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三嫁鬼王爷第50部分阅读
嫡女三嫁鬼王爷 作者:rouwenwu
连个知会一声的人都没有,本郡好歹是正妻,夫君纳娶总得经过我同意吧!本郡要找皇帝评理!”
“皇上谁都不见,连朝中大臣都不得见皇上,郡主就不要难为奴才了!”那小太监一边爬起来,一边拦在洛紫菲身前急声说道。
段天宇一直站在洛紫菲身后,观察着院内乾清宫正屋的动静,可惜--,如此大的声音,这正屋里仍一派寂静,倒是周围的皇家护卫,转眼间便集中到了这里,齐刷刷的拦在了乾清宫正厅前。
洛紫菲见状,快速的后退一步,不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便拉着段天宇,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我去找两个贵妃娘娘评理去--”随即--,几个转身便出了乾清宫。
乾清宫内--
见屋外的声音转眼便停了,靖王爷疑惑的拧着眉向外望去,一双鹰目暗了暗,再回身时,眉宇间的阴狠瞬间被恭维取代,抱拳躬身对坐在龙椅上的人说道:“师兄--,这个如花郡主肯定是假冒的,今日突然来这么一出,怕是不简单呀!”
那坐在龙椅上的人,一身玄黑色的长袍,长袍前胸绣着五爪猛龙,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发髻中略夹银丝,眼神却炯炯有神,右眼下一颗四方红痣,干瘦的脸上带着一丝阴狠,身材不高,却因身坐龙椅而多了份震摄力,出口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沙哑:“莫要轻举妄动,毕竟是端亲王的女儿,若不是假冒的,岂不落人口实,为大事添乱!”
“是!”靖王爷极为恭敬的应声道,身子微欠:“那个端亲王不知为何突然离京,朝中众说纷纭,说他去鼓动边关将士了,今日边关飞鸽传书,臣在边关的心腹,已经连死了俩个了,都是要职!师兄--,大事当断了!”
龙椅上的人拧了拧眉,眼神里的一丝轻蔑只一闪,低声笑着道:“此时谨慎为好,不易操之过急,再过几日吧!”
见师兄没有接口的意思,靖王爷继续说道:“那寅奉皇帝--,怎么处置?”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的期待。
龙椅上的人转头看向一侧偌大的雕龙附凤的梨花木壁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随即道:“行大事之日,便是他的死期!”
靖王爷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低垂的头仍躬身道:“是!”
耳边响起一阵轻响,那龙椅上的人眼神一闪,低声道:“你先下去吧!”
靖王爷刚走,便自屏风后走出一个光鲜十足,保养得当,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岁的女子,头顶飞凤五彩金钗,身上光彩陆离,身姿妖娆,正是慕容贵妃--慕容凌。
慕容贵妃关上墙后的机关,转身到龙椅前,只微微欠身,便被那干瘦男子一把拽入怀中。
慕容贵妃娇笑着将娇躯贴上那男子,任那男子大手钻入自己的衣领里,没轻没重的在自己的柔软上揉捏着,口中娇声道:“炜类--,凌儿都想你了!”
郑炜类轻声一笑,将慕容凌按在自己腿上,大力一扯,拉开她的衣领,将那娇躯无遮拦的呈现在自己面前,大手随意的揉捏,听她娇喘连连,嘴角笑意更深。
突然反手一转,将慕容凌单手提在怀里,走到那个偌大的壁橱前,用力的拉开橱柜的门--
壁橱门内--,放着一个不大的椅子,而遍寻不着的寅奉皇帝,此刻便坐在椅子上,头发蓬乱的挡着半张脸,一脸痴呆,双目失神的没有焦距,一身的龙袍像是许久未换了,整个前襟都是饭迹,嘴里不停开合着,却没发出一丝声音。
对着门里狂笑一声--,郑炜类干瘦的脸上狰狞着得意,翻身将慕容凌推在寅奉皇帝身上,不顾慕容凌的惊呼,撕开慕容凌的衣服,自身后用力的进入慕容凌体内,合着慕容凌的痛呼声,机械的运动着,嘴里冲着显然没有意识的寅奉皇帝低吼道:“你的堂叔,巴不得你现在就死,你的女人在我的身下,不多久--,你的江山就是我的了!你还怎么对我指手画脚?啊--?”
身后的冲撞,让慕容凌不时的控制不住重力,栽倒在寅奉皇帝的身上,这么多年的威慑感,慕容凌禁不住惊吓连连,几次扯身,又都被郑炜类压在了寅奉皇帝身上,在惊恐中抬头,恍惚中见寅奉皇帝眼底寒光一闪,待细看时,那眼里仍是一片无神痴傻。
如受煎熬般,当郑炜类撤身后,慕容贵妃如被撕裂的娃娃,跌坐在地上,随即快速的向后爬了两步,远离那个壁橱,颤抖的看着那扇敞开的门。
郑炜类冷哼一声,将壁橱的门关上,拉着慕容贵妃重回到了龙椅上:“怎么怕了?他都已经傻了,有什么好怕的!”
“炜类--,不如--,不如杀了他吧!”慕容凌自他身侧仰头一脸柔弱的说道。
郑炜类摇头冷笑:“靖王爷此刻巴不得我杀了寅奉皇帝!局时,再以擒贼的名义出兵铲除我,反正这天下都是姓段的,朝中大臣们都不会有什么意义!到时候他便不费吹灰之力坐拥天下!我做了这么多,反倒让他得了便宜!而我则不同,我是外姓人,所图是改朝换代,一个不慎便会让天下齐反,这寅奉皇帝是我最后的依仗,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杀了他!”
“你就不怕那靖王爷现在就起兵杀了你?”慕容贵妃疑惑的问道。
“他敢!”郑炜类冷哼一声,干瘦的小脸更多了份阴狠:“我以寅奉皇帝之令,接管了这狗皇帝手里的宫中禁卫军,和段天宇特地为他训练的御林军,只这两只军队,他就休想轻易动我,再过几日,等我将京城护卫军和城防布控军的兵权弄到手,就有他好看的!”
慕容贵妃闻言面上一喜,知道自己还是投靠对人了,急忙娇声说道:“凌儿不管,你若做了皇帝,一定要让我的儿子做太子!”
“好说!”郑炜类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一个半老徐娘,真以为自己是国色天香了,如今用得着你,你倒真把自己当牌菜了!“朕又没有孩子,立你的儿子那是自然!”
慕容贵妃闻言,更是喜笑颜开,单手扶上自己的肚子,眼里多了一丝得意。
“行了--,你快回去吧!估计那个‘如花郡主’找完欧阳贵妃,还会去找你的!找个机会,看看她是不是假冒的!”郑炜类说完,推了慕容贵妃一把。
慕容贵妃踉跄一步,转身哀怨的看了郑炜类一眼,身上被撕裂的衣服只能简单的搭在胸前,转头不甘心的移步,抬手便转了圈案桌上的瓷瓶,屏风后响起了一阵机关拉力的声音。
郑炜类拧了拧眉,随即上前挽住慕容贵妃的腰道:“朕陪爱妃去就是了!”
慕容贵妃闻言一阵欣喜,这个男人不管怎么说,倒是全心全意对自己的,若是能真的荣登九五,自己兴许--,不--,单手捂住腹部,眉头一挑,得意的想着--,自己就一定是皇后--,这一生,还有何求!
两人进了地道,郑炜类看了眼缩倦在楼梯底部,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安仁,冷声道:“去给他喂口饭吧!别现在死了!”说完,托着慕容贵妃的腰,往地道另一头走去,而这一路上,都是些尸首腐烂的味道,地上数十个尸首,都是为他挖完地道,被杀死于此的人。
安仁哆哆嗦嗦的趴了起来,自楼梯上上去,进了屋,紧忙来开壁橱的门,看看四下无人,才低声道:“皇上--,奴才给你喂饭来了!”
寅奉皇帝无神的眼睛突然转了转,眼里闪过一丝清明,眼仁转了转,确定周围无人后,冲安仁点了点头。
安仁擦了擦眼角的泪,端起桌上的糕点,将糕点外面的一层皮剥掉,小心翼翼的将碎渣渣塞到自己的衣兜里,才将去了皮的糕点递到寅奉皇帝嘴边:“皇上--,有毒的地方,奴才给去掉了,皇上放心吃吧!”
“天宇回来了!”寅奉皇帝突然说道,眼里因激动升起了一丝雾气。
“真的?!”安仁惊喜的轻呼,随即紧忙捂住嘴巴,见屋外的守卫没什么反应,才再次低声问道:“世子爷真的回来了?”
寅奉皇帝点了点头,嘴角挂起一丝凄苦的笑:“那丫头到处嚷嚷,就怕我不知道她回来了一般,估计这个时候要去各个宫里找事去了!”
安仁一边流泪一边笑着道:“郡主法子总是最多的了,一定能将皇上救出去的!”
寅奉皇帝摇了摇头:“天宇就算回来了,想救朕也是件难事,朕现在就希望他能带兵攻打京城,就算朕死了,也不能将天下落在那人手里!朕竟然瞎了眼,信了他这么些年!还害了天宇--”
“皇上是性情中人,信任的人从不怀疑,那人--,真没想到能装了这么些年,皇上--,世子爷一定能救出皇上的!”安仁擦了擦眼泪,坚定的说着,眼里满是希望。
“安仁--,你知道朕的遗诏放在那里,若是朕等不到,你一定要将朕的遗诏公诸于众!”寅奉皇帝叹了口气,看着默默流泪的安仁到:“行了--,喂朕吃东西吧!朕要多活一天,看着朕的儿子如何惩治那个恶人!”
安仁闻言,紧忙将去了皮的糕点送到寅奉皇帝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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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爷自上了马车,便气极的拧着眉。
候在马车里的心腹低声问道:“王爷--,怎么样?那寅奉皇帝死了没有?”
靖王爷摇了摇头,一双鹰目里满是阴狠:“那家伙打定主意要托下去了,可笑--,以为挟持皇帝,手里有两路军队就能得江山吗,真是愚蠢至极!本想安然接收皇位,看来是不行了,只能调兵攻打皇宫了!可惜--,川州军被段天宇的人控制着,从泽西调两万军队,绕过川州到京城需要多久?”
那心腹凝眉道:“至少要三天时间!”
“不行!日夜兼程,两天内务必赶到,调动所有暗卫,密切监视京城护卫军和城防布控军的各个官员,那个蠢货,一定想着如何得到这两只军队的军权呢!一定不能让他得逞!起事的日子,就定在--初五吧!”
“初五!是!属下明白!”
靖王爷拧了拧眉,接着垂眸,声音低沉道:“将段凌泰从边关接回来吧!如今--,他已是本王唯一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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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贵妃--,你一定要给本郡做主呀!”洛紫菲一脸哭意的说道,拉着欧阳贵妃的手不肯松开。
“本宫知道了!你先回去,等本宫见了皇上--,自会为你讨要个说法!”欧阳贵妃一脸头疼的看着这个撒泼的郡主,好说歹说才将洛紫菲送出了宫,转身冲一直闭口不言的‘段祺瑞’微微颔首,这才扶额返回了屋里。
一进屋,欧阳雨燕便自里屋走了出来,冲欧阳贵妃躬身施礼道:“姑姑看呢?”
“竟然还是这么来了!倒是有几分胆色!”欧阳贵妃赞叹一声,也不在言语,转身坐回到椅子上,端起茶盏。
见欧阳雨燕也不开口,只一言不发的站在自己面前,欧阳贵妃接着道:“这就是你选中的人?”
“是!”欧阳雨燕接口道:“我们隐宗,就是不时的寻找可以资助的人,在改朝换代的夹缝中寻活路,这个洛紫菲和段天宇,就是我看中的资助人!”
“族里可同意?”欧阳贵妃低声问道:“就我所知,族里认同的可是靖王爷!”
“族里是族里,姑姑是姑姑!”欧阳雨燕在欧阳贵妃诧异的目光下,接着道:“改朝换代以后呢,按照祖训,未能生育的嫔妃,在皇帝死后都要殉葬的!族里每做一样决定,都会牺牲掉一部分人,无论这个人曾为族里做出过多大的贡献!而姑姑--,下一个被牺牲掉的人--就是你!”
‘砰--’手中的茶盏落地而碎!
欧阳贵妃的脸色煞白,双手也微微发抖,许久--,看着欧阳雨燕要离去的背影,突然开口道:“你会帮姑姑吧!”
“雨燕愿听姑姑教诲!”
欧阳贵妃自怀里掏出个令牌,双手托起:“这是令牌,可以将靖王爷正在用的所有暗卫,都听你指挥!”
欧阳雨燕转身走了过来,伸手要拿,却见欧阳贵妃又将令牌快速的握起,欧阳雨燕眼神一闪,接着道:“不到万不得已,雨燕不会用它,一旦要用,雨燕一定先保全姑姑!”
欧阳贵妃拧了拧眉,许久才张开手,任欧阳雨燕拿走了令牌,对着欧阳雨燕的背影,喃喃自语道:“看来,本宫也该做点什么了!洛紫菲--,但愿本宫来得及救你!”
“来人--,摆驾鸾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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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紫菲拐过长廊,低声对跟在身后的段天宇道:“欧阳雨燕知道我的身份,这个欧阳贵妃想必也该知道,倒是能沉得住气,我如此哭闹,仍不温不恼!”
段天宇点了点头,看着前面的鸾仪宫低声道:“这个慕容贵妃--,你要小心点!”
洛紫菲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脸上如花郡主的面皮,迈步走进鸾仪宫--
“如花郡主求见--”太监唱礼声传进鸾仪宫,洛紫菲静候在殿外。
片刻后,跟着个引路的太监进了鸾仪宫--
“见过贵妃娘子--”洛紫菲一见慕容贵妃便边哭边行了个宫礼。
“这是怎么了?”慕容贵妃刚换了身桃红色的宫装,发髻稍有凌乱,上前一步,抬头扶起洛紫菲,便见洛紫菲拉着自己便不松手。
“娘娘给韵儿做主呀!”洛紫菲苦着脸道:“韵儿不过是在府里养病,皇上便又给夫君指了个公主,所有的人都瞒着韵儿,只这身子大好了些,才知道这事,韵儿好歹是段天宇的正妻,就算皇上纳妾也要两位娘娘知晓吧!何以韵儿都不知晓,自家夫君便被指了婚?”洛紫菲呜咽的说着,双手自然的搭在慕容贵妃手腕上,果然--,这个慕容贵妃有个把月的身孕了!
“好了郡主--,不是本宫不给你做主,这事是皇上亲自定下的!皇上自大病后,别说是本宫,就是整个后宫嫔妃也不得见皇上呢,我怎么能做的了这个主?”慕容贵妃不耐的说道,抽了几次手都未能如愿,心中更是厌烦。
“我道贵妃娘娘在这后宫之中也是有分量的,必能给韵儿做的主去,如今看来,倒也不如欧阳贵妃了,好歹欧阳贵妃这个月还见过皇上几次呢!”洛紫菲一脸刁蛮的撇了撇嘴,收回手,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慕容贵妃顿时怒了,冷哼一声道:“皇上自上个月龙体欠安,到如今也有一个多月了,怎就会见了她,道就怪了!”
洛紫菲凝眉算了算时间,自己接到消息,又返回京城,这来来回回也快个把月了,再照慕容贵妃自己的话,她这肚子里的孩子还真就有问题了。
“如此说来,那我再去问问其他贵人,就不信这偌大个后宫,这么多嫔妃,就没个给韵儿做主的!”洛紫菲气势汹汹的说完,转身就要走。
“站住--”慕容贵妃冷哼一声,转头看了眼一言不发的‘段祺瑞’,随即对洛紫菲道:“那个靖王爷,一直在本宫眼前说你这个如花郡主是冒充的,还说这易容的,无外乎在脸上蒙上一层面具,本宫是不信的!只是他说的久了,内宫流言蜚语就多了,本宫想今日一试,也好还你个清白如何?”
“贵妃--,贵妃娘娘--,这是要做甚,本--,本郡就是如花郡主,何须一试?”洛紫菲后退了两步,防备的看着慕容贵妃,一脸不让她靠近的表情。
见‘如花郡主’如此害怕,神态也完全不似先前一般刁蛮,慕容贵妃顿时更为铁了心要伸手摸洛紫菲的脸,抬手一挥,便让两个宫女一边一个,将洛紫菲按跪在了地上,伸手便要去摸洛紫菲的脸--
“欧阳贵妃驾到--”院外传来太监的唱礼声。
洛紫菲闻声愣了下,本欲到嘴的谩骂也停了下来,吃不准这个时候欧阳贵妃来干嘛?
慕容贵妃闻声,放在洛紫菲脸侧的手顿了顿,低声哼笑:“我倒要看看她欧阳贵妃要怎么买好人!”
“怎么了这是?”欧阳贵妃一进屋,便看着被宫女压住的洛紫菲轻声问道。
“姐姐来了!”慕容贵妃轻声一笑,对着欧阳贵妃道:“靖王爷多次找本宫,说这个如花郡主是假冒的,本宫不信,又耐不住靖王爷几次三番的觐见,所以趁着今日,就看看这个如花郡主,可曾被人如那江湖人般被易容替代了!不是--,也好还郡主个公道!”
欧阳贵妃闻言脸色一变,看向洛紫菲的眼神里有着一丝担忧,刚做完决定,便是如此的危机,这让欧阳贵妃如此镇静的人都不免流露出了慌色。
慕容贵妃见状,心中更是有了底,上前一步,不顾洛紫菲的摇头反抗,向洛紫菲耳后摸去,果然--,在耳后有个冰凉的痕迹,慕容贵妃兴奋的抬手,拽着那痕迹撕了开来--
“啊--”几声同时的尖叫--
洛紫菲是假意气愤,欧阳贵妃惊呼中有份松懈,而慕容贵妃则彻底被吓傻了!
仍是如花郡主的容颜,只是满脸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将整个脸都覆盖,远看这脸像关公,近看这脸像是爬满了红色的小虫,恐怖极了--
“这是--”欧阳贵妃率先回过神,开口问道,眼角余光扫向一直站立一旁,低头不语的‘段祺瑞’,心中为自己刚才那一刻的惊慌而自嘲,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的,不然明知有暴露的危险,怎么还会如此莽撞。
“好哇!我这病就是会传染,我才带了个面皮,如今被撕开了,我也豁出去了--,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让你们都染上这病!”洛紫菲歇斯底里的哭喊道,说完,转身便要用脸去碰压住自己的宫女,那宫女一见,惊叫连连的跳着后退。
慕容贵妃更是将手里的面皮快速的抛了出去,连着后退几步才顿住身子,恐惧的看着洛紫菲的脸。
欧阳贵妃见状暗自一笑,接着道:“如花郡主--,别闹了,可别将慕容贵妃这鸾仪宫都给弄脏了!”
洛紫菲闻言目光一闪,起身边吼边道:“我就是要将这里都染上病,让碰到的人都染上这病,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得!”边吼边仰着脸在这宫里四处乱窜,到处摸索,眼角余光则在趁机观察着周围的事物。
直到半个时辰后,在欧阳贵妃连哄带劝下,洛紫菲才重新戴上慕容贵妃小心翼翼捏过来的面皮,出了鸾仪宫,和段天宇一起出了宫!
上了马车,洛紫菲才轻笑一声:“这个慕容贵妃,估计一晚上都睡不着了!”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戴了两层面皮,而第二层面皮,更是做了个连在脖子上,痕迹边缘在领口里的!
“那屋里还有别人!”段天宇突然开口道:“用的是龟息法,许是因为武功不高,或者是觉得我们几个武功都不高,所以没有下工夫隐蔽,但是绝对存在!”
“明天--,我再探一探这个鸾仪宫!”洛紫菲凝眉说道,后天就是初五了,时间真的很紧了,一定要在初五之前,找到寅奉皇帝,保证他的安全!
“我明天入宫,要查看皇宫内禁卫军的部署变化--”段天宇拧着眉头,不放心的看着洛紫菲说道。
“我们分头行动,放心--,我绝不会冒险!万事以安全为主!”洛紫菲摇着段天宇的手臂,第一次如个小女孩般软磨硬泡,后来发现--,这是对付段天宇的又一个绝招!
实际上,洛紫菲只停了几个时辰便拿着欧阳雨燕的令牌混进了皇宫,一身宫女的装束,用的也是自己本身的容颜,毕竟在这个皇宫里,见过如花郡主的多了去了,而见到自己洛紫菲的却没有几个!
直奔鸾仪宫,却因鸾仪宫周围布控的禁卫军而不得而入,已经这么晚了,这个鸾仪宫里仍宫女太监不停的穿梭着,怎么了?
细看,那些宫女们都用白布蒙着脸,手上戴着宽大的套子,自鸾仪宫里抱着东西往外走--
洛紫菲眼神一转,迎向刚走出来的宫女,低声笑着道:“姐姐累了吧?我来吧!”说着,伸手接过那宫女怀里抱着的沉沉的木匣子。
那宫女上下打量了洛紫菲一眼,接着问道:“你是哪个宫里来帮忙的?”
洛紫菲挑了挑眉:“欧阳贵妃宫里的!”
“欧阳贵妃也派人来了?”那宫女一笑,自怀里掏出个白布递给洛紫菲道:“快蒙上脸吧!免得感染了病,像那如花郡主般吓人,便可惜了你这张小脸了!”
洛紫菲闻言谢过,随着那宫女将木匣子送到崇阳宫,紧忙用白布蒙上脸,再次跟着那宫女进了鸾仪宫--
那慕容贵妃怕传染上‘如花郡主’的病,将如花郡主碰过的东西都不要了,想想那如花郡主恐怖的脸,又咬了咬牙,连夜召集太监宫女,收拾东西搬到隔壁的崇阳宫。
洛紫菲蒙着白布,倒是多了份保障,跟着那些个宫女,进了鸾仪宫里屋--,东西都搬的差不多了,洛紫菲快速的扫视着屋里,这里屋并不大,能藏人的地方根本没有,如果照段天宇所说,这里有人用龟息法隐匿,那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和慕容贵妃私通的人,在这间屋子里,不需要藏吗?就这么大胆?
按照慕容贵妃当时的表现,完全没有一丝担忧的意思,甚至敢于不计后果的想揭穿自己,要知道一旦真的揭穿了自己,那必然会引来更多的人,她就不怕这屋里的人暴露吗?还是她有恃无恐,这屋里的人一定不会别发现,还是说走就能走?
洛紫菲仰头看了看窗户,随即摇了摇头,这屋子就是个寝室,后宫内院的窗户,大多都对着太监和宫女们的院子,这个屋子也不例外,若是从窗户逃,只会被更多人发现--
“你在傻愣着干什么?”慕容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冲着洛紫菲冷喝一声。
洛紫菲紧忙收起打量的视线,搬了把椅子,就要伸手去摘那墙上的挂画。
“你小心点拿!”那宫女怒声道:“弄坏了,卖了你也赔不起,除了墙上的佛像别动,其他的都搬走!娘娘只用这些个用惯了的东西!”说完狠狠的瞪了洛紫菲一眼。
洛紫菲诺诺的点了点头,一边小心翼翼的摘画,一边偷眼看着那佛像,那金色的佛像,上身很光润,而下身则显得粗糙,显然--,上身经常被抚摸,所以才会比下身光滑锃亮。
洛紫菲眼神一闪,手中细细的卷着手里的画,屋外不知有谁吆喝一声,那宫女便走了出去,洛紫菲立刻自椅子上跳了下来,趁屋里没人,快速的自怀里掏出一包粉末,见周围没水,便冲那粉末中吐了几块唾液,伸手快速的将那湿了的粉末涂在了佛像上身背后看不见的位置,随即忍着手上的奇痒难耐,收起粉末,快速的拿着画走了出去。
走到偏僻的地方,将解药洒在手上,片刻后,那奇痒的感觉消失后,洛紫菲便正儿巴经的为慕容贵妃搬起家,没发现其他异状后,洛紫菲离开了鸾仪宫。
直至在忐忑中等到深夜,也就是初四深夜,搬进崇阳宫的慕容贵妃突然急招太医,为一个太监治疗手疾,洛紫菲如全身被打了鸡血,快速闪身冲进了已经无人的鸾仪宫--
进了里屋寝室,洛紫菲撕块衣料垫着,伸手扣向那佛像,几番摆弄,一声机关的拉力声,身后的床榻便提了起来,露出了一个地下的入口。
带着紧张和兴奋,洛紫菲一个纵身跃了进去,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恶臭味,洛紫菲捂着鼻子,适应了黑暗后,便贴着墙壁,快速的前进,脚下腐烂的尸首,不时有老鼠撕咬尸首的声音,洛紫菲尽力的控制着脚下的速度,克制着要拔腿就跑的冲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前方,直到前面传来了两声咳嗽声--
洛紫菲身子一顿,贴近墙壁,不敢再往前迈步,紧接着又两声咳嗽声,那咳嗽声里带着虚弱的痰音,至少不是个健壮的人,这让洛紫菲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燃起了希望,会不会是寅奉皇帝--
不管了!洛紫菲运足功力,足下一点,用最快的速度向那人跃去,手中随着那咳嗽的声音,直扣向那人的喉骨--
“别出声--,否则我杀了你!”洛紫菲在那人耳畔低声说道。
安仁一动也不敢动,心中却带着一丝窃喜,这人肯定不是那人一伙的,否则不会这么谨慎、还有些紧张。
在黑暗中仔细辨认,见这人不是寅奉皇帝,洛紫菲失望的叹了口气,低声问道:“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这一问更确定了安仁的猜测,喊着泪,安仁低声颤抖的说道:“我是皇上的太监总管安仁,皇上被劫持在上面的橱柜里!”
洛紫菲松了口气,松开安仁的喉咙,深深的看了安仁一眼,转身冲向出口。
“小心,那屋子外面都是那人的人!”安仁自身后低声叮嘱道。
洛紫菲本有些冒险的心思,此刻倒有了些安心和感动,点了点头,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见,摸到机关,冲出了地道。
等一切妥当,已经是初五的早晨了,看了看时间,洛紫菲快速的赶到和段天宇约定的地方,在段天宇用力收紧的怀里,将找到寅奉皇帝的过程告诉了段天宇。
段天宇含笑的看着洛紫菲,自怀里掏出个竹筒,用力一拉,一道刺眼的亮光冲着天空而去,随即凝成一个亮点,悬挂在当空许久--
洛紫菲和段天宇对视一眼,随即离开,冲向宫门--
整个京城各个街道的客栈里,几乎同时冲出个一身杀气,身手敏捷的人,冲着那亮点飞跃而去,在房顶上时有碰面,却都一言不发的凝聚于那个亮点,如数道凝结的线,都聚集于同一个地点。
与此同时,洛氏宗族的报刊如期发行,头版头条便是--,洛氏宗族百年大庆,凡是今日到洛氏宗族任何一个商号购物满十文钱的,再送十文现钱,这个消息如同一个爆裂的炸弹,从报社炸向全京城--
于是,当假冒‘孙韩立’的段祺瑞,带着御林军,冲入洛紫菲和段天宇奋力打开的宫门,进入皇宫,配合自天而降的麒麟卫和叛乱的禁卫军战做一团时--
京城护卫军和城防布控军也同时接到靖王爷的命令,攻打皇宫--
可问题是,京城护卫军和城防布控军,在集合军队后,却无路可走--,京城每个通往皇宫的街道,都被蜂拥而至到洛氏宗族领钱的百姓围的水泄不通,大军根本无法前行--
李广利怒火中烧,看着眼前人山人海,将街道堵得满满的百姓,无论自己怎么喊,怎么敲战鼓,都不能前进分毫,几次绕路前行,在通往皇宫的街道上都是这种情况。
“杀--,给我杀--!”李广利怒吼一声,猛地抽出腰上的佩刀,冲着身后的士兵喊道。
身后的士兵全都愣了愣,面前的都是些京城的百姓,毫无反抗能力的百姓呀!
“都统--,不能这样吧!”刘仪表一脸讨好的笑,迈步走向前,对着李广利说道:“好歹是些不能反抗的老百姓,这样不好吧?”
“大事当前,要当机立断!”李广利一脸杀气的吼道,转身就要率先挥刀,突觉身后一硬物抵在后腰,凭经验,那该是把锋利的刀子,缓慢转身,看向身后的刘仪表:“你--”
刘仪表脸上抽出一丝冷笑:“都统--,杀自己的百姓,会遭天谴的!”手下再次用力顶了顶:“不如再等等?”
李广利恶狠狠的瞪着刘仪表,感觉那身后的刀子已经破了皮,不由的垂下了手中的刀子,无力的立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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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声一起,正穿成太监模样的郑炜类猛的推开太医,忍着手上的奇痒,冲了出去,见外面自己的心腹正与一帮不知哪来的军队厮杀一片,郑炜类眼神一转,便奔向密道,迎面便见段天宇带着一帮麒麟卫守着密道口--
“天宇--”郑炜类微愣之后,一脸惊喜的道:“师傅找了你好久了!今日一回来,便来找你和皇上--,这是怎么了?”
段天宇冷冷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个时候了,师傅还这么会演戏!”
师傅?洛紫菲心里一惊,段天宇的师傅不是死了吗?这么说,假死?!那--害段天宇的人岂不就是--
郑炜类闻言,嘴角一抽,心知事情已经暴露,抬掌便挥:“受死吧!”
“射--”段天宇后撤一步,与此同时身后全着便装的麒麟卫跨前一步,同举手中方盒,一齐按了下去--
密集的绵针向郑炜类铺面而来,麒麟卫射击暴雨梨花针的角度是多次演练的,并不是只针对一个点,相对伞状,郑炜类眼见躲不过,抓起自身后冲过来的慕容贵妃挡在了身前--
‘噗--噗--’入耳,慕容贵妃惊恐的瞪大眼睛,全身因布满绵针而发着银光,瞪大的眼睛里插着数十根绵针,充斥了整个眼球,而张开的嘴里更是含满绵针,到死--,才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眼里,只是个工具--
郑炜类用力一甩,将慕容贵妃像个破布一样丢弃,用力一撑,偶有射入他体内的绵针便被弹了出来:“这点伎俩,我还不放在眼里!”看面上的神色,迷|药也根本对他不起作用。
段天宇凝眉,带着身边的麒麟卫一起攻了上去--
洛紫菲转身将周围正清扫战场御林军集中到了一起,安排一部分人搜查余孽,一部分人代替禁卫军守护皇宫,其余的人全部蓄意待发的将鸾仪宫团团围在其中--
郑炜类已经穷途末路了,如今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跑了--,还要用最快的速度结束战局,迎接下一波--
洛紫菲再回到鸾仪宫时,惊讶的看着地上麒麟卫的尸首,在洛紫菲眼里麒麟卫一直是不可战胜的,他们出手都是必赢的,以往事实也是如此,可此刻--
“啊--”一声惨叫--,又一个麒麟卫栽倒在地上,只抽搐一下,便没了声息。
洛紫菲快步的冲了过去,惊讶的看见段天宇已经受了重伤,嘴角挂着血迹,脸色苍白,身手已经迟钝了许多,而身边也只剩下了两个麒麟卫,艰难的和郑炜类对战,可攻击中,仍是郑炜类占了上风!
洛紫菲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自己空有一身内力,却在这快如闪电的攻击中,根本插不上手--
在段天宇再次被击了一掌后,洛紫菲眼神一转,突然扬声道:“天宇快撤--,外面已经设了天罗地网,他逃不掉了!”说着,人已经不自觉的走近,绕到了郑炜类身侧--
在段天宇的惊呼中,郑炜类果然一个转身,探手就要挟持洛紫菲--
就在那双鹰爪要捏向自己的喉咙时,洛紫菲手掌内力一翻,在郑炜类不可思议的眼神下,击向他飞扑而来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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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外--,靖王爷焦急的问着:“怎么样京城护卫军和布防军可都到了?”
“通往皇宫的路,全都被无知的百姓给堵住了,军队一时过不来!正在跟进--”那心腹也焦急的回答道。
靖王爷叹了口气,听闻皇宫内的打斗已经渐息了,靖王爷咬了咬牙:“召集所有的暗卫--,先打入皇--”
“王爷--,”一个靖王府属下一脸欣喜的冲了过来:“京城外来了大批的军队,约莫有两万人!”
那心腹惊喜高呼一声:“肯定是泽西军来了!”
靖王爷顿时精神一震:“走--,带着所有暗卫,先打入皇宫--,等本王登基后--,你们都是大将军!”
靖王府的心腹们顿时如打了鸡血般,吆喝中冲进了敞开的宫门--,迎面便是每人端着个小盒子的御林军--
待靖王爷带着所有的暗卫进了皇宫,一直站在屋顶的欧阳雨燕,吹了声特别的口哨,将手里的令牌在阳光下晃了晃,那金色的光束只闪动了几下,那原本聚集的暗卫,便如风般消失无踪--
靖王爷一入皇宫,便抛下所有的人,只身冲进了乾清宫,打开壁橱,发现空无一人后,便扭开机关,冲进了地道--,等自地道的另一端钻出来,正看见洛紫菲用尽全力,一掌打中郑炜类的胸口--
靖王爷早知洛紫菲内力雄厚,眼见洛紫菲将所有的攻击力都打了出去,背户大开的正对着自己,顿觉机不可失--,抬手一掌,竭尽全力的拍了过去:“去死吧--”
“紫菲--”段天宇惊呼,随即冲过去,拼劲全力一跃,自半空中接住洛紫菲被打飞的身子。
“紫菲--,紫菲你有没有事?”段天宇惊慌失措的捧起洛紫菲的脸:“你怎么样,你别吓我!紫菲--”
“我没想吓你,我就是吓着自己了!”洛紫菲中气十足的回答道,完全没有被重击后的受创感,反倒是觉得更加精力十足了,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总觉得这手掌里突然多了用不完的能量。
“你--,你没事吧!”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段天宇含在眼里的泪,也愣在了眼眶里:“怎么了--这是?”
“怎么了--这是?!”靖王爷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那全身的无力感,那种自己的内力,如同水柱打在吸力十足的海绵上一般,瞬间被吸的不留一丝痕迹的感觉,让靖王爷无措的站在原地,身子不觉摇晃了一步,这毕生的功力--就这么没了:“洛--紫--菲--,本王要将你碎尸万段!”
洛紫菲不明所以的站起身子,被偷袭的是自己好不好,怎么此刻的感觉,像是靖王爷被自己偷袭成功了一样,伸手扶起段天宇,转头看向口中吐血,正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的郑炜类,嘴角冷笑:“你这次不会是装的吧!”
郑炜类无力的讪笑一声,不再言语--
欧阳贵妃扶着寅奉皇帝,自鸾仪宫外屋的橱柜里走了出来,原来寅奉皇帝一直都被洛紫菲托付给欧阳贵妃,就近藏在这鸾仪宫!
寅奉皇帝推开欧阳贵妃的手,缓步走向前,冷冷的看着郑炜类:“朕信了你这么多年,反过头来,竟然是你在害朕,害朕的儿子!”
郑炜类冷声一笑,嘴角再次涌出一股鲜血:“我就该早点杀了你!你当年从我身边抢走月仪,让她怀了孩子,却不娶她,害得她难产而死,我不该让你和你的儿子偿命吗?”
“我不是不想娶月仪--,是他--”寅奉皇帝自郑炜类提起‘月仪’的名字,便如失了控般嘶吼了起来,指着靖王爷狂叫道:“是他得不到皇位,便设计夺了我心爱的女人,月仪--,月仪--,我一辈子不立后位,就是留给月仪的!你还我的月仪--”
寅奉皇帝吼完,突然如癫狂了般,冲向傻愣着的靖王爷--,两人站的太近,周围的人都没来的及阻拦,寅奉皇帝也会些武功,可哪里是靖王爷的对手--
郑炜类嘴角抽出一丝阴笑,挺足了一口气,期待着寅奉皇帝被靖王爷一掌拍死--
却不想,寅奉皇帝和靖王爷先是厮打,然后互抓,而后互咬,再然后--就在地上滚成了球--
郑炜类眼瞅支撑不到结果了,只抖了两口气,未观结局,遗憾而终--
毕竟被虐待了这么些日子,寅奉皇帝明显趋于下风--,终于瞅了个机会,欧阳贵妃把寅奉皇帝拉到一旁,警惕的看着靖王爷,纳闷以靖王爷的身手,怎么会用这么古老的方式和寅奉皇帝解决私人恩怨?
靖王爷摸了把脸上的牙印,一脸恨意的看着寅奉皇帝:“你得了江山,还想得美人--,全天下的好事都是你的吗?你想的美--,我告诉你,本王的军队已经打入京城了,你们就乖乖等着拥立本王登基吧!”说完仰天一声长笑,凌乱的发髻,脸上的咬痕,破碎的衣服,让这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