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当仪琳遇上东方不败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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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仪琳遇上东方不败 作者:rouwenwu

    少了大气,却委婉精致了些。

    隔壁的小间让她改成了药房,院子里种着许多刺玫,等以后开花时可以做刺玫糖,虽然她不会做,但丁二会,他的厨艺挺好的。

    仪琳在这座名为‘朝阳阁’的偏殿里转了一圈,大致上还算满意,以后就算童慕年来找她串门,也不用担心被东方彻阻挠了。

    直到吃过晚饭,也未见东方彻那边有什么动静,仪琳想,东方小贼这次估计要至少一个月不搭理自己了,躺床上睡觉时,她又想,其实他不管自己也好,这样慢慢的就能疏远出距离了,等生疏了,他自不会再对自己生出什么谬想。

    只是她想法虽然挺豁达,但止不住有句话叫:世上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当蒙在头上的被子被人用力掀了开来时,仪琳心下叹气,这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呢!就算不睁眼,她也知道敢这么掀她被子的,全黑木崖也只有个东方彻。

    “师父。”仪琳淡然的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东方彻嗯了一声,一句废话没有,直接脱鞋上床盖被子,顺便把小丫头往床里面挤了挤,一串动作下来说不出的熟稔连贯。仪琳皱眉道,“这是我的床。”东方彻挑眉看她一眼,哼道,“整个黑木崖都是我的。”这话算是大实话,他是教主,等同于此处主人。仪琳被他这话一挤兑,不高兴了,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心中有气,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两仪殿这么大,总能找个睡觉的地儿。

    东方彻却不放过她,胳膊一伸,将她圈进了怀里,仪琳开始腿脚乱蹬,咬牙道,“放开我!”语气很冲,东方彻却似全不在意,反手拍拍她的背,帮她盖好被子,哄道,“你身子不好,早些睡,别闹了。”好似她是个无理取闹的三岁小孩,仪琳怒极反笑,“我们都说好了的,若是继续与你同榻而眠,我还搬什么屋子!”在这种明摆着的吵架氛围下,东方彻却笑了,他悠然道,“第一,我从未点头应允分榻之事,第二,你既不愿搬屋子,那明日我就让人把你的东西搬回去。”

    这也太欺负人了!

    “东方彻!”这么吼了一声,却引出了她肺部的不适,厉声咳了起来。东方彻见她如此,有些懊恼,帮忙抚着她胸口,无奈道,“我知你不高兴,但你身体这样不稳定,身边总要有人守着,若像上次那样发了烧都无人知晓可怎么办?”他心中虽气她任性,却更多的是心疼她,若不是怕出现上次那般情况,他还真可能一个月不搭理她,但……放不下,也舍不得……于是心就软了。

    仪琳好容易止了咳,大口喘了气,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瞥他一眼,哼了一声,翻了身蒙着被子睡觉,既然挣不开,那就无视好了,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若在以往,她哪敢这般对他,他又怎能由着她骑到自己头上?两个人,随着某些东西的改变,相处模式也在潜移默化中有了转变。

    因为不明显,所以此时,无论是她还是他,都还未注意到。

    东方彻从后面拥着她,低声道,“我若保证这一世只你一人,你可应我?”能说出这样的话,于他而言,已着实不易。爱情如沼泽,越挣扎陷得就越深,东方彻挣扎了许多次,没有成功上岸,所以只得陷的更深,挺杯具的。

    仪琳对他真的没有这方面意思,此时听他这样保证,心里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可背信弃义之人世上何止千万,东方小贼亦是其中翘楚,所以她是不信他的。

    最终,仪琳只淡淡道,“睡吧。”

    第四十三章 三年之约

    从侧殿搬回主殿的事儿,仪琳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先不说其他,单面子上就过不去,哪有刚搬出来就又立即搬回去的道理?当是扮家家酒吗?虽然忠叔他们不会说什么,可人要脸树要皮,东方彻的脸皮功夫她是不及的。

    但若换个角度来说,其实她搬不搬回去都无所谓,毕竟东方彻依然与她同室同榻,两人也只是换了个睡的房间而已,其他的与之前无任何区别。

    正月十五这日,鹅毛大雪纷飞,今年的雪尤其的大,听丁二说,有些地方的积雪已没过膝盖。仪琳身体亟待休养,这样的天气东方彻自然不会让她出门,所以元宵节的晚宴她也就没出席。

    屋子里的火盆烧得正旺,暖烘烘的,此时戌时刚过,仪琳懒洋洋的靠坐在被窝里,长长的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身体两侧垂落锦被之间,漂亮的脸儿微微扬起,双眼半眯,嘴唇轻抿,似在假寐,又似在静谧的思考,犹如一幅浅淡的水墨画,令人神往。东方彻进来时,看到这样安静的她,心刹那间也跟着静了下来,一股道不明的感慨自胸腹间腾起,片刻怔忪。

    “帮我倒杯水。”慵懒的嗓音打破了这短暂的静谧,东方彻回神,浅笑,到桌前倒了杯暖茶送了过去,见她伸手来接,他轻巧一躲,直接将杯沿递到她唇边,柔声道,“我喂你。”竟是说不清的暧昧缱绻,仪琳眼皮一翻,白了他一眼,却也不想在这种事上与他起什么争执,毕竟,今日还是元宵节呢。

    将空了的杯子放回桌上,东方彻问她吃药了没有,仪琳点头说吃了,东方彻道,“我听丁三说,你晚上只吃了三个元宵?”仪琳嗯了一声,说,“吃太多该吃不下去药了。”东方彻揉揉她的头发,笑道,“我今日只喝了些酒,饭食倒还没吃,你陪我吃些,可好?”仪琳想了想说,“我陪你吃东西,你拿什么交换?”东方彻有些日没见她这样娇憨的撒娇了,心不由一软,柔声道,“前几日有教众送了些名贵药材,我让人拿过来给你。”仪琳不屑道,“那些药材就算我不要,你肯定也要给我的,这个不算。”

    东方彻见她得瑟,忍不住弹了下她的额头,无奈道,“鬼丫头,你想要什么直说就是,在这里绕什么弯?”仪琳笑笑,说道,“我也不要什么名贵的东西,你答应我等开春后让我出去游历三个月就好。”说着,就小心翼翼觑着他,似忐忑不安。东方彻见此,眯着眼道,“黑木崖不好吗?外头不安生,江湖上整日里打打杀杀,有多少人向往你这样的安宁,你却一心想着外头,琳儿,人要学会知足。”

    他以为她会生气或怎样,没想到她却对他笑了,语带无奈道,“过了年,我才十八岁,自记事起,我整日里呆在恒山上,不知山外何如,九岁下山游历两月不到,就被你禁在身边,去年我与你下山三个月,统共下来,我十八年来见到的市面连半年都有些牵强,这个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每天不知要发生多少趣事,我虽不妄想踏遍五湖四海,但想到外头去看看,却是不能免的,人只一世,若是你,从小到大整日里只呆一处,虽锦衣玉食,你可甘心吗?”

    东方彻想,自是不甘心的。但他不愿承认自己的不甘,亦不想让她离开自己身边,所以选择缄默,仪琳见他没有直接驳斥自己,心想有戏,赶忙可怜兮兮的握上他的手,嘟嘴道,“我是人,不是金丝雀,你不能总把我关起来,那到时不止我会疯掉,你也会厌了我的,我保证不乱跑,你可以让丁一他们跟着我,到时间我就回来,好不好?”

    伸手将她披散的头发拨到身后,东方彻低缓道,“我不是要困着你,只是舍不得,琳儿,你若想下山,自是可以的,可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之事,若让我同意,你总该有所表示。”

    “你……什么意思?”仪琳狐疑又提防的看着他。东方彻淡淡道,“我不会趁火打劫,但你总该拿出诚意,我想要你,这你知道,你未点头应允,我自不会强了你,可若让我平白无故答应你的要求,我又不甘,你说,这该怎么办?”

    仪琳想,你这和趁火打劫有毛区别!急着下山,有两个原因,一来还是顾着恒山派,想看看剧情是断了还是延续着;二来,自然为了逃避,东方彻近来眼神越来越不对,她实在受不住他这样的强势,有些怕了,逃避虽不是解决之道,但总比这样朝夕相处好。

    自杀未遂之后,她将很多事看淡了许多,恒山派众人的生死,她也真的看开了,不像以前那般压抑执着,人各有命,她人生死,若能救,她自救,不能救她不再勉强,同门若有折损,她自是伤心,但不会如以前那般将她们生死因由全归罪于自己。

    死了一次,方懂得生命之珍贵,穿越,虽是两世,然,穿越前后她并未真的历经过生死,糊里糊涂的成了仪琳,所以之前对于这一世,她并不是真的那样珍惜,可当真的在生死边缘徘徊一次后,她懂了,命是自己的,无论她是仪琳还是韩晓,都该惜命。

    对于东方彻,她是真的没有动心,可若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那么些年,至少亲情是培养出来了,他对自己不算差,除了开始两年他总是欺负她,剩下这些年,他是极宠她的,在两人相识第三年时,他就主动给了她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虽然那时她已自己解了蛊毒,但他给予了解药,她还是有些感慨的。不是感动,他下的毒他给了解药,这有什么好感动的,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只是感慨,毕竟从另一方面来说,两人非亲非故,虽沾了医术的光,但凭他的本事,就算他不对她好,他自有办法逼得她乖乖听话,完全不用与自己虚与委蛇。

    她不是个坚强的人,性格有些软弱,怕疼怕折磨怕吃苦,若他真的强势,她自是要俯首帖耳的。虽然很没出息,但她太了解自己的性格了。

    所以,对于东方彻,她内心是复杂的。说不怪他,那是假的,说怪他,又真的怪不起来,这种心态很恶心人,她却真的分不清一二三。

    既然谈话到这份上,仪琳想了想说,“你有话直说。”东方彻道,“我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会强迫女人委身于我,琳儿,我们各退一步如何,我不强要你,你呢,要予我一次机会,以三年为限,若你依然不愿同我结白首之约,我从此再不纠缠你,但你若应我,我可保证此生只你一个。”

    这样的话由他嘴中说出,实在诡异。东方彻的强势、阴险、狡诈、聪慧在世上他认第二,谁又敢认第一?不是说他聪明绝顶,强大无比,只是综合起来,及得上他的实在没有,这样的人,竟说出这样煽情小白的话,有些假。仪琳心里依然不信他,但他既说了,总是将两人僵持的关系舒缓了些,各自有了台阶。

    “好,我们以三年为期,但这三年中,每年你都必须给我三个月外出游历的机会。”她见缝插针,适时提出要求。

    东方彻眉峰一挑,淡淡道,“只要你不违背诺言,我应你就是。”

    其实东方彻真的这么大度好说话?当然不是,他心思诡谲,想法圈圈绕绕,仪琳这姑娘是没法与他比的。现在看来,他似处于不利之势,可三年之期的由头,却已为他赚了不少好处,这时候姑娘还没意识到自己在不经意间掉入了陷阱,等意识到的时候,却是悔之晚矣。

    东方彻是古人、一个曾经拥有过七个小妾的古人,他在思维模式上,是没有所谓‘一夫一妻’这样的概念的,可因他真的舍不得她,所以他甘愿放弃今后可能得到的女人,这对于别的类似的男人来说,也许荒唐,但对于他,他是拿得起放的下的,既然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他就‘一生一世一双人’,对于情爱,他虽深陷,却依然模糊不明,可这又如何,既然他舍不得她,那他自然甘愿予之她最好的,他虽不是一言九鼎之辈,但之于在乎的人,他不会食言。

    可承诺给了,不代表他就一定要傻乎乎的等着她同意,既然他付出了,那回报自然是要收的,他既陷了进去,她定然也要陷进来才成,他若得不到她,那么最终,就怪不得他心狠,东方彻的情爱观,霸道、强势、恐怖。

    仪琳此时还未真的了解他的性情,若了解,她绝不会轻易点头答应了他所谓的三年之约。

    所谓与虎谋皮……到最后不把自己搭进去的实在太少。

    可惜姑娘终究阅历浅,比之东方教主这样的人精,相差太远。

    第四十四章 游历

    冬去春来,积雪消融,四月天,暖人间。

    仪琳悠闲的躺在马车里,心情无比舒畅。远离了黑木崖,远离了东方彻,远离了那坑爹的纠结,再木有比现在更幸福的了。

    丁二在外驾着马车,丁一丁三骑马缀在后头,他们一行四人,自三日前离开黑木崖,一路向南,预计今日就可出河北到河南境内。这一路上,仪琳是主子,丁家兄弟身兼保姆、保镖工作,很是尽责小心,生怕出了什么差池,无法对教主交代。

    马车行了一阵,丁二突然道,“小姐,前面聚了许多人,似发生了什么事,大哥已过去查看。”仪琳推开车门,嗔怪道,“丁二叔,我现在穿男装,要换个称呼才好。”丁二憨笑着挠挠头,讪讪道,“叫习惯了,顺嘴就出来了,少主,咱们先在这等着,看大哥回来怎么说。”仪琳自然点头说好。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丁一骑马归来,他利落的翻身下马,与丁三一起凑到了马车边,低声道,“少主,前头是行云山庄的人,他们的坐骑突然间死了大半,因事出突然,所以堵在了那里。”

    “行云山庄?”对于江湖,她仅知的,也就原著中提及过的门派人物,至于其他,她是白板一枚,啥也不知道。

    丁三道,“当朝皇帝最宠爱的儿子是七王朱思文,这个行云山庄就是他的产业。朝廷与江湖自古井水不犯河水,但这七王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与武林中人相交甚密,因对朝廷有所顾忌,所以武林中人一般都会给行云山庄几分薄面,轻易不会招惹。”

    仪琳将手中折扇慢吞吞的打开,扇了几下,想了想说,“既如此,咱们还是绕道吧。”她统共就三个月放风时间,当然不愿意招惹什么麻烦。这个行云山庄一听就是个祸患源头,避而远之方为上策。

    丁一赞同的点头道,“少主说得极是,这行云山庄咱们能避则避。”

    这么一商量,四人就决定绕远路进河南,反正时间还算充裕,到洛阳也不差这么几个时辰。只是他们刚刚调转了马头,就听后面有人骑马疾驰而来,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丁家兄弟三人立即分散开,将马车环环围住,严阵以待。受着这等紧张气氛影响,仪琳忍不住从怀中掏出她特制的迷|药,想着等会若是打起来的话,就放迷|药把他们统统弄晕,省时省力。

    过了片刻,骑马之人已行到近处,仪琳车窗紧闭,看不到外头,只听得有人朗声道,“我乃行云山庄管事,木智,见过三位好汉。”听声音,此人倒似极为年轻。

    “原来是行云山庄木先生,久仰。”丁一淡淡回了一礼,沉声道,“不知木先生有何赐教?”丝毫不提自己姓甚名谁,来自何处。这算是傲慢无礼了,仪琳在车中听着,哑然失笑,丁一平时倒极少这样严肃说话,这会儿听起来很有几分气势。

    只听那木智道,“我家主人突发疾病,此地离城镇颇远,难寻大夫,可病情又耽搁不得,不知几位可懂些歧黄之术?”想来他也是没辙了,否则怎会冒险随意找过路之人询问。

    丁一道,“我兄弟几人皆是莽夫,抱歉。”

    木智面露失望之色,想到主人境况,心下不由一紧,对着丁一抱拳道,“既如此,再下不敢叨扰几位,告辞。”

    “你家主人是何症状?”就在木智打算骑马返回时,就听到一雌雄莫辩,十分好听的声音自马车中传来。他好奇的抬眼看过去,却只见马车门窗紧闭,看不到内里,而守在外头的三人则是纷纷脸露无奈之色。他有些好奇,却也不敢耽搁这一丝希望,赶忙道,“我家主人自一个时辰前,突然腹痛难当,呕吐不断,嘴唇发紫,哦,还不能让人触碰,轻触一下,就钻心的疼,委实诡异。”若不是这个因由,他们也不会耽搁在此处寸步难行。

    仪琳在马车里听着,想着,却无法判断那人得的是什么病,想了想,传音对丁二道,“丁二叔,我想去瞧瞧。”这个传音功夫是东方彻在她临出行时教的,不过她学的还不够精,所以只能对就近的人传音,超过一米的距离完全没戏。

    丁二低声应是,他声音不大,却人人都听得到。丁一丁三只听他这一个字,就能猜到车里那位的心思,虽然无奈,却也不打算阻止。离开黑木崖前教主就交代过,这一次外出,他们只需护好小姐安全就是,其他的不需多管。

    其实仪琳也不想没事找事,她哪里不明白这其中的麻烦。只是二师父曾经叮嘱过不可见死不救,而她毕竟是个大夫,听外头那个木智说话行事风格,似不像坏人,就这样放任不管的话,心里总觉得不自在。

    木智得知马车中人懂得歧黄之术很是高兴,十分有礼的在前为几人带路。

    等到了行云山庄驻扎的地方,木智首先下马等在马车下首,他虽然内心焦急,恨不能将马车中人直接绑了去为家主瞧病,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还懂,这马车里的人一定不简单,单看其随从就可知。应对这样的人,只能以礼待之,否则极有可能适得其反。

    仪琳在马车中整了整衣服,之后才推开车门,丁一在一旁恭谨的伸出胳膊,仪琳对他摇头一笑,传音道,“丁一叔客气了,我轻功不错的。”说着径直跳下了马车。

    当看清了马车中人的样子后,木智陡然觉得,空气有些稀薄,呼吸有些困难。此人用花容月貌形容都不为过,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些,《诗经》云:‘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锨兮,赫兮喧兮。’这样的男子,世间少有。

    是的,男子。那挺拔的身姿,气宇轩昂的风采,还有那挡也挡不住的喉结无不表面眼前堪比绝色美女之人是个男性。

    木智一时间哀婉兴叹,若是女子,不知要勾起多少男子爱慕相随,堪当祸水。

    仪琳这次扮男装的行头全部来自东方彻,本来他想让她戴人皮面具,可当仪琳知道那人皮面具真的是人皮时,她是宁死不屈的,易容也可以,但每日里要花上两个时辰在脸上涂厚厚的颜料……太折磨人了,对皮肤也不好,仪琳相当不喜,她倒宁愿一直戴面纱,可东方彻不愿意,戴面纱多不保险啊,最后无法,只得找了件软甲给她穿,这件软甲不止刀枪不入,最大的功效是可遮挡女子身形,使其看上去与男子无异,说白了就是平板身材。

    喉结是特制的一种内服丹药,服下后可使女人脖子上突出喉结,声音也变得低沉了些。一粒丹药能支撑七日,七日后若不继续服药,喉结就会自动消失,毫无任何副作用,很神奇。

    至于身高,则是用了内增高原理,这是仪琳自己想出来的,从一米六二直接拔高到一米七,虽不算高,但也不算太矮。

    “再下木智,不知尊下如何称呼?”木智是见过大场面的,虽感叹于此男长得妖孽,反应却并不慢,毕竟家主还等着救命呢。

    仪琳缓声道,“在下姓韩单名一个霄字,木先生,久仰。”其实丁一为何称木智为先生,她是完全不能理解,只是跟着喊罢了。

    木智回礼道,“原来是韩少侠,久仰,请恕在下失礼,只是家主危在旦夕,韩少侠能否先施予援手……”他话未说完,仪琳已很上道的点头道,“理当如此,还请木先生引路。”

    第四十五章 南疆秘药

    仪琳四人随着木智来到一辆奢华宽敞的马车前,一路上收获惊艳好奇目光无数,木智道,“我家主人就在车内,韩少侠请稍候。”说着伸手去拉车门,内里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很是难闻。有一书童模样的秀气男孩从马车中跳了下来,见到木智,赶忙躬身行礼,木智问其家主现在情况如何,书童道,“家主又吃了粒雪莲丹,刚刚睡下了。”此时又有一黑衣男子跳了下来,此男一看就知是个狠角色,冷冰冰的气质,右脸颊上有一道自眼角直划入下颚的疤痕,挺渗人的。

    木智简单介绍说,这是家主的护卫叶枫,别的一概不提,仪琳对冷酷男木有兴趣,也就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木智此时对仪琳抱拳道,“韩少侠,事不宜迟。”仪琳颔首表示同意,只是马车里面的味道实在不好闻,姑娘有些小洁癖,打心眼里不愿意入内,但她面上却表现的相当淡定,不淡定也不行,到这时候也没有反悔的道理,只得闭气跳上了马车。

    马车里很宽敞,并排躺四五个人都没问题,这个木智口中的家主,年纪不大,应该不到三十岁,没有蓄须,因他脸肿得像猪头,所以也看不出长得具体什么模样。

    虽然有内力支支撑,但毕竟没有练过闭气功夫,仪琳憋了不到十分钟就坚持不住了,吸了口臭气后才又继续闭气。她也不再耽搁,直接切脉检查病症,刚才那书童说此人吃了粒雪莲丹睡下了,想来那雪莲丹是好东西,否则就这情况,一般的止痛药根本不好使。

    翻了眼皮,查看了舌苔,又问了书童几个问题,之后仪琳拿出一根银针刺入男子中指内,鲜血立即流了出来,随着其鲜血流出的,还有个白色比针还要细但又有半个指头那样长的小虫子,蠕动着恶心死了。丁家兄弟素来知道自家小姐怕虫子,丁一手起刀落,那恶心的虫子顷刻间一命呜呼。

    仪琳脸色不太好的从马车里跳了出来,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木智与叶枫自刚才见到那白色虫子后就脸色就大变,此时见那韩姓小子停了下来,木智赶忙问道,“韩少侠,我家主人到底得了什么病?”仪琳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胃里的恶心感强压了下去,心里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暗恼自己没事找事装圣母。听木智问起,语气淡淡道,“令主人是中毒了。”

    木智早就猜到主人是中了毒,倒并不怎么惊讶,而是追问道,“韩少侠可知家主中了什么毒,该如何治?”仪琳却不答反问道,“听说贵庄一行离奇死了许多马匹?”木智道,“正是,那些马都是突然死去……”似想到什么,恍然大悟道,“莫非那些马也中了毒?!”仪琳将手中折扇打开,扇了几下,道,“你让人在马尸上划一刀就知,注意,那些虫子看到就立即杀死,那些马尸也不要留了,赶紧烧了,否则极有可能传染成瘟疫。”

    瘟疫?!木智脸色瞬间变了几番,这事儿是大事,无论真假不可怠慢。叶枫一句废话没有,转身就去处理那些马尸去了,而木智,则留下询问自家主人境况。

    “韩少侠,我家主人到底中了什么毒?”

    仪琳见他神色担忧,安慰道,“你别担心,你家主人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你先回忆下,十日内你们是否遇上了什么特别的事?”

    木智回忆道,“五日前倒是与一伙人起了争执,但当时只是有些口角,并未动手,那些人……不似中原人。”

    仪琳若有所思道,“那就应该没错了,你把手伸出来,让我切切脉。”

    木智这会儿心里也有了大概,若在一般情况下,他自是不愿随意将脉门送到陌生人手里,但此时也没得选,况且这里是行云山庄的驻扎地,人多势众,倒不怕他们四人使坏,于是坦然的将右手递了过去。仪琳面无表情的开始切脉,切了右手又换左手,之后就摇着折扇默然不语,似在思考问题。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那边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想来是在焚烧马尸,木智见韩姓小子不言不语一脸严肃,心里就忐忑起来,不会自己也中毒了吧?

    “木先生,我有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不知你想先听哪个?”

    木智苦笑道,“韩少侠就别掉吊在下胃口了,有话请直说。”

    仪琳眉梢一挑,缓声道,“那就先说坏消息,在下刚才切了木先生的脉,很遗憾,木先生也中了毒,现在隐而不发,不过依我看,十日内该是极限了。”说罢就似笑非笑的盯着木智那张年轻周正的脸瞧着,似想看他的反应,木智却在此时露出了淡淡笑意,抱拳躬身行了个大礼,诚恳道,“子非求少侠施予援手。”‘子非’是他的字,江湖上人人皆知行云山庄大管事姓木名智,知其表字之人少之又少,现今他主动以‘子非’自称,可见诚意之挚。

    当然,仪琳这个江湖白板是不能明白这些道道的,她能猜出‘子非’是他的字,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虚扶了他一把,笑道,“木先生为何不怕?”木智道,“自然是怕的,只是在下相信韩少侠有救人之能。”仪琳又乐了,“那我若说无能为力呢?”木智苦着脸道,“韩少侠莫拿在下寻开心了,若无救人之能,少侠又岂会留在此处与在下谈笑。”仪琳心里却有自己的计较,那马车里躺着的应该就是七王朱思文,一般这种情况下,本该低调才是,可这木智不但自曝姓名来历,还说马车中中毒之人是其家主,家主家主,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外人那是七王爷,当今皇帝最宠爱的亲儿子吗?

    这有些不合理,未免太张扬了些,想了想,她还是直问道,“木先生称马车中人为家主,那么那位……想来就是七王爷了吧?”木智听了突然睁大了眼,一脸的不可思议,仪琳被他这表情弄得不明所以,却听丁一在一旁小声解释道,“少主,木先生所称的家主乃行云山庄庄主夏子清夏庄主。”仪琳有些凌乱了,木智很快收起了惊讶表情,哭笑不得的解释道,“行云山庄虽是七王爷的产业,但一直交由我家主人打理,在下之所以不隐瞒家主身份,则是因行云山庄向来以光明磊落,以德服人为原则,韩少侠想来极少涉入江湖,所以不知此事。”

    仪琳讪笑两声,脸有点红,丢人了。

    之后她不好意思再装深沉了,直言道,“几日前与你们起争执的该是南疆人,至于中的毒,则是南疆的一种秘药,夏庄主中毒最深,所以发作最早,那些死的马都是中毒了的,没死的马匹则是没中毒的,木先生已经确定中了毒,其他人嘛,还请木先生将所有人集合起来,我要挨个切脉才能下判断。”她话音刚刚落下,就见原本守着夏子清的那个书童慌张跑了过来,喘着气道,“先生……庄主醒了……疼得厉害……”

    木智脸色大变,紧张的看向仪琳,仪琳也不矫情,抬腿就往那边的马车处行去。

    马车内依然恶臭难闻,夏子清痛苦的浑身扭动,脸色的浮肿显得更加可怖吓人。仪琳眉一皱,将一粒粉色药丸递给了木智,让他喂给夏子清吃掉。过了片刻,夏子清竟平静了下来,继续昏睡过去。木智瞧着很是惊喜,这么几个时辰,就算吃了雪莲丹家主也要疼好一会儿才会安静下来,可这粉色药丸吃下后,竟这么轻易止了痛,心里不由对这个韩宵更加看重。

    仪琳道,“我这丹药可暂时压制毒性,若配解药须得许多药材,还是找个城镇吧。”

    木智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重新回到自己的马车,仪琳将将躺下,丁一的声音就从车外传来,“少主,此事你如何看?”仪琳轻笑道,“丁一叔是觉得‘南疆’一词敏感吧?”丁一道,“确实如此。”仪琳道,“这行云山庄一行人中的毒与童慕年当初中的毒是同一种,只是更烈了些,这事儿估计不简单,咱们先瞧着吧,等到了城镇,倒是可以把这件事告知师父,他不是对南疆挺感兴趣的吗。”丁一道,“既然此事不简单,少主该以自身安危为重。”仪琳得瑟道,“放心,我身上带了许多好东西,自保没问题。”听她如此说,丁一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闭嘴。

    马车行了一阵,期间木智不时的过来与丁家兄弟闲聊几句,却也聪明的不深究几人的来历,仪琳躺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突然就听到前面似有人起了争执,又听木智急忙告罪匆匆打马离开,丁三道,“少主,前面遇上了六个疯子,难缠的很,与行云山庄的人吵了起来。”

    “六个疯子?”仪琳好奇的打开车窗,探头向前面望去,因距离有些远看不真切,但隐约的好像听到了‘桃谷六仙’四字……这个……不会这么倒霉吧?

    第四十六章 解毒

    自打穿越伊始,姑娘的运气似乎就一直欠佳。丁一探了消息回来,仪琳若有所思的听着丁一的复述,好奇的问,“那什么桃谷六仙为什么要抢夏子清乘的马车?”丁一带着股幸灾乐祸的劲儿回答道,“那六人中有一人受了重伤,抢马车该是给那受伤之人乘的。”仪琳结合剧情想了想,立时恍然大悟,那受伤之人应该是被岳不群老婆宁中则用剑给刺伤的,这里是入河南的必经之路,杀人名医平一指的老窝在河南开封,桃谷六仙该是去找他给自家兄弟治伤的。

    原来剧情没有中断啊……仪琳一时间无比怅然……

    “丁一叔,我想去会会那几人。”

    丁一听了立时劝阻道,“万万不可,少主,那几人虽然疯疯癫癫,但武功不弱,就算是行云山庄的人一时也拿不下他们。”

    她当然知道桃谷六仙武功不弱,最不弱的是他们撕人的功夫,把人活生生撕裂成几半儿,想想都渗人,她也不想多管闲事当圣母,但毕竟有这个能力避免悲剧发生,若不出手,良心上过不去。

    仪琳打定了主意,直接从马车里跳了下来,丁家三兄弟很无奈,仪琳好笑的看着他们道,“我又不是傻子,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花儿,就算我无能,三位叔叔的本事却是不低的。”说着甜甜一笑,施展开凌波微步率先往前方凑了过去,丁家兄弟三人相视苦笑,心想,这姑奶奶虽不是娇花儿,却比娇花儿要金贵多了,不敢多耽搁,留下丁三看守马车,丁一丁二紧随而去。

    离的近了,仪琳就看清了眼前的状况,行云山庄一行有三十多人,却并未以多欺少,只派出了四人与‘桃谷六仙’中的四人缠斗,目前算是势均力敌,至于桃家兄弟的另外两人,在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其中一人躺在另一人怀中毫无知觉,让仪琳觉的哭笑不得的是,这桃谷六仙实在很活宝,和里写得一样,嘴巴半刻不带停歇的,唧唧歪歪斗嘴斗得欢实。

    仪琳又瞧了瞧那缠斗的几人,想着事情早解决早安生,于是再次施展开凌波微步,脚尖轻轻一跃,瞬间移到了缠斗的几人当中,也不知她使的什么功法,众人眼中根本看不清其身形,只勉强看得到残影飘荡,几息之间,桃谷四仙已被她点了|岤不能动弹,就连那原本在树荫下照看自家兄弟的那一人她也未曾放过。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行云山庄众人被惊住了,这轻身功夫,说是绝顶也不为过啊!

    “木先生,这几人虽行事乖张,但罪不至死,不如就将他们移到那边的小山丘后给些教训就是了。”仪琳看向还有些茫然的木智道。

    木智啊了一声,瞬间回神,同意道,“韩少侠深藏不露,在下佩服,这几人确实罪不至死,就照少侠的意思办。”说着就让人去将那五个被点了|岤道手脚不能动,口亦不能言的怪人抬到小山丘后,至于那重伤昏迷之人,仪琳则交给了丁二一粒丹药,让他喂给那人吃了,说是能治伤。木智在一旁瞧着,心里对这个韩宵又高看了几分,泰而不骄,威而不猛,是个人物。

    邺城,地处山西、河北、河南三省交界处,就是后世所称的安阳。

    行云山庄在邺城有处别院,仪琳一行四人被木智安置在一处名为‘莲’的院落里,这处院子大而别致,清雅却不落俗套,让仪琳不自觉的想起了多年前刚与东方还有童百熊初识时在林州城住过的那个院子,不经意间,竟已过了八年多了。

    当时的自己又哪里想得到,以为只是过的东方小贼会在自己生命中占据这样多的时间和精力,即使这样他还不知足,竟还想老牛吃嫩草,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不知该感叹他的不要脸还是该感叹自己的魅力强大。

    莲院内排起了一纵长队,直到为最后一人诊过脉,仪琳才一脸肃穆的对木智道,“贵庄中毒21人,只有12人未诊出中毒症状。”

    木智听罢却并不惊讶,他心里早有了准备,又能惊到哪去。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仪琳道,“韩少侠都需些什么药材尽管开出,子非定当让人寻到。”

    仪琳道,“药材并不难寻,我已列了张单子,烦劳木先生尽快寻来,夏庄主的毒最多再压制三个时辰已是极限。”说着让丁一把早准备好的药单递了过去,木智知道时间紧急,告罪一声就离开了。

    仪琳利用这段时间舒舒服服在里泡了个澡换了身新衣,等她用内力催干了头发,让丁二帮忙束了发后,木智终于赶了回来,看着堆了小半个房间的药材,仪琳嘴角抽了抽,解毒药哪用得到这么多,每人一小碗就可以了。不过她对此也没多说什么,让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先把夏子清的解药配了,之后嘱咐木智让人去煎药,告知他要用小火煎药,三碗水熬成一碗,又递给了他一个墨绿色小瓷瓶道,“喝过药就立即服下这个,一次两粒,每隔两个时辰服用一次,若有呕吐现象也不需慌张,这是解毒必经阶段,两天内不要让他进食,只可喝水。”木智一一用心记下,也不假手他人,自己回到隔壁煎药去了,夏子清就住在莲的隔壁的‘竹园’内。

    这南疆秘药有一个特点,发作后与发作前有个明显的分水岭。发作前是潜伏期,虽听起来渗人,但解药却并不复杂,大多都是些寻常药材,当然,药方不寻常,一般人很少知道;至于发作后,那就比较麻烦了,不仅解药复杂,偏偏还不能光吃药,同时要配合针灸治疗,仪琳交给木智的那个墨绿瓷瓶里的丹药是好东西,十二粒药丸上万两银子,当然,她不会做冤大头,这药费行云山庄的人肯定是要交出来的。

    之后又为那些中毒潜伏期的人配了解药,仪琳让丁一交给行云山庄的人让他们自己熬制,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就做了甩手掌柜,坐了一天的马车挺累的,吃了些东西姑娘就睡了。

    丁一趁着这姑娘睡觉,就写了封信说明了这些天的见闻,让丁三送到此处分坛,令他们在最短时间内递交到总坛。

    两天后,仪琳重新为行云山庄的人诊了脉,结果令双方都很满意,毒解了,至于那倒霉催的夏庄主……仪琳对木智道,“从今日开始我要为夏庄主施针三日,三日后余毒可清。”

    木智立时欢喜起来,对着仪琳是千恩万谢,仪琳却淡笑道,“木先生不用谢我,我是大夫,此乃我分内之事,只要过后木先生莫要忘了在下诊费就好。”她这语气带着些微的调侃,木智以为她是为了不让行云山庄欠她的人情才以钱做借口,很是感动激赏,朗笑道,“放心,少不了韩少侠的诊金。”

    当天傍晚,仪琳就到竹园去为夏子清施针清余毒,这夏子清的脸已经不肿了,脸色苍白的躺靠在床上,倒显得颇为俊逸,他五官线条深邃,棱角分明,倒不失阳刚之气,总之,比东方小贼有男人味多了。

    怪了,干嘛拿东方小贼与这男人比,神经了!仪琳暗自腹诽,面上却一派淡然随意。

    夏子清清醒的这两天,耳边都是木智唠叨的‘韩少侠怎样、韩少侠怎样……’这样的夸赞,原本他还以为木智夸大其词,今日一见却是忍不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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