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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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 作者:rouwenwu

    20070407 14:50

    如今是工作难找,饭难吃,工资难拿,房难供。

    想要混个铁饭碗,恐怕也只有考公务员这一条独木桥。

    千万大军在一根独木桥上挤,难免会有一两个失足落水的。

    不过,咱不怕,咱还有时间机器这道法宝帮咱作弊。

    不过这个时间机器好像有点秀豆,咋就一回就回到了古代。

    好吧,反正现代古代都一个样,公务员同样是铁饭碗。

    而且,还是开封府老包家的超级铁饭碗,咱就凑合着用吧。

    以此文纪念《包青天》的辉煌岁月。

    特此鸣谢“磨剑山庄”的各位大人们慷慨解囊,提供资料。

    千恩万谢,尽在不言。

    最近正在回顾台视版的《包青天》,突然想到如果在开封府那帮忠君爱国的家伙混近一个贪财好色的未来人会怎么样?于是就冒出来了这个故事……

    注:此文绝非耽美,请耽美狼们慎入。

    (另:虽然墨心也是一匹货真价实的耽美狼,但此文只是中规中矩的伪耽美,请见谅)

    20070407 15:25

    序章

    第一回 时间机器显身手,一越荡回哪年朝

    云隐山,山如其名,终年云雾缭绕,不见人烟。山分两峰,一为阴峰,一为阳峰。阴峰常年不见阳光,终年潮湿阴冷,由此孕育出世上罕见之毒物毒草,尽数江湖阴毒难解之蛊;阳峰山间奇花异草尽遍山谷,多世间难得疗伤救命之圣品,正与那阴峰之毒生生相克。

    两峰交汇之处,乃一沟谷,谷内毒瘴药物弥漫。凡飞禽走兽,蛇虫鼠蚁无一可存活其中。据此,人称“无物之谷”。

    十年之前,此无物之谷来了两个怪人,却视谷中毒瘴药物如无物。一见此谷,跪地拜天,喜不自收,从此分谷而居,两所草房对立而建,定居于此。

    此日,正是这对怪人到达谷中整十年之日。

    “毒老头,今天十年之期已满,你准备了什么来对阵?”

    说话是一个白衫老者,银发银须,鹤发童颜,一双白眉尤其特别,几乎长到腰间。此时正站在阳峰山坡旁,面对阴峰直直而立,身后奇花异卉阵阵异香,却像那仙人下界一般。

    “哼,药老头,别以为你上次胜了我就可以从此不败。我告诉你,今日我定要叫你好看!哼哼!”

    站在对面阴峰山坡上另一位老者冷笑着回道。与对面老者不同,此老一身装扮比起那妖孽之物也豪不逊色。一袭暗紫色长袍,里佩暗红里衣,随风飞荡,透出妖异之气。依然是长须长眉,却是暗绿之色,依然童颜不老,却面带青白。

    “好好好,我等了十年,就是等今日,放马过来!”

    白衫老者一挥衣袖,指间赫然多出数个棕色药丸,个个如鸟蛋大小。

    “怕你不成?!”

    紫袍老者同样抽出数个弹丸夹于指尖,只是药丸颜色鲜艳夺目,形如三角。

    两人同时挥动手臂,将手中弹丸尽数抛出。一时间,无物之谷内紫气飞涨,白烟翻滚,如雷之声遍处轰响,好不热闹。

    待浓烟散去,在看山谷内两人,正是活脱脱掉了个。

    被称为“药老头”老者一袭白衫如同被上了华彩,五色缤纷;脸色更是丰富,以两道长眉为例,前三分呈大红色、中三分呈翠绿色、后三分却成明黄|色。正像一只色彩斑斓异兽。

    而被称为“毒老头”老者却刚好相反。整个人都如同从面缸里捞出来一般,全身上下,连同舌头、睫毛,都被染成了雪白。

    两人同时对视片刻,然后同时开怀大笑。

    “哈哈哈,毒老头,你不亏是武林人人闻风丧胆‘鬼神毒圣’,这种莫名其妙毒药都能让你想到。想必我这两条眉毛就要从此难现原形了。”

    “哼哼哼,药老头,你这‘医仙鬼见愁’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想我费尽心机才染出这头绿发,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你给打回原形。”

    说罢,两人又相顾大笑。

    许久,二人笑罢,又同时相顾一叹。

    “唉,想你我二人自从十年前一役,从此惺惺相惜,结伴退隐江湖。在此无物之谷中比邻而居,倒也逍遥自在。只是……”颜色艳丽医仙轻轻摇了摇头,不忍再语。

    “只是……只是可惜了你我二人这旷世毒术和医术。却连个可心传人都没有。”雪白毒圣接口道。

    二人又是同时一叹。

    “茫茫野外,我们应该到何处去寻一个好徒儿来?”

    “隐居于此,自是不愿再见故人。可这云隐山从不见人烟,难道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不成?”

    话音未落,二人突然听见头顶空中一阵异响,如同有百十闪电霹雳在半空中轰鸣。抬头望去,只见万里晴空竟无故化过数到闪电,更怪异是,闪电居然汇聚一处,生生在半空中扯出一个暗蓝色圆洞出来。暗蓝圆洞慢慢变形,最后竟然变成一个人形,直直掉在发呆二人脚边。

    “医仙”、“毒圣”乃是武林中泰山北斗人物,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可此时之景,莫说是见过,恐怕连做梦都未曾梦过。

    地上平躺一人。服饰怪异,未着长衫,只穿长裤,一件里衣却失了袖子。长发披散,面容苍白,浓眉圆脸,一双长眼紧闭。看样子是已经昏厥。

    “药老头。”毒圣摸了摸雪白长须,笑弯了一对眼,“这回你不服我可不成了。我不过是随便说两句,这老天爷还真给咱么送了一个好徒儿来。”

    医仙此时也没有心情和老对头斗嘴。此时,号称武林医术出神入化他正在考虑怎么安排好徒儿习艺计划。

    而那位躺在地上仁兄,甚至没有上诉权利,就已经被这两个怪人收做了入室弟子。

    不知是幸运还是霉运。

    金虔知道自己在做梦,而且是噩梦。

    自从参加完高考后,那段做证明题上下翻滚六个小点就成了自己难以忘怀噩梦源泉。甚至直到自己大学毕业,午夜梦回,还能体会到那几个小点刻骨铭心。

    直到有一天,当自己终于无法忍受飘零打工生活而参加了公务员考试后,那段高考数学噩梦终于成为了过去,而取而代之是永远也写不完申论。并且枕头上噩梦还衍生出了现实。在第四次被隔离在公务员大军队伍外后,金虔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那位损友大门。

    说起这位年纪轻轻就有物理化学数学三项博士后功名损友,金虔实在是不屑与之为伍。不为别,就只为当时自己告诉她要去考公务员后,她露出来表情和接下来话,就可以让自己把她列入不屑交往前三甲。

    “你要考公务员?就你这浓眉细眼,蛇背鼠腰形象?要是面试能过,我跟你姓!什么,笔试过了?那是肯定。像你这种贪财好色家伙写出来文章肯定对那些阅卷官胃口!”

    这段话简直可以名列金虔此生最愤恨评语之首。

    浓眉?那是表示自己毛发茂盛。细眼?那是丹凤眼,古人标准美人眼。蛇背鼠腰?那表示咱身高标准,身材苗条!贪财?什么贪财?虽然自己姓金名虔,但那只是说明自己对金钱有一种虔诚而纯洁崇拜之情,怎么可以用贪财这种俗语来评断?至于好色……那就更谈不上了,就算杨贵妃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自己也会目不斜视,绝不偷看。

    “废话!杨贵妃你当然不会看了!”那位损友嗤之以鼻继续说道,“换成郑元畅在你面前露个胳膊试试?我打赌你口水肯定能淹到北京城去!”

    面对这条恶舌,金虔实在懒得辩解——当然,也不排除她还是有实事求是一面。

    是,平心而论,金虔确有点贪财,还有点好色。

    不过,是好男色。

    请不要误会,这对于金虔来说,很正常。

    因为金虔是个蛇背鼠腰,浓眉细眼女性生物。

    所以,她一直没有通过公务员面试也是情有可原——虽然,家里没有后门通神才是决定性原因。

    于是,金虔决定依靠科学力量,依靠伟大爱因斯坦大人来改变命运。

    依靠损友尽心竭力制造时间机器!

    金虔伟大而崇高理想是这样。

    首先,利用时间机器回到第四次公务员考试之前,给过去自己透露考题,然后稳操胜券地考个笔试第一。然后顺利进入公务员大军,从此混吃等死过一辈子。

    可现在问题出现了。

    自己是找了那个三料博士后,然后乘上了她制造时间机器,然后在剧烈冲击下晕倒,然后……就开始了现在噩梦。

    不是金虔臭屁,这确是有史以来最标新立异噩梦。

    一个连眉毛都染成凤尾鸡老头站在自己左侧,双眼放光。另一个堪比雪山飞狐老头站在自己右侧,同样双眼放光。四道镭射光射得金虔整个脊背阵阵发凉。

    “好徒儿,你终于醒了。”凤尾鸡说。

    金虔眼睛大了一圈。

    “好徒儿,没事吧?”雪山飞狐说。

    金虔眼睛又大了一圈。

    “好徒儿,快跟我们学本事吧。”凤尾鸡加雪山飞狐同时说。

    两只胳膊被两个老头同时拉起,金虔只觉得身体好像要散架了,每个骨头缝都在叫唤。

    会痛,所以,不是做梦。大概是时间旅行后遗症。而且,看着两个老头谈吐穿戴,再看看周围环境,还有这顶破草房。

    金虔终于得出了结论。

    那个该死三料博士后,时间回过头啦!

    20070407 15:26

    第二回 仙山学艺苦不堪 成果既成回人间

    金虔莫名其妙回到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时代古代已三个月有余。除了从两位一见面就非要认自己做徒弟两位师傅服饰、和头顶非半光头情况推测出这里不是清朝之外,她目前是对自己所处时代一无所知。

    而最崩溃是,那个本应该套在自己手腕上、手表形象时间机器信号接收器也在自己到达这个世界同时不翼而飞。也不知道是掉在了这个时代,还是迷失在爱因斯坦时空黑洞中。

    但金虔每天能用来烦恼这个问题时间实在是少得可怜。她现在简直比过年加班超市收银员还要劳累。

    每天天没亮,金虔就要被大师傅——就是那个凤尾鸡,据说是什么“医仙”老头从床上抓起来抹黑练习什么“九|岤飞针”、“十八|岤御针法”、“三十六|岤镇针决”、“七十二|岤回魂针灵技”还有最后“一百零八|岤天外飞仙针阵”。总之就是拿着数根银针在一个人性布偶身上戳来戳去。如果稍微错那么一两个毫米,就会被旁边大师傅刺成刺猬。

    当太阳挂到门口树梢时,据金虔估计,应该是九点左右,二师傅——就是那个雪山飞狐,据说是“毒圣”家伙,就会来上第二堂课。说起来,第一次险些把金虔吓到灵魂出窍。毒蘑菇、毒药(如砒霜、鹤顶红之流)完全登不上台面,在两天之内就结束了课程。之后两个月内研究是西域奇毒、苗疆蛊毒、唐门家传异毒……如此等等,个个听起来都让人发指。

    午饭后,又换回大师傅课堂。各类草药名称比起朗文英文字典单词量是有过之而不及,更别提要将它们名称和形象相对应。简直比考托福加日语一级还要恐怖。到傍晚,金虔还要跟着二师傅去他那间密室跟一大群外表十分对不起观众众多毒物们进行亲密接触。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还要挑灯夜读什么“经络总经”、“医经”、“天毒经”、“地毒经”、“水毒经”……乱七八糟。

    最终,临睡前,还要给大师傅、二师傅同时来一段“望闻问切”集体汇演,要是对这两个师傅身体状况没有诊断清晰,那唯一下场就是这一晚都得摸着二人手腕睡觉。

    最终后遗症就是,噩梦中公务员无休止申论考试终于换成了无边无际草药和毒蝎子。而被损友称为“蛇背鼠腰”标准身材也迅速缩水,更是变成了那种只要站在电子秤上就一定会引起“忒瘦、忒瘦!”尖叫结论单薄排骨。然后,在即将到达第四个月时候,金虔终于做出了一个险些断送自己小命决定——逃跑。

    当晚,金虔做了十分完备准备。她带上可以坚持一个星期食物与清水,装备着可以中和“无物之谷”毒瘴解药,揣着可以换钱银针,趁着夜色飞逃而去。

    但是,还没走出五百米,金虔就发现自己腿如同生了根一样,再也无法向前一步。

    “哼哼,好徒儿,这么晚了,你还要辨认毒草吗?”带着冷笑阴阳怪气声音几乎是从自己耳朵后根发出。

    毒圣笔直地站在金虔身后,幽幽身形好像鬼魅。

    “二、二师傅……”金虔现在感觉腿脚发软。因为她看见二师傅手上拿着那朵花长得跟那朵据说是天下奇毒、无药可医“牡丹草”有几分神似。

    “哈哈,好徒儿,想不到你竟如此好学,为师幸甚幸甚。”爽朗笑声前一句还在远处,等到话音结束时,声音已到耳边。

    “大、大师傅……”金虔目前膝盖僵硬。

    医仙执针手势怎么好似“奇脉断命针决”起手式。

    “嗯?”

    两个加起来快两百岁老者同时背着手闷声哼道。

    “徒儿是看这月色撩人,禁不住出来散散步,哈、哈、散步、散步。”

    非常华丽趴在地上,金虔眼前似乎又闪过博士后损友笑脸:

    “看来你不仅是贪财好色,还是一个贪生怕死家伙。”

    呸呸呸,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时间飞逝,光阴荏苒。不知不觉金虔已经在云隐山上待了一年有余。自上次八个月前逃跑不遂后,金虔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试一回,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山上跟着两位师傅读医书、做毒药。时间一久,倒也觉得这医术、毒术还算有几分趣味,想到自己也没什么糊口本事,再想想“技不压身”名言,渐渐竟也能静下心来,开始认真学习,自此医术、毒术大长,让两位师傅欣喜非常。虽然有时会想念之前未来世界,但日子也算安乐。

    这日,天未亮,金虔依归炬来到大师傅屋内,准备练习针|岤之术。却发现两位师傅同时扑到在地。金虔急忙翻过二位师傅身体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两人脸色红润异常,呼吸无声,从气息中隐隐透出牡丹花香。再搭腕把脉,两人脉搏微弱,似有似无,似断似续,竟是中毒之征兆。

    而且是据称无解“牡丹草”之毒。

    金虔虽不是特别聪慧家伙,但也是经过上千年进化后才回到古代现代未来人,脑容量怎么也比古代这些家伙多出几毫升。何况,自己还是从小被历史、武侠外加八点档言情剧熏陶长大一代四有新人。这种小阵仗,怎么能瞒过金虔法眼?

    蹲在地上,看了看一尘不染屋内摆设,又注视着两位朝夕相处师傅,金虔实在是很无语。

    想不到这两个怪老头居然用这招来试自己医术。

    以身殉毒。然后逼自己为他们解毒。

    金虔翻了个白眼。

    这算什么狗血剧情,难道编剧已经黔驴技穷了吗?

    等等,这不是逃跑大好机会?这两个臭老头,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自己困在这个荒山上,害自己赚钱机会没有,看帅哥机会没有,回到现代机会更是没有。如今两个老家伙都快死翘翘了,难道还能拦着自己不成?哼哼,这可真是媳妇熬成婆——自己终于熬到头了!

    慢着,自己手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拿起银针?等等,为什么自己摆出“一百零八|岤天外飞仙针阵”起手式?那个针阵自己还不太熟啊……等等啊……

    三柱香后,金虔满头大汗地坐在了地上。

    两个老头已经恢复了神智,十分欣慰看着眼前唯一徒弟。

    “‘一百零八|岤天外飞仙针阵’,看来徒儿已经运用自如。那其他针法定然无碍。”医仙捻着眉毛道。

    “徒儿居然想到用苗疆蛊毒吞噬‘牡丹草’之毒,看来为师本事徒儿已经尽数学得。”毒圣搓着胡子道。

    “你们两个臭老头!要是我没办法救你们该怎么办?”金虔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叫道。

    该死,自己手现在还在抖啊抖,简直快媲美霹雳舞了。

    两位老人相视不言,似乎早已洞悉此种境况,竟是满面笑颜。

    这让金虔更为恼火,直直地瞪着二个老头。

    见此,毒圣才缓缓开口:“徒儿,莫要怪为师,惟有此法才能试出徒儿真本领。”

    金虔瞪了一眼毒圣。

    毒圣轻轻摇头,又笑道:“虽然徒儿技艺精进,但为师仍有最后一毒未曾教于徒儿。此毒乃天下至毒,只可堤防,无药可解。”

    “什么毒?”金虔难得见到二师傅不阴阳怪气样子,不禁接口问道。

    “乃是人心。”

    “人心?!”声音拔高。

    “正是。所谓江湖之大,人心难测。人心之毒,正是天下至毒。徒儿,你以后可要当心为好。”

    金虔不觉一愣。

    现代世界冷漠和复杂、阴谋与陷阱,自己早已深有体会。现代人各个武装防备,将一颗赤心锁在层层枷锁之中,唯恐别人窥得真心。二师傅此言,虽然短短数语,却字字出自肺腑,不由让自己感觉一股暖流涌入心田。

    “徒儿,为师也在授你一病。此病同样无药可医。”医仙在旁说道。

    金虔先是一愣,可瞬间就反应过来,微微苦笑。

    “师傅说得可是心病?”

    医仙捻眉一笑:“正是,徒儿聪慧。”

    金虔简直在肚子里苦笑不止。这哪里是自己聪慧,是中华五千年智慧结晶好不好。自己不过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来个文化继承,顺道捡个大便宜罢了。

    “但师傅可曾听过‘心病还需心药医’道理?”

    医仙又笑了起来:“为师幸甚、幸甚。看来为师也无术可传了。”

    二老微微颔首,面带微笑。医仙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上写“逍遥游”三字,递与金虔。

    金虔翻开书册,见纸张颇新,还有墨迹未干。仔细阅读,发现书上写得竟是上乘轻功心法。

    “师傅?这……”

    医仙笑道:“为师二人以医术、毒术闻名天下,却从未习得武功,内力更是半分全无。”

    毒圣也接口道:“但名号既响,自然惹来仇家,多次生死一线,多亏绝世轻功保命。所以我二人将两家独创轻功合编典籍授予徒儿,还望对徒儿之后有所助益。”

    金虔这时候才恍然大悟,感情是教自己逃命招数呢。要得!要得!不知道这个“逍遥游”比起段誉林波微步,哪个逃起命来更快?

    医仙看了一眼金虔若有所思模样,以为徒儿担心无法修习此轻功,赶忙又道:“此轻功不需内力助益,只靠接力助力之理,就可身若鸿毛,轻似微风,万丈深渊如履平地,还望徒儿好生研习。”

    金虔一听,哇靠,这可不是盖。如此逃命绝招当然要赶紧研究,要不然到用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想到此处,金虔急忙认真研读。多亏这一年多古文熏陶,金虔看这典籍也不太费力。其中果然都是一些借力助力之法门,其中还颇有太极四两拨千斤之妙……

    突然想到那个历史名人张三丰不知道是已经死了还是还没出生,金虔突然感到心中一阵闷痛。

    思乡之痛忽然如毒虫反噬,疼痛难忍。

    “如何,徒儿,可有不明之处?”医仙问道。

    金虔抬头看见医仙有些担忧表情,慢慢摇了摇头,露出一抹笑脸,眼眶有些湿润。

    看来自己一时半会儿是会不去了。先不说那个信号接收器不见了,就算找到,恐怕也早已摔坏,没用了。

    难道,自己真要在这个时代终老一生?可自己连这是什么朝代都不知道,都是这两个老头……

    但是,话又说起来,这两个老头还真够意思。

    自从自己到达这个世界以来,他们传授技艺,毫不藏私,虽然要求严苛了一点,但对自己也算是关怀备至……恐怕至亲之人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金虔顿时感到一种难以言表亲切之情溢满心间——那种温暖亲情。

    “徒儿……多谢师傅。”

    金虔弯身一躬,低声说道。

    似乎从此刻起,这位从从未来时空掉到这座荒山家伙才开始真正从心里认同这两位师傅。

    一个月时间又过去了。这一个月,可以说是金虔过得最开心一个月。

    每日与两位师傅研习医术、毒术,闲暇时练习轻功。那逍遥游本来就不需内力助推,而金虔又有之前研究过“太极拳”底子(完全归功于武侠电影),不出半个月,已经将逍遥游上所述轻功领悟透彻,运用自如。

    两位老人在欣慰之余却也心知,已到分离之时。

    这日清晨,金虔到师傅房内准备请安。却不见两位师傅身影。遍寻不着,只在桌上发现一封信件。

    展开一阅,竟是两位师傅临别赠言。

    徒儿展信安好:

    为师二人见徒儿以有所成,深感欣慰。但师徒缘分已到,就此挥别。勿念。

    师:医仙

    另:江湖上与为师二人为仇者甚众,望徒儿好自为之。徒儿乃女子之身,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望能谨慎从事。

    师:毒圣

    金虔看得是双目泪流不断,不由凄声高喊:

    “你们这两个老家伙,就这么拍屁股跑了!也不留点钱给我啊啊啊啊……”

    20070407 15:27

    第三回 懵懂间当铺糊口 饭庄内惊闻包青

    “蔡州?!”

    金虔费劲仰着脖子,从眼前这座宏伟青砖城门楼上石刻门牌上读出两个字。

    蔡蔡蔡、蔡州?菜粥?

    半张着嘴金虔现在是满脸黑线。

    运用刚练成不久轻功上窜下跳堪比国宝金丝猴般赶了七八天路,才总算见到一个貌似城镇地方。只是一看这座城名子,金虔只能选择再次傻眼。

    自己虽然称不上什么高才生,但九年义务教育还是中规中矩接受完毕。但地理教科书上那些什么“中国地大物博,方圆九百六十平方公里,少数民族五十六个”之流解说显然还太过超前。而对于自己这种对于古代地名只知道“长安”之流古代路痴来说,要判断目前自己地理现状,明显是一个技术难度忒高操作项目。

    整了整绑在腰部包裹,金虔硬着头皮走向了城门。

    古装电视剧上出现平面背景图象瞬间立体状铺展在眼前。

    街道笔直,两旁店铺林立,颜色各异布幔上写着各家店铺招牌,临街而挂,纷纷扬扬,倒也热闹。街道上人群熙攘,男女老幼皆有,大部分衣着平常,颜色偏深,但比起金虔来说,至少还干净利落。

    金虔边走,边打量着周围,心里盘算着目前时代背景。

    首先,当然不是清朝:街道上男子头上都梳着发髻,没有半光头嗜好。其次,也不是唐朝:看那些女子领口紧扎,半丝风也不透。记得唐朝据说是当时世界时装时尚前端,大部分妇女都以坦胸露背为美。最后得出结论,大约是剩下宋、元、明中某个——但以金虔可怜历史知识,实在是无法判断。

    这种时候,就要有不耻下问精神。

    想到这,金虔打定主意,拦住一个貌似比较好说话大叔。

    “大叔,我想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大叔一身布衣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高级货色,但一见到金虔手,还是向后躲了躲,避开身体才道:“应该快到巳时了。”

    死尸?

    还没等金虔冒出几道黑线,那位大叔就两腿生风走开。

    “喂……”金虔半截话卡在嗓子里,愣是没出口。看那位大叔样子,到像是自己带着什么瘟疫似。

    低头看了看自己尊容,金虔不禁苦笑。

    想不到自己一个堂堂未来人,现在却搞得像个野人。难怪那位大叔避之唯恐不及,在那个荒山野林里待了一年多,竟没有水洗澡,现在浑身汗毛都在散发阵阵怪味。再加上这几天急于赶路,搞得自己更是一副满面沧桑,皮包骨头非洲难民形象——说实话,没把自己当成丐帮一分子就不错了。

    再想想刚才问题,似乎是自己问得不太合适。

    那位大叔回答似乎应该是现在时间——巳时。金虔拌着指头算了算,应该是快到十一点了,难怪自己肚子有唱空城计趋势——幸亏以前被老爸强迫背过十二生肖图表,勉强能进行时间换算,否则现在岂不是变成了一个连时间都不会看白痴……

    但是,该怎么问?

    那边老兄,麻烦问一下现在是几几年啊?

    金虔可不认为这个时代人能来个学术性回答:现在是公元年。

    等等,可以问现在这个时代领头是谁?没准还能碰上个自己熟悉皇帝名号也说不定。

    想到这,金虔急忙又拦住了一个年轻人。

    “这位老兄,请问当今皇上是那位?”

    那位年轻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双目圆瞪,急忙挥了挥手跑开。

    金虔十分奇怪,接连又问了几个,却不料反应如出一辙,都将自己看成疯子一般。

    直到一个好心大婶提醒,金虔才恍然大悟。

    “小伙子,这可不要乱问啊,谁能直呼皇上名字?这可是大罪!”

    大婶临走时低声在金虔耳边说道。

    金虔顿时冷汗淋漓。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错误。古代皇上老头可是一个对自己名号非常吝啬家伙,而且对于斩人头、凌迟处死戏码也颇有心得。

    但是,那句“小伙子”又是什么意思?

    拽了拽身上衣服,看看越来越平坦有些过分某个部位,金虔有感而发:

    难道自己还有几分“变装癖”天赋?

    “源汇当铺”位于城内东大街,乃是城内首屈一指大当铺。当铺老板姓李,以苛刻吝啬闻名。不过这也属自然,但凡经营当铺者,岂有乐善好施之人?

    这日,已近午时,当铺内自是没什么生意,倒是隔壁酒楼人潮涌动。

    一个头戴布帽青年伙计正坐在一人高柜台里打苍蝇,忽听门口一阵响动,一人急步走了进来。

    一看此人,伙计不由有些好笑。何时这当铺也轮到叫花子光顾了?

    来人身形单薄,一身粗布短衣,沾满风尘,衣袖上还有几处破烂,再往此人脸上望去,更是凄惨。满头乱发,满脸土灰,一双浓眉上尽是灰尘,只有一双细长双目还算有神,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

    “伙计,这里是当铺吧?”来人问道。

    伙计懒洋洋看了一眼,答道:“正是,可问客官是活当还是死当?”

    凡是在当铺做了久,必然会练出一双识人识物本领。看这人衣衫褴褛,面貌不整,定然也没什么好货色可当。想必又是那种过不下去穷苦人家为生计来典当衣物罢了。

    “死当?活当?什么意思?”

    “活当就是仍可赎回,死当乃不可赎回。死当可比活当能得更多银两。”伙计两眉一扭回道。心道:这人可真是穷得紧了,连当铺恐也未进过,竟连活当、死当也未听过。

    “那就死当。”

    来人想也不想把腰上系着包裹放到了柜台上。

    伙计伸手取过包裹,翻开察看。果然不出所料,里面不过是一些普遍常见衣衫长袍,和来当物之人身上衣物质地相差不大。以数量来判断,顶多也就值二十枚铜钱。

    “五个铜钱。”伙计说道。

    “啊?”柜台下人似乎有些惊讶,不禁一滞,“这么少?不能多当点吗?”

    “什么?这五个铜钱还是多给你,就你这破衣烂衫,还有人要就不错了。”伙计一脸不悦,把包袱甩在一旁。这乃是当铺中常用手段。一般到这当铺之人,大多急等钱用,所以越将当物说得一钱不值,却反而能更快促成生意。

    果然,柜下之人露出了为难之色。踌躇许久,又从慢慢解开腰带,从内抽出一个布袋。

    “那你看看这个值多少钱?”

    伙计取过布袋,细细打量。这布袋不过两寸大小,内部似乎层层叠叠,颇为厚实,袋上有两条长带紧紧系主。

    解开长带,将布袋展开,伙计不禁一惊。

    这并非普通布袋,乃是一条宽约两寸长条布袋卷折而成。将长袋展开,竟有三尺有余,于长袋上细密别扎是两排整齐非常银质长针。灿灿流光,眩眼夺目,针针精致,数量竟上百有余。

    “客官,这也要当?”此时伙计顿时像换了一个人,满面堆笑问道。

    柜下之人点了点头。

    “那客官是要活当还是死当?”

    “死当。”

    伙计一听,正是大喜。自从在这个当铺学徒以来,也是练就了一些识得宝物眼力。虽然不能说明此些银针来历,但绝对可以断定此物并非凡品。如今此人又说死当,此等大好机会岂可放过。

    “好,客官少等……”

    “等等!”

    柜下人突然伸手把银针带抢了回去:“我还是不从这里当了。刚才那些衣物才值那么一点钱,我还是到前面当铺看看再说。”

    “哎?客官,先别忙。”伙计一看到手宝物要落空,急忙叫道,“刚才可能是我没看仔细,让我再估估价。”

    装模作样地翻看着柜台里包裹,心里却想着那些银针。过了好一会,伙计心里有了计较,抬头说道:“这位客官,刚才是我没看清,其实这些衣物倒也值十个铜钱。”

    “我还是去前面当铺……”

    “慢着,我、我再看看。”伙计有些心急,看了一眼柜下来人手里针袋,“十五个铜钱。”

    “算了……”那人又要举腿离开。

    “等等……二、二十个铜钱……”

    “……”

    “好吧,好吧!”伙计一闭眼,狠了狠心,“一吊钱。”

    “一吊钱?”那人似乎有些疑惑,望着伙计。

    “已经五十个铜钱了,不能再多了。”伙计道。

    来人挑眉一笑道:“果然是这家当铺实在啊。行,就在你这当了!”

    伙计一听,急忙写下当票,从钱柜中取出一吊钱递与来人。

    看着来人满面喜色装好铜钱,伙计总算安心,匆忙问道:“这位客官,你手里布袋可否给我仔细估价?”

    “布袋?布袋不是已经当了吗?”那人问道,一脸惊奇。

    “我是说你手中那个小布袋。”

    “哦……你是说这个啊……”柜下人扬了扬手中袋子,撇嘴一笑,又塞回腰间,“我钱好像够用了,所以,这个不当啦。”

    “什、什么?”伙计一时呆愣。

    柜下人突然伸手扒住一人高柜台,将脸凑近道:“小子,上下五千年讲价经验可不是吹,你还少了几百年功力。”

    说罢,转身离去。可走到门口又回转过头,问了一个十分怪异问题。

    “伙计,今年是什么年?”

    伙计一时打击,竟也没多加考虑此问不妥之处,只是直觉回答道:“庆历三年。”

    听到此言,那人忽然半张口舌,抬眼望天半晌,然后用一只手捂住额头缓缓而出。

    剩下伙计一人发呆许久,才突然想起此时处境,不由冷汗透衣。

    一包破衣居然当出一吊钱之多,这该如何向掌柜交待?

    能从当铺里讲出价钱之人,除从现代掉到古代金虔之外,自然不做他人之想。可虽做出这旷世之举,金虔心里却并不愉悦。一来那包破衣烂衫即使依靠师傅留下“一百零八银针”作“当托”也没有换得多少钱;二来,自己所处年代更加扑朔迷离。

    “庆历三年?” 金虔闷着头,反复思量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要说什么康熙、雍正、乾隆或是贞观之流,自己还有点印象,现在这个“庆历”……

    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送到清朝,好歹自己也算看过什么“x珠格格”、“x熙私访记”、“戏说x隆”等等多遍,虽然称不上个史学家,但混个半仙什么还是绰绰有余了。

    可如今,跑到这个“前不着康,后不着乾”时代,这一肚子历史知识(注:指刚才电视剧)那里还有发挥余地?

    越想越觉得心闷,金虔不由脚步快急起来,疾走了几步,却又感觉脚步一阵虚软,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都没有吃饭,肠胃早就开始抗议了。

    正好闻见一阵饭香,金虔抬眼一望,只见一座饭庄立于眼前。也顾不上研究饭庄名字,金虔顺着味道就冲了进去。(怎么像某种动物?)

    店内小二倒比那当铺伙计要识相多,虽然面色不佳,但也没把金虔轰出门去,只是让她坐到最角落桌子上。

    深知现在自己位于贫困线以下,金虔不敢贸然行动,详加询问过小二后,才精打细算点了一碗两文钱阳春面。面一上桌,金虔更是委屈。只见碗中之面粗如手指,一夹就断,汤面上只飘着几根营养不良青菜。

    果然是便宜没好货。

    金虔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吃了起来。

    有道是,凡是打探消息,了解情况,必然到茶楼、酒楼和饭庄。因为这几处,来往人数众多,所谓人多口杂,所以在这种地方往往能发现最新、最快消息。

    金虔一边用腮帮子和面条作斗争,一边竖起耳朵留意着周围声音,希望能有一点收获。

    但一碗面条已见底,金虔不禁大感失望。

    这个时代人就不知道关心国家大事吗?瞧瞧,这半天说都是什么无聊八卦。什么西街张寡妇又搭汉字啦,南街李大哥娶媳妇啦,后街狗又发情啦……全是一堆se情新闻,搞得整个饭庄都快被粉红色烟雾埋没了。

    实在是忍无可忍金虔终于愤怒排出两枚大钱,抬腿出门。可腿还没迈出去,一个消息却飘进了金虔耳朵——而且是一个令金虔险些扑到在地消息。

    “最近京城汴梁流传个怪消息。”

    “哦?什么消息?”

    “好像有一个自称是当今驸马爷原配女子到开封千里寻夫,还告上了开封府。”

    “驸马爷?你说得可是那位此届在金殿上一举夺魁、后被公主招为驸马状元爷?”

    “正是、正是。”

    “兄台,这可不是说笑,堂堂驸马爷又怎会有原配妻子?”

    “所以才说是怪消息。且那开封府尹并未升堂问案,想必只是乡野传闻罢了。”

    “我看也是……”

    后面话题又继续回到之前那些桃色新闻,声音渐不可闻。

    金虔立在门口许久,直到小二上前搭话,才回过神,默默离开。

    y g!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开封府?驸马爷?驸马爷原配?

    走到路边,金虔双手扶墙,头埋在双臂之间,许久才呼出一口气。

    现在自己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年代了。虽然说不出具体年份,也不知道当今皇上老兄是哪位。但就冲“开封府”三个字,金虔就可以高歌一曲来评论所处年代背景。

    正所谓:开封有个包青天嘛……

    老包,既然咱有幸来到此时,不去看看你老人家这位历史名人,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20070407 15:28

    铡美案

    第一回 关帝庙巧见香莲 遇义士死里逃生

    “想不到八点档三流电视剧居然也有几分可考性。”

    金虔站在一座破落房屋前,喃喃自语道。

    自从得知自己所处具体时代背景后,金虔就打定主意要到开封府一游。多亏了电视衍生产物——电视剧功劳,金虔总算还知道当今首都是东京汴梁,后来问路过程总算没出什么大纰漏。

    但也得知这汴梁里这个“蔡州”至少也有半个月脚程。这个消息无疑对金虔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就目前自己身上仅有四十八枚铜钱来计算,就算天天吃阳春面,恐怕只能维持十天左右。如果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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