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安康第22部分阅读
福妻安康 作者:rouwenwu
装好了,只是咱这样做是为何呢?直接把方子给赵总镖头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用信封装?”
“这个嘛,我自有用处,你且听我慢慢说来……”
岳书瑶招手让秋香凑过去,把心里试探王执事的妙计一一说与她听,秋香听了连连点头随即便立刻前去安排,而岳书瑶自个儿则带了赵杏山一起前去偏厅见岳夫人。
岳书瑶一进门岳夫人就迎了上来,一脸焦急语带些许责备:“瑶儿你怎么才来,我都快等不及了!”
岳书瑶不着痕迹的抽出被岳夫人抓住套近乎的手,不冷不热的回了句:“碰巧酒坊里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多耽搁了一会儿……”
岳书瑶入了座后,装出一脸不知情的模样:“母亲有事找瑶儿?就算您有事找瑶儿也应该上冷府去才对,怎么反倒乱了主次跑到这酿酒的小作坊呢?”
岳夫人一听岳书瑶问起,忙一古脑的倒出心中的不满:“我并不是特意前来找瑶儿的,而是想来看看你们到底是如何酿酒的,为何我明明按着方子上写的步骤来酿、可还是酿不出葡萄酒呢?”
“那翠儿把那方子带回去后,我当下就找了人前去酿酒,可无论怎么酿也酿造不出葡萄酒来!我寻思着是不是这中间哪里出了问题,所以才想来你这酒坊里瞧一瞧……”
“哪知那守门的小厮却不长眼,一把将我拦在了作坊外头怎么也不肯放我进去,幸好瑶儿你碰巧在这儿,眼下咱也先不要唠叨家常了你赶紧带我到作坊里头去仔细瞧瞧!”
岳夫人说着就起身想往后院走去,但走了两步却见岳书瑶并未动身反倒一脸悠哉的端起了案上了茶盏……
只见岳书瑶揭起茶盖儿、漫不经心的摸着漂浮在水上的茶叶沫儿,双眼紧紧的盯着手上那杯茶好像杯里有吸引她的当下般,岳书瑶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看着茶、故意把岳夫人晾在一旁。
把岳夫人给晾急了,岳书瑶才气定神闲的开口说道:“明明有方子却酿造不出来葡萄酒来,这我就不知是为何了。”
“不过不管母亲您能不能将酒酿成,也不能上我这作坊来探底儿吧?各家有各家压箱底的活计,母亲您这请求有些太过火了……恕瑶儿不能同意让您进去作坊里头察看。”
岳夫人一听立刻就急了:“怎么就不能让我进去了?你不是连方子都给我了,为何还不让看?”
岳书瑶心里老早就想了一大堆话准备对岳夫人说,所以岳夫人一质问她就不紧不慢的答道:“方子归方子、实际酿造方法归实际酿造方法,这是两码毫不相干的事儿,还请母亲不要强人所难。”
岳夫人被岳书瑶这话给赌得一脸愕然,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改口说道:“这你不方便让我进也没关系,你直接告诉我该怎么操作才能酿造出美酒来就行……这方子虽有了,可对具体的操作法子我还是一知半解啊!”
岳书瑶自从把方子给了岳夫人、一直就在等待这一刻,因此听了岳夫人那番话后她毫不吝啬回了她一个无辜的笑容:“那可就对不住了,当日我只说‘若是抽不出空闲帮母亲酿酒、就把方子赠与您让您自个儿酿去’,眼下我已遵守诺言把方子给了母亲,那我们之间就彻彻底底的两清……”
“如今你得了方子却酿不出酒来,那可与我一点关系都没了,我只负责给方子余下的可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岳夫人眼一沉,不悦的追问道:“你言下之意是指你给了方子后,不管我能不能酿出酒来你都撒手不管了?”
岳书瑶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凉凉的回道:“正是此意。”
“这怎么行?!你怎么也得帮我把那酒给酿出来,否则我买的那些葡萄怎么办?我靠什么来回本?”
“母亲您别忘了,我们立下的契书上只写明让我给您方子,可没写给了方子后我还得帮您酿造,就算这契书上有写这么一项、可眼下契书也已经让我给烧了……”
“所以您有闲工夫在我这儿闲聊,还不如赶紧回去仔细研究、研究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才会酿不出酒来,从我拿回契书的那一刻起,咱俩就互不相欠了。”
岳夫人就算再傻、听到这里也觉察到自己被岳书瑶狠狠的摆了一道,立刻就拉下脸尖声嚷嚷道:“哎哟唉!你这个死丫头让我把园子和庄子都卖了换成葡萄地,等我换完了你才和我说能不能酿出酒来你不管?!你这不是明摆着不安好心吗?你的良心是给狗啃了去吗?”
岳书瑶早就想同岳夫人痛痛快快的撕破脸,因“福禄双喜”两个丫鬟在心里的气她可是到现在都还没出呢!
这下是岳夫人率先把脸拉下来,那岳书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顺着杠子往上爬的机会,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正式同岳夫人翻脸算帐。
“你还真说对了,打从一开始我就没安好心等着看你吃亏!不过若是我没良心,那你就更没良心,我看你应该连肺都没了……或者心肺都是黑的!”
岳书瑶毫不畏惧的迎上岳夫人那被气得几近喷火的眼睛,冷笑着说道:“不过我再怎么没良心也比你这厚颜无耻的人厚道多了,我可以对天发誓这方子可是比真金还真!是你自个儿没本事酿不出酒来,这怨不得别人。”
岳书瑶越气定神闲的说出这番话、岳夫人就越被气得快吐血,当下就抛开一切指着岳书瑶的鼻尖怒骂道:“就算这方子是真的你也在别的地方动了手脚,你脸上明明就挂着一副‘我就知道你酿不出酒来’的表情,这一切一定都是你事先算计好的!”
“你、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设好了圈套让我钻!”
岳书瑶觉得自己在古代“修炼”了一段时间后似乎变得有些“变态”,这岳夫人越是生气她反倒能够保持淡定,越能够以淡定的心态来欣赏岳夫人的暴走……
只见岳书瑶像没事般的冲着岳夫人莞尔一笑,伸出手优雅的拨开她岳夫人的手指,语气平淡的反驳道:“明明是你设了双儿这么一个圈套、逼我让你入伙葡萄酒生意,如今我也如你所愿的分你一杯羹、还直接把酿酒的方子给你了,你怎么反倒说是我算计了你呢?”
“你这算不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呢?若真是理论起来,我才是吃亏受骗的那一个呢!我没去找你兴师问罪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有脸来反咬一口说是我设计了你?”
“还有,我上次已经说过我不喜欢人用手指着我的鼻尖,难道才没过几天你就忘记了?”
岳书瑶说着冷冷的扫了岳夫人一眼,那冰冷的眼神让岳夫人忍不住微微的颤抖了下,刚想开口岳书瑶就抛下了后一句话:“看在你今天心情不佳的份上,我就不同你计较了……不过,下——不——为——例。”
“你、你、你……”
岳夫人“你”了半天最终把骂岳书瑶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她素来就脸皮比地厚上三尺有余,在被岳书瑶毫不留情奚落了一番的情况下、她竟然无耻到能够瞬间扭转态度,须臾之后她就像变脸般的换上了一脸讨好的笑容,对着岳书瑶柔声细语的说着这些自我贬低的话儿……
“我知道以前许多事儿是我这身为母亲的做得比较过分,瑶儿若是心里不舒坦那我就任你骂个够,骂完不解气我再给你赔个礼儿道个歉好了……”
岳夫人说着还真冲着岳书瑶行了个礼算是道歉,行完了礼才接着说道:“这常言说的好,母女没有隔夜仇,母亲给你赔了礼后咱就把过去的那些不快统统给忘了成不?”
“你也知道母亲眼下是把家里的一大半产业都变卖换成了葡萄地儿,如今若是酿不出酒来那一大片葡萄就会烂在架子上变得一文不值,到时候我们岳家可就要倾家荡产了啊!难道你忍心看着我们岳家没落吗?”
岳书瑶听完这番话也还给岳夫人一个虚伪的笑容,慢悠悠的说道:“我知道,这良田可就不容易了,不过就算葡萄烂了这地不是还在吗?亏不了多少钱、也倾家荡产不了的。”
岳书瑶说完故意笑眯眯的扫了岳夫人一眼,“好心”的给她建议道:“你只要把地里的葡萄都铲掉、架子都拆掉,那还不是照样可以在田里种水稻和麦子吗?”
岳夫人一听立刻焦急的否决道:“那可不行!若是真这样做了那我之前换葡萄地的钱不就全亏了?还有那十几万斤的葡萄不也全成了无用之物?且我不就什么产业都没了只剩下了那几亩地?!”
岳夫人当时太过贪心、一心想着只要有了葡萄地就能有葡萄来酿酒赚大钱,所以她换地时是狠了心加了价无论多亏也都一一换了,庄子园子等产业因卖得急也没卖上什么好价钱,这些亏损岳夫人都指望着从葡萄酒这暴利的生意上赚回来……哪知事情最后会成这样?
眼下岳夫人是空有葡萄却酿不出酒来,那不是注定要让她亏了老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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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冷府篇 第五十二章 算旧帐
在岳夫人心里钱财胜过面子,所以即使她此时心里把岳书瑶恨得咬牙切齿,可她却依旧能厚着脸皮无耻的同岳书瑶套近乎:“瑶儿你就别生母亲气了,教教母亲怎么把那些葡萄酿成美酒吧!不然以后指不定母亲连你姐姐的嫁妆都准备不起了。”
岳书瑶实在是佩服岳夫人的厚脸皮:“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以前的事儿全都忘了?”
“对对对,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一家人之间哪有什么真正的仇恨?”
岳书瑶听了这话差点想吐,冷笑了声道:“血浓于水?一家人?”
“那我倒想让你摸着良心说一说,由始至终你把我和我娘当成一家人了吗?”
“你殴打我虐待我娘的时候把我们当成一家人了吗?”
“你逼着我嫁去冷家时把我当成一家人了吗?”
“你用双丫头逼迫我让你入伙葡萄酒生意时把我当成一家人了吗?”
岳书瑶每说一句就往前逼近一步,一直把岳夫人逼退到墙角才换了口气狠狠的啐了她一口:“我呸!还血浓于水,亏你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就不会觉得烫脸吗?”
一说起过往的种种岳书瑶就来气,气到最后她忍不住伸手推了岳夫人一把:“事到如今我不妨把话儿挑得更明些——我打从一开始就是要引诱你做这铁定亏本赔钱的买卖,冲着你那些龌龊恶毒的行为我没让你倾家荡产已经算不错了,你别不知足了!”
“你趁着现在好好的回去守着你仅剩的那些老本,不要再贪心的想着设计别人赚更多的银子,那你兴许还能有几天好日子过。”
岳书瑶这番话算是彻彻底底的与岳夫人撕破脸了,她本也打定了最好借着这次机会从此以后和岳家老死不相往来,而岳夫人见岳书瑶软硬都不吃一下子着急了,最后竟打算硬闯!
“你们几个给我冲到后院去,冲进去看看他们是怎么酿造葡萄酒的!”
岳夫人前来的几个粗壮的婆子得了吩咐就想往偏门冲,但岳书瑶早就料到撕破脸后岳夫人肯定会来这无耻的一招,所以聪明的带了赵杏山陪她一起来见岳夫人。
只见赵杏山如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般矗立在门口,以他练过武功的身子骨挡住了那几个企图推冲到后院的婆子,还大手一挥把几个不知好歹的婆子给丢了出去。
岳夫人见手下的人都钻不进去气得捂住了胸口直骂岳书瑶,这时岳书瑶慢悠悠的再度开了口:“我想你我已经没什么好谈了,我看你还是自个儿领着那些人离开吧,若是硬赖着不走那我也不介意让赵叔叔送你一程。”
这赵杏山很早之前就看岳夫人十分不爽,见她老是仗着大房的身份欺压岳书瑶母女更是早就想好好的教训她一顿了,眼下有这么一个好机会他怎么能放过呢?
只见赵杏山先把那几个婆子赶到了一旁,随即唤了几个小厮守住偏门,自个儿则大步走到岳夫人身前像老鹰拎小鸡般的把她提了起来,随即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她扔出门外,马上有人当着岳夫人那张不甘的肥脸把大门重重关上。
岳书瑶隔着大门淡淡的同岳夫人说了最后一句话:“当日你高高在上时总是肆意的凌辱别人,今日你终于所尝到了自己种下的恶因结出来的苦果,你以前怎么对我如今我就怎么把它还你。”
岳书瑶今日可以说是当着下人的面狠狠的羞辱了岳夫人一番,让她忍气吞声的示好也还是没得到半分便宜,且还让她被反羞辱得颜面无存!这方子一事不但让岳夫人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让她手底下的那些生意亏得伤筋动骨,最让她气愤的是她前来找岳书瑶理论没讨到便宜反而被扔出了酒坊……
岳书瑶今天算是把所有的旧帐都同岳夫人算清楚了,几次交手下来岳夫人才彻彻底底的栽了个大跟斗,意识到再跟岳书瑶斗下去她只会栽得更惨!
但岳夫人却依旧不甘心的拍着紧闭的大门,岳书瑶自然是充耳不闻、连守门的小厮都没给她好脸色看,最终岳夫人无计可施只得灰溜溜的带着自家的下人离去。
此次之后岳夫人自然是老老实实的拯救她自个儿的生意,本本分分的当她的岳家夫人,虽心有不甘也只能偃旗息鼓再也不敢打岳书瑶什么主意,至于以后她会不会突然又缓过劲来那都是后话了……
赶走了岳夫人秋香也正好办完事过来,恰巧赵杏山正在问岳书瑶给岳夫人方子一事:“瑶儿,刚刚岳夫人提到的酿酒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同她说那方子比真金还真,难道你真的把方子给了她?”
“赵叔叔您别着急,我确实把方子给了岳夫人,可我也可以保证她酿不出酒来。”
秋香听了鼓着腮帮子不悦的嘟囔道:“小姐您就别再卖关子了,如今您也该揭揭谜底了吧?您快说说到底是怎么整治岳夫人的?”
“秋香,你记得我同你说过葡萄上面那层白霜似的东西有什么作用吗?”
“葡萄上面的白霜?”
秋香侧着头回想岳书瑶曾经说过的话语,半响才有些不确实的回道:“小姐您没说那白霜有什么作用,奴婢只记得当初奴婢要把那白霜洗去时小姐您不让。”
“对,把那白霜洗去这酒就酿不出来了,”岳书瑶笑眯眯的解释道:“而一般人洗葡萄都会把那层白霜给洗去免得吃坏了肚子,岳夫人手下的人自然也不例外了。”
“我知道了,原来他们把白霜洗去了,所以无论怎么酿也酿造不出来葡萄酒来!”
“猜对了!”
这用土方法酿制葡萄酒十分讲究一些细节,其中最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不能把附在葡萄表皮上的白霜洗去,因为发酵时要利用表面那层白霜、也就是野生酵母微生物来进行发酵。
而岳书瑶给岳夫人的那张方子上,只写了大步骤而没写小步骤,更没有写上那些应该注意的小细节……
所以岳夫人酿酒时自然十分容易走进误区、把发酵的关键“野生酵母微生物”给洗掉,既然洗掉那酿造过程中葡萄就启动不了发酵,而连发酵都发酵不了又如何能酿出葡萄酒呢?
“这白霜还只是其一,就算岳夫人她一个不小心没把葡萄洗干净那咱也不怕!赵叔叔和秋香你们都同我一起酿过酒,也知道这密封酒坛子也是十分有讲究的……”
岳书瑶早就把一切突发状况算了进去,盘算着就算岳夫人能阴差阳错的没把葡萄洗干净、留下了野生酵母,那把葡萄装进酒坛子里她也不一定会装对。
这装酒也十分很有讲究,密封时得注意既不能密封太紧、又不能密封得太松等等,这些岳书瑶都没有仔细写在那张方子上,岳夫人酿造的过程自然就很容易出错了!
所以岳夫人把葡萄装进酒坛子后也会因为密封得太紧、而让坛子里不断产生的二氧化碳把坛子给撑爆了,但若这坛子密封得不紧那这葡萄汁也成不了酒。
还有开坛搅拌葡萄酒的时机、以及放糖的比例等等,这些岳书瑶可都没细写在那张方子上,这些细节岳夫人都不知晓又怎么能成功的酿造出葡萄酒呢?
秋香听了岳书瑶的解说,当下拍掌称快道:“原来小姐早就算准了即使给了岳夫人方子,她也酿不出酒来!”
“那是,否则我又怎么可能傻乎乎的把方子送给她呢?”
“嬉嬉,那这下岳夫人还不捶胸顿足的痛哭几天?小姐您这样让她亏钱,那不是等于抽她的筋让她大出血吗?”
岳书瑶不以为然的答道:“那倒还不至于,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一次也只是让岳夫人多损失点银子罢了,不会让她彻底翻不了身。”
“我的目的只是想让岳夫人受点教训,并不想弄垮岳家,眼下这样让她痛上一阵已足矣。”
“瑶儿说的对,狠狠教训那岳夫人一顿、出出气便是,何必要同她这样的小人计较到底。”
“赵叔叔说的极是,瑶儿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这谁都怕被穷亲戚给缠上、更怕被那种由富变穷的亲戚死缠上,所以岳书瑶只想教训下岳夫人并不想让她变成一文不值的穷光蛋,否则到时候受苦被赖上的还是她,若是岳夫人这般厚颜无耻的人钱都没了、那可指不定会再无耻成什么样……
岳夫人的事儿说完后岳书瑶才记起让秋香办的事,忙问道:“秋香,我让你办的事儿你办得怎么样了?”
“奴婢都按着小姐的吩咐办妥了。”
“哦?那你且说说。”
“是,”秋香笑眯眯的把之前那封装了方子的信封拿了出来,道:“奴婢刚刚故意到王执事跟前找赵总镖头,边找嘴里还边嘀咕着找赵总镖头是想要把酿酒的秘方交给他……”
“奴婢先故意把这话儿透露给王执事听,随即再转了一圈就装作要去别处找赵总镖头,然后按照小姐您的吩咐离去时假装不慎把信封掉在了地上。”
“嗯,然后呢?那王执事俭起信封没有?”
“捡了,奴婢一出门就躲到了一旁,偷偷的瞧见王执事把那信封给拣了起来,不过他看见信封上没有封口并未把里面的方子拿出来看,反倒想都没想就追出了门想要把它还给奴婢……”
岳书瑶听完同赵杏山对视了一眼,赵杏山率先说道:“如此看来这王执事倒是个正人君子,是个可用之才。”
“赵叔叔您也这样认为啊?”
见赵杏山点头岳书瑶才接着说出了事情的真相:“瑶儿是刻意让秋香拿着方子前去试探王执事的,他捡到方子竟没生出据为己有的坏心真是难得可贵,的确是可以留在身边当帮手。”
岳书瑶略微沉思了下,随即做出了决定:“这样吧,先让王执事在作坊里熟悉几天,等他对作坊的事上了手后、赵叔叔您再安排他管理酿酒前面的几道工序,而后面的几道工序依旧由赵叔叔您亲自监管……”
“你们分工合作各司其职,这样也能减轻赵叔叔您身上的重担,让您能有时间打理镖局。”
“好,就依瑶儿的安排,过几日我就让王执事监管前面几道工序。”
“如此甚好,那瑶儿就先回去了。”
同赵杏山告别后岳书瑶便带着秋香回了冷府,一回到自个儿的院子里就得知采办已经把雪梨和琵琶等都买回来了,岳书瑶当下就钻进了厨房开始忙活“冰糖炖雪梨”这道甜汤,打算亲自炖爱心甜汤给冷骏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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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冷府篇 第五十三章 冷夫人召见
岳书瑶没穿越前是广东人,还在读初中时就跟着老妈在厨房里打转、学会了煲一手好汤,所以她一钻进厨房就先在一堆坛坛罐罐中翻出了一个大陶罐,洗干净后装了点水放到了小炉上。
随即岳书瑶开始麻利的把雪梨的皮削去,削完后把梨肉切成一小块一块丢进罐子里先用小火熬着,这梨放完了接下来自然是放冰糖了。
这古代的冰糖可不像现代的冰糖那样方方正正的十分漂亮,颜色也不似现代冰糖那般晶莹剔透,而是随意凝成一团一团的糖块、颜色看着也有些偏米黄,不过岳书瑶只求它的功效和现在冰糖一样就行。
岳书瑶先把冰糖敲碎了才放进陶罐里,搅拌了下后对烧火的小丫鬟吩咐道:“先使劲的吹把火儿烧旺些,等这罐里的水煮沸了你再把火弄小。”
“是少夫人。”
这“冰糖炖雪梨”最讲究的是火候,先得把水烧沸了再改用小火慢慢的熬、把雪梨给熬出汁来混合在糖水里,除了火候外其余的东西只要丢进罐子里就行压跟就不必操心,于是岳书瑶吩咐烧火丫鬟看住火候后,自个儿便到一旁试着鼓捣止咳的枇杷膏。
这做止咳枇杷膏的原料岳书瑶是记得的,知道需要准备新鲜的枇杷、枇杷叶、枇杷花蕾以及糖和川贝,但具体的步骤岳书瑶却没有十分的把握。
岳书瑶先蹙着眉沉思了一小会儿、把已记起的步骤大略归纳了一下,步骤的前后顺序理清楚后自信满满的从第一步开始做起,打算边做再边慢慢的回忆其他的步骤。
说做就做,岳书瑶依着脑海里的记忆先把枇杷叶和琵琶花蕾儿扔到锅里,加了点水慢慢的煮它们、直到把它们熬出汁来。趁着熬汁的功夫岳书瑶随即开始小心的给琵琶剥皮,剥完用手把琵琶肉撕成一小瓣一小瓣的放进用枇杷叶和花蕾儿熬出的汁水里,把它们混合在一起熬等着把琵琶肉百熬烂。
这琵琶肉熬烂还是需要一小会儿时间的,趁着这个功夫岳书瑶转到另外一个炉上看冰糖炖雪梨,见糖水已有些变浓忙拿了支筷子戳了戳雪梨,见这雪梨还不够软就再添了一丁点水、照旧吩咐小丫鬟用小火慢慢的炖。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这琵琶肉终于被琵琶汁给熬烂了,岳书瑶边用铲子把它压得更烂边对秋香吩咐道:“快去取些干净的白纱布来,记得要先用冷水把白纱布洗干净,然后放到热水里浸泡一会儿再捞出来。”
秋香仔细的把岳书瑶的吩咐记下,随即取了白纱布一一照做,烫过热水后才将白纱布展开铺在一个干净的大碗子里。
岳书瑶见纱布准备好了忙把锅架起,用铲子小心翼翼的把锅里的东西拨到纱布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纱布提起了让汁水滴到大碗里,有了一层纱布隔着这琵琶肉和叶渣子等自然都被兜在了纱布上,这其实可以说是一种比较简陋的过滤方式——留住残渣、把汁水透过纱布挤到碗里。
这时挤到碗里的汁水已经显得有些浓稠、快接近浆的状态了,但岳书瑶却硬是不记起后面的步骤是什么,苦恼的想了大半天后她干脆直接把过滤出来的汁水倒回锅里,然后直接把川贝和糖丢了进去,就这样混合在一起用小火慢慢的熬,心想大概把这三样东西熬成浆状就差不多了……
这时岳书瑶屋里的如意匆匆寻到厨房来,说是冷夫人命人前来请她过去一叙,岳书瑶一听当下就明白这该来的事儿总算是来了,于是她不慌不忙的先洗干净了双手,仔细叮嘱烧火丫鬟把火候看好,随即才同秋香和如意出了厨房。
岳书瑶率先对秋香吩咐道:“秋香,你去屋里开了橱柜把我早就备下的东西取了送到夫人屋里……”
“如意你就顶替秋香跟在我身边,随我一同去夫人那儿吧。”
“是小姐。”
“是少夫人。”
秋香回了声便先岳书瑶一步回去凝霜院取东西,岳书瑶则在如意的搀扶下不急不缓的朝冷夫人的院子走去,岳书瑶边走边问道:“如意,你可有打听到还有什么人在夫人屋里陪着她?”
这如意也是个机灵的丫鬟,一听是冷夫人来请岳书瑶就悄悄的拉着传话的丫鬟问了几句,见岳书瑶问起忙把打探到的情况如实相告:“回少夫人,奴婢偷偷的打探过了,烟、碧两位姨娘今儿一早就去同夫人请安,请完安夫人便留下她们一起唠叨家常,眼下两位姨娘应该还在夫人屋里还未离开。”
“哦?也就是说两位姨娘早早就在夫人那儿呆着了?”
如意偷偷的瞄了岳书瑶一眼,见她脸上并无不悦反倒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由壮了壮胆子提醒道:“少夫人您有所不知,您在外头忙的这几日两位姨娘天天都过去夫人屋里请安、然后呆上大半天陪夫人逗乐解闷……”
“少夫人您也别怪奴婢多嘴,您还是少花些心思在外头那些生意上,多花些心思在夫人和少爷身上才是,然后岂不是给了烟、碧两位姨娘同府里的两位主子亲近的机会?”
如意说完就低下了头不敢看岳书瑶,似乎是怕岳书瑶责怪她多嘴般,不过岳书瑶只是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喜欢我的人,不必我特意去亲近,我和他们也会自然而然的成为交心的知己……”
“若是不喜欢我的人,我再怎么殷勤的同他们交好,得来的也只会是虚假的情谊。”
岳书瑶这番话说得有些深了,如意听了以为她是不高兴自个儿多嘴、忙把头埋得更低,双眼乖顺的看着自个儿的鞋尖、吭都不敢再吭一声。
岳书瑶见状不由放柔了语调,善解人意的说道:“如意你既能到凝霜院并跟在我身边,那就证明你我有主仆之缘,以后你跟在我身旁伺候时不必像眼下这般小心谨慎,你可以同秋香一样让自个儿放轻松自在些……”
“况且你刚刚那番话也是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我又怎么会责怪你呢?”
如意不是一次两次的见秋香在岳书瑶身边撒娇或“撒野”、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这越是当下人的人心里越是有一种渴望,渴望主子们能把他们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对待。
所以岳书瑶说了让如意以后可以放轻松自在些这些话语,如意当下就感动得湿了眼角,她能感受到岳书瑶发自内心表现出来的平易近人、与公平对待每个人的心意,她能感觉到岳书瑶一点都没把她当成低贱的下人……这一次短短的对话只是岳书瑶无意所为,但却让如意坚定了一辈子追随岳书瑶的决心。
主仆二人没说上几句就走到了冷夫人的院子,屋门口的婆子们一见到岳书瑶到来马上就利索的打起了帘子,言语间也比以往多了几分恭敬:“少夫人请,夫人在里头等着您了。”
岳书瑶知道这些婆子态度的改变定是因喜鹊一事,不过她也没必要同冷夫人屋里的婆子套近乎,所以岳书瑶只是冲着她们淡淡的点了点头,进了屋后就见冷夫人正倚在软塌上,烟姨娘与碧姨娘一左一右的错开坐着。
岳书瑶径直走到冷夫人面前福了福身子:“儿媳妇给母亲请安。”
冷夫人伸出手虚扶了一把,故意挂上和蔼可亲的笑容:“媳妇儿快快请起!”
岳书瑶才一起身烟姨娘与碧姨娘就双双福下了身子:“贱妾给少夫人请安。”
“两位姨娘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谢少夫人。”
烟姨娘谢过岳书瑶后便站到了她的身后,碧姨娘显然没有烟姨娘那么懂规矩,她一行完礼起身本是想回到原先的座位的,见烟姨娘乖巧的立在岳书瑶身后、她才硬生生的转了个方向也站到了岳书瑶身后。
岳书瑶见状忙开口说道:“两位姨娘不必立在我身旁伺候我了,你们快快入座吧。”
烟姨娘一板一眼的回道:“少夫人您这正妻还未入座,我等小妾怎可先坐呢?”
“烟姐姐说的极是,姐姐们未入座碧儿可不敢坐。”
碧姨娘这番话让烟姨娘和冷夫人都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唯有岳书瑶猜到这碧姨娘之所以收敛起原那身刺眼的光芒低调行事,是受了喜鹊一事的影响。
岳书瑶知道这正妻站着小妾可万万不可坐的,所以她也不再推辞了、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冷夫人下首第一位,岳书瑶坐下后小丫鬟们立刻就奉上了茶水,直到岳书瑶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烟、碧两位姨娘才敢低着头坐到了岳书瑶的下首。
待大家都坐定了,岳书瑶才笑吟吟的问道:“不知母亲传媳妇儿过来有何事?”
因冷夫人眼下每月都从岳书瑶这儿得银子,所以面上她还是要装作同岳书瑶很亲切,只见她听了岳书瑶的问话假意不悦的嗔了句:“难道没事儿就不能请你过来吗?难道我们娘俩就不能坐下来唠叨唠叨家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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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章 指桑骂槐
这冷夫人不一下子把目的挑明岳书瑶也无所谓,还故意做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顺着冷夫人的话打起了太极拳:“母亲息怒,是瑶儿说错话了……”
“母亲如此厚爱,瑶儿就该多来陪陪母亲才是,瑶儿知错了——打从今儿起瑶儿以后天天都来陪母亲这儿陪您唠叨家常。”
“好好好,这屋子里热热闹闹我这老太婆才高兴!”
冷夫人假惺惺的回了岳书瑶一句煽情的话语,随即转而对碧姨娘说道:“碧儿,我们刚刚聊到哪儿了?接着往下聊,让瑶儿也一起来聊些新鲜事儿。”
碧姨娘忙回道:“回夫人话,刚刚我们聊到了城西孙府的少夫人……”
“对对对!前几日我们几个老朋友到一处庄子聚了聚,喝茶聊天间那孙夫人一个劲的夸她家的儿媳妇好,当着我们几个老姐妹的面说她家媳妇不但十分孝顺还精明能干,把整一个孙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碧姨娘忙附和道:“听母亲这么一说碧儿倒是对那孙少夫人好奇起来了,她的本事可真大!也怪不得那孙夫人出了门见了老姐妹们还要夸她。”
“可不是嘛!”冷夫人似有似无的扫了岳书瑶一眼,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孙夫人说她家的儿媳妇可是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都呆在孙府里管家持家。”
碧儿见岳书瑶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貌似认真的听着冷夫人说新鲜事儿,而烟姨娘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一点插话 意思都没有,最终只得自己再次接上了冷夫人的话。
“夫人您说的可是真的?这孙少夫人真的拿办贤惠?她难道每逢初一、十五也不去山上的庙里拜拜神吗?碧儿听说许多大户人家的夫人和小姐都喜欢上山上拜神,顺道祈愿求福。”
“碧丫头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胡话?”冷夫人听完碧姨娘的话故作不悦的沉下了脸,训斥道:“还未出阁的姑娘与嫁为人妇的夫人,本就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才是,哪能像你说的那般每逢初一、十五就出去抛头露面?这是不守妇道和规矩的女子才会那样做!”
碧姨娘被冷夫人一责骂连忙认错道:“夫人教训得极是,是碧儿见识浅薄听信了那些妇人的胡话。”
冷夫人见碧姨娘认错故意又换了一张脸,和颜悦色的说道:“你说的也并非全错,这遇上了实在是逼不得已的事儿,小姐夫人们还是可以出一、两趟门的……”
“只不过这孙少夫人却是贤惠极了,为了不让府里府外的人有机会说闲话,她不管出了什么事儿一概都不会离开孙府,什么事儿她都是让人到府里头来解决。”
这时烟姨娘终于插了一句话:“这孙少夫人真是一位识大体的夫人。”
“烟丫头说得对,孙夫人说她这个儿媳妇极其守妇道和规矩,除了打理孙府来来往往的那些事儿,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相夫教子了……”
“她还同孙夫人说,这些规矩上的事儿都没时间全做足了,哪还有空闲出去外头瞎逛?”
这烟姨娘只说了一句便不再接话,碧姨娘是冷夫人屋里抬出去的姨娘,所以最终只能由她这个“自家人”再来接冷夫人的话,只见她顺着冷夫人的意思说道:“夫人说得极是,这大户人家的夫人还是应该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才是正理儿,别的事儿确实是不该去多操心。”
“是啊,我们那相聚在一起的老朋友个个家里头的儿媳妇都是这样,她们几乎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打嫁进去就没出去抛头露面过……”
冷夫人说到这里特意扫了岳书瑶一眼,假装随意的问道:“瑶儿这件事儿你如何看待呢?你认为大户人家的夫人怎么做才算四恪守妇道?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且说道说道。”
岳书瑶闻言心里当下便冷笑了声,心想这冷夫人的话还真是可笑——这屋里没外人?恐怕这屋里只有她和碧姨娘是自己人吧!
岳书瑶打从一开始就觉察到这冷夫人和碧姨娘是在一唱一和的演戏,借孙家少夫人的事来暗暗敲打自己,暗暗的指责她不该三天两头的跑去外面打理自家生意。
这冷夫人说其他大户人家的夫人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其意不就是想借她们来反衬出岳书瑶有多么的不贤惠、多么爱到外头去抛头露面吗?
不过冷夫人没把话说破、岳书瑶自然也不会傻傻的把事儿往自个儿身上揽,她可不会笨到中了冷夫人的j计主动对号入座,或者是大声的同冷夫人理论一番,这样的事只有又笨又蠢的人才会做。
况且岳书瑶若真是因被指桑骂槐而动了气,那冷夫人届时只会推脱、说她只是在唠叨别人家的新鲜事儿,一点影射岳书瑶的意思都没有……真到那时,岳书瑶不是自个儿给自个儿难堪吗?
所以岳书瑶故意装作听不懂冷夫人话里暗藏的意思,毕恭毕敬的回道:“儿媳妇愚钝,这如何当好一个好媳妇、好夫人还要请母亲多多教导,母亲您认为如何做才算恪守妇道,媳妇儿照着做便是。”
就在此时秋香也把岳书瑶命她回去拿的东西送了过来,岳书瑶在心里暗赞秋香把东西送来的真是时候,她自信只要把这东西往冷夫人手上一送,那岳书瑶可以保证立刻就能堵住冷夫人那张嘴、让她自个儿把话再硬生生的扭过来……
毕竟这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不喜欢金灿灿的首饰、不喜欢白花花的银子呢?
见冷夫人和碧姨娘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扫过秋香手上托着的那个精致的盒子,岳书瑶刻意放慢了语调、缓缓说道:“秋香,你把盒子打开给夫人和两位姨娘瞧瞧里头那新送来的东西。”
“是,小姐。”
秋香一回完话就打开了手上那个精致的小木盒,率先把它捧到了冷夫人跟前,指着躺在盒子中的物件儿介绍道:“夫人,这是少夫人请了巧匠精心打造的纯金步摇,这金步摇的做工可精细了,上面雕刻的凤凰看起来栩栩如生似要从那步摇里钻出来般。”
秋香介绍完盒子里的那只金步摇、转而把盒子捧到了碧姨娘与烟姨娘跟前转了一圈,见过那纯金打造的金步摇后、除了烟姨娘的神色如常,冷夫人和碧姨娘的眼底都不自觉的浮上了一股贪婪的光彩,看那模样似乎恨不得把那只金步摇插到自个儿头上……
但秋香把那盒子捧了一圈后就重新盖好回到了岳书瑶身边,冷夫人的目光依依不舍的从那精致的盒子上收回后,酸溜溜的说了句:“瑶儿你的首饰已经不少了,怎么还打了新的?”
“我的首饰不少了?”
岳书瑶先是反问了句,随即才指了指自己的发髻以及身上、接着再指了指一旁两位姨娘身上的饰品:“我这衣裳的颜色虽比两位姨娘艳丽了一些,可撇去这艳丽的颜色仔细瞧瞧,我身上戴的东西可真没她们多。”
冷夫人仔细的扫了三人一眼见果然如岳书瑶所说的那样,当下也就没理由再酸溜溜的拿话挤兑岳书瑶了,只是她那贪婪的眼神还是不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