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太多谁的错 西子情第28部分阅读
夫君太多谁的错 西子情 作者:rouwenwu
人,一连十几日治疗她胳膊的伤势,右相府、效忠王府……一次再一次的打了他,躺在马车里拉着她的手,说“玥儿,从今以后只要是你打我,我再也不还手!”还有茗玥阁,刻骨缠绵的那一夜……,
纠缠,如千丝网一般,他们纠缠了多少……如今,同一日大婚,呵……不错,不错呢!秦茗玥忽然轻轻的笑了,笑的淡淡的,轻轻的,浅浅的,一张小脸泛着莫名的光。
楚轻离转头看着秦茗玥,看着她的笑微微一愣,青竹也愣愣的看着秦茗玥,不明白小王妃怎么会突然的笑了起来。
“唔……折腾了这两日,我都困死了,你们聊吧!我睡觉去。”秦茗玥忽然的打了个哈欠,看着楚轻离和青竹,摆了摆手,抬步向着揽月阁走去,边走似乎又打了两个哈欠。
楚轻离看着秦茗玥,直到她的身影走的看不见了,还依然在看着,一双俊眸有探究,有幽深,还有复杂,不多大一会儿功夫便变幻了数十种颜色。
半晌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轻轻的咳了两声,面色更白了。
“公子?您受伤了?”青竹看着楚轻离的面色,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担心的问。
“无碍!“楚轻离摇摇头,转身向前走去,走了两步,对着身后跟着的青竹道:“去请怜世子过来一趟。”
“是!公子!”青竹应声,连忙转身离去。
楚轻离走了几步,停住身子,看着揽月阁的方向,轻轻的咳了两声,玉手轻轻的捂着心口,半晌,转身向着自己居住的清风苑走去。
秦茗玥则是一路进了揽月阁,转过身,退却了脸上的笑意,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淡淡的麻,淡淡的酸,淡淡的伤,总之各种滋味,可都还是淡淡的。
一丝丝,一点点,一寸寸,像万千的针一样,凌迟着她的心。后悔么?不,即使昨日她知道这些,知道会是这样,也不会去皇宫和赵蔷一较高下的,即使重新的来一回,她心里也是清楚的知道,还是会装作一点儿反抗的余地也没有,随着楚轻离离开,再看着楚离歌打马返回。
看着揽月阁那一片竹林,秦茗玥静静的站了半晌,再不犹豫,跨过竹桥水榭,向着她居住的屋子走去,看着门。坐着聊天的翠竹和赵妈,还有身边趴着的小黑,嘴角微弯,一抹淡淡的笑溢了出来。
楚轻离说的很对,她是来适应这里的,真的很适应了呢!仅是短短的几日,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桥一阁,她都适应的可以真的当做是自己的家了……
翠竹和赵妈看见秦茗玥回来,依旧是如往日一般,迎着两张笑脸走上前,小黑也一个高的蹦到了她的怀里。这一瞬间,真的很温暖,温暖了她有些冰凉的心,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的纵容她们了。
因为她一直都把她们当做家人,一直都是。没有什么小姐,没有什么奶娘,没有什么丫鬟,奶娘可以是亲娘,丫鬟是姐妹。
“我回来了!”秦茗玥看着她们笑着,暖暖的。听着赵妈和以往一样的左一句死丫头,又一句臭丫头的唠叨个不停,翠竹向她报告着听到的新闻,京都城这两日发生的大事儿小事儿,一切都是那么温暖。
秦茗玥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一直都微笑的听着,偶尔打两个哈欠,赵妈和翠竹看着秦茗玥困乏的样子,两个人很贴心的给她铺了床,都退了下去。
房间里静静的,小黑在秦茗玥的身边趴着,天边只有一弯月牙,室内有些昏暗,映照着秦茗玥的小脸朦朦胧胧,看不清神色。
困么?她其实是一点儿也不因的,不但不困,还很清醒,真的很清醒,或者可以说从来就没有这么清醒过,来到这个世界五年,她一直都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貌似如今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甘愿的尝试去玩各种的人生,只是为了在这个世界,找到一处存在感,所以,她嬉笑怒骂,所以,她忍常人所不能忍,所以,她胆小,她懦弱,她白痴,无论什么样的她,她都做了。
因为觉得那只是在玩而已,就像是莫名奇妙的打了楚离歌,莫名其妙的救她伤,莫名其妙的失了身,也不过会在心里替自己补上一句,这回玩大了。
一直在她的心里,原来也只是玩而已。她比冷情,其实更是无心的。冷情一直都看清了她这一点,知道两个无心的人是不能待在一处的,所以,他每次都是那般悄无声息的走了,她每次都会威胁说挖地三尺也要给他找出来,可是每次也只是说说而已。
无心的人,会有心么?她一直认为是没有的。可是……可是那日……那日听说冷情清冷离去,她的心痛了,然后笑了,今日听说楚离歌被赐婚,她的心同样是痛了,依然笑了。
无心的人会痛么?也是会痛的吧!痛过之后,才能更无心,不是么?嘴角微弯,一抹清清冷冷的笑溢了出来,像天池山上的冰雪,像溶洞里的清泉,长年不化,亘古不枯。
终于打了个哈欠,一把揽起身边的小黑,秦茗玥迅速的退了衣衫,抱着小黑钻进了被子里,小黑的身子暖暖的,秦茗玥再次的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如今是真的困了呢!
一夜辗转反侧,天微微亮的时候,秦茗玥便起了床,着了一件单衣,打开窗子,只看见外面满是薄薄的晨雾,窗子一开,清冷的风立即扑了进来。
静站了半晌,起身走到门前,推开门,披散着长发走了出去。揽月阁静静的,翠竹和赵妈还在熟睡,晨雾薄薄,宛如烟幕,踏着晨露,秦茗玥缓步向着碧湖上的静心亭走去。
远远的便看见一抹身影站在亭中,身子背着这个方向站着,背影清冷、孤傲、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味道,整个人掩入这雾色中,但偏偏的脱离了雾色而存在,只觉整个天地间就似他孤身一人一般。
秦茗玥一愣,停住了脚步,诧异的看着那抹紫色的身影,从相处至今,各种各样的楚轻离,她都见过,飘逸、慵懒、高贵、风流倜傥、放荡不羁、沉着、低沉、甚至是暴怒,但是像今日这般飘渺清冷的楚轻离,她有些意外。
这个人!秦茗玥一直就看不透,从京都城的大街上抓小偷的那个翩翩贵公子,到百花宴随太皇太后出现时一哥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再到仪馨园里卧榻而坐,威胁她成婚时的无赖之举,再之后牵连不断的许许多多,秦茗玥一直就看不透他。
前一世商场风云多年,今生又自觉看尽人间百态,她习惯了站在远处看着别人,自己却置身事外。却偏偏是这个人将他蛮横霸道的拉入了圈子,他在游戏人生,似乎也让别人一起陪他游戏一样。
暗暗的叹了口气,她对楚轻离的关注似乎是太多了,秦茗玥忽然的转身,准备回去。
“既然来了,就过来待一会儿吧!”楚轻离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秦茗玥顿时的停住脚步,再次的转过身,只见楚轻离并没有回头,依然的站在那看着前方。微微的犹豫了一下,秦茗玥抬步走进了静心亭。
“大早上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吹风,很好玩么?”秦茗玥走到了楚轻离的身边,微微偏头,去看他脸上的神色,用以往一贯的语气道。
“你不也是?我要是不在这里,怎么能等到你来。”楚轻离也转头看着秦茗玥,一张俊美的脸色较之昨日,颜色好了些,但依然是有些苍白,看来玉清那两掌,打的着实不轻。
“我是要回去左相府,所以才早起。“秦茗玥打死也不承认她一夜没睡好,蹙眉看着楚轻离:“你在等我?”
“是么?看来左相府真的是比效忠王府好呢……”楚轻离偏头看着秦茗玥的脸色,微微现出的疲态,明显是没睡好,俊眸闪过一抹探究,一瞬间又变成了那个可恶的样子,似笑非笑道;“是左相府真的很好,还是左相府里有你想见的人,而效忠王府没有?”
“都是!”秦茗玥撇了他一眼,也不否认,人都是要有伪装的,她真希望今早没有出来,看见楚轻离的另一面,如今再看这副欠扁的样子,果然很不舒服。
“秦三公子……他真的很好么?”楚轻离玉手掬起散落了一缕发丝,微微皱眉看着那发丝上的晨露,清润的声音端的是有些意味不明。
“当然很好。”秦茗玥毫不犹豫的道。想起左相府的那一抹白影,秦茗玥的心里顿时升起了暖意,翩翩公子,温文如玉,大概就是那般吧!
“哼!再好他也是左相府的秦三公子!”楚轻离看着秦茗玥柔暖的小脸,一张俊颜阴沉。
“不错。”秦茗玥点点头,看着楚轻离,轻轻的笑着:“再好他也是左相府的三公子,我知道的。”
“那你还……”楚轻离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住了嘴。看着秦茗玥,一双俊眸闪动着什么,那眼中的神色,不像往日一般的幽深,却更是让人看不清。
秦茗玥的心猛的一跳,微微有些怔的看着楚轻离,半晌,突然的打了哈欠,袖子轻轻的挥了一下,转身向静心亭外走去,懒洋洋,有些迷糊的声音传来:“才一大早起来,便又困了呢!我再去睡会儿。”
楚轻离看着秦茗玥边走边打哈欠的身影,被掩在晨雾中的一张俊颜微微的有些发白,发觉袖中的手紧紧的攥着,轻轻的抬起,果然见到了一排轻微的红痕,秀眉微蹙,再看向秦茗玥离开的方向,半晌,恨恨垂下手,声音有些模糊,有些恼意:“这个女人……”
第021章 随我夫君而来
十几日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秦茗玥带着翠竹和赵妈那日回到了左相府之后,便一直都安心的躲在她的小院子里等着待嫁。
同她一起等着待嫁的还有左相府的二小姐秦茗香和三小姐秦茗蕾。这二人早她两日被太子纳为侧妃,虽是侧妃,但是当朝太子娶妃,而且娶的又是左相府的两个最受宠的女儿,再加上秦茗玥是效忠王府的正妃,几乎是同时嫁三个女儿,一时间左相府是忙了个人仰马翻。
进进出出的,送礼的,购物的,裁衣的,做绣品的,你来我往,偌大的左相府,几百个人,生生的不够使。许管家是忙的两条老腿都酸了,几位夫人也忙了个不可开交,连翠竹和赵妈都被叫去帮忙了。
与前方忙乱热闹形成明显对比的是秦茗玥的小院,寂静无声,清闲度日。秦茗玥成了整个左相府最闲的一个人,比同样出嫁的秦茗香和秦茗蕾闲。
听说那二人天天被宫里来的嬷嬷培训,秦茗玥本来也是要培训的,不过似乎是楚轻离向宫里太皇太后给她请了旨,所以免去了这一场酷刑。从这一点上,秦茗玥觉得楚轻离这个家伙还算是可取的,至少没让她受那份洋罪去。
回来左相府十几日,秦茗玥是再也没有见到秦筱缘,似乎是从那日接到圣旨离开的时候,秦筱缘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秦茗玥憋闷了两日,去向着秦筱缘的亲娘,也就是左相府的三夫人询问,她带病的身子拉着秦茗玥说东说西了半晌,最后也只是道:“他出去办些事情,过些天就回来了。”
秦茗玥再问的话,她便摇摇头笑笑,不说了。秦茗玥也不好意思再问,只要他无事儿就好了,至于忙什么,不知道就算了,于是每日自已懒洋洋的躺在海棠树下的躺椅上晒阴凉,想些有的没的,日子过的很是平静。
七月六日,也就是秦茗香和秦茗蕾出嫁的那日,秦茗玥并没有过去,依旧是躲在自己的小院睡觉,她想她们一定是不愿意见到她的,女人的一辈子,一辈子中的这一天,在她们的一生中很是重要的,而且又是嫁的当今太子,虽然是侧妃,但她二人是左相府的庶出,也算是不辱没了左相府和那俩美人的名声了。
秦茗玥想着这个就越发的感慨,那俩女人攀上了太子,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起那日在木槿树上看到的男子,也算是温润公子了。秦茗香嫁给太子不稀奇,不过实在没有想到秦茗蕾也嫁过去做侧妃,而且还是老皇帝的圣旨。
那俩女人向来是攀比啊,争斗啊,比美啊,一直以来就是你比我,我比你的,如今倒是又一家子去了,不过想想太子一下子娶俩啊!洞房花烛怎么过呢!
这边完事儿了,难道再穿上衣服再去那边?用不用洗澡啊?想起这个,秦茗玥激灵灵的恶寒啊……想想那男人也挺可悲的,虽是娶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不过一夜的折腾,早上还不毙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这是谁说的话来着?没准就用在那太子身上了,早衰啊……三妻四妾,果然真不是盖的。听说那太子府已经有无数的姬妾了,想想也是,一朝的太子,自己喜欢的,老皇帝赐的,兄弟大臣们送的,应该是数不过来吧!
秦茗玥再次的感慨,替那俩女人的前途担忧啊!就那么一个貌似还挺瘦的男人,这回秦茗香和秦茗蕾怕是统一战线,先攘外了。再次恶寒了一下,秦茗玥感觉周身冷飓飕的风。
再一看看四周,原来今日她又是起的太早了,如今天刚刚的亮,那边翠竹和赵妈也起来了,今日二人到是没有老早的帮忙去,想来大概就嫁剩下她自己了,也都准备利索了,就等着明日早早的起来,披上嫁衣,她秦茗玥也要嫁人了!
今日是出嫁前的最后一天,七月七日,正是七夕节。秦茗玥从来的那一年就知道这个世界也有七夕节乞巧之说,而且似乎比中国最早的传统七夕节要繁琐的多。
记得书上说传统的七夕节,在古代的时候,也就是女儿家最重要的节日,在睛朗的夜晚,对着天空的那道银河摆上时令瓜果,朝天祭拜,乞求天上的女神能给她们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让自己的针织女红技法娴熟,更乞求爱情婚姻的姻缘配得美满。
这个世界虽是也同样的有这一说,但不单是在家,而是在京都城会开展一个盛大的夜市,供人们游乐玩闹,秦茗玥从来了这里就没有离开过西楚囯,不知道其它那两个国家是不是也是如此的举办。
反正每年今日的一大早上,翠竹和赵妈就会摆上各种各样的瓜果,吃过饭,赵妈就会拉着秦茗玥去给已逝的左相府夫人烧香磕头去了,而翠竹这一天就开展了她的绣工,穿针引线,也像所有的女儿家们一样开始给心上人绣荷包了。
吃过饭,烧香磕头,看着赵妈又对着秦茗玥她娘的牌位哭了半天,秦茗玥一直在边上等着、听着,一改往年求给小姐找个好夫婿什么的,如今说的都是什么月老终于牵线了,小姐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夫婿,楚轻离的大名也很光荣的被上天的秦茗玥的娘知道了。
絮絮叨叨了一个多时辰,也亏得秦茗玥的耐心好,赵妈终于收了眼泪,颤着身子站了起来,一起走出了祠堂。秦茗玥回头看了那静静的牌位一眼,心里想的却是你要是真想见见那楚轻离,那个家伙真像赵妈说的那样好的话,不妨就招去看看吧!
赵妈是不知道秦茗玥这样想的,要知道的话,八成得哭死。
之后赵妈就生生的找来一个荷包,又拿了七彩线,非的逼着秦茗玥,让给新姑爷绣一个荷包。秦茗玥如今一待了十几日,也确实是闲的太没事儿了,便很听话的拿起针线,照着样子有模有样的绣了起来。
是不是绣给楚轻离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日就这样晃晃悠悠的过去了,已经到了晚上了,秦茗玥拿着手里绣的绣品,左看看,又看看,再照着自己身上翠竹绣的荷包比了比,微微蹙眉。
“小姐!您绣的这个,这个是什么?”翠竹也坐在旁边,看着秦茗玥手里摆弄的荷包,荷包上是两团乱麻麻的东西,翠竹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是什么。
“笨丫头!这是并蒂莲。”秦茗玥道。又看了看荷包,自己绣的东西其实还不是太差的。
“并蒂莲?小姐……我怎么看不像呢……这个……你给小王爷……他会带么?”翠竹再看看那荷包,还是两团乱麻麻的东西,一点儿也看不出并蒂莲的样子来,担心的问。
“我绣的,他敢不要!”秦茗玥小脸一怒,随即一愣,看着翠竹小身子一颤,又道:“谁说是给他的?没人要我自己留着下小的。”
“……”翠竹愣愣的看着秦茗玥,下小的?还能下小的?
“死丫头!快点儿绣,你这个给我了。”秦茗玥看着翠竹手里的荷包,还别说,这死丫头真的是手巧,她绣的荷包和她绣的,还真不是差一个等级。
“唔……不要!”翠竹一把护住手中的荷包,红着脸看着秦茗玥:“小姐!这个……这个不能给你……”
“你是我的人,不给我给谁,还差两针不是,给我,我给你结了线。”秦茗玥也不理翠竹的惊呼,一把扯过了翠竹手里的荷包,啪啪两下子,最后就完成了。
别人的成品,只剩一个尾头,她绣的倒是利索。秦茗玥恬不知耻在眼前摆弄摆弄,再拿出自己绣的那个,放在一起,点点头道:“嗯!都不错!”
翠竹无语,看着秦茗玥,心里急的要死,小姐太不讲理了,居然抢了她绣的,她那可是给大黑绣的,看看天色,都已经晚了,再绣一个也来不及了……
刚要再求秦茗玥要回来,一抬头,便看见面前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人,紫袍玉带,俊颜如玉,一双眼睛也看着秦茗玥手中的两个荷包,翠竹睁大眼睛,是小王爷来了,刚要说话,只听楚轻离开口了。
“嗯!我也觉得是很不错。”楚轻离刚刚来到,便看见秦茗玥在摆弄两个荷包,看了半晌,点点头道。
吓!秦茗玥看的太专心,连楚轻离何时来的都不知道,如今一抬头,只见依旧是一袭紫衣的背影,翩翩然的站立在她的而前,一双眸子正看着她手里的荷包。
“你怎么来了?”秦茗玥一愣,看清是楚轻离,紫袍玉带,粉面如玉,呼吸平稳,脚步轻浅,想来这十几日修养,这个家伙被玉清打的内伤已经好了个差不多了。
“来接你出府。”楚轻离道。依旧是看着秦茗玥手中的两个荷包,伸出如玉的手,从秦茗玥手中取过荷包,也左右摆弄了一下,两个荷包的绣功,真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出府做什么?”秦茗玥看着楚轻离在看那两个荷包,小脸不自然了一下,不过也只是那么一下,她自认为自己绣的还是不错的。
“唔……这个似乎更好一些……”楚轻离不答秦茗玥的话,两个荷包摆弄了半天,最终拿起秦茗玥绣的那一个道。
“你说这个……更好?”秦茗玥睁大了眼睛,旁边翠竹更是睁大了眼睛。
“嗯!”楚轻离点点头,将秦茗玥绣的那一个荷包慢慢的系在了腰上,将手里剩的那一个翠竹绣的又还回了秦茗玥的手里,然后看着秦茗玥有些怔的样子道:“走了!如今时间正好,再晚些怕是晚了。”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那荷包在他的腰间,一摆一摆的,很是显眼。
“哎……你……那荷包是我的!”秦茗玥看着楚轻离都走了两步了,才反应过来,看着他腰间的荷包道。
“我知道是你的。”楚轻离头也不回的道:“还磨蹭什么?走了,今年的七夕听说较往年热闹许多,你在左相府憋闷了这些时日,也该出去透透风了。”
透风?秦茗玥立即的将手里的荷包扔给翠竹,抬步向前走去。她确实是从第一年来的时候逛过京都城的七夕节,后来已经有好几年没逛过了。
翠竹看着手中失而复得的红包,小脸一喜,再抬头的时候,看那二人已经走的没影了,连忙的跑去找大黑了。
走出左相府,秦茗玥眼睛老看着楚轻离腰间的荷包,越看越别扭,实在忍不住了,皱眉道:“你还是把它解下来吧!再让别人给你绣一个!”
“我觉得很好,就要这个。”楚轻离转头笑看着秦茗玥,一张俊颜是满满的暖意。
“那别人要是笑话你,你可别说是我绣的啊!”秦茗玥想着他爱要就要呗,绣的确实不咋地,不过楚轻离这个家伏不嫌丢人,非要,那只要不说是她绣的,她就不丢人了。
“嗯!不说。”楚轻离难得的第一次顺着秦茗玥道。一双俊眸都聚了满满笑意,俊颜像五月的桃花,开的柔柔的,暖暖的。
秦茗玥看的一呆,半晌扯了扯嘴角:“别笑的那么难看!”说完当前向前走去。这个混蛋,要是总是再这样笑的话,怕是京都城大街上,今日的人们都别看夜市了,都看他得了。
难看?楚轻离一愣,看着秦茗玥的背影,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更是轻笑出声。不再言语,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左相府。
左相府的门口并没有见到什么车马之类的,秦茗玥疑感的看着楚轻离。楚轻离当前向前走去:“今日没有马车和马匹,我们走过去吧!”
“哦!”秦茗玥点点头,反正她也不爱坐马车,骑马一定又要与他乘一骑,这样走着也好,反正本来就是出来玩,再要是闷在车里,或者是坐在马上,那岂不没有意思。
二人一路向着京都城最繁华的地界走去。西楚囯的京都城,主街有三条,其实也就是一个半环形的大街,左相府离着街市其实很近,没用多少工夫,二人便来到夜市。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商街旺景奇喧闹,彩幻灯宵客绮行。
秦茗玥和楚轻离一走入街市,刚刚天黑时分,街市便早已经灯火如昼了。大小商家的摊位林立,吃的、穿的、用的、玩的、猜谜的,打字的,对联的,绘画的,杂耍的,卖艺的,甚至还有摆摊算卦的,几乎是应有尽有。
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秦茗玥看的是热闹,刚一入街市,便当先的向着卖糖枣的摊位跑了去,拿起一个大糖枣,向怀里去掏钱,猛然想起这次又没有带钱,回头冲着身后的楚轻离道:“付账!”
楚轻离也拿起了一个大糖枣,随手掏出了几枚铜钱,再看秦茗玥已经跑到另一边去了,便咬了一口糖枣连忙的跟了上去。
接下来,秦茗玥是兴奋异常,走一处,看一处,玩一处,吃一处,真真是给楚轻离当成付账的机器了,而楚轻离似乎心情也很好,后来不用秦茗玥说,居然真的当起她的取款机来,一改往日阴沉的俊脸,标准的好男人形象啊!
不过秦茗玥吃什么,他是必吃什么,跟在秦茗玥的身边,男的俊,女的俏,在这穿插过往的人群中,可谓还是很显眼的。半条街逛下来,秦茗玥都有些累了的时候,再看楚轻离,一直静静的跟在她的身边,一丝不耐的神色也没有。
今日这个混蛋,真的是很怪异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秦茗玥抬头看看天色,只看见了繁星满天,还有一条长长的银河,两边是牛郎织女星,再看看楚轻离,这混蛋今日是事事的依着她,从来没反驳半句啊!怪异啊!怪异……
难道这个家伙转性了?秦茗玥伸手摸着下巴,歪着头,不再走了,看着楚轻离,紫袍玉带,俊美飘逸,举手投足,风流倜傥,一行一止,仪态翩跹。美啊!美啊!尤其在这灯火红花交换,人潮涌动的夜市,楚轻离更是美的有味道。
“天色还早,今日的夜市一直到天明。你可以好好的玩一番,我身上今天有的是钱。”楚轻离看着秦茗玥看天色,又转头看他,以为她担心什么,便连忙的说道。
“唔……”秦茗玥轻轻的‘唔’了一声,回头继续的向前走去,刚转过身,看见前方背对着她站立的两抹身影,整个人顿时的定在了那。
只见不远处卖字画的摊位前,站了两个身影,一红衣,一粉衣,红衣背影挺拔修长,红衣黑发,仅仅是一个背影,便是万千风华,粉衣背影窈窕多姿,长发插别了两朵珠花,淡雅怡人,仅仅也是一个背影,便是美如西子胜三分。
楚离歌和赵蔷……秦茗玥一瞬间觉得整个身子都凉了!怔怔的看着那二人,赵蔷似乎是拿起一副画在说着什么,楚轻离轻轻的点头附和,二人离的很近。
郎才女貌,站在一处,是那么的般配。人群中,是如此的光彩夺目,秦茗玥发现,不单是她,人群中的人们几乎视线都定在那两个人的身上,可是那二人依旧在轻声谈论着,无视其他人。
“呵……没想到是离歌和赵蔷小姐……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楚轻离见秦茗玥猛然的停住了身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也看见了那二人,微微转头,看着秦茗玥的神色,俊眸轻轻的闪了一下,走上前拉起她的手。
秦茗玥不点头,也不摇头,任楚轻离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七皇子!赵蔷小姐!今日好兴致啊!”楚轻离牵着秦茗玥的手,缓步走上跟前,一张俊颜带着优雅的笑,一双俊眸也扫向赵蔷手中的画。
听见声音,楚离歌和赵蔷同时转头,只见楚轻离和秦茗玥已经站在了二人的身后,楚离歌微微一愣,看着秦茗玥,目光也同时看见了二人牵着的手上,微微一变,但也只是转眼之间,绝色的容颜也挂了清雅的笑意:“二位的兴致也不错的。”
“赵蔷给小王爷见礼!”赵蔷也转过头,看是楚轻离和秦茗玥,同样是一愣,连忙微微弯身向着楚轻离一礼,又转头对秦茗玥道:“玥妹妹好久不见了!”
标标准准的大家闺秀做派,声音绵软娇柔,一张貌美的容颜,在灯火辉映中散发着微微的光,更是美的婉约,美的大气。秦茗玥看的微微一愣,楚轻离也是一愣。
“赵蔷小姐客气了。”楚轻离俊眸轻闪,扫了一旁静静而站的楚离歌一眼:“七皇子好福气。”
楚离歌面色微微一变,不语。
“赵姐姐有礼了!”秦茗玥一愣过后,淡淡一笑,一张小脸,在虚幻的灯彩中不美,但更纯然,更轻灵,素衣素颜,肌肤粉嫩,同样泛着微微的光,但她身上的光与赵蔷身上的不同,赵蔷是高贵的,典雅的,大气的,而秦茗玥是若寒梅一般,清清淡淡的,洗尽铅华的,整个人站在那里,别人首先看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身上的一种气质。
两个人,静静站立,赵蔷和秦茗玥,一个绝美,一个纯然,此时就连站在旁边看着她二人的楚离歌和楚轻离,都很难的说出谁是京都城第一美人,赵蔷的美,内在外在,都是美,但秦茗玥的美,又很难说那不是美。甚至有一种不次于赵蔷的美,更甚至是超越赵蔷的美。
“玥妹妹数日不见,越发的水灵了!离小王爷好福气。”赵蔷笑看着秦茗玥,转头看着楚轻离含笑道。
“嗯!能娶到玥儿,确实是好福气。”楚轻离含笑点头。端的是风流倜傥,俊美无比。清润的声音像山泉一般,凭然的温润舒爽。
秦茗玥再次一愣,转头看着楚轻离,暗骂了一句,这个混蛋,福气个屁。眸光瞥见楚离歌,只见他静静的站着,面色淡淡的,一双俊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秦茗玥也笑了。
虽是面上笑着,但心却是冷到了极点,只有她自己知道。转头看着赵蔷:“赵姐姐也是好福气的。”
“玥妹妹和离小王爷的风流佳话,才叫赵蔷羡慕,那日百花宴,我就说妹妹的拾花人和惜花人是离小王爷,看来是没说错的。”赵蔷笑看了俊颜沉静的楚离歌一眼,又转头看着楚轻离和秦茗玥牵在一起的手,笑着道。
“嗯,是让赵姐姐猜的准了,玥儿却没猜出原来赵姐姐的拾花人和惜花人是七皇子,真是不如赵姐姐心思别透。”秦茗玥看了身边的楚轻离含笑的俊颜一眼,又扫过楚轻离沉静的俊颜,看着赵蔷淡淡的笑道。
“玥妹妹是个超脱的人儿,赵蔷一直很羡慕。”看着秦茗玥和楚轻离二人牵着手,两张脸上均是笑着,轻声道。
“呵呵……赵姐姐这般典雅的美人儿,何必羡慕我这个废材?”秦茗玥轻笑出声,心里却实在厌烦这般姐姐妹妹的对话,感觉真的是怪怪的,眼光扫见赵蔷手里的画,立即转移道:“什么样的好画让姐姐这般的爱不释手?
赵蔷一愣,顺着秦茗玥的视线,似乎也想起了手中的画,便笑着重新展开道:“是一副无名的画,但画法和笔墨中的神韵,似是逍遥公子的,不过赵蔷很奇怪的是,逍遥公子每每一副画必著署名,为何偏偏这副花却无名?
“哦?还有这样的事儿?”楚轻离一愣,连忙拽着秦茗玥的手,走上前,视线重新看向摆在摊位上的画。
逍遥公子的?秦茗玥也是一愣,没著署名是画……难道是……也连忙的跟随着楚轻离走上前。楚离歌一直静静的站在画摊旁边,从楚轻离和秦茗玥过来,就并未挪动脚步,如今也只是轻轻的回转身,目光同样看着那幅画。
那是一幅半新不旧的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巍巍的高山,高耸入云,高山虚渺,云雾缭绕,若真似幻的手笔,将高山画的虚虚实实,似真似幻。
高山的上方,是衔接着的天空,甚至给人的感觉是高山与天空相齐,天空上盘旋飞舞着两只大雁,似乎是正在追逐嬉戏,双宿双飞,甚是登对。
最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两只大雁的嘴里,一只嘴里叼了一柄玉箫,一只嘴里叼了一柄笛子,玉箫和笛子画的尤其逼真,就像是真的一样,连箫身和笛身的纹路都看的很是清晰。
之后便是一首诗,再无其它,整幅画中没有一个人。
诗曰:“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遨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何时见许兮,慰我旁徨,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使我沦亡。
秦茗玥看着画,小脸突然一变,猛的抬头,正与楚离歌四目相对。楚离歌一双凤目,沉若大海,秦茗玥一双眸子,涌上万千海潮。
中间隔着赵蔷和楚轻离,二人依旧是在低头惊叹的看着,画画的人,不单是画法,还是画笔,还是画工,还是意境,还是那诗词,都足够令人惊叹。
绝对是逍遥公子的真迹无疑。但心头都疑惑这样的一副画,少说也有两三年了,何至于今日才现世?
翠蘅山,玉女峰,三年前的那一幕,秦茗玥和楚离歌的眸中同样现出飘渺异样的神色。那曲合奏的凤求凰,似乎依旧环绕在耳边,虽不是琴箭合奏,虽是一把普通的白玉箫,和一把普通的白玉笛子,但是那种心灵的契合,当时一曲完成的震撼,还依然的回响在两个人的耳边。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不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夕登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鹄顽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子尾永为妃。
交情通体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三年已过,转眼成烟云。如今再看这画,秦茗玥心底涌上万千复杂的情绪,看着楚离歌那一张绝美的容颜,倾国之色,倾城之姿,今日的楚离歌,似乎也退却了以往的妖娆,凭然多了尊贵清华,一双眸子深沉似海,就这样的对望着,秦茗玥也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点点滴滴缠绕而过,秦茗玥猛然的又想起半个月前的那一夜,缠绵刻骨,刻骨缠绵,怕是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了,小脸微微一变,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本来稳稳站立的脚,似乎有些站不稳。
“玥儿?怎么了?”楚轻离一直牵着秦茗玥的手,感觉她的身子颤了一下,自己的手被她拽的一动,也从画中惊醒了过来,转头看着秦茗玥,只见她小脸有些白,连忙担心的问。
秦茗玥一惊,转头看着楚轻离,楚轻离俊美的容颜,担心的神色一览无余,微微一愣,再看着两个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楚轻离腰间的荷包,半晌,缓缓的摇摇头。
“是不是累了?”楚轻离总感觉秦茗玥有些不对,看她摇头,又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儿,可能是站的久了,脚有些不稳。”秦茗玥向着楚轻离莫名的笑了一下,再次的摇摇头,聊天撒谎的本事儿,她天生就会,不用学的,而且让人无疑。
“没事儿就好。”楚轻离转过头继续看那画,头也不抬的对着摊主道:“搬一把椅子来,我娘子累了。”
娘子?秦茗玥一愣,赵蔷看画的头抬起,讶异的看着楚轻离,楚轻离依旧是低着头看画,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说什么,楚离歌的面色微微一变,凤目也看着楚轻离,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闪动了一下,再转眸看向秦茗玥,凤目更是沉若海底,幽深的让人不敢直视。
“好嘞!这位夫人给您的椅子……呃……是您……您……”画摊的摊主是一个年约半百的老头,听见楚轻离的话,连忙的拿了一把椅子过来,当看见秦茗玥头上的梅花簪子,面色一变,拿着椅子的手突然的顿住了,惊讶的看着秦茗玥的脸,似乎不会说话了。
“谢谢老人家!我随我夫君而来,劳烦片刻就走。”秦茗玥也是一愣,这才发现摊子的身后是墨宝斋,正是暗门名下的产业,连忙阻住了他的话,伸手接过了椅子,暗示只是随别人前来。
可是此时的她,根本就没注意,她口中说的别人,是那夫君两个字,楚轻离说娘子,她自然的就说夫君了,根本就没想其它,只是想着别让身边的几人看出来她认识这老头。
“呃……好……好……”老头看见秦茗玥似乎很是激动,也立即的惊醒,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转身走回了摊前。
秦茗玥也确实是有点儿累了,就在那椅子上坐了下来,感觉四周静静的,气流有些异常,微微的抬起头,只见三双眼睛都带着各种神情的看着她。
“怎么了?你们这个……“秦茗玥看着楚轻离、赵蔷、楚离歌,三个人的视线都一直锁定在她的身上,神色各异的看着她,楚轻离的眸中是满满的暖意,赵蔷则是惊异,楚离歌则是阴沉。
微微蹙眉,秦茗玥低头看着自己,没什么哪里不对啊……
“我就说玥妹妹是个不拘小节,潇洒的人儿,果然没错,小王爷能慧眼识才,妹妹有福了!”赵蔷笑道。
“呃……”秦茗玥看着赵蔷,再转头看楚轻离,忽然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夫君……她似乎是说了夫君……对楚轻离?冷汗一瞬间从脚底下冒了上来,嘴角抽了抽,再看楚离歌,他一双凤目死死的盯着她,那眼中的神色,秦茗玥感觉全身哪都凉透了……
第022章 今晚我陪你待嫁
一句不经意的夫君,只是为了捉醒那老者,自己无事,只不过是偶然来到这里,示意他不必惊慌,可是确不曾想,她还未大婚,而且那大婚的对象是楚轻离,而且旁边还有另外的那两个人,那两个人不是别人,却是楚离歌和赵蔷,赵蔷只是惊讶而已,楚离歌则是淡然的俊颜阴沉了下来。
不过说了就是说了,秦茗玥即使是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也是不管用的,不过想想反正明日就要披上嫁衣嫁了,不是夫君是什么?也就一瞬间的后悔之后就淡然了。
看着三个人都看着她,秦茗玥轻笑,伸出手在三个人的面前挥了挥:“我坐着就好,你们继续看你们的画,不用管我的。”
赵蔷笑笑转过头,楚轻离看着秦茗玥,伸手给她拢了拢额前有些散乱的发丝,动作轻柔,目光温柔的笑了一下,也转过了头,秦茗玥的身子有些僵,但也并没有躲开。
不敢看向那一道似乎要将她剥皮抽筋的视线,在楚轻离回过身后,秦茗玥微微的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闪动着,身子依旧是有些僵硬。
许久,感觉那一道视线依然没有消失,秦茗玥心里有些恨,楚离歌,你也要大婚了,凭什么管我怎样?
“老板!这幅画多少钱,我买了。”楚离歌转过头,忽然对着画摊前的老者道。声音有些阴沉。
赵蔷和楚轻离同时抬头,看向楚离歌,随即转头看向画摊的老者。都可以看的楚他们眼中的兴趣。
“呃……画卖有缘人,只要公子猜出画卷的题意,老者分文不取,猜不出,是不会卖的。”画摊前的老者看着秦茗玥一直低着头,看她没反对,微微的犹豫了一下道。
“还要猜题意?”楚轻离一愣,赵蔷也有些疑惑。
“那好,你去取纸笔来。”楚离歌点点头,一口答应了老者的题意只说。
“多取两套,在下和这位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