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且过(HP) 作者:rouwenwu

    不要将你自己放在智将的位置上，”顿了顿，哈利还是诚实地总结，“简直就是个灾难，而且还是毁灭性的。”

    “……”西里斯忍无可忍地伸手揉乱了哈利的头发：“你们两个够了，我承认现在看来我是有些欠考虑了——虽然我当时想的是尽量不打扰到你们的正常生活地处理掉那只耗子——但是你要知道当年在霍格沃茨我跟你爸爸一起时一向也都是我出主意的。”虽然最终作决定的往往是詹姆。

    “不要提醒我我的基因中有如此凄凉的部分，”哈利面无表情地道，“我坚持在智商方面我遗传了我的妈妈。”

    “混小子……”西里斯哭笑不得，“好了，不说这个了，以后我要是有什么重大行动一定先跟你们商量总可以了吧，现在的重点是霍格莫德，哈利，你是头一次去吧，拜托你兴奋一点期待一点好不好？”明明是个正该热血青春的格兰芬多大好少年，怎么温吞成这个样子？一定是被某人带坏的。

    某人正坐在一旁，捧着本书，打呵欠。

    “我要是很兴奋很期待，”哈利耸耸肩，“那恐怕现在就不是我和芙丝蒂娜头一次去霍格莫德了，因为我们得到了这个东西。”哈利将早有预谋的地图一张递到西里斯面前，“我猜，你和卢平教授认识这个？”

    “活点地图？！”西里斯惊叫，“嘿，莱姆斯，我记得这玩意被费尔奇没收走了。”

    “当然，”卢平看上去也很吃惊，或者说是惊喜，带着浓烈怀念的，“在我们七年级的时候，费尔奇从你手上没收走的。”

    “你可以不用记得那么清楚，”西里斯撇了撇嘴，“那时是因为我们快毕业了也用不上这东西了，所以我想把它留在霍格沃茨，总会有人挑战费尔奇成功顺便得到它的，然后我们七年的探索就可以帮到更多充满了好奇心的孩子。所以我还特地在上面标了开启和关闭的密码，只会显现一次的，只有真正像我们一样对生活充满了热情的人才能看到那密码。哈利，你果然是詹姆的好儿子。”

    “我非常遗憾地告诉你，我亲爱的教父，”哈利同情地估量着西里斯的承受力，“这不是我从费尔奇那里拿到的，是弗雷德和乔治偷出来的，不久前他们转送给了我们，了不起的格兰芬多，对吧。”

    “哦，”西里斯真的很遗憾，但立刻又打起了精神，“那对双胞胎是很出色，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呵……”他的笑容中渐渐染上了苦涩。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说起来，”哈利垂下视线拿回地图，接着看向卢平，“卢平教授是月亮脸，”然后看向被转移了注意力的教父，“西里斯是大脚板，而我的父亲是尖头叉子，那是什么动物？”

    “你猜啊。”西里斯很得意——如果哈利猜不到要请他解答他会更得意。

    哈利笑了笑，盯着自家教父的脸，开始推理：“已知的几个绰号对应都是阿尼玛格斯形态某一部分的特征，那么从名字来判断，我父亲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头上有角的动物？”

    西里斯笑容僵了僵，哈利知道判断正确，再接再厉：“‘叉子’是有多个尖的，既然你们没有用‘针’来命名，那么，该动物的角应该就是有分岔的？”

    西里斯已经开始郁闷了，哈利再进一步，道：“就像是鹿的角一样。”

    其实以上推测从一开始就是虽然有依据但多半都是在蒙，蒙对了算他运气，蒙错了那就是比喻一下，接着蒙就行。不过，他的运气真的很不错，哈利心想，从西里斯那快挠墙的反应来看，自家老爸的阿尼玛格斯形态还真就是一头鹿。

    “对啦，”西里斯没好气，“詹姆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一头牡鹿，跟他的守护神是一样的，顺便一提，莉莉的守护神是一只牝鹿。”

    “就算你强调他们守护神的般配也不会改变我那个傻爸爸蠢了七年才成功约会到我妈妈的事实。”哈利说道。

    西里斯扭头：“莱姆斯我就说你在讲过往事迹时必须忘记一些东西，詹姆在他儿子眼里已经没有形象了。”

    “其实你少年时代的形象也不怎么光辉。”卢平表示他讲的远比西里斯能计较的多。

    “谁让你在罪名被洗清后拖了那么久才现身，”芙丝蒂娜嗤道，“所以说你完全就是活该。”

    这姑娘就应该吊起来狠抽一顿。西里斯磨牙。

    “算了，”哈利云淡风轻地感叹，“很多人在十几岁时都傻乎乎的，尤其因为被普遍赞美而缺乏自制力那实在太正常了。”

    说得你现在好像不是十几岁一样。西里斯恼：“你的意思是我跟你爸爸就是傲慢自大的小傻瓜？”

    “‘有时有点缺乏自制力’这一段，”卢平坦白，“是我形容给哈利他们听的。”

    哦，有个不断地给自己泄气的老朋友真是好极了。西里斯恼完之后笑了起来：“好吧，确实很傻，我跟你爸爸都是，当然，月亮脸不那么傻，”西里斯实事求是地说，“他一直是个好孩子。”

    卢平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因为你们违反校规而劝说你们，虽然我想，但一直也没有下定决心，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让你们别总跟斯内普起冲突。”

    “我们不可能不跟他起冲突，”西里斯对校规问题延续着学生时代的风范继续无视，“他跟詹姆打头一次见面就互看不顺眼，当然，我承认，”西里斯有些无奈地看着哈利，“有时我们挑起与斯内普间的争端的理由是很莫名其妙，比如，仅仅因为我无聊，可斯内普也不会比我们更有理智，只要有能诅咒詹姆的机会他从来不放过。”

    “啊，可以想象，”哈利笑道，“从有理由的针锋相对到理由已经不再重要的互相坑害，但是别说得自己像受害者，西里斯，二对一无论如何形式都于你们更有利。”

    “不，哈利，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我给你具体分析一下，首先你不能忽略你妈妈的存在……”西里斯准备长篇大论，哈利看了看时间不给他机会：

    “我准备出发了，去霍格莫德，走吧，芙丝蒂娜，”招呼着自家青梅，然后顺便看向哀怨的教父，“要一起来吗，西里斯？”

    “当然要！”西里斯咬牙切齿，“莱姆斯你呢？”

    “我就不去了，这天气我想我还是待在室内比较好，”卢平笑着说道，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些病容，即使这两天不是满月时分天气也还算晴好，“西里斯你别蛊惑哈利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还有活点地图，那东西实在是违规的良好道具，哈利，作为你的教授其实我该没收它，”看了眼面部表情为‘你敢没收我就敢再做一份给哈利’的西里斯，卢平无奈，“不过算了，你一向有分寸，别用它太乱来就好，尤其别听西里斯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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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即使是蠢事也待若珍宝

    跟卢平道别，拉着嘟嘟囔囔‘我的建议有什么不好’的西里斯，哈利和芙丝蒂娜头一次到达了霍格莫德。

    与罗恩还有赫敏一起行动，听着西里斯介绍十几年前的霍格莫德的样子以及罗恩和赫敏介绍的他们本学年前几次看到的样子，哈利对其中的稳定性表示叹服。

    去邮局看看猫头鹰，去佐料看看各种恶作剧产品。

    “哈利你就不买点什么吗？”西里斯看得比自家教子更来劲儿，“我付钱，对了芙丝蒂娜，我还欠你一份礼物，要不你就在这里挑一些吧。”

    芙丝蒂娜摇了摇头：“虽然都很有趣，不过看看就可以了，我并不想买，如果你要我自己挑礼物的话，那我们去书店吧。”

    “你是格兰芬多不是拉文克劳，”西里斯叹气，“你确定分院帽没有弄错吗？”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对此芙丝蒂娜自己也很疑惑：“其实我一直以为我会被分到拉文克劳的——虽然我更想去赫奇帕奇——进入格兰芬多的理由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也许下次去校长室时可以跟分院帽聊聊这个问题。”虽然接触分院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她从来没问过，因为其实也不是必须要知道答案，于是老是忘记。

    “其实分院帽本来也很犹豫是不是该把我分到拉文克劳的，”赫敏说道，她最近难得抽出空来跟大家一起行动，“不过我还是选择了格兰芬多。”

    “这么说起来，”哈利笑道，“分院帽也说其实斯莱特林更适合我，不过在我的坚持下还是将我放到了格兰芬多。”

    “我真高兴你没有去斯莱特林，”西里斯喃喃自语——虽然自家教子对斯莱特林颇为亲近让他很忧郁，但好歹还是披着格兰芬多皮的（这种自我安慰有效果咩）——然后看向罗恩，“你的分院有波折吗？其实我自己也是在跟分院帽强烈要求后才进入格兰芬多的，要知道布莱克家一向都是斯莱特林。”

    “我的分院很顺利。”罗恩回答，有些不好意思没能提供给西里斯更多有趣的事情。

    “是啊，”哈利补充道，“分院帽几乎是一碰到罗恩的头发就宣布了结果，就跟德拉科一样。”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哈利，”西里斯几乎是哀求，“拜托你不要频繁提起斯莱特林的人行不行。”

    哈利很遗憾地通知他：“不行，教父，我并不打算改变我的交友选择，所以你得尽快习惯。你看，现在已经往好的方向发展了，至少我在说斯内普教授的长处时你已经不会跳脚了。”虽然还是会臭着脸。

    教父先生想呻吟，幸好有东西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瞧，尖叫棚屋。”他兴奋地说道。

    是的，尖叫棚屋，全英国闹鬼最厉害的场所，连霍格沃茨的幽灵都不来这里，差点没头的尼克还听说有一群很粗暴的人住在这里。没有人能够进去。弗雷德和乔治也试过，但所有的入口都给封上了……

    可惜，传闻再神秘，真相却往往让人叹息。

    孩子们已经从卢平那里知道了尖叫棚屋的实际用处，甚至还知道了就是在这里，斯内普与西里斯还有詹姆·波特不共戴天的最大理由之一。

    在孩子们无语的视线中，满脸怀念的西里斯笑不出来了：“怎么了你们这是……”

    “同样的话我已经跟卢平教授说过了，”赫敏道，“但是我想我有必要再跟你重复一次，西里斯，你们学生时代实在太乱来了，在满月的时候跟狼人一起到处游荡，而且还将无辜的只是让你们看不顺眼的同学引到狼人的面前，这真是太……”

    “斯内普教授没有在见到你的同时毒死你真是好风度。”芙丝蒂娜将赫敏说不出口的意思表达完整。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呃，”西里斯挣扎着，“当时我们太年轻，不懂事，只管为自己的聪明而得意……而且斯内普，他不是没事吗……”越说越底气不足。

    “当时你们可比现在的我们年长。”赫敏皱眉。

    “是的，我们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西里斯讨好道，“好吧，是很得意忘形……诶，抱歉，但我保证，现在的我并没有因为自己那么做过而感到自豪，我只是很怀念那时候，什么都不怕，什么敢玩，有无话不谈的朋友，有可以依赖的长辈，那些时光，很棒，真的。”

    “……对不起，”看着西里斯的神情，赫敏自责了起来，“我并不是在指责你，只是，我觉得……”

    “很危险，”西里斯笑着，温和地揉了揉女孩的头发，“你是对的赫敏，我们的行动真的很糟糕，完全没有考虑过后果，就算是我自己现在想来也会冷汗直冒，要是当时莱姆斯真的咬了谁——我想莱姆斯也提过，事实上这种事情有很多次都真的差一点就发生了——或者斯内普他真的……那我们四个，对，包括彼得，还有被咬的人这辈子就都全完了。”

    但即使是这么糟糕的行为，对西里斯而言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珍贵回忆，“当年的我们确实不是什么好榜样，”西里斯笑道，“大家也往往都只看到我们出色的那一面，比如詹姆在魁地奇上的所向披靡，比如我们在课业上的无人能及，连各种各样的恶作剧也因为从没有造成实质伤害而被大家全当做了乐趣——当然，我们确实是以玩笑的心情在恶作剧，但其实有些恶作剧稍有不慎是会出大问题的，只不过我们运气好没有发生罢了。”

    “好吧，我承认，”西里斯恢复了大大咧咧地笑容，“斯内普对我们而言是个特殊情况，一方面他一门心思盯着黑魔法，另一方面，嗯，”他看了眼哈利和芙丝蒂娜，“詹姆对莉莉一见钟情，总想着要亲近她，但是，莉莉跟斯内普是青梅竹马，而且莉莉非常维护斯内普，从詹姆和斯内普头一次起冲突开始她就一直站在斯内普那边，然后就……呃，我想你们懂我的意思？”

    “懂，”哈利点头，“就是我爸想追我妈，但在他追之前就跟斯内普教授有冲突，我妈维护自家竹马，于是便不待见我爸，所以我爸看斯内普教授更不顺眼，冲突加剧，然后我妈看我爸更不顺眼，恶性循环。”

    西里斯轻咳了声：“啊，大概就是这样没错。”

    “我爸居然最终能追求成功，”哈利惊叹，“真是个奇迹啊。”心上人最重视的朋友，他不去讨好居然还针对？那不是嫌追求之路不够崎岖吗。

    “呃，”在这事上，西里斯还真没法提升点詹姆的形象，只能尽量委婉地阐述，“只要是关于莉莉的事情他脑子就不太好使，当初一靠近莉莉他就忍不住想炫耀自己，而且总是傻头傻脑的……不过，”西里斯还是忍不住反向衬托，“斯内普那家伙从来就让人不快，这可不只是我跟詹姆的偏见，你要知道当初在霍格沃茨大家都这么认为，即使是在斯莱特林中他的人缘也不怎么样。当然，我跟詹姆确实是格外地讨厌他，特别热衷于找他麻烦，但是他也没少攻击我们。”

    其实斯内普教授现在在霍格沃茨的人缘跟‘好’字也不太搭调。霍格沃茨的现学生们默。

    “不过，我觉得，”罗恩有些迟疑地开口，“斯内普攻击你们是很正常的吧，毕竟自己的青梅被觊觎了，当然会不痛快，要是换成哈利的话，你们早就被……呃，我就假设类比一下。”别这么看着我，哈利，对不起，我错了。

    “哈利的青梅才不会被人抢走，”西里斯拍拍自家教子的肩膀，“要是真有人有这个胆子，不用哈利动手我就会狠狠修理那人，让他有多远滚多远。青梅竹马是能挑拨拆分的吗，对吧？”他问向赫敏和罗恩。

    你的差别对待还真是理不直气也壮啊，赫敏和罗恩无力，但该支持的当然会支持：“我们也会帮忙的。”

    “看吧，哈利，放心，”西里斯很高兴，“你的恋情绝对一帆风顺，这方面你可比你爸爸强多了。”

    哈利没理他，看着芙丝蒂娜，芙丝蒂娜笑了笑，并不对这个话题发表意见。

    唔，被当做玩笑了，果然还不是时候呐。习惯了某人总把他当晚辈的哈利少年一点不沮丧，对于未来的挑战跃跃欲试：反正以芙丝蒂娜的慢性子是不会突然重视别人的，而他也不会给她将注意力长时间放到别人身上的机会。

    快到复活节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赫敏宣布她放弃占卜课了。

    “真可惜你们没有看到，”罗恩手舞足蹈地跟哈利和芙丝蒂娜讲着当时的情景，“特里劳妮让我们开始学习水晶球——她的理由是命运已经通知她说六月份的考试会跟球体有关，哈，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出考题。”

    “罗恩，”哈利无奈，“考题应该不是你准备要告诉我们的事情吧。”

    “哦，对，”罗恩回归正题，“她让我们看水晶球，当她走到我面前时，她又开始了，‘我亲爱的，从这里看到，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清楚，大踏步向你，不，准确地说是向你重要的友人，走来，越走越近，那不祥……’”罗恩模仿着特里劳妮教授的动作和语气，然后嫌弃，“真不知道她干嘛那么喜欢提起不祥，而且还总逮着你不放，明明你又没有去上她的占卜课。”

    “大概是因为我确实容易出事故，”哈利满不在乎地说道，“以霍格沃茨现有的人员情况来说，怎么看也是我最容易死于非命吧。”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别开玩笑了，”罗恩没好气，然后立刻眉飞色舞，“当时赫敏就在我旁边，她听到特里劳妮的话立刻就唾弃其可笑，然后特里劳妮就说她‘显然不具备占卜这门高尚艺术所要求的素质’，还说自己‘从来没遇到过哪一个学生的头脑是这样的世俗’。”

    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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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2、回归正常的校园生活

    “赫敏一定气炸了。”哈利好笑。

    “当然，她就是不喜欢自己在哪件事上不行，”罗恩说道，“不过这次我支持她的行动，她当时说了声‘好！’，然后站起来，将她的东西都收到书包里，然后再重复了一次‘好！’，接着把书包甩到肩头，留下一句‘我放弃！我走！’，便大步走到地板门前，一脚踢开它，毫不犹豫地走下楼梯不见踪影。”

    “你干嘛不跟她一起？”看着罗恩赞叹的表情，芙丝蒂娜问道，“赫敏一个人面对那种情况心情绝对很糟，看，她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她最近一直都这样吧……”罗恩不是很肯定地说，“而且当时我完全傻住了，根本没想到赫敏居然会那么跟教授说话，并且完全否决一门课，你们也知道的，她一向对教授还有课程有种盲目的信任，当她把书包甩上肩头时，差点把我从椅子上撞下去。”

    “辛苦你了，罗恩。”哈利表示同情，赫敏气场全开的时候的确让人招架不住反应无能。

    “不过，我确实应该陪着她的，”罗恩皱眉道，“这样就算她因此被处罚也好歹有个人跟她一起，她一向是个好学生，对于处罚肯定无法适应。可是如果我放弃了占卜课那就意味着我今年只有一门选修课了，而且妈妈那边……”罗恩少年很纠结很头痛很忧郁。

    哈利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放他继续惆怅。

    赫敏并没有被占卜课的事情占据心神太久，因为她实在太忙了。

    三年级的课业本来就比较繁重，连复活节假期都折腾得一个又一个学生濒临崩溃，更不要说赫敏就算舍弃占卜课，她的课表也依然比任何人的都满。早上她是第一个到达图书馆的，晚上她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共休息室的，她已经像卢平那样眼底下有了阴影，而且似乎随时有落泪的可能。

    “赫敏，”一天当这姑娘又一次很晚才回到寝室时，芙丝蒂娜轻声开口（话说还有人记得芙丝蒂娜跟赫敏其实同寝吗），“想哭的话不要忍着，想放弃的话也不需要硬撑，你可以对自己更宽容一些的，任性，是每一个人的权利，你没必要放弃这个权利。”本来是想等她自己想通的，不过看来这孩子是把自己逼进死胡同了，所以还是提醒一下吧。

    赫敏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泪水止不住地淌下，但慢慢又露出了笑容：“没关系的，再三个月就好了，现在放弃的话我之前就白辛苦那么久了。”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怎么会是白辛苦呢？”芙丝蒂娜柔和地说，“你学得从来都比任何人扎实，即使现在放弃课程不参加考试你也是毫无疑问的年纪第一，这可是连德拉科都不情愿但依然会承认的事实。”

    “没关系的，”赫敏坐到芙丝蒂娜的床上，“我现在心情好多了，一定可以撑下去的，不过确实是很累，下学年我非得放弃一些课程了，不过今年的辛苦也不是完全没用的，至少我知道放弃哪些课程我一点也不遗憾或者相对来说会比较不那么遗憾。但是今年剩下的时间我还是会坚持下去的，一定没问题的。”

    “那就好了，”芙丝蒂娜摸了摸赫敏的脑袋，“现在，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还要继续努力呢，不过其实我建议，你可以稍稍偷懒些的，比如知识背景什么的就可以暂时先不去查，这个可以等到时间比较空的时候再来补充，那样效果也会比现在这样强迫自己吸收要来得好。学习对你来说是很快乐的事情不是吗？所以，不要让它变成苦恼的事情吧。”

    赫敏模模糊糊地嗯了声，同时陷入了睡梦中，芙丝蒂娜也躺了下来，拉起被子给自己和赫敏盖好，拍了拍蜷在枕边睡眼惺忪的布伦达，安然入睡。

    复活节后第一个周六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魁地奇比赛的日子，现在从总比分来看，格兰芬多领先两百分，也就是说除非斯莱特林能在这场比赛中胜过格兰芬多两百分以上，否则本次的奖杯就会再一次归格兰芬多所有。

    德拉科对此相当紧张，虽然他不承认，但谁都看得出他的脸色苍白极了，比赛当天的早餐他一口也咽不下去。

    作为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他的任务相当艰巨：他必须在斯莱特林领先五十分以上时抓住飞贼。占据着扫帚性能的优势，斯莱特林要领先五十分有些难度不过不算太困难，但他能赢过哈利抓住飞贼吗？

    哈利这次没法帮他，除非哈利愿意自我毁灭，否则任何安慰都像是在讽刺。

    布雷司和潘西也只能尽量将德拉科喜欢的食物放到他面前，希望他多少能吃一点，克拉布和高尔给德拉科示范这些食物是多么的美味。

    其实复活节假期时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两院间就充满了火药味，当然，这是指在平时的不对盘基础上更进一步剑拔弩张。

    斯莱特林密谋着要让哈利重伤住院，或者起码，偷走火弩箭——折断还是算了，虽然也是个好方法，但斯莱特林也会心痛的，要知道火弩箭实在太棒了，它内置的自动制动装置还有……咳，抱歉，偏题了，说回到斯莱特林想要处理掉哈利。

    复活节假期后，两院间的紧张气氛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走廊里发生了若干起小打小闹，最后都发展成了恶行事件，校医院的造访者不断。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哈利毫无疑问是最大的目标，总有斯莱特林在他走路时伸出腿来试图将他绊倒在地，克拉布和高尔也频繁地出现在哈利的眼前，看到他周围有很多人陪着就露出失望的表情，然后没精打采地离开。

    ——关于克拉布和高尔的行动，哈利肯定是布雷司在搞鬼，事实上这一点都不难得知，因为布雷司总是乐呵呵地凑在一旁看戏，顺带安抚因为行动失败而目光凶狠的潘西。

    对于这种情况，伍德下了指令，说哈利不管到哪里都得有人陪着，以防斯莱特林整得哈利不能上场，于是整个格兰芬多都热情洋溢地接受挑战，然后斯莱特林的行动就更发挥了想象力和行动力的极限。

    于是哈利很想抚额：够了吧你们，我和芙丝蒂娜联手就算两院加起来也不可能将我祸害进医院的，火弩箭的安全也不劳费心了。

    总之，就在这样奇奇怪怪的气氛中，比赛即将开始。

    当格兰芬多球员走出更衣室来到球场时，观众席上一片欢呼，四分之三的人群佩戴着猩红色的玫瑰花，摇着上面有格兰芬多狮子的猩红色旗子，要不就是挥动着写有‘格兰芬多成功！’或者‘狮子得奖杯！’等标语的小旗。

    不过，这样的阵容也就大概勉强可能也许说不定抵得上剩下四分之一的队伍。

    斯莱特林队的球门后面有两百人佩戴着绿色饰物，斯莱特林的银蛇在他们的旗子上闪闪发光，而最具震撼力的是，斯内普教授坐在最前排，像他的学生们一样佩戴着绿色饰物，脸上还挂着阴森森的笑容。

    ——其实，斯内普教授一个人就抵得上三个学院之和了，所以说人海战术这种东西还是要看情况，和对象的。哈利望天：啊，天气真不错，有点小风。

    在李·乔丹一面倒的介绍和斯莱特林的嘘声中，霍琦夫人让双方队长握手，伍德和弗林特照办，他们彼此用力握住对方的手，好像（这个词其实可以去掉）都想捏断对方的手指。

    比赛在哨声中正式开始，格兰芬多的安吉利娜首先得分，但立刻就差点儿被弗林特给撞下了扫帚，不过很快弗雷德就用他的球棒轻轻打了弗林特的后脑勺一下弗林特的鼻子撞到扫帚上，开始流血。

    霍琦夫人尖叫着让两个队都罚分。

    你们真的够了啊，这种打人比打球的时间都多的状况算什么啊。哈利深觉伤眼，只能更加专注地寻找金色飞贼——快点出现吧，飞贼大人，在双方所有队员都被送进医院之前。

    当比分七十比十——格兰芬多领先，其中三十分是罚球所得（居然没有过半，哈利表示吃惊）——时，哈利看到了飞贼，立刻加速冲去，但火弩箭居然突然减速了……

    哈利吃惊地回头看去，德拉科扑身向前，正抓住火弩箭的尾部，把它向后拉。

    哈利这一分神便又丢失了飞贼的踪影，霍琦夫人因为德拉科的举动再一次判给了格兰芬多发球。

    哈利没有去管分数，他还在惊讶德拉科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虽然他知道德拉科斜冲到了自己身后，但哈利万没有料到德拉科居然能准确地抓住火弩箭还如此稳定地让其减速——当然形象什么的就暂且不探讨了。

    啊呀，真是太大意了，德拉科也进步了很多呢。

    那么，哈利勾唇，试试看极限在哪里吧。

    德拉科迎着哈利的视线微微打了个冷战。

    然后情况颠倒了过来，德拉科被哈利盯住了，连想拐弯都无可奈何地发现哈利挡住了他的去路，直到飞贼出现。

    这一次是德拉科先发现的，但他刚有行动便被哈利撞偏了方向——霍琦夫人没看到——等他重新控制好扫帚哈利已经抢先冲向了飞贼，以火弩箭的全速，德拉科咬着唇也全速冲向飞贼，但到底是来不及了。

    “明年，”颁奖结束后，等在球场边的德拉科对向他走来的哈利缓缓说道，“我们接着比。”他的身旁站着布雷司和潘西，身后立着克拉布和高尔。

    “当然，”哈利露出笑容，向德拉科伸出手，“我们还有四年要比呢。”

    “啧。”德拉科扯着嘴角，伸手握住哈利的，“真是让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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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制造恐慌的不是未来而是预言未来

    随着六月的到来考试的临近，大家都陷入了忙碌之中，蛇魔王悠闲地盘在桌上，看着弗雷德和乔治为owls考试而放弃了层出不穷的有趣点子，一门心思扑入到学习之中。

    唔，想当年他五年级的时候，蛇魔王怀旧，似乎并没有在课业上花太多时间吧，哦，对了他想起来了，那年他终于找出了进入密室的方法，放出了蛇怪，陷害了那个谁，然后，好像就没有了，邓布利多防他防得太紧，害他找不到更多机会，哼，那个老头一向碍眼，现在也一样。

    忙碌会使人暴躁，这一点在珀西身上体现明显，他正在准备newts，为了他要进入魔法部工作的目标，他必须通过这个考试而且取得好成绩。因此只要谁晚上破坏了公共休息室的宁静，他就给谁以严厉的处罚。

    赫敏是唯一比珀西更焦躁的人，看看她的考试安排表就能理解，事实上罗恩花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没有去问她要怎么同时坐在两个考场里。

    到了考试周，对哈利来说基本上是顺利的，当然按照惯例要除了魔药。本学年因为卢平教授因为彼得耗子因为西里斯教父因为魁地奇比赛因为课外补习，斯内普对哈利的愤恨显然累积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在哈利调制考题期间，斯内普大人抱着手臂一步不离地看着哈利，直到哈利战战兢兢将自己认为还算不错至于斯内普怎么想他没法看出来的成品放到这位大人眼前时，斯内普还盯着他。

    您一直盯着我的脸是准备进一步累积仇恨值然后干脆将我的分数归零吗？哈利心中泪如雨下。

    黑魔法防御术的考试中有一关是面对博格特，赫敏在此关中发出了一道让众人心惊的尖叫，不过她还是击败了博格特，只是在结束后她惊魂未定地说：“那个博格特变成麦格教授说我全部考试都不及格！”

    芙丝蒂娜替赫敏用书狠拍了罗恩的后脑勺一下，将他到嘴的‘你当初不是特别训练过这个了吗怎么还叫成那样’给拍了回去。

    考试终于结束的那天晚上，哈利和芙丝蒂娜一起在城堡外散步时，意外碰到了特里劳妮教授。

    “考试结束后，我一直在看水晶球，”特里劳妮用她最模糊最遥远的嗓音说道，似乎是说给哈利和芙丝蒂娜听的，不过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让我惊讶的是，我看到我自己离开了我的塔楼，走到这里。我不可能拒绝命运的督促，然后，我遇到了你们。”

    哈利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不过特里劳妮也不需要他说话——芙丝蒂娜？她是背景，不用考虑她——她自己接着道：“圣诞节晚宴上我就说过，我非常遗憾你没有来学习占卜这门艺术，你的命运，如果你能学会看到它，那么也许你能好受一些。”

    “呃，命运正因为不可改变所以才会被称为命运不是吗？”哈利试探着道。

    “是的，我很高兴你具备一些占卜所需的素养，也更加遗憾了，”特里劳妮说道，“是的，命运是不可改变的，我曾无数次希望自己把未来弄错了……有时天目可能成为负担，我想你能理解……”

    呃，这位教授您到底想说什么？哈利干笑：“我听说过于频繁地下临熙攘忙碌的学校生活会使您的天目模糊。”这不是听罗恩或赫敏说的——前者不可能把教授的不好玩的话记得那么清楚，后者则根本屏蔽了占卜课——这是哈利偶然听到帕瓦蒂·佩蒂尔和拉文德·布朗在谈论她们对特里劳妮的崇敬时提起的。

    “是的，”特里劳妮叹息道，“所以我总是独自待在塔楼上，不过今天是命运的督促，我无法抗拒命运……”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特里劳妮突然不出声了，哈利感到奇怪。

    “教授？”他试探着唤到，然后听见一个响亮嘶哑的声音从特里劳妮口中溢出：

    “这事今晚就要发生……”

    “啊？”哈利摸不着头脑，芙丝蒂娜皱眉看着僵立着目光涣散下巴下垂的特里劳妮。

    “黑魔头一个人躺着，”特里劳妮继续说道，用一种完全不像她的嘶哑的声音，哈利静默了下来，惊诧但一字不漏地记下她的话语。

    “没有朋友，被同伴遗弃，这十二年来直到半年之前他的仆人都一直遭到锁禁，今晚，午夜以前，已挣脱了锁链的仆人，寻找到了他的主子，黑魔头将在仆人的帮助下重新崛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可怕，今晚，午夜以前，那仆人，寻找到了，他的主子……”

    芙丝蒂娜垂下眼眸，感知着她很早以前放到斑斑体内的那枚风的凝结体：现在那耗子身旁还没有伏地魔，很快便会找到了吗……也真是难为那只东西能成功找到了啊，尤其是在她扰乱了信息传递的情况下，可惜凭她的力量还无法直接撕裂灵魂甚至连跟踪都非常吃力时断时续的，那么果然还是要让伏地魔重造身体吗……

    特里劳妮的脑袋垂到了胸前，她哼了一声，然后突然抬起了头。

    “哦，抱歉，亲爱的孩子，”她像在梦中似的说道，“离开塔楼对我的影响可能比我想象中还要大，让我精神不太好，我想我必须回去了，希望明年能在我的课堂上看到你。”

    “特里劳妮教授，”哈利唤住离开的女士，“黑魔头的仆人是指谁？”

    “什么？”特里劳妮吃惊地看着他，“黑魔头？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他的仆人？你在说什么？”

    “……您认为，”哈利看着女士惊慌的样子略微皱眉，换了个问题，“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会重新崛起，变得更加强大可怕吗？”

    特里劳妮惊慌了起来：“我亲爱的孩子，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重新崛起……这太……”

    “……您的天目能看到吗？那个人的崛起？”哈利再问。

    “不，”特里劳妮肯定地说，“我绝对不会预言那么遥远的事情！我想你一定是被我的天目影响到了，产生了一些幻觉，才突然提起这么没来由的事情，不要着急，占卜是门很高深的艺术，明年我可以仔细教给你。”

    说完她便匆匆离开了，差点撞到来找哈利和芙丝蒂娜的西里斯。

    “那个神神叨叨的女人怎么了？”西里斯奇怪地问道。

    “受了点刺激……”哈利呢喃道，其实很难说到底谁受的刺激更大一些。

    那会是真正的预言吗……

    “好了，不用去理她，”西里斯大而化之地将某人忽略过去，“好不容易考试结束了，我们该庆祝一下。”

    “考试跟你有什么关系？”芙丝蒂娜撇了撇嘴。

    “跟哈利有关系就是跟我有关系。”西里斯冲她呲牙，布伦达跟他对呲，芙丝蒂娜嗤笑，哈利抚额。

    “来吧，已经准备好了，邓布利多还有麦格他们也同意了，”西里斯也发现自己现下的行为有点蠢，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而说正题，“大家一起闹一闹，其他学院也接受了邀请。”

    “……包括斯莱特林？”说到庆祝会哈利就想起今年格兰芬多赢得魁地奇奖杯后的那场，他亲爱的教父居然给斯莱特林也发了邀请函，甚至其中还包括了斯内普教授。

    是，这种邀请的确会让斯莱特林恼怒不已，但他怎么就不想想万一斯莱特林真的咬牙参加了，不痛快的到底会是谁——哈利绝对相信那学院以其院长为首的，都很擅长将自己的不快分享给大众。

    “邀请了啊，以我作为前格兰芬多学生的名义，”西里斯哼道，“气死他们最好。”

    “我觉得他们来参加的可能性更高。”芙丝蒂娜从西里斯面前经过走向霍格沃茨城堡。

    “我同意芙丝蒂娜的看法。”哈利跟上自家青梅，顺手拍了下西里斯的手臂。

    “不至于吧，”西里斯愁眉苦脸地走在两个小鬼身后，“我明明是用讽刺的语气邀请的。”

    “斯莱特林盛产讽刺，还会怕面对这个？”芙丝蒂娜鄙视他的逻辑。

    “但上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