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嫡庶有别第7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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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庶有别 作者:rouwenwu

    雅蓝道:“那么远,你现在的身子,锦儿小姐又这样的幼小,还有少爷……”

    “这也是……一个办法。”海祥云悠悠的醒来,听着余雅蓝的话,轻轻的说道:“江致远再想陷害咱们,也不敢到别人的地盘上来捉咱们,待到东山再起,我一定要回来报仇!”

    屋里的人,听着海祥云的话,不约而同的点头道:“是,这个仇,咱们一定要报!”

    余雅蓝说道:“事不宜迟,怜香,你进屋去收拾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莫嫂,这番去,只怕有数不尽的苦要吃,咱们也不愿意拖累你,你还是回家吧。”

    莫嫂抱着锦儿,听着余雅蓝的话,立刻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少奶奶,吃再多的苦我也不怕,只求您,带着我走吧,我不愿意离开您,离开锦儿小姐啊。”

    余雅蓝叹了一声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只是,你也瞧见了,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便是月钱,我也拿不出来了,你跟着咱们只能受苦,受累啊,你家里人还等着你拿银子回去啊。”

    莫嫂听着余雅蓝的话,缓缓的将手中的锦儿一放,望着余雅蓝叩了一个头,脸色凝重的说道:“既然少奶奶这样的说,那莫嫂便在这里起誓,如果莫嫂随着少爷,少奶奶的路上叫半句的苦和累,便让我永远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

    “莫嫂!”余雅蓝听着莫嫂的话,立刻上前,一抬捂住了她的嘴,着急的斥道:“你这个傻女人,如何说这样的狠毒的话,快快收回来。”

    “少奶奶,莫嫂是真心实意,想帮着少奶奶的,也是真心的喜爱着锦儿小姐的。”

    “我明白,你快起来罢,怜香,多带着衣服。”余雅蓝叹了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这时海祥林也在那里上窜下跳的,帮着怜香收拾东西,余雅蓝想了想道:“二哥,您回府去吧。”

    “你是不是也想让我像莫嫂那样的发的誓!”海祥林小眼一瞪,望着余雅蓝。余雅蓝立刻无语,海祥林立刻说道:“不要说你们回临江县,便是回大东北,我也跟着,休想将我甩掉!”

    “只是,二哥,你家里还有妻妾啊。”余雅蓝想着这几个月来,海祥林却从来不曾回去一趟,只怕他的正妻胡氏,姨娘田月茹,日日以泪洗面吧。

    “哼,我管她们的死活,我现在只认晴儿是我的妻子!”海祥林说着,突然脸红了起来,嗫嚅的问道:“蓝姐儿,咱们可不可以多加一个人啊?”

    “多加一个人?”余雅蓝愣了一下,望着海祥林,突然笑道:“你可是说晴儿?”

    “正是,正是。”海祥林立刻眼巴巴的望着余雅蓝:“其实晴儿也没有走多远,现在府外的一房人家住着呢。”

    “二哥……”余雅蓝又好气,又好笑:“你竟然这样做,晴儿怎么说?”

    “她说过,我到哪里,她去哪里,她才不稀罕什么少奶奶的位子,只要我一心一意的待她。”海祥林嘻嘻一笑。

    “你呀。”余雅蓝嗔怪道:“真是一点也不像大人,你问一问她,咱们这一去,可是有吃不尽的苦头,你问问她可能习惯啊。”

    “她自然能习惯。”海祥林高兴的说着,几个蹦跳,便向着院外冲去。

    这边怜香已经收拾好东西,有余背着大包,莫嫂抱着锦儿,吉庆搀扶着海祥云,怜香搀扶着余雅蓝,柳郎中唏嘘的看着他们,忍不住的老泪纵横:“祥云,蓝姐儿,记得一定要回来啊!”

    “放心吧,柳先生,咱们一定会回来的!”海祥云看看这个自己住了二十年的院落,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甩了甩,坚定的说道:“蓝姐儿,咱们走!”

    到杨家村,一行人,病的病,弱的弱,走了近两个时辰,待走到杨家村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的亮了,起早的村人看着这拖家带口的一行人,疑惑的望了半天,突然“嗷”的叫了一声,立刻便向着杨长老的房子奔去,一边跑,一边尖叫道:“杨长老,杨长老,海少爷来了……”

    夜空很静,杨家大门却突然打开了,借着灯笼下,杨长老一脸疲惫的远远迎了出来,那边海祥云等人看着杨长老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愣,还没有说话,杨长老立刻上前一把拉住海祥云,哽咽道:“海少爷,您可来了,胡少爷昨晚过来,将您的事情讲了之后,我们的心里那真是万箭穿心啊,一夜都不曾睡下,只想着,如何帮您过了这一劫,再没有想到,您能过来,快,快,管家,你赶紧的将小厮们叫出来,搀扶着海少爷,少奶奶进府里休息。”

    立刻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跑了出来,两个小伙子稍稍用力,便将海祥云抬了起来,慢慢的抬起客房,轻轻的放在床上,那边杨长老赶紧的派着管家,将村里的郎中请来,为海祥云细细的诊治,一边又安排着余雅蓝,怜香等人的休息,府里忙乱了一阵子。

    余雅蓝躺在床上,望着身边的锦儿,怜香,莫嫂睡在另外的炕上,那边杨长老的娘子慢慢的走来,又轻轻的安慰了几句余雅蓝,瞧着她疲惫的模样,立刻知趣的退了出来,余雅蓝只觉得头一阵的晕眩,眼前一黑,便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余雅蓝迷迷糊糊的只听着身边有一个声音在轻声的说道:“少奶奶的脉像,是脱力过度,要多休息。”

    “只是郎中,少奶奶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如何还不醒呢?”

    余雅蓝轻轻的睁开眼睛,模糊的望着前面的人在不停的晃动着,她赶紧重新紧闭上眼睛,虚弱的说道:“怜香,怜香……”余雅蓝用尽全身的力气,以为自己叫得非常大声了,却不料床前的那两个人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还是怜香突然一扭头,方才发现余雅蓝的嘴在轻微的嚅动着,赶紧的将耳朵贴近余雅蓝的嘴唇,轻声的问道:“少奶奶,您说什么?”

    “我……这是……怎么了?”余雅蓝轻轻的说道。

    “没有什么,少奶奶,郎中说了,您只是太累了,你好好的休息下便没事的。”怜香轻声的安慰着余雅蓝。

    余雅蓝望望身边,锦儿并不在那里,她着急的问道:“锦儿呢,锦儿在哪里?”

    “莫嫂抱着呢,没有事的,少爷也已经醒了,杨长老这里布置的很好,小姐您不用担心。”

    余雅蓝点点头,这时候,只听着外面一个声音轻轻的响起:“怜香姑娘,少奶奶醒了吗?”

    “少奶奶已经醒了,长老太太,请进来罢。”怜香赶紧的站起来,余雅蓝抬抬头,只依然觉得一阵的眩晕,她不由得重新又躺下来,那边怜香已经将长老太太让了进来,长老太太望望躺在床上的余雅蓝,微微叹了一声道:“真是造孽,这样好的孩子,怎么会做那些坏事呢,这样的将人逼到死路,真是丧良心啊。”

    怜香赶紧的请长老太太坐下,一边轻声道:“太太,咱们家少奶奶虽然醒了,却是身体虚弱,一时不能起来,还望太太恕罪啊。”

    “傻孩子,来到这里,便像到了自己家一样,何必再多这虎虚礼呢,你好好的养着,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我。”长老太太慈爱的说着,一边轻轻的扶着余雅蓝那憔悴的面容,一脸的心疼。

    长老太太那双略显粗糙的手,轻轻的抚过余雅蓝的面容,余雅蓝突然想到自己母亲邹氏的那双手,也是这样慈爱的眼神,望着自己。她不由得眼圈一红,泪水便滑落了下来。

    长老太太心疼的说道:“好孩子,不要哭了,我也知道你们受委屈了,你放心罢,你大伯已经派人去请了你们城里的那些长辈,今天过来就要商议一下,我们都知道你们是被冤枉的,那个坏了心的什么二太太,故意的陷害你们,我们都明白着呢,你放心,咱们替你们讨公道呢。”

    “太太……雅蓝谢谢你们了。”余雅蓝听着她的话,心中又是一阵的感动。

    “好孩子,你好好的休息,怜香啊,你在这里,好好的照顾蓝姐儿,有什么事,立刻叫我,我去瞧瞧前面现在怎么样了。”长老太太说着,慢慢的站起来,在丫鬟的搀扶下,颠着小脚,慢慢的向着前厅走去。

    余雅蓝望了望怜香,“方才长老太太说要请那些长辈们过来商议,快不要让他们惹祸上身了吧。”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万民请愿(二)

    怜香笑着劝道:“小姐,你好好的养着身子,再不用担心了,咱们原来以为这杨长老只是杨家村的长老,却没有想到,他认识的这些人,一连二,二连三的,竟然把一个庄子的长老都发动了起来,便是咱们海家的长老也坐不做了。”

    余雅蓝听着,不由得微微坐起来道:“海家的长老?他们怎么会坐不做呢,祥云出事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坐视不理的啊。”

    “话是这样说,但是您想想啊,一个外人都愿意为咱们少爷出头申冤,做为自家人的海氏长老们,如果再缩着头,那岂不是要被城里的,村子里的人的唾沫给淹死啊。”怜香说到这里,不由笑道:“那海长老一听到信,昨儿巴巴的就赶来了。”

    余雅蓝微皱了一下眉头道:“他们还好意思过来。”

    “呵呵,不管怎么样,他们毕竟还是出现了,杨长老今天一大早便吩咐那些村人们赶制什么申冤伞,他们这些长老们,要到衙门里去为咱们少爷申冤呢。”

    “这……”余雅蓝皱皱眉头道:“万一再出什么事情来,岂不是咱们连累他们了。”

    “小姐,您放心吧,俗话说的法不责众,便是有事,那个江致远不能将这些长老们怎么样,更何况,咱们少爷是冤枉的,听着二老爷带的小厮们悄悄的告诉吉庆,那二老爷在府里,将二太太狠狠的痛骂了一顿,二太太还想再耍以前的威风,却不料二老爷直接便写了休书,二太太哭着求着讨饶呢。”

    “呵呵,原来她也有怕的时候啊。”余雅蓝鄙夷的说着,一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道:“你将我的衣裳拿来,我也要出去瞧瞧。”

    “小姐,您的身子……”怜香担忧的说着。

    “无妨,我听了这个消息,心中高兴,此时也不觉得难过了。”余雅蓝微微一笑,“只是玉盘不在这里,现在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是啊。”怜香听着余雅蓝说到玉盘,神色也不由得黯然了一下。连忙的帮着余雅蓝将衣裳穿好,一边扶着她慢慢的走出房门来。

    此时雨过天晴的天气,太阳从东边慢慢的升起,散发着柔和的光线,那天空瓦蓝瓦蓝的,空气呼上一口,顿时让余雅蓝觉得胸中的郁闷都消散到了九霄云外。怜香拿着梳子在后面,轻轻的为她随意的挽了一个髻,瞧瞧她的脸色苍白,又拿出随身带的胭脂,淡淡的在她脸颊上敷了一层,又点了一些在嘴唇上,立刻余雅蓝的神色焕然起来。

    怜香拿过铜镜,让余雅蓝照照,余雅蓝满意的点点头道:“这样很好,有些精神,不要让那些海家的长老,将咱们看扁了,少爷在哪个房间,咱们先去瞧瞧他罢。”

    怜香点点头,扶着余雅蓝慢慢的来至隔壁一个房间,海祥云此时还躺在床上,脸色比前日回来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看到余雅蓝进来,挣扎着就要起来。

    余雅蓝赶紧的上前,轻轻的扶着他道:“相公,你伤还没有好,就不要起来了。快躺好。”

    “蓝姐儿……”海祥云望着余雅蓝那一张粉粉的面孔,眼圈一红,轻声道:“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相公,咱们是一家人,如何要说这样的话。”余雅蓝嗔怪道,一边轻轻的为他将头发拢了拢,轻声道:“你现在要好好的养身子,咱们还要回府里,铺子里也不能没有你,你要快点好起来!”

    “是,我不会放下你们的。”海祥云说着,紧紧的拉着余雅蓝的手,说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这个耻,我一定要雪!”

    “嗯!”余雅蓝重重的点点头,只听着后面一个宽厚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好,好,祥云,这句话说的好!”

    余雅蓝,海祥云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去看,只见胡千方,杨长老,并一些海家的长老慢慢的走了进来。

    海祥云赶紧的就要起来行礼,胡千方立刻上前按住他道:“傻孩子,这会子还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你快躺好,咱们这些老头子前来,是有事要与你商议的。”

    “祥云现在的一切都在各位长辈的手中,你们这样的对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干爹,事情由各位伯伯叔叔们做主便可以了,我就不插嘴了。”海祥云望着胡千方说道。

    “祥云,你放心吧,你的事,咱们这些老头子,是管定了!”胡千方望着屋里屋外的长老,老辈们,高声的说道:“认识祥云的,也都知道祥云是怎么样的为人处事,便是那捏造出来的罪名,大家也都是亲眼目睹,却不料这个父母官,不问青红皂白,便将祥云打入大牢,险些害了他的性命!”

    那些长老们立刻交头接耳起来,胡千方看看站在一边的海家二老爷,眉头一皱,脸色一冷,说道:“二老爷,这件事,最主要的还是由着二太太引起的,二老爷,你可有什么话要说吗?”

    二老爷低着头,一张老脸羞得通红,海祥云看着心中不忍,连忙的说道:“此事也不关二伯的事,我是明白的。”

    “祥云,是我对不住你,从前那个女人说要去告官的时候,我就该拦着她,不该由着她肆意妄为,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放心吧,等这件事过去之后,我便休了那个祸害!”二老爷涨紫了脸庞,望着海祥云大声的说道:“家有贤妻,如有一宝,现在我算是看明白,这个女人空有一张脸,就是一个祸害!”

    胡千方点点头道:“二老爷,你现在明白也不算晚,幸亏没有闹出让你后悔莫及的事来,也是咱们祥云命大啊。”

    杨长老走过来,沉声说道:“那递状子也只是一个引子,看着这个江县令的样子,是一心想致咱们祥云于死地,听说他第一日便险些将一个衙役打死,审问祥云的时候,更是痛下杀手,这样没有半点仁慈之心的县令,如何能做咱们的父母官,如果任他在这里,咱们这里究竟要出多少的冤案,要屈死多少人啊!”

    众位长老听着杨长老说的有理,立刻点头道:“是啊,这样的人,如何能做父母官啊。”

    “就是,听说那个衙役被打得身上的肉都飞了,他眉头都不眨一下,当真是铁石心肠啊。”

    “唉,若是他在这里任命三年,只怕百姓就苦了。”

    “……”

    余雅蓝听着众人的话,微微摇摇头,从前那个正直的江致远,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就是因为没有娶到自己,娶了五妹吗?难道就因为五妹不是嫡生女吗?人的本性究竟要残酷到何种地步啊。

    杨长老望着海祥云及余雅蓝,又高声道:“那房契地契,我是见证人,确确实实听着牛四所说,杨妈妈交给二太太的,是一份假房契地契。”说着话,杨长老望着外面大声的叫道:“把牛四带来。”

    那牛四颤颤惊惊的来到人群前,望着杨长老,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一迭声的叫道:“爷爷,那房契地契,小人以命起誓,确实是杨妈妈让小人做的假的,那真的房契地契,早已经还给海少爷和少奶奶了。”

    杨长老点点头,望望众人道:“倩儿之死,却是与杨妈妈的儿子有关,便是杨妈妈,千里独身去探儿子,那不争气的杨运财,却跟人斗殴至死,以至杨妈妈心碎之极,回到海府里,便不治身亡,又是海少爷依半子身份,将她厚葬,这件事,我想众位也都听说了罢。”

    底下那些人,也都是连连点头,“这些事,乃是海少爷心怀仁慈,想不到,竟然被那个江致远颠倒黑白。”

    “便是那苛扣官银,官料,海家二少爷也在这里,他便可以将事情讲得清清楚楚,总之一句话,那江致远便是故意要将海少爷置于死地,如果这样的事情,咱们这些做长老的不出面,只怕下一个受不白之冤的,就是我们在坐中的一位了!”

    这时候,一位长老霍的站起来,朗声道:“杨长老,您说罢,咱们要怎么做!这样的人,真的不配做咱们的父母官!”

    “我们要做万民伞,去巡抚那里做万民申冤!”杨长老说着,望着大家道:“江致远真的以为他就是广州府的父母了吗!他真的以为他在广州府里就是老大吗?我们是不会让他得逞的,若是巡抚不理咱们这万民申冤,咱们便去京城,去皇上那里,皇上仁爱,是不会任这样的残暴官史在这里放肆的!”

    “好,杨长老,你说的对,咱们一起去!”海祥云,余雅蓝看着众位长老义愤填膺的样子,心中涌过一阵阵的热流,海祥云挣扎着起来,与余雅蓝跪倒在众人的面前,颤声道:“众位伯伯叔叔,你们的大恩大德,祥云与蓝姐儿此生难报,请诸位伯伯叔叔受我们一拜。”说着话,立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吉庆怜香方才赶紧的将他们扶起来。

    杨长老叹了一声道:“海少爷,你也不用感激咱们这些人,你只是头一个,若是咱们不反抗,下一个,便不知道是哪一个。”

    海祥云点点头,那些长老们,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杨长老将事情一一的安排下去,长老们立刻便去忙活去了。

    巡抚大人正在府里坐着,想着儿子回来后说的一些话,心中虽然气恼,却因为疼子心切,只好按着乔文所说的,从牢里将海祥云提出来,送回到海府中,满以为可以将儿子带回来,却不料,儿子竟然会先行离开,巡抚大人又气又恼,恨的直想将海祥云再捉回来,只是那一句话,却深深的剌痛了他的心,儿子竟然可以为了一个外人,而永远不再见他!

    想到这里,巡抚大人一阵的恼火,此时三姨娘看着巡抚大人脸色不好,连忙的上前,柔声道:“大人,文儿也是一时的冲动,待他冷静下来了,便会回来了,大人,您要保重好身体,再不要气坏了身子啊。”

    “你放心吧,我好得很。”巡抚大人没好气的说着,一边望着三姨娘,一边怒斥道:“你到我门上也有两三年了,为何连一个儿子也生不了,若我有三个五个儿子的,我又何致让这个小崽子气得半死!”

    三姨娘听着巡抚大人戳到她的痛处,低下头,赶紧的走到一边,不敢再言语。那边巡抚大人还要再发火,只听着外头的小厮急冲冲的叫道:“大人,大人,不好了……”

    “混账东西!”巡抚大人怒骂着,一边使劲的踹开帘子,冲着门口的小厮喝骂道:“你是白吃饭的吗,我哪里有不好!”

    小厮吓得不敢抬头,听着巡抚大人的怒骂,待他停下来,方才嗫嚅道:“府门外,有一大群人举着万民伞,说要万民申冤,请巡抚大人为他们做主!”

    “都是什么人,一群乌合之众,赶紧的将那些衙役调来,赶走!”巡抚大人不耐烦的说着。

    “大人,是……是各族中的长老。”小厮悄悄的看看巡抚大人的脸色,赶紧的说道:“大人,这些人,咱们得罪不起啊。”

    “各族的长老?”巡抚大人微微愣了一下,紧问道:“他们有什么冤!”

    “说……说……”小厮欲言又止,巡抚大人脸色一变,上前一脚,狠狠的踹在小厮的肚子上,骂道:“狗奴才,方才不让你叫,你叫个不停,这会子,我问你话,你却在这里给我装哑巴,来人,掌嘴!”

    小厮不敢辩白,强忍着疼痛,赶紧的跪在地上,嗵嗵不停的磕头,一迭声的说道:“是为海祥云,大人,是为了那个海祥云!”

    “海祥云!”巡抚大人眼中突然射出冷冷的光芒,“这个人,真是一个祸害,闹出这样的事还不够吗?我的儿子若不是因为他,又焉何能跑出去,现在这些人,竟然还要来给他申冤,哈哈哈,撵走!”

    “大人,不能啊,千万不能撵走他们啊。”府中的一位师爷立刻上前劝阻道。

    “有何不能!不就是一个臭做鞋的吗!”巡抚鄙夷的说道:“这些老头子,我早就瞧着不舒服的,这会子又来什么万民请愿,他们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我怕了他们不成!”

    “大人,这些人,可是广州城内,赫赫有名的大户啊,若是您将他们撵走,只怕他们狗急跳墙,告到府里,或者告到京城,那大人的前程就不能这样的似锦了。”师爷轻声的说道。

    巡抚大人微皱了一下眉头道:“我堂堂一个朝廷命官,难道就怕了他们不成!传出去,我还怎么当这个巡抚!”

    “大人,他们过来,自然不是冲着大人来的,依小人想着,他们多半是冲着县令江大人而来。”

    “冲着他,便去找他,找我做什么!”巡抚大人不耐烦的说道。

    “大人想啊,这个广州城内,大人您的官是最大的,便是前一次去提海祥云的时候,那江致远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大人,最后还不是大人拼着撕破了脸,才将海祥云提出,若不是因为那个江致远耽误了时间,少爷能离开吗?”

    巡抚大人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得疑惑起来,那师爷又上前一步,轻声道:“此次便是一个先例,从前县令在这里的时候,有什么事,不是立刻向大人您禀报的,如今这位县太爷前来,做事情哪一件又与大人商议过?他眼中没有大人,大人您又何必为了这样一个引起民愤的人,而耽误了自己的前程呢?”

    巡抚大人看看师爷,眉头皱得更紧了,师爷赶紧的退后一步,轻轻的说道:“大人,三思啊,说句公道的话,那海祥云被江大人无缘无故的捉去,又受了这一番酷刑,大人,这城里的百姓哪一个不在暗中骂那个江致远残暴啊。大人,您可不要被他连累了清白的声名啊。”

    巡抚听到这里,点点头,立刻挥手道:“打开府门,请那领头的长老们到客厅等候,来人,给本大人更衣!”

    杨长老带着一群长老,站在大门口,瞧着那府门慢慢的洞开,心中大喜,冲着胡千方道:“胡老爷,果然咱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啊。”

    胡千方微微一笑,悄声道:“杨长老,这府里但凡有一些正义之心的人,又如何能袖手旁观呢,更何况,有好处的呢。”

    “呵呵,说的有理。”这时候,只听着那看门人出来,大声的说道:“咱们大人说了,洞开府门,请几位长老进府一叙。”

    胡千方安排好众人,与杨长老,海长老,并着海家的四位老爷,慢慢的向着巡抚府内走去。

    巡抚大人身着官服,坐在客厅之上,看到众人前来,立刻站起来,微笑道:“各位老爷,长老,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只是这事情,却是县令所管,如果我插手的话,只怕是有不信任属下之嫌吧。”

    “乔大人,论着这广州城内,自从您乔大人来了之后,便百姓安居,城内城外,四处安泰,咱们这些做生意的,种地的,也都深感皇恩浩荡,大人仁慈。”胡千方拱拱手,不卑不亢的说道。

    第二百一十五章重审

    巡抚大人,微微一捋颌下的胡须,听着胡千方的话,着实的受用,俗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此时看来,果然是真理。

    胡千方微微一笑,话题一转道:“便是从前李大人在这里之时,判案处理事务,又哪一件不是在大人的指导之下,方才将咱们广州治理的井井有条呢。”

    “只是,却想不到,新换了县令不到七天,便制造出这令人发指的血案,大人,虽然有人不将您放在眼里,只是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您还能坐视不理吗?”

    巡抚大人摇摇头道:“胡老爷,您的这一番赞扬,我虽然有些承过了,却是事实也如此,只是,本大人虽然官拜五品,这广州城内,却也是受着父母官的管理,我若是插手此事,只怕又被人说着夺权了。”

    海大富立刻站起来说道:“巡抚大人,谁不知道,这广州城里,是先有您巡抚大人坐镇,方才有县令升堂问案,那案子还不是由着大人您最后批示,如今这样的案子,正是因为咱们百姓都瞧不下去了,所以才迫不得已的站出来,大人,此案一旦定夺,只怕以后这广州城里,再无清白可言,再无仁义可表了,大人,这广州城,便要毁了啊,大人,您在这里任官三年了,您如何忍心瞧着在您的管理之下,繁荣似锦的广州城陷入那种妄顶之灾啊。”说到这里,海大富扑通一下,双膝跪倒,膝行上前,哭泣道:“大人,请您出面吧。”

    那边胡千方,并着几位海府老爷,也是一齐上前跪倒在地,齐齐叩头哀声道:“巡抚大人,救救这广州城,救救这城里无辜的百姓吧!”

    巡抚大人猛然一叹,赶紧站起身来,搀扶那些长老们,一边说道:“众位长老,快快请起,这件事,原是我不想过问,既然县令已经不将我这个顶头上司当上司,我也想隐身入门,不再多问,但是既然众位申明大义,我却无法袖手旁观,众位长老,明日己时,我便在县衙开堂重审,众位长老,明日请准时到来!”

    余雅蓝听着胡千方的话,一夜不曾合眼,心中又是激动,又是难过。第二日一大早,她便起来,坐在梳妆镜前,怜香看了看她的黑眼圈,不由轻声的问道:“小姐,您昨夜没有睡好?”

    余雅蓝点点头:“我想来想去,总是认为这原本就是一件冤案,凭什么我们就要受这样的委屈,弄得家破人伤的。”

    怜香摇摇头道:“小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民与官斗不起啊,既然巡抚大人同意重审案子,您就不要再多想了,现在时辰还早,您再休息一会儿吧。”

    余雅蓝摇摇头道:“不用了,我也睡不着了。锦儿现在哪里了?”

    “长老太太瞧着喜欢,让莫嫂抱过去了。”怜香微微一笑道:“咱们这锦儿小姐,真是招人疼,瞧到长老太太第一眼,便咧开小嘴笑,把老太太高兴得什么似的,又是拿银子给见面礼,又是要奖赏莫嫂的。”

    余雅蓝也是一笑:“老太太瞧着喜欢便好。你去瞧瞧少爷那边,可起来了,叫少爷不要多想了。”

    “小姐,您只会劝别人,自己再不能放下一点。”怜香摇摇头,慢慢的出去了。

    那边海祥云也早已经起来,看到怜香进来,连忙的说道:“你来的正好,我们这洗漱过了,正要过去瞧蓝姐儿呢,可起来了?”

    “小姐一大早便起来了,看她的脸色,睡夜想是一宿没合眼呢。”怜香一边上前,帮着海祥云将热毛巾拧好,一边递上去,轻声的说道。

    “也难为她了,自嫁给我,府里的事,从来就没有断过,如今又闹出这样的事来,只是我却不明白,我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位江大人,让他下得这般的狠手!”

    怜香心里咯噔着一下,想说什么,想想,又没有说出来,或许这也是自己多虑了吧。江致远总不会因为没有娶到小姐,而这样极端的报复海祥云和余雅蓝的吧?

    海祥云揩着余雅蓝出现在客厅的时候,众位长老已经差不多都到齐了,杨长老看看这一对金童玉女,不由摇头道:“大家瞧瞧,海少爷与海少奶奶,神仙一样的人物,如何能做出那令人不耻之事?”

    众人打量着他们俩个,连连点头道:“杨长老说的极是,这县令也太欺人了。今日一定要讨回个公道来。”

    海祥云望了一眼余雅蓝,余雅蓝轻轻的点点头,两个人立刻齐齐跪倒在众人的面前,嗵嗵嗵的磕了三个响头,海祥云方才说道:“众位伯伯叔叔,海祥云真不知道有何德何能,让众位伯伯叔叔如此的高看,祥云现在虽然一无所有,只是再也不会忘了众位的恩情。”

    杨长老赶紧的过来,将他们两个搀扶起来,叹道:“海少爷,莫要再说这样客气的话,您的为人处事,咱们都看在眼里,若是像您这样的好人,再遭劫难,那便是天理不公了,放心吧,您的一切,我们都要替您讨回来!”

    胡千方“呵呵”一笑,站起来道:“好了,不要再多说这些了,时辰也不早了,杨长老,马车备好了没有,咱们要快点起程了,若是迟了,只怕巡抚大人心里不痛快了。”

    “是,是,杨二,马车备好没有?”

    外面一迭声的答应着:“老爷,都备好了,各家长老的马车也都准备的停当了,只等老爷们发话了。”

    “好,那么,咱们大家就出发吧。”杨长老立刻豪气冲天的一挥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坐上马上车,直向衙门而去。

    江致远听着衙役们的回报,说巡抚大人要在今日已时重审海祥云的案子,心里着实的恼火,那日巡抚大人带着大队人马过来向他提人,他心中已经是愤怒不已了,此时,这巡抚大人竟然还要重审,这简直就是不将他这位县令放在眼里,你不就是一个巡抚吗,你虽然顶着五品官员的名声,也不过就是一个虚衔而已,真的以为自己是这广州城的老大了?

    江致远恼怒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缃姐儿躲在一边,悄悄的看着江致远的样子,脸色铁青的吓人,她嫁给江致远,从举人至高中第三十四名,她心中甚是得意,只是放官的时候,江致远好好的江苏知府不做,偏要自降官阶,来这广州做什么县令,她实在不能明白,一路上的疑惑,到了广州之后,经历了海祥云的事件,她才渐渐的想清楚了,原来江致远一直忘不掉余牙雅蓝。

    江致远望着缃姐儿那怯生生的眼神,不由得眼睛一眯,一道寒光射过来,缃姐儿吓了一跳,赶紧的走到一边,低下头,江致远恨恨的说道:“庶女就是庶女,再上不了席面!”说罢,一拂袖子,愤然而去。

    缃姐听着江致远的这一句话,登时如五雷轰顶一般,原来,原来江致远一直在意的是自己的身份,庶女?她永远是姨娘的女儿,永远上不了席面,而余雅蓝不同,她的娘虽然被爹休了,却永远是正妻,她的身份永远是高贵的嫡女,缃姐终于明白了,自己嫁给江致远,爹陪了那么多的嫁妆,江致远用这些嫁妆赶考,放官,却一直都嫌弃自己就是一个庶女,她不过就是一个利用的工具啊。缃姐想到这里,不由得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江致远远远的听着缃姐的哭声,心中一阵的厌恶,不自量力!他想了想,来到书房,今天巡抚就要重审,自己却不能输,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余雅蓝,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江致远开始翻海祥云的那宗案子,努力的从中发现破绽出来,看着,看着,江致远不由得冷笑一声:“海祥云,便是有巡抚给你掌腰,此次,你还不死吗!”

    已时不到,县衙的门口已经围满了城内的百姓,他们站在那时窃窃私语,有的说道:“我看这次,海公子,应该是无事了,海公子可是一个好人啊。”

    “你们知道什么啊,或许是使了银子了,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便是自己府里出事了,还有那几府呢。”

    “我认为是冤案,海公子多么和气的一个人。”

    “这个谁又能说清楚呢?”

    “好了,好了,不要多说了,快看,海公子那些人来了。”

    顿时,百姓们站成两边,只见余雅蓝偎着海祥云,气泰神闲的慢慢的走过来,那后面,广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慢慢的过来。

    百姓们立刻一涌而上,那衙役立刻上前,将他们推开,大声的喝斥道:“不要挤,不要挤,你们这些人,挤着有什么用,快让这些老爷们进去。”

    这时候,不知道谁在那里叫了一声:“海公子,海少奶奶,我们相信你们是清白的。”顿时那些百姓就如炸了窝一般的叫道:“对,我们相信你们。”

    海祥云看看大家,眼圈红了一下,高声道:“多谢各位乡亲,你们放心吧,我海祥云做事,自认问心无愧!”

    这时候,一个小贩扮的人挤了进来,望着余雅蓝道:“海少奶奶,我们再不相信海少爷做了这些坏事,您放心,若是巡抚大人再不能还海少爷的清白,我们这些百姓,一定会帮着你们申冤的。”

    余雅蓝望着眼前这个人,恍惚有些面熟,她微笑的点点头:“这位大哥,真是多谢你了。”

    “呵呵,只要您那位妹子再不用莲子粥泼我就成了。”那个人立刻笑了起来,余雅蓝这才想起,这个人原来是那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她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时候,只听着大堂之内,一阵的嘈杂,接着,一队身着皂服的衙役从里面跑了出来,个个手拿杀威棍,迅速的将那些百姓拦在一边,中间让出一条路来。

    只见路师爷从里面,慢慢的走出来,望着海祥云等人行了一礼道:“海公子,各位老爷,巡抚大人已经升堂,各位请吧。”

    海祥云望着那威严的大堂,想着前几日,自己被屈打成招,那棍棍要命的痛打,那扭曲事实的状纸,那江致远丑恶的嘴脸,一幕幕的在他的眼前闪过,他只觉得心中无限的怒火冒出,手掌不由得握成拳头,紧咬牙关,大踏步走入了大堂之中。

    知夫莫若妻,余雅蓝望着海祥云的脸色,看看他似乎要喷出火的眼神,心中也是一阵的愤懑,紧紧的跟在后面,此次她不会再让海祥云独自去面对那残酷的刑罚!

    胡千方,杨长老,海大富等人,也紧紧的跟在后面,向着那高悬着正大光明的大堂走去。

    巡抚大人坐在大堂正中,县令江致远坐在大堂侧面,看着海祥云等人进来,巡抚微微点点头,江致远却是立刻眼中冒出冷冷寒光,眼光似有万道利箭,狠狠的射向海祥云。

    海祥云看着江致远,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站在那里,心中的愤怒达到了极至,身形微微晃动,余雅蓝看着海祥云太过激动,心中着急,连忙上前,轻轻的一拉海祥云的拳头,悄声的嘱咐道:“相公,稍安勿躁。不要上当了。”

    海祥云心头一震,立刻明白余雅蓝的意思,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怒意,冲着堂上巡抚大人双膝跪倒,口中呼道:“草民海祥云见过巡抚大人。”立刻余雅蓝等人也是齐齐跪倒,恭声连连。

    巡抚大人微微一捋颌下短须,点头道:“各位请起来吧。”

    海祥云刚刚要起身,却听着江致远在一边冷冷的说道:“乔大人,不知道我现在这里,可算官不算?”

    乔巡抚微微一皱眉头道:“江大人,你是这广州城的父母官,为何要这样问呢?”

    “呵呵,乔大人,既然我是这广州城的父母官,为何这些人见了大人下跪叩首,却对我置若罔闻呢,不知道这藐视父母官,可有什么罪名?”

    “这个……”乔巡抚心中一阵的恼怒,对江致远也越发的厌恶了,他望望下面站着的海祥云,余雅蓝等人,挥挥手道:“你们也是的,为何不给江大人下跪叩头呢,快给他叩头罢。”

    海祥云听着江致远的话,心中的火立时便要窜出来,那边余雅蓝赶紧的一拉海祥云的手臂,胡千方也是立刻上前,冲着江致远双膝跪倒,口中称道:“江大人,咱们一时忘记,请江大人恕罪。”

    江致远却不理睬胡千方,眼睛紧紧的盯着海祥云,脸色一阵的铁青,余雅蓝立刻一拉海祥云,摇了摇头,海祥云无奈,低下头,闭上眼,扑通一声跪倒:“草民海祥云见过江大人。”

    江致远冷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沉声道:“海祥云,你胆子可不小啊。”

    海祥云跪在地上,冷冷的说道:“江大人,海祥云愚笨,不明白江大人的意思。”

    江致远哼了一声,厉声道:“你到了如此罪孽滔天之罪,本官与巡抚大人心存仁慈,着你回去思过,你却妖言惑众,鼓动这些不。明。真。相。的长老们,为你做什么万民申冤,海祥云,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海祥云抬起头,一双凤目犀利的望向江致远,剑眉倒竖。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余雅蓝心中担心海祥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强压心中的悲愤,膝行几步至巡抚近前,缓缓道:“巡抚大人,今日叫我们夫妻过来,可是要当堂羞辱不成?”

    乔巡抚听着江致远的话,心中已经不然,现在看到余雅蓝又如此的责备,不由挥挥手道:“江大人,还不曾开堂审讯,不要如此的咄咄逼人,海祥云,你起来罢。”

    江致远心中一惊,暗自对乔巡抚心生记恨。却是脸色不变,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海祥云一眼。

    那边海祥云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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