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夫君随风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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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随风 作者:rouwenwu

    路;第三、与国师交好,让她为我所用,哪怕是与虎谋皮!

    我原本的计划是:利用国师方熔得到解药,这样我就不用理会战争的事了,毕竟我对战争没兴趣!万一我无法从她那里得到解药,必须一战时,我也可以凭借水库和鸿雁教打击明国的大军和经济,从母皇那里得到我想要的!再万一我失败了,我还可以利用国师与母皇进行周旋,不至我父子送命!

    母皇需国师的仙丹妙药长生不老,所以母皇对国师言听计从。国师贪恋我的皮囊,所以对我极尽控制与讨好!这让我有了生存的空间……。

    十五岁那年,我趁方熔闭关时,诱导母皇主动让我去明国和亲!表面的理由是:与鸿雁教商议行动细节;与则礼品细谈起兵之事;按母皇要求去和亲,便于在明国行动。其实我的目的是为了刺激方熔,假意和亲,进而得到解药。之后,我到了明国,收到方熔出关后给我的亲笔信,她要求我不按母皇要求和亲,并承诺给我解药。毕竟我来明国,是为了今后战争取得胜利,我的利用价值也就是如此,而得到解药是我的目的,她是知道的。一切都按我的计划进行着……。只是她多心的先送来‘黑雾’让我服下,怕我有了其他女人!哼,她多虑了,我什么女人都不想要,女人都是势利、冷酷的!我只想同我的父君自由的生活在天地间,平淡的过日子。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皆按我预料中进行着,可惜……出现了紫丘友志!那个彻底破坏我计划的人,毁灭我希望的人!我万万没想到她会喜欢上我,进而强占了我,如果那也算喜欢的话!她毁了我十二年的计划,我恨她!我恨不得杀了!她也毁了她自己……!紫丘友志,她该死,我不会告诉她‘黑雾’的,会让她慢慢的死去!。

    紫丘友志把我困在了明国皇宫,对我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处处防备着,又处处谦让着。我处心积虑的制造了一次大火,诈死逃离了明国皇宫,回到了唐国皇宫!真好笑,我居然被两个皇宫囚困!

    我知道回去后要面对怎样的局面,可我不得不回去,因为那里有我的父君,一个我唯一在乎和唯一在乎我的人!这人世间唯一的温度……。

    回到唐国后,国师知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气愤、□、掠夺充斥着她,我被迫成了她的男人!为了我和父君的未来,我不得不忍受着她,恶心的承受着一切。父君哭了,哭的肝肠寸断,口中哽咽的喊着‘渊儿,对不起,父君害了你!我害了你!’,我只是微笑着安抚他,说这一切都是命,都是为了今后的好日子!可,我的心真的在滴血,一滴一滴的滴着!如果父君不在,我还有力气活下去吗?

    春暖花开,两国开战了,我杀死了十五万明军!看着滔滔江水,我心里空拉拉的,好像看到了漫天的冤魂在飘!这该怪谁?是该怪母皇的野心?明皇的自掘坟墓?国师的贪权、好色?我为保命的自私?个人的夙命?唯一庆幸的是,齐州被那个十皇女救了,我不至于背负更多的罪孽……但我这样肮脏的人……还有来生吗?。

    开战后,一路畅通无阻,可我知道绝对不会一直这么顺利,因为明国有那人,那个破了鸿雁教的皇女!但没想到她来的那么……那么快……如同她的名字‘风’。

    当我在后方筹备着一切,与国师和则礼仪商讨着如何对付她时。唐军却在希月关遭遇了最惨痛的一仗,三十万大军基本全灭!母皇震怒了,国师慌乱了,则礼仪发疯了,我惊愕了!那个叫紫丘冉风的人,是我第一个正眼相看的人,她睿智、大胆、痴情、仁义,她破了我的鸿雁教、遏止了则礼仪的大军、挽救了希月关、扭转了战事,更同我一样沾染了无数的鲜血,制造了无数的冤魂!

    自从大败后,母皇极为愤怒,她停止给我‘白月针’的解药,让我承受着毒发的折磨去战斗,我和则礼仪起身去了隆北关。

    到了隆北关,则礼仪不听我的劝,居然趁我毒发时主动出击希月关,给了紫丘冉风机会!当我清醒后,便急忙拖着疼痛的身体,赶至两军阵前,企图阻止即将发生的败局。可已经晚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明国的十皇女、破例册封的定王、临危授命的天命大元帅,很多的辉煌名号。可惜这些都比不过她的人!她一身金盔金甲,宛如金甲战神!她武功高强,战胜了唐国的第一高手则礼仪!她用兵如神,抓住丝毫机会便会取胜!她聪明睿智,制造了令人惊异的武器!她应变得当,解决了齐州的‘鸿雁教’!她痴情远播,许了一个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惊骇了天下人!她仪表堂堂……气宇轩昂……让人移不开眼……。

    毫无悬念的,我们败北了,如我所料般的,可却无力改变。母皇这次极为震怒,我被幽禁了起来,则礼仪被敕令原地待命,等待国师的到来。

    一日,则礼仪来至我的院子,也许她被巨大的败事刺激疯了,居然要我和她再次出兵!我怎么可能答应?那无疑是以卵击石,必败无疑的事!可我劝说无效,无奈下我拿出了母皇的圣旨,要求她不得出战!但,她居然狂笑着,也拿出了一纸圣旨,是母皇给她的!我看完后,笑了。母皇居然承诺战后把我送给则礼仪做侧君!这是怎么一种情况?我还真是一颗可怜的棋子……被自己的母皇彻底利用着。

    “则礼仪,你被骗了!”我冷冷的看着她。

    “什么?!”她瞪大了眼睛。

    “我已是国师的人了,母皇怎么可能把国师的男人送给你?”我幸灾乐祸的说着,眼中的蔑视极为明显,可我的心却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什么!”她不可置信的喊着,瞪大了双眼。

    “你要去就去吧,死路一条而已。”我冷笑着转身离去。

    “站住!”则礼仪大喊了一声,上前拽住了我,凶狠的说:“你居然是那老东西的玩物?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把你玩个够!”。

    “你!放肆!”我震惊了,她真的疯了,我怎么这么傻?居然去刺激一个疯子?

    “放肆?哈哈……,我就放肆给你看!明月牡丹?国之瑰宝?哈哈……!”她仿佛疯了似的,拖着我进了房,我久经毒害的身体根本反抗不了!。

    那两天,她疯狂的纠缠着我,我在睡睡醒醒间度过,她在我身上恣意的掠夺,她让我恶心的想吐!如明皇和国师!我到底为什么活着?为什么上天这样对我?死了会不会更好?一个中了‘白月针’和‘黑雾’的毒人……一颗百般被利用的棋子,是污秽不堪的我。父君……我好想一死了之……,但我不想放弃丝毫希望,直至被杀!自杀是弱者和无知者的行为……应该是吧?是……?

    则礼仪那疯子还是出战了,隆北关丢失,我第二次见到了紫丘冉风。我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平静,好似看到了解脱,我实在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我万万没想到,她紫丘冉风竟然不计前嫌的为我解毒,更对外宣称我已死了,给了我一条生路,还帮我救出了父君!更让我诧异的是,我们居然成了朋友……。她真是一个神奇的人,一个让我由衷仰慕的人!如果我能早点遇到她,该多好?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父君死后,我离开了隆北关,带着他的骨灰回到了父君的出生地,打算陪他安静的度过一段时日,我整个人都空了。可平淡的日子没过多久,我居然在唐国的土地上遇到了她,紫丘冉风。她当时身受重伤,昏迷在我眼前,我真的吓到了,谁能把她伤成这个样子?顾不上其他,我瞬间做了决定,带她进入了我曾经准备避祸的陵墓中。

    之后,我们在陵墓中度过了四个多月,那是我一生中最平淡、最开心的日子。她是那么的博学多闻、那么的见解独到、那么的温柔体贴,我们一起下棋、聊天、品茶,她并没拿我当世俗男子,没看不起我的过往,只当我是个人,是她的好友,我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尊重!以往众人的尊重,都是在尊重我代表的权利,心底都是轻视低看我的,我知道。冉风,她真的很不一样,有这样的朋友,我知足了!可,无形中我很羡慕那个叫楚寒竹的男人,那个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郎。

    在巧郡同鱼县,我得知自己怀孕,惊颤的无以复加!在郡衙那几天,则礼仪和方熔根本没碰过我,我怎么可能让她们碰我?我已无牵挂,宁可死!唯有那一夜,那荒唐的一夜,我终生难忘的一夜,她毫无记忆的那一夜!早知如此,我还会喂她吃奶果吗?我还会尽心伺候她,直至自己疲惫的睡去吗?思考良久后,我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她(他)是我唯一的血亲和牵挂,也将让我今后的生命不再孤独,也是她的孩子。而我的内心,也做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很美的梦……。

    直到我看到了她的夫郎楚寒竹,我的梦一下子就醒了。

    我从不相信世上真的有那样的人,他好似谪仙般立于人前,像冰雪一样冰灵,像梅花一样傲骨,却有着如玉般的温润。难怪冉风会那样宝贝他,自己跟他怎么比?就算自己更有才华,样貌更出众,再与她谈的来,那又能如何?我们只能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爱怜。他看她的眼神,尽是完全的信任。可七律河上,我的心不由得又起了梦……但梦起的快醒的更快。

    她,居然不闪不躲的挨了楚寒竹一剑,贯穿胸膛的一剑,那一剑是致命的!她是在向楚寒竹认错,寻求他的原谅,哪怕代价是自己的命?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解释。事后,冉风落水,楚寒竹居然立刻变得痴呆,之后更是不吃不喝不睡,宛如一个活死人!她们之间的感情太浓,羁绊太深,根本没有任何人的空隙。其实,我是怨恨楚寒竹的。冉风那样的女人,是世间仅有的人,那么爱他护他,他居然忍心向她挥剑,甚至是刺下去,他怎么想的?怎么下的了手?!就算她有了其他男人,也罪不至此吧?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可惜我们之间没有爱,只有情,只是好友,一辈子的朋友!这一切都是命吧……如果我先遇到她……该多好……。

    孩子出生前,我就安排好了一切,只等适当的机会离开。我会独自抚养她长大,教给她自己会的一切,会给她良好的生活环境,虽然远远比不上定王府能就给的。但,这孩子我实在割舍不了,她已是我的命,是我空无人生的唯一支柱!我对不起冉风,对不起孩子,但……我是个自私的人,不是吗?!。

    冉风一直没回来,我知道她还活着。如齐亚香所说,找不到她和肖同璐,就是最好的证明。我开始计划着离开的事,也给她留了封信,说明了事情的全过程,希望她能原谅我,也希望能帮她向楚寒竹解释清楚,虽然我认为更应该解释是他。

    我离开了平州,按事先的计划到了丰州,开始了我和女儿的新生活,原以为我会平静的度过此生,而女儿长大后会认祖归宗,可没想到……。

    第章   皇宫御书房内。

    “皇姐,看。”紫丘冉风坐在一边,把一些东西随意的放到了书案上。那些东西正是敬王放到方熔尸体上,后来丢失的东西。

    “这是什么?”紫丘冉情不解的看着那堆东西。

    “恩……。是我中的毒和皇姐上次中的毒,还有一封污蔑我的信。”冉风像谈论天气一样的谈论那堆东西。

    “哪来的?”皇上看完信后,眉头微皱的看着她。

    “唐国国师方熔的尸体上拿来的。”冉风不咸不淡的解释着,好像死的不是唐国国师,而是一只无足轻重的小动物。

    “说具体点。”皇上不满的看着她,说话不说清楚,以为她是神仙啊!。

    “呵呵,好!”冉风轻了一下喉咙,甩了甩手,开始说:“很简单,我呢……回京后就安排人密切注意、跟踪敬王和方熔。昨天晚上,方熔又偷偷摸摸的进了敬王府,结果却死在王府的密室内,胸中三剑,半夜被人抬出扔到城外。我感觉事态微妙,就去翻方熔的尸体,结果就翻出这些东西。现在,估计那尸体已经被人发现了吧。”。

    “咳,说说你的打算。”紫丘冉情摇了摇头,风儿还真有一套,她安排的人怎么就没查到?难怪母皇说小妹手下的一批江湖人很了不得。

    “皇上,我想……敬王会邀请我去她的府内,十有八九也会请我进那密室坐坐。不杀我,她是不甘心啊!”冉风云淡风轻的微笑。

    “不许去!”紫丘冉情急急的说,看风儿的神态,似乎打算去!那里太凶险,她绝不允许她去!她答应过母皇和父后,要照顾好她的!。

    “放心好了,我自有应对之办法,皇姐不要担心。”冉风嬉笑的说着,心里却暖暖的。

    “不成!从今日,不,从现在开始,你给朕留在宫里!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朕高兴了,再让你回府!”紫丘冉情瞪了她一眼,不再跟她废话,直接做了决定!她的这个小妹,有的时候胆子比天都大,母皇和自己都认为她这性格要不得。

    “皇姐,你不能这样!你这是无理收监!罔顾……罔顾君臣之礼!”冉风急急的开口,她没想到皇上会这样,有些懵了。

    “抗议无效!来人,带定王去……去祖庙。”紫丘冉情什么话也不说了,让人送定王去祖庙,思过!反正她去的次数也很多了,轻车熟路的很。

    风气气呼呼的,可看了皇上半天,也只能无奈的先去祖庙!她愤愤难平的刚走至御书房的门口时,身后传来紫丘冉情清晰的声音:“风儿,想想楚寒竹!”。

    “皇姐!你这是□裸的威胁!”冉风极度不满的回头看她!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皇姐,也有跟母皇一样霸道不讲理的时候?。

    “去吧。”紫丘冉情头都没抬的,开始看奏折。

    冉风使劲的看了看她,气愤的转头离开。

    冉风离开后,皇上紫丘冉情抬起了头,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失神良久。

    “谭易,皇上让你看着我?”紫丘冉风双手托着头,手肘支在桌子上,没什么精神的看着对面的谭易。

    “是,也不是。拖定王的福,臣还是第一次进祖庙,原来祖庙是这个样子啊。”谭易四下打量着,原来祖庙跟其他宫殿没什么区别,只是更宏伟了些。祖庙是皇室祭祖的地方,一般只有皇室女子才可入内。

    “什么叫是也不是?”冉风看着她观光似的样子,撇了撇嘴。

    “哦,皇上吩咐,只要定王不出祖庙,干什么都可以,可以见任何人。”谭易把四下打量的视线放回到冉风身上。

    “切!估计进祖庙最多的皇女就是我了!”冉风向后靠去,全身瘫在椅子内。

    “恩,好像是,四年来了三次。除了祭祖。”谭易稍微想了想,点了点头。

    “谭易,我不想在这里。”冉风可怜兮兮的说。

    “我做不了主。”谭易看着眼前可怜兮兮的女子,很难想象她居然是那个叱咤沙场的大元帅。

    “敬王的事,你知道吧。”冉风看着她,无力的说。

    “定王和皇上几次都是当着臣的面谈论此事,还要臣发表意见。”谭易又开始四处观望。

    “今天你也在,你说皇上多不讲理!”冉风说到此,仍是气愤难平。

    “皇上是关心定王。”谭易其实也觉得她不去敬王密室的好,连阴险狡诈的国师都死在了哪里,可见其凶险!只是,皇上的反应大了点。

    “皇姐有的时候总拿我当孩子。”说到这个,冉风就有些窝心又有些无奈。

    “呵呵,皇上爱妹心切。”谭易也笑了,确实皇上有的时候比先皇还像母亲,更宠溺定王。

    “谭易,你说我要被关在这里多久?”冉风静静的看着她,对于目前的情况,冉风是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

    “只要定王能让皇上相信你不去敬王府,就可以了。”谭易简单的告诉她事实。

    “我……咳……我想想吧。”冉风心里原本的计划是:应邀去敬王府,然后闹出点事,逼迫敬王对自己动手,进而栽赃敬王谋反,她连道具都准备好了,连说辞都准备好了。可现在……要怎么办啊……。

    “恩,那定王您休息,臣先下去了。”谭易施礼后离开。

    过了两日,冉风到御书房见皇上。

    “皇姐,我决定了,不去敬王府了,我可以回府了吧!?”冉风咳声叹气的说着,还有些赌气。

    “哦,朕怎么能信你?”皇上微笑的看她。

    “我有其他办法将她绳之以法。”冉风一撇嘴,她就知道皇姐没那么好打发。

    “说说。”皇上感兴趣的问。

    “直接派人暗杀了她!”冉风说着最简单的方案。

    “太极端了吧。”紫丘冉情立刻皱起了眉,很不认可。

    “皇姐,我去她府上,你说危险。现在我说找人刺杀她,你又说极端。真难伺候。”冉风很是不满的看着她。

    “风儿,正经点。”皇上语气严厉了些,严肃的看着她。

    “皇姐,你相信我,我保证不去她府上,保证光明正大的把她绳之以法。”冉风也严肃的看着她,与她对视。

    “还是不说?”紫丘冉情叹了口气。

    “皇姐!”冉风毫不退让的看着她,她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

    “好吧。如果你食言去了,想想楚寒竹。”紫丘冉情有些郁闷,她堂堂一国之主,居然用一个男人威胁自己的小妹。咳!真是丢人啊……。

    “……。我能回府了吧?”冉风郁结的看着皇上。

    “回去吧。”皇上点了下头,让她离去。

    冉风行了一礼,别扭的转身离去。皇上紫丘冉情微微摇了摇头,苦笑着目送她离去。

    五日后,京城悄悄流传着敬王紫丘冉飞意图不轨的传言,起因是唐国国师方熔的尸体,方熔身上居然暗藏敬王送她的巨额银票!进而,又把两年前敬王故意延误送物资的传闻也抖了出来,还传她与则礼品本是姻亲,早就有谋取明国江山之意。传言越传越邪,最终满朝文武皆知,人心惶惶,终于奏折上了朝堂。

    皇上对此事完全不信,甚至发了微怒,但为了平复流言,皇上限刑部半月内彻查此事,还敬王一个清白。结果,不查还好,一查到查出不少敬王谋反的证据!最后居然在敬王府查到了龙袍!至此,敬王谋反罪名成立!。

    此事一出,朝野哗然,民间甚至编成了歌曲戏目!。

    面对这样的结果,众人皆有自己的盘算,心态不一。冉风和皇上是心知肚明,用谋反罪名代替了不可对外而言的毒杀罪;朝中大部分官员被这个事给震惊了,却本着墙倒众人推的道理,或多或少的谋求着个人私利;也有猜测到隐约因果的人,皆暗自随流,不做它意;也有少部分人弄不清状况,为敬王可惜的;也有气的怒气冲天的,比如敬王!。

    敬王面对这样的结果,完全的崩溃了、发疯了,她是被气的!从没想过,自己会败的如此凄惨,没有还手之力!那些‘罪证’怎么到的王府?那些流言怎么会压不下去?她紫丘冉风到底有多大实力?自己就这么完了?她悔、她恨,早知如此,当时在七律河上就杀了楚寒竹,让她跟自己地下做伴!

    敬王谋反一事落实后,皇上终是顾念亲情,排除一切异议,决定法外开恩!最终诏告天下:敬王府取缔,紫丘冉飞贬为罪奴,至皇陵守墓,终身不得离开。敬王府所有家眷贬为平民,至齐州昆山府彭县终身务农,三代不得离开。敬王府的奴仆,皆由官府出面贩卖。

    日月历年月中旬,由紫丘冉飞肖想楚寒竹而起的混乱,终以其被贬为奴而结束。

    “殿下,您回来了。”崔占欣崔总管,如以往般向冉风行了一礼,可严肃的脸上却挂着怪异的线条,似笑不笑、似惊非惊的看着她。

    “崔总管,您中风了?”跟在冉风身后的肖同璐,自从进了大门后,一直都在歪着头研究崔占欣。

    “肖护卫,我劝你……。”崔占欣轻轻的开口,话说了一半,看了眼冉风,便不再说了。

    “哦,劝我什么?”肖同璐笑嘻嘻的看着她,难道有什么有意思的事?。

    “没什么。”崔占欣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三人一路向大厅走去。肖同璐见崔占欣不再说话,恢复了正常表情,微微皱起了眉,难道在她和主子外出见‘风世’各大掌柜的这几天,府里真出了什么事?‘风世’是主子的财源,主子至战场的一段时间,都是楚寒竹那男人在替主子管理,对此她不得不佩服他!他做的很出色,确实有过人之处。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是不是还那么瘦的跟骷髅似的?想到此,她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个男人,周渊!那个男人,也不知现在过的如何?。

    冉风并不知道肖同璐在想些什么,只是看她突然发起了呆,也并未理会。进入大厅落座后,对着崔占欣说:“崔总管,一会我去见皇上,明日起身回暗门,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殿下……。”崔占欣站在一边思考了下,最终决定直接说:“殿下可能不用回暗门了,王君已经起身回京,只是……只是他是孤身上路的。按时间推算,估计明日就会回府。”

    第章   “什么!”冉风瞪大了眼,肖同璐也瞪大了眼,更夸张的张大了嘴。

    “您的信送到暗门时,暗主正在闭关练功,王君收到信的次日就在暗门消失了,仅留了一张字条,说要自己一个人回京!至今,已有四天,王君可能已近京城。”崔占欣低着头把事情做了简要说明。

    “没派人找!?”冉风又生气又担心的低吼着。

    “殿下,事出突然,王君又极聪明,还留下……吩咐。”崔占欣很无奈,她跟在楚寒竹身边时间很长,王君确实什么都不在乎,可他什么都明白,大部分事务都能举一反十,反应又极快!就像他的功夫,快、准、稳!如果他想避开暗门,短时间很难找到他。况且他还不让找!

    “什么吩咐?”冉风不满的看着崔占欣。

    “这是飞鸽传书送来的,王君临走时留下的。”崔占欣深吸了口气,暗怪王君的任性,也感叹自己的倒霉。

    冉风拿过纸条,上面是楚寒竹的字迹,写着:自己回去,不许告诉风,否则归期不定。

    冉风看着字条,暗暗咬牙,气闷的不知如何是好,留下一句:“胡闹!”便转身进了皇宫。

    “崔总管,你们真的没找?”肖同璐看着冉风离去的背影,状似悄悄的问崔占欣。

    “怎么找?王君武艺不低,心思灵透,想在五天内找到他,不大可能。”崔占欣说着实话。

    “不会吧!?”肖同璐一挑眉,她根深蒂固的认为男人不可能如此。可,周渊和楚寒竹的出现,似乎正在逐渐的颠覆着她的一些想法……。

    “哼,你没跟在王君身边做过事,问问蓝佩就知道了。他能独立管理‘风世’两年且利润持续增加,又是墨老圣人指导过几年的人,还是殿下多年亲自培养的人。这样的人,躲开暗门几日的搜寻,很奇怪吗?”崔占欣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留下有点呆愣的肖同璐。

    冉风直至深夜才回府,自从知道寒独自上路回京后,她就一直气闷着、担心着,暗暗责怪他的任性!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他又长成那个样子,身体还那样,居然独自上路!看到他后,她绝对会好好的教训他一顿,不然他真以为自己想怎么就怎么?!以为她这个妻主是个摆设?!

    冉风一路生着闷气,一路思索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快步向竹园走去,也没注意到崔总管的表情,直至回到竹园后,蓝佩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

    “怎么了?”冉风微微皱起了眉,不解的看着蓝佩。他为什么拦住自己的去路?

    “殿下,王君回来了,等等……您不能进去,王君有话让我告诉您。”蓝佩见自己的话说了一半,主子就要进去,急忙伸出双臂拦住了她。

    “什么话?”冉风略微生气的看着蓝佩。

    “殿下,您别对我生气,我传完话就离开。”蓝佩有些不满、有些委屈的说着。

    “……咳!”冉风叹了口气,暗怪自己的不是,确实不应该对蓝佩发脾气,是里面的那个人惹她生的气。

    “王君说:不守信用的人,去睡书房。小仆告退,洗漱用具已准备好。”蓝佩说完后,稳步离去。

    冉风看着离去的蓝佩,又看了看寝居。想起自己曾经说过‘事一了,我立刻回来’的话,便有点头疼的看着寝居的门,开始在院内徘徊。一盏茶后,琴声悠扬的响起,冉风似想通了什么,面带微笑,挺直着腰板,向屋内走去。

    冉风刚一进寝室,就见床上坐着一人,他正盘膝坐于床上,膝上放着一把通体火红的琴,身上仅着月白色银线走边的裹袍,腰系水蓝色宽带,宽大的袖子洒于双腿两侧,墨缎的发丝垂于身后落在床上,头上戴着木玉制成的冠帽,上面插着白玉发簪,水蓝色飘巾垂于脑后,修长的玉指拨弄着琴弦,浑身罩在温暖的烛光中,呈现着暖暖的温柔。外露的肌肤,被暗昧的烛光烘托的更为晶莹水润,好像可口的冰果,引人犯罪!。

    冉风只是看着他,静静的看着他,直至他停止抚琴,抬头看她。那美丽的冰眸未变,只是更有神采;密密长长的睫毛灵气更浓;整齐又柔滑的长眉微锁,显出他的些微不悦;而粉嫩饱满的唇紧抿着,暗藏着些微动容。

    这是她的寒,分离了两个多月的寒!他回复了曾经的风采,甚至更让她移不开视线!冉风快速的上前,紧紧的搂住了他,不停的用脸摩擦着他的头,越抱越紧,两人身体渐渐贴近。

    “琴。”楚小公子慢慢的把琴竖起,放到了两人之间,冉风不得不放开了他,眼中又委屈又郁闷。

    “咳!”冉风见此,便要伸手去拿琴。

    “书房。”楚小公子不冷不热的说着。

    “寒!”冉风收敛了表情看着他。

    “书房。”楚小公子依旧不冷不热的说。

    冉风稍微想了一下,起身站起,顺便拿过楚小公子的琴,转身向门外走去。

    楚寒竹见她离去,什么话也没说,准备宽衣睡觉。可冉风很快就转身回来,他的宽带还没来得及解开。

    看着去而复返的冉风,楚小公子眉头微锁,不满的看着她。

    冉风也什么都没说,脱去了自己的衣服,翻身上床,开始给他宽衣,很快收拾妥当,便揽着他一起倒下。

    “……。”楚寒竹看着如此情况,依旧什么也不说,只静静的看着她,也不睡。

    “寒,不困?不然我们做做运动?”冉风嬉笑的看着他。平时自己这么说时,他的脸都会有些微的发红,可今天却没有任何变化。看来,自己没按约定及时回暗门,似乎真的让他很不高兴……。

    冉风见他依旧没什么反应,眼睛转了转,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双手开始四处游动,唇也压上了他的!。

    “风!”楚小公子很不满的推拒着她,态度极为坚决。他在暗门努力的养身体,好不容易身体恢复了,她也办完了事,可她却不按约定回去!难道她们之间的约定,只在约束他,对她不起作用?

    冉风见他坚定的闪躲、推拒着她,也觉得有些不快。生气的用身体压上了他,重重的吻住了他的唇!久久不放!最终,冉风轻喘着,看着身下的楚寒竹,他的脸色通红,正用力的喘息着。

    冉风见此,微笑着在他的唇角亲吻着,温柔又霸气的说:“寒,不可以拒绝我!”紧跟着,她双手在他的内衣内揉捏着,用极其温柔又诚恳的语气说着:“对不起,以后绝不会了。”

    “……。”楚寒竹没说什么话,可那美丽的冰眸却显现出些微无奈与释然。风一定不知道他有多想她,以往的分离都没这次这么想她,他都不像自己了,这让他有些害怕!可,那却抵挡不了对她浓浓的思念与在意。

    “寒,你一定不知道我多想你!回府后,我眼前到处都是你的身影,晚上还经常梦到你,恨不得立刻飞回去。可,大事结束后,很多其他的事又纷沓而来,尤其是‘风世’的生意,所以耽误了时间。很抱歉,寒……。”冉风褪下了楚寒竹所有的衣物,把他抱在身前,亲吻着、爱抚着。心中不由的感叹:她如润玉般的寒回来了!突然,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手臂微微紧了紧:“寒,以后不要一个人行动。”。

    “我可以保护自己。”楚寒竹伸手拉扯着她的头发。

    “疼!寒,轻点。”冉风咧着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他。

    “不疼。”他一边拉扯她的头发,一边看着自己的头发,怎么会差这么多?风的头发……。

    “寒……妻主我疼!还有,以后也不许自己单独上路。”冉风没什么力度的说着,眼含祈求,求寒不要再拉扯她的头发了!。

    “……。”楚小公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她,放开了她的头发,双手揽上她的后背,头隔着她的发枕着她的肩窝。

    “寒,你这样单独上路,我很担心,虽然……。”冉风在努力的说着,可楚小公子却根本没在意!他很喜欢靠着风的肩窝,那里很舒服很安静,可以让他完全的放松;他更喜欢抚摸风的后背,那健康的皮肤很滑很暖,好像有着源源不绝的温暖!只是那伤口……自己刺的那一剑……那贯穿胸膛的一剑,留下了厚厚的、丑陋的伤疤!他的心好痛,痛的让他瞬间淡忘了一切!这伤口,会跟着她们一辈子吧?虽然,他不舍以死谢罪,只想陪在风的身边;虽然,她不能自断筋脉废了武功,怕拖累风一辈子。可他却能,一辈子不再动武!他要留着好好的身体,做个普通的男人,永远陪在风的身边,让她开心的过日子,他发誓!哪怕今后有其他人的介入,比如……周渊。除非,风亲口说不要他,让他离开……。

    楚寒竹慢慢的闭上了眼,感觉着身边的紫丘冉风。

    冉风见他似已睡去,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知他根本就没听她说话,也就住了口,拉好被子盖住了两人,渐渐睡去。

    其实楚寒竹一直都没有睡着,他很累也很困,但就是不想睡。他闭着眼睛,感觉着身边的人,淡淡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刚刚风好像提到自己是冒雪回来的,确实他是冒雪回来的;风也说单身男子上路很危险,确实他遇到了一些麻烦;风还说披星戴月的赶路很辛苦,他好像是有些疲惫;风还说了什么?好像记不得了。其实,风真的很温柔、很细心,有的时候也很霸道、不讲理,更有着过人的才华和责任感,很像姥姥说过的‘优秀女人’。但他绝不是因为这些才喜欢上她!她很尊重他,平等的看待彼此;她真心的对待他,许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她细知他的优缺点,认同的接受着;她让他按自己的意志生活,从不勉强他;她耐心的等待着他的成长,从未急躁过,哪怕他比她大!

    楚寒竹睁开眼,低下头,用唇轻轻碰了一下她胸前丑陋的伤口,又用舌头舔了下,紧张的急忙抬眼看她。好在风睡着了……他的脸现在应该红的不得了吧?不然怎么感觉热热的?他这样算是吻她吗?他恍若冰星的眸子,一顺不顺的看着冉风,暗暗感叹:风真的很好看,皮肤细腻紧致,红润的唇挂着浅笑,很是迷人!他越看越痴迷,不由得红着脸,用自己水润的唇碰了下她的。稍碰即开,他抬眼打量着,深恐惊醒她,然后便静静的看着,一直看着,直至自己疲惫的睡去。

    楚寒竹睡着后,冉风张开晶亮的双眼,牢牢的注视他,那里有一丝睡意?她微笑着,然后笑咧了嘴,最后无声的大笑着!她的寒真的长大的,居然会偷偷吻她?哪怕那根本算不上吻。笑够后,她温柔的凝视着他,她多想扑向他!可,他太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从暗门到京城,她还走了五天呢,且是在风和日丽的十月天。而寒呢?居然在腊月寒冬,顶风冒雪的赶路,不足五日就到了京城!他的身体才刚刚恢复,怎吃得住?一定吃了不少苦!他的倔强、坚韧,真的让她又欣赏、又心疼、又生气。想到此,不由得叹了口气。

    冉风看着沉睡中的楚寒竹,微微的笑着,温柔又怜惜的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带着满足的笑容睡去。冬日的寒风一夜未起,好似唯恐惊扰了两人的好梦。

    51章   日月历1330年1月,定王府梅林。

    “寒,武套剑吧。”冉风靠着树干,眯着眼看楚寒竹。他已经完全恢复,矗立在梅林间的他煞是迷人,迷花了她的心神。她好想看他舞剑……。

    “不。”楚寒竹看着眼前的梅枝,轻声的拒绝。

    “哦……不要……吧……。”冉风面露无奈,一手拍头,一手搭于腰间,眉头微挑。

    “我发过誓,今后不再动武。”楚寒竹转身看了看她,冰星的眼眸满是坚定,说完后他转身继续赏梅。

    “啊?没必要吧?不就是那么点事……都过去了。”冉风知道他为什么会发这样的誓,还不就是七律河受伤的事?她暗暗叹了口气!就因为这个,自己的福利要被取消,还真没天理啊!

    “……。”楚寒竹背对着她,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冉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叹气,迈步走向他。双手从后面揽上他的腰,头放到他的肩膀上。

    “如果我当时没被你刺伤落水,可能早就被敬王射成筛子眼了!那些弓箭手寒不会没看到吧?我当时中毒不能动,不被乱箭穿心才怪!”冉风轻描淡写的说着。

    楚寒竹听了后,身体一僵,寒气从脚下直上头顶。他怎么没想到这个?难道是自己歪打正着救了风?可,那一剑,毕竟是自己险些杀死了她!。

    冉风见他沉默,似乎被自己的这句话给说懵了,急忙继续说:“呵呵,寒会武功,可以保护自己,又不用拖累我,兴许还可以帮我、救我,多好啊。如果你仍在意刺伤我的事,那你以后不要对我暴力相向就好了。比如,向以前一样把我扔出竹园……。”。

    楚寒竹静静的站着,好像在思考她说的话,也好像什么也没想。须臾后,楚小公子感觉颈上被她吻着,而她的手也在他腰间来回的揉捏着。他实在不知道,风为什么总喜欢对他动手动脚的?虽然他也喜欢亲近她。他转过身,同样环抱上冉风,把头放到她的肩膀上,任她轻薄着,闭上了眼睛。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风接近他,他就会感知到周围的冷意,进而贴近她,从她身上寻求温暖。

    而冉风,微笑着亲吻着他的颈项,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满足感。此时的寒,恍若一只优美的白天鹅,正安静的栖息在自己怀中……。

    时间缓慢的流淌着,一对相拥的璧人,仿佛忘了周遭的一切,如诗如画般的立于梅林间。

    “寒,今后我们行走江湖,你要是不会武,会不方便的。很多的事不能和我一起做,很多的地方不能跟我一起去,多没意思?”冉风率先打破了沉默。

    楚小公子拉开彼此的距离,沉默了会,平静的说:“七律河上,不管你受伤没受伤,肖同璐她们都会第一时间护住你。今后我们行走江湖,风绝对有能力保护所有人,包括你和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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