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心计第53部分阅读
嫡女心计 作者:rouwenwu
两眼发亮,贪婪之色毫不掩饰,尤其那只雕花的镯子,是从她从没见过的样式,比起叶慕灵手上的那只不知精致了多少倍,戴在手上衬托的皮肤越发的娇艳。
“小姑可知,这些首饰是元家公子送来的,说是送给小姑,元家公子还说,小姑本是心灵手巧,却是不想元家老夫人竟然会心悸突犯,影响了小姑声名远播,特送来这一套玛瑙首饰来赔罪,还望小姑不要见怪。”叶慕灵句句说到顾广珊的心上,怎能不让她心神荡漾。
顾广珊不知道的是,岳王已经为她物色好了下一个人选,只是这回,她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这回岳王物色的人选是九门提督之子,只是,这人生的膘肥体壮,虽然是个精壮的小伙子,却决计不会是顾广珊喜欢的类型。
顾广珊却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元家公子当真是善解人意,这本来就该是她芳名远播的好机会,却不料被那个老太婆给破坏了,不过好在元家公子不在意,甚至体谅她心灵手巧,送给她这么珍贵的东西,会不会算作是定情信物呢?
心里如是想着,便急急忙忙的将那红色的雕花手镯戴在了手腕上,还在发髻间插上一根簪子,喜不自胜。
叶慕灵继续开口道“小姑,我看那元家公子果真是对你有情谊,不然,怎么会送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你,我看你还是早日让父亲上门同他们商议亲事才是,切莫被别人家给捷足先蹬了,嫂嫂我可是听说现在户部刘大人正有意同他们结成亲事呢?”
“她竟然敢跟我抢夫婿,当真是个下贱的,娘亲是个贱货,生出来的女儿一样是个不要脸的,我这就去找父亲说,让他上门和元家商议亲事。”岳王郡主不顾膝盖的
疼痛,一瘸一拐的前去找岳王。
叶慕灵站起身来,看着岳王郡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又有好戏看了呢?
“小姐,你真坏,又骗人了。”银珠啧啧嘴。
叶慕灵回头看了她一眼,骗她又如何?
顾广珊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强忍着疼痛,来到了岳王的面前。
“爹,女儿有一事相求。”顾广珊跪在地上。
岳王的一条腿搭在了椅子上,这群庸医,一个比一个没用,竟然说他的腿脚要养伤个一年半载!“你又来做什么?难道是嫌惩罚的不够,还不知悔改?”
“不是,爹,上次的事女儿已经知错,只是女儿与元家公子的婚事…。”顾广珊还没有说完,只见岳王一个砚台砸了下来“你还有脸说,还不都是被你搞砸了!还想着婚事,你还要不要脸面!”
“爹,你听女儿说,女儿知道你觉得赏月宴上出了那么大的岔子,元家一定不会再接纳我这个儿媳了,可是元家公子刚刚派人送了定情信物给女儿,是以女儿认为这婚事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再加上爹爹在朝中威望极高,元家又怎么会不给爹爹这个面子。”顾广珊总算聪明了一回,懂得牵扯上政事。
岳王仔细思索了片刻,抬头询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女儿句句属实。”顾广珊心心念念的都是元家公子,一副笃定的模样。
岳王本是以为有了那样的事,这件婚事怕是没有可能了,自己自然也不能再去倒贴,否则岂不是要成为京都的笑柄,可是如今看来,莫不是元家早就有意向自己靠拢,如今借着顾广珊的名头,表示对自己的心意,岳王越想越觉得在理,若不是如此,当初元家也不会同样对顾广珊有所青睐。
“信物在哪?”岳王再次开口。
顾广珊不舍的拔下头上的一根钗子,双手递给岳王,岳王仔细打量了片刻后,言语间带着温和“好了,你也不要跪着了,先起来回去吧,这件事为父自会商讨。”
顾广珊兴致冲冲的向岳王到了谢,便一瘸一拐的回去了。
岳王兀自深思的空档大夫已道,仔细替岳王更换了药物,详细包扎后有些犹豫的对岳王开口。
“王爷,我看那世子妃医术不凡,听说曾经瘟疫并发时,她还随着智化大师的徒弟学上了几手,奴才看着王爷的伤势十分严重,皮肉焦而溃烂,白骨更是森然毕现,不若,请世子妃前来看看。”
岳王皱起了眉头,对叶慕灵夹杂着一丝怀疑,这一切,自从叶慕灵进入王府,这府里的怪事是越来越多了,不能怪自己总是有些怀疑这个女子,可是眼下,没有证据,是敌是友,也不能轻易下决断,更何况,自己手中捏着顾南成的解药,除非她是不想让他的夫君活了,否则断然不敢这么对自己。
想起顾南成身上的毒,岳王突然一阵不放心,那叶慕灵精通医术,会不会已经把毒给解了,虽然说那毒想解难上加难,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自己还是找人给那个孽子把把脉的好。
“可是,她是儿媳,我这伤却是根本不适合让她来医治的啊。”岳王再次开口。
“这王爷就有所不知了,不若让王妃代为之手,请她开个方子,小人在旁监督,防止出什么岔子。”这大夫的意思就是自己也是学医的,叶慕灵断然是无法在自己眼下毒害岳王的,所以这个法子可以一试。
岳王点了点头,便让大夫先退下了,找人更衣后,拿着顾广珊的朱钗,打算亲自去元家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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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第一百五十章 处处骗局
更新时间:20121116 10:33:15 本章字数:6730
章节名:第一百五十章 处处骗局
因着腿脚烧伤的十分严重,是以岳王只好一路乘坐马车出行。唛鎷灞癹晓
其实,叶慕灵看到岳王妃只是挨着了几个不痛不痒的巴掌,心中便已然明晓,想来岳王是不信岳王妃对自己心存不轨的,不然依着岳王暗藏的狠辣性子,必然是要扒了岳王妃一层皮的。
不过不急,只要在岳王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总有一日,岳王会相信岳王妃早已背叛了自己。
岳王一路乘坐车马到达元家的大门前,着人通报后,元家老爷则是一阵思忖,有些弄不清楚岳王的来意,况且加上上次赏月宴自己母亲中毒一事,让一向孝顺的元家老爷多多少少有些不待见岳王。
只不过到底是份位有别,纵然心里再怎么不悦,元家老爷还是亲自出门相迎,直到看到岳王的一条腿竟然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轻微的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只不过转瞬即逝。
“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元家老爷快步相迎,一只手打开,有请岳王进入元府。
此刻的岳王却是以为,元家对自己的这态度,正是表明了于这门婚事有意,否则断然不会这么热情,只是难得糊涂的岳王竟然忘了,元家是官场上的世代大家,又怎么会不懂这些表面上的一套东西。
只不过岳王有着先入为主的观念,心中认为元家想要攀附自己结成这门婚事的想法已经生了根,甚至说基本上是可以定下来的,是以他这才亲自走这一趟。
岳王走进元家府邸的一瞬间,顾南成从元府大门前的石狮子后走了出来,神色幽森的看着岳王的背影,眼中的仇恨毫不掩饰。
自己刚刚已经走过元家,不知这提前量打的是否足够,岳王向来对于自己的势力谨慎,大多都是在暗处和主要位置,相比秦王的明目张胆,招摇过市,岳王则是要低调上许多了,更是一向以礼遇对待自己人而闻名,所以之前元家才会有投靠岳王一脉的意思。
而元家则是叶慕灵和顾南成走下的一步暗棋,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反击岳王。
“不知王爷今日前来,可是有何吩咐?”元家老爷开口询问,神情恭敬。
“哎?元大人客气了,本王此次前来只是想同元大人商量一下你我两家的婚事。”岳王开门见山,甚至可以说是中气十足。
元大人面露不解“不知王爷所说是何婚事?”
岳王也是一愣,莫不是元大人戏弄自己?不会,元家这个老东西断然不会有这个胆子的,莫不是元家公子自己有意这门婚事,却没有知会元家老爷?
“哦,是这样的,小女收到了元公子所送的定情信物,这才央求老夫前来商讨吉时。”岳王这次开口谨慎了多,也察觉到事情多少有些不对。
说着,拿出了岳王郡主的那只朱钗,递给了元家老爷。
元家老爷接过朱钗仔细打量了起来,眼中划过一丝愤怒,看来岳王是想要强行让元家屈服,他也总算明白了为何刚刚一向暴戾的岳王世子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原来是来给他提个醒。
他本是还纳闷送给叶慕灵的朱钗,即便是被她转送她人了,也不需要世子亲自来表示歉意,只要派个丫鬟知会一声便可,原来世子是来告诉他,那朱钗并非是世子妃主动相送,而是被岳王名目张胆的给要了去。
身为儿媳,公公所要,又怎能不给?而这岳王则是讨要来这跟朱钗后,刻意说成是自己的儿子给岳王郡主的定情信物,想要借此将元家与岳王府紧紧绑在一起,任他操控。
元家老爷心中十分愤怒,想不到这岳王竟然敢这样变相威胁自己,若是今日来的是个下人还好,可是偏生是岳王亲自来的,所以说,岳王是想借着他自编自演的定情信物来要求元家,逼着元家和他结成亲家,这种暗示再明显不过了。
若是自己拒绝,那么以后怕是要被岳王盯上了!
元家老爷心生不满,却是不动声色“原来是这样!可是我家那孩子却是准备去游学呢,说是三年后回来,依王爷看…”
岳王听完元家老人的话后眯起了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元家老爷的神情,却见对方十分恭敬的低眉垂头,正要说话,元家老爷再次开口。
“王爷,依下官看,不如先订婚,等到我家孩子三年后学成归来,再赢取岳王郡主。”元家来也开口,这只是眼前暂时的缓兵之计,自己根本没法拒绝如此强势的岳王,只好将此事后拖,三年后不知会有什么变数呢。
岳王思虑片刻后,勉强同意了,毕竟元家这样说,已经表明了愿意与自己同一战线,而更加让岳王清楚的是,元家似乎并不想与自己结成姻亲,之所以将这婚事拖到三年后,便表明了元家的态度,这个顾广珊当真是让自己前来受辱。
不过,不管怎样,只要元家还愿意与自己站在一起,那么即使是丢些脸面也是可以的。
在元家老爷看来,岳王根本不给自己回旋的余地,更是逼着自己的儿子娶他的女儿,便也将岳王给恨上了,要知道,朝堂之上,谁愿意站在哪队,全然是要看个人的,有的人会恳切相求,有的会许之与巨利,当然,也会有这种相威胁的。
岳王神色有些不予的告辞了,毕竟自己热切的上门同人家商讨婚事,可是人家却根本不知情,更是不愿意,这怎能不让他觉得受辱!
岳王出了元家的大门后,一直勉强装出和善的脸便阴沉了下来,坐上轿子后,却是很快听见了京都最新的传言,说是岳王一面有意同九门提督结亲,一面却是同元家允诺三年后成婚,倒是要看看到时候岳王是怎么把一个岳王郡主嫁到两家去。
岳王听后大怒,明明两件事都没有说定,却是被传的沸沸扬扬,不知这事是何人所为,为什么近日他总是觉得冥冥之中有一只大手在操控自己的一切,让他不能喘息。
岳王回到王府后,大发雷霆,却偏生有那不识趣的,非要往枪口上撞,这个人自然就是可爱的岳王郡主。
自岳王郡主走后,岳王郡主眼巴巴的等着岳王回来,想知道自己的婚期,才不顾岳王到底因着什么事发怒,直接就奔向了书房。
“爹,我的婚事怎么样啊?”顾广珊激动的没了规矩,推门而入,也忘记了为人子女的本分,甚至连岳王的脚伤都不曾问过一句。
岳王温和看向进来的女儿,没有言语,顾广珊却是被岳王看的周身颤抖,僵持了片刻后,恍然跪在了地上,神情木讷“爹!”
岳王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抬头一缕鲜红便飞了出去,那根所谓的定情信物竟然直接插进了顾广珊的头上,一滴滴鲜血溢出,混合着乌黑的发丝,渐渐形成一片黑红。
顾广珊惊恐的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那只钗,竟然深入头皮半寸,感觉到了手上黏糊糊的血液,顾广珊完全没有回过身来,地上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股子水来,再看岳王郡主的裙子,竟然也是湿漉漉的。
郝然是被岳王给吓的尿了出来,顾广珊在极度惊恐之下,甚至没有流出一滴眼泪,整个人就那样六神无主的座在那里。
岳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一个废物!竟然这么没用,不禁自己是个废物,竟然还连累他受辱,当真是个废子。
岳王开始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当初就也专门训练处一批女孩来了,这样总归是会派上用场的,张了张嘴角“滚!”
顾广珊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也不顾自己手上沾染了尿液,眼泪一瞬间翻涌而下“娘,娘,我是不是要死了,娘,你快救救我,娘,这钗扎穿了我的脑袋,娘。我怕…”
顾广珊跑开后,叶慕灵从一处丛林中走了出来,看着顾广珊的模样冷冷的笑了,看在她对自己那么好的份上,一定亲自为她挑选一户好人家!
“哈哈,小姐,这岳王郡主的样子当真是称得上屁滚尿流呢!”银珠开心的拍手称赞。
如今,京都传的沸沸扬扬,岳王同时要将岳王郡主嫁给元家和九门提督,所以无论怎样,岳王都是会得罪一个,而相较于九门提督来讲,岳王一定更倾向于底蕴深厚的元家,届时,叶慕灵再找人放出口风。
说是顾广珊宁愿等上三年嫁给元家公子,却也不愿意嫁给八抬大轿,几十抬聘礼的九门提督之子,到时,九门提督必然会咽不下这口气,明理暗里都会给岳王添些堵,而九门提督一家自然会与元家处处为敌,找回这个面子。
元家又必然会把这笔账记在岳王头上,那么也就是说岳王辛辛苦苦招揽的帮手,最后一定会成为岳王一脉的叛徒,更可以说是败笔。
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把好端端的一个元家牵扯进来,虽然说元家没有得罪过自己,可是自古以来,想要在皇位之争中分得一杯羹的,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有平白无故就富贵的,再者说来,谁说元家努力与自己攀上关系就不是有所图谋,防患未然呢?
岳王郡主至此卧病许久,想来是惊吓不轻,那根红色的朱钗更是成了她的阴影,不过等她多多少少清醒一点后,着人打听了与元家的婚事,听闻三年后这种说法之后,虽然有些失望,却还是满怀希冀的。
岳王妃是彻彻底底的恨上了叶慕灵,却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个叶慕灵,自己还没有出手,她却开始不断的给自己找麻烦。
几日后,叶慕灵病重的消息传了出去,不少人前来探望,叶慕灵也只是一一回应,她却是连着舅舅家的亲人也没有告诉自己是假病,生怕被吴敏殊给发现出端倪。
叶慕灵躺在床上,翻看着手中的书,桌子旁的男人正细心的为女子剥食着提子的皮,一个个珠圆玉润的叠放在玉盘里,煞是好看。
叶慕灵侧头望望,男子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虽然很是好看,却是比不得旁人家的公子少爷那般白嫩,明显没有旁人那般极好的保养,想来是年少多桀,吃了不少的苦头。
男子看着女子的眼神,心神则是都被勾引了去,这段时间是他从没有过的安心,仿佛自己不再需要不知疲惫的感受着四面楚歌,只要有这个女子在的地方,自己的心便可以安宁。
“你这是再勾引为夫?”顾南成捞起躺在床上的叶慕灵,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低垂着头,尽情的欣赏着女子胸前的无限春光,只恨那衣襟竟然不能再开一些,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叶慕灵却是没有察觉,闭着眼睛,舒服的享受着,尽管岳王府中阴谋重重,可是这南苑却是一片净土,在这里,自己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没有任何人敢说一个字质疑,这是顾南成努力为她获得的权利,想想这个男人,对自己越来越多的宠爱,越来越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到现在,她每日的饮食起居都是这个男人一手打点。
叶慕灵的心悄然的化作了一汪春水,尽管霸道的有些独断,但是不可否认,她却是深深的被打动了。
“小姐,吴敏殊前来探望小姐。”金珠在门外敲了敲,轻声述说着。
“该准备的准备好了吗?”叶慕灵回复情绪,金珠应声答应。
“这次是要给吴敏殊一个教训吗?”顾南成明知故问的开口,她喜欢听眼前的女子胸有成竹的给他分析局势,让他可以悄悄的耍赖偷懒,他更喜欢眼前的女子那份杀伐果断,指点江山的样子,会让他觉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而战。
“虽然她只不过是挑拨岳王和寿康侯的棋子,可是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觉悟,纵然她有所用途,却也不可放任她欺主,就算我们不便出手,却也总是要给她个教训的!”叶慕灵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这个女子最可恨的不是如何设计她,而是竟然心心念念的挂着眼前的男人,许是和他在一地呆久了,自己也变得霸道起来了。
顾南成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活了尽二十年,自己最不缺乏的就是忍“到她死的时候,我一定圆了她一直以来的梦。”
叶慕灵侧目看看身后的男子,同样露出了笑意。
吴敏殊推门而进,进门便发现浓重的药味,仔细的分辨了一二,竟然是解自己所下毒药的配方,再抬眼却是满面震惊,这叶慕灵好大的福气,她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房间,即便是宫中,却是也不及这里布置的巧妙。
吴敏殊的眼中狠狠的流窜着嫉妒,丝丝毒液仿佛要滴了出来一样,不,她一定要嫁给顾南成,到时,这些东西都是她的,想到此处,吴敏殊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叶慕灵的病情如何,踏着地上的白毯,吴敏殊的心中更是嫉妒之草疯长,这绒毯竟然比她脖子上围的兔毛还要珍贵,这让她怎能甘心!
快步向里走了几步后,刺眼的一幕映入眼帘,顾南成正温柔的抱着那个女子,神情是她从没见过的宠溺。
吴敏殊扭曲了一张脸“妹妹啊,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还病了呢?”
你怎么还不去死,即便是中了毒竟然也能活,当真是你运气太好,而我吴敏殊运气太差!
“姐姐来了,姐姐快坐,妹妹我不便起身,还请姐姐不要怪罪,咳咳。”叶慕灵状似虚弱的样子,顾南成连忙轻轻的拍了拍叶慕灵的后背,始终没有看盛装打扮,明艳照人的吴敏殊一眼。
吴敏殊悄悄打量了那宛若刀削的精致面庞后,心中的小鹿便跳动起来,是不是世子对自己也是有意的,不然也不会给自己那张名单。
吴敏殊暗暗盘算着,父亲说,名单上的人已经有三分之一被提拔了上去,那么是不是自己嫁给他的日子便之日可待了呢,可是,自己真的是等不及了!
叶慕灵仿佛能够知道吴敏殊在想些什么,心中不由得觉得好笑,其实寿康后的动作已经够快了,借着秦王的帮助,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将比较好除去是三分之一都给除去了,不得不说,这可真是够岳王吃上一壶的了。
不过叶慕灵心中清楚,以寿康侯和秦王的实力,最多只能除去这名单上的二分之一,尤其当岳王意识到自己的人已经暴露之后,更是不会再任由秦王一个个宰杀,届时,又会是一番龙争虎斗。
吴敏殊不知政事,竟然还以为寿康侯听信她的话讲那些人一一提拔上去,当真是可笑。
吴敏殊看着眼前的场景,实在是觉得刺眼,再次开口道“妹妹还是好好养病吧,姐姐我改日再来看妹妹。”说着还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顾南成,心中却是迫不及待,正想着回府后找到母亲,进宫请求岳妃娘娘赐婚,哪怕是个妾,她相信自己一定也会赢得顾南成的心。
有些失魂落魄的吴敏殊走出房门后,却发现不远处几个丫鬟正在片小树林中烧着什么,当首的正是银珠,吴敏殊心下气不过,四下打量了一眼后,鬼鬼祟祟的跑了过去。
“银珠姐,这种法子真的有用吗?”一个丫鬟小声问道。
“自然是有用的,听说这叫霹雳木,只要在木头上写下仇家的生辰八字,再配上对方的头发或者指甲,一起烧了,便会使得对方家宅不合,运气下跌。”银珠小心的回答道。
“这是小姐烧的吗?那我之前怎么看见小姐在身上佩戴了三四天。”小丫头继续询问。
“这木人烧之前,必须要主人佩戴上七天才行,不过小姐身子弱,不好带那么久,所以这效果可能会打折扣,当真是可惜。”银珠惋惜的说道。
小丫头正要再说些什么,却是被银珠给堵了回去“好了好了,哪来的那么多问题,不过听说后宫中的岳妃娘娘最是喜欢用这种法子,曾经用此除去了不少对头。”
“那皇上不会责怪吗?”
“皇上责怪这做什么啊,虽然说先皇曾明令禁止过,不过咱们皇上可是没有禁止的,我听说皇上当年夺位时,岳妃就是用这种法子帮助了皇上,所以皇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追究的。”银珠一本正经的对着小丫头教训道。
待到木头烧成灰烬,银珠才带着小丫头离去。
吴敏殊则是迅速蹿了出来,看着地上的一堆灰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一手捏起了一把灰烬,被风给吹散了开去,叶慕灵,你给我等着!
“小姐,办妥了。”银珠回去禀报,却遭受到了某男不满的白眼,银珠马上就低头滚了出去,都没等叶慕灵回话。
叶慕灵媚眼如丝,却是狠狠的拧了一把男子的腰身“都是你惹出的风流债。”
顾南成吃痛“好娘子,为夫知错了,为夫这就好好补偿一下娘子,为夫当真是爱极了在娘子身体里的滋味。”
叶慕灵的脸瞬间涌上红霞,眼眸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男子翻身压在了女子的身上,大手滑进了女子的衣襟,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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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啊。嗯…好累。好想睡觉…
第一百五十一章 吴敏殊倒霉
更新时间:20121116 10:33:16 本章字数:5592
章节名:第一百五十一章 吴敏殊倒霉
吴敏殊一路若有所思的出了岳王府,心中却始终在回想着刚刚看见的那个一幕,霹雳木?这种说法真的有效吗?
吴敏殊没有坐上自家的马车,而是一路沿着街边在走,脑海中不停的回放着刚刚银珠所说的话,心中在盘算着什么。唛鎷灞癹晓
如果银珠所说的是真的,那么眼下便是最好的一个机会,叶慕灵病重,抵抗这些秘术的能力一定最弱,若是自己在这个机会对她进行诅咒,那么想来她是一定会命丧黄泉的!
只不过,吴敏殊依旧有些惧怕,或者说是有些怀疑,怀疑银珠虽说的话是真是假,吴敏殊怕自己轻易相信了之后会又上了叶慕灵的什么圈套,是以踌躇起来。
吴敏殊招来了身边的丫鬟“平儿,你可听说过有一种秘术叫做霹雳木的。”
平儿一听点点头“听过的,似乎是说专门对付有仇的敌人的,十分灵验。”
吴敏殊心中有了底,再次开口问“那你可知皇上对这种东西的态度?”
灵儿思忖了片刻后,再次开口道“先皇似乎明令禁止过这些东西,可是当今圣上却是没有明确表示过的,是以,在当今圣上继位后,这种东西又开始明着暗着的出现,不过只要低调些,却是也没什么人管的。”
吴敏殊见着平而所言和银珠所说的大体相同,心下信了八分。
其实,银珠所言的确实是事实,当年皇帝争夺皇位的时候,岳妃确实是用了这个法子帮助乾帝,乾帝的对头恰巧病重,这不禁让乾帝对此有些放宽松了,只不过,毕竟先帝曾经明令禁止,乾帝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宣扬,再加上这实在是属于小人行径,是以,乾帝始终闭口不提,一直遵照着先帝的命令。
吴敏殊心里有了主意,回去之后立即做了个小木人,又找人打听了叶慕灵的生辰八字,刻在了木人身上,只不过,却是没法子弄到叶慕灵的头发或者指甲,这不禁让吴敏殊有些心急。
心急的吴敏殊始终将木人藏在自己的袖子中,甚至想起了软布娃娃同样可以用来诅咒于人,便有样学样的在上面扎了几根针,未免这针伤到自己,便全部将没有没进木头里的那一段给削了下去。
吴敏殊本是将木人做的极丑,可是,丫鬟却说,在木人做的越像越好,吴敏殊这才不情愿的做了个漂亮的木人。
弄不到叶慕灵的指甲或头发,吴敏殊一直很心急,不过好在老天眷顾,几日前皇帝出巡,秦妃便组织了一场宫宴,目的自然是为了交代一些事情,以免皇帝不在出了乱子,说白了,就是为了给众人提一个醒,不管是不是秦王的人,最好都不要在这段时间弄出什么乱子。
当然,这只是明着的目的,至于真正的目的,怕是只有秦自己知道。
两日后,顾南成带着叶慕灵直奔秦妃的奉翔宫,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场。
众人看着走进的两人,不有的屏住呼吸,惊羡这简直就是天作之和,叶慕灵身着是一件玄米色的对襟小袄,下身是一条红色襦裙,裙摆经过细致的处理,是一片片细小的花浪。
顾南成则是披散着头发,一身灵动的黑色不似以往的死寂,泛着流光,领口处是成片的红色罂粟花,和叶慕灵交相辉映。
吴敏殊看见顾南成的一刻,心都揪起来了,一颗芳心,越发的不可收拾,那双无情的眸子对她而言却是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还有那冷峻轻薄的双唇,始终微微上翘着,却尽是狠辣。
叶慕灵的脸色依然苍白,呈现出一种没有血色的病态之美,整个人周身的气质浅薄而安静,让人一看便觉得心下发凉,却是渐渐平静下来。
凤翔宫的大殿里两樽金鹤分立两旁,嘴里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四周也点着金色缀满螺纹的炭火,偶尔发出撕拉的声音。
“秦妃娘娘,岳妃娘娘到。”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想起,秦妃和岳妃一前一后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秦非是一身暗红色的绣着牡丹的宫装,头上戴着的是赤金的八宝缨络,端的是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岳妃则是一身娇艳的黄|色,上面绣着的则是怒放的海棠,头上戴着的是一朵赤金海棠花,连带着一缕流苏坠于额前,与秦妃不同的是,岳妃依旧美的妖艳,即便是已经年近五十,却看不出一丝老态。
尽管两人的着装大有不同,可是气势却是不相上下,难怪在宫中各占一方。
“都来了,那就都坐吧,也不用客气。”秦妃率先开口,坐在了主位,岳妃坐在了副位,因着是秦妃的宫殿,这样坐便是最和时宜的。
吴敏殊紧紧的盯着顾南成,看着顾南成温柔的搀扶着叶慕灵落座,一只手紧紧的捏住袖口,渐渐摸到袖子里藏着的木人,手指越发的用力,竟然把袖子都捏出了褶子。
吴敏殊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叶慕城却是突然出现在吴敏殊的身后,很不小心的撞了吴敏殊一下,因着是男子,又是练武之人,吴敏殊吃痛,一下子跌到在地。
回头怒视叶暮成“你做什么!难道不知道看路吗?”
吴敏殊一时情急,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竟然忘记了惯用的柔弱的假象,一时嘶吼出声。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吴敏殊身上,一个个女子的神情更是哀怨,竟然这般跟暮成说话,当真是让她们气愤,要知道,暮成公子可是又俊美,又温柔。
叶暮成仿佛没有发觉什么不对,连忙蹲下身扶起吴敏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吴敏殊有些尴尬,死劲的挤了挤眼泪,状似委屈的开口“是我不好,是我太激动了。”
叶慕成扶着吴敏殊的袖子,手悄悄的滑动,轻易的便触及了那个木人,便向下挪动了几番,同时手掌迅速的向着吴敏殊的袖子中塞进了另一个木人。
叶暮成退后几步,表示歉意后转身离开,吴敏殊心中却在抱怨,自己还没站起来呢,竟然就这么离去,当真是可恶,而后,瞬间含情脉脉的看向顾南成,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一丝安慰。
不料顾南成却是坐在那里为叶慕灵夹着糕点,半点也没有回眸的意思,不仅仅是吴敏殊,更有不少女子,一个个都对顾南成另眼相看,想不到一向残暴的世子竟然是这么温柔,当真是适合做夫婿的绝佳人选,一个个不由得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没有和世子说成婚事。
叶慕灵看着吴敏殊那贪婪的目光,不由得轻轻的嘟起了小嘴,惹得顾南成一声轻笑,而后温柔的伸手捏了捏叶慕灵的脸颊。
众人只觉得那一笑,瞬间明亮了整个奉翔宫,一名女子手中的玉盏悄然滑落,碎在了地上,吴敏殊更是一愣,愤怒的甩袖转身,不料咚的一声一个木件掉落在了地上。
众人一愣,顺着声音看去,却发现地上郝然躺着一个木人,不少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是以一时间大殿无声,全都看向吴敏殊。
叶暮成闻声回头,见着吴敏殊的东西掉落在地,便不急不缓的走了过去,将其捡起,反复打量起来。
吴敏殊因着巨大的惊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该做什么,整个大殿变得静悄悄的,她听不见周遭的任何声音,只能听见木人掉路在地的咚的一声,反反复复在脑海中回荡。
叶暮成仔细打量后一脸茫然,朗声问道“这是什么?”
“吴家小姐,你的东西掉了。”说着叶暮成向着吴敏殊走去,同时开口道“这个木人有什么来历吗?为什么还要在上面刻着生辰呢?”
吴敏殊的丫鬟反应的快,见情况不妙,连忙上前“公子说笑了,这是我家小姐闲来无事做着玩的。”
说着,那丫鬟就要将木人接过,不料却是被秦妃的一声打断“慢着!将那木人给我拿上来看看!”
秦妃极其威严,说出这话的同时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岳妃,只见岳妃自从见到那木人之后便神色不对,不由得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秦妃的心腹很快夺过了木人,将那木人递给了秦妃,秦妃带着景泰蓝红金的甲套的手指微微翘起,捏着木人仔细打量着,上面的生辰郝然映入眼帘“八月初五!这是谁的生辰呢!”
秦妃说着转头看向岳妃,只见岳妃脸色苍白,没有做声,想当年,自己利用这巫术曾经下咒于乾帝的对头,不过因着这属于下三滥的手段,却一直是被人所不齿的,乾帝更是忌讳,为此乾帝曾经大发雷霆,罚跪了自己十日,最后还是念着旧情才饶了自己一命。
所以,这木人是岳妃的心病,一直以来最为忌讳之事。
“秦妃娘娘,你说是八月初五!”叶暮成大步上前,焦急的询问道。
“不错,你可是知晓这是谁人的生辰。”秦妃威严的开口。
“这是家姐的生辰,却是不知者木人有何用意,还请秦妃娘娘告知。”叶暮成担忧的看向叶慕灵,不料叶慕灵却是一口鲜血喷出,惊呆了众人。
“快!传御医!”秦妃一副焦急的模样,心中却是暗暗叫好,只怪这吴敏殊太笨,刻个木人竟然让人发现,不然,若是真能咒死了叶慕灵,那么想来镇远侯府和岳王府就是要翻脸了。
“不必了,之前已经有大夫为灵儿看诊了,只要服下这药丸便无事了。”说着从精致的白玉瓶中倒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就着酒水,让叶慕灵服下。
“当真无事?”秦妃想要看出个究竟,却是被叶暮成堵住了话语“还请娘娘明示,这木人究竟是何用,为何刻着家姐的生辰?”
秦妃只好作罢,再次开口道“这叫做霹雳木,是用来诅咒人的下贱东西,从来不是正道,先帝曾经明令禁止过,当今皇上更是厌恶。”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炸开了锅,难过最近世子妃病了如此厉害,原来是被人下了诅咒,不过这诅咒竟然这么灵验?不少人心里开始盘算起小九九。
岳妃始终不置一词,秦妃却是冷笑,看来借着霹雳木一事确实是能好好打压岳妃一番,不过,寿康侯是自己儿子的人,所以对于这吴敏殊却不能处死,只能小惩大诫,以免寿康侯同自己的儿子生出嫌隙,对于秦王不利。
“吴敏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使用这般恶毒下贱的做法,实在是罪不可恕!”秦妃十分愤怒,细长的指甲竟然无意间折断。
吴敏殊被这当头一喝吓的不清,慌慌张张的跪在了地上,一时间有些慌乱无措,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秦妃看着吴敏殊的样子,悄然打着眼色,看向身旁的岳妃,吴敏殊到底还不算笨,当即明白了秦妃的意思,连忙跪下猛然磕头道“娘娘恕罪啊,臣女是听人说当年岳妃娘娘用这种办法,所以才效仿的,臣女见着岳妃娘娘贵为妃位,以为这没有什么不妥,这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岳妃的身子猛然一震,好好好,秦妃果然厉害,竟然搬出她的致命伤来刺激她,当真是够狠!
“胡言乱语!宫中之事,自有缘由,岂容你断章取义,肆意效仿!”秦妃再次拍怒拍桌子,吴敏殊啜泣不言,秦妃缓和片刻后再次开口“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同岳妃妹妹相比,当真是不识礼数。”
“看姐姐这话说的,妹妹我何德何能,竟让姐姐如此维护,当真是惭愧至极,当年事出无奈,不料竟然被这丫头给学了去,不过念在初犯,还是小惩大诫的好。”岳妃淡淡的开口,眼神中却是闪过一丝狠辣。
她只能求情,若是事情闹大了,必然会闹到皇上那里去,皇上难免再次迁怒于她,这于她十分不利,再加上这吴敏殊本就是秦妃一派的人,秦妃根本不会重惩,若是自己要求重处,秦妃断然也是不会这般做的,反倒是自己成了小人。
秦妃冷笑一声“来人,将吴敏殊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叶慕灵眼中闪过一丝讽刺,二十大板还是真够轻的了,断然是没有人在乎自己这个病重的世子妃,只不过,自己传出病重的消息也不是为了让这些人能怎样重罚吴敏殊,而是为了在众人心中埋下一个种子,这霹雳木之法绝对有效。
吴敏殊依然觉得惩罚的有些重,随即开口道“娘娘恕罪啊,为什么岳妃娘娘就可以做,可是小女做了却就要受罚?”
秦妃的颜色变得有些深了,该说话的时候说话是聪明,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却是愚蠢“来人!还不赶紧拖下去行刑!”
很快,便有两个宫装侍卫拖着吴敏殊往下走,吴敏殊却是泪眼婆娑的喊着“娘娘饶命啊,小女知错了,小女知错了!”
就在撕扯的过程中,吴敏殊的袖子中再次掉出一个木人,所有人再次一愣,吴敏殊更是一惊,怎么会?怎么会还有一个?自己明明就只做了一个的?
秦妃的心腹将其捡起,却是吓的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了几步,急急忙忙的跑到秦妃的身边,对着秦妃的耳朵说了些什么,秦妃的脸色一下子也阴郁起来,一盏茶直接被摔在了地上“吴敏殊,你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