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枝 作者:rouwenwu

    木香跟卫玄歌便是轻敲了敲门。

    “进来吧”里面的原书云语气很是平静说道。

    两人推门进去，便看到原书云端坐着，似乎便是等着他们的到来，而对于两人到来也不奇怪，仿佛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钟木香不想多说什么，直接问道。

    “故人相见，何必如此生疏木香，你让我心寒了”原书云当着卫玄歌的面，便是如此说道。

    卫玄歌是一个箭步上前，抡着手臂就像是要动手一样，亏是钟木香连忙赶上拉住了卫玄歌。

    “原书云，木香是我的妻子，你不要太过分了”卫玄歌冷着脸喝道。

    “喝”原书云却是嗤笑了一声，“是啊，你的妻子”他说着便是自怀里掏出一物，放在桌上道：“你说你有难，要我相救，我明知这不可能，但还是即刻赶来了，钟木香，你说这是什么？”

    原书云拿出的是一个布卷，钟木香摊开一看，却是一根发簪，那布卷上写着：有难，求救署名一个香字。这字迹……似乎真的就是自己的，那发簪，也好生眼熟。“我那么讨厌你，怎么会向你求救，原书云，你不会好好想想吗？”

    “想过又如何呢，万一是真的，万一你是遇上了大难，绝望之际向我求助的？”原书云反问道，“虽然我也知道这不可能，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

    “住口”卫玄歌听着原书云这丝毫不顾忌他所在的口无遮拦，很是火大，钟木香是他的妻子，他不许原书云觊觎。

    “你便娶了她又如何，你就护了她安好了吗，若非有人要对她不利，怎么会有这求救信传到我手里？”原书云却是呵斥道，“卫玄歌，你若是没有办法护木香周全，就不该带她回卫家，你知道是谁假借了她的笔迹，偷取了她的发簪吗？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根本就容不得木香”

    卫玄歌的神色是冷然的，对于原书云的指责他没办法辩解，对于原书云说这是他所为，他更没办法否认。母亲是不满钟木香的，那故意引了原书云来做什么？难道是要原书云带走钟木香吗？呵，母亲啊，母亲，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卫玄歌的心里对自己的母亲一下子便又是绝望了，他是后悔回来了，卫家根本就不是他待的地方“既然你知道这是一个陷阱，那么你来做什么呢？”钟木香是握住了卫玄歌的手，质问原书云，不管卫夫人是准备利用原书云做什么，那原书云若是不出现，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不是吗？

    “我来，是因为我要确保你过的好，就算你选择别人，我也想你过的好如果这是一个陷阱，我不来，那么害你的人一定会选择用其他的方法继续害你，木香，我只想保证你是过的好的”原书云望着钟木香，上次的事情，是他错了，而现在，他就是来弥补的。“借我之手，至少，我能掌控”

    “你能掌控什么，木香是我的妻子，我会护她周全的”卫玄歌冷冷望着原书云说道。

    “卫玄歌，那是你的母亲，我想，不管你母亲做什么，那始终是你的母亲，你终究不可能对你母亲下手的”原书云对卫玄歌的怒视不屑一顾道。

    “那你能做什么呢？”钟木香反问道，“我已经是玄歌的妻子了，你若真的为我好，便该避嫌”

    原书云苦笑神色，钟木香是全然不待见他了“那就看卫夫人是要设什么局了，至少有我在，我不会让她伤到你”

    “我不信你”钟木香直接道，原书云能千里迢迢来找她，那自然是对她还有遐思的，那怎会见她跟卫玄歌安好呢，怕是巴不得他们不好，然后他再施以援手，让自己感恩吧“呵呵”原书云笑的很是苦涩，“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是来帮你的，你的心在他身上，我还能怎样呢，就算我趁人之危带走了你，后半辈子，你一定都不会开心。钟木香，我已经领教了你的决绝，我怎么还敢自以为是，我来，是帮你的”

    钟木香跟卫玄歌四目现对，他们在揣测原书云话语是否可信，那紧握的双手是他们谁也不放手的决心，最后，两人点了点头，或许，便看看吧212 将计就计

    212 将计就计

    那夜的会面来去匆匆，又是夜色掩盖，倒没有人知道，一切都是按照往日一样，没有多大的变革。卫夫人忙于过年事务，无暇来管钟木香，这京中的老爷跟叶姨娘也是在除夕夜前一日回来了，一家人算是团聚，甚为的热闹。

    钟木香甚至怀疑原书云说的话了，或许，只是原书云找了个借口来接近她吧，母亲那边便没有要动她的意思啊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那是昨夜下的雪，一下子便下来了，如鹅毛般大，一整夜就让整个院子都覆盖了卫玄歌自身后环抱住那倚在窗口看风景的钟木香，亲昵道：“这站在窗口不冷吗？”

    “还真不觉得冷，看这到处都挂满了红灯笼，还真有过年的气氛呢”钟木香说道，现在家里上下，都已经是红堂堂一片，来来往往的仆人看着也都是喜气洋洋，一场雪下来，便是让这个年更加多了份年味了。

    “我最讨厌过年了，一大堆人走亲戚，烦都烦死”卫玄歌说道。

    钟木香轻笑道：“那也没办法，谁叫卫家家大业大呢”

    “我倒更乐意守着我们的小家，没那么多的亲戚往来”卫玄歌有些无奈道，“这么多的叔叔伯伯，往日也见不上一面，这一过年都冒出来了，我都记不清了”

    “这人多才有年味吗，自小我跟娘亲都是自己过的，过年的时候，主院那边倒会送点米粮油盐过来，娘亲会给我包饺子呢”

    “我该遗憾，未能见过岳母大人，我该感谢她，将你带到这个世上。”卫玄歌拥着钟木香说道，那位娘亲，他是无缘见着的，但，相信那位娘亲一定是个极好的女人，才能教出钟木香这位好女儿。

    “娘亲没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太可惜了，若是有来世，我真希望她还是我的娘亲”钟木香叹息道。

    “如果有来世，我也希望我还是你的相公”卫玄歌也说道。

    两人便是相拥看着窗外的白雪皑皑，细细低语着，远远望去，便是一道画一样。这院门口，便是走进了一人，是主院那边的吴嬷嬷。

    “大少奶奶，夫人请你过去一趟”吴嬷嬷来到了房门外，开口说道。

    这绿岫跟凝玉刚好是走开了，卫玄歌便是握着钟木香的手走出来道：“母亲可有说是什么事？”

    “是铺上的事情，夫人想请大少奶奶一道去看看，说是也好跟铺上的掌柜熟悉下，日后，大少奶奶好自己担当”吴嬷嬷说道，这低着头，也是恭恭敬敬模样。

    钟木香便是跟卫玄歌互望了一眼，难道这里面有阴谋吗？“玄歌，既然是母亲吩咐，那我便过去了”

    卫玄歌点了点头，只道：“那你自己小心”

    绿岫跟凝玉既然不在，钟木香便是独自一人跟吴嬷嬷过去了，卫玄歌望着那两人身影，脸色便是冷了下来，母亲，希望你不要让我真的失望他待钟木香跟吴嬷嬷消失不见，自己也是偷偷尾随了过去。

    卫夫人已经是在门口马车里等着了，钟木香上了马车后，便是闻到好闻的味道，那是卫夫人屋里燃着的香，许是她身上带着了吧“母亲”钟木香轻声唤道。

    “嗯”卫夫人面无表情地应了声，接着道：“这过年了，铺上的掌柜也是要一一去恭贺，毕竟是为卫家做事的，以往都是我亲自前往，这次带了你去，也想着日后，你慢慢担起各项事务来。毕竟，你是卫家的长媳”

    “木香明白”钟木香乖巧说道，这年后要离开的事情，她跟卫玄歌并没有提出来过，只是怕卫夫人太早知道，剩下的日子便不好过。

    马车缓缓驶着，街上的雪早就被扫清了，街边屋舍也都是挂上了红灯笼，马上就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是张灯结彩，等待着新年的到来。卫家在城里是有好几间铺子的，卫夫人是带着钟木香给各家掌柜派发了红包，各位掌柜对卫夫人的态度，都是毕恭毕敬。钟木香跟着身边，都觉得卫夫人做人一定是非常成功的，她在卫家的威严是无人能及的。

    这下一家却是离的有些距离的，卫夫人上了马车之后，便有些头晕，于是拿出准备好的红包对钟木香道：“前面银楼你就去一趟吧，让吴嬷嬷陪着你，我在车内歇息会，最近事多，忙的累着了”

    “母亲放心，木香不会让母亲失望的”看卫夫人面上有倦容，钟木香便是应下说道。

    卫夫人身上是有淡香，连带着她经受过的红包都有着幽幽香味，马车到了银楼前，钟木香便是与卫夫人说了声先下马车了。

    由吴嬷嬷陪伴着，银楼里的人也不会不认识钟木香，只是这掌柜现在不在，店中小二便是带着钟木香先上楼休息，说是掌柜马上就会回来的。

    “吴嬷嬷，可能会等些时候，要不，你先跟母亲去说说，让母亲先回去歇息吧”钟木香对吴嬷嬷说道。

    “这也好，那大少奶奶你再稍等片刻，奴婢马上就回来”吴嬷嬷应道，便就先出去了。

    钟木香便是独自一人等待这，小二是为她上了热茶，屋内也是升起了火盆，钟木香将茶捂在手心，倒也不敢喝。如果这是卫夫人设的局，那原书云在哪里呢？看着手里那沉甸甸的红包，卫夫人出手倒是阔绰的，这里面应该是银票吧不过这银楼的掌柜怎么还没回来？随着炭火的点燃，室内是暖暖的，钟木香便有些困了，她觉得这不对劲，但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便是一头栽倒了。

    这便钟木香倒下没多久，吴嬷嬷跟店中小儿便是推门进来，吴嬷嬷上前探了碰了碰钟木香，确定她是真的晕过去了，便是对店小二道：“快把人扶后院去”

    这两人便是架着钟木香直接到了后院一间厢房里头，这里头早就是生气了火盆，室内暖洋洋的。两人将钟木香扶到了床上，吴嬷嬷便是将店小二给遣退了，然后动手除了了钟木香的衣裳，用被子盖好，故意露出了那赤o的双肩。

    “大少奶奶，你可别怪夫人，这卫家可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找个对你有意的， 也算是不错了”吴嬷嬷呢喃着，便是关上门出去了。

    原书云接到了钟木香的书信后，便是急冲冲地赶到了银楼，他是后门进去的，这个时候，后院没有多少人。

    “原公子你来了，我家夫人已经等你很久了”看到原书云出现，一个丫头便是谨慎地上前。

    “你是……”原书云有些迟疑地看着这丫头，疑惑问道。

    “奴婢是少夫人身边的丫鬟，是少夫人让奴婢在此等原公子的”这丫头开口说道，便是拿出一个簪子。

    原书云见是钟木香的发簪，便是点了点头，随着这丫头走向厢房。

    “夫人就在屋内，原公子快些，切莫让人见到了”这丫头催促道。

    原书云点了点头，便是快速推门进去，便在屋内将门给锁了。

    这不一会儿，后院就多了很多人，是店中的小二，掌柜，还有吴嬷嬷。

    “我家少夫人好好的，怎么会在后院，我走的时候，她可是在楼上雅间的”吴嬷嬷说道。

    “是少夫人说头晕，小的便让少夫人到楼下厢房歇息了”那小二说道。

    一行人走到厢房前，吴嬷嬷便是拍门道：“少夫人，少夫人在吗，掌柜的回来了”

    屋内似乎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吴嬷嬷听着便不对劲，对一旁的掌柜道：“掌柜的，这怎么听着不对啊，你快些打开，要是我们少夫人有个什么闪失，你可担当不起啊”

    掌柜一听，便是大声喊道：“少夫人，对不住了”说着便是大力地撞起门来。

    “少夫人……哎哟~”吴嬷嬷是第一个走进去的，但紧接着便是惊讶地喊了一声，“这……这……你是谁，在我们少夫人身上做什么？”她只看到一个男人压在钟木香身上，纱帐挡着，看不清面容来。

    身后的人听了，也都哗啦一下子涌了进去，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吴嬷嬷，你这是要做什么？”屋内的男子撩起了纱帐，露出了那张白玉无瑕的面容来，不是卫玄歌又是谁？

    此刻的卫玄歌，长衫袒露，露出胸前的一片肌肤，一头青丝散乱，这模样，无需别人多说也知道。而他的脸上是震怒的神情，那般看着吴嬷嬷，仿佛是看一个死人一样。

    吴嬷嬷是打了个哆嗦，这丫鬟明明是领着原书云进屋呢，屋里点了燃情香，那男人看到未着寸缕的钟木香，哪有不情动的？可是，为什么是大少爷？“大……大少爷，你，你们”吴嬷嬷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滚”卫玄歌咬着牙说道。

    吴嬷嬷不敢多想，忙是赶着众人出去，要死了，她要如何跟夫人去交代啊“玄歌……我……我肚子痛”这个时候，传来屋内钟木香的声音，卫玄歌是一路尾随的，然后是假扮成了原书云，便是进入了这屋子叫醒了钟木香。两人是故意等着别人来捉j的，母亲要坏钟木香的名声，那么，就让他的名声也一起坏吧，不管别人怎么说，他跟钟木香就是一体的。

    听到钟木香的喊痛声，卫玄歌心里一惊，便忙是走上前，钟木香已经是穿上了亵衣，但是那腹中疼痛难当，疼的她面色都惨白。

    卫玄歌掀开被子，却见床上是一摊的血，他顿时大惊，对着门口喊道：“快给我叫大夫”

    今天也是三更的，还有一更可能要晚些了，还是请大家多多支持213 孩子没了

    213 孩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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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木香根本就不知道那腹中的疼痛是何缘故，那绞痛是将她因香而激起的那些情欲全部都击退了。脑海间猛然想到了可能，难道说，她后知后觉，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吗？她的月事一向是不准的，而成婚后，又是从石原城到京都，再从京都到碧水城，她虽时有疲惫，但一直以为是舟车劳顿。

    “木香，你别吓我，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卫玄歌紧握着钟木香的手，看着她脸色惨白，额头是冷汗涔涔，卫玄歌无法想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夫很快就来了，卫玄歌便是让出位子来，只神色紧张万分，死死盯着大夫，催促道：“你快给我看看，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大夫，告诉我……是不是，孩子没了”钟木香痛的几乎晕过去，死死抓着床单，她宁可是中毒了，以后受伤了，也不希望自己是孩子没了，她根本就还不知道自己有孩子啊卫玄歌听着钟木香的话便是愣住了，孩子，他的孩子？

    大夫为钟木香诊过脉后，便是凝重道：“夫人，你既知自己怀有身孕，又怎可用药，幸好孩子才满一月，尚未成形，否则，那可是会胎死腹中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钟木香是痛哭了起来，这是她的孩子，若是她知道，怎么会那么大意。

    “夫人切莫大悲，这气血盈亏再加悲恸，都是大伤身子，夫人还年轻，好好调养就可以了，以后还可以有孩子的”大夫看钟木香痛哭，便也是有些欷殹嫉馈?br />

    卫玄歌先是愣住了，但看钟木香神色悲痛，却又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眼泪是布满了整张惨白的面容。他心下难过，却更为钟木香担忧，忙是推开大夫，握住钟木香道：“木香，没事的，孩子以后可以再要的，你不要难过，不要难过”说着，卫玄歌便是将钟木香抱住，若是可以，他愿意为她受这份痛。

    吴嬷嬷看着情形，就知道是出大事了，趁卫玄歌不注意，便是偷偷溜走了，她要先回卫家向夫人禀报。

    卫玄歌让银楼的女仆简单为钟木香清理之后，他便是为钟木香穿戴好，是一路横抱着回了卫家。他此时心里是万分痛恨自己的母亲，若不是自己母亲一心对付钟木香，钟木香又怎么会遭此大难？

    吃过药后，钟木香便是睡了过去，那面上还残留着泪痕，连双唇都是发白的。卫玄歌望着这般痛苦神色的钟木香，是一步都不肯离开的，他怕自己一个闪失，就会失去钟木香。更怕她醒后，自己不在她身边，会更加的难过。他不怪她，为这个还没出世就失去的孩子伤心，但是他一点都不怪钟木香，反而是为她心疼。

    卫夫人从吴嬷嬷口中得知发生的事情后，没有多大表情的面容也是堆上了愁云，这怎么会是这样？她明明是查到那个原书云对钟木香是痴情的很，只用了一封假的求救信，那人就从江南赶了过来了。她明明安排的天衣无缝的，她身上带着的香，红包上余留的香，之余到了时辰，便能让钟木香昏过去。然后吴嬷嬷再将钟木香带到厢房，除去她的衣裳，继而又用钟木香的首饰引来原书云，屋里点有燃情香，那个男人见着身无寸缕的心上人，再中了药，怎么能不情动。而这个时候，吴嬷嬷再领人进去，那边是捉j成双的，可是，为什么原书云会变成卫玄歌，为什么钟木香还怀有了身孕，而这个孩子……就这样没了卫夫人的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压抑，那是卫家的血脉啊，这玄歌定会恨上自己了，这一次，只怕再难弥补了吧卫夫人很不好受，她最不愿意的，就是卫玄歌跟她反目，她要的是夺回儿子的心啊“夫人，这可怎么办，大少爷一定不会罢手的”吴嬷嬷担忧说道，她尤记卫玄歌方才见她的眼神。

    “你赶紧出城，去城外院子里避一避”卫夫人收敛了神色，便立马说道，“吴嬷嬷，这事是要推到你身上了，只是你若人不在，他便奈何不了什么”

    吴嬷嬷脸色一惊，但想想点了点头，便也不收拾东西了，立马道：“那奴婢立马出城，非夫人所召，绝不回城”

    “苦了你了，此事缓和些，我便会让你回来的”卫夫人点了点头道。

    吴嬷嬷也不多说了，便立马告退，她生怕自己走慢了一步，就晚了。只吴嬷嬷刚走出卫夫人的院子，眼前便是立了一人挡住了她去过。

    “吴嬷嬷，公子要见你”挡住吴嬷嬷的是甫轩，卫玄歌回到院子便是给他下了命令，要他无论如何都要逮住这个妇人，即使得罪了卫夫人。

    “你，你”吴嬷嬷看手持佩剑的甫轩，心里有些着急害怕，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是吴嬷嬷自己走呢，还是要在下拉着吴嬷嬷呢？”甫轩开口道，卫玄歌的意思是很明确的，不管得罪谁，都要把这个妇人扣住“你大胆，我可是夫人的人”吴嬷嬷色厉内荏般道。

    甫轩却是嗤笑了一声，当下便是扭过了吴嬷嬷的手，往卫玄歌的院子走去，这公子说的话更狠呢，只要是活的，缺胳膊少腿都不管的。

    “啊你，你……”吴嬷嬷是吃痛喊道，却只能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而吴嬷嬷被扭送到卫玄歌院子的事情，卫家人是看到的，回报给了卫夫人，卫夫人是扭着帕子，脸色极为难看，但最后还是忍了，如果这能让玄歌消气，那吴嬷嬷受点苦又有什么呢？

    吴嬷嬷被带到卫玄歌的院子里后，却没有被立刻带到卫玄歌面前，而是随便找了个屋子就关里头了。吴嬷嬷倒也是个明白的人，这可是在卫家啊，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夫人呢，但夫人没有出面，那岂不是说夫人是默许了大少爷的举动。吴嬷嬷却也不心寒，反倒是升起了一腔豪气来，这是怎么也不能让夫人跟大少爷再生分的，什么都由她担下吧卫玄歌是守着钟木香的，看她于睡梦中也是眼角溢出泪来，更是心疼的不得了，他细细地擦拭着钟木香的眼角，却是将钟木香给吵醒了。

    钟木香睁开眼，看到卫玄歌，眼里就又闪了泪花，哽咽道：“玄歌，我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我真太愚蠢了”

    卫玄歌为钟木香擦去眼泪，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是头一回啊”

    “我怎么能犯这样愚蠢的错误，玄歌，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孩子”钟木香哭着说道。哪有人会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的，可是她就偏偏不知道，她怎么能大意到这个程度，她恨她自己卫玄歌不忍钟木香一味自责，安慰道：“木香，别哭，别哭了，大夫说你要好好调养身子，不能太过伤心的，这毕竟是伤了身子的事情。我也难过，但是我更心疼你啊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可是我不能没有你”

    “玄歌，我……”钟木香难过的很，那虽然还是一个不成形的血肉，但是那是她跟卫玄歌的孩子，这是她怎么都不能释然的事情。

    “木香，你不要怪你自己，妖怪就怪我吧，我说绝不会让你受伤，不会让你受委屈，瞧瞧，我都让你遭受了什么，一切都是我的错啊我怎么就那么自以为是呢？”卫玄歌自嘲说道，他太高看了自己，以为能护她周全的，结果带来的都是伤害。

    “不是的，怎么会是你的错，是我，是我太没用”钟木香哽咽说着，她忍不住抚上自己平坦的肚子，这里曾经有个孩子，可是因为她的没用，就这么没了卫玄歌坐在床沿，拉起钟木香的手，细细的吻落在钟木香的手背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了，但是看她伤心，他一定是最难受的。“木香，我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不，玄歌，不要”钟木香却是连忙说道，她自然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卫夫人是厌恶她到这个程度了，想让她身败名裂啊可是，她能让卫玄歌为她出气吗？不能的，那是卫玄歌的母亲。“玄歌，不要跟母亲决裂，那是你唯一的母亲啊”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木香，伤到了你，比伤在我身上还要痛了千万倍你知道吗？”卫玄歌何尝不知道那是他的母亲，所以他就恨不得， 怨不得吗，可是他不甘心啊“等我养好身子，我们离开吧，玄歌，别的也不要再说了，我们就离开吧”钟木香心里也是怨的，但是她不能教唆卫玄歌跟卫夫人对立啊惹不起那就躲吧，她只能这样了“好，我们走，我们一定走的远远的，这里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所以木香，不要难过伤心了，好好养好身子好吗？”

    “嗯”钟木香是满满的苦涩，她原来也会变成这般的柔弱，只是更多的是无奈，无奈自己是一个不讨喜的媳妇。

    好书推荐：《春江水暖》，书号：2209917，作者：雨泪凌。这是一部豪门女的成长史，但不是血泪史214 缅怀

    214 缅怀

    这除夕夜本该是一家人吃团圆饭的，但是因为出了这事，晚宴上，卫玄歌跟钟木香都没有出席。至于钟木香孩子没了的事情，也没有大肆地宣传开，卫家，也便是卫夫人跟卫玄歌院子里的人知道。

    “玄歌是怎么回事，今天居然不过来”卫松柏的神色不好看了，他这从京都赶回来一家团圆，偏偏这除夕夜，卫玄歌夫妇却不出席。

    “刚派了人去传话了，但那边说大少奶奶身子不适，大少爷不愿守着，便不过来了”庄姨娘说道，平日里她们这些妾室也是上不得桌的，但是这大年夜，卫夫人亲自许了，才真的是一家团聚。偏偏大少爷却不肯前来，难怪老爷要动怒了。

    卫夫人心里有些不安，那孩子这般按捺着不动又是想做什么，这扭了吴嬷嬷过去，却也没听说做什么呢“许是木香身子太过不适，老爷就不要怪他们了”卫夫人的话语落下，便是让庄姨娘跟叶姨娘都有些侧目，这似乎太过反常了。而下午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她们都知道的，唯有在外的老爷不清楚。

    “夫人，你就是太纵容他了”卫松柏一脸不快说道，平日里他也是对卫玄歌不管不顾的，但是今天可是除夕夜，一家人欢欢喜喜在一起不好吗？往年不回来，这回来了还这般，算什么卫玄敏，卫玄玉以及卫玄灵，卫玄珺四人都是低着头，不敢说什么，这卫家，实则是卫夫人做主的，在父亲眼里，母亲做什么都是对的。从小大小，他们早就不敢去顶撞忤逆母亲了“老爷，那妾身便亲自过去一趟，看看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吧”卫夫人见丈夫不喜，便是起身说道。

    “罢了，他要不肯来就由着他，他爱守着他的小院子冷冷清清的过，那便由他”卫松柏很不喜道，口气里也是赌气了。

    卫夫人这个时候，也不敢过去的，她猜想着卫玄歌定是在火气上的，至于钟木香，这流了孩子，身子大伤是定的。这事，终究是没能在她的掌控中啊这饭后，两小姐却还是坐不住了，三小姐卫玄珺起身道：“母亲，不如就让我跟二姐前去看看，大哥跟大嫂是否安好”

    “我们也去”卫玄敏跟卫玄玉也说道。

    卫夫人点了点头，对卫松柏道：“这兄弟姐妹好说话些，便让他们过去探望一二吧”

    卫松柏的脸色在饭后是好转了些，但说到卫玄歌心里还是有气的，便是点了点头道：“去吧”

    这兄妹四人便是在各自丫鬟侍从地伺候下来到了卫玄歌的院子，但见了这院子却觉得不对劲，那黑衣侍卫是在院子里来回走动，似乎是严密守着这院子的。

    看到这四位少爷小姐过来，绿岫跟凝玉从偏房里走出，对着四人施了礼道：“两位少爷小姐，大少爷不准任何人打扰的”

    “听说大嫂身子不适，难道我们连探望下也不可以吗？”卫玄珺开口说道，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

    绿岫摇了摇头道：“大少爷说，任谁也不可以奴婢们也是没有传唤不能入内。”

    “大哥这是在搞什么？”而二少爷卫玄敏不由有些疑惑道。

    “几位少爷跟小姐还是回去吧，这天冷，切莫冻着了”凝玉也是出声道。

    这四人是吃了闭门羹败兴而归，回去告之了卫夫人，心里都觉得古怪。卫夫人是心虚的，想着卫玄歌定是负了气，所以有意不让人好过。但是她能如何，卫玄歌抓了吴嬷嬷，没来兴师问罪她便是松了口气了，哪还能自己过去？

    此时卫玄歌跟钟木香倒没有做什么，只是发生了这伤心的事情，就不想见人。这屋里地上是点满了白蜡烛，卫玄歌说，只当是为他那无缘的孩儿祈福了。而两人，是拥着躺在床上的。

    钟木香的心情比之前是稍稍好了些，但是依旧是难过的，倚靠在卫玄歌怀里躺在床上，她才感觉到暖意。“玄歌，我好些了，要不，你过去见见你父亲吧”钟木香躺在卫玄歌怀里说道，卫玄歌的父亲给她的感觉还是好的。

    “不，我要陪着你”卫玄歌说道，他不想见到母亲，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就会与母亲对峙了。是喜庆的大年夜啊，可是他们却是失去了孩子，这叫他怎么有心情去面对那始作俑者呢？

    钟木香心情平复了些，便是问道：“那时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会是你？”她自然不希望是原书云的，只是，有些奇怪。

    “我是一路尾随着你们的马车的，这原书云出现的时候，我便是跟他打了照面，继而是假扮成了他的模样。木香，幸好是我，否则，我非杀了原书云不可”那进入屋子的时候，他看到为着寸缕的钟木香时，心里的火是腾的起来的，母亲的手段太过歹毒了“也幸好是你啊”钟木香叹了口气，那个时候，若是别的男人在房里，就算他们什么都没做，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的。卫夫人是有多讨厌她啊，非要让她离开卫玄歌不可，这般想想，心里也是有气的，这凭什么望着那一地的白蜡烛，是卫玄歌的主意，他说，别人欢喜别人的，今天却是他们的难受的日子，所以，今天就让他们不去理会别人，缅怀那无缘的孩儿吧“玄歌，你会对吴嬷嬷做什么？”钟木香突然问道，她是听到那甫轩跟卫玄歌禀报的事情的，说吴嬷嬷被关在小屋里呢“总要有人为你遭的罪担这个责的，那是我母亲，我没办法对她责难，那就拿她身边的人吧”卫玄歌的神色微微转冷，他心里可不甘心了。

    “算了吧，我们走便是了”钟木香有些丧气般道，她都变的不像自己了，可是就是那般的无奈。

    “不，木香，有些事情，是该让母亲知道的，我不许她动你”卫玄歌严肃道，这一次，却是异常的坚决。

    母亲定是会将这事归咎到她身上吧，那么，她又有什么法子呢？靠在卫玄歌的怀里，望着那一地的白蜡烛，钟木香面露凄苦，为什么要然她的孩子来承受这个罪

    今天是二更，稍晚些还会有一更的

    215 问责

    215 问责 （二更）

    大过年喜庆的日子，卫玄歌却是喜不起来，他是让钟木香卧床休养，自己便是在院子里审问吴嬷嬷。背后主使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若不找个人出气，他怎么受得了？钟木香虽然说算了，但他却不想就这么算了的。他要母亲收了对付钟木香的心，否则，他不知道哪一天会成为母子决裂的日子。

    吴嬷嬷是跪在院子里，这天寒地冻，双膝已经麻木了，可是她抬头看那负手立着的卫玄歌，却忍不住心里更冷。对这位大少爷，她也算是自小看着长大的，但是却也看多了他对夫人的忤逆。而这次回来，谁都看得出他对自己妻子有多重视，这是在往日从不见过的。如今，这大少奶奶却是意外没了孩子，大少爷只怕心里是怨死夫人了，而自己，定成了这替罪羔羊。吴嬷嬷心里是惧的，但是却不敢多说什么，一口将事情给顶了下来。

    卫玄歌冷眼望着，继而对身边的绿岫道：“夫人身边的嬷嬷犯下这么大的罪，就算是死也是活该的，只不过未经夫人的允许，我又怎么好动私刑呢？绿岫，你便是去请夫人过来吧”

    绿岫脸色难看的很，这吴嬷嬷是夫人身边的心腹，如今大少爷是执意为难，只怕是要跟夫人决裂了。她张张嘴，却也不敢劝了，从大少爷问责吴嬷嬷的话语中，她是知道大少奶奶没了孩子，这个时候，大少爷定是在火气上，谁还能劝的了？硬着头皮去了主院，主院却是热闹之际，府上的几位少爷都是在给老爷夫人叩头贺新年。

    绿岫站在屋外，踌躇着不敢入内，但随即一想，老爷在好啊，或许老爷在，大少爷就不敢太过分，而夫人也不会责怪她吧这念头一起，绿岫也就入内上前，但也不敢直接跑到卫夫人跟前，反而是来到卫夫人身边的锦姑旁，低声转告了卫玄歌的意思。

    锦姑听了便也是皱起了眉头，也踌躇着要不要告之夫人，但是大少爷明摆这要夫人过去了啊卫夫人是看到绿岫了，也看到绿岫对锦姑嘀咕了什么，是吴嬷嬷的事情吧。“绿岫，这是有什么事情，不如直接说吧”卫夫人开口说道。

    绿岫脸色惶恐，便是上前跪倒在地道：“大少爷说吴嬷嬷心怀叵测，暗害大少奶奶，请夫人前去论断”

    “这怎么可能？”卫夫人大为诧异道，“吴嬷嬷在我身边一直忠心耿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卫夫人的神色是毫不知情样子的。

    卫松柏心中对卫玄歌已经有了成见，这新年初始，身为人子的卫玄歌怎能不来拜见父母，现在又说什么自己夫人身边的人害儿媳，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夫人，玄歌这孩子太过失礼，我们便一块去看看，他究竟是要做什么？”说着，卫松柏已经站了起来，看样子，这一趟，他也是走定了。

    卫夫人要的便是自己丈夫插手，这么多年，吴嬷嬷作为她的心腹，是不可能供出她来的，而她出面，佯装一切不知，也能将吴嬷嬷保下来。“绿岫，老爷的话你也听到了，也罢，便去看看玄歌这孩子又是怎么了”

    这厅中还有其他人，四子本想过去敲个热闹，却是被各自的姨娘用眼神示意阻止了。对两位姨娘来说，这是卫夫人跟卫玄歌母子之间的争斗，其余人还是躲开，别被无辜牵累了好。而深知卫夫人性子的两位姨娘，更明白，若是卫夫人的面子被扫落了，那旁的人也一定要被迁怒的，所以，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看到父亲也来了，卫玄歌的神色丝毫没有慌张，依旧是那副睥睨神色，待父母走进，卫玄歌便是开口道：“父亲，母亲，这个刁妇心思毒辣，暗害木香，以至于木香腹中胎儿枉死”

    “什么，这大少奶奶是怀孕了？”卫松柏一惊，他这般年岁，别人已经有孙儿绕膝了，这卫玄歌已经二十有六了，若是寻常人家，也早就抱上孩子。他已经盼过好些年，这猛然间听到钟木香是怀了孩子，但却又失去，那种感觉，是说不出的震惊。

    “不错，父亲，若非这个刁妇，这喜庆日子，也该算是双喜临门的，偏偏，昨日却成了我孩儿命丧之日。”卫玄歌恨恨说道，“若以孩子之见，这刁妇就该是杖毙”

    “夫人，老爷，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吴嬷嬷之前是对卫玄歌的任何指控都是应下的，但这个时候，却突然反口了。她是扑到了卫夫人脚下，喊冤道：“夫人，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卫夫人看吴嬷嬷这模样，眉头也就皱了起来，问卫玄歌道：“玄歌，这究竟怎么回事？”

    卫玄歌看吴嬷嬷反口的模样，冷哼了一声，他看着自己的母亲，怎么能做出这么无辜的模样，那失去的也是她的孙儿啊“吴嬷嬷，你是冤枉的啊”他的口气森冷又嘲讽，“那不妨你就详细说说吧，这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爷，夫人，大少爷，昨日的事情，奴婢当真是一概不知”吴嬷嬷抽泣道，“昨日夫人身子不适，便让大少奶奶去了银楼给掌柜发红包，奴婢是跟着少夫人过去的。只等候掌柜的时候，少夫人说是乏了，店中小二便是请了少夫人去了后院厢房内歇息。奴婢是守着少夫人进了屋子，是少夫人说要奴婢先去请夫人回去休息，无需等候，剩下的事情，大少爷，你比奴婢更清楚，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呵，呵呵”卫玄歌笑的很是怪异，好一个推脱的干干净净啊“剩下的事情，剩下的便是我一路尾随，眼见你从木香屋子里出来，心里觉得奇怪，进了屋子却发现屋内点了燃清香，你倒是说说，好端端的，你这又是做什么？”卫玄歌省去了中间的事情，“不要说你不知道，人是你送进去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大少爷，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吴嬷嬷抹了把眼泪鼻涕，哭着说道。

    “不知道，那又为什么带着银楼掌柜小二来冲撞房门，你到底是想看什么呢？就算你无心害人，这大少奶奶在房里休息，你带了大班人前来撞门，这怀的是什么心思母亲，一切都是孩儿亲眼所见，难不成你以为孩儿会为难这般一个老妇人吗？”卫玄歌说着便是一双眼睛锐利望着卫夫人。

    他一路尾随，也就是说他都知道，卫夫人心里颇有些惊骇，这是什么时候就防着她了，是等着看她做什么吗？她这个儿子是专门等着看她出手吗？心中虽惊骇，卫夫人面上却是惊诧神色，看看卫玄歌，再看看吴嬷嬷。“吴嬷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卫夫人的口气全然是不知的。

    “夫人，奴婢前去叫少夫人，却是房门反锁，奴婢心中诧异，便是叫来了掌柜小二，仅此而已啊”吴嬷嬷的语气，带着委屈。

    卫玄歌气极反笑，好啊，以为有母亲撑腰就可以什么都不怕了吗？“父亲，你信吗？”卫玄歌不去看卫夫人，反而是看向卫松柏。“你信这老妪说的，我的木香又不是柔弱女子，她一身武艺，怎会无缘无故困了乏了，非要进房间休息，你可知我进屋的时候瞧见了什么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点燃情香，你信这老妪的一派胡言吗？”

    卫松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