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女皇后第2部分阅读
腐女皇后 作者:rouwenwu
再闯祸谁帮他收拾啊。
“走,收拾东西,回去迎接那个笨蛋。”这边偷听的皇后一行人也赶快撤退。“对了,等会儿见了宁王我说什么?”该听的都听到了,难不成问他水灾治理的怎么样了?这种问题问多了算是干政吧……
“随便说吧,可以说说太后很想他。”刚刚见过太后的小妮。
“赵嬷嬷那事也可以让王爷帮忙,处理一下她在内务府的侄子。”没有因为看八卦而忘记正事的背景a。
“娘娘也可以问问您娘家的情况,就说思念亲人。”背景b。
“聊聊天气,说说养生。”背景c。
“谈谈皇上……额,我是说皇上的另一个弟弟,襄王。”说错话补救的背景d。
“快走吧,王爷都要比我们早到来仪殿了。”收拾完窃听家伙,看见她们还在原地聊天的小皓。
蛊惑
“皇嫂召见景修有何要事?”景修满脸冷汗的看着这个容貌在他的影响中都有些模糊的皇嫂。今日一见感觉她和平时有很大的不同,不是说妆容上的改变,也不是说现在的皇后气势上有什么强劲之类的,但是看着他笑吟吟的样子就是觉得芒刺在背。
“没事, 就不能见你?王弟好不念人情。”凤栖恶心了一把,非得这么说话,不过看在对方比她更加不自在,心里也平衡了。
“不是的……皇嫂……”
“坐,我们边喝边聊。”凤栖手一挥,上菜,上酒,可惜刚刚吃过一顿的王爷胃觉得有点造反。“本宫也知冒昧召见有失体统,可今天见过太后,太后刚刚提点凤栖,要注意亲朋往来,多加沟通。本宫也深觉太后提醒的是,这不,病了几天,连个探望的人都没有。”这纯粹是迁怒,瞧,王爷咳嗽了吧……
“可是酒太烈了?我这儿不饮酒,奴才们拿个酒也没个比照,相比是烈了点,不过王弟应该不会扫了本宫的兴吧。”凤栖不由分说的给某王爷倒酒,多少度来着,她不知道,她吩咐的时候是说过照工业酒精说的。“本宫先干为敬。”
潇洒的自己喝了一杯,然后把空酒杯示意给王爷看,人家妇道人家都先喝了,王爷当然和干了。然后黑线的看着旁边拿个大眼睛的小丫头(小妮)殷勤的给自己满上。
“太后的旨意,本宫当然要听,何况太后是好意,这不,除了相府的父亲和小弟他们,亲朋之间,也就属王爷最近了,本宫毕竟嫁入皇家,人在深宫,出宫探亲本是不妥,听闻王爷今天在宫里,也就顺势请王爷过来,免得王爷以后再跑一次。”倒酒,看着他喝,再倒酒。
景修黑线+抽搐的一杯接一杯的喝,【合着你已经把自己的老公革除在亲朋之外了,直接跳到我这里来了,唉……下回见了皇兄记得提醒他放皇后回家溜达溜达,免得她吃饱了没事干折腾小叔子。】
“皇嫂……景修已经喝了不少了……”陪完这个神经抽住的女人,他还得去找益道歉呢。该死,这喝了不少可不是借口,她拿的什么久,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女人的酒量那么好。看着面不改色敬了他一杯又一杯的皇后,景修觉得有点丢脸。
“看王弟心不在焉,可是本宫招待不周?”凤栖的语气立马冷下来了。
“哪里,皇嫂的酒菜都很丰盛。”哪里敢说姑奶奶你的不是。
“王弟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所谓旁观者清,也许凤栖有独到的见解。”说吧说吧~快说你和那个侍郎到底是什么关系~~
“啊,没什么,刚才得罪了益,等会儿得去道歉呢。”想到这事,景修就觉得愧疚,不自觉的把刚才就下定决心不再喝的酒,又开始往嘴里倒了。
“益?那个美人侍郎?”
“噗……美人???”景修吓到了,他和益认识那么多年,只听过什么君子,谪仙,雅士之类的称呼,叫林益寒的,还有美人??
“难怪王弟如此惊讶,要知道,女人看男人的眼光,和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是不一样的。”倒酒,接着倒酒……没了?没事,再上。
“你们……女的……都叫益,美人?”难以置信,他头有点晕。
“部分而已。”腐的那部分,“美人如玉,你不觉得林侍郎就像是美玉一样,坚韧,通透,完美。”
【小妮姐,应该是君子如玉吧……】小皓悄悄笔划
【没错啊,林侍郎可是人人夸赞的君子啊~】
【……】
“啊?”已经晕乎的景修,是吗?
“你不觉得他美吗?想想他的脸,想想他的眼睛,想想他对着你笑的时候的样子。”凤栖看差不多了,语气就突然柔和了下来,带着引导和蛊惑,和刚刚本宫来,王弟去的样子判若两人。
“益的样子……”景修模模糊糊的想着那个清风淡雅,却总是温暖的笑容。“对,美人。”他家的益的确很漂亮。没错。
“你让林侍郎不高兴了。”
“嗯……”景修嘟起嘴,不自觉又是好几杯下肚的他,已经差不多了,“我提起了他和两个公主的婚事,他不高兴了。”
当然不高兴,摆明了就是吃醋了嘛!
“王弟,听说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对啊,他还是我伴读呢,益从小就很聪明,什么功课都会,先生一直夸他。”
“那你如此伤害了挚友,想过怎么让益原谅你吗?”
“去道歉啊~益不会真的生我的气……”已经醉了的宁王低龄化了。
“据说,小时候你闯得祸,一半是他扛下的,一半是他帮你解决的?”
“对……”
“据说,先帝驾崩时,你被诬陷谋权篡位,是他不眠不休的替你找证据,并赌上身家性命替你请命?四处奔波最后自己都病倒了?”
“嗯……”回想起以前,更加郁闷的已经醉了的宁王不用人灌酒了,自己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你的原配珊茗身份低微,是他不顾家人放对,顶撞父亲,毅然把珊茗认作义妹,让她以尚书之女的身份嫁给你。”林益寒的父亲林裴是礼部尚书,一家子人口不多,父子俩一个尚书一个侍郎,一个三品,一个四品,都快赶上她家了。
“珊茗……”
“你出使巧国,家中妻子病故,是他不顾闲言碎语,不顾自身名声,替你安排好一切……”
“……”眼睛通红,迷迷糊糊都说不出话来的王爷。
“他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他做过什么?如此恩情,你还过多少?”凤栖说话声音越来越轻,她可是专门练习过的,什么样的音频最有催眠的效果。
其实凤栖很想高喊一句,既然无以为报,你以身相许吧!唉……得慢慢来。
“你如此不把他的情谊放在心上,不报答他的恩情也就罢了,还在他为皇家奔波劳碌之后,拿他最烦心的婚事来刺激他,浑然不觉,害得他一直未娶的正式你的亲妹妹!”凤栖满意的看着景修一脸愤怒和愧疚懊恼到心疼的表情。
“你还在这里吃吃喝喝,大言不惭的说他会原谅的你的,吃准了他的善良,他的心软。我看这次如果你不好好道歉,就算他原谅你了,你们也只是普通朋友,他不会在以你为一切中心,不会再陪在你的身边,不会再为你排忧解难,更不会为你出生入死。如果他这次真的伤心了,你们绝交了,你们就形同陌路,想想看,他见了你,会下跪行礼高呼千岁,一口一个宁王殿下,再也不叫你……修。”
娘娘……貌似他的吃吃喝喝是您拉着的……背景abcd外加小妮和小皓,很有默契的低头,不让自己为了自家主子颠倒黑白的羞愧的眼神让娘娘看见。
众人也庆幸这时候的宁王已经醉得没有智商,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不!益!不要……宁王……”不要叫他宁王殿下。他们应该是朋友,是死党,无视所有身份礼仪的死党才对。景修觉得他应该立刻去找益,请求他的原谅,他不能想象刚才的那种场景。他不能没有益这个朋友。他不能对不起他……
“宁王知道该怎么道歉吗?”上钩了~凤栖笑得很乐呵。
“怎么道歉?”宁王红红的脸疑惑的看着凤栖,看得凤栖感叹,喝醉酒的人就是不一样,一张可以算是大叔的脸也能看出可爱的样子。(人家三十还没到呢。)
“去,去告诉他……”凤栖激动的不合规矩的拍上宁王的肩膀,不过比起皇后的话,显然她的动作都可以算是礼仪标准了。“告诉他,你会永远在他的身边……”
喝醉的宁王点头。
“告诉他,你的身边一直只有他,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没智商的宁王继续点头。
“告诉他,你最在乎他的人就是他……”
觉得很有道理的宁王认真的点头。
“为了表达诚意,你可以热烈的拥抱他,告诉他,你的就是他的,你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皇后脸上再也控制不住的j笑吓坏了一屋子奴才。
“属于他?”终于有疑问了?
“他为了做了那么多,难道你不该回报你的所有吗?”
“对!都给益!都可以给益!”宁王觉得很有道理,他和益之间的感情就应该不分彼此。
“那还等什么,宁王殿下,你的益现在正在伤心呢。”
“对,去找益!”宁王跌跌撞撞的就往宫外走。
凤栖克制在住放声大笑的冲动,立刻指着一个背景b,“你,陪着宁王,务必把人送到林府交给林侍郎。”
“喳。”
“娘娘,您和宁王有仇?”刚刚那些话怎么听怎么……
“小皓,快,立刻跟去,我想要全程报道。”
“娘娘,那是林府,三品礼部尚书,四品工部侍郎的家了,他们的戒备都快赶上您的娘家了,您也太为难我了。”
凤栖拿出一袋金瓜子交给小皓,“打点着进去会不会?笨死了,一定要偷鸡摸狗的翻墙吗?快去,你陪着小皓,他年纪太小,有些事不太方便。”指着背景a。
“喳。”背景a的反应很快,立刻答应,然后拉着小皓执行任务去了。
“唉……舒服。”突然闲下来了的凤栖,懒懒的躺在软塌上,接受这小妮的按摩。“收拾了!再拿点蜜饯来,喝了那么多水,嘴都淡了。”
“是,娘娘。”背景c,d,立刻收拾餐桌,尤其是那个专门用来赐毒酒的鸳鸯酒壶,会这么用这酒壶的也就她们家娘娘了。
酒后之言
背景c是小姬,背景d是小晴,背景a是阿虚,背景b是阿实。
报名人数太少,就这么凑合吧,弄两个阿字辈,以示区别。咳咳,阿实,阿虚并非宫女……
“阿虚,娘娘以前也这样?”小皓郁闷的看着前面被阿实拉来拉去,努力往林府拽已经东倒西歪的王爷。
“我比你早到到娘娘身边虚算3天半……实算半天。”阿虚算了一下。有三天娘娘昏着。
“半天足以改变世界。”小皓叹气,“以前关于娘娘的传闻不是这样……”
“现在娘娘也没怎么样阿。”
“……”小皓,“娘娘之前对王爷说的话……你听了什么感觉?”
“娘娘说得很对,王爷是该好好道歉。”谁都知道林侍郎的婚事是个麻烦事,的确不应该这么刺激人家,“不过娘娘的表情有点激动而已。看来娘娘很关心王爷。”
“你多大了?”
“二十有七。”岁月啊~你总是如此的无情……
“明白了。”岁月啊,你在面对某些人的时候通常都是流到狗身上的。
“王爷!这边!”前面的阿实也不好受,这个醉了的王爷很难伺候啊。
“益呢?”
【我怎么知道!林府的路你比我熟!】不过当奴才的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吼,就算王爷醉了不认识,这附近还有人呢。
砰砰砰!使劲的敲门。敲得起劲的是争取早日脱离醉汉的阿实。
啪!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
“鬼啊~”
“现在是白天……兄弟。”阿虚的耳朵快被震聋。
“这里是尚书府门口,大哥。”被黑线的挂满额头的小皓。
“地震了?”可怜的近距离受灾的王爷。
“谁啊,到林府来捣乱,不知道这里住得是大官啊!”林府家丁出来 ,“要捣乱隔壁去,那家有钱没权。”隔壁家住着锦国首富,有更大的豪宅不去,就死皮八赖的黏在林府旁边,我们搬家他也跟着搬,就是显摆他们有钱给我们林府看。
“隔壁?”小皓的耳朵竖起来了,金瓜子递过去一个,“小哥辛苦了,我们是宫里的,王爷醉了,嚷嚷着要来这边,主子准了,奴才也只有照搬了。”
“哦呵呵呵~没事没事,宁王跑我们家的次数比他自己家都多,还是这个小哥会做人,有事尽管问。”
“我没什么多问的,就是打听下你们隔壁的有钱没权的是否就是我们锦国首富程家?”
“可不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程府的当家的和我们家老爷……相互看不顺眼,据老夫人说这两个人是天生的不对盘,一个考官一个经商,愣是能吵了一辈子。”这个家丁觉得很神奇,“更奇特的是,两家两位老爷虽然不对路,但是……”
“吵归吵,闹归闹,但是从不伤及根本,甚至危难时刻相护帮助?”小皓总结。
“没错。”
“……”没创意,不过娘娘应该会高兴的。(孩子的眼睛总是雪亮的。)
“我去通报少爷一声,你们帮满忙抬着点王爷吧。”家丁转身进去了,不过你们还能记得起王爷还真不容易。
“怎么还是我们?”阿实不满了。
“进去吧,娘娘有命需要全程观察,你认为我和小皓会放你一个人回去?”阿虚很坦白。
“当然不会,有难同当是宫里守则第一条。”
“少爷。”
“什么事。”林益寒板着一张脸,完全没有平时站在那里就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现在的他充分显示了他的名字,让林府上上下下感受一把极地风雪的温度。
少爷很少生气,但是每次少爷生气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是说少爷因为什么大事生气,相反的是每次少爷生气,无论老爷还是老夫人,谁去套话都套不出少爷为什么生气。不知道原因也就无法解开少爷的心结,大家只能等春暖花开气温自动回暖。
唉……好不容易少爷回来了,这带着寒流回来,老夫人想看少爷都没敢过来。本来做为少爷最好的朋友宁王来看少爷,应该是好事,但是宁王现在这个状态……
“少爷,宁王来了。”
“……”林益寒的眼睛乍然闪过一丝欣喜,然后又归于沉寂,甚至于有比以前更加黑暗的痛楚,“他来干什么。”
不会吧~报信的家丁觉得自己粉无辜的,照这个瞬降的温度来看,很有可能少爷生气就是宁王招惹的。真倒霉,还是把宁王退回去吧……(那不是货物。)
“请问,这个王爷放在哪里?”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应该问这位王爷睡在哪里。”
林府家丁满头冷汗,他忘记了,后面几个运送王爷的不是他们府上的,没有自动照着规矩送到王爷常常休息的房间,而是跟着他后面过来了。
放?林益寒愣了一下然后还是放下手里的书出去看看。
“修?!”立刻把人接过来,无奈的看着他像无尾熊一样挂在自己的身上,像小孩一样的蹭蹭。
“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喝醉了,我们送王爷回来。”阿实。
“王爷醉了应该送去宁王府。”还是没舍得推开他,无奈的把他圈在自己的怀里,除了小时候他们多久没有如此靠近了?
“王爷要来这里。是吧王爷。”阿虚。
“对,来找益,益呢?”低龄化王爷抬头,看不清楚,但是这个味道很熟悉,接着抱,头好晕……
“别动。”哄好怀里的转头接着问,“你们是后宫的内侍?”
“来仪殿的。”小皓拿出腰牌,显摆,这可是镀金的。
“皇后?”林益寒皱眉,对于皇后,他的印象一直很淡薄,评语也多来自于皇帝和修,“修的酒量一直很好。”
“再好的酒量被灌还是会醉的。”小皓很不在意的说。
“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灌醉修?”
“大概是皇后看王爷的不顺眼吧。”阿实。
“我们拿酒的时候有劝过娘娘,娘娘说他们是亲戚,对自己下手可以狠一点。”阿虚。
“替我谢谢娘娘。”咬牙无奈……修这个人,大概又是口无遮拦得罪了皇后,“送客。”转身扶景修进去。
“少爷?”那我呢?
“去拿碗醒酒汤,王爷就睡我屋里。”把人放在软塌上,回眸一笑百媚生,忽如一夜春风来。
“是!”警报解除了!下次少爷再生气,就把宁王灌醉,去告诉老爷老夫人。
“益?”
“我在。”握住他的手,好笑的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
“难受……”
“那坐一会儿。”把景修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顺着他的背脊,“好受一点吗?”
“益……”对哦,这是益,那么道歉,对了,他是来道歉的,看到益了。
“修!你很重的……”努力把突然扑过来的人摆正,“又怎么?”
“益!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什么?林益寒不敢置信的张大眼睛,看着还在摇晃的景修。
“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下一句什么来着。
林益寒强压过素的心跳,“这些谁教你的。”
“女人。”粉肯定的回答。
青筋,十字,温度骤降。
“那个讨厌的刁蛮的……女人。”
这个形容词……林益寒哭笑不得,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吃醋,你对我的影响还真是大到可以。
“别打岔,还有呢……”认真的想了想,“我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对了,还要抱!”扑过去,抱住,还拍拍,表示哥俩好,程序化的动作,弄到林益寒哭笑不得。“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所以我的,就是你的!”
“哦?”
“真的,我的一切都是益的!”指天发誓。
“包括……你……自己?”林益寒恶趣味的问。
“???”不懂,但是自己=一切东西=益的。“对!都是益的。”
“呵呵呵~”林益寒笑得很开心,他现在倒是有点感谢那个捉弄他的皇后娘娘了,不过修到底说了什么惹怒了皇后?有空还是替他道歉好了。
“少爷,醒酒汤了来了。”
“下去吧。”
“还有少爷……那三个……”皇后的人赖着不肯走。
“下去!”不容拒绝。
“是……”
“喝下去,乖。”林益寒可惜的看着乖乖的喝醒酒汤景修,本来还想用点特别的方法喂的。
把人放平,看着终于消停下来的他的睡颜,修长完美的手指临摹着那熟悉而眷恋的五官,“好可惜,修,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更可惜,你说的不是真的……
手指突然感觉到了湿润,回神后发现自己的手正停在他的嘴唇上。仅仅是嘴唇,那被几句有点歧义的话语带出来的旖念,就顺着手指如炸药的导火索,点燃了自己全身的血液,冲击着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
“你说的,就别反悔,既然你是我的,那么……没关系的吧……”遵从自己心底叫嚣到让灵魂痛楚的欲/望,俯身吻上那略带酒气的唇,寄托他肖想了很久的永远无望的爱恋。撬开他的牙关,如同千万次的演练一样,口舌交缠,气息交融。只不过一吻方毕,那份默契的交流也随之肌肤接触的结束,留下的只有单方面述说着哀苦的相思和爱慕。
“修,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就好了。”痛苦的伏在他的身上,手里摸到的是皇室人员才能穿的青丝绸,平坦而又结实的胸膛,都在讲明着他们的那巨大的障碍,他是王爷,他是高官,他们……都为男子。
听着他熟睡的心跳,如果他刚刚说的……这是真的,就好了。只要你这么说,就够了
风波起
都说好酒喝醉了醒过来后不会头疼……
景修现在用自己的脑袋发誓,这句话肯定有问题,要么就是这句话是卖酒的人胡诌的,要么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给他灌的是劣等酒。对肯定是那个女人的错,她竟然为了报复他说她不适合当皇后的事情,特地偷渡宫外的劣等酒进来。(您老想象力真不错。)
“醒了。”那多年伴随在自己耳边熟悉而温柔的声音。
“益?!”急忙做起来,“唉呦。”又迅速倒下。
“呵呵呵~”
听着耳边愉悦的笑着,转头看着那个坐在自己身边温暖的身影。
“你不生气了?”小心翼翼的问。
“我何时真正生你的气?”
“这不一样,虽然那个女人缺德了点”用劣质酒灌他,“但是她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如果一直不在意,笃定益会原谅自己,那么等到真正失去的时候,自己后悔都来不及。
“她是皇后。”林益寒觉得自己纠正这个人的言行都快成本能了,“你还记得皇后说的话。”
“记得一部分……”头疼得厉害,景修正在敲着自己的脑门,一双微凉的手,按在了他的太阳|岤上,轻重事宜,就像这手的主人,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他做任何事情,都绝对不会让别人觉得不适。
举手投足之间的书卷气息,总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好友与生俱来带着让他安逸的气息。
深吸一口气,那萦绕在自己周围的气息,让景修感到满足,这么好的朋友要事因为自己的失言而失去了,那他也太不是东西了。
“益,我有道歉过吗?”
“有。”想到这里林益寒的眼睛就浮上了笑意,“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不……”景修努力的回想,“似乎在那个……好吧,皇后说你以后见了我会形同陌路,对我下跪行礼后,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恐慌的心情加上那几杯烈酒,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在按摩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接着缓解景修的头疼,“那真是可惜了,你的表演……可是相当的精彩。”
“耶?”抬头,倒视一脸笑意的好友,也顾不上头疼和享受帝王级的按摩了,噌的一下爬了起来。深知自己是什么货色的王爷,带着略微颤抖的声音,希翼的看着好友,“我没做什么丢脸的事情吧……”
“没有。”快速的回答,好笑的看着那个人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只是抱着我又哭又喊,说什么不要抛弃我之类的。”
景修身体一僵,10度一转的僵硬回头,看着自己依旧笑得风轻云淡,让人如沐春风的好友,“这叫没有?”这人真的是他的益?
“我觉得蛮可爱的,认识你那么久还不知道你有这种时候。”都怪景修酒量太好。
“我的天啊~”大喊一声,结果头更疼了,那声大喊更加像是用榔头敲了他的脑子,结果锦国最英俊潇洒的王爷(自认为比他二哥帅点)挺尸状的倒下,幸好身后的好友眼明手快的接住他,让他免于脑袋亲吻软塌……旁边的硬扶手的结局。“益,我的形象……”
“没多少人看见……”
“有谁?”他要灭口。
“我。”这个算了,“我爹娘。”这个也过滤,“隔壁程家老爷和小姐。”首富惹不起,“我家家丁若干,程家随从若干,你的随从若干,皇后派来护送你的三个内侍。”林益寒很不厚道的总结,“不超过二十个。如果你要灭口的话,请考虑这个20个在你昏睡的一天一夜里面还接触了多少个人……”
“益……”景修哭丧着脸靠在好友怀里,拉着他的袖子,一副撒娇的样子,虽然本人毫无察觉,但是林侍郎很显然非常满意现在的状态。
“没关系的,你那时候醉了。”
“有关系,皇兄肯定会训我。”一脸悲愤,“还有那些大臣,尤其是葛老头那几个。”教他们读书的几个老太傅。
“帝后接连宴请,此乃意外之事。”林益寒的话外音立刻被从小的死党,脑子从不用在正处的王爷明白了,【全部推到皇后身上,量那些老古董也不敢找皇后的麻烦。】“言辞谨慎。”别在说错话了。
“收到!”
“对了,修,安排我见见皇后娘娘。”
“什么事?”
“替你善后,万一,你是别的地方得罪了她,这灌醉你只是个开始呢?”
“我这就去见皇兄请示,益,你一定得帮我。”
“这是自然。”笑着回应景修,林益寒的嘴角却隐藏着苦涩,他去见皇后可还有正事呢,那个让他无奈又痛苦的正事。
“前日,娘娘派人护送景修,益寒在此替景修道谢。”
“不用,反正人是我灌醉的。”
“……”停顿了一下,接着开口,“不知修他何处得罪了娘娘?益寒在这里赔罪了。”
“如果他真的得罪了我,就不是几坛子烈酒下肚,把人扔出去了得了。”凤栖的表情很流氓。“只是太后嘱咐本宫,多联络亲属感情,我面对他的时候又看他很不顺眼,再则他对本宫也不是那么的……恭敬。”
庆延殿的太后打了个喷嚏,被皇后教训过的几个奴才,立刻慌慌张张的去请太医。
林益寒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皇后,总觉得她的笑容别有深意。【她是……发现了什么?不,不可能,男子相恋不容于世。皇后虽然刁蛮任性,但却是严于礼法之人。】如此一想,林益寒也就把‘为何要教景修那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这句疑问压在了心底。
或许只是自己心有妄念才会如此多想,皇后只是让景修说些调戏女子之言让他出丑,而修念着向自己道歉。所以就顺手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唉……明明是最合情合理的推测,但是心底总有一丝幻想,在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告白”,贪婪就像被阳光照亮的阴暗角落,即无所遁形索性任意妄为的生长。
想要……想要那名为景修的珍宝,那注定无法被自己圈在怀里的珍宝。
“林侍郎此番前来,不仅仅是‘兴师问罪’吧?”凤栖满意的看着林益寒走神,虽然小皓只回报了一半,但是也看得出后续相当精彩,那位宁王爷还真是个宝。
有jq发展,凤栖又怎么会计较对方的【君】前失仪……
“娘娘明鉴。”林益寒感激的朝着凤栖看了一眼,两颊有些微红,显得有些抱愧。锦国双公主争夺 多年的完美男子脸红的模样有多大的杀伤力?看凤栖房里旁边集体呆滞的奴才们就知道了。
【如此美色竟然只有女人心上,锦国的男人都瞎了眼了吗?】凤栖的怨念大到快噌怨灵了。要不是身体骨子里的皇后仪态压制,她此刻都不知道快要掉多少手帕了。
“益寒此番前来是想询问一下,娘娘对七公主和八公主的婚事有什么看法。”你想让我娶哪一个?
“哦?”凤栖意外的看了一眼这个风度翩翩的侍郎,他还真够狠心的,前一刻香玉满怀的抱着王爷,这一刻就来考虑娶哪个公主?“侍郎大人应该知道,后宫不得干政,景萱,景彤的婚事牵扯太大,已经不是凤栖能管得了,早在几年前,皇上就暗示过凤栖,不要给两位公主轻易指婚。”凤栖以为他的意思是,找他帮忙钻法律的空子,把两个公主配出去,然后他可以继续去抱他的王爷。
很显然,凤栖的设想太过超前了。
“以前是,不过现在益寒和公主的婚事耽搁以久,皇上很有可能在各方压力下把事情交给一直置身事外的娘娘定夺,以示公平。益寒也仅仅是来给娘娘提个醒。顺便探探口风罢了。”
什么!麻烦的事情全给我?凤栖仪态万千的喝水,脑补了满清十大酷刑给自己的挂名老公后,强迫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回面前的这个美男。“侍郎大人,更中意景萱还是景彤?”
“两位公主同样的优秀。”
“在林侍郎心里,这两位公主是各有半碗水呢?还是各有两只空碗呢?”
“娘娘说笑了。”举起茶杯,一口喝完,相当不符合礼仪,但是绝对表明心迹。
“明人不说暗话,侍郎大人,景萱,景彤是皇家仅剩还没有出嫁的公主了,再拖下去也的确是个笑话,如果侍郎大人心中另有所爱……”眼尖的凤栖,天生八卦意识强的小妮,还有家学渊博的小皓都看到了林益寒的僵硬,“不妨直说,本宫的娘家还是有点根底的。”
“多谢娘娘好意,益寒……没有喜欢的女子。”躬身向皇后行大礼,掩饰眼睛里面的说所有难以克制的负面情绪。
切~若有所觉的小皓翻了个白眼,看娘娘高兴的劲就知道了,这么简单的文字游戏还玩,没有喜欢的女子,但是有喜欢的男子。
小妮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她显然没小皓这个小鬼那么胆大包天。已经想开了,但是也只差一纸纱窗,捅捅就破了。其他的几个人,只是觉得自家主子和林侍郎都说话中有话。
“那就麻烦了,两个公主地位相当,都要了不是,选一个也不是,都不要更不是。也幸好你没有喜欢的女子,否则,这锦国内还真没比公主更高贵的存在了。”他要是爱上了其他女孩子,那就是不给皇家面子了。外国的更不成,林益寒这样的人才先不说不能给外国人勾搭上了。咱们锦国的公主都抢着要呢,凭什么便宜了你国外的。
“娘娘所言极是……”这对话真是越来越痛苦了,如果林益寒不是心思太多,他就会发现凤栖看他的眼神是越来越满意,嘴角的笑容也是越来越j诈。
在鸡同鸭讲了一阵子,明白了自己套不到皇后这边的任何情报的林益寒也就告退回家了。可是才踏进家门迎接他的就是父亲和一大堆资料。
“爹……这是……?”
“七公主和八公主的势力对比,咱们从头分析,好好合计。”虽然他们家已经合计过很多次了。
“为和如此着急?”
“哼~明天朝堂皇上会嘉奖你这次治水有功,然后顺势提亲,皇上派人来暗示过我了。这次两位公主已经都等不及了,不想让你再拖下去了,纷纷派人暗示皇上尽快赐婚!”
“爹……你是说……”
“明天!”
赐婚风波(上)
凤栖倒是不知道他刚刚送走的美男侍郎立刻就面临了最大的危及,其实这次治水归来所有的人都心里有数,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前奏,毕竟皇家公主如果过了20还没嫁人,那就不是锦国的佳话而是笑话了,就算林益寒再优秀也不成,而治水有功又是一个最好的赐婚借口。
也不知道算是林益寒的幸运还是不幸,他们这一代当权者都颇为年轻,先帝早逝,只留下三个王子。三个王子的关系又相当的好。先帝驾崩的时候,太子毫无任何阻碍的登基,二皇子为了哥哥能坐稳不受自己母妃娘家困扰当天申请驻番永不回京。景修虽然是晚了一步被卷进是非,在林益寒的帮助和皇帝的护短下顺利过关,留京当了个闲散王爷。
正是因为这个,这一代的皇家年轻,团结,他们的婚姻除了景衍这个皇帝被指了婚其他的都是自己看着顺眼就成的。连带大臣们的子女自由度也大了很多。
所以林益寒和两个公主的事情也就被一拖再拖。民间的赌局盘口都压了很久了。
再拖也有极限啊,景衍看着联名奏章,头疼的叹气,他也知道林益寒左右为难第一次同意自己那个没心没肺的三弟的话,他怎么有那么麻烦的两个妹妹呢。“兄弟,我帮不了你了。”御笔一挥,准了。思考到这是是陈年旧案,索性明天专门讨论这个得了。
起草圣旨明天正三品以上觐见,其他诸事改日再议,专门讨论治水有功的林侍郎的……赏赐问题。
这份稍稍有点让人觉得丢脸圣旨,收到的大臣统一没有说皇帝什么,哪怕是最喜欢唠叨礼法的几个老头,反而都是松了口气,总算要解决了。
当然也有忙碌的,比如那两位公主的后台……很有十年磨一剑,养兵千日,用在今时的感觉……
“为什么明天我不能看……”某收到消息的王爷扯着自家大哥撒娇中……
“你官拜几品?”
“……”忘记要官当的王爷。“我是王爷!”
“这里是锦国,不是巧国。”(十二国记,借用一下名字,表示咱们的皇后娘娘不久以后会祸害到别的的国家。)在锦国王爷并非爵位,只是个象征性的名称。代表你是皇室成员,当然了,王爷想要品级也是很简单的事情,景修的二哥就挂着正二品的头衔。
“我想去~”一个好友,两个是妹妹。
“反正结果你总会知道的,看他们吵架?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不然呢?我自己都不想去了。”
“……好吧……皇兄,你可不能为难益……”
“我为难他?是他为难我!我巴不得冲上去毁了他的容,看他还勾搭我妹妹不,勾搭一个不算,还勾搭两个,还翩翩是这两个!”
“益就算是毁容也是有人要的……”景修还是为好友说话,引得景衍怒视这个胳膊肘向外的笨蛋弟弟。“不知道怎么了,益要结婚了,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你也想结婚了?”景衍顺手拿起弟弟的八字考虑各大名门未婚女士的名单,他这个皇帝当的容易嘛~~
“怎么可能……”景修手忙脚乱的抢过皇兄手里的八字,天知道他皇兄竟然把这个随手放在旁边。他难道是滞销货吗?需要随时提醒皇兄推销?
“没就别捣乱,我忙着呢……”景衍挥挥手把滞销货弟弟赶了出去。
“切~李丞相。”请把语气词和称呼分开看,景修只是出去的路上碰到了来暗中找皇帝商量的李烨。
“臣,参见宁王殿下。”
“免……礼,我走了……”景修看着李烨的和他自己女儿,当朝皇后一模一样的眼睛,突然觉得浑身发冷,二话不说立刻开溜,留下精明了一辈子的李烨一脑袋问号。
“啥?今天?你怎么才说!失职啊~”凤栖戳着小皓的脑袋,她竟然错过了这么大的事情,这皇帝也真是的,急急忙忙的干嘛,自己还没来得及找两个公主谈谈呢,唉……都是皇后的奢华生活过得太腐败了……
一边自我检讨一边淡定的张口吃下送到嘴边的葡萄。喝口送到面前的花茶,再指挥小姬给我捏肩膀……(==)
“这都快中午了,还没结束吗?”结了婚还能离婚呢,她才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如果说景修和林益寒互相没意思也就算了,她还不到为了自己的喜好坏人姻缘的地步,但是明显是林益寒对自己这个小叔子念念不忘痴心一片,那就不能怪她不择手段。这也是为了那两个公主好,就算林益寒再怎么是一个好丈夫,这丈夫的心里有别人,那就是杯具。
“哪有那么容易啊,这要是很好解决,也不至于拖了这么些年,娘娘……别气了,小皓还小,而且朝堂的事情一向不往后宫传……”
“我这是在想对策……”
“报~启禀娘娘,皇上有旨,请娘娘上朝商议七公主和八公主的婚事。”
“什么!”报信的小太监吓到了,这皇后屋里的人也太齐心了,七个人用最大的嗓门对着他一个人喊。
“这个……需要戴这么多?”
“这是正装,娘娘,必须有要穿的!”
“我嫁人的时候都没披那么多!”
“娘娘,您嫁人那会儿是夏天。”
“头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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