的真想一头撞死得了。我们打昨儿起,就在山里不停的转圈子,就是转不出来,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奴才就问自已了,怎么不跟紧您,要是主子您有什么,奴才就是万死,也足以以后再不敢离开您一步。奴才向主子请罪。”戴铎用袖子擦擦脸,泪水几欲下,但男儿有泪不轻淌,戴铎忍住了。

    四阿哥不以为意的背着手道“大清早的,什么死啊活的,我没事。罪不用请了。”四阿哥虽然山中一夜,担惊受怕的,但神采奕奕不见疲备,腰挺然而立,衣服上虽然带着灰尘,但仍然气度非凡不减。

    到底是真正的龙孙凤子,与普通人就是不一样啊,杨天兰心里暗暗赞叹。

    杨天兰带来的那几个人,自然是围着杨天兰问长问短,杨天兰回答无事,大家方安下心来,嘻笑如常。

    大家即然平安无事,于是文会照常举行,在山上呆了一夜的三个夫子,可能是吸得了山川之精华,天地之灵气。虽一夜没好生休息,仍然是精神劲十足,怎么也不肯休息硬是要先参加文会。说也奇怪,文会中是人才济济,会写诗的不在少数,水平高的也多,但他们三位硬是在文会上是大放光彩,技压群才,且文思绵绵不绝,被公议为好诗之首。

    一人奇,谓一夫子曰“先生今天写得妙句,想是得了神助?”

    夫子抚三寸长须大笑曰“吾等,自然是得到了神助。你们可见山中日出否?吾等见。轻风凭借力,送吾上青云。”

    杨天兰可没有三个夫子那么好精神,回来是倒头就睡。下午十分,一个从人送了一碗姜汤来。那个从人说,是四阿哥叫人煎了送来的,说是怕山里受了寒,积在心里,生出大病来。早上就煮了,三个夫子早就喝了,只有她睡了。姜汤一直温在火上,四阿哥吩咐说见她醒后,就端了来,就一定要喝,且要看着她喝。姜汤配有一碟小小的秘制青梅,说是可以换换口味。

    杨天兰第一次喝姜汤是在旅游某个陕谷漂流的时候。人漂流在水里,只要过一个急流,全身就都湿透了,橡皮船上灌满了水,在水里吃水线很低,你会担心它会沉。急流过后的每一个河岸上,就会有保证游客人生安全付带着做生意的船工。你只要一招手,船工就会用一根长长的竹竿,这种竹竿上有一个小小的勾子,它可以勾住橡皮船的绳子把船从水里轻轻的带到河岸边来。这样你就获得了短暂的靠岸调整一下的时间,你可以吃了一点山里烤制的土豆,小鱼、农家自制的熏肉补充一下体力。也可以打听一下前面还有多少的急流,险滩。如果你花一块钱买一杯姜汤,那么船工会送你一个增值服务,那就是免费帮你的橡皮船倒水,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下一个激流会让你沉船了。为橡皮船倒水是一个费力的力气活,且要技巧,所以在漂流中杨天兰不停的花钱买姜汤,请人倒水,漂流的途中,胃里全是饱饱的姜汤。四阿哥送来的一杯姜汤,到勾起杨天兰不少的回忆来,这回忆即甜美,又让人有一点神伤。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还能在大陕谷中再漂流一次,虽然她在那次漂流中发誓以后再不漂了。

    轻啜一口姜汤,热辣辣的感觉溢满口腔,接着一股暖流突地涌遍了她的全身。不知道那次在宫中,四阿哥有没有认出她来,她一直都很紧张。在云梦山这两天,她一直是比较介意的,故意不太理他,就怕他提起那一段来。哪知四阿哥也许是真没认出来,或是认出来了,不做声。反正是不提了,杨天兰觉得一阵轻松,且得过且过吧。

    三日后,回到京中。云梦山的乡绅在临走的时候,送他们不少的当地土产,不过是山里的野菜,野味之类。回来后,杨天兰把礼物分类,分别送给街坊邻里,虽然去的不远,到底是出门一趟,礼物是要带的。三个房客也都收到了小礼物,李大学士是山里的山里红,卖艺的父女是一束真正的农家的熏肉,敦亲睦邻的结果是,冷冰冰的卖艺的父女,终于笑了一下,也算值了。最热情的街坊的穷邻居,大家都是一再的道谢,有的还送了回礼。最后是八、九、十、十四四位阿哥,八、九、十阿哥是加倍送的比较精致的,请人送到府上。十四阿哥的那一份,与八、九、十阿哥不同,另三位阿哥都是吃的土产多一点。十四阿哥在宫里,且最近心情不太好,杨天兰特别从乡下收罗来的二个精巧的玩器,请九阿哥进宫里的时候,带了去。九阿哥当日就过来,看她。他接过十四阿哥的礼物的时候,半真半假的吃味道“你怎么就只关心他啊,只给他带特别的,我的呢?”九阿哥向杨天兰伸出手。

    杨天兰一巴掌打掉九阿哥的手。笑道“我也给你带了啊!”几天不见,九阿哥好象瘦了,清减了,因为瘦了,眼晴大了点。但还是很有神,不能看他的眼很久,因为他是一个美男,看久了,会心动。他的神伤是为了不见的杏儿吗?那个又如风一般消失的女人,不知道她还活在世上吗,如果活着,现在是在做什么呢?杨天兰绝定不问九阿哥小杏的状况,再困难的事,是敌不过时间的,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吧。

    日子又在平静中过去,一天又一天。

    十一月的时候,和硕恪靖公主下嫁给了喀尔喀郡王敦布多尔济,杨天兰看到了一场宏大的的送亲仪式,饱眼福不少。皇帝的女儿出嫁,京城上下是一齐瞎忙,就跟过节似的。只不过忙完后,看着长长的车队过了城门,往喀尔喀而去后,有没有人会想过,公主是不是从此就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呢。除了公主的生母外,恐怕没有人会关心吧。

    过了年后,康熙皇帝下旨,封皇长子胤禔为直郡王、皇三子胤祉为诚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佑、皇八子胤禩俱为贝勒,以皇八子为界,年轻的皇子们都没有份得到这种爵位。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年轻的皇子们,就恨自已为什么不早出生几年。九阿哥虽然什么也没说过,杨天兰还是看得出来,其实九阿哥很介意。有的得了封的,不满自已的是贝勒,眼晴还看着郡王的位置。太子更是没好声气给兄弟们,没事找事,把才封直郡王大阿哥胤禔为了一件芝麻大点的小事,给训了一顿。大阿哥因为母妃的关系,和八阿哥一向还不错,就跑到八阿哥府里述起苦来。

    大阿哥粗声大气的道“真是没有活路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太子他也太霸道了,以后啊,我要是看到他,三尺之类,我先躲。”

    八阿哥温言劝道“不要往心里去,太子爷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不过吵几句,一会就没事了。”

    大阿哥道“你到还真是贤啦”语带不悦。

    八阿哥不理大阿哥这一件事,改谈别的。

    大阿哥本想拉两人,到皇阿玛前去争个理,八阿哥一副淡淡的,也就拉倒了。他心里仍是不服的,想他一个皇长子,无非是母亲地位低了点,就与皇位失之交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疼啊。

    八阿哥心里也知道大阿哥的想法,而且相当的清楚大阿哥此行的目的。大阿哥一直耿耿于怀他的出身问题,他觉得他自已什么都比太子强,太子唯一强的就是生在了皇后的肚子里。以八阿哥看来,大阿哥差的地方还很多,比如说沉得住气。大阿哥很会办事,一向当差当的最多,他能干,但由于沉不住气,脾气坏,得罪人多,到头来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八阿哥对大阿哥只打算拉扰,并不打算推心至腹,对于大阿哥的提议,也就只有装聋作哑了。

    杨天兰在店里作月结,财务报表看了一整天,看的她腰都直不起来了。回到家后,饭都没吃,倒头就睡着了。

    哪知半夜里,忽然火起,火势很快。眼看着就要烧到这边来了。

    紧急关头,那对冷冰冰的父女,最先发现火情,他们到底是练武的出身,反映就是快。见房东和李大学士还没动静呢。分头行动,一脚就把跺开了,把沉睡中的杨天兰,和李蟠从火场里抢救了出来。

    被抢救到安全地带的杨天兰,手里还紧紧的抓着睡觉时候用的枕头。李蟠只有空拿了他那套中有一套的官服,睡眼模糊的尚揉着眼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街坊邻里敲着锣,忙着救火,因为这边是平房区,一家火起,四周难免受到牵连,大家把所有的工具都用上了,抢着打水,把一盆又一盆的水,倒象火区。

    正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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