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当起点男穿越到晋江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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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起点男穿越到晋江 作者:rouwenwu

    男的,萧守早一板砖夯翻他了,可惜现在面对的是个美女,所以他笑笑道:“怎么会。付姑娘无论戴哪支都好看。”

    付律撅起嘴:“萧少侠这明显是置气之语嘛。”

    萧守那个冤啊,老子都饿得快没气了还置气!

    萧守犹豫片刻,笑了笑,取了袖中珍藏良久的银厢猫睛顶簪(就是那支他从千重菊里带出来捅了武刑空pp的银簪),轻轻插在了付律的头上。温柔道:“你看这支簪子可适合你?”

    付律拿镜子照了照,故作羞涩道:“这未免名贵了些罢。”

    萧守深情道:“再名贵的首饰若是无缘与佳人相配,也不过是个死物罢了。”

    付律暗自咬牙,萧守啊萧守,你才从洛子枯的床上爬起来就开始拈花惹草,当真是欠调教!付律微微一笑:“劳烦萧公子再稍待片刻,容我换件能配得上这簪子的衣裙。”

    萧守快抓狂了,忙到:“不必了吧,这件已经很不错了。”

    付律蹙眉:“萧公子如何连这片刻功夫都不耐烦等,可是有急事。若是有急事,小女子就不耽搁您了。”

    萧守心说你这片刻功夫是把时间切了片再一片片雕刻的功夫啊,原来听楚林抱怨等女人收拾是种酷刑时还觉得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才知道这福气不是那么好享的。

    萧守看美人有些生气了,耐着性子道:“并非在下等不得,只是昨日与洛子枯切磋时,一时贪多,腰劳损得厉害了些。望付姑娘原谅则个。”

    萧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付律的脸色,没想到她双目璀然,面色赤红,掩了口鼻,喃喃不停“切磋……贪多……劳损……唔唔……一整晚啊一整晚……”

    良久,付律才从那亢奋的情绪中回转过来。脸上浮现出些许内疚,自己竟然让一个被上了整晚的小弱受在院子里晾了半天晨露,的确是狠了些:“抱歉,我没想到你……”

    萧守忙道:“不碍事,不碍事的。我们这就出门吧。”

    总算是出门了,虽然出门前的准备时间整整有一个多小时。

    馄饨摊前,李大爷很八卦地看着萧守他们,招呼道:“小兄弟,又来照顾小老儿的生意啦。您旁边这位是?”

    萧守笑道:“我朋友,来两碗吧。”说罢招呼付律寻了条凳坐下。

    付律微微蹙眉:“萧少侠喜欢到这些地方吃?”

    萧守估计她这是嫌地方简陋,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付律身为卖唱女也会讲究这些。想想自己请美女吃这个,也的确显得小气了些。于是解释道:“你别看这儿条件不怎么样,味道却是琉琰城最好的。”

    付律微微点点头,不再说话。

    不多时,两碗馄饨便摆了上来,只见那白瓷大碗内,十多朵小巧粉嫩的馄饨在清亮的骨汤内浮浮沉沉,缀上汤面上的青葱碎末,汤香色美。看得人食指大动。

    萧守招呼一声,就迫不及待地动筷子了。这馄饨皮薄馅嫩,味美汤鲜,吃得萧守胃里一片熨帖。待再抬头时只见付律的碗前摆了一堆馄饨皮。疑惑道:“不合胃口么?”

    付律微笑道:“我比较喜欢吃馅儿。”

    萧守看她这般神色,也不好多说什么,女生挑食些很正常。只是有些疑惑:“你一直都这样吃么,能吃饱?”

    付律停了动作,盯着萧守:“这不是萧少侠付账么?”

    萧守嘴角抽抽,感情是吃别人的不心疼啊。

    萧守:“要不我再给你叫一碗?”

    付律想了想,点头了。

    萧守于是又要了碗,不多时,李大爷端了馄饨来,见到桌上的馄饨皮,有些意外:“小兄弟,这是?”

    萧守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吃馄饨向来不吃皮。”

    任谁的劳动成果被这般糟蹋都不会愉快,李大爷搁下碗,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忙自己的去了。

    萧守有些无奈,推了碗到付律面前:“吃吧。”

    付律放下筷子,笑笑:“嗯,我好像有些腻到了,不大想吃……”

    俗话说女人是很善变的生物,果然没错。萧守认命地点点头:“那这碗就由我来解决吧,你稍微等会儿。”

    李大爷向来很厚道,馄饨的分量相当足,待萧守解决完这碗,只觉得一张口便会从喉咙口滚出个馄饨来,个中难受,不提也罢。

    两人用过早饭,便决定到街上逛逛,看看还缺什么,好给付律补足。

    萧守看着身旁的付律,幸福感油然而生。陪美女逛街,可是萧守梦想了很久的事——

    两个人,肩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轻松地聊天,商量着买些什么好。要是太挤了还能拉拉小手,要是有冒失鬼装过来就将美人护在怀中,要是美人有喜欢的东西,就买给她,美人就会红着脸说“萧哥哥,你太破费了……”自己再ooxx,美人再xxoo,然后就……

    萧守突然感到腰上一疼,却是付律在捅自己。付律开口:“萧少侠,你怎么笑得那么奇怪,唤你你也不答应。”

    萧守老脸一红:“没……没什么。”

    一个时辰后,萧守充分理解了“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一至理名言。

    为什么娇娇弱弱的女人逛起街来会那么恐怖啊!气势之强大堪比坦克,步行之迅捷堪比跑车,胃口之巨大堪比卡车,扫荡之彻底堪比拖拉机……

    萧守的小脸已经刷白刷白的了,手臂也酸软不堪。毕竟虽然拥有卡车般庞大购物胃口的是付律,但充当卡车的只能是萧守。萧守估摸着再逛下去,自己的荷包就能比脸还干净了。于是开口道:“付姑娘,已经午时了。我们是否先歇一歇?”

    付律意犹未尽地看了眼前的街道一眼,开口道:“再买些菜吧,中午我们回去吃。”

    萧守那摇摇欲坠的身体,顿时又恢复了笔挺的状态。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位天使姐姐响应了咱的呼唤啊!

    美人说了“我们”嗷,美人说了“回去”嗷,美人要做饭给我吃嗷!嗷嗷嗷~

    坐在桌前的萧守看着付律将菜一道道摆上来,幸福感油然而生。美女给自己做饭,也是萧守梦想了很久的事——

    两个人,一张桌子,桌上摆着几盘美人精心烹制的菜,气氛温馨而轻松。要是晚上还能来个烛光晚餐,要是有酒那当然是尽量地往美人嘴里灌,边吃要边赞叹这菜的味道举世无双顺便再夸夸谁要是娶了你定然有福,美人就会红着脸说“萧哥哥,你太过奖了……”自己再ooxx,美人再xxoo,然后就……

    付律搁下了最后一个盘子,捅了捅傻笑中的萧守:“萧少侠,吃饭吧。”

    萧守回过神来,看着桌上的菜,觉着这菜单看卖相还是不错的。执了筷子,笑道:“付姑娘定然手好手艺。”

    说罢夹了一口菜就放嘴里了,在这一瞬间,萧守的瞳孔猛然放大,他震惊了——世界上,还有比这更难吃的东西么?!

    萧守不信邪地夹上了另一盘菜,塞进嘴里,然后再次震惊——还真有啊!

    铁一般的事实再一次证明了“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一颠扑不破的真理。

    付律期待地看着萧守,问道:“你觉得味道如何?”

    萧守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你尝尝就知道了。”

    只见付律每样菜都吃了一大口,面色如常:“我觉得都还行,这些可适合萧少侠胃口?”

    萧守纠结了,为毛她吃了没事,自己吃了就恨不能去寻死。难道自己的味觉出问题了么。

    萧守在美人的欢心与自己的性命间犹疑了,就像个徘徊在“我是花400块钱找一位小姐玩整夜,还是花400块钱找两位小姐玩一小时双飞”选择中的纯洁少年。

    付律看着萧守,声音怯怯的:“萧少侠可是嫌弃小女子的手艺?”

    萧守看着付美人那水汪汪的眼睛,最终下定了决心,生得伟大,死在花下。老子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吃几口菜么。萧守微笑道:“怎会,付姑娘的手艺自然是好的。”

    萧守说着还仿佛验证一般又夹了一口菜到嘴里。然后,他定住了……你还是给我一刀痛快的吧!

    付律幸灾乐祸地吃着菜,她早就点|岤封了自己的味觉,管它多难吃都没事。

    艰难的一餐结束后,萧守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恐怕已飘散得只剩一缕命魂了。他有气无力地开口道:“付姑娘,在下素来有午眠的习惯,一会儿就要去睡了。那边是书房,你可自便。”

    付律期待地开口:“那我可否将房间拾缀装饰一番?”

    萧守想了想,自己的房子半点装饰也无,弄一下也好。于是点了头,便晃晃悠悠地飘到床上去蒙头大睡了。

    待身心俱疲的萧守睡够了起来时,太阳已经表现出往西方逃窜的倾向了。但是这一天的灾难明显还没有结束,萧守现在很难表述他的心情。相信任何一个男人看见自己的房间被装饰成粉色的天地时,那一刻的心情都肯定会难以言喻。

    萧守本以为付律买那些粉色的布绢是为了做衣裙,却没想到她会是这个目的。一个大男人,要是真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也太搞笑了吧!

    萧守走出房间,唤道:“付姑娘。”

    付律走出来,笑笑:“房子布置好了,萧少侠喜欢么?”

    萧守摸摸鼻头,低声道:“一般的男子,都不大会接受整个房子都是粉色的吧?”

    付律那一双美丽的眼睛顿时变得波光粼粼,眉头也蹙了起来,一副难过得要哭的样子:“萧少侠您不喜欢么,是小女子僭越了,我这就去把它们都撤了。”

    萧守一看她这副表情,哪里还敢多说什么。毕竟她忙了一下午,自己一句话就给否定了。在女孩子看来这样的装饰本就是很美的,哪里会想到男女审美的差异呢。要是真为了这点事把付律给弄哭了,自己就罪过了。

    萧守忙说道:“我只是一时间不大习惯罢了,你辛苦了。”

    付律那摇摇欲坠的泪珠总算收回了:“不辛苦,这是我该做的。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萧守一听,冷汗都快下来了:“别,别,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付律:“出去吃多铺张啊,还是在家里吃吧,小女子的手艺虽不是顶好的,但萧少侠不也挺喜欢的么?”

    萧守的嘴里一片苦涩,说了一次谎话就注定要拿无数个谎话来弥补,自作自受啊。这惜花人真不是好当的!

    萧守温言说道:“付姑娘这白玉雕琢般的手本就不该沾阳春水,不过是吃个饭而已,萧某怎敢次次劳烦付姑娘。”

    付律抿嘴轻笑:“哪里有那么娇贵,你少拿些话儿来哄我。”

    萧守想了想道:“你来我这里,我还未正式招待过你,未免失礼。今晚我们在外面吃,做饭的事,明天再说。”

    付律点点头道:“容我拾缀片刻,这便上街。”

    付律没想到萧守居然很淡定地点点头就站在前院等着了,看来这小子还不是一般的能忍啊。

    付律优哉游哉地在房内耗着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却突然听得“呯”的一声响。付律忙走出房门,却看到厨房青烟滚滚。三两步走过去,只见灶里燃着火,而灶台上的锅的底面却裂了好几道大缝。

    萧守不好意思地笑笑:“本想给姑娘煮个鸡蛋,没想到水放少了些,反倒把锅烧穿了。”

    付律嘴角抽搐,这小子够狠,为了不让自己做饭竟然动手把锅烧穿了。要是自己再继续做饭,保不准他还得煮几次鸡蛋呢。

    出门,上街,进楼,吃饭。这一路走来两人虽笑谈不停,但萧守也觉得有些无趣了。上午逛街的时候,付律已经把她的卖唱女经历讲了个七七八八,现在付律和萧守聊的反反复复都是那些家长里短,萧守自然提不起劲来,小女儿的话题,对于男人来讲,毕竟无聊了些。

    萧守本想引着付律聊些诗词歌赋,谁知道付律仅仅是识得些词曲,却并不理解其中含义,若要在说下去,就有些揭短的嫌疑。萧守只得继续陪着付律家长里短。

    萧守多少有些怀念和洛子枯在一起的时候了,很轻松,也很投机。

    萧守看着眼前的美人,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女孩子都这样的,久了就习惯了吧。“付姑娘,我明日要去洛子枯那里。不能多陪,还请见谅。”

    付律当然不会阻止这一对儿相会,自然是点头应诺。

    饭后,付律又约着萧守去街上晃荡,萧守很想说no,但面对美女他只剩下了yes这一个选项。

    两人在街上走着,夏日的太阳下去的总是比较晚,所以这时候街上也还算是热闹。

    付律突然停下了她正说个没完的话题,盯着萧守:“萧少侠,你觉得我刚刚说的那个如何?”

    萧守愣了一下,付律刚刚说什么他根本就没进脑子。所以也只能答道:“付姑娘说的很好。”

    付律撅起樱桃小嘴:“没听就没听,何必这般敷衍。萧少侠若是不耐烦陪小女子,明说便是。何必这般口是心非地忍着,累得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似的说个没完。”

    萧守忙赔罪:“刚刚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才走了神,并非故意怠慢姑娘,还望付姑娘原谅些个。”

    付律挑眉:“你刚刚想起了什么?”

    萧守道:“不是什么大事。”

    付律有些不依不饶:“说嘛,说嘛,我想听。”

    萧守道:“只是想起了某本书上写的琉琰城的商贾发展之概要,现在应着景儿觉得书上所言非虚。”

    付律的嘴巴又嘟起来了:“你骗我,既是突然想起又怎会是书上之言,况且要想起的话,上午逛街的时候就该想起了。你又来敷衍我,我可不依。”

    萧守无奈:“你说如何便如何罢。”

    萧守连开口都觉得有些累了,身子虽不乏,但是心累。毕竟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要考虑别人的感觉并不好,尤其当这个别人还是个敏感柔弱而又聪明的女孩的时候。

    萧守揉揉太阳|岤,思绪有些散乱。以前总听楚林抱怨说,女人如何如何,自己总觉得他是在当着穷人嫌肉肥,相当欠扁。现下才明白,楚林说的都是大实话。

    女人很好,但也很麻烦。女人的那些小毛病就像是蚊子,被咬的时候,就算不拍死它,也不会怎么样。但越到后面就越觉得难以忍耐。尤其当你对这个女人只有欲望而没有感情的时候。

    总算是逛完了街,两人回了住所。便各回各房,各睡各床。至于终于活着逛街回来的萧守在满是粉红色的房间里,是如何的奄奄一息,辗转反侧,自然不提。

    清早起来,却不想这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蒙蒙细雨。萧守实在是不想再陪付律一天,于是决定冒雨出行。

    刚出大厅却不想付律已经等在那里了,萧守疑惑道:“付姑娘不多睡会儿?”

    付律微微一笑:“知道你要出门,来送送你。”心下却是无比亢奋,这萧守对洛子枯果然情深意重,就算是下雨也不能浇灭他想见洛子枯的心意。

    萧守有些感动:“我这就出去了,天凉,你多穿件衣裳。”

    付律将纸伞抵到萧守手中,温柔地嘱咐道:“下雨了,别忘了打伞,湿身是小,淋病就麻烦了。”

    萧守接过,撑开伞出了门,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茫然,为什么总觉得付律出门时的叮嘱有些不对劲呢?

    练功了

    连绵的雨丝丝缕缕,天地间仿佛弥漫着一层白雾。撑着纸伞的某人,在世子府前下了马车。衣衫已经有些湿了,整个人泛着楚楚可怜的味道。

    “在下萧守,请问世子在么?劳烦通报一声。”

    门卫恭敬答道:“世子爷交代了,若是萧公子前来,无需通报。小人这就找人领您进去。”

    萧守冲着门卫微微一笑“那就劳烦小哥了。”

    门卫的面色一红:“哪里。”

    萧守被人引了往世子府的前厅缓缓走去。不多时,衣衫还有些湿意的萧守已在前厅里坐着,一口一口的抿着茶,身上的寒意慢慢消散而去。

    “萧守,你不是说要陪付姑娘两天么,怎么到我这里来了。”洛子枯走进前厅来,一派淡定雍容。

    萧守嘴角一僵,要是让人知道自己被一个女子的日常行为搞得灰头土脸,自己这一世英名可就谈笑间灰飞烟灭鸟。

    萧守起身,微微一拜,避重就轻道:“怎么,不欢迎啊?”

    洛子枯:“哪里,不过是有些奇怪罢了。”

    萧守微笑,做追忆美好时光状:“我自是愿意陪她的,只是她拘束得紧,我也不好太过亲近。” 无论萧守面对付律时是如何的备受煎熬,在洛子枯面前,还是要做出美人相伴幸福美满的样子的。死鸭子嘴硬就是为这种生物量身定做的。

    洛子枯心下暗笑,那个女人会拘束?怕是萧守自己被收拾狠了了吧。

    萧守看洛子枯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很有种不良的预感,于是岔开了话题:“子枯,我的腰已恢复大半,应该能继续学武了。”

    洛子枯转身便走:“你跟我来。”

    洛子枯领着萧守到了自家的卧房,然后淡定开口:“脱衣服,上床。”

    听话的萧守同学干净利落地把自己的上半身扒了个精光,然后开始脱裤子。

    洛子枯一惊,按住萧守搭在裤带上的手:“萧守,你干嘛?”

    萧守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不脱怎么上床?”

    洛子枯定定地看着萧守,就算冬雷震震夏雨雪这家伙也没有理由突然间开窍了吧?

    洛子枯那早已被萧守折磨成死灰的心,淡定得半点火星也没起,只是开口道:“不必脱裤子。”

    萧守惊讶:“直接上啊,弄脏了不好洗吧。”

    洛子枯依然淡定,只是那心貌似有点死灰复燃的倾向。洛子枯自觉地把心底那点小火星掐灭,开口:“若是你不介意,那就随你吧。”

    然后萧守就理所当然地脱了裤子,爬上了床,顺便拉了薄被,把自己给盖起来。碎碎道:“这雨虽说不大,也挺讨厌的。衣服弄得冷冰冰的不说,裤子也弄湿了,回头还得洗,冷死我了。”

    洛子枯默默看着那裤脚被雨水浸湿的外裤,想来萧守之前的意思就是怕裤子把床给弄脏了,所以才脱了个干净。

    此时,洛子枯心中庆幸得泪流满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终于逃过了一回啊,总算熬出头了。

    在萧守牌粗神经病毒的不断马蚤扰下,洛子枯终于产生抗体了。可喜可贺~

    逃过一劫的洛子枯走上前,在某妖孽的腰上重重按压,“嗷~”妖孽哀鸣。

    虽然逃过一劫但依然记仇的洛子枯一脸微笑:“不行,我再给你擦点药,你这伤至少还得再歇一天。”

    萧守无力垂头,就算不需要歇息刚刚也被你按得需要歇息了。为毛给我按摩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而不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小姑娘啊!

    当修长的手抚上纤细玉白的腰背,“唔啊……子枯……慢一点……”“嗯~好舒服……”之类的呻吟再次响彻世子卧房。

    洛子枯突然起身,萧守疑惑:“怎么?”

    洛子枯褪了外衫,开口:“关门,刚刚门被风吹开了条缝。”

    随着门被嘎吱一声锁好,在外面蹲守的某女咬穿了第二张手绢。

    洛子枯回到床边,一手放在萧守腰上轻轻按揉着,一手捞起了一缕萧守及腰的墨发。“萧守,要小心啊。”

    萧守埋着头,闷哼一声:“嗯,我知道了,不会拖累你的。”

    萧守不会看到,身后的那个人,是带着怎样的表情,轻轻吻上了他的那缕发。

    很纯很和谐的按摩结束后,洛子枯将萧守扶起,让他盘腿坐在床上。

    洛子枯靠到萧守耳边轻轻道:“你不是想学内功么,我一会儿将传一股真气到你体内,你好好体会真气的运行线路,今后参照此法,运行你体内的气即可。”

    萧守顿时亢奋了,内功啊内功,咱就像那红军来解放的贫下中农一样,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内功会了,美女还会远么?不知道这内功叫什么,易筋经不错,九阳神功还行,北冥神功咱也不嫌弃。

    萧守满怀期待地问道:“子枯,这内功叫什么?”

    洛子枯一挑眉,笑得有些邪恶:“叫龙阳神功。”

    萧守由衷赞叹道:“龙,乃天地间至强神兽,阳,乃混沌中至刚至猛之物。好名字,真是好名字!这内功想来必定十分了不得!”(龙阳君,你可以瞑目了。)

    洛子枯憋笑,一本正经道:“的确了不得。”

    萧守遥望床柱,作展望未来状:“若是我今后与人比试,一上场,便报上一句,‘本尊修炼的乃天下第一绝学龙阳神功,你等若是不想命丧在此,就乖乖认输吧!’,你说那人听见这神功的威名,会不会立时吓得颤抖不已,也许还不等我出手,就手脚并用地逃命去了。”

    洛子枯一个没忍住,憋笑憋得岔了气,顿时狂咳起来。萧守若真在比试前如此交代,那对手想必不是被这威名吓得颤抖不已,而是因这“威名”笑得颤抖不已,然后笑得捂着肚子滚来滚去。

    虽然洛子枯很想看看那经典的一幕,但还是很厚道地开口了:“萧守,此龙阳神功乃我碧凌皇族不传之学,你若是不想招来杀生之祸,还是低调些好。”

    萧守有些感动,洛子枯待自己比当初的楚林也不遑多让,这样的兄弟,一辈子,能碰上这么一个,已是幸运至极了。萧守乖乖点点头:“明白了,难怪名字中间有个龙字呐。这么说来,你们皇族都学龙阳么?”

    洛子枯面色一僵,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而且砸的还是自己整整一族的脚……

    洛子枯抽搐着嘴角“为了安全起见,以后你就唤这内功为神功即可,龙阳之类的,还是不提为好。”

    萧守从善如流地点头。

    直到未时(13~15点)萧守还在盘着腿修炼龙阳神功。

    洛子枯看准他运行一周天停歇的瞬间,拍了拍萧守:“停下!”

    萧守笔直的身子顿时瘫软,往后倒去,洛子枯伸出手,将他揽在了怀中,脸也黑了下来:“萧守,我说过,你一旦感到乏力就停下来,为什么瞒着我硬撑!”

    萧守在洛子枯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勉力一笑:“我说过,我不会是拖累。”

    洛子枯的声音冷下来:“我让你小心点是为了这个么!”

    萧守沉默片刻:“我知道你只是想提醒我,有人已经盯上你了,而我也多半会被波及。按琉琰城和诞百岛的距离。叶家人至少要两个月才能赶到吧,那时才是真正交锋的时刻。而有人在现在就盯上你,说明,你在那人眼里,是必须先解决的障碍,优先于大多事项。所以,这两个月,并不安全,因为那人会拿出绝大部分精力来对付你。”

    洛子枯失笑:“萧守,你真不像个才志学之年(十五岁)的孩子。”

    萧守嘴角抽抽,虽然说我一直在装嫩但被你这样明明白白的指出来,咱这而立之年的老男人还是会很不好意识的好吧。“我以为我们是平辈论交。”

    洛子枯笑笑:“倒也是。放心,形势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练武并非一朝一夕之功,慢慢来,比较快。”

    萧守闭了眼,靠在洛子枯怀里,深呼吸一口。慢慢撑住身体,企图爬起来,但腿盘了那么久,早就软了。于是,萧守以厘米为单位往上爬之后,又以分米为单位砸回了洛子枯的怀中。

    洛子枯:“我唤人将饭食送到卧房里来吧。”

    萧守无奈点头。

    洛子枯走到门前,吩咐道:“将午膳送到卧房来。”

    走廊的梁上突然冒出一俏丽女子,两眼绿光:“那个,小世子啊,我觉得萧守现在比较适合吃粥,菜也清淡些比较好。”

    洛子枯点点头,对已经走远的侍女大声吩咐道:“菜清淡些,煲些肉粥。”

    说罢,对付律笑笑:“多谢提醒。”

    付律:“要感谢我就让我现场旁观吧。”

    洛子枯笑得温和淡然:“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转身回了房,“咔嚓”门再度锁好。

    某女人的手绢再添牙印。

    用过饭,萧守的腿也算缓过劲来了,洛子枯可不会让萧守继续练功自残,于是带着萧守去了自己的书房。用书来混时间想来对萧守而言是个不错的选择。

    萧守本就是爱书的人,不然也不会在继承了大笔遗产后还去当了个图书管理员。一见到那满满的书架,萧守好比那见到小萝莉的怪蜀黍一般两眼冒光,恨不能立马扑过去,啃上两口。

    洛子枯会心一笑:“这里的书你随意看,不会有人来打搅的。”

    萧守点头,抱了本最厚的就窝到一旁的软榻上看去了。洛子枯也寻了本书,坐到了萧守的身边,静静看起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彼此的温度温暖着彼此的身体,契合得仿佛这一刻会隽永到天荒地老。

    萧守的日子就这样在洛子枯和付律的陪伴中度过,这一周的时间里,萧守的大多数时间都在洛子枯那里度过,学三棱刀,学袖箭,学内功,看书……

    至于付律,萧守托洛子枯在绣房给付律找了个清闲的活,两人几乎只有早晚两个时间才有交集。所以萧守也格外珍惜和付律在一起的时光,估计只要付律不给萧守做饭,萧守都能欣然相陪。虽然偶尔也会感到不快,但都被他忍下了。

    萧守对女人的忍耐力是佛祖级的,属于你打他左脸,他能笑着把右脸也给你的那种。可惜他对男人的忍耐力是修罗级的,估计你才抬个手,他就把你打成佛祖头了。

    洛子枯与萧守的感情在这一日日的陪伴中逐渐加深。

    某雨后天晴的午后,萧守与洛子枯在花园里闲逛。萧守看着放晴的天空,突然冒出一句:“太阳出来了,我内衣还没晒呢,你要陪我回去一趟么,晒完送你一件。”事实证明,这两人的感情的确很深……

    洛子枯:“……”事实也证明,感情虽然很深,但送内衣这种事对洛子枯而言依然很惊悚。

    萧守呵呵一笑:“开玩笑的,别介意,别介意。”

    洛子枯捂唇:“其实你若要送,我也不介意收下,毕竟我还没收到过这种礼物。”

    萧守:“……”事实还证明,在经历了无数次的打击后,洛子枯同学成功掌握了反打击这一技能。

    两人到了萧守那充满粉色的院子,原本空无一物的桌上却躲出了一张纸笺,萧守拾起纸笺“萧守,我走了,有缘再见吧。愿你和世子相亲相爱,白头偕老。——付律”

    萧守嘴角狂抽,看着洛子枯:“什么叫我和你相亲相爱,白头偕老啊!”

    洛子枯别过头:“兴许她只是用错词了吧。”

    萧守:“见过没文化的,没见过没文化得这么惊世骇俗的。”

    洛子枯默然。

    萧守叹了口气:“其实付律的真实身份不是卖唱女吧?”

    洛子枯:“嗯?”

    萧守摩挲着纸笺:“她不会是寻常女子,最起码她有武功。虽然她已经努力让自己显得普通了,但只要留心了还是能注意到的,有哪个普通女子会直接拿着茶杯注水呢,滚烫的茶杯握在她手里什么反应都没有,除了她身负武艺很难有别的解释。”

    洛子枯看着萧守,这个家伙真的很敏锐:“没错,她的确是有武功的。”

    萧守笑了,笑得很勉强:“她想装,我就当我不知道,她想闹,我就通通忍下来。但为什么即使这样她也要离开?一个两个,说离开就离开,连理由也不给。留在我身边不行么,偶尔依靠一下我不行么?我就那么不可靠么!”

    洛子枯看着萧守,沉默。他没想到,萧守的反应会这么大。他有些明白昨日付律偷偷来和自己告别时,为什么会是那样的表情了,毕竟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不可能一直一直踩着萧守的真心看戏。

    萧守望着天,不知在想着谁,低声喃喃:“雪载溪兮,花未盛! 待我佳人兮,何谓吉! 柳舞絮兮,花未盛!待我佳人兮,无谓时!发结丝兮,花终盛!拥我佳人兮,生死随……”

    萧守的拳头握紧:“生死随……呵呵,你t倒是随啊。不是说过会回来的么!”

    洛子枯伸出手,握住了萧守的拳头。

    萧守自嘲地笑笑:“其实这个时候走也好,免得被我牵连。都不在我身边就都安全了吧。”

    洛子枯小心地掰开萧守攥紧的拳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看开些。”

    萧守闷闷的声音传来:“至少我在宴席上要吃得爽!这还没开宴,菜就跑了。”

    洛子枯:“……”

    萧守:“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洛子枯:“什么?”

    萧守:“去超市捏他十袋二十袋方便面!”

    开店了

    “走,小蝶,我今天带你去‘存墨阁’。”一大腹便便的商人搂着一娇柔女子走在街上。

    娇柔女子面带惊喜:“童老爷说的可是那一开业便备受文人推崇,连那匾额都是麟世子亲题的‘存墨阁’?”

    那一脸富态的大叔得瑟一笑:“除了这家还有哪家?”

    小蝶:“听闻那存墨阁规矩很不一般,每件货品前必有对联,凡对上对联者一律半价出售,对不上者价钱则要翻番。不是雅人可进不得。”

    童老爷一脸yd的笑:“你老爷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雅人啊。”

    说话间,已来到存墨阁前,只见一雕花木门向两侧敞开,门额上得一匾,书“存墨阁”三个大字,门两旁各有一联,上写“闲人免进贤人进,盗者休来道者来。”端的是一派书香墨雅,全无商贾之店的富华之俗。

    童老爷了美人进店,只见店内货品皆放于多宝柜上,那货品种类千差万别,既有长平城著名的簪饰,也有大芬城特产的砚台。每一货品旁皆配有一联,或难或易,极是风雅。

    小蝶流连于簪饰前,心下欢喜,看了一旁的联“蒲叶桃叶葡萄叶,草本木本。”却又有些惴惴,这位童老爷肚子里那点墨水自己是知道的,这簪美则美,只是这对联难了些,要是老爷对不上,岂不是落了他面子?

    正犹豫间,童老爷却是走了过来:“你若喜欢,我便买下。”

    说罢拿了小蝶手中的簪子,扯下上联,走到柜台前。

    柜台内立两人,一玄衣少年,一白衣书生。童老爷将上联递给那绝色少年:“萧老板,你这对联挺简单的,听着,‘蒲叶桃叶葡萄叶,草本木本。’我对‘梅花桂花玫瑰花,春香秋香’。”

    小蝶的眼睛瞬间瞪大,好像看见了小怪兽变成奥特曼一般。童老爷明显被这小美女的o形嘴所取悦。得瑟挑眉:“萧老板,如何?”

    萧守笑笑:“童老爷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我这对联可是考倒了不少才子,却不想在您这儿轻轻巧巧对上了。”

    童老爷一听这话,脸上都快笑出朵花儿了:“哪里,哪里。”

    说话间,萧守已经写好了童老爷说出的对联,并上联一起,恭恭敬敬地递给了童老爷。这赠品对联算是顾客对上了对联的证明。

    萧守又盈盈一笑,拿出一巴掌大的物事:“童老爷与这位美人堪称才子佳人,我这老板自然也不能小气。此乃香皂,沐浴时抹于肌肤之上,可洗身,养颜,染香。个中妙用,还请两位自行体会。”

    童老爷心下大乐,这萧老板果然会做人,听说他这儿赠与的物事,皆是无处可得的。前些天,还听那王老板炫耀说得了个名为酒精灯的新奇玩意儿。不想今日自己也得了个宝贝。喜滋滋地谢过,便携了美人欣然而去。

    萧守一见那童老爷离开视野,面色瞬间沉郁下来,轻叹了一口气。

    白衣书生开口:“萧公子为何叹气。”

    萧守一手搭上那书生的肩,语气凄凉:“裴骄,你说为什么这年头,鲜花都不是属于赏花人,而是属于牛粪的呢。”

    裴骄嘴角抽搐,一时无语。半晌,开口:“萧公子,那童老板是有名的胸无点墨,为何却能对上这对联呢?”

    萧守嘿嘿一笑:“因为这簪子他买了两次啊,昨天他来买,对不上,给了两倍价钱,买了货。虽然得不着证明他对上了的赠品对联,但我会把下联告诉他。他今天再买这件货,对联没变,自然能对上。你别以为这是特殊现象,琉琰城文风盛行,凡是那没啥文化又想显得有才的,都得来买这么两回。”

    萧守看着这今天才被世子指派来给自己打工的兄弟,觉得很有必要开启一下人民的智慧,于是开口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这存墨阁生意兴隆的原因么?”

    裴骄作虚心好学状。

    萧守:“一定得弄最风雅的名头,请世子题匾额,卖就得卖最不一样的货物,对联贴边儿上。对联最差也得是秀才才能对的,什么同音呀,同字呀,回文呀,能整的全给他整上。

    越贵的货品对联越难,柜台里站一人,穿青衫,特有文化那种。客人一对上联,管他真对上假对上都得跟人家说,真乃才子也。一口地道的崇拜腔儿,倍儿有面子。

    时不时再来个对联比赛,奖品用卖不出去的货,一比光参赛费就得一两银子。赢了就请那前几名出上联,贴货品边儿上,就是一个字儿——雅。

    光给出联者捧场就得花个百八千的,周围的朋友得的赠品对联不是十幅就是二十幅,你要是才一两幅啊,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你说这样的卖法,一天得卖多少货?我觉着这么也得十几个吧。十几个?!那是成本。二十个起。你别嫌多,还供不应求。

    你得研究顾客的购物心理,愿意掏两次钱装斯文的主儿,根本不在乎再多掏几次。

    什么叫文化人你知道么?文化人就是,买什么东西都买最显摆的,不买最便宜的。所以,我们卖东西的口号就是:不求最便宜,但求最显摆。”

    裴骄目瞪口呆:“萧公子真乃才子也……”

    萧守:“真不愧是世子派来的人,适应挺快的哈。待会儿换身青衫,你就看着我怎么做就好,明天估计你就能接手。忙了一个星期,我总算能轻松些了。”

    日渐西沉,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店里也冷清下来,萧守感谢地冲裴骄笑笑:“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请你吃饭。”

    裴骄笑笑:“不必,家中尚有人等候。”

    萧守:“没想到你已经有老婆了啊,嘿嘿早些回去好,以后有时间我请你们一家吃吧。”

    裴骄点点头。

    萧守转身便往柜台外走,却突然停住了“啊,头……头发!”

    裴骄低头,却见萧守的头发绕上了自己胸前的布扣。萧守回转过来,伸手想解开,却又觉得有些别扭,索性拉了自己的发带,让头发披散下来,继续解。

    裴骄看着眼前满头墨发泻下的少年,依在自己怀里,认真对付扣子的样子,莫名地,觉得有些脸红。他突然明白世子再派自己来之前为什么要问一句“你可好龙阳?”

    “萧守,裴骄,你们在做什么?”一清冷的声音传来。

    裴骄立时打了个激灵“拜……拜见世子。”

    萧守:“世子,来帮个忙,我的头发缠他扣子上了。”

    洛子枯无奈地笑笑,虽然约定好有外人时,就称自己为世子,但这口气,完全体现不出他对自己的丝毫敬意啊。

    洛子枯走上前,伸出手一摘,裴骄的扣子就脱离母体了,萧守的头发也自然得以解脱。萧守倒是笑得欢畅,裴骄却是惊出一身冷汗。

    洛子枯:“萧守,你好歹也注意些吧。要是让那帮尊你敬你的才子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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