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当你踏入清朝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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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踏入清朝 作者:rouwenwu

    她,她对门住的人叫什么?她会说她不知道,因为鲜少来往过,就是遇到也只是有礼貌的一笑而过。杨天兰她是独生子女,从来没有兄弟姐妹,一直理所当然的以自已为中心,只会照顾到自已的需要,只关心自已的心情。忽然一个人,一个外人一直给她温暖的话,不管再男人婆的女人,也会觉得感动吧。她当时就是这样喜欢上joson的,不是因为他的事业有成,不是因为他家楼中楼的大房子,也不是因为他的外表,只不过因为这个人高马大的joson会做一手的好菜,如此而已。而且他只为她做!让一个老外做道地的中国菜,是很难为一个人的。他为了做出她们家的口味,还专程一个人跑到她们家里去跟她老妈学,她就看上他这一点了。同理,九阿哥对她的紧张和温暖,使她这个因时空错乱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的女人,感到了一种有家人关心的温暖,这种温暖让人无法去忽视它。但要接受这种温暖需要莫大的勇气,不论在道德上还是在情理上还是持续性发展的基础上。

    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美色当前,多半会为之吸引倾倒,谁也不是柳下惠,柳下惠这种人只不过是特殊的人种而已,不太现实。为什么各种明星会大行其道,多半是因为他们满足了人们对美色的各种幻想和诉求。明星且不同于平常人,如果你直勾勾的看一个普通人,无分男女,那么大家多半会认为你不正常,或是色狼。明星是上至贵族下至小市民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欣赏和评头论足与八卦的。重要的就是光明正大四字,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盯着你的偶象看上个半天,也可以坦然的去收集有关的所有信息。可以为看一场演唱会排队买票等上半天,有财力的可以包机去偶像拍戏的地方去探班,只为了看上某美男美女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杨天兰为了告知九阿哥她会出门一段时间的事,刚踏九阿哥住的院子就看到了一副美男春睡图,杨天兰就是再坐怀不乱,也大饱眼福,口水都快流了一地。这个院子里有一架紫藤,盛开的形如瀑布、淡淡紫色、美若云霞的紫藤花,一串串的紫藤花好似熟透了的葡萄挂在枝头,有着一朵朵小铃铛似的花骨儿,这是一种难以忘却的美景。在杨天兰看来,比紫藤花更美的美景在紫藤花下,九阿哥的头发居然披散着,四下飞散着,还有一点湿的样子,兴许是刚洗了头吧,头发有洗过的蓬松,毛毛的。古人的头发都很长,终身也不剪发,能不长吗?洗一次也就特别的不容易。以前觉得这种月亮头大辫子是中国自古以来最难看的发型,但再难看的东西也要看它在哪一位的身上,就象是同一种制服,穿在不同人的身上,有不同的模样一样。生的美的人,不管是怎么难看的发型也会有时尚的感觉。九阿哥的脸是那种中性的美,这种美只是中性而已,并不阴柔,这种美无论在古代或是现代,都是美男一个。九阿哥也许是看书看累了,睡着了,几页书翻着,搭在腿上。这种状态是全然放松的,他的睡脸就象是天使一样让人顿生亲近之心。想是午后的阳光正好,九阿哥睡在半斜的藤椅上想是正利用阳光来烤干他的头发。古人一向讲究男女有别,这种纯家居的状态一下子跳到杨天兰的眼前,的确是让她十分的意外,这种场景如果不是她误打误的跑过来,的确是不容易看到的。她知道多看不合适,但她确实是移不开脚步,因为美色不看不是太可惜了嘛。

    微风轻拂,一阵风吹过,吹起一阵紫色的花雨,细小的花絮落在地上,也落在九阿哥的身上,九阿哥穿着一件青绿色的衫子,绿底的衣服上,落着淡雅紫色的花,让人赏心悦目,这种色彩的交映,淡得让人温馨,雅得让人舒心。忽然一两片花絮掉在了九阿哥的脸上,九阿哥浑然不绝。杨天兰忍不住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想拂下九阿哥脸上的花絮。手刚触到九阿哥的脸,九阿哥有所警醒的用力的扣住了杨天兰的手。

    偷看人家,还想摸人家的脸,被人抓个现形是什么感觉。杨天兰虽然没有镜子看到自已的脸,但相信她的脸一定红了,因为觉的热热的。她表现的象是一个色狼,如果现在有一条地缝,她会毫不犹豫的考虑的钻进去。九阿哥看见是她,于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她要做什么。

    杨天兰讪讪的说了,也不避嫌的替他拂了下来。

    九阿哥到也不介意让杨天兰看到他披头散发的样子,只问她怎么来了。

    杨天兰结结巴巴的说了。

    接下来,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杨天兰一直偷偷看着九阿哥的脸色。

    九阿哥的脸色果然不太好。

    很有点伥然的样子。

    他显然是在考虑怎么跟她说,一直在想着。

    杨天兰经过思索把原因说的很充分,当然她没有说还有几个人要一道去,只说和马利埃一快去,说和四阿哥一起去不是找死吗?

    她有一点可怜兮兮的看着九阿哥。

    九阿哥终究仍是不太愿意杨天兰离开这么久。

    他拉着她的手道“你真的想去吗?”

    杨天兰点头。

    九阿哥叹道“一直想和你一起去游,上次也没去成。觉得不舒服。你一去就要去哪么远的地方,这让我不放心。我”

    九阿哥是矜持的,这是一种贵族式的婉约,是难以启齿,只能意会的感觉。看着九阿哥深遂的眼睛有些话不用说也能感受的到。他的担心,他的不舍,他的

    他为什么不命令式的要她不要去呢?

    可他终究没有说。

    如果他说了呢?

    他说了,她就不去了吗?

    不然。

    但她这次是决定要去的。只能让他伤心了。

    三天后集合那一天,杨天兰准时准点来到了。她拉来了马利埃和她一同同去,是自已人,大家有个照应嘛。

    她和马利埃都一个背一个小小的包,她的原则是银票多带,出门没有钱是不行的,也是无趣的。她专门换了100两的碎银子、铜钱,银票虽好,就如当代的支票,信用卡,好用,但在小地方,也有不好用的时候,这时候碎银子就派上用场了。马利埃还做了二大盒吃的准备在路上吃,这种出发前是紧张和兴奋是少不了的,那个劲头,就好似以前春游一样。

    到了目的地,杨天兰一看集和的人员有点傻了眼,这种阵容也叫微服,整个一个大旅行团。她问了四阿哥除了她之外,还有什么人?四阿哥回答,只有他和他弱弟而已。敢情眼前这一票人都不是人了。四阿哥这边的人马,除了四阿哥,十三阿哥外,外有四个男仆,一个女仆,一个是老熟人戴总管,别一个是个面如冠玉的中年人,不知道是什么人。最醒目的是,面如冠玉那位后背上斜背一把古朴长剑,除了戴总管,五个男女仆人均是一身短打,包袱里都挑着大刀,杀气重的很。最让人张大眼晴的是队伍里还有一个红衣黄帽的喇嘛不知是准备干什么的,如果加上马利埃这一个洋和尚土洋都有,这到也十分热闹了。在现代十个人即可成团,现在他们一行十二个人,如果目的不计的话,到真成江南旅行团了。

    四阿哥跟十三阿哥讲着什么,见她来了,对她笑道“你怎么这样就来了?”

    杨天兰没好气的挑起眉道“那要怎么来啊?”

    杨天兰仍是平常女装打扮,一身家常衣服。这是与汉人女子二节穿衣上衣下裳不同的连身旗装,但她的衣服又与时下旗人女子直筒筒的旗装衣式显不出身材的衣服又有所不同。她的旗装设计的略有点收腰,袖子有一点喇,有旗人的风味又有一种南边的楚风在里面,楚地是她的故乡啊。领子上也所改进,穿在身上是很大方,又活动方便的,妩媚而利落。在色彩的运用上更是用现代的色彩观念进行了搭配,由于要出远门,她并未穿好质料的衣服,只穿了老百姓用料的布衣。

    四阿哥看了看杨天兰的打扮半响道“我以为你会扮成男装。”

    杨天兰这才注意到了除了她之外,旅行团中唯一个女的果然是一付男装打扮。女扮男装的确是方便一点,方便于出行,但那是指别的朝代,不是在清朝。原因有二,一是清代除了旗人,汉人女子多是小脚,小脚女人即是扮成男人在步态上也是扮不像的,杨天兰在这一点上庆幸自已是一双天足。二是男人皆是月亮头大辫子,有一头秀发的女人岂不是扮不像的,很容易被人识破。虽然耳洞也有穿帮的可能,但耳洞细小,不容易发现,再来旗人是关外来的,穿耳洞的人不但有,而且很多,京中就有许多男人是有耳洞的,所以不能这么来区别。虽然杨天兰现在身份是旗人女人,但骨子里她是一个汉人。于是杨天兰讥讽道“我到想扮成个男的,但是又怕被人抓住了,要我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

    四阿哥听得这句话,面上的颜色一变,脸色一沉。

    不等四阿哥开言,十三阿哥在旁小声喝斥道“住口,妄议国策不该的。所谓祸从口出,不要忘了。”此话虽为斥喝,正色危言,但说到“祸从口出”这句时,十三阿哥语调以经慢慢放缓,不见责怪,只有关心之意。

    四阿哥看了十三阿哥一眼也不说话。

    杨天兰不便还嘴只是不满的嘟起嘴来。

    四阿哥不开言。

    十三阿哥只有打圆场道“我们一路会扮做商团,如果你着男装,到可扮一个少爷公子的,如今一身女装,莫不是要扮做丫环啰!”

    杨天兰道“女的怎么啦,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女的老板吗?我就是啊!我干嘛非要做人家丫环,就是要扮也有很多选择啊,比如扮做夫人,某某的妹子”

    十三阿哥掌不住笑了,用手指指四阿哥和他道“我说,你想做我们哪一位的夫人啊!”

    杨天兰自知失言,脸一红,但这有什么,她可不是这起古代的小女人,羞手羞脚。她反言道“你说呢?我到觉得你蛮不错的。”

    十三阿哥不防杨天兰竞然说出这么老辣的话来,一时没有防着,竞然不知如何接下话来。

    四阿哥这时指着马利埃道“这位莫非也要一同前往?”

    杨天兰拉着马利埃的手把他拉过来,介绍给四阿哥。四阿哥要是改反对,这次出行就算了,他带那么多人,还说没人,她带一个还不行吗?

    四阿哥和马利埃寒喧了几句,态度还算客气。

    但四阿哥,十三阿哥都盯着杨天兰拉马利埃的手上,她的手一直忘了放开,因为她和马利埃是哥们,她和他勾肩搭背也没什么。但显然这个动作在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眼里这也是不合时宜的动作。

    十三阿哥猛的咳嗽借以提醒。

    杨天兰浑然不觉。

    杨天兰反而关切的问十三阿哥“老十三你没什么吧!”

    十三阿哥惊异于杨天兰举动,这个格格的一举一动与她见女子有太多的不同,且这种与众不同是坦然自若的,比如拉这个洋毛子的手,如此的自然当着众人也不避开。邀了一个洋毛子同行已经让他十分的异外了,还和洋毛子好的跟什么似的。虽然手头上有她的很多资料,应该对她是十分了解的,这么近距离的和她交往却觉得资料上写的并不是这个女人的全部,只是这个女人的一根头发,从一根头发上是推测不出长相的。他就是这种感觉,这是他对一个人第一次吃不准。这个女人叫他什么?他惊呀的道“你刚叫我什么,格格?”

    “老十三啊!要不然你喜欢我叫你胤祥”

    十三阿哥看了看他四哥,他四哥皱着眉。

    十三阿哥道“格格,我认为呢你称我皇十三子,十三阿哥,十三爷都可以,那个称呼是不是”

    杨天兰不以为然的道“原来你喜欢正式的称呼,可我不喜欢。我们现在要一起过很久,你叫我格格,我叫你十三阿哥,很见外,也不舒服。我会那么叫你,你呢不要称呼我格格,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格格,你就叫我天兰

    杨天兰连忙改口道“不愿叫我姐,那就叫你就叫我天兰,小天,小兰,或者跟着马利埃叫我阿杨都可以。反正你不要称呼我格格,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格格。你看你们家阿四也没反对。”

    “阿四?”

    十三阿哥张大了眼晴看向他四哥,完了完了,他老哥的英明神武的形象这下可全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连她正经的嫂嫂拉那氏也没敢这么叫过他四哥,一直是称四阿哥,或是爷的。真是反了,反了。

    四阿哥面色深沉如水,对十三阿哥道“此次南下,以商团为隐,格格阿哥自是不能叫的。名字虽然尊贵,是祖先所赐,但时因事易,随她的便吧。

    下江南最好的选择也是舒服的选择就是顺江而下。中学的书上就学过,考试过,京杭大运河是世界上开凿最早、最长的人工运河,北起北京通州,南至浙江杭州,流经北京、天津、河北、山东、江苏、浙江六个省市,连接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和钱塘江五大水系,全长记不清了大约近二千公里。隋朝的倒霉皇帝为了修这一条大运河不知到挨了多少板砖,大家都说他是为了去江南看一琼花而修的但事实上,这条贯通南北的大运河,在今天仍然有重要意义。对我国经济、文化的发展和国家的统一,起了重要的作用。记得修运河分几个步骤:先从洛阳西苑到淮河南岸的山阳(今江苏淮安),开通了一条叫“通济渠”的运河,即从洛阳引谷水、洛水入黄河,再引黄河水入淮河;再从山阳到江都(今江苏扬州),疏通并凿深、加宽了春秋时期吴王夫差开的一条叫“邗(hán)沟”的运河,即将淮河和长江连接了起来。这样一来,从洛阳到江南的水路交通就十分便利了。此后,又从洛阳的黄河北岸到涿郡(今北京),开通一条叫“永济渠”的运河;接着,从江都对面的京口到余杭(今浙江杭州),开通一条叫“江南河”的运河。这四条运河连接起来,就成了一条贯通南北的大运河,加强了都城和富饶的河北、江南的联系。 隋炀帝在位十四年,四出巡游就达十一年。有了运河,他光江都就巡游了三次,为此建造了龙舟及各种各样的船只数万艘。一路上,隋炀帝和萧皇后分别乘着两艘四层高的大龙船,船上装饰得像宫殿一样金碧辉煌;接着是皇妃宫女、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分乘几千艘彩船;最后是卫兵乘的及装载后勤物品的几千艘大船。这庞大的船队在运河里排开,前后竟有二百里长。有 八万多个民工,专门为船队拉纤。故而隋炀帝修大运河功劳可以媲美大禹治水,但他到底是一个亡国的皇帝残暴,奢蘼给人的印象太深远了,所以都成负面的了。

    杨天兰他们也是买船而下,不过他们没有四层高的大龙船可以坐,二层的还是有的。四阿哥选择的是一条楼船,果然是阿哥会享受,这条船体身很宽大,也干静,居然有一个一个的单间,条件好的很,住十二个人,十个船工是绰绰有余。船工不是京里的,一听就知道是四川口音,京中人多不愿意跑船,跑船的好的,多是吃苦耐劳的南边人,而南边人中又以川人最稳妥。分配房间时马利埃和红衣喇嘛住了一间,理由是都是和尚。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一间,四个男仆一间,戴铎和那个面如冠玉的中年人一间,剩下的只有杨天兰和那个拿着刀的女仆了,她们只好共处一间了。杨天兰不愿意,也没法子,这船上正经的房间就五间,但她一个人睡惯了,怎愿意和一个陌生的女的分一个床呢,杨天兰坐在床上面有难色。那个女仆对她态度十分尊敬,小意。就象是她的亲亲随丫环一样忙前忙后,张落水,张落茶,进退有度,是受过良好的教育的。这让杨天兰这个从幸福新社会来成长起来的好同志十分不惯,但显然四阿哥带这个女的出来就是要让她贴身服侍她的,虽然明着不说,她也知道。和她聊了几句后,杨天兰知道了,这个女的叫碧玉,名字是个常见的丫头名字,她不是满人到是个南边的汉人,在四阿哥府里已经十年了,是打小来的,平时在书房服侍,到也得到了些赏识。那个红衣喇嘛号至明,不和他们是一道的,不过是白搭了他们的船去杭洲灵隐寺讲经参加佛学大会的。那个不认识的面如古玉者是四阿哥府里的管事叫叶青,文章好,武艺也好。

    晚间休息时,碧玉居然不睡床,利落的在地上打了个地铺,说是不敢和主子同床。这让杨天兰异外之极,一再的请她和她一起睡床,她又不是她正经主子,但碧玉死活不干,说如果主子一在坚持,她就睡到走廊上去。杨天兰想不到,四阿哥府的规距居然是如此之大,连在外边也不敢改的。

    吃饭的时候,杨天兰更是深深体会到四阿哥家的家规森严等极分的极明白。他们一共十二个人,本来开一桌刚刚好,现在的宴席不就是十二个人或是十个人一桌吗?但偏偏他们就开了两桌。且是错开时间的,二楼的用了后,一楼的才能开动。主子的饭开在船的二楼的厅里,厅不太大,左右大约有六步的距离,在陆地上不算什么,但如果在船上就不一样了,可谓寸土寸金。二楼的窗外就是极广阔的水面,衔远山,吞落日,水边有依依的村落,如果正值饭时,村里的人家举火做饭,就可以看见薄薄的青烟,直上云端。登高望远,视线没有遮挡,一目千里,非一层船板可比,可以边吃边看风景,这种观景的位置,奴才是一律没份享用的。能在二楼紫檀桌上用饭的只有二位阿哥、至明喇嘛、杨天兰、马利埃五人而已,本应坐十来个人的桌子,只坐了五人而已,自然是极宽畅,空余半壁桌面。戴铎为大总管带着四个仆从亲自布菜,在桌前侍候。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地位的人,都喜欢跟前有人侍候,如果是行动的时候,有人帮着扶着,这还是一件不错的事情,省力嘛!。但在吃饭的时候,地下还贴身站满乌鸦鸦的一地的人,就不知道是处于何意了。作为观者而言,人家看着你吃,看着你用。鼻子里闻着你饭菜的香味,眼晴里盯着你的筷子举向哪一盘菜,喉头随着你的动作,发出咕咕的声响,把口水在嘴里不住的咽着,心里更是如猫抓一样就是吃不着,坐着的你居心何忍。做为被观者而言,人家目光如炬的看着你,你在人家的目光中僵硬的吃着,你就好受吗?你吃的下去吗?不知道这些打小就这样的阿哥们怎么样,又怎么想,她杨天兰这样是吃不正去的。

    不知道吃饭的时候有人在旁侍候的起源,是不是因为古代的帝王家,锦衣玉食惯了,吃的多,不运动,怕长胖了,要减肥才让人贴身盯着的。被人盯着,当然不自在,就吃不多了。帝王更是绝,连夹个菜都有人代劳,是不是因为怕自已夹的多了,才让人代为服务的呢,纯属猜侧,有待专家学者考证。

    有某圣人云“食不言,寝不语”桌子上果然是静静无声,高品质的安静,除了偶而筷动之声外,恐怕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这种安静也让杨天兰觉得不自在,她看看马利埃,马利埃也在东张西望,显然也不太习惯,两位阿哥,至明喇嘛显然是习惯在众人的目光下用饭的,他们默默的吃着,绝对的安静无语。在店里吃饭的时候,杨天兰和伙计们不管大小都是坐在一起同桌而食的。没有什么老板伙计的界线,经验的分享,店里事务通告,小会,建议,报告,都选择在吃饭的时候,边吃边聊,又节省了时间,又拉近了距离,笑笑说说,不知道有多热闹。

    第二天杨天兰就找到了吃饭的好地方了,绝对不和这起阿哥他们坐一桌了。船工都是道地的巴山人,除了船老大外,他们大多都是二十上下的年青人,清代的河运,山峦重叠,江河纵横,交通不便,货物流通、客运往来,皆需木船。木船没有动力设备,虽然蒸气机发明于一次工业革命时期,相当于我国宋朝时期,但可惜的是这项发明没有在这时引入我国。水深的地方船工划船,水浅的地方只有船工下水拉纤带动船支前行。做船工的人极苦,若不是穷的没饭吃,是不会做跑船的。每个船工的肩上都有拉过纤绳的老茧,他们的脸清一色是古铜色的,伸出手来是裂着口子粗糙的不得了的象锯子一样的手。他们这样长年在水里浸着,难免都会有风湿一类的病痛,所以船工也是青春饭和模特一样,黄金时间短暂,他们大多都很卖力,希望能缵上一点钱,老了能买一条小船,有一点小的营生,这可能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了。

    小一点的船有几个船工,大的有二三十个船工,以至更多。船老大又称驾长,是一船之主,船行船停,闯滩斗水,该快该慢,众船工皆听艄翁指挥。杨天兰听到有人叫一个船工为号子头,便好奇的问何谓号子头,船老大就笑了说等会就知道了。原来在明、清时期,是由专门人员击鼓或是喊号子为号指挥船行,统一扳桡节奏。负责起号子的人,就称为号子头。

    果然船行一个拐弯,号子头,就唱起了号歌。

    杨天兰找了一个地方干脆坐了下来,仔细听着号歌,号歌唱起来,就如意大利男高音唱的歌剧一样,有穿透云间的效果。虽然话多用行话,听不太懂,但调子好听,很好听,她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歌,劳动的歌,非流行歌曲,你侬我侬可以比的。虽然这些歌出自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社会底层的粗人口中,但他相反的有一种震动人心的作用,让人闻之如全身受到了洗涤。

    马利埃也坐了过来一同欣赏。

    但杨天兰看到四阿哥对她盘腿席地而坐的样子,有一点皱眉。

    他怎么这么喜欢皱眉呢?

    紧着眉就不怕少年有皱纹吗?

    从来没看到他开怀的笑过,这样没有笑声的人生,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生啊!

    四阿哥听到了号歌并没有觉得好听,以他之尊贵当然不会有共鸣,他不会和粗鄙之人为伍,怕低了身份。他只是略在船板上转了一圈又回厅里看他的书去了。他是一个如此好静的人,大约是找至明喇嘛论佛去了。

    十三阿哥在船头上伸伸了手,做了一下运动,也转过来了。他到真在一个没架子的阿哥,他四哥不在,他也没有形象的随便坐在一堆船绳上。

    杨天兰跟船老大聊的很起劲,船老大川音很重,一般人听不太懂。但杨天兰听得懂,她大学的一个同学就是四川人,大学同班同寝室,住了四年。上班后,又有四川人做同事,杨天兰不但听不懂四川话,如果跟着人的音调,会说的四川话还不少,沟通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川人为人热情大方,他又不知道杨天兰的身份,见杨天兰四川话说的还不错,还以为她是川人,摆上几句后,船老大问杨天兰祖上哪里?杨天兰按她同学的出生地告诉他说是大足,船老大一乐,说离他们家不远,再来就一口一个川妹子的喊她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亲热的不得了。

    船老大介绍,号子歌说,号子头会根据江河的水势水性不同,明滩暗礁对行船存在的危险性,根据摇橹扳桡的劳动节奏,编创出一些不同节奏、不同音调、不同情绪的号子,如船行下水或平水时,要唱“莫约号子”、“桡号子”、“二流摇橹号子”、“龙船号子”等,此类号子音调悠扬,节奏不快,适合扳桡的慢动作,也是船工在过滩、礁的紧张劳动后,得以体力精力上的劳逸调剂;闯滩时,唱“懒大桡号子”、“起复桡号子“、”鸡啄米号子“,此类号子音调雄壮激烈,具有强烈的劳动节奏特点,以适应闯滩的行船需要;船行上水拉纤时,要唱“大斑鸠号子”、“幺二三号子“、抓抓号子”、“蔫泡泡号子”,此类号子一般旋律性强,拉纤时船工很累,为缓解紧张情绪、统一脚步和力点集中的需要而形成了音乐特点;过险滩时,要唱“绞船号子”、“交加号子”、此类号子以激烈、雄壮的音调为特点之类的。杨天兰想来现在的民歌精品,龙船调大约就是从号子歌里演化而来的。她能听到如此原味的歌,也算是很幸运的了。

    十三阿哥几乎是竖着耳朵,听杨天兰和船老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但听不太懂,就如鸭子听雷般。杨天兰川味十足的声音,让十三阿哥怀疑他所得到资料的正确性,一个从来没有出过京师的女人居然会说一口的方言,不知道是她的能力太好,还是学过呢?这个充满着迷一样,又象天上云一样的女人,十三阿哥几乎是眼都不眨的看着她。她的神态就象是天空中的流云,变的很快,有疑重,有思索,有愁苦,有轻快,有俏皮,有爽朗,有羞涩,有男子气的利落,又如小女人般的娇气。这个女人怎么能有这么多的面呢?这个世人没有多少女人会如此大方的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聊天,从生到熟还不到剥一颗炒花生的时间。也没有一个大家的格格会不顾尊贵,不顾肮脏和一个如地上灰尘一样卑贱的人亲切的交谈,不分贵贱。自少他认识的格格们中没有一个人会这么做,那些格格们恐怕闻到这些跑船汉子们身上的充满着鱼腥气汗味,就要昏死过去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他手头有很多资料,有她的,有她的家族的,可谓详细之极。

    这些都是费心收集而来。

    但他觉得没有一个资料能描述准这个人,好象连一个她的衣脚都没有讲的请楚。

    很久前,他的四哥依在太子府的月桂树下,喝着酒对他说,他认识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改天介绍给他。

    能被他四哥看上眼的人一定不是俗人,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又过了很久后,这个人一直没有来到他的面前。

    他四哥有一天对他说,要他收集一个叫喜塔拉天兰女人的资料,他要她所有的。原来这个人就是那天他四哥提的这个人。这个人以经被皇八子党那边捷足先登,收入门下了。

    这个女人年级很轻,却有着不凡的见识。

    这个人是她四哥重视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她四哥想要借重的人。

    她是一个已经界入这场角逐中的人,

    也是一个从危不足道的小角色,变成一个有重量角色的人。

    她是一个与众多阿哥有着或深或浅关系的女人。

    在这个女人的手中八阿哥党的财力是成倍的增长。

    太子都被惊动了。

    这个女人是敌是友呢?

    他看着杨天兰,杨天兰感觉到视线,把视线投过来,四目交错,十三阿哥不自然的把视线又投向别处。

    香!

    轻风中裹着一阵浓香顺着风飘进杨天兰的鼻子里。

    杨天兰激动的站起来。

    “香啊!”

    马利埃闭着眼晴深吸一口气,也站起来。

    杨天兰对马利埃笑道“你猜这是什么?”

    马利埃指着杨天兰也笑言“你想的是什么,我就是什么了。”

    杨天兰道“那还不过去。”

    十三阿哥就见这两人如同疯了一般,逐风而走,顺着香味找了过去。不是才用过了饭吗?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空气中的香味虽然香,虽然诱人无比。但怎么也不至于让两个人兴奋成那样吧。他也跟过去看个究竟。

    十三阿哥由于是跟着二人后面走,前面两人跑的又极快,等他到时,他惊呀的发现,杨天兰和马利埃居然不顾身份蹲在地上,手里抱着老大的一个海碗,和一群粗俗的水手围着一个小火炉已经吃上了,场面是热闹的很,十多个人围在一起吃饭能不热闹吗?碗来筷往到是不见外的。他们抢了船工人家的伙食,还不停的说好吃,好吃。

    杨天兰一眼看到十三阿哥也跟了来,百忙之中,便举着碗招呼他是不是要加一点。

    十三阿哥嫌恶的摆手说不用。

    杨天兰也就不搭理他自顾自了。

    小火炉上面煮着一锅红红的不知什么的汤,不停的冒着泡,发出又香,又辛辣的味道。汤中看来有青菜,萝卜,豆干,还有不知明的某种肉类,乱乱的煮在一起。十三阿哥在边上站着熏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偏偏眼前这个女人还不停的从锅中夹起东西来,一边呵着气,一边擦着汗,还一边不停的往口里送。那个叫马利埃的神父也不客气,反客为主,又是招呼大家吃,又是在说,要是再辣一点就好了。一个水手说这简单,顺手从一个小布口袋里随便抓起一把红红的辣子,就扔进锅里面了。辣子是切的细细的,随便一丢,粉未儿,顺着风,就吹进十三阿哥的鼻子里了,北方人鲜少吃辣,所有的菜式几乎是没有什么要放辣子的。一个不惯吃辣的人,让他忽然的闻到这么辣的味道,不由的被辣味剌激的剧烈的咳嗽起来,是眼泪和鼻涕俱下,十三阿哥很狼狈的用手帕捂住了口鼻,低声闷咳不已。

    十几个船工看到十三阿哥又是咳,又是流泪,眼晴红的象红眼的大白兔的样子不由的集体的发出放肆夸张的笑声。

    如今十三阿哥的身份在这船上只不过是一个商团的掌柜,船工的表达又是极其直接,粗人一向是真诚的反映他们的喜恶,毫不懂得的掩饰。在他们川人看来,连辣都不会吃的人怎么能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十三阿哥的瘦高瘦高的身材在船工眼里也成了弱式无力的象征,因为川人的身板都是壮实厚重的,虽然不太高。十三阿哥看起来有些单薄。他们并不知道十三阿哥虽然瘦,但却是精瘦,有巨大的力量蕴含其中,内外兼修,精气神是十足的。十三阿哥可以拉开千石力的弓,就凭这份气力,当今天下也是少有的,要不然康熙皇帝去围场怎么老带着他护驾呢。

    杨天兰到是有点关心的跑过来问他有没有事,要不要喝口水什么的。她也知道这位阿哥是在众人面前失面子了。

    十三阿哥又惊又怒又气,简直可以说是脑袋都要气的冒烟了。他的体面何曾被人践踏在地上过,他是血统尊贵的皇子,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是低声下气的。如今儿到被一群跑船的看不起。他要颜面何存?

    虽在杨天兰是好心,他也知道,但他可不领他的情。

    他用力抓住杨天兰的手,也不避嫌,拉着她朝外走。

    杨天兰惊叫道“你干什么啊?”

    马利埃也叫“what happend?”

    众船工有人站起来道“你要干啥知么?”

    十三阿哥凶神恶杀的扫了众人一眼,众人知趣的没了声。

    杨天兰恨恨道果然世人都是欺善怕恶的。

    十三阿哥一直用力的拉她走过船的一侧,途中碧玉虽然看到了杨天兰,她是负责保障杨天兰的安全的,但拉着她的是十三阿哥,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十三阿哥阴沉的脸,看来是发怒之中,她一个作下人的,也不好上前去相询,只有远远的跟着再看一看了。

    十三阿哥一直把杨天兰拉到一个无人之处,才用力放开了手。杨天兰一直被他拖曳而行,他忽然的放手,杨天兰站立未稳,跌跌跌撞撞的直到扶到了船旋才稳住了。

    杨天兰回身怒道“你发什么疯啊!”

    十三阿哥一言不发的盯着眼前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一直在做的是异想之外的事,但他看到她扎到一群男人中间,还蹲在地上,这让他怎么也接受不了。他四哥想要拉拢的人这是一个什么人啊!惊涛世骇俗的简直有伤风化。

    杨天兰抱臂道“你说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啊!我有防碍到了你了吗?”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那是一些粗陋的船工,我不知道你和他们混在一起意欲何为?你好歹门第出身也不低,虽然不是大家的小姐,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家碧玉吧。怎么能自低身份呢?你姐姐我是见过的,多么自尊自贵的一个人,你怎么就不能象她半点呢?你们是不是亲姐妹啊?”

    又是春枝,又是她姐姐,为什么总有人拿她和那个从来未曾蒙面的姐姐做比较。她又不是她,不同的人,不同年代的人,且在不同的平台上,跟本就没有可比性。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提起呢?从无数人口里得出,她有一个识大体,温柔敦厚,又美丽姐姐,这个平面的形象,在无数人的口中变得丰满起来,立体起来,这个女人虽然死了,但怎么总让人感觉,她总是活着,活在人们的口口相传里,活在她的心中似的,象一个影子,跟随着她,总也摆不脱。每当九阿哥用他那墨玉一样的眼晴看她的时候,她就会想,九阿哥看到的是她,还是在她身上找寻她姐姐的影子呢。在九阿哥府里住了几个月后,听府里的人说,走失了的小杏据说长的很象春枝,连声调都象。因为这样,九阿哥才会如些宠她。杨天兰曾照着镜子看她现在的自已,想由她的样子来想象春枝的样子,但总也想不出春枝的样子。春枝也有一双大大的眼晴吗?那双秋水的眼晴曾经饱含着情感看过九阿哥吗?她其实是有一点介意的。但和一个死人能计较什么呢?想计较也计较不来。没有公平竞争的可能。十三阿哥的指责,对于她来说就象是把一个的伤口又拉裂了,勾起她的不快。

    杨天兰不快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话说了。“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她,我和她是不同的。正如你所说我们不是姐妹行了吧。我也不是什么小家碧玉,我就是一穷人,一老百姓。老百姓怎么了,老百姓就要让人看轻了吗?我做老百姓我愿意,你尊贵那么请你一边呆着,不用理我们这些下里巴人,做你的阳春白雪去吧。你尊贵,你有什么尊贵的?不过是借父亲的祖荫而已,如果不是你老子养着你,你能做什么?给我当伙计我都不要你这样的。”说毕挑衅的看着他。由于十三阿哥起码有180以上,必须抬着头看他,要摆出挑衅的姿势,只有退后三大步,才勉强有这个气势。

    十三阿哥怒极反笑,他低下头,又抬起来。他上前两步,眼晴里带着危险的火花。他的步步紧逼,杨天兰只有顺着船边撤退,但十三阿哥岂容她安全撤退,双手一勾,把杨天兰的身体,紧贴在船舷上,而他的双臂就搭在船舷上,这样就紧紧的把杨天兰困在在他的身体和手臂之间,他的身子逐渐的放低,杨天兰为了和他保持距离,只有把头靠后仰,如果不是十三阿哥环着她,她很可有可能翻到水里面去。

    杨天兰的双手抵住十三阿哥前倾的身体,十三阿哥的身体就如铁板一样,推不动。春夏之际,穿的自然很少,不过是一件夹衣而已,隔着衣服,杨天兰可以感受到对方结实的胸肌和温热热触感。如果杨天兰是古代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诱花的小女人,那么让她摸到男人的胸膛,只能让她觉得脸红心跳而已。而对于杨天兰这种现代的,什么都知道的,脑袋里充满各种资讯的女人而言。这个场景无疑让她相到某种电视剧中的一个熟悉桥段,通常这种场景,是一对男女相互有好感的催化剂。日剧韩剧都有应用,这是一种意滛,没想道这种桥段在古代就有,且发生在十三阿哥和她的身上,她和十三阿哥几乎是可以打起来的那种,怎么会有这么让人拂想连篇动作,怎么能不让人好笑。不过十三阿哥的触感的确很好,十三阿哥一定是经常的做运动,胸肌很有力度,如果可以的话,到真想多摸他一摸。杨天兰为自已这种想法,就没气质的笑起来了,且是笑的前仰后合,一笑不可收拾。什么时候,她杨天兰也是一个大大的色女了,果然那些a片还是少看的好,对身心无益。看的人大白天都会胡思乱想了。

    本来有一点紧张的气氛,让杨天兰这一笑,什么气氛都没了。十三阿哥都不知道杨天兰在笑什么,他不自觉的,一只手抚上杨天兰的脸,轻拭过杨天兰笑的眼泪都出来的泪珠儿。“有什么好笑的吗?”

    杨天兰到被十三阿哥轻拭她脸的动作,愣住了。以前和十三阿哥在京里的时候,不过是点头之交。这次再见到他,她感觉他并不是太喜欢她,他是有一点抗拒她的,甚至感觉到他的一种并不明显的敌意。他一直对她有一点凶巴巴的,当她是一个害虫,她也知道,她有一些做法的确是不合时宜的。但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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