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三嫁鬼王爷第4部分阅读
嫡女三嫁鬼王爷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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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旋身,段天宇翻身将洛紫风压在身下,她那仅用一根发钗固定的发髻随即松散,如墨黑发铺在紫色的人儿身下,面颊绯红,迷乱的眼神配着嘴里蚀骨的喃咛。
段天宇忍不住欠身向前,想扶开她散落在面颊上的几缕发丝,看清那魅惑人心的桃花星眸,可——那没有裤带的裤子,真的很不给力!
那松开的裤边,卡在那不该卡的位置,上不去,也掉不下来!
害的他连抬腿的姿势都不能伸展,只是拽裤子的功夫,洛紫风再次翻身而上,重新占据了‘有利地形’!
洛紫风的两只小手在那平坦光滑的胸膛上又抓又挠,虽然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可心底那股越烧越旺的欲火,只有在这肌肤的触摸中能得到片刻的缓解,随后被更强烈的需要感取代。
真是个‘百折不挠’的女子!段天宇惊叹,眼里的笑意涌现,嘴角更是划起一个赞叹的弧度。
再次翻身,段天宇的大手将那双不规矩的小手禁锢在她头顶,另一只大手在她无意识扭动的身子上游走。
她嘴里不自觉的喃咛,如同召唤的神符,让段天宇忍不住低头,向那宽厚的唇瓣上附去,入口的冰凉让段天宇一愣。
那冰凉——和身下这具身子此刻的滚烫形成鲜明的对比,让段天宇心惊,眼里更满是疑惑。
伸手触摸洛紫风的面颊,那已经绯红一片的面颊竟然也是冰凉一片,这冰凉——很熟悉!像是——
第十五章 有人开门
这种熟悉的冰凉,让段天宇不由想到了她曾经送给自己的‘蝉悦’。
‘蝉悦’——,难道她也——
这想法让段天宇呼吸猛的一紧,大手自她身下抽出,继而探向洛紫风的耳后。
洛紫风随着段天宇附在自己耳后的大手,全身猛的一震,已经没有意识的眼里,瞬间闪过一丝防备,头也随之猛烈的摇摆,拒绝他靠近自己耳后的意图如此明显。
虽只是触手的一瞬间,段天宇还是感受到了她耳后的一道浅浅的痕迹,那痕迹隔开了冰凉和滚热,虽然很浅,但很真实!
同时他也看到了她眼里的防备和抗拒,在这样的情况下,那来自潜意识中的自我保护,让段天宇放在她耳际的手,犹豫再三,终——还是收了回来。
心底,段天宇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和欣喜!
原来——,她从来就不是洛紫风,不是自己的弟妹,也许——有朝一日,她会用另一种身份,站在自己身边!
不!不是也许,而是一定会!也必须会!
带着这突来的欣喜,段天宇小心翼翼的拉开淡紫色的衣结。
这真是个对紫色如此执着的女子,粉紫色的肚兜上绣着蓝紫色的蓝香花,不知是什么原因,这绣品上的蓝香花竟然如真花般散发着它独特的香气,那香气真让人迷醉。
段天宇低头在那迷醉的幽香处深深的嗅着,让这香气更像是深藏在幽谷里,只有将头埋的更深,才能嗅到它的香甜。
大手随即搜索着香气的来源,身下的人儿轻颤,被禁锢的双手也没了先前的挣扎,只余身子,企图在无意识的扭动中,更为贴近他那健硕挺拔的身体。
绕开那抹冰凉,段天宇将唇轻轻浅浅的落在她白皙的颈项间,随着他的亲吻,敞开的罗裙自香肩滑落,舌尖的轻舔,如蜻蜓点水般,在她的肌肤所过之处激起阵阵漪澜。
短暂的被动后,身下的人儿再次扭动腰肢,强烈的需索感,让洛紫风将腿再次跨在段天宇腰上,企图再次翻身做主。
在几次努力,仍未能如愿后,以为洛紫风会放弃的段天宇,惊讶的看见原本已经无力放下的,再次‘气势十足’外加‘不屈不挠’的甩了过来。
为了避免自己那可怜的部位再次受到重创,段天宇随着洛紫风起身的力道一个翻滚,将刚‘得了势’的洛紫风再次密密实实的压在身下。
突如其来的肌肤相抵,让段天宇呼吸一滞,才知道原来滚烫的身躯不止身下这一具,一种从没有过的激|情,在段天宇腹部燃烧,烧的段天宇嗓子干哑,身子胀痛。
段天宇已然不稳的呼吸,粗重的喷在洛紫风的肩头,因她身子的摆动,更是倒抽了一口冷气,一直在肚兜里摩挲的大手更是克制不住的捏了下去。
“嗯~!”洛紫风吃疼,眉头一拧,嘴里不禁轻哼出声。
段天宇紧忙松开手,连带着原本禁锢那双玉手的大手,也自她头顶撤了回来。
得了自由的小手,立刻撒了欢般在段天宇光滑的后背上游弋,随着细滑小手的移动,在段天宇身上激起一阵阵轻颤。
段天宇低吼一声,抓起洛紫风的右手,将自己发髻上一个木质的发钗拔了下来,随后在那发钗的尾部一个凸起处,用力按了一下,发钗尖处竟然挤出了一滴赤红色的液体。
将手里的发钗施力——扎在了洛紫风右手的虎口处,随着洛紫风一声痛呼,虎口处渗出的血迹和赤红色的液体融合后,竟然在这摇曳的烛光下发出一道诡异的红光。
捧着那疼的皱成一团的小脸,段天宇那素来只有冷峻的眼里,竟然闪过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
段天宇用力的深吸一口气,随之而来的,更为剧烈的疼痛,让洛紫风再一次痛呼出声,眼角的泪,顺颊滑落。
段天宇强忍着冲动,趴在她的颈窝处,等待着她对自己的适应,鼻尖因过度压抑而布满细细的汗珠,剑眉紧紧的拧起,紧绷着身子。
早听说这事第一次会让女子很痛,却不想竟然会让她疼出了泪水,舌尖一勾,将她滑落的晶莹含入口中,品尝着因自己给她带来的疼痛。
却不想这含在嘴里的咸涩,只片刻后,留下的回味便只有那沁入心扉的甜蜜和一种深深的感动。
低头在她香肩上留下一个独属于他的印记。
看着自己的杰作,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充斥着段天宇的心扉。
这——,就是拥有一个女人的感觉吗?!有一些感动,也有一些欣喜。
身下的人儿再次扭动腰肢,嘴里也发出无意识的呻吟,段天宇再也控制不住的嘶吼一声。
突然——!院外传来“哐当——!”一声门响!
院子外的门被用力的踹开!被踹开的门撞到墙上,随即又反弹了回来,可见来人气势之强。
柳云志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按照原定的计划,施计将尚被蒙在鼓里的靖王妃带了过来,自己率先一步,踹开了洛紫风院外的大门。
段天宇耳际一动,对着摇曳的红烛,凌空劈了一掌,掌风直接将烛火击灭。
低头含住那冰凉的厚唇,将她蚀骨的呻吟含在嘴里,扶住她腰肢的手更为用力的收紧,身下的动作却片刻未停,仅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因为没找到柳焉,柳云志一度以为计划失败了,却不想自己雇来的那个江湖浪人,竟然说亲眼见到段天宇进了洛紫风的院子,直到现在仍没出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柳云志毅然找了个借口将靖王妃带到了洛紫风院子,一踹开院门,那应声而灭的烛火更加坚定了柳云志‘捉j’的信心。
“王妃,这新媳妇今儿个怕是要给我们演一出好戏了!”柳云志满脸兴奋的盯着已然漆黑一片的屋子,手里挑着的灯笼,更是因为兴奋,被撰的死紧。
段天宇一边努力耕耘,一边竖耳听着院外的对话,眼里的懵定配上嘴角的冷笑,瞬间凝结成一股肃杀之气。
第十六章 骨子里是个小清纯
对于突然闯入的人群,段天宇只是报以冷笑,眼里的杀气一闪而逝,身下的动作依旧。
与身下的人儿扣在一起的薄唇轻动,虽明知道她此刻根本无意识,仍喃喃的安慰道:“放心——,有她在,他们不会进来!”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狠狠的扇在一脸兴奋的柳云志脸上。
柳云志错愕的捂着火辣辣的脸腮,不明所以的看着怒火中烧的靖王妃:“王…。,王妃——”随即指着漆黑一片的屋子:“那个不守妇——!”
“闭嘴!”王妃厉喝一声,怒视着柳云志,气的全身发抖:“来人——,给我掌嘴!”
身后跟来的两个护院一左一右架起柳云志,左右开弓扇起了耳光。
许久,靖王妃才平了平心气,悠声开口训斥道:“平素念在过世的妹妹面子上,对你是太过纵容了,今个竟然对二少奶奶恶意言伤,如若不重则你,怕是让人耻笑我靖王府无人当家了!”
撇头不看柳云志那不明所以的眼神,靖王妃冷声道:“拖出去,重则五十大板!”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差点让他毁了大计!
“是!”护院应声,架起柳云志便走,柳云志刚要张口大喊,一个布条自嘴里系到了脑后,随即被拖了出去。
靖王妃冲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嬷嬷颔首,跟了上去。
靖王妃回身,眼神复杂的看了漆黑的屋里一眼,嘴角一抽,狠狠的一甩袖,带着众人离开了。
天已经大亮,洛紫风刚要伸个懒腰,全身的酸痛让她混沌的脑袋瞬间惊醒,虽不记得昨晚进了屋子之后的事了,可自己个的身子发生过什么,那疼痛还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了自己。
也曾想过有朝一日离开靖王府后,再用洛紫菲的身份重头来过,可在这样男尊女卑的社会,一切不过是重来一次,倒不如用一个‘弃妇’的身份,活出自己的自由,至少不用再被推到一个不知名的深宅里。
若是——,若是昨夜能有幸孕育个小生命,那自己就带着孩子闯江湖,此生也算是无憾了。
这样想着,洛紫风嘴角不禁挂上了一道期许的笑意,双手也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腹部。
后背突如其来的一阵发冷,一种强烈的被监视感让洛紫风心里一惊,回头一看,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怎么还没走?!”洛紫风惊讶的盯着眼前这张在自己面前放大,让自己略微失神的脸。
只是一个无谓擞肩的动作,也可以做的如此好看,若是真有了孩子,估计也会很漂亮吧!
就像眼前这男子——,舒展的剑眉微挑,长而翘的睫毛下是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眸,鼻梁如刀削般英挺,如婴儿般粉嫩的双唇,却有着棱角分明的唇廓。
自己这‘禅悦’下的容颜也是倾城的,却与眼前这男子刚毅的绝美是两个概念,若是真有了孩子必定又是个俊男美女。
不对!不对!自己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耳边响起了洒扫丫头,清扫院子的‘唦——唦——!’声,一声一声像是扫在洛紫风的心头。
外面已经明显是‘太阳当空照’了,这个可恶的家伙怎么占了便宜不快点抹油开溜,还赖在这里不走?
“你昨个半夜怎么不走?”洛紫风心虚的压低声音怒吼道。
“我怕你醒来后,不知道昨晚的事是和谁做的!”段天宇很严肃的解释道,面无表情的俊颜让人觉得他说得是如此认真且诚恳,如果语调不那么愉悦就更好了!
“谢谢!”洛紫风咬牙切齿的回敬:“你现在可以走了!”
段天宇极配合的点了点头,眼神有意无意的扫了洛紫风平坦的小腹一眼,眼里更是带着一份特别的欣喜。
那欣喜像是——将为人父的激动和兴奋!
呸呸呸!洛紫风暗自唾弃自己刚才的意会:“段天宇,我看你也是个‘处’吧?!”
“处?!”什么意思?段天宇讶异的挑眉。
洛紫风抽了抽嘴角,说容易——却解释不出口,骨子里说,自己还是个‘小清纯’的,眼睛一扫,指了指床单上的一抹鲜红,意有所指的冲段天宇挑了挑眉。
原来——!段天宇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几近不察的点了下头。
“还好!”洛紫风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我讨厌不干净的男人!”
段天宇闻言抬头,眼神复杂的看了洛紫风一眼。
“既然都是‘处’,咱俩算是扯平了,你现在可以走了,以后别说认识我!”洛紫风急急的撇清关系。
冷冷的看着洛紫风半天,直到洛紫风毛躁躁的扯过被子,包裹住全身,段天宇才长舒一口气,用压抑后的声音道:“你想的美!”
不等洛紫风开口,便起身下了地,的身子就这么毫无保留的展示在洛紫风面前。
洛紫风咽了咽口水,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反正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不看白不看!
狠狠的瞪了这个色女一眼,段天宇不自在的低吼道:“伺候我更衣!”说着伸直了手臂。
“凭什么?”洛紫风猛地坐直身子冲口大叫,随即又缩回身子,将不小心泄露的春光快速遮好。
她肩头属于自己的印记,让段天宇瞬间心情大好:“今儿个就饶了你!”嘴角的坏笑让原本冷酷的面庞瞬间多了一份惊艳。
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逐一穿戴整齐,眼神却至始至终盯着床榻上那个暗自翻白眼的女人。
“记住!以后不准段沐琪靠近你!”系好最后一个衣结,段天宇突然开口霸道的说道。
“你管的宽了点——”接触到段天宇眼里的冷锐,洛紫风不自觉的收了音,那微眯的眼神里的警告,让洛紫风突然想到他还是那个屡次想取自己性命的段天宇,从来就没变过!
“记住我说过的话!”感觉到她眼神里的疏远和惧怕,段天宇咬了咬牙,胸膛里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闪过一丝抽痛。
不喜欢她此刻的疏离,和对自己的惧怕,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使她拂去这些不该有的情绪,懊恼的甩袖,转身就要离去。
“段天宇——!”洛紫风急呼。
段天宇随即顿住身形,心底瞬间涌上一股喜悦,嘴角也随之上扬。
“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洛紫风对着他的背影正色说道。
身子一僵,双手死死的撰成拳,眼神里的喜悦瞬间被愤怒取代,嘴角抽搐了两下,段天宇声色平缓的冷笑着道:“我说过——,你想得美——!”说完再次迈步。
洛紫风将薄被裹在身上,快速跳下床,三两步冲到段天宇面前,在接触到段天宇脸上的阴冷后,到嘴的话打了个转:“我们做个交易!”
“交易?!”微眯着眼睛,段天宇一脸危险的看着洛紫风·······
第十七章 柳焉的早晨
洛紫风暗自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段天宇何以如此愤怒,却明白自己此刻这是在一再的碰触他的底线,对于这个危险的男人,自己总是有太多的不确定和无法掌控,搞不懂自己昨晚怎么会选择了这么个危险的男人。
心思转了几转,洛紫风最终放弃了‘交易’这两个字:“你——,身上有毒!”
段天宇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就是这毒——让你不能行人事!”仰头见段天宇仍是一脸淡漠,洛紫风紧了紧手里的薄被:“这毒无色无味,服用后身上会有一种淡淡的薄荷味,可你身上除了这种特殊的薄荷味,还有一种药味!”
等不到应有的反应,洛紫风低头自顾自的说道:“这种药,虽然是这毒的解药,可这解药不全,不能根治你体内的毒素,只靠不停的服用这解药维持,天长日久,你的身体就会产生抗药性,就算他日真有了解药,也无法解开你身上的毒了,这是行医者都知道的道理,所以说,那个给你不全解药的人,应该——也是要害你的人!”
段天宇眼神一闪,微合的眼睑再抬时,眼里的厉色一闪而逝:“你能解?”
洛紫风摇了摇头:“你身上的毒是很多年以前下的,这些年你不断服用药物,已经使这毒发生了变化,好在你身体底子好,又服用了不少珍奇的补药。其实——,你如果不再服用那个不全的解药,虽不能解毒,但对你——”
说到这,洛紫风瞟了眼段天宇腹下的‘某’个部位:“对你‘那里’而言——,自行调息月余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反倒是服用了,会——!”
段天宇深邃的眼神再次暗了暗:“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昨晚的事,你能不告诉别人吗?”洛紫风期期艾艾的道,忽闪着一双魅惑的桃花眼,脸上挂着小意讨好的笑。
硬的不行,来软的,他总不至于软硬不吃吧!
“好!”段天宇爽快的应道:“我不会‘告诉’别人!”
洛紫风心里一阵狂喜,成了!
在这个女子名节大过天的社会,自己若想活的自在,就得遵循这里的游戏规则。
段天宇看向洛紫风眉宇间压抑的笑意,嘴角抽出一道坏笑,侧身向前,快速的在洛紫风宽厚的唇瓣上落下一吻,随即在洛紫风微愣之时,转身大步出了房间。
“这个可恶的家伙!”洛紫风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在屋里跳脚怒骂,耳边已经传来段天宇与院外洒扫的丫鬟们‘逐一’打招呼的声音了!
“卑鄙!无耻!”洛紫风气的满脸通红,再有一千个脑袋,也想不出这么个古代土生土长的男子,会如此不顾世俗舆论,一大早,堂而皇之的从自己的院子走出去,用行动将昨晚的事昭告天下。
更可气的是,还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竟然还和‘所有’的丫鬟都逐一打招呼:“他不是会轻功吗?一晃而过,谁能看清楚他是谁,这——,这个可恶的家伙,分明是故意的!”
想象着洛紫风此刻在屋里会有的表情,段天宇迈出的步伐——都比平日轻快了许多,自己可没‘告诉’任何人昨晚的事!
可是该让‘那人’知道的,就要当仁不让!
洛紫风现在是我段天宇的人!动——则死!
“真是不知廉耻!”靖王妃气愤的将手里的茶盏摔到桌上,不顾倾泻的茶水,将心中的怒火再次扬手拍了下去。
躬身候在一旁的李嬷嬷浑身一震,紧忙上前接过小丫鬟递过来的帕子,细细的为王妃擦拭着手上的茶汁:“主子可要可着自己个的身子,为这样的下等人气伤了自己个,不值当的!”
靖王妃冷哼一声,眼里的戾气更深:“那个‘下等人’还不值得我生气的!”
李嬷嬷眼神一转,随即向身后使了个眼色,一屋子的丫鬟都退了下去:“那鬼世子根本不能行人事,昨个怕是故意去毁了那下等人的名节,给咱少爷添堵的吧!”
靖王妃略一思量:“那边可有消息?他那身子——?”接过李嬷嬷重新递过来的茶盏,吹着茶沫子。
“主子放心,那边说了,药一直服着呢,只肖再服上几副,他这辈子也别想了——!必是那——‘众所周知’的断子绝孙之人。”说完,李嬷嬷脸上闪过一丝阴笑。
靖王妃哼声一笑:“仗着有人撑腰,便不把整个靖王府放在眼里了!这事绝不能这么算完,王爷呢——?昨个宿在哪个姨娘屋里?”
“回主子,王爷昨个没宿在姨娘们屋里,听徐护卫说,昨个王爷自进了书房,直到今个早上也没出来,就连早朝也没上!”
“哦~!”靖王妃凝眉一愣,略一沉思:“走——!去书房!”
“王爷——,焉儿疼——!”
那熟悉的娇呼,让王妃推门的手,定格在那漆红的木门上,整个人傻愣在原地,耳边仍不时传来屋里阵阵的娇喘连连,偶有自己丈夫那满足的嘶吼声。
靖王妃踉跄的后退一步,脑海里想象着书房里春意盎然的一幕,端庄秀美的脸瞬间变的青绿,眼里一贯的精明也被狂怒取代。
那个自妹妹难产而死,就被自己抱在膝下,当成亲生女儿抚养的外甥女,竟然爬上了自己丈夫的床,这让自己情何以堪,传出去——,还自己还怎么见人,那些个贵妇岂不拿自己当笑话讲了。
猛的跨前一步,靖王妃就要不管不顾的推开书房的木门,手臂一紧,被同来的李嬷嬷拉住。
“主子三思!”李嬷嬷拉住王妃的手再次紧了紧,直到靖王妃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压抑后的愤恨,才松手,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靖王妃咬了咬发抖的嘴唇,死死的瞪着书房的木门半响,用力的深吸了几口气,转身迈步下了台阶。
刚走下台阶,书房里再次传来一声掺杂着荡意呻吟的娇呼:“爷——,别停——!别停——”
靖王妃强自按压下的怒火随着这一声娇呼,再次直冲脑门,转身快步冲到了书房前,速度之快,让刚松了口气的李嬷嬷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王爷——,臣妾有事相商!”纵使气的全身汗毛倒竖,靖王妃出口的语气仍是一贯的温和。
书房内顿时静了下来!
第十八章 被传唤
门外靖王妃的轻呼,让屋里的人同时停住了互动的身形。
柳焉窝在靖王爷颈窝处的小脸闪过一道阴郁。
昨夜毒发初始,有那么一瞬间自己还是有理智的,虽控制不了自己身上一浪高过一浪的欲火,可脑子里却无比清醒的知道自己身上压着的人,是自己的姨丈——靖王爷!
可那又如何?
在自己媚毒发作,的身子,在书房的塌子上扭动着着了火般的身子,迎向推门而入的靖王爷时,自己和琪哥哥的缘分就已经——尽了!
先不论琪哥哥还会不会要自己,就是靖王爷也绝不会允许一个身子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子,嫁给他的儿子。
无论是什么原因,发生了这种事,作为女子就只有两种结局,一个是——死!一死保名节!
不,这不是她柳焉想要的,她柳焉一辈子寄人篱下,吃了多少苦,还没享受人上人的生活,怎么可以死?!
另一个选择——,
柳焉摇晃着站起身子,将身上仅存的肚兜在靖王爷身前拽下,朱唇含羞带怯的轻启:“王爷——”
直到靖王爷夹杂着银丝的双鬓一紧,拦腰将她抱起,柳焉才松了口气,强大的意志更是让她虽作战整晚——嘴里的称呼却始终未错过。
“王爷——”柳焉自靖王爷颈窝处侧过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惧怕:“王妃——,可会像对三姨娘一样将嫣儿赶出靖王府?”
见王爷因自己提到三姨娘而脸色发暗,心中轻笑,面上更为小心翼翼的说道:“嫣儿不想离开王爷!”
靖王爷低头看着身下这个如瓷娃娃般娇小可爱的人儿,眼前又浮现多年前,自己那深深喜欢的,也是单纯至极的三姨娘,被王妃赶出靖王府撞柱而亡的一幕:“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门外再次传来王妃的催促。
柳焉冷冷的看了眼书房的门,心中冷哼,同侍一夫的女子之间——从来就只有战争,没有情义!当年你和蓝月仪如此,今天——,你、我也是如此了!
拉住王爷支起的身子,柳焉明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调皮,娇滴滴的声音撒娇道:“爷——,当真要将嫣儿这样半上不下的撂在这——?”
说完,柳焉将还连在一起的下身扭了扭,抬起身子用力搂住靖王爷裸露的上身,将自己的柔软摩擦在靖王爷的胸膛。
靖王爷倒抽一口气,看着身下这个清纯的小妖精,纵使明白她的心思,却也抗拒不了她此刻的诱惑!
不可否认,这具给自己当了十多年女儿的身子,不仅给了自己无与伦比的活力和冲动,还让自己有种挣破伦理的偷情快感,就像是又回到了青春年少时的劲头。
靖王爷一咬牙,再次驰骋在白嫩细滑的战场上。
屋里再次传来的娇喘连连,让靖王妃——肺都要气炸了。那娇喘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像是带着一份挑战,如魔音灌耳,让靖王妃顿时怒火冲天。
推开李嬷嬷阻拦的手,靖王妃第一次丧失理智踹开了房门。
“出去——!”靖王爷一声厉喝,头也不回,后背一侧,只用身子挡住身下的人:“还不快滚——!”
一项沉稳威严却从未对自己厉色过的靖王爷,此刻一声怒吼,让靖王妃愣在了原地,片刻才在李嬷嬷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退出了书房。
看着重新合上的书房门,感受着身上男人的怒火,柳焉甜甜一笑:姨母呀——,你这次——,是彻底输了!
洛紫风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用鸵鸟心态安慰着自己,心中不忘将段天宇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闲暇时,思考着靖王府中人知道自己昨晚的事后,都会是什么反应。
段沐琪一定会第一时间来休了自己。
无端的让柳焉那家伙的计谋成功了,就是不知道她昨晚怎么样了,可也得了‘好处’?
“小姐——,”九月低声轻呼,自己已经叫了无数遍了,可小姐仍躲在被窝里,也不怕闷坏了:“喝点茶吧!”。
凤儿急匆匆进了屋,一眼瞧见动都没动过的早饭,吃惊的愣住了,小姐说过‘吃饭皇帝大!’天大的事也不能耽误小姐吃饭的,今儿个怎么了,昨个不是自己当值,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小姐怎么没吃饭?”
抬眼见九月仍是那副没表情冷飕飕的样子,凤儿叹了口气,走到床上一堆‘堆起物’前轻声道:“小姐——,王爷和王妃请你过去!”
洛紫风一愣,猛的掀开被子,吃惊的看向凤儿“什么?”
凤儿惊讶的看向洛紫风裸露的身子,就连知道缘由的九月——那异常冷静的脸上也不禁闪过一丝的惊讶。
洛紫风身上肚兜以外的部位,布满了玫瑰色的吻痕,肚兜以内就不敢想了,好吧——,肩头上那个是最重的,那也是比较而言的!
纵使是不经世事的凤儿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了,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欢喜,不顾九月难得递过来的眼神,美滋滋的问道:“昨个姑爷留宿了?”
洛紫风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用薄被再次包裹住身子,低头想了半天:“脖子上有吗?”
“没有!”九月快速的答道:“小姐放心,院子里谁敢说出半个字,我就——”随即又是一个九月的招牌姿势‘抹脖子’。
“该说的,怕是已经说了!”就那个不怕事的段天宇一个人就够了!洛紫风抬头看了看‘一脸了然’的凤儿,她眼里除了担心便没有其它的情绪了,这让洛紫风的心里好过了些。
“小姐,你放心,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和九月都一定会站在你身后!”凤儿心痛的看着洛紫风,不知道小姐此刻‘强撑的坚强’下,该有多伤心,毕竟是事关小姐一生清白的大事。
九月看了看说到自己心坎里的凤儿,用力的点了点头。
洛紫风笑了笑,看了看面前这两个担心自己的小丫头,苦笑一声,调侃道:“都站我身后,怎么就没个站我前头,给我挡风遮雨的?”说完摇头一笑。
凤儿和九月对视一眼,心知小姐不想让自己担心,便低头不再说话。
“王爷和王妃叫我过去,可说了是什么事?”洛紫风凝眉问道。
凤儿摇了摇头,想想这前前后后的事,心知不妙,紧声道:“奴婢现在就去打听!”
“不用了!”洛紫风掀开被子,抬起双臂:“给我更衣,我们走——!”······
第十九章 原来是让我当黑脸
洛紫风特地穿了件玄色的罗裙,黑色的薄沙罗裙将洛紫风的皮肤存托的更为白皙,高高的束腰,除了胸前银色的刺绣便没有再多的装饰,使整个人看起来淡雅、从容中又多了份威严。
这个时代的女子大都喜欢花红柳绿的颜色,少有人会穿一件玄色的罗裙,这让洛紫风一进入正厅便让在场的人惊艳的同时,又都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压抑感。
王爷和王妃坐在上座,厅里厅外虽站满了丫鬟、婆子,却静的连根针落地都能听得到。
洛紫风上前施礼,落座后也低头不语,由着这压抑的气氛覆盖全场,打定了主意——‘敌不动我不动’。
一阵低涕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洛紫风随声望去,竟是柳焉跪在靖王爷身侧,低低的抽涕着。
一身桃色的罗裙,明显不是昨晚的那件,加上脖子、颈后的吻痕,看来昨个是成了事了!
这就有意思了!若是柳焉不在,今天这阵势必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可如今柳焉像个受气的媳妇般,跪在——靖王爷的脚边,这就有意思多了。
显而易见,今天这阵势是为了柳焉来的!不过——,既如此——也不应该叫上自己呀!
两人一块,数罪并罚!
不不不!洛紫风暗自摇了摇头,这绝不可能,除非靖王府不要‘脸’了!
“行了!别哭了!”王爷威严的开口,众人的目光随即都看向噤了声的柳焉。
深吸一口气,靖王爷再次开口道:“此事——,王妃决断吧!你姨母——,绝不会亏待了你!”说完冷冷的看了靖王妃一眼,眼里警告的意味颇浓。
靖王妃的脸色顿时由青转黄,袖口里交握的双手气的发抖,‘谁都可以,谁都可以!可为什么偏偏是——柳焉,让自己这张脸往哪搁,以后在下人们眼里还怎么树威,还如何遏制那些个起了心思的丫头们,这王府还有没有好日子了?’
无论心里是怎么恨的,靖王妃仍维持着一脸的笑意:“此事若发生在别的丫鬟身上,‘勾引’主子,按‘家法’理当——‘杖毙’!”
不去看柳焉惊恐的眼神,和王爷警告的厉目,靖王妃接着一脸无奈的说道:“毕竟事关我自小‘疼’到大的侄女,我怎样决断都撇不开这偏心的罪名了,不如——”
说到这,靖王妃转头看着洛紫风,亲热至极的轻声道:“紫风成亲那日,我便将代表府内主事权的凤环镯交给了紫风,如今紫风成亲也有些日子了,也该是掌管这靖王内府的时候了!”
洛紫风一愣,心中暗笑,原来叫我来是当黑脸的呀!
虽然靖王妃给了自己一个烫手的山芋,可洛紫风仍和自己身后的两个丫鬟一样,暗自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当‘炮灰’其他的事——好说!
把靖王府这潭深水搅浑,一直以来都是我坚持不懈的目标!
我力争做到更好!
洛紫风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眼角瞥见那伺候段沐琪的小厮挤出人群,跑了出去。
人多才好玩呢!洛紫风暗自偷笑,抬眼一脸正色道:“紫风如何有这能耐掌管靖王内府,万万不敢!”说着自手上撸下凤环镯,双手一拖递了上去。
“哎!”靖王爷和靖王妃竟然同时默契十足的抬手制止,全没了刚才针锋相对的模样。
洛紫风心中一愣,很明显,自己身上有他们更为重要的秘密,是什么——?
“你娘年纪也大了,这些年身子也不好,世子尚未成亲,你就勉为其难,接手这靖王内府的事吧!”王爷威严的开口说道。
虽然王爷解释的很合理,可就是因为太合理了,反而更让洛紫风觉得有问题,这番看着合理的解释根本经不起推敲。
先说王妃就不是个不能主事的身子,就算真的身子骨不好,也不耽误用人吧,何况还有的是愿意分担的姨娘呢,怎么也轮不到她这个刚进门的新媳妇吧。
看了看明显不想再提这个话题的靖王爷,洛紫风心知这凤环镯是送不出去了,转而看向地上跪着的柳焉,却不其然的看见了柳焉眼里满腔的愤恨。
其实昨晚的事,柳焉只一想,就知道自己是着了洛紫风的道了,可偏偏此刻又什么都不能说,硬生生的吃了这个哑巴亏。
昨晚的宴会是自己请的,药是自己下的,就连在王爷面前也是自己自愿拽下衣服的,自己说什么能有用。
说‘我昨个是中了媚毒了!’
这要是真不管不顾的说了,先说不见得能打击到洛紫风,怕是第一个恨死自己的,就是‘趁人之危’j滛中了媚毒的自己的——靖王爷了!
局时,别说其他人,就是靖王爷也会逼自己——‘一死’以期正其身了!
而自己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靖王爷,所以柳焉便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恶气,再看洛紫风时怎能不气的咬牙切齿。
“不如让柳焉妹妹坐着吧!总是这么跪着,这身子骨如何能受得了?”洛紫风盯着柳焉轻笑着说道。
眼神至始至终笑看着柳焉,这话既不是询问又不是用靖王内府主事的身份下的命令。
刚刚推却了靖王内府主事的靖王爷和王妃偏偏又不好在此时插嘴,所以洛紫风说了半天,整个场子就这样一动不动的静了半天。
“娘——,你看,我说的话都没人听的,这主事我怎么当的起?”洛紫风说着,一脸委屈的看了柳焉一眼,将手里的凤环镯再次递到了靖王爷、王妃面前。
靖王妃立刻笑着安慰道:“新主事,这是难免的!”说完转头狠狠的瞪了柳焉一眼,厉声说道:“让你坐,你怎就不坐,连‘你’——,也想扶了二少奶奶的脸?”心中这口气终于有了个不大的出口。
靖王爷微合的眼帘,抬了抬,端起桌旁的茶盏,抬盖,吹起了茶沫子。
“既然柳焉妹妹不想坐,那就别坐了,紫风素来不喜欢强人所难!”洛紫风不紧不慢的说道。
说话的功夫正恰恰好在柳焉要起身的时候,这一句话,愣是让柳焉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就这样愣在这半起半跪间。
“怎么回事?”一个蓝色的身影冲进了正厅,身影未停便已暴怒出声:“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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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意杀洛紫风
段沐琪自冲进正厅,眼神就没离开再次跪在地上无声流泪的柳焉。
待看到柳焉脖子、耳下深浅不一的吻痕时,更是失神的愣在了原地,许久才双目赤红的看向靖王爷,一步一步走向前去,一手指着犹自哭啼的柳焉,颤着音问道:“告诉我,谁、干、的?”
靖王爷仍是一副不怒而威的表情,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茶杯未稳,在盏上无力的晃了一圈,倒在了桌子上:“有你这么和自己个的爹说话的吗?”
段沐琪冷哼一声,扯着脖子怒吼道:“爹?如果这是你干的,那你就根本不配为人父!”
“逆子!”靖王爷拍桌怒喝。
“够了!”靖王妃闭了闭混花的眼,再次恨恨的看了眼让她此刻恨之入骨的柳焉,上前拦住段沐琪:“琪儿,你冷静点,这事不是你爹的错——”
“不是他是谁——!”段沐琪用力甩开靖王妃的手,抬手直指靖王爷:“你明知我对柳焉的情义,你不是也说将柳焉当亲生女儿吗?你做了些什么?”
洛紫风看了看一直‘委屈至极’的爬在地上,无声流泪的柳焉,冷笑一声。
说实话,洛紫风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喝壶小酒,品上点心、拍拍小手,看场好戏。
可此刻如果不借机堵住柳焉的嘴,怕是以后会给自己留下祸端,洛紫风举步上前对着盛怒中的段沐琪一拜:“夫君可知道事情的始末?如若不知,一旦冤枉了爹爹,岂不失了父子之情?”
段沐琪一愣,自己确是只听小厮说了两句,一见柳焉梨花带雨一脸委屈,加上那些吻痕便失去了理智,可这事实又让自己如何接受。
眼见段沐琪的气势弱了下去,洛紫风转头很自然的问道:“柳焉表妹,你昨个与我品完酒后,不是回房了吗?怎么会到了王爷书房?”
满屋子的人都看了过来,就连靖王爷也忍不住好奇的看向跪在地上,双目通红的柳焉。
“焉儿妹妹,你尽管大胆说!”段沐琪半跪着身子,单手扶着柳焉的手臂。
柳焉撇开最初的呆愣,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小心翼翼呵护自己的俊朗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