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且过(HP)第5部分阅读
得过且过(HP) 作者:rouwenwu
内普传说中的偏心是怎么样的,但他并不喜好用自己来试验。
“啊,”哈利恍然,“谢谢你的提醒,罗恩。”然后顺理成章中断与芙丝蒂娜的探讨,扯下一页便签纸,给海格回了信,承诺下午会去找他的。
芙丝蒂娜撇撇嘴,布伦达遗憾地呲了呲牙又抱起坚果继续啃。
向教授大人问好
在开学宴会上哈利就知道斯内普教授对他没好感,不,应该说是很反感。至于理由哈利也想过,不外乎就那么几种。
其一,这教授跟他本人有过节。但鉴于自己刚刚才接触到巫师界,哈利认为这个可能性实在不大,毕竟即使他们真的曾在非巫师界中有冲突,以斯内普教授的年龄来说也不大可能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尤其还计较得那么明显直白。
其二,这教授厌恶的是‘活下来的男孩’,那么也就是说他是站在活下来的男孩的对立面,即是那位伏地魔先生一边的。但这个的可能性也不大,因为从哈利得到的所有资料来看,邓布利多校长都是那位恐怖分子最忌惮的人,也是旗帜最为鲜明的带队反抗者。在这么一个领导者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为着伏地魔先生排斥活下来的男孩?如果真的如此愚蠢的话,那么这位教授也就不配斯莱特林之名了,邓布利多校长也不可能容忍他。
于是,就只能是其三,跟这教授有过节的是他的父母,从年龄上来推测也差不多,哈利叹息,就像佩妮姨妈与弗农姨父一样将对上一辈的敌视延续到了这一代头上。
好吧,好吧,父债子偿母债子还,不过能不能先告诉他那曾经的过节到底是什么啊,居然时隔十几年还在记仇。
哈利猜测这事恐怕现在的霍格沃茨校内也是有人知道的,毕竟斯内普教授对他的排斥表现得实在太明显了,几近肆无忌惮。
也许他可以从其他教授那里探知到?还有幽灵、画像等等。那么就从下午的海格开始吧,哈利带着这份决定踏进了魔药教室。
魔药教室位于地下,比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让哈利倍感亲切——就像看到了石墙中学里克莱蒙特叔叔一手遮天的实验……咳,他是说,医务室。
斯内普教授跟魔咒课的弗立维教授一样上课头一件事就是点名,而且同样在点到哈利的时候很是激动——当然,哈利不是指斯内普教授也激动得尖叫一声然后从书堆上掉下去让坐在下面的学生看不见了。
首先,斯内普教授的身高就决定了这种事情的不可能发生,其次,作为以阴险狡诈或者精明善谋为代名词的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他不会这么直白地表达他的激动——虽然他已经很直白地表达了他的厌恶。
他以一种轻柔但教室中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的声音说道:“哦,是的,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哈利坐在最后一排看着教授,有些读不懂他话中的含义,讽刺?显得太过刻意;赞美?当然一听就知道是反话;泄愤?唔……有点像呢,但似乎又不全是。
哈利摘下眼镜,闭着眼揉了揉鼻梁,再睁开眼,正准备戴回眼镜时,突然发现斯内普教授在和他视线交汇时有短暂的失神。
很短很短,如果不是哈利经常在佩妮姨妈身上看到同样的反应的话他也不会注意到。
每一次跟他翡翠绿的眼睛对视时的佩妮姨妈,这双据海格说跟他妈妈莉莉·波特相同的眼睛。
哈利将眼镜戴好,再一次抬头看向斯内普教授,不意外地在下一次视线交错中只得到冷漠的蔑视与排斥,针对他那据海格说除了眼睛之外跟他爸爸詹姆·波特绝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
唉……难道所谓的过节就是三角关系?好吧,这确实是个很说得通的理由,哈利表示自认倒霉地接受。
其实哈利的视力并不差,曾经有段时间有些假性近视,不过在认识派因一家后由于作息正常起来视力也慢慢校正过来了,但是眼镜却一直带着,平光镜。
佩妮极为排斥与哈利对视,尤其是他不戴眼镜的时候。曾经哈利以此来与他的佩妮姨妈较劲,两败俱伤,后来他放手了,乖乖按照佩妮姨妈的要求带上眼镜,挡住他的瞳色,再后来即使戴着眼镜他也注意着不用这双眼睛来逼迫佩妮姨妈,尽量在姨妈躲开他的视线之前他自己先一步移开。
曾经他并不明白佩妮姨妈如此反应的理由,只是隐约猜到这眼睛怕是会引起姨妈不好的回忆,那么避开便避开吧,反正佩妮姨妈不高兴他也好过不了,干脆退一步皆大欢喜不是很好吗。
不是不介意,也不是不想问,但那时却找不到可以问的人,只能忍耐着等待着,甚至放弃了让芙丝蒂娜去探知——毕竟那是佩妮姨妈的隐私——直到等来一个大个子,等来一个巫师界。
与他有着相同眼睛的妈妈,佩妮姨妈的亲妹妹,必定是个与佩妮姨妈截然不同的人,哈利想,他并没有否定佩妮姨妈的意思,虽然有些尖刻,但姨妈不过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有不少缺点,但真实鲜活。
只不过作为巫师的妈妈,当然不可能像佩妮姨妈一样,排斥所有的非科学非常理事件,而这,却恰恰是佩妮姨妈最显著的特色。
斯内普教授并没有给哈利太多时间来推理分析或者伤春悲秋,他在说完他简短但震慑全场的开场白后,立刻提高了音量:
“波特!”他突然喊道。
“是的,教授。”哈利回神,泰然自若地站起身,仿佛他没有在课堂上开小差一样,以身为‘情敌和单恋对象之子’的觉悟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挑战。
——虽然只是他的假设,虽然也可能根本不沾边,但有这心理准备哈利觉得他面对斯内普教授时有底气也从容多了。
被哈利过于礼貌镇定的态度弄得愣了下的斯内普教授反应过来后语气更糟:“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嗯?那是啥?哈利眨眨眼,露出微笑:“抱歉,教授,我不知道。”——在无法回答老师的课堂提问时态度一定要好,这直接关系到课后作业会不会被加量。
“啧,啧,”斯内普教授轻蔑地撇了撇嘴,“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啊,是的,我对此深表赞同。哈利在心中给斯内普教授加分——虽然很可能等这位教授刁难他完毕后就会给他的学院扣分。
“在开学前就没想过要翻翻书吗,波特?”教授冷哼。
不,其实我翻了很多书,但还没来得及仔细钻研除魔法史之外的课本。哈利保持微笑,并尽量让这笑容往傻乎乎的方向发展——老师都喜欢优秀的学生,但却更容易对努力而效果不大的弱势群体产生保护欲,虽然,斯内普教授丝毫不像如此感性的人,尤其,就算感性大概也感性不到他这个长着情敌脸的波特身上。
真是抱歉了,哈利。芙丝蒂娜坐在他旁边默默忏悔,虽然她努力回忆并记忆了剧情还有细节,但课堂提问这种实在细节过度了,她回忆过,但着实没有回忆起来。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斯内普教授以施恩的语气道,似乎有些愉快,虽然面上看不大出来,但哈利凭借他在德思礼家多年的察言观色能力就是感觉得到,“如果我要你给我去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牛黄?哈利又一次极为无辜地眨眨眼,他是不知道巫师界的牛黄来自哪里啦,不过克莱蒙特叔叔倒是有教过他非巫师界在这方面的知识。如果二者一样的话,那么……
“牛黄,是指牛科动物黄牛或者水牛的胆囊结石,所以要找的话也许我应该去牛的屠宰场?不过天然牛黄非常珍贵,所以如果是要解并不十分严重的毒也许可以购买人工牛黄?”哈利试探着说,眼见着斯内普教授脸色越来越黑,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也许巫师界与非巫师界在名词含义上确实是有所不同的。
“那你再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斯内普教授不评判上一个问题的答案,直接进入下一题。
其实从教授的脸色来看,哈利推测他的答案可能很离谱,但又由于该名教授对他的态度十分诡异,所以也可以反向推测,也就是他的答案非常完美,让其难以找茬——两种可能一半一半,端看斯内普其人在听答案时的心态是更偏教授一些还是偏仇人一些,并且也不排斥二者兼具的情况。
“乌头,为毛莨科植物,母根叫乌头,可作镇痉剂,侧根即子根入药,叫做附子……”哈利下意识喃喃回忆他曾经学到的东西——克莱蒙特对中医颇有研究,连带的哈利与芙丝蒂娜也学了些——然后注意到斯内普教授大人越发诡异的脸色,立刻端正态度,简练总结,“抱歉,教授,我不知道。”
他确实没听说过乌头还有舟形和狼毒的种类——好吧,植物界是很大的,他没听说过的多了,哈利很坦然。
“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斯内普喝道,对哈利,也对站起来举手想要回答问题却时不时瞟一眼哈利导致动作迟滞的赫敏。
暴躁地给出这三个问题的标准答案,斯内普怒道:“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都明白了吗?”
“最后一个问题像脑筋急转弯。”哈利小小声地对芙丝蒂娜抱怨,他该想到的,对于刚刚入学的一年级新生,即使是刻意刁难,也不会太过高段,完全可以赌一把——反正课堂问题答错了跟答不知道也差不多。
“你最大的错误在于答了太多废话,”芙丝蒂娜纠正道,“没看到斯内普教授的脸色比刚开始点到你名字时更糟了吗?”
“其实我只是想尽量回答出问题,毕竟斯内普教授对我的感官已经很糟了,”哈利叹息,“虽然看样子如果我能一问三不知也许会比较让他有成就感,下次我会小心的。”
“波特,”在一片记笔记的沙沙声中,斯内普教授再次开口慢条斯理的,语调尽是讽刺,“由于你的不预习,格兰芬多扣掉一分。”
哈利苦笑:啊,这真是个好理由。
在海格的地盘上
第一堂魔药课是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非常简单,基本上只要照着书上的步骤来无论如何理论上来说混个及格绝对没问题。
学生们被分为了两人一组,当然,格兰芬多搭配格兰芬多,斯莱特林搭配斯莱特林,泾渭分明。
哈利和芙丝蒂娜对着课本还有斯内普教授写在黑板上的操作注意事项,研究蛇的毒牙该如何粉碎、怎么处理鼻涕虫会比较不那么恶心等等。
“魔药跟中药也差不多了。”芙丝蒂娜一脸嫌恶,这些年她没少被中药的繁琐处理方法折腾,当初她想着曲线爱国学学总是件好事真是脑抽了。
“最起码原材料不太一样。”哈利陈述事实……呃……大概吧。
派因夫妇对这两人的教育向来采取连坐制,一个学,另一个就必须学,不过由于哈利的突发奇想要少得多,所以通常都是他被芙丝蒂娜连累的。
斯内普教授拖着他那长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一个学生一个学生地挨个骂,除了德拉科,这少年受到了唯一的表扬。
“那是标准的魔药手法吗?”哈利看着德拉科的动作,一边偷师一边跟芙丝蒂娜嘀咕。
“如果魔药跟中药真的很相似的话,那么以德拉科的年龄来说,他的手法就不可能有多标准,顶多就是比我们好一些吧,”芙丝蒂娜推测,“要偷师可能还是要去看斯内普教授的动作,毕竟他才是在魔药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可惜斯内普教授不给我们演示。”哈利很遗憾。
“实践课确实该有演示环节,”芙丝蒂娜也不满,“连第一堂课都直接让我们上手,看来我们是只能自己试着来了,管他的,反正多摸索一些总能找到正确方法的。”
“要把锅从火上端开以后才能放进豪猪刺!”前面突然传来赫敏的惊叫,让她惊叫的人是她的搭档纳威,他正在违反操作规则。
纳威涨红了脸,收回即将入锅的豪猪刺,先将锅从火上端开。
斯内普教授对此轻蔑一哼,继续找学生们的茬。
“她真自以为是。”坐在哈利旁边,与西莫搭档的罗恩看着远方的第一排也哼道,“她以为她是谁?”
“她说的很正确,”哈利道,“从书上来看先放豪猪刺的话是会烧穿坩埚的。”
“那又怎么样,”罗恩不在乎正确与否,“听听她那语气,就好像全世界只有她知道似的。”
“她只是不太擅长与人交流。”哈利一边将做成的魔药装好,一边回应着罗恩。
罗恩不可思议地看向哈利:“不擅长与人交流?她那是性格有问题吧?”说话的同时马马虎虎地往他的坩埚中放最后一种材料。
“不,罗恩,你想想看,”哈利笑道,“她是来自非巫师界,就像我和芙丝蒂娜,但不同的是,赫敏她是一个人,身边既没有熟悉的朋友,也没有拍胸脯保证会照顾她的韦斯莱一家,所以她很容易会感到不安,于是只能以强势来硬撑。”
芙丝蒂娜看着罗恩的坩埚,猜想他会不会代替纳威来完成这一届魔药课上的第一起事故。
“哦,好吧,也许你是对的。”罗恩不情不愿地接受哈利的说法,然后强调,“但我还是不喜欢她。”
“她又没求你喜欢。”芙丝蒂娜终于没忍住吐槽道。
罗恩瞪向她,被哈利若无其事地挡住其视线。
“快点把魔药装好吧,马上就要下课了。”哈利提醒道。
三点差五分,哈利、芙丝蒂娜和罗恩一起向位于禁林边缘的海格的小木屋走去。
在哈利敲门时,他们听到屋里传来一阵紧张的挣扎声和几声低沉的犬吠。当海格终于允许他们三人进屋时,他们看到海格正拼命抓住一只庞大猎犬的项圈。
芙丝蒂娜面无表情地与这只胆敢对她龇牙咧嘴——不管是什么理由——的犬科动物对视,这被海格称之为‘牙牙’的小动物瞬间委顿了下来,连海格放开它后,它也是犹犹豫豫地想扑又不敢扑,磨磨蹭蹭地游到了哈利和罗恩之间,看芙丝蒂娜没有进一步反应才猛地立起身扑向罗恩去添他的耳朵。
“这是罗恩·韦斯莱。”哈利无视当事人的求救眼神,向海格介绍道。
海格瞟了眼罗恩的红头发和满脸雀斑,毫不意外:“又一个韦斯莱家的小兄弟,为了把那对双胞胎赶出禁林,我几乎耗费了大半辈子的精力。”
“弗雷德和乔治才三年级,于是被他们耗费了大半辈子精力的你今年只有五岁?”芙丝蒂娜还是看海格不顺眼,包括他那哼哼唧唧的宠物都让她不待见。
哈利等她吐槽完了立刻斜跨一步将海格瞪向她的视线都挡在自己身上,微笑着岔开话题:“那是给我们准备的吗,海格?看上去真不错。”他指的是海格从放开牙牙后就忙着往餐盘中添的岩皮饼。
芙丝蒂娜为他的睁眼说瞎话冷哼:你从哪里看出那玩意不错的?还‘真’不错?
可惜她的冷哼被海格的大嗓门盖住了:“是的,这就是为你们准备的,来尝尝。”说着他将盘子递给哈利、罗恩,好吧,也没有省略芙丝蒂娜,虽然相对没那么情愿。
我也不情愿碰这玩意儿。芙丝蒂娜接过,内心嗤笑。
罗恩好不容易摆脱牙牙的热情,拿起岩皮饼便狠狠咬了一口,然后龇牙咧嘴,却在海格期待的眼神里不得不将口中的食物给硬咽了下去,强笑:“确实不错。”说完趁着海格的视线离开了他便立刻瞪向谎报情况的哈利。
哈利没空理他,他正忙着将芙丝蒂娜盘中的小点心偷渡到牙牙口中,顺带还有他自己盘中的。
牙牙想要靠近哈利,但却碍于芙丝蒂娜的存在而委委屈屈地将脑袋枕在了罗恩的膝头,口水浸湿了大片长袍,罗恩满心苦恼,但由于海格太过热情而无法诉诸言语。
哈利将这几天上课的情景挑了些讲给海格听,不过却把重点放在了斯内普教授和自家父母的过往上。
“胡说,”海格驳斥,“哪有什么恩怨。”
“但斯内普教授真的很不喜欢我。”哈利笑道。
“斯内普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学生。”海格断言。
“斯内普教授对德拉科·马尔福很满意。”哈利告诉他事实,同时将他的躲闪尽收眼底。
“马尔福……”这个姓氏让海格大倒胃口,“你哥哥查理怎么样?”他转向罗恩,“我很喜欢他,他对动物很有办法。”
哈利挑眉,趁着罗恩给海格讲查理研究龙的情况时,站起身,走向他一进屋就注意到的一张小纸片,压在茶壶暖罩下面的,看起来像是剪报。
海格这样一个人居然会特意剪下某条消息?哈利深感有趣。
看完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尤其是其日期和‘已于当日早些时候提取一空’时,他笑眯了眼。
海格一把抢过那剪报,将一块岩皮饼塞到哈利手中。
鉴于当初在古灵阁时海格的神神秘秘——用芙丝蒂娜的话来说是神神叨叨——哈利并不询问,顺着海格的话题就转到了洛丽丝夫人和费尔奇身上,然后明显感觉到海格大松了一口气,于是哈利笑意更深。
呐,想一想当时他随口问了下713号金库中的‘那件东西’是什么时,海格是怎么回答他的?
“这我不能告诉你,这是绝对机密,是关于霍格沃茨的事,邓布利多信任我,这是我的工作,不值得讲给你听。”
当时哈利就觉得海格这人完全没有保密的才能,他的那段话至少透露出三个信息:
首先,东西是海格替邓布利多校长拿的,即东西是邓布利多校长的,至少也是邓布利多校长有处置权的;
其次,邓布利多校长,也有可能是其他让海格认同或尊敬的人,交代过海格要保密;
最后,这是关于霍格沃茨的,也就是说东西很可能是拿到了霍格沃茨,至少也是在霍格沃茨中转的。
另外,由于邓布利多校长明明交代了海格要保密,但他显然应该是了解海格的为人的,保密这种高技术含量的事毕竟是太难为海格了,基本上就算是不可能,但邓布利多校长却依然将此事交给海格来办,而且还是在他带着学生的时候,显然,能瞒过该学生的几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于是还可以推论到,邓布利多有意让他和芙丝蒂娜知道这件事。
而鉴于芙丝蒂娜出身普通的非巫师家庭,而哈利是传说中的救世主,那么,邓布利多校长想要让知道的就是哈利。
不是直接告知,而是以一种与直接告知其实也差不太多的暗示来透露,简直……哈利无奈,简直就像斯内普教授对他的课堂提问,不太难的问题,是下马威,更是试探。
试探什么呢?一个普通的一年级新生当然用不着那么麻烦,所以邓布利多校长试探的只能是救世主,是活下来的男孩。
资格。
与活下来的男孩紧密联系着的是消失的神秘人,消失的,也就是可能还会回来的。
于是乎,邓布利多校长其实是在试探哈利·波特能不能真正成为一个救世主,作为一面旗帜来战斗……?
喂喂……想到这里哈利冷汗都出来了,一扫刚刚挖到秘密的小窃喜,他只是个普通的11岁少年,不,其实还只能算是男孩啊。
“怎么了哈利?”罗恩注意到他的脸色,问道。
哈利有些僵地扯了扯嘴角:“大概是斯内普教授的课有太大的后遗症。”让他突然发现未来充满了狂风暴雨。
“哦,别在意哈利,”海格重申,“斯内普对谁都那样,你会习惯的。”
“是的,我会尽快习惯的。”哈利僵笑,三角关系什么的,比起他的生命安全来当然没什么好不习惯的。
为战斗做好准备
回到城堡吃过晚饭,哈利将芙丝蒂娜带到了空地——讲秘密时一定要在空旷的地方才不会隔墙有耳——给她讲了这一整天他推测出的东西,从关于斯内普的到关于自己小命的。
芙丝蒂娜听完后,沉默了会儿,双手拍到了哈利的肩膀上,意味深长地感叹:“你出师了。”
哈利哭笑不得:“喂,你认真点,斯内普教授的找茬就算了,反正看样子他还秉持着教授的基本底线,顶多就是讽刺挖苦一下,扣扣分,压压我的考试作业成绩,大不了再来点劳动服务。但那位伏地魔先生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是我的话,失败后只要能回归头一件事肯定是灭了之前让我失败的那个人。”
芙丝蒂娜点头:“非常合理的推断,有兴趣将未来职业定为侦探吗?”
我将我的未来职业定为了防狼利器!哈利怒:“伏地魔先生回归的第一件事就是灭了我。”
“呐,第一,”芙丝蒂娜右手食指摇了摇,“我们并不知道伏地魔先生什么时候回归,第二,即使他回归了你干着急也毫无用处,还有第三,也是你推理中漏掉的,邓布利多校长还在试探,什么样的情况人们会慢悠悠地试探呢?”
“……在还有时间的情况下,”哈利平静下来,恢复了笑意:“你说的对,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增强力量,魔法,知识,情报。”他眯了眯眼,“有多少能力便有多少知情权,现在邓布利多校长只是在试探我,引导我,只要我的实力足够,那么他就会让我真正参与进计划中。”
芙丝蒂娜看着他。
“不过,”哈利接着道,“虽然我跟伏地魔先生在我还是婴儿时就必然处在了对立面上,不死不休,但对于带头反抗他的邓布利多校长我要做的只是证明我有知道计划甚至制定计划的能力,却并不需要全部按照校长先生的指示走,当然,如果他的计划能带来更大的利益,也更符合我的利益的话,我不介意作那面旗帜。”
“反之,”哈利看着芙丝蒂娜,温和的,“既然我毕业后必定是要回到非巫师界的,那么只要保证伏地魔先生真正的永远的无法再回归,巫师界的其他人事物我大可不必考虑。”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除了我们的朋友,比如韦斯莱一家,还有海格、德拉科、纳威、赫敏他们。”
芙丝蒂娜看着他,终于露出了笑容,拍拍他的脑袋——就像拍布伦达的——感慨:“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真是奇妙啊。”
哈利黑线:你就比我大一个月零二十五天吧,还有,我的性别为男,你和米尔德蕾德阿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种表达方式啊。
不过再黑线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让芙丝蒂娜拍着,看着她的眼神是无奈,也是纵容。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是世仇,哈利觉得这是可以理解的,狮子和蛇,热血和冷静,二者很容易在见面之初便因为南辕北辙的价值观而掐起来,但是如果能磨合过那个‘见面之初’的话,也许反而能成为挚友。
如果以中世纪的不同群体来做比喻,哈利想,赫奇帕奇就像是平民,并不出彩,但最为稳定,也是一切的基石;拉文克劳像是学者,超脱于世外,提供技术上的进步;格兰芬多像是骑士,勇往直前直面敌人保护领土;而斯莱特林则是谋士,出谋划策,以最小的代价交换来最大的利益。
这四类人中骑士和谋士相互间接触最多,骑士的武力需要谋士的策划才能发挥最大,而谋士的计策也需要骑士的实行才有价值。
接触多就意味着冲突多,而且谋士这种人,因为精于算计,有时会显得不近人情,然后,冲突就会升华。
其实只要能找到平衡点,合作才比较有利可图。
哈利会突然感慨那么多,其实是因为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贴出的一张启事,关于飞行课的,和斯莱特林学生一起上,为此,大家唉声叹气。
对于飞行课,哈利还蛮期待的,自从他遇到了德拉科之后。不过说起来,到霍格沃茨这么久了,他好像还没有跟德拉科有过交流,顶多就是每天用餐的时候会遇到,还有就是在此之前格兰芬多唯一跟斯莱特林一起上的一门课也就是魔药课上。
哎呀呀,那个别扭的孩子不会因此而生他的气吧?哈利想到,然后就听到罗恩在不屑德拉科的吹嘘。
是的,德拉科总是说他玩魁地奇非常出色,并大肆编造一些惊险的故事,根本经不起逻辑推敲,不过听听也挺有趣的。
而且德拉科并不是唯一这么做的人,哈利笑眯眯地听着西莫·斐尼甘炫耀其飞行童年,然后罗恩也不甘示弱。
重点是来自巫师家庭的每一个人都喋喋不休地谈论着魁地奇,包括女生。
这就让哈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在他的认知里,女生们一般是不会对大量流汗的运动有兴趣的,除非是看上了某个运动少年。
也许,这说明巫师界的娱乐活动实在太少了?瞟到对飞行啊魁地奇啊全无兴趣抱着本新出的漫画杂志——米尔德蕾德定期替女儿买的,海德薇为她带来的——看得津津有味的芙丝蒂娜,哈利表示他很同情巫师的童年生活。
当然,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向往飞行,同样是出身巫师界,纳威因为从来没碰过飞天扫帚,表现得就比哈利和芙丝蒂娜这俩来自非巫师界的更紧张。
咳,好吧,其实哈利不算是个好参照物,他从来不为课程紧张,因为他从来也没被课程难住过,迄今为止的任何课程。至于芙丝蒂娜就更不用说了,她倒是没认为自己一定会有飞行天赋,她想的是飞行课那玩意连纳威这头一节课就摔残的人都能顺利过关,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喂,纳威知道会哭的。
其实来自非巫师界的孩子大多都还是紧张的,紧张并兴奋,也有纯紧张不兴奋的,比如赫敏·格兰杰。
赫敏少女从一本名叫《魁地奇起源》的书上找到了一些飞行指导,全部背下来,并给每一个她能逮到的人念叨——如果没人她就念叨给她自己听。
这样直到星期四早晨,飞行课即将开始。
这天早餐的时候,德拉科又收到了他家里捎来的大包小包的糖果,每次看到这种场面哈利都觉得有趣:德拉科就不怕吃出蛀牙来?还是说巫师在防蛀牙上有奇招?嗯,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虽然他现在没有牙齿方面的问题,但非巫师界的牙医太可怕了,如果巫师有好方法哈利想自己一定要记下来以防万一。
看到德拉科装作不经意地样子往自己这边扫了一眼,哈利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德拉科立刻撇过头,专心用餐。
哎呀,看来真的生气了。哈利好笑。
注意到德拉科反应的人显然不只哈利一个,布雷司从德拉科那儿打劫了一颗糖果,吃到嘴里,冲哈利挤挤眼,哈利回给他因为没吃到糖果而遗憾的表情,然后笑了起来。
德拉科瞪了布雷司一眼,他旁边的一个女生也从德拉科那里拿了一个糖果,然后挑衅地瞪向了……芙丝蒂娜?
哈利诧异:“你认识她吗?”他问正在给布伦达拿坚果的芙丝蒂娜。
“谁?”芙丝蒂娜头也没抬用问句回应他。
“你吃完了吗?别光顾着布伦达,你不管她她也会喂饱她自己的。”哈利被岔开了思路,忙着关心芙丝蒂娜的用餐问题。
“吃完了,你明知道我早上吃不了多少东西的。”芙丝蒂娜说。
“就因为吃不了多少才更不能马虎,”哈利不赞同地看着她,“上课即使只是在教室里坐着也是很消耗能量的,更不要说你每堂课都是一心多用。”
“是是,”芙丝蒂娜敷衍道,“你越来越有老妈子的架势了。”
“别忘了你的母亲大人嘱咐我一定要盯紧你,”哈利将果汁递给她,“如果我们回去的时候你瘦了,那么米尔德蕾德阿姨一定会用扒皮削肉抽筋的方式让我也迅速瘦下来。”再放一小块饼到她的餐盘中,“所以为了我的人身安全,你必须尽量吃。”
芙丝蒂娜看着盘子里的东西,皱皱眉,还是就着果汁给吃了下去。
两人都没注意到,旁边斯莱特林餐桌上,皮肤苍白的少年和短发略显凌乱的少女都强忍着怒气,而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忍笑几乎忍到内伤。
纳威也收到了他的奶奶让猫头鹰带给他的一个小包裹,里面是一个记忆球,据说只要变红就意味着捏住它的人忘了某些事。
“如果它没有提示具体事件的功能,那么恐怕就只能一直红下去了,在纳威的手上。”芙丝蒂娜不带丝毫恶意,纯粹阐述事实。
纳威没听到,他正在拼命回忆他到底忘了什么。
罗恩倒是挺赞同她的话:“也许他最需要的只是一个记事本,我是说,如果他能记得带这个本子并在上面记事的话。”
“还是找找看有没有加强版的记忆球吧,带提示具体事件的那种。”哈利对纳威的忘性也很是忧心。
“我不太清楚,”罗恩迟疑道,“我们家的人用不上类似的东西,不过纳威的奶奶肯定比我们更了解纳威,如果有的话应该会寄来才对吧。”
“也许,”哈利耸耸肩,“隆巴顿老夫人只是想以此来多少训练一下纳威的记忆力?”小鱼小虾也是肉嘛,能训练多少算多少,虽然哈利自己也很怀疑这种训练能否对纳威奏效。
变调或者没变调的飞行课
下午三点半,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一年级学生都聚集在了城堡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
在霍琦夫人的命令下,学生们各自找到一把飞天扫帚站定。
哈利不得不说,这扫帚让他对飞行一事抱上了忐忑之心。因为它实在是够破够旧,一些枝子还横七竖八地戳了出来,让哈利想起弗雷德和乔治用抱怨的语气来给一年级新生添堵的话语:
“学校里的飞天扫帚实在太糟了,有的在你飞高时会簌簌发抖,有的又总是微微偏向左边,总之,你根本找不出一把没有问题的来。”
原来那些话不光是恐吓啊……哈利感慨万千:抱歉啊,弗雷德、乔治,我会在你们的人品信用度上加高几分的。
照着霍琦夫人的指示,哈利将右手放在扫帚把的上方,平淡地说了句:“起来。”然后扫帚便跳到了他的手里。
在他旁边的芙丝蒂娜情况也一样,不过在扫帚落入她手中后,她似乎来了兴致,将扫帚把举到眼前,一副准备解剖的样子。
“咳,”哈利提醒她收敛点,“我们可以偷偷邮购一把飞天扫帚来解剖,学校公有财产还是放过吧,刚入学得低调。”
“好吧。”芙丝蒂娜遗憾地将手放低了些,等待霍琦夫人的下一步指示。哈利确定他看到她手中的扫帚抖了两抖。
霍琦夫人给大家示范了正确的姿势,让大家照做,她自己则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纠正学生的动作,当她走到德拉科面前时,停顿了许久,因为马尔福小少爷一直做不好她的要求。
罗恩嗤笑,哈利在第一时间便转开了视线,跟芙丝蒂娜讨论起扫帚解剖的具体流程——好面子的小孩就给他多留些面子吧。
因为芙丝蒂娜的存在,纳威在魔药课上的搭档与原剧情不同变为了赫敏,于是避免了第一堂课的灾难——对他本人也是对课堂上所有人的,顺带还包括了格兰芬多的分数,虽然只有一分——但显然,芙丝蒂娜的蝴蝶效应不会面面俱到,于是第一堂飞行课,纳威还是遭灾了。
芙丝蒂娜记得这件事情,但她并不打算干预,反正不过是骨折,凭庞弗雷夫人的医术半点后遗症都不会留下。
不过事到临头她还是没法袖手旁观,再说她也有点担心万一纳威摔下来的姿势不对,跌断脖子怎么办?
于是当扫帚载着纳威猛烈上冲的时候,芙丝蒂娜用风压制住了其速度,而在纳威被抛下扫帚的时候,又用风减缓了他落地的势头。
“哦,没事儿,只是受了些惊吓,还有点擦伤。”霍琦夫人在纳威掉落地面后回过神来,走到他身旁,略微检查了下,说道。
然后霍琦夫人送纳威去校医院,让其他学生都原地老实待着:“否则,”她走之前威胁道,“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要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
芙丝蒂娜扯了扯嘴角:“老师们都爱玩开除这一套。”但除了上辈子大学时针对作弊外,从来也不见有干脆执行的时候。
“只限于口头威胁不是很好吗。”哈利笑道。
“瞧,”德拉科突然开口,语调是嘲笑讽刺,“是那个大傻瓜隆巴顿的奶奶捎给他的。”他从草地上捡起一个东西,举高,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是纳威的记忆球。
“咦?德拉科很关注格兰芬多嘛,居然对纳威早上收到了什么一清二楚。”哈利诧异。
而他这一诧异,让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两边正逐渐尖锐的对峙气氛瞬间冷凝,大家看了看他,然后视线同时转向了马尔福少爷,对他的‘关注’很是好奇。
马尔福少爷涨红了脸——天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大概二者兼具,芙丝蒂娜猜。
“我想把它放在一个什么地方,让隆巴顿去捡,”他一字一顿地说,将面部表情强压回去,尽量高傲自我不可一世的,“放在一棵树上,怎么样?”他问斯莱特林的同学们。
斯莱特林众人很给面子地点头称是,但眼神中依然有掩饰不住的八卦热情。
——当然,也有人干脆就不掩饰的,比如布雷司同学,他没直接笑出声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另外,也有不用掩饰真支持德拉科一切行动的,比如潘西·帕金森少女,她看到格兰芬多就烦,讨厌泥巴种,也讨厌懦弱的纯血统。
“给纳威一个明确的目标吗……”哈利貌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