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嫡妻重生功略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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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妻重生功略 作者:rouwenwu

    在道上混过,但为人却也正直,不是一味护短的人,这事本是冯彪不对,加上子容的一番话早将他牢牢套住,更不能由着冯彪继续胡来。

    “这事周大家就在旁边看着,让兄弟来处理,如果你觉得兄弟处理的不好,你再出言指点,如何?”子容温言温语,却字字带着骨气,让人说不出‘不’字来。

    周成贵原本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事,现在子容接过去,也正合了心意,他处理的好也就正好了了自己的这桩心事,如果当真处理的不好,再想对策不迟,欣然同意,退开一步,却不走开,免得冯彪难把子容一刀砍了。

    冯彪被周成贵一顿收拾,早就没了脾气,但他服的只是周成贵,见子容插手,又来了气,碍着周成贵在一边守着,也不敢难,耐着性子看他要折腾个什么名堂,再作打算。

    子容看了冯彪好一会儿,脸色严峻,不怒自威,年级不大,却有慑人的霸气,让冯彪打了个寒战,突然起了个想法,这少年过几年没准是个人物。

    不禁气焰又矮了些。

    子容上前将他扶起,“起来吧,我们彼此就当没见过,不要让周大哥为难了。”

    他这一举动,让所有人愣住了。

    冯彪更是懵懵的半天没回过神,“就这样了?”

    “啊,还能咋的?我已猜到你要办的事了,不过是当着我的面毁我没过门的夫人的清白,让我没脸在镇上呆下去。”

    他说到这儿,冯彪脸就红了,低了头,不否认,他接下的生意的确是这样。

    子容看了看雪晴,转过头接着道:“但你们打错了算盘了,我是不会舍雪晴的,她有事,我就不会活着离开这儿,而我死了,雪晴也绝对不会独活。你抬着我们俩的尸体回去,能领到银子吗?只怕银子是领不到了,官司倒可以领一桩,你逃得掉也就罢了,逃不掉,也是抹脖子的下场。”

    冯彪头脑简单,本没往这成上想,但刚才见子容死活护着雪晴,就隐隐感到不安,这时听他这么一说,哪有里有怀疑。

    如果他们俩死在这儿,事情扬开,当家的不会收不到风声,如果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就是逃回老家,也得被抓回来治个死罪,额头上顿时渗出冷汗。

    子容接着道:“这是你,再说我吧,如果不是周大哥,我双拳难敌四手,我也打不过你们,硬拼的结果也是死在这儿,我不想死。这两面不讨好的事,我们何苦呢?反过来还让周大哥为难,不如一拍两散,就当今天没见到,你该回山的回山,我该回家的回家。我们今天见面的事,也就周大哥知道,他不说,也没人知道,大家烂在肚子里。你找个借口把这事回了,如果紧银子的,我刚进了批货,手上暂时空不出二百两,但百几十的还有,你先到我铺子上支来用着,等下个月,我这钱转回来了,我把这二百两给你补上,你看怎么样?”

    他一番话,句句打在冯彪心坎上,说得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人家这气度。

    再看自己,为点小利,卖了良心不说,差点一脚踏进鬼门关。

    以前他想的是,子容一个商人,能有什么胆子,还不是吓一吓,就夹着尾巴有多远走多远,自己领了银子,神不知鬼不觉。

    但这事一闹出去,逃过了街门,也逃不过当家的那一关,再加上现在被周成贵撞上,这事想包也包不住,听他这么说法,简直就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向子容抱了抱拳,“兄弟,你这是救了我一命,银子的事再也不要提了,再提我这脸可就没地方搁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兄弟你个自保重,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子容回话,走到周成贵面前,磕了个头,“大哥,兄弟知错了,这以后再不会犯了,你就饶了兄弟这一次。”

    周成贵看了看子容,‘啧’了一声,是个人物,拍拍冯彪的肩膀,“莫兄弟话都说在这份上了,我哪能再为难你,你以后好自为之。”

    冯彪大喜,又磕了个头,爬了起来,带了那几个兄弟离开了。

    雪晴眼睁睁的看着冯彪带着手下离开,她不是不知道看情形的人,也看得出来周成贵和那伙土匪的关系非同寻常,打归打,但真要办了那个土匪,周成贵未必愿意。

    如果硬拿着那天帮他治了疯马的事扯他当挡箭牌,好话好说还成,真逼的急了,就算不帮对方,撒手走人,她和子容再别想好运气。

    就算周成贵当真正义,帮理不帮亲,自己做人也不能这样做,帮人家点忙,就非要人家兄弟反面,抵死的偿还。

    道理是明白,但见冯彪啥也不表示,甩甩袖子就走了,一肚子火实在没地方泄,等子容过来,沉着脸,“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嫡妻重生功略正文 042 暂时退步

    更新时间:201238 10:05:43 本章字数:2081

    雪晴站起来,也拍去身上的灰,“行,这账,我们回去再算。”她坐在这儿把刚才的事细细想了一遍,来龙去脉也猜得不离十了,是谁出的银子使的黑手,也明明白白。

    子容瞅着她的手肘,想着她刚才摔了一跤,“刚才你摔到哪儿没有?”

    雪晴翻着手肘拍了拍在地上磨损的地方,“没事,只是擦了下。”

    重新走到周成贵面前,正式的道了谢,二人也不再走路,搭了周成贵的车回去。

    周成贵有心结交子容,问他是谁使的黑手,帮他们出这口闷气。

    子容知道是谁,但买卖上的事,想自己解决,道:“子容知道周大哥有本事,但如果周大家出面,对方虽然吃了亏,心里却不能服,以后揪着机会,还得给我们使绊子。倒不如我们自个跟他慢慢算这账,让他们痛得心服口服,以后再不敢打坏主意。”

    周成贵一拍子容肩膀,“也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别不好意思开口。”

    子容笑着道:“那是一定的。”

    回到镇子上,子容和雪晴辞别了周成贵,雪晴也不回家,直接要去福通找王掌柜。

    子容忙拦下她,“我向冯彪承诺此事揭过,你去福通一闹,就把冯彪卖了,‘信用’二字,在我们这儿也就成了虚名。”

    雪晴一路上窝着火,就等着回来好好泄,把王家那两个坏胚给揪出来。

    他到好,张口就拦,还说什么‘信用’。

    打小人,倒成了没信用,雪晴险些没给气炸,竖了柳叶眉,“呸,狗屁的信用。就为了那个土匪,我们今天就白受了?如果今天不是遇上了周大哥,留在那儿就是我们两条人命,你忍得下,我忍不下。你要顾着你的‘信用’二字,你敬请尊便,我没答应谁,自不用这么多顾虑。这事以后你两眼一闭当什么也看不见,保住你的好名声。我自己去找他们去,绝不扯你进来。”

    虎着脸,绕过他,又要窜去对面。

    子容看左右没什么人,拉了她退到一边,眼里闪着寒光,口气里也有了狠意,“你就这么小看我?”

    雪晴刚才在气头上,说话也没想到分寸,说完了也觉得自己说过头了,如果他是那样的人,刚才也不用那样护着她,只管丢下她逃命。

    但这事他拦着就是不在理,要她服软也是不能,咬着下唇,沉着脸,把脸别过一边,不看他。

    子容盯着她气白了的小脸,薄唇抿得紧紧的,胸口起伏了好几下,压下怒气,“你以为我不气吗?不是爹娘收留,我早冻死在外面了,也轮不到现在挨刀子。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不会皱下眉,但他们打着你的主意……”他停了停,深吸了口气,“我看在眼里,心里比刀割还痛。啥事儿,我都能忍,但不能忍别人欺负你……”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直白的对她说这些话,雪晴心里一软,“那你为啥要拦我?”

    “你这么没凭没据的去闹一场,有什么用?遇到识理的人,到还好,遇到些顽固的,到说你一个还没出嫁的姑娘不懂得规矩,反而损了你的名声,这以后难免在背后指指点点。你可以不在意,但我是你丈夫,我不能视而不理。”子容放柔了声音,想着,还是早些把她娶了才对。

    “难道就为了这么些虚名,就忍气吞声,让那些畜生胡作非为?这有一次,难保就没第二次。”雪晴来自二十一世纪,所谓的大家闺秀的三从四德,在她眼里,狗屁不是,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

    “雪晴,你还是小看了我,我岂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别说他现在正舒服,就算他死了,我也要把他从棺材里扒出来给你磕头。”子容咬紧牙,嘴角露出冷笑,真要和他好好较量较量了。

    雪晴听了这话,气才顺了些,“你想怎么做?”

    “具体怎么做,我还得好好想想,绝不能便宜了那牲畜。这事你就别管了,光坐着看你相公表演,你觉得我演的不好,你再出声抽我,怎么样?”子容眼里带着狠,哄着她的声音倒是温柔得很。

    雪晴知道子容一直点子多,而且说出的事,就没有不做的,透出口气,“真是气死我了。”

    子容左右望了望,没有人,将她的小手拽在手心里,柔声道:“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雪晴在二十一世纪时,是所有精力放在了服装创作上的那种人,也没谈过恋爱。到了这儿遇上了他,他平时又极为守礼,从不随便碰她。

    这时突然示好,心里就象有一只小鹿一样跳开了。

    今天本来也受了惊吓,这时被他粗砺的大手握住,特别的暖心,也不愿缩回手,任他握着,一肚子的火也慢慢小下去了,“今天的事,别跟爹娘说,省得他们生气担心。”

    “这个自然。”子容见她平静下来,才松了口气,握着她的小手,心里也踏实了,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在他身边,他就什么也不怕。“今天周大哥说,他认得京里一个做衣衫的大商家,时常到处征些新鲜款式。等咱衣坊开起来,你做出来的东西,可以让周大哥帮着拿去试试,如果人家看上了,以后也就不愁销路。”

    “嗯,你觉得我能成吗?”雪晴以前虽然在学样时成绩不错,做出的东西还拿过兄弟杯的大奖,但那些东西偏向舞台。

    实际从商,就没有经验了,心里有些没底。

    “成不成,不是我说了算,是你自己,你说能成就一定能成。”子容也是脚踏实地一步步走过来的,深知只有死守着信念,不怕艰难的付出,才有希望获得收获。

    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雪晴点了点头,抽回手,“回去吧。”

    嫡妻重生功略正文 043 女子该无才

    更新时间:2012311 10:30:29 本章字数:2131

    雪晴抿着嘴笑了,睨视了他一眼,“你想得到是美,两年都便宜了你,我那服装作坊啥时做起来,我啥时才会考虑婚事。”

    “哎呀!”子容转头看着她,“你这话说说笑就算了,可当不得真。”

    “谁说不当真了,我是当真的。”雪晴挑起了眉稍,她现在这身体,才十五,身子还没完全育好。

    换到二十一世纪,还是个中学生,结了婚,娘又得逼着她生儿子,儿子一生,拖拖绊绊的,两三年内,哪还能专心做事?

    “得,你那作坊别开了,我这就回去跟爹说,明儿把银子收回去。省得你做败了,我得打一辈子光棍。”子容低声嘟啷。

    “你敢!”雪晴瞪大了眼,“你敢去说,我就敢剥你的皮,不用等作坊作败,我也再不会嫁你了。”

    子容苦了脸,“还是娘说的对,女人无才便是德……”

    “你讨打?”雪晴佯装要打他。

    他忙缩了缩身子,“不敢了,不敢了。”

    二人说笑着回走,路上来往的小媳妇不时的向他们二人张望,眼里流露着羡慕。

    第二天,‘福通’比平时早了半个多时辰开门。

    门一开,王掌柜就叫了伙计在门口盯着街对面的‘永生’。

    按往常,这时候正是‘永生’开铺的时候,子容和雪晴从来不晚过伙计开工,每天这时候必定在铺子里候着。

    可是今天只看到伙计下门板,却不见子容和雪晴的影子。

    王掌柜又喜又忧,喜的是昨天的事多半成了,否则这会儿不会见不着他们二人的影子。

    忧的是怕贾二找的人手脚干不干净,万一留下点什么马脚,难保不惹祸上身。

    王夫人从后院进来,用手隆了隆堆得老高的云鬓,走到门口,往对门张了张,面露喜色,回转身,“相公,我看那事多半成了,这太和镇,以后又是我们奠下。”

    “小声点,你怕这事嚷不出去?”王掌柜也是满脸带笑,把玩着桌上的茶壶,“话说,这事成了,怎么贾二不来拿银子?”一天没得到确切的消息,心里一天还不得踏实。

    “嗨,你急啥?这时候他只怕还扎在哪个花楼里没醒呢。”王夫人拿过王掌柜手上的茶壶,去斟了新茶,“相公的事是成了,那相公答应我的事呢?”

    王掌柜高兴劲顿时冷了一截下来,“贾二这会儿还没来回消息,这事成没成,还说不定。”

    王夫人冷哼,“成不成,你心里清楚,我看啊,你是想过河拆桥。”

    王掌柜见她声音嚷大了些,怕被别人听见,忙道:“等贾二来回了信,这事当真办成了,我马上给你办。”

    王夫人这才抿着嘴笑了,顺势坐在了桌边漆金圆凳上,向王掌柜拉近了些,“前儿东街的李婆子说临村有一个打井的,想买个媳妇,出的价钱也不错,我就跟她提了下珍娘的事,她昨儿就来回话了,说对方肯再加点钱领珍娘去。”

    王掌柜的好心情,又扫去了不少,“你急着添啥乱?这事儿还没妥当呢,你就去搅和别的事。”虽然心里不痛快,但卖珍娘是他答应了的,再加上,万一这事没包住,捅了出去,还得指望着夫人的娘家的势力去摆平,耐着性子,“等这边事了,你让人领了她去就是了,银子也不用给我了,你自己拿去买根钗子,别总说我亏待了你。”

    “谢谢相公。”王夫人心花怒放,她喜的不是得支钗子,而是可以尽快处理掉珍娘这块心病。

    二人在这儿各自做着白日梦,却不知雪晴和子容这时正在衙门领分派下来的牌子,过些天布运来了,就拿这牌子领布。

    雪晴看着衙差手上的牌子,问:“这得有多少布啊?”

    衙差一手握着牌子,一手拿着笔记录,淡淡的道:“三千匹。”

    “三千……”雪晴惊得睁大了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没记错吗?”

    衙差抬头瞟了她一眼,有些不高兴,“这种事我能瞎说吗?出了差子,丢饭碗事小,这牢底可得坐穿了。”

    雪晴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伸手在子容后背,轻轻拧了他一把。

    子容当作不知道,在接牌子里,顺手塞了一锭银子到衙差手上,“哥哥辛苦了。”

    衙差握着银子,翻转一看,正宗的开元通宝,心花怒放,看了看立在桌案前的两个年轻人,难怪能拿下这么大一担生意,果然是个识得事务的人。

    雪晴在一旁看着衙差脸色,知道是个贪小便宜的人,也陪着笑,“我们铺子里染的这布,还算得上光鲜,衙大爷家里如果要做件衣服什么的,尽管拿来,我们包给您染到满意为止。”

    衙差刚接了银子,正高兴,“能应征上这生意的人,这手艺肯定没得说的,到时我们家的要做衣衫,这布全去你们家染,只要染得好,价钱好说。”

    子容忙接了过去,“哥哥这是在寒碜我们呢,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一个忙,只要你哼一声,我立马要伙计去家里取去,钱的事更别提了。提了,我们都得要找个洞钻进去。”

    衙差这一听,心里更是舒服,“这哪行,你们也是开门做生意的。”

    “就是开门做生意,也不差您这份,等这布到了,还得麻烦您吱唔我们一声呢。”雪晴本来没打算跟着子容来领牌子,但琢磨着一会儿还要去周成贵那儿看纱线,想让子容帮着参考参考,也就跟着他一起来了,没想到大清早的就得了这么个好消息,居然接了三千匹布的买卖。

    官家的价钱,虽然压得低,但他们接了马掌柜的便宜染料,算下来,比平时还能多挣些。

    “好说好说,到了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绝误不了你们染布的期限。”衙差把银子揣进怀里,寻思着一会儿收工,又可以去相好那儿好好玩上一玩。

    嫡妻重生功略正文 044 狮子大开口

    更新时间:2012311 10:30:30 本章字数:2159

    明白这布到了,如果他们有心刁难,压上几天再叫你去领,到了时间染不出布来,受罚的自然不会是衙门,而是他们商家。

    又或者使上点什么手腕,在布上擦点什么,染起来就老费事了,一天的活能折腾成几天。

    看他收了银子,心里踏实了,不再耽搁,“如果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回去了,哥哥有什么事,唤个人来吩咐一声就行。”

    等衙差应了,才和雪晴转身往外走。

    衙差望着二人背影,摸摸怀里的那锭银子,略为犹豫了片刻,“莫兄弟等等。”

    子容又转了回来,“哥哥还有什么吩咐?”

    衙差又想了想,问,“你这三千匹布多少天能染完?”

    子容恭恭敬敬的道:“不瞒哥哥您,我正准备扩染坊,这两个半月的交货时间,我一个月就给您交上来,绝不误了您的时间。”

    “一个月就能交?”衙差眼睛一亮。

    “能交。”子容肯定的点了点头,眼里没有一丝含糊。

    “如果再加两千,你交得上吗?”衙差紧紧的盯着子容,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万一交不上,他可是脱不了关系的。

    子容和雪晴对望了一眼,又一起看向衙差,“能交,哥哥的意思是……”

    衙差往外看了看,确信没有人听见他们谈话才对他们招了招手,“过来点说话。”

    雪晴和子容凑了过去。

    衙差又再望了望门外,压低了声音,“我这儿还有两千匹布,是没有指定下家的……是用于临时应急的,所以价钱比你们接的那个,还高了些……如果合适就给你们染……只是不知你们染得染不得。”

    子容知道,染布的事,谁也说不上会不会染砸,染砸了虽然商家要赔,但交上去的布却得够数,所以一般都会多备些胚布。

    和雪晴又交换了个眼色,心里有了数。

    子容压低了声音,“却不知这批布怎么个染法?或许兄弟能染。”

    雪晴暗捏了把汗,衙门没有白的门槛,和衙门扯上关系,弄得好有点渣,弄不好只得一身的腥。她很想让子容推了这桩买卖,但问也不问,就这么推了,多半是要得罪人的,只能先听他说些什么,如果实在太黑,再寻个借口推了。

    把手伸在子容身后,轻轻拽拽他的衣衫,提醒他多留个心眼。

    子容不露痕迹的把手背到身后,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他自有分寸。

    衙差把话说穿了,也就不再遮遮掩,“不瞒二位,这些布是我上头均下来的……这布你们染,我分文不取,但我这上头却少不得要打点打点。”

    雪晴暗暗冷笑,分文不取,哪有这么大的蚂蚱随街跳?

    子容心下了然,这是要狮子大张口了,只是不知这头狮子到底有多大的胃口,陪着笑,“这是在情在理的事,只是做兄弟的没在官场上混过,不敢行情,哥哥帮着周旋一下,看多少合适,哥哥也是有家有小的,兄弟就算不挣钱,哥哥这份怎么也不能少。”

    衙差满足的点了点头,这小子的确识大体,“你叫得我这声哥,我哪能不帮着你,我去托托关系,这层层打点上去,也要不了太多银子,四成也就差不多了。”

    雪晴倒吸了口冷气,她虽然没亲自染布,但这进多少染料,出多少布却是清楚的,如果按以前拿染料的原价,这四成,最起码要亏上两成。这衙差张口白牙的还说什么四成就差不多了。

    如果拿这次在马柜掌那儿买来的打折染料也只能勉强保个本,出了布,对方再来个挑肥捡瘦,还不知要生出什么是非,根本就是桩出力不讨好的买卖。

    又拽拽子容的衣衫,要他推了这单买卖。

    子容听了这价钱也是暗暗冷笑,这分明是想把那三千匹布的利润也吃回去,又捏了捍雪晴的手,稳住她的情绪。面露难色,“哥哥,您也是行家,不是兄弟不肯接这买卖,实在是连染料都买不回来……就算我们把整个染坊搭上去,这一年也挣不回这亏的钱。”

    衙差顿时黑了眼,说话也阴阳怪气了,“这做生意哪有吃独食的,你撑圆了自己的腰,却饿着别人,可保不住那些饿着的不做出点什么来。”

    这软的不成来硬的,明的不成来阴的,雪晴冷笑了一声,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衙差就这么了不得了,自己父亲好歹和知府还是八拜之交,真的闹起来,倒也不怕这个小小的衙差,虽然他口口声声的上头,但这山高皇帝远的,这些所谓的上头还真能跑到这儿找她们的岔不成?

    一拉子容,“官爷,这布我们染不起,也不染了,您这二千,加我们的三千,一共五千匹布,你爱找谁染,找谁染去。”

    衙差没想到她一个女子还敢放这样的狠话,重重一拍桌子,“你还反了不成?你们可是自己投的标,上面已经分派了,你敢不染?你们这是戏弄朝庭命官,是掉脑袋的罪。”

    雪晴也沉下了脸,“不是我们不染,是官爷您不让我们染,这染是死,不染也是死,那我们何不选个轻松点的死法?再说了,如果上面真追究下来,我们也是死了心要告的。”

    “咦,你这个刁妇是怎么说话的?”衙差开出这价,是他自己加了二成的,想借这机会狠狠刮上一笔,对方大不了讨价还价一番,他就稍稍再让上一点,那这次征下来的布的利润几乎就全进了他的口袋,反正有上面皇榜压着,这些染坊不敢不染。至于这染坊亏不亏,他才不会理会。

    到时大不了他再拿些银子出来打典下这镇上的官员,这口一封,人不知鬼不觉的。

    不想这话才开了个头,对方就闹起来了,反道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说到头也只能拿上面来压对方。

    “行,你们说的不染,我明儿就修书上去,把你们藐视皇令的事呈报上去,你们就回去把脖子洗干净,等着挨刀吧。”

    正文 045 不吃这一套

    更新时间:2012312 12:25:05 本章字数:2184

    雪晴撇了撇嘴角,冷冷1笑,“你而今就写,别到时布下来了,你这信还没交上去,我们也去知府那儿问问去,你这上头是不是是真要你抽了4成。”

    子容1直立在边上,冷眼看着,由着雪晴闹。

    对着如许1个人,讲理是讲不清的,自己1个男人,说硬了话,对方急,没准能动上手,这1动手,事就僵得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这种时间雪晴1个女人扭着闹,反倒好些。

    看说到这份上了,才假意的劝了句,“雪晴,你怎么能如许跟哥哥语言。”又转头对衙差道:“她1介女流,不懂事,哥哥也别跟她1般见识。”

    说完不等对方表态,接着道,“我们染坊太小,家底又薄,不瞒您说,这亏还是小事,而是您给的这银子买不起染料,我们想料也染不了。”从袖子里取出布样,“我们也不想哥哥难堪,这是我应征时染的布,自己留了1半做样底,哥哥拿去问问,谁能染就给谁染吧。”

    衙差听雪晴说要去问知府,也有点心虚,但1转念,大不了分1半给知府,这事也就均过去了,也没当回事,再加上认定子容2人是在这儿演戏提价,哪里当真敢背了皇命,这前脚出门,后脚就能回来,见他们交出布版更合情意。

    他就拿了这布版去寻过1家,没准还能压点价,如果有人染了,再往上奏上1本,说他们背反皇令,死罪难逃,而他另寻人染出布交了上去,又是1功,升官发财也是指日可待,这可是1箭双雕的好事。

    到时这两人回头来求他也是自讨其辱。

    1把夺过布样塞进袖子里。

    子容向衙役行了个礼,“哥哥没啥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出了衙门,雪晴转身对着那黑漆大门狠狠的呸了1口,“吃人简直不吐骨头。”

    又转头瞪了子容1眼,“你干嘛要把布样给他?”

    这匹布不染了,还把应征时染的布给了他,不等于铺好了金玉台阶给别人上?

    雪晴想着衙差那丑陋的嘴脸就来气。

    子容只是随便的笑了笑,眼里却带着1丝狠劲,“这人不懂染布,只当人家的银子都好挣,平时见人挣钱,成天眼热着。这头1回接到上头的油差,轻狂得没了人样,恨不得把从前看着人家挣着,自己没挣的全扒进自己腰包。如许的人,用不着多久,就能1头栽下来,你犯不着跟这种人气愤。”

    “那我们的布,真不染了?”雪晴冷静下来,开始担心,她们拿了这么我染染,如果这布不染了,真亏得清家当产,也还不起。

    子容看着她笑笑,“哪能,我包证不出3日,在布运来之前,他会回头找咱们,到时就是他求咱们了。想坑咱们,咱们让他连肉带骨的吐出来,你就别管了,安心在家等着。”

    雪晴听了这话,就知道他已经有了打算,心下略安,“既然如许,那更不该把布样给他啊。”虽然她过去专业学的不错,但终究是少了社会经历,说起做买卖,的确不如子容精明,不过也知道自己家的好东西,得捂着,否则遇上人家识货的,1眼就能把辛辛苦苦多年得来的秘诀给偷了过去。

    “你别急,听我细细说给你听。”子容左右看了看,身边没甚么人会听到他们发言,才道:“这批布要的色是正宗的草绿色,这草绿相称难配,稍偏差了点,不是黑了,就是黄了。这还不是重要的,关键是这色活,水温冷了就上不了色,布1干就浅,色彩不是发旧,就是脏。我们平时用的染料,水温1高,色就变了,染出来绝对发黄。只有我们新进的这批染料经得高温,以是也只有它能染出来。但那批染料这方圆百里只有我能染,他拿着布版出去,1家也染不出来。”

    雪晴双眸1亮,“这么说,别人根本染不了这布?”

    “起码这方圆百里是。”子容含笑点头,如果这附近能有人染,那些染料也不能全退回去,“这布是我们过了考核,才发来的。既然发下来了,就得有布交上去,这里朝里的规矩。不是想交就交,不想交就不交,交不上去,就得杀头。”

    雪晴伸了伸舌头,这事没说的时间,不会去想,说穿了,道理很明白,如果这些人接了布,又不往上交,到时间军队里做衣裳不够布,缺衣短袜的,还不乱套。

    她在2101世纪时,还算有些见识,可是子容1个小叫化,甚么都想得全面,就很难得,“你怎么甚么都知道?”

    “我去接布,当然得先打听清晰。”子容随口应付,“他找不到人染这布,到了交布的时间,他交上不去,虽然可以把责任推在我们身上,但他也是要受到牵连的。轻则坐牢,重的话,也和我们1样,喀嚓……”他做了1个抹脖子的动作,“你认为他肯放着而今这捞钱的美差不做,拖家带口地去蹲牢房、砍脑袋?”

    雪晴1拍额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1层,你看我这脑袋,1气就迷糊。他就算再恼我们,为了完成任务,还得回头找我们。”

    子容扬了扬眉,“正解。”

    雪晴转头重新打量他,道:“幸好你当年是晕倒在我家门口,如果是晕倒在‘福通’门口,那还不把‘永生’挤兑死了。”

    子容笑了,“当年我晕在‘福通’,得来的可就不是暖坑热面疙瘩了。”

    “那是啥?”

    子容清了1下噪子,学着王掌柜的声音,“哎呀,大清早的,真是晦气,快拿张破席子来,赶紧着卷走。小翠,赶紧点个火盆来,火烧得旺些。你们1个个的全给我去火盆上过1过,谁把晦气留下了,我剥谁的皮。”他不但声音学得象,连模样形状也学得有模有样。

    雪晴‘噗’地1声笑,“感情,你当年是算计着晕我家门口。”

    子容1本端庄地点头,“那当然,当年不算计着,而今哪来这么漂亮能干的媳妇?”

    正文 046 惊

    更新时间:2012312 12:25:07 本章字数:2279

    雪晴脸红了1红,啐了他1口,转了个身,换了个方向走。

    子容跟在她身后,戏侃着她,“不是要去找知府吗?”

    雪晴白了他1眼,“等你这招行不通,我再去找。”内心还挂念着王掌柜的事,“姓王的那儿,你到底怎么做?”

    子容笑容顿敛,狠狠的道:“这账,我还不能跟他算太快,算快了太便宜他。”他对陆家是千依百顺,恭恭敬敬,但在表面可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绝对不是甚么好好老师。

    这次差点害了雪晴,更不能轻易放过他。

    “你要怎么做?”雪晴哪能不了解他的性格,虽然绝不能饶了姓王的,但也绝不能让子容为了这事,把自己陷进了绝境。比起报仇,他的平安更紧张。

    “你就只看,别问,让我给你好好表现1次。”子容的原则是甚么都能动,就是不能动雪晴,谁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他就能跟谁拼命。

    “神神叨叨,有甚么说不得的。”雪晴嘴里虽然报怨,却并不勉强他,别看他平时事事顺着她,但牛起来,可是10头9也拉不回来,说了不,就不会再说是的人。

    2人1前1后,登上周成贵租用来堆放货物的阁楼,周成贵正弓着身子,将1些货物1件件摊放开来。

    雪晴感激他救命之恩,进了门就喊,“周大哥。”

    周成贵忙站起身,笑看着他们,“来了。”

    “嗯,来了。”雪晴视线扫过前面摊开的那些各种线卷,走了过去,“这些就是周大哥说的新纱线?”

    周成贵将最后1个线卷取出,递给雪晴,“可不是吗?你看看。”

    雪晴接过后,凑到窗边细致的看着,那些纱线自带着光泽,染出的光彩也10分光鲜,抽出几根,在手上轻捻,比普通的纱线,柔软光滑,满心欢喜,“这纱线甚么价钱?”

    周成贵看她喜好,又故意结交子容,也不瞒她,“不瞒你说,这线是别人交给我设法办处理的,价格到是极便宜,这1卷纱线才1百个铜钱。”

    雪晴吃了1惊,不敢信赖的看着周成贵,“这么好的线,才1百铜钱?这不跟捡的1样吗?”

    “这线看着好,但有个题目。”周成贵拿起另1卷一样的纱线,‘啧啧’两声,“真是可惜。”

    “甚么题目?”雪晴又细仔看了看那纱线,没发现有甚么不妥。

    “你扯扯看。”周成贵帮着她将那卷纱丝理开了些,寻出线头。

    雪晴依言,捏住线头,手上微微用力,那纱线应手而断,那线头就象绵絮1般松疏松散。恍然大悟,这线太绵了,1拉就断,如许的话,织布时难度极大,略不警惕就断了,而且就算极为警惕的织成了布,这布也不结实,只要用力,就能戳出1个洞来。

    以是说看着好,其实根本没用处,也难怪那商家如许当垃圾处理,说白了也就是1堆看似漂亮的极品垃圾。

    周成贵又从旁边另1个布袋里取出另1种线卷,递给雪晴,“这个线就恰好相反,结实就结实,不过又太过于硬了,织出的布也跟块板子似的,也没人爱要,以是商家也一样处理,价钱只比刚才那个贵了510铜钱票。”

    “多510铜钱也跟捡来的1样。”雪晴翻过去覆过来的看那线。

    “可不是吗?不过再便宜也没用,人家买去派不上用场,也只是个浪费,以是销了1个来月了,硬是没人要。我正打算这次回去,就给他捎回去,也不帮他卖了,省得占着地方。”周成贵摸着线卷,也觉得可惜。

    雪晴拿了那硬线,递给子容,“你看这线过道温,能软下来吗?”

    子容也捻着纱线,在窗口边,就着光看了看,“能软下来,不过这纱经不得烫。”

    周成贵接了过去,“你想的这办法,他们也想过了,这1下热水,软是软了,线就卷了,粗的粗,细的细,全起了疙瘩,更没法用了。”

    雪晴心念1动,“这两种线他们有多少货?”

    周成贵不明白她打听这没用的东西做甚么,“这可就多了,我上次去看,象我么大的屋,都堆了半房子。”

    雪晴将两种线,1样拿了1卷在手上,“周大哥,这两卷线给我拿回去试试,如果成的话,我们将他那些线全包了。”

    周成贵手1抖,手里的线卷差点掉到地上,倒吸了口冷气,“雪晴,这玩笑可开不得。”

    “我这不是说要回去试过吗?又没说而今就去包下。”雪晴取出块帕子,把那两卷线包起来,“我们今天还没回铺子,得去了,明儿给你回话。”

    周成贵直到他们出了门,才看向手里的线,絮絮叨叨,“虽然子容做买卖是个奇才,能挣钱。但再能挣,也不能由着媳妇这么瞎折腾啊。这价钱虽然跟捡的差不多,但这么大的数量加起来,也要不少银子,关键这线根本没用。”

    雪晴和子容回到铺子门前,王夫人正站在门口守着卖麦牙糖的分糖,猛的闻声子容招呼伙计的声音,抬头看见子容和雪晴双双立在门口,吓得顿时脚下1软,差点1屁股坐了下去。

    卖糖的递来分好的糖,她也不知道接。

    雪晴狠狠的瞪了她1眼,她满身1哆嗦,再看子容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边,脚下顿时升起1股寒意,直窜上背脊,抽身就往里走。

    卖糖的忙叫她,“夫人,你的糖。”她只是没看见,卖糖的放大声音又唤了几声,她才转过身来接了糖,又走。

    卖糖的急情之下,拉住她的袖角,“夫人,你没给钱呢。”

    王夫人这才回过神来,从捏在手里的金线荷包里倒了几文钱出来,也不数,塞到卖糖的手里,急匆匆地往里走。

    “相公,相公……”

    王掌柜正在翻那本只记了几页的账本,哼哼笑道:“过上些日子,我把你写得满满的。”抬头看了看脸色慌张的夫人,蹙紧了眉头,“怎么又1惊1咋的?你甚么时间才能学得慎重?你看雪晴他娘,走到哪儿,都是两个字‘端庄’。”

    大家更喜好看雪晴的发家史,还是更喜好看雪晴和子容的感情戏?盼望大家发评说说哦,这关系到文文以后的发展。

    正文 047 鸡飞狗跳

    更新时间:2012312 12:25:10 本章字数:2209

    王夫人暗哼了1声,雪晴娘是外乡来投奔她3哥的,街里街外,谁不知道当年王掌柜想娶雪晴她娘?不过他那时嫌雪晴她3哥穷,提亲的媒婆都走到人家姑娘家门口,被他给追回去了。结果雪晴她娘嫁了姓陆的,他又后悔了,“这么看得起她,当年怎么不去娶了她?”

    王掌柜1瞪眼,“你说啥?”那担子事是他的心病,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能提。

    王夫民气里不舒畅,把脸撇过1边,竟忘了说看到子容和雪晴的事。

    “到底甚么事,让你慌里慌张的?”王掌柜岔开了话。

    王夫人这才想起刚才的事,也顾不上和他别扭,挥手打发了伙计出去,压低了声音,“子容和雪晴回来了。”

    “1起回来的?”他们回铺子是理所当然的事,子容就算要走,也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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