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第60部分阅读
耕田旺夫 作者:rouwenwu
不能让苏管家抢在自己前面,不然今天又得泡汤。
“公子,苏管家来了。”外面阿宝禀告道,提都没提二牛一句。苏管家抢先一步进去了,二牛随后也到了,但是被阿宝拦在了外面。
“公子,蜀王殿下来了,现在人已经进门。”苏管家一脸着急的道。
“这么早?”苏萱脱口而出,随后就对苏管家点了点头,苏管家连忙转身下去了。二牛被阿宝拦着不让进去,可心里又实在着急,这一天一天的都过了这么好几天了,都见不到苏萱,今天都走到门口了,还见不到,那以后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萱儿,阿菜,你在屋里吗,我是二牛,有事要见你。”二牛在外面就开喊了。
外面的阿宝吃惊的看着二牛,立刻反应过来,紧跟着也往里回了话,然后一脸恼怒的盯着二牛,二牛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能见到苏萱是第一要务,别的以后再说吧。
苏萱连忙让二牛进来,就道:“二牛哥,我听丫头们说了那么一句,你一会儿过来转转,没想到也这么早。二牛哥快坐。”
苏萱从东间里出来,让二牛坐下。二牛看着放着脚炉的高背靠椅,屋里训练有素的丫头,就浑身不自在,扭扭捏捏的坐到了最下首的脚炉上。
“二牛哥,你还和我客气什么,坐在椅子上就是了,这是在家里呢,随意些也没什么。”苏萱过来,拉起二牛按在了对面的一张椅子上。
“蜀王千岁驾到。”外面高声道。苏萱立刻往外走,出了友邻斋的门,蜀王已经到了台阶下,“大冷天的,萱儿还出来做什么。”蜀王上前拉了苏萱的手,转身两人又进去了。
到了屋里一看,一个穿着青布大棉袄的,身材壮实,两双粗糙的大手不安的搓着,好像粗实的下人,别别扭扭的站在里头。
“这是平江过来的二牛哥,我的义兄,二牛哥,快来见过蜀王千岁。”
“见过蜀王千岁”二牛跪下磕头。
“恩,免了,起来吧。”蜀王说着,走到上首的椅子上坐了,扭头对苏萱道:“这些天都在忙什么,成天见不到人影,本王来了好几次,都没在家,刘弈那小子可是花丛老手,你可不要被他迷惑了,否则到时候有你哭的。”
蜀王宠溺的语调对苏萱说着,看也没看二牛一眼,二牛在一旁站着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的很。
“哪有王爷说的这么严重,左不过吃吃饭,逛逛街罢了。”苏萱淡淡的道。
“萱儿想吃饭,想逛街,难道本王就不能陪你了吗,萱儿说吧,想去哪里,本王陪你就是了。”蜀王微笑着道。
苏萱听了就看向二牛,“二牛哥,你都来了几天了,整天闷在屋里,今天蜀王殿下说陪我们好好逛逛,二牛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苏萱兴高采烈的的道。
“我......我第一次来京城,也不知道去那里好,阿菜......萱儿你说去那里,我们就去那里就是了。”二牛憨憨的看着苏萱道。
雏凤清鸣 二百六十九章 挨打
二百六十九章 挨打
周围不知道是谁扑哧笑了,蜀王低下头拨了拨茶盏,没有说话,苏萱不由分说,上前拉住二牛的手,道:“走吧,我们去吃东西。”二牛笑了笑,跟着苏萱往外走。
走到外面,苏萱回头一看,蜀王殿下并没有出来,苏萱扭头就又进去了,看蜀王沉着脸坐在椅子上。
“王爷,你不是说要出去玩的吗,怎么还坐着不动呢?”
“萱儿,你当本王是什么,和那个乡下土佬一起出去吗?你一口一个二牛哥,他是你哪门子的哥哥,我可听说你是他花十两银子买来的媳妇,你如此做,又置本王于何地呢?”蜀王盯着苏萱道。
苏萱静静的听着蜀王的话,看蜀王说完了,“王爷,萱儿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王什么意思,本王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吗?这整个京城的人,那个不说你苏萱是我蜀王的女人,你别说你不知道平时九弟和那个刘太岁在我面前晃荡,恶心我也就罢了,今天居然弄了这么一个东西来恶心我,萱儿你到底什么意思,今天一定要说清楚。”蜀王站起来,用手点着苏萱,说完伸手仿佛要抓苏萱过来。
二牛上前一步,挡在苏萱跟前,道:“蜀王殿下,你这是干什么。”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在我面前乱吠了。”蜀王怒极,一抬手就把二牛甩出去,二牛整个人撞在一旁的椅子上,椅子被砸的四分五裂,人也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苏萱吓的尖叫起来,“二牛哥,二牛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田七出现在苏萱身后,把苏萱拉开,伸手搭在二牛的脉门上,“公子,他没什么大碍,就是摔晕了。”
田七的手,在二牛的前胸后背推拿了几下,二牛慢慢的缓过气来,睁开眼,看了看周围,当看到苏萱以后,身子虽然动不了,面上露出焦急之色,用虚弱的声音道:“阿菜,阿菜,你没事吧。”
“二牛哥,我没事。田七,你先带二牛哥回泻玉亭,请大夫,抓药。”苏萱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丁良,把二牛带回泻玉亭”田七冲外面喊道。
“我可是听公子说,是让你把人带回去,我听王爷的吩咐是来跟随公子的,不是来听你差遣的。”丁良进来道。
“我也是保护公子的,把公子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我是不能离开公子的。”田七和丁良顶起来。
“你们都是大菩萨,我这庙小,容不小你们这大佛,还请二位另谋高就吧。”苏萱颤声道,亲自上前去搀扶二牛。
二牛扶着苏萱,慢慢的站起来,道:“萱儿不用担心,我没事儿,自己回去就行了。”这里头出了事故,金奴早先一步出去把影儿叫进来,搀着二牛走了。
苏萱也走在后面要跟过去,蜀王在后面拉住她道:“让奴才们去就是了,你还跟着干什么去。”苏萱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蜀王道:“王爷,今天出了这事儿,我们就把话说清楚。王爷说的京城里的流言蜚语说什么苏萱不管,我只知道,我苏萱是什么都没应承王爷的,对那些流言蜚语,苏萱是充耳不闻,难不成王爷还当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早就是吴王或者刘弈的人了,怎么也轮不到王爷听这些流言蜚语。”
蜀王让苏萱说的,张口结舌的说不上话来,半晌过后,就在苏萱转身往外走的时候,“萱儿,我是不管什么流言蜚语,也不管你和九弟和刘弈是怎么回事,你,本王是要定了,本王这就进宫去面见父皇,让父皇和母妃给我们做主。”
“不管王爷想请谁做主,苏萱都不同意,如果皇上有什么圣旨下来,王爷得到的将是我的尸体。”苏萱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蜀王呆在友邻斋,最后回过神儿来的时候,看苏萱早就走了,蜀王从友邻斋出来,对在门口站着的冯默道:“萱儿去了哪里。”
“回了养荣堂。”冯默毕恭毕敬的道。
蜀王走到东厢的养荣堂,看到玉奴在门口站着,“我要见你家公子。”玉奴二话没说,就进去通禀了。
蜀王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慢慢的踱起步来,最后焦急的看着里头,“让王爷久候了。”蜀王抬头,看苏萱换了一身衣服,“萱儿.....”
“二牛啊,二牛你怎么了,摔的严重不严重,二牛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书房外面响起二牛娘的哭喊声。蜀王皱了皱眉,“今天是什么日子,真是晦气。”蜀王心烦意乱的带着人走了,屋里呼啦啦走了十几个人,一下子清楚了不少。
苏萱快步往外走,就看见金奴带着跌跌撞撞的二牛娘过来,蔡氏几乎都扶不住婆婆了,两人好吃好喝的住了几日,也不见苏萱过来,想来见苏萱,小丫头们说书房经常有贵客出入,不方便让他们过来。
什么不方便过来,还不是推三挡四的不让她们见苏萱,真是有钱的王八大三辈儿,就这么两个毛丫头,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等见了苏萱,得好好说道说道。
正当二牛娘给苏萱和她的下人罗列着罪状的时候,就听外面小丫头叫什么金奴姐姐好,金奴姐姐来了之类的,棉帘子刷的被掀开,金奴慌里慌张的跑进来道:“二牛在书房,言语间得罪了蜀王千岁,被蜀王打的晕过去了,大娘快去看看吧。”
金奴的这句话一出,二牛娘就如同五雷轰顶一样,这不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那.....那可怎么办,金奴姑娘,你说怎么办呀。”二牛娘拉着金奴的手,就哭上了。
“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还是快去看看二牛吧。”蔡氏急道。二牛娘一听,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拉着金奴就往外走,呼喊着二牛的名字,一路往书房而去。
二牛娘在书房门口,看到一个身穿锦袍,头戴玉冠,留着一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带着一群人从里面走出来,二牛娘也顾不得许多,哭喊着从这群人中穿过。
弄的一众侍卫措手不及,刀枪出鞘,呼啦一下围住蜀王。二牛娘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眼里含着泪傻在当地,也不敢哭了。
“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就是一个无知村妇尔。”蜀王掸了掸自己的衣服,训着自己的护卫,带着人扬长而去。
二牛娘在门口站着,愣了半日,总觉得一口气在心口转上转下的,今年真是流年不利,诸事不顺,等过了这些日子,一定要去庙里烧香许愿,让自家来年得个好彩头。
苏萱站在台阶上,看二牛娘在门口发呆,就迎过来,道:“娘,大冷天的怎么在外面站着,赶快进屋吧。”
二牛娘的脸色很不好看,哼了一声,蔡氏连忙扯了扯婆婆的衣服,二牛娘没说什么,“二牛怎么了,二牛怎么样了,我要看看我儿子,我苦命的儿子呀,你在家里好好的,怎么才来了京城几日,在家里就受伤了呢,你要是有个好歹,让我这老婆子,去指着哪一个呀。”二牛娘咽下了责问苏萱的话,紧跟着就是一阵哭嚎。
苏萱低头不语,二牛哥这事实在是怪不得旁人,都是二牛太紧张自己了,才会有了今日之祸,自己难辞其咎。
“娘,你先不要哭了,他们已经把二牛哥抬回去了,我们去二牛哥的住处看看吧。”苏萱低声道。“阿宝,你带我们去吧。”
阿宝带着苏萱她们去了泻玉轩,这里临着水,两旁种的都是垂杨柳,现在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站着,整个泻玉轩一点遮盖之物都没有,让见惯了江南绿色和柔软之色的二牛娘,心里生出了许多悲伤,泪水又涌出来。
蔡氏悄悄的看了苏萱一眼,苏萱虽然表现的很平静,可是眼里露出来的却是怒色。
阿宝这一路行来,已经知道公子生气了,心里不由的惴惴不安,可是一想二牛一家子来时的情景,就觉的就算是为这事儿,挨了公子的责罚,也不后悔。
进了院子,大家连个人影儿都没看到,苏萱四下看了看,直奔正房而去,进去以后,还是空无一人,几人走进卧房,看见二牛闭目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天香段的锦被,屋里放了两个炭盆儿,一个上面温着热茶,桌子上摆了四盘点心,屋里屋外都很整洁,也很是暖和,苏萱的脸色稍稍好看来些。
二牛娘颤抖着,走上前去,轻轻的坐在二牛身边,拉起二牛露在外面的手,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二牛,二牛你有事没有呀,娘来看你了,你能听到娘说话吗?你睁开眼看看娘,二牛,二牛”苏萱和蔡氏在下面站着,二牛娘轻轻的喊着二牛,二牛正睡着,听到好像是娘在喊自己,二牛努力的睁开眼睛。
大家看到二牛的眼睛颤了颤,张开了眼睛,“娘,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阿菜,大嫂你们怎么都来了。”“这不是听说,你让那个什么王爷给打了,娘都吓死了,就赶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住在这冰坨子上,二牛你冷不冷呀。”
二牛娘这话一出口,苏萱的脸上说什么也挂不住了,扭头从里面出来了,“阿宝你这是怎么安排的,你年轻不懂事,苏管家也糊涂了不成,二牛哥是南方人,本来就不习惯这天寒地冻的北方,你们还给安排在这泻玉轩,你们不光是为难二牛哥,也是跟我作对,你们......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
苏萱脸色通红,压着嗓子和阿宝吼,阿宝跪在苏萱跟前,一言不发,“你不要以为不说话,我就能放过你们,你们也太不像话了。”苏萱气的在厅上来回的踱步。
“还有从我们进来,这个院子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二牛哥还病着呢,你们就敢这么怠慢,可见平时偷j耍滑,眼里没有主子的事儿没少干,去把这个院子里伺候的叫来,我倒要问问,他们是怎么伺候的,怎么当的差。”
阿宝抬起头看了看苏萱,知道今天这事不说不个子丑寅卯来,是过不去了,心里也着实埋怨影儿和小壶两人,这也太过分了吧,就是想怎么样,心里也得低调着些呀。
阿宝从地上爬起来,出去找人,迎面碰上提着筐子的小壶,劈头就骂道:“小壶儿,你们也太不像话了,二牛病着,跟前一个伺候的都没有,公子来了,也没个人通传,你们是不是要作死呢。”
阿宝的话让小壶一愣,仔细看了看阿宝的脸色,嬉皮笑脸的道:“莫不是阿宝哥被公子训斥了吧,现在跑过来拿我们作伐子。”
“你们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就是想做什么,也不能做的这么明显不是,你们这样,让我怎么给你们说话,这次公子可是真生气了。”阿宝着急的道。
“阿宝哥,你这次可真是冤枉我们了,影儿在那边耳房煎着药呢,我是怕二牛哥冷,又去要了一筐碳来,喏,你自己看看,我手里这不是还拿着呢吗。这个院子里里外外就我们俩,平时没事的时候还好说,这不一有点风吹草动的,我们就忙不过来了。”小壶委屈的道。
阿宝看了看小壶手里提的筐子,里头确实是一筐松香碳,就没说什么,道:“还不赶快放下去,一会儿跟我去公子面前回话,一定要小心着些,别嘴里没个把门儿的。”小壶点点头,去小耳房里放下碳,看影儿正盯着药吊子熬药,时不时的用扇子扇扇。
阿宝看了看,这二人确是没有偷懒,只是这忙乱的档口有待商榷,阿宝把前面的事情跟影儿说了说,影儿紧张的问,“那怎么办?我们确实没偷懒,阿宝哥哥也看见了,还的多替我们美言几句。”
“行了,我知道了,影儿继续煎药,我和小壶过去一趟。”
雏凤清鸣 二百七十章 觉察
二百七十章 觉察
阿宝带着小壶去见苏萱,并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说。苏萱半晌没说话,最后看着阿宝,去把苏管家叫来,我有话问他。
“这好歹也是一处院子,怎么能就两个人呢?”苏萱看着站在厅里的苏管家道。
“公子,这都是我考虑的不周了,原来秦公子在的时候,也是指派了两个小子过来,也是老奴糊涂,那时候秦公子随身带着人呢,所以也就没出什么事情,我们的人也就是跑个腿儿,传个话儿什么的。这次二牛住了这里,老奴也没多想,就按照惯例派了两个人来,哪知道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还请公子责罚。”苏管家连连打躬。
这事儿能让苏萱说什么,全都事出有因。苏萱挥了挥手,对苏管家道:“别的我也不说了,给这里加派人手,确保不要没了规矩。还有,这天寒地冻的二牛哥他们是南边的人,最是怕冷,居然给安排的是泻玉轩,不知道这是否也是苏管家按照惯例来的,如果是,那就坏坏规矩吧,给二牛哥换个地方。”
苏萱的话,让苏管家既尴尬又羞惭,这件事,虽然没自己什么事,可是自己也采取的是放任自流的态度,现在让公子当面说,这张老脸都有些挂不住了,只是连声道:“是,老奴这就给二牛换个住处,那个秦公子住过的院子又宽敞又大,不如就让二牛搬到那边去吧。”
“搬去那里我不管,你去安排就是了。这家里上下的都和我一样了,我还叫声二牛哥呢,你们就二牛来二牛去的,以后都给我换换称呼,二牛哥也是这个家里正经主子,以后都叫二爷。”苏管家躬身应了,从泻玉亭出去,就告诉家下人等了。
苏萱在厅上坐了片刻,就看见影儿端着药过来,苏萱接过去,去了里屋。
里头二牛娘正泪眼朦胧的看着二牛,“没事娘,真的没什么,是我不好,冒犯了蜀王千岁,蜀王千岁手下还是有分寸的,只是我一时没防备,才给摔了。”二牛好言好语的安慰着他娘。
“还说什么手下有分寸,我可不管什么有分寸还是没分寸,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平时在家的时候,你是最老实讲道理不过的,今天怎么会和蜀王闹起来,这无风不起浪,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知子莫若母,是不是又是因为阿菜?”二牛娘一边拭泪一边问。
“不是,是我不知道规矩,蜀王想和阿菜出去,阿菜就叫上我一起,蜀王殿下不乐意,言语间就争执起来,蜀王才失手摔伤我的。”二牛简单的说了说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都是阿菜这个惹事精,什么人都招惹,弄的家宅不宁,如果没有她,我们家那里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们也就不用大冬天的来京城,受什么王爷的气了。还有你这个死脑筋,阿菜来京城这么长时间了,什么事她自有分寸,你说你去插上一杠子是干什么,自己是惹祸精还嫌不够,还什么都拉上你,这不是让你当出气筒吗,她安的什么心,我可就你和你哥这么两个儿子,你们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也不活了。”二牛娘数落个不停。
苏萱端着药进来,“娘,先让二牛哥喝药吧。”二牛挣扎着起来,“不过就是摔了一下,那就那么精贵了”二牛嘴里说着,接过药去,一饮而尽,皱着眉,又把碗递还给苏萱。
“娘,以后天越来越冷,一会儿,我就给二牛哥换个地方住,娘也就不用担心了。”
“行了你也不要说的这么好听,少给我们惹些祸事就行了。”二牛娘看二牛确实没什么大碍,就气鼓鼓的对苏萱道。
“惹祸事?娘,这是从何说起呀?”苏萱一直听二牛娘这么说,可是自己并没有惹什么事,事情有因就有果,苏萱就看见蔡氏,不自在的动了动脚,二牛打断他娘的话道:“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这事情,和阿菜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你们.......”
“你就知道护着她,你好好养着就是我们的福气了。”二牛娘瞪着二牛。
“公子,苏管家说,挑了几个人,去了那边院子收拾,估计过了晌午就能收拾好,到时候让二爷直接过去就是了,芍儿姐姐,也派了四个小丫头过了,一并去了那边院子,芸儿姐姐亲自带人去布置了。”苏萱点头表示知道了。
“二爷?二爷是谁呀?”二牛娘诧异的道,“原来这家里,不光什么皇子王爷的,还有别的男人呢?”二牛娘一想二牛在家朝思暮想,度日如年的盼着苏萱回去,而苏萱在京城是众男环绕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刻薄话是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
苏萱对二牛家确实是心存愧疚的,可是也不代表,总能接受二牛娘的侮辱性言语。
苏萱静默了一下道:“二牛哥你先养着,我有事要出去,苏管家会安排好一切。”说着苏萱扭头走了。
蔡氏着急的看了看苏萱,又急着给二牛娘使眼色,二牛娘看了苏萱的背影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二牛靠在床上,看着两个女人的表情,也没说什么,娘是太过分了,苏萱什么都不欠自己家的,虽然她是家里花十两银子买来的,这并不是苏萱情愿的,而且苏萱给家里带来的岂止是十两百两银子的回报,苏萱早就不欠自家任何了。
只有母亲一直认为,苏萱是自己理所当然的媳妇,苏萱做的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结交别的男人,长时间离家不回,都是出轨和对不起自己的表现。
其实自己早就知道,自己和苏萱根本就没有可能,苏萱是天上的仙女,自己就是地上的土坷垃,自己能做的就是在暗处,默默的注视着她,为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自己连呆在她身边都不配,这样只能给她带来嘲笑和麻烦。
二牛这样想着,就决定不替母亲和嫂子说话,让她们要人清自己的位置,以后不要在为难苏萱了。
“娘,你也跟阿菜说说呀,不然我们......”蔡氏着急的道。
“说什么?你们做下的事情,却让老娘去舍脸,老娘......老娘的脸皮就不值钱吗?”二牛娘瞪着蔡氏道。
“我当时还不是为了家里着想,当时你们不是也没反对吗......”蔡氏小声嘟囔着。
“你......你还有理了,要不是你当时说的一万个没事,怎么会有今天的......”二牛娘还要说,“娘,你们还让不让人安静会儿了,总这样烦不烦,现在说是谁的过错还有用吗?”二牛说着,向外面看了看,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二牛娘和蔡氏都不说话了。
“太太,大奶,二爷,我是芍儿姐姐派来的,以后专门伺候二爷的,我叫镂儿,现在过来给二爷换个住处,那边都收拾好了,还请二爷过去。”小丫头长着一对月牙眼,才留了头,几个小辫子垂下来,说话甜脆,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那小丫头说完,上前去给二牛穿衣服,穿鞋,二牛一下手脚都没地方放了,眼睛四下乱看,就是连小女孩的身上都不敢落一下。
屋里的人看二牛的样子,全都憋不住的笑,小丫头也抿嘴笑,小的二牛的脸慢慢的红了,二牛娘看着,又好笑又是心疼。
等二牛都收拾完了,去了另一个院子,这个院子更大,更宽敞,正屋是五大间,雕梁画柱,门口站着三个穿着绿棉袄,粉色裤子的小丫头,年龄都在七八岁之间,看到二牛他们来了,就屈膝道:“给太太,大奶,二爷请安。”然后打起帘子,让大家进去。
蔡氏从来没被人这么称呼过,一时心里很是受用,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
进了屋子,蔡氏就觉得香气扑鼻,屋里一水的花梨木的桌椅,窗明几净,四下看了看,不知道如何进到里头。
正在愣神儿的时候,镂儿过来,径直往里走,走到屋子最里头,大家才看到有一个小门儿,转过去,就是两件通着的卧房,二牛娘和蔡氏爱的这摸摸那碰碰,“就是那个小姐的屋里,也不过如此了。”
屋里正中放了两个大炭盆儿,看着卧房里的拔步床,上面的撒花床帐,蔡氏一阵眼红新人,这只是阿菜的客房,阿菜屋里还不知道什么样呢,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苏萱沉着脸回了养荣堂,金奴端过茶来,苏萱吃了一口,就放下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金奴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出来招过阿宝问了问,阿宝就把刚下在泻玉亭的事说了说,金奴听了也一阵的生气。
“公子,二牛......哦,不二爷他们这次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吗?”金奴在一旁站着,好像自言自语的说着。苏萱看了金奴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雏凤清鸣 二百七十一章 怀疑
二百七十一章 怀疑
“奴婢觉得二爷他们兴师动众的,连年都不在家过,来京城找公子,这可不是一句想公子了就能解释的过去的。”玉奴在一旁站着,看着郁郁寡欢的苏萱道。
“我何尝不是这样想,可是现在七个事儿八个事儿的,我也顾不上问,二牛他们也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只要人没事儿,还有什么是大事儿了,等他们想说的时候再说吧。你也让那边的人留意些,看看能不能知道是怎么了。”苏萱跟玉奴道。
“是,我会让镂儿他们留意的,公子也不要乱想了,公子不是说人没事儿,就是最好的。”
“给我换衣服,我想出去走走。”苏萱吩咐玉奴。
“公子,你这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呢,马上就中午了,吃了午饭再出去吧。”金奴从外面进来道。
苏萱拍拍脑袋,自己居然都忘了马上就要中午了,自己还没有吃饭呢。下午,苏萱也没有出去,而是溜溜达达的回了滴翠轩。
芍儿没想到苏萱会过来,忙跟在后面伺候,“家里的事儿都忙完了吗?”苏萱并没有进屋,在外面站着问。
“是,公子有什么吩咐吗?”芍儿不知道苏萱为什么这么问。
“可给二牛哥和娘他们做了皮衣?”苏萱随口问道。芍儿一听苏萱这么问,心里就是一紧,今天泻玉亭那边的事,芍儿听说了,这不,现在这把无名火烧到自己头上来了。
“我挑了几张皮子,正犹豫着用哪个,库房里的皮子可都是好皮子,奴婢有些.......正想请公子定夺呢?”芍儿低头道。
苏萱看了芍儿一眼,没说什么,“那就拿过来让我看看吧,挑几张,给她们赶紧做出来,不然天气越来越冷,她们会受不了的。”苏萱转身往屋里走,芍儿松了口气,立刻亲自去给打帘子,因为苏萱也是怕冷的,钩儿和章儿赶紧又抬了一个火盆儿进来。
芍儿迅速的从库房里拿了几张皮子,有狐狸皮,有几张羊羔皮,去正房让苏萱看看。
苏萱看了看,就道:“狐狸皮和羊羔皮的各做一身吧,怎么也不能就一身皮衣。”芍儿答应一声出来吩咐,让送去针线房去,心里一脸的肉疼。
就是普通的狐狸皮,那也都是上等货,皮子细密,毛色均匀,这些皮子不是吴王殿下给的,就是刘家大爷拿过来的,还有御赐的。自己就是没放在心上,否则出去买几张就是了,也不用动库房里的东西。既然做皮衣,公子也需要做几身了,芍儿又去库房拿了几张羊羔皮的,让给公子也做两身皮衣。
“芸儿,马上就过年了,我们家里也准备些玩乐的东西吧。这些事儿,我不在行,你和芍儿把能玩儿的,都准备出来,要好的,一定要顶级的,就是要有皇家御用的派头儿的。二牛哥和娘他们过来,好不容易在我们这里过一个年,一定要让他们见识见识。”
芍儿进来听苏萱正和芸儿说这个,心里就有些纳闷,以前公子从来不把这些玩乐之事放在心里,这次不光要把所有玩儿的都搜罗出来,还都要顶级的,这不光是要让二牛见识见识吧?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可是又看不出有什么别的迹象。
正当芍儿在厅上琢磨这事儿的时候,就听苏萱问芸儿话,“我给二牛哥换了个地方,本来呢,你办事儿我放心,可是通过二牛哥的事情,我也不敢这么说了。娘和大嫂,你们安排在哪一处了?”
苏萱这么一说,芍儿就更紧张了,也顾不上想刚才苏萱的话是要干什么了,就支着耳朵听芸儿道:“我和芍儿商量了一下,这内院的空院子虽然还有几处,可是都是久不住人的,只有石头房那边,是红姑住过的,一应东西还都全,而不用怎么特意收拾,就把太太和大少奶奶安排到那里了。我们想如果有什么变动,那也得等到转过年儿来,开了春儿以后了。否则天寒地冻的,搬去一个凉屋子冷炕的院子可不好,怕太太和大少奶奶受不住。”
芍儿听芸儿这么说,心里就放松了几分,苏萱听了微微一笑,道:“还是你们想的周全,就这么安排吧,一应用度可不要怠慢了,否则我可是不依的。”二人都屈膝应了。
“芸儿,我说的那个玩儿的事,你可要认真对待。而且我听说有个蹴鞠什么的,你们一定要把鞠做好,顶级的那种,知道吗,要非常好的那种,你们明白吗。”苏萱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这两个人明白。
芍儿上前一步道:“公子说的我都清楚了,不过说起玩儿这件事来,最精通的莫过于刘家大爷了,公子何不问问刘家大爷呢?”
要不说三个臭皮匠等个诸葛亮呢,苏萱只想到芍儿她们心灵手巧的事,忘了这件事和心灵手巧关系不是很大,做某项娱乐活动,不一定要亲手做,有的是专业人士做这件事,现在要的是会玩儿的,知道怎么玩儿的,自己真是秀逗了。
苏萱笑着摇了摇头道:“知道了,还是芍儿聪明,我本来是想着你们心灵手巧,能做的来,可不是钻了牛角尖。那天我问问刘弈吧,让他闲着也是闲着。”
芍儿和芸儿心里道,也就是你敢这么说罢了,试问京城的人那个敢用刘太岁,还说是闲着也是闲着呢。
苏萱不管芍儿芸儿怎么想,今天都未时了,冬天日头本来就短,过不了一个时辰,天就黑了,算了,今天就不要去找刘弈了,明天再行动吧。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苏萱就起来了,吃过早饭,先去了石头房看了看,二牛娘还是一副臭脸,倒是蔡氏和苏萱说笑了两句。
从内院出来,苏萱立刻去了二牛的院子,看到镂儿端了茶出来,就叫住她,详细的闻了闻二牛的饮食起居。镂儿说昨天都要二门下钥,二牛娘和蔡氏才回到内院的,早晨二牛喝了两碗金钟栗米粥,吃了两个包子,已经能下地转悠了,气色还不错,只是好像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
苏萱听了镂儿的说法,点点头,赏了一个荷包,道:“很好,用心伺候着,以后有你的好处。”镂儿喜笑颜开的接过荷包,把茶盘放到窗台上,给苏萱打帘子。
“二牛哥,可好些了。”苏萱在门口站着,并没有往里走,因为看见二牛正在屋里慢慢的转悠,看着屋里的东西是不是的发愣。
“阿......萱儿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二牛并没有直接回答苏萱的话,而是问起苏萱来。
“我有事要出去,不放心二牛哥,就赶着过来看看,看样子,二牛哥是大好了。”苏萱微笑着说。
“本来也没什么事儿,不过就是摔了一下,都是你大惊小怪的。”二牛温和的看着苏萱。
“二爷,该喝药了。”镂儿端着药过来。
苏萱过去把药端过来,递给二牛,“二牛哥,喝药吧。”二牛看着苏萱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苏萱接过药碗,递还给镂儿,又端过托盘上的清水,端给二牛漱口。另一个小丫头连忙用瓷钵去接着,二牛漱完口,镂儿递上布帕给二牛擦嘴,二牛不自然的往后躲了躲,苏萱看着微笑不止。
“那就那么金贵了,用不着这么着,我有手有脚的,萱儿,其实原来挺好的,就还让影儿和小壶照应这就行了,不用安排这么多人,弄的我跟个残废似的。”
二牛的话一出口,屋里的人都笑了,“二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伺候二爷使我们的本分,莫不是二爷嫌我们伺候的不好,想让公子再换好的来伺候。”镂儿撅着嘴道。
“不,不是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很不习惯。”二牛说完,偷偷的看了苏萱一眼,苏萱正四下里查看,并没有注意这些。
“二牛哥,你在乡下受了很多苦,好不用意来京城,也要好好歇歇,你不让人伺候,我宅子里这么多人,可要如何安排,难道留着吃闲饭不成,还是把他们从新卖给人牙子,让人牙子再给他们找个主家呢?”苏萱挪揄的对二牛说。
“卖了?不不不,萱儿可不要这样,她们都伺候的很好,不需要再换了,就还让他们伺候吧。”二牛连忙道,屋里的人又全都大笑起来,二牛方知道是苏萱故意耍他,但是还是笑着看着苏萱,并没有生气什么的。
“既然二牛哥无事,我就放心了,要是闷了,就让影儿小壶带着四处转转,我出去办事了。”
二牛并几个丫头目送苏萱走远,“萱儿,萱儿”二牛又从后面追上来,看了苏萱半晌,嘴唇扇了扇,也没出声。
“二牛哥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苏萱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二牛说话,就着急的道:“你不说我可走了,我还有事呢。”苏萱作势要走。
雏凤清鸣 二百七十二章 拜访
二百七十二章 拜访
二牛在后面小声道:“萱儿,你路上要小心,我就是担心你路上的安全,可是我现在的身体也保护不了你,还竟给你惹麻烦,萱儿你路上可要小心。”二牛认真的道。
二牛的傻话,说的苏萱的眼睛一酸,颤声道:“二牛哥不用担心我,我有随行的护卫,他们都武艺高强,身手了得,你就放心吧。”苏萱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二牛呆呆的看着消失在远处的,苏萱的背影,冬天干冷的空气,把呼出来的空气,凝结成轻雾,挡住了二牛的视线,迷蒙了他的眼睛。
“二爷,回去吧,外面太冷了。”镂儿在后面轻声的说。
二牛吸了吸鼻子,搓了搓手,对镂儿道:“知道,萱儿是要去那里吗?”
“不知道,我们可不敢随便打问公子的行程,这样芍儿姐姐是会责罚我们的。公子刚来的时候,有个叫绿柳的,整天问东问西的,芍儿姐姐就把她送回了老宅,听说被夫人打了二十板子,发卖了。以后,我们只管自己的差事,别的一概不问。二爷如果想知道,大可以去问问金奴和玉奴姐姐,别人是不敢乱说的。”
“老宅?夫人?”二牛重复了一句。
“是呀,就是鸿胪寺卿苏大人,这处宅子也是苏大人买的,让公子住的,夫人当然是苏大人的夫人了,也是我们公子的三伯母。”镂儿说着这些宅子里人尽皆知的事情,二牛只是听,并不插话,只是偶尔提问几句。
镂儿还没有碰上这么和蔼可亲的主子,温柔的仿佛是邻家的大哥哥,让人看到他那清澈无邪的大眼睛,就有说下去的欲望。
苏萱来到传说中的大将军府,武威候府在德胜门内,苏萱到了武威候府的大门口,看到古朴厚重的的红漆大门,高低不平的汉白玉台阶,门口的栓马桩,门口两旁蹲着的石狮子,全都无声的诉说着,这个府邸的与众不同。
东西角门儿的门开着,但是少有人出入,冯默上前去递了名帖,门房的一个断臂门子接过去看了看,说了声稍后,就快步往里去了。
苏萱在车上坐着等,一会儿就听里面有人笑,“没想到呀,没想道,萱儿会来我府中一叙,弈荣幸之至,萱儿在那里,快进来。”刘弈快步从里面迎出来,满面春风,嘴里胡说八道着。
苏萱从车里出来,“没想到我的到来,让刘大公子这么高兴呢,不知道打算怎么招待小弟”还没等阿宝把春凳拿过来,就纵身一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吓的冯默哎呦一声。
刘弈一个闪身,到了苏萱跟前,一把搂住苏萱道:“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干什么,让人多活两年不成呀。”
“那里就这么紧张了,我又不是千金小姐,那里就有事了。”苏萱说着,推开刘弈。
“是,你不是千金小姐,你是万斤小姐成不成”刘弈调侃道。
周围的人都笑了,苏萱也绷不住笑了。几个人从西角门儿进去,过了前门,仪门,就是刘弈的书房,四方斋,苏萱看着这个匾额,不由得哑然失笑。
“萱儿笑什么?”刘弈一直注意着苏萱的表情,看到苏萱笑,就问了一句。
“这世上最最放浪形骸之人,居然以四方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