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当蛇祖穿成哈利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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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rouwenwu

    当蛇祖穿成哈利[hp同人]啊哈哈,gs的文的说,大萌gs啊

    作者:三千琉璃

    如果你认为这是正剧你就输了

    他是萨拉扎·斯莱特林,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之一,霍格沃兹的创始人,以他姓氏命名的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但,那又如何?

    他,终究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环视四周,这片冰原在阳光的照射下洁白到刺目,景色与他这一个月来每天所路经的完全相同,人们很容易在这里迷失方向,然而他不会。

    闭上双眼,萨拉扎感受着这片大地下强烈的魔法波动,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所代表的意义。

    他曾看过的古籍这样记载着:“在极北之地,有一扇被隐藏着的门,只要有强大的魔力和足够的决心,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违背时空法则的代价是失去所有的魔力以及———存在过的痕迹将被彻底抹杀。”

    不记得行走过多少个麻瓜的村庄,经历过多少场暴雨风霜,萨拉扎·斯莱特林一路往北,即使在建校初期那样的忙碌中依然整洁的袍脚沾上了点点泥泞的痕迹。

    他披着厚厚的披风,兜帽在隔绝风暴的同时将他俊美的容颜一并遮住,只有些许的黑发从中流溢出,被肆虐的雪花打湿,而后又再次沾染上这洁白的厚重。

    终于……

    “到了么?”萨拉扎停下脚步,刚才还大到惊人的雪暴此刻已然停息,他扯下兜帽,半长的黑发披散在了肩头,发尾因为长时间的囚禁而微微弯曲。

    是的,他想离开这个世界。

    既然找到了,那么,就开始吧。

    萨拉扎拿出自己的魔杖,与这个世界其他巫师私下传颂的不同,他的魔杖并没有银色的杖身镂空的花纹,更不是来自某个传说中的精灵长老的手笔,只是一根看似普通的深黑魔杖,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接骨木杖身,蛇怪神经杖芯,如果非说它有什么特别,那便是接骨木的罕见,以及那根神经取自蛇怪的心脏部位。

    “隐藏在……”萨拉扎抬起魔杖,凭记忆念起那段书中所记载的咒语,如回应着他的呼唤,风,猛烈了起来。

    “等等,萨拉扎。”

    一个熟悉的声线在萨拉扎的耳畔响起,他握着魔杖的手蓦地用力,不可思议地回转过身,那道金色的闪光几乎灼伤了他暗夜般深邃的眼眸,它来源于那人的发色———如阳光般耀眼的长发。

    “格来芬多,你为什么……”萨拉扎注视着正快速向他跑来的戈德里克·格来芬多,心中除了惊讶还有疑惑。

    “萨拉扎你……啊……”终于找寻到目标的戈德里克心里一高兴,顿时忘记了自己正穿着易滑的龙皮皮鞋而且正走在冰面上,于是顺理成章地“啪嗒”一声,面朝冰面,摔了一跤。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看着因为惯性一路滑到他面前的戈德里克,努力压抑住自己想给面前人一个阿瓦达的欲望,后退了几步,皱眉问道:“格来芬多,你为什么在这里?”

    戈德里克努力地撑起身来,仰头望向萨拉扎,如天空般湛蓝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对方,确认者对方的身影:“我来找你。”

    “找我?”萨拉扎微勾起嘴角,多么忠实的朋友,为了找他参加自己的婚礼居然追到了这茫茫冰原上来。

    “萨拉扎,你听我说……”

    萨拉扎再度后退,指尖轻弹,借助风暴的力量而生的一道风墙将戈德里克隔绝在了离他一米远的另一方,他毫不犹豫地快速念完接下来的魔咒,仿佛怕自己会后悔一般。

    风,更加猛烈了。

    一道螺旋形旋转着的风刃将萨拉扎紧紧围住,夹杂着被它隔开的风雪和冰屑,萨拉扎立于正中,握紧手中的魔杖,眼眸中失去了固有的神采,淡漠地注视着一次次扑上来又一次被烈风所甩开的戈德里克·格来芬多。

    放弃吧,戈德里克,你抓不住我。

    “不……”戈德里克摇了摇头,“我决不……”

    如下定了什么决心,戈德里克拿出了自己的魔杖,与萨拉扎一般的深黑魔杖,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同样的接骨木杖身,杖芯是———凤凰心脏上的神经。

    “格来芬多,你做了什么?”

    萨拉扎几近惊恐地看着戈德里克杖尖所发出的耀眼夺目的金色光华,它直直地将自己面前的风刃融开了一道口,一侧身,那只平时总是自夸“灵活”的笨狮子便闯了进来。

    随后,是一个拥抱。

    “我说过的吧,萨拉扎,我总能抓到你。”让萨拉扎动容的不仅是戈德里克的话,更是他冰凉且渐渐透明的身体,那代表的不仅仅是力量的衰弱,更是灵魂的损伤。

    “你……”

    1980年,高维克山谷。

    男人的咒骂声,女人的喊叫声,婴儿的哭泣声……

    殷红的眸光,绿色的咒语,交杂闪烁在屋中……

    这一切让萨拉扎的思绪乱作一团,当他再度回过神来,愕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急速地缩水了,而他的额头也正火辣辣地疼得厉害。

    “梅林啊……”萨拉扎喃喃自语,然而婴儿还未长成的声带让他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单词。

    “你还活着……”

    一个微弱的声音出现在萨拉扎的耳边,萨拉扎抬起头,愕然地发现一位黑发男子正站立在他的面前,身上满是伤口和血迹,俊美的脸孔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殷红的眸子中神色复杂,背部微微佝偻着,单手紧紧地捂在胸前。

    看着他,萨拉扎顿时觉得额头的伤口更加疼痛了起来,他努力地抬起手,捂住额头,感觉手心一阵火辣,只有黑魔法,能够造成这种后果,而且,这个伤口绝对与面前的男子有关。

    蓦地,一直安静的屋子周围开始喧闹了起来,有什么人正在靠近。

    黑发男子身体一颤,往萨拉扎的方向近了些,勉强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触摸他,但在下一秒,咳出了一口血。

    萨拉扎往后退了退。

    黑发男子看着婴儿惧怕的举动,默默地缩回了手,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萨拉扎只是因为嫌弃他脏而后退,要知道,贵族总是有那么一点点轻微的洁癖。

    有脚步踩在倒地的门上的声音传来,黑发男子最后看了萨拉扎一眼,而后转身用幻影移形离开。

    男子最后的眼神让萨拉扎有些怔愣,但随即,他将其抛到了脑后,即使他变成婴儿,他依然可以清楚地觉察到,男子的身体和灵魂都受到了重创,他———活不过今晚。

    在男子离开后不过几秒,几个人握着魔杖小心翼翼地闯了进来,在看清楚屋中的景象后,陷入了悲伤之中。

    “詹姆斯……”

    “莉莉……”

    萨拉扎对这些人的哭喊提不起半点兴趣,这么多年的生活他早已习惯这些生离死别,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弱肉强食,仅此而已。

    “哈利,你还活着。”突然,一个粗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如炸雷般响起,几乎让萨拉扎的耳朵聋掉。

    然而,此刻的萨拉扎无心去关注这一点。

    哈利,那是谁?

    小v同志登场

    哈利·波特,是一个死了父母又被送给麻瓜亲戚抚养的倒霉孩子。

    萨拉扎躺在女贞路4号的大门前的台阶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毛毯,这是他融合了这个婴儿仅有的零散的记忆后得出的结论。

    在他的毛毯中靠近胸前的位置,被那个白头发白胡子、品味差劲的、叫做邓布利多的老头塞了一封信进来,然后他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对他行了一分钟的注目礼,而后离去。萨拉扎不太喜欢他们看他的眼神,即使他正闭着眼睛装睡,他也依旧能感受到那目光中的灼热与哀伤,这会让他想起某些不好的回忆。

    因为戈德里克·格来芬多的捣乱,他最后的那个魔法明显被打断,而他也失去了自己原本的身体,这个叫做哈利·波特的男孩显然成为了他灵魂的新容器。

    而且,他所在的这个世界明显还有着巫师与麻瓜,只是,房屋的结构和人们所用的工具都不太一样,仅凭目前的情况,他无法判断自己穿越得究竟是时间还是空间,而且,格来芬多那个笨蛋……

    萨拉扎有些烦恼地挑了挑眉,显然用婴儿的身体做这个动作有些勉强,所以他很快将心中的烦恼暂时抛开,用这个刚刚接收的幼小身体,深深地呼吸着夜晚独有的沁凉味道。

    夜晚的天空没有一点星光,街道在漆黑的天空下寂静无声、一尘不染,微风拂动着女贞路两旁整洁的树篱,一切都是如此的静谧。

    直到,几声悉悉索索的响动传入了他的耳中。

    作为斯莱特林家族的继承人,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斯莱特林院徽的设计者,萨拉扎当然不会对这个声音感到陌生,事实上,他一直将爬说语当做自己的骄傲。

    然而,现在的状况却糟糕无比。

    爬说语的天赋印刻在每个斯莱特林继承人的灵魂之中,萨拉扎当然也不例外,但是,这个叫做哈利·波特的孩子显然因为父母基因不良而异常迟钝,一岁多了声带还未发育完全,除了爸爸和妈妈几乎发不出别的单词,就更加无法发出相对复杂的爬说语了。

    那么,现在的情况是?

    萨拉扎有些僵硬地偏过头,果然,一条深褐色的约半米长的小蛇正缓慢地向他所在的方向爬行着,莫非,他的这一世才刚刚开头就要被蛇给咬死?

    等蛇再靠近了些,萨拉扎清楚地看见了它扁平的头和深红色的眼睛,是毒蛇无疑,堂堂的蛇佬腔死在蛇的手里?

    梅林啊,格来芬多那个白痴如果知道会笑痛肚子的,也许会像上次那样从霍格沃兹的屋顶上打滚笑到掉下去。

    不!

    萨拉扎乌黑头发下的碧绿色眼眸微微黯淡,这里没有格来芬多,也许也没有斯莱特林,更没有霍格沃兹,他们曾经为之奋斗的场所,他曾经的———家。

    这条蛇的目的显然就是他,不多时,它已经爬到了萨拉扎的眼前,近距离的观察使得萨拉扎注意到这条小蛇行进得如此缓慢的原因,它受伤了。

    从小头一直到腹部,都蔓延着或大或小的伤口,不少鳞片都脱落了,全身上下血迹斑斑。

    小蛇血红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萨拉扎的脸孔,而后,张大了嘴。

    萨拉扎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却没有得到意想之中的疼痛,反而脸颊有些许的湿润,他愕然地睁开眼睛,发现那条深褐色的小蛇正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脸颊,边舔边喃喃自语:“别怕,孩子,我不会伤害你。”

    他……从来没有注意到,会说蛇佬腔的人还有着这种对蛇的吸引力,还是这个世界的蛇比较特别?

    很快,他的答案落在了第二点上。

    小蛇舔着舔着,居然爬进了他的毯子中,蜷缩成一团趴在了他的胸前,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孩子,你是叫哈利对吧?”

    “啊……我差点忘记了,你貌似还不能说话。”

    “你好,我叫小v。”

    “咦,你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呢,孩子你真没礼貌。”

    都知道了我不能说话你还打什么招呼啊,而且一般的孩子谁听得懂蛇说话啊,萨拉扎深切地觉得,从前每天在格来芬多身后吐槽的日子并不是最辛苦的,现在有嘈吐不出的情况才是。

    “哈利,你冷吗?”自称小v的小蛇往哈利的毯子里又缩了缩,红宝石般熠熠生辉的眼睛注视着婴儿粉嫩的小脸蛋。

    “我好冷啊。”小蛇歪了歪头,“怎么办呢?对了,我的记忆告诉我,说笑话的话会让人变得暖和,不如我说给你听吧。”

    “从前,两个香蕉走在路上,前面的香蕉觉得很热,就把外衣脱了,结果后边的香蕉摔了一个跟头,噗……”

    “从前,有一只熊很无聊,所以它就拔自己的毛玩,结果,它冻死了,噗……”

    ……

    此后的几个小时,萨拉扎被迫地听了一个又一个的冷笑话,直到最后,他感觉自己的毯子中已经毫无热气,只剩下一只啰嗦程度堪与格来芬多媲美的小蛇在不停地对他放射着冷空气。

    他也有一段时间认真考虑这只蛇是不是就是格来芬多那个笨蛋,然而他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他从来没有看过格来芬多如此认真地对某个婴儿说笑话,那家伙和他一样,并不喜欢孩子。

    终于,折磨在早晨时分结束了,住在大门后的女麻瓜在开大门放奶瓶时,大声地尖叫了起来,在几乎刺穿萨拉扎耳膜的同时,也成功地让这只小蛇消失了。

    萨拉扎长舒了口气,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放松过了,即使抱起他的这个女麻瓜粗鲁而且无理,将他甩到婴儿床上的动作毫无不温柔,也丝毫不能影响他此刻的好心情。

    然而……

    “哟,小哈利。”某条小蛇顺着床脚爬了上来,轻车熟路地钻进了他的毯子中。

    你怎么?

    也许是看出了萨拉扎眼中的疑惑,小蛇吞了吞鲜红的芯子,嘶嘶低语:“放心吧,孩子,我会好好看护你,直到你可以保护自己。”

    萨拉扎微微一怔,视线陷入小蛇正对着他的血红色眼眸,心中蓦地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乖,现在我继续说笑话给你听啊。”

    险些掉下床去的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开始认真考虑如何将这条啰嗦的蛇生煎活炖。

    你到底是谁?

    “叮咚叮咚……”

    悦耳的音乐在萨拉扎的耳边持续响起,孩子的本能让他有些昏昏欲睡,却在听到“嘶嘶”的两声后,重新打起了精神,扭头看向了门的方向。

    这半个月来,萨拉扎与他的新容器血缘上的表哥同住在一间婴儿房,那对麻瓜夫妇作为人来说可能没有半点优点,但无疑是一对疼爱孩子的好父母,当然,这个“孩子”仅限于他们的亲身孩子。

    他名义上的表哥达力此刻正躺在他的身边,在父母特意为他准备的摇篮曲中呼呼大睡,肉乎乎的手脚大大地摊开,几乎压到了萨拉扎的胸前。

    “小哈利,我来了。”小v从虚掩的房门爬了进来,蜿蜒到婴儿床边,它爬行的动作有些不太顺畅,这让萨拉扎有些奇怪。

    要知道,这半个月间,小蛇身上的伤几乎全部养好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愈合,它的精神似乎也非常好,热衷于各项有利于身心健康的运动。

    比如在达力蹒跚行走的时候,用尾巴抽过去一些玩具或积木,然而得意洋洋地看着某经常欺负萨拉扎的小胖子摔倒在地,大声嚎哭。

    再比如趁那位叫做佩妮的麻瓜不注意时,往达力的高级奶粉中掺一些盐,顺便偷一块小饼干带给萨拉扎。

    再比如在曾高声咆哮过萨拉扎的德思礼先生的枕边,偷偷地摆放好几只老鼠的遗骸,当然没有忘记用德思礼夫人最爱的那条白色丝质手帕盖住它们,等待着那一对夫妻回来给它们开追悼会。

    诸如此类的小动作连连不断,弄得德思礼夫妇几乎以为家里住进了一个小偷,在搜查未果后,他们将怀疑的目光投射到了萨拉扎的身上,偷偷观察了几天后,他们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无论这孩子如何异常,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

    而看到自己的举动给萨拉扎带来了一些麻烦后,小v也收敛了一些,由从前的每天行动多次,转为了现在的偶尔行动。

    很快地,小蛇轻车熟路地爬到了萨拉扎的枕边,而他也明白了它爬行不畅的原因———它的尾巴正裹着一块小小的糖果,因为害怕糖果被弄脏,这一路上它都微微地抬起了尾巴。

    小v将尾巴上的小糖果塞入了萨拉扎的口中,而后甩了甩有些酸痛的尾巴,凝视着萨拉扎白皙的小脸蛋,视线转下,落在了达力压在萨拉扎身上的那只肉手。

    “这个坏孩子。”小v吐了吐鲜红的芯子,毫不犹豫地爬上了萨拉扎的胸前,努力地用头和尾巴将达力的手顶开,它不喜欢这个胖孩子,一点也不,从他第一次又捅又掐它的小哈利的那天起。

    “好吃吗?哈利。”小v伸出舌头舔了舔萨拉扎放在身侧的小手,今天没有被包裹在毯子中可以自由行动的萨拉扎,没有拒绝它的举动,无论这只小蛇做了多少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它对于“哈利”这个男孩的喜爱,他感觉得到。

    是的,对于“哈利”,虽然还不明白自己穿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空间,然而萨拉扎还是很清楚地知道,一条普通的蛇,是绝对不会照顾孩子的,更不会,知晓巫师界的事情。

    “哈利,不要难过与现在的处境。”在萨拉扎的手边盘成了一团,小v将扁平的头放在了萨拉扎的手上,片刻后,又换了个位置,因为它的身体太过冰凉。

    “还记得我昨天说的吗?你是个巫师。”小v的尾巴敲打着柔软的床铺,“你和你的麻瓜表哥不同,你注定会成为一个强大的巫师,所有人都会记得你的名字。”

    这算什么,一个来自蛇类的预言?

    萨拉扎不着痕迹地微微挑眉,经过多天的练习,他已经能熟练地做出这个动作了。

    “只要忍耐过十年,你就可以走上一条与你的亲戚完全不同的道路,他们永不可及的伟大道路。”

    十年?

    萨拉扎的眼睛蓦地瞪大,放在身侧的小手激动地颤抖起来,惊得小v一阵大叫,然而萨拉扎此刻并无心注意这些,他的思绪已经完全地被小蛇的话转移到了别的方向。

    十一岁,是的,他们将霍格沃兹新生的入学年龄设置为了十一岁,只要是巫师,不管他(她)出身于巫师家庭还是麻瓜家庭,都将收到来自霍格沃兹的入学通知书,从此走上一条与普通人完全不同的道路。

    这是,巧合吗?还是说,霍格沃兹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不顾萨拉扎的惊愕,叫做小v的蛇再次放出了一个惊天巨雷:“不知道你会进入哪所学院,听说你的父母都是从格来芬多毕业的,小哈利,你也想进格来芬多吗?”

    格来芬多?你说格来芬多?

    “是的,我说格来芬多。”

    ……

    “oh,梅林啊,小哈利你是个蛇佬腔?”

    相对于小蛇的惊异,萨拉扎也是一阵吃惊,经过了半个多月的麻瓜生活,他一直没有发育完成的声带终于长好了吗?

    萨拉扎闭了闭眼睛,而后张开唇,气流冲击声带、引起振动后发出了他这一生所说地第二句话:“蛇佬腔,是什么?”

    “就是能和蛇说话、斯莱特林家族独有的天赋。”小蛇在惊愕后快速地回答了萨拉扎的问题,“但是,你不可能是斯莱特林家族的传人。”

    “为什么这么说?”

    “要知道,蛇佬腔是血缘遗传,而你的父母都出自格来芬多,这说明他们不是斯莱特林的传人,那么,你也不可能……”

    “你刚才说的格来芬多和斯莱特林,是什么?”终于,萨拉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是……”小v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声音。

    它快速地攀上了萨拉扎的身体,冰凉的身躯缠上了萨拉扎的脖子,张嘴间,毒牙闪烁着锐利的光彩,红宝石般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哈利的绿眸:“说,你到底是谁?对这个孩子做了什么?”

    “呵。”萨拉扎扯了扯嘴角,毫不示弱地回视着小蛇的视线,“在那之前,我想你应该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今天,你马蚤扰了吗?

    两人间的气氛骤然低沉了下来。

    萨拉扎紧紧地盯着小蛇的动作,虽然在转换身体时他大部分的魔力都被封印了起来,然而一旦这只叫做小v的蛇有什么异动,他会在第一时间将它解决,绝对,不会心软,软弱向来只能招致毁灭。

    “其实,我———”小蛇嘶嘶开口,打破了这短暂的沉寂,“是你失散多年的爸爸。”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的父亲已经死了。”萨拉扎毫不客气地戳穿了小蛇这明显的谎言。

    “啊,我记错了,其实我是你妈妈。”

    萨拉扎的目光顺着小蛇的身体一路向下,凭借他与蛇族多年的良好关系,他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条蛇根本就是公的。

    小v被萨拉扎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连忙爬下了他的身体盘成一团:“那么,爷爷?”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除了戈德里克·格来芬多,他还从来没遇见过任何一种能与这条白痴蛇媲美的生物。

    “该死的,怎么和萨拉扎一样难对付?”

    小蛇的一声低语让萨拉扎当场被钉在了原地,他的眼角隐隐跳了起来,虽然也曾猜测过这种可能,然而当答案真正地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你最爱做的三件事是什么?”

    “喝酒,唱歌,马蚤扰萨拉扎·斯莱特林。”

    ……

    不会错了,萨拉扎狠狠地瞪着某条在极为顺畅地回答后陷入呆愣状态的小蛇。

    而小蛇满心所想地只有一句:“罗伊娜,你不但败坏了我的名誉,而且还将要害死我。”

    没错,这所谓“戈德里克·格来芬多最爱做的三件事”,就是出自拉文克劳学院的创始人———罗伊娜·拉文克劳的手笔,而且在他们的朋友圈中传扬一时,使得当时每个人在见到戈德里克第一件事就是问他:“今天,你马蚤扰了吗?”

    弄得当时的小狮子们在其他学院同学中几乎抬不起头来,其实有个马蚤扰狂的院长,真的不是他们的错……

    “哈哈,萨拉扎,好久不见。”小蛇不着声色地后退了一些距离,干笑道。

    萨拉扎似笑非笑地看着格来芬多牌小蛇:“是啊,真的好久不见,我们上一次见面离现在多久了?”

    “大约……一秒钟不到吧。”小蛇又往后退了一些,却忘记了自己已经有半个身体悬挂在床边,于是很干脆地“啪嗒”一声,如果不是高度不够的话,它一定会成为一只合格的蛇饼。

    “痛……”小蛇十分人性化地拿尾巴揉了揉头,抬头仰视着已经勉强坐起的婴儿般萨拉扎,“萨拉扎,你怎么会变成这个孩子?”

    事实证明,戈德里克·格来芬多永远有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伟大潜质,本来就满腹怒火的萨拉扎顿时爆发了,咬牙切齿间几乎将婴儿本来就不怎么坚硬的||乳|牙给磨碎了:“你说呢?”

    “额……”戈德里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似乎就是因为他打断了萨拉扎的魔法,才让他们变成现在这样的。

    “是我的错。”面对着萨拉扎的怒火,戈德里克向来有勇于认错的优点,“因为魔法出错的缘故,我们才会失去了肉体,进入了别人的体内。”

    “别人?”萨拉扎皱了皱眉,是人,不是蛇吗?

    一个画面再次出现在萨拉扎的脑海中,凌乱的房屋中,那个黑发红眸、面容俊美的男子,深深地凝望着他,神态复杂。

    “你还活着……”他用沙哑的声音这么说道。

    他早该想到的,杀人者是不会用那么复杂的目光看向存活着的。

    “那一天的男人是你?”萨拉扎的语调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而小蛇点头的举动也证明了他的推测。

    “是的。”戈德里克甩了甩自己的尾巴,有些郁闷地叹了口气,“你也注意到了吧,我进入的时候,那个男人的灵魂和肉体全部都受了巨大的损伤,是因为我的魔力而暂时苟活着。”

    “离开那房子后不久,那具身体就毁灭了,而我只有附身到附近的一条死蛇身上。”

    “仅仅如此?”萨拉扎眯了眯眼睛,以戈德里克·格来芬多的能力,就算附身为一条小蛇,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弱小,一定,还出了什么别的事情。

    “好吧。”戈德里克耸了耸肩(因为蛇没有肩,所以它唯有拼命地伸缩头来完成这个动作),“如果你坚持要知道的话,我有一个坏消息,一个更坏的消息,一个特别坏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

    事实证明,名叫格来芬多的生物即使在最惨烈的环境中依然能如蟑螂般坚强生存并给其他人带来困扰。

    “好吧,萨拉扎,你还是这么没有幽默感。”戈德里克的尾巴放在嘴边打了个哈哈,“貌似那两个麻瓜快回来了,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吧。”

    “坏消息是,我进入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杀了你进入的那具身体的原主人的父母。”戈德里克眨了眨眼睛,注视着萨拉扎,“萨拉扎,你不会找我报仇吧?”

    萨拉扎轻哼一声,他只是借用了一具身体而已,原主人的仇恨关他什么事,而且戈德里克也不是原主人的真正仇人。

    “更坏的消息是,接收了所有记忆的我发现,我附身的这家伙是个疯子,曾经将自己的灵魂切片做成了无数的魂器,所以他还不算真正的死亡,而他的灵魂,成为了我真正的载体。”

    “你的意思是?”萨拉扎深吸了一口气,感觉事情正往麻烦的方向发展。

    “没错。”戈德里克蛇点了点头,“除非收集完成他所有的灵魂,否则我无法摆脱现在的状况,即使我换一个新的身体,只要他的灵魂还不完整,我的新身体就有崩溃的可能。”

    这可真是,最糟的情况了。

    “特别坏的消息是———”仿佛为了验证“没有最糟、只有更糟”的观点,戈德里克爆出了本年度最糟糕的消息:

    “这个热衷于切片的疯子,看血脉应该是你的后代。”

    ……

    戈德里克惬意地享受着此刻的沉默,看吧,他总能让萨拉扎无语,多么伟大的成就啊!

    “很好。”沉默片刻后,萨拉扎微微颔首,“那你现在是打算叫我祖宗还是祖(省略无数个祖……)爷爷。”

    戈德里克:“……”终于悲摧地发现,他单纯的萨拉扎被那些狡猾的麻瓜给带坏了。

    并不是不喜欢孩子

    戈德里克·格来芬多曾经在麻瓜中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好心必有好报。

    而他向来坚持自己是一个好人,所以他现在得到了好报。

    没有什么比“上一刻还是伟大的巫师下一刻却变成杀人魔”给人的打击更大,而戈德里克不仅从这样的惨境中坚持下下来,而且还决定发扬助人为乐的作风,为身体的原主人赎罪———亲自照顾那个被他杀死了父母的孩子。

    更重要的是,在不知道萨拉扎在哪里的情况下,他只有跟随着这个被称为救世主的孩子,才有希望重新返回魔法界,才有希望———找到萨拉扎。

    且不论他那些照顾行为在正常人眼中是多么地“特别”,也不论一条蛇如何才能成功地教导一个孩子,他找到了萨拉扎,就结果而言,他是个成功的好人。

    戈德里克满心欢喜地趴在萨拉扎的床头,看着婴儿版萨拉扎熟睡时的容颜,心中宁静无比,它感觉自己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不会再做像之前那些天所做的关于争执和失去的噩梦,毕竟,这次他抓住了。

    这个孩子不像萨拉扎,戈德里克用尾巴小心地将身边婴儿的额发挑开,好让自己能更加仔细地观察这个孩子的容貌。

    与萨拉扎一样的黑色发丝,但是却能看出日后凌乱的影子,从自己的新记忆中,他可以立即得出“父系遗传”这个结论,如稻草一样的黑发,一点也不像萨拉扎,戈德里克不由怀念起印象中的那深邃而柔润的乌黑发丝,摸上去时,柔软的发丝会如同泉水一般从水中滑落,只在手心余下点点的凉意和淡淡的香味。

    眼睛的颜色也不同,萨拉扎的眼睛如他的发丝一般是黑色的,却不如黑曜石一般得黝黑,反而带着淡淡的蓝,越凑近看,那黛蓝就越明显,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这孩子的眼睛却是源于他的母亲———充满着生机与活力的绿,并不是说不好,然而他果然还是怀念从前曾让他失神的那一对眸子。

    其他的地方,因为婴儿的脸还未张开,目前一丁点也看不清楚,然而通过印象中“哈利”父亲和母亲的相貌,戈德里克觉得他如果想长到萨拉扎那个高度,还是很有难度的。

    果然,人生没有十全十美啊。

    戈德里克轻叹了一口气,萨拉扎变换了样子,而他———变成了一条蛇,甚至连一个拥抱都做不到。

    这个孩子,到底不如那个孩子像萨拉扎。

    “格来芬多,你不是讨厌孩子吗?”白天萨拉扎的疑问再次回荡在他的心里。

    是的,他讨厌孩子,至少在萨拉扎的面前他是讨厌孩子的,因为那个孩子,他姓———斯莱特林。

    贵族不是一个人生存的,他们背负着家族的责任,罗伊娜是这样,萨拉扎同样如此。

    在萨拉扎出门漫游前,在他们相识前,他就已经按照斯莱特林家族的希望,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女巫师,生下了一个纯血的继承人。

    对于这一切,戈德里克一直以来都是知道的,萨拉扎从无意隐瞒。

    而戈德里克对这些向来不甚在意,毕竟这是贵族的责任,直到,他直面这一切。

    霍格沃兹建立后,萨拉扎曾将自己的孩子接到学校,与他一起居住。

    那个孩子与萨拉扎十分相似,黑亮的长发,俊美的容貌,除了那双褐色的眼睛———那来源于他的母亲。

    然而戈德里克不喜欢这个孩子,甚至在尝试着接触之前,就否决了关于这个孩子的一切。

    这样明显的态度让他们的老朋友,赫奇帕奇院长赫尔加都暗自皱眉,更别提更加敏感的其他人了。

    然而最终妥协的是人是萨拉扎,他将那个孩子送回了家族,从此再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他们还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现在想起来,戈德里克觉得自己当时真是不够淡定,在接收了这么多新信息的现在,他觉得自己最应该做的是将那个孩子拐入格来芬多学院,然后以一幅好叔叔的脸孔带着那小家伙一起去找最暴躁的恶龙麻烦……

    “阿嚏……”戈德里克想得正舒心的时刻,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它看着身旁从被窝里探出了一只小手的萨拉扎,认命地用瘦小的身体开始盖被大业,虽然简单的魔法它还施放的出来,然而这所房子的附近充满了监控魔法,它可不想被那些人带回去切片研究。

    完成一切后,戈德里克恋恋不舍地看了床上的孩子一眼,随后爬下床去,楼梯下堆积杂物的碗橱间,是它藏匿和休息的场所,虽然那里没有萨拉扎,但是他们毕竟在同一所屋子中,比起过去一段时间的担忧和自责,这样,要好得多了。

    三年多的时间如水一般滑过,转眼萨拉扎的新身体已经快五岁了。

    在这段时间里,戈德里克每天做的事情没什么不同,除了恶作剧就是……恶作剧,虽然随着达力的长大这些小恶作剧的成功率越来越低,但毕竟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

    萨拉扎对戈德里克拼命和一个小麻瓜过不去的行为嗤之以鼻,然而戈德里克却坚持自己的做法没错,因为这一家麻瓜,对萨拉扎太差了。

    或者说,是对这个叫“哈利”的孩子太差了。

    他们完全将巫师当成了怪物,好在萨拉扎并不在乎这些,然而,每当看到比达力瘦上好几圈的萨拉扎,戈德里克还是觉得心里十分难受,萨拉扎·斯莱特林,即使在被精灵族追杀的日子里,也依旧保持着令别人嫉妒的良好状态和优雅风度,现在却必须穿着表哥破旧的大号衣服,梅林啊,那更显得他无比瘦弱。

    “好了,格来芬多,不要再想些无聊的东西,走吧。”萨拉扎一看某只明显陷入深思状态的蛇,就知道他肯定又在胡思乱想。

    戈德里克缓缓地回过神来,瞄了一眼萨拉扎,顿时又用尾巴捂住了红宝石般的眼睛,低声哀嚎着:“oh,萨拉扎,你太瘦弱了。”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深切地觉得戈德里克本来就不怎么正常的品味,在这家麻瓜的熏陶下,变得更为异常,居然能把达力那种肥猪身材当成正常体型。

    “闭嘴。”萨拉扎提过门边的小篮子,一手抓住戈德里克蛇扔了进去,随后来到了门口的草坪中,开始蹲下身拔草。

    这是那对麻瓜夫妇出门前布置给他的任务,如果在他们回家之前还没做完的话,那么他今晚就没有晚饭。

    对此他倒是不太担心,大不了就是再魔力爆发几次,炸掉他们的厨房而已。

    本来孩子在幼年时期就很不容易控制自己的魔力,尤其在受到刺激的情况下,经常会发生魔力暴走的情况,看着他们的救世主因为肚子饿而魔力爆发,那些监控的人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这一家麻瓜狼狈地收拾残局。

    再者格来芬多经过多年的实践,偷东西的水平水涨船高,他们居住的小碗橱间的角落里塞满了它到处捣鼓来的饼干、糖果和小型水果,所以萨拉扎就算被关在里面也很少真正地饿肚子。

    所以,萨拉扎其实并不需要遵从那些麻瓜的吩咐拔草。

    然而,他还是如此做了,这一切,只为了几天后的———那一刻。

    小v的死去

    容器的大小与灵魂的强度息息相关,比如戈德里克,因为容器是个不完整的载体,所以无法发挥出全盛时期的实力;再比如萨拉扎,因为容器过于幼小,不得不封印起自己的大部分魔力,以免身体崩溃。

    也正因如此,他现在甚至连幻影移形都无法使用,但不巧地是,他并不想被这家麻瓜和外面的那群巫师圈养到十一岁,更不想按照别人给他制定的道路走下去。

    所以他,决定离开。

    即使幻影移形无法使用,他也依然有别的办法,比如———魔法阵。

    魔法阵对魔力的需求很高,并且勾画十分复杂,然而,确实最适合目前的萨拉扎的。

    利用平日里的拔草工作,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魔力融入土壤中,一点一点地完成自己记忆中那复杂的转移法阵,而时不时因饥饿和责骂而爆发、散播至屋子各处的魔力,使得那些监控的巫师们忽略了草丛中散发出的细微魔力。

    四天后的晚上,正好是万圣夜。

    所有巫师和麻瓜都会松懈的日子,当他们迫不及待地穿上五颜六色的化妆服、戴上千奇百怪的面具的时候,也是萨拉扎摘掉维持了三年的面具的时刻,随时随地地伪装成一个天真而弱小的孩子,忍受着人们的轻视和监控,对心理发展健康有极其不好的影响,长此以往,“哈利”很有可能发展成为另一个切片狂魔(此语出自戈德里克·格来芬多)。

    时间很快在等待中度过,万圣夜的当晚,麻瓜的大人们总喜欢子们穿上稀奇古怪的服装,提着南瓜灯,挨家挨户地去索要糖果,不停地说:“trick or treat。”(给不给,不给就捣蛋)

    在这一晚孩子们似乎被赋予了捣蛋的权力,要是被索要的成|人不肯给糖果的话,孩子们就会很生气,用各种方法去惩罚他们,直到他们肯给他们糖果为止。比如去年达力就因为费格太太给了她一块长毛的蛋糕,而连续一个星期得将垃圾塞进她的信箱,还用皮带抽打了她的猫。

    对于达力的这种行为,戈德里克嗤之以鼻,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位散发着哑炮气息、监控着萨拉扎的老妇人,然而对一位年弱的女士出手这种事,是每一个高尚的绅士都不该有的行为。

    无论戈德里克怎么想,达力在德思礼夫妇的心目中都是个“小天使”,所以他们今晚将他装扮成了这个样子。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戈德里克才觉得达力真的是个胖子,他有着一张粉红色的银盆大脸,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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