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妻貌不扬 完结第2部分阅读
凤凰斗:妻貌不扬 完结 作者:rouwenwu
,夹着一个蝎子直接放进罐子里,火烤蝎子,滋滋响。
一旁三个丫鬟人人心惊,只看楚月回眸笑道:“烧死了么?看它烧成了灰,熄灭火放在墙根。”
“大少奶奶,您这是做什么?”待紫不明所以。
楚月笑而不答,不过片刻功夫,先前那只蝎子已被烧成灰烬。
洞房花烛夜
红|袖|言|情|小|说两个丫鬟迎冬待紫随即端了蝎子出去。
绿腰见她们走了,这才道:“小姐,此事何不告诉大夫人处置?也好查查是谁做的。”
楚月摇摇头:“傻丫头,我们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也不知道这谢家深浅,三来我们是初来乍到。先前为婚事闹,尚且情有可原,若是再闹,便是丢了谢家的面子,我那婆婆和老太君都不会高兴的。倒不如这样,一来即可警告对方,二来也不闹的各家面子上过不去。”
初来乍到,做事还是要淡定低调,等到弄清了这其中的猫腻,到时候就再好好折腾一番。
低调和高调结合,才能奏出好调来。
这是楚月奉行的手段。
调子太高,小心被人黑,调子太低,小心被人踩。
她看了眼仍旧在痴痴呆呆的老公,也没太在意。
到了晚间,照例是要闹洞房的。
下午谢家诸人各院都收到了楚月送的炸蝎子,各人早已议论纷纷,但因为今天要闹洞房,也就没人再提此事。
按理说,本该有一群胡闹的人前来闹上已闹,热闹一番,谢老太君一声令下,全都省了。
她说:“凝之不喜人多,此举就免了。”
于是最后只算是媒婆等人并老妈子送了些喜果等物摆放在桌上,掀盖头的戏码也省了。
楚月何尝不明白,这也算是谢老太君给她一个小小的下马威呢?
各人退去后,楚月吃着桌上果子,今儿个一天,还真是没有吃什么东西,真是饿了。
谢凝之见她吃,自己也要。
见她抓个腰果,他却要把她手里的抢过去:“我要吃,我要吃!”
楚月把手里的给他,刚拿起一个,他又要。
良辰美景
红|袖|言|情|小|说楚月笑道:“你这么喜欢,还不去做房子?”
谢凝之鼓掌,但是又拉下脸来:“可是,洞房要怎么做啊?”
绿腰打趣地说:“姑爷,很简单的,你找木板搭个屋子,这就是洞房了。”
谢凝之顿时眼前一亮,随即兴奋地叫道:“好,我去洞房。”他风风火火地随即转身跑了出去,咋呼着叫人准备木板,他要洞房。
楚月见他如此天真烂漫神态,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小姐,这姑爷还真是痴得厉害。”绿腰见没了外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儿:“看他那傻样子,可真叫人笑死了。只可惜了姑爷一个好相貌,偏生了这样一个脑袋。唉!”
楚月拧了她一把:“瞧你长吁短叹的,他这个样子,不是更好玩么。既是痴呆,我们也无需防他,做起事来,倒更简单轻松了。”
绿腰一想也是,但又皱着小眉头:“可是小姐,他是个痴儿,你这一辈子可如何是好?”
楚月但笑不语,她可没打算在这谢家大宅待上一辈子。谢凝之倒也是个可怜的家伙,谢家人分明不将他放在眼中,欺他痴,就百般为难。她这人天生一股正气,看不得他如此受苦,即便将来离开,也要给他安排好再说。
何况,刚到古代,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打听清楚,即便想将来离开,也要准备好了再说。
她可不认为自己拿着几两银子就可以像女侠到处游玩。毕竟,她可没有女侠的武功。
楚月倒也累了,洗漱之后,便准备歇息了。
绿腰服侍她歇下,向外张望着:“这姑爷也不知哪去了。莫不是他真的去找木头建房子了吧?”
楚月拍拍她手:“你这丫头别想太多了,歇息去吧。”
绿腰打了个哈欠,给她放下帐子,随即到耳房中睡下。
楚月倒真累了,睡到半夜三更,她忽然感觉胸口极闷,甚至有些喘不过起来。
你真傻还是假傻?
红|袖|言|情|小|说楚月顿时心中一阵恼怒,心想道:那个该死的谢徽之,居然怂恿他哥哥非礼她。难怪刚刚谢凝之会做出那种动作了。他一个傻子,懂什么夫妻之道,男女之情?还不是谢徽之教唆的?
“人死了才要亲呢,你又没事,我为什么要亲你?别听你二弟胡说了。你做的房子呢,给我看看,这就算洞房了。”
他眨了眨眼,似乎很疑惑到底哪个是对的。
最后,他选择了相信楚月,开心地跑到外间捧着他的木房子进来了。
“你看,我做的木房子!”他献宝似的捧到她面前,“这就算洞房了对不对?”
楚月低头一看,他手中捧着的是几块木板搭建的房子。令她惊讶的是,这房子居然造的有模有样的,好似真的一般。
“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做了个木房子?”她端起来仔细看了看,略带怀疑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真的傻吗?
傻子还有如此高的智商和速度吗?
眼前的男人似乎满脸的天真无邪,一派童真,但是,这真的是他的真面目吗?
“是啊,不过我是和三弟一起做的。”他很诚实地说:“三弟说送给娘子的东西,一定要是好东西。”
楚月无语:“你到底跟几个人说了这件事?”
这么说,大家岂不是都知道她蒙他洞房就是做房子了吗?
他数数手指,“嗯,二弟,三弟——两个。”
就这两个人,都足够热闹了。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谢徽之,看着就不安好心,明天还不得拿这件事炮轰她?
楚月脑中寻思着,拍拍他的肩膀:“好,你做的很棒,天晚了,睡吧。”
一听她这么说,他顿时两眼放光,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床,滚进被子里,把脑袋蒙上。
楚月扯了扯被子;“干吗把自己蒙起来,这样都透不过气了。”
他从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满眼的笑意:“很好玩呢!我们来捉迷藏好不好?”
楚月打了个哈欠:“好啦,我好困,睡吧,明天再陪你玩,好不好?”
丑媳妇见公婆
红|袖|言|情|小|说正好两个丫鬟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窃笑了起来。
楚月扳开他的手,恼道:“你这家伙,真是的,起来啦!”
迎冬待紫捂嘴窃笑,正好绿腰也走进来,见这情形,倒是吃了一惊,心想这姑爷不是个傻子么,难不成还占了楚月的便宜?
谢凝之揉揉眼睛,“娘子,不嘛,我还要……”
迎冬和待紫两个丫鬟见此情形,两人全都暧昧地笑了笑。楚月脸色微红,瞪了他一眼,下了床。
谢凝之还待不依不饶的,两个丫鬟上前服侍他起床。
绿腰见此情形,连忙在她耳边问道:“小姐,他难道占了你的便宜?”
楚月摇头:“这怎么可能呢?”
待他们梳洗完了,迎冬笑道:“大少奶奶,老太君请您和大少爷去用膳,顺便拜见各位长辈。”
楚月点头:“好啊,相公,我们一起去。”正好,也见识见识这家大业大,乱七八糟的的事情也大的谢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丫鬟引他们两人出了新房,这边厢立刻就有数个老妈子钻进新房,楚月但笑不语,心知肚明他们是为了验证到底她跟谢凝之洞房了没有的。
绕过穿花走廊,再行了三进门,方才抵达正厅。
今天正厅之中十分热闹,谢家一大家子的人全数到齐,老太君微眯眼眸,手上拿着佛珠念着,乍一看,倒像尊菩萨。
楚月今日只化了淡妆,淡扫蛾眉,乌发按照妇人发式盘成了涡云髻,穿着一身浅粉小袄,外批着大红鹤氅。
倒霉的楚月
红|袖|言|情|小|说而那少年身侧,坐着一个身形孱弱的中年女子,眉眼间一股凄苦之态,我见犹怜。
丫鬟端了茶来,老妈子在她身边叫道:“大少奶奶,请您给各位老爷夫人奉茶。”
老妈子先让她端了茶杯,给老太君奉茶,老太君封了她一个红包,茶却是没喝。
这边再是她公公谢长庭,她婆婆大夫人张氏。
“这是刘姨娘和三少爷——”楚月目光转到哪面相凄苦的妇人以及那搪瓷娃娃般的少年,原来这是她公公谢长庭的小妾,那少年也正是谢凝之同父异母的弟弟谢冉之。
“这是二老爷和二夫人,这是二少爷——”楚月给谢长风奉茶,转眸递上二夫人韩氏,茶杯递上半天,韩氏却不紧不慢地,就是不出手。
眼看着场景顿时陷入尴尬状态,众人都在看好戏,谢凝之是不明就里,也不懂得这许多,自顾自地吃着东西。
楚月抬眸看了眼韩氏,这马脸女人对她似乎很不满,不然也不会使出这样的招数来为难她了,而且,是十分明显而低级的招数。
正在此时,一双修长的手伸了出来,端起了茶杯递给韩氏:“叔母,大嫂奉的茶,您请。”
是谢徽之,他端走了她的茶杯,给她解了围。
楚月心中诧异,正好对上他邪魅的眸,勾动的嘴唇带着一丝难言的味道。
奇怪,他明明就是大夫人张氏所生,怎么坐到他叔叔家这边?
韩氏脸色不太好,轻骂了声:“你倒是会疼爱你大嫂啊。”
谢徽之笑道:“长嫂如母,孝敬父母是应该的。”
楚月转眸又给谢长风的小妾林氏奉茶。
这一家子妻妾、兄弟、姐妹,关系乱七八糟的,她还没理清楚。
谁是孩子他爹?
红|袖|言|情|小|说韩氏脸色有些难看,谢安是老滑头了,连忙向大夫人赔罪:“回大夫人,这事儿是二夫人交办的事,说出来,怕减了您吃饭的兴致不是?”
大夫人不冷不淡地笑了一声,眼睛一转,身边的老妈子立刻会意,示意一个丫鬟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二夫人这边刚和谢安离开饭桌,没多少时间,那机灵的丫头春梅是大夫人房中使唤的,早就打探到了情况,哭哭啼啼地跑了回来,好像受了别人的气似的。
大夫人蹙眉:“春梅,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在老太君面前,一点规矩都不懂!”
春梅连忙跪下:“大夫人,老太君,奴婢是气不过呀,越想越生气,这就哭了起来。”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大夫人一边和她唱着双簧:“哭什么,老太君在这儿,谁还敢当着她的面欺负谢家的大丫鬟不成?”
“大夫人,老太君,两位老爷,春梅实在气不过。刚刚到前院去办事,忽然看到一个疯女子挺着肚子嚷嚷,说什么:‘我怀的是你谢家的种!’她还嚷嚷着,说——说表少爷是孩子的爹。奴婢气坏了,上前跟她理论,就说她臭嘴乱说话,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污蔑谢家表少爷。她却说得清清楚楚,说她是偎红院的姑娘洛颦!我就说她胡扯,我们表少爷何曾去上那种地方?因此哭哭啼啼地跑回来,向老爷夫人禀报。”
楚月看她自编自演,表演得挺不错,这回吃饭的谢家人顿时都炸开了锅,她公公和叔叔都气的脸色大变,韩氏不在这儿,大夫人更是恼怒非常,带酸加醋:“韩誉呢,怎么回事?这小子要把我们谢家的名声都败坏了吗?他倒是跑个没影儿!”
相比之下,谢徽之就淡定多了。
听闻这件事,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楚月心中奇怪那表少爷韩誉怎么没出来,刚刚也并没有看到他。
说不定是什么风流浪荡子,这会儿不知道宿到什么花街柳巷去了。
谢凝之光顾着吃东西,他倒也没去管这闲事。
花街柳巷
红|袖|言|情|小|说楚月仔细看了看她,看她的样子,倒真有些孕妇的味道,那肚子也应该不是假的。估计,她也没有胆子敢假冒孕妇跑来。
“小蹄子,你胡说些什么?你花街柳巷出来的女人,谁知道你肚子里的是谁的种!”二夫人韩氏冷哼一声,她一句话说出来,谢长风的小妾林氏顿时黑了脸。
原来林氏本就是花街柳巷出来的青楼女子,被谢长风赎身娶做小妾。现在听到正室说这指桑骂槐的话,脸上顿时就拉不下来了。
“我原先可是个清倌,是韩少爷说要为我赎身,娶我过门,我与他心心相印,这才委/身于他。此事尽人皆知,你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打听!”洛颦擦了擦眼泪,委屈道:“如今我怀孕了,他倒跑个没边。今日若是他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死在这里!”
“娘子,花街柳巷是什么地方啊?”谢凝之一句话顿时这紧张的气氛缓和了。
众人有些无语地看着他,楚月勾唇笑道:“就是一个花很多,柳树很多的地方。”
谢徽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谢凝之半懂不懂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听人家说过花柳病……”
{半亩方塘书苑}
楚月连忙捂住他的嘴,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大夫人掩嘴笑着:“呀,若是真有什么病招来了,弟妹,你可是要赶紧找大夫给韩誉看看!”
二夫人脸色阵青阵紫,又不能发作,只能气呼呼地在一边坐了下来。
奇怪的是,老太君一直动也不动地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发言。
那洛颦看到眼前情形,在一边找了个座位坐下。
这大冬天的,她穿着十分单薄的衣服跑来,冻得直发抖。
绿腰似乎有些看不过去,小声跟她说:“小姐,我看她真是可怜,不如我给她送件衣服吧?”
楚月摇头:“傻丫头,学着点,事情没明朗前,别急着表态。谢家的人都没表态,我们急什么,何况,你怎么知道她就是真的孕妇?”
看她的样子,一举一动显然都是计划好了的,眼神清明,根本不像一个失去了理智的人。
负心汉
红|袖|言|情|小|说楚月一瞬间有些狐疑,正在这时,一道略带醉意的声音传来,“谁找……找我?”
楚月抬头看去,顿时就看到了韩誉的样子。
此刻他被小厮扶着走进来,醉醺醺的样子好似刚刚从什么地方大醉而归,眼睛半遮半掩似乎看不清楚。
光从相貌上看去,眼前的韩誉也不是个让人讨厌的模样,俊秀儒雅,只是带着一股纨绔子弟流里流气的味道,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忽然笑了起来:“咦,这么多人啊,姑妈,你叫我来干什么啊?我正和朋友喝酒呢!”
韩氏一看他这样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偏偏今天的情形在此,她一时间气得手指发抖:“她是谁,你自己看看!”
洛颦一看到他,连忙哭闹着跑了过去:“韩誉,我可算找到你了,你不能不为我负责啊!”
韩誉迷糊地看着她:“你是谁啊?”
洛颦恼道:“我是洛颦啊!偎红院的洛颦啊!你个没良心的,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想不认吗?”
韩誉还没说话,谢长风冷哼一声:“拿水泼醒他,让他清醒清醒!”
发生了这种事,韩氏也不敢为他再说话了,一边看着夫君叫人来对准迷糊的韩誉脸上就是泼上了冷水。
韩誉被冷水一浇,顿时清醒了大半。
他抹了抹脸上的冷水,看了看四周,本来混沌的眼神逐渐清明了起来。
“清醒了没有,没清醒再泼!”谢长风冷怒地看着他。
挑逗
红|袖|言|情|小|说洛颦一想到这儿,便收回了脚步:“我才不要便宜了你。”
韩誉摇着扇子,挑眉:“你认为你怀的是我的孩子吗?”他忽然转身对老太君行了一礼:“老太君,她既然说她怀的是我的孩子,好,那我就让她生下来。到时候再行验证,如果那不是我的孩子,到时候我就要把她送官查办!”
老太君睁开眼睛,慢条斯理地说:“你有办法验证那孩子是你的吗?”
韩誉点头:“我有位朋友,他擅长滴血验亲的秘法,到时候只要让他验一验,自然就会清楚。”
洛颦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些紧张,但她还是叫道:“我怀的就是你的孩子,我不怕什么滴血验亲!既然如此,我宁愿留下来。”
韩誉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转身便走:“你要留就留,我会去给你赎身的。走着瞧。”
洛颦瞪着他离去的目光,看向在座的谢家人。
谢长风气得甩手扬长而去,韩氏这会儿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哼了一声也想扬长而去。
大夫人打趣道:“哟,弟妹,这可是你内侄的事情,这件事怎么也要处理好吧?你看看,很快你又能添个侄孙了。”
韩氏脸色难看,憋出一句话来:“安排个人,把她带去休息!”
老太君淡淡道:“好生照料着,不得怠慢了。散了吧,我要去礼佛了。”
“娘,儿媳扶您去吧?”大夫人起身,老太君摆摆手:“家里的事情你操持清楚,就不用陪我了。对了——长庭,你跟我来,扶我去佛堂。”
“是,娘。”谢长庭连忙扶着老太君离开。
大夫人摆摆手:“好了,都散了吧。”
楚月看着眼前的谢家人散了,谢冉之早就跟着母亲离开了。
谢徽之倒还留在堂内,看到她转身拉着谢凝之的手离开,他倒是三两步走了过来:“大嫂。”
闺房之道
红|袖|言|情|小|说谢徽之眸光流转,“好啊,大嫂走好,我等着。”
楚月拉着谢凝之的手,转身离去。
谢徽之斜靠在柱子上,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离去,心想:这个女人倒是个有趣的女人。看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像一只野猫。
楚月和谢凝之一起回到新房,没过多久,大夫人也过来了。
楚月连忙叫人沏茶来,大夫人看了看谢凝之,“你跟凝之两个人,如今也是夫妻了。不是我做娘的多事,今早几个老妈子过来,看到被单上没有落红。你们昨夜没有洞房是吧?”
楚月没想到她会突然间说这个问题,正好丫头们也被她支开了,这里顿时就只剩下她和谢凝之了。
她敛眉道:“娘是知道的,相公的情况,叫我怎么跟他洞房呢?我也是个闺女,这些事,我如何做得?”
张氏听她这么一说,倒也是,人家一个闺女,让她主动,似乎也太难了。
她想了想:“这样吧,我让我身边的老妈子过来多教教你。凝之不懂,但你学会了可以教他嘛。这种事,我说开了也好,你即便今天不跟他洞房,早晚要跟他洞房的,不是么?”
楚月假装脸红害羞状,低头闷声答应。
张氏看她露出少女娇羞,问谢凝之:“凝之,你也要好好地对你的妻子,知道吗?”
谢凝之啃着点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张氏这才满意地起身,着了身边的一个姓赵的嬷嬷过来,专门伺候他们。
同时也是想来教导楚月“为人”之道。
老实说楚月好歹是21世纪出来的,如何能不懂这些东西,现如今婆婆张氏要人教她这些,她也不便多说,只能把一个未解人事的少女模样演到底了。
看了看身边的谢凝之,这家伙,还是一脸呆相,就属他最快活了。
傻子的世界,也是单纯而快乐的。
但——他真傻么?
楚月忽然间生出一股怀疑,眼前的男人在他的眼睛深处,藏着的,究竟是什么?
“大少奶奶,大夫人派我来教导您和大少爷闺房之道,请你们到房内准备好。”赵嬷嬷面色严肃,那模样,倒好像老师在课堂上教导学生上课。
教导
红|袖|言|情|小|说楚月在他耳边说道:“我待会去找你,给你好玩的,好不好?”
他听到有好玩的东西,眼睛一亮,这才点头,开开心心地出去了。
楚月见他这个样子,心中好笑,心想这个呆子,倒真是可爱得很。
害她都开始同情起他来了,想到如果她离开了这里,这傻子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这谢家水深,他没人保护,肯定很难过得好,还不得经常被人欺负?
她摇头,啐,她最大的毛病不是知难不退,而是正义感太过强烈。
赵嬷嬷咳嗽一声:“大少奶奶,请您仔细听我讲。”
楚月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那点事,她倒不信她还能讲出花来。
看这老嬷嬷严肃的样子,想必也是个无趣的人,大约只是讲讲女人和男人的那点事儿如何如何进行,至于其他,怕她也不懂。
论起来教闺房之事,大约还是青楼的女人比较厉害。
赵嬷嬷喝了口茶,开始讲话:“少奶奶,大家都是女人,你也不用害羞了,把衣服脱掉,我细细跟您说说,女人怎么样才能做一个完美的女人,怎么样才能服侍得男人舒服。”
楚月诧异,这赵嬷嬷倒真是直接!
“大少奶奶,这可是大夫人吩咐的事,你若是不能和大少爷同房,为他生儿育女,娶你来,又有何用?”
切!
楚月心中唾弃,心想女人就成了生育工具了不成?让她一个现代彪悍女如何适应这女人地位如此低下的地方?
楚月挑眉:“我还有个用,那就是杀了他我自己做主。”
偷窥
红|袖|言|情|小|说“少奶奶,女人跟男人的这回事,说起来简单,实际上也是个很深奥的问题。”
楚月心中好笑,看着赵嬷嬷走了过来,此刻她那张板着的脸笼罩了一层暧昧的氛围。
“大少奶奶,我告诉你,女人的身体和男人的身体都有敏感的地方,比如……”她的手在她身上停留,一边说着,态度倒很认真的样子。
楚月看着她说,赵嬷嬷说了一半,忽然道:“请少奶奶把您的亵裤脱掉。”
楚月挑眉,她可没有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的习惯,这个老女人真以为她要听她摆布吗?
“赵嬷嬷。”她微微一笑,拿出一支簪子给她:“我这支簪子,我用着不太合适,送给你吧。至于这教不教的事情,我看差不多了。你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么?”
赵嬷嬷摇头:“少奶奶,这事不是这么说的。您要是不能和大少爷洞房,我如何跟大夫人交差呢?”
“嬷嬷,我还是个姑娘家,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呢?你说的那些东西,我都明白了。”
赵嬷嬷笑了笑:“少奶奶您是个姑娘子,面子薄,可是女人总得经过这一关的,不是吗?这样吧,我拿书给你看。”
她转身拿了本书过来递给她:“这是春宫图,我一页页讲给你听。”
楚月还是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春宫图,心想古人传统家庭里,是否都会备上这种闺房之物?打开一看,姿势千奇百怪,的确足够让人脸红心跳的。
赵嬷嬷一页页给她说着,楚月也觉得无聊,便一边听着。
正说着,外面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
赵嬷嬷吓了一跳,回头跑出去一看,结果却看到谢凝之躲在帷幔后面偷听,不小心撞倒了瓷瓶。
这死小子,他居然敢偷看!
“大少爷,你怎么躲在这里?”赵嬷嬷扶起他,楚月恼得瞪了他一眼:“你偷看?”
误入梅林深处
红|袖|言|情|小|说谢凝之嗷嗷直叫:“娘子,好痛,好痛!”
绿腰闻言跑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大为惊奇:“小姐,怎么回事啊,你这是干什么?”
“绿腰,你别管,这家伙敢偷听我跟赵嬷嬷说话,估计我被他看光了。”楚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会儿痛了?刚说你可爱,你就欠揍了!要看你不会进来看啊,偷偷的看,算什么男人?”
谢凝之眨巴着眼,绿腰差点栽倒。
她还以为楚月会说出什么话来,想不到她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最恨别人在我背后偷窥了,不小心,我可是会打扁你的脑袋的!”她作势在谢凝之头上敲了敲:“下回记住了,别在我身后鬼鬼祟祟的,搞得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
谢凝之很乖地点点头,眼睛眨了眨,如此纯真质朴的表情,像是雨后的凝露,会让人瞬间陷入梦幻的天真之中。
楚月一瞬间竟有种被迷惑的错觉。
这家伙也真是,怎么生得这副好模样,他生了如此模样,就不该有如此美的眼睛。他已经有如此美的眼睛,何必还长的如此俊美无俦?
只是,她永远不能体会,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傻子有没有心事呢?
谢凝之忽然捧着她的脸,快速地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一口。
绿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楚月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正想说话,没想到他直接哧溜一声跑了出去。
“好你个谢凝之,你搞突然袭击!”她跳下床来,他跑得倒是快,似那赤兔马,一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说他傻,我看他一点也不傻。”楚月顿了顿,心中一震:那家伙,他真的是傻子吗?
有时候,他有点傻,有时候,他表现得又不像个傻子。
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也说不定。
她微敛眸光,沉吟半晌,望着窗外微微出神。
这天晚上,谢凝之和她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只还是泾渭分明,她睡她的,他睡他的。
惊天发现
红|袖|言|情|小|说片刻功夫,她已经走到了小道的尽头,柳暗花明处,忽然看到一排幽深的小院,里面也种了满园的梅花。
这里是谢家什么人住的地方吗?
她心中奇怪,随即走进这幽深的小院旁边,刚要推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上。
楚月心中奇怪,推门而入,庭院深深,踏入其中,房内却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是什么声音?
不会闹鬼吧?
哼,若真是闹鬼,看她把鬼吓死再说。
她深吸口气,朝前走去。
心中无鬼,地府里也没有鬼。
所以她并不害怕,只是越靠近,她的眉头越发紧蹙起来。
不对!
这声音——
分明是,分明是男女的呻/吟声啊!
有人在里面偷情?还是这是谁的住处?
楚月摇头,好笑地想:我干嘛这么八卦,人家做些什么事,又跟我何干?
她正要迈步离开,忽然听到里面传来男人气息不稳的说话声:“湘云,湘云……”
“长风,你这死人,轻些呀!”女人撒娇的声音。
楚月顿时大惊,长风?
如果她没听错,这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是她的婆婆张氏——
她捂住嘴,掩住自己的惊讶,张氏跟自己的小叔谢长风偷情?
一个是谢凝之的娘,一个是谢凝之的叔叔,这等风/流韵事,怎么说得清楚?
这倒有趣了,谢家居然有这么个巨大的丑闻!
想想张氏也不过是才到中年,尤其风韵犹存,也是十分美丽的女人,而且谢长庭又总是流连青楼,她深闺寂寞,做出这等丑事也似乎很是正常了。
这种事若是被告知官府,按这朝的律法,可是当斩的罪名。
千钧一发
红|袖|言|情|小|说这里人烟稀少,平日里除了他二人,并无什么人来此处。小院的梅林更是他久未进过,现在他发现那些土上留下了一串脚印。
那脚印很小,绝不是他的脚,看土壤的程度,也是刚踩上去的。
所以——
他沿着那脚步朝深处小心地走着。
此刻,楚月已无处可躲,她躲进了梅林靠墙的一团灌木丛中,从缝隙中,她看到谢长风停住脚步,然后朝她走了过来。
他绝对已经发现了她!
看来,事到如今势必有个你死我活了。
她全身紧绷,收紧拳头,准备开始战斗状态。
一旦他靠近,发现了她,她必须一招制敌,否则此事张氏和谢长风绝对会联合起来整死她。
月亮在此刻被乌云笼罩起来,天地陷入一片昏暗。
她把手帕系到了脸上,披散头发,为的就是装神弄鬼,浑水摸鱼。
只要趁着夜色不明,打昏了他们,事后谁也不能怀疑到她身上来。
打定了主意,她决定使用擒拿格斗术,虽然这身体没有训练过,但招式套路她还会,对付个把人还不成问题。
十步!
九步——八步——七步……三步!
他停住了,目光环视四周,似乎在寻找她的踪迹。
周围并无可以藏身的东西,只有面前这个灌木丛,有十分的可能。
他巨大的黑影笼罩了过来,冷笑着:“看你往哪儿藏!”
他伸出了手——
楚月浑身紧绷,开始,她准备出手!
说时迟,那时快,只在一刹那间,一条大狗窜到了谢长庭身边,打乱了一切的布局。
那大黑狗不停地叫着,谢长庭看了它一眼:“黑虎,把人给我扯出来!”
疑惑暗生
红|袖|言|情|小|说“之前我就来过一趟了,可是院子里没有,刚刚黑虎又跑来了,我以为它找到了呢!”说完,他笑眯眯地说:“真好,这样我就能和娘子洞房啦!”
谢长风脸色有些细微的变化:“之前是你来过?”
“是啊,我找我的房子,咦,我的房子呢?”他到处跑着,忽然间举着一个木屋道:“啊,叔父你看,我找到我的洞房啦!”
张氏和谢长风对视一眼,低声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用担心了。”
“啊,好困啊,回去睡觉了,你们为什么在这儿呀,陪我去睡觉啊。”他理所当然地说。
张氏摆摆手:“好,我们这就去睡了。你也赶紧走。”
张氏和谢长风经了此事,也没什么心情了,随即和张氏匆匆分别。
谢凝之跑出小院,黑虎还想去找楚月,被谢凝之给唤走了。
周围,忽然间又安静了起来。
楚月心中松了口气。
这算是怎么回事?
谢凝之怎么会刚巧正在这时候出现?
这世上说起来巧合的事情,往往都有原因,真正的巧合,只怕是很少的。
刚刚谢凝之不在房里,他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说是为了找那个小木屋子。
可是,这理由实在牵强,她也不记得那木屋子什么时候被他拿走了。
刚刚他走的时候,又将那只狗给带走了,这种种迹象,都让她不能不怀疑他的动机。
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单纯地闯入进来,正好把她从这里解救出来的吗?
还是,他根本是有意解救?
楚月正想着,她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停顿了片刻。
她看着小院的门,等待着。
过了大约半刻的功夫,忽然间那小院的门被人推开了。
是谢长风。
疑云
红|袖|言|情|小|说楚月低头查看,发现他鞋子就放在床一侧的鞋架上。
她低头看着那放在鞋架的鞋子,拿起来看了看。
这鞋子底面沾了很多的泥土,大概是他刚刚沾上去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鞋子上面全是潮湿的,而且那泥土看起来也有些奇怪。
楚月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看了看,终于发现了问题。
她的鞋子上面的泥土和他的鞋子上的泥土有所不同。因为她走的路一直都是谢家的内庭,上面并没有太多潮湿的地方,进入小院之后,那里的泥土也很干,根本不可能这么潮湿。
而他的鞋子上有泥土,泥土的颜色不止潮湿,还带着一种红色。
这种泥土很像南方一些山岭,尤其是丹霞山地貌的泥土,那种颜色并不是谢家有的。
奇怪,而且以他这样一个傻子,如何还十分条理清晰地知道把鞋子放到鞋架上?
这应该是长期的行为所积累的习惯,但作为一个智商有问题的男人,他知道这么做吗?
他之前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楚月到底是女警出身,对这些微小的细节向来有很强的观感和细微的知觉。她心中明白这件事绝对不像他表现得那么简单。
因为,想想今天的事情就能发现,他绝不像表面的那样简单。
事无凑巧,人也没有平白无故地好和坏。
楚月想了想,随即走到他面前,见他睡得朦朦胧胧的,忽然叫道:“凝之,凝之!快醒醒,失火了!”
床上的人睡得朦朦胧胧的,被她喊了几声,终于叫醒了。
他揉揉眼睛,咕哝了一句:“什么失火呀?”
楚月凑近过去,笑着问:“凝之,你今晚去哪儿了呀?怎么我醒过来没看到你?”
装傻
红|袖|言|情|小|说然而,刚刚她一直在紧盯着的他的表情。
他的眼睛太过精明,一丝一毫不泄露半点破绽,如果她不是当过警察的,真的很容易被他的表演骗过。
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
傻子的思想通常是无逻辑的。
而他,在看似混乱的逻辑中,实则很有逻辑。
他想装傻。
真正的傻子,绝不会如此。
但她还不能确定,必须做一个全面的试探。
“我好困,娘子,我们来睡觉。”他搂住她的腰际,像个孩子似的。
楚月淡淡道:“睡吧。”
她脱了鞋子上床睡觉,只是,这一夜,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她却始终在想着,该如何试探他。
第二天一早醒来,谢凝之还沉睡着。
楚月起床穿衣,转头眼珠一转,悄悄拿了房间里角落里的鸡毛掸子,挥手就揪出一根鸡毛来,拿到他鼻子前,故意在他鼻子上撩拨。
谢凝之鼻子动了动,似乎想说是谁在捣乱呢,不想朦朦胧胧睁开眼,一眼正好看到捣蛋的楚月,拿着鸡毛故意弄他的鼻子。
他鼻子被撩拨得痒痒的,打了个喷嚏,捉住鸡毛:“好痒,你干嘛啊?”
楚月笑道:“起床了,看你懒得像个小猪似的。”
谢凝之咕哝一声:“我才是不是小猪呢,我是小鸟!”
楚月大笑:“干嘛说你是小鸟?我可看不出,你哪里像鸟了。”
他揉揉脑袋,笑嘻嘻地说:“我会飞,当然是鸟啊。”
“你会飞?这倒奇了,起来吧,我想看看你怎么会飞起来。”
外面丫鬟走进来,迎冬待紫侍候了他起床,外面几个打下手的粗使丫鬟跟着早起的鸟儿一道欢声笑语。
从窗外看去,今天正好是个晴天,只是冬日的早晨,未免有些清冷。
我要飞
红|袖|言|情|小|说谢徽之扶住她;“大嫂这是和大哥要去哪儿么?”
“我们去飞!”谢凝之兴高采烈地说。
谢徽之挑眉:“飞?大哥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本领了?”
楚月哼了一声:“相公会的本领是不多,哪里比得上二弟样样皆会,样样不通?”
谢徽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大嫂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呢?”
楚月笑道:“二弟这般优秀,我哪里敢损你?相公,我们去玩。”说罢,她直接拉着谢凝之离开。
谢徽之倒也不恼,看他们走了,倒也跟了过去。
谢凝之将她领到一处建在湖中心的亭子里,这里地势较高,从这里一眼看去,刚好能看到谢家连绵起伏的屋宇楼阁。
“你打算怎么飞啊?”
谢凝之笑嘻嘻地指着窗口,他跑了过去,掀开帘子:“就从这儿飞呀!”
他边说边做,居然抬腿跳了下去!
“天,谢凝之!”这家伙疯了吗?
楚月吓了一跳,只见他竟然从这高高的窗口跳了下去,那下面刚好是冰冷刺骨的湖水!
这家伙居然干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来!
只听碰的一声,谢凝之直接掉进了湖水中。
这时候还正是冬天,那湖水上还有层薄薄的冰,掉下去不被淹死,也要被冻死了。
楚月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