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耕田旺夫第6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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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耕田旺夫 作者:rouwenwu

    “小叔,你和阿菜不同别人,这次就你去吧。”蔡氏最后还是忍不住道。

    二牛看了蔡氏一眼没说话,二牛娘,看了看李石头大人,“他爹,你也说句话,这到底怎么着。”

    “这个你们商量好就行了,家里这么一大摊子,也不能缺了人,我留在家里看着就行了,别的你们商量就是了。”

    大家一听,就是这李石头大人华丽丽的逃避了,他是卖菠萝蜜的签字方,犯错榜上头一位,他逃跑了,那就顺延吧,那只有蔡氏和大牛两口子了。

    大牛满脸的不自在,蔡氏也低着头不说话,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在场的诸位,“我也知道,我去也行,可是我和小叔去算怎么回事儿,娘你看呢?”蔡氏没办法,硬着头皮道。

    二牛娘想,张罗把果子卖给那王掌柜的也就是自己老头子,还有大儿媳妇,就这两人是始作俑者,二牛去也就算了,这大牛去也是够委屈的,白白的替自己媳妇受过。

    二牛娘想了想,“让嫂子和小叔子一起出门,是多有不便。”蔡氏听了暗暗的松了口气,“你爹不去,是因为是长辈,蔡氏就不能不去了。”

    蔡氏一听立刻急道:“那,这怎么能行,娘,你刚才不是还说......”

    “我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你就插嘴,这算怎么回事儿我是说你们一起出去不方便,可是我也想阿菜了,想去京城看看了,你们办了丢人事,我这老婆子不去跟你们舍脸怎么能行,就这么定了,我,二牛还有蔡氏上京,大牛和你爹在家。”二牛娘拍板儿定了这件事。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二牛一连几天都去码头问有没有去京城的船,去京城的船倒是有,可是货船居多,条件简陋,二牛想着一个多月以后,就是到了京城,北方正是数九寒天的时候,自己怎么样都可以,可是母亲和嫂子都是弱智女流,路上有个什么好歹的可如何是好。

    这天二牛又来到码头上转悠,就听到后面有人说话,“这有钱就是好,看见没有,停在那边的几条大客船,那是苏家的。听说过几天就上京城去看苏大人,这几天正整理东西呢,光是礼物就装了两三船,还有两船是跟着的下人,这一动就是六七跳船。还是有钱好啊”码头上的苦力,没事儿磨着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二牛听了,就盯了一会儿那几条船,拉住那个说话的苦力道:“大哥,你说那几条船是苏家上京城的船,他家什么时候走?”

    那苦力上上下下看了看二牛,眼睛望着天儿,抖了着腿儿道:“你谁呀,你哪位,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二牛恍然大明白,拍了拍额头,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给了那人,那人没好气的白了二牛一眼,道:“具体哪天走,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这几天了。”说完看了看二牛,“看你这穿衣打扮,也不像是和苏家有什么关联的,你可有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儿,没什么事儿。”二牛问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立刻转身往城里走,到了漕帮门口,也不说找白秀才了,直接说找船儿,门房二话没说,立刻去给叫了。

    不多时,船儿从里面跑出来,看到二牛正低着头,在门口走来走去,这次眉头皱的更紧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二牛哥,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儿。”船儿看了一会儿,发现二牛还没发现自己,翻了个白眼儿,上前去跟二牛打招呼。

    二牛二话不说,拉着船儿就走,“我今天请你去吃好吃的,快跟我来。”

    “唉,唉......”船儿挣脱开二牛的手,“我的好哥哥,我倒是想跟你去吃饭,可是我正当着差呢,走不开。你找我什么事,快点,长话短说。”船儿催促着二牛。

    “其实也没什么。”二牛抬眼看了看四周,船儿也跟着回头看了看,门房里的几个人,干脆都扭头进去了。

    二牛把船儿拉到僻静点的地方,“前几天你不是说要把这事儿跟阿菜说说,我们家思来想去的,只有亲自去趟京城,才能显出诚意来,所以我就决定尽快带着我娘和嫂子去京城找阿菜,让阿菜出面来解决这个事情。”

    二牛说完,就看着船儿的表情,船儿听了以后,明显的收起先前漫不经心,急三火四的表情,对二牛扬了扬头,示意他接着说。

    “去码头找船的时候,我看到苏家有船去京城,就想跟船儿哥商量商量,看看船儿哥跟苏家的管家什么的有认识的没有,我想跟着下人船去京城,其实......其实并不是想省银钱,就是为了安全着想。”

    二牛说的这个,船儿完全理解,现在虽然是太平盛世,可是土匪水盗一样都不少。船儿看了二牛一眼,“这个我可不敢保证,我可以去给问问,有了消息,我就让人去通知你怎么样,你即看的起我,又拿我当个人儿似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二牛哥就回去等消息吧。”

    船儿拍着胸脯给二牛保证了,二牛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对船儿谢了又谢,脚步轻快的走了。

    船儿也立刻回转,把刚才二牛说的话,跟白秀才说了一遍。白秀才听有苏家的船上京,就是一愣,低头想了想,“船儿,你让人去给我查查,苏家有什么事上京,是那房的上京去,打听清楚了,立刻禀报。”

    白秀才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的总觉得不安,苏家的人虽说每年都有去京城的,可是今年这个时间,和京城的形势,还有现在萱儿和苏家的关系,都不得不让白秀才多想。

    掌灯十分,船儿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了,“帮主打听清楚了,下人们也说不清楚,都不知道要去京城干什么,属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听到,好像是收到了京城的信,让苏家五房的老八夫妻进京城一趟,至于为什么,就好像除了苏家的几个爷还有老太太,没有知道的。”说完船儿就站在一旁,等白秀才的指示。

    屋里没有点灯,船儿只能看到白秀才一个轮廓,就见帮主用手揉了揉额头,想了一会儿,白秀才闷闷的道:“让二牛跟他们的船去京城吧,这样以后会热闹些,也不能辜负了大家的期望,有什么事儿,都一次去京城说清楚就行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属下是想,让二牛他们去下人船,或者护卫的船就行了,就不用麻烦苏八老爷了,要不然还得帮主去说,这样属下就能安排妥当了。”白秀才点点头,这时候舟儿进来点亮了灯,船儿突然发现白秀才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帮主什么时候这样的时候,就预示着可能有人要倒霉了。

    可是今天不都好好的,这是谁要倒霉呀,船儿为那人,在心中默哀三分钟。

    “帮主,京城的消息。”鱼儿也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个小竹筒,白秀才伸手接过去,打开看了看,表情就更是怪异了,不一会儿,白秀才就放声大笑,“真是什么都凑到一起了,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办。”

    白秀才说完,把手里的信,放到灯火上烧了,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一会儿面带微笑,一会儿面有戚色,一会儿又沉思中,几个小厮一看,都悄悄的退到外头去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二牛一路上顺顺利利的到了京城,苏八爷并不知道有人搭船,只有苏八夫人知道,听管家说,是他的一个亲戚托的,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何况也不过就是在下人船罢了,八夫人当时只是点头说表示知道了,并没有在意。

    二牛并不是没有银子,每天都对穿上的苏家下人客客气气的,买吃买喝。船上的人都很喜欢这个老实憨厚的小伙子,对他们娘三也很是照顾,在通州下了船,苏大人派的车,就在码头上等着呢。

    二牛又被邀请一起坐车去京城,进了城,二牛带着母亲和嫂子才下了车,跟苏家的下人才连连拱手告辞。三个人一下车,就感觉铺面的寒风,这风是无孔不入,见缝就钻,虽然三个人早有准备,可是没有一会儿,全身上下就被吹透了。

    三个人在街上瑟瑟发抖,东张西望,二牛看母亲和嫂子冻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全都缩着身子。二牛着急的不行,四下里看了看,看一个店铺门口热气腾腾的卖着什么东西,就带着母亲和嫂子过去了。

    原来这是个买油条的小铺子,二牛拿了十几个文钱,买了一斤油条,三碗豆汁,让母亲和嫂子先垫垫肚子。几个人吃着油条香脆可口,油而不腻,连连点头。

    二牛对母亲说:“娘,喝碗豆浆,暖暖身子吧,等你们吃完了,我再带你们去找。”

    二牛娘吹了吹面前的热豆浆,这是什么豆子做得,怎么不是白色的,二牛娘虽有不解,可也没什么可怀疑的,因为大家都喝呢,有的还一脸的陶醉。

    二牛娘喝了一口,呕差点吐了,一口酸涩,还稍微有点臭味儿,这是豆浆吗?二牛一看他娘的表情,也赶紧喝了自己碗里的一口尝了尝,呕一个感觉,蔡氏吓的都不敢喝了。

    “老板,这豆浆是不是坏了呀?”二牛大声道。二牛话一出口,全店的人都看着他,弄的二牛不明所以。

    “呵呵,这位小哥一定是外地的,听口音是南边的人吧,这可是京城的一大特色——豆汁儿,刚开始喝不惯,喝几次就好了。”那老板是个四十来岁,胖胖的,一脸的和气,脸上带着永久的笑意。

    原来这就是北方的吃食,说不定以后还会碰上很多这样的情况,几个人都坐下,不说话了,这不是露怯吗。

    二牛吃了几根油条,憋着气喝了豆汁儿,让两个女人在店里等着,自己去打问。二牛转念一想,就对着铺子的老板道:“老板可知道戒色大师的小师弟,叫什么我记不清了——其实是不知道苏萱在京城叫什么,他住在哪里?”

    “呵呵,原来你是来找苏公子的,他家住哪里,恐怕京城的人,没有几个不知道的。佛门弟子,乐善好施,这城里给苏公子立长生排位的人多了......”

    店铺的老板自顾自的说着,听的二牛娘和蔡氏都呆住了,这个阿菜到底什么人呀,怎么走到哪里都混得风生水起,自己怎么就不行,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二牛不管老板说什么,也不管他娘和蔡氏心里想什么,立刻打断了这位老板的歌功颂德,道:“还求老板告诉我们一声儿怎么走,我们都是苏公子的同乡,来京城时来找他的。”

    那老板上下打量了打量二牛,没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二牛忍不住了,“老板也说了,这京城的人都知道苏公子的住处,你不带我去,我问问别人也是一样的。”

    二牛说完作势要走,店里这时候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站起来道:“我可以带你去,走吧。”那老板看了这男孩子一眼,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什么来,就又去忙活自己的生意去了。

    二牛等母亲和嫂子吃完了,跟着这孩子去了苏萱的宅子,这就有了前面的一幕。

    今天等二牛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满脸不自在的道:“当时都是他爹一时糊涂,还有你大嫂猪油蒙了心,才做了这次的生意,萱儿你就去跟慈济说说,就说我们知道错了,只要慈济能原谅我们,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干,再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二牛大嫂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能求的苏萱的原谅,以后的事情就麻烦了。蔡氏站起来,普通一声跪在苏萱面前,道:“好妹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关爹的事,都是我想银子想疯了,办了错事。还请妹妹责罚。”

    蔡氏说的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其实蔡氏心里也委屈呀,这自己就敲了敲边鼓,就变成主犯了,真正的主犯在家里躲着不来,拿自己顶缸。

    这苏萱如果原谅自己那是千好万好,如果不原谅自己,那可怎么办,岂不是要拿自己做筏子。

    蔡氏屏气凝神竖着耳朵听苏萱怎么发落,以后的荣华富贵就看苏萱这次的处置了,蔡氏是悔不当初,你说放着舒心的日子不过,想什么挣大钱呀,这多大的树,遮多大的荫。

    现在想想也是,自家也就是一个山里百姓,那里看得住这万贯家财,通过这次的事,蔡氏是彻底想明白了,好好给苏萱干,苏萱吃肉,自家怎么也能喝口汤,否则就只有西北风了。

    苏萱听完全部的故事,没有说话,也没有理蔡氏,她们是该好好反省一下,可是这里面有明显的漏洞,事情发生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自家不知道,这肯定是刻意隐瞒的。

    苏萱想了好一会儿,二牛的娘也坐不住了,扭来扭去的,用眼睛直看二牛。

    二牛就装看不到,两眼望着天,犯了错误总能被轻易的原谅,这就达不到警示的作用。苏萱看着下面跪着的蔡氏,蔡氏从头到尾都拿自己是苏萱的大嫂自居,不过说真的,两人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次苏萱也是打算让蔡氏心里明白,她们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金奴,去让丁良请吴王千岁有空过来一趟,就说我有事情问他。”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蔡氏道:“大嫂这次做的事欠妥了,我走的时候怎么吩咐的你们就怎么做就是了,偏偏生出这许多事来,你的心思我也知道几分,可是那是行不通的,通过这次的事情也就当给嫂子一个教训了。我尊敬你叫你一声嫂子,咱们怎么也有些香火情,毕竟我跟你婆婆公公叫一声爹娘,我也不想让人笑话我们,以后可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了还请萱儿原谅。”蔡氏臊得满脸绯红,用蚊子哼哼的声音答道。

    “这次就当个警醒,下不为例,否则我可就真不客气了。”苏萱沉着脸,让茶儿去把蔡氏扶起来。

    “那阿......萱儿你既然有事,我们就先回去了。”二牛听苏萱刚才吩咐外头的话,想苏萱和吴王可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商量,就提出先走。

    “不用二牛哥,吴王千岁来了,你们也见见,你们都是我家人,有什么可回避的。”蔡氏在下边听了,心里撇了撇嘴,有这么对待家人的吗,这嘴长在你身上,可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呢。

    此时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因为苏萱刚教训完蔡氏,大家一时都很不自在,每个人都规规矩矩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苏萱也顾不上活跃气氛,自顾自的想着心事,玉奴从外面进来,托盘里放着几样点心,后面跟着豆苗和英子,两个小丫头上前把刚出锅的点心放在炕桌上,英子拿了两盘放到二牛和蔡氏跟前。

    一盘是热腾腾的豆沙糯米团儿,一盘是栗米桂花盅,这两盘儿点心闻者香气扑鼻,看着赏心悦目,不由的就让人肚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蔡氏看大家都没有吃点心的意思,可是因为今天本来就是准备负荆请罪来的,由于心理压力比较大,从昨天晚上就没怎么吃东西,早晨也不知道吃了两口什么,就急急忙忙的赶到书房来了,生怕苏萱又走了。

    二百八十四章配合

    现在眼看就中午了,这又跪又站得干的都是体力活儿,现在确实有点饿了。

    蔡氏看了看大家,看都没人注意她,就伸手拿起一块点心来吃,没想到这点心黏黏糊糊的,粘的满手都是,这可怎么办。

    蔡氏抬眼往四下里看一眼,看到门口茶儿托盘儿上放着几个小碟儿,几副银筷,正站在门口抿着嘴儿笑呢。

    蔡氏知道自己出糗了,脸腾的红了,用帕子裹了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头去。

    茶儿忍着笑,把小碟子放到每个人跟前,并且放上银筷,扭头出去了。

    不一会儿借着换茶水的空儿,悄悄跟蔡氏说出来一下,蔡氏看了看上面正襟危坐的两个人,站起来,跟着茶儿到了外面。

    外面一个小丫头端着一个铜盆,里面放了热水,正等着蔡氏呢,蔡氏感激的连连对茶儿道谢。

    半个时辰以后,丁良回来说吴王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这几天会抽空过来一趟。苏萱听了挑了挑眉,没说什么,让丁良下去了。

    “这是怎么了,以前吴王就是再忙,也会抽空过来一趟,今天怎么连个准话儿都没有,到底是怎么了。”金奴忍不住抱怨道。

    “这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苏萱打了个机锋,没说别的,看了看屋里的几个人道:“娘,二牛哥,你们既然来了京城,也就不要着急回去了,这天寒地冻的,急着赶回去,如果出个什么意外就麻烦了,就在京城过年吧。”

    蔡氏没什么不乐意的,就看着婆婆。二牛娘心里很是犹豫,“家里还有两口呢,我们都在京城过年。他们在山上可如何过,我看还是尽快回去吧。”

    “娘,你这辈子或许就来一次京城了。你就踏踏实实的在京城过了年再回去吧,大哥和爹会自己安排好的。你就好好歇一回吧。”苏萱极力的劝着二牛娘。

    最后二牛娘说回去想想,这有什么可想的,一来二去,天气就越来越冷了,他们这些南边来的,冻得根本就出不了屋子,二牛娘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到家就冻死了,最后只得同意留在京城过年,等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回去。

    几个人正在屋里吃点心闲聊,外面说刘弈来了,苏萱的请字话音还没落呢,刘弈就带着一身寒气进来了,雪白的裘皮披风,银头冠,更衬得刘弈面白如玉,英姿勃发。“这鬼天气,真是冷死人了,我就只得萱儿......”刘弈话说了一半,才看见屋里二牛一家。点头致意,没有接着说下边的话。

    玉奴赶过来接了刘弈的披风,递上一个热乎乎的手炉儿。

    “好丫头,他日和你小姐同鸳帐,怎舍得你叠被铺床,给这是爷赏的。”刘弈解了身上的一个荷包,扔给玉奴。玉奴笑着屈膝行礼,道:“谢,大爷的赏。”

    蔡氏呆呆的看着刘弈,这世上还有这么漂亮的男人呢,比年画里的人儿都俊,这举手投足之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这抬下手,挑下眉,都那么风度翩翩。

    二牛看着刘弈,心里有就升起莫名其妙的自卑感,在屋里坐着,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尽量不引起大家的注意。

    二牛娘看着大媳妇和二牛的表现,心里的火气腾的一下窜了上来,对蔡氏道:“我们回去,既然阿菜这里有客人,有二牛陪着就行了。”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一看,蔡氏还傻坐着呢。

    二牛娘回头,几步走到蔡氏跟前,啪!给了蔡氏一个嘴巴,“下贱小娼妇,看离了眼儿了,你汉子在家呢,你看那个呢?”蔡氏被打的又羞又气,捂着脸从屋里跑了出去,二牛娘狠狠瞪了苏萱一眼,哼了一声,也从书房出来,回后面的石头房去了。

    二牛站起来诺诺的对苏萱道:“萱儿,你不要生气,娘就是这脾气,你们聊,我......我回去看看娘。”二牛低着头,从刘弈身边走过,刘弈身上的龙涎香钻进了二牛的鼻子,呛得二牛眼睛都流出泪来。二牛摸了一把脸,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萱不知道是叫住二牛,还是就这么让他走,在后面抬了几抬手,却什么都没做。刘弈一脸戏谑的看着苏萱,道:“没想到这二牛一家子还挺有意思的,都到现在的,还贼心不死,这可不好,早晚得招了祸事来,萱儿,我看你还是好好调教调教吧。”刘弈说完,坐到苏萱身边。

    “坐到那边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这几天你们不是都很忙吗?”苏萱没好气的道。

    “很忙的那是别人不是我,我可是闲的很,你让我坐到那边去,那边可是刚被一个老妪坐过,我不去。”刘弈一脸嫌恶的样子。

    苏萱扭头看了看刘弈,道:“这个屋里的空气都被老妪吸进来吐出去的,你早就和老妪不分彼此了,坐坐又怎么了。”苏萱本来是想开个玩笑,这么说完,就觉的特别好笑,越想越好笑,不由的放声大笑。

    刘弈让苏萱挤兑的没办法,仔细一想苏萱说的也有一定得道理,越发的都不能呼吸了,“我们去友邻斋呆着吧。”说罢,扭头出了养荣堂,大踏步的走了,苏萱也一路笑着,跟去了。

    两人在书房闲谈,刘弈摆弄着从自己家搜刮来的各色玩意儿,对苏萱道:“听说你让人收拾通州那边的庄子呢,想干什么?萱儿你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刘弈放下手中的九连环,坐在炕上道。

    “是吗,或许这就是我最最成功的地方了,能让你们这些人精,摸不着头脑,我也算可以了。”苏萱笑嘻嘻的道。

    刘弈看了看苏萱,“我从来不认为萱儿会干什么无用之事,萱儿不放告诉我一声,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刘弈。我问你个问题,你能保守秘密吗?”苏萱认真的说。刘弈也郑重其实的点点头,然后就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歪着头,等苏萱说出她的秘密。

    “刘弈,我告诉你。我也能!”苏萱说完就若无其事的拿起刘弈放下的九连环,接着摆弄。刘弈一时没反应过来。眨巴了眨巴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看着苏萱又好气又好笑。

    两人在书房闲谈,刘弈摆弄着从自己家搜刮来的各色玩意儿,对苏萱道:“听说你让人收拾通州那边的庄子呢,想干什么?萱儿你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刘弈放下手中的九连环。坐在炕上道。

    “是吗,或许这就是我最最成功的地方了,能让你们这些人精,摸不着头脑,我也算可以了。”苏萱笑嘻嘻的道。

    刘弈看了看苏萱,“我从来不认为萱儿会干什么无用之事,萱儿不放告诉我一声,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刘弈,我问你个问题,你能保守秘密吗?”苏萱认真的说。刘弈也郑重其实的点点头。然后就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歪着头,等苏萱说出她的秘密。

    “刘弈,我告诉你。我也能!”苏萱说完就若无其事的拿起刘弈放下的九连环,接着摆弄。刘弈一时没反应过来,眨巴了眨巴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看着苏萱又好气又好笑。

    “我说苏大小姐,你知道二牛从平江是怎么来的吗?”刘弈和苏萱玩着投壶问。

    苏萱手里的花箭停了一下,啪的投出去,落到了壶外。

    “这水平可不行,起码要十中七八,看本公子为你表演一个。”刘弈拿起剩下的花箭,嗖!嗖!嗖!啪!啪!啪!一连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萱觉得眼睛一花,几个眨眼,花箭就全都落到了箭壶里。

    苏萱佩服的鼓起掌来,对刘弈竖了竖大拇指,“你想跟我说什么就说吧,少卖关子!”苏萱看了一眼刘弈道。

    “你这人就是这么没有意思,你就不会猜猜,想想,这女人太聪明了就是没劲,一点情趣都不懂。”刘弈背对着箭壶走了几步,一个反手,又扔进去几支花箭。

    “我是想说,苏家的人也来了京城,你可知道消息?”说道这里,刘弈脸上的笑容淡了,也不玩投壶了,转身坐到椅子上,拿起一个核桃,用手指一捏,咯嘣一声,那核桃碎了,刘弈剥出核桃仁儿,丢到嘴里。

    一旁正在小桌子旁砸核桃的茶儿,长大嘴巴看着刘弈,又连着瞟了好几眼刘弈的手。苏萱也走过来,捏了几个核桃仁儿放到嘴里,“茶儿,这核桃不用你剥了,有你刘大爷,省你多少事儿,去看看午饭好了没有。”

    茶儿抿嘴儿一笑,抬眼儿看了刘弈一眼,把剥好的核桃仁儿都放到盘儿里,盛核桃的小花篮放在刘弈跟前,核桃夹子放到一旁放核桃皮的小框子里,站起来给二人福了福,捧起小框子出去了。

    刘弈笑着看了茶儿一眼,“好丫头,真是善解人意,我要是你们姑娘,我也喜欢你。”茶儿出门的时候不知道是被门槛绊了一下,还是被棉门帘扫着了,身体晃悠了一下,手里的小框子一歪,核桃皮哗的撒了一地。

    茶儿面红过耳,手忙脚乱的招呼了几个小姐妹,一起帮着收拾。

    苏萱笑看这一幕,似笑非笑的斜睨了刘弈一眼,“你做的好事,她小孩子家,那禁得住你这么调笑,仔细把我的丫头都教坏了。”刘弈看着苏萱半晌一句话也不说,“喂,刘弈,刘振麟,刘太岁,你怎么了?”苏萱被刘弈看的毛毛的,伸手在刘弈面前晃了晃。

    刘弈握住苏萱的手,“萱儿,我想说的是,我和你这样悠闲的日子越来越少了。你对外宣称的不是你是平江苏家的女儿吗?我好奇的是这次苏家来的是谁,为什么不通知你。”

    苏萱使劲抽回自己的手,“说不定是刚到,也得等着人家安顿好了再通知。”苏萱皱着眉头道。

    “我可告诉你,苏家的人和二牛是同一天到京城的,这都多少天了,你这苏家的女儿却一点都不知道,岂不奇怪!”刘弈嘴里说着,手上也没闲着,咯嘣咯嘣的捏着核桃,一边捏,还一边说,“我捏死你,我捏死你。”

    苏萱也没空理他了,想想也是奇哉怪也,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萱冥思苦想了半天,抬头发现刘弈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萱儿,说你聪明,你就聪明的人神共愤,说你笨,你比猪也强不了多少。”

    “难道你是想让我找个借口去苏大人那边探听探听?”苏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把刘弈打击的半天回不过神儿来。

    “大姐,你绕的圈子也太大了吧,二牛不是和苏家一同来的,你问问二牛不就知道了。”刘弈仰天长叹,苏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脑子呀,集聪明和蠢笨于一身,而且还结合的这么天衣无缝,人神共愤,苏萱一定是那个天使的恶作剧的产物。

    刘弈这里呼天抢地,怨天尤人,苏萱也在天人交战,详细的评估着刘弈的建议,到底采纳不采纳,手还不自觉的把核桃仁往嘴里放,吃东西思考两不耽误。

    现在屋子里除了咯嘣咯嘣捏核桃的声音,就是苏萱吱吱咋咋的吃核桃的声儿,在苏萱吃完一盘核桃仁的时候,转身去了外面,对冯默几个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有回来坐下接着吃核桃。

    刘弈时不时的看看苏萱,半天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动静,道:“萱儿,你不打算问问?”

    “我为什么要问,既然大家都不打算告诉我,我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配合一下呢,不然这出戏演的也就太不真实了。”苏萱仰着头,哼了一声。

    刘弈也不知道苏萱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了,苏萱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这几个问题在刘弈的脑袋里盘旋,可是看苏萱一脸的讳莫如深,并没有打算和自己分享。

    雏凤清鸣 二百八十五章 初见

    二百八十五章 初见

    车队停稳了,苏萱从车上下来,看了看前面乌压压的一群人,踩在凳子上道:“大冷天的,都起来吧,我过来就是小住两天,没什么特别的事儿。”说完,苏萱再丫头们的簇拥下,进了门。

    管家朱四立刻前头带路,走了二三十米的样子,就是二门了,门口站着几个穿着体面的婆子并几个小丫头,上来给苏萱请按。

    “公子,这是内宅的管事,是小的屋里人,她跑个腿,送个信什么的还是做得来的,有什么事您就尽管吩咐。”朱四道。

    苏萱点点头,跟着朱四家的往里头走,里头是几个小四合院形式的宅子,主院在正中,左右和后面各有一个宅子,墙里墙外满眼的新屋新窗新墙。朱四家的看苏萱打量这院子,立刻笑着道:“这宅子是才修葺的,送给公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因为要送给公子,我们大爷拿了一万两银子来搭理这庄子呢。”朱四家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看来朱嫂子倒是个忠义之仆,到现在也不忘旧主。”金奴在后面接声儿道。

    “这......这都是我嘴笨不会说话,还请公子和各位姑娘不要见怪。”朱四家的连忙说好话,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犯了新主子忌讳。

    这奴才大家当然喜欢忠义之辈的,可是忠义得看对谁,现在自己跟了苏家,还一口一个我们家大爷,这就是万万要不得的,再好性儿的主子也是容不得的。

    金奴没有接着说什么,苏萱也没说什么,一行人就从抄手游廊转到正房,朱四家的抢先挑起帘子,苏萱低头进去了。

    一进门就是个四季如春的彩绘屏风,转过来,里面打扫的一尘不染,窗明几净,屋子正中央放了一个大炭盆,烧得红彤彤的,苏萱进来就长长的出了口气,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

    金奴上前给苏萱解了斗篷,让苏萱上座。中间是个软榻,下面是烧得热乎乎的脚炉,朱四家的看苏萱坐好了,就带着几个小丫头站在低下,道:“屋里平时就是我带着这几个丫头收拾的,我看公子带的人也不少,姑娘们如果忙不过来,就挑几个过来帮忙,要是人手够了,就让他们在外面伺候就是了。”

    苏萱看了看朱四家的,道:“这些琐碎的事,我是一概不管得,一会儿自然有金奴和玉奴二人跟你说明白。”

    “朱嫂子,公子赶了一天的路,到现在还没吃午饭呢,这些事迟上一天半天的不打紧,可是这饭可不能迟了。”玉奴开口道。

    “是,都是我该死,公子刚来,就跟公子说这些少油没盐的,饭早就准备好了,什么时候传饭,姑娘们知会一声就是了。”这次朱四家的算是学乖了,什么都不说了,从进门道现在,自己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现在只能是寄希望于不说不错。

    金奴玉奴敲打了朱四家的两次,就也没再说什么,指挥着茶儿几个小丫头,把苏萱的包袱都拿进来,东西先放着,吃饭皇帝大,先吃了饭,过后再安排。

    饭菜很丰盛,鱼类是一大特色,苏萱吃的很是惬意,朱四家的悄悄的松了口气,在旁边小心伺候着。

    等大家都吃过饭,朱四家的忙里忙外的跟着收拾,对金奴玉奴也很客气,二人这才不绷着脸了。

    “朱嫂子你也忙了一天了,下去歇着吧,剩下的这点活儿,让茶儿她们收拾收拾就行了。”玉奴笑道。

    朱四家的看了看也确实安排的差不多了,就仔细的嘱咐了嘱咐院子里的人,回去了。金奴玉奴安排房间,接管人手,自然有的忙活。

    苏萱先去东间转了转,四下里看了看,抬头往房顶上也瞅了瞅。窗户上是簇新的窗户纸糊的,炕桌上摆着一个八宝攒盒,里面是各色的干果,苏萱再炕褥上坐了坐,盯着屋里喜鹊登梅的帘子看了看,就又转生去了卧房。

    挑开帘子,往里看了看,外面是个隔断,一个熏笼放在那里,里头并没有碳,里头浅红色滚金边的帘帐低垂,苏萱悄悄的走过去,用手指挑开一道缝儿,往里面看了看,里头靠墙山摆了桌椅,炕上是红漆的炕柜,上面铺着羊毛毡子。

    苏萱把帐子两厢分开,用一旁的银钩挂上,屋里就一览无余了。苏萱在屋里转了几圈,然后打开炕柜,从里面拿出一个枕头来,扔到炕上,然后斜倚在上面,闭目小憩。

    苏萱转过年来就十四了,已经算大姑娘了,除了胸前的红樱桃不见长之外,身体的其它部分发育的都很正常,皮肤越来越细腻,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一点都不过分,长长的睫毛微微有些上翘,男装穿在身上,又别是一番风味。

    这个姿势躺在炕上,那是......那是赤o裸的勾引,活脱脱的诱惑,有人咽了口吐沫,稳了稳加快的心跳,来到这个这么人的小人精跟前,慢慢的蹲在她面前。

    闻到了自己熟悉的体味,浅浅淡淡的萦绕在鼻尖,回荡在心间,苏萱心里一阵跳动,并升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可是眼睛却莫名的酸涩起来。

    那人在地上蹲着,细细的一点一点的看着这个小人精,生怕一丁点儿动静就把面前的小人惊醒,这么一个小人儿,这么稚嫩的肩膀,却要挑起千斤重担,这又是一种怎样的豪情,心中又有怎样的压力,看着就让人怜惜。

    那人抬起手,刚要摸摸小人儿的脸,却发现她眼角挂着一滴泪珠,那人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的看了看,是泪珠没错,就是泪珠,“萱儿,我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

    “不,我不敢睁开,我怕这是梦,我一睁开眼睛,你就消失了,你就没有了。”面前的小人喃喃的说,那滴泪珠,划入发丝,无踪无迹,消失不见了。

    那人握住苏萱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萱儿,这不是梦,是我白狄白子眺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苏萱静静的感受着这一切,慢慢张开朦胧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清晰的身影。

    苏萱伸出自己颤抖的手,轻轻的碰了碰眼前人的脸,又轻轻的碰了碰,这是一个真实的人,真实的存在,这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这是白狄白子眺。

    白秀才站起来,坐到苏萱旁边,也把让自己牵肠挂肚,魂牵梦绕的小人儿揽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香气,心里就莫名的心安了,好像找到了心灵的归宿,这一刻,两人都想时间静止,让这一刻永远停留,这样两人就可以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了。

    “这些天怎么过的?”苏萱靠着白秀才,闷闷的问。

    “过的挺好的呀,你不是让她们把这里收拾出来,我来的时候这里一切都收拾好了,每天都的炭盆都烧得旺旺的,熏的喷儿香的被褥,躺在热乎乎的炕上,我舒服极了。不过说实话,你这庄子上的厨子还真不错,知道你要来,这几天天天都在练习做我们那边的吃食,他这么辛苦,我也就勉为其难帮你尝尝了,不过还真不难吃。说实话你也太奢侈了,你的大厨都是从京城的大饭店叫了菜过来,然后自己慢慢研究的,我估计他现在出去,随便哪个酒楼,当个掌勺的是不在话下。”

    苏萱听得扑哧一声笑了,“你帮他吃了,难道他这么多天都没有发现吗?”

    “怎么可能,当然是发现了,可是他只当是那个和他作对的厨房里的人,偷着吃了呢。”白秀才说完,乐不可支。

    苏萱让白秀才说的也笑个不停,“那他怎么不怀疑是老鼠或者馋猫偷吃了,为什么怀疑的是人?”

    “因为我吧......特别讲规矩,偷吃也要给别人留下点,不吃独食儿,而且不会像老鼠馋猫儿那样,把东西弄的乱七八糟,我是用厨房里的刀子,每样都切了一半儿。”白秀才说的自己特别仗义,仿佛干了一件特男子汉的事儿。

    苏萱开始是无声的笑,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就钻到枕头底下,咯咯的笑,最后在床上打着滚儿的笑,白秀才也不管苏萱,含笑看着这一切。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茶儿端着茶进来,莫名其妙的看着在炕上打滚儿的苏萱。

    苏萱的笑一下梗在喉咙里,迅速翻身坐起来,四下一看,只有茶儿一个人,白秀才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奥,我就是想起一个特别好笑得事儿来,就忍不住笑起来。”苏萱从炕上站起来,几步走到厅上才接过茶儿手中的茶,一口气喝下去。

    茶儿看了看苏萱,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站着。“茶儿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叫你们。”苏萱尽量平和的跟茶儿说,其实她都没觉察出自己语气里那股不耐烦的口气。

    茶儿担忧的看了一眼苏萱,屈膝行礼,出去了。茶儿站在门外,看着金奴和玉奴指挥着大家,都把行李搬进来,仔细验看,清点数目,让人放到临时的小库房里。

    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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