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太多谁的错 西子情第48部分阅读
夫君太多谁的错 西子情 作者:rouwenwu
的就吹起了凤求凰,于是就那样的伤了玥儿。
伤了便是伤了,他想解释,想挽救,奈何那心伤已成,成为了他们之间不可再跨越的沟痕,如今,玥儿既然答应了再合奏,他可是还有机会去磨平那沟痕?让她知道,那只是误会而已,仅仅是误会而已,他和赵蔷合奏的时候,想到的仅仅是翠蘅山那口边放着笛子的人儿。
在整个大殿的人们看来,仅仅是几步路,仅仅是端起茶喝一口的那么一会儿功夫,仅仅如此,却不知道于那三个人似乎是历尽了一生那么久。
终于停住脚步,秦茗玥看着楚离歌,淡淡一笑,缓缓的坐在了他身边琴案前的椅子上。如葱般的手缓缓伸出,轻轻的触动琴弦,清凌凌的音调溢出指尖,拉回了大殿众人的思绪。
太皇太后老脸一喜,敏德贵妃神色一惊,赵蔷的小脸更是一白,夜兰昔俊眸微露讶异,冷倾怜一愣,燕初颜则是玉手端着酒杯,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喝着,只是一双眸子已经染上了幽深的神色。
高手出招,只是那一份气势,懂琴的人,自然知道何为高手,仅仅是几个音符,听在不懂琴人的耳里,那是平常,可听在懂琴人,或者爱琴人,或者再如那太皇太后老太太一般爱琴成痴的人的耳里,那自然是不一般的。
抬眼扫过大殿众人一眼,秦茗玥转眸看着楚离歌,楚离歌似乎猛然惊醒一般,连忙的握了那血玉箫在手,只是一个神色,便同时的触动手指。
清清凌凌的琴音,丝丝凉凉的箫音,同时响起,旖旎缠绵,清新明快,合于一炉,大殿内的所有人一瞬间就被那琴箫声吸引,便很快的融入了其中。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不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夕登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鹄顽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子尾永为妃。
交情通体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手指触动琴弦,秦茗玥的视线一直的落在楚离歌的脸上,楚离歌唇边含着血玉箫,视线也凝聚在秦茗玥的小脸上,四目相对,三载的时间匆匆如流水,翠衡山巅,云雾缭绕,那一笛一箫,一对盘旋飞翔环绕不去的大雁,一双不知道名字的小儿女,时间似乎又倒回了三年前。
那时候的心态,是那般的纯粹,如今这琴曲,也是契合,也是心灵相通,也是缠绵绯侧,也是情深意长,却偏偏多了无奈,多了难言,多了痴怨,箫音情深意更深,琴音却多了一丝飘渺,一丝飘远,一起乘风归去之感,尽管也缠绵,也留恋,但那一丝丝的若有若无的丝线,似乎随风欲飞。
翠蘅山!一曲结缘。京都城外,故人不识。醉香楼!偷取有道。仪馨园!暗夜相守。茗玥阁!刻骨缠绵。十里锦红,你娶我嫁,终是分道扬镳。效忠王府,花烛之夜,红罗暖帐,柔情迤逦,合二为一,再续痴缠。
从相识、相知、相离、相聚、相爱、再到相恨、相协……一幕幕的画面在彼此的眼中一一的演绎,干丝网,紧紧的纠缠着两个人,似是痴了!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口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楚离歌!红衣黑发,倾世容颜,尊贵清华,手执血玉箫,一双俊眸无限柔情。秦茗玥!玫瑰红的罗纱衣衫,清秀纯然的小脸,全身上下笼草着轻灵虚幻的气质,素雅静颜,清清淡淡,似是洗尽铅华,沉淀下了一种醉惑人心的味道。
这一瞬间,整个大殿的所有光华都聚集在了楚离歌和秦茗玥的身上,听着那琴曲,似乎两个人天生便是一对一般,太皇太后、皇帝、敏德贵妃、就连赵蔷,也是自愧不如。
一曲作罢!整个大殿寂静无声。痴了!所有人都痴了!楚离歌痴痴的看着秦茗玥,执玉箫的手都微微颤抖,夜兰昔、冷倾怜、燕初颜、楚轻离、数双眸子都是复杂的看着楚离歌和秦茗玥。
“好!好!好!好曲子!好琴艺!好箫音!”太皇太后八十岁的老太太,腾的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啪啪啪’的拍了好几下桌子,激动的声音打破了大殿的宁静,也拉回了众人的视线。
“是啊!确实是好曲子!好琴艺!好箫音!”老皇帝也连连点头,看着楚离歌和秦茗玥,忽然后悔给他们各自指婚,明眼人谁看不出,这一首曲子,昭示了他棒打鸳鸯了。这么好的儿媳妇,生生的给了别人,悔恨啊!悔恨!
“确实是好曲子啊!”
“如此曲子,此生仅闻一次,也不枉此生了……”
“仙音妙曲,千古绝奏,尽在此曲啊……”
“……”
“……”
一时间大殿热闹了起来。秦茗玥从楚离歌那双眸子里拉回来视线,看着面前的琴,身子微微的轻颤着,今日,也同三年前的那一日一样,怕是她穷尽一生,也不会忘记了。
楚离歌和凤求凰!以后无论她走到哪,那心底最深处的角落,都再也难以忘却!缓缓的站了起来,似乎脚步怎么也挪不动了一般。
“玥丫头!我还不知原来你的琴艺……”太皇太后激动的看着秦茗玥,刚要说什么,被大殿门外冲进来的一个人给打断了。
“皇上!太皇太后!离小王爷!效忠老王爷……效忠老王爷他……”一个黑衣侍卫打扮的人,突然的闯了进来,浑身是血,慌乱的说着,大殿人的眼光立时的移到了他的身上。
“你说王兄怎么了?”老皇帝一惊。
“我父王怎么了?”楚轻离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几步就走到那黑衣人的面前,只见黑衣人满脸是血,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摸样,急急的道。
“快说!效忠他怎么了?”太皇太后本来是看着秦茗玥的,如今看着冲进来的血人,惊的一颤,但毕竟是经受过大风大浪的人,立时沉稳的道。
“老王爷赶回来给太皇太后祝寿,刚刚到京都城郊外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大批黑衣人,老王爷……老王爷他身受重伤,小王爷……快去救老王爷……也许还来得及……”黑衣人看着楚轻离急急的道。
“你说我父王遇袭?”楚轻离面色一变,刚走了两步,忽然又转回来,一把拽住黑衣人:“他身边一直跟随着十几名暗卫的,你说受伤很重?”
“是……小王爷……可是黑衣人太多,似乎是杀手,老王爷命属下回来求救……您快去吧……再不去的话……老王爷……”黑衣人说完,一把的甩开了楚轻离:“属下还要赶快回去救老王爷……”
说完黑衣人便冲出了大殿,楚轻离面色再次一变,也顾不得许多,当前的飞身跟了出去,楚离歌、冷倾怜也是面色一变,不待老皇帝说话,随着楚轻离的身后,也飞身出了大殿。
一时间大殿乱成了一团,秦茗玥看着几人先后的出去,眸子一动,足尖轻点,瞬间如一缕轻烟,消失在众人的面前,仅仅是一瞬间的时间,一直坐着看着秦茗玥的夜兰昔一惊,站起身,再看琴案前已经没了秦茗玥的影子,一双眸子惊异的看着那抹轻烟消失的方向,不敢置信。
燕初颜依旧是端着酒杯漫不经心的喝着,看着那一抹轻烟消失,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依旧是稳稳的坐着,只是一双眸子变得越来越幽深。
大殿众人都没有再继续的雅兴了,太皇太后和皇上面色焦急的对看着,一时间众人都从刚才的仙音妙曲沉醉中拉回了视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到刚才那名浑身是血的黑衣男子,还不知道大殿内除了先前出去的那几个人,又少了一个人。
男子皆是面色沉重,女子皆是怕怕的想着那浑身是血的男子,都猜测那效忠老王爷十有八九是不行了!一想到效忠老王爷要是真去了,那可是等于塌了西楚囯的半壁江山啊!一个个人均是面露戚戚焉!
正当大殿一团混乱的时候,一个身穿灰袍的老人走了进来,风尘仆仆,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刚一进来,门口的侍卫、太监、宫女首先傻了,通报的也不通报了,都是直直的看着他,忘了反应。
“还好赶得及,没来的太晚!”老头进来,看到大殿满满的一众人,似乎是送了一口气,当前大步的走了进来:“效忠祝太皇太后天齐同享,寿体金安!”
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效忠老王爷对着皇帝和太皇太后弯身拜了下去。效忠王爷,身份尊贵,早得玉旨,自然是不用跪的。
“效忠?”太皇太后愣了。讶异的看着玉阶下的人。
“王兄?”老皇帝也愣了,同样是讶异的看着效忠老王爷。
“王爷?”大殿内的众人傻了。
不同的声音,都是一种震惊的调调。所有人都像是见到鬼一样的看着他。
“怎么了?这都是怎么了?我老头子才一两个月没回来,都给我忘了?”效忠老王爷看着众人的神色不满了,浓眉挑了起来,八字胡翘了起来。大家都应该是举手欢迎他打马扬鞭,历尽万难终于赶回来了才对,可是一个个怎么都跟看见鬼了一样的看着他。
不满意了,老头子极度的不满意了。
“效忠……你……你没遇袭?”太皇太后站起身一直都没坐下,此时颤着身子从玉阶上走了下来,向着效忠老王爷的脸上摸去。
“奶奶!你是不是高兴糊涂了?我遇什么袭?”效忠老王爷看着太皇太后,听着她的话皱眉。
“王兄,你……你真的没遇袭?”老皇帝也站了起来,这老王爷可是他西楚囯的顶梁柱啊!一听他出事儿,九个魂都吓了得快剩一个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上哪遇袭去?就是我骑的那破马,路上出了点事儿,不过我好歹赶回来了。”效忠老王爷摆摆手道。
“确实是效忠!”太皇太后撤回了手,看着皇上,再看向大殿内的众人:“那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儿?”
众人皆是摇摇头。
“坏了!那人故意引离小子、七小子、还有怜小子出去,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吧?”太皇太后人老心可不老,想到此老脸一变。
“快传宫门侍卫首领,那人是如何进来的!”老皇帝也是个精明的老头子,能握西楚囯的一壁江山,自然不是废材,此时看到了效忠王爷真人,便觉得此事却是是蹊跷的可以。
毕竟那人长的什么样众人谁也没看清楚。只是看到了他浑身是血,连脸上都沾染着血。
掌管宫门的侍卫首领不出片刻便被叫进了大殿,当听老皇帝问话,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摇摇头道:“卑职并未见到任何黑衣人出入宫门。也并未见到离小王爷、七皇子、倾怜世子出入宫门。”
一句话无异于是再次的炸开了锅,大殿内的所有人,除了有些不明所以的效忠王爷,还有那南夜囯的太子夜兰昔,北燕囯的二皇子燕初颜无动于衷外,均是个个骇然,面面相耽。
见鬼了!所有人都见鬼了!
效忠王爷那老头子是个急性子,此时看着众人的情形,立即的抓住离他最近的一个大臣问,问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眉头皱的紧紧的,怒喝了一声:“哪个不要命的敢拿我老头子开玩笑!”
开玩笑?众人都看着他。一时间整个大殿静静的。
“即刻盘查,封闭宫门,着人立刻寻找……”老皇帝对着那侍卫首领道。话还没说完,门口便走进了三个人。
正是楚轻离、楚离歌、冷倾怜,那无功而返的三个人门三人走进来,老皇帝坐在正中,一眼就看到了,于是到了嘴边寻找他们的话给吞了回去。
“父王?”
“王叔?”
“大舅舅?”
楚轻离、楚离歌、冷倾怜,三个人一眼便看到了站到大殿中央的老人,同时一愣,同时出口,三张俊颜一样的神情,显然惊讶的程度是可想而知。
“您们三人啊!”效忠老王爷回身,便看到了三个人,点点头。看着三人好好的,松了一口气,但面上可是看不出来他有任何担心的神色。
“父王你怎么……”俗话说骨血相连,楚轻离别看平时一口一个老头子,要多不敬有多不敬,可是心里啊!还是爱他家老头子的,父子之情,岂是凭白叫来的?
“我很好!没遇袭。就是半路上那马出了点事儿,所以才来晚了。”效忠老王爷沉声道。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楚轻离点点头。
“那个黑衣人呢?你们如今回来,那个人哪里去了?”老皇帝看着三人好好的,也是松了一口气,看着并没有那黑衣人的影子,连忙问道。
“我们出去,晚了他一步,并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心急王叔,便急忙的赶到京都城外,给整个京都城方圆几十里都看遍了,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才发现事情不是如此,所以先回来请示父皇和祖奶奶,没想到皇叔他老人家倒是在这里呢!”楚离歌连忙道。
“原来是这样……”老皇帝点点头,心头疑惑不已。
“看来是哪个小子给我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只要你们没事儿就好……”太皇太后提着的心终于的放了下来。
“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子竟然藐视我皇家……”老皇帝一听,面色一怒,关于他西楚囯一国君主的威严,当着两国使者的面,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笑话,他的尊严何在?
话音还没落,只听得楚轻离一声惊呼,打断了老皇帝的话。
“玥儿呢?”楚轻离看到他家老头子好模好样的站在那,立时的松了一口气,转头寻找秦茗玥,看了半晌,将大殿内众人都看了过来,也没有见到秦茗玥的影子,面色一变。
众人一愣,老皇帝也是一愣,太皇太后同样一愣,楚离歌和冷倾怜此时也正是寻找秦茗玥,整个大殿众人扫过来,都没有看到秦茗玥的影子,面色皆是一变。
“对啊!玥丫头呢!一直就在……就在……”太皇太后刚坐下的身子再次的站了起来,才发现似乎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秦茗玥了,老脸一变。
“玥儿不是一直就在……”敏德贵妃也站了起来,她的记忆也停留在秦茗玥弹完那曲子,那黑衣人进来之后,似乎真的就没看见秦茗玥。
经此一说,众人皆是扫视大殿,确实是不见那一身玫瑰红衣衫,轻灵纯然的人儿。再次面面相耽。
只觉一道紫影从眼前闪过,楚轻离当先冲出了大殿。随后是一抹红影和一抹白影一闪,楚离歌和冷倾怜再次也相继的飞身而出。
大殿内数百双眼睛,均不知道离小王妃怎么会不翼而飞呢!宫女、太监、门口的侍卫,皆是齐齐的摇头,问谁都是没看见。
再次见鬼了!绝对是见鬼了!
“快!来人!都去寻找玥丫头!”太皇太后老脸也是白了,今日这事几确实是蹊跷的很,先是不明身份的人突然冲入大殿说效忠王爷遇袭受了重伤,如今效忠王爷好好的站在这里,秦茗玥却不见了,便慌忙急急的道。
“搜寻整个皇宫,关闭皇都城,寻找离小王妃下落!”老皇帝在太皇太后声音落下,也立时的下旨道。
“是!”那侍卫首领瞬间的领命而去。
于是一场盛宴,就这样的落下了帷幕,众人都纷纷的散去,西楚囯的京都城上下戒严,上至皇宫,下至大街小巷,甚至是一个犄角旮旯都不放过,全城禁卫军出动,效忠王府,七皇子府,怜世子府,左相府……是出动了大批人马,给西楚囯的京都城都掀翻了,找寻那个黑衣人和秦茗玥的下落。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阴谋,秦茗玥的消失不见,肯定是和那黑衣人有关。
一连三日,日夜搜索,不止是那黑衣人,就是连秦茗玥的半个影子都没见着。仅仅是从那黑衣人来了再离开,到楚轻离三人发觉事情不对回来,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老皇帝和太皇太后同时下令关闭城门,全城搜索。但秦茗玥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
于是第三日之后,大开城门,范围延伸,老皇帝发出告示,天下寻找秦茗玥。效忠王府更是暗卫全全出动,楚轻离就差挖地三尺了,可走一连数月,均是毫无所获。
盛宴一曲仙音妙曲,琴艺被誉为西楚第一,彻底的颠覆了以往在人们心目中的废材形象,取代了盛名多年的西楚第一美人赵蔷,秦茗玥的名声再次的响彻了天下。
伴随着空前盛誉,秦茗玥离奇失踪,再次成为天下关注的热点。对于她的离奇失踪,百家各说分坛,什么羽化先去,什么凤凰升天,什么遭人陷害,什么上天嫉妒,收了回去之类的,总之是百说百样,关于左相府四小姐,效忠王府离小王妃,按照秦茗玥的那句话说,她再一次的娱乐了天下大众。
此生最空前的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秦茗玥自此之后,彻底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几岁的幼儿是听着秦茗玥的故事长大的,直到过尽了一生老死而去,再也没听说这个人再出现过。于是越发有了羽化先去的传言。
什么样的事情最能让人们记忆不忘,甚至终生不忘?那便是如秦茗玥,一曲仙音妙曲,之后离奇消失。于是她很光荣的载入了史册。
《西楚囯,青山志》,类似于记录西楚囯发生的离奇事件、杂文杂谈之类的书。言曰:“西楚左相四女,秦姓,秦茗玥,天生废材,哗宠天下,然不尽之,却是仙之神女,连理离王,天作之合,本是神仙眷侣,天下仰望,盛宴绝响,痴缠七王,一曲仙音,然终是神女不染凡尘,乘云归去,七王殇,离王隐,世间从此再不闻仙音妙曲也!”
当然这是杂谈,西楚囯有一本正观的书,便是《西楚囯,江山志》。江山志里记载的是什么?一听名字,便是不言而喻,那是专门记载西楚囯历代君主治国伟略或者是枭雅争霸一方,或者是名臣将相丰功伟绩,更或者是风云于西楚囯,对西楚囯的江山起了重大的影响的人物事件的书。
而就是这样的书,秦茗玥也很荣幸的占据了一袭之地。原因是她影响了西楚囯的一代江山历史。
《西楚囯,江山志》记载:“有女秦氏茗玥,称闻废材、天下哗宠,然实则,惜娇颜,揽回眸,一代倾城绝色,琴曲仙音一绝,离王慧眼识此女,十里锦红娶之为妻,殊不知,七王早识,箫音为谁而生?一曲凤求凰,琴箫仙音,实乃至爱,盛宴惊变,离奇失踪,天妒红颜,再不闻也!自此七王殇,离王隐,再不问鼎江山。”
啧啧!这两本书,一正史,一杂谈为代表,还有杂七杂八乱七八糟的书,大致也说的是如此,秦茗玥这个名字都很光荣的进了去。
自然这是后话,那时的秦茗玥根本就没有想到她居然千古留名了!俗话说,人要是倒霉喝凉水也塞牙,那人要是忒幸运了呢!就如她,本想悄无声息的失踪,却是轰然天下了一大把,自此一举,只此一举,让这个时代的历史永远的记住了她。这是她做梦估计也没有想到的事儿。
第045章 只要有一丝希望
话说在太皇太后寿宴上,楚轻离和大殿众人众目睽睽的视线下,秦茗玥正绞尽脑针的想着办法如何离去的时候,浑身是血,侍卫打扮的黑衣男子出现,尽管浑身是血,脸上也是血,别人看不出他的样貌,但是秦茗玥可是认得的。
紫影!刻阁最最活宝的一个人!来救她了!虽然这个家伙是漏洞百出,就跟先前的时候扮演那小太监一样,但是只有一点,他抓住了人心。抓住了一个人的弱点,或者是抓住了一群人所在乎的事儿,那便是只有十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会成功的。
扮小太监时,他抓住了楚轻离爱洁癖的弱点,弄脏了他的衣服,而又有秦茗玥相帮,自然是使秦茗玥顺利的吃到了千日散的解药,太皇太后寿宴,以效忠老王爷遇袭受重伤之言,再加上那一身是血的样子,无论是从视觉,还是听觉上,都给人们的心里抓到了他运行的轨道上。
效忠老王爷是谁?在西楚囯所有人的心目中,那是于西楚囯江山重中之重的人物,最最重要的是楚轻离的老爹!是楚离歌王叔,是冷倾怜的大舅舅,于是成功的给三个最最关注秦茗玥的人引了出去。
于是时机来了!秦茗玥消失了!事情就这么简单,知道的人,如夜兰昔,震惊,不敢置信,再如燕初颜,只是把酒轻品,坐壁上观,这二人,自然是不会说的。
再如文王楚亦轩,早被那曲凤求凰伤心,伤情,醉眼朦朦,哪还能看得清那一缕轻烟就那样的消失不见了?轻功啊!轻功!世间绝顶的轻功,于是秦茗玥的消失,就这样的与离奇两个字挂上了钩。于是传奇天下了。
话说秦茗玥飞出牢笼了,首先去哪?自然是醉香楼!想起先前春艳说冷情,那表情总是让秦茗玥心里恐慌,冷情怎么了?当下是她最心急的。
麒麟虎的丹心,不单单是解了她的千日散,秦茗玥发觉她的内功一瞬间又精纯上升了一个层次,如一缕清风,转眼间便出了皇宫。
到茗玥阁,直接屈指,飞身闪了进去。房间内空无一人。刚站住脚,窗外瞬间的又飞进了一人,是一袭黑衣浑身是血的紫影。
紫影看到房间里站的秦茗玥一惊:“主子!你的功力又高了?”
“别废话!告诉我冷情呢?”秦茗玥看着看着他。
“主子!还以为你在皇宫里被那些男人晃了眼睛,早就把公子给忘了!还好你有良心,公子在隔壁的房间,很是不好,快去看看他吧!”紫影哀怨的看了一眼秦茗玥,连忙道。
“不好?他……他出什么事儿了?”秦茗玥小脸一变。
“主子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先给这一身罪证找地方处理了去!”一句话说完,紫影皱眉看着自己的样子,再次的消失了身影。
也顾不得探究紫影也是个爱洁癖的人,秦茗玥三步两步的出了房间,直接推开了隔壁房间的门。刚推开门,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入眼处,地上是一大片的血迹,当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冷情,秦茗玥的小脸再次一白,急急的走了过去。
“冷情!你怎么了?”秦茗玥两步就来到床前,看着冷情,想向每次一样伸手去抱他,却发现他的全身都是缠着白布,白布上浸出的都是鲜红的血迹,给整张大床都染红了。
“冷情,你到底是怎么了这是?”秦茗玥伸着双手就那样的停在了那里,冷情气息虚弱,面色苍白,闭着眼睛,嘴角也是白的,还有微微的血迹溢出。秦茗玥看着冷情,一下子就慌了,再次的喊了一遍。
床上的人眼睛依然闭着,无人应答。
“冷情?冷情?”秦茗玥又颤抖的伸出手,似乎不敢碰触他一般,快接近了他的脸的时候,再次的缩了回来,心里恐慌的无以复加,颤抖的声音唤了两声:“你……你怎么了这是……冷情……你别吓我啊……”
眼泪一瞬间涌了出来,秦茗玥整个心都是颤抖的,冷情依然闭着眼睛,似乎并没有听到秦茗玥唤他一样,连呼吸似乎都感觉不出来。
“冷情……”秦茗玥唤了半晌,心里更是慌乱了,忽然想起怎么一个人没有,便大喊:“春艳!春艳!人都死哪去了,出来一个!”
“主子?”
“姑娘?”
秦茗玥的话刚刚响过,两声声音同对的想起,推门进来二人,是春艳和齐彦。二人手里均是端着药碗。
“主子总算是来了!公子他……”春艳看见秦茗玥一喜。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秦茗玥急急的看着春艳和齐彦。
“公子是为了给主子寻那千日散的解药,麒麟虎只有玉雪山有,本就稀少,而且凶狠无比,且解药必须是活着的麒麟虎丹心,公子是被它咬伤了,全身几乎都没一处好地方了……而且麒解虎爪牙都是含有巨毒的,他来不及解毒,又拖着被咬伤的身子行了一日路,所以便是如此了……”春艳看着床上的冷情,对着秦茗玥轻声道。
“什么?你说他三日夜的时间往返了玉雪山?”秦茗玥惊的无以复加了,玉雪山距离此地有一千多里地,平常走也要七日时间,而冷情又是找麒麟虎,又是取丹心,而且又回来,仅仅是用了三日的时间,秦茗玥不敢想象。
“是!公子骑的千里宝马,累死了好几匹。连属下们知道了都不敢置信。”春艳点点头道。
“那……那他……快救他啊……”秦茗玥看着冷情,心疼的都要滴血了,早知道那解药会是玉雪山麒麟虎的丹心,而且冷情会变得这般的样子,她宁愿等三年,也不要恢复武功了。
“公子是拖着一口气回来的,而且将那个瓶子交给我,嘱咐了一句话就昏迷过去了,幸好齐彦在这,否则那时公子怕是就……”春艳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
“那他怎么样?一定会没事儿的对不对?齐彦,你快救他啊!让他醒过来……”秦茗玥一把的拖过了齐彦到冷情的床前,急急的道。
“姑娘……我……我怕是无能无力……”齐彦的小脸也是惨白的,被秦茗玥拖到冷情的床前,看着她道:“我解不了那麒麟虎的剧毒,只能给公子身上的伤口处理了……”
“什么?那怎么办?”秦茗玥一听齐彦这样说,小脸更是白了。
“麒麟虎的虎爪,实乃是天下剧毒,公子被它咬伤,恐怕……”齐彦看着秦茗玥,顿了顿继续道:“公子怕是醒不过来了……”
心里猛的一震,秦茗玥的身子瞬间倒退了数步,一张脸嘬的一下子就白的如一张纸,看着齐彦:“你……你说……你说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齐彦看着秦茗玥,咬着唇点点头:“曾经听公子说过,世间之毒,莫过于麒麟虎的毒爪,只要被它抓伤,便是药石无医,九死一生……”
“冷情……是冷情这样说的?”秦茗玥的心里再次一震。
“嗯!是公子曾经这样对我说的。麒麟虎身上有一宝一害,那宝是麒麟虎的丹心,可以解天下任何剧毒,那害便是它的虎爪,却是天下剧毒之首……”齐彦点点头。
“那他还……还……”秦茗玥转头看着床上的冷情,既然他知道,那他还去……都是因为她……怪不得那日问他解药是不是很难弄,他却避而不答呢!原来……原来是这样……
“冷情……你怎么这么傻呢!你知道我宁愿你好好的,可以不吃那解药的,可以不出那效忠王府的,我可以忍受的,可以再想办法出来的,我有的是时间,可是你怎么能如此……”秦茗玥再也顾不上许多,一下子扑过去,抱着冷情的身子哭了起来。
眼泪像断了线珠子,心里悔恨死自己了,如果那老头子师傅当初逼着她学医,她要是学的话,哪怕是学他个三分之一,她便知道,便知道……难怪千日散没有解药呢!这般的解药,用人命换得的解药,岂不是有等于无。
“主子!公子昏迷前还说,是他心甘情愿的。”春艳在秦茗玥的身后,轻声道。
“什么心甘情愿啊?这般的心甘情愿,我才不要!冷情,冷情你快醒来好不好?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你知道玥儿是不禁吓的,你快醒来啊……”秦茗玥抱着冷情,摸着他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那嘴角还有鲜血,她的眼泪滴到冷情的嘴角上,血混合了眼泪,顺着冷情的嘴角流了下来。
“我宁愿不要那解药,我只要你好好的,你知道不知道啊?”秦茗玥伸手抹着冷情嘴角的血,心里慌乱悔恨的无以复加:“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们还要去逍遥江湖,你走到哪我跟你到哪,我再也不是秦茗玥,我是自由的,冷情……冷情……你这样,便想扔下我自己走了么?我不准,我不准,你听到了没有?我不准……鸣鸣……”
越哭越恐慌,越来越激动,秦茗玥从来没有想过冷情有一天离开,她的生活将会是怎么样?一想到那剧毒,冷情会死,秦茗玥的心就疼的没办法呼吸了。
“主子!据说麒麟虎的这种剧毒,人最多只能活三日,如今已经是第二日了……公子他……”春艳看着秦茗玥哭的伤心,也看着床上没有一丝气息的冷情,眼里也满是伤痛之色,轻声道。
齐彦端着药碗站在床边上,看着冷情和秦茗玥,一双眼睛也是红红的,他是真的无能为力。
“不,不可能的,冷情一定会没事儿的,既然我吃了那老虎心,那老虎心能解天下剧毒,那么冷情的毒也能解,我这便给它挖出来……”秦茗玥一听说冷情活不过三日,慌乱的摇摇头,想起什么,起身站了起来,一把抽出腰间的寒冰剑,照着自己的肚子就要划去,简直是疯了!
“主子不要!”
“姑娘不要!”
春艳和齐彦同时大惊,来不及阻止,春艳一只手臂伸出,挡住了秦茗玥划向自己肚子的宝剑,‘哧’的一声,宝剑砍向了春艳的手臂,鲜红的血瞬间的流了出来。
“春艳……”秦茗玥一惊,看着春艳手臂流出鲜红的血,瞬间的惊醒。
“主子!你的功力既然恢复了,那丹心便早已经在你身体里化了,公子就是为了你,你不能这般,否则公子的心血都白费了……”春艳不理会自己胳膊涌出的鲜血,看着秦茗玥,惨白的一张脸道。
“我……那你怎么能让我看着他死……”秦茗玥颓然的扔下手中的宝剑,心里震的后退了一步,喃喃的道。
春艳不再言语,齐彦都吓傻了,手中的药碗早就不知道何时扔到了地上,看着秦茗玥的寒冰剑落地,被那轻微的响声震醒,再看着春艳胳膊长长的一道口子,上前两步,迅速的出手点住了春艳胳膊处的|岤道。连忙的拾了东西给她包扎了起来。
“春艳……我……”秦茗玥看着春艳的胳膊,不知道该说什么。
“主子!我没事儿,只要你没事儿就好……”春艳紧抿着嘴唇,惨白着小脸向着秦茗玥摇摇头。
抿唇不语,秦茗玥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攥着,冷情,难道就让她这么失去冷情?不,她受不了,怎么能受得了?看着地上的寒冰剑,忽然抬起头,看着床上的冷情,走上前两步,一把的抱起了他的身子,她想到了一个人,玉清,一品轩,也许玉清有办法。
“主子?”春艳看着秦茗玥抱起冷情,连忙轻呼道。
“我去一品轩,也许玉清可以救他。”秦茗玥看着春艳和齐彦:“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也不能让他死。”
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冷情是为了她,她在这里哭闹又有什么用?一定要想办法救冷情,就算真的没有解药,真的没有办法,冷情真的活不过三日,那她也要下地府找阎王爷要他的魂回来。
春艳点点头口不再言语。
秦茗玥屈指点开了窗子,刚要飞身而起,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身看着春艳:“醉香楼!这就关了吧……你们尽快按原先的设定撤出西楚囯,或者是先隐起来,特别是紫影,万不能让别人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冷静下来,秦茗玥的脑子瞬间似乎又回来了。想起她无故的失踪,再加上紫影的杰作,也只是糊弄一般人,像楚轻离、楚离歌根本就糊弄不过,他们发现了,很快便会全城搜查。
“姑娘放心吧!公子三日前就安排好了!”春艳轻声道。
“嗯!”秦茗玥点点头,再不犹豫,足尖轻点,抱着冷情,如一抹轻烟向着一品轩飞身而去。
不出片刻的功夫,秦茗玥已经来到了一品轩,直接闪进了那座满是梅花的院子,身子刚一落地,看着那肩紧紧关着的门,便一连急急的喊了好几声:“玉清!玉清!玉清……快些出来!”
声音刚落,门被从里面推开了,不是玉清,是一个小孩,当看见秦茗玥一愣:“怎么又是你这女人?”
“玉清呢?玉清在哪里?”秦茗玥看见这小孩一愣,总是觉得有些面熟,但也顾不得许多了,看着他急急的问道。
“我家公子不在!你改日再来吧!”那小孩看着秦茗玥,又看了看她怀里抱着的冷情,扔下一句话,‘砰’的一声给门关上了。
“不在?那他在哪里……”秦茗玥一急,她的话还没落,看见门关上了,一愣:“喂!我还没问完你话呢!”
门内无人应声。秦茗玥再次的喊了两声,还是无人应声。
“该死的!看你是不想活了!”秦茗玥一连喊了好几声,门依旧是关着,门内无声,气火攻心,伸出手掌,一阵掌风拍向了那紧紧关着的门,只听‘砰’的一声,完好的木门瞬间应声碎成了木屑。
“啊……”只听‘啊’的一声,再看那小男孩捂着脑袋躺在了地上,看来他是一直在门后,被秦茗玥的掌风给震趴下了。
“说!玉清在哪里?”秦茗玥抱着冷情抬步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他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地上满脑袋满身都是木屑的小男孩。
“我家公子他去采药了!都走了好几日了,你这女人,打坏了我家的门,看我家公子回来……”小男孩从地上爬起来,看来是被玉清给训练出来了,一边抖着身上的木屑,一边道。
“上哪里去采药了?”秦茗玥打断他的话。
“我怎么知道……”小男孩白了秦茗玥一眼,没好气的道。
“你不知道?他走了几日了?”秦茗玥看着他。
“总之有好几日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女人,上次就是你这女人来,害我挨了公子两顿打……”小男孩可是个记仇的主,上次他只是看了秦茗玥几眼,便被玉清给打出了门外,这次看她又抱着个男人出现,明显是来找他家公子医治的,就更没好态度了。
“说!你要是不想死的话!”秦茗玥看着这小子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如今可没闲心跟一个孩子废话,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声道。
“啊……你想……”小男孩瞬间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杀气扑面而来,一瞬间睁大眼睛看着秦茗玥,他也和玉清学功夫,但是居然都没看见秦茗玥怎么出手的。
“说!”秦茗玥手上用力。
“走了……半个多月了……好像是去了燕北的障毒之地……唔……你快松手……我要死了……”小男孩的脸一下子都憋红了,艰难的道。
燕北的障毒之地?秦茗玥本来有一丝希望的心一瞬间似乎成了死灰一般,燕北距离此地不下千里,即使能赶到,再入障毒之地寻找玉清,那时候冷情怕是早也挺不住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秦茗玥看着小男孩,不理会他呼吸困难,继续用力。
“当然……当然是真的……”小男孩想点头,奈何点不下,瞳孔已经扩散了。
“看来是真的了……”秦茗玥松开了小男孩的手,抱着冷情的身子后退了数步,看着怀里的人,唯一的希望破灭了,冷情……冷情……难道真的要她看着他死么?不要,不能,不可以,怎么能让她看着他死?他怎么能离开她?
似乎天地万物都失去了颜色,她的心,也跟着停止跳动了一般。颓然的抱着冷情的身子做到了地上。就那样怔怔的看着怀里虚弱的没有一丝生气的他。
小男孩被秦茗玥松开了手,身子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对着同样抱着冷情坐在地上的秦茗玥大口大口的喘气。“你这个女人……等我家公子回来……回来让我家公子杀了你……”小男孩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气恼的看着秦茗玥,恨恨的道。
秦茗玥就跟没听见一般,依然的坐在地上,只是看着冷情,虚弱苍白的容颜,没有一丝血色,嘴角不再有鲜血溢出,却是唇瓣更白了,长长的睫毛轻轻的合着,就跟睡着了一般,如果不是那心口有微微的跳动,秦茗玥会恍惚的以为他已经去了。
“喂!他是你什么人?你这般的紧张他?”那小男孩看着秦茗玥,本来长的还不错的女人,如今一张脸跟鬼一样吓人,比她怀里抱着的人好不到哪去。
什么人……身子一颤,秦茗玥自然是听见了的,可是她也不知道冷情是她的什么人,这么几年,一直都是鱼离不开水,水却一次次的流走,离不开的那个人只是她而已,如今,却是发现,水也是离不开鱼的,冷情也是愿意为她驻留的,爱人不是,情人不是,知己也不是的,真说是什么关系,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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