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庶有别第33部分阅读
嫡庶有别 作者:rouwenwu
醒,大小姐听到信,正在往府中赶。”
余雅蓝身子一软,险些就要瘫倒在地,“怎么会这样,快说!”
“被二少爷摔下来的。”吉庆恨恨的说着,“因为今日二老爷又提起认养父母的事,大老爷说,就是认,也要认他,因为他是海家的老大,少爷说,自己已经长大成|人,并且成亲了,不需要再认什么养父母,让诸位老爷太太们就消了这个念头吧,大老爷指着少爷大骂,说他不孝顺,少爷不理他,转身离开,二少爷突然上前,将少爷推了下去。”
“你来报信,府里有什么人在照顾少爷?”余雅蓝此时心如刀绞,祥云昏迷,杨妈妈能尽心来照顾他吗,会不会趁乱做出什么事带来?这个吉庆太糊涂了。
“五老爷,五太太在咱们的府上,回到府上找不到少奶奶,下人们回报说来这里了,所以,我赶紧就来报信了。”
余雅蓝一张俏脸瞬间失去了任何的光彩,经过今天早上与海祥云的亲密接触,她以为自己从此就可以接受这个男人,就可以与他双宿双飞,从此开始神仙般快乐的日子,可是,可是,为什么横祸又要找上她来,难道她此生就不能有安稳的日子吗?
余雅蓝还在那里发呆,林子秋早已经吩咐好轿子,停在店铺门口守候,怜香看着小姐似傻了一般,眼中含泪,轻声的唤道:“小姐,小姐,咱们回府吧。”
“好,回府。”余雅蓝软软的说着,此时的她,仿佛已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听着余雅蓝回来了,五老爷赶紧的走到一边,五太太迎上来,轻轻的搀扶着已经没有思维能力的余雅蓝,柔声劝道:“蓝姐儿,你不要太伤心,郎中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的,你不要担心了。”
看着脸上缠着纱布,依然昏迷不醒的海祥云,余雅蓝只觉得胸口似乎有一块大石头压在那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努力的吸着,脑子却越来越混乱,眼前的海祥云越来越模糊,余雅蓝轻轻上前,刚刚伸出手,轻唤了一声:“祥云……”身子一歪,便昏倒在了地上。
余雅蓝再醒来的时候,却觉得自己的头一阵阵的疼痛,她晃了晃头,方才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赶紧的抬头去看,自己已经躺在了窗下的坑上,周围怜香,玉盘眼肿得似桃一般,她微叹一声,“怜香,少爷呢?”
“少爷还没醒过来,郎中刚刚看过小姐,说是伤心过度,又闷在心里,以致急火攻心,所以晕了过去,小姐,你哭出来吧。”
余雅蓝摇摇头,感觉有些不对劲,摸摸自己的头,缠着一圈纱布,她诧异道:“这是怎么了?我为何也缠着纱布?”
“小姐刚才昏倒的时候,将头栽破了。”怜香叹了一口气。
看到余雅蓝醒了,海如春,五太太连忙的走过来,劝解道:“蓝姐儿,你不要担心的,郎中说了,祥云暂时的昏迷,醒来就没事了,你伤心,只管哭出来就好了,不要总闷在心里。”
余雅蓝强笑了一下,点点头,“五太太,姐姐,你们放心吧,我没事,我撑得住的,让我瞧瞧祥云。”
五太太与海如春赶紧的拦住她道:“你刚才也摔伤了,先不动了,好好的休息一下。”
“五太太,姐姐,就让我瞧瞧祥云吧。”余雅蓝挣扎着坐起来,哀求道。
“好吧,如果你难过,就哭出来,知道吗?不许再闷在心里,郎中说这样,对身体不好。”海如春叮嘱着,余雅蓝点点头,在众人的搀扶下,慢慢的来至床边。
海祥云依旧无知觉的躺在那里,面上缠着的纱布,已经被渗出来的血染透了,身上盖着一条锦被,余雅蓝却觉得这被盖得有些奇怪,海祥云的身体应该是一个柔软的形状,为何这被子显得有棱有角的呢?
她忍不住上前掀开了被子,五太太与海如春刚要阻拦,却迟了一步。此时的海祥云只穿着一条中裤,一条腿上打着一个夹板,便是那赤裸的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余雅蓝狠狠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要怎么的摔倒,才会致得如此的伤痕,真的如郎中说的那样,海祥云没有什么大碍了吗?做为现代人的余雅蓝,深深明白,从那高高的台阶上面摔下来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腿脚骨折,身上的划痕,都是外伤,都可以愈合,唯有那看不到的头脑之中,是不是有着淤血,此时的海祥云昏迷着,万一真的醒不过来,那要怎么办?万一醒来的,失去记忆,又怎么办,万一摔成了痴呆,又如何是好?
海如春站在一边看着余雅蓝瞪得大大的眼睛,嘴唇咬得快要渗出血来,怕她又受到剌激,轻拍她的后背,柔声道:“蓝姐儿,蓝姐儿,咱们是不想再吓到你,你且放宽心,郎中说了,会好起来的,祥云身子壮,会没事的。”
余雅蓝听着海如春的话,只想大叫,只想怒吼,如果那个二少爷海祥林站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将他撕成碎片,她真的快要疯狂了,快要漰溃了。
余雅蓝的眼中不停的闪现着骇人的光芒,海如春担心的望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形,眼神中满是不安与同情。
余雅蓝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轻轻的坐在海祥云的身边,抚摸着他那好看的额角,轻轻的说道:“祥云,你要快点好起来,这个仇,你一定要自己报!”
海如春听着余雅蓝的话,虽然那声音轻柔,不带任何的感情se彩,她的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发冷,她一直都认为余雅蓝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家,此时,却真正的看清楚了,那柔弱背后的刚强。这一刻,她对余雅蓝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郎中来过,又为海祥云换了一次药,海祥云依旧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已经是第三天了,余雅蓝不吃不喝的守在海祥云的旁边的,那曾经如花一样娇嫩的面容,就像失了水的标本,乌云一样顺垂的秀发散散的披在身后,眼中无神,嘴唇也起了一层干皮。
怜香,玉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停的劝着小姐喝点水,吃点东西,可是茶水放在那里直至冰凉,饭菜放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此时海府及家族大小的人都知道,海家这个少奶奶已经没魂了。
又是一个太阳升起,怜香端着一杯热茶,轻轻的走到余雅蓝的面前,劝道“小姐,你喝一些水吧,你的嘴角已经裂出血来了,少爷如果醒了,看到您这个样子,不知道要怎么样的心疼了,你喝些水吧。”
玉盘哭着跪倒余雅蓝的面前,磕头道:“少奶奶,玉盘求求您,喝一点水吧,少奶奶,少爷倒下去了,您不能再倒下去啊,这个家里,不能没有主子啊,少奶奶,玉盘求您了。”
余雅蓝仿佛瓷人一样,根本听不到两个丫鬟的哭求,她只是呆呆的望着床上的海祥云,喃喃道:“你醒过来,你说过,要给我最好的日子,要让我快快乐乐的,你快点醒过来……”
怜香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跑到外面,放声大哭起来。海如春听到怜香的哭声,吓了一跳,连忙的从她的紫薇院中跑过来,一迭声的问着怜香,“怜香,发生何事了,啊,是不是祥云……”
怜香方才止住悲声,摇摇头,“回大小姐,少爷还是原来的样子,是我家小姐,怜香看着小姐可怜,心里一时忍不住,请大小姐恕罪。”
“唉,蓝姐儿……”海如春说了这样一句,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吉庆在外面看到这一幕,使劲的一擦眼睛,猛得冲进房间,海如春连忙的呵斥道:“吉庆,你要死了,少奶奶在房中。”
吉庆却不理睬大小姐,直直的冲到海祥云的床前,看着一动不动躺在那里海祥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嚎道:“少爷,少爷,您快醒醒啊,您还记得您曾经在船上说的话吗?少爷,您说您要一辈子照顾少奶奶,可是,现在您怎么可以一直躺不着不醒啊,少爷,您睁开眼睛瞧瞧少奶奶成什么样子了,少爷,您不是男人,少爷,你言而无信,少爷……”
海如春听着吉庆的哭骂,又是忍不住拭开了眼泪,冲着海祥云叫道:“弟弟,你快醒醒啊,你难道忍心丢下姐姐,丢下蓝姐儿吗,弟弟……”
余雅蓝听着吉庆与海如春的话,心中早已经被泪水浸泡得又苦又涩,眼中却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她呆呆的望着海祥云依旧高挺的鼻梁,那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划上淡淡的阴影,有些干涸的嘴唇曾经那深深的吻过她,那一张红润的脸庞此时变得如此的苍白,这还是她那个脾气急躁,又温柔似水的相公吗?
突然,玉盘站在一边尖叫道:“你们看,你们看,少爷动了,少爷动了……”
海如春,吉庆听着玉盘的声音,连忙向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海祥云的手依旧平直的放在身边,没有任何的改变。海如春嗔怪道:“玉盘,你眼花了吧,让大家白白惊喜了一番。”话音未落,却见海祥云的手指轻轻的抬了一抬。
海如春立刻泪如泉涌,喜悦的叫道:“蓝姐儿,祥云,祥云醒了……”
余雅蓝猛听此话,身形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她想看,却又不敢看,她只怕这还是她的一个梦,也许梦里,相公醒了,等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依然是一动不动的海祥云。
这时候,紧闭着双眼的海祥云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皮,干涸的嘴唇里冒出来一句细微的话语:“蓝,蓝姐儿……”
这一句话,仿佛天籁一般,众人又惊又喜,脸上带着笑,眼里的泪却止不住的扑噗噗的往下落。屋子里渐渐的聚集了一大群的人,五老爷,五太太,海如云,海如月,三小姐,四小姐……个个的满面泪痕。
余雅蓝此时再也忍不住,吞在肚子里的泪水,如决堤的黄河,她俯在海祥云的脸边,将头深深的埋进枕头里,无声的哭泣起来。四天的委屈在这一时刻终于被释放了出来,海祥云听着余雅蓝那无声的抽泣,眼角也不停的涌出泪来,想要抬起手臂来,却是动也不能动一下。
一屋子的人,看着余雅蓝突然爆发出来的伤悲,一时不知道如何劝解,待她哭了一会儿子,最小的海如月方才轻轻上前,扯扯余雅蓝的衣角,泣声道:“姐姐,三哥醒了,是好事,姐姐再不要伤心了,姐姐,您瞧三哥,眼巴巴的望着您,三哥也心疼你呢。”
余雅蓝这才慢慢止住悲声,抬起头来,两只眼睛肿得如红桃一般,她看看流着眼泪的海祥云,不由得扯起自己的衣袖为他拭了拭眼泪,嗔怪道:“人家哭,你也跟着哭,男子汉,不知道有泪不轻弹的吗!”
海祥云虚弱的笑了一下,望着余雅蓝,眼神仿佛孩子一般的无辜。
全府上下,此时都知道少爷醒了过来,一时之间,府中欢呼雀跃。
胡千方听到消息,也是赶紧先派了兴隆过来探望。更有一些与海祥云有生意往来的客户,也走马灯一般的过来说一些宽慰的话。
海祥云醒了之后,因为腿部骨折,依旧躺在床上不能动,身上的那些外伤,渐渐的好起来,如果不是腿上的绷带,谁也看不出他曾经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
自从海祥云醒了过来,余雅蓝心中既高兴又有些担心。虽然渐渐的海祥云可以下地慢慢走路,但是明显可以看出来海祥云的精神大不如从前。作为现代人,余雅蓝没有不担心的理由。在这个时代里可没有脑ct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捉弄
海祥云受伤之后,海家的远亲近邻几乎都来探视过,只有大老爷一家,面也不曾露过一次。余雅蓝一直没来及询问过,待到海祥云的病情稳定下来后,余雅蓝这才从吉庆那里知道,大老爷已经将自己的儿子送到外地去了。
余雅蓝正在那里独自生闷气,吉庆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轻轻的回道:“少奶奶,海大富海长老带着一帮子长老过来了。”
余雅蓝纳闷道:“少爷病了这么久他们都没有出现,如今海祥林跑了,他们到出现了?”
吉庆进前一步道:“小的听说,他们大概来给二少爷求情的。”
“求情?”余雅蓝一愣,冷笑了一声,“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们没说如何还祥云一个公道,到纵容行凶者,还有人性吗?他们现在哪里?”
“现在府门口,那些看门的小厮不认识他们,正拦在那里,不许他们进来呢。”说到这里,吉庆不由低头笑了起来。
余雅蓝愣了一下,“怎么?”“海大富长老带着众位长老就要往咱府里闯,那几个小厮,少奶奶也是知道的,除了对少爷,少奶奶恭敬,其余人他们再不放在眼里的。看着一群老头子气势汹汹的往咱府里闯,小厮们如何能容忍他们这样吧霸道,带头的杨虎一把就把海大富长老,给推出了府门,现在大门紧闭,双方正在那里对峙呢。估计这会子海长老也气成了癞蛤蟆了。”
余雅蓝轻笑一声,原以为这些小厮成事不足,没想到,今日竟然给他们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那些子道貌岸然的长老,她才不怕得罪。只是想着以后祥云不好处事而已。
吉庆回道:“少奶奶,这会子可让他们进来?”余雅蓝想了一下,看看坐在摇椅中依旧虚弱的海祥云,海祥云却是突然闭上凤目,似乎睡着了一般。
余雅蓝微微一笑,“再气他们一会。让他们知道海府不是这样容易就能欺负的。”
“是,小的再去交待他们加点料。”吉庆突然想到上次少爷戏耍那个远方表哥的方法,狡黠的说道。海祥云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余雅蓝宠爱的看着海祥云,笑着吩咐吉庆,“不要太过分了。”吉庆答应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余雅蓝轻轻走到海祥云的面前,俯身道:“海少爷,见了海长老,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海祥云皱了一下眉头,“他们来,肯定不是给我主持公道的,你认为我应该如何说呢?”
“依着我想,什么情况都能出现,进到府里来的时候,如果说的是公道的话,咱们听着,如果不是,那且让他们多吃些苦头,反正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决的,如果咱们再软弱下去的话,只怕他们真的要骑在咱们的头上了。”
“好,好,一切就听娘子安排。看到这些老厌物,我也当真是烦了。”海祥云点着头。
“呵呵,我先去外面瞧瞧,万一那些小厮们没有轻重,将那些老头子们气死了,咱们的麻烦就来了。”余雅蓝笑着,就要向着外面走去。
海祥云着急的想站起来,伤腿却不方便,一个趔趄又跌坐在摇椅上,余雅蓝赶紧的过来,着急的问道:“怎么样,摔痛了没有?”
“呵呵,我没事。”海祥云说着,一把拉住了余雅蓝的手臂,笑嘻嘻的说道:“让怜香去看看吧。”
余雅蓝看着海祥云依恋的眼神,心中一热,爱怜的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明说就是喽,还要自己站起来,万一又弄到了伤处,可怎么好?”
怜香听见海祥云的话,早已经跑了出来,玉盘在一边看着他们夫妻两个情意绵绵的样子,也赶紧的跑了出去。
海祥云拉着余雅蓝直接坐在了自己的膝上,抚着她的脸庞道:“我不想看不到你。”
“傻子。”余雅蓝望着海祥云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静静的感受着那属于她的心跳与温暖。
房门轻轻的被叩响,余雅蓝这才从温情中惊醒过来,她赶紧的离开海祥云的怀中,整整衣襟,轻声道:“谁啊?”
怜香恭敬的在外面说道:“小姐,是怜香回来了。”
“哦,快进来,说说发生了什么情况?”余雅蓝还没有说话,海祥云立刻高声叫了起来。
怜香还没有进房,笑声就已经传了进来,余雅蓝看着她那张笑得通红的粉面,嗔笑的问道:“死丫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少奶奶,吉庆,吉庆真是太厉害了。”怜香又想到刚才的一幕,忍不住又要笑出来,看看余雅蓝的脸色,只好拼命的忍住。
余雅蓝无语的看着怜香,憋得满脸通红,微叹了一声道:“算了,你还是笑出来吧,只怕你这样憋下去,你没有窒息,我和少爷倒替你喘不过气来了。”
怜香深呼吸了好几下,方才止住那按捺不住的笑意,慢慢的说起来吉庆做的事情。
怜香出去的时候,只见府门紧闭,门内放着一架梯子,梯子上面绑着一根长长的竹管,她正在纳闷,只见负责清洁府里卫生的刘大担着一桶黄黄的不明液体走过来。
怜香只闻得一股臊气闻面而来,不由得怒喝道:“吉庆,你在做什么?怎么这样的难闻?”
吉庆正在那边指挥刘大往那竹管里灌那黄|色的液体,听到怜香的声音,连忙的跑过来,拿出自己的帕子,放在怜香的手上,着急的说:“姑娘,你怎么跑出来了,这里这样的腌臜,姑娘快离开。”
怜香瞪了他一眼道:“少爷,少奶奶差我来看看,你究竟出了什么鬼主意,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吉庆赶紧的冲着怜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声道:“不要被外面的人听到,他们还不知道我出来,他们还以为是那几个小厮呢,被他们听到,咱们少爷就难做人了。”
怜香连忙捂住嘴,诧异的望着吉庆。吉庆呵呵一笑,冲着站在大门两边的几个长相凶狠的小厮摇摇手。
刘大站在梯子上,一边将那那竹管微微抬起,一边继续灌进去。竹管的那头大概是堵住了,这么久了,那边一点也没露出来。
终于一桶灌下去后,刘大将这头也堵上,冲着吉庆比划着。吉庆点点头,连忙的将怜香拉到府门旁边的小屋内,这里小厮们休息的房间,一进去,怜香便闻到了一股男子身上的汗臭味,她更紧的捂住了鼻子,奇怪的望着吉庆。
吉庆站在门前,对几个小厮做了一个手势,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将竹管的一头对准府门外,狠劲的一拉手中的绳子,怜香只听得“哗”得一声,接着门外便响起了惨呼怒骂声。这才明白吉庆的鬼点子,原来是要让那些长老们尝尝黄金雨的味道啊。
怜香看着吉庆那笑得弯下腰的身子,又想笑,又怕说她没了斯文,强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捂着嘴,险些笑出了眼泪。
余雅蓝和海祥云听着怜香的话,也是笑得肚子痛,余雅蓝摇着头说道:“这个吉庆也太会出鬼主意,他一场黄金雨下去,只怕那些长老们恨不能活剥了我们。”
海祥云此时苍白的面容因为笑得太多,显出红润,精神也焕然一新,他眼神锐利的望着窗外,恨恨的说道:“我才不怕他们呢!”
余雅蓝点点头,“虽然不怕,但是也要谨慎一些才好。”
海祥云刚要说话,吉庆兴冲冲的跑了过来,还没进屋,便闻得一股怪怪的味道从他的身上飘了过来,怜香赶紧的喝道:“站住,你这个家伙,弄得自己身上也是一股那个腌臜味,再不许进来。”
吉庆连忙停住脚步,退到房门外,笑呵呵的回道:“回少爷,少奶奶,那些长老们淋了一些轮回之所的东西,也不进府了,直接回家去了。”
“说了不让你太过份,你竟然这样的做,你是不是想那些长老将我们恨之入骨啊!”余雅蓝故意板着脸训斥道:“谁教你这样做的!”
吉庆满以为少奶奶会夸奖自己做得好,没想到竟然惹得少奶奶发了火,赶紧的低下头,嗫嚅道:“是,是吉庆自己想出来的。”心里却暗暗的辩解道:“少奶奶,这是少爷曾经干过的啊,不是吉庆的发明啊。”
余雅蓝看着吉庆低头陪着小心的样子,不由得呵呵笑起来,“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做事情过份啊,不过,你做得不错,只是这法子太促狭了些,以后尽量不要再用了。”吉庆连忙的点头,余雅蓝冲着海祥云狡黠的一笑,“要换新的方法,才更有趣。”吉庆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主仆几个再次乐得直不起腰来。
大老爷听到海大富竟然在海府门口遇到这样的羞辱,不由得大怒,拍着桌子大骂道:“简直就是逆子,竟然这样对待族中的长老,眼里还有长者没有,咱们海家怎么会生出这样的逆子来,来人,将那个逆子给我拉出来。”
大太太坐在一边,胆怯的看看暴跳如雷的大老爷,轻声道:“大老爷,那祥云也是被林儿给推伤的,他也还是一个孩子,险些丢了性命,玩笑一下,出出气,也是有的,您就不要发这样大的火了,身体为重啊。”
大老爷斜着眼看了一眼大太太,冷冷的说道:“我在这里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林儿再不好,也是我的亲生儿子,你没有孩子,就不要在这里说着风凉话。”
大太太听着大老爷的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抬起眼,看看大老爷那犀利的眼神,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沉默的低下头。
这时候大姨娘,也就是海祥林的亲生母亲走上前,娇声道:“老爷,咱们祥林可是家中的长子,老爷您一定不能让儿子有任何的闪失啊。”
大老爷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决不会让祥林出任何事的。”
二姨娘跟大太太的关系比较好,看看大太太在一边拉着脸,上前道:“大老爷也不要怪大太太,毕竟她也是关心老爷,老爷现在年纪大了,不能再这样的动气了。”
大老爷这才平缓了一下情绪,点点头,“嗯,我知道,你们先散了吧,我去海长老家看看,毕竟祥云做得太过份了,做为他的大伯,我有责任去给长老们道歉。”
大太太和几位姨娘听着大老爷的话,点点头表示同意,唯有站在一边的田月茹突然从鼻子中发出“哧”的一声,大老爷诧异的看看她,还没有说话,田月茹立刻沉着脸,转身便离开了。
大太太看着内侄女这样,连忙的说道:“月茹有些不舒服,老爷不要怪她吧。”
“这个丫头,真是的,脾气越来越坏了。”大老爷摇摇头,破天荒的竟然没有再发脾气。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吃过晚饭后,余雅蓝搀扶着海祥云在院中慢慢的走着锻炼。此时海祥云的腿脚也恢复了三四成,依旧还打着夹板,但是也可以行走几步。刚刚走出飘逸阁的时候,就看到下们三三两两的向着杨妈妈的房间走去。看到余雅蓝和海祥云,连忙的过来行礼,余雅蓝摆摆手,让他们过去了。秦妈走在最后,行过礼之后,站在余雅蓝的面前,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时候,柳厨娘从后面跟过来,看到停住脚步的秦妈,不由得催促道:“秦妈快些走,杨妈妈要等急了。”
秦妈弱弱的答了一声,又看看余雅蓝,柳厨娘笑嘻嘻的向余雅蓝海祥云行过礼,使劲拉着秦妈就走了。余雅蓝不由皱了一下眉头,看秦妈的样子,似乎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海祥云虽然不看余雅蓝的脸色,却也明白她的心思,轻轻一笑,“你不放心,你就过去吧,我等你回来再睡”
余雅蓝摇摇头,“冒冒失失的前去,杨妈妈也是见风使舵的人,估计也问不出来什么。只是这些日子来,我倒不曾问过府中的事了。想来,定有什么事情发生。怜香,你悄悄的过去,听一听。不要被杨妈妈发现了。”
怜香点点头,余雅蓝扶着海祥云,慢慢的回到房中,服侍着他躺在床上,自己坐在他的身边,拿起一本书来,慢慢的看着,却是看不进来,只是发着呆想着事情,偶然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海祥云笑嘻嘻的直盯着自己,不由诧异的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说着,不放心,自己又伸出手去摸了几把。
海祥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将余雅蓝的手捉到自己的手心中,笑着说道:“你这个人啊,就是容易疑神疑鬼,我瞧着你好看,你倒疑心自己脸上有东西。”
余雅蓝粉脸微红,低下头,海祥云抚着她的手,眼中柔情似水。红烛在烛台上,静静的燃烧着,海祥云将那只手拿到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吻着,柔声道:“蓝姐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都是夫妻了,还要说这些做什么?幸好你没有事。”余雅蓝心有余悸的想着。
“唉,这个海祥林真不是个东西,如果我没有受伤的话,只怕现在我们也有一个孩儿了。”
“孩儿?”余雅蓝狐疑的抬起头,却见到海祥云一脸贼笑的望着自己的肚子,猛然回醒过来,又羞又恼,狠狠的将手抽回来,就要打向海祥云,却被海祥云重新攥住,将她拉近自己跟前,脸便凑了过来。
怜香此时正好推门进来,看到这幅情景,羞得“哎哟”一声,便连忙跑了出去,坐在自己的床边,娇。喘不已。玉盘在一边见了,纳闷的问道:“怜香姐,这是怎么了?”
怜香还没有说话,里面余雅蓝的声音倒传了出来,“你这个死丫头,也不招呼一下,就跑进来。”
怜香喘了半天,方才重新站起来,脸上却依旧通红,这会子,她走到门前,明明门开着,余雅蓝此时已经坐在坑上,望着她,她却顿了一顿,轻轻叩了几声门,余雅蓝又好气,又好笑,摇摇头,“进来吧。”
怜香看也不敢看躺在一边的海祥云,低着头直直的走到余雅蓝的面前,也不行礼,低声说道:“小姐,走到杨妈妈同仁院的时候,我想着肯定会有丫鬟报信,所以找了一个管事的妈妈,偷偷的问了一些情况,这个杨妈妈真是两面三刀,阴毒的很。小姐要小心啊。”
余雅蓝点点头,“那个妈妈说了什么?是哪一房的主事?”
“就是管理后花园的。”怜香无奈的说着。“那些银器啊,衣服啊,账房啊什么的,都是可以捞到好处的,对杨妈妈忠心的很啊”
“后花园不是让赵大叔管理了吗?”余雅蓝惊问道。
“赵大叔管着两天,后来海少爷出了事,小姐不管府中的事,那些制度杨妈妈又重新用了起来,赵大叔这个月一文银子没得,还倒赔了五六两,赵大叔一气之下,卷了铺盖回家了,杨妈妈又重新找了一个新的主事妈妈。”
第一百二十三章春光无限
“竟然有这样的事?”海祥云在一旁听了,不由怒道。
余雅蓝对他摇了摇头,劝道:“你不要生气了,郎中说,你生气对身体不好,要多注意。”她又接着问怜香,“这个管理后花园的妈妈是新来的吗?”
“呵呵,说起她来,也是府中的老人了,原来是照顾大小姐饮食起居的,后来大小姐出阁的时候,原是要带走她的,她舍不得离开这府里,说大小姐到那边,有贴身的丫鬟,她留在这里便照顾少爷。”
“是李婶!”海祥云惊呼起来。
“少爷说的是!”怜香点点头,“因为李婶一直不愿意顺从杨妈妈,所以她就被制止到少爷的身边,并且,现在又被杨妈妈打发着去管理后花园,并且将那制度又重新涨了一倍的价钱!”
“她太胆大包天了。”海祥云暴怒的一砸床榻,恨恨的骂道:“这个老货,平日仗着喂过我几口奶,就横行霸道,我睁一眼闭一眼,过去就算了,如今我才不好了这一个月,她竟然又闹得府中不得安全,现在竟然把老人们一个个都想尽方法的撵了出去,她还真把这海府当成杨家的了!”
怜香吓得连忙闭上嘴,余雅蓝走过来,轻轻的拍拍他的手臂,柔声道:“才刚怎么说的,不生气,不生气,这又气上了,你得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样才对你的身体恢复有好处,你不要气了,此事有我处理呢。”
海祥云点点头,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望着余雅蓝道:“你只管处理,不要再管着她是什么奶母,什么主事了,这样的奴才,撵出去才干净!”
余雅蓝点点头,“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吧,不早了,你先睡吧。”
海祥云点点头,侧脸向里,再不说话了。
余雅蓝冲着怜香摆摆手,示意她到外面屋去。
玉盘早已经将外屋的摇椅上摆好毛毯,请余雅蓝坐上,怜香端着小凳子坐在一边,余雅蓝此时觉得夜色有些凉了,摇摇头道:“不用坐在这里了,咱们一起坐在你的被褥吧。暖和些。”
玉盘又赶紧要进房将坑上的锦被抱来,余雅蓝止住她,“不要跑来跑去的,惊醒了少爷,咱们也不是外人了,我又不嫌弃你们,凑合吧。”说着掀开玉盘的被子,坐了进来,玉盘又赶紧的将怜香床上的靠枕什么的都拿了过来,堆在余雅蓝的身后,让她坐得更舒服一些。
怜香侧身坐在余雅蓝的身边,余雅蓝示意她往上坐坐,将那被子也盖在她的腿上,方才问道:“李婶说了些什么?”
“李婶听我问她,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她说,‘先请我给少爷,少奶奶捎个话,也许哪天就看不到她了,只是想着少爷,少奶奶就被下人这样的蒙在鼓里,她心里替少爷,少奶奶担心。’”
余雅蓝感动的说道:“我也知道李婶是个好人,就是性格太软弱了,如果她有杨妈妈一半的霸道,现在府中也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怜香又说道:“自从少爷出了事之后,小姐几天不吃不喝,杨妈妈明里装着伤心的样子,背地里,却是将小姐吩咐过的事情,全都重新变了回去,就是秦妈,她虽然不将秦妈撤下来,府上的饮食,却依旧由柳厨娘管理,那些送菜的也都塞好处给柳厨娘,塞得多的,她就高价收下,塞得少的,她理都不理,直接就撵了出去。”
余雅蓝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怜香又回道:“便是那些管理银器,衣裳,账房的主事,也都是十几年的老人了,杨妈妈现在又开始想着法子的换人了,这个风一放出去,她就坐在房中收银子了,谁给的多,谁就能拿下这些的肥缺。小姐,据我估计,现在杨妈妈的身家,大概也不会比少爷少到哪里去了!”
“怎么这样说?”余雅蓝皱着眉头问道:“难道有奴才比主子还有钱的?”
“据下人们议论说,杨妈妈家中的宅子差不多就跟咱们家这样的大了,而且乡下还有几处房产,和百亩的地,逢年收租,日子比咱们还滋润呢。”
“竟然有这样的事,这个奴才也真是胆大包天了。”余雅蓝恨恨的说道:“没有主子,哪有她的今天,如此的不知足,我倒要好好的教训她一番才是。”
“是啊,小姐再不接手这府上的事,只怕,咱们倒要叫那杨妈妈为主子了。”玉盘突然来了这样一句,怜香恼怒的瞪了她一眼,玉盘低下头,嗫嚅道:“这是事实嘛。”
余雅蓝却没有说话,坐在那里,出着神,怜香,玉盘也不敢打扰,知道小姐又在想着什么方法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余雅蓝以为海祥云已经睡着了。怜香要去点蜡烛,余雅蓝摇摇头,轻手轻脚的走到坑上躺下,那边怜香刚刚将房门轻轻关上,余雅蓝还没来及再回想一下怜香的话,就听着床边海祥云的声音闷声闷气的传了过来,“蓝姐儿,到床上来睡。”
余雅蓝一愣,柔声安慰道:“不用你,你睡吧,我这边也挺暖和的。”
“过来!”海祥云的证据差不多已经是霸道了。余雅蓝刚要发火,却又忍住了,想了一想,只好翻身下坑,穿着小衣走到床边,弯下身子,刚要去掀那被子,却早已经被海祥云一把抱在了怀里。
余雅蓝只觉得自己的脸逐渐的微热起来,再接着,灼热,最后竟然变得炙热。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只一盆水浇下去,她必然冒出袅袅的热气来。她伏在海祥云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脏有力的跳动,忽然就产生了一种深深的依赖感,她现在只想紧紧的抱着眼前这个男子。
海祥云有力的双臂搂紧了余雅蓝,嘴唇在寻找着余雅蓝的柔唇。余雅蓝微微抬起头,便迎了上去,海祥云一接触到柔软,立刻便嘬住了,再不也放开,柔滑的舌头径直的进入余雅蓝的口中,搜取着芬芳。
余雅蓝此时只觉得浑身变得火热起来,她想推开海祥云,想去吹下凉风,却又舍不得,海祥云的就如一块火红的热炭,炙烤着她,温暖着她,她只能紧紧的抱着海祥云。
海祥云早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余雅蓝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体极大的变化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身子躬了躬,海祥云却是更紧的贴近她,一边吻着,一边轻轻的将她身上的小衣慢慢的除下,大手在她光洁的皮肤上四下游走着,突然停在了余雅蓝身体最娇柔之处,轻轻的爱抚着。余雅蓝不由得呻吟了起来,她现在已经没了任何的思维,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柔软了,在海祥云的大手下,渐渐的化成了一摊水。
海祥云此时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俯在余雅蓝娇柔的身上,摄取着那阵阵的体香,他感觉自己体内一股热浪到处的流动,他只想找一个地方,好好的将这热浪放出去,他要好好的灭一下自己心中的那团火,余雅蓝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她在海祥云的抚摸下,已经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她只想更近的更近的抱紧海祥云,突然她感觉海祥云就像冲锋的勇士一般,冲入了她的身体,余雅蓝不由得叫了一声,她感觉自己飞了起来,那一阵阵的热浪,让她失去了意识,余雅蓝幸福的昏了过去。
半晌,在海祥云轻柔的爱抚下,余雅蓝悠悠醒了过来,借着窗户中透过来的月色,余雅蓝看着面前的海祥云,不由得羞红了脸,直接钻入了海祥云的怀里,半天没有出声,海祥云笑着,大臂搂住余雅蓝,幸福的睡着了。
清晨醒来的时候,余雅蓝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她心里担心着,害怕一会儿怜香进来看到什么,她越是担心的,时间就过得越是快,怜香已经在叩门了。余雅蓝闭着眼,心中想着怎么应对,那边海祥云却是轻轻的说道:“少奶奶还在睡,不要吵醒她了,你待会再来吧。”
怜香答应着,自去忙自己的事了,余雅蓝实在想不出好办法来,她只好睁开眼睛,看看海祥云,嗫嚅道:“那个,我们……”
“我们是夫妻啊,这有什么。”海祥云笑吟吟的望着她,一脸的得色,余雅蓝又羞红了脸,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海祥云俯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晚上早些回来。”余雅蓝只觉得自己又炙热了起来。
余雅蓝今日穿了一件淡紫色的上装,下面一条碎花棉布的长裙,衣裳上面绣着淡淡的花纹,不动的时候,看不出来,走动起来,那花便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吃过早饭,余雅蓝直接来到了前厅议事厅,晴儿赶紧上前施礼,余雅蓝微微一笑,“你起来吧,我现在吩咐你到后院去,将杨妈妈唤来。”晴儿听了这话,立刻吓得身子一颤,楚楚可怜的望着余雅蓝,嘴唇蠕动着,却没有说出话来。
玉盘看看余雅蓝的脸色,上前大声道:“晴儿,少奶奶吩咐你,你莫非要违抗不成?”
“奴婢不敢……”晴儿一迭声的说道。
“不敢,是不敢到后院去唤杨妈妈过来,还是不敢违抗少奶奶的命令?”玉盘继续追问道。
“奴婢,奴婢都不敢。”晴儿低低的说着。
“在少奶奶面前,你是奴婢,杨妈妈也是奴婢,难道这杨妈妈能大过少奶奶去?”玉盘一句紧接着一句,逼问道。
晴儿听了玉盘的话,身形更是一颤,半晌方才抬起头来,努力控制自己的恐惧,高声道:“是,奴婢这就去!”说罢,站起身来,直直的遍向杨妈妈的住处走去。
怜香奇怪的看看余雅蓝,不解的问道:“少奶奶,为何不让吉庆前去,或许更好,晴儿如此的胆小,只怕杨妈妈几句话一吓她,她哭着跑回来也说不定呢!”
余雅蓝却是悠闲的坐在太师椅上,端起新沏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脸上浮出一丝笑意,“玉盘从前也是怕杨妈妈,如此却如何了?”
怜香恍然大悟,小姐这一招用得极妙,唤府中最怵杨妈妈的那个人出面,因为一直逆来顺受惯了,突然间爆发出来,杨妈妈只会感到震惊,就如大家听到狼吃人,感觉很正常,而兔子突然吃人了,大家都会感到惊恐一样。
怜香却依旧有些担忧的说道:“玉盘的性子,也是看人来的,虽然她怕杨妈妈,但是她是小姐的丫鬟,晴儿一直都害怕杨妈妈,而且又是这府里的丫鬟,跟咱们的身份不同,怕只怕她自己胆怯了。”
“呵呵,我看晴儿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