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夫君随风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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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随风 作者:rouwenwu

    间杳无音讯会影响严重,牵连太广。

    冉风低头又想了想,其实唐皇已死,隆北关有谭易和李凯诚在,就算自己真的有什么事,也不会影响到大局。而自己最担心的寒,有暗门和绝杀护着,到哪里都应该是安全的。可……他……自己真的能再次拒绝他的好意?路政渊是高傲的、才华横溢的、敏感的,如果自己再拒绝他,就是把他当成了普通男子,看轻了他,也看轻了这份友情。想到此,她说:“路政渊,你能保证你的安全吗?”

    “周渊,我当然能。”路政渊,也就是周渊,他知道她同意让自己去送信了。

    周渊,也就是路政渊,收拾妥当后,起身与冉风辞行。

    “要注意安全,毕竟你是已经‘死去’的皇子,被一些人看到不好,比如国师什么的。”冉风躺在他经常躺的矮榻上,嬉笑的说着,可却透露着无比的关心。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乌鸦嘴这么灵,居然被她言中!

    “恩,我会注意的,如果不是你惹祸,我根本不用躲。”周渊似乎有些嗔怪,清亮的双眸含笑,言谈间多了份亲厚。

    “是,都是我的错。”冉风滑稽的道歉,弄的两人都笑开了。

    最后,周渊言明五日内必回。然后易容成一个普通男子,带上面巾离了陵墓,向冉风说的地址而去。

    两日后,周渊一路慢行,终于来到了容郡的郡城‘容阳’。一路上,他发现四处都张贴着冉风易容后的画像,但搜索并不紧,这跟自己想的一样。只是,这里怎会有国师的人?还有大量士兵?难道……皇位之争已经大规模展开?不管什么原因,自己不能在此久留,国师和她的亲信都太熟悉自己了!

    周渊按冉风的描述,来至一处名为‘洒满楼’的酒楼。进入酒楼后,他四下扫了一眼,来至二楼一处雅间。

    “这位公子,你要什么?”不久,进来一个跑堂的女子,她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开口。在唐国,独身外出的男子,哪怕是已婚的,都会被世人认为是不守男戒、不正经的男子。

    “水煮鱼、酸菜鱼。”他低着头,轻轻道出了两个菜名,两个完全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菜名。

    跑堂的听了后,略微诧异了下,说了声稍等,转身离去。不久,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看样子是掌柜的,她身后跟着两名二十左右岁的女子。

    “公子,我是这里的掌柜的,你要水煮鱼、酸菜鱼?可有银子吃?”那为首的女子微笑又谨慎的看着他,开口。

    “这个可够。”他看了看她,拿出了一个黄|色圆形玉佩。

    那名女子和她身后的两名年轻女子,立刻双眼大睁,向玉佩跪了下去。

    “起来吧。”他收起了玉佩,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内。

    “公子,我家主子……?”三名女子起身后,那名掌柜的开口询问。

    “一切安好,只是受了内伤,两个月后会启程回去。”周渊简单说。

    “那,主子在那里?”掌柜的急忙问。

    “她现在不希望有人打扰。”周渊知道冉风为什么这么吩咐。一是她确实需要静心长时间调息;二是她考虑到那是他的秘密所在,顾及他的感受;三是不想让自己手下看到她现在的窘态。

    那女子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向他点了下头,带着身后两人退出。很快,上来一桌精致的饭菜。

    吃饭时,周渊透过窗户暗暗留意着街上的一切。饭后,他起身挑开门帘扫视了下,便起身离去。

    来到一楼,他依旧如来时一样,漫步的离开,出门后向右转去,期间没有与任何打招呼。

    “掌柜的,要不要跟着?”见周渊离去,一开始接待他的那名跑堂的,立刻问。

    “送他安全出城,你就回来。”掌柜的摆了摆手。

    “是。”那名跑堂的应了声,转身离去。

    周渊离开‘洒满楼’后,来至东门,排队等候出城。可就在他要出城时,身后来了一队人马,他急忙靠向一边让路。待那一队人马离开后,他低头走出城门。无人知道到那藏在广袖内的手,正冷冷冰冰的。

    刚一出城门,那队远去的人马,居然调转马头呼啸返回,围住了他。见此情形,他无奈的一笑,心想:还是被察觉到了?

    “皇子,别来无恙!”为首的那人,五十多岁,眯着小眼睛,惊喜的看着一身灰衣的他,低声的说。

    “……。”他只是无言的站在那里。

    “渊儿,还需要我动手?”她贪婪、锐亮的眼神,紧紧锁住了他年轻的身躯。

    “……。”周渊什么也没说,抬头看着她。

    “跟我走吧。”说着,她就勒马至他身侧,要拉他上马。

    “我可以死一次,也可以死两次,我的父君已不在。”周渊迅速闪身,但没有跑,他知道以自己的功夫,面对此人,逃不了!他只是看着她,极其平淡的开口。

    “哦,那你想如何?”她状似诧异的看着他,可心中却恼怒的无以复加,暗骂:该死的周琴!

    “我可以跟你回去,仅此而已,否则……我更想去陪我父君。”他极淡的微笑着。

    “好!”她皱着眉头,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吩咐身边的随从,牵来一匹马给他。一队人马反向进了城,向郡衙行去。

    “诶!刚刚那些是什么人啊?怎么跟唱戏是的,出了城门兜一圈就回去?”一个老百姓看着远去的人马,胳臂肘拐了身边的人一下。

    “呵呵,我也不知道,也许真的是唱戏的。”身边的人嬉笑着。

    “少胡说了!没看城门兵什么都没问,就恭敬的给让路?估计不是简单的人。”另一个老百姓揣测着。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她就是国师!……。”百姓们开始纷纷议论着。

    那个跑堂的,见此情形,立刻回了‘洒满楼’,向掌柜的汇报。

    陵墓里的冉风,见五日已过,周渊还未返回,心中开始自责,暗怪自己的的不坚持,他可能出了事!次日,冉风冒险出了陵墓,不顾身体虚弱,向容阳而去。

    容阳离那个陵墓本是一日的脚程,周渊因谨慎才连探带走的行了两日。而冉风也同样,行了两日,到了容阳。

    进城后,她先四下打探了一番,最后来至‘洒满楼’。

    冉风见到掌柜的,微微点了下头,掌柜的连忙起身带她到了后院。

    “朱雀堂紫旗旗主紫向沛,见过主子。”掌柜的,也就是自称紫向沛的三十多岁女子,立刻跪下行了个大礼。她正是楚门暗门朱雀堂齐亚香手下七旗中的紫旗旗主。

    “起来吧。紫旗主。”冉风挥手让她起来,她又简单的行了一礼,站于一旁。

    “紫旗主,帮我送信的男子,发生了什么事?”冉风直捣主题。

    “主子,……。”紫向沛详细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最后又加了句:“边关战事暂停,十日前皇上下旨让您回京。另外,则礼仪也在郡衙,她与方熔效力三皇女。唐国现在是太女与三皇女在争位,五皇女、九皇女、十一皇女尚无任何动静。”

    “十一月中旬我会回隆北关,最迟十二月底,现在安排我进郡衙。”冉风仔细的思考着,半柱香后,她平静的吩咐了句。

    “是。”紫向沛踯躅的应了声。她知道主子要去救那名男子,可依现在的情形……,无奈下她加了句:“主子,三日后齐堂主会到,是否等堂主来了后再行事?”

    “我只说进郡衙!立刻!”冉风依旧是微笑的,只是眼神冷冷的。见此,紫向沛不再说什么,她自知逾越了。

    当日下午,冉风以杂役的身份易容进了郡衙。进去后,她很轻松的打探到了周渊的下落。因为他的到来造成了太大轰动!先是来了后就被国师关进了翠园,还派十名士卫看守,之后国师还因为他和则礼仪元帅大打出手,如今这五日国师和则礼仪元帅总是轮番进翠园。所以,对那个男子,郡衙是无人不知的,而且四下暗中议论着。

    听到这样的答案,冉风心里咯噔了下。当夜,她暗暗的避过眼线,进入翠园。虽然她不能动武,但轻微的运用内功和技巧还是可以的。

    进入翠园后,只见院内倒着两名男仆,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酒味,她诧异的挑了下眉,谨慎的向主屋走去。越接近主屋,酒味越浓重,她也就更谨慎、更担忧。

    谨慎小心的蹭入门内,呛鼻的烈酒味充斥着整个屋子,耳边传来女子粗重的喘息声。借着黯淡的烛光看去,只见一个酒醉的女人正衣衫不整的趴在床上,床下一片贞操锁残片,她下面正压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一个极像周渊的男人……静静躺着不动的男人……。

    冉风愤怒了!原本只是想来探看一下,绝没想到要动手,可眼见的一幕,却让她双眼爆裂,毫不迟疑的取出暗藏的匕首,迅猛的向则礼仪刺去。

    酒气缠身的女人,拼命的往旁边跃起,一道细细的血丝在烛光里划过,她险险躲开了那致命一刺,继而迅捷的飞身出了屋子。原来她是则礼仪,完全清醒的则礼仪!

    则礼仪愤恨的瞪着双目,等着那人的出来,在院内张开警戒的气息。而屋内的冉风,看着床上衣衫不整、几乎□、静静躺在床上、双眼无波的看着自己的周渊,重重吸了口气。她轻柔的给他拉拢了一下衣襟,探了下他的脉,之后动手点了他几处|岤位。最终,他在她的扶持下起身、整装,无奈苦涩的对她一笑。

    院内的则礼仪,虽知人还在,可都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还没出来,有些着急!想冒险进去,可又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刺,便缓和了一下。她没感觉到对方那一刺有内力,可那人身法太灵活,如果贸然进去难免吃亏,不如……。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冉风迈步走出了主屋,身后不远跟着衣衫整齐的周渊。

    冉风认识则礼仪,可则礼仪却不认识易容后的紫丘冉风,更不会想到她就是害的自己惨败的明军元帅紫丘冉风!两人互看后,则礼仪刚要开口问她是谁,却被她直接的攻击打断,二人立时动起手来。

    冉风本以为则礼仪是真醉了,可她居然无耻的借酒装疯!既然现在被迫动手,那就速战速决她!可天不从人愿,那个阴魂不散的国师居然在这时出现,毫无疑问的,她直接与则礼仪合力攻击自己。虽然她二人因周渊而有摩擦,可在更大的利益面前,一个男人又算什么?!而周渊,见此情形也加入了战局!

    冉风心中无奈的一叹,看来这唐国跟自己犯冲,真的是诸事不顺!可怜自己刚刚略有起色的身体……。

    冉风伸手把周渊带出战圈,冲他微微一笑,简洁的说了个‘水’字。便如鹰般扑向则礼仪和国师!只是这次,冉风全力以赴,施展了破天式!也就是楚上云传给她内功后,修习的楚门最高武功‘上天九式’中‘掌天式’的最后一招!

    ‘上天九式’一共九九八十一招,招招都需要强劲的内力,尤其是每式的最后一招!勉励施展后,身体会严重脱水,所以才对周渊说了个‘水’字,希望他到时能给她多喝点水,以补充流失的水分。她也想说清楚点,奈何身体和局势都不允许。

    不愧是楚门最高深的功夫、最高深的内力,须臾间一招击中她二人,则礼仪与方熔皆被打飞数米远,双双口吐鲜血,痛苦的半跪于地!而冉风,也后退数步,浑身冰冷的流着冷汗。

    此时的周渊,双眉皱起,紧抿着红润的双唇,本向冉风迈进的步伐,转而向三人刚刚争斗的地方走去,弯身捡起了一块黑木令牌,一块从方熔身上掉下来的令牌。

    冉风的身体越来越冷,她忙从腰间拿出一颗药丸,迅速的吞下,毫不迟疑的拉起周渊,瞬间闪身离去。

    而则礼仪,看着远去的二人便想起身追去,可看到原地打坐运功的国师方熔,略一思考后也坐下运功疗伤!

    则礼仪心想:这伤不轻,那女子又高深莫测,自己受伤后单独追去恐有危险,不如同这老狐狸一同运功疗伤,好了后再追吧!

    半个时辰后,则礼仪先起身,很快方熔也起身,两人互看一眼后,喊人四处搜查、追捕。

    冉风和周渊在飞身离开郡衙后,在后街的一处无人荒院内,找到了两匹马。这是冉风让紫向沛事先准备的,为了以防万一,谁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最近她还真的是处处不顺,总走最糟糕的一步!

    两人无言的上马,冉风略一思考,决定还是回陵墓更安全!毕竟这里是唐国的郡城,一国元帅和国师要想把这里翻个底朝天太容易了。而暗门在这里的主要工作是探听,势力并不大,实在应付不了则礼仪和方熔的搜捕。

    冉风拿匕首在原来拴马的木头上画了个符号,与周渊两人快速的向北门跑去,用那个黑木令牌顺利的离开了容阳,渐渐趋马向东转去。

    一路快马而行,周渊时刻观察着冉风,只见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流的汗越来越多,仿若一盆冷水洒下。

    一个时辰后,周渊让冉风坐于自己身前,和自己同乘一骑,冉风所骑的马被向南赶去。不足一盏茶的时间,冉风陷入了昏迷,而冷汗流的更凶。

    这时,周渊想起了她在郡衙说的一字是‘谁’?还是‘水’?还是‘睡’?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应该知道自己勉强运功是什么后果,难道是在说她要睡觉?喝水?如果是睡觉,她每次运功后都会睡,应该不会提醒自己,难道是她……需要水?他看着她如流水般的流汗……。

    周渊骑着马,抬眼四望,察觉这附近没水,这可怎么办??忽然,路边的果子映入眼帘,他勒马停下,略一思考,摘了几个后起身上路。

    就这样,她们一马双人向陵墓奔去。一路上周渊给她喂着果汁,四个时辰后回到了陵墓。

    回来后,周渊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她。半日后,她的汗是止住了,可身体的温度没升反降,时而喊着:“寒……寒……”。他不停的给她加盖棉被,不顾羞涩的用手搓着她的手脚,一日后她不再冷了,可却莫名的热了起来,满面通红,喘着粗气,如同发高烧!

    面对忽然发热的冉风,周渊频繁给她的额头换着冷布巾,可却一点作用也无!就在他要失去冷静时,冉风却脱了衣服,发出舒服的唏嘘声,但很快高热掩盖了一切,她无意识的撕开了所有衣料……。

    周渊面对着这样的冉风,彻底呆住,瞬间满面通红!虽然他不是未经人事的男子,可这样看着一个赤罗罗的女人,绝对是第一次。红着脸,无奈而窘迫的,他向她走近,为她盖上了自己的披风,可……她却顺势抱住了他!口中喊着:“舒服,好凉……。”

    周渊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愣,看了看一边的水盆,又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她。最后叹了口气,说:“就给你当一次天然冰块吧!谁让你又救了我一次?”

    “寒……寒……冷……凉……寒……热……凉……热……寒……冷……。”冉风口中胡乱的喊着,于此同时,她的喘息声开始逐渐平复。

    周渊任她抱着,但很快他的脸红了起来!这个紫丘冉风,居然得寸进尺的……把手伸进了他的内衣里!周渊急忙拉紧衣襟,拨开她的手,羞愤的想将她推开。可看到满面通红、五官紧蹙、昏迷的她,他便停下了所有动作。

    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痛苦,可这一切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自己留下什么‘我母皇不死,你就别打算回京。’的话,她不会去刺杀母皇;如果他及时向她说明母皇的弱点,她不会受重伤;如果不是他被国师抓住,她不会至容阳找自己,造成二次重伤!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现在她这样子,自己又怎能顾及太多?毕竟她救了自己两次,又帮了他良多……,他欠她太多……。

    想到此,周渊也就不再抵抗她进入的双手,以自己的体温减轻她的痛苦。

    一开始,冉风只是寻找冷意的来源,抱着源头让自己更舒服。可慢慢的,她和他都已是衣不蔽体!好在她并不是清醒的,他也没任何男女之情,不然这画面还真是妻郎在房中欢爱的画面!

    不久后,冉风又开始混乱的喊着:“寒……寒……热……寒……舒服……凉……寒……热……。”

    周渊也并不理她,只是感觉她的温度似乎有所控制,甚至有下降的趋势。心中不由得踏实了些。可很快,她的体温急剧下降,又变成了冰冷!

    周渊急忙又再次给她盖上了层层棉被,只是这次他充当了一个火炉的角色,冉风紧紧抱着他不放!

    周渊无奈的感受着这混乱的局面,疲惫的闭上了双眼,他已经整整三天两夜没闭眼了……。

    谁也没想到,怎么也没想到,忽冷忽热间,她无意识间,他沉睡间,她的双手乱动间,她挑起了他的敏感,他带动了她的□……。恍惚间,她似乎把他当夫君般的索要着,强烈的索要着!半睡半醒间,他被敏感的身体控制着,无力的抵抗着、迎合着。直至完全疲惫、完全无力,两人先后进入了熟睡。

    这一夜于他,是荒唐又难忘的一夜。

    这一夜于她,是毫无所觉的一夜。

    次日,周渊醒来,她身体依旧冰凉,只是好转了很多,他一如既往的照顾着她,只是不再有过多的身体接触,毕竟那样的事不能再发生!

    隔日,她醒了过来,疲惫的看着他笑,开始运功疗伤。他依旧是如以前般照顾着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并不打算让她知道那一夜的事,永远不打算让她知道。

    几日后,冉风身体逐渐好转,不再疗伤后睡,睡醒后疗伤!开始与他闲聊。

    “我还真是乌鸦嘴,呵呵。”冉风与他对视良久后,心中自责不已,暗怪自己不应该让他去送信。

    “是挺乌鸦的,还很莽撞。”他微微点头着。

    “这乌鸦我是承认,可这莽撞我不认!”如果可以再早点就好了!早在他被抓进郡衙前!她心头闪过他那无力的被压在床上的情景,心头的愤恨无处发泄,暗中发誓迟早要灭了则礼仪和方熔!

    “我早已……,你又何必呢,咳!险些害死了自己。”周渊平淡的说着,原本坐在矮榻上的身子躺下。

    “……”冉风什么也不说,只知时间再来,她还是会做同样的事!周渊,一个如此美好的男子,为何会陷入如此不堪、无奈的境地?

    “你勉强运用内力是那个样子?好像差点性命不保啊!”他歪头看着坐在床上的冉风,口中略含责怪。

    “呵呵,一般情况下,如果体力不支下施展那套功夫,最多也只是疲惫点,流点汗。可这次是身受内伤后使用,所以才又冷又热,我体内的阴阳两股气受损,所以要释放冷热进行调节。死到死不了,只是痛苦了点。谢谢你在我昏迷期间的照顾,一定是吓到你了?!”冉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毕竟忽冷忽热的样子很吓人,她在完全融合吸纳楚上云内力的第一年,有一次差点走火入魔,就尝过那种滋味,只是那次比这次轻太多了。

    “还好,你的身体?”周渊听了后,转头向上看去,不再看她。

    “我的身体?也没什么,只是又要从头开始调养运功,这次不只三个月了,估计要四个月才能动武,小一年才能完全恢复吧。”冉风无所谓的说。

    “人生能有几个秋?我居然要被迫陪你在这陵墓里小半年……。咳……”周渊有些无奈的说了句。

    “哈哈……。咳咳咳……咳咳……。”冉风听后大笑了下,瞬间开始咳嗽,说:“兵不血刃?这是暗杀的新方法?”

    周渊只是挑眉不语。

    时间飞快的流逝着,三个多月后,冉风的身体恢复了三成,自保已无问题,她也就盘算着离开的细节。只是,周渊……,按说他非一般男子,这个世界自保绝无问题,可则礼仪和方熔已知他未死,而这两人又权势滔天、武功极高、阴险狡诈,更对他穷追不舍!他在唐国安全已成问题!如果带他回明国,自己将如何安顿他?他又可愿意?

    三日后,两人在下棋,周渊开口说:“你走后,我打算送你一程,然后进常山隐居。”

    冉风听他此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心中暗叹他的敏锐和心细。可他才不足十九岁,就要独身在深山中等待老去、死亡?就算他喜欢平淡,人生也不应该如此。

    “周渊,你喜欢平静淡泊的过日子?”冉风一边下棋一边问。

    “是啊。”他回。

    “什么是平静淡泊?”她问。

    “……”他只是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我认为平静淡泊是相对的,是相对于跌宕奢华而言。你呢,十多年的生命,可曾跌宕起伏的尝尽喜怒哀乐?可曾嬉笑怒骂笑傲人生?”冉风微笑的看他。

    他看着她,微笑的摇头,文雅的叹了口气说:“你想说什么?”

    “我想让你跟我到明国。别的我不敢保证,至少没有权势滔天的则礼仪和方熔,你可以在明国的土地上当个普通老百姓。”冉风直直的看着他。

    “下棋吧。”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专心同她下棋。

    最终,冉风以两字落败。

    “你真过分!也不让让我这个病人!”冉风无力的走向床榻,不满的双眸看着他。

    “我才赢你一次,你都连续赢我两次了!”周渊一挑眉,不再理他,转身打算去弄饭。

    “给我三天时间。”他在离开门口时,说了这么句,就消失了身影。

    冉风知道他说的是同自己回明国的事,也不说什么,只是对着离去的身影点了点头。

    三日后,两人易容离开了陵墓,向南直奔天江。

    十日后,她们进入了巧郡,也就是唐国最南的郡,唐国南大门铸南关所在郡。出了铸南关就是天江了,过了天江就是隆北关……!

    冉风和周渊假扮成妻郎,来到了巧郡最北的同鱼县,住进了‘喜来客栈’的仁字院一号房。时值十二月二十九,已是年节将至,所以行人不多,整个院子就她们二人。

    “看来不能在年底前过江了。”周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冉风,疲惫的倚靠在椅子上,心知如果不是自己,她早就回了隆北关,她们没想三个月内已新皇登基,而新皇居然是年仅十七岁的十一皇女路政平丹。而则礼仪和方熔居然投靠的是她!她登基后,则礼仪和方熔依旧是元帅和国师,且深得新皇的信任。因此,对周渊的搜捕只加紧未懈怠。为了躲避层出不穷的搜捕,所以她们才未能及时过江。

    “没什么,只是寒的生日我又赶不上了!”冉风大睁着她略显细长的杏眼,双手拖着脸,胳膊支在桌子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对面的他。她真的好想寒,已经分开一年多了,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子?好想他……。

    “呵呵,很快就会看到他了。”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原本自责的心已无。有的时候,她还真的很像孩子,哪有这样思念自己夫郎的?

    “是啊,很快就可以了。呵呵。”听到此话,冉风嘻嘻的傻笑着,眼睛亮亮的。

    “说说你的寒吧。”他靠在椅子内的身体稍微坐正,看着桌子对面的她。

    “哦,我们认识这么久,从没见你好奇过什么。”她不解又惊奇的看着他,上半身瘫在桌子上。

    “没什么,只是你在昏迷时一直喊着‘寒……’,也曾听过‘楚寒竹,玉公子,绝世芳华无人比。天家女,一双人,莫失莫忘痴情矣。’。”他微笑的看着她,有些调侃的味道。

    “呵呵。寒是一个如雪如梅的人,像无暇美玉雕砌而成。不怎么爱说话,清冷淡泊的很。他是那种从骨子里透着无欲无求的人。”她憨憨的笑着,带着浓浓的思念,眼神空远。

    “你说的像个出家人。”他皱着眉头,又倚到了椅背上。不知为什么,最近他身体特别容易疲惫、犯困。

    “出家人?他不是。他从小就喜爱一个人独居,不喜人打扰,更无视身边的一切。可他绝对不会出家,因为他嫌麻烦。”她极尽宠溺的语气,听的周渊无语起来。

    “你一定在想他是不是很无趣、很闷?”冉风微笑的看着沉默的他,自说着:“寒是个典型的大家公子,时而纯真的让人心疼。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可却聪慧的很,很多东西一看就会,他不知不觉的会为在意的人付出他的一切。”

    “你极喜欢他!”他微笑的总结着,他并没有觉得那个寒无趣,相反很是好奇。怎样一个似雪似梅的玉人,才能让如此定王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呵呵,说句酸倒牙的话,我爱他,胜过一切。”她自豪又腼腆的一笑。

    “也胜过你的国家和亲人?”周渊不解,她怎会如此说?

    “我会为国家和亲人付出所有,但我会为了寒放弃、得到一切。”她挑眉看着他,说着矛盾又不矛盾的话。

    “有意思。”他摇了摇头,甚是不解,世间居然会有如此对待一名男子的女子?今天他怎么这么累?

    “……。”冉风把那句‘你也会遇到待你如至宝的女子。’的话压了下去,因为她根本就没资格说那句话。最后只是沉默的笑了。

    “不早了,我看你最近太累,今日早早歇息了,明日看情况赶路。”冉风率先打破了沉默,看着疲惫的闭着眼的他,很是自责。如果不是自己这么归心似箭,他也不会累成这样。只是自己实在没想到,他的身体会这么弱,看来明日还是要休息一天,万一他累病了可不好。

    “恩,是有些累了。”周渊微微一笑,起身准备上床休息。可他刚刚起身,便瞬间头晕目眩,晕了过去!

    还好冉风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他,才没使他摔倒在椅子里。

    “周渊?周渊?周渊……”冉风叫了他几声,可他却没有反应。她赶紧伸手把他抱起,放到床上,给他把脉。

    很快,冉风吃惊的张着嘴,看着躺在床上的他,久久无语。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在事先准备的矮榻上躺下。

    次日醒来,两人在屋内用过早饭,开始下棋,冉风时不时微皱着眉头看他。

    “呵呵,我怎么了?”周渊心知可能跟自己的身体有关,不然她不会在自己昏倒后的次日,如此看着自己。而且,最近十多天,自己的身体确实大不如前,浑身疲惫无力,好睡的很。

    “……。”冉风依旧没有说话,最后放下棋,起身站起,在屋内踱步,不知如何开口、怎么开口。

    周渊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开始自弈。

    一盏茶后,冉风望着他,说了声:“我出去走走。”

    周渊抬头看她,暗想自己病的可能不轻,竟然让她难于启口!他微笑着说:“冉风,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这虽然于礼法不妥。”不管在唐国还是明国,男子绝不能称呼女子名字,哪怕是妻郎之间。

    “当然,我们是朋友。”冉风知他睿智,可他毕竟是这世界的男子,一直都称呼自己‘定王’,哪怕他已把她当朋友,她亦是!显然他看出了自己的吞吐,希望能借此把话说明。咳……这事确实不应该瞒他。

    “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他严肃的看着她,明显的表明:不要瞒我!

    “这……”冉风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接,但稍事反应,叹了口气说:“周渊,你……怀孕了……不足四个月!”

    真可谓是平地一声雷,彻底的让周渊惊住了。屋内一片寂静……。

    许久后,周渊深深的长叹了口气,脸色苍白的瘫入椅内,两眼无神的看着屋顶,双臂无力的垂下。轻轻的说:“怎会这样……。”

    冉风见他如此,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到一边,静静的等着他恢复平静。

    半个时辰后,周渊轻轻的说:“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过完年。”如果不是他怀孕,冉风本来打算明日启程,可现在他身体和情绪都不好,最好多休息几日。

    “不用,我们尽早吧。”

    “你怀孕后一直劳累奔波,再加上你以前中毒毁坏了身子,所以必须调养几日,不管你要不要这个孩子。”冉风摇了摇头。

    他静静的看着她,轻声的问:“我应该要她(他)吗?”

    “你想要吗?”她不答反问。其实不管要不要,她都没办法替他决定。不过,不管他做出什么决定,她都会支持他!

    他摸着自己的腹部,苍白的脸低垂着,心想: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在容阳郡衙的那几日,他根本没让任何人碰过他,那次则礼仪借酒装疯也没成功。可,自己亲手喂她奶果当水,陵墓那疯狂又荒唐的一夜……就……。

    冉风看着她,走至他身边蹲下,隔着衣袖握住他的手,轻拍着,温和的说:“别着急,好好想想。”

    “恩。”他神情复杂的看着她,点头。

    就这样,两人在喜来客栈过了五天。这五天,两人闭口不提怀孕的事,冉风只是尽心的照顾着他,没事与她下下棋。其实,她一直是自责的,如果不是她让他去容阳送信,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五日,周渊脑子很乱,想了很多很多,还想起了好多小时候的事,其实最后归结就两点!第一、这个孩子要不要?第二、他今后去哪里?

    关于第一点,他本来是不打算要的,毕竟自己一介飘零之人,如何带着个孩子?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身边这女子的!可,自己这辈子实在无力去喜欢任何一个女子,这孩子将是自己唯一的至亲,当真要割舍?另外,如果留下这个孩子,要不要让她知道?毕竟这也是她的孩子……。

    关于第二点,他本来是打算同她回明国,然后云游四方的。可,如若要这孩子,是否还去明国?就算去了明国,是否要带着孩子云游?万一被人发现孩子的身世,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如果留在唐国,人身危险将会更大,可孩子的身世却不易被发现。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而且,紫丘冉风知道自己怀孕后,又怎会让自己留在唐国冒险?咳……。

    反复思考几日后,最终他决定留下这个孩子!以便在今后慢慢人生路上,有个让自己牵挂、爱护的人。他也会同她回明国,只是永远不会告诉她孩子的事,毕竟她有自己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而自己从未想破坏什么。至于今后,他打算远离她,找个纯朴偏远小镇定居,安稳度日。希望上天能善待他一次,只是可怜了这未出世的孩子,看来他太自私了!

    “我们启程吧。”五日后,已过初三,他温和的对她说。

    “想清楚了?”她仔细的观察着他,难道他打算留下这个孩子?其实,她到希望他不要这个孩子,毕竟这个孩子来的屈辱!不过,他要是留下这个孩子,她绝对支持到底,会为他安排好一切。

    “恩。”他轻轻一笑。

    “你……打算留下这个孩子?”虽然是问句,可却是肯定的说。

    “是的。”他温和而肯定。

    “我会想办法给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她口气坚定的说。

    “冉风,我想请你帮个忙。”他知道她会帮自己,也知道她误认为这个孩子是则礼仪或方熔的了。

    “什么忙?”

    “我的身份特殊,有很多……过去,不想今后孩子有机会知道什么。我想今后的生活能够平静,与过去彻底割断,不被任何人打扰。”他微笑的说。

    “你的意思是……”她皱起眉,缓慢的说:“包括我在内?”

    “是的。对不起。”他很是抱歉的看着她,知道这样做有些伤她,但他也是无奈的。

    她摇了摇头,想了想,坚定的看着他:“可以,但要等到孩子出生后,确定你们身体无恙。……。”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看着,又心疼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最后相视一笑,收拾起程。

    原本四天可到天江,可冉风却坚持走了十天。终于,在1329年1月中旬,冉风回到了隆北关。

    回到隆北关,全军欢腾,丢失的元帅回归,能不让人高兴吗?全军设宴三天畅饮。

    “元帅,您可算是回来了,这边关的仗都打完了!哈哈!您走后两个月,也没打什么仗,两国就开始商议签订和平协议。元帅是不是算准了才走的?”张妙白喝着酒,高兴的说,她并不知道紫丘冉风去刺杀唐皇,全军基本都不知道,只知元帅外出办事,除了谭易、折射景仰、李凯诚、火古腾飞、齐亚香、肖同璐和童飘爽七人。

    “元帅神机妙算,当然知道了。”铁宇开心的说着,她已荣升为隆北关主将,手掌十万大军。

    “元帅,您打算何时回京?”韩商平注视着她,皇上九月就下了旨,分封众人,等待元帅回关后返京,而她已升为希月关主将留在边关,但她实在是想跟元帅多讨教一些东西,舍不得她太快离开。

    “三日后,皇上催的急。”冉风笑看着众人。其实,她在离开陵墓后,就逐步联系暗门和朝廷,开始收送消息,当然向皇姐说了刺杀的事,可关于周渊、暗门的事却完全没提及,只说刺杀后重伤,自己命大没死,在异地长期调养。

    “咳,这就走了……。”铁宇感慨的喝了一大碗酒。

    “铁将军可是舍不得本帅?呵呵。本帅来隆北关也有小两年了,还给你送来了祝庸,应该也够可以了吧?”冉风调笑的说着。

    “这……末将确实有点舍不得元帅,更是感激您救了祝庸!”她红着脸感激的看着冉风,伸手举起一大碗酒:“元帅,末将敬元帅一碗!”说完大口的喝下,也不管冉风是不是答应。

    冉风看后,点了下头,也一仰而尽。

    “祝庸感激元帅的再造之恩,敬元帅一碗!”祝庸满面含泪的喝下。

    其实,祝庸应该叫铁祝庸,她本是铁宇的姐姐铁古挚将军的女儿,但因铁宇幼小走失,被一家铁姓镖局收养,才与家人失散多年,所以跟祝庸不认识,更因此才在铁家被害满门抄斩时,逃过一劫!祝庸则是被年仅十一岁的十皇女狸猫换太子的救了。祝庸被救后,开始在紫丘冉风手下做事,同时冉风协助她查探陷害她们一家的凶手,结果没查到凶手,到查到了铁宇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姨母铁古宇!这又是一个很长又简单的故事……。

    “这杯我该喝。恭喜你铁家平反!”冉风豪爽的喝了一碗,她知祝庸的苦,也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激。好在此次北上认了亲,也间接查到陷害她们一家的凶手是:‘则礼品’,更得当今皇上钦审旧案平了反。

    “元帅……”

    “元帅……”

    “元帅……”

    那一夜,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敬冉风的人很多,冉风也敬了很多人,众人皆是喝的酩酊大醉。

    三日后,冉风与铁宇、祝庸、韩商平及其他留守众将官告辞,带着二十万王师返京。送别场面煞是壮观,基本全军跪送,毕竟是元帅扭转了她们的命运,带给明国一片平安与希望,在众官兵心目中元帅已等同于战神!

    二十多日后,冉风带着大军返京,皇上紫丘冉情率文武百官早早于京城外十里等候。而周渊被肖同璐和齐亚香随后护送慢行,冉风还安排了二十名暗门护卫保护。

    皇上紫丘冉情看着远远的王旗越来越近,心中的激动无以复加,双手紧握成拳,本在亭内走动的双脚钉在了原地,眼睛牢牢的盯着远处。眼看着小妹骑着马逐渐接近,她也不由得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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