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略第89部分阅读
嫡女谋略 作者:rouwenwu
韩老将军回府,却被韩老将军拦住,让他快些去和青瑶沟通去了。
赵天朗先去给庆亲王爷请安,庆亲王爷特意让赵天朗回去安慰青瑶。听着庆亲王爷说出:“天朗,那谣言为父已经听说了,简直是胡说八道,为父绝不相信,正要暗中查找散布谣言之人,你回去告诉你媳妇,让她放心,万事有为父给她撑腰,本王倒要看看谁敢为难本王的儿媳妇。”
赵天朗忙再次跪下道谢,这一回,他谢的是真心实意,在此事态真相未明之际,庆亲王他如此旗帜鲜明的支持青瑶,这让他心里暖暖的。
“儿子代瑶瑶谢父王相信。”赵天朗大声说道。
庆亲王双手扶起赵天朗,笑着说道:“天朗,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快回去安慰你媳妇吧。”
赵天朗点点头,转身欲走之时,却又转过身子说道:“父王,您也早些歇着吧,您的身体才好,别太劳累了。”
庆亲王爷含笑点头,挥了挥手让赵天朗回去了,这样的父子互动是个好迹象,庆亲王爷心里涌动着一股暖意。当他将越来越多的目光投注到赵天朗身上的时候,庆亲王爷才发现,赵天朗是如此出色的好儿子。
赵天朗回到轩华园,青瑶笑盈盈的迎了出来,含笑问道:“子纲,怎么这样晚才回来,累坏了吧?已经让人备了水,快去洗洗解解乏,我给你做了芙蓉虾片,等你洗好就能出锅啦。”
赵天朗携了青瑶的手说道:“瑶瑶,都说让你别这么辛苦了,怎么还操劳呢,你若是累着了,我岂不是要心疼死。瑶瑶,你进来陪着我,我一边洗咱们一边说话儿。”
青瑶俏脸儿绯红,轻嗔了一声,却因赵天朗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没法子挣开,不得不被赵天朗拖进了净房。这一洗,自然要洗出些香艳之事,赵天朗足洗了近一个时辰,才神清气爽的抱着浑身酸软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的青瑶从净房里走出来,将青瑶放到贵妃榻上,用帕子将她那头乌黑油亮的秀发绞干,松松的挽了起来,然后才将青瑶抱入怀中,声音略显低沉的说道:“瑶瑶,皇上六哥和皇后嫂子,还有九哥九嫂,就连父王都是相信你的,你别将那些谣言放在心里,没的白白气坏了身子。”
青瑶嗯了一声,搂着赵天朗的颈子,轻声说道:“子纲,他们相信我自然是好的,可是我更在乎的是你,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不会气,也不会把那些谣言放在心里。”
赵天朗立刻说道:“瑶瑶,我自然相信你,你才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你该相信我才是。”
青瑶将头靠在赵天朗的肩窝,轻笑道:“我今天就是这么和爷爷奶奶说的,我就知道你一定相信我。子纲,你对我的心和我对你的心都是一样的。
赵天朗低笑道:“这样才对,瑶瑶,我估计着这事少不得和赵天赐脱不了关系,瑶瑶,这阵子我得在外头忙,你在家里可一定要小心,一定要防着他,提防他狗急跳墙。上回他夜闯安澜园,那个刺客的身手不俗,二叔已经审出那刺客和宁王府有着拐弯抹角的关系,你可别想着自己会功夫就大意了啊。”
162章
青瑶听了赵天朗的叮嘱,便点头应道:“子纲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父王那里必是有侍卫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娘亲那边倒让人不放心,不如从明儿起让沈嬷嬷和桃叶去服侍娘亲。”
赵天朗皱眉想了想,摇头说道:“不妥,我会安排可靠之人在娘身边守着她,你虽会点子功夫,可是也没真和人过招,还是让沈嬷嬷和桃叶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吧。她们一向跟着你,忽然调到娘的跟前,难免有打草惊蛇之嫌,还是暗中多加注意为好。”
青瑶应了下来,赵天朗又将今天调查结果与青瑶说了一遍,青瑶听罢轻叹一声道:“子纲,因着我让你为难了。”
赵天朗紧紧环着青瑶,惩罚性的在青瑶的耳朵上咬了一口,不悦的说道:“傻丫头,跟我还说这个,咱们夫妻一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什么为难不为难的,再说这种傻话,我再不轻饶了你。”
时候也不早了,青瑶窝在赵天朗的怀中,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赵天朗看着青瑶恬静的睡容,心情也宁静下来,他将青瑶抱到床上,睡不到两个时辰,他就得起床了。如今赵天朗每日都要上朝,想睡个懒觉是再再不可能的
赵天朗轻手轻脚的起床,自己穿好衣服,在熟睡的青瑶脸上轻吻一下这才悄悄出了屋子,用了早饭便赶去上朝。退朝之后,赵天翼叫住赵天朗,和他一起去了御书房。
在宫道之上,赵天翼对赵天朗低声说道:“子纲,那消息最早是由晨光茶楼的茶客传出来的。”
赵天朗立刻说道:“九哥,这消息可确凿?”
赵天翼点点头道:“千真万确。”
说话间兄弟两人便到了御书房外,早有太监在此等候,将两人迎进御书房,行罢了礼,皇上便直接问道:“天朗,宁王近日可有什么动静?”
赵天朗躬身回道:“回皇上,宁王这一个月下朝之后并不直接回府,每日都是先去逛古玩书画铺子,再到酒楼吃饭,然后再去茶楼喝茶,总要消磨到未时之后才回宁王府。回去之后便不再出门。”
皇上听罢皱眉问道:“他都见些什么人?”
赵天朗忙说道:“宁王大多带着他府里的清客相公一起逛,不过每回在那些清客相公之中,都会夹杂着一两张生面孔。昨日,在那些清客相公之中,出现一个皮肤黝黑的短须男子,虽然这男子穿着我们大秦的衣冠,可行走之时双腿明显罗圈,西番人不论男女都长在马背,行走时或多或少都会留下骑马的痕迹,臣弟怀疑他是西番人。因为宁王特别警惕,臣弟的人唯恐打草惊蛇,故而只能远远的监视,暂时还未得到更有价值的消息。”
皇上沉沉点头道:“天朗分析的有道理,你盯紧了宁王,一但坐实他的罪名,立刻将之捉拿归案,朕这就给你一道特旨,许你对宁王便宜行事。”
赵天翼忙说道:“皇上,太后哪里.…‘…”宁王可是太后心尖子眼珠子,若是太后为了宁王之事和皇上闹起来,或者太后在宫中兴风做浪,都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皇上胸有成竹的说道:“太后凤体不适,朕将奉太后前往离宫休养,朝中由太子监国,皇叔和九弟辅政。”
赵天翼和赵天朗一听便明白了,这是皇上的欲擒故纵调虎离山之计,若然宁王要起事动手,他必会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而太后和皇上去了离宫,便能暗暗削弱太后的势力。自从先皇过世之后,皇族中人再没有去过离宫,在这几年间,皇上早就暗暗将离宫中的上上下下的宫女太监换了个遍,将太后的爪牙都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一进离宫,太后就如同进了天牢,不通消息不说,就连人身自由都要受到限制。京城中就算有什么事情,太后也没有办法及时得到消息,更不要说做出相应的回击了。
“不知皇上何时动身?”赵天翼躬身问道。他如今管着内府,打理皇上太后出行的诸般事务正是他的职责所在,如今傅城垣在边境做战,他要负责粮草军饷的调度,如今又要安排皇上出行,若是不协调好了,就算忙得赵天翼四脚朝天,他也是忙不过来的。
皇上略想了想,对赵天翼说道:“过完重阳节,收到战报之后再命钦天监择吉起行,九弟,你先安排下去。”
赵天翼在心里先安排了一回,所有人员和物资的调动都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他才笑着说道:“臣弟遵旨。”
议了国家大事,皇上对赵天朗道:“天朗,流言之事查的如何?”
赵天朗忙说道:“九哥查出流言源头出自晨光茶楼的茶客。”
“晨光茶楼?”皇上拈须沉吟片刻后又问道:“天朗,你说过宁王时常着便装到晨光茶楼,每回时间都不算短?”
赵天朗忙说道:“是,宁王最多隔三日便要去一回晨光茶楼,最近一个月以来,宁王每回到晨光茶楼,郭信和赵天赐也必会出现在晨光茶楼。臣弟派人进入晨光茶楼,却无法接近宁王所在的房间。只是发现赵天赐和郭信都进了包间。”
皇上沉声说道:“宁王心思深沉,必不容易接近,天朗你派人远远盯着,还不到打草惊蛇的时候。”
赵天朗立刻应道:“是,臣弟明白。不过臣弟有个想法还要请皇上恩准
皇上笑道:“你说。”
“回皇上,那流言出自于晨光茶楼,臣弟想将晨光茶楼的掌柜辑捕到衙门问话。”
“哦,用意何在?”皇上微笑问道。
“臣弟以为若不将晨光茶楼的掌柜抓来问话,反而会惊了宁王。”赵天朗很冷静的说道。
赵天翼点头道:“子纲说的对,依他的性子,查出中伤弟妹的人是晨光茶楼的茶客,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举动,若果真如此,才会真的惊了宁王。
皇上点头说道:“准天朗所奏,天朗,你把人抓进五城兵马司,九弟,你就不要过问了。”赵天翼这阵子要忙军饷军粮的筹集运送,要负责整个内府的管理,委实忙不过来。可皇上若是不发话,依着赵天翼的性子,他必不可能不管赵天朗之事,若是他事事都帮着赵天朗,替他想到头里,样样都在赵天朗没有开口之前就打点的周到妥贴,赵天朗就不能真正的独立起来,皇上想借追查流言之事,让赵天朗独当一面。
赵天翼明白皇上对赵天朗的期望,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什么都替赵天朗安排好,便笑着说道:“是,臣弟遵旨。”
皇上笑笑说道:“那便好。算算日子,煦之的战报明后两日也该到了,不知道前方战况如何,西番人凶悍异常,而我大秦已经数年未有战事,虽然煦之在西山练兵数月,可朕心里还是不踏实,九弟,一有消息便立刻送进宫来,不拘时间。”
赵天翼立刻说道:“是,臣弟遵旨,皇上放心吧,煦之是我大秦第一虎将,必能攻不无克战无不胜,您就等着捷报飞来吧。”
皇上笑道:“如此甚好。”
议罢政事,赵天翼和赵天朗都没有心思留在宫里吃饭,两个人拜别皇上之后便出宫各自行事。赵天翼去了内务府,赵天朗则去了五城兵马司,找青瑶的二叔韩远关。
一得了回报,韩远关立刻迎了出来,此时的韩远关已经能够健步如飞,完全看不出他是个曾经残疾了十多年的病人。
“子纲,你可是为了流言之事而来?”韩远关将赵天朗迎到衙内,直接了当的问道。
赵天朗立刻说道:“二叔,我是来借兵的,您借我二十名五城兵马司的士卒,我要去晨光茶楼抓人。”
韩远关点头道:“我也查出那流言最早出现于晨光茶楼,可是你先前告诉二叔晨光茶楼的水很深,二叔怕误了你的事,所以只是命人暗中盯住晨光茶楼,并没有动手捕人。”
赵天朗点头道:“这个我明白,二叔,若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反而容易引起怀疑。”
韩远关想了想,对赵天朗说道:“子纲,既然如此,不如让二叔带人去抓,维护京城治安正是二叔份内之职,何况他们污蔑的还是我们家的瑶瑶,二叔岂能置之不理。”
赵天朗见韩远关坚持,而且他说的也有道理,便点头说道:“好,那就拜托二叔了。”
韩远关点头道:“你们府上还有事,流言之事就交给二叔去办。子纲,瑶瑶知道这个消息了,她还好吧?”
赵天朗微笑道:“瑶瑶还好,她说谣言止智者,并没有很生气。”
韩远关点点头说道:“瑶瑶心里明白就好,我还担心瑶瑶年纪小禁不住事,偏我也不方便去劝慰于她。”韩远关自从得知流言四起之后便一直没有回府,住镇五城兵马司追查散布流言之人,因此他并不知道韩老将军和韩老夫人还有李氏已经去过庆亲王府了。
韩远关说做便做,他立刻带人去晨光茶楼,将茶楼掌柜,那处自称姓孙的丑女人抓到了五城兵马司。
韩远关注意到,那个姓孙的掌柜在看见他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惊慌。韩远关心中暗觉惊讶,毕竟他这十几年来几乎没有见什么外人,自从接掌五城兵马司之后,他也没有见过这个孙掌柜的,为什么她的眼中会流露出那种害怕,韩远关觉得那种害怕不是出于平民百姓对官员的恐惧,而是一种怕被揭破真相的恐惧。
将人押回五城兵马司,士兵们仔细搜查了晨光茶楼,却没有任何的收获,这也在赵天朗和韩远关的意料之中,韩远关按着和赵天朗的事先计划,将晨光茶楼暂时查封,等查清真相之后再做定夺。
晨光茶楼被查封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便传到了宁王的耳中,宁王冷冷道:“没什么,让他们查去,这些早在本王的意料之中,他们查不出什么。”
赵天朗在五城兵马司中听韩远关审孙掌柜,那孙掌柜翻过来调过去只有一句话,她什么都不知道,那流言是茶客说的,与她无关。审讯进入僵持阶段,韩远关手下的差役都是傅城恒的亲信,都知道赵天朗和傅城恒的关系,因此孙掌柜的不招供,他们便毫不客气的朝孙掌柜的脸上猛甩巴掌,这么一甩,便让韩远关发现了蹊跷之处,这孙掌柜的脸上挨了十几巴掌,竟然一点儿颜色都没变。
韩远关立刻命人提来清水泼向孙掌柜的,大量的水将孙掌柜的脸上蒙着的一层面具浸透起皮,一个差役上前捏住面具边缘用力一扯,便将一层薄如蝉翼颜色微黄皮面具撕了下来。
这一撕不打紧,韩远关在看清孙掌柜的相貌之后,不由怔住了。眼前哪里有孙掌柜,这人分明就是已经死去被韩大老爷派人安葬了的柳姨娘。
“是你!你没死?”韩远关惊愕的说道。
柳姨娘面如死灰,她只垂着头一言不发,一付打死都不说的态度。韩远关没有想到孙掌柜居然是柳姨娘易容的,便知这里头大有问题,便立刻说道:“来人,将人犯带下去单独关押,不许任何人探视。”
赵天朗迎着韩远关走来,对他说道:“二叔,她是什么人?您好象认识她。”
韩远关点点头道:“我的确认识这个女人,她就是你岳父我大哥的三姨娘。”
赵天朗惊道:“柳姨娘?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韩远关神色凝重的点点头道:“原本她应该是死了的,可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岔子,我不清楚,要问过大哥才知道。”
赵天朗轻轻点头,忽然想起上回青瑶在大通寺之事,便立刻说道:“二叔您等等,我去去就回。”说完不等韩远关再说什么,赵天朗便飞也似的跑开了。韩远关不由摇头失笑,由着赵天朗去了。
不过半个时辰,赵天朗去而复返,对韩远关说道:“二叔,快安排一间秘室,我们两人秘审柳姨娘。”
163章
韩远关果然安排了一间秘室,将柳姨娘提了过去,柳姨娘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又有什么折磨在等着自己。进了秘室之后,柳姨娘偷眼一瞧,见室内并无什么令她恐惧的刑具,就连衙差都没有,只有韩家二爷和庆亲王世子,这两人面色冷冽,看着让人心底发怵。柳姨娘心中暗自揣测着,估计是要被询问自己死而复生之事,柳姨娘心念急转,便上前跪倒在地,不等韩远关和赵天朗动问,便主动的招供起来。
“妾身当日被大老爷痛殴,一时晕死过去,醒来之后才发现被封入棺材之中,妾身拼命的挣扎,惊动了路人,这才被救了出来。”柳姨娘虽说一句真话都没说,可是脸上的神情却表现的非常真切诚恳,让人看了不由的想相信于她。
韩远关心里自是极为维护他家大哥的,当下便厉声喝道:“放肆!简直一派胡言,分明是你服毒自尽,还敢污蔑大老爷,该当何罪?”
柳姨娘心里一惊,她万没想到韩远城连这种事情都会告诉韩远关,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跪着低头不语,飞快的想着应对之法。
赵天朗并不知道当日柳姨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了这话也微微吃了一惊,只不过这是他岳父的房中之事,怎么也轮不着他这个做女婿的过问。因此赵天朗并没有说什么,只听韩远关冷声威严的问道:“柳月娇,你从何处得来假死之药,又如何易容做了晨光茶楼的掌柜?”
柳月娇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辞,她避重就轻的说道:“回二老爷,妾身得救之后将身上的衣裳首饰当了,原本打算回江南,又怕被大老爷.….…后来看到朱雀大街上有家茶楼要转出去,便将这间茶楼顶了下来,好歹寻条活路。
韩远关面色深沉,正欲欲喝问之时,却见赵天朗向他轻轻摇了摇头,韩远关点点头,示意赵天朗便宜行事。赵天朗站了起来,走到柳月娇的面前,挥手在柳月娇面前虚虚一扫,柳月娇只觉得一股淡淡烟气袭向自己,她原本因赵天朗的逼近而变得飘〔乎不定的眼神立刻凝滞不动,赵天朗沉声道:“柳月娇.….…”
柳月娇呆滞的应道:“请主人吩咐。”
“你和宁王什么关系?污陷世子妃的流言是谁传出来的?”赵天朗沉声问道。
柳月娇木呆呆的说道:“奴婢是王爷的暗桩,奉王爷之命沟通消息,镶助王爷成就大事。污陷世子妃之事是王爷传来的密令,奴婢按王爷吩咐行事
赵天朗立刻喝道:“宁王为何要下令污陷世子妃?”
柳月娇仍然呆呆的说道:“大公子是王爷的亲弟弟,王爷当然要帮大公子。”
“什么?”赵天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看向韩远关,韩远关也傻了,万没想到会审出这样惊爆的消息。这事关庆亲王府的隐私之事,韩远关坐不住了,对赵天朗说道:“子纲,别再问下去了,此事还是交给王爷处置吧。”
赵天朗神色极为凝重的点了点头。对韩远关说道:“二叔,事关重大,您一定要将柳月娇严加看管,她是最重要的人证,不能有一丝闪失。”
韩远关点头道:“子纲你尽管放心,我立刻将柳月娇转移到万无一失之处关押,亲自看守于她。”
赵天朗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的回了庆亲王府。去小佛堂请安,看着庆亲王爷斑白的双鬓,赵天朗说不出自己心里是种什么滋味,赵天赐若果真不是他的异母哥哥,那么他的父王就只有他这一个亲生骨血了,想想过去的二十年,他的父王对赵天赐百般宠爱,为了赵天赐没少让他受委屈,结果到头来是替别人疼儿子养儿子,反而对自己的儿子置之不理,若是他的父王知道真相之后,会怎么样?
庆亲王爷最近感觉挺敏锐的,他见赵天朗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向自己,不由大为奇怪,便问道:“天朗,可是查出什么消息了?”
赵天朗点点头道:“是宁王派人散布的消息,儿子正在搜集人证,一但砸实了铁证,儿子就能请旨法办宁王。”
“宁王?他与你媳妇无怨不无仇,为何要散布这种流言,此事于他并无一丝好处。”庆亲王爷皱眉问道。
赵天朗一时难以回答,又不想由他来谦丑赵天赐和宁王的关系,便摇摇头道:“儿子正在查,还没有彻查清楚。”
庆亲王爷点点头道:“嗯,时日尚短,你能查出这么多已经不容易了,有什么要父王帮忙的你就说话,咱们父子之间不用外道。”
赵天朗无言的点了点头,庆亲王爷挥手道:“天朗,回房歇着吧,看你眼圈儿都青了,必是没有休息好。”
赵天朗心里一热,他和庆亲王爷到底有血脉之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感受到父亲关心的赵天朗心头一热,转过身子对庆亲王爷说道:“父王,柳姨娘全都招了么?”
庆亲王脸色阴沉下来,被儿子问这种事情,他心里还是会感觉尴尬,赵天朗见庆亲王爷没有说话,低低叹了口气便想走出去,就在赵天朗走到门口的时候,庆亲王爷忽然幽幽说道:“那贱人什么都没招,为父打算把她放出来。”
赵天朗转过身子,惊诧的看着庆亲王爷,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庆亲王爷沉重的说道:“天朗,为父已经彻底想明白了,从前都是为父的错,亏待了你们母子,从今往后为父再不会犯糊涂,偏听偏信小人之人,冷落你们母子,将那贱人放出来,为父就是要让她自食恶果,并无其他的意思。”
赵天朗明白过来,他平静的说道:“全凭父王做主,儿子没有异议。”
庆亲王爷点点头道:“天朗,你相信父王,为父再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若是搁在以前,赵天朗指不定要刺几句难听的话,可是现在赵天朗说不出来,知道了许多真相之后的赵天朗对庆亲王爷心里已经没有恨意,有的只是怜悯与同情。他缓缓说道:“父王是一府之主,如何处置府中之人是父王的权利,儿子只希望父王多多保重,不值得为那些小人伤心。”
庆亲王爷走到赵天朗的身边,拍拍赵天朗的肩膀说道:“天朗,你是好孩子,这些年来为父委屈你了。”
赵天朗低声说道:“父王,儿子的委屈不算什么,可是娘‘….…她这半生太苦了。”
庆亲王爷内疚的点头道:“是啊,为父对不起你娘,以后为父会好好补偿于她的。”
赵天朗本欲说一句:“娘不稀罕补偿,她只想继续从前的清静日子。”可是看到庆亲王爷苍老悲戚的神情,赵天朗到底硬不下心肠对自己的父亲说出这样的话。只说道:“父王,还是先肃清王府要紧。”
庆亲王爷明白赵天朗的意思,点点头道:“为父知道。”
赵天朗心情沉重的回了轩华园,青瑶迎上前来,见赵天朗头一回心情如此沉重,比昨日知道有人散布流言中伤自己之时脸色还差,便什么也不问,只将赵天朗迎入房中,亲手给赵天朗去了银冠松了头发,除了腰带宽却外袍,服侍着赵天朗洗漱一番,洗去一身汗气,赵天朗顿觉清爽了许多,心情也稍微轻快了一些。青瑶转身拿过一件天水蓝的素面直缀,对赵天朗温柔的说道:“子纲,今儿累坏了吧,快换了衣裳躺一会儿,回头咱们一起去娘亲屋子里陪娘用晚饭。”
赵天朗在青瑶的温柔之中心情好转了许多,他将青瑶环入怀中,将头搁在青瑶的肩窝,闷声说道:“瑶瑶,陪我待会儿。”
青瑶轻轻嗯了一声,在赵天朗怀中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赵天朗的手拉到自己的手中,轻轻的揉捏着,软软的说道:“子纲,等这事儿完了,咱们去玉泉山看红叶吧,爷爷说再有小半个月,玉泉山的红叶便红透了,咱们登山赏枫喝菊花酒品重阳糕,你说好不好?”
赵天朗浅笑说道:“好啊,再没几日咱们就该住对月了,到时候和爷爷奶奶二叔二婶青云嫂子一起去。”
青瑶惊讶的问道:“子纲,我们还回去住对月么?”
赵天朗挑眉道:“当然回啊,咱们事先不都说好了么。”
青瑶盈盈笑道:“我想着王府这阵子事情太多,还以为.….…”
赵天朗轻轻的捏了捏青瑶的小鼻尖儿,笑着说道:“傻丫头,净胡思乱想,只要皇上不派我出征,我就一定陪你回家住对月,你虽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你想爷爷奶奶二叔二婶他们了。”
青瑶不好意思的将赵天朗的手捉住,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儿,小声儿说道:“让你看出来啦。”
赵天朗反手拿着青瑶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然后使出五指神功直奔青瑶的腰间,一边搔着一边说道:“傻丫头,有心事也不和我说,真该罚,以后再敢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青瑶的腰间最是怕痒,当下笑的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的惊声尖叫道:“赵天朗.….…哈哈.…‘…哈哈‘….…快住手.…‘…啊.…‘…不要‘….…我再不敢了.….…
看着青瑶笑的上气不接气,赵天朗先舍不得了,忙住了手将青瑶紧紧抱住,青瑶也紧紧抱着赵天朗,生怕他又动手动脚。青瑶正要说话的时候,却觉得有东西顶着自己,青瑶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脸儿涨的通红,原本想说的话一瞬间便忘的一干二净,赵天朗眸色转深,低头锁住青瑶的樱唇,反身将青瑶压在身下.….…
许久之后,青瑶无助的攀着赵天朗的颈子,周身皮肤透着令人沉醉的粉嫩娇红,看着赵天朗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小夫妻两人正回味着刚才快乐,忽听有人在门外回道:“回世子爷世子妃,王妃准备传饭了。”
青瑶的理智被这一声通报叫了回来,脸上的羞红更甚,立刻放开赵天朗缩入锦被之中,将自己从头到尾包裹的严严实实,赵天朗不由笑了起来,他将青瑶连同被子一起抱到怀中,隔着被子将青瑶的头挖出来,笑着说道:“看再闷着了,有会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是夫妻呢。瑶瑶,我们起来洗洗就该去娘亲的园子了。”
青瑶含羞嗯了一声,隔着被子推赵天朗道:“你先去洗,我回头就去。
赵天朗知道青瑶正不好意思着,便点了点头,却趁青瑶放松之时,将青瑶打横抱起带入净房,在青瑶的坚持之下,赵天朗才恋恋不舍的让青瑶自己去屏风后梳洗,他草草洗漱了一回,回头一看,隔着薄薄的缂丝屏风,看着若隐若现的娇躯,赵天朗发觉得自己又想要青瑶了,青瑶于他永远都有致命的吸引力,他情愿这一生都沉溺于这温柔乡之中。
到了安澜园之后,庆亲王妃看着神清气爽的儿子和娇羞犹存的儿媳妇,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原本刚才赵天朗过来请安之时,她见赵天朗心绪不宁,问又没问出什么,还正担心呢,这会儿一看,满天的乌云散了,庆亲王妃这才放下心来。她什么都没问,只是笑着说了些家常话。用过晚饭之后,母子婆媳们移步花厅用茶,赵天朗想了想,对庆亲王妃说道:“娘,父王打算将柳姨娘放出来。”
庆亲王妃淡淡的哦了一声,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说道:“你父王是王府之主,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不要和你父王顶着来,娘这里没有什么。”
赵天朗一说话,青瑶便紧张的看向王妃,生怕王妃难过。可是看到王妃竟是如此的淡然,青瑶反而心里更不好受了,只轻声唤道:“娘.….…”
庆亲王妃笑笑道:“瑶瑶不用为娘担心,娘有你和天朗两个好孩子,这辈子就没有白过,其他的娘早就不想了,没事儿的。”
赵天朗忙说道:“娘,父王这回将柳姨娘放出来,为了的查出一些真相,儿子相信过阵子父王会把一切都告诉您的,你.….…”赵天朗原本想替自己的父亲说几句好话,可是话到唇边,他却说不出来,这二十年来的伤害,并不是庆亲王爷几句好话就能弥补的。
164章
秦桑停灵三日便起灵发丧,因着卑不动尊的原则,庆亲王爷和王妃还有赵天朗青瑶都只在王府里辞灵,并没有送灵出城,只是由赵天赐带人将秦桑的灵柩送往城外的永安寺暂时停放,等墓室营造好之后再下葬。
从庆亲王府到出城的这段路上,设棚路奠的人家并不多,看上去很是清冷,赵天赐心中恨意滔天,只铁青了脸一言不发,心里却牢牢的记住那些没有设棚路奠的人家,准备得势之后对他们展开疯狂的打击报复。至于宁王府没有设路祭,赵天赐却没有多想,毕竟他和宁王的关系还是不摆到桌面上更好些,而且宁王昨日登门致奠,已经暗地里知会赵天赐了。
秦桑的灵柩被暂时停放在永安寺,一切安顿好之后,赵天赐便很快离开了永安寺,并没有多做停留,至少赵天朗派去监视赵天赐的探子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回到王府之后,赵天赐照例去见庆亲王爷,庆亲王爷的脸色很阴沉,冷淡的说道:“天赐,本王已经将你姨娘放出来了,你可以去见她。”
赵天赐忙磕头道:“儿子谢父王恩典。”
庆亲王挥挥手,让赵天赐退下,赵天赐心里存了太多的疑问,也无暇多想,便行了礼退了下去,匆匆赶去掬水院。
如今的掬水院再不是从前那个隐隐成了庆亲王府中心的掬水院,在院中当差的奴亻}们都换了,赵天赐一眼看去,就没有一个人是他所熟悉的。赵天赐心里发沉,快步走到西厢房外,站在廊下说道:“娘,儿子求见。”
房中立刻传出柳姨娘很虚弱的声音:“天赐你快进来。”
小丫环打起帘子,赵天赐快步进门,一看到柳侧妃,赵天赐不由怔住了,柳侧妃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了脂粉的遮掩,她的皮肤明显粗糙松驰,看上去仿佛半百开外之人,赵天赐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苍老不堪的柳侧妃。仿佛求证一般,赵天赐干干的叫了一声:“娘.….…”
柳侧妃立刻扑上前来抱住赵天赐放声大哭,赵天赐忙拍着柳侧妃的背,看着屋子里的两个嬷嬷沉声说道:“你们都退下去。”
两个嬷嬷相视一眼,向赵天朗屈膝行了礼,便快步走了出去。赵天赐忙压低声音问道:“娘,到底出了什么事,父王为何将你囚禁起来?”
柳侧妃心里很清楚,虽然赵天赐没有了生育能力,可他还是她的依靠,她若还想活下去,就得对赵天赐实话实说,或许赵天赐有本事将她从庆亲王府弄出去,好歹能多活些日子。若是她不说真话,只怕庆亲王爷一刻也不会让她多活,被放出来之前,庆亲王爷的那番威胁,已经让柳侧妃怕到了骨头里。而且,那件事若然由别人告诉赵天赐,只怕后果会更糟糕。
“天赐,娘为了保住你的地位,在二十年便给你父王用了药香,绝了他的子嗣。”柳侧妃在赵天赐耳边低低说道。
“什么,娘你说的可是真的,那赵天朗他是谁儿子?”赵天赐惊呼起来
柳侧妃恨声道:“当日你父王中药香时日尚短,娘也没有想到只是一夜就让她有了身孕。”柳侧妃在二十年前曾经以为庆亲王妃与人有染才怀了身孕,她就此事挑拨过庆亲王爷,谁知庆亲王爷却向她发了一通脾气,这才让柳侧妃确定庆亲王妃是真的坐床喜,她怀的的确是庆亲王爷的骨肉。柳侧妃也曾想过,也许这真的是天意,注定庆亲王爷会有一个亲生骨肉,所以在赵天赐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柳侧妃才能如此肯定的回答。
赵天赐恨恨的咬牙道:“妈的,想不到他竟是真的。”
柳侧妃也是紧紧的咬牙,她咬牙倒不是恨,而是恼和急。庆亲王爷说的很明白,若然柳侧妃不将赵天赐因为在胎里受了浮生一梦的毒,才不能生育之事全部告诉赵天赐,他便要柳侧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些日子见识了庆亲王爷的手段,柳侧妃真的怕了。她咬牙思量再三,忽然冲着赵天赐跪了下来。
赵天赐很吃了一惊,忙扶着柳侧妃道:“娘,你这是做什么?”
柳侧妃哭道:“天赐,娘对不起你,当日你还在娘腹中的时候,娘为了.….…一直用药香留住王爷,王爷此后再无所出,可你.….…”
柳侧妃不必将话说完,赵天赐便已经明白柳侧妃想说的是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一把抓起柳侧妃叫道:“我这些年没有子嗣,就是因为在胎里中了药香之毒?”
柳侧妃满脸是泪的点点头,赵天赐啊的大叫一声,一把甩开柳侧妃,抱着头尖叫道:“不.…‘…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柳侧妃慌忙扑上前抱住赵天赐,却被赵天赐狠狠的甩开,赵天赐扭头瞪着柳侧妃,眼神里充满了骇人的凶光。
柳侧妃原本身体就虚弱的很,被赵天赐这么一甩,便眼前一黑昏死过去。赵天赐怒极,将房间里所有他能看到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直到他累的气喘吁吁跌坐在满地狼藉之中,才发现柳侧妃昏死过去。赵天赐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昏死的柳侧妃,丝毫没有上前救醒柳侧妃的意思。
西厢房里闹出这样的大的动静,可守在院子里的丫鬟嬷嬷却如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只各守本分的当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侧妃醒了过来,她看到目光呆滞的赵天赐,慌忙扑上前说道:“天赐,天赐你别吓娘,你有气有恨只朝娘发,别憋着。”
赵天赐呆滞的眼珠子间或一抡,明明视线是看向柳侧妃的,可是柳侧妃却觉得自己在赵天赐眼中是透明的,他仿佛透过自己在看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有看。
柳侧妃吓坏了,她拼命的摇着赵天赐的身体,赵天赐被柳侧妃摇的东摇西晃,束到头顶以银簪簪起的头发都被摇散了,终于,赵天赐仿佛回魂一般清醒过来,他猛的推开柳侧妃,冷冷的尖声道:“滚开。”
柳侧妃身子一趔趄,忙抓住身边的桌子角,这才没有摔倒。柳侧妃哭的满脸是泪,却不知道对赵天赐说些什么。赵天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对柳侧妃说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柳侧妃哭道:“天赐,王爷已经知道娘用药香之事,他找人问清了浮生一梦的药性,他什么都知道了。”
赵天赐心里一抽,抓住柳侧妃的双臂压低声音问道:“他已经知道我不是他的儿子?”
柳侧妃正在摇头之际,忽然听得耳边响起一声巨响,柳侧妃和赵天赐齐齐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雕花木门被人踹开,四分五裂的摔在地上,脸色铁青神色表情狰狞的庆亲王紧握双拳站在门口,瞪圆的双眼几乎要凸出眼眶,柳侧妃吓得抖如筛糠,赵天赐也不知如何应对,只本能的叫了一声:“父王‘…‘…”
庆亲王一听这声父王,所有的血都涌上头顶,他指着赵天赐大骂一声“贱种.….…”便眼前一花身子一软歪靠在门框上,赵天赐的反应算是快的,他立刻奔上前想将庆亲王爷扶到床上,若是让庆亲王爷陷入昏迷之中,对他还更有利一些。
庆亲王爷此时还未昏迷,他瞪着赵天赐,勉强叫道:“来人.….…”
四个身着青灰色劲装的男子奇迹般的从天而降,两个人上前扶住庆亲王爷,两个人将赵天赐隔开,向庆亲王爷行礼道:“属下听候王爷差遣。”
庆亲王爷长长出了一口浊气,颤声说道:“将赵天赐与柳姨娘押入地牢分别看管,除了本王,不许任何人接近。”
赵天赐习惯性的叫了一声“父王.….…”庆亲王爷大怒道:“堵上他的嘴,拖下去.….…”
柳侧妃陷入绝望之中,连番的打击让她昏死过去,赵天赐还要挣扎,却被锁拿他的青灰劲装之人扣住琵琶骨,点了哑|岤,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只能眼睁睁的任自己被拖走,关入地牢之中。
庆亲王爷眼看着柳侧妃和赵天赐被拖走,只说了一句:“去安澜园。”便眼前一黑瘫倒在暗卫的身上。
暗卫忙将庆亲王爷安顿在野藤圈椅上,抬着椅子飞快去了安澜园。庆亲王妃正由赵天朗和青瑶陪着用晚饭,母子们正有说有笑,忽听门上来回禀,说是王爷晕倒了,已经被抬过来,就快到门口了。
庆亲王妃赵天朗和青瑶都狠吃了一惊,三人忙站了起来,庆亲王妃飞快的说道:“天朗你打发人去请华医政,瑶瑶,你去娘屋子里避一避,周显家的,快随我去迎王爷,把王爷安置在致爽斋。”
赵天朗忙应了一声,赶紧安排人去华家请小华太医,而青瑶也先行回避,她心里很是纳闷,这阵子庆亲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