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福妻安康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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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妻安康 作者:rouwenwu

    岳夫人一脸阴鸷的扫了周围的下人一眼,觉察到他们似乎都在偷偷的抿嘴嘲笑自己,不由恼羞成怒的同雪姨娘翻脸:“你这小贱人休得胡言乱语辱我名声,我什么时候收了你的人参?!这纯粹是你无中生有的事儿!”

    “真的没有?”

    雪姨娘柔声细语的反问了句,随即也不等岳夫人回话,自顾自的往下说去:“姐姐突然改变了主意,怕是知道此时此刻已来不及去请族里的老太太了吧?”

    岳夫人被拆穿心思立刻冷哼了声:“哼,我身为岳家的主母,我想让哪位姑娘嫁就让哪位姑娘嫁,难不成还要你这个做姨娘的同意吗?就是老太太来了她也任凭我做主。”

    雪姨娘这人精儿早就猜到了岳夫人打的如意算盘,她也不指望再拿老太太来要挟岳夫人,而是倏然转了个话题。

    “咱家在南方的那些生意,姐姐也不想同我娘家合作了?姐姐今日的作为,怕是早就想同我娘家散伙了吧?”

    这岳家在南方还有一些木材生意也还算赚钱,既赚钱这分家自然是分到了岳夫人的名下,不过这一点岳夫人之前便已考虑进去了,只见接她傲慢的答道:“我们岳家在南方的生意多的是人想同我们合作,就算真的同你娘家散伙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再找别家合作便是。”

    “呃,原来姐姐把这一点都考虑到了,真是长进了不少啊,”雪姨娘不依不饶的讽刺道,随即有意无意的说了句:“前不久我娘家的侄子刚刚考取了功名、被皇上钦点为巡抚,不知这点姐姐可有算计在内?”

    岳夫人闻言脸色一变,但却逞强的绷起脸表示不怕雪姨娘的威胁,雪姨娘笑盈盈的把她的变色看在眼底,不急不缓的接着说道:“且不说家中有人为官我们家的生意会越做越大,咱就说说这远在京城求学的岳大公子的仕途吧。”

    “书恒?”

    “对呀,姐姐幸好没忘您除了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儿子,这女儿在府里自然是要好生疼爱了,可难道儿子出了府去了远方就不必疼爱了吗?若是大少爷想考取功名,但又得罪了深受皇上重用的巡抚……”

    余下的话雪姨娘不必多说岳夫人自己就想明白了,这雪姨娘娘家有人当了官的事她也略知一二、只是一直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今天倒成为了雪姨娘要挟她的重要凭仗。

    一边是让她眼红的赚钱铺子、一边是她的心尖上的宝贝,这两样都是岳夫人的心头肉,若是她想要铺子就得先留下岳书瑶把岳书云嫁出去,但如此一来岳书恒的仕途就有可能不保……

    但她若是按照原先的安排让岳书瑶出嫁,那她就得不到月娘那三间铺子和镖局、大大的损失了一笔银子,这让嗜才如命的岳夫人一脸为难、难于取舍。

    雪姨娘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也不再相逼,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同自家女儿商讨着晚膳的菜式,只是时不时的用意味深长的眼神轻扫岳夫人,示意她快快做出决定来。

    而在岳夫人同雪姨娘交锋这会儿,岳书瑶也已摆脱了那几个丫鬟婆子回到了月娘的身边,同样冷冷的看着岳夫人表明自己决不退让的立场……一时间三方僵持在二门附近,而岳家最终到底会由哪位小姐出嫁成了看热闹人们心头的悬念。

    就在这气氛紧张三方对峙的紧要关头,在岳府大门口的候着花轿的冷家公子让小厮传来了话儿———说三小姐是要带母同嫁,若是没有那三间陪嫁的铺子与镖局,那他冷家便要娶嫡女而不要庶女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双方神色各异,雪姨娘首先不着痕迹的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这冷家公子既表明去庶女要附带嫁妆、那就定是非岳书瑶莫属了。

    再退一步来说,即使冷家公子不要嫁妆那要娶的也是嫡女,如此一来这亲事便没有她家二小姐的什么事儿了,接下来她就只管看戏便是了。

    这岳书瑶听了冷家让小厮传来的话内心也是十分欣喜,暗自期望这冷家的施压能够让岳夫人因舍不得自个儿的女儿而忍痛让自己出嫁,如此一来她才能拿到月娘的卖身契、之后的计划也才能进行。

    三人中唯有岳母听了冷家公子的话十分不悦,暗自生气这冷家居然好意思开口以嫁妆来相要挟、还妄想要娶岳家的嫡女

    但这门亲事是岳老太爷亲自定下的、按理说本来就该嫁嫡女去冷家才对,所以岳夫人心中虽然不悦但却也没地方发作。

    如今岳夫人听冷公子如此一说,细细一想内心十分害怕他会突然反悔不要庶女要嫡女———她自家的嫡女可是当官太太的命,怎能嫁去冷家那小家小户呢?!

    岳夫人再转念一想这镖局和铺子其实赚的钱也还不是很多,可能还比不上和雪姨娘娘家合作的那些生意,加上雪姨娘家的侄子如今当了巡抚……短短一小会儿岳夫人的心思已经绕了几个弯,最终只得放弃让岳书云出嫁、同意让岳书瑶和月娘带着镖局和铺子嫁去冷家。

    岳书瑶听了岳夫人的决定不屑的冷哼了声,随即重新坐回了花轿内,在花轿再次被抬起后岳夫人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锦囊交给了秋香,秋香拿到锦囊后兴高采烈的高喊了声:“起轿,迎亲礼开始!”

    几经周折花轿终于被抬出了岳府二门,轿中的岳书瑶感受着轿子一上一下的颠簸,再想着秋香正紧紧的攥着月娘的卖身契……顿时心中百感交集,只盼着这轿子快些出了这岳府的大门,只要出了这道门那她就自由了!

    但好事总是需要多磨,就在轿夫把花轿抬到大门不远处时,一个人影匆匆忙忙的奔了进来,边跑边焦急的高喊道:“花轿请暂且停一停,族里的老太太有话儿交代!”

    第三十九章 挖岳夫人的心头肉

    轿夫听了不敢不依、只得停住了脚步再次把轿子放了下来,这一次岳书瑶没有下轿、安安稳稳的坐在花轿里———反正这卖身契她已经拿到手了,即使岳夫人现在再反悔她也绝不会还回去,所以她一身轻松的坐在轿子里静观其变。

    那匆忙奔进来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男子,他径直奔到岳夫人跟前气喘吁吁的转述道:“二嫂子,老太太已知晓冷家人寻上门提亲的事儿,有几句话托我说与你听。”

    岳夫人一见族里派人来、脸色已比之前再沉了几分,但来人是岳老爷最小的兄弟、是她的小叔子,这小叔子深得老太太的喜爱所以岳夫人不敢有丝毫怠慢,硬挤出笑容应道:“原来是小兄弟啊,老太太有什么事儿遣派个小厮来知会声便可,何苦劳您跑上这一趟啊……来得急累坏了吧?”

    “我怕不跑来了这花轿和嫁妆已经出了大门,那就晚了!”

    岳家小叔子边抹了抹额上的汗珠,边庆幸的说道:“幸好我赶来时这轿子还没出门,还不算晚!”

    岳夫人闻言心底一惊,忙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兄弟来此有何事?老太太有什么话儿吩咐?”

    “嗯,母亲说这冷家当年对我岳家先祖恩重如山,如今我们岳氏一族能有今日的家业全是托了冷家先祖的福……母亲还说‘滴水之恩当涌泉’,让二嫂子万万不可怠慢了冷家公子!”

    “你嫂子我记下了,且我可是一点儿都没敢怠慢冷家的人啊!”

    “嗯,没有自是最好,”岳家小叔子说完随即扫了院子一眼,见没有人抬着嫁妆不由皱起了眉头,不解的问道:“为何不见我岳家姑娘的陪嫁之物?”

    岳夫人连忙讪笑着回道:“东西都在后头呢!一会儿便会抬出来。”

    岳家小叔子听了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母亲特意吩咐我,若是我赶到之时新娘子还未上花轿、那便换个嫡出的小姐嫁出去,这样才对得起冷家对我岳家的恩情。”

    岳夫人听了急急忙忙的应道:“这姑娘早就上了花轿、都快抬出大门了,此刻才说换嫡女似乎太迟了吧?”

    “嗯,既已抬出了二门、那便算了,只是老太太吩咐二嫂子一定要把嫁妆准备得丰厚些,老太太说让二嫂子大约拿出一半的产业送与出嫁的姑娘当陪嫁。”

    “一半?!”

    岳夫人听了下意识的惊呼出口,怔了怔才讪讪的应道:“一个庶女出嫁而已,没必要搭上这一半的家业当嫁妆吧?!”

    岳家小叔子见岳夫人有异议,皱着没睨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二嫂子莫不是想违逆老太太的话儿?别忘了你二房的家业都是老太太分给你们的,老太太想收回也不是什么难事?”

    岳书瑶坐在花轿里听了这句话心里十分爽快,终于在岳夫人身上见识到了什么叫“自食其果”,这岳夫人之前不是想方设法的想把分给月娘的铺子收回吗?如今她反倒被岳小叔子威胁说要把整个岳家的家业都收回去……这不正是恶人自食其果吗?!

    这个朝代一族之规远比家规要大上许多,哪怕是儿子们已经分了家只要子女不孝、嫡亲的长辈便可以把家业全部收回,当然这里说的收回并不是指像岳夫人那样、厚颜无耻的霸占已分出去的家业,这岳老太太因报恩才会威胁岳夫人收回家业、这是完全合情合理做法。

    岳家小叔子见岳夫人沉着脸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透露出不愿按着老太太的话儿做的意思,这让原本只是蹙眉的岳家小叔子也沉下了脸,冷冷的说道:“难道二嫂子真的要我回去禀明老太太,让她请出族规来治你?二嫂子可别忘了,当家男人若是不在了而媳妇儿又不孝,那婆婆是可以将恶媳休之逐出家门的。”

    此话一出岳夫人立刻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她娘家那头早衰败得一塌糊涂,若是老太太真的把她休了那她立刻便会变得一无所有……这嗜财如命的岳夫人怎么能容忍自己过苦日子呢?

    只是白白把一半家业送给岳书瑶又让她心中十分不甘,于是她故意在原地磨磨蹭蹭了半日、既不答应也不反对,只盼着事情突然再有个什么转机。

    岳夫人的磨蹭可把岳家小叔子给惹恼了,觉得连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把他放在眼里,这岂不是让他威严扫地?

    岳家小叔子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当下扔下了最后通牒:“若是我数到三你还不去取出那一半儿家业的地契、房契,那就别怪我不念叔嫂之情了!”

    “一……”

    “二……”

    “三!”

    这岳小叔子说完“三”便恨恨的冷哼了声,随即便要拂袖离去前去请老太太主持公道,岳夫人见事已没有挽回的余地,才匆忙上前拦下了岳家小叔子:“小兄弟别着急着生气嘛,你二嫂子又没说不按照老太太的吩咐做,我这就让人去取地契还不行吗?”

    “那就速去速回,否则我可等不得。”

    事到如今岳夫人只得咬牙切齿的让岳书凌去把她藏得紧紧的地契取一半过来,当然哪些要给岳书瑶当嫁妆她自然是仔细交代清楚了,还刻意把南方那些生意留了下来,准备回头好好的沾一沾雪姨娘的娘家那当了巡抚的侄子光,多赚些钱弥补今日这巨大的损失。

    岳书凌取了地契过来后,岳夫人一脸不舍的把它们交给岳家小叔子,见岳家小叔子接了径直走向花轿、岳夫人的心都疼得滴出血来了,不舍的目光紧紧的钉在那几纸契约上、怎么也不肯移开。

    岳家小叔子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花轿前,对着里头的岳书瑶说道:“三侄女,这是老太太特意吩咐给你的嫁妆,你到了冷家后要好好持家、且要好好服侍公公婆婆与夫君。”

    “侄女儿记下了老太太的教诲。”

    岳家小叔子闻言才接着说道:“你嫁入冷家后定要当个称职的好媳妇,以替我岳家报答冷家的大恩,若是你这儿媳妇当得不孝顺———那不必由冷家人管教你,老太太自会来管教你!”

    岳书瑶听了岳家小叔子这些话语心中十分不以为然,等入了冷家门她便要伺机逃婚了、哪有机会实践这些教诲啊!

    不过岳书瑶还是装出一副乖顺听话的模样,拣好听的话应道:“侄女定会按小叔叔说的做,定不会让老太太失望。”

    得到岳书瑶的应许后岳家小叔子才把那些地契交给秋菊、秋菊再把手伸进红帘子内递给岳书瑶,岳书瑶把地契收下后刻意提高了嗓音,回道:“瑶儿在此谢过老太太厚爱,也谢过小叔叔。”

    这话传到岳夫人耳力顿时让她血气止不住的翻腾,一股气盘旋在她心头似要破口而出,岳夫人费了好大家的劲儿、把身边岳书凌的手腕都抓出条条红痕来了,才勉强压制住被割走心头肉那口气。

    岳小叔子送完地契后花轿再一次被抬起,这一次终于稳稳当当的被抬出了岳府大门,一见花轿出门外头的乐师便开始敲锣打鼓。

    讨喜糖喜钱的丫头小子们挤了一门口,让秋香和秋菊等丫鬟都忙着给他们分东西,竟忘了瞧一瞧那被称作“药罐子”的新姑爷。

    待给了喜糖喜钱将丫头小子们驱散后,看热闹的人们才让出一条道来,由新郎官骑着高大的骏马在前头领路,轿夫则抬着轿子跟在后面一路朝冷府抬去。

    在炮仗与奏乐声中迎亲的队伍渐行渐远,岳书瑶悄悄的撩起红盖头、透过花轿上的小窗户回头眺望,看着那高挂着岳府牌匾的宅院一点一点的往后退去,直到最后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终于离开了这座吃人的大宅,终于拿到了月娘的卖身契,终于不用再受岳夫人的欺凌了……这一路岳书瑶的心头反反复复的一直浮现这几句话,在花轿“咯噔”一声落地后她才如释重负的长长舒了口气。

    想必,迎亲的队伍已回到了冷家。

    第四十章 忐忑不安

    轿子落稳后喜娘上前撩起了轿帘儿,秋香上前一步小心的把岳书瑶扶了出来,随即岳书瑶在秋香的搀扶下迈着小碎步缓缓朝冷家正院的大厅走去,这一路上自然还是有位老太太不断地撒谷豆,到了正厅自然就是拜天地等成亲最重要的事宜了。

    岳书瑶边依着在耳边不断出声提醒的喜娘的话儿行事,边觉得自己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古装电视剧里的女主角———这成亲“三拜”的步骤同古装戏里演的差不了多少。

    拜完天地与高堂接下来便是夫妻对拜了,别的新人在拜这一拜的时候心里大概都是汹涌澎湃、激动难耐,幻想着以后夫唱妇随、恩恩爱爱的好日子……但在这从姑娘成为妇人的最后一拜中,岳书瑶却悄悄的走神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很久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传说。

    岳书瑶曾经在一个远古杂谈的版块里看到一个关于“拜天地”的传说,说的是女娲初始造人时,开始只捏了一个后生,让他独自生活在天地之中。

    这后生虽然有吃有穿、日子也过得逍遥自在,但他却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缺少了些什么,慢慢的他逐渐觉得自己是个不完整的人———用现代点的话语来说,便是身上缺少了最重要的那根肋骨。

    这样怪异的感觉让书上脸上逐渐布满愁容,最后再也开心不起来,后来有位天神不忍见他这样萎靡不振,显灵告诉他这种怪异的感觉叫做“孤独”。

    于是书生便请求月老给他找个知心的人儿,让他免受孤单的侵噬、成为完完整整的一个人。月老辗转找到了女娲娘娘求她再造个姑娘、让她与书生结为伴侣。

    女娲答应了、且取走了书生身上的一根肋骨,女娲施法用这个肋骨再造了一个姑娘,书生自是千恩万谢、欢欢喜喜的那同姑娘结为夫妻。

    书生与姑娘结为夫妻时,月老领着两个白发长者对二人说:“这是天公和地母、你们以后的生活全都离不开他们,所以得给他们拜上三拜。”———从此便流传下了新人成亲要“拜天地”这个习俗。

    想到这个传说岳书瑶忍不住暗自猜想,在这个自己完全陌生的朝代,她会是谁最重要的那根肋骨?亦或者她已彻底失去了同那个人吻合为一体的机会了?

    这个传说让盖着红盖头的岳书瑶止不住的发呆,待她回过神来时早已拜完了堂、她也被扶着走向了通过新房的长廊里。

    岳书瑶握着那红绸带,有些木然的跟随着牵着红绸带另外一头的新郎官的脚步,但在走近一处贴着红纸的厢房时新郎突然止住了脚步,侧身相让让他的嫡母先入了新房,当然岳书瑶只能觉察到有人在他们之前入了新房、具体是谁她就不知道了。

    冷夫人手执着一副金托盘,盘里铺着红彤彤的锦缎,上面放满了枣、栗子、桂圆、花生果子等,只见她托着那金托盘款款径直走至床沿,一边抓起那些果子撒向寝帐,一边吟诵道:“撒个枣、领个小(儿子),撒个栗、领个妮(女儿),一把栗子、一把枣,小的跟着大的跑!”

    岳书瑶一听这话儿立刻羞红了脸蛋,幸而有红盖头遮挡住让别人看不见她害羞的模样,但她却不敢再细听冷夫人念叨的吉祥话了———这又洒枣儿又抛花生的可不就是“早生贵子、儿女双全”的意思?

    冷夫人撒完帐后吉祥婆上前替新人把被褥铺好,一边铺还要一边说“百年合好、早生贵子”等吉利话儿,此举称之为“安床”。

    安好床后新郎官才把岳书瑶牵到了床边,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下、并细心的替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角,做完这些他自个儿才转去外头应酬宾客,待屋里的人随着新郎官出去了一大半,岳书瑶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心里开始盘算着该如此落跑。

    岳书瑶先是规规矩矩的在新房里坐了好半响,见四下服侍的人儿逐渐都退到外头去候着了,才低低的唤了声:“秋香?”

    秋香立即应了一声从外头走了进来,把门关紧后来到了岳书瑶身旁:“小姐,奴婢在这儿,这屋里没别人了。”

    岳书瑶闻言随即掀掉了红盖头,先四下打量了下见没什么人靠近,才悄声问了句:“你刚刚有没有偷空去探一探这冷府的地形?”

    “奴婢打探了,可这冷府虽是小家小户但宅子却也不小呢,”秋香先是神色古怪的看了岳书瑶一眼,才吞吞吐吐的接着说道:“且单守在这新房外的丫鬟大大小小就有十几个,婆子和老妈子还有一拨人,各处守着的人也不少……”

    岳书瑶闻言轻咬住红唇,低低问道:“那依你之见,我们趁着新郎官酬宾客这空挡能不能溜出去?”

    秋香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应道:“依奴婢看来定溜不出这冷府,闹不好还会连月姨娘一起拖累了。”

    “逃不掉?那可怎么办?我可不想同那个素未谋面的冷公子洞房啊!”

    秋香也是一脸愁态,试探性的问了句:“要不小姐您先同冷公子洞房,等稳住他后再探探情形,等咱摸熟了冷家的情况再做打算?”

    “洞……房!不行,绝对不行!”岳书瑶虽是穿越过来的现代人,但她还是不能接受没有爱的性啊!更别提同一个素未谋面、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男人做那档子事了!

    “小姐,奴婢也知道这样让您受委屈了,可眼下也找不到逃出去的法子啊,总不能明知会被拦截住还以身犯险吧?”

    岳书瑶反复思量了一番,最终只得按着秋香的提议先按兵不动,打定主意后岳书瑶再次摸了摸从岳家带出来的匕首,准备必要的时靠它来保住清白。

    岳书瑶经历了这么多事早比以前成熟了许多,眼下她虽自身难保但她还是冷静的对秋香吩咐道:“那我们暂且按兵不动,你去知会我娘一声———让她夜里不要睡下稍微提防着些,兴许我有可能半夜溜过去带她一起逃离这冷府。”

    “嗯,奴婢记下了。”

    “还有,把那好不容易得来的卖身契给我。”

    秋香闻言把之前那个锦囊掏出来递给岳书瑶,岳书瑶先在红烛下铺了块手绢,随即才把月娘的卖身契从锦囊里取了出来,细细对了一遍才把它卷成筒状放到烛火上。

    很快那纸生出许多是非的卖身契就在红色的烛光中化为灰烬,岳书瑶小心的用手绢把那些纸灰包了起来,交给秋香命她偷偷的把它丢了———这一烧彻彻底底的让月娘成为了自由之身,岳书瑶也终于放下了心中那颗沉甸的巨石。

    案上的那两支雕刻了龙凤吉图案的红烛一寸一寸的减少,坐在床榻上的岳书瑶的心跳也一点一点的加快,几乎每隔一小会儿她便会伸手去摸一摸藏在身上的那柄匕首,摸完便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去,生怕那新郎官会毫无预兆的突然破门而入。

    岳书瑶虽已想好后路但她终归是个姑娘家,在这个特殊的时刻难免会紧张得绷紧全身的神经,她静静候到大约子时(晚上11点—1点)时,终于忍不住再出声唤道:“秋香?”

    立时便有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回道:“回少夫人,秋香姐姐被月姨娘喊了去,眼下不在这儿……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奴婢,奴婢替少夫人去办。”

    “没事儿……”

    这小丫鬟唤出来的“少夫人”三字让岳书瑶变得更加紧张,看了看越来越沉的天色心里更加六神无主、担心新郎官会突然闯进来要同她圆房……

    这新郎官会不会喝多了一进来就霸王硬上弓?

    若是他真的来硬的,那她要不要拿出匕首来反抗?下手要用什么分量儿才不会伤着他那孱弱的身子?

    他不会其实不是个药罐子吧?如果他是个身强力壮的猛男那该怎么办?

    总之岳书瑶坐在红帐下、手紧紧的揪着那绣了鸳鸯的红被单,小脑袋瓜不断的胡思乱想,一会想着出手太重把冷家公子伤了、一会儿又想着冷家公子会不会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总之岳书瑶出嫁之前与岳夫人相斗的那股倔强气儿,此刻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没出嫁前岳书瑶有着月娘卖身契这桩心事支撑着她,让她无论如何也要斗倒岳夫人嫁到冷家……但眼下最重要的事已经解决了,她那“出嫁换契”的勇气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这女人再怎么穿越、怎么厉害她始终都是女人,就算岳书瑶此时不比当初、已成长了许多,也已能够面不改色的同岳夫人她们斗法———但她再怎么变骨子里还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女人,她也有着所有女人会有的娇柔与羞怯,特别是在这特殊的时刻……

    岳书瑶的注意力暂时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转移了,但就在此时房门突然“吱嘎”一声被推开了,岳书瑶的心一紧、立即竖起了耳朵,很快便听到一个男声低低的说了句:“你们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众丫鬟恭敬的应了声“是”便散了去,这丫鬟被全都遣散让岳书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隔着红头盖隐约见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端着个托盘、一步步的朝她走来……冷公子的逼近让岳书瑶不知不觉的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手心也已全是细汗。

    冷公子走到离床几步之遥就停了下来,把托盘搁在桌上后自个儿也挨着桌子坐下,岳书瑶可以感觉到他把目光投放在自己的身上、久久都没有移开。

    凝望了岳书瑶好半响,冷公子才柔柔的开口说道:“娘子,我们该喝交杯酒了,咳咳……”

    冷公子才说了句话便咳嗽了好几声,岳书瑶猜想大概是因为他身上带病的缘故,但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冷公子便换过气来,接着说道:“为夫糊涂了,我都还没将娘子的红头盖掀起来,娘子如何能与我一起喝交杯酒?”

    冷公子说着目光扫向了衬着红布的托盘上,见上面放着一支金秤杆,自言自语道:“嗯,应该是要用这金秤杆把红盖头挑起,金黄配大红……配得可真是喜庆。”

    冷公子边说边拿着金秤杆一步一步的朝岳书瑶走去,见他逐渐逼近岳书瑶的心思也飞快的转动着,最终决定在冷公子挑起红盖头那一瞬间突然起身把他顶倒,然后再拿匕首敲他的头把他敲昏,等这冷公子一昏迷自己就立刻夺门而逃!

    在冷公子拿着金秤杆慢慢的撩起一小角红盖头时,岳书瑶也已把落跑计划都拟定好了,待这红盖头被冷公子挑落地时、她飞快的闭上眼用力的往前一撞,打算用身子把冷公子撞倒……

    但让岳书瑶感到意外的是她却扑了个空没撞倒冷公子,并在她因突然失去撞击目标即将同桌柜零距离亲吻时……突然被拉进了一个舒适的怀抱里。

    “娘子,难道你想谋杀亲夫吗?亦或者你是想自寻短见?”

    耳边传来熟悉的戏谑话语让岳书瑶忍不住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待她看清那张在眼前放大的俊颜时,忍不住惊呼了声:“怎么会是你?!”

    第四十一章 因祸得福(1)

    岳书瑶看清了冷公子的容貌后僵住了所有的动作,怔怔的看着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面对岳书瑶的惊愕冷公子玩世不恭的弯起嘴角、回以她一个邪魅的笑容,这让岳书瑶更加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这冷家的“药罐子”竟然是慕子默!

    “娘子,你想这样一直倚在为夫的怀里吗?不如我们转到床上去?”

    这话让岳书瑶瞬间羞红了脸蛋,整个人也解除了魔怔重新活了过来,缩回身子娇羞的啐了句:“呸!谁要和你上床啊!”

    慕子默听了笑而不语只是一脸促狭的看着岳书瑶,岳书瑶瞬间意识到她说的话似乎更加羞人,连忙头一低就要坐回床沿,不料慕子默却一把拉住她的手,笑吟吟的说道:“娘子,这交杯酒还没喝呢,难道你就想上床歇息了?”

    本来好好的一句话,但被了慕子默用那暧昧的语气一说,意思反倒变成了岳书瑶连交杯酒也不喝、急着要同他上床共度良宵般。

    这岳书瑶见新郎官突然变成了慕子默心里不觉多了一丝欣喜,但眼下她的心里疑问多过欣喜、所以她假意嗔了慕子默一眼,质问道:“酒是可以喝,但你得先同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否则我可不喝这酒儿。”

    “娘子的芳容为夫早早便见了、这定情信物咱也已交换了,如今我们可是连堂都拜了……难道娘子还不愿意同我白头到老吗?”

    “你别给我油腔滑调的贫嘴,快点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你既是慕子默有怎会是冷家的公子?”

    慕子默知道不把事儿解释清楚、这岳书瑶今晚是死都不会和他洞房,于是他拉着岳书瑶一起在床沿坐下,慢慢解释道:“其实‘慕子默’是我随意捏出来的化名,我真名叫冷骏飞,也就是你岳家三小姐名正言顺的夫君。”

    “嗯,你是说过要上我家来提亲,可你怎么会有那结亲的信物呢?”

    “我本也不知我冷家与你岳家还有这样一段渊源,是我同奶奶提了想上你们家提亲、他才说与我知晓。”

    这天底下竟有如此凑巧的事儿,这冷骏飞与岳书瑶不但有了前缘、且还有祖上留下的信物做保,这真的是上天厚赐的良缘啊!

    否则若是冷骏飞没有信物前去提亲,这岳夫人总想着在岳书瑶亲事上狮子大开口的大赚一笔、定是不会答应冷家的提亲……

    而岳书瑶被岳夫人和雪姨娘费劲心机的算计了一遭,最终却因祸得福嫁给了她最想嫁的人,如此说来还是岳书瑶拣了大便宜呢!若是岳夫人得知了此事,一定会被气得不轻!

    岳书瑶听冷骏飞仔细的把事情一一道来,心里也接受了“慕子默”就是“冷骏飞”这个事实,也突然记起了之前秋香那古怪的神情,忙问道:“秋香那丫头是不是早就见着你、知晓了你的真实身份。”

    冷骏飞笑着点头附和,岳书瑶见状撅着嘴娇嗔了句:“怪不得她告诉我这冷府戒备森严钻不到空子逃出去,且说的时候一点担心我的神情都没有,原来她是早就知道了一切!”

    “这死丫头居然连她的主子也骗,害我白白担心了一晚上!明日我定要扒了她的皮,哼哼!”

    冷骏飞捏了捏岳书瑶气呼呼的小脸一把,应道:“是我让那丫头先不要告诉你,打算洞房时再给你个惊喜。不过若是真扒她的皮,第一个不舍的人就是你吧?哈哈……”

    “好啊,你们串通一气来欺负我!”

    岳书瑶说着便抡起粉拳直捶冷骏飞的胸口,冷骏飞边握住她的小拳头便扶着胸口咳嗽起来,吓得岳书瑶赶紧住了手关切的问道:“对了,你身上有病?”

    冷骏飞淡淡一笑,答道:“你们府上的人怕是都说我是个‘药罐子、‘短命鬼’’吧?我的确是长期被肺痨缠身,动不动便会咳嗽。”

    “这我以前怎么没发觉呢?”

    冷骏飞脸上挂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直直的望着岳书瑶:“你不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我可是让你给撞得差点跌倒在地、还抚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气。”

    冷骏飞这样一说岳书瑶便记起了当时的情形,她记得当时冷骏飞确实是捂着胸口一直抱怨自己撞疼了他,心里不知不觉涌上了一阵心疼,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幻莫测。

    冷骏飞默默的看着岳书瑶的脸色不断变化,低低的问了句:“你是不是嫌弃我这‘药罐子’了?是不是觉得之前的那些情谊都错许了人?”

    “不!”

    岳书瑶飞快的伸出手捂住冷骏飞的嘴,对上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坚定的说道:“无论你身体怎么样,喜欢便是喜欢,我不会因此而改变心意。”

    岳书瑶怕冷骏飞以为自己嫌弃他,还拍着胸膛保证道:“我既已和你拜过天地、结为夫夫妻,那我便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了,你以后休得再说什么‘嫌弃、药罐子、短命鬼’这些话儿,否则我可生气了!”

    “真的?可刚刚你不还和秋香密谋策划着要逃离冷家吗?”

    冷骏飞说着故意做出了一副哀怨的表情,可怜兮兮的控诉道:“你不但打算逃婚抛下我,刚刚还想把我撞晕,你心里压根就没有我……”

    “不是的,人家那是不知道冷公子是你,所以才会———啊,你故意逗我?!讨厌!”

    岳书瑶话才说了一半便觉察自己钻进了冷骏飞设下的圈套、心里一着急不知不觉的表明了心意,反应过来后岳书瑶急急忙忙的收住了话尾,瞪着美目娇嗔了声、还别过脸假意生气不理她。

    冷骏飞知晓了岳书瑶对他的心意心中自是十分欢喜,见岳书瑶生气了连忙笑嘻嘻的搂住她,逗笑道:“娘子别生气了,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一一招来还不行吗?”

    岳书瑶见冷骏飞来哄自己,故意把嘴撅得更高、理都不理她一眼,冷骏飞见状只得陪着笑、讨好道:“自从你我初次邂逅我便把你的一笑一颦牢牢的刻在心底,之后故意有意无意的接近你、同你套近乎———我承认我们的几次相遇都是我事先打听好了、故意前去候着,目的就是想见上你一面再同你说说话儿。”

    岳书瑶听了心里像被塞了颗蜜枣般、由心甜到了骨子里,但为了让冷骏飞“交代”出更多的甜言蜜语、岳书瑶故意继续板着脸假装生气,且语气硬邦邦的问道:“那玉佩之事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是是是!我是故意拿玉佩换了你的锦囊,偷偷把我们俩人的终身给定了下来。”

    岳书瑶听到这里已经装不下去了,脸上挂上了甜蜜的笑容、并羞答答的把头埋在胸前,细弱蚊声的问了句:“那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偷偷的喜欢上我了?”

    第四十二章 因祸得福(2)

    “嗯,我一开始只是被你那与众不同的聪慧所吸引,后来才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你的全部,认定你是我唯一的发妻。”

    “羞死人了!”

    岳书瑶先是害羞的垂下头,但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忙抬头问道:“既然你认定我是你唯一的发妻,那为何还故意说若是我没有那丰厚的嫁妆、你便要娶嫡女?”

    面对岳书瑶的质问冷骏飞一点都不紧张,笑嘻嘻的握住她的手、同她十指紧扣,答道:“我一早就悄悄的打听过你的身世,得知你岳府的大夫人不但嗜财如命、还喜欢攀权附贵,且还总是欺压你和你娘……”

    “恰巧这一次岳夫人又想打你的镖局和铺子的主意,我也料定她定不愿将她自个儿的女儿嫁给我这穷家小户……”

    “于是我才故意提出‘若是庶女没有嫁妆便要娶嫡女’来要挟她,目的就是想帮你保住镖局和铺子不让岳夫人霸占去……为夫这样解释,娘子可满意?”

    这冷骏飞从一开始就设身处地的替自己着想,已让岳书瑶心里万分感动、哪还用得着谈什么“满意不满意”?

    冷骏飞从岳书瑶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便趁热打铁的问出了一直藏在心头的话语:“瑶儿,那你对我可有情?”

    冷骏飞问这句话时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但他与岳书瑶十指紧扣的那只手明显加重了力道,岳书瑶清晰的感觉到他那藏在玩世不恭笑容下的紧张……

    冷骏飞越紧张岳书瑶的心里就越甜蜜,甜蜜到她已不知用什么话语来表达心情、最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用最简单的动作来表明心意。

    冷骏飞即使心中已有了答案但见岳书瑶亲自承认,心头还是同时涌上了甜蜜与激动,但他却不满足的追问道:“那瑶儿从何时对我生出了情意?”

    岳书瑶轻轻的摇了摇头,柔声细语的应道:“究竟是何时我也不知,应该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被你所吸引……总之我见到新郎官是你后,便不想逃跑了。”

    岳书瑶表明心意时羞答答的神态让冷骏飞刻制不住的吻上了她的红唇,细细的品尝着那如玫瑰花瓣般柔软的唇瓣,一点一点的深入……直至两唇深深的交缠在一起。

    这一吻让岳书瑶与冷骏飞将那浓浓的爱意印在了彼此的心上,在这一吻中岳书瑶逐渐的感觉到身心被填满,连穿越后被她深深埋藏在心底的那股无助孤单感、也被这缠绵一吻全部化去———也许,她就是冷骏飞身体里缺少的那根肋骨。

    也许她穿越时空就是为了同他相遇、相知、相爱,最终彼此融合为完整的一体。

    一吻过后岳书瑶靠在冷骏飞的怀抱里久久不愿离去,仿若找到了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能替她遮风避雨的港湾,这一刻岳书瑶的心很踏实、很满足,受过的那些委屈她也统统感觉值得。

    两人依偎相拥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冷骏飞带着浓浓的笑意揶揄道:“我的娘子如今该愿意同我喝这‘交杯酒’了吧?这成亲的仪式我们还是要把它都完成,否则是会不吉利的哦!”

    “嗯。”

    岳书瑶红着脸点头附和,冷骏飞笑着在她的嫣红的脸颊轻啄了下,随即才把托盘上的一对酒杯取了过来———这酒杯是用上好的白瓷所烧制,一条红绳绑在杯脚上将两个酒杯连在一起。

    之所以用红线将酒杯绑在一起,一是为了吉利,二是寓意着新婚夫妇永结同心、白首不相离。

    冷骏飞自个儿端了一杯,另一杯则小心翼翼的递给岳书瑶,两人把手交叉在一起,边神情的凝视着对方、边慢慢的把杯中的喜酒饮尽。

    喝完交杯酒后冷骏飞转而坐到了岳书瑶的右边,温柔的执起她的一缕青丝、理顺后也抓了自个儿一小缕发丝,随即将那两缕青丝打结让它们缠绕在一起。

    冷骏飞见岳书瑶对自己的举动一脸不解,笑吟吟的解释道:“这也是成亲该有的规矩,可称作‘合髻’亦可称为‘结发’,结了发后我们就是结发夫妻了、这一世都将不离不弃。”

    岳书瑶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在得知冷公子便是慕子默之前,她对这些古代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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