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安康第42部分阅读
福妻安康 作者:rouwenwu
,马上面露微笑的邀请道:“如此正好,本县主在醉仙楼订了一桌好菜,正想请状元郎赏脸一起用午膳。”
冷骏飞下意识的想要出声推辞,但紫云县主却抢先一步说道:“眼下状元郎被皇上急召回京,回乡劝妻一事不得从长计议吗?既然你我大婚之事要重新商讨,那我们何不上醉仙楼一边用膳一边商讨?”
冷骏飞突然被皇上召回京城,回太平县转移亲人一事也就不能亲力亲为了,于是他就更要稳住京城的这些人,不能让他们起疑心,一定要装出一副十分愿意当荣王府县马的姿态,否则若是此时让紫云县主觉察出他的真正意图,那之前所作的一切就都会前功尽弃
所以面对紫云县主的邀请,冷骏飞心中既是在排斥,嘴上却也只能应道:“既然县主盛情相邀,那在下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就请吧。”
紫云县主笑吟吟的做了个请的姿势,而跟在她身后的水蓝见状不动声色的悄悄退了去,退离冷骏飞的视线后才把张护卫唤了出来,按着紫云县主的交代吩咐道:“县主和状元郎已移步醉仙阁,你速速让在状元夫人身边盯着的小厮行动,切记一定不能让状元郎和状元夫人碰上面!”
张护卫点了点头,随即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去,抢先一步感到岳书瑶投宿的客栈替紫云县主做部署,待紫云县主和冷骏飞到达醉仙楼时,张护卫也已安排好了一切,并让那小厮把岳书瑶一行人带离客栈。
紫云县主一到醉仙楼,直接把冷骏飞请到了二楼的雅间里,那里早就摆好了满满的一桌菜肴。
这醉仙阁分为上下两层楼,所谓的“雅间”其实就是用精致的屏风把桌子隔开罢了,并不是一间间单独成一个空间的厢房,左右相邻着的雅间因只是用屏风隔开,所以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若是有心倾听倒也能把邻座谈论的话语听个一清二楚。
不过这雅间临街的一排窗户统统敞开着,让客人们吃酒玩乐的同时还能一览街景,想来老板的初衷,也不是想把自家酒楼的雅间设计成可以密谈的厢房,是想设计成半开放式的雅间。
所以这紫云县主和冷骏飞才刚刚一入座,岳书瑶主仆三人也被那个假冒的小厮带到醉仙楼,并引上了二楼,还不偏不倚的坐到了同冷骏飞相邻的那个雅间里,想来这些都是紫云县主事先安排好的。
而岳书瑶见小厮无缘无故的把她们带到酒楼来,一坐下就问道:“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见状元郎吗?怎么带我们上酒楼吃饭来了?”
那小厮陪着笑解释道:“还请状元郎恕罪,状元郎临时改变了主意,小人还没来得及同夫人您禀告。”
岳书瑶问道:“改变了主意?状元郎还没出宫吗?”
“状元郎已经面完圣出宫了,但他说临时有件重要的事儿要办,让小人先把夫人领导酒楼里好好的吃上一顿,就当是先接风洗尘”
岳书瑶压根就不在乎什么接风洗尘,她只关心究竟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冷骏飞,所以不等小厮说完她就径直打断问道:“接风洗尘就不必了,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状元郎?”
“状元郎请夫人在酒楼耐心等待,他一办完事即刻就会赶来,”那小厮说着故意装出一脸凝重的神色,道:“状元郎还说有要紧的事儿要同夫人商量,请夫人务必要在酒楼里等他!”
“要紧的事儿?”
小厮的这番话让岳书瑶半信半疑,但她相信,冷骏飞真的有要事急着找她商量,所以最终决定暂且留在酒楼等他,于是岳书瑶便对那小厮说道:“既然状元郎让我在这儿等他,那你就让小二先上菜吧,我们边吃边等便是。”
“是,小人这就去吩咐小二上菜。”
那小厮喜滋滋的退了出去,但却没有真的去吩咐小二上菜,而是先端了个盘子托着一个酒壶,低眉顺眼的送到了紫云县主那个雅间,这紫云县主一见到他马上就知晓岳书瑶已经在隔壁雅间里坐下了,于是她故意拿起酒壶,借着倒酒的机会到了冷骏飞身边。
冷骏飞见状连忙假装探头看窗外的风景,悄悄的往窗边挪了一下身子,不动声色的同紫云县主拉开距离,哪知那紫云县主似铁了心要挨着冷骏飞坐,冷骏飞才一挪动,她就跟着移了下位置,且这一次移动的幅度更大,这一移动她整个人几乎都要挂到冷骏飞身上了。
冷骏飞见不能以行动让紫云县主自重,只得委婉的提醒了句:“这酒楼人多口杂,还请县主自重些以免落人口实。”
紫云县主闻言风情万种的拨了下头发,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你我早晚会是夫妻,怕这个做什么?”
冷骏飞同紫云县主咬文嚼字道:“你我早晚会是夫妻随没错,但眼下我们却还是没有任何干系的男女,还是该避一避嫌才是,我男子的名声倒是无所谓,可若是因在下的鲁莽而害县主还未出嫁就闺誉受损,那在下如何向王爷和王妃交代?”
冷骏飞话语刚落,就听到隔壁的雅间倏然响起刺耳的声响,那声响听起来像是碗碟滚落到地上摔成碎片的声音,冷骏飞因这刺耳的声响下意识的紧蹙起眉头,一旁的紫云县主见状趁机把手抚上冷骏飞的眉宇,边替他抚平纠结在一起的眉头,边满不在乎的说道:“本县主早晚都是状元郎的人,什么闺誉受损的事儿本县主一点都不在乎”
紫云县主的亲密举动让冷骏飞下意识的想要把她推开,但紫云县主似乎早就预料到冷骏飞的下一个动作,还未等冷骏飞使劲把自己推开,她就抢先一步就飞快的把冷骏飞紧紧搂住,让他无法顺利把紫云县主推开。
冷骏飞见状只得无奈的暗暗再多使了点劲,但冷骏飞一使劲,紫云县主的手马上和树藤一样紧紧的缠在他的腰上,脸更是深深的埋到冷骏飞的胸膛里
“骏飞,你不是说不会辜负我对你的一片情意吗?你不是说待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就会正式上王府来提亲吗?”紫云县主抛弃所有敬语,深情款款的说道。
“县主您不要这样”
紫云县主之所以突然抱住冷骏飞,目的是想当着岳书瑶的面演一场好戏,所以她压根就不给冷骏飞开口说话的机会,飞快的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个讲孝道,重情义的男子汉,我也知道你一定要先回家乡一趟,把娶我为妻一事告知家中的长辈,再和和气气的请之前娶的妻子自愿降为平妻,我知道这些都做好了你才会风风光光的把我娶进门去”
“可我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我想先和你在京城把亲成了,后再同你一起回乡请罪,我一定会放下县主的架子好好地恳求你先前娶的正妻原谅我!”
紫云县主突然说出这番话来把冷骏飞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紫云县主竟然愿意不顾名分,想要以正妻之礼先进门!要知道眼下岳书瑶才是冷骏飞明媒正娶的正妻,若是紫云县主在岳书瑶还没退位的情况下进门,那即是是执了妻礼,那她在冷家的身份也只能是“平妻”。
虽说以紫云县主的身份扶正成正妻没什么大问题,但有哪位县主不想一步到位,风风光光的直接当正妻?有哪位县主愿意放下尊贵的身份,先委屈自己当平妻?
正是没有哪位县主愿意这样做,冷骏飞才没预料到紫云县主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才会紫云县主一说完他就慌了起来
不过不管紫云县主是怎么想的,冷骏飞却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打消先在京城成亲,再回乡请罪这个念头,所以紫云县主一提出这个法子,冷骏飞的脑袋就飞快的转动起来,努力的想着对应之策,心里更是打定主意在家人还没安全转移前,一定要想法设法的稳住紫云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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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安康第四卷第二十六章计成
冷骏飞想到最后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出来,只得借着汪将军替他想出来的借口说道:“县主此举万万不可啊!在下怎么能让县主受这份委屈呢?您贵为县主哪有嫁到我们冷家当平妻的理儿?”
冷骏飞一被紫云县主那番话打岔了思路,一时间只忙着想对应之策,竟忘了继续把扑在自己身上的紫云县主推开,这让紫云县主的嘴角露出一丝诡计得逞的笑容,边不动声色的调整姿势让自己与冷骏飞看起来越发的亲密,边毫不犹豫的答道:“为了你,什么委屈我都愿意受。”
紫云县主这份坚持让冷骏飞越发的感到头痛,但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劝道:“您知道在下一直都想和和气气,不动干戈的把事情都处理好,在下实在不想看到谁因这件事受到伤害,在下想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冷骏飞稳了稳心神,耐住性子继续拿话哄紫云县主:“请县主收回刚刚那些话儿,我们再等一等,待在下说服远在太平县的妻子让位,再挑个黄道吉日,风风光光的迎娶县主过门,免得日后你我遭人诟病,想来县主您也不愿意人家说您的夫君是个贪图荣华富贵,抛弃糟糠之妻的小人吧?”
不等紫云县主回答,冷骏飞就紧接着补了句:“在下也是真心想要爱护和宠爱县主的,所以自是不愿听到有人说县主您仗势欺人,恃强凌弱抢人家的夫君,才会执意要等旧妻答应退位才愿意迎娶县主”
冷骏飞完全是为了安抚紫云县主,让她打消现在京城成亲的念头,才会强忍住内心对她的反感,说了这么一番甜言蜜语来哄她,哪知这些花儿却一字不漏的全被坐在隔壁的岳书瑶听了去,而冷骏飞刚刚把话说完隔壁就传来了摔门声,想来是岳书瑶最终听不下去愤然离去。
其实也不能怪岳书瑶气得拂袖离去,毕竟她到京城后一直都没能和冷骏飞碰上面,所以对冷骏飞的计策和想法一点都不知情。
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岳书瑶亲眼看到冷骏飞和现在抱在一起,再亲耳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这些只会让岳书瑶心里难受得像被狠狠划了几刀般疼痛,强烈的背叛感击散了她仅存的一些理智,让她最终落入了紫云县主精心设计的圈套里。
紫云县主费尽心机安排的好戏终于撼动了岳书瑶的信心,让她最终没有和冷骏飞见面就愤然离去,但被蒙在鼓里的冷骏飞却不知隔壁的摔门声意味着什么,更是丝毫不知在紫云县主的精心安排下,他又一次和岳书瑶擦肩而过
而安排了这次好戏的紫云县主听到那摔门声后,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她安排这场好戏的目的,就是要让岳书瑶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同别的女人亲热,就是要让岳书瑶对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儿眼见为实,耳听为实。
不过纵使别的一切都是假的,但紫云县主想要勾引冷骏飞的心却是真的,所以岳书瑶走后紫云县主并没有马上停下来,反而更加大胆的将整个身子挂在冷骏飞身上,脸也贴到了冷骏飞颈上,企图借着身体的亲密接触来勾引冷骏飞,最好是勾得冷骏飞最后终于把持不住了
哪知紫云县主这最后的举动触动了冷骏飞的底线,让他最终什么也顾不上直接用力把紫云县主推开,这一次冷骏飞可是用足了劲儿推紫云县主,打定主意一定要把紫云县主推离自己身上,所以下一刻就见到紫云县主被冷骏飞推得瘫坐在长椅上,险些便要摔倒地上去了。
冷骏飞毫不留情的把主动献身的紫云县主推开,让紫云县主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眼里更是因冷骏飞的不解风情气得快要喷出火来了!
但冷骏飞此时已顾不上安抚紫云县主的情绪了,他推开紫云县主后马上拱手告罪道:“在下已经把心意说得一清二楚,可县主却偏偏要继续执迷不悟,为了保住县主的闺誉在下不得不动手冒犯县主,将县主推开,冒犯之处还请县主见谅!”
冷骏飞边说着谢罪的话语边往门外退去,退到门边了才再次拱了拱手告辞道:“回乡劝妻一事在下会尽快办妥,待事情都办妥了在下一定会亲自带着媒人上荣王府提亲,还请县主能够体谅在下这份苦心,耐心的在王府等候佳音。
说完最后一个字冷骏飞就飞快的推门奔了出去,没一会儿就远远的奔离了醉仙楼,他见紫云县主没有派人追出来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更是暗暗地为紫云县主的大胆叫苦不已,同时更是打定主意以后看到紫云县主,他有多远躲多远,免得被她找到什么机会“霸王硬上弓”
冷骏飞这边安全的脱了身,但被他留在雅间里的紫云县主却气得把一桌丰盛的菜肴都扫到了地上,更是一脸气愤的指着听到动静赶来的水蓝质问道:“你说,本县主长得美不美?”
水蓝知道眼下紫云县主正在头上,丝毫不敢说半句不中听的话儿,察言观色后小心翼翼的回道:“县主是京城远近闻名的美人儿,容貌自然是生得闭月羞花比仙女儿了。”
哪知水蓝称赞的话儿却让紫云县主心里的愤怒更加难平,一脸激动地质问道:“既然本县主美若天仙,那那该死的状元郎为何能够狠心把本县主推开?为何本县主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他却依旧能够坐怀不乱?!”
紫云县主这一连串的质问让水蓝心里暗暗叫苦,这冷骏飞为何不对高高在上的紫云县主动心,她小小的一个丫鬟又怎会知道?
但水蓝知道主子问话她绝对不能以“不知道”来回答,所以在紫云县主的逼视下水蓝急中生智的说道:“依奴婢看来,那状元郎未必是没有对县主您动心,否则他定一早就避开县主,不会随县主到醉仙楼。”
“奴婢猜想,状元郎一定是顾及家中的妻子才会强忍住内心的冲动,他一定是不想在还没和县主成亲钱做出什么出格的居多,玷污了县主您的闺誉,所以才会狠下心拒绝县主的主动示好”
水蓝的这番话和冷骏飞找的借口意思相差无几,所以当场就戳中了紫云县主的痛处,让她一脸恨意的骂道:“哼,又是因为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状元郎才迟迟不能成为我荣王府的县马!”
水蓝听了连忙见风使舵的附和道:“县主说得没错,正是状元郎原先的妻子横在县主与状元郎之间,所以状元郎才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县主的示好,这一切不是县主您的错,更不是状元郎的错,统统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水蓝的煽风点火让紫云县主当场冷笑了声,一脸阴鹜的说道:“既然是那个女人阻碍了本县主和状元郎的婚事,那本县主就要她自个儿知难而退,省得状元郎还要多费一番唇舌说服她让位”
“那县主您打算如何让那个女人自个儿知难而退呢?”
紫云县主没有立刻回答水蓝的问题,而是先平复了下心中的愤怒,再一脸冷静的问道:“刚刚本县主和状元郎在雅间里说的那些话儿,做的那些亲密举动,那女人在隔壁雅间可有一一看见,听见?”
“回县主话,根据留在那女人身边的小厮回报,那女人一听说状元郎要娶县主您,当场就失手把茶盏给打翻了,脸色也因县主和状元郎的对话越发的变得十分难看”
这些早在紫云县主的预料之中,所以她听了脸上无半点欣喜之意,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只打翻了茶盏?”
“小厮说那女人打翻茶盏后倒还能镇定自若的坐在席上,但随着她的贴身丫鬟把从透过窗户看到的情形一一说与她听后,她就有些坐不住了,”水蓝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那女人先是起身亲自到窗边看了看,但看到状元郎和县主抱在一起的恩爱场面后,却没有马上愤然离去”
“小厮说那女人看完就坐回席上,一言不发的听着隔壁雅间传来的一切,后来状元郎不是柔声说了一大堆话儿来安抚县主您吗?那女人一直听完状元郎说得那些话儿,才当场把卓子给掀翻摔门离去”
“很好,本县主特意安排了这场好戏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水蓝见紫云县主心情转好,连忙趁机拍了一记马屁:“县主英明,想来那女人眼下大概已被状元郎和县主的恩爱样儿伤透心了,指不定还会自个儿识相的提出和离,把正妻之位让给县主您。”
紫云县主缓缓的摇了摇头,撇嘴说道:“那女人不是个会被轻易糊弄过去的人,本县主猜想她气消后肯定会冷静下来细想今日之事,且只要她不是个糊涂不明事理的女人,就一定会去找状元郎当面对质今日之事”
“当面对质?那一对质,那女人不就知道是县主您主动抱住状元郎的吗?那会不会让她的气全消了?”水蓝一脸担忧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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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安康第四卷第二十七章眼见为实?
紫云县主闻言冷笑了声,自信满满的说道:“气消?这是不可能的事儿,本县主会让她的气不但不会消,反而会越来越气,本县主也绝不会让她同状元郎见上面,即使要见,也是状元郎休了她之后!”
紫云县主说着话时脸上有着重重的气,水蓝见状说话立马又小心起来:“那县主您打算如何处置那女人呢?”
“此事你先别问这么多,你先让人去查一查那女人有没有回本县主替她安排的客栈,若是没有就给本县主查一查她的落脚处,查完了本县主自会亲自会一会她!”
“是,县主。”
水蓝领了命后自然是马上退下去安排了,而从醉仙楼拂袖离去的岳书瑶眼下却正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心里反反复复的浮现出刚刚在醉仙楼听到的那番话,冷骏飞抱着紫云县主的亲密画面更像是烙在了岳书瑶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像是一个解除不了的魔怔般。
秋香和赵杏山紧紧的跟在岳书瑶身旁,但赵杏山这个大老爷们即使心里急得要命,嘴上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受伤的岳书瑶,只能冲着一旁的秋香拼命的使眼色,让秋香好好想安慰岳书瑶一番。
但醉仙楼发生的事儿是他们三人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秋香就是有心安慰岳书瑶也找不出话儿来,赵杏山冲着她使了很久的眼色,秋香才硬着头皮开口安慰岳书瑶:“小姐,兴许刚刚那一切都只是场误会,您别往心里去”
秋香的话让岳书瑶凄惨一笑,自嘲的说道:“一场误会?我们都亲眼看到,听到了,还能有什么误会?我倒也希望那只是场误会,而不是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噩梦”
原来岳书瑶到了醉仙楼,听了假冒小厮的话后,本来是打算在醉仙楼边吃边等冷骏飞的,哪知他们三人才没坐下多久,就听到隔壁雅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听那女声说话的内容,岳书瑶三人猜想隔壁雅间坐了一对小夫妻,他们本来还只当是有佐酒的八卦听,哪知没听一会儿他们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声。
那个熟悉的男声让岳书瑶三人先是一怔,随即一脸震惊的对视了一眼,之后他们更是没了吃饭的兴致,借着醉仙楼的雅间隔音效果不好这一点,把冷骏飞和紫云县主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秋香和赵杏山越听越在心里暗叫不好,而岳书瑶则是越听脸色变得越是难看,更是因内心难掩的激动而失手打翻了茶盏
当时秋香怕岳书瑶伤心,当场就以“也许邻座坐着一个声音同姑爷十分相似的男人”这句话来安抚岳书瑶,但岳书瑶不是那些没有主见的妇人,所以压根就没被秋香这句话说得打消疑惑,不过岳书瑶同时还坚信眼见为实,所以同样不会单单因声音,而认定隔壁坐着的人就是冷骏飞。
于是岳书瑶便想着法子想要看看隔壁雅间的情形,但无奈醉仙楼的老板虽然只用屏风把雅间隔开,可那屏风却也是密不透风让人窥探不到屏风后的情形。
但此路不通还有别的路,岳书瑶很快就发现他们所在的这一排雅间临着大街,老板为了让客人能够看到繁华热闹的街景,临街的一排窗户统统都敞开着,这敞开的窗户让岳书瑶寻到了一个窥探的机会。
岳书瑶所在的这一排雅间是呈一条直线依次排下去的,雅间里打开的窗户也是呈一条直线,所以岳书瑶当场就对秋香吩咐道:“秋香,你且道窗边把身子探出去,借着探出去的角度悄悄的探一探隔壁雅间的情形,你给我上点心探,别同我说看不到。”
岳书瑶把秋香想说的借口都给堵死了,秋香只得按着她的吩咐把身子从窗子探出去,伸长脖子透过隔壁雅间的窗子偷偷的观察里面的情形,这秋香不看还能替冷骏飞解释一两句,可这一看她当场就脸色巨变,差点惊呼出声。
而岳书瑶一见秋香那副模样,也不必再多问了,马上就明白隔壁雅间坐的男人真的是冷骏飞,而秋香从窗台缩回来后,却支支吾吾的说道:“隔壁坐着的那个男子,看上去同姑爷真的有几分想象,但奴婢却也不敢只凭远远的一眼就肯定他就是姑爷”
岳书瑶虽然早就猜到了答案,但秋香这话还是让腔作镇定的她当场失手再打翻了碗碟,碗碟落地的刺耳声响让岳书瑶蓦然清醒过来,一脸平静的说道:“也对,秋香你没同姑爷同床共枕过,自然无法远远的看上一眼就确定他的身份”
“不过这也不妨,且让我这个发妻亲自到窗口看上一看!”
岳书瑶说完不顾秋香的阻拦,径直走到床边探出身子,她这一探马上就看到在隔壁雅间里的情形——紫云县主正紧紧的抱住冷骏飞,而冷骏飞却没有当场把紫云县主推开。
常言道“而听不足为实”,但眼下岳书瑶却是亲眼看到了冷骏飞同紫云县主亲密的抱在一起,面对“眼见为实”这句话,她自己很难提冷骏飞找出借口来,很难提他找出合理的解释。
其实岳书瑶在看到冷骏飞背叛她和别的女人偷欢那一幕时,当下就想不顾一切的摔门离去,可她心中对冷骏飞始终有情,所以她为了给冷骏飞一个澄清的机会,为了等冷骏飞把紫云县主推开,所以从窗台缩回身子厚岳书瑶强忍住摔门离去的冲动,面无表情的坐回原位,静静的听着隔壁雅间的一切动静。
哪知岳书瑶耐着性子等下去,等到最后却等来冷骏飞那番“休旧妻娶新妻”的承诺,等到最后却让那在太平县传得沸沸扬扬的留言成了事实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岳书瑶怎么可能继续若无其事的坐下去,听下去呢?
面对被判岳书瑶还不够坚强,遇上和爱有关的一切岳书瑶的所有理智都会悄悄的不见,她始终无法再故作坚强的在雅间里坐下去
岳书瑶最终还是没等到冷骏飞把紫云县主推开的那一刻,她最终还是选择顺着内心的冲动愤然的摔门离去,心里那如刀割般的疼痛让她丧失了所有的理智,让她没有想到冲到对面和那对“j夫滛妇”对质,让她没有给冷骏飞一个面对面解释的机会
可离开却不等于可以甩掉一切伤害,在醉仙楼发生的那些事儿一幕幕的在岳书瑶的脑海里重放,一起重放的还有她和冷骏飞在一起的种种画面。脑海里的那些画面让岳书瑶的脸色一脸平静,眼神空洞的注视着某一处,像行尸走肉般的一直朝前走
岳书瑶一直一直的往前走,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似乎想要这样一直的走下去。
而岳书瑶那脸异常的平静吓坏了一旁的秋香和赵杏山,她那空洞的眼神让关心她的两个人心疼不已,赵杏山忍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了,索性往前一步挡住岳书瑶的去路,道:“瑶儿,那姓冷的小子一高中武状元就贪新厌旧,另结新欢,这种忘恩负义的负心汉我们不要也罢!待回到太平县,赵叔叔替你找个比他强一百倍的夫君!”
赵杏山的这番话让岳书瑶的眼神终于不再空洞,她终于转了转头看了赵杏山一眼,可看完后岳书瑶却依旧一言未发,只怔怔的看着赵杏山,那神情让人猜不透她究竟有没有被赵杏山说动,更让人猜不透她心里此时的想法。
秋香见岳书瑶有了反应,忙跟着劝道:“是啊,若是姑爷真的负了小姐,那他就不值得小姐您为他伤心,他就不值得小姐您再留恋下去,这世间比他好的男人多了去,小姐您这么好的一个女子,还怕找不到男人疼?”
或许是赵杏山那句“忘恩负义的负心汉”让岳书瑶心里迸发出了愤怒,又或者是秋香那句“若是姑爷真的负了小姐”让岳书瑶感到了强烈的不甘,更或者是脑海里不断回放的那些过往的甜蜜画面刺激醒了岳书瑶,岳书瑶最后终于一点一点的回过魂来了,她用逐渐恢复光彩的双眼看着秋香和赵杏山,并说出了牛马不相及的话儿
“刚刚在醉仙楼我都没好好吃饭,离了醉仙楼又漫无目的的走了这么久,我饿了。”岳书瑶说完冲着秋香和赵杏山腼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
岳书瑶这话让秋香和赵杏山同时一愣,思绪一时没跟着岳书瑶转过来,愣了好半晌赵杏山才率先反应过来,接上岳书瑶的话:“那咱这就会客栈去用膳,瑶儿想吃什么咱就点什么!一定让我们的瑶儿填饱肚子!”
秋香却还是没把思绪转过来,怔怔的问道:“小姐,那姑爷”
球香话还未说完岳书瑶就笑着打断道:“我想通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我决定亲自去找骏飞当面把话问清楚,当面把话问清楚了对我,对他才算是有一个公平的结果,问清楚后该怎么抉择就怎么抉择吧!不过去找他问清楚前,我得先把肚子填报才行,否则哪有力气去质问那‘负心汉’?”
岳书瑶这样一解释秋香和赵杏山才一起松了口气,毕竟从眼下这混乱的情况看来,找冷骏飞当面把话问清楚,才是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唯一一个办法,岳书瑶能够冷静下来想到这个办法,证明她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和伤害,而赵杏山和秋香直到此时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
于是岳书瑶一行人马回到了落脚的客栈,在大堂里找了一桌坐下,待小二送上菜后岳书瑶马上不客气的大快朵颐,努力的填饱肚子,那样子不知情的人呢看到了还以为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就连秋香和赵杏山也被狼吞虎咽的岳书瑶震得长大了嘴巴!
岳书瑶很快就填饱了肚子,也不打算回到楼上的客房歇息,打算直接去找冷骏飞把事情问清楚,但就在岳书瑶三人打算直接去汪将军府找冷骏飞时,紫云县主却正好带着一群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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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安康第四卷第二十八章交锋(1)
岳书瑶只在醉仙楼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记住了紫云县主的容貌,所以当紫云县主拦住她的去路时,她没有问紫云县主是谁,也没有问她拦住自己想要做什么,只抬起头冷冷的和她对视,眼里更是没有丝毫胆怯与惊恐,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势一点都不比紫云县主弱。
最终还是紫云县主这个“小三”先妥协了,故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冲着岳书瑶问道:“这位想必就是新晋武状元的夫人吧?”
岳书瑶不屑同拆散人家家庭的人说话,心里更是对紫云县主身为“小三”还如此傲慢感到不齿,所以她也学了紫云县主那一套,故意装作不知道紫云县主的身份,扫了她一眼后故意不回答紫云县主的问话,一旁的赵杏山生怕岳书瑶吃亏,立刻往前一步挡在岳书瑶面前替她回道:“是有如何?你想做什么?”
赵杏山的介入让张护卫也往前站了一步护住紫云县主,紫云县主见状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让张护卫退下,径直对岳书瑶说道:“这里人多口杂,不如我们到楼上的厢房里坐下慢慢谈?你我之间的事儿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紫云县主说完便带头往楼上走去,深厚的几个爪牙则伸手对岳书瑶做了个“请”的姿势,岳书瑶心知紫云县主既然带了一群爪牙前来助威,那自己今天是非和她上楼谈不可了,不过岳书瑶也没因此感到胆怯或害怕,她倒很想看看这个强抢走人家老公的“小三”,主动找上她这个正妻究竟想说些什么话儿
于是岳书瑶毫不畏惧的跟着紫云县主上了楼,赵杏山和秋香见状自然是快步跟了上去,而赵杏山更是提高了警惕护在岳书瑶身旁,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紫云县主一定来者不善。
一入了厢房,紫云县主就在水蓝的搀扶下自顾自的入了座,她故意不招呼岳书瑶入座,而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自我介绍道:“本县主乃是荣郡王的千金,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县主,是平民老百姓羡慕的皇亲国戚。”
岳书瑶闻言故意装出一副才知道的模样,大大方方的对紫云县主行了一礼,道:“民妇不知是县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县主恕罪。”
紫云县主一见岳书瑶同她行礼心里立刻觉得十分得意,以施恩的口吻说道:“这也怪不得你,你虽说是状元郎的原配夫人,但说到底却也只是一介山野村妇,别说是本县主站在你面前了,怕是当今圣上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知道他是真龙天子吧?”
“所谓‘无知者不予降罪’,你不认得本县主乃是因为你久居小县城十分无知,本县主乃是千金之躯,自是不会同你这个山野村妇多做计较。”
紫云县主话里那赤裸裸的侮辱与挑衅,让岳书瑶身旁的赵杏山感到愤怒不已,作势就想同那高高在上的紫云县主理论一番,但被紫云县主直接侮辱的岳书瑶却异常的冷静,不但没有因紫云县主的话暴躁起来,还一脸冷静的伸手拦下了打算冲动行事的赵杏山。
岳书瑶知道身为皇亲国戚的紫云县主,身份可是比烟姨娘不知要尊贵上多少倍,她还知道荣郡王的权势更不是区区一个知府可以比的,岳书瑶更是深知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封建社会里,向紫云县主这种皇亲国戚挑衅,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岳书瑶能够感觉到紫云县主是故意拿话来激怒她的,所以即使岳书瑶心中的愤怒一点都不会比赵杏山少,但她却不得不强忍住内心那翻腾的怒气,不得不命令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
岳书瑶知道,只要他们做出任何对紫云县主不敬的举动,那紫云县主就有借口治他们的罪,而他们一旦被治罪,紫云县主分开岳书瑶和冷骏飞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所以面前紫云县主的侮辱和挑衅,岳书瑶的反应就是拦下冲动的赵杏山,一脸平静的对紫云县主说道:“多谢县主体谅,民妇长居偏远的小县城,的确是没有机会窥得当今圣上的龙颜。”
岳书瑶平静的回答让紫云县主感到十分失望,但她不信岳书瑶能够一直忍下去,所以马上又挑起一个新的话题:“不知状元夫人可有收到状元郎派人送回太平县的家书?”
岳书瑶眼都没抬一下,依旧不咸不淡的答道:“民妇动身上京前并未收到状元郎送回去的家书,想来民妇上京的时间与家书的时间错开了。”
紫云县主要的就是这个回答,所以她马上进一步问道:“也就是说,你还不知道状元郎写在家书里的那个大喜事儿了?”
“民妇不知。”
“那本县主就做个好心,告诉你状元郎写在家书上的究竟是哪件大喜事儿。”
紫云县主说完斜着眼扫了身旁的水蓝一眼,水蓝马上心领神会的往前站了一步,冲着岳书瑶说道:“状元夫人大概还不知道吧?眼下冷家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冷少爷不但高中武状元,还即将迎娶荣郡王千金紫云县主过门,冷家能娶到身份尊贵的县主当媳妇儿,可是全靠祖上烧的高香,让人羡慕不已呢!”
紫云县主以为岳书瑶正式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大为震惊,哪知岳书瑶却一直都保持着平静的神色,听到冷骏飞娶紫云县主这个消息后,只不亢不卑的问了句:“状元郎已有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哪能再娶一妻?若状元郎真是以妻礼把县主迎娶进门,那县主也只能委屈的当个平妻了。”
岳书瑶这番波澜不起的话语,似乎比紫云县主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还要狠上几分,似乎比紫云县主先前说的那些花儿还能打击人,只见紫云县主听了当场就被气得脸色铁青,一旁的水蓝见状连忙替紫云县主出声训道:“大胆刁妇!县主身份尊贵,怎能去你小小一个冷家当平妻?你这话儿摆明了是在侮辱县主!”
“民妇不敢,民妇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朝律法明言规定——一男可娶三妻,这三妻乃是指一正妻,二平妻,胆敢娶二正妻者当送官查办;状元郎眼下已有行过三书六礼的正妻,所以再娶也只能娶平妻,否则便是蔑视王法。”
岳书瑶先不亢不卑的把当朝律法搬了出来,说完才抬起头淡淡的扫了紫云县主一眼,话中有话的暗讽道:“民妇说得句句都是实话,若是县主不爱听实话,那民妇不说了便是。”
“你”
水蓝再口齿伶俐也只是个丫鬟,哪有岳书瑶懂得多?
所以水蓝被岳书瑶这样一反驳,顿时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岳书瑶可是搬出皇家定的律法出来,她紫云县主身份就是再尊贵,也不敢反对皇家定下的规矩
所以水蓝最终只是讪讪的退回紫云县主身后,紫云县主见她没说两句话就败下阵来,不由气急败坏的骂了句:“没用的东西!几句话就被人家给说得灰溜溜的躲起来!本县主真是白养你们了!”
不过骂归骂,紫云县主很快就从愤怒中醒悟过来,意识到自个儿今天找上岳书瑶是来耀武扬威,给她气受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反让岳书瑶给气着了!
所以紫云县主马上敛去脸上的怒气,略微一把来这儿的目的想了一想,马上就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道:“状元郎夫人说的没错,我朝律法的确是这样规定的,这可是皇家定下的规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遵守,万万不可一意孤行的破了规矩”
紫云县主说着意味深长的扫了岳书瑶一眼,得意洋洋的说道:“不过皇家也没规定男子不能休妻再娶,这状元郎只要把你这个正妻给休了,不就可以娶本县主为正妻了吗?”
岳书瑶听了紫云县主这狂妄的话语后当场冷笑了一声,目光如炬的直视着她,反问道:“七出之罪,民妇无一触犯,状元郎凭什么休我?”
“就凭本县主的身份比你尊贵!”紫云县主才刚打定主意不被岳书瑶气道,但下一刻却不由自主的因岳书瑶的伶牙俐齿而气得口不择言。
想必紫云县主的气急败坏,岳书瑶从头到尾脸上的神情都十分平静,听了紫云县主口不择言的气话后,更是不咸不淡的答了一句:“民妇虽才疏学浅,但却也知道我朝律法上没有‘良家妇女须为皇亲国戚让出妻位’这么一条规矩。”
岳书瑶这话倒真是说得一点都没错,她穿越到的那个朝代的律法,的的确确没有这样的规定,不过却真有一些良家妇女为公主,县主等让出妻位的事例。
但那些良家妇女之所以让位,乃是畏惧皇亲国戚的权势,是不想等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来逼迫,就被吓得主动让位,一点都没想到拿律法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不过大概也只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