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戏天下 女尊第28部分阅读
凤戏天下 女尊 作者:rouwenwu
子向我们围拢过来,我的心不禁越沉越低,难道今日真是天要亡我?
作者有话要说:哎……这年头啊!写个文自娱自乐也不行啦!这不让写,那不让说的,一不小心就变成违禁了?!晕死……+_+ 今天上头发通知了,说是又到了xx时期(这是啥意思相信久经沙场的亲们心里都明白,也就心照不宣了,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某月想说有些话也不好说得太透,上头下了规定的),因此有些东东呢,也就被“河蟹河蟹”了!上头让修文,但某月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时间,因此决定不改了,放任自流吧!要知道比某月的文要直白更多的文多的去了,某月这篇文算什么,简直是哦大巫见小巫了!某月的这篇文应该还达不到会被锁文的程度(某月自认为写得已经够清水的了),只不过有些稍微暧昧一点点的词语可能会被屏蔽,而被屏蔽的结果就是那个地方会变成一个空白的小方框。亲们不知道啊!某月今天去看了所谓的违禁词词库。天,简直没天理了!若是说有些太那个啥的词语被列入了这个词库吧,某月也没有多大的意见,但是有些擦边的词居然也被列入了该词库。比如说:油雾(抱歉,因为怕违禁,因此改用错别字代替) 最后说一点就是,因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因此而影响了亲们的阅读流畅度,某月只能说很抱歉,还请亲们理解!前面的有些章节某月懒得改也不想改,因此某月正在考虑是否要把一些章节锁了,以后若是真锁了的话,如果有没有看过的亲可以给某月发邮件,某月直接把word文档发给亲们,,这个邮箱相信有的亲已经知道了。至于后面的文嘛!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某月会尽量一笔带过相关内容的。等这篇文结束以后,如果有想要全文的亲也可以给某月发邮件,省得又说咱违禁!再次祈祷xx时期快些过去!鞠躬~~~退下~~~
最后一句,现在写那个啥啥的都必须要瞻前顾后的看看有没有违反规定,还真是考验某月的水平啊!比如说刚传上去那章《守望》,以后干脆直接用文言文来写得了!哎……都快吐血了!
浴血
“绮罗!”瞪着几乎爆裂的眼眶惊叫出声,我跌跌撞撞的扑到了受伤的绮罗身边。
“陛下……您……您没事吧?”无力的倒卧在我的怀中,浑身浴血的绮罗面色泛紫的询问着我的安危。
紧紧地抱住怀里因为失血过多而虚弱无比的绮罗,泪水不断的自我的眼眶中无声的滚滚滑落。
泪眼朦胧的死命摇晃着头,我声音哽咽的不停重复着三个字,“我没事!我没事……”
我们一行人连同我,总共是十五个人,可是现在……缓缓的朝我的周围环视了一圈,望着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众人,我眼中的泪不禁掉得更凶。
都是为了保护我!全都是为了保护我啊!她们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的被毒蛇咬伤了,若不是她们以深厚的内力护住了心脉,只怕此刻她们早已经都变成死人了。尤其是绮罗,他不但中了蛇毒,更是为了猎杀那头该死的熊而被熊掌抓伤了肩背。
虽然我已经很努力的用手捂住了绮罗身上的伤口,但是为何,那鲜红的血液却还是依旧汩汩的流淌个不停呢?为何?
跪坐在由侍卫们拼死组成的保护圈里,搂抱着怀中逐渐失去温度的躯体,我眼睁睁的看着周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慢慢流逝。此刻的我浑身都是腥臭的鲜血,只是我早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蛇的血,还是人的血了?
“啊……”仰起头,我拼着全身的力量狂吼出声,那声音里有着无尽的悲痛,亦有着……义无反顾的决绝。
轻轻地放下怀里的人儿,沉默的捡起散落在地上染血的长剑,我面无表情地朝着此刻唯一还站着的怪物走去。
“陛下……不要!”绮罗想要伸手拉住我,但此刻的他已经再没有多余的力气来阻止我了。
因着那声呜咽的哀鸣而稍稍止住了前进的步伐,我转身对着地上的绮罗回眸一笑,“以往一直都是你们在守护我,现在……也该换我守护你们了。”
收回笑容,我继续朝着那抹庞大的黑影走去。
而与此同时,数里之外的猎场主场内,同样也上演着惊心动魄的一幕。
不晓得从哪里突然涌出了为数众多的黑衣人,落地之后,她们便训练有素的依次站成了一个六芒星的形状,并且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个形状怪异的法器。从这些法器里,不时的发出一股股诡秘的红芒,而只要是被这些红芒照射到眼睛的人,无论是否身怀武艺,皆会毫无还击能力的晕厥,倒地不起。
不仅如此,更加令众人感到无力的是,这些黑衣人不仅拥有着惑乱人心的神秘力量,更是因为她们的刀枪不入。之所以说她们刀枪不入,其实是因为她们每个人的周身都仿佛张开了一层隐形且无坚可催的防护罩似的,任凭刀砍剑刺,都不能撼动她们分毫。因此,空有着大批的官兵卫队在场,却丝毫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
“国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女皇御用的大帐附近,左相花落云满头大汗的大声询问着唯一还能保持镇定的姬璇玑。
满目凝重的观察着那些黑衣人的身形手法,以及她们不停变换的位置,少顷后,“糟糕,我们被人设阵困住了!”
话音刚落,姬璇玑的身影已然落在了几丈之外,急旋风般冲进大帐内,直奔倾城的方向而去。
“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望着脸色铁青的姬璇玑,倾城焦急地询问道。
“我目前还不敢肯定,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她来了!”如今的这个世界上,能将奇门遁甲之术以及幻术运用得如此纯熟的人,除了那个人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谁能够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你说什么?”眼眸不由自主的一阵收缩,倾城不敢置信的一把揪住了面前女人的衣襟,厉声吼道:“陛下呢?她在哪里?”
“陛下方才带着人骑马出去了,但直到现在都迟迟未归,我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那你还不赶快带人去找!姬璇玑,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杀了你?”愤怒的咆哮着,说话间倾城的右手已经紧紧扣住了姬璇玑的咽喉。
“宫主,您冷静一点!当心伤了身子!”眼见自己的主子已然失控,芸萝赶忙上前劝阻。
“倾城你理智一点!夜统领已经带队出去寻找了。现在陛下不在,凤后又回宫了,目前这里就只有你一人的武功足以与那人对抗,若是连你都乱了分寸,我又如何能安心的去寻陛下?”
闻言,倾城如梦初醒般猛然松开了紧扣住姬璇玑咽喉的手,接着便侧过身紧闭了双眸。片刻之后,当再次睁开眼睛时,倾城已经恢复了一贯的理智与冷静,眼里一片清明,“那我应该做什么?”
“听好了,以目前我们的人手来看,还能硬撑上一段时间,外面的人暂时还不会对这里构成威胁。但我即刻便要动身前去寻找陛下,因此我无法留在这里护卫你们的安全。不过在我走之前,我会竭尽所能的在大帐周围竖起一道结界,但是由于今日事出突然,我并没有带多余的法器在身边,所以这道结界究竟能够抵挡多长时间就连我自己也不晓得!待会儿一旦结界被攻破了,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保护自己了!你听清楚了没有?”
“我明白了,这里就交给我,你赶快去找她吧!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啊!”拼命的压制住心中的惶恐与不安,倾城一掌将姬璇玑推出了帐外。
面对着帐帘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倾城冷凝镇静的转身回视众人,“你们听好了,以目前的情形来看,武力根本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因此待会儿你们全都必须听从我的指令。一旦有机会就朝着没有人的地方跑,然后想尽一切办法躲起来,千万别再回来,知道了吗?”
“知道了。”坚定的点了点头,解语面色惨白的紧紧咬住下唇,死命的压抑着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代表其余的两人回答道。
“华贵君,陛下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用衣袖紧紧的捂着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涟漪泪眼婆娑的望着倾城,怯怯的嗓音里有着殷殷的期盼。
闻言沉默了半晌,倾城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晓得结果会是怎样。
“放心吧!陛下一定会平安归来的。”最终,倾城还是选择了坚信她会回来。
“就是,陛下曾经答应过会永远陪在我们身边,所以她一定不会丢下我们不管,陛下是不会食言的。”狠狠的擦着不断下落的泪珠,玲珑强颜欢笑的安慰着身旁的涟漪,同时也是在安慰他自己,“陛下那么疼爱我们,她一定不舍得不要我们的。”
“嗷唔……”就在此时,大帐外蓦然响起了一阵阵的狼嚎,森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芸萝!”一直心神不宁的强忍着内心极度的不安,思索着如何才能安然脱困的倾城闻声骤然抬起了低垂的头,急急的叫唤了一声。
“是,宫主!”敛起心神,芸萝小心翼翼的将帐帘掀起了一角,但随即就被帐外的景象给惊得猛吸了一口冷气,拉着帐帘的手也下意识的松了开来。
虽然只匆匆看了一眼,但那短暂的一瞥已经足够让帐内的人看清楚外面的情景了,此刻的大帐显然已经被成群的野狼给包围了。但奇怪的是,那些野狼全都呲牙咧嘴而且眼瞳泛红,仿佛是被什么控制住了似的,正集体冲撞着帐外的结界。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帐内的众人都心知肚明一件事,那就是姬璇玑设下的结界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拧着眉头双拳一握,玲珑腾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声喝道:“我来!”
在大家询问的眼神注视下,玲珑轻声的解释道:“我会一些驭兽的本领!所以待会儿一旦狼群冲了进来,你们就全都躲在我的身后,但我总觉得这些狼有些不大对劲,因此大家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容侍君,你……”
“华贵君不要为我担心,再说现在也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孤注一掷试一试了,或许真能有用也说不定。”
玲珑的话才刚一说完,只听帐外又是一阵狼嚎,顷刻间,七八头浑身灰黑的野狼已赫然闯了进来,正目露凶光的与众人对峙着。
“雪球,上!”随着玲珑一声号令,早已在一旁蓄势待发,而且体型明显大了那些野狼许多的雪狼便嘶吼着从地上一跃而起,直冲狼群中体格最为壮硕的头狼而去。
只听耳边“咔嚓”几声闷响,那头野狼还来不及反击,便已经命丧在了雪狼的獠牙之下。其余野狼见状皆被吓得夹着尾巴往外后退了几步,嘴里还不停地呜咽着。但是没过多会儿,似乎又被重新操纵了似的,那些原本已经打算逃离的野狼便又全都恢复了原貌,嘴里留着口涎不断地朝前迈进。只不过这一次……它们的眼睛更红了。
“停下!”低喝了一声,玲珑站在最前方双手不停地变换着手势,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打着结印。
听到玲珑的命令后,狼群便又止步不前了,但旋即又目露凶光的向前进发。如此反复不断的重复了好几回之后,狼群已呈现出几乎快要陷入狂乱的状态。一边被人在暗中操纵着,一边又被玲珑与雪球不断的阻击,犹如牵线木偶般的狼群早已分不清究竟该遵从哪一方的指令了。
最后一个回合之后,所有的野狼皆仰起头一阵哀嚎,之后便全都眼瞳流血不管不顾的朝着众人猛扑了过来。
“小心,快退后!”最先反应过来的倾城挥舞着手中的赤练与芸萝一道飞身击退了两头恶狼,紧接着雪球也参与进了打斗中来,一时间鲜血四溅,哀嚎不绝。
半晌之后,好不容易将所有的恶狼全都斩杀在地,而由于方才激烈的缠斗,再加上倾城本就有孕在身,于是战斗刚一结束,倾城便体力透支的摇摇欲坠,幸亏芸萝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他。
众人见倾城如此,也都纷纷围上前来,满目担忧。而就在大家都关切的围在倾城身边问这问那时,一头倒在地上一息尚存的恶狼突然发狠似的拼着最后一口气猛扑了上来。
“华贵君,小心!”站在外延的解语见状,高声尖叫着大力推开了站在倾城跟前的几人,随后什么都还来不及想,身子就已经犹如破碎的残蝶般扑向了坐在软榻上的倾城。
“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叫,一道银光闪过,命悬一线的恶狼已然被芸萝挥剑斩断,此刻已是身首异处。然而……
“主子!主子……”跌跌撞撞的扑到满脸是血的人儿身边,解语的侍童青璇早已经泣不成声。
“贤侍君,你为何……”呆愣的望着解语脸上的血痕,倾城没有想到解语竟然会为了救自己而弃自身的安危于不顾。
无力的张开眼睫,解语挣扎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因为……你肚子里怀着陛下的骨肉……更何况陛下那么……那么宠爱华贵君你……若是你出了事……陛下……陛下一定会伤心的……我不希望陛下难过……所以……”
“贤侍君!”
“主子!”
随着解语的手毫无生气的垂落而下,阵阵悲痛欲绝的喊叫声顿时响彻云霄,撕裂了人们的心田……
作者有话要说:大功告成,终于可以喘口气了!累啊!12万字可不是小数目的说……接下来会更精彩哦!亲们敬请期待吧!o(n_n)o哈哈~
+_+ 刚刚某月去前面的一些章节里溜了一圈儿,结果发现……有些词语真的被屏蔽掉了说……现在变成一个空白的小方框了!哎……世道艰难啊!_!
怨恨
“啪啪啪……真是好感人的一幕啊!”就在大家都因伤痛而泪湿衣襟之际,帐外忽然响起了三声击掌的声音,紧接着厚重的帘幕就被人从外面给掀了开来,两道人影也随之跃入了众人的眼帘。
“果然是你!”松开了扶着解语的手,倾城缓缓地直起了身,满腔的恨意让他目光如刃的狠狠注视着立在帐帘前方的女人。
“我们又见面了,倾城公子。”笑意莹然的缓步踱向倾城,绫女脸上的神情亲切得仿佛她真的是特地来看望久别重逢的老友似的,“上次放你们走的时候我就曾经说过,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丝毫不理会绫女的话语,倾城只急切的问出了一直横亘在心间的猜测,“倾情呢?他也来了么?是他让你这么做的?”
在等待答案的期间,倾城隐于袖中的双手情不自禁的紧握而起,他实在是不愿意相信那个人真会有那么狠毒的心肠。
“你说教主?呵呵……”好似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似的,绫女顿时笑出了声,耸了耸肩,继而斜挑着眉反问道:“你认为教主若是知道了此事,他还会放任不管吗?你可别忘了……”
含笑的眼眸顿时危险的眯了起来,“凤舞雪可是教主的心头肉。”
听到此,一直紧握的双拳终于骤然松了开来,倾城暗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像他猜测的那样,“蔑视教主权威,擅自调用教众霍乱天下,这就是你所谓的‘忠心不二、誓死效忠’?”
“蔑视教主权威?谁?我吗?”不可思议的拔高了嗓音,表情夸张的伸出一指指着自己,绫女问得一脸委屈,“别人或许不懂,但我对教主的心意如何,倾城公子难道会不知道么?”
“不要在我眼前摆出这副嘴脸,你让我感到恶心!”语气极为唾弃的咒骂出口,倾城嫌恶的侧首移开了目光,“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呵……问得好!”敛起调笑的神情,绫女恢复了一贯的冷然淡漠,“其实我也不想怎么样,只不过是想要有的人付出她应付的代价罢了。”
“付出代价?哼……就凭你么?”闻言不屑地转过了头,倾城满目鄙夷的轻嗤道:“难道你不觉得这句话从你的口中讲出来很可笑吗?你是倾情的什么人?倾情又是你的什么人?只不过是区区一个下属罢了,你认为自己够资格来插手倾情的私事么?就算倾情真要报复也还轮不到你来越俎代庖!”
这番话无疑狠狠地戳到了绫女的痛处,令她本就毫无温度的眸子此刻更是骤然降到了临界点。不过也仅只是瞬间而已,下一秒,淡然如水的清冷笑容又再次回复到了绫女那张处变不惊的脸上。
“呵呵……倾城公子还真是不留一丝情面啊!不过那又如何?虽然教主曾说过要报仇,但他的心里却始终都放不下那个混蛋,迟迟不肯动手!所以……既然教主下不了手,那么就由我来亲自代劳又有何不可?”
说话间,绫女阴毒的目光冷冷的扫过了倾城身后的众人。顷刻间,那对血色的瞳仁便微不可察的漾起了一圈微弱的红光,“凡是会让教主伤心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倾城心底因着绫女的这番话而猛然一个激灵。忽的,一个令他感到近乎绝望的可怕念头便犹如闪电般急速的掠过了脑海。在心中暗自叫了一声‘糟糕’,倾城已然大叫着回头看向了自己的身后,“不可以!不可以看她的眼睛!”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回过头的倾城之外,包括芸萝在内,所有人都在绫女那勾魂摄魄的妖异眸光中软软地倒了下去。
眼睁睁的看着众人无一例外的一个个在自己眼前倒下,背对着绫女主仆二人,倾城万念俱灰的闭上了双眸。现在的他,已经再没有多余的体力去迎战身后的那两个人了。
伴随着颈后的一阵钝痛,铺天盖地的绝望便犹如汹涌的潮水般滚滚的向他袭来。合上眼帘的那一刻,倾城脑海中最后的意识便是绫女那张荡漾着邪笑的诡异面容。
“巫女,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垂首静候在一旁,颜目不斜视的盯着地面恭声问道。
“哼……自然是要让凤舞雪那个女人尝尝痛彻心扉的滋味儿了。”斜着唇角冷哼一声,一丝狠唳的暗芒便自绫女的眸底忽略而过,“把水涟漪送到紫晶国去。但要记住,凤舞雪的近卫队可不是吃素的,任何的一点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她们的暗探,所以路上一定要小心应付,千万不可暴露了行踪!还有,不要忘了向紫晶女皇索要我们应得的报酬。”
“是,属下记住了。”领命后,颜转目斜睨了一眼倒卧在雪狼身上的人儿,再次请示道:“那绿延国的小皇子呢?不知巫女想要属下们怎么做?”
“玉玲珑么?”闻言,绫女的目光沉了沉。顷刻间,一个绝妙的计谋已然在她的心中酝酿成形,“他你就不用管了,我要亲自出马。”
噙着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浅笑,绫女缓步走到了玲珑的身边,冷眼俯视着昏迷不醒的人儿,“这小子绝对不容小觑!就凭他之前所展现出来的驭兽能力,放眼整个凤栖大陆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就连我方才都差一点儿败在了他的手下。”
停顿了须臾,目光从玲珑的脸上转移到了他身边的雪狼身上,“所以我要留着他,因为……他日后对我可是大有用处的。”
撩起衣袍的下摆,绫女慢慢地蹲在了解语的身旁,“至于花解语,今日就暂且放他一马好了。原本还想用他来牵制一下凤舞雪的,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伸出一只手抚上了解语尚且完好无暇的右半边脸颊,自指尖传来的玉瓷般滑腻的极致触感令她忍不住的摇头惋惜道:“啧啧……还真是可惜了这张倾国绝色的脸蛋儿了。现在他的脸已经毁了,然而这对于凤舞雪而言,无疑会是一个更沉重的打击。而将他继续留在凤舞雪的身边,让她时时刻刻都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脸,就凭这一点,便已经足够让凤舞雪痛苦一生的了。”
“是,属下受教了。”一直冷眼旁观的颜虽然面色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但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下意识的因绫女脸上的神情而瑟缩了一下。
“呵……这就是凤舞雪的孩子。”将身子转朝了另一边,绫女将自己那带着强烈恨意的目光牢牢的锁定在了倾城掩盖于厚厚衣袍下的小腹之上,“这就是让他伤心难过,整日以泪洗面的根源么?”
回想起不知多少个不为人知的冰冷寒夜里,在与天一阁遥遥相望的雪峰之巅,她总是能看到一抹凄清绝望的孤寂身影,在漫天的雪花与彻骨的寒风中默默的流泪。
望着眼前的这一切,望着自己一直放在心尖上倾力守护但却始终可望而不可即的爱情,就这么炽烈的摆放在了凤舞雪的面前,任她采撷。然而,她竟然不屑一顾,弃之如敝屡的将这份滴血的真心狠狠地踏在脚下,踩了个粉碎!这怎能让她不恨?怎能让她不怨?
她强烈的嫉妒着凤舞雪的好命,然而也更加的憎恨她的不知珍惜!所以她一手策划了这场动乱。只因……她要让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不怕世人的怨恨,亦不畏惧凤天皇朝强大的力量。她所做的一切,永远只为了守护那个早已经深深融入了自己的骨血,令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儿罢了。此生,本就是为了守护他而活……
如是想着,身体里面的力量便行随意动的缓缓聚集在了右臂的掌心之中。手起掌落,绫女的右手已幻化做了凌厉的掌风,朝着倾城的小腹狠狠地拍了下去。
她要亲手杀死……这个本就不应该存在的小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这一章,亲们一定要先冷静!表忙着拍某月啊!o()o ~~相信某月,所有的一切都会柳暗花明滴!风雨过后的彩虹才更加的惑人心脾不是吗?o(≧v≦)o今天由于时间的关系,只能暂时更到这里了,明天某月会再接再厉滴!后面的情况明天便会揭晓鸟~~~~顶着锅盖溜走~~~~
杀戮
“巫女,请您手下留情!”眼看着一个无辜的幼小生命尚未出世就要葬身于那狠唳的一掌之下,始终静立一旁的颜终于隐忍不住的出手阻止了自己主人那疯狂的举措。
骤然间被架住了右手,绫女有些难以置信的怔愣了片刻,旋即便目露凶光的瞪向了自己最信任同时也是最得力的下属,怒道:“颜,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你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
收回手掌,颜迅速地跪倒在了绫女的跟前,接着便垂首抱拳的请罪道:“属下知罪!但是巫女,属下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您着想,属下不想您日后为了今日的一时冲动而追悔莫及!”
虽然有着满心的怒火,但颜毕竟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羽翼,自己平日里对她也颇为倚重,因此绫女硬是强忍着没有对颜痛下杀手,“好!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但如若你不能给出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到时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是,属下明白。”朝着绫女恭恭敬敬的一颔首,颜继而跪在地上中肯的解说道:“倾城公子乃是教主的亲哥哥,虽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极为僵硬,但血脉间与生俱来的牵绊却是无论如何也斩断不了的。教主一直以来的顾虑是什么,想必您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您对付其他那几人,或许教主不会过问,但如若您今日真的亲手伤了倾城公子,若是日后教主怪罪下来,您将如何自处?所以属下认为,您的这一举动有失妥当。”
闻言,恍然清醒过来的绫女不由的在心底苦涩的自嘲道:对啊!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自己为何就忘记了呢?看来只要一遇到有关于他的事,自己那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便会土崩瓦解了。
“行了,起来吧!你说的没错,方才的确是我莽撞了。”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失误,绫女淡笑着扶起了跪于地上的颜,并在其不经意间,细如蚊吶的轻轻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被这两个陌生的字眼给惊诧得怔愣在了当场,颜神色怪异的轻瞟了一眼目光坦然的绫女。最后,一丝淡淡的笑痕悄然的爬上了颜那冷硬的眉眼。
“既然目的都已达到,我们也不便在此久留,否则待会儿她们的援军一到就麻烦了。传令下去,处理好现场之后,所有的人立即撤退,绝不能给她们留下丝毫的迹象。”恢复了一贯的沉稳自持,绫女冷静的指挥着手下的部署。
“是,属下领命!”
然而此刻的我并不知道,在距离我数里之遥的猎场主场内,正酝酿着怎样的阴谋。浑然不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一切……早已变了天。因为此时的我,只能一门心思的专注在面前那险象环生的境况之中,根本就无暇多顾。
急促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我狠狠地擦了擦由嘴角溢出的血丝。咬紧了牙关,我拼尽全力的死命隐忍着那越渐强烈的眩晕感觉,努力的让自己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的神智尽量的保持清醒。我还要保护绮罗和我的侍卫们,因此我还不能倒下,更不能死。
但是,虽然我已经拼命的在忍耐了,然而那头该死的熊的力量实在是太强悍了。刚才在与它缠斗的过程中,我一不小心就被那厚实的熊掌给狠狠地拍上了脊背。虽然我凭借着自身的敏捷与速度上的些微优势险险的避过了大部分的力道,也因为有堪比软猬甲的骑装护体,因此锋利的熊爪并没能抓伤我,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可避免的受了严重的内伤。
妈的,真的好痛啊!咽下喉头里再次涌上的血腥味,我忍不住皱着眉在心里咒骂着。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会单枪匹马的跟一头真正的熊搏斗!
不过唯一让我感到有些欣慰的是,尽管我受了伤,但那头天杀的熊也被我使出浑身力道的狠狠刺了一剑,再加上之前绮罗加诸在它身上的各种伤痕,因此它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现在横亘在我们之间决定胜负的,便是耐力与意志力的较量与对峙了。谁先怯懦退让了,就意味着谁先失败,而失败的代价便是——死亡。
呼吸吐纳间争分夺秒的休息了片刻,为自己那早已虚软无力的残破身体积蓄上一些力量。伸出滴血的手臂胡乱的朝脸上抹了一把,将混合着汗水与血迹紧紧贴在脸上的散乱鬓发顺往一边之后,我旋即便与对面的熊一块儿摇摇晃晃的再次从冰冷的地面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双腿一前一后微曲的分开站立着,稳稳当当的将手中的长剑置于身前紧紧的握住。双臂上的衣袖早在之前的恶斗中被撕破了,因此我的手臂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了寒冷的空气之中。寒风袭来,手臂上的汗毛即刻便被冻得根根直立,然而却丝毫也动摇不了我坚定的信念。
亲手杀死面前的怪物,这是我此刻满心满脑唯一想着的念头,所以我的注意力是高度集中的。然而或许真的是我命不该绝,也或许是上天的庇佑吧!就在我嘶吼着持剑冲杀向那头熊的那一刹那,原本正朝着我张牙舞爪目露凶光的棕熊,在看到我左手腕上之前被“四不像”咬出的那排齿痕之后,不知为何突然呜咽着朝后轻轻地退了一小步。虽然那仅仅是连一秒都不到的极短的走神,但却已经足够了,我当下便心中大喜的瞄准了时机,对准它心脏的位置,凝聚起周身最后仅剩的所有力量,便气势汹汹的直捣黄龙而去。
只听耳边“噗嗤”的一声闷响之后,一阵撼天动地惨烈至极的野兽嘶吼声便随即响彻了山谷。灼热鲜红的血液瞬间便如泉涌般喷洒了我满面,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也随之弥散在了周遭的空气当中。
“呵呵……哈哈哈哈……”冷眼旁观的站在一边,我疯狂的大笑着欣赏倒地不起的棕熊在临死前犹在做困兽之斗的想要再次从地上站立而起。我终于打败了它!我终于亲手杀死了它!
举起双手,入目皆是刺目的红,然而此刻,我却忽然感到还不够过瘾。我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细胞都还在仓狂的叫嚣着沸腾着,此时的我急需一个泄恨的渠道来让我发泄心中那依旧高涨的亢奋。这种感觉对我而言是陌生的,却也是异常熟悉的,真是矛盾又和谐的奇异感觉。
噙着一抹森然的冷笑,我缓步踱向了倒在地上一息尚存的棕熊。伸出一脚死死地踩在棕熊的身上,我恍如着魔般邪恶的笑着,使劲儿地拔出了深埋在棕熊心脏里的利剑,高高的举过头顶,然后……狠狠的再次落下。接着再举起,再落下,一次又一次的不断让那鲜红的血液喷洒在我的脸上,身上,甚至是眼睛之中。如此反复了不知多少次以后,直到那头早已死透的熊的心口位置再也找不到一丝完好的皮肉,我才意犹未尽的收住了手中的动作。
就在此时,一阵紧接着一阵的马蹄“哒哒”声由远而近,越渐清晰的传入了我的耳朵内。应声机械的木然转过了头,望着那扬起了滚滚黄沙的大队人马正急速的朝着我的方向狂奔而来。
我只觉自己脑袋中突然“轰”的一声,一道白光自眼前忽闪而过,我那一直紧绷的强撑着的神经便顷刻间垮塌了下来。而早已经严重透支的身体也随即脱力的犹如风中落叶般,轻飘飘的朝着冷硬的地面坠落而去。
“妈的!你们这群马后炮!”无意识的喃喃咒骂出最后一句话之后,我便安心的放任自己沉沉的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再一次顶着锅盖抱头鼠窜而去~~~~
疑惑
朱雀宫
屏退了所有的侍人,绯烟独自一人来到了朱雀宫的南苑——琏妃暂时居住的院落。
听到门外有些轻微的响动,坐在桌前的琏妃一回头便看到了推门而入的儿子。绽开一朵温柔的笑花,优雅的站起身,琏妃满目慈爱的笑望着正款步朝自己走来的身影,亲切的询问道:“绯儿,你不是一直都寸步不离的守在女皇身边的么?怎么突然过来了?”
眼见儿子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反而面色凝重的定睛注视着自己,琏妃唇边的柔笑蓦地僵了僵,旋即便柳眉轻蹙的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怎么了绯儿,为何脸色这么差?是这些天来没有休息好吗,还是……陛下的伤势加重了?”
“你们都出去守在门外,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踏进这里半步。”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父亲,绯烟冷着声音发号施令。
“是,凤后!奴才们告退。”被绯烟突如其来的强硬气势给吓了一跳,在屋里伺候的侍人们赶紧都低眉顺眼的匆匆鱼贯而出,不敢有丝毫的停顿。
从来没有见过儿子如此强硬的一面,琏妃心里有些不安的小心翼翼的问道:“绯儿?你究竟……怎么了?”
被两道仿佛可以穿透自己身体的凛冽目光死死的盯着,琏妃的眼神开始有些闪躲的不敢再直视儿子的眼眸。
“父亲,关于这次的混乱,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牙关一紧再紧,绯烟终于语气沉重的问出了口,虽然用的是问句,但其实他的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闻言,琏妃的眼眸明显的一阵紧缩,旋即便紧张的垂下了眼帘侧过身背对着绯烟,“绯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跟我说话?”
面对父亲欲盖弥彰的举动,绯烟内心沉痛的闭上了眼,无奈的轻声叹道:“三日前的冬猎,您忽然称病派人将我急召回宫,之后紧接着猎场就出事了。而您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不想让我继续留在陛下的身边,想要将我引开罢了。我说的对么,父亲?”
“绯儿,我……”被自己的儿子一语便道破了个中玄机,琏妃慌张得不晓得该如何解释才好,只能紧揪着胸口的衣襟欲言又止。
“是母皇让您这么做的吗?”除了这个可能以外,绯烟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谁可以让心地纯良个性温婉的父亲这么做。
“不是的!这不关你母皇的事,是我自己……我自己……”声音渐渐的弱了下来,到最后几个字时,琏妃已经不晓得该怎么继续为自己圆谎了。
冷眼看着这一切,绯烟不由的在心底一阵叹息。面对着连个谎话都说不好的父亲,自己还能怎么样?若是真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有个狼子野心的母皇了。
“您好好休息吧!”不再逼问什么。言罢,绯烟没有再多停留一秒,转身便离开了琏妃的房间,任凭身后不断地响起琏妃哀哀的叫唤声也没有再回头。
在返回寝宫的路途上,绯烟的心绪久久也不能平静。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如果他接到的消息没有错误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慕轩已经跟血月圣教暗中勾结了。
心力交瘁的抚了抚眉心,一声幽幽的叹息控制不住的溢出了绯烟的喉头。现在的局势已经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预想,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母皇居然会和血月圣教搭上了关系。而原本单纯的权力斗争一旦与江湖势力扯上了关系,就会变得纷繁复杂。更何况,血月圣教并非是一般的江湖派别,其教主月倾情更是与雪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万般纠葛。
“谁能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保护你不受到一丝伤害?”
在世人的面前,他永远都是精明睿智从容自若的。然而,却没有人看得到他内心的无助与彷徨……
昔日里宁静祥和的鸾羽宫内,此刻却是人头攒动,气氛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异常凝重的神情,没有人胆敢偷懒的多说一句话,大家无一不是埋首认真的做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臣等参见凤后!凤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与女皇寝宫相邻的偏殿内,正围坐在圆桌四周热切的讨论着什么的一帮老御医一看见绯烟的到来,吓得赶紧全部起身跪在地上行着大礼。
“免礼!”越过行礼的御医们,绯烟径直朝着大殿中央的主位走去,“陛下的伤势怎么样了?为何到现在还未苏醒?”
“回禀凤后,陛下已无性命之忧。只因陛下是被巨大的外力震伤的,所以内腑受了些损害,从而导致气血淤积在胸。目前只需待臣等用药将陛□内残留的淤血尽数导出之后,陛下方可苏醒,凤后勿需太过忧心。”
“嗯。”听完御医们的解述后,绯烟终于眉眼舒展开来的颔了颔首,一颗终日高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的放下了一半。
不过随即话锋一转,绯烟好不容易才有些平复的纤细眉头复又拢了起来 ,“那贤侍君呢?他脸上的伤……有可能治愈么?”
这也是他一直担心的问题,解语现今的状况很不好,待雪醒来之后,他真的不晓得应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一切。
“这……”欲言又止的住了口,被问到的老御医一脸犯难的在心里暗自摇头,“恕臣等无能!贤侍君脸上的抓痕很深,即便再如何精心的调治,只怕日后伤好之后也依旧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疤痕。”
疤痕?对于异常重视容貌的男子而言,尤其是对解语这样从小便是在人们的艳羡与仰慕中长大的天之骄子而言,毁容无疑要比直接杀了他还更令他感到痛苦的。
“难道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你们不是全国最好的大夫么?那为何连这么一点小伤都治不好!难道你们一个个全都是庸医不成?”抑制不住胸中的怒火,绯烟一怒之下竟然失手将手下的梨木扶手给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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