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蛇祖穿成哈利第9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rouwenwu
的笑容,“我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啊……救命……”
话音未落,某人已经被那一块巨大的板砖狠狠地砸翻在了地上。
萨拉扎吐了一口气,感觉郁积在心中多日的一口闷气终于消散了,垫了垫手中的砖头,他开始觉得埃蒙说的有几分道理:“板砖以其便于携带、便于出手的特点,被麻瓜们列入了日常生活必备用品的第七位。”
很好用,就是不怎么贵族,萨拉扎淡定地将手中的板砖变回从前的形状,当然,这绝对不是在毁尸灭迹。
“萨拉扎,你被塞西尔带坏了。”戈德里克双手紧捂住头上的大包,鎏金色的长发无精打采,他怨念地瞪着萨拉扎,“而且,这件事你也有份。”
“我?”萨拉扎微微一怔,而后皱了下眉,“和他有关系?”
“没错。”戈德里克撇了撇嘴,“和你那位没事喜欢对自己下手的不肖子孙有关系。”
“那个奇洛见到的,很有可能是切片狂人的一部分。”
“你是说,又一个魂器?”萨拉扎眉头紧蹙,“你怎么不早说?”
“额……”戈德里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最近面条不是老跟着你嘛?那只眼泪弹也总是偷看你,所以我想等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告诉你,反正魂器放的地方很安全。”
“那么现在恐怕不怎么安全了。”萨拉扎眯了眯眸,“藏东西的地方在哪儿?”
“有求必应室。”
“那是什么地方?”萨拉扎垂首想了半天,却不记得记忆中有这样一个地方。
“哦,那是之后发现它的学生的称呼。”戈德里克拍了拍头,“还记得吗?就是赫尔加和罗伊娜的试衣间。”
“八楼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戈德里克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事实上,那个房间还是萨拉扎弄出来的,那个时候赫尔加和罗伊娜十分喜欢拖着萨拉扎一起去选择衣物首饰,有时一选就是一整天,不厌其烦的萨拉扎索性在八楼创设了这样一个房间,只要集中思想,你所期待的东西都会出现在这个房间内,当然,必须是在合理范围内的,无论如何,满足两个爱美的女人倒是绰绰有余,起码她们每回出来后,都不会再去马蚤扰萨拉扎,而改去马蚤扰制衣师和珠宝师。
“现在那里几乎大成了一座城市。”戈德里克回忆着脑海中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里面堆满了学生们所藏的各种东西,不得不说,你的那位后代还是很聪明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萨拉扎勾起一抹嗤笑,“在做出魂器这种事后,任何行为都无法掩饰他自身的愚蠢。”
戈德里克耸了耸肩,事实上,他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附议吧,萨拉扎肯定会瞪他;反对吧,其实他也真的认为切片狂人很蠢。
于是,他很淡定地选择了沉默。
“好了,我们去有求必应室看看。”萨拉扎惯性地摸了摸袖中的魔杖。
“好。”
戈德里克点了点头,正准备弹回眼镜,萨拉扎却突然回过头问了一个问题:“到有求必应室有几条密道?”
“三条,除了斯莱特林,其他学院都……”戈德里克下意识地回答,蓦地一顿,而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怕被斯内普和奇洛看见?
萨拉扎讽刺地勾起了嘴角,明明熟记密道的人,居然说出这种拙劣的谎言,这是第多少次了?他已经不愿意去想。
不如往常一般地戴上眼镜,萨拉扎转身离开,却被身后的人紧紧地抓住了手臂。
魂体应该是冰凉的,然而戈德里克的手却灼热到几乎烫伤了他的手腕,一股深邃的疼痛沿着他的左手臂,流溢进最贴近心脏的血脉中。
“松开。”萨拉扎快速地抽出魔杖,抵上戈德里克的喉咙。
戈德里克有些苦涩地笑了笑:“你该知道,萨拉扎,在我还是魂体的情况下,物理打击或者魔咒,都无法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明明是欺骗者,却是一副被伤害的神情,真是……可笑。
下一刻,萨拉扎冷笑出声:“那么,这样呢?”
随着他杖尖射出的一道魔咒,原本摆放在桌上的眼镜,蓦地弹跳了起来,重重地砸落在了地毯上,“啪”地一声轻响,镜片上随之出现了几道深邃的裂纹。
几乎是同时,原文站立着的戈德里克,闷哼一声,颓然跪倒在了地毯上,一缕血丝顺着嘴角滑落,手,却依然紧握住萨拉扎的。
“只要毁掉魂器,灵魂也会随之消亡。”萨拉扎的杖尖隔空指向地毯上戈德里克灵魂的载体,声线淡然,面无表情,“放手。”
“决不。”戈德里克伸出手擦干嘴角的血迹,仰起头,湛蓝色的眸子中满是坚定的固执,千年之前他没有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千年之后,哪怕是死,他也不会放手。
“你,想不想听我的理由?”戈德里克再一次收紧自己的手指,脸上闪过一丝类似于祈求的意味。
“不想。”
“真的不想?”戈德里克眨了眨眼睛。
“不……”
“看奥特曼。”戈德里克另一只手突然指向萨拉扎的背后。
“……”谁会上这么明显的当啊。
如是想着的萨拉扎,在下一秒,被一股巨力狠狠地推倒,而后,落入了一个散发着熟悉味道的怀抱中。
戈德里克收紧双臂,将这个觊觎了许久的小小身体箍紧,禁锢在了怀中。
“放手。”萨拉扎满心懊恼地挣扎,只顾注意眼前的他,居然没注意到戈德里克在抬手的瞬间,对他身后床上的枕头所施的漂浮咒,真是失算。
“不放。”戈德里克垂下头,脑袋搭上那个尚稚嫩的小小肩膀,深吸了一口气。
气氛,缓缓沉淀了下来。
有什么胶着了起来,如一张密密的网,网罗住了拥抱的两人。
萨拉扎挣扎地愈加强烈,他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东西正试图侵入他的灵魂,这危险的直觉令他不安,而这一切,都来源于这个温暖到几乎让他动容的拥抱。
“放开,格兰芬多。”萨拉扎停止了动作,放低音色,近乎一字一顿地说道。
戈德里克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已经是萨拉扎的极限了,虽然有些失望,然而,他从来不认为他想要做的,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听我解释。”
戈德里克近似于耳语的呢喃,在萨拉扎的耳畔低低地响起,他有些不适地挪了挪头,出乎自己意料地点头应允。
抢先于意识的行为,让他感到羞耻与气愤,于是他又一次失控了,将内心的愤怒尽情宣泄给了缓缓放松禁锢的那只蠢狮子。
“痛……”
“轻点……萨拉扎……”
“啊……唔……”
“闭嘴。”萨拉扎抽了抽眼角,满脸黑线,他才只踢了这个笨蛋一脚,他已经抢先抱着头,发出各种惨烈的奇怪叫声,让他……根本没办法再下手。
只要遇到这个白痴,他就特别容易失控。直接付诸于暴力的萨拉扎,看了看手中忘记使用的魔杖,有些费神地按了按眉心,向来自傲的自制力在这头狮子的身上,从来就没有任何用处,只要一对上他,就仿佛丧失了又一次回到了那些青涩的年代,充满活力,却又愚蠢地让他厌恶。
“萨拉扎,你要保证,听我说完以后不会生气。”戈德里克在地上做好,抬头望向萨拉扎。
“我保证。”出乎戈德里克的意料,萨拉扎很干脆地点了点头,态度没有丝毫虚假。
这家伙,转性了吗?
“也不许向刚才那样对我发射魔咒。”戈德里克举起地上的眼镜,血泪控诉。
“知道了。”萨拉扎偏过头,直接无视某人凄惨的表情。
“也不许揍我。”
“也不许骂我。”
“也不能把我丢给肉肉。”
“也不能不许我唱歌。”
“也……哎哟……”
“萨拉扎,你保证过的。”戈德里克一把抱住头,泪流满面,“骗子。”
“我可没保证不拍你。”萨拉扎抽了抽嘴角,手猛地再次拍了下去,奏写出一曲暴力的篇章。
远在他方的埃蒙仰首望天,看着旁边的塞西尔用他推荐的板砖砸翻杰修,很淡定地点了点头,在自己的笔记上加上了公正的一笔记录。
板砖,果然不愧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的必备良品。
女鬼的本尊是?
时间是一剂毒药。
它无声无息地渗入每个人的生活中,在不经意间,剥夺了每个人曾经所珍视的一切,最后,取走生命。
没有人能逃过这独属于它的魔力,包括麻瓜,包括巫师。
霍格沃兹的有求必应室经过千年的累积,当年的小房间,已经扩展为了教堂那么大的地方,周围的景物看着像一座城市,那些林立的高墙,细看上去,会发现是由成千上万个早已不在人世的学生所藏的东西组成的。
只有当人们什么也不想时,这个世界才会恢复为原本应有的模样。
“萨拉扎,你看。”戈德里克跟在萨拉扎的身后喋喋不休,从刚才起,他的萨拉扎就不太理他了,“巨怪标本,你喜欢吗?”
“看,鼻涕虫一家的照片,你喜欢吗?”
“最有效情书五百篇,萨……唔,这个我自己留着。”
萨拉扎顺手拿起一本书,回转过身,干净利落地一砸,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萨拉扎你越来越暴力了。”不知是皮厚,还是被打久了头上形成了保护层的原因,戈德里克·蟑螂·格兰芬多很快地恢复了过来,抱着头撇嘴。
“东西在哪儿?”萨拉扎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淡然下来,但是很显然失败了,只要有这个笨蛋在场,他就一定没办法保持镇定。
“在变态老头的身上。”戈德里克将情书大全一把抱在怀里,边回答道。
萨拉扎微微蹙眉,一个女鬼,还有一个变态老头:“这里有两个魂器?”
“不,只有一个。”戈德里克抓了抓头,四处张望起来,“只要找到一个一个被放在柜子上的男巫半身像就可以了……”
“那个?”萨拉扎伸出手,指尖正对着斜对面的一座布满麻点的巫师雕像,这位男性的老巫师头上戴着灰扑扑的旧发套,还有一个古旧褪色的王冠一样的东西。
萨拉扎蓦地眯起了瞳孔,那个王冠,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没错,就是那个。”戈德里克点了点头,“一个老头还带那么长的假发和王冠,不是变态是什么?”
萨拉扎回转过身,用一种带着怪异色彩的目光,注视了戈德里克如金子般灿烂的长发几秒钟后,无声地转过头去。
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喂,萨拉扎,我可不是老头。”
萨拉扎沉默了片刻后,蓦然答道:“不是老头,胜似老头。”
“……”戈德里克失意体前屈,满头阴云地做出了=》orz这样一个动作,果然,他的萨拉扎彻底被拉文克劳们带坏了。
“呜……我好怨啊……”一个阴冷的嗓音,传入了萨拉扎的耳畔,周围的气氛,仿佛都被这充满了怨气的凉意所笼罩了。
“闭嘴,格兰芬多。”
“……不是我。”
“额……”
戈德里克走到萨拉扎的身边,不满地瞄了眼他:“我的声音哪有这么难听?”
问题的关键,根本不在这里好不好?
萨拉扎明智地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与对方的讨论,天知道这个笨蛋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会不会即兴唱歌一首。
“你似乎一点也不吃惊。”萨拉扎凉凉地看了戈德里克一眼,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
“额,你答应过的,绝对不会生气。”戈德里克讪讪地笑了笑,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
萨拉扎眯了眯眸子,正准备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影子,带着一阵迅疾的冷风,猛地扫了过来。
萨拉扎立刻拿出魔杖,戈德里克却先他一步,一把抓起手中的书,狠狠地砸了下去。
“咚……”那个白色的影子,重重地翻倒在了地面上,萨拉扎这才看清,这应该是一个人披着白色的被单。
戈德里克垫了垫手中的情书大权,咧开嘴笑了起来:“还真是挺好用的。”
一听到他的声音,原本不懂的白色身影,蓦地动的剧烈了起来:“是你!”
看来,奇洛明显是记错了,这个根本不是女鬼,而是一只正宗的男鬼。
萨拉扎挑了挑眉,索性后退了半步,将空间留给了正一脸得意的萨拉扎和地下咬牙切齿的不知名男人。
“喂,萨拉扎,你在干什么?”
戈德里克看着萨拉扎一脸兴味的脸,头上缓缓地流出来几滴虚汗。
“居然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我要杀了你。”地上被被单缠住的男子,唯恐天下不乱地怒骂着。
戈德里克头上的汗简直如瀑布一般地流了下来,他上前一把抓住萨拉扎的手臂:“那个,你听我解释。”
顺便狠狠地踢了地上的人几脚,让你乱说话!
就在戈德里克的踹动下,被单露出了一脚,萨拉扎的脸色一变,俯下身,一把拉开被单,露出了其下被遮住的人。
这是一名黑发的男子,有着挺拔而颀长的身材,长着一张古典而英俊的希腊式脸孔,然而脸颊上却布满了痛苦的扭曲神情,眼眸闪烁间,萨拉扎清晰地看到,这个男子有着一双血红色的眸子,一如他初次进入现在这个身体,所见到的人。
然而这个男子的身体,却明显是不完整的,无论是灵魂的强度,还是魔力的流转……
“to riddle?”萨拉扎不由想起,戈德里克曾对他说过的,这个后代的真实姓名。
“不许叫我这个名字。”听到这个名字后,男子的反应愈加强烈,他松开抱住了头的双手,勉强想站立起来,“我是lord voldeort。”
“这是怎么回事?”萨拉扎直接无视了某人的话,转过头看向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耸了耸肩:“第一次见这小子的时候,他太臭屁了,所以就做了点小手脚。”
“小手脚?”萨拉扎抽了抽眼角,仅仅是小手脚,会让他这个传说中曾让巫师界乱成一团的后辈,向麻瓜电视里的女鬼一样飘来飘去吗?
“哈哈……”戈德里克干笑了两声,“我看他太严肃了,所以想让他活泼点。”
这也活泼过了头吧?
萨拉扎满脸黑线地看着地上的男子,表情在怨恨与阴冷中变换着,不男不女,不,是时男时女。
“这个就是魂器。”戈德里克走到一旁,从那个男巫半身像的头上取下了王冠,递到了萨拉扎的手中,毫无疑问,那天就是这两人的双剑合璧,将可怜的洋葱头眼泪弹奇洛同学吓跑的。
“罗伊娜的?”萨拉扎蹙紧了眉头,细看之下,他已经完全发现了这只王冠的出处。
“没错。”戈德里克很干脆地点了点头,“你这后代可了不起了,除了我家的宝剑,你们家族的挂坠盒,罗伊娜的王冠,还有赫尔加的金杯,全部被他拿去做成了魂器。”
“……”萨拉扎第一次觉得,他在戈德里克的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怎么,就有了这样一个不肖子孙呢?
“我的宝剑那么帅气,他居然还看不上。”戈德里克撇了撇嘴,火上浇油,“最起码比起王冠要实用多了吧。”
所以说,重点根本不在这里好不好?
萨拉扎抚额叹气,第无数次地尝到了鸡同鸭讲、沟通不善的痛苦。
“那你也不用这么做。”萨拉扎瞪了戈德里克一眼,因为附身的灵魂不完整的关系,戈德里克所能使用的魔力是相当有限的,而这个魔法,很明显极其复杂。
“不用担心。”虽然被萨拉扎瞪了,然而戈德里克却莫名地理解了萨拉扎冰冷表情下的关切,他凑过身,贴近萨拉扎的脸颊,金色的发丝顺着他的动作缓落,软软地贴到了萨拉扎的脸上、脖间,带着小小的痒意。
萨拉扎偏过头,刻意加重语气:“你早知道?”
“额,嗯。”戈德里克默默流泪,萨拉扎你真不懂气氛两个字怎么写。
“那为什么不回收了它?”
“本来是准备这么做的,结果这小子出言不逊,我一激动……”
“所以你就对它施了魔咒以后看它的笑话?”萨拉扎斜了戈德里克一眼,“如果不是奇洛正好碰上,你准备让它在这里丢多久的脸?”
“咳。”戈德里克轻咳了几声,“不会很久的,它早在之前,就对奇洛施了魔咒,这也是奇洛一直关注你的原因之一,而他上次来到这里,也是被诱惑之后的结果,根本不是什么巧合。”
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被发现而已。
如果不是害怕被其他人发现魂器的位置,还真想再玩一阵子……
清楚知晓他心思的萨拉扎直接用行动代替了言语,这一回,戈德里克倒是灵巧地躲过了,笑嘻嘻地朝萨拉扎吐着舌头。
萨拉扎不动声色地瞄了眼他身后的那个带着长发头套的男巫石像,很淡定地吐出了一句话:“为老不尊。”
“……”戈德里克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将那个石像给炸成渣。
“你们,不要无视我。”
终于,某个一直被刻意忽视、还被称为“它”的黑魔王发飙了,他狂吼着站起身,冲两人怒喝。
下一秒,他的表情狰狞了起来,原本紧抿着的唇角裂了开来,捡起地上的白色被单披到了自己的头上,然后拿头狠狠地撞向那尊石像。
“呜……我好怨啊……”
“……”
“啊……萨拉扎,你打我干什么?”
“赶紧给我解除咒语!”
“是!”
呜,萨拉扎,你现在的表情好狰狞,我开始觉得你们真的是一家人了。
戈德里克与voldeort
“小to啊,去给我倒杯咖啡。”
“我忍。”
“小to,去,给萨拉扎放洗澡水。”
“……我忍。”
“还不赶紧去帮罗加挠痒痒,小to!”
“……我……我忍无可忍。”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的voldeort大人终于变态,哦,不,是爆发了,他双手捏紧手中毛扁平的大头,往发号施令的某金发青年身上砸去。
却正对上对方幸灾乐祸的可恶笑脸,他下意识地一怔,手中的猫便从他的手中个划开,狠狠地蹿上来,“刷刷”两下,给他的双颊分别留下了三撇左右对称的胡子。
“死猫,你给我站住……”
“喵……”
“呜……我好怨啊……”
“变身,合体……该死的!”
不远处,正在书桌上完成作业的萨拉扎,头顶的井字呈几何倍数递增,虽然教师们布置的都是些浅显易懂的功课,然而既然决定作为一名学生回到霍格沃兹,应尽的义务他便不会逃避。
而且,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最不可原谅的两件事就是:玩耍时被人阻止,以及做作业时被人打扰。
第一条当然不会发现在萨拉扎身上,而第二条,很显然,经常发生在萨拉扎的身上。
从前打扰他的只有某个白痴,而现在,又增添了一个白痴,不巧的是,新添的这个还是他的后代……
“格兰芬多,这是怎么回事?”萨拉扎努力抑制住自己直接丢出魔咒的欲望,转头瞪向戈德里克,他明明已经解除了那个魂体身上的咒语,为什么还是会这样?而且居然从女鬼模式进化成了夹杂奥特曼模式!
戈德里克耸了耸肩,看起来十分有诚意地答道:“咒语下太久了,虽然用了反咒,但不可能马上就好,需要一段恢复时间。”
“最好不会太久。”明知道戈德里克这段话的可信程度几乎未0,萨拉扎却没有再说什么,对于to将罗伊娜以及赫尔加遗留下来的东西做成魂器的行为,他虽然没有当面呵斥,然而毕竟是不赞同的。
“当然,当然。”戈德里克笑得有些狗腿,扭过头朝对面正被罗加压在地上欺压的某人咧了咧嘴,露出一排雪亮的牙齿,对voldeort愤恨的视线视若无睹。
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他还不能将这只小魂片吸入体内,然而多亏了他,萨拉扎最近的表情似乎又增多了不少,果然有了后辈的家长都会和蔼起来吗?真是,让人讨厌啊!
“罗加,咬他鼻子,我就去厨房偷巧克力派给你吃。”
“喵~”
除了多了一个人以外,一切都如同往常一般平和,然而即使表面看来神经粗大的戈德里克也清晰地知道,这一切只是个短暂的幻想,如水镜般,只需要一丝微风,平和的表象便会再也不复返。
而且,与萨拉扎相关的事情,他向来很敏感。
他很清楚,和萨拉扎一起带回罗伊娜的冠冕并不代表什么,他们之间的问题并没有真正的解开,而症结———恰恰就在于他的隐瞒。
是的,很多事情,他还没有告诉萨拉扎。
而冠冕的事情,多少缓解了萨拉扎的怒火,但也仅仅是缓解,他给了戈德里克时间,而戈德里克,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做出选择。
说,还是不说。
是要秘密,还是要命。
这个选择,还真是不公平啊。
戈德里克轻叹了口气,一如既往地用忧郁的眼神洗礼着萨拉扎的后背,早已习惯了这种能令一般人毛骨悚然的注视的萨拉扎,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面无表情。
玩累了的罗加用爪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十分人性化地“哼”了一声,跳下某人的背,回篮子补觉去。
而最悲摧的voldeort,在身体受到打击的同时,也受到着精神上的摧残。
是谁告诉他,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与萨拉扎·斯莱特林是死敌的?
是谁告诉他,他的先祖是被其他三人逼走的?
是谁告诉他,四大巨头都是完美无缺的伟大巫师?
决定了!
被魔咒逼迫着跳起身做出“十字死光”动作的voldeort,一边磨牙,一边在心中暗自发誓,等他离开这个魔窟,第一件事就是要毁掉魔法界所有的书店,让他们再也卖不了那些误人子弟的书!!!
斜过眼,正好看见某个金发青年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向来说一不二的voldeort立即改变了自己的志向,没错,第一件事,就是要杀了这个自称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白痴!
“抱歉,这是不可能的。”
看着对面青年摇手指的动作,voldeort下意识地认为自己说漏嘴了。
戈德里克却再度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麻瓜有句俗话:‘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知道吗?你的眼睛,和萨拉扎的很不同。”戈德里克环臂靠在墙上,微微哂笑。
voldeort不能清楚地体会到这笑容中的含义,却直觉地让自己的怒意再次攀登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别想些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戈德里克伸出右手,勾起自己洒落的发丝微微卷起,“你不是我的对手。”
“且不说你只是灵魂的一个碎片。”戈德里克浅笑着从怀中拿出自己的魔杖,漆黑的杖身上闪烁着乌亮的光芒,“就算你集齐了灵魂,也不可能赢我的。”
“阿拉,你不知道吗?”注视着voldeort皱眉的情景,戈德里克缓缓勾起嘴角,“分裂灵魂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即使再度拼合,灵魂受到损伤的瞬间所失去的力量,就是永远地失去。”
“不过,你如果想找死的话。”乌黑的魔杖在修长而白皙的指尖舞动着,戈德里克耸了耸肩,似笑非笑地继续刺激着voldeort,“我倒是无所谓。”
“别指望萨拉扎会帮忙哦。”注意到voldeort稍显苍白的脸颊,戈德里克继续施加着精神打击,“你该知道的吧,斯莱特林不需要弱者。”
“好好努力吧,孩子。”戈德里克凑近拍了拍voldeort的肩膀,施施然地往浴室的方向飘去,飘到一半突然回过头,眉眼弯弯,“其实,我是骗你的。”
“……”
“怎么说你也是萨拉扎的曾……曾孙,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戈德里克抓了抓头发,脸上一如既往地挂上了傻瓜般的笑容,“刚才的话,是我们男人间的秘密,千万不能告诉萨拉扎哦。”
撒谎!
voldeort蓦地理解了“眼睛是心灵之窗”的含义,眼前的这个金发男子,明明是微笑,却让人浑身寒冷,血液都几乎冻结了起来。
果然,不管过了多少年,格兰芬多都是群可恶的混蛋!
果然,不管过了多少年,他还是很讨厌萨拉扎的后代。
视线相交的两人,却想着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但无论如何,这第二场交锋,是戈德里克赢得了胜利。
力量决定一切,这个原则,不管是在千年前还是千年后,不管是在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都畅通无阻。
背转过身,戈德里克哧哧地笑了起来,从某一方面来说,逗弄这个志向为“黑魔王”的小家伙还是挺有趣的,唔,他要不要借来无视的照相机,给小to的女鬼造型和奥特曼造型留下一些纪念品呢?
“萨拉扎~我来了。”戈德里克站在于是门前,捂着嘴低笑了起来,第无数次地试图偷袭。
“啪”,门开了。
然而,戈德里克还好好地站在门口,他诧异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又看了看完好无损的自己,怎么还没被砸飞?
小心地将头往浴室里伸了伸,里面,居然空无一人。
“啊……萨拉扎呢?怎么不见了?”戈德里克猛地回头看了眼桌上摆着的眼镜,又看了看空无一人(只有鬼和猫)的房间,抱头狼嚎道。
“臭小子,你把萨拉扎弄哪里去了?”猛地扑上前,一把揪住voldeort的衣领,戈德里克大有要抓狂的架势。
那可是斯莱特林的创始人,我的祖先。我能把他怎么样?
voldeort暗自翻了个白眼,为自己无奈的境遇,也为小狮子们感到悲哀,有这样一位先祖,不受斯莱特林们歧视是不可能的。
“他自己出去了。”voldeort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出奇地大,于是他只要放弃了这种无谓的举动
“不可能,萨拉扎出去怎么可能不带我?这太不对劲了!”戈德里克磨着牙,湛蓝的双眼中写满了不信任的神色。
带你出去才不对劲!
voldeort耸了耸肩,手指指向一旁的书桌:“他是看了那封信出去的。”
“信?”戈德里克回转过身看向桌子上的羊皮纸,一把松开voldeort的衣领,挥手招来那封信,“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刚才一直对着别人的背影发呆j笑!
“德拉科·马尔福,你个鼻涕包,居然敢私会我的萨拉扎,罗加,我们上。”
“喵~”
罗加同志干脆地响应了号召,跳上桌一口叼住眼镜,小步跑了出去。
刚才还热闹的房间中,顿时只剩下voldeort一人。
不过这倒正合他意,然而,他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对萨拉扎·斯莱特林的态度,也太过熟稔了,简单来说,似乎只要一提到他先祖的名字,那位狮祖就会变成白痴。
voldeort蓦地打了个寒颤,他当机立断地停止了自己的猜想,直觉告诉他,如果再想下去,也许他会触碰到一些可怕的秘密也说不定。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转而思考起其他的问题。
德拉科·马尔福,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马尔福家今年的新生。
说起新生,听走廊中来往的学生说,哈利·波特也入学了,既然同在霍格沃兹,那么他倒要见识一下,这位小救世主到底有什么能耐。
失踪的宠物
拜斯内普和奇洛的福,罗加出门的一路十分平安,没有向平常那样被女生们抓起狠狠蹂躏。扫了眼那些拿着书和图册围在一起眼睛、并不时发出诡异笑声的女生们,罗加在公共休息室的门口停下脚步,三秒钟后,它如烈士断腕般甩了甩头,朝门外走去,然而眼角闪烁的泪光出卖了它的本心。
戈德里克君缩在眼镜中抖了抖身体,不知为何,每当看到这些女生身上蔓延的五彩气体,他总有一种想回炉重造的欲望,梅林啊,他不是眼镜,不能这么想,千万不能这么想。
“罗加,待会见到那个臭小子,你就上去抽他的脸,然后撕掉他的书和作业。”戈德里克磨了磨牙,那个坏小子居然借请教作业为名,把他的萨拉扎约了出去,真是个狡猾到可恶。
“喵~”罗加特意放下眼镜,用深情的叫声热切地回应着某人愤怒的吼声。
带着同仇敌忾的心情,罗加叼着某眼镜一路小跑,翻山越岭,爬雪山过草地,穿过重重障碍(此为学生互殴所留下的痕迹),终于到达了霍格沃兹的图书馆门口。
小心地查看着管理员的踪迹,罗加放轻脚步,一溜烟地躲进了那一排排巨大的书架缝中,而后开始寻找着他的主人。
“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啊,那边!”
虽然附近没人,然而戈德里克还是没有明目张胆地从眼镜中弹出来,只是小心地搜寻着萨拉扎的方向,终于,在最里层的书桌上,他找到了心心念念的身影。
人的身影看起来不是很清楚,看来是施了防干扰咒之类的魔法。
“我都看不清,别的人肯定看不到。”戈德里克恨得牙痒痒,“那个小鬼,想对我家萨拉扎做什么?”
罗加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后脚暗自蓄力,猛地一蹬,就打算冲上去。
然而,一双柔嫩的小手,阻止了它的动作,被吓到的罗加嘴巴一张,眼镜便“刷”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小猫,你怎么会在这里?”声音来源于这双手的主人,很显然,这是一位女生。
罗加愣了愣,随即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后腿蹬动间,那副不显眼的黑框眼镜,便被它一脚蹬到了书架底,而女孩和罗加,很显然都没有注意到这一情况。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女孩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粒糖果,塞到了罗加的口中,如同中了石化咒一般,罗加瞬间停止了挣扎。
如果书架底的戈德里克能看见的话,会发现,这个女孩正是他和萨拉扎曾经在火车上看到的那位———赫敏·格兰杰,然而很可惜,此刻他正独立品尝着书架底的黑暗和灰尘。
赫敏看着手中这只长着扁平脸的姜黄|色大猫,她当然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哈利·波特,霍格沃兹鼎鼎大名的人物,事实上,她在火车上就曾经见过他一次,虽然当时她并不知道那个彬彬有礼的男孩就是传说中的人物。
而且,她留给他的印象似乎不是很好。
好吧,用刚刚吵架的室友的话说就是,目中无人,骄傲自大。
但是她只是好心提醒她,如果再不丢掉手中的杂志做魔药课作业的话,会让格兰芬多被扣分,看起来,的确是她多管闲事了。
反正关心格兰芬多荣誉的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无所谓,图书馆就很好,没有那些腻死人的糖果味,也没有女孩们无聊的窃窃私语,她喜欢极了。
将手中的大猫翻转过来,小心地抱在胸口,赫敏抚摸着那些姜黄|色的柔软而顺滑的皮毛,手感好极了。
大滴的泪珠砸落下来,打湿了罗加原本干燥的毛皮,罗加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位一边拼命抹眼睛、一边不停落泪的女孩,半晌,才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叫声,凑上前,舔了舔女孩的脸。
就在这一个瞬间,赫敏决定了,她要将这只可爱的猫带回寝室,不是私自占有,只是,想养它一个晚上。
小心地放下手中的罗加,赫敏又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粒糖果,递到了罗加的面前,罗加凑近糖果,微微地抽动着鼻子,而后一口叼住糖果,将它吞入口中。
“喜欢吗?”
“我寝室还有很多,怎么样?想不想跟我回去?”
赫敏小心地将手伸到罗加的面前,心中暗自想道,三秒钟后,如果这只猫没有离开的话,她就把它抱回去。
出乎她的意料,这是大猫居然真的伸出了爪子,搭在了她的手心上。
赫敏惊喜地笑了,拿袖子随便抹了抹脸,一把抱起罗加,大步朝图书馆外走去。
“你个没原则的死猫!”虽然看不见,然而听清了一切的戈德里克郁闷地大叫,然而,这凄惨决绝的叫声却无法阻止赫敏离开的步伐,因为她听不见。
没办法了,只能自力更生!
戈德里克小心地从书架底蹦了出来,四处张望着,因为是白天,所以他只能格外小心,如果被别的小巫师捡了回去,不知道又要废多少周折。
如果麻瓜电视里的地下游击队一般,戈德里克从这个书架底蹦到下一个书架底,等他好不容易蹭到那个最开始萨拉扎所在的地方,已经人去楼空。
“不———”
这一天,霍格沃兹的图书馆阴气森森,学生们纷纷止步,以至于它提前关闭了。
后来据有关专家考证,图书馆可能已具人性,而这一天恰好是她的生理期,所以她爆发了,于是,这一天从此被定为了图书馆每年的特殊闭馆日。
当然,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而此时的萨拉扎,已经走在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了。
因为没有戴眼镜,德拉科在见到他的时候颇为惊愕,片刻后劝说他放弃那架丑得掉渣的眼镜。
如果让那个白痴知道,不知道会有多生气。
萨拉扎无奈地微微摇头,然而面色微沉,明明拿到了冠冕,只要他吸收掉其中的魂片,就可以换一个身体,然而他却拖拉到了现在。
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了那副眼镜吧?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萨拉扎比谁都了解那只蠢狮子的臭美,然而这了解并没让他有多开心,因为了解得越多,他就越知道戈德里克在撒谎。
他给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如果格兰芬多再不肯开口,他不介意亲手将他丢出霍格沃兹。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那个整天到处惹祸的笨蛋也已经不见了,连带着罗加一起。
和猫一起私奔了?
这个念头只在萨拉扎的脑中存在了一秒钟,随后他摇了摇头,将其否决了,罗加不会这么没有品位。
留在寝室的后代,一边摆出打怪兽的造型,一边给了他答案:“他看到信后和那只猫一起出去了。”
然而别说图书馆,连回来的路上,他都没有碰上它们,如果连霍格沃兹的建校人都会在学校迷路,那么霍格沃兹确实该推倒重建了。
从来到霍格沃兹,不,是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格兰芬多和他鲜少分开,最长也不过几个小时,而且基本都是萨拉扎主动丢下某人,然而这次却是格兰芬多无缘无故地消失。
这让萨拉扎有了一种,莫名地违和感。
“你很担心?”那位红眼睛的后代一边披着白色被单到处乱飞,一边问道。
萨拉扎注意到了对方眼中的兴味,被窥探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不。”现在很安静,一切都很舒适。
随手摸出块板砖,敲晕了这个到处乱晃的后代,萨拉扎将它一把塞回了冠冕中,随手丢到了角落的小篮中,平时躺着眼镜的地方,现在正放着一只小小的冠冕,似乎,不太协调。
拿上睡衣进入浴室,没有人在门口唱歌,也没有人总想用魔咒悄悄开门,似乎,安静地有些过分。
擦干头发靠坐在床边,没有人试图越过咒语爬上床,也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