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枝 作者:rouwenwu

    所以卫玄歌是抱着钟木香，两人紧密依偎在火堆边。他们在等，等那些意图不轨的凶手自己送上门来。

    “玄歌，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吗？”偎在卫玄歌身上，钟木香轻声说道。

    “若是没猜错，那就是在那绿荷山庄吧”卫玄歌说道，那个时候，他便是每每无趣便是逗着她玩，只那夜里却是有些惊奇的发现，这个女人，总让他有惊喜。

    钟木香是无事般把玩着卫玄歌的手，顺着他指骨分明随意撩拨。“是啊，那个时候我气的要死，你这人怎那般恶劣，总是有事没事地找我麻烦”

    “其实老天爷当真是眷顾我，能让我找到你”卫玄歌是真心感叹道。

    “也是我的荣幸”钟木香也是由衷道，老天爷给她很多很多，可惜娘亲看不到她这个样子，但是像娘亲那样善良的人，下辈子一定会投生到好人家，然后一生幸福的吧“来了”卫玄歌突然口气一变道，终于来了钟木香便也是坐直了身子，便见足有十来名男子提刀而来，却也不再是蒙面伪装，只是身着暗色劲装而已。

    “玄歌公子，我等便非为你而来，你若是聪明的，就让开”其中一人开口道。

    卫玄歌笑了，“阁下这说的是人话吗，既然知道我是谁，觉得我会弃自己的妻子吗？”他站起身来，一手负后，一手便是跟钟木香十指相牵，他傲然所立姿态，于这黑夜里也是夺目的。

    钟木香也是望着这十来人，有卫玄歌在，她又怕什么呢？“我自然是无名小卒，就不知诸位是受谁想请来娶我的命呢？”

    “我们只是受人钱财要你的命，主顾是谁，我们不关心”对方说道，“玄歌公子，你的大名大伙都知道，但你若执意不肯，今夜，我们不怕多杀一人”

    “我也不介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几日”卫玄歌说道。

    那群男子见状，也不多话，便是直接围攻而上，他们的目标是钟木香，但要杀钟木香，自然要过卫玄歌这个坎。便是一拨人去对付卫玄歌，另一拨人去杀钟木香。

    跟卫玄歌在一起之后，钟木香也知道卫玄歌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不到万不得已，其他人是不会动手的。所以，这一次，她要毫无保留的，力拼保全自己。这一交手，她便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了，只有一种人，动武就是为了杀人，也只对着人死|岤下手，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夺人命。这些，的确是杀手卫玄歌的出手也是毫不留情的，他混迹江湖多年，遇上的凶险也不知多少了，这一次他是要保护钟木香，所以，凡是对钟木香有敌意的，他一概不留情。只他眼角看到钟木香的身手时，却心里一惊，他不是没见过钟木香动手的，但这一次，还是惊到了，她的出手，凌厉异常，而且，几乎都是近身战，似乎能算计到对方的动作一样，竟每每都让她截到。这般的惊讶，让卫玄歌失神，便给了围攻之人可趁之机，刀锋是划着卫玄歌的面容而过的，若非卫玄歌身法敏捷，这一下子，他定是会毁容，只这般，还是划落了他一劫发，也让他再不能分心。

    钟木香可以对付一个两个，但是对方人数甚多，她又是女子，她的力道是快，狠，准，但却无法一直坚持下去。在躲避一人的长刀时，她的肩头便是中了另一人的一拳，整个人便是连退几步，再被刀锋袭面，步下一个踉跄，便是摔倒在地。而对方几人，便以杀人为主，趁此机会，也是打长刀砍来。

    钟木香是连滚几下险险躲开，幸好即刻，卫玄歌也是腾出手来，格开了那再砍向她的长刀。而紧接着，卫玄歌的侍卫也是横空而来，加入了战团。

    卫玄歌便是将钟木香扶起，神色紧张，急急问道：“怎么样，可有哪有伤到了”

    钟木香摇摇头，那一拳是打的她极痛，但却便没伤到筋骨，也算是庆幸。

    “你先在一旁等着，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卫玄歌将钟木香扶到一边，便是跃身上前，只长刀掠过，便是激起血光。

    204压抑的卫家

    204压抑的卫家

    一切的厮杀是在钟木香眼前发生的，她该庆幸，是自己这方无人伤亡，但是看着这么多的人实在眼前，这月黑风高时，竟让她觉得全身发抖。对死亡她便不陌生的，不该这般敏感才是，让是，那种难受，还是让她忍不住恶心起来，只那种干呕又呕不出的感觉特别的难受。

    卫玄歌的一身白衣，已经是血光点点了，他看到钟木香那作呕模样，便是急忙上前，扶住钟木香问道：“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钟木香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发白，开口道：“这里腥味太重，我闻着便是难受”

    腥味，是啊，十来人的血能不腥吗？“一半人把这里料理一下，一半人换个干净的地方休息”卫玄歌便是对一干侍卫说道。

    卫玄歌的话语落下之后，他的人都是很迅速地便动作开了，夜风很凉，钟木香走的远了些，便不再闻到血腥味，这才感觉好了点。这夜里总感觉阴森森的，毕竟一下子那么多人死在面前啊“人都死了，就不知道是谁要杀我了？”钟木香有些苦恼说道。

    这个时候，甫轩是上前来，递给卫玄歌一个牌子，说道：“是秋风阁的杀手”

    “既然知道是哪来的人，那就好查了，这事你去处理”卫玄歌只扫了一眼，便是对甫轩吩咐道。

    “秋风阁？”钟木香疑惑问道。

    “嗯，江湖上的杀手组织，以前也打过交道，花些时间会查清楚的”卫玄歌心里也是疑惑的，他总觉得钟木香有什么秘密是瞒着他的。方才的出手，实在是太狠戾了，若不是常年做这事的，不可能会那样。可是钟木香的事情，他又是清楚的，所以，这让他更是疑惑。

    很快，帐篷又是被挪过来搭建好了，火也是生好了，这一场激战，人也累了。卫玄歌跟钟木香便是入帐篷内休息。卫玄歌的那一身血衣已经是换下了，钟木香躺在卫玄歌的怀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木香……”卫玄歌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问。

    “嗯？”钟木香应道。

    “为何，你的身手……”卫玄歌迟疑了会，“方才见你出手，格外的狠辣啊”

    钟木香心里有些紧张，她要如何说，说她是有着前世的记忆，自婴儿时期便有着成|人的记忆吗？这是她的新生了，她从呱呱落地的孩子一天天成长到这么大的，前世的一切都已经割离了，她根本就不想去回忆。前世的她是孤儿，孩童时无人管教，青少年时叛逆，然后，便是加入了组织，然后成为卑劣肮脏的杀手，出卖灵魂与身体。那种灰暗的岁月，她根本就不想记起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知道那样比较容易杀人”钟木香撒谎了，她不承认前世的那个她跟现在的她是同一个人。

    卫玄歌对钟木香身边的人都知道的，也知道她的出身跟成长，所以，不可能会有黑暗的过往，难道她天生便有那样的技巧？卫玄歌还真有些这样怀疑了“木香，算了，别管那么多，你只是保护自己，若不是这样，那你就会没命的，所以，不要去想那些了”卫玄歌便是紧抱着钟木香说道。

    “嗯”钟木香舒了口气，她知道卫玄歌是心疼她的，那些灰暗，她真不想去回忆了。“玄歌，为何，每一次，都要到生死关头，你才允许他们出手呢？”钟木香也有些疑惑问道。

    卫玄歌听钟木香问起这事，他也一时无法回答，这有些迟疑又挣扎般的，最后他开口道：“我……想知道，自己能做到那一步，想知道，自己的能耐到底有多少”卫玄歌有些难以描述自己的这种感觉，有时候，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让他格外的兴奋。

    钟木香不说话了，她在思考，这算不算有病呢？但是就算有病又如何，这是她的丈夫，她爱的人。她更是紧挨了卫玄歌，伸手环住他的腰，埋首在他怀里道：“以后有我呢，所以，别玩过头了，我真不想做寡妇”

    卫玄歌还担心钟木香会不会以为他哪里不正常，但听她这般说，不由放了心来，她的娇躯贴着自己，他便是有些燥热了。身子一动，便是压上了钟木香，望着身下钟木香有些沉静的双目，卫玄歌轻声道：“木香，我想要你”

    钟木香察觉到卫玄歌下身的举起，面上一红，娇羞道：“这，他们都在外面呢”外头生着火光，这里面的情形是可以看到的。而若是发出什么声音来，那明日，她怎么还有脸见人啊卫玄歌看着钟木香面上的羞涩，哪还能把持的住，这便是很小声道：“他们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会走远的，我也会小心的。”说着，卫玄歌便是将被子一撩，将两人裹住。

    钟木香顿时看不到什么了，只感受到卫玄歌灼热的气息，那温柔缱绻的吻是落在她脸上，继而觅到了她的唇，继而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缠绵……

    这第二个钟木香还真不敢去看甫轩跟其他人，昨夜的情形她想起来还是羞人的，而这空旷的林间，还有什么声音是听不到的呢？进了马车，她才舒了口气，看一脸坦荡的卫玄歌，便气不打一处来，粉拳捶在卫玄歌的胸膛，钟木香恨恨道：“都是你，你这叫我怎么见人”

    卫玄歌呵呵笑笑，抱住钟木香，在她耳边道：“都说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不会说什么的，你无需紧张”

    钟木香哪能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啊，心里是埋怨了卫玄歌多次，这一路，她就没从马车里探出去过。而到了前方城里，他们便跟卫夫人会合了，卫夫人见他们没事，竟也没多问什么，重新又上了路。

    接下来的路程，是风平浪静的，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便是来到了碧水城。钟木香又有些紧张起来，她紧紧握着卫玄歌手，这是卫玄歌的老家，有很多的族人，还有他的弟弟妹妹，叔叔伯伯，而听卫玄歌说，这里的人都是老古董，讲究规矩。

    “没事的，一切有我呢，我们便是回来过年祭祖的。”卫玄歌安慰道。

    钟木香咬着牙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自己的紧张从何而来，是方才撩开车帘，看到那高大古老的石牌坊吗？是进了卫家族人居住的一带感受到的那种沉重肃穆吗？马车穿过三座石牌坊，便是在青石板的甬道上前行，那车轱辘发出的声音此刻也格外的清晰。这整整的经过九进的石门，马车才停了下来。

    “到了，下车吧”卫玄歌说道，便是撩开了车帘，自己先下了马车，对钟木香伸出了手。

    搭着卫玄歌的手下了马车，钟木香望着这很有些年代的房子，心里的压力怎么也消不去的。

    “吱呀~”那厚重的两扇大门是打开了，便见两排灰衣的仆从是分列两边。紧接着，屋内走出众人来，为首的是一身着鹅黄衣裳的妇人，她的身后，立着两男两女，都是年轻的。

    “夫人回来了”那鹅黄衣裳的妇人开口说道，便是迎了上来。

    卫夫人离开的时候，身边就带了两个人，一个是赶车的君生，一个是沉闷的锦姑，是极为低调的。这个时候，却是全家的人都出来相迎，一个个还不敢大声说话。那妇人开口了之后，她身后的两男两女才都施礼道：“孩儿见过母亲大人”而且是异口同声。

    “恭迎妇人回府”继而是那两队仆从都开口说道，声音也是整齐。

    钟木香感觉卫夫人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感觉卫夫人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抬着一样，那种挺拔的姿态，高高在上的气势，让她心里有些压抑地难受。就连那两扇大门，都觉得厚重沉闷无比。

    “大少爷也回来了啊”那鹅黄衣裳妇人看到卫玄歌，便是微笑着说道。

    “庄姨娘”卫玄歌出声唤道，“这是我的妻子。”说着，他便是将钟木香介绍给所有人。

    “兄长”那四个孩子继而也是对卫玄歌施礼，也是对钟木香拜了拜，唤了声：大嫂。

    “都进去吧”卫夫人发话了，这字正腔圆，语调平稳沉静，却有千金重一样。所有人是自动让出一条道来，让卫夫人入内。

    这种气氛……钟木香望了一眼卫玄歌，眼里有些苦涩，她若是在这里长待下去，一定会闷话的。

    卫玄歌也是回望一眼，有些无奈般笑笑，这就是他长大的地方。

    随着卫玄歌跨过那门槛，进入了屋内，钟木香的视线是豁然开朗一样，这庭院宽阔的很，卫夫人停下了脚步，对卫玄歌跟钟木香道：“你们便先回屋吧，这好好休息，明日一起去见族老”卫夫人说着又是看向庄姨娘，开口道：“之前玄歌院子里的，都先安排回去伺候”

    “夫人放心，我这便去安排”庄姨娘施了个万福，便也先去忙了。

    “你们都先回自己屋去吧”卫夫人这话是对四个孩子说的，“都散了”

    “是，母亲”

    钟木香是跟着卫玄歌走的，卫家的下人真的好多的，而每一个看到卫玄歌，都会驻足行礼，这也让她一路上都不敢太过放肆，便只能安静地跟着205 极乐欢愉

    205 极乐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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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卫玄歌来说，他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身边伺候的也是他所熟悉的，那曾经的丫头已经都变成了长大了，却还是在卫家做工。但对于钟木香来说，是浑然的陌生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些仆人为何都一种沉闷的感觉。

    “奴婢见过大少爷，大少奶奶”这院里伺候的是三个人，两个个丫鬟，一个家丁，这个时候，都是站成一排，恭恭敬敬地拜礼。

    卫玄歌看着他们，面上的神情是有些轻松的，只听他开口道：“绿岫，凝玉，你们怎么还没嫁出去，阿星，比上次见你，你这又是胖了啊”卫玄歌的打趣是让钟木香压抑的心情好了些。

    他口中的绿岫和凝玉是年长些的女子，在钟木香看来，是比自己还要年长些的，都是容貌俏丽的女子，但看发式，依旧是少女的齐刘海。只卫玄歌这般取笑二人，就不怕她们二人心里难受吗？只这般望去，两人的神色却是自如，便没有为卫玄歌的取笑而生气。而那叫阿星的，却是揉揉脑袋，呵呵笑着，看着倒颇有些憨厚的。

    “这是我的妻子，以后，见到她就像见到我一样”卫玄歌将钟木香介绍给三人。

    “大少奶奶”两丫头便是像钟木香行了万福，那阿星也是对钟木香抱拳作揖鞠了个躬。

    “我不喜身边的人 太过客气，往日如何便如何吧”钟木香回道，若是卫玄歌身边的人，应该是可信的吧只是他都许久没有回来了，还真的信得过吗？而她心底也有些自我都不好意思的提防，如此两个俏丽的丫鬟在旁，卫玄歌当真就不曾动心？这大户人家大少爷身边，不都是有几个通房大头的吗？

    卫玄歌的人是被安排在后面的客房里的，所以这院子里，也就卫玄歌跟钟木香夫妇，已经这三个下人。一个大院子，显得有些空空落落，跟卫家其他的地方不一样。

    两丫头领着卫玄歌跟钟木香见了他们的卧房，看来在卫玄歌回来前，这房间是被整理的干干净净啊钟木香略略扫了一遍，既然是卫玄歌自小长大的地方，这东西都不是太新，圆桌是上等的黄梨木制成的，有些年岁却依旧完整坚固，那柜子跟床，是上好的檀木，就连窗格，也都是红木格子。

    床上的被子跟纱帐却都是喜庆的红色，看着却都是新的，亦不知是特意的，还是一向如此？钟木香便是在屋内走了走，四下看了看“你们先出去吧”卫玄歌看钟木香那环顾四周的模样，便是对绿岫跟凝于说道。

    “奴婢告退”这两丫头也没有过多的言语，便是弯了身，退了下去，也是带上了门。

    “这就是你自小住的屋子吗？”钟木香看着四周，再回望了下卫玄歌，问道。

    卫玄歌点了点头，上前便是环住了卫玄歌的腰，靠着她的肩道：“是啊，这这里过了十几个年头呢”他其实便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是现在有钟木香在，便觉得沉闷的屋子里也有些温暖了。

    钟木香想着从一开始进来的甬道，那漫长又沉闷的甬道，让她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如果我没有记错，从牌坊进来，这整整是九进啊卫家这般就不怕天子怪罪吗？”这九进制的格局不是只有宫门才可以吗？

    “看来我的妻子知道的还挺多啊”卫玄歌笑着说道。

    这哪是她知道的多，是这个世界有专门的等级制度，自小，娘亲也会教习她这些规矩的。“还有这一路过来，怎就没看到其他人，不是说这是卫氏族人居住之地吗？”

    卫玄歌抱着钟木香，她柔软的身子，他是怎么抱着不嫌多的，这又是几日马车路程，他想念柔软的大床啊“应该是母亲的意思，不让族人来打扰，不过明日就会去见族老了，到时候你会看到更多的人了。至于卫家为何可以逾越礼制，那是因为曾经的卫家更是显耀无上，而带给卫家最高荣誉的，是女人，是曾经母仪天下的卫家女人”

    卫家是出皇后的，这一点钟木香也是知道的。她也是倚在卫玄歌的身上，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的感觉来。“玄歌，我觉得，卫家，好沉闷，凝重，所有人看母亲的时候，是那样的仰望，每个人的规规矩矩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

    “是让人想逃离是吗？”卫玄歌反问，“那些年，我也是这样想，我讨厌这个有着高高的墙，有着一间又一间的屋子的地方，最后，我也真的逃开了”

    “是啊，我真有些怕的”钟木香听卫玄歌这般说，便也是诚实回道。

    “没事的，有我，木香，我们可以相互扶持的，又不是待一辈子”卫玄歌说着，便是细细的吻落在钟木香的脖子上，那不安分的手也是隔着衣裳揉捏着钟木香胸前的柔软了。

    “天还没黑呢”钟木香按住卫玄歌那不安分的手，嘟囔说道，只他那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身上，让她的身子也越发的柔软发热起来。“我还有问题呢，你老实告诉我，这两个丫头跟你……有没有那个”

    “那个是哪个？”卫玄歌可不愿就这么放手了，有些吮，又有些咬般地在钟木香脖子上细细摩挲着。

    “两个俏生生的姑娘在你身边伺候，你说呢？为什么一见面就说她们没嫁人的事？”钟木香酸溜溜地问着。

    “原来是我的木香吃醋了”卫玄歌轻笑着，便又是含住了钟木香的耳垂。

    钟木香倒抽了一口气，她轻咬着下唇，不想让自己羞人的呻吟溢出来，他是故意不让她好好说话呢“你要不说，就是有j情了”假意般地想挣开卫玄歌环抱，钟木香有些咬着舌尖般说道。

    卫玄歌是知道钟木香的敏感点在哪里的，他轻笑了一声，便是松开了钟木香，却立马又是将钟木香横抱起来，笑脸望着她那纠结神色的脸蛋。“你相公我，是不会对身边的人下手的。而且，若是她二人真上了我的榻，母亲还能容的了她们吗？”

    钟木香便想起卫玄歌曾经说的事情来，卫夫人还真这般独断吗？被卫玄歌抱着放到了那大床上，身上红色的被褥是格外的喜庆，这仿佛让她置身于成婚的那天一样。还不等回味那日情形，卫玄歌已经压在了她身上。

    “母亲不也知道我想念你的紧，这才让我们回屋的吗？”卫玄歌故意说道。

    “母亲明明说明日要去见族老，要我们好生休息的”钟木香抵着卫玄歌的胸膛，嘟囔道。

    “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卫玄歌说道，“其实，我原本想着，我们的新房是这里的我曾经想着要给你最隆重的婚礼，我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入卫家的”这触到那喜庆火热的红，他也是想到了那日的缠绵癫狂。那夜是两人都中了药，所以便是格外的疯狂地彼此占有，融为一体。

    钟木香听卫玄歌这般想着，便也回想起两人未成亲之前的相处来，那些时日，她其实根本就不想他忍的那么辛苦的。心底也是升起了甜蜜来，不管了，这卫家沉闷压抑也好，明日见族老的事让她局促也好，此刻，便让他们好好快乐吧钟木香便是伸手捧住卫玄歌的脸，主动地吻了上去。

    在回来的路上，白日里都是在马车里，虽然彼此相拥，但也不敢在青天白日，四周都有人的情况下亲昵，而夜里投宿，赶了一天的路依然是累了，着了床，便是沉沉睡去，又哪能尽兴呢？此刻，卫玄歌被钟木香的火热的吻撩起了本就蠢蠢欲动的火，那身体里的欲望一下子便是以燎原之势席卷而来。

    两人是深深的吻着，这双手却也没有闲着，那不一会儿，彼此的衣服就已经被剥落了。卫玄歌是抚摸着钟木香细腻的肌肤，揉捏着她挺立的，这身体的每一寸他都是熟悉的，却依旧让他爱不释手。他的那里已经是火热挺立了，已经是熟悉地，到了那能包容他火热的温润花田口，他感受到了她的湿润。卫玄歌依旧是品味着她口中的甘甜，却也是一手抬起了钟木香的臀，便是让自己的挺立进入了她的花蕊中。

    钟木香感受到下身的一下子充盈，那情动之下，抱着卫玄歌背的双手便是那深深划下，她要跟他靠紧些，更贴近些……

    这一次的欢爱，是比之前的都要狂烈些，钟木香也可以很主动，她像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样，不愿只做那下面的一位，不愿只做那授予者，两人是相对争夺着那主导权，一场下来，都是大汗淋漓，筋疲力尽。

    钟木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前的白兔因为她的喘息一动一动，卫玄歌平躺在她身边，也只有她能让他如此的淋漓尽致吧相靠的身侧，两人是十指相扣的。

    “玄歌，你一定不会让我出事的对不对”钟木香喘息说着，此刻的甜蜜，也让她沉醉，但是她不会就此忘记，卫夫人，是不喜欢她的。

    “我不会让你出事，绝对不会”卫玄歌紧握着钟木香的手，他又怎么会忽略母亲看钟木香的眼神但是，他就算是跟整个卫家决裂，也一定会保全钟木香的，这次回来，是让他们知道，他卫玄歌的妻子是谁而若是谁敢动他的妻子，那他，不惜以血洗之206 寂寞的老人家

    206 寂寞的老人家

    所谓卫家的族老，就是卫氏家族最老的几个家伙，这是卫玄歌告诉她的，那种不以为然的口气，让钟木香提心吊胆的心情也稍稍有些平复。这走在长长的青石板甬道上，看着前方卫夫人挺拔的身姿，钟木香还是不由得心里发虚。其实她可以装的，装的温婉贤良，但是这灰白色的墙，那长长的甬道，那一间间的老房子，让她心里憋的慌。

    卫玄歌依旧是握着钟木香的手的，他无视于家中老嬷嬷那挑剔的眼神，一副要他放开钟木香的手，除非他死的倔强姿态。感觉钟木香手发凉，他便是特意望了几眼，轻声道：“不碍事的，没人能把你怎样”卫玄歌安慰着。

    钟木香不是怕别人把她怎样，她只是怕一些无奈的事情让她跟卫玄歌之间有阻碍。虽然知道卫玄歌可以为了她不惜一切，但是能避免那样的事情就避免。她做不到让卫夫人认可她这个儿媳妇，那么，也只能不去忤逆卫夫人了。而卫氏的这种沉淀了百年的岁月，让她感觉到腐朽的地方，她非常不适应。

    终于，提心吊胆地，来到了所谓的卫氏宗祠，这一进门，就看到那一排的卫氏牌位，感觉是非常的不好。但是卫夫人却是上前拿过一旁的烟，点燃了对这牌位躬身拜了拜，继而，卫夫人身边的锦姑也是给卫玄歌跟钟木香递上了香。

    在朝拜的时候，钟木香看到了牌位上的字，最前面的只有三块，上面的应该是谥号吧，俱是什么什么皇后，这就是卫家出的皇后吗？

    拜完牌位之后，卫夫人走在前头，从房间的偏门走出，在一路往前，穿过一道圆门，便是来到了客堂，屋内，五位老者已经有序坐着了“卫氏妩蘅见过各位老祖宗”卫夫人说着便是跪下身来，对着五位老者叩首。

    卫玄歌这便也是拉着钟木香跪下，开口道：“卫氏玄歌领妻子钟氏木香见过各位老祖宗”

    这五位老者，无一不是白发苍苍，面容垂老，而坐在正中的是一个老太太，手里拄着一个拐杖，用一种很沙哑低沉的声音道：“都起来吧”

    钟木香听着是就像是心里被猫抓着一把，这老人家年岁已高，似乎喉间还含着痰一样，听着含糊不清，尾音又拖得极长，是说不出的难受。

    “玄歌都这么大了，也终于是成亲了啊”这开口的是无位老者之中最年轻的，钟木香便是看着这开口的。应该是有五十岁了吧，不过比起其他几位了，这位大爷看着还是年轻的呢“不知这媳妇是出自哪户人家？父母是谁，家中可有人在朝中做官，官居几品？”

    怎么一开口就是调查家世呢？钟木香心里自然是抵触的，但还是恭恭敬敬道：“家父是石原城城主，母亲已仙逝”

    “石原城城主啊”那老者呢喃了会，却也是面上带着笑容，开口道：“倒也是配得上我们玄歌的”

    卫玄歌却不像其他人那样的恭谨，只听他笑着说道：“五太爷，木香是玄歌挚爱之人，且不说她亦是名门嫡女，就算她是寒门末支，玄歌也照娶不误”

    “玄歌顽劣，倒让各位祖宗见笑了”卫夫人忙是为卫玄歌解释道。

    “玄歌啊，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去谋个一官半职啊”这开口的是另一个老者，比卫玄歌称太爷爷的要老上个十来岁，“我们卫家弟子，怎能无所事事呢？”这口气，倒像是无奈般的叹息，却没有苛责之意。

    卫玄歌依旧不温不火地笑笑道：“四太爷，玄歌生性顽劣，这若是入了朝堂，只怕一个不慎，便是惹的龙颜大怒，那个时候，牵连了父亲就不好了”

    “松柏却是我卫家好孩儿，玄歌，你该向你父亲学习啊”这当中的另一个老太太说道。

    “三婆婆，玄歌这样挺好，有娇妻相伴，游戏山水间，日子甚是逍遥自在的”卫玄歌说道，似乎一点都不怕这几位老者。

    一旁的卫夫人是神色肃穆，却对卫玄歌的话无可奈何，但她自己是半点不敢放肆的。

    钟木香觉得这样真的很是奇怪，为什么卫玄歌可以对这几位老祖宗这样放肆呢？

    “玄歌媳妇，过来让我瞧瞧”那正坐的老太太对钟木香伸出了手招呼道。

    钟木香有些紧张，这位老太太已经很老了，老到让她有些小心翼翼，怕一个不小心就冲撞了老人家。但她更不敢摆架子，这便是轻手轻脚地走了上去，在老太太跟前跪下道：“木香见过老祖宗”

    “起来吧”老太太颤悠悠说道。

    钟木香也是颤悠悠地站了起来，但是低眉顺眼不敢说话。

    “看着倒是个柔弱安分的姑娘，妩蘅，你可要好好教媳妇，这可是玄歌的媳妇呢，要让她做我们卫家的好媳妇”老太太说道，但听不出这是好意的还是挑剔呢。

    “妩蘅听老祖宗吩咐。”卫夫人恭敬说道。

    一直没开口的那个老者这个时候也开口了，却是长长一声叹息。“玄歌也成亲了，这下面又是哪个孩子成亲呢，我们又老了啊”

    “老2，你别说丧气的话，这孩子成亲是好事”那被卫玄歌称三婆婆的老太太呵斥道。

    钟木香有个怪异的感觉，这几位老头老太其实便没有那么恐怖，是这屋子，这前头的牌位，还有这几位老人家的年纪，让她觉得肃穆沉静了。而卫玄歌，是没有受半点影响的，他依旧那般的直言直语啊只是，卫夫人都是那么毕恭毕敬地对这几位老人家，可见这几位是真的老祖宗，是整个卫氏族人敬仰的。可是为何她感觉这几位老人家便不是那么古板呢？甚至，远没有卫夫人来的那么严明。

    “好事是好事，但我们老了也是真的，就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年头了”这老者似乎很是悲观的。

    “二太爷，这人生自古谁无死，谁都会有那么一天的”卫玄歌开口说道，只听着，又让人觉得不是个味。

    卫夫人在一旁似乎听不下去了，便是嗯哼了一声，继而道：“各位老祖宗，妩蘅这便次便是自京中回来，老爷官运亨通，一切安好。太子妃与太子感情甚笃，我们卫家，又要出一位皇后了”

    “是列祖列宗保佑，让我们卫家又要出一位皇后啊”那最年老的老太太有些叹息道，“不错不错，都是妩蘅你教养有方”

    “是啊，都是妩蘅你持家有道”其他人也是开口道。

    “妩蘅不敢当”卫夫人面色不变，继而便是将族中的事务都汇报了一下，到也花了些时候。

    钟木香是退下立在一边了，卫玄歌便也是站在她旁边，又是偷偷握了她的手。钟木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其实这几位老祖宗便不怎么愿意听卫夫人的回报，或许，这几位老祖宗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卫夫人在说什么。但是卫夫人便是那样井然有序地将各房的事情都说了个遍。

    最后，是最年老的老太太打了个哈欠，卫夫人才止住了说话。

    “妩蘅啊，你真的是非常能干，卫家有你操持，我们几个老东西都是放心的”老太太开口道。

    “是啊，我们都很放心”其余几人也是应和。

    最后从这边回去的时候，钟木香还是感觉到其实几位老祖宗一点都不可怕，她试探地询问卫玄歌，向卫玄歌投以疑惑眼神。卫玄歌便是示意她稍安勿躁，回去再说。

    回到了卫玄歌他们住的府里头，卫夫人便是对钟木香道：“老祖宗既然觉得你不错，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但你也听到了，老祖宗说要我好哈教你做卫家的媳妇，你既然嫁过来了，那一些卫家的规矩，你也该知道。”

    “母亲，忘记跟你说了，那日在林中，木香是受了伤的，所以还需要静养，等木香身子养好了，再学规矩也不迟”卫玄歌不等卫夫人说完，便是打断道。

    卫夫人便是横了一眼卫玄歌，这等借口他也好意思说？“眼下就要过年了，族中事务繁多，明日，木香你便是来帮我打下手吧我自不会让你做重活，但这家中的人和事你都该熟悉了这练武之人，倒不会打打下手都不行吧”

    钟木香知道卫夫人是不想听到卫玄歌说的话了，便是连忙表态道：“木香谨听母亲教诲，明日定会前来帮母亲。”

    卫夫人点了点头，便又对卫玄歌道：“你这次回来，可要好好去拜访一下先生，听说他过的不是特好”

    卫玄歌眉头一皱，母亲是明着要将他跟钟木香分开，但这理由又很充分。“孩儿知道了”只若是先生有事，他岂能袖手旁观？

    卫夫人见状，便是回她自己的院子去了，钟木香跟卫玄歌也朝他们的院子走去。

    “玄歌，没事的，我便趁此跟母亲多走动走动，她都没在老祖宗面前说我的身份不是吗？”钟木香怕卫玄歌多想，便是开口道。

    “她自然不会在老祖宗面前说什么，老祖宗才不想管那些事情呢”卫玄歌说道，“老祖宗，只是一群寂寞的老人，可惜，大家都把他们高高供着，谁也不敢前去随意探望。”

    钟木香也看出来了，这便是拉着卫玄歌要他讲的仔细些。

    207 悲伤的事

    207 悲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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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第二日，钟木香是给卫夫人去打下手了，而卫玄歌也是出去了。钟木香一天下来，也是觉得累的，倒不是卫夫人给了她什么重活，而是心累。卫夫人是让身边的一个姓吴的嬷嬷带着她去卫家族中走走，坐坐，也算是跟族人见见。只这般下来，就让钟木香觉得头疼了，卫家的族人非常多，近的叔叔伯伯，表的堂的兄弟姐妹；远的还有什么叔公，太婆，吴嬷嬷是一一给她介绍，钟木香便是保持着那种微微笑的神态，一天下来，却感觉脸都僵了。

    傍晚卫夫人让她回去休息的时候，钟木香心里的大大松了一口气，若再要她去见什么人，她一定是分不清谁谁了。一回屋子，她便是躺在床上不想动，就不知为何进了卫家，总感觉疲惫了。

    “大少奶奶，可要准备热汤？”绿岫见钟木香进屋便如此疲惫，便建议道。

    “嗯”钟木香应了声，整个人趴在床上，为什么只搞这些人际关系就让她觉得那么累呢？

    很快，绿岫跟凝玉便是为钟木香准备了热汤，泡在那温热的水中，钟木香才觉得有些缓过来。她靠着浴桶望着屋顶，现在想来，其实卫夫人也是不易，这偌大的一个家族，她要管那么多的事情。而她，是真心不愿做这些的，她既没有那么心力也没有那个手段去管那么多的人跟事。

    “大少爷，大少奶奶在屋内沐浴”门外，是传来绿岫的声音。

    “知道了”紧接着便是卫玄歌的回答。

    一会儿，门便是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卫玄歌的身影在屏风后走出来，面上神色却很是凝重。

    “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钟木香看卫玄歌如此，便是开口问道。

    卫玄歌是三两下除了衣物，便也是跨进了浴桶，抱住了钟木香，但却只是抱着她，便没有像往日那样的情动。这紧贴着钟木香的身子，卫玄歌说道：“今日，我去见了先生，是教我武艺的先生，却没有想到，才几年没见，他就垂老成那样了”

    “是发生什么大变故了吗？”钟木香靠着卫玄歌问道。

    “是师娘与族里的一个男子私通，被发现后投井自尽了。先生大受打击，便整日酗酒，今日看到他这样，我甚是心痛的。”卫玄歌叹气道。

    钟木香听着便不知该如何对安慰，那一定是卫玄歌重要的人吧“那一定是先生心里太苦了，或许，你多去看看他吧”

    “我今日便是去打探过了，先生家里的下人告诉我，师娘本是不必死的，她虽红杏出墙，但也便未铸成大错，只与那男子书信往来。师娘已经知道错了，师父也是原谅了，是族人，容不得她啊”卫玄歌幽幽说道，“卫氏族人，觉得师娘是族中耻辱，便是活活逼死了师娘，师父悲痛交加，师父本是最潇洒的人，他从外地游历来此，因为结实了师娘，才入赘卫家，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木香，我只觉得心酸，你不知道以前的师父是何等的儒雅俊逸，但是现在，我都不忍看了啊”

    钟木香难得能听到卫玄歌这么低落的话语，那位先生对卫玄歌来说，一定是极为的重要的。可是，她找不到话语来安慰，只能是覆上卫玄歌环抱她的手臂，自己让自己跟他靠的近些。也不知为何，今夜如此的亲昵，却没有那欢爱的心思了。

    “木香，明日，就不要去母亲那了，随我出去走走吧”卫玄歌说道，这回到卫家，便觉得有种无形的压抑感。

    “母亲后头上的事情极多的，我想尽量帮她点的”钟木香说道。

    “母亲是不让人帮”卫玄歌说道，“这若是她开口，卫家怎么会没能用的人？母亲，她喜欢将所有的一切掌控在手里的”

    “玄歌，其实母亲倒并没有为难我的”钟木香说道，对于卫玄歌与卫夫人之间的成见，她很无奈，但卫夫人对她很冷淡，却也没有故意找麻烦的。

    “木香，你知道是谁对师娘的错不肯放手的吗，是母亲，她是卫家的主母，也是这腐朽家族的卫道者。木香，我是怕的啊，母亲看着没为难你，但是她却是真的不喜欢你的”卫玄歌紧搂着钟木香说道。

    是这样吗？钟木香是不清楚的，但是既然卫玄歌这般说了，她便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