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嫡女谋略第7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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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女谋略 作者:rouwenwu

    庆亲王在一刻钟之前就走了,去了何处他们也不知道。

    柳侧妃暗自思忖着,她自掬水院走来,并不曾遇到庆亲王爷,这阵子庆亲王一直住在她那里,也没有住小佛堂,这会儿不去小佛堂的,难道是去了其他的妾室屋里?这个可能性也不大,那三个姨娘刚进门的时候,庆亲王也只新鲜了一阵子,过后便也算了,这大半夜的忽然去睡不得宠的姨娘,这可不是庆亲王爷的习惯。

    柳侧妃正想着,秦嬷嬷飞快的走了过来,在柳侧妃耳畔低低说道:“娘娘,王爷去了安澜园。”

    “什么?他去了安澜园?”柳侧妃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的惊呼起来。

    秦嬷嬷无言的点了点头,柳侧妃气的眉毛都树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秦嬷嬷见了忙低低提醒道:“娘娘,这里是银安殿。”

    柳侧妃只得强压下怒气,忿忿的说道:“我们回去。”

    一回了掬水院,柳侧妃便要砸东西,秦嬷嬷忙跪下来拦住柳侧妃道:“娘娘,砸不得啊,如今不是您当家,这色色东西都有帐的,若是王妃查下来,您要落不是的呀!”

    柳侧妃气的不行,自从过年的时候她把自己折腾病了,这管家的权利便被庆亲王妃轻轻松松的拿了回去。王妃管家,虽说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也从来没有苛扣过柳侧妃的月钱,可是柳侧妃就是觉得不方便。她命二管家挪了公中的钱放印子钱,庆亲王妃一管家,二管家立刻将所有放在外面的印子钱收了回来还入公中,对于那些还不上利钱的,二管家一分也不要,只只本钱要回,将借据尽数毁了。若是连本钱都要不出来,二管家只能自己垫出来。毕竟他这几年帮柳侧妃放印子钱,可也没有少捞。如今只是拿出些许银子,他出的起。只要平了帐,保住他的位置,这对二管家来说,比弄多少银子都值。在王府当了那么多年的管家,二管家还是有这点儿眼力劲儿的。

    如此一来,柳侧妃便没了一个月上千两银子的进帐,她叫二管家来问话,二管家只说王妃查帐,他不敢再做了,把柳侧妃气个倒仰,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闹破了,她比二管家的罪过大的多,不闹,心里这口气是怎么都顺不过来的。

    柳侧妃曾经向庆亲王撒娇,试图要回管家权,可是王妃管家天经地义,从前是王妃不管,这管家之权才落到了柳侧妃的手中,如今王妃肯管,庆亲王就没有办法要回来,所以柳侧妃这自作自受的病了一场,可是吃了好大的亏。

    秦嬷嬷好歹劝住了柳侧妃别砸东西。柳侧妃生气的坐到梳妆台前,拉出小抽屉,将一盒宫粉取出来,将那有些发青白的粉扑到脸上,很快,一个满脸病容的柳侧妃便出现在镜子中。

    柳侧妃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道:“派人去请王爷,就说我犯了心口疼。”

    秦嬷嬷忙应了一声,飞快的退了下去。这些年来,庆亲王爷去姨娘房中的时候,她总是用这一招将庆亲王爷截到掬水院,她只当是这招百试百灵,却不知道庆亲王爷心里明白的很,只是他把这种事情当成了和柳侧妃之间的情趣,才让柳侧妃百试不爽,否则,柳侧妃这招早就玩不下去了。

    庆亲王爷离开了银安殿,直奔安澜园。他最近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自从过完年,他每一回进了掬水院,心里便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庆亲王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心绪不宁,有些莫名的烦躁,这种烦躁的感觉在和柳侧妃翻云覆雨之后,才能消减些。可是这样的烦躁他在小佛堂,在银安殿,在不是掬水院的任何一个地方,庆亲王爷都没有。前几日太医循例给他请平安脉,曾经很委婉的劝他房中之事要有节,庆亲王爷听进去了,因此也有意的不去掬水院。他知道自己但凡去掬水院,都少不得要和柳侧妃来上一场的,这都已经成了定例。

    庆亲王爷到安澜院的时候,赵天朗早就给庆亲王妃请过安,已经回去休息了。庆亲王妃也已经睡下,都快睡着了的时候,周嬷嬷惊喜的跑过来,对上夜的银心说道:“快叫醒王妃,王爷来了。”

    银心也是一愣,自从她到庆亲王妃身边服侍,就没见到王爷来找到王妃,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瞧着银心不动,周嬷嬷忙催她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请王妃起来啊。”

    银心“啊”了一声,忙到里间去唤醒王妃。

    庆亲王妃的觉浅,周嬷嬷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听到了。庆亲王妃在帐中也愣住了,已经这么晚了,庆亲王爷竟然到她这里来,太诡异了,诡异的庆亲王妃非常的不习惯,一时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银心在帐外轻声叫了两次,庆亲王妃才回过神来,平静的说道:“先请王爷到正房用茶,就说我更衣之后便过去。”

    银心一愣,心中暗道:“为什么不请王爷到这里来呢?”可是庆亲王妃发了话,银心不敢不听,便立刻走出去说道:“周嬷嬷,王妃请王爷到正房用茶,娘娘更衣后便过去。”

    周嬷嬷听了,不由叹了口气道:“好,我去回王爷。”

    庆亲王爷原本是向庆亲王妃的卧房方向走来的,周嬷嬷迎出来,说了庆亲王妃的意思,庆亲王爷只得转头往正房走,他这心里酸酸涩涩的,那种滋味难以形容,总之是很不好受。

    丫鬟上了茶,庆亲王爷一个人枯坐在主位之上,他的脸色阴沉,虽然心情不好。庆亲王妃很快便走了进来。庆亲王爷看到庆亲王妃,眼中闪过一抹惊艳,没错,虽然庆亲王妃已经嫁给他二十年,可是庆亲王爷仔细看庆亲王妃的次数,两只手便数过来了。在这漫长的岁月里,这对夫妻绝对是相敬如冰。甚至于庆亲王爷不看到庆亲王妃,根本就想不起庆亲王妃的容颜。

    庆亲王妃也来不及换正式的衣裳,只在寝衣外穿上湖蓝色的提花缎面长褙子,披上一件湘色夹纱薄绢披风,一头黑亮的长发松松挽起,只簪了一枚白玉竹节长簪,看上去清雅高贵,窗外明亮的月色如烟雾一般笼在庆亲王妃的身上,让她看上去是那么的飘逸洒脱,真如神仙中人。

    庆亲王爷看着这样的庆亲王妃,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人,有一种陌生的惊喜,一时将自己的来意都忘记了,他站了起来,双眼锁在庆亲王妃的身上,看得庆亲王妃非常的不自在。拜庆亲王爷这二十年的冷落所赐,庆亲王妃非常的不习惯和他同处一室,只微微皱眉,垂眸,淡淡开口问道:“王爷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庆亲王爷“啊”了一声,快步向庆亲王妃走来,庆亲王妃不着痕迹的让到一旁,淡淡道:“王爷请坐下说吧。”

    庆亲王妃的冷淡如同一桶冰水将庆亲王从头顶浇到脚后跟,他长叹一声说道:“王妃,本王过来是要与你说天朗的亲事。”

    庆亲王妃唇角勾起,脸上浮起一个讥诮的笑意,轻声说道:“王爷请放心,天朗的婚事,妾身自会安排的妥贴周到,不让王爷费心。”

    庆亲王爷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和一丝受伤,当日赵天赐成亲的时候,他可兴的不行,从选谁家的小姐到纳采下聘直至亲迎,庆亲王爷没有一样不过问的,与现在赵天朗的亲事相比,那可是天壤之别,也难怪庆亲王妃语带讥诮了。不过庆亲王爷显然不这么想,他所在意的,只是庆亲王妃对他的态度,他也不想想,若是没有他做初一,庆亲王妃又岂会做十五,他但凡对庆亲王妃有一点夫妻之情,庆亲王妃也不至于把他当成陌路之人。

    “王妃,你误会了,本王来是想告诉你,天朗不能娶韩家的小姐。”庆亲王爷耐着性子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此时,在这样的月色下,对着这样的庆亲王妃,庆亲王爷发觉自己的心绪很平静,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舒服极了,就算是庆亲王妃刺他几句,他都可以不在意。

    庆亲王妃一愣,陡然提高了声音,双眼直视着庆亲王爷,薄怒道:“王爷,天朗八月就要大婚,您现在说不让他娶瑶瑶,凭什么,为什么?瑶瑶哪里不好?”

    庆亲王爷被庆亲王妃带着怒气的声音吓了一跳,赵天朗生气,他能理解,毕竟韩府大小姐容貌可算京城第一,又有一手做膳食的绝佳手艺,而且赵天朗正是热血小青年,一头扎到爱情之中就拨不出来,可是王妃,她……她怎么也会如此强烈的反应?完全没道理么!

    “王妃,你……”庆亲王爷说了个“你”字,却不知道就该怎么问,停了片刻,庆亲王爷方才解释道:“王妃,不是韩家小姐不好,而是韩家小姐身有恶疾,不可嫁给天朗。”

    庆亲王妃大惊,站起来看着庆亲王爷,急切的问道:“王爷,您是从何处得的消息,瑶瑶有恶疾,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不可能!”

    庆亲王沉声道:“王妃,本王岂能拿这种事情说笑,这毕竟关系到人家小姐的清誉,若非干系着天朗的子嗣,本王岂能说出这种话?”

    可惜庆亲王爷在庆亲王妃的心里,信用等级为负,他的话,庆亲王妃根本就不相信,甚至庆亲王妃还认为这是庆亲王爷和柳侧妃设的圈套,目的就是要破坏赵天朗的婚事,好达成他们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爷,瑶瑶的身体很好,她在生育上没有问题,请王爷不必费心了,时候不好,请王爷回去安置吧,妾身明日还有事情,便不陪王爷了。”庆亲王妃向庆亲王爷微微屈膝行礼,便要退出去。

    庆亲王爷一急,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庆亲王妃的手,他想叫庆亲王妃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早已经不记得庆亲王妃的闺名。庆亲王妃很不习惯庆亲王爷的触碰,几乎是一种本能,她立刻甩开庆亲王爷的手,飞快的后退几步,冷冷说道:“王爷请自重。”

    庆亲王爷抓住庆亲王妃的手,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手上传入心中,那种感觉让庆亲王爷有些无所是从,他活了四十年,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庆亲王爷只顾着去咂摸这种感觉,没有注意到庆亲王妃已经飞快的走了。等他再度开口叫“王妃”的时候,庆亲王妃芳踪已去,连个影子都没有留下。

    庆亲王伥然若失,坐在离他最近的椅子上,他都说不清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此时的庆亲王,完全没有在面对国家大事上的冷静与敏锐,完全是一个糊里糊涂的男人。

    庆亲王爷正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便听周嬷嬷在外头回话,周嬷嬷的话里透着几丝怒气的说道:“回禀王爷,掬水院派人来请王爷,说是侧妃娘娘病了。”

    庆亲王爷正因为心绪不宁而烦乱,一听这话便没好气的说道:“病了请大夫,找本王做什么?”

    周嬷嬷闻言大喜,回话的声音都响亮了几分,立刻说道:“是,奴婢这就去打发了掬水院的人。”

    庆亲王爷嗯了一声,周嬷嬷便到外头对掬水院派来的丫鬟说道:“王爷说了,病了请大夫,找王爷做什么。”

    那掬水院的丫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尖叫道:“什么?这怎么可能,周嬷嬷,虽然您是王妃娘娘娘娘身边头一等得力的,可也不能假传王爷之命啊!”

    周嬷嬷冷笑一声,淡淡说道:“假传王爷之命,我犯的着么,你这丫鬟好不晓事,在王府里,是王爷王妃娘娘贵重,还是你们侧妃娘娘贵重,为了侧妃娘娘吵的王爷王妃不得安宁,象你这种不懂事的丫鬟,就该活掌嘴。”

    掬水院的丫鬟还没来得及回嘴,便有一个丫鬟从正厅里跑出来,黑着脸说道:“王爷有命,在此喧哗者,掌嘴二十。”

    周嬷嬷淡淡一笑道:“听见了吧,这是王爷的命令,你们两个还不把她拉下去用刑,记得拉远些,不要吵了王爷和王妃娘娘。”两个守门的嬷嬷立刻答应一声,叉起那个掬水院的倒霉丫鬟便向后头去了,不一会儿,便隐约传来的噼啪之声,还夹杂着丫鬟的求饶哭声。周嬷嬷畅快的笑了。等验过了刑,周嬷嬷才命两个看门婆子放了这个丫鬟,让她回掬水院告状诉苦去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上)

    打发了掬水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周嬷嬷看看正厅里还亮着的灯火,便飞快的动起了心思,这会儿都已经过了三更天,难不成还让王爷走么,这样好的机会岂可放过?王妃这二十年来也够苦的了,她才三十多岁,往后的路还长,总不能就这么守活寡守下去吧。瞧王爷这意思,倒象是要将心移到王妃的身上,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只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可是……王妃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将恨透了王爷,只怕……难!

    周嬷嬷微微摇了摇头,她一咬牙一横心,便飞快的走向王妃的卧室,命银心退下,她有话要单独和王妃说。

    庆亲王妃虽然回了房,却睡不着,只侧身向内躺着。周嬷嬷跪在床前的脚榻上,对庆亲王妃说道:“大小姐,奴婢瞧着王爷是回心转意了,您也不能这样干晾着他呀,他到底是王爷,是您的丈夫。”周嬷嬷是庆亲王妃的奶嬷嬷,说话自然可以比一般的下人直接一些。

    庆亲王妃翻身坐了起来,看着周嬷嬷皱眉说道:“嬷嬷,那脚榻子硌人还不快起来说话。”

    周嬷嬷心中一暖,她的大小姐还是这么的体贴人,也就是王爷那个有眼无珠的,拿珍珠当鱼目,让她的大小姐受了这二十年的委屈。

    周嬷嬷挨着床边儿站着,低低劝道:“太小姐,王爷这会子还在正厅呢,都这样晚了,您还能把他赶出去?这夫妻之间,好了就好了,大小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跟王爷一般见识吧。”

    庆亲王妃轻叹一声说道:“嬷嬷,我没有与谁置气,这些年来我一个人,早就习惯了,有人在旁边,我心里不痛快,这整间王府都是王爷的,他想去哪里是他的自由,我管不着,可是我不和他同住以间屋子,他若要进来,我便搬到其他屋子去住,横竖王府里空屋子有的是,还怕没有住的地方。断没有我上赶着的道理。”

    周嬷嬷自是了解庆亲王妃的脾气,她知道,自从当年怀了赵天朗之后,庆亲王妃心里就存了一口气,这口气憋了二十年,岂是一朝一夕能消解的。但是周嬷嬷想的长远,毕竟庆亲王现在也不老,再活了二十年没有问题,难道还要让王妃再受二十年的苦。周嬷嬷是过来人,她知道什么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没有正常的夫妻生话,她的大小姐实在是太可怜了。周嬷嬷心疼啊

    “娘娘,话虽如此,可是您……”周嬷嬷也不好意思直说,可是庆亲王妃已经知道了她话中之意,便淡淡一笑说道:“嬷嬷不用费那些心思,我现在只盼着天朗成亲,给我生个孙子,我只等着带孙子呢。”周嬷嬷不好再说什么,只叹了口气问道:“那王爷怎么办?”

    庆亲王妃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的事情,“他想怎么就怎么样,我管不着,可是有一条,他若不顾脸面的往我这里来,你早些来告诉我,他要占这间屋子,咱们就去朝华院,天朗今儿在书房歇着,他的屋子是现成的。”

    周嬷嬷只是无话可说,只能应了下来,她知道,她一手奶大的大小姐上了性子,那可是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脾气。

    时间已经很晚了,庆亲王爷不想去掬水院,不想光顾任何一个姨娘,也不想一个人待着,今夜,在看到让他感觉陌生又新鲜的王妃之后,他想和王妃同寝,可是又拉不下脸来自己走去庆亲王妃的屋子。于是庆亲王爷在正厅里,就等着庆亲王妃亲自来,或者是派人来请他安置。庆亲王爷忽然觉得很兴奋,并且还有一种十几年都没有过的猴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庆亲王爷觉得非常新奇,对于想象中的旖旎夜晚,庆亲王爷很是期待。

    然后庆亲王爷在安澜园的正厅里枯坐了一个更次,已经困的以手支头睡着了,他也没有等到王妃来请他安置。远远的,更夫敲响了四更天的更鼓,庆亲王爷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沉声问道:“什么时候了?”

    在正厅外苦哈哈守着的小厮忙回道:“回王爷,刚打四更,您安置吧。”

    一听到“安置”二字,庆亲王立刻清醒了过来,他忙问道:“王妃可曾来过?”

    小厮缩缩脖子,小心翼翼的说道:“回王爷,王妃没来。”

    庆亲王不相信,立刻追问道:“也没派人来?”

    小厮这回连身子都缩了起来,小声的说道:“回王爷,王妃没派人来。”

    “啊,没派人……”庆亲王爷恩然觉得心里一空,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他正想站起来,却因为不正确的睡姿导致腰部肌肉酸痛难忍,只哎哟一声叫了出来,小厮吓的慌忙跑进来扶住庆亲王爷,紧张的问道:“王爷,您哪里不舒服?”

    庆亲王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桌子,黑沉着一张脸道:“本王没事。”

    庆亲王爷自出生便是皇子,因是小皇子,生母份位又不太高,上头有好几个成年的哥哥,所以庆亲王从来对那个位子没有动过一丝心思,也正因为如此,他在成亲后就被封为王爷,先皇驾崩,他又被封为亲王,这一生可谓顺凡顺水,从来都是别人求着,巴结着他,他就没有求过谁巴结过谁,更没有费尽心机的讨好过谁,庆亲王就没有吃过亏。所以说这一夜,可算得庆亲王爷过的最憋屈的一夜,而且让他更憋屈的是,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却把腰给扭了,这算怎么一档子事!真是白耽了虚名,若真是腰部运动过度伤了腰,他也不觉得亏,关键是他什么都没做啊,太郁闷了!

    夏日里天亮的早,因有庆亲王爷这一颗不定时炸弹在安澜园中,庆亲王妃这一夜都没有睡踏实,也早早的起来了。庆亲王妃刚梳洗好,周嬷嬷便急慌慌的跑过来说道:“娘娘,王爷好象病了。”

    庆亲王妃皱眉道:“嬷嬷,什么叫王爷好像病了?”

    周嬷嬷忙说道:“奴婢见王爷走路极不方便,洗砚要去传轿子,王爷却不允许。”

    庆亲王妃皱眉道:“他又在折腾什么?”周嬷嬷听王妃她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心中暗叹,看来想让王妃和王爷和好,任重而道远啊。

    庆亲王妃正嫌庆亲王爷烦人的时候,在从正厅通往安澜园大门的石子甬道上,庆亲王和赵天朗父子两个狭路相逢了。赵天朗因为青瑶的病好而兴奋的一夜没睡好,早早就起来给庆亲王妃请安了。他只要在王府里住着,都是一大早给庆亲王妃请安,陪庆亲王妃吃了早饭才去做自己的事情。这都已经形成了习惯,赵天朗早起洗漱完毕,就直奔安澜园,恰恰将庆亲王爷堵了个正着。

    看到庆亲王爷,赵天朗心里的惊诧难以言表,他脑子一片混乱,冲口而出就是一句:“父王,您怎么在这里?”

    庆亲王爷本来就腰部极为难受,又被儿子当头质问,便立刻黑着脸吼道:“本王想在哪里便在那里,还轮不着你管。”

    赵天朗问完便有些后悔,那么问话的确有点不对,可是庆亲王爷一吼赵天朗心里便不高兴了,只问声道:“是,父王自便。”

    庆亲王爷吼完,心里有也世后悔,自从昨天晚上赵天朗笑着向他请安之后,庆亲王爷才真切的意识到,赵天朗也是他血脉相连的骨肉,他对他,太过冷落了,原本想弥补的,不想这一见面又吼了起来。这一吼,庆亲王的腰更疼了,他不禁哎哟了一声,赵天朗皱着眉头看着庆亲王,见他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到底有些不忍心,只粗着嗓子问道:“父王,您怎么了?”

    庆亲王很郁闷的说道:“腰扭了。”

    赵天朗走到庆亲王身边,一手扶着庆亲王的胳膊,一手放在庆亲王的腰上,粗声问道:“是这里?”

    庆亲王从来没有和赵天朗这么接近过,他此时才发观,他的儿子已经比他还高了,修长的身体里蕴藏着强劲的力量,赵天朗,已经不再是个小孩子。

    “对。”庆亲王别扭的说了一声,他别扭,赵天朗更别扭,这父子两个二十年来的头一次亲密接触,是这样发生的,两个人心里都疙瘩着。

    起天朗手中暗暗运劲,拿捏了几下,他的手劲儿不小,庆亲王疼的直皱眉,却死忍着没有叫出来,试着庆亲王腰间板结的肌肉松驰了,赵天朗松了手,放开庆亲王,眼睛不自在的看着别处,没好气的说道:“好了。”

    庆亲王手扶着腰试着动了动,果然松快了许多,他惊奇的说道:“天朗你竟然有这本事。”

    赵天朗淡淡说道:“从前练功的时候常会扭伤,便学了几手。父王请回吧,儿子要去给母妃请安了。”

    庆亲王嗯了一声,赵天朗侧身从他身边走过,庆亲王忽然转了主意,只说道:“天朗等等,本王和你一起过去。”

    赵天朗皱着眉头,很不愿意让庆亲王去打扰他的母亲,可是庆亲王爷到底是他爹,他也不好硬拦着。只闷闷的嗯了一声,心里直后悔刚才给庆亲王按摩腰部,若是他腰不得劲,就不会再去打扰他的母亲了。

    周嬷嬷看到庆亲王爷和赵天朗一前一后的走来,惊喜的叫道:“娘娘,王爷和世子爷来了。”

    庆亲王妃一听,吃惊不小,立刻站了起末,果然透过窗子,她着到庆亲王爷在前,赵天朗刻意落后了七八步,这父子二人向她的屋子走来。

    庆亲王妃叹了口气,缓步走出门,迎了出去。她脸上带着公式化的淡淡笑容,对庆亲王爷客气而生疏的行礼说道:“王爷万安。”

    庆亲王爷脸色微沉的说道:“王妃请起,本王有话要和你还有天朗说。

    赵天朗走上前,在庆亲王妃面前单膝跪下,清清朗朗的叫道:“给娘请安,娘,您夜里睡的可好?”

    瞧着儿子这般明显的差别待遇,庆亲王爷心里不堵的慌才怪,可是他能怨谁,他从末都不亲近赵天朗,又怎么能让赵天朗来亲近他。

    庆亲王妃将赵天朗拉起来,满眼都是慈爱的笑容,她轻柔的理着赵天朗因快步走来而而被风指起的飘带,温柔的笑道:“娘娘睡的很好,天朗,你夜里没有睡好吧,看看,眼下都有些儿发青了,回头吃了早饭再去补一觉。

    庆亲王爷忽然发现自己是个多余的人,根本一句话话都插不上,他们母子的温馨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这种感觉很不好,庆亲王爷部不过脑子便张口说道:“王妃,你夜里也没睡好吧,这眼下也青了。”

    庆亲王爷一开口,便立刻冷了场,庆亲王妃敛了笑容,赵夭朗笑容收起,母子两个人淡淡的看了看庆亲王爷,庆亲王妃停了片刻才说道:“还好。”赵天朗却只看着庆亲王妃问道:“娘,昨夜睡的不安稳?”

    庆亲王她摇摇头道:“没有,娘睡的很好。”然后对周嬷嬷说道:“命人备了王爷的早饭,送到花厅去。我的和天朗的,等王爷吃完再送上来。”

    庆亲王爷尴尬的干咳几声道:“都是一家人,就一起吃吧,也不必讲那些规矩。”

    庆亲妃淡淡应了,这心思各异的一家三口便移步花厅,吃了一顿很诡异的早饭。庆亲王爷瞧着妻子儿子离他远远的坐着,一句话都没有,把缄默发挥到了极致的境界,花厅之中,甚至连一点勺子碰碗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太静了,静的让人心里发冷。

    用罢了早饭,漱了口,庆亲王见自己再不说话,那娘儿俩个再不会问他一句,便沉声说道:“王妃,天朗,本王得到确确的消息,韩家小姐不能生育,她不能做天朗的嫡妻。”

    庆亲王妃见庆亲王又提起此事,而且神色那般凝重,心里便有些疑惑,只将疑问的目光投向赵天朗。若在六月初一之前,赵天朗是极怕人知道青瑶有病之事的,可是现在他不怕了。赵天朗只坦然的淡淡问道:“父王说这消息确凿,只不知这消息从何处得来?父王缘何如此确定?”

    庆亲王爷沉声道:“这消息是韩小姐的嫡母找人告诉本王的,消息来自她的嫡母,难道还有假?”

    赵天朗淡淡一笑,看着庆亲王妃说道:“娘,您信么?”

    庆亲王妃笑着摇头道:“不信。”有关陈氏的事情,庆亲王妃早就从赵天朗那里了解了许多,因此不论陈氏说什么,庆亲王妃都不会相信。她抬头看向庆亲王爷,淡淡笑道:“王爷肯关心天朗,妾身感激不尽,然此等小人的无稽之言,王爷听过也就算了,当不得真。”

    庆亲王爷一愣,对于陈氏,他所知道的仅限于她是韩家小姐的继母,仅此而巳,再没有别的人。此时听了他的王妃和赵天朗的口气,仿佛这陈氏是个很不堪,不可相信的人,庆亲王有些糊涂,只皱眉道:“当不得真?”

    庆亲王妃点点头,庆亲王爷沉声道:“本王知道了。王妃你歇着吧,本王有事先走了。”说完,庆亲王爷便飞快的走了出去。赵天朗皱眉对庆亲王妃说道:“娘,他这是要做什么,从来也不管找们的,怎么现在却……”

    庆亲王妃哪里知道庆亲王爷是怎么想的,只摇摇头道:“娘娘也不知道。不过天朗,瑶瑶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从前娘见着她,总觉得她有些弱,现在调养的怎么样了?”

    赵天朗立刻说道:“娘您放心,瑶瑶的身子好着呢。昨儿华爷爷给瑶瑶嫂子把脉,顺便也给瑶瑶诊了一回呢。”

    庆亲王妃惊喜的说道:“真的么,华老太医给瑶瑶把脉啦?这可真是难得,华老太医怎么说?”

    赵天朗心道:“娘,这一点儿也不难得,华爷爷都快成了瑶瑶的专属大夫呢。”“娘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瑶瑶的身体好着呢,娘先前见着瑶瑶的时候在冬天里,姑娘家冬天都怕冷,所以显得有些弱,如今天气暖和了,瑶瑶的气色就变好了,什么问题都没有吧。娘就孩儿这一个儿子,于子嗣上头儿寻岂能不在意,儿子偷偷问了华老太医,他说瑶瑶生几个孩子都没有问题呢。”

    庆亲王妃闻言只拊胸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这就好这就好,天朗,娘就盼着瑶瑶早些过门呢。你放心,瑶瑶过了门,娘绝不让她立规矩,瑶瑶年纪己到底小,娘只把地当女儿来疼。”

    赵天朗喜不自胜,立刻躬身道:“谢娘体贴儿子。”

    庆亲王妃笑了起来,只打趣道:“七月你就要到兵部当差了,咱们可先说好,白天瑶瑶归娘,晚上才还给你,当差的时候不许分心,要好好的办差,别砸了皇上的面子。”

    赵天朗立刻朗声说道:“是,儿子谨遵娘的教诲。”

    安澜园边边笑语盈盈,可庆亲王的书房里却是乞氛沉闷,两个灰衣人跪在庆音王的面前,庆亲王沉产道:“你们两个速去查讨伏威将军府大夫人的情况,还有,打探韩家大小姐这二年可曾看过大夫,都是什么人着的,把脉案弄到手。”两个灰衣人齐声应了,退出书房便住伏威将军府而去。

    第一百四十二章(下)

    没用太长时间,两个灰衣人便把关于陈氏的报告变到了庆亲王爷的手中,可是青瑶的脉案他们却没有弄到手,华家父子给青瑶诊病,从来就没有留下脉案,每次都是华家父子亲自动手配药,根本没有脉案可查。灰衣人再有本事,也不能将华家父子的脑袋撬开,从里头把脉案掏出来。

    庆亲王爷看完有关陈氏的记录,面色很是凝重,两个灰衣人没有得到命令,也不敢离开,只跪在下面等吩咐,直到庆亲王爷挥了挥手,他们才退了下去。

    这两个人退下之后,庆亲王爷才露了恕容,想到自己被一个女人给利用了,当然,陈氏根本就没有利用成功,青瑶嫁给赵天朗这事,并没有因为她的报信而被打破。可是庆亲王爷还是很生气,是陈氏给的假消息让他在王妃和赵天朗面前很折了面子。可是陈氏如今已经重病在床,庆亲王爷有火也没地儿发。就在庆亲王爷最不高兴的时候,书房外传来小厮请安的声音,“奴才给侧妃娘娘请安。”

    “扫墨,王爷在里面么,”柳侧妃娇弱无力的声音传了进,立时让庆亲王爷皱起了眉头。自从春节的时候他搬出掬水院住到庆亲王妃的小佛堂之后,庆亲王觉得自己再看到柳侧妃,就没有了从前的那种感觉,从前柳侧妃不论怎么样都会让庆亲王觉得柳侧妃很美,处处都合他的心意,可是这半年以来,庆亲王再不这么觉得了。也许是在佛堂独居的了近三个月,让庆亲王能够远距离的看柳侧妃,才发觉了一些密切接触的时候没有发觉的东西,而且,庆亲王在心里将柳侧妃和庆亲王妃做了比较,他猛然发现,王妃比柳侧妃好看多了,这种好看并不仅仅是客貌上的,更多的是在气质上,柳侧妃让庆亲王感觉她就算是穿上了正妃礼服,都透着一股子小妾的味道,而王妃哪里是荆钗布裙,也难掩绝代风华,不知不觉间,庆亲王邓颗原本偏的离谱的心,开始要向回归正途了。

    “王爷在,侧妃娘娘请留步,容奴才为您通禀。”扫墨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庆亲王爷皱眉看着门口,透过湘妃竹丝帘,他隐约看到柳侧妃正要向书房走,却被扫墨栏住了。

    书房之外,柳侧妃见扫墨拦着自己,心里很不高兴,可她也不敢硬闯,毕竟庆亲王爷的书房是重地,平目里不许人随意进出的。柳侧妃观在心事重重,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掐尖要强,便只在廊下站着等候。

    扫墨向里回禀,庆亲王沉声道:“本王的书房岂容女子进出,让她回去。”

    庆亲王的声音并不算小,在廊下等候的柳侧妃听的一请二楚,她心里猛然一紧,立刻拿着帕子抽泣起来,从前,庆亲王最见不得她流眼泪,一看到她哭,便什么都会答应的。

    只是这一回,柳侧妃失算了,庆亲王爷心情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刚看了有关陈氏的资料,庆亲王爷正处于被女人欺骗的愤恕之中,柳侧她这么一假哭,庆亲王就更加火大了。他想也不想便吼道:“滚!”

    柳侧妃身子猛颤,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庆亲王让她滚,这二十几年以来,庆亲王可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重话。柳侧妃立刻由假哭状态进入真哭状态,她用帕子捂着脸,大哭着飞奔而出,如一件风似的冲回了掬水院。

    庆亲王吼了一声,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这时下人来请示于何处摆午饭,庆亲王便立刻说道:“ 摆到安澜园,本王和王妃一起用。”

    来请示的人忙惶恐的说道:“王爷,王妃今日用的素斋,已经传过了。

    庆亲王爷一愣,他是个无肉不欢的人,而且王妃都已经吃过了,他就算去了安澜园,王妃也不会再陪他吃一顿。庆亲王讪讪的说道:“罢了,就送到小佛堂吧。”

    柳侧妃命人找来赵天赐,母子两个人关起门来密谋了许久,此后,柳侧妃便低调了许多,对庆亲王妃做小伏底,安分的不能再安分,对庆亲王加倍的温柔体贴,处处以庆亲王为先,就连装扮都素淡了许多,让庆亲王感觉很是满意,过个几日,便要到掬水院歇一回的。柳侧妃也没敢再做手脚,庆亲王在掬水院里住着也挺自在的,一边是对他曲意逢迎,一边是对他冷若冰霜,庆亲王也不愿意自找没趣,于是庆亲王府出现了一种怪异的平衡。只是在这种表面的平衡之下,有暗潮涌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骤起风波。

    转眼便到了六月十八,这一天,是庆亲王府向伏戚将军府下聘的日子。赵天朗一早起来打分的分外精神,开心的合不拢嘴,见谁都笑,就连他最讨厌的赵天赐,都得了赵天朗一个笑容。

    赵天赐心中不无恶毒的暗自想道:“你得意吧,使劲儿得意,也就能得意这几天了,等你那韩小姐生不出孩子,我看你还怎么笑!”

    吉时到,鞭炮齐鸣,庆亲王府大门中开,赵天朗一马当先,今日他骑了一匹通体雪白的狮子骢,这狮子骢是皇上赐给赵天朗的两匹御马里的一匹,还有一匹其黑如墨的望云骓,赵天朗留着迎娶青瑶的时候骑。

    紧跟着赵天朗的,是四人一抬的七十二抬聘礼队伍,抬聘礼的人并不是庆亲王府的家丁,而是皇上下了特旨,命晋王派内府仪卫过来抬聘礼。这样的规格,是皇子才能享受的,也就是赵天朗从小跟在皇上身边长大,皇上和皇后都特别的疼他,才能出动内府仪卫给他抬聘礼。

    内府仪卫的身材都是一般的高矮胖瘦,穿着整齐划一的簇新青缎劲装,一条大红彩缎从左肩斜系下来,结成花球垂于腰侧,又好看又喜庆,惹得京城百姓倾城而出,挤在道路两侧观看庆亲王府下聘的盛况。有傅城垣派出五城兵马司的精锐士卒维持秩序,百姓们也乱不起来,大家只在五城兵马司士卒以彩带结成的屏障外头看着,很有秩序。

    头三抬聘礼,分别是太后,皇上,皇后赐下来的,太后赐了巨彤福禄寿翡翠如意,足有三尺多长,是用整块的极品翡翠雕成,这份礼可不算轻。太后拿出来,也是很心疼的,可是她没办法,毕竟皇上和皇后早早把赏给赵天朗的聘礼单子送到慈宁宫,太后的礼至少不能比皇上皇后的轻,要不然就会让天下百姓看笑话了,不得不打肿脸充胖子,说的就是太后此时的心境。

    皇上赐下的是明珠两斗玉璧十二对宝石六匣黄金干两,那颗颗比龙眼还大的明球,纯净如洗的玉璧七彩生辉的宝石和亮的足以晃瞎路人眼睛的黄金,无不招示着皇上对庆亲王府的恩遇对赵天朗的宠爱。皇后的手笔也不小,赤金,白玉,宝石头面首饰各两套,件件份量十足,估计青瑶看了这些首饰,在惊叹之余,便只会叫苦连天了,这么有份量的东西可是要顶到她的脑袋上的。顶一脑袋这玩意儿,青瑶毫不怀疑她会被坠成一棵歪脖子树。

    接下来便庆亲王妃给青瑶准备的聘礼,金玉首饰绫罗绸缎古董珍器名人字画,反正只要是世面上有的,能做聘礼的,庆亲王妃都搜罗了来,捡最好的放到聘礼之中。在聘礼里极惹眼的还有一对五尺多高的赤金珐琅大座钟,一对一人多高的琉璃镜子,照人照的极清楚真切,据说这是东西部是飘详过海从外详运来的,可贵了!围观的百姓们都看直了眼,人人都啧啧赞叹,都说伏威将军府祖坟冒了青烟,这运气一来,拦都拦不住。二月里韩家娶媳妇,只铺妆可就铺了两天,如今这庆亲王府下聘礼,又是这样的排场,真是让人羡慕啊!

    赵天朗依着规矩带着聘礼绕城一圈,这是京城的夸聘礼的意思,也是在通知京城里所有与韩家有关系的府第,让他们府上的女眷去给青瑶添妆。这可不是赵天朗财迷,想要人家的东西,而是去给青瑶添妆的夫人小姐越多,青瑶便会越有福气,日后她和赵天朗的小日子才会过的越好。

    在朱雀大街道旁的一间并不起眼的茶楼的二楼雅间之中,一哥身着素青缎袍的男子站在窗前往下看,讥诮的说道:“你弟弟可真是风光,若本王没有记错,你当日娶亲,可没有这种排场,对了,当日你的聘礼还是就侧门抬出来的,叔爷爷那么宠你,如何连这点子脸面部不给你争。”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走宁王赵允杰。

    在赵允杰旁边侧身而直的男子恨声道:“父王倒是想争,可是他穿着世子冠服站在正门口,谁敢动他。”庶子娶亲亦不得走正门,这就是规矩,赵天朗挡在门口不许赵天赐走正门,占足了理,庆亲王气的黑了脸,却也没有办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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