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当仪琳遇上东方不败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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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仪琳遇上东方不败 作者:rouwenwu

    一窒,心脏竟不听使唤噗噗快跳了起来。他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眼前少年耀眼不可方物,让人不能直视。

    之后的一段时间,夏子清可谓是出了大洋相。木智为两人各自做介绍,仪琳气的抱拳道,“夏庄主,幸会,在下韩宵。”

    声音也如此悦耳……夏子清怔怔的想着,直到木智推了他一把,才赶忙回了神,脸色讪讪道,“韩……少侠……多谢救命之恩。”

    仪琳微微一笑,气道,“在下是大夫,救死扶伤是在下分内之事。”

    心地也不错……又被木智推了一把,夏子清回神了,尴尬了,赶忙道,“少侠年纪轻轻有如此胸怀,委实令人敬佩。”

    仪琳心里纳闷,以为这夏庄主是病了几天脑袋还不清醒,所以才反应迟钝,这样想着,也不再絮叨了,直接让木智扶着夏子清坐了起来,褪去其身上的白色里衣,夏子清却不知为何越发的尴尬了,身体僵硬不说,垂着头还不敢看人,心脏跳动的频率越发快了,木智也以为庄主反应迟缓是因为精神不济,大病初愈的原因,并未往别的方向想。

    按照顺序依次在各|岤位施了针,期间木智又询问了些他们中的南疆秘药的有关信息,仪琳告诉他说,这种秘药名为‘苍茫’,极难炼制……夏子清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少年雌雄莫辩的嗓音,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好听更让人舒服的声音了,他听着听着,心脏渐渐平和了下来,嘴角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勾起了高高的弧度。

    如果夏子清是现代人,那么他会知道,他这种情况,叫做:一见钟情。

    回到莲时,仪琳觉得有些饿了,笑眯眯的对丁二道,“丁二叔,我想吃你做的辣子鸡。”丁二将手里的药箱交给丁三,挠头笑道,“少主想吃,我现在就去做。”说着就拐去了小厨房。丁一此时正守在仪琳暂住的房间门口,仪琳无奈道,“丁一叔也真是的,我又不在,你不用一直守在这的。”说着就推开门进了屋子,只是她刚刚迈进去就立刻顿悟了,原来不是丁一尽责,而是因为屋子里有大神!

    第四十七章 东方无耻

    其实吧,她一直都木有想明白,东方彻到底看上了自己什么。

    除了漂亮点、会些医术、有些小聪明和自知之明外,优点实在少得可怜,不是她妄自菲薄,事实就是如此,当然,在某一范围内,她自认不输别的女人,优质女人神马的自己也算得上,可这样的优质,对于东方彻这样的男人来说,就不值一提了。

    先说明面上的,东方彻这个人武功高强,地位崇高,长得英俊,魅力无边,堪称古代版顶级钻石王老五,比优质,他比自己更优;再说内在的,此男生活经历复杂黑暗,从最底层摸爬滚打闯出了一片天地,有了今日的成就,他见到的女人多如牛毛,遇到的情爱之事定然多得数不胜数,仪琳怎么想都觉得所谓求爱,所谓告白之流,只是东方小贼一时兴起罢了,等新鲜劲儿过了,一切都该淡了。

    八年的朝夕相处固然可贵,但有句话说得好,爱情的保质期时间不等,但肯定有年限,过了这个年限,情爱都是浮云。仪琳前世时曾被所谓的爱情伤得太深,她一直觉得吧,男人不可靠,优质的男人更不靠谱,所以爱情啊神马的,能避则避。

    此刻,东方小贼端坐于厅内,动作堪称优雅的品着茶,见她久久不动,眉梢一挑,嗔道,“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进来?”语调轻松夹杂着一丝亲昵的调笑。仪琳愣了一下,随即摸摸耳垂,先把门关了,之后走过去叫了声师父。东方彻握上她的手,将她拉至身前,视线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遭,见毫发无损,才开口道,“也不知该说你运气好还是不好,与我刚刚分开几天,竟就招惹上了麻烦,你啊,真让人操心。”这话有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亦不乏男人对女人的怜惜,仪琳想了想说,“我是大夫,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再说救人之前我都问清楚了,这个行云山庄在江湖上名声不错,与日月教没有恩怨利益冲突。”

    东方彻听着她话中的得瑟,瞧着她脸上说淡不淡,说浓不浓的表情,心痒痒的难受,忍不住拉了她一把,动作流畅的将她圈抱在怀中,见她挣扎,他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柔声道,“让我抱一会儿。”她骨架小,身体娇软,抱起来手感很不错,再加上她身上有股夹杂着淡淡药味的沁香,很特别的味道,他闻了许多年,已深入骨髓。

    仪琳其实并不排斥他的拥抱,从小到大,他抱她的次数委实太多,即使她长成少女之后,每每一觉醒来,她也总是在他怀中靠着,说不上喜欢或怎样,但一个男人的怀抱,确实能温暖一个女人。想到过往的八年岁月,她也就不再挣扎了,反正也不是没抱过,就算她不让抱,估计他也不会松手吧。

    这个男人,其实很固执很任性。

    “琳儿,分开这几日,你可有想我?”他声音闷闷的从她耳畔传入,仪琳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若说没想,估计要惹他生气的,那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可若说想了,又会让他误会,纠结了片刻,她乖觉的说,“刚刚五天而已,师父,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我又不是没长大的孩子。”

    东方彻用下颚蹭蹭她的脖颈,无奈道,“真是没良心,我每日都想你,你却不想我。”

    仪琳有些恶寒,讪笑了两声,无奈道,“我长大了,总要学会独立。”

    东方彻道,“傻丫头,什么独立不独立,有我呵护你不好吗?”

    仪琳笑了笑,淡淡道,“如果我不够独立,将来你若厌了我,我该如何自处?”

    东方彻强势的扭过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见她脸上表情清淡,似无悲不喜,遂皱眉道,“你不信我。”仪琳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大哥,这废话说出来有意思吗!但她知道不能把话说得这样直白,只得主动握上他的手,与他对视,柔声道,“这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东方,我今年十八岁,除了年轻,什么本钱都没有,你若不再喜欢我了,会有大把的女人任你挑选,你身份地位崇高,想要什么得不到呢?可我若失了自己的心,这一生就完了,这个赌注太大,我胆子太小,所以我输不起。”

    东方彻眼睛眯起,缓声道,“你既不信我,又何须说这些理由来敷衍我?”

    仪琳觉得此男虽霸气,经历虽复杂,但情商委实不高,胡搅蛮缠倒是刁钻,索性实话实说道,“我确实不信你,但不是怀疑你此刻话中真意,而是对今后的你没有信心,现在你喜我,所以对我好,处处迁就于我,可若过几年你厌了我呢?亦或有别的更好的女人出现让你变心爱上了呢?东方,你太优秀,喜你的女人会有很多,我不想今后活在勾心斗角,处处提防别的女人这样的生活里,这样太累,时间久了,你就会厌倦我了。”

    “说到底,不是你对我没有信心,而是你根本不愿接受我,你若对我有情,又岂会在意这些莫须有的事?”

    仪琳眼睛一眨,笑了,“你不用诈我,也不用激我,别忘了我们三年之约,虽然你经常说话不算数,但我希望这次你不要食言。”

    东方彻有些恼怒的瞪她,真想把这丫头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若是别的女子,不说投怀送抱,但总要慌乱一下,解释一番,她倒好,没事人似的没心没肺竟与自己提那什么三年之约!

    好,很好!

    话点到即止,仪琳也不愿与他真的闹僵了,遂使了个巧劲从他怀中钻了出来,摇着他的手撒娇道,“师父 ̄你说要让我下山游历三个月的,可不许反悔。”算是给他找了个转移话题的台阶。

    只是她虽觉刚才的谈话没什么,通通一堆废话,但之于东方彻却不尽然。说起来这位也算是心高气傲之人,见她变脸速度恁地快,心下很不爽,我在这里生气,你却还和我提那什么三月游历,难道我就真的毫无信用可言?!师父师父,这是明摆着与自己划清了暧昧界限!东方彻越想越想不忿,见她笑脸娇憨,顿时恶向胆边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竟再次将她抱进了怀中,不给其反抗机会,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极近疯狂的厮磨亲吻,纠缠着她的舌,侵略着她口腔的每一处角落,手也不规矩的摸上她的胸,揉捏抚弄,似要无尽无休。

    仪琳的反抗通通被他轻易制服,但狂风暴雨只是一阵,逐渐的,这个吻变得缱绻缠绵,温柔撩人,当他终于放开了她,她已气得脸红脖子粗,眼泪啪啪的往下掉,东方彻抹掉嘴角流出的鲜血,龇着牙无奈道,“怎的这样狠,你还真咬啊。”仪琳哇的一声哭了,伸手就去打他,因为太气了,所以忘了自己内力不俗,打人的时候全是凭着自身力气,打在东方彻身上实在没什么劲道,东方彻占了大便宜,心情好了许多,由着她打,完全没有还手的意思,甚或还嘴角带着浅笑,说着没什么诚意的检讨。

    等她闹得差不多了,东方彻用衣袖帮她抹了眼泪鼻子,仪琳想伸手推开他,却是比不得他的巧劲,东方彻道,“我虽占了你便宜,但你咬得我也不轻,短期内都别想好好吃东西了,刚才你又打了我这么久,别气了,乖。”

    “东方彻!”

    “好了,我知是我不对,但你说的话也太伤人了,我虽不是好人,但爱你之心是真,你这样怀疑我的真心,我怎能不气?琳儿,人虽分三六九等,但心,却不该这样划分,你既答应了三年之约,也同意给我机会,若一直这般将我否认到底,你与我还谈什么公平?”

    仪琳瞪大了眼看着他,完全不明白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是他不对,竟然还颠倒黑白,强词夺理!可偏偏,他强词夺理强的还都恰到好处,让她一个反驳的字儿都说不出来,总觉得很憋屈,却又无处发泄!

    东方彻这会儿心情舒畅,见她瞪着大眼看着自己,就拧了下她的鼻子,笑道,“我说过给你三月时间游历自是不会反悔,只是行云山庄这件事有些不简单,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我要跟着你,保护你。”

    “我不要你保护,我自己会武功!”仪琳哑着嗓子直接拒绝。东方彻见她孩子气,就嗔道,“不许任性,你武功虽不低,但心计不够高,弄不好以后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呢!”仪琳不服气的挣开他,嘟嘴道,“我又不是傻子,再说还有丁家叔叔跟着我,就算不靠武功,我还有有毒药,谁能害了我!”

    东方彻打击她,“那我刚刚欺负的是谁?”

    仪琳羞怒非常,恨恨道,“若不是你!我哪可能被欺负!”

    东方彻爱极了她这句话,柔声道,“我于你来说是不同的,对吗?”

    仪琳气得啊了一声,跺跺脚,气恼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混蛋!”说着径自进了卧室,趴床上生闷气去了,徒留下东方彻心情大好,本想哈哈大笑,怎奈舌头被那丫头咬得实在太疼,只能龇着牙笑的婉约。

    第四十八章 东方无奈

    直到丁二送来了做好的辣子鸡,仪琳才心情好了些,想到东方小贼被自己咬了舌头,就越发幸灾乐祸的在他面前吃得欢实,见她如此孩子气,东方彻苦笑连连,无奈道,“你啊,就会欺负我。”仪琳鄙视的白他一眼,说点人话会死不。

    第二天一大早,木智就来了莲居,其实他也没别的事,就是想与这韩宵套套近乎,此子医术了得,武功不弱,若能收为己用,之于行云山庄来说,委实是个大大的助力。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莲居今日竟凭白多出了一人,此男长相不俗,算得上玉树临风,谦谦君子之流,年纪在三十上下,气质内敛,仅在那坐着,就有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息隐而不发。

    这人不简单。木智如是想。

    仪琳自打昨天夜里和东方彻吵了架,就没再与他说一句话,就连一块儿睡觉时也未曾搭理他,东方彻知道小丫头是真气着了,他也不在意,总之是他占了便宜,心情一直很不错。木智的到来让仪琳有些郁闷,淡淡的为他和东方彻各自做了介绍,对于东方彻的身份,她是这样说的,“这位是我家长辈,昨日夜里来得匆忙,未告知木先生,请勿怪。”毕竟他们住的是行云山庄的别院,突然冒出来个大活人总要给人家个解释。

    木智心思活络,自然明白其话中的‘昨夜来得匆忙’是怎么个意思,但江湖人武功高强翻墙入内虽不好看,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这庄内的护卫……却是要紧抓了,太松懈了。他心里想着这些,面上却做出一副谦恭姿态,首先抱拳道,“在下行云山庄木智,见过前辈。”韩宵虽说此人是其家族长辈,但具体姓什么是什么身份却只字不提,他也拿不准眼前之人是否也姓韩,所以只得口称前辈。况且自己与韩宵相交在前,以晚辈之礼待之也说得过去,反正自己正年轻,才二十六而已。

    东方彻听仪琳介绍自己是她家长辈,心里就有些不爽利,他想讨她做妻子,她却拿‘长辈’一词来寒碜他,这不是拐着弯儿骂自己老牛吃嫩草,不顾伦理道德?

    当然,伦理是个什么东西,别说两人压根没那层实质关系,就算有了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他想,她就注定是他的人。

    这样一琢磨,东方彻心情平复了下来,还算客气的对木智抱拳回礼道,“人言道行云山庄木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精无所不晓,今日一见,实乃幸事。”他这一串的大帽子就这样扣在了木智头上,把木智砸得有些晕,完全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样天才绝艳的人物,话中,他说得是诸葛亮吧?

    木智听着都有些脸红,尴尬的谦虚道,“晚辈只是懂些珠算,知道些江湖琐事,前辈谬赞了。”

    东方彻道,“木先生大名在下如雷贯耳,先生高义,待七王于恩重,若无先生,行云山庄怎可有如此成就?”

    木智讪笑两声,虽然都是夸自己的,但这夸的怎么听怎么别扭,他虽脸皮厚,但还没无耻到这地步,这韩宵的长辈也太会夸人了,夸的人都有些怕了,他不愿再逗留,连对七王恩重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若再说出些什么,他可吃不消。遂急忙抱拳道,“在下想起庄主交代的事还未做完,前辈,恕罪。”说着不待东方彻说什么,带着些微仓惶离开了。

    仪琳无语的看着东方彻,他怎么这么无聊,木智为什么被人称为‘先生’她早就问过丁一了,丁一说这个木智被人称为‘江湖顺风耳’,对于江湖情报动态知之甚详,再加上其珠算了得,一人堪比十个账房先生,所以江湖上给其面子,也算是给行云山庄面子,称他为‘先生’,就是这么个回事儿,像东方彻说得什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啥的全是扯淡,至于行云山庄的成就神马的,虽有其功劳,但还没这么大,功劳最大的是七王还有夏子清。

    其实东方彻也不算是无聊,之所以埋汰木智,完全是因为看这人不顺眼罢了。那双贼眼竟在自己眼皮底下不时的偷瞄他的人,实在可恶,若不是不想招惹麻烦,他倒想将此人眼珠挖出来喂狗。不过那人倒是有些自知之明,哼。

    从椅子上站起来,东方彻伸手将仪琳圈在怀中,仪琳知道推不开他,索性随他。东方彻在她耳畔道,“傻丫头,还生气?”仪琳撇撇嘴不说话,其实她也没那么气了,毕竟昨天晚上她确实把他舌头咬得够狠,刚才吃早点的时候他都没吃,只能喝凉茶。东方彻拍拍她的背,带着些微委屈道,“你不知我接到丁一的书信,得知你与行云山庄扯上了关系,又与南疆有所关联,有多担心,从黑木崖连夜骑马赶了一天两夜的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到昨晚才睡上一觉,至今都未吃饭,就算你不喜我,也总不该说那些话气我。”

    一天两夜,那差不多应该有三十个小时……仪琳听着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是……“我说什么话气你了,是你自己听不得真话,再说你若不对我动手动脚,我怎会咬你!”东方彻见她一点亏不肯吃,还说什么‘真话’,立即气得牙痒痒,若是别的女子,估计早感动的一塌糊涂以身相许了,她倒好,一点口风都不松,实在可恶!

    仪琳用巧劲挣开了他,抬头见其脸色不好,知道这厮被气着了,有些无奈,暗叹一声冤孽,没好气的拉着他的胳膊道,“过来坐下,让我看看你的舌头!”

    东方彻撇撇嘴,不满道,“以前你对我可是温柔的紧,现在怎的这样凶。”

    仪琳觉得此人真不要脸,翻了个白眼道,“你以前也不会对我动这般心思,我若再不凶些,岂不让你生吞活剥了!”

    东方彻哑然失笑,这会儿又觉得她可爱真实,调侃道,“其实你若一直做个老实本分的小傀儡,我倒不会对你上心了,琳儿,是你先勾的我,唔……你轻点。”仪琳冷着脸放开他的舌头,转身回卧室拿了个蓝白相间的小瓷瓶过来,示意其张嘴把舌头伸出来,东方彻乖觉的伸出舌头,仪琳将药粉撒了上去,顿时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充斥于口中,东方彻舒了口气,想开口说些什么,仪琳却淡淡道,“一个时辰内不许开口说话。”于是东方彻只能暂时做了哑巴。

    仪琳这会儿实在不想见这货,提了药箱说了声,“我去给夏子清清余毒。”就扬长而去,不再搭理身后干瞪眼的东方彻,她心里怒死了快,刚才真想拿瓶毒药塞他嘴里,可恶的混蛋!妈的,说老娘先勾的你!怎么不去死啊!越想越气,等到了竹园,见到了夏子清也没个笑脸,夏子清已经听木智说韩宵院里多了个男人,说是他家中长辈,却不知真假。但他一见到仪琳就紧张,话也说不全,仪琳问他今日身体感觉如何,夏子清慢吞吞说了个好多了,他其实想问问那院中来的是他什么人,但到嘴的话一触及到他那双漂亮黑瞳就说不出了。

    仪琳觉得夏子清这人性格比较清冷,不怎么爱说话,所以问了她身为大夫该问的问题后,就不再说废话了,让书童帮着褪去了他的上衣,与昨日一般施针清毒,今日木智不在此处,屋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夏子清总觉得这样不好,但他上身几乎成了刺猬,不能开口言语,只得心里着急,也不知道在急些什么。

    “韩少侠,这些是庄主平日喜看得书籍,您可要挑一本打发时间?”说话的是那日马车中伺候夏子清的书童,仪琳已经知道他名叫木槿,据说这名字是木智给取的,自小就近身伺候夏子清。

    木槿让她看书……却有些难为人了,她虽学的是中医,毛笔字写得也好,但看古籍……却有些要命,没有标点,行文简洁,书中意思需要揣摩啊揣摩,她是不喜的,毕竟她的专业不是中文,而且眼前的这些书……若是话本小说神马的她还能凑合,这些嘛,算了。于是婉拒道,“书倒不必,你将棋盘帮我搬过来,我琢磨下棋子就好。”

    木槿自然点头说好,手脚麻利的将棋盘连同棋子搬了过来,仪琳在等着拔针的这段时间,就在棋盘上度过了,她棋艺很差,只懂皮毛,说是琢磨,也只是自己摆着玩,最后无聊了,就自己玩五子棋,木槿在一旁看着好奇,仪琳见他年纪不大,只有十四五岁,在一旁站着也挺那什么的,反正都无聊,于是招呼他坐下与自己一起玩五子棋,至于围棋……还是别丢人了。

    这五子棋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学会,木槿很快就熟练了,与仪琳一起杀礐aoappy,过不多久木智也来了,见两人玩的游戏刚开始有些不屑,后来见他俩玩的高兴,就忍不住掺了进来,于是仪琳退开了位置,说是累了,歇一会儿。

    夏子清面对着墙,只能听不能看,心痒痒的难受,尤其不时传来的韩宵爽朗的笑声,让他的心也飘飘的忽上忽下。他隐约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可具体哪不正常,却是不敢细想的,总觉得若想得深入了,将是万劫不复之地。

    第四十九章 江湖和朝堂

    回到莲居时,正赶上吃午饭,东方彻接过她的药箱,有些不满道,“怎么去这么久?”仪琳有些无语,淡淡道,“施针拔针就要这么久。”东方彻撇撇嘴,心里老大不高兴,毕竟夏子清是个男人,施针就意味着脱衣服,想到仪琳见了别的男人裸·露的身体,他就很不爽。以前吧看过童慕年的,他忍了,毕竟童百熊是自己结义大哥,但这个夏子清算个什么东西。当然,有些话是不能在小丫头面前说的,说了估计就要吵架,只能等以后找了机会把这行云山庄修理一番。

    所以说,红颜祸水,就是这么个意思。

    东方彻的舌头好了许多,但也只能喝粥吃些松软的糕点,仪琳是一点也不要同情他,反倒幸灾乐祸很高兴,这货就该受点罪,否则整日里不安生。

    下午的时候,两人正在屋里睡午觉,丁一突然过来敲门,仪琳睡得沉没醒,东方彻见她睡相可爱,跟小猫似的窝在自家怀里,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之后才轻手轻脚下床,出了卧室去开门。丁一在门外小声回禀道,“教主,木智来访,说是庄中有人中毒,请小姐出手救人。”东方彻眉梢一挑,问,“可知是谁中了毒?”丁一道,“是叶枫,夏子清的贴身侍卫,缘何中毒属下暂时不知,但已经让丁二去打听了。”东方彻心思一转,淡淡道,“对木智说,小姐稍候就到,让他等一会儿。”

    回了卧室,仪琳已经醒了,她揉着眼睛问出什么事了,东方彻很喜欢她这种懵懂可爱的小动作,声音不自觉就柔了许多,轻声道,“夏子清的那个贴身侍卫中了毒,木智过来请你去解毒。”仪琳眨眨眼,想起了夏子清的贴身侍卫似乎是个叫叶枫的冷酷男,有些好奇道,“南疆的人追到这里来了?”东方彻将她松散的头发拨到身后,带着些微幸灾乐祸道,“这个就不知了,你可要救人?”仪琳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是大夫,你说救不救。”东方彻嗤笑一声,有些无奈,“你这样良善,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仪琳冲着他做了个鬼脸,不屑道,“我若不良善,你怎可能在我床上睡九年,怕是一天也不敢睡的!”东方彻这回倒没反驳,因为她说得完全是实情。

    竹园客房内,仪琳皱着眉仔细的思考,屋里静悄悄的,没人敢轻易出声打扰,生死攸关的事儿,必须谨慎小心。良久,姑娘终于呼出口气,叹息道,“这毒有些麻烦,我尽力而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造化了。”这意思明显持悲观态度,木智心头一凛,急问道,“叶枫中了什么毒?”仪琳道,“南疆秘药‘仲离’,听说过吗?”夏子清在一旁插嘴进来,“可是‘仲相与乾坤,离合莫逍遥’的仲离?”仪琳眼睛一亮,欣然道,“夏庄主果然见多识广,正是这个‘仲离’,此毒本不难解,但其中一味很重要的药引在二十年前已绝迹,所以我不是很有把握。”

    夏子清不太敢和她对视,有些慌张的转开了视线,忍着心脏狂跳的律动,强装镇定道,“在下也只是以前听家中长辈提过,传闻此毒霸道,中毒者每日要忍受锥心刺骨之痛,若无解药,十日内必死。”

    仪琳颔首道,“却是如此,这位叶侍卫是在此处中毒还是……?”木智答道,“叶侍卫去调查前些日子我们遇到的南疆人,离开才两日竟就成了这个样子。”仪琳知道他说的话有所保留,但也不强求,只道,“我先开个方子,劳烦木先生去将所需药材准备一下送到莲居。刚才我已用药将叶侍卫身上的毒暂时压下,至少今日不用担心性命之忧。”

    回到莲居,仪琳把事和东方彻简单说了,东方彻亲自拧了毛巾给她擦手,然后才道,“这个行云山庄有问题,明日咱们就离开。”仪琳好奇道,“有什么问题,你知道什么内幕了?”东方彻眉梢一挑,嗤道,“何须知道内幕,若没问题,南疆人岂会谁的霉头不触,偏偏瞧上了行云山庄?”他这话倒是有些道理,仪琳举一反三道,“那这样的话,日月教岂不是也有问题?”毕竟向问天、童慕年都中过南疆的毒。

    东方彻揉揉她的脑袋瓜,笑道,“小丫头脑子转得不慢,不过咱们日月教与行云山庄可不是一码事,一个是江湖恩怨,另一个,则是朝堂之争。”

    对于当前朝廷,仪琳是相当的陌生,凭着过往的电视剧小说啥的猜测道,“难道要打仗了?”

    东方彻却不直接回答,而是卖起了关子,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仪琳怒,丫够混蛋的,话都说到点子上了才开始吊人胃口,忒缺德了。但这事儿其实她也不是非知道不可,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与她半毛钱关系木有,于是耸肩无所谓道,“不说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东方彻原本是想以此赚些福利,哪成想小丫头压根不吃这一套,无奈了,“你就不好奇?”仪琳点头说,“自然好奇。”东方彻问,“那你为何不问了?”仪琳笑眯眯的回答说,“因为这件事与我关系不大,你若说了,我就听着,不说,对我也没什么影响,我既不是混江湖的,也不是当官的,你说的这些我基本都管不着。”

    这话挺实在,东方彻突然意识到,小丫头长大了,不好糊弄了,这让他有些微失望,也不知道在失望个毛。

    索性不再逗她,实话说道,“我已得到准确消息,老皇帝大限将至,至今太子未立,他那些儿子已经开始不老实了,行云山庄隶属七王朱思文,他是皇后唯一的亲儿子,朝堂之中声望最高,也最得老皇帝宠爱,下任皇帝极可能就是他了。只是他几个哥哥自然不愿意,总要想些法子把这个弟弟给拉下来,行云山庄表面虽只是个江湖庄子,但内里乾坤复杂的很,若能铲除了行云山庄,无疑是断了七王的左膀右臂。”

    仪琳听着相当没有真实感,疑惑道,“那这和南疆有什么关系?”

    东方彻道,“你可知三十年前,现在的南疆本不属于大明王朝?”见她摇头说不知,东方彻点了下她的鼻尖,笑骂,“怎的这般孤陋寡闻。”仪琳冷着脸瞪他,“你教过我吗?”东方彻想起小丫头九岁就跟着自己混,但貌似他好像确实没教过她什么,只教过一套剑法而已,脸上不由有些讪讪,转了话题道,“风夙山以南原本有个小国名为南羌,你所知的那些南疆秘药通通出自此国皇室,南羌国三十年前被大明朝收入国土,南羌皇族几乎全部被斩杀,琳儿,若你是南羌国人,可会心甘情愿做那亡国奴?”

    仪琳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有皇子买通了南羌国人串通一气?”

    东方彻道,“南疆境内有一邪教,名为白莲教,教众多为原南羌子民,白莲教教主是南羌国皇室遗孀,据说是南皇最小的儿子。此人一心想要复国,现在各皇子间斗争激烈,正是此人浑水摸鱼之时。”

    仪琳觉得这跟看电视剧似的,情节狗血又跌宕起伏,有些兴味缺缺道,“你倒是了解的清楚。”

    东方彻笑道,“我虽不喜朝堂,却不代表不关注此事,江湖与朝堂虽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但其实本质上是分不开的,皇帝由谁来做,受影响波及最大的就是江湖,这其中有些复杂,以后你若有兴趣,我让忠叔讲解与你听。”

    仪琳摆手摇头道,“我对这些没兴趣,但是明天离开恐怕不行,那个叶枫中的毒很麻烦,最快也要三日后咱们才能离开。”

    东方彻惊讶道,“难道三日你就能解了‘仲离’?”

    仪琳摇头说不是,“这个毒我不是很有把握,但三日是极限了,三日内若解不了毒,那叶枫只能等死。”

    东方彻听她说对‘仲离’没有把握,眉心微蹙道,“那此处倒真的危险了,若你我中毒,岂不倒霉?”

    仪琳白他一眼,打开她的药箱,从最底下的夹层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琉璃瓶,从中倒出两粒青绿色药丸,其中一颗给了他,解释道,“这个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吃了这粒药丸,至少一年内百毒不侵。”说着率先吞了下去,然后打开房门,把丁家三兄弟叫了进来,一人发了一颗,丁家兄弟三人没想到小姐竟把这样的好药给了他们,很是感动,纷纷下跪叩头,把仪琳弄得很不自在。

    等丁家兄弟都出去了,东方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小丫头的宝贝倒是不少,不知还有什么好东西我不知道的?”

    仪琳嘴一撇,得瑟道,“你以后多巴结巴结我,自有好处。”

    东方彻见她小嘴粉嫩,忍不住凑过去啄了一口,一触即离,在她爆发前转身进了卧室,徒留下仪琳站在原地生闷气,郁闷死了。

    第五十章 洛阳

    要说,这个叶枫运气还真不错,仪琳到底还是把这位从鬼门关给了回来,当然,他也间接的成了姑娘的试验小白鼠,‘仲离’的解药配方姑娘已经掌握了,心情很happy。

    这天傍晚,仪琳找到了木智辞行,说是明日就走,顺带讨要诊金,木智听说她要走,不乐意了,这好容易送上门的人才哪能就这样流失?赶紧去找了夏子清,商量着看怎么才能把这位少侠才俊留下来。夏子清一听韩宵要走,一时又是心安又是不舍,纠结的很,但犹豫了又犹豫,还是让木智拿了十万两银票准备给人送过去,木智非常不能理解,着急道,“咱们现在正是用人之时,南疆那些人行踪不定,下毒手段高明,若少了韩宵,可谓步步难行。”夏子清却摆手道,“这些日子,你可查出韩宵的来历身份?”

    木智脸色有些不好,慢吞吞道,“还未查到。”

    夏子清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不改初衷道,“此人来历不明,医术冠绝,这样的人,咱们不能留,也留不下,他既一心要走,索性做的漂亮些,欢欢喜喜送走他,将来也算是个朋友,若强留,不止面子上不好看,也许还会适得其反,子非,凡事不可强求,若论医术,子瞻虽不及他,却也不差,现在子瞻正在路上,不日就到,你担心什么。”

    木智觉得夏子清说得有理,自己确实有些激进了,叹了口气道,“那就顺其自然好了。”说着一脸无奈的走出了屋子,夏子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窗外林立的青竹,难免怅然,对韩宵,他是不愿再接近了,还有许多大事等着他,怎可因私情而怠慢了自己的脚步?叹息一声,暗道:走了也好,但愿不再相见。

    仪琳接过木智递来的十万两银票,心里有些些的不满。这扣去自己掏的本钱,其实也没赚多少,但她也不好意思在钱上多说什么,与木智告别了几句就送走了他。

    东方彻见她手拿十万两的巨款还一脸的不高兴,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你嫌钱少?”

    仪琳嘟嘟嘴道,“我自己都搭进去八万多两了,再加上施针的手工费,根本没捞多少好处。”

    东方彻听了哑然失笑,拧着她的鼻子道,“小丫头净贪心,就算只赚一千两,也是极高的出诊费了,你不知旁的大夫出次诊能赚到一两银子已是高价?再说那八万多两的药材可都是我出的,你还不满什么。”

    仪琳撇撇嘴,却也不反驳,争来争去实在没意思。

    洛阳,立河洛之间,居天下之中,既禀中原大地敦厚磅礴之气,也具南国水乡妩媚风流之质。仪琳一直知道古都洛阳的繁华,却未曾想竟繁华至此,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车马粼粼,人流如织,耳边总是不时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吵杂却又让人心生喜悦。

    东方彻见她一脸憧憬的推开小窗看着外面的街道,有些无奈道,“坐好,等到了住处,我陪你出来逛逛就是。”仪琳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里老大不爽,既然离了行云山庄那些人,这货就该功成身退回黑木崖才是,哪成想竟变成了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烦死了,若是她自己,那是想干啥就干啥,早跳下马车瞧新鲜去了!

    东方彻才不管她乐不乐意,他近来武功已近大成,心里又一直放不下她,呆在黑木崖也没心思练功,不如与她同道游玩一番,顺带练功两不误。

    马车在一处朱门大宅前停了下来,仪琳撑着东方彻的手跳下了车,抬头看去,只见宅前匾额上写着‘童府’两个赤金大字,很是气派。

    “这里……是童伯伯的别院?”

    东方彻点头道,“不错,你可还记得林州的那处别院?此处与那里是同时购得。”

    仪琳有些好奇道,“你为何不购置些别院?”他还是教主呢,不比童百熊有钱多了。东方彻却道,“大哥在许多地方都购置了房子,他的就是我的,何须再另购。”仪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想到原著中老童被这货杀得多利索啊,这会儿听着他口中的无差别信任,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处宅子的管家姓王,名强,很普通的名字,是个四十多岁的矮胖男人,看上去忠厚老实。宅中仆从不少,不下六十人,大部分人年纪都不轻了,皆是半白头发,年逾花甲,这让仪琳很惊讶。东方彻传音解释说,这些人皆为教中退下的教众,因无儿无女,又都祖籍此处,所以送来这里颐养天年,说是仆役,实则与此间主人无差。仪琳听了瞪大了眼,表示匪夷所思。东方彻好笑的敲了她额头,没好气道,“若不是因此,谁会在各处买房子,钱多没出扔吗?”

    仪琳想起林州的那处宅子,里面的仆役似乎也有许多年纪不小的,怪不得童百熊这么有钱总买大宅呢,原来有东方彻这个教主在身后支持,这是好事儿,她听了也极为高兴,嫣然一笑道,“你那么有钱,理当如此,这是谁想的办法,童伯伯吗?”东方彻点头道,“大哥为人憨直,以往上了年纪的教众都是给些钱就打发了亦或圈禁在一处等死,后来大哥看不过去,就想了这个法子,他钱财大多花在了这上头,后来我见他生活太过拮据,就分担了大部分。”

    仪琳听着、想着,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有些怅然,东方彻问她怎么了,仪琳撇撇嘴道,“我总觉得你不像能干好事的人。”这话实在气人,东方彻却不生气,只传音淡淡道,“若不是大哥坚持,我也不会如此,这个世界本该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这些老弱教众若以我之心,杀了才好。”语气冷漠非常,仪琳听着有些心寒,东方彻却问道,“我说的这些可是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仪琳抿着唇不说话,东方彻也不再说话,王强已停在一处院落前,此院名为‘风雅’,院中花草树木皆有,还算精致。

    院中一座二层小楼,丁家兄弟住在一楼,仪琳与东方彻住在二楼。姑娘因为刚才的传音谈话心情有些不爽,坐在椅子上发呆,东方彻挥手让丁家兄弟退下,关了门,坐到她旁边道,“为何不高兴?”仪琳摇摇头说没什么,东方彻却道,“琳儿,你性格良善,与我性格大相径庭,可知为何我依然爱你宠你,从未要求你改变性格?”这个问题她是想过的,但却从未找到过答案。

    东方彻揉揉她的小脑袋,缓声道,“其实我也不知因由,只觉得这样真性情的你十分可爱,我既爱你,自然不愿在你面前有所隐藏,两人相处,若遮遮掩掩委实无趣,我虽心狠,但在心爱之人面前,却与别的男人无有不同。”

    他的话简洁普通,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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