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凤临天下:王妃十三岁第5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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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临天下:王妃十三岁 作者:rouwenwu

    影的事情。

    关于这一点,杜一是明白的。

    所以,他没有任何的反对。

    也因此根本就没问,轩辕澈死都死了,不下葬,那放到哪里去?

    难道还能储藏个几十年不成?

    这个,历史上,还没有听说过,那个帝王归天了。

    还得等自己的陵墓修好了后,才下葬,要慢慢等的。

    杜一不擅长这方面,自然就觉得任何不对都没有,直接也就不给琉月言明这点了。

    夜,还很长,很长。

    十几天时间,直接拿下鲜卑十七族的地盘。

    把上面所残留的鲜卑十七族和匈奴兵马,全部蚕食了去。

    一经蚕食,琉月也不做任何的休息,立刻调兵回转,朝着匈奴的势力磨刀赫赫而去。

    四十万兵马留下十万镇压这片土地的残留势力,三十万回兵,直面匈奴国境。

    同一刻,在从北牧雍京调集二十万兵马出来。

    两军合并于一处,与死对头匈奴,对上。

    劲风飞扬,帘卷而起。

    草原上丰盛的青草,在劲风下被吹的波澜起伏。

    就好像那海浪,在翻滚着,在飘摇着。

    磨刀赫赫,鹰击长空。

    草原上两大巨头,在着炎热的夏季,对撞而上。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正面交锋过的北牧和匈奴,碰撞了。

    兵马矫捷,你来我往。

    草原上的顶级征战,拉开帷幕。

    厮杀声震天。

    鲜红的血色染红了青青的草原,混合着那天边的火红,耀目的让人不敢逼视。

    城池攻伐,杀气滔天。

    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匈奴虽然在与鲜卑十七族的交锋中,损失了几乎有一半的势力。

    但是,他剩余的势力还是相当的凶猛的,毕竟那是几十年堆积出来的力量和防御。

    因此,北牧虽然在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在一点一点的吞噬匈奴的势力,但是那种艰难显而易见。

    而由于这场攻防是北牧发起的,撩做吞并匈奴之战。

    不同于以前的战事。

    那都是城池战争,而不是草原上兵马尽出,主帅挥毫的强强对话。

    因此,琉月的手段就有点使用不出了。

    敌人都躲避在坚硬的城池内,城墙后。

    放眼望去所有兵士将领都是一样的装备,都是一样的打扮。

    根本分不出谁是谁,谁是主帅,谁是副帅。

    这般的情况下,想杀了主帅扰乱军心,那是完全做不到。

    因此下,琉月的击杀完全被摆放在了一边。

    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了。

    天上白云飞滚,草原一片血雨腥风。

    “跟我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北牧中军主帐中,琉月看着欧阳于飞,问的很淡。

    中原大乱,而天辰不动,这跟她说干什么?有什么意思?

    欧阳于飞抓着手中的消息,眉头皱皱。

    因为琉月要撕破脸与冥岛对上了。

    因此,他只单身跟着琉月前来,连小花和小喜鹊都没有带来。

    就是怕两孩子嘴不牢,可能有的时候不但帮不了忙,反而还会扯后腿,因为冥岛毕竟是他们的家。

    所以,把两人留在了北牧都城雍京。

    没想,这两人消息居然比他还灵通,他都没有收到的消息,居然被他们给递了过来。

    “琉月,你不觉得不对?”

    皱着眉头,欧阳于飞看着琉月。

    中原大战,冥岛攻来,这都不是什么太神奇的事情。

    但是,其他都混乱的不能在混乱了。

    可最该混乱的天辰,居然还风平浪静的好似湖水一潭,这是不是有点太不正常了。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琉月冷着脸,背负着双手,望着帐篷外的青山绿水。

    听着琉月的话,欧阳于飞本来皱着的眉头越发的有点皱。

    “按道理,冥岛第一个应该对上的是天辰,而不是现在对上雪圣,傲云,独放天辰一……”

    “这很正常,这个时候就算是我,我都不会先攻打天辰。”冷冷的开口打断欧阳于飞的话。

    琉月转过头来,盯着欧阳于飞,面色冷的如冰。

    “欧阳于飞,你是不是故意的?”冰冷的话,夹杂着一丝没有表露出来的温怒。

    在她面前提天辰应该怎么样?应该被灭,应该混乱。

    欧阳于飞,你是见不得他好是不是?

    话没有说出口,但是那冰冷的眼所表露的就是这个意思。

    欧阳于飞听着琉月的话,在看着琉月的眼神,很快就明白过来了琉月的意思。

    当下挑了挑眉,没有在接着说。

    在这个时候当着琉月的面提这些,确实是他想的不太周到。

    而且,同时很显然的是琉月也绝对没有多余的精力,或者说,她压抑了朝那个方向思考的情绪。

    她不会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去想这个问题。

    这是他的失策。

    没有在开口,不过欧阳于飞的眉头还是微微皱着的。

    中原的混战,看起来很正常,计谋什么都对,先攻后攻的方向也没错。

    但是,就是因为都没错。

    却反而给他一种都错了的感觉。

    也许,他漏了什么地方。

    夏风帘卷,天气沉闷的很。

    夕阳如火,转瞬落下,大地陷入一片夜色当中。

    星光隐隐,带着一种朦胧之态。

    树梢在夜风中浮动着,沙沙作响。

    非常的优美。

    夜,已经安静下来,征战了一天的营地,此时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中来,好似人人都陷入了梦乡。

    “唰。”然就在这寂静中,睡在营帐中的琉月,突然唰的一下睁开了眼,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杀气,有两股杀气朝着这个方向疾飞而来。

    琉月眉眼瞬间一冷。

    这些日子本就极少睡,因为实在是睡不着。

    不管多累也是如此,浅眠的紧。

    更何况,对于杀气,琉月的感知度,那绝对是顶点。

    有人想杀她。

    琉月嘴角一冷,一把抓起匕首,干干脆脆大步就朝营帐外走去。

    想杀她,好啊,就看来者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步跨出营帐。

    那皎洁的月光下,站里在中军帐前的琉月,越发的在这静夜中清清楚楚,生怕来人找不到她一般。

    夜色迷茫。

    就在这迷茫夜色中,琉月眼厉的发现前方一条人影如飞一般擦过身边的树梢,朝着她的方向就扑了来。

    一身漆黑,若不是琉月专门经过这个方向的训练,否则根本分辨不出来夜色和来人。

    速度很快,看来是个高手。

    匕首缓缓的握紧,琉月动也不动,就那么站着,冷冷的看着飞射而来的黑影。

    人影如电,飞速而来,那尖锐的杀气,锋芒毕露。

    双眼陡眯,琉月一扬手中匕首。

    寒光涌动,还没出手。

    突然间那黑影所过的树梢,一阵沙沙作响,无数的东西从树梢上落了下来,朝着那黑影当头就罩了去。

    顷刻间,扬起尘土无数。

    琉月顿时双眼一眯,看着眼前的情景,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那砸落在地上的东西,扬起的灰尘铺天盖地。

    对,就是灰尘,顺着夜晚的凉风吹来,还可以清晰的闻到里面的泥土青草味道。

    整个的笼罩住了那激射而来的黑影。

    一片雾里看花,她看不清楚那尘土中的黑影,想来那尘土中的黑影,也看不见她。

    皱了皱眉,这……

    尘土飞扬,就好像下了一层烟土,一片混沌。

    不过,尘土实在是不具备什么攻击力。

    然而,就在这没有攻击力的尘土包裹砸落在地上的一瞬间。

    那黑压压的包裹中,突然就好似砰到了什么机关一般,射出袖箭一般大小的利箭。

    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就好像是一块西瓜被砸落在地上,没有任何方位性和准确性的朝着四面八方,溅落出它里面的瓜瓤一般。

    那是一种完全的自由攻击状态。

    顷刻间,就在这一片尘土飞扬,混沌了所有人的视线,让人分不出东南西北的混乱中。

    传来那暗器射出来的声音。

    尖锐的划破了空气。

    没有目标性的射入到附近的树干,树叶,草地,说发出的砰砰的,沉闷的声音。

    也同时传来,被混沌在尘土中的那黑衣人,兵器与暗器碰撞的声音。

    很激烈,频率相当的快。

    看来,那来人却是如琉月所预料的,是个高手。

    一片尘土飞扬,一片暗器飞射。

    不过距离计算的很好。

    尘土只笼罩那树木区域,而那自由的暗器所射出的射程,也刚好只到琉月前方三丈距离。

    能够让琉月做很好的壁上观。

    “你准备的?”就在这静夜里的喧闹中,欧阳于飞慢条斯理的从旁边走了过来,朝着琉月问了一句。

    从那两道杀气飞射而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不过,他还没出手,就看见了这么一个看似毫无用处,实则相当狠辣的陷阱。

    看着眼前的尘土飞扬,琉月扫了欧阳于飞一眼,没有说话。

    欧阳于飞则摸了摸鼻子。

    这话说的失误了,要是琉月,她肯定直接出手对上,那里会安排这些机关陷阱。

    或许,以前她会这么做

    但是现在,她应该没有那个心情。

    这话是他问的没有依据性了。

    不过,不是琉月,是谁?

    缓步立定在琉月的身边,欧阳于飞还没接着开口,那尘土飞扬中,沾满灰尘的高手,已经破土而出,激射而来。

    高手果然是高手。

    如此尘土阵,居然只挂伤几处,没有丢下命,不错,不错。

    不错的评价还在心中,还没说出口。

    眼前的情势又是一变,那激射而来,看来不杀琉月,势不回旋的黑衣人,身形还在半空,四周突然升起悠淡的青烟。

    青烟寥寥,直上而去。

    瞬间笼罩着那扑向琉月的黑衣人身影。

    就好像计算好的一般,青烟阵笼罩在黑衣人的前面,黑衣人自己一头栽进那烟雾阵势中。

    欧阳于飞见此眼中精光微闪,计算的很准确啊。

    把这人的心境和路线都算的清清楚楚,这布陷阱的人,不错。

    青烟阵势腾空,瞬间飞扬而上。

    琉月看着那青烟阵势,甚至不用去闻就知道,这是毒烟。

    那种,属于短暂性爆发的毒烟。

    升腾起来的一瞬间有莫大的功效,但是只要风一吹,或者在空中停留几秒钟的时间,那效果就是消失去。

    所以,他们这些就算站在面前,也不会受此毒素的影响。

    眉色一动不动,琉月只冷冷的看着。

    然而就在那青烟瞬间笼罩住那黑衣人的瞬间。

    另一道隐藏起来的杀气,突然迸裂而出,从琉月的身后就狂射而来,剑气犀利,来势一往无前。

    隐藏的很好,速度更加快,高手。

    欧阳于飞做了第一时间点评,然后微微转头看去。

    双手却背负在身后,显然没有出手的打算。

    利剑破空,呼啸而来。

    就在利剑如飞而来的瞬间,琉月本平平淡淡的背后,突然唰的一声,响起无数尖锐的破空之声。

    很冷,很沉,很尖利。

    在那皎洁的月色下,欧阳于飞清清楚楚的看见,无数的黑箭临空而起,朝着那刺客就射了过去。

    在那黑箭的身后,还都带着隐隐约约的银丝。

    欧阳于飞一眼扫之,嘴角微微的勾勒了一丝半点起来,眨了眨眼。

    黑箭破空,阻挡住那飞射而来的刺客。

    然而利箭快,那刺客委实也不弱。

    身在半空,却手中剑法飞纵,所有朝着他射去的箭头,没有一个射到他的身上。

    不过,不知道是安排陷阱的人不行,还是他的手下不行。

    那利箭很多虽然都是朝着他射去的,但是不是高一点就是低一点,不是靠左边一点,就是靠右边一点。

    准头,实在是差了太多。

    那身至半空急射而来的刺客。,还没等他高兴起来,笑就已经完全的绽放不出来了。

    黑色的利箭混乱而过,那身后带着银丝,顷刻间就在天空中布下了一个天罗地网。

    银色丝线不知道是什么做成,密密麻麻铺成在天际。

    黑衣刺客一头撞进去,立刻就好似鱼入了网,不挣扎还好,越挣扎那银丝越紧。

    怎么也出不了了。

    准头奇差的利箭飞纵而去。

    刹那之间,一个被包裹的结结实实的粽子,就在半空中形成。

    粽子形成的同时,另一边的青烟也已经落寞。

    夜晚的风轻轻的吹过,青烟寥寥,随着风消失于无形。

    青烟散处,天色渐开,半空中那个黑影砰的一声落了下来,动也不动的砸在地面上。

    也不知道是毒死了,还是毒昏了。

    风过四方,一切来的很快,但是结束的更快。

    甚至周围的士兵,此时都还没有凝聚过来。

    看着毒昏和自己把自己绑成粽子的高手,欧阳于飞轻轻鼓了鼓掌:“不错,不错。”

    赞美声中,一身甲胄的托比木快速的从夜色中出来,立定与琉月身边:“摄政王可安好?”

    琉月看了一脸正色的托比木一眼,点了点头,这个问题还需要问。

    她从头到尾手都没出,刺客还在十几丈外,能不好。

    “你布的陷阱?”欧阳于飞则是看着托比木,微微有点诧异的抬高了声音道。

    托比木是个人才,打仗什么的都可算高手。

    但是,这个人不是个会布如此陷阱的高手啊。

    “是的。”托比木回答的相当直接。

    “这两日的攻伐战很艰巨,末将看着摄政王心焦,末将等也心焦,但是匈奴守城的主帅不出来,我们也没有办法。”

    说到这,托比木摊了一下手,表示他的无奈。

    接着快言快语的道:“不过,这样的情况也让末将想到,我们会这么做,还取得了那么多的胜利。

    那匈奴肯定也会想到这一点好用。

    他们的主帅躲在城池了不出来,但是摄政王你就在营帐中。

    这一点可不好,绝对是我们的弱势。

    所以,末将就想,说不定匈奴也会采取摄政王先前的手段,来刺杀我们的摄政王,而谋取战争的胜利。”

    说到这后,托比木喘了口气,没有在接着说话,而是相当诚恳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琉月。

    以眼神告诉琉月和欧阳于飞,所以,他就设下了这样的埋伏。

    合情合理,琉月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很好,不过下次这些我会应付,你关注战场上就好。”

    “不,摄政王的安全就是我们北牧的安全。末将宁肯多费些功夫,也一定要确保摄政王的安全。”

    斩钉截铁,带着关外人的铁硬和实在。

    琉月听言看了托比木一眼:“既然如此,那以后你就继续吧。”

    “是。”

    一旁的欧阳于飞听到这,上下打量了托比木一眼,突然插话进来道:“托比木,这陷阱没有人帮你?”

    “没有。”回答的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欧阳于飞听言深深的看了托比木一眼。

    如此精准的计算,如此看似绵软花费不了什么大功夫,实则效果狠辣的陷阱。

    放在一个精于算计的人身上可能。

    放在大大咧咧的托比木身上,这委实有点绣花针和大铁锤的感觉。

    那是一种完全的不搭调。

    眉眼深深。,欧阳于飞看着一脸严肃的托比木,没有在开口。

    关外人性子硬,他要说肯定会说,他不说,那么就是打死他也不会说,在问也没有什么效果。

    “都休息吧。”看了眼四周已经收拾干净,琉月淡淡的扔下一句,转身朝中军帐走去。

    刺杀她,不过是一件小的不能在小的事情,无视。

    琉月话音落下,托比木立刻就退了下去。

    欧阳于飞见此,突然笑笑,也走了开去。

    夜色快速的恢复了幽静。

    群星在天空中闪耀,银白光芒洒满万里山河。

    北牧几十万大军驻扎地偏僻的一角,没什么人驻守,也没什么人守卫,相当的安静。

    “扑扑……”就在这份安静中,突然苍鹰的飞动,打扰了这一片的夜色静寂。

    一只黑色的大鹰腾飞而起,朝着远处飞去。

    苍鹰下,托比木抬头望着苍鹰远远的飞远。

    方转身,快步的隐入了黑暗中,朝着他应该在的营地走去。

    脚步声渐弱,托比木远远而去。

    树荫婆娑,一地幽暗。

    欧阳于飞缓缓的从一丛树木后转了出来,看了眼托比木刚才站立的地方,在抬头看了眼那苍鹰远去的方向。

    眉头微微皱了皱,眼中闪过一丝深色。

    看来,这托比木身后果然是有人。

    就说按托比木的心性,是不可能出这样精细的陷阱的。

    若是放其他时候,琉月肯定第一时间就能感觉到不对。

    但是显然现在的她,有点忽略这个方向,但是,这却怎么能够瞒的过他。

    抬头看着早就没有苍鹰踪迹的黑夜,欧阳于飞伸手揉了揉眉心。

    以鹰为讯,让他拦截都拦截不到。

    这到底是谁在背后?

    第11231134章 察觉有异

    草原风起,吹皱万里碧波。

    皓空之下,迭起层层杀戮。

    马壮人勇,北牧过关斩将,破开匈奴边关,杀入。

    中军帐营。

    “啸城乃中腹突出,两翼疲软,它的重兵必然是在中腹,我们可杀之两翼,包围而成。”

    指着手下的地图,库杂木很严肃。

    边上的韩飞,黎阔等大将听言,无不点点头,分析的很正确。

    匈奴啸城城墙很宽,犹如一字长蛇,这样的城池无法做到全面的防守,只有挑选重点和关键防御。

    那么城门之处的中腹,应该就是重

    琉月在一边听着,并不置言。

    对于这样的兵法战术,她委实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那依我看,今日晚间时分,我们分兵两路,避开中腹屯兵最多的要塞,从两方……”

    “我倒不这么觉得。”库杂木吩咐的话语还没落,一直沉吟着没有开口的托比木突然打岔道。

    当下,中军帐里的几人齐齐侧头看着他。

    托比木见此咳嗽了一声,指着地图道:“我到觉得他们的重兵应该埋伏在两翼。”

    “怎说?”黎阔开口。

    “你们看啸城的总体城池部署,两翼隐隐有人,中腹水生不动。

    这很容易给我们一种错觉。

    那就是中腹蕴藏了大军,而两翼这样的隐隐有人,实则只不过是一种虚话,其实并没有大军。

    但是,你们看他们的细处……”

    很沉,很稳,是一种精细到无法在精细的分析。

    是一种完全观察入微,或者说对匈奴守城兵马了如指掌的沉着。

    一直懒洋洋坐在椅子上的欧阳于飞,听到此处那低垂的眼,微微抬起扫了托比木一眼。

    眼中一闪而过深色。

    “所以,我认为这处不应该看成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而是实就是实,虚就是虚。”

    指尖重重的点了点地图,托比木自信之极。

    帐营中陷入短暂的沉默,库杂木等人都是满脸严肃的思考着。

    “不错。”半响黎阔冒了一句。

    紧接着韩飞等人也都赞同了托比木的分析,开始掉军作战,计划攻防进退了。

    阳光耀眼,帐外水色正好。

    等着库杂木等商量好,离去,中军帐中只剩下琉月和欧阳于飞两个人的时候。

    欧阳于飞缓缓的动了一下身体,看向面无表情的琉月。

    “你觉不觉得托比木有变化?”

    声音很淡,带着一点好像漫不经心的感觉。

    琉月收回看向手中库杂木等拟订的计划攻防战书,抬头看着欧阳于飞:“什么意思?”

    欧阳于飞伸手缕了缕头发,微微笑了笑道:“没什么意思。

    只不过觉得这段时间托比木变的很细心,头脑也很灵活了起来。”

    琉月听欧阳于飞这么说,冷冷的点了点头:“有问题?”

    欧阳于飞听琉月这么问,不由微微的沉吟了一瞬间后,摇头:“不,没什么问题。”

    琉月问的是托比木会不利北牧,这个方面有没有问题。

    自然,虽然发现了托比木背后有什么人,但是托比木对北牧或者对琉月,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这一点是不用质疑的。

    但是,他所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琉月听欧阳于飞如此说,当下直接转头看她的战书,懒的在理会莫名其妙的欧阳于飞。。

    欧阳于飞见此,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琉月不太懂战场攻防,无法体会出托比木的分析有多精细,着眼点有多高端。

    这,不是在战场上打了几十年杖,就能分析的出的。

    能够着眼点这么高,断的这么死。

    若托比木有这个能力,那么他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位置。

    而现在他还是这个位置,那么就只能说,这不是他的分析。

    轻柔的揉了揉眉头,看来,他不能指望琉月会察觉,只有他真的要多关心,关心这个托比木了。

    夏风吹拂,战场上的杀气越发的滔天了。

    托比木的分析相当的正确。

    啸城重要的守城攻防,没有放在中腹,而是放在了两翼。

    北牧几十万大军,以佯攻两翼作为开端。

    实则主攻中腹,让匈奴啸城照应不及。

    城破。

    血色夕阳,带着的却是铮铮的杀伐。

    攻破啸城,北牧五十万大军立刻朝着匈奴腹地推进。

    兵贵神速。

    以连胜为前,北牧几十万大军士气之高昂,几乎可以捅破了这天去,赫赫军威。

    杨虎城,匈奴边塞大城。

    匈奴与北牧交界的啸城等边关城池。

    虽然作为边关,算上来是要塞,但是他们由于没有天险可守,没有地利可屯。

    因此下,并不是太难以攻防,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要塞。

    而这杨虎城位居啸城身后,才是真正的边关要塞。

    杨虎城辐射匈奴东方十一个大城池。

    若是杨虎城破,那么这十一个大城池,立刻就如一只被拔了刺的肥肉,完全没有攻击力的暴露在了来敌的面前。

    这十一个繁华的城池,若是被吞并。

    匈奴半壁天下,就等于已经被划分而出。

    因此,可见这杨虎城的重要,和它的坚硬。

    琉月率领五十万北牧兵马,屯居与杨虎城外三十里,密密麻麻,远远看去,一片铁色肃杀。

    骄阳如火。

    但是,此时的杨虎城却没有任何的炙热气息,冷的惊人。

    这一个城池的失守与否,关系着两军的所有。

    匈奴,输不起。

    而北牧,却是非拿下不可。

    双方,都严谨了起来。

    北牧中军大营。

    “我认为先试探为好。”黎阔看着眼前的地图,眉头皱的很紧。

    “杨虎城,匈奴驻军达到二十五万,硬攻的话,吃亏的可能是我们。”库杂木也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

    帐营中,北牧几大将领不断的磨合着几人的战术。

    边上,琉月还是那么冷冷淡淡的坐在一旁。

    她不大懂攻防战事,这一点所有与她亲近的人都知道。

    因此下,她目前只能作为一个标志性的人物待在这里。

    一个皇帝,他只需要会用人就好,没有谁要求他一定就会懂兵法,会打仗的。

    御驾亲征,只需要这一点。

    对于士气的影响就不是一个将军能够达到的。

    虽然,琉月只是摄政王,还不是皇帝,但是,她的存在,已经给与了北牧狂飙的士气。

    这就是目前她的作用。

    “恩,我也认为我们先派人试探的好。”探讨中,托比木很认真的给出了这一句。

    先试探对方的虚实。

    然后在拟订作战目标,这是一个很稳妥的战术。

    “那就这么定了,明日先派前锋试探。”

    听到库杂木,托比木等给出了最后的结论,琉月冷冷的合上手中的地图,看着几人道。

    “是。”几大将领立刻躬身应是。

    快速的退了下去,开始布置起来。

    帐篷外蓝天白云,太阳红彤彤的照耀着。

    这个天,真的热的死人。

    时间飞速而过。

    夜风清凉,草声婆娑。

    一层层几乎高过人膝的青草,在疾风下唰唰的响着。

    波浪起伏,就如那飘渺的大海,美丽异常。

    在浩瀚的星辰下,更添无边的奇异美丽。

    “扑扑。”就在这美丽的高草深处,一只在天空中飞翔而来的苍鹰,快速的落了下来,停在了下方托比木的手上。

    草丛中,欧阳于飞缓缓的撑起身体,坐在比他还高的草地上,透过高草,看着眼前的托比木。

    等了一天,终于来了。

    借着皎洁的月光,欧阳于飞很清楚的看见

    那张方正的脸上,看见从苍鹰的腿上取下的纸条后,微微的红了一下,紧接着又白了一下。

    很有点颜色。

    好似在懊恼,又好似很佩服。

    欧阳于飞见此眉眼微动,眼珠转了两转,手微微的动了一动。

    草叶声音响起,很轻微。

    在夜风的吹拂下,几乎听不见任何的异样声音。

    但是,托比木听见了。

    只见那如鹰目一般的双眼,唰的扫向发声处。

    不待人扑过来,手臂先一振。

    那停歇在他手臂上的苍鹰,立刻双翅一展,呼的一声就朝着夜空飞速的飞腾了起来。

    眨眼就去了好远。

    而一下纵开苍鹰的托比木,手腕一动。

    那手中从苍鹰腿上取下的纸条,一把就塞进了嘴里。

    一个囫囵,直接就咽了下去,干脆利落之极。

    那速度快的,欧阳于飞只觉得眼前一花,什么证据,什么把柄都没有了。

    一下吞咽下口中的信息,托比木一声冷喝:“什么人?”

    一边一个猛扑就朝着欧阳于飞刚才发声的地方射来。

    高草遍地,随风飞舞。

    什么人影也没有,什么踪迹也无。

    托比木扑至刚才欧阳于飞的位置,什么也没看见,只有那蜿蜒开去的高高青草。

    微微的皱了皱眉。

    托比木眼珠转了两圈,难道是自己听差了,不由绕绕头,转身没入夜色中,飞速的去了。

    看着托比木远远而去。

    不远处,欧阳于飞缓缓的从草丛中站了起来。

    他什么武功,托比木就算在厉害,也厉害不过他去。

    要比托比木快,这不是什么难事。

    看着远去的托比木身形,欧阳于飞手中折扇轻扬。

    看来,这托比木还谨慎的不得了。

    这托比木背后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他如此的谨慎?一点风声,一点证据都不给留下。

    要知道草原上的人很难驯服。

    他不知道托比木除去琉月,还会对谁如此的维护,对,就是维护他那背后的人。

    手中折扇轻摇,欧阳于飞的眉头深皱。

    夜色迷离,草原上一片星光跳跃。

    “什么,不去试探。”

    晨起的曙光从天天际照耀而下,大地一片万张金光。

    而就在这金光中,北牧中军帐中,黎阔脸色难看的瞪着托比木,双眼眯了又眯。

    前锋人员已经全部都安排好。

    试探的队伍已经快要出发。

    这个托比木突然说不去试探才是正策,这什么意思?

    托比木满脸陈恳,但是却带着绝对的严肃。

    “是,不去试探,昨日我没有想清楚,回去好好想了想,不去试探才是上策。

    要知道我们在试探对方的同时,他们也在掌握我们的一切。

    一分胜算都没有,那就需要试探。

    十足把握,那也可以试探。

    但是,就是目前我们只有五分胜算的时候,千万不能去试探。

    这样,等于是在为对方找漏洞,同时在暴露我们的没有信心和急于求成的心态。”

    噼里啪啦,托比木严肃着脸,不绝口的言道。

    边上听着此等言语的几大将领都皱起了眉头,没有在拼命的反驳,也没有完全的赞同。

    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欧阳于飞看着一脸正色的托比木,面上若无其事,那眼却深不见底。

    这不是托比木的想法,这一定是昨夜那信息上的言论。

    这是顶级的战术论啊。

    双手抱胸坐在高椅上的琉月,面无表情的看着托比木。

    若是轩辕澈在此的话,当可看出琉月那冰冷的脸色下,那双眼中微微流露出的诧异。

    临攻前变阵,这是兵家大忌。

    就算一个小将都明白这个道理,托比木这样的大将不可能不明白。

    这是什么意思?

    双手抱着胸,琉月开始打量起托比木来。

    昨日还在赞同试探,今日马上就变卦,还说的这么有理有据?

    若说他一夜之间突然醍醐灌顶,被神仙给笼罩了,洗了脑了,有可能出现这样的变卦和灵光。

    但是,可能吗?

    不可能,琉月就算不太懂阵法战术。

    这段时间脑袋也不是很灵活,被恨和伤笼罩的有点失常。

    但是,这样明显的变卦,若是她还看不出来有问题,那她也就不用在商讨什么报仇了。

    眼角微移,琉月注视到欧阳于飞紧紧盯着托比木的眼。

    很沉,很深,像是在研究。

    又好像是在透过托比木看另外的什么东西。

    这样的眼光,突然让琉月想起,前些日子欧阳于飞曾经给她提过一句,说托比木最近变的细心,变的聪明了。

    当时,她没怎么在意,因为她实在没看出来托比木那里有变化。

    但是,现在细细想来。

    欧阳于飞不是赞托比木细心聪明,而是在告诉她,托比木有问题,所说所作的,与他的头脑和往日的作风不太一样。

    眉,微微的沉了一沉。

    琉月深深的扫了托比木一眼。

    “不去试探,那我们现在怎么做?难道就一直等在这里?就这么停在这里?”韩飞皱着眉。

    战场上不进则退,不可能停下来的。

    别的客观条件什么的都不说。

    就说这粮草后备军需,这都不可鞥无限制的供应过来的。

    “停在这里?不,我们先不动,要相信有压力的绝对不是我们,等上两天我们在观其变化而作战论。”

    托比木扣了扣头道。

    面面相觑,营帐中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看着众人的摸样,一直冰冷,与战术上并不夹杂她的意见的琉月开口了:“库杂木,托比木的意见如何?对我军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没有?”

    被琉月点名的库杂木,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响,方道:“不妥的地方到是没有,意见也比较中肯……”

    “既然如此,那就先这么定下,聊作休息两日。”

    站起身,琉月深深的看了托比木一眼,转身走出了大帐。

    既然库杂木等人都认为托比木的意见,对北牧没有害处,那么听之也无妨,只要是好的变化,她自然是可以接受的。

    帐篷外热气扑面而来,很热。

    那在天上肆意散发着它的热度的太阳,红彤彤的挂在半空,妖娆着。

    琉月站在帐篷外看着天上的太阳。

    那冰封起来,平静无波的心湖。

    突然有了一丝涟漪,很淡,淡的琉月几乎都没有发现。

    取消了出兵试探杨虎城的计划。

    奔行了这么多日,一路高歌猛进的北牧士兵停歇了下来,算是做一种调整休养。

    杨虎城和北牧五十万大军,两两对持。

    星空皎洁,银白月光洒下,洋溢着一种黑暗的美。

    孤身一人坐在高高的山坡上,琉月看着天顶的弯月,目色苍凉。

    一身的孤寂,一身的凄迷。

    一直与琉月形影不离的欧阳于飞,此时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幽亮的月光洒在孤单的琉月身上,更彰显出一种凄厉的婉约。

    一仰头,手中的酒水倾泻而下,注入那淡薄的口中。

    今日,轩辕澈已经离开她五十天,整整五十天了。

    一口酒饮下,琉月抓住酒坛,目色凄迷。

    不想,不看,不听,专心的攻防,专心的攻打。

    但是,以为自己没有想,没有看,没有听,实际上却看了,听了,想了,心心念念了。

    嘴角勾勒出一丝苦笑,琉月仰头又是一口。

    五十天了,轩辕澈没在她身边五十天了。

    瞧,这么清楚,根本不需要特意去想。

    根本不需要别人提醒,她就知道,她就清楚的不能在清楚。

    那个以为会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现在看不见,摸不到,也完全的感受不到。

    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看见他的笑,看的他的怒,看见他的喜,看见他的伤……

    让人疼在心里,痛入骨髓。

    轩辕澈,你怎么这么舍得就这么走了?

    你怎么就这么舍得抛下她一个人走了?

    残忍,太残忍了。

    生离死别,面对生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所有的悲伤,所有的爱恨,通通留在了她的心里。

    而他就这么走了,太过分,太过分了。

    一仰手,手中的酒水朝下就倾泻而下。

    砸在琉月的脸上,落进琉月的口里,滴落在琉月的身上,顺着没入周围的草地。

    那银白的珠子滚动着,侵满了酒香。

    水光四溅。

    那无色的水珠在脸颊上流动着,滑落着。

    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酒水。

    紧紧闭上眼,任由手中的酒渗透自己,任由手中的酒水灌醉自己。

    冷月银钩,孤独的山坡上,对月狂饮。

    发丝湿润,衣襟湿透,浓烈的酒香包裹着琉月。

    “砰。”抓着酒坛的手突然狠狠一摔,酒坛砸在山坡下,立刻碎裂成了几片,剩余的一点酒水立刻蔓延了出来。

    “你太残忍,你太残忍。”

    唰的睁开眼,那血红的眸子里面夹杂着的是无边的痛,无边的狠,和无边的伤。

    轩辕澈,你太残忍,太残忍。

    以袖遮面,琉月朝后就倒,直直的躺在了山坡之上。

    那血红的眼扬起一抹醉意。

    人都道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是酒量好,而是,有的时候人想醉而已。

    丝丝的呜咽从孤零的山坡上传来。

    不是哭泣,那是一种孤狼失去伴侣的悲号。

    夜,很静;

    月,很冷。

    那幽静的光芒,述不出的凄迷哀伤。

    低低的呜咽在冷月下缓缓的消融,缓缓的静默。

    慢慢的消失在冷月之下,四周只传来呼呼的风声,和草叶被吹动,发出的沙沙声响。

    这般的声响,显的夜越发的静了。

    那山坡之上的人,好像也睡着了。

    半响,静夜中一个人影从远处冒了出来,朝着琉月走了过来。

    一身的甲胄,一脸的威武,正是托比木。

    走至好似已经醉倒在地的琉月身前。

    托比木摇摇头,俯身背起琉月就朝营地中走去。

    他们的摄政王,怎么能睡在这荒郊野外的。

    中军帐中。

    托比木轻轻的把琉月放在睡塌上,一边为琉月整理丝被,一边喃喃自语的道:“摄政王这么好的酒量也会醉倒,真是不可思议。”

    停顿了一瞬间,托比木低喃的近似于他自己听见一般:“真搞不懂,干什么要我来照顾,

    唉,真是的,还不要我告诉别人。

    一定是你们两个吵架了,真是别扭的人……”

    低语中,托比木关闭帐门走了出去,后面的话,顿时就听不见了。

    那?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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