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红帽碰上腹黑狼第9部分阅读
当小红帽碰上腹黑狼 作者:rouwenwu
早有听闻。
小帆很感兴趣地赞叹,“传闻百花楼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果真是名不虚传啊!”说罢,伸出纸扇,揩油。
花姑娘含羞样避开,“公子真坏!”
“不过,恕在下愚昧,为何姑娘要亲自出来拉客呢?据在下所知,百花楼向来不愁生意,里面的姑娘虽沦落风尘,却个个心高气傲,从不跟外
面的……一样啊。”
说起这个,花姑娘就满肚子怨气。
百花楼名气太盛,每个拉过来的客人知道她是百花楼的之后,都会有此一问,而往往只要她回答了,客人就会跟着跑了,跑去她说的那个地方
去。
纵然如此,花姑娘还是实话实说,“公子有所不知,前段时间百花楼迎来个新人。”
“哦?”小帆挺感兴趣。
“做我们这行,自古以来都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那位姑娘气质非凡,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连我们四大才女都及不上她一半,加上嬷嬷
的大肆宣传,原来光顾我们的客人都跑去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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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同一屋檐下,不是?”
“是就是,但是嬷嬷见姑娘能赚钱,就额外拨了一块院子给她。公子不知道,那是我们的花魁雪姬姑娘才有的礼遇,四大才女再有能耐,亦不
过是四人共占一家院子而已。”
怎么样的女人,竟然掀起如此大的巨涛海浪?
书上看的,虽然平时会有些小吵小闹,但打开门做生意,即使是妓院这地方也讲究团结,里面的姑娘们都是以姐妹相称,平时应该彼此照顾同
舟共济不是?
小帆被说得动了心思。
花姑娘暗暗观察她的脸色,叹气,哎,费劲唇舌好不容易才缠上个顾客,又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白手送人家了!
“公子要是想去找魔儿姑娘,进了门左转看见人头最密集的便是。不过这个时间段,估计魔儿姑娘已经约满,轮不上公子了。”
颇为无奈的语气。
小帆莫名其妙地回望她,“我为什么要去找那位姑娘?”
花姑娘顿住脚步,惊喜交集,“公子意思是——?”
小帆朝她勾勾手指,“喝花酒嘛!不过是图个开心而已,有你这么一位貌美如花的花姑娘陪着就行!我不需要你干什么,就进去,坐下来唱唱
曲儿,或者陪我聊聊天,说说故事什么的都成。”
“是是是!公子说的极是!”
今天运气真不错。
花姑娘喜出望外,边点头称是,边亲昵地挽着她手臂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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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楼。
色波涌动,宾客如云。
燕瘦环肥,红男绿女,教小帆这个“乡巴佬”叹为观止的同时又目不暇接。
要不是花姑娘一直在旁照顾着,早就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要迷到哪里了,楼层很多,幸好以前上班的地方电梯经常坏,加上不够一个月就两次爬
山经验,小帆走楼梯算走出了水平。
不知走了多少层楼梯,推门,进了一间厢房。
还在惊叹着百花楼地方真大的时候,有小厮进来,首先跟花姑娘打了声招呼,放下酒水瓜果,便退下去。
花姑娘斟了一杯酒水,第一杯敬小帆,“这杯,敬公子。”
仰首,一饮而尽。
擦拭一下微湿的嘴角,脉脉看着小帆,脸带嫣笑,手里没闲着,再斟,满满一小杯水酒。
“这杯,还是敬公子。”
说罢,仰首,一饮而尽。
同样的动作发生三次后,小帆从开始的奇怪,这花姑娘怎么这么好酒啊?到后来的了然,一般去到高级娱乐场所,其实坐台费并不会很高,真
正昂贵的是酒水费用啊!
正想赞一句,“姑娘你真有才”来着。
花姑娘已经斟到第五杯了,举杯,才凑到嘴边,便教小帆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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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姑娘不解,“公子怎么了?”
小帆笑笑的,很懂人情世故般地体贴她,“姑娘别喝了,真急着要钱,我呆会私下给你双倍打赏便是,酒这东西,适量还可以,喝多了伤身。
”
闻言,仿佛心事被人看穿般,花姑娘脸红了红,“公子,这杯,确实得喝。”
小帆惊奇。
花姑娘微微一笑,举了举手中的杯子,“公子,你看,到现在奴家还没对公子自我介绍过呢!奴家如此怠慢公子,公子您说,奴家是不是该罚 ?”
小帆但笑不语。
花姑娘笑着喝完,擦拭好嘴角,才看着小帆,道,“公子,奴家名唤玉儿,公子喊我玉儿便可。”
“好,玉儿姑娘。”
“公子想让玉儿做什么?唱曲子?还是吟诗作对?”
小帆囧,要听曲子何必来这里,直接找间茶馆,掏一文前嗑嗑瓜子喝喝茶水不就有现成的听?真不想花钱,让阿月唱上一曲,也不错。
“……呃,将些八卦来听听成不?”
女人都好这套。
小帆以前替资本主义打工的时候,每逢休息日都会去买新鲜出炉的八卦周刊。
“啊?”玉儿意想不到地惊呼,“公子要听八卦?”
小帆很凝重,“嗯。”
两大花魁的较量1
玉儿浅笑,“公子趣味真是……与众不同。”
小帆暗囧。
其实她想说恶趣味是吧?
讪笑着解释,“嘿嘿,我这人自小没什么嗜好,就喜欢听人家讲八卦。”尤其喜欢听人家悲惨身世,像那个经典的刚出生克死娘,三岁害死爹,去到亲戚家,又被恶毒的亲戚虐待的人间惨剧,她简直百听不腻。
所以说,看人家痛苦,是她毕生追求的快乐。(这厮bt,筒子不要学。)
“那——玉儿就给公子说说玉儿的故事吧?”
“嗯,你说你说。”
“奴家刚出生那天,娘亲因为难产而死……”
好耳熟。
“跟着爹爹过着清贫如洗的生活,好不容易挨到第三年,有一次,爹爹给大户人家守田,奴家年纪小,贪玩,不懂事,跑去田边的河流玩,一不小心,掉了进去,爹爹为了救奴家,丢了性命……”
这不是三岁害死爹的具体版么?
“爹爹死后,奴家让亲戚领回家去,奴家以为总算找到个依靠,谁知——”
“谁知亲戚一家对你极差,常常要你做这样做那样,不给饱饭吃,甚至,说不定还有个恶狠狠的表哥,经常欺负你,意图对你不轨,对不对?”小帆把她的话顺畅接下去。
玉儿眨眨眼,“公子怎么知道?”
两大花魁的较量2
密密麻麻的黑线飞流直下,“不为什么,我就知道。”
顿了下,很善解人意地给她找梯子下,“玉儿姑娘,这些风月版凄惨版纂改版我都听说过,不用再说第二遍,直接给我上真实版。要是真想不出来,对我说说那位新花魁的事也好。”
既然对魔儿姑娘有兴趣,为何不直接上门找人,面对面倾谈不是更好?
小帆的想法,玉儿不甚了解,却不加以评论。
“既然公子对魔儿姑娘的事情感兴趣,那奴家就说些关于魔儿姑娘的事情吧,不过,魔儿姑娘才进百花楼不久,而且才高气傲,平时极少跟我们姐妹打交道,关于她的身世来历玉儿一概不知。”
“说说你知道的。”
“魔儿姑娘到百花楼的时候,奴家正应城东张员外的邀请,出外做客,所以错过了,不过事后听姐妹们说,当初是魔儿姑娘只身前来,主动找嬷嬷,
要求卖身百花楼,嬷嬷一见魔儿姑娘,立即惊为天人,引入闺房谈事,具体谈的什么,奴家不清楚……”
“反正魔儿姑娘就是这样定下来了。奴家本以为,女子人家不到最后一步,绝对不会选择走这条路,可是,听在场的姐妹说,当日魔儿姑娘衣着非凡,
看起来不似是山穷水尽,无法活命迫于无奈才选择进了百花楼。”
“你意思是说她进百花楼不是为了钱?”
两大花魁的较量3
小帆反问。
玉儿摇摇头,一脸不明白。
“奴家没有这样认为,奴家只是想,既然魔儿姑娘不在意钱,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百花楼是姑娘们终生幸福的断头台,进得了这扇门,不管卖艺卖身,以后怕是清白人家看不上啊。”
“不为钱,那就是为情了,啊!难道是受了情伤?”小帆猜测。
想想,并不是没这个可能,当初春天不过是被练尘卿赶出府,就要生要死,将自己折腾得不似人样。
这位魔儿姑娘,难道受到情人伤害,或者更糟糕的,所以才会一时看不开,跑来百花楼做生意?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人都有,小帆对这种惩罚别人却糟蹋自己的方式见惯不怪。
她以前有个很要好的同桌,因为男朋友跟他分手,就威胁人家说,如果坚持分手,她就跑去市中心脱光光让人看。
那种不顾一切的行径说有多惊心动魄就有多惊心动魄。
小帆甚至还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她跟另外几个同学是怎样想尽一切办法去阻止她那样做呢!
玉儿很快就肯定了她的猜测。
“很可能,没客人的时候,嬷嬷打发过去服侍魔儿姑娘的丫鬟娟儿私下对其他丫鬟说,魔儿姑娘独自一人的时候,就时常发呆,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
时而笑,时而哭,疯疯癫癫的,跟她接客时候全然是两副模样。”
两大花魁的较量4
又笑又哭的,应该是了。
小帆暗忖。
玉儿又说,“公子应该听说过吧,其实我们这里还有另外一名花魁,名唤雪姬,人很漂亮,也随和,见着谁都笑呵呵的,对待我们姐妹从来不会大声说话,哪位大方的客人送来好吃的好玩的,她总会额外留出一份让我们姐妹拿走。”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十天之前,她突然宣布不接客了,其实,如果不是雪姬姑娘不接客,说不定花魁的称号轮不上魔儿姑娘……”
说到这里,打住话,讪讪地补充一句,“奴家这话并没有其他意思,并不是说魔儿姑娘不及雪姬姑娘好看,她俩一位貌似秋月,一位颜比春花,姿色各有各精彩之处。
只不过,奴家私心认为,雪姬姑娘人心所向,虽然平时对法客人不冷不热的,但都处理得很好,而且美人嘛!当然有她的矜持与高傲,说实话,来这里的客人大多数都挺喜欢雪姬姑娘这个调调的,他们说,就算找罪受,是雪姬姑娘给的罪,再贵也受了!
同样的情况落到魔儿姑娘身上就不一样了,魔儿姑娘对谁都不会刻意逢迎,不高兴她会立即离开,也不管对方是谁,生气起来将客人赶出门外的事情隔两三天就发生一次,
不过她新来,艳名远播,客人还新鲜着,所以特别宝贝,给钱的是大爷,能赚钱的是菩萨,客人不提意见,嬷嬷便不好说什么。随着魔儿姑娘性子去了。”
“为什么雪姬姑娘不接客了?”
“不知道,只知道,可能跟雪姬姑娘最后一次接的客人有关!”
两大花魁的较量5
小帆听得津津有味。
这名妓的故事啊,听起来就是别有一番韵味。
“跟那客人有什么关系?”
难道又是那套老掉牙的上京赴考的才子,因为盘缠不够,却刚好够钱上妓院风花雪月,从而结识了名动天下的大美人,一夜春宵之后,名妓将大半积蓄赠与才子,才子热泪盈眶,留下誓言旦旦:将来倘若我有幸高中,定必回来娶你!
此话将名妓感动得一塌糊涂,不去分析,才子说的话有多少成是真的,里面掺杂多少水分,也轰轰烈烈地用行动——老娘洗手不干鸟,才表示对才子的忠贞与信任。
玉儿很是纳闷,“不知道哪!见过那位公子的人都说公子长相异美,可是具体长得怎么样,又没人说得出来。”
长得美的男子……
这下小帆更肯定了,比肯定这位公子是男的更肯定。
“那位公子一定是小白脸!”
“小白脸?”玉儿跟着重复。
“是啊,油头粉脸,持着自己几分美色,就勾引女人,然后专靠她们养,这种人就是小白脸,你们的雪姬花魁被男人骗了啦!”
玉儿噗嗤一声笑,“公子误会啦!那位公子就来过一趟,而且打扮不俗,出手豁绰,肯定不是公子说的小白脸。”笃定的语气。
初见雪姬花魁1
“听说雪姬姑娘跟那位公子还打了个赌,至于打赌内容,奴家不知道,服侍雪姬姑娘的丫鬟嘴巴很严密,任谁去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噢噢!”小帆点头,又随意问了句,“不接客,你们嬷嬷没意见吗?”
玉儿告诉她,“雪姬姑娘虽然不接客,可是每月按时交给嬷嬷一匹钱,据说数目可观,嬷嬷看在钱的份上,自是不会为难她。”
自古名妓都是很会敛财的,看杜三娘就知道,敢情这位雪姬姑娘也一样。
小帆没多想下去,玉儿突然摁住她的手,咦的一声,侧过脸,带着几分惊诧与不敢置信去仔细端详小帆,一阵子过后,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
朝小帆神秘兮兮一笑。
那目光,小帆全身无来由抖了下。
“公子,你听——”注意力很快被玉儿的示意吸引过去。
小帆听话地竖起耳朵听,袅袅琴音从外面传来。
玉儿压低声音说,“每逢这个时辰,雪姬姑娘都会上这里独奏一曲。”说罢,看向小帆,那模样似是期待她能表达些什么。
小帆囧了。
要她说什么,评价这琴音好坏,别说她这个大俗人没雅兴培养这么高尚的音乐情操,就算有,绝对不会选择古筝之类的,而是钢琴,发挥想象
力幻想一下,做个女李云迪多威风啊!
“不错不错!”硬着头皮赞了句。
初见雪姬花魁2
玉儿看出来她的为难,讪笑两声,便转开话题,“这会儿雪姬姑娘准是在回忆与那位客人的事情呢!”
见小帆一脸问号,又补充了句,“雪姬姑娘所处的房间正是那日那位公子逗留的房间哦!”
小帆兴致盎然地提议,“我们去看看怎样?”
玉儿支吾。
“不可以吗?”
“雪姬姑娘不见客,所以不喜欢别人马蚤扰她,而且,要让嬷嬷知道,奴家要受罚的。”
“我们只是偷偷看一眼,又不是要吸引她注意力,好玉儿,就让公子我看一眼吧,我就想看一下花魁是什么个样子,看一眼就好,我绝对不作
声,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小帆保证,不依不饶。
玉儿左右为难一阵子,最后看着小帆,主意已定,“我带你去,只能看一下,看一下就必须离开哦!”
“好好好!”小帆喜出望外。
两人鬼鬼祟祟推开门,从门缝看去,负责这楼层的小厮不知道哪里去了,看不见踪影,玉儿放心地对小帆打了个眼色,小帆会意过来,跟着她
蹑手蹑脚地出去。
两人跟着袅袅琴音,直走,拐弯,去到尽头一间厢房前。
走在前面的玉儿回头,拉了小帆一把。
小帆上前一步。
门窗都是关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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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
她用眼神问玉儿,后者似乎没领悟到她问题,侧着脑瓜,眨眨眼。
小帆压低声音,“怎、么、——”
后面那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呢,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愈行愈近。
两人顿时大惊失措。
一阵慌张,反应是立即的,玉儿站直身,拍拍小帆肩膀,有些紧张地快步走上去。
“哟!玉儿姑娘!”一个年轻男子嗓音响起。
小帆认得,是刚才给她们送酒水的小厮的声音。
“怎么跑到这里来啦?客人呢?”
玉儿的回答,“哎,别提了,那客人嫌闷,就跟我提出个主意说玩捉迷藏,我说玩就玩吧,在房间里玩,他不答应,非要跑到走廊上玩不可,
你看,这下子,整条走道都走遍了,我都没寻着人,阿牛,你从那边来的,你有看见我的客人没有?”
“没有。估计又要跑帐的吧。”
玉儿扯高声音,佯装生气地喊,“要让他跑帐了还行。本来他说到走道上完捉迷藏的时候,我就心生警惕,这事也不是一两回的事情了,捉个
迷藏,捉着捉着不见了人,哼!你跟我下去找找,看看还能不能找着人,真要跑帐,我一定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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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脚步声响起。
小帆抚着胸口长长舒口气。
好险。
“咚……”最后一声琴声结束,声色悠扬。
小帆走到纸窗底下,手指沾了些口水,轻轻一戳,没事。
以为口水不够,融不开纸糊的小帆又吐了吐口水,戳,纸窗丝毫无损。
小帆恼了。
就不信搞不定区区一道纸窗。
干脆呸口口水在窗上,食指中指齐上。
(‵′)靠!
这个时代的纸窗什么造的?强化纸吗?怎么这样硬,戳到她两根手指头都快变萝卜头了,凑近一看,嘶!怪不得辣辣的刺痛感,原来掉了层皮。
小帆沮丧。
聪明人绝对不跟冥顽不灵的纸窗斗,其实,花魁见不见影响不大,好奇心这回事可以根据现实情况而变化。
正准备放弃来着。
屋内传来一声娇寒的声音,“谁在外面?”
小帆不敢动,那声音再度传来,“是阿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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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语毕,小帆立即掩住嘴。
打死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回答出声了,竟然做掩耳盗铃的蠢事。
屋里的人似乎没料到是其他人,而且还这样堂而皇之的回答,愣了一阵子,才气定神闲地说,“来者是客,姑娘进来吧。”
小帆本来就是女的来着,即使女扮男装,丝毫没有男人的自觉,听见雪姬凭声音喊自己做姑娘也不觉奇怪,心里有些侥幸,没想到花魁这么好
说话呢!
走到门前,说了声“那我进来咯”,毫不客气地推门而进。
没料到进来的竟是位气质柔弱的公子。
雪姬着实愣了下,很快又察觉到事实,原来是位女扮男装的姑娘。
事实无奇不有,妓院偶然会混进几位意不在女人的“特殊客人”,这类事,早已经见惯不怪。
让雪姬感到奇怪的是,面前这位姑娘竟然就是当然自己跟紫衣公子的打赌内容。
百花楼连任三届的花魁不是吹的,除了琴棋书画了得,雪姬还有一样别人没有的本事,那就是过目不忘,因此,对那日不过在楼上望楼下一瞥
的小帆记忆犹新。
“姑娘请坐。”
她在惊诧世界如此之小,小帆也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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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正大地打量着面前名声大噪的花魁。
美丽的女人见多了。
像现代的邓丽欣啊,刘亦菲呀,杨幂呀,蔡依林啊,还有这个时代的春天啊,不夸张说句,甚至是香兰小月碧儿三女,都是样貌秀纯的大美女
,但她们的没在于那种清纯的气质,不似眼前这位雪姬花魁,性感迷人,艳而不俗。
美丽!非一般的美丽!没见过女人穿大红衣裳,也能穿出这么妖媚的姿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身为女人的小帆也不例外。
没走两步,花魁的话才真正在快被美色冲昏了的脑袋里开始消化,然后“啊”的一声,表情变得很滑稽。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雪姬已经从古琴那端走出来,坐到桌上,修得整齐好看的手指捏开两只色泽晶莹如玉的杯子,斟满茶水,一杯给自己,另一杯,置到口呆目瞪
的小帆面前。
“姑娘,尝尝我这里的茶。”
小帆如梦初醒。
知道就知道,这里又没有哪条法律明文规定女人不准上妓院的,而且这位花魁看起来没恶意。
坐到她身边,依言茗了小口茶入口,虽然跟在赵管家身边学了不少东西,也知道品茶,但是论及茶道,说来说去就那么一句话。
“好茶!”
“呵呵!”不知道哪个字逗笑了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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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帆习以为常,外表长得惊艳的人动不动就笑,苍漓殇是这样,这位初次见面的花魁也是这样。
“呵呵!”依葫芦画瓢笑两声。
“姑娘笑什么?”
她笑,花魁就止住笑,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问她。
小帆一下子orz了,心里给花魁主动添上一项技能:变脸。
“呃,你让我想起我的一个朋友。”
“姑娘的朋友长得跟我很像?”雪姬好奇地问。
“雪姬姑娘,我那位朋友是男的。”小帆解释。
雪姬的脸沉下来,“姑娘是说,雪姬我长得像男子?”
这误会可大了。
小帆连忙摆手澄清,“不是!雪姬姑娘不要误会,雪姬姑娘人比花娇,貌胜仙子,怎么可能像男人呢?我指的像,是你们的气质很像,雪姬姑
娘长得不像男子,倒是我那位朋友长得像女人,要是换上女装,说不定可以以假乱真了。”
雪姬睫毛轻颤,随意再给她空着的茶杯斟满香茶,状似不经意地搭话,“姑娘的朋友是怎样一个人呀?”
“不瞒雪姬姑娘,其实我跟那位朋友也不是很熟,就见过几次面。”
“就见过几次面,你何以断定他跟我的气质很像?”
她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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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见过几次,但是气质这东西,也可以是很感官的直觉,就像是我朋友经常穿紫色大袍,跟雪姬姑娘今日穿的红衣裳,同样的衣裳换到
别人身上,肯定穿不出你们这番气质。”
解释的同时,小帆不忘拍马屁。
“贫嘴!”雪姬很赏面地掩嘴笑了笑。
小帆趁这档儿,赶紧拿起杯子,装作享受的喝了一小口,闭上眼,感叹。
娇柔的声音传入耳内,“看来姑娘亦是好茶之人。”
小帆悄悄汗颜。
她初入门,懂什么。
不过是贪图有茶杯拿在手上,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喝一口,可以缓缓气氛而已。
只是,才那么一小杯茶要分成那么多次喝,真是委屈她了。
“不敢当不敢当,略懂皮毛,搬不上台面。”小帆客套着,顿了下,突然问,“雪姬姑娘是如何辨认出我是女的?”
雪姬嫣然一笑,“实不相瞒,雪姬之前跟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见过面?
怎么她完全没印象。
啊!难道——“哪里见过?”
“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而且,当时的情况,是雪姬看见姑娘,而姑娘并没有看见雪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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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帆略略失望。
还以为是在她穿越之前见过,这样的话,说不定她就有线索可以追寻了,真恼人,这肉身到底什么来龙去脉呀?
“姑娘是否又在想你那位朋友?”
“……是啊。”
“恕雪姬冒昧问一句,那位公子可是姑娘心上人?”
心上人?
怎么可能……
不过,听说穿越女桃花很旺盛的。
不知道妖孽算不算其中一朵啊。
小帆端着杯子,傻乎乎两声干笑,对她的猜测不赞同又不反对。
雪姬看她穆棱两可的反应,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暗暗懊恼半日,沉声问,“姑娘可是觉得有难言之处?”
“我应该有什么难言之处?”
“姑娘对公子——”她欲言又止。
“哦!”小帆恍然过来,奇怪,她怎么三句不够话题就扯到妖孽身上?想了想,又见怪不怪,大抵身陷情感中的女人都这样吧。“我跟他不过
是朋友而已。”
“只是朋友?”雪姬不放心追问了句。
“只是朋友。”小帆很笃定。
这下子轮到雪姬奇怪了,她在心底暗忖,难道公子忘记了他们的赌约?不会,在风尘中打滚多年,她早就练就一双慧眼,是人是鬼,一眼就看
出来。
寻找摘星楼楼主2
那位公子绝非一般人物。
不会这般言而无信。
于是,又转弯抹角问了一些小帆与他的相识相交的情况。
被大美人青睐的感觉真不错,小帆一个高兴,再加上跟苍漓殇本来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盘告之。
见花魁听的途中,又好笑又感叹,听完之后却痴痴坐着,闷闷不乐。
以为是哪里刺激到她了?
边观察她的脸色,边小心翼翼地问,“雪姬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雪姬幽幽地瞅过来,美眸转动,瞅得小帆呼吸紧促,血色上涌,“雪、雪姬姑娘,其实,感情这事合则来不合则分,一切皆是冥冥中早有注定
,姑娘顺其自然,心情会开朗些。”
“你从哪里判断我是为感情而不开心?”
从何判断?
还用她判断嘛?一个名动天下的花魁,情事自然容易被八卦人士打听(小帆也是其中一员啊。),随便走个人,问问,都能说上两句,但多少
成真多少成假,就不得而知了。
“从你的表情上看出来的。”小帆很严肃地回答。
“我的表情?”
花魁真好骗,当即站起身去拿小镜子,临镜自照。
左右侧两下脸,最近不接客,妆容浅淡些,但不会失礼,片刻,没寻到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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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雪姬姑娘不用照啦!正所谓相由心生,我猜,雪姬姑娘最近定是挂念着某人,我说的对吗?”
蛾眉挑了挑,“我脸上写着?”
小帆走近她,煞有介事地端详着她精致的脸容,“你脸上没写着,但暗示着。”
“怎样看?”
“这事讲天赋,只能靠自己领悟,不能言传。”
雪姬噗嗤一声笑,“瞧你吹的,是外面哪个多嘴的人跟你胡说八道了吧?”
被拆穿了!
小帆很尴尬,挠挠头皮,却要努力做到镇定自若,“雪姬姑娘都知道啊。”知道还问她,这不是故意要她难看么?
“不过外面的人说的都是对的。”
难得八卦当事人主动爆料,小帆很吃惊,“全部是真的?”
“该是真的部分是真的。”雪姬抛下一句。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