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要双至第18部分阅读
福要双至 作者:rouwenwu
起一个问题,“娘,您说石拓的母亲是名门闺秀?”既是名门怎么会嫁给当年还未真正发富的石老爷?
“嗯,书香世代,与我们穆家算是世交,不过林家早已经在婉娘去世之后,搬至京兆,和石家断了亲家关系,再无往来,她对石老爷也算是情深义重,不顾林家反对非要嫁到石家,却没想到这么没福气。”福夫人忆起往事,也觉得岁月流逝,转眼已经这么多年了啊。
双至真没想到石拓的母亲还有这样的往事,所以石拓这种和石家各人格格不入的气质应该是像林家那边的多吧。
“娘,那林家还有什么人?他们就算不与石家来往,也应该认石拓这个外孙的吧。”双至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自从婉娘过世之后,我就不曾去过石家,不过听说石拓还有个舅舅,在京兆,好像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福夫人道。
“啊,这还是个大官儿。”双至还是有些惊讶,这和她一直想象的关于石拓的事情一点也不一样。
“###的都不准,你以后自然就了解了。”福夫人对双至道,#今日看石拓对待双至的态度,心里也是颇欣慰的,相信他们的感情会越来
双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在想,石拓在十四岁去京兆,,是不是和林家有些关系呢?
“嗯,不知道和石拓去了京兆,需不需要去给这位舅舅敬茶呢。”双至低声道。
穆清莹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京兆?”
“大概过了年吧,好像京兆有事需要他提前回去。”双至笑容有些浅淡,也不知去了京兆之后,多久才能再见到爹和娘了。
“这么快?双至,你可要多带些衣裳,京兆不比普靖城,你一向畏冷,要穿多些。”福夫人脱口而出,双至会去京兆这是他们早已经知道的事实,并不觉得惊讶,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双至心里暖暖的,“嗯,我知道的,娘。”
“啊,对了,娘,那予王可有再对我们家怎样?”双至顿了一下,猛地想起予王来,急忙开口问道。
福夫人道,“没有了,他怎么敢得罪石拓呢,他已经启程回京兆了。”
双至放下心来,“那就好,真希望以后都不要再看到这个人了。”
穆清莹担忧道,“你去了京兆,很有可能遇到予王的,双至,你凡事都要自己小心些。”
“嗯,我知道。”
本来双至还想再和娘多说一些话,但她们都需要去安排回门酒的事了,双至便想去找福敏修叙叙,去了前院大厅,却只有福老爷也在忙着回门酒,其实让管家和丫环去准备就可以了,但爹和娘都不放心,非要亲眼看着他们准备。
双至问了荣宝,才知道福敏修和石拓去了练功室。
她来到福敏修的院子,来到练功室,看到福敏修和石拓两人你一拳我一腿的打了起来,她吓了一跳,但观他们二人表情尽兴,而且避开要害,应该是在切磋吧。
她会心一笑,眸色轻转,似想到什么,转身向小厨房走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有三杯冒着热烟的奶茶。
她在角落坐了下来,看他们还没打算停下来的比武。
福敏修虽然练武,但他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不像石拓,是为了打战,所以他自然不是石拓的对手。
石拓在让福敏修,双至即使不懂武艺,也看得出像石拓这种久经战场的人每一次出招都是致命的地方,但他都迅速收手了。
阳光,从外面斜照进来,空气中的微尘跳跃着,鼻息之间,是淡淡的木香味,还有那两个已经满身大汗的男人。
奶茶刚刚降温可以喝的时候,他们也终于停了下来,福敏修趴在地上,大口地喘气。
石拓也有些气喘,但看起来还比福敏修轻松多了,他们这时候才注意到双至。
福敏修搭着石拓的手站了起来,“双至,什么时候来的?”
双至目光与石拓余兴未消的目光相遇,心跳突然加快,她急忙转过头,对福敏修道,“来了有一会儿了,过来喝茶。”
石拓很自然地在双至身边坐下,汗味扑鼻而来,双至看他满脸大汗,便拿出绢帕伸手为他拭汗。
他微微一怔,目光熠熠看着她,任由她为自己拭汗。
“咳!”同样满身大汗的福敏修轻咳了一声,揶揄地看着双至,对石拓道,“石大哥,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这么体贴。”
双至涨红了脸,嗔了福敏修一眼。但心里对自己刚刚那个毫不犹豫的动作感到微微的不安,她好像对石拓越来越有感觉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石拓对福敏修淡淡笑道,“所以你是大哥,而我不是。”
闻言,双至迅速瞪向他,这男人竟然也有幽默感!
福敏修哈哈大笑,欣慰看着他们,他还担心双至嫁到石家会受委屈,但看来石拓对她挺不错的,“石大哥,试试这种双至特制的奶茶,别的地方喝不到的,以前可只有我一个人能享受得到。”
双至看着他们,眼底泛开暖暖的笑意。
第72章 圆房了
吃完回门酒,双至他们在日落之前就回了石家。
他们先回了屋里,梳洗之后,便去上房给石老爷和石夫人请安,石老爷简单问了今日到福家吃回门酒的情况,便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了。
吃过饭之后,双至让容兰准备明日要带去庄子里的衣裳,石拓却在一边道,“再过几天吧。”
“嗯?什么?”双至不是很明白地看向他。
石拓淡声再说一次,“过几天再去庄子里吧。”
双至愣了愣,“为什么?”
石拓瞥了她一眼,好像不是很愿意说明原因的样子,“你晕车,最近又不舒服。”
双至怔怔看着他,心里蕴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低下头,轻声应着,“哦”
如此又在石家过了几日,日子也算平静,除了每天早上去上房给石夫人请安,会听到几声冷嘲热讽的话,或者遇到石灿三兄妹时,被他们言语挑衅了几句,倒也没什么可烦心的。
不过让双至想不明白的是,石拓这几天晚上都没有去芝兰屋里,她明明感受到他的欲望的。
这让她心里有小小的喜悦,他很尊重她。
明日就要去庄子里了,石拓和双至在吃过饭之后,便到上房去给石老爷他们请安。
石老爷叮嘱了石拓和双至几句,再过不久就过年了,希望他们能回家里来过节,石拓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淡淡说了一声知道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啊,对了,拓儿,明日你就要到庄子里去了,那儿没有几个服侍的丫环,你可要记得把芝兰也带去,多个服侍你的人也好。”石夫人突然开口,似笑非笑地看了双至一眼。
石拓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必了。”
石夫人笑道,“拓儿,芝兰跟了你也有一段时间了,有她在你身边服侍着,我们也比较放心,莫不是怕双至会介意?”她又看向双至,“这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双至是个通情达理的大家闺秀,自然会明白这个道理,双至,你说是吧?”
双至低垂眼睫,神态端庄,“儿媳明白。”
石夫人看向石拓,笑着,“你看,双至都明白这个道理,拓儿,你要是不喜欢芝兰,二娘再给你选个称心的随你们过去,你觉着怎样?”
“你这么操心作甚,拓儿在那边不是有双至吗?”石老爷皱眉看了石夫人一眼,这样也太落了双至的脸,才刚进门几天,就给石拓送小妾,家里的下人会怎么看待双至,这以后双至还能有威信吗?还怎么当起这个家?
石夫人嗤了一声,“我这不是怕双至娇生惯养,在庄子里那边不惯吗?”
“你少担这个心。”石老爷道。
“老爷,什么叫我少担心,我也是为了拓儿好,难道这也错了?”石夫人不愿了,板着脸和石老爷较真起来。
在儿子和媳妇面前,石老爷不愿和她吵,也不想让双至看到石夫人不顾形象的样子,“你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石夫人瞪了他一眼,对石拓笑着道,“这样吧,拓儿,让尹雪跟着你吧,尹雪是个体贴的丫环,有她在你身边,一定会好好服侍你的。”
苏尹雪?双至讶异抬头,看向在石夫人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苏尹雪,怎么会是她?
石拓面无表情,淡声道,“以后再说。”
双至的心,微微一沉,他没有拒绝啊。
“那……尹雪,你以后就去服侍大爷吧。”石夫人嘴角撇起一抹类似得逞的笑意,转头对苏尹雪说着。
苏尹雪抬眼扫了石拓一眼,双颊微微泛红,“是,夫人。”
双至敛下眼睑,苏尹雪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她甚至还有些羞涩的欢喜,是喜欢石拓的吗?
“不必了,二娘,我说了,以后再说。”石拓的语气,多了几分不容抗拒的威严,而且好像有写怒意。
石夫人脸色变了变,勉强笑道,“既然拓儿说不必,那,那就再说吧。”
苏尹雪咬了咬唇,看了双至一眼,眼底掠过复杂的思绪。
石拓脸色阴沉,见外面天色暗了下来,便道,“时候不早,我们先回屋了。”
石老爷点了点头,问道,“明日什么时辰启程去庄子那边?”
石拓沉默片刻,低声道,“一早”
石老爷点着头,道,“那好,那好,你们早些回去歇息吧。”
石拓和双至回到屋里,两人都沉默着,谁也没有和谁说话。
双至让容兰和秋萍她们都下去了,自己亲自服侍石拓拭脸,低声问道,“你真的不需要芝兰跟去吗?”
石拓面无表情看着她,深幽的双眸似有隐忍的怒意,“你希望她一起去?”
双至低下头,“那……尹雪呢?”
石拓双眸如两束熊熊火炬,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然后突然伸手一拉,将她拉进怀里,哑声在她耳边问道,“你介意?你不喜欢她们跟去,是不是?”
双至心里加快,双颊涨红,摇头否认,“不,不是,我只是问问,好安排马车。”
“是吗?”似含着怒意的声音响起,石拓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将她还未说出口的话,堵在唇边。
“不……唔……”双至抗拒想要躲开他的吻,但被他的手捏着下颚,无法避开。
他有些粗鲁地吻住她,不再像先前那般温柔细吻。
他舔咬着她娇嫩的红唇,迫使她张开贝齿,接受他更深长狂暴的索取。
双至双手抵着他的肩膀,用力地想要推开他,“石拓,别这样。”
他拉开她的双手,强迫她环住他的腰,然后一手按住她挺翘的臀部,让她感受自己亢奋的坚挺,目光翻滚着浓郁的欲望,“你还想我等多久?”
双至大口地喘着气,他全身都绷得很紧,像一个火炉一般要将她灼伤了。
她有些紧张,但仍环着他结实的腰,声音有些颤抖,“你在生气。”
石拓身子一紧,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
他俯下头,舔吻着她已经红肿的双唇,放柔了动作。
双至缓缓闭上眼睛,张开贝齿,回应着他的吻。
她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慢慢地热烈,胶
不自觉呻了出来,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那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他火热湿润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鼻梁,双颊,来到她最敏感的耳垂时,她全身一颤,双手抓紧了他的衣服。
他含住她的耳垂,用力地搅动着,温热的大手解开了她的外裳,覆住她胸前一边的柔软,轻轻地揉按着。
“啊……”她娇喘一声,一阵强烈的快感几乎将她淹没,她的手无力地搂着他的脖子,怕自己双脚虚软无法站立。
他的呼吸滚烫地吹拂在她耳蜗,引起她阵阵战栗,身体好像也跟着燃烧起来,好像心底深处突然感到有种急迫而陌生的需求。
“石拓……石拓……”她呢喃着他的名字,好像这样能宣泄心中一些渴求。
“嗯……”他哑声答应着,一手托起她的腰,细密湿润的舔吻沿着她纤细的颈项来到她的锁骨,在她白皙的锁骨上轻轻吸允,落下点点殷红的痕迹。
双至细喘着,媚眼如丝,忍不住想要更贴近他滚烫的身体。
他的唇,来到她胸前,隔着衣服含住那挺起的花蕾,轻咬,拉扯。
“唔……石拓,我……我站不住了。”从顶端冲击至四肢的快感让双至整个人都无力挂在石拓身上,脸色红润娇艳,声音娇娇媚媚的,听得石拓心头一酥。
他大手一扯,将她身上的衣服尽退,抱起她放在卧榻上,自己迅速脱去外裳,裸露着身子压在她身上。
“双至……”他哑声叫着她,呼吸越来越粗重,落在她身上的吻越来越细密。
她几乎要窒息了。
“我好热。”双至嘤咛着,软弱无骨的小手攀上他的肩膀,却好像摸到一些凸起的触感。
“哪里热?双至,告诉我,哪里热?”他炽热的双唇一直在她胸前流连,在她粉嫩的花蕊染上一层光泽。
“唔……别……”她全身一颤。双腿紧紧夹住,羞窘地看着他,不让他的手滑落到她羞涩的地方。
石拓咬住她的耳垂,低声笑着,“双至,是不是这里热?”
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下面,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粗粝的掌心在她柔嫩的肌肤引起阵阵酥麻。
“嗯……”她抱着他的肩膀,指甲嵌入他结实的肉里。
“双至,让我帮你。”他是声音带着浓浓的欲望,嘶哑压抑着。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小腹,然后一直下滑。
她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却被他另一只抓住,扣在头上,将她胸前的两点更裸露地呈现在他眼前。
她又羞又恼,但不想拒绝他落在她身上的舔吻,那带给她一种莫名的快感。
即使她双腿夹得很紧,但他的手指还是挤进了她的炙热湿润中。
好像小腹的空虚因为他的进入而得到一点满足,她仰头呻吟出声,身子微微弓起,双腿张开,又合上,那瞬间的紧致抽动,让她几乎被那激烈的快感没顶。
双腿再挤入一只手指,看着她细致的秀眉紧紧蹙起。
“双至,痛吗?”他柔声问着,不忘在她敏感的地方落下湿热的吻,带给她酥麻的快感。
“痛!”刚刚如在云端的快感被突然撑胀的痛意打断,她咬住他的肩膀,低呼出声。
“忍一忍,双至,很快就不痛了。”双腿粗喘一声,可以听得出他也在努力强忍着。
她摸到他的肩膀,满手都是他的汗水,属于他的气息,更加浓郁。
他轻轻律动自己手指,让她适应这种进入。
双至不断吟哦出声,那痛意被阵阵快感取代,她紧搂着他,主动去索取他深长温柔的吻。
他的手指,突然离开她的下身,她不满足地呻了一声。
双腿轻笑出声,哑声在她耳边轻唤着,“双至,双至……”
他撑开她双腿,轻轻地用亢奋的欲望顶了顶她的柔软处,目光灼热地看着双至泛着霞光的双颊,此时是她,全身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粉红色,每一声的娇吟声都几乎让他无法把持得住,幸好他又足够的忍耐力,不然他会伤了她。
双至深喘一声,朱唇微张,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双至,我进来了,你忍着。”
缓缓地,他将自己的欲望放进她紧致的炙热中,那强烈的美好的感觉差点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发泄自己强忍了许久的欲望。
“好痛!”双至忍不住叫了出来,撕裂般的痛感让她泪水都掉下来了。
“很快就不痛了,双至。”他在他们两人之间的欲望出揉搓着,试图让她减轻痛楚,但那只带给他更痛苦的忍耐。
他不敢动,直到她再次感觉到快感,才猛地用力一挺,冲破了那层障碍。
“啊……”双至痛叫出声,弓起身子狠狠咬住一的肩膀。
试图身子一紧,再无法压抑,两手扣住她的腰,再一次将自己的坚挺送入她的最深处。
“不……”她真的好痛,好像全身被撕裂一样,他的每次进入都让她无法适应。
他无法停下,她的炙热和湿润带给他一种从所未有的销魂快感。
“试图,好痛,你慢……一点。”她的声音带着哭意,支离破碎地散落在他耳里。
他看到她的眼泪,知道她很痛,他满头大汗,努力克制着,“双至,双至,你忍一忍。”
他放慢速度地律动着,但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试图点燃她的欲火。
双至稍微松了一口气,尽量地让自己放松去接纳他的存在。
他吻着她的泪水,她的眼,她的唇,然后含住她如珍珠一般的耳垂,搅动着,引起她再一次酥软的战栗,他吻着她胸前白皙的肌肤,咬住她的花蕾,一手不忘揉捏拉扯另一边的柔软。
她情难自禁地呻吟着,双腿环住他的腰,痛楚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比刚才更加强烈的快感。
石拓闷吼一声,托起她的臀部,狂暴地抽动着。
最后,当石拓将所有欲望的在她体内盛开时,双至全身一颤,陷入了昏迷之中。
第73章 两人的心思
不知过了多久,双至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轻柔地为自己擦拭身子,温暖的热水让她感觉全身的酸痛都舒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
她是窝在石拓怀里醒来的,她身上穿着亵衣,整个身子像八爪鱼一样抱着赤裸着上身的石拓,头枕在他手臂上,两只手抱着他的腰,腿缠着他的腿,比抱着暖炉还舒服。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借着窗外的阳光仔细打量着身边这个男人。
他睡着的样子比醒来的时候柔和许多,脸上有细碎的疤痕,被黝黑的肤色掩盖着,并不明显。
这是他在战场上留下的吗?
贴着他胸膛的掌心下,也好像不那么平滑,有类似伤疤的触感,她想起昨夜在微黄灯火下看到他满身的伤痕,他到底付出了多少血汗才换来今日的地位的?
心,柔软地疼了一下。
“你在作甚?”沙哑性感的声音在头上传来,双至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一只结实的手臂紧搂着。
她讶异抬头,望入一双深幽灿亮的黑瞳中,他的眼睛在看着她的时候,让她觉得好像两潭安静的水,却似又有她看不懂的湍流在涌动。
“你这是……打算勾引我?”石拓的手松开她的腰,抓住在他胸膛的小手,挑眉看着她。
双至轰地涨红了脸,她……她竟然情不自禁在抚摸他的胸膛,在沿着他那些伤痕在……在摩挲着。
她羞窘地缩回自己的手,急忙离开他的身体,谁知一动,她就呻了一声,噢,好痛,她全身好像快散架了。
连石拓也闷哼了一声,表情有些痛苦。
“你……你怎么啦?”双至看向他,出声问道。
“没事,手有点麻。”石拓苦笑地动了动被她枕了一夜的手臂,另一只手将她搂着压在自己身上。
双至突然想起昨夜自己那销魂的呻吟声,还有和忘情他的缠绵,脸一阵燥热,但还是伸出手轻轻地为他按摩那只手臂,“谁要你给我枕着的。”
石拓含笑看着她,麻痹的手血液一通,很快就能动了,他抓住她的手,握在手里捏了几下,“还痛不痛?”
双至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她沉稳的心跳声,又感觉到困倦袭了上来,“那里还痛不痛?”
石拓侧头看了她一眼,将她抱着放在卧榻上,“还早呢,你再睡一会儿,昨晚应该累了。”
双至一听,快要眯上的眼睛猛地睁开,嗔了他一眼,双颊醉红。
石拓见了,轻笑出声,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强忍着身体某一处的叫嚣,不敢去吻她娇嫩的唇。
他下了卧榻,不知去拿什么,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瓶药膏,他掀开被角,柔声道,“双至,让我看看,擦点药,不会那么痛的。”
双至闻言,差点尖叫出声,“不要,不要,不用了,我不痛。”
石拓按住她的手,“乖,不要吵。”
她如今全身酸痛无力,哪里敌得过他,只好任由他拉开自己的双腿,在她红肿的私密处擦上清凉透彻的药膏,舒缓了她的痛感。
“好了,再睡一会儿吧。”石拓的声音有些暗哑,他把药膏瓶放在几上,坐在床沿低声对双至道。
“那,那你呢?”双至的确还想再睡一会儿,但今日要去庄子里,总不能一直睡吧。
石拓躺在她身边,“我陪你。”
双至微微一笑,靠着他的肩膀闭上了双眸,片刻之后,她困倦慵懒的声音低低响起,“石拓……”
“嗯?”他应着,眼睛紧闭,好像快要睡着了。
“你身上的伤痕,是在战场留下的吗?”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似在梦呓一般。
“嗯!”他低声应道。
“是不是流过很多血?”
“嗯。”
“痛吗?”
“嗯。”
“石拓……”
“嗯?”
“你能活着,真好。”
许久许久之后,在双至发出均匀细微的鼾声时,才若有似无地听到石拓轻轻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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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至本来只打算带容兰一个丫环去庄子里,但石拓说那边没有什么服侍的人,只有祥兴和两个厨娘,怕双至会不习惯,便把秋萍和红棉也带上了。
到了庄子的时候,双至已经脸色苍白,她再一次在心里怨念自己为什么会晕马车?
石拓以为她是因为昨夜太累,所以才会气色如此差,他有些负疚,早知道就让她再休息一日,明天再过来了。
双至下了马车,脚踏平地之后感觉舒服了一些,只是感觉胸口很闷。
石拓从马匹翻身下来,走到她身边,“很不舒服吗?”
双至对他笑了笑,“没事了。”
“先进去吧,你需要休息。”石拓皱眉,看到她疲弱的神色心里有种莫名的不悦。
“嗯”双至轻应着。
庄子里的一切石拓在前几天已经让祥兴过来收拾了,许多双至需要用的东西也都准备妥当。
双至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很快好了许多,屋里只有容兰和红棉在,秋萍去给双至打水洗脸了。
“大爷呢?”双至边穿衣裳,边问着。
“大爷刚刚一直在屋里的,出去没多久呢。”容兰道。
“哦?”双至轻挑眉,正好秋萍打水进来了。
洗了脸,双至觉得自己虽然身体还有些酸痛,但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她看了看外面天色,“我出去走走,你们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都收拾一下。”
“大少奶奶,奴婢陪您出去?”容兰跟了上来,不放心双至一人。
双至笑道,“我就在外面的院子走走,你怕甚?”
她走出屋里,前面是一个小小的花园,种着都是很普通的花草,但修剪得很整齐,看着有种舒心的感觉。
霞光染红了半边天,殷红的色彩,可惜很快要被黑暗吞噬。
她一向不喜欢夕阳,总觉得太过短暂,也从来不悲叹什么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之类的感慨,她喜欢朝阳,冉冉升起的晨阳,让人充满了希望。
“在看什么?”低沉的声音响起,双至被搅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她侧过脸,看着石拓,身体好像有自己意识似的往他怀里蹭了蹭,驱走身上的寒意,“在看夕阳,还有菊花。”她浅笑,指着花园的小菊花说着。
石拓低笑着,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脸上,“全身都冷冰冰的,还有心情欣赏这个?”
双至环着他的腰,秀巧的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表情很可爱,“你去书房了?”
石拓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忍不住轻柔着她额前的刘海,“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墨香味,难道不是去书房?”双至环着的腰,笑着问。
石拓修长粗粝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细嫩白皙的脸颊,“你这鼻子还真灵。”
双至因为他亲昵的动作而有些羞涩,红霞飞上了双颊,“你这是在取笑我像小狗吗?”
石拓沉吟了一会儿,还正经八百地点头,“刚刚真的挺像的。”
“什么?”双至抡起拳头,威胁着他。
石拓哈哈大笑,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得意的一面。
双至见他大笑,心里有些发窘,她这是怎么了?好像不知不觉就在他面前展示真实的一面,她平时那些端庄淡然,刻意让自己看起来淡漠冷静的形象好似有些破功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好像是第一次在她面前笑得这么开怀,和先前那副冷冰冰的酷男模样有天大的区别。
“石拓,临出发前,芝兰来找过我。”双至小心看了他一眼,低
那芝兰每天早上都会去给她请安,好像在讨好她一样,昨天还暗示她愿意跟着来庄子里服侍她,双至只当听不明白,却没想石夫人会提议把苏尹雪许给石拓,老实说,她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
但如果石拓想接受,她的这点小小不乐意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嗯?”石拓嘴边的笑意还没完全消失,但双至明显感觉到他似乎不怎么喜欢听到芝兰的事。
“她想来这里”双至道。
“不行!”石拓想也不想地拒绝。
双至眼睛似宝石一般亮了起来,“为什么?”
“她是二娘的人。”石拓面色一凛,低头盯着她,淡声道。
只要是石夫人给他的女人……他都不喜欢,他都不要?那如果不是石夫人给的呢?是不是就可以了?
原来,他不喜欢芝兰跟来,不愿意纳苏尹雪为妾,都是与她无关,只是因为她们都是石夫人的人。
注意到她颓然一暗的眼神,石拓眉头一皱,勾起她的下颚,“在想什么?”
双至在心里叹了一声,就算自己对自己说了无数遍不介意他将来会纳多少妾室,但其实又有多少人真做到圣人一般不介意自己的丈夫拥有无数个女人?特别在经过昨夜,她发现自己每次想到他会和别的女人做那样亲密的事,她还是会忍不住觉得失落。
“有点冷,我想进屋了。”她挣脱开他的怀抱,对他淡淡一笑。
石拓挑眉,看着突然又戴上面具一样对他浅笑端庄典雅的女子,心里有些烦闷。
这不是真实的她。
她如今对他的态度,和对待石家其他的人的态度是一样的。
她是大家闺秀,所以在别人看来应该是温柔顺从,知书达理,处事泰然,言语不多,但在他看来,这些都不是她,在镜湖时她小心翼翼的说服他,在戏园不怕死地掌掴他,被蛇咬了之后见他的羞涩和感激,还有刚刚像孩子气的她,这才是真正她。
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流露她内心的想法,他发现他不想当别人。
福要双至 074 她要乐观地争取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都要过年了,也不过剩下半个多月的时间,许多人都在办年货准备过节,她却和石拓离开了石家,也幸好石老爷不介意,只是让让他们过年那几天回去就可以了。
石老爷好像一直在迁就着石拓,只要是石拓决定的事情,纵使他不同意,会跳脚反对,但最后还是会妥协,而石拓对石夫人,虽然很客气,但她能感觉到他对石夫人的冷漠和厌恶。
石拓和石家人的关系还真不是普通的差,这也是他不愿意留在石家的原因吧。
这倒是让她得了福利,不必去面对那些牛鬼蛇神。
“大少奶奶,你的琴拿来了。”容兰抱着一具五弦檀木琴放在琴几上,这檀木琴是双至特意从家里带来的,就是为了平时能解闷。
双至坐到琴几旁,她都许久不曾抚琴了,这两天思绪杂乱,她需要平静一下心情,抚琴,是她调节自身心理的一种好办法。
她闭眸想了片刻,才动了动手指,悠扬清越,婉转流畅的曲调从她指尖袅袅传出。
是《汉宫秋月》!
这是一曲表达汉朝受压迫的宫女细腻深远的幽怨及对生活无可奈何、寂寥冷清的生命意境,那极凄极缠绵幽怨的琴声,抛向了上空,好像真的看到了那些宫女面对秋夜明月,内心无限惆怅的景象。
双至弹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那琴声断然而止,只有那尾韵犹在,渐渐淡了,袅了。
“大少奶奶?”容兰正听得入迷,却见双至紧蹙着眉心,看着檀木琴若有所思。
双至叹了一声,“不抚琴了。”
“大少奶奶,您不开心?”容兰试探着问。
双至摇头,“难道你听不出这琴声和以前的不一样么?”
容兰讪笑道,“大少奶奶,奴婢哪里晓得听出哪里不一样,还是那么好听呢。”
双至笑了出来,的确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她心境不同而已。
“大爷抚琴也很好听。”红棉在旁边突然开口。
双至诧异地看向她,“大爷也抚琴?”
“是呢,奴婢听过一次,就在大爷回来的第二天,是大夫人的忌日。”对于石拓的母亲,石家的人都以大夫人称之。
双至对红棉和秋萍两人还不能完全信任,在她们在的时候,双至说话都会拿捏一些,不过就她观察的这些天,倒也没觉得红棉和秋萍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对了,红棉,你之前是在哪个院子当差的?”双至离开琴几,抱着暖炉慵懒靠在软椅上,笑着问。
“奴婢原来不是在主家当差的,是在另一个别院里,是老爷吧奴婢使过来,服侍大少奶奶的。”红棉微微一笑,毫无保留地说着。
双至有些讶异,“秋萍也是吗?”
秋萍正在煮茶,听到双至问起,笑着道,“是的,大少奶奶。”
双至眼色一凛,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着这两个丫环,生的倒是一般,但眉眼清明,这几日看她们做事也很伶俐醒目,不多话,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这两人都很聪明,而她现在才发现。
“你们一直都是在别院那边做事?”双至问,开始用另一种眼光看待红棉和秋萍,她们两人这几天应该都是在等她问这些话吧,还真是沉得住气。
红棉表情沉静,仍是一副恭敬的模样,“回大少奶奶,奴婢和秋萍是石家的家生子,只是自幼在别院长大。”
家生子?别院?双至慢慢咀嚼这两个词,看着红棉好秋萍淡淡一笑,“是在哪个别院呢?”
“锦城”红棉回答。
双至眼角微扬,眉心微微舒展,笑的越发温柔,“是大夫人的别院呢。”
“奴婢的母亲是大夫人的贴身丫环,大夫人过世之后,奴婢的母亲便去了别院。”红棉简单解释,不需要说那么多,相信大少奶奶是明白的。
双至点了点头,看着红棉的目光似有些不一样了,“你和秋萍是姐妹?”
“奴婢是姐姐,秋萍是妹妹。”红棉在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她虽然知道要得到大少奶奶的信任需要时间,但如果大少奶奶不先想要用她们姐妹,根本不会试探她们也不会想要信任她们,今天,也算是终于踏出了一步。
“好。”双至笑着点头。
红棉和秋萍相视一眼,虽然不知道双至这一声好是指什么,但她们清楚今日之后,大少奶奶对她们的态度会不一样的。
“红棉,你知道夫人身边的苏尹雪……是怎么会到家里来当差的么?”双至随口问着,没指望红棉她们能知道多少,毕竟也是刚来普靖城没几个月的。
红棉道,“苏尹雪是在香飘满楼唱曲的时候,受二爷欺负被老爷见到了,被老爷带回了家里,给夫人当了丫环,还不许二爷欺负她。”
“那苏尹雪来石家多久了?”真是意外,之前在茶肆和千景楼所遇的苏尹雪可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
“有两三个月了,就在大爷回来之后。”红棉的后一句话意有所指,却不明显。
双至深深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了,苏尹雪倒是个玲珑之人,能得到夫人的欢心,想必也是下了一番苦心的。”
“奴婢觉得现在还是讨大少奶奶的欢心比较好。”秋萍在一旁笑。
双至嗔了她一眼,“怎么就讨我的欢心比较好了?”
“因为大少奶奶是将军夫人啊,指不定将来还封个诰命夫人呢。”秋萍见双至并没有不悦的神色,便大胆地开玩笑了。
双至笑了出来,“就是有,也是要封给夫人,怎么会给我呢。”
红棉和秋萍脸上的笑意有些淡了,红棉道,“一定是会封给大少奶奶的。”
双至没把她们的话当真,从软椅起来,“大爷在书房吗?要午时了,你们去准备开饭吧。”
容兰道,“那奴婢去书房问大爷可要回来吃饭?”
双至沉吟了一会儿,“我去吧,你们忙去。”
昨夜她对他态度冷漠,他似也察觉了,不过对她却更加温柔,担心她……还痛着,又给她擦了药,睡觉的时候知道她畏冷,就算知道她在刻意避着他,也搂着她给她取暖。
真是的,害她昨晚心里感到负疚,他并不知道她在生气什么,这对他来说好像有些不公平,而且他纳妾是在娶她之前的事,她根本没理由去怪他。
她不想自哀自怜让自己的婚后生活变得悲剧,她决定了,凡事都应该自己争取,争取不到她想要的结局,那就再作决定好了。
她走出屋里,沿着游廊走向最后一间房子,那是他的书房,很安静的一处地方,应该是说,整个庄子都很安静,周围都是山,只有她们这一处住户。
她挺喜欢这种静谧的环境。
“大少奶奶?”守在房门外的祥兴见到双至,笑着给她行礼。
“大爷在里面吗?”双至对他点了点头,微笑问着。
祥兴表情有些奇怪,“大爷在里边,不过……”
“那我进去找他。”双至说着,走上了青石铺成的阶梯,正打算敲门,却听祥兴在那阻止。
“大少奶奶”祥兴为难地看着她,“爷在书房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去打搅他的。”
其实他想说的是,将军根本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他的书房,在将军府的时候,曾经有人不听他的劝告硬要闯进去,被将军赶出了府呢。
双至神色微暗,“这样啊,那好吧,快午时了,记得提醒大爷吃饭。”
祥兴应着,“小的记住了,大少奶奶,一会儿小的跟爷说您来找过他的。”
双至淡淡一笑,转身想要离开,书房的门却在这个时候咿呀而开,石拓的声音在脑后低低传来,“你找我?”
“嗯。”双至回身,抬头看着他凛冽的双眸,点了点头。
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书房,在祥兴愕然的目光中把书房的门给关上了。
双至被他这么一拉,差点站不稳,伸手抱住他的手臂,不悦地瞪着他,“你害我差点跌倒。”
石拓看着好像又对他展露真实一面的双至,嗓音暗哑问道,“找我什么事?”
双至松开他的手臂,两眼一转,将这个摆设简单的书房打量了一遍,一张书案,一具书架,几张椅子,一张琴几,一具乌亮的古琴,再无其他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都大半天了,不觉得肚子饿吗?”她歪着头问他。
石拓牵起她,走到书案后,把她拉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在给京兆那边回信,你来找我回去吃饭?”
双至看着书案上上的信笺,惊讶他的字竟然写的那么好看,字体挺拔,每一个字的张合好像都掌握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