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情欲两极】(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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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欲两极 作者:aksen

    于2017/05/02第三十二章巧遇“下面颁布2015年度特别贡献奖!”周晓荣一手举著名单,一手从桌上的托盘里拿起一个大大的红包,“施梦萦!”

    徐芃带头鼓掌。同事们或惊诧,或淡定,或若有所悟地随之举手拍了几下,气氛明显没有此前颁发其他奖项时那样热烈。大多数人觉得莫名其妙,哪怕是施梦萦本人都有些懵。苏晨就坐在她身边,轻轻推了下,她这才反应过来,一头雾水地上台、接红包、回座。

    施梦萦真有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倒不是说领个奖有多荣幸,可这真有点不太科学。这是她进荣达智瑞后第一次领奖——无论物质或精神的任何奖项,都是第一次。

    现在正在召开的,是荣达智瑞2015年度公司年会。

    每年荣达智瑞开年会都要选个好点的度假村,开会之余,也能让员工们放松娱乐一下,也算是福利之一。今年周晓荣选择了位于中宁北部榆顺县的沐清苑温泉山庄。榆顺县多山,经济不算发达,但近些年来建了不少山间的休闲度假村,对周边游客的吸引力不小。沐清苑是其中颇有特色,口碑较好的一处,再加上老板和周家有些拐着弯的亲戚关系,所以周晓荣选了这里。

    不算周晓荣本人,荣达智瑞现在一共有51名员工,这次除了有两位培训师请假,其他人都到齐了。圣诞节后的这个周末,年会将持续两天。周六下午是总结和表彰,晚上则会组织会餐和集体活动。第二天全体自由活动,想必多数人会选择泡温泉。沐清苑里也有射击、品茗、唱k等娱乐活动,不同兴趣的人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乐趣。想要出去走走的人也不会失望,离开山庄,步行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可以来到榆顺最著名的景点:始建于唐的律宗名刹隆元寺。

    年会第一项议程是周晓荣作年度总结报告。这一年,公司整体业绩较去年略有下降,但周晓荣对实际状况进行了一番包装,听着倒也不会令人气沮。其实他也没有刻意隐瞒,只是把目前的业绩下滑说成了大环境下暂时的困难。

    有心的员工会认真去分析老板报告里隐含的意思,更多的人关心的则是随后公布的年度先进员工名单。照往年的惯例,通常会在中层干部及培训师外的员工中遴选出五名最佳。去年颁奖后,有传闻说最佳员工奖金高达16666元。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今年周晓荣换了新花样,搞出了诸如“起早贪黑奖”、“绩效屌炸天奖”等等七个花式奖项。听起来倒也有趣,只是谁都没想到——包括获奖者本人——“特别贡献奖”这一项居然颁给了全年只有一次进入月度绩效榜前六的施梦萦。

    周晓荣随后作出解释,说施梦萦在争取新越集团的工作中表现优异。公司目前面临连续流失客户的困境,而她通过努力使新越集团同意与公司签订明年第一季度80个课时的合同,也保住了继续争取新越这个特大客户的希望。

    面对这样的解释,大家虽然还是有些不服气,但也无话可说。

    施梦萦很恍惚。这几天她的心情并不好,意外获奖瞬间使她开心了许多。长久以来业绩不见起色的压力得到了缓解,她突然发现原来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能力。

    “其实,我还是可以的!”

    此前施梦萦心底的那些烦躁郁闷倒不是冲着今天的年会来的。相反,除了想象中看着别的能干同事上台领奖,无形中会让自己略添压力外,能出来玩两天也挺好。施梦萦以前只是跟着沈惜去泡过一次温泉,挺喜欢这种感觉。

    坏心情的主要来源有两个。

    第一个是她无论如何都打听不到钱文舟的下落。

    八同山上,听泉阁旁,施梦萦用在露天被人玩弄的代价,换回一个自己苦苦寻找了八年的名字。她原本以为知道了名字会很有帮助,可很快就发现根本没任何卵用。她多方打听钱文舟,一无所获。

    过去,施梦萦只是有着强烈的恨,但因为没有具体的对象,所以虽然恨深,毕竟还没有关于报复的念头,也没有忙糟糟的急迫感。现在她把恨意集中在了一个明确却看不到摸不着的名字上,简直是硬生生地挤出了沉沉的变态般的怨念,彻底将她吞噬。

    第二个来源则是男友。

    算下来,范思源是施梦萦第三任正式男友。她谈不上有多爱他,没有恶感而已。这个男友最大的意义在于,施梦萦自觉有了个确定的归属。她可以抓着这个把手,借力摆脱与沈惜分手后变得一塌糊涂的情绪和生活,不至于再出现被徐芃轻易带到令她无法忍受境地的状况。

    但是,多一个男友,有利也有弊。正因为她必须给范思源正式男友的名义,所以他天然拥有了要求和她上床的权利。在经历了那么多以后,施梦萦现在已经没了当初直接告诉沈惜自己厌恶性生活的勇气。她竭尽全力说服自己尽可能淡定地接受新男友的每一次索取。她做到了,可从来没从男友身上获取过一次足以令自己麻木和释放的高潮。

    某种程度上来说,范思源是个好男人。即使施梦萦多次委婉地表示做爱时不必戴套——她仍然相信精液的作用——但大多数时候,范思源还是会体贴地坚持戴避孕套。

    可施梦萦就希望肉穴能被精液灌得满满的。这与性无关,纯粹只是因为那种感觉令她觉得自己正在被医治。

    说来也怪,施梦萦对范思源的肉棒毫无感觉。他比沈惜要年轻一些,与徐芃差不多大,他身体并不虚弱,也不是毫无经验,按说在床上应该也不差。可就算是少数那几次不戴套的性交,施梦萦也没能得到足够的满足。

    难道不同男人的精液的“药效”是不一样的?

    正牌男友的精液不管用,而此前徐芃、周晓荣甚至房东董德有的精液却好像都管用。这可真的要命了!施梦萦实在不想再让那些人的精液进入自己的身体!

    即便不管用,施梦萦还是得面对男友的求欢。她总不能说,我就拿你当药,药效不好,我不想再吃了吧?

    就在前天晚上,施梦萦与男友间就为类似的事爆发了一次激烈争吵。

    范思源将施梦萦约到自己家中共度平安夜。他现在住的房子是租的。不是因为他没钱买房,只是因为他过去的恋爱关系一直不太稳定,从没想过要和哪个女生结婚。这两个月和施梦萦在一起,他已经开始有了买房的念头。

    范思源准备的圣诞礼物是个价值近7000元的gui米色提包。这是他有生以来买过的最贵的一份礼物。说不出来为什么,他很喜欢施梦萦,觉得她和自己以前遇到过的女生截然不同,他很乐意使她开心。

    对施梦萦来说,这并不是她拥有过的第一个名牌包,不过却是最贵的一个。

    沈惜也送过她gui,还有个爱马仕包,价格都在5000元上下。平心而论,她真的并不拜金,对奢侈品没有过分的追求,但作为年轻女孩,收到男友这份礼物,当然也很开心。

    没想到,这份开心仅仅维持了一顿晚饭的工夫。

    饭后,两人窝在客厅沙发上看影碟。没过多久,范思源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跑进卧室,捧着堆红白相间的衣物回到施梦萦身边,坏兮兮地笑着说:“这是平安夜的第二份礼物!宝贝,要不你换上给我看看?”

    施梦萦好奇地翻看着这堆东西,越看脸色越差。

    这是套完整的圣诞女郎情趣内衣。

    标准的圣诞帽、红色蕾丝镂空脖套、半透明红色胸罩——设计成倒立的圣诞帽形状的两个罩杯间由细细的金属链连接,低端缀有一圈纯白的绒毛、白色蕾丝连臂手套、红带白片开档内裤、红色网袜、吊袜带、大红色钉型跟高跟鞋。

    范思源充满期待地看着女友。施梦萦是他交往过的最漂亮的女孩,也是身材最好的一个。如果非要说身材匀称才算完美,那她的屁股确实偏大了点,但平时看着也不影响美感。何况范思源就喜欢她的大屁股,每次做爱都恨不得能把脸埋死在她的臀瓣间闷死自己。

    像她那样饱满的胸部,丰硕的屁股再加上浑圆的双腿,换上这么一套情趣内衣会是何等美妙的一幅场景?

    但施梦萦心中却冒起了一股邪火。在她看来,这种衣服不是规矩女孩会穿的,根本就是那种不知自爱的风尘女子的工作服。

    说实话,这套情趣内衣质量很好,手工精巧、色彩鲜艳,式样花巧,并不是网上那种几十块钱一套的低档货。可也正因如此,在施梦萦眼中,这套内衣透出的那丝妖艳更加淫邪。

    她厌恶这样的东西。沈惜知道她对性的态度,从没给她买过;徐芃曾送过她一套性感睡衣,布料少了些,暴露了些,但好歹还是睡衣的样式。即便如此,施梦萦也不想穿那套睡衣,一直将其束之高阁。只在脑筋搭错的那一夜,穿上和董德有做了一次。第二天,这套睡衣就被她当成垃圾直接扔掉了。

    眼前这套情趣内衣,显得格外刺眼。施梦萦仅仅简单想象了一下自己穿上以后的样子,就浑身发凉,好像自己真的成了个搔首弄姿,肆意卖笑的低贱妓女。

    这种感觉迅速蔓延开来,抬头看到范思源期待的眼神,施梦萦怒火愈盛。

    两个月来,她已经够忍气吞声了!受够了!施梦萦自问已经十分配合男友的需求,可他索求无度,贪得无厌,已经使她烦不胜烦,现在还想要玩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样,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送我一个gui包,就觉得可以任意玩弄我?

    她扬手把这套内衣扔在沙发上,没好气地说:“穿什么穿!你怎么这么烦啊?”

    一句话把范思源闹得目瞪口呆。他完全get不到女友这种突如其来的愤怒究竟源自何方。天地良心,gui包是他真心实意送的,这套内衣也是他精挑细选找来的。男女朋友间小小的情趣,本就是最好的感情催化剂。你可以不喜欢这套内衣,这脾气从何而来?

    施梦萦意犹未尽,又生气地抱怨了好几句。

    满腔喜悦,兴致勃勃的范思源,慢慢变得面红耳赤。被女友这样莫名其妙地指责,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何况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简单的拌嘴迅速演变成激烈的争吵。二十分钟后,施梦萦夺门而出,连圣诞礼物都没拿。那夜过后,她始终拒接男友电话,也不回短信,不看微信。到了周末,她到公司和同事们集合,坐大巴直接来到沐清苑,也没告诉男友自己周末会在哪里。

    诡异的获奖终于驱散了施梦萦心中一部分阴霾。

    周晓荣说的那段获奖理由似是而非,有些牵强,但施梦萦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在和新越集团接洽的这段时间里,她自问付出了很多心血。整个试讲课程她都全程跟随,和新越方的联系人李敏反复交涉,尽管最终没能成功劝服对方签下全年课程,但毕竟取得了一定突破。

    何况自己还要忍受那位傲慢大小姐的可笑架子,凭借耐心和专业态度最终拿到了合同。得到公司的肯定也是理所应当的。

    想起那位大小姐,施梦萦实在有点不敢恭维。徐芃曾向她交代过双方的表亲关系,并亲自为两人作了引介。施梦萦本以为她看在这层关系上,会比较好说话,也想好好发挥一下,得到这位裴大小姐的认可。没想到除了头两次徐芃亲自前往时,这位大小姐露了面,后来她干脆就消失了。裴大小姐只在试讲现场出现过两次,也从不参与双方关于合作方式和期限的谈判。出面接待施梦萦的,一直都是她的助理李敏。

    自以为是,又玩忽职守。这是施梦萦对裴大小姐的评价。既然你就是负责这一块工作的,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态度来面对呢?

    做了这么久客服经理,尽管业绩一般,施梦萦毕竟也走访过不少客户企业。

    对方出面接待的,基本都是公司部门主管以上级别的干部。唯独在新越,她最常见的只是个中心副总监的助理。

    裴大小姐不是新越老总,不是副总,甚至也不是要紧部门的主管。连面都不露,只让助理出马,这种姿态实在太过傲慢。

    还不知道是从哪个乱七八糟的学校毕业,这么年轻就成了新越这种大集团的中层干部,不就是仗着新越老总是她老爸吗?剥去这层富二代光环,你还有什么?

    施梦萦撇撇嘴。

    算了,这种事没道理可讲。淡定地看待这些不公,这也算是职业素养吧。

    在施梦萦之后,周晓荣又宣布了两个奖项,总结表彰会来到了尾声。已是下午四点多了,大家从会场走出,纷纷散去,回各自的房间休息,晚餐时间再聚。

    沐清苑规模不小,除了根据温泉眼的位置所建的几处沐场以及其他配套的娱乐设施外,单就住宿而言,共建有别墅式度假屋16幢,以及一个拥有近80个房间的五层宾馆。

    比较起来,别墅式度假屋的条件更好。这些别墅大小不同,拥有数量不等的卧房,有些还配有室内温泉泳池。

    这次年会为鼓舞全公司士气,周晓荣特意包下了六套别墅供员工使用。他和徐芃共住一幢别墅。剩下除了八位讲师和五个部门主管级别的干部住单间外,其他员工都是两人一间。

    当然,即便同为别墅,条件也不可能完全相同。除了周晓荣自己住的那幢以外,其他人的别墅里就都没有温泉泳池。

    根据徐芃的建议,为加强公司各部门间的沟通协作,这次年会,各部门员工们都是打散了混住的,和施梦萦同屋的是公司前台小黄。她比施梦萦小了三岁,爽朗活泼,倒也不招人烦。

    别墅与别墅间有一定的距离,五十来个人离开会议室后,很快就散开了。施梦萦心不在焉地和那些被分配在同一幢别墅的同事同行,一众女人叽叽喳喳地讨论著刚公布的获奖名单以及沐清苑的装潢布置,她一直闷头无语。

    “施梦萦!”

    不知从那个角落传来了似曾相识的嗓音。施梦萦茫然地左顾右盼,还以为是哪个同事正在叫她。和她并肩而行的小黄指了指身后:“梦姐,好像后面有人叫你!”

    施梦萦依言回头,不远处站着七八个人,其中走出个女孩,快步向她走来。

    其实这群人刚刚与她们擦肩而过,只是施梦萦没有注意。

    女孩走近,施梦萦很快就想起她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叫鲁春燕。在大学宿舍里,她的寝室就在自己隔壁。

    因为酒醉后被强奸的这场噩梦,施梦萦在大学里显得十分孤僻,朋友很少。

    鲁春燕算是除室友以外,少有的与她有那么一点交情的。也许是因为两人小时候都长期学过民歌、舞蹈的缘故,多少有些共同语言。

    自从毕业后,两人一直没再见面。久别重逢,施梦萦说不上有多高兴,但总算是客客气气地表达了礼貌的喜悦。

    鲁春燕也是来开公司年会的,现在跟她在一起的也都是她的同事。在沐清苑巧遇大学同学,令她颇为高兴。两人简单地聊了几句当下的工作和生活,又交换了联系方式。

    鲁春燕的同事提醒她晚餐前还有一系列团建活动,尽量不要迟到。而施梦萦的同事们,除了小黄还等在不远处外,已经走得看不见了。

    鲁春燕匆匆又说了两句,就想告别离开。

    施梦萦本就是在应酬她,也没什么不舍,正想说再见,突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鲁春燕当初和自己是同一个社团的!她应该也认识钱文舟!她会不会知道钱文舟现在的下落?

    施梦萦一把拉住鲁春燕,迫不及待地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鲁春燕满脸惊讶:“钱文舟啊?我跟他不熟哎。他比我们大好几届,我们读完大一,他好像就毕业了吧?我只听说他去深圳了。”

    深圳?吴昱辉上次说听说他出国了,怎么又去了深圳?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施梦萦失望地与鲁春燕告别。她走出几步,突然回转身。

    “施梦萦!等一下!”

    施梦萦站住,回过身望着她。鲁春燕走回到她身边,微微皱着眉头,说:“我想起来了,庄文霞不是和钱文舟谈过恋爱吗……”见施梦萦满脸不知所云的表情,她突然反应过来,“哦,对了,这是你退社以后的事了。庄文霞你还记不记得?经管学院那个女生,跟你差不多高,很爱笑的那个!”

    施梦萦慢慢想起了她所说的女孩。

    “她后来和钱文舟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分手的。反正她应该知道一点钱文舟的事,他去深圳创业什么的,也是她告诉我的。我没她的手机号,但应该有她一个邮箱。等什么时候我找到那个邮箱就告诉你,你去问问她,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庄文霞……那个和自己一起被带去通宵影院的女生。当自己赤裸裸在包厢里醒来时,她还在另一个包厢呼呼大睡呢!没想到她后来还和钱文舟谈了恋爱……好吧!只要线索没断就好!无论如何,总要找到钱文舟!

    得到这样一条意料之外的线索,再加上此前得到的奖,施梦萦莫名开心了许多,晚餐时也和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有说有笑,还在聚餐后的集体活动时,主动上台唱了两首歌。不管生活、环境、心情如何,十几年苦功扎下的根基没丢,施梦萦的歌喉一如既往的出色,赢得了许多掌声。

    一直玩到十点多,在一起聚闹的同事们这才散开,带着疲倦和酒意回各自的房间休息。

    程莎和办公室赵主任、人资部郭经理等另四名中层干部住在一起。他们是可以住单间的,回房间后也就没人打扰了。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十几分钟,等外面没什么动静了,程莎悄悄离开,直奔周晓荣所在的别墅而来。

    周晓荣早就在等她,听到门铃声,裹着浴袍下楼来开门。程莎刚进别墅,就听到从温泉泳池那边传来有女人正在疯狂地嘶喊着。

    “你太慢啦!苏晨那骚货直接就过来了!已经搞了很久了!”周晓荣笑嘻嘻地扯着她朝楼上走。

    程莎瞥了眼温泉泳池的方向,她本来还挺想先去那里泡一泡。但徐芃和苏晨已经捷足先登在那里做爱,她只能先去周晓荣的房间。

    “我有什么办法?你们偏心,说什么女生人数是单数,给这小骚货单独安排了房间,她们十几个人住一起,人那么杂,谁知道有谁在谁不在?完全可以说到别人房间去聊天,谁会发现她去了哪里?”程莎走进房间,随手关上了门,“我那边只住了五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能避开谁?怎么也得回去晃一圈吧?

    就算有人知道我会到你们这里来,样子总要装一装的!老板,你是钻石王老五,谁爬你的床都无所谓。我可是有老公的!”

    “有老公又怎么了?”周晓荣突然伸手,隔着衣服在程莎胸前揉了两把,嘿嘿笑着,“你自己说,是被老公操得多,还是被我操得多?”

    程莎白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边脱衣服边说:“他一年下来撑死在家呆三、四个月,剩下时间全是你在操我,你说是你操得多,还是我老公操得多?”

    周晓荣腾一声跳上床,扯下浴袍随手扔在一旁,一丝不挂坐在床上,看着身上衣服越脱越少的程莎。

    “你老公上星期不是回来了吗?这几天你肯定每天都被他操吧?今天他妈老子要操个够!”

    程莎把脱下的外套、毛衣、套裙都扔到了床边的茶几上,坐到床尾褪丝袜。

    “我老公的醋你也吃啊?他是我老公,操我不是应该的吗?”

    周晓荣伸手搭在她赤裸的肩膀上,撇着嘴说:“当然吃醋!你可是说过只当我一个人的母狗的!”

    “好啦好啦!我早就被你的大鸡巴征服了!放心啦!就算老公回来,我也还是你的母狗!”程莎回头媚媚地一笑,想起老公刚回家那天晚上的情景,突然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几天流血了。他回来那天还流呢!他倒是想做,我只能说不行。”

    “那他就放弃了?”

    “唉!出海那么久,船上又没有女人,我老公也憋久了。总不能回来了,还得憋着吧?我只好用嘴啦。”程莎把最后脱下的内裤丢在床角,一扭一扭地爬上床,侧躺在周晓荣身旁。

    她还没完全躺好,周晓荣已经抓住了她一个乳房。程莎拥有91f的天然巨乳,在不借助人工手段的东方女性中,这尺寸算是相当了不起了。周晓荣玩过的女人不算少,比大奶,只有两个女人胜过程莎。那两个都是假奶,硬梆梆的,拼命狠操甚至都晃不动。

    程莎的胸部不但大,而且触手绵软,陷在手指间的肉滑腻柔嫩,放手后又重新变成圆滚滚的一大团,算得上是极品。只是毕竟抵挡不了地心引力,一旦站直或躺倒,不可避免会下垂,不像假奶那样硬挺挺地高耸着。

    周晓荣揉捏着乳肉,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程莎的臀部:“那你就吃你老公的精液啦?你没让他操你屁眼啊?”

    程莎挪了挪身体,调整到更舒服的姿势,顺手捏住了周晓荣的肉棒。“他可不知道我的屁眼也能操。要不是那时候你逼我,谁会给人操屁眼啊?那次血流的,我还以为给你操坏了呢。我傻啊?突然跟老公说操屁眼?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提过这茬,突然跟他说,我的屁眼也能操,我老公再老实,也会东想西想的!”

    “放心放心!操不坏!我那些操过你的朋友都说你经操。记住!你的屁眼不许给老公操!”周晓荣上次玩程莎是在十几天前,这之后他也没碰过别的女人,憋了这些天,现在满鼻子都是程莎的肉香,肉棒渐渐就在她手中膨胀起来。

    “好!不给老公操!只我的屁眼是你的,你说让我给谁操,我就给谁操!”

    程莎沙着嗓子说。她又使劲撸了几十下,肉棒已经完全硬挺起来。

    “你这几天肯定已经好了,是不是每天都跟老公操?”

    程莎被他摸得也有点动情,呼吸越来越粗。“是啊,天天操!把我喂饱了!

    前两天说是安全期,全射在里面。昨天我说不是安全期了,他说大不了再生一个,还是都射在里面!今天早上去公司集合,起床时候又被他操了一次,我是夹着老公的精液来开会的,你要不要尝尝?”

    周晓容被她说得性起,跳起身,扯着她的胳膊往上拽。

    “你这骚婊子!老子没喂饱你?给老子吸出来!今天没颁奖给你,赏你喝老子的精液!今天老子射的,你全都给吃了!让你喂不饱!”

    程莎起身跪在他身前,利索地将肉棒吃进嘴里,迅速吞吐了十来下,这才仰脸,吐出肉棒说:“我没奖就算了,怎么施梦萦有个奖?你是不是把她搞上床了?不是说她在和徐老师搞吗?”

    周晓荣按着她的后脑,示意她继续,喘着粗气说:“你还在和我搞呢!不也让徐老师操过嘛!那次把我和老徐的精液混在一起喝是不是特别爽?鸡尾精液,哈哈!施梦萦那骚屄给老徐操过,再给我操,有什么稀奇?”

    程莎又一口气舔了好几分钟,再次吐出肉棒:“操过就操过,反正你们操过的也不止她一个。可她的业绩实在太差了,别说老郭没跟你提过开了她。你想玩她,留着无所谓,可给她颁奖,我手下别人肯定不服!谁不知道谁啊?就她的表现也能拿奖,我怎么管下面的人啊?”

    这次她没等周晓荣催,说完话,就又含住肉棒开始忙活。

    程莎说的是真心话。她才不关心周晓荣玩不玩施梦萦呢。不玩她,还不玩别人了?走了的孔媛,还在的苏晨,哪个没上过周晓荣的床?那个号称是总经理秘书的小妞,刚进公司时,连office软件都用不好,招进来是干嘛的?

    程莎关心的是自己的工作。

    连施梦萦都能拿奖……程莎相信,此时此刻,超过一半客服经理肯定都在暗骂。

    什么在与新越集团沟通当中作出了贡献?哄鬼呢?

    还不是在床上为周总的生理需求作出了贡献?

    周晓荣其实也有点无奈。这次给施梦萦颁奖是徐芃的主意,为的是修补双方的关系。哪怕不能立刻恢复到此前的状态,至少要先改变最近两个月来施梦萦几乎完全不再和他说话的局面。无论徐芃预备了多少后招,如果连话也说不上,全都白费。

    正因为知道施梦萦不配当最佳,所以徐、周两人煞费苦心设计了花式奖项,用“特别贡献奖”的名义来遮盖。往年是选五个业绩最好的员工授最佳奖,把施梦萦强行塞进最佳实在太过分,一定会犯众怒。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现在这样,虽说还是有点欲盖弥彰,但多少也算师出有名。

    但愿徐芃接下来能搞定这个神经兮兮的骚货!这女人毛病不少,但那身肉真是不错!只操一回不过瘾。再说,老子还没操她的屁眼呢!

    心里暗暗发著狠,突然控制不住射了程莎满嘴。

    程莎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随即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把嘴里的精液全都吃了下去。随即侧身躺倒,盯着周晓荣说:“明年我可不要管客服部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宣布我当总助啊?”

    总经理助理这个职务是周晓荣许诺过的。荣达智瑞的股东只有周晓荣和徐芃两人。徐芃只吃红利,不想挂经理的衔;另有一个名义上的副总,其实是托周、徐两家老头子搭上的中宁某有力人士的夫人,拿着一成干股,负责在一些紧急关头帮公司解决麻烦,平时基本上不在公司出现,连今天的年会都没来。也就是说,一旦总经理助理落实,就职级而言,程莎就成了周、徐之下的公司第三人。

    大学毕业就开始跑市场,跳槽来荣达智瑞后,既要靠肉体帮公司开道,又要当老总半个情人,甚至连过去从没想过的肛交都要学会享受,在周晓荣玩出花样时,连满地乱爬的狗都要扮,这固然是因为自己对性也有强烈需求,更重要的原因不就是希望能往上走,未来多管些人,多挣点钱吗?

    谁说权和钱对女人的吸引力就小于男人了?

    周晓荣把湿漉漉软塌塌的肉棒递到程莎嘴边。

    “今天的服务不周到啊!把我的鸡巴搞得这么脏,你也不给我洗干净?”

    程莎凑上前,伸出舌头,一点点细细地舔过去。

    “答应了你升总助,我肯定会想办法。公司本来没有总助,就是为了提你上来,我才想要设这个职位。”周晓荣满意地看着眼前乖顺的女人,“但当上总助,就等于是副总了,还得想办法让老赵、老郭他们服气!”

    办公室老赵,人资部老郭,论起资历来,也都是从荣达智瑞成立就在公司的元老。

    程莎不说话,只是吸住了龟头,努力分泌口水来浸泡它。

    “要是你前几天把宁电搞定了,我直接就在今天的会上升你!现在,只能再等等啦!”周晓荣若有憾焉。

    程莎还是没说话。她虽然心里并不满意,但也知道周晓荣真的不是在忽悠她。

    “老王八蛋!”一想到“宁电”,程莎心里就不由自主地骂。一个瘦骨嶙峋的半老头子的猥琐面孔浮现在脑海里。自从两周前从这老头子那里回来,她就一直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穷尽一切可能来幻想怎么让这老头死掉。真是枪毙一整年都不解恨!

    周晓荣说的“宁电”是指中宁电子集团有限公司,是全省排名前三的大型国有企业,也就是程莎当年舍身换合同拿下的那家企业。正是因为那次表现出色,程莎才能以刚进公司不过半年的浅显资历,直接当上客服总监。

    她心中的“老王八蛋”姓樊,就是这几年她一直在联系的宁电分管副书记。

    就在丈夫何健超出海归来前一周,程莎刚在樊副书记身上吃了个大大的闷亏。

    这几年,每个季度程莎总要去“拜访”一下樊副书记,名义上是走访客户,实际上就是陪这老头玩一玩,确保双方的合同不会有什么意外。

    宁电在全省拥有十几家子、分公司,荣达智瑞每年在宁电及其下级企业上的课不少于1000课时。这几乎就是现在荣达智瑞的半壁江山。

    为让这色老头满意,程莎也豁出去了。

    要知道,伺候樊老头真是不容易。别看他今年还不满花甲,可不知道是天生能力差,还是以前玩得太狠,虚得太早,老头现在玩女人的能耐是很差的。但是功夫不行,兴致却半点不减,越是玩不动,折腾起女人来,花样就越多。

    除了刚开始几次,程莎还会装模作样先跑去樊副书记办公室坐一坐,然后再约地方玩。后来,她索性每次直接去樊老头家里。他的老伴六年前因为癌症过世,独生女则在九年前嫁给了一个荷兰人,目前定居在德国。除了一个保姆,樊老头家没有旁人,玩起来也不会被打扰。

    至于这个保姆,有一次樊老头玩得高兴,说了实话。小姑娘确实是从家政市场请来的规矩女孩,不过没多久也被他用钱骗上了床。现在她每月工资拿双倍,每周陪老头玩两次,平时则只做一般保姆的活儿,也算公平合理。

    每次程莎来时,老头都会把保姆支出去。一旦程莎要留宿,也会提前通知她在外面过夜。

    差不多半个月前,也就是何健超回来前一个周末的下午,程莎今年第四次“拜访”樊副书记。

    周晓荣也记得这个日子,特意提前叮嘱了她一番。明年是荣达智瑞和宁电合作协议的最后一年,而樊老头好像明年就要退休。周晓荣很希望程莎能把这老头哄住,争取在他退休前,再续签一份至少三年的长约。这样的话,荣达智瑞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这番话周晓荣在公司的会上也提过,为的就是有了事先声明,一旦程莎搞定,提她升总经理助理就变得顺理成章——在他看来,什么沟通、应酬当然都是浮云,只要“程莎”牌母狗出马,估计没什么搞不定的。私下里他也没忘好好激励程莎,额外又许了一笔特别年终奖。

    反正已经被樊老头玩了三四年,程莎倒也没什么好保留的,带着任由这老家伙玩弄的觉悟到了樊家。

    小保姆果然又不在。程莎进门还不到十分钟,就被老头命令,脱了个精光,跪趴在客厅地板上扭臀抖胸地跳了段不太专业的艳舞。樊老头笑眯眯地拿出两个三指宽的塑料夹子夹在她的乳头上,又用两个一指宽的木制晾衣夹分别夹住她的两片大阴唇。

    几个夹子都是崭新的,劲道很足,程莎强忍着乳头、阴唇传来的一阵阵胀痛,埋头在樊老头屁股里给他舔着屁眼。

    老头一般玩她的流程是进门后先射一发,然后慢慢玩弄她,如果后来能再硬起来,就再来一次;要硬不起来了,那就在玩够本以后,再放她走。

    想让樊老头射精,程莎必须使出浑身解数。陪他的次数多了,她慢慢摸到一点门道。想让他快点硬起来,没有任何别的办法,连舔肉棒多半都没用,唯一好用的招数是给他舔屁眼,还必须把整张脸都埋进去,鼻子和嘴紧贴在屁股沟里,舌头得深入到肛门深处。程莎慢慢发现,在自己过来这天,樊老头好像从来不洗屁股,甚至也许在大便后都没有好好擦过,每次屁眼位置都带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程莎的任务就是把所有的恶臭污秽都用口水洗净,并争取让他那根就算硬起来也支持不了多久的肉棒快点达到能插入她肉穴的状态。

    这天樊老头的状态还可以,只让她在恶臭里辛苦了不到半个小时。程莎让他舒舒服服躺好,自己分腿跨坐上去,一屁股蹲下,扶着他半硬不硬的肉棒一点点塞进自己的肉穴。她只起伏了不到三分钟,就觉得捏着自己屁股的那两只鹰爪般的手狠狠抠住了皮肉,一点点烫烫的尿水似的液体好像注入了自己的身体,而肉棒像被针扎了的气球似的,火速地软了下去。

    樊老头意犹未尽。肉棒不管用了,他就把大脚趾插进程莎的肉穴,捅了好久,直到他感觉自己的脚都快要抽筋了,这才把脚趾抽出,塞到程莎嘴里让她把上面的淫水全舔干净。

    接下来程莎在他的要求下,光着屁股地干起家务,清扫厕所,整理客厅,还跑去厨房一丝不挂只套了件围裙炒了三个菜,陪他吃了晚饭。老头兴致勃勃地喝了瓶啤酒,还特意从冰箱里端出一小碗汤来递给程莎,说这是为她准备的。

    程莎不清楚他有什么意图,拿去用微波炉热了。樊老头兴奋地告诉她,这是头天小保姆做的青菜汤,他特意留了一小碗,然后加了一点点尿进去。唯一可惜的是,为了保证今天多少还能有点状态,他昨天不敢操小保姆,不然他还想弄点从别的女人的屄里掏出来的精液放在汤里。

    程莎心里不断咒骂着老不死的,咬着牙一仰脖把整碗汤都灌了下去。

    饭后,老头久久都硬不起来,程莎又是学狗爬,又是舔肉棒,最后再次祭出舔屁眼大法,还是没能将老头搞硬。老家伙十分扫兴,用空啤酒瓶的瓶颈插在程莎的肉穴中玩了近二十分钟,这才放过了她。

    程莎本以为樊老头会留下她,没能尽兴的他很可能在第二天起床后再玩一波。没想到樊老头意兴阑珊地告诉程莎,她可以走了,而且以后不必再来了。

    程莎大吃一惊,忙问原委。原来樊老头在宁电内部领导岗位调整中已经被调到了边缘岗位,尽管副书记待遇不变,办公室没搬,但实际上已经没有任何实际权力了。荣达智瑞今后想再谈合同问题,得找新的副书记。

    程莎当时的感觉就是一头冰水从头浇到脚底。

    先不说和新的副书记沟通要费多大功夫,光说这老王八蛋在玩完以后才说出真相,这就意味着她今天这番努力完全是无用功,白白被这老头花样百出地玩了半天!

    这也怪程莎自己,最近一两年不再去宁电大楼。要是之前多跑两次宁电,早就该得到他们调整领导岗位的消息了。

    周末刚过,程莎就火急火燎地去了宁电,拜访对方新的分管副书记。在那之前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对方还是个正常男人,她完全可以用对付樊副书记相同的招数将对方拿下。

    然而,好死不死的,宁电新上任的副书记是个中年女人!而且一看就是那种禁欲系的老处女类型的女人。程莎在公关方面最拿得出手的本钱彻底报销。

    总算对方没有彻底断绝合作的计划,但话里话外已经明确表示今后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和荣达智瑞签长年合作协议。宁电希望在明年合同即将结束时再考虑续约问题。而且听禁欲老处女的意思,就算以后继续合作,也不可能再覆盖全部下级企业了。

    这个消息无论对程莎还是周晓荣,都无异于当头一棒。

    对程莎来讲,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提总助的事被挂了起来。

    对周晓荣来讲,自创业到现在,再没哪一年的年关比今年更难过,收到的几乎都是坏消息。今年以来,有四个优质老客户停止了合作关系,万一明年连宁电这样位居目前三大现金牛之首,几乎占据眼下公司四成课时量的大客户也跑了,那真是要了命了!

    原有的江山在塌陷,开拓新疆土又屡屡受阻。新越集团那边连徐芃的面子都不给,半推半拒地给了些课时,但坚决不同意签长年合同;前几天托钱宏熙作为中介,参加了沈伟扬的生日宴,周晓荣搭上了沈家的线。可看对方的意思,好像对与自己合作毫无兴趣。这条线短期内也用不上。

    不知道为什么,周晓荣突然开始怀念孔媛。

    其实,他也知道这种情绪是莫名其妙的。现在公司面临的问题不完全是市场推广不力造成的。程莎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孔媛就算还在,也未必会比她做得更好。就像宁电这码事,如果姓樊的老王八蛋还管事,仅程莎一个人就足以拿下他;而姓樊的一旦靠边站,程莎拿新来的老处女副书记没辙,难道孔媛就有办法了?

    可人就是这么奇怪,明知就算孔媛还在也未必能起什么作用,可周晓荣还是忍不住怀念。

    要是她还在就好了。

    就算在工作上帮不了什么,至少还有个鲜嫩的屁眼能让自己释放压力不是?

    像现在这种满腹牢骚的时候,让孔媛和程莎一起跪在面前,把屁股撅起来,看着两个黑黝黝,颤动收缩的屁眼,心情也会好一些。

    她现在在哪里呢?

    孔媛此时此刻对荣达智瑞可没有半点怀念。一来因为那里并没给她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二来是因为现在的她顾不上这点没有意义的情绪。

    她在欣丽已经干了一个月了,期间只休息了三天。做这行真的好赚,像她这种在一家小店面只做手推的油压技师,算下来平均每天只上三四个钟,几乎位于这个行业的最底层,但这段时间还是赚了10000多元。

    规矩是工资十天一结。孔媛今天刚拿到第三笔工资,特意请了半天假,去找吴昱辉,给了他10000元,撕掉之前留下的两万元借条,又写了张新的金额一万的借条给他。

    吴昱辉冷言冷语地问她现在又在跟着哪个老板卖身,短短时间居然又凑了这么多钱。孔媛懒得理他,放下钱,换好借条直接就走了。她只请了半天假,还得赶回油压店继续干活呢。

    等她回到欣丽,已经有一个回头客在等她。明明有其他闲着的技师,他却只想等孔媛回来。孔媛连忙笑着请他进房间稍候,回技师休息室换制服准备上钟。

    这段时间,孔媛积累了不少回头客。欣丽平日里的生意不温不火,通常每个技师平均一天能上五个钟就算很好了。只有像88号那样据说舌功了得的红技师才能每天差不多接客七八次。孔媛才干了短短一个月,每天差不多能有三四个客人,看起来好像很少,但对一个只做a餐的菜鸟技师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孔媛刚来时还在坚持手推不肯做口爆的36号技师,现在也已经放下了身段,她终于没能抵挡住更多收入的诱惑,从月中开始选择接受b餐。

    在所有同事都做口爆的环境里,只做手推的孔媛还能保证每天都能上钟,也不比别人少太多,靠的几乎全是熟客。别的技师真有点想不明白,明明自己闲着,而且可以口爆,为什么有些客人非要指名找4号?甚至在极少数情况下,有人宁愿坐等孔媛下钟,也不肯接受别的技师的服务。

    这种状况会使别人妒忌。有些同事的嘴脸就不是很好看。不少人风言风语地传言孔媛肯定不可能只给客人做手推,多半是每次都做口爆,只是收了小费后塞进自己口袋,交给店里的只是手推的费用。甚至说不定她直接就在房间里让客人操。要是不卖屄,怎么会这么吸引客人呢?凭什么有些男人非要找她啊?难道她的手和别人的手有什么不一样,捏起鸡巴来特别舒服?

    这些话传得多了,连老板娘张姐都有点将信将疑。不惜两次冒着得罪客人的风险,找借口闯入孔媛正在做服务的房间。结果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孔媛确实是在规规矩矩地为客人打飞机。

    孔媛当然听到过类似的话,也明白张姐进房间为的是什么。但她压根不往心里去,既不辩解,也不争吵。和她关系好的技师也有几个,并不是每个人都在说她坏话。只要环境还没有恶劣到彻底被孤立排挤的地步,孔媛就能挺得下去。甚至极端一点,就算所有技师都看他不顺眼,只要卢老板还愿意留着她,孔媛也无所谓。

    反正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在欣丽长久地做下去。这里无非是她过年前赚一笔快钱的跳板。等了断了吴昱辉那边的欠债,过年后再返中宁,孔媛肯定会去找别的工作。她是这里的过客,也没必要交太多朋友,只要有钱赚就行。

    至于能吸引足够多的回头客的原因,说出来再简单不过。

    孔媛性子爽朗,从不扭捏。客人想摸胸,就大大方方给人摸,甚至还主动问客人自己的乳房摸起来感觉如何。既然来做油压技师,那就该明白哪些事必然会遇到。既是注定要发生,就不要弄得遮遮掩掩,扭扭捏捏的。自己别扭,客人也不痛快。人家花了钱,该享受的就该让人家享受到。这种心态让孔媛的服务态度是所有技师中最为端正的。

    她又长于交流,每每说起话来能搔到客人的痒处。男人跑来推油,固然是为了最后喷射时的释放,但也常常是带了满腹牢骚来倾吐的。无论是寂寞的单身男,还是已和老婆相对无言的中年男,又或者夫妻恩爱,但总有些话题不方便说起的深沉男,他们往往会在推油时不由自主地聊起很多自己的事。无论什么话题,孔媛基本上都能搭上几句。就算有些话题她真的无能为力,却也总能很好地倾听。这样怎么能不受客人的欢迎呢?

    然后就是应对男人们的各种挑逗调戏。有些技师腼腆,有些技师懒惰,还有些技师缺乏能力,在面对挑逗时,并不是所有风月场上的女人都能妥善应对。能一一忍受下来已经算不错了。像欣丽这种小店里的技师,多数要么只会照本宣科地假叫床,要么只能邯郸学步地由着客人调笑,自己却接不上话。但这一套对孔媛来讲完全没有压力,过去在床上,她什么样的话没听过?周晓荣操她的屁眼时最喜欢叫她“烂屁眼,骚屁眼”,她还不是得应着?油压店里客人的调戏,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反过来,孔媛还常常能想出些小花样来调戏他们。

    耐心、认真、有趣,这样的孔媛怎能不红?无非是她来的时间短,又只肯做a餐,否则积累下的回头客恐怕远不止现在这么十几个。

    很多客人再三劝说孔媛口爆或出台。有些熟客尤其紧迫。一想到能射在这个迷人的技师嘴里或肉穴里,就让人一阵阵心热。孔媛对这些人也从不明确拒绝,总是一副“人家现在真的只能做手推啦”的可爱模样,一边坚决不让任何男人突破底线,一边却又给人留下说不定再来几次就能享受她的口爆的希望。

    这无非是常用沟通技巧的变相应用而已。作为昔日荣达智瑞客服王牌,孔媛表示毫无压力。偶尔想到这里,她倒不得不承认,在荣达智瑞那段时间有千般万般不好,却真的锻炼出了自己很多原来不具备的才能。

    逗引了客人却迟迟不兑付,其实是容易得罪人的。但孔媛不怕玩出火来。眼看已经到了12月底,离过年也就一个来月的时间了。过年前,欣丽会把年前的帐全都结清。到时候,回老家休息半个月,等再回中宁时,难道自己还会再上这里来上班?

    别说欣丽,到时候孔媛也不会再住到田冰家去。

    给客人印象过好,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前天是周日,张姐告诉孔媛,7号房客人点名要4号技师服务。孔媛赶去7号房,发现等着她的客人正是自己第一天上班时接待过的那个大专生。

    第二次来的男孩明显不像上一次那样拘谨,摸起孔媛的乳房来十分痛快。还总是问孔媛是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大鸡巴。没说几句,又开始撺掇孔媛出台,说自己可以带她去吃夜宵,然后开间房,但自始至终也没提准备付孔媛多少钱。

    孔媛心里无奈地笑。这种男孩的心态未免过于幼稚。无非是自己上次待他过分温柔亲切了些,竟让他产生了诡异的错觉。一个风尘女孩对他这么个没钱没势的男生这么好,除了对他有好感——至少是对她夸了好几次的大鸡巴有好感——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于是他又来了,隐隐带着可以借这份好感带她出去白白玩一玩的期待。

    上次表现出的腼腆拘束只是没有经验,并非是天性纯良。

    孔媛无言以对。哪怕这次男孩是挥着钞票来的,真想花钱买下她,带她出台,孔媛也会觉得他多少还有点可爱之处,顶多就是拒绝;可他今天这一副钻营计较的小心思小嘴脸,却分外令她感到可笑。她也没多说什么,快速地给他搞出精液,简单清理后,坐在一边,堆着一脸礼貌的笑,却几乎不接他的任何话头。

    男生旁敲侧击左拐右绕地废了半天话,终于意识到这次的孔媛完全是冷着脸在接待他。这时服务时间差不多也到了,孔媛二话没说就捧着托盘走了出去,连声“再见”也没跟他说。

    周二的生意往往不会太红火。孔媛快到傍晚时才回店里,做完熟客的生意就闲了下来。吃过晚饭,又枯坐了好久,直到八点以后,客人才渐渐多了起来。整家店慢慢有了些活力。不过毕竟是想要口爆的客人居多,孔媛今天乏人问津。快到十点的时候,她才接到今天的第二个客人。

    又是个回头客。

    这位已经是第三次点孔媛了。孔媛对他没什么好感。这人长得肥头大耳、虎背熊腰,说起话来倒显温柔,和长相完全不符。他有个特殊嗜好,尤其喜欢捏弄技师的乳头,而且下手没轻没重。孔媛已经吃过两次苦头,提醒了他也没用。态度倒挺好,会不好意思地连连道歉,可没摸几下,手指不由自主又会捏到乳头上,又拧又掐,玩得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搞定这个客人,孔媛特意跑去洗手。这人的精液有种特殊的乳胶味,就像小时候玩过的气球。这种味道的精液孔媛过去从没遇到过。奇怪的是,这味道还挺难散,沾了满手后,会久久缠留在手指间。孔媛每次都要洗好久。

    过了好一会,孔媛才从盥洗室出来。

    大堂柜台旁站着个年轻男子,好像正在和老板争论著什么,指手画脚的,情绪十分激动。

    看他的背影,孔媛莫名有种熟悉感,等走得稍近些,觉得这人的声音也分外耳熟,只是一瞬间还想不起他究竟是谁。

    难道会在这里遇到熟人?这是谁啊?

    孔媛隐隐觉得好像有个名字在心底要冒出头来,但一时半会就是跳不出来。

    这人突然半转过身,孔媛一见他的侧脸,马上就认出了他究竟是谁。

    章浩!

    自己到中宁打拼后的第一个男友,那个再三坚持非要给自己屁眼开苞的男人!

    巧遇令孔媛有点懵。她木木地呆站着,一时没去想是应该上前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快步离开,避免让前男友看到自己。

    柜台边的章浩正在向老板抱怨此前为他服务的技师的种种问题,说得激动了,摇头晃脑的,无意中向右侧瞟了一眼,眼睛立刻就移不开了。

    孔……媛!

    章浩一时失语,之前滔滔不绝的埋怨也顿时消于无形。

    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前女友。

    她在这里干嘛?看她这一身短裙、背心,难道她也是这里的技师?

    这是怎么回事?在自己辞职以前,不是听说她在和一个生意做得不错的老板谈恋爱,有些同事还会开玩笑似的喊她“老板娘”吗?

    瞬间章浩回想起了很多事。

    其中并没什么是值得感动怀念的,相反,满满的尽是怨愤。

    到现在章浩还是对孔媛主动向他提出分手无法释怀。

    跟孔媛在一起是很令人满意的。生活里,她会把绝大多数事安排得妥妥当当,让他过得舒舒服服,更别说在床上可以可着劲折腾她。她不仅耐操,也乐于和男友玩各类花样。到现在章浩还是忘不了在给她的屁眼破处那晚,她痛得泪水横流,却还努力抬高屁股,掰开臀瓣的样子。

    越是这样,章浩越不能接受分手的事实。更别提没多久就听说孔媛就和别人在一起,而对方还是个老板。

    说和我性格不合?不就是嫌我是个穷司机吗?分去勾搭老板,不就是为了钱?要不是因为觉得前女友找了个比自己好得多的新男友,在原来公司混着太没面子,自己又怎么会辞职呢?

    虽说现在自己混得并不惨,收入不错,还时不时可以和公司的女老板滚滚床单,但这不代表着章浩能忘记当初孔媛的背叛。

    她居然跑到这里来当油压技师?哈!看来之前那个什么老板男友玩够了就把她甩了。你现在还有什么可得意的呢?

    章浩今晚的心情本就不算太好,向老板抱怨技师的服务也有借题发挥,指桑骂槐的意思。现在猛地见到已经隐隐记恨了两三年之久的前女友,一腔恶意顿时全部转移到孔媛身上。

    两年前,因年轻气盛,得罪了人,章浩被迫从当时所在的外贸公司辞职——在他的记忆里,却觉得和孔媛有很大关系——但他运气不错,很快就在一家酒店用品生产企业找到了新工作。没多久他成了公司老总戴艳青的专职司机。

    又过了一个来月,年轻强壮,长得也还不错的章浩还得到了一份兼职:成为女老板的床伴。

    四十五岁的戴艳青确实老了一些,但气质颇佳,风韵犹存。尤其是她旺盛的性欲,在床上那种饥渴的劲头,令章浩还是颇感过瘾。

    上周末,戴艳青借口洽谈业务,带着章浩跑去上海玩了两天。用了半天休闲、购物,剩下时间两人就窝在宾馆里不停做爱。章浩差点被这老娘们吸干。

    昨天两人刚回中宁,戴艳青立刻开始马不停蹄地周旋于连场应酬之间。今晚的酒局最为重要,客人只有一个,戴艳青也是单独作陪。章浩作为司机,当然没资格陪席,只能在酒店大堂坐等。

    不过章浩很清楚今晚的客人是何方神圣。这人姓钱,三十来岁,据说是个富家子弟,很有门路,对戴艳青来说,简直就是靠山一样的存在。

    戴艳青过去也是做外贸的,和他没辞职时所在的公司是同行。有段时间她的公司挺红火,但三年前情势急转直下,濒临破产。最后彻底转行做酒店用品,才算慢慢恢复了身家。

    虽然当时章浩还没有来到戴艳青的公司,但听一些老人传言,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跨领域转行成功,起死回生,戴艳青全靠傍上了这个被她称为“钱总”的男人。这人好像是开旅行社的,本来就与各大酒店联系密切,人脉又广,中宁上上下下很多人好像都给他面子,传说他在中宁商界几大集团公司的高层人物那里都能说上话。戴艳青搭上这条线,生意不但做到了全省,还把手伸到了东南沿海各大省市。三年来公司生机蓬勃,蒸蒸日上。

    毫无疑问,戴艳青必然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作为贴身司机兼亲信床伴,章浩十分清楚自己的老板和这位钱总之间究竟是种什么样关的系。

    如果他是个单纯的旁观者,而没有也算是戴艳青的男人之一的身份,章浩简直会对自己的老板佩服不已。要知道,这女人已经四十五岁了。平心而论,自己被她勾搭上,主要是因为她是老板,而不是由于被她的女人魅力吸引。可那位钱总明明是戴艳青要奉承讨好的对象,年龄也不大,兜里又有的是钱,什么样的女人玩不到?戴艳青靠一个老屄,一身老肉,居然能勾上这样的大人物,也算是手段非凡了。

    今晚也是如此。吃饭的包厢本就是章浩过来订的。戴艳青还特意吩咐他除了订包厢外,还要在这家酒店开一间房。开房的目的,还用多说吗?

    作为同样是看过很多次戴艳青裸体的男人,章浩经常幻想戴艳青在被钱总操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戴艳青在床上是很强势的。章浩给她吸舔阴部的时间远多于她为他口交的时间;她也很少采用狗交式,更喜欢骑在男人身上,自己来扭动。

    有那么难得的几次,在被搞到高潮迭起后,戴艳青会情不自禁地趴到章浩身前,撅起屁股来让他操。每当此时,看着老板像条狗一样扭着求自己快点插进去操她,章浩会有种强烈的满足感。只是这种机会很少而已。

    可那种强势,也只有在章浩面前才能成立。作为老板,章浩得巴结她。可是在钱总面前呢?

    章浩很清楚,在中宁的商场上,戴艳青屁都不是。看上去现在混得可以,可无论是供应商还是分销商,一旦失去钱总这座靠山,谁都不会给她面子。

    所以到了钱总面前,恐怕戴艳青别说强势,就连女人基本的尊严都不会剩。

    一个任人玩弄的戴艳青会是什么样子?

    章浩没见过。但有时在刚陪完钱总以后,戴艳青第二天又会拉着章浩去开房。每每在这种时候,她会表现得特别强硬,全程都少见好脸。这难免让章浩心中嘀咕,真想看看她每次到底被玩得有多惨。

    这种感觉很怪,既有种莫名的兴奋,很想看看平时在公司员工面前端庄正经,在自己面前也有裸裎相对的时候,但仍然难脱老板身份,绝大多数时候高高在上的戴艳青,在别的男人面前变成一条低贱的母狗;但还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懑,夹杂着和自己有关系的女人被他人染指的气恼,以及自己不能像钱总一样随心所欲玩弄戴艳青的妒忌。

    按说戴艳青本就是别人的老婆,章浩自己也只是奸夫。做份司机的工作,每月拿着工资,额外还能玩到老板的肉体,怎么说都已经赚到了。再说,就算戴艳青不用陪姓钱的上床,难道回家后,她还不跟老公上床吗?作为奸夫,难道还要去操心戴艳青在家里是不是在承担妻子的义务?章浩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心境有些好笑。

    可人就是这么怪,章浩不可能爱上戴艳青,两人说白了只是纯粹的利益和欲望的连结而已,可一想到她现在可能正在被那个钱总操,章浩小腹处热烘烘地有了感觉之余,无端端又多了几分纠结别扭。

    送戴艳青回家时,已经差不多是晚上十点了。在车上戴艳青几乎没说话,章浩也就没有多嘴。鼻间隐隐闻到从后座飘来的极淡极淡的洗发液的味道。

    章浩很了解自己老板做爱后的习惯。戴艳青没有特别的洁癖,做爱后洗澡只是出于最基本的卫生需求,所以大多数时候她只会认真冲洗下身,顺便把身上的汗冲掉就完事,基本上不洗头发。她留的是长发,洗过以后不易干,带着湿湿的头发回家很容易引起丈夫的怀疑。尽管章浩清楚他们夫妻感情不好,戴艳青也不怎么在意丈夫方宏哲,但如果没必要,她也不会刻意给自己找麻烦。

    唯有在和钱总开房后,戴艳青经常顶着一头洗过的长发回家,这肯定是因为她不得不洗。章浩不由自主会去想象究竟是什么原因逼得她不得不从上到下如此彻底地清洗自己。越是想得多,肉棒也越来越硬。

    方宏哲对妻子的司机一贯没有好脸,今天又不阴不阳地给了好几句。章浩在面对这个假模假式的大学教授时,拥有很大的心理优势。你是大学教授,看着像个精英,我就是个屌丝司机,你老婆还不是已经被我操了?恐怕这一年多,我操你老婆的次数比你还多吧?

    带着这种小心思,以往无论方宏哲怎么给他难看,章浩通常都不当一回事,还会在心里暗笑。但今晚欲火、心火都有点旺盛,被方宏哲怼了几句,难免变得很不痛快。好在他混社会不是一天两天,懂得什么时候要忍,在戴艳青示意下,规规矩矩地离开。

    这夫妻俩接下来要怎么对话,就不关我的事了。

    章浩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泄泄火。

    记得离得不远有家油压店,往日经过时看到过。现在也挺晚了,章浩不想再去别的地方,反正就是找个女人帮他射出来,哪都行。

    进了房间,等了一小会,进来个高高瘦瘦的妹子,自称是26号,瞧着还满秀气的。章浩觉得她还凑合,就点了她的b餐。26号请他先洗澡,自己则去取诸如精油等工具。章浩看着她的背影,更添了几分意动。他的身高是173,这个妹子穿着平底鞋,看起来却几乎和他一样高。等会脱光了,那对长腿想必会很有诱惑力吧?想象她用膝弯夹着肉棒在自己身上使劲扭动的模样,章浩渐渐兴奋起来。

    26号回来时,章浩已经赤条条趴在床上了,也没穿店里为他准备的短裤。

    26号取过条毛巾盖在他的腰上,开始脱衣服。她把紧身背心一脱,章浩就有点惊讶,这种店里的妹子如果穿着那种很贴身的背心,通常不会再穿其他内衣。可这妹子却还戴着个肩带透明的胸罩。等胸罩也摘下来后,章浩彻底倒了胃口,居然是个完全平胸的女人,平滑的胸前顶着两颗硕大的乳头,显得很怪异。

    章浩没好气地要求换人,那妹子似乎经常遇到这回事,也不尴尬,只是争取了几句,说自己口活很好,保证让老板舒服,见章浩全无兴趣,就默默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过了一会,又进来一个技师,自称68号,这是个画着浓妆的熟女,眼角有着清晰的皱纹。问她多大年纪,她说自己今年三十三岁。章浩对这个答案嗤之以鼻。他又不是瞎子。这熟女就算比戴艳青年轻点,也小不了几岁,多半已经有四十岁了。

    平时陪戴艳青上床够多了,他妈出来玩还要找个老鸡?章浩当然不愿意,再次要求换人。这次老板亲自过来解释,说其他技师都在上钟,现在空着的只有这两个。如果这两个都不行,就只能等。最快的一个技师下钟估计要等半个小时。

    章浩没有耐心。时间也不早了,第二天还得上班。对司机来说,充足的睡眠时间是很重要的。再想想无非就是射一发的事。在之前那两个技师间作了比较,章浩选了68号。

    果然如他所料,68号年纪是大了点,身材还是有点料的,带着常见的那种中年女人肉肉的感觉,胸大屁股大,就是肉有些软,乳房下垂得略显厉害。

    这女人的手法和口活都还可以,搞得章浩很快就有了感觉。他让技师倒转身,好让自己玩她下身。68号不太情愿地将下体转向他的脸。章浩当然没兴趣和这种女人玩什么69互舔的把戏,他只想用手指插这女人的肉洞。就算这家店不提供卖屄服务,但用手指也能玩弄女人。不管用什么,肉棒也好,手指也好,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也好,只要能插进女人的肉穴,就等于完成了一次对她的占有。

    这种带着占有感的射精,才更爽。

    没想到这个技师很警惕,章浩刚把手指顶端探入肉穴,她就吐出肉棒,一骨碌坐起来,按住了他的手。

    “老板,不能这样的。”

    “怎么了?”

    “我们店里不能这样的。”68号解释,“可以摸,但是不能抠。老板你别把手指插进去。”

    章浩觉得很好笑:“插几下怎么了?又不是操你。来,继续继续。”

    68号显得特别认真:“老板,这个我们要说清楚,真的不能抠的!”

    章浩很扫兴,怏怏地躺着不说话。

    68号又趴下继续为他吸吮肉棒,章浩摸了几把大腿和屁股,觉得实在不过瘾,一时兴起,狠狠地在她的大屁股上甩了两巴掌。这两下打得很重,被拍到的那片皮肉迅速变得红彤彤的。

    68号哎呦哎呦地惨叫着,直起身来,大声抗议。她的性子倒也爽直,没有委曲求全的意思,直接告诉章浩不要再做这些过分的事,不然她就不做了。

    章浩又好气又好笑:“他妈老子花钱来玩,还轮得到你说做不做?你他妈不做就叫你老板进来!妈的你们这里会不会服务的?”

    68号的口吻稍稍软了一点点:“老板你别玩得太过火,我好好给你吹,保证你舒服的!”

    章浩其实也是色厉内荏,就凭他这么个屌丝司机,叫人家老板进来,也真没什么能吓住对方的。吆喝了两声,装装样子也就算了。

    68号继续给他口交,这次还算顺利,又过了五六分钟,在一片“唏哩呼噜”的口水翻卷声里,章浩终于到了即将发射的临界点。在意识到自己在接下来的任何一秒钟里都有可能射精的时候,他突然用肘部撑着床,仰起身,想要按住技师的头,好在自己射精时固定对方头部的位置,使她不能吐出肉棒,好把全部精液都射在对方嘴里,要是能直接灌进喉咙最好。

    熟女技师也真没辜负自己的年纪,估计见多了各种客人奇奇怪怪的花样,章浩的手按在她的后脑,稍一用力,她就干脆松开了嘴,拼命挣扎起来。肉棒离开了她的嘴,根部却还被她紧紧攥着,几下狠搓以后,章浩难以自制地喷射出来,浓浓的精液骚臭味弥漫开来。

    章浩懊恼不已,妈的,这样一来,别说没能让这技师吃一点精液进去,压根就算不上是口爆嘛!根本是被撸出来的!

    他当然不肯吃这个亏,立刻就和技师口角起来。

    这时距服务开始不过半个小时左右,本来不管是给他做点简单按摩也好,还是聊天也好,技师是要陪够时间的。现在闹起来,她索性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房间。章浩哪肯善罢甘休,穿好衣服,追到前台和老板理论起来。

    脸红脖子粗地争了六七分钟,一转脸突然看到了孔媛,章浩瞬间就把全部负面情绪投放到了前女友身上。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卢老板被这个客人纠缠得有点烦。68号刚出房间没多久,章浩就追了出来。他还没跟技师沟通过,不太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开油压店久了,对大致可能发生的情形心中都有数。知道自己这边多半没什么理亏的,无非是安抚客人而已。

    这人气势汹汹,有点不讲理的架势,这让卢老板很不爽,但开门做生意,毕竟一动不如一静,所以哪怕心中不爽,他还是下意识地问了那么一句。

    鬼使神差的,章浩随口就答了一句:“刚才那个不是口爆,换个技师,给我加个钟。”

    卢老板心里鄙夷,觉得这人无非是想占点便宜。和气生财虽然要紧,但也不能任由人上门来敲诈。他立刻回了一句:“就算没口,服务已经做过了,你也已经出来了。至少要收个手推的钱吧?你要加钟可以,但之前a餐的价钱也得算。”

    章浩这时压根没去想什么a餐、b餐的事,随口应了句,指着孔媛说:“我就要这个。”

    卢老板以为只是因为孔媛恰好出现在这里,所以被这人看上了,不由自主瞟了她一眼。突然想起孔媛是不做口爆的,立刻说:“这个4号只做a餐,不做b餐的。你要想加钟,先回房间等一下,我给你安排个做b餐的技师过来。”

    章浩不耐烦地摆手:“不换人,就她了!什么a餐b餐,随便什么,反正就要她了!”

    卢老板愣了下,一时没想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弯弯绕。不过客人既然提出了这么明确的要求,只要能满足,就没必要继续扯皮。他又瞅了孔媛一眼,意思是你接不接这个活?

    打心眼里来说,孔媛不想接这活。但是如果当场拒绝,不知道章浩会不会在大堂里闹起来,说不定更加麻烦。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对章浩说:“你在哪个房间?我去拿点东西,马上就过来。”

    章浩又兴奋又憋屈地回了房间。没过五分钟,孔媛也来了。

    章浩光溜溜地仰面躺在床上。孔媛默默走到床边,一语不发地看着他。两人无言地对望了一会儿,章浩没好气地催促:“你愣着干什么,服务啊!”

    孔媛抿了抿嘴,指了指浴室:“你是不是先去洗一洗啊?”

    “刚才我已经洗过了。”

    “现在是新的服务了嘛,还是洗一下吧?”

    “我懒得洗了。刚才那个没服务好,你是来加钟的,凭什么要我一遍遍去洗?少说没用的,快点服务吧!”

    孔媛耸耸肩,慢慢脱去背心,露出胀鼓鼓圆滚滚的两团丰美的乳肉,坐到章浩身边,捏住肉棒撸了起来。

    湿滑的肉棒又软又小,皱皱的缩成一团,随着孔媛的撸动,不时从包皮里翻出一点点稀浊的汁液。章浩的肉棒尺寸不小,不然也不会得到戴艳青的青睐,可现在的他看起来像有生理障碍的男人似的,肉棒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不到一刻钟前刚射了一发,哪有这么快马上昂首挺胸?

    孔媛也不啰嗦,捏着这根毫无劲头的肉棒,认真地揉搓。

    章浩抬手在她的乳头上弹了一下:“看上去比以前又大了点,后来又被几个男人摸过了?”

    孔媛不语。

    “数不清了吧?在这里每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摸吧?”

    孔媛把注意力集中在肉棒上,笑笑没说话。

    章浩死命地捏住一个乳房,像团泥似的狠揉了一会,又重重扇了一下另一个乳房。

    如果换作别的客人,孔媛也许早就开口,要么撒娇要么调笑,想办法阻止他的举动,但面对章浩,她隐约意识到对方今天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也懒得用心费力去应酬,索性毫无回应地揉着肉棒。

    章浩拍了下她的大腿,掀了掀裙边:“脱了脱了!”

    孔媛终于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微笑着说:“刚才我们老板说过了,我只做a餐的。a餐不用脱下面。”

    在此前那两个技师介绍本店服务时,章浩压根没认真听。反正他很清楚这种店的大致服务有哪些,只想口爆的他直接要了b餐。现在听孔媛这么说,奇怪地问:“你们a餐是什么?”

    “就是手推,裸上身。你可以摸胸。别的服务没有。”

    “手推?”章浩讥嘲地一笑,“什么手推,不就是打飞机吗?你干嘛?干嘛只打飞机?”

    孔媛再次垂下眼睛,没理他。

    既然她不肯脱裙子,章浩只能把全部的劲头都用在她的双乳上了。曾经,这对乳房完全属于他,他用手指玩过,用舌头玩过,用脚趾玩过,用牙刷玩过,用夹子玩过,各种能想到的玩法都试过了。多年以后,重新可以肆意玩弄这对乳房,快意之余,章浩的怨愤反而越来越盛。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孔媛不答。

    “你不是找了老板男朋友吗?不是说要去当老板娘吗?难道你现在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前台那个是你老公?操,老板娘亲自出马给客人服务,这么热情啊?”

    孔媛还是无语。

    章浩越说越兴奋:“还是说人家老板操够你,就把你甩了?你要认清现实,别以为自己能当老板娘,人家老板就拿你当条母狗玩玩。”

    孔媛挪了下身体,章浩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她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沉默地撸着肉棒。

    “母狗没地方去了,就到这里来卖了?那你干嘛打飞机啊?舔鸡巴不是赚得更多吗?其实你应该直接去当鸡,凭你在床上的骚劲,保证客人排着队上门。再说你还可以卖屁眼,现在能搞屁眼的鸡不多,你肯定红啊!还记不记得老子搞你屁眼的时候,你爽得求我操烂你?”

    孔媛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任由他在一边自说自话。章浩见不管说什么都完全没有回应,索性直接把手伸进裙子里:“来,给老子摸摸,这两年是不是被人操得不能看了?”

    这话一出口,章浩突然冒出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非得再干这烂货一次不可!

    孔媛这下不能再忍,松开肉棒,两手同时按住了他的手背。

    “你到底还要不要我服务?我们店里不做这些的。”

    “放屁!”章浩已经被再干孔媛一次的念头笼罩了全部的心思,“有什么不能做的?不就是加钱嘛!你打个飞机赚多少?给老子再操一次屁眼,老子给你十倍!”

    孔媛二话没说,跳下床,严肃地盯着章浩:“章浩,过去我们是男女朋友,今天你是客人,我是给你服务的,那些有的没的我不想多说了。现在你就说,到底还要不要我服务?不要的话,我就出去了!”

    “呦呦,这么正经的?你发什么神经啊?你现在是出来卖的!当婊子还想立牌坊?你以为做鸡不跟客人接吻就很干净了?你以为你不卖屄只打飞机就不是鸡了?在我这儿还装什么逼?你的屁眼就是老子开苞的!操完屁眼就马上给老子舔鸡巴,说就喜欢吃老子的大鸡巴的是谁啊?”章浩拍着床,大喊大叫。

    孔媛只是无声地望着他。

    “你就说个价吧!别装了,你现在就脱光,自己把屁眼扒开,求老子来操你,你要多少钱就说!2000够不够?”

    孔媛黯然地摇着头,皱着眉说:“那我也没办法了,我去和老板说,给你换个人来吧?”

    章浩还想说自己可以再加钱,孔媛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走前再没往他身上瞅一眼。

    这份决绝可把章浩气坏了。当初和孔媛分手后,他就总觉得好像是因为她看不上自己,后来传出她在和有钱的老板谈恋爱的消息后,他在公司进进出出,更觉得从孔媛到其他上上下下的同事,好像都有点笑话自己的意思。今天自己是客人,而孔媛是油压技师,章浩本还有点优越感,结果却又被她二话不说扔在了房间里。

    恼羞成怒的章浩追到大堂,再次对老板大发脾气。

    卢老板拿他没辙,只好请他去办公室小坐。章浩高中毕业就出来跑社会,也算老油条了,当然知道要闹就得当众闹,怎么肯进办公室?

    这时已经快到半夜,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大部分技师都在上钟。还有几个在等熟悉的技师下钟的客人,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看杂志,玩手机,被章浩这一搅,觉得实在太吵,呆着也没意思,纷纷起身走人。

    眼看闹得太过,连老板都搞不定这人,两个正在休息的技师也不得不出来试着劝解,其中有一个就是平胸的26号小妹。章浩一看到她,更来劲了。

    “你们这里都是什么服务?第一个胸比男人还平!第二个是不是五十岁啊?

    口活那么差,还这也不让摸那也不让摸!服务这么烂,我没跟你们计较,加钟的这个只捏了两下就摆脸色走了!这是什么态度!”

    他的嗓门很大,吵得所有房间里的人都知道有人正在店里闹,不少客人打开门来看热闹。章浩足足折腾了一刻钟,不但搅得正坐等技师下钟的客人跑光了,还有几个刚进店来的客人,一走到楼梯拐角处,看见大堂里这么乱,也吓得扭头就走。

    还有两个原本已经做完了服务,正在拖时间摸着技师的肉体瞎聊的客人,眼看局面混乱,老板一时注意不到他们,居然假称到柜台结账,实际上偷偷溜了。

    卢老板气急败坏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大不了给你免单!”

    章浩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可既然已经闹成现在这副样子,总不能率先认怂。他说不出要求,只是大喊大叫地控诉孔媛的服务态度有多差,抱怨这家店的服务水准有多烂。

    “免单?哪有这么容易!把老子惹毛了,打电话去派出所投诉你们!”

    这句话一出口,正在看热闹的客人们慌了。对章浩来讲,这其实只是随口的忽悠,可对客人而言却是现实的威胁。甭管有没有做完服务,这群人纷纷穿好衣裤,一股脑地往店外走。有几个厚道人还想着是不是应该去柜台算下钱,但见大多数人毫不犹豫地跑了,也就心安理得地闪人。

    卢老板心疼坏了。这帮客人的帐一个都没结!再加上之前被撵走的那些,今晚的损失实在太大了!

    “你的单我给你免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随便你了!我现在关门!反正今天不会再有客人了。你要还想闹,可以每天来!反正这地方也不是没人罩着的!

    你有种就明天再来!”

    闹得正欢的章浩听到这句话,突然噎住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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